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第1905节

  傅林芳抬起头看向房立宁说道:“你真没有必要搀和进来,你不知道东风正在针对红旗社嘛?”

  “我知道一些”

  房立宁点了点头,又认真地说道:“可红旗社总比东风社好进步一些”。

  说着话便给傅林芳讲起了他的打算和目的:“东风社都是普通工人,最多也就有保卫处的青年突击队支持,可红旗社也有服务处的青年突击队……”

  傅林芳有些呆呆地望着这个老同学,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学校里的活动他都不参加,只是闷头学习。

  在服务处那段时间,他也是如此,黄诗雯和她闹的那么厉害,也不见房立宁站出来掺和,现在这是怎么了?

  尤其是当听到房立宁跟她说起要借助红旗社的势,发展自己的拥趸,要趁这个好时机尽快进步和上位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到底是全世界都疯了,还是她疯了。

  “你……”

  听着房立宁把他的所有大道理讲完,傅林芳犹豫着问道:“你不知道厂里正支持东风社挤压红旗社嘛?”

  “怎么可能!”

  房立宁惊讶地说道:“红旗社都把厂长揪过来了……”

  他惊讶的最开始还很自信,可当看见傅林芳悲哀的眼神时,却又动摇了。

  “真的?”

  “嗯”

  傅林芳点了点头,低沉着脑袋无奈地说道:“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拉更多人跟他一起去死”。

  说完看向会议室外面,空荡荡,沉寂的车间,黑咕隆咚的好像魔鬼张开的大嘴,要吞噬他们一样。

  “你看厂长开口服输了吗?他在等一个机会,等红旗社的根基被铲除后,一举清除掉王敬章的机会”

  傅林芳看着满脸震惊的房立宁说道:“红旗社所有的活动都有保卫处在监管着,你现在出去看看,门外一定有保卫处的人”。

  房立宁不信邪地噌地站了起来,小跑去了车间大门处。

  让他站住脚步,僵立在那的是,不远处几个忽闪忽灭的星光。

  那哪里是星光啊,分明是有几个人站在那边抽烟,映射着犀利的目光正盯着这边。

  房立宁双腿有些软,他好像进了一口大锅里,这里煮着好多疯子和混蛋,还有他这个傻子。

  他们这些人也只允许在这口大锅里蹦,发泄他们所谓的狂欢和胜利,而这些人看他们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冷漠。

  杨凤山不是不服输,而是他在以身饲虎,是要将轧钢厂这一阶段产生的毒瘤都清除掉。

  这个时间谁进来谁就遭殃了,名单恐怕早已经被登记在案了。

  这口大锅中的人还茫然不知,锅盖就是东风,一只大手正推动着锅盖将锅盖住,随后闷死他们。

  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房立宁什么功名利禄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只想逃。

  可身在局中,逃,管用吗?

  回家?

  刚才车间里哄闹的哪个没回家去,可回了家就等于没事了?

  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杨厂长会放过这些侮辱他的人?

  包括他在内,虽然今天他刚来,可退路已经被自己斩断了。

  师父……师弟……一科长……还有办公室里的同事。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把黄诗雯给弄丢了。

  茫然的迈着脚步回了小会议室,看着傅林芳悲哀的眼神,嗫嚅道:“会有办法的,我不是故意的,他骗我的……”

  “你有办法是吧!”

  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房立宁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林芳说道:“厂里到底是谁在下这么大的棋局!是谁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你知道的吧!”

  傅林芳微微摇头,满脸的绝望,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不!~~~”

  房立宁似是疯狂了一般,扑向他刚刚写好的文字,面容扭曲地撕扯着,用牙齿咬,好像毁灭了这些白纸黑字就能还自己清白一般。

  傅林芳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的心境早都过了这个时期,知道发疯当不了死,所以显得很平静。

  等房立宁无力地趴在会议桌上,放弃撕扯那些大报后,傅林芳这才开口说道:“没用的,你还是得写,不然他就会对付你的家人,包括黄诗雯”。

  房立宁听到了,可像是没听到一样,死人一般地趴在桌子上,手臂耷拉了下来,身底下全是墨汁,滑趟下来,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黑的像血。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了吧?”

  傅林芳好似没事人一般地拿起毛笔,在摊开的白纸上继续书写着绝望。

  “你有办法的,对吗?”

  房立宁的声音好像是从深渊里传来,不甘心地渴望着,嘶哑的像是鬼一般。

  傅林芳写好一张大报,冷漠地放在一边,这次开口说道:“我今天上午去找李处长了”。

  “李学武?!”

  房立宁扭动僵硬的脖子,努力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傅林芳问道:“他?”

  “是了,是了~”

  房立宁好像有了力气一般,撑着胳膊直起身子看向傅林芳说道:“你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救你的,对吧?!”

  傅林芳抬起头,看向房立宁的目光里依旧没有希望:“不,我没有见到他,他也不会让我见到,包括王敬章也不会”。

  “……”

  房立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林芳,不相信地摇着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可是招待所的人啊!”

