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第1889节

  晚饭很丰盛,很显然,顾延说愿意跟姬卫东交朋友不是随便说说的,可能是他在家闲的蛋疼,遇见生人了就想多说一些话,嘴不能闲着。

  顾宁坐在餐桌旁,看着拼酒的两人,只觉得还是自己的男人靠谱。

  李学武并没有喝酒,用他的话来解释:“小宁有了身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有保持头脑清醒的必要”。

  顾延虽然很认同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但他不认同姐夫的小心谨慎。

  这姐夫也太恋爱脑了叭!

  这才几个月啊,用得着这么小心?

  顾宁自然觉得李学武的关心很暖心,也很有责任感,所以顾延说要喝酒,便示意秦京茹给拿了李学武收藏的那些好酒。

  李学武看着这俩人喝的直心疼,他拿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是特别珍贵的吧,但也是市面上能找到的好酒了。