  “我来这边那天起,我就不是了”

  傅林芳声音冰冷地说道:“你觉得他还会让我去招待所上班吗?”

  “不~不会的!”

  房立宁发疯了似的从桌上连滚带爬地冲向傅林芳,满脸墨汁似地域爬来的鬼。

  傅林芳就站在那,被冲过来的房立宁扑倒在了身后的彩旗堆上,任由对方撕扯自己的衬衫,啃咬自己的身……

  这个世界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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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来这么晚?”

  顾宁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着进屋的李学武轻声问了一句。

  李学武敲了敲手上的手表轻声解释道:“西院的事,今天必须忙完”。

  说着话俯身亲了顾宁一口,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解了手表和手枪。

  顾宁轻轻拍了拍翻身的李姝,对着李学武示意了门外道:“给你留了热水,洗了再上炕”。

  李学武不用开灯都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搬运那些老东西并不轻松,尤其是大夏天的,一身的汗。

  低头看了看熟睡的闺女,笑着往外屋走去。

  前几天才清空的库房又被堆满了,二爷已经麻木了,过手的东西有好有坏,好的吓人,坏的也吓人。

  相比起以前整理规范的收藏品,这一次无论好赖,都是按材质分类堆放。

  任凭你是唐伯虎,还是唐伯鼠的画,只要都是纸的,那就在一个堆里。

  李学武收拾的时候并没有要西院的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忙活了几个小时,期间还开车跑出去了几趟。

  这会儿都过了凌晨了,他本想在外屋睡,可一进门就听见了顾宁的声音,这才进的里屋。

  洗漱后李学武已经有些精神了,捡了自己扔在屋里的衣服送去了卫生间,再上炕的时候发现顾宁已经睡下了。

  借着白窗帘透进来的月光,李学武看了看闺女,没有了白天的磨人劲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分外可人。

  他是不敢稀罕李姝的,要是整醒了顾宁非要急眼不可,现在她对睡觉的需要更多些。

  躺在炕上,李学武枕着胳膊想着白天的事,想着最近的事,想着要做的事,慢慢的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李学武还没睡醒呢,就被顾宁推醒了。

  “怎么了?”

  “李姝醒了,带她出去玩”

  顾宁说了李学武一句,转过身继续睡去了,她的困劲来了,早晨这会儿是起不来的。

  李学武跟坐在自己身边的闺女大眼瞪小眼,还是李姝乖,小手一指门外,嘴里咿咿呀呀的跟叭叭说着要出去玩。

  “你是我祖宗啊!”

  李学武无奈地坐起身子,套了衣服便抱了闺女去洗脸。

  好像知道洗了脸就能出去玩似的,李姝很配合,还等着叭叭洗完脸才张开手要抱抱的。

  李学武打着哈欠抱着李姝从家里出来,看了对门一眼,昨晚来闹腾的二大妈没有再出现,显然是怕了李学武要抓她二儿子的话。

  聋老太太一如既往的赶大早坐在门口发呆,见着李学武抱孩子出来的时候还点了点头。

  李姝不愿意在院里玩,李学武也就点了点头,没跟她说什么。

  这老太太身体就跟她的耳朵一样,时好时坏的,一直都是一大妈伺候着。

  好的时候能出屋,不好的时候床都下不来。

  出门的时候李学武也没看时间,进了前院只看见一大爷跟井边洗脸呢。

  昨晚闹腾的那一阵一大爷也过去看了,今早见着李学武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点点头继续刮胡子。

  不知道是不是棒梗习惯了早起,贾家一家都已经起来了。

  贾张氏跟门口糊火柴盒,看见李学武进来还逗了逗李姝。

  小当和槐花挤在门口的水盆边上洗脸刷牙,小姐妹两个嬉闹着,引得李姝看的好奇。

  秦淮茹听见婆婆的话从屋里走了出来,跟李学武打了声招呼便说起了单位的事。

  两人就站在贾张氏日常糊火柴盒的桌子旁,也不怕她听见什么,一个说,一个听。

  贾张氏是不知道轧钢厂那些事的,对于儿媳妇儿话里的傅林芳她也没印象。

  不过听着话头是不大对劲儿的,到了后来更是胆战心惊的,拿着火柴盒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看见小当和槐花洗了身上沾了水,急忙站起身装作是要去收拾的模样,躲了这边说话的两人。

  都说当了干部心眼子就多,她可一直都没觉得秦淮茹心眼子多多少。

  可今儿算是吓着她了,一想到儿媳妇儿跟李学武的关系,以及刚才说的那些话,赶紧躲远远的,省的被灭了口。

  李学武看了一眼逃离似的贾张氏没在意,秦淮茹瞥了一眼,嘴角微笑,然后继续说了。

  其实也没贾张氏听到的那么邪乎,是秦淮茹说的邪乎了,故意吓唬她婆婆呢。

  上次回来就是,她跟李学武说话的时候婆婆老往跟前凑,这一次吓唬她一下,省的她再耍小心眼。

  尤其是上次李学武掏枪把她吓够呛以后,这一招更显得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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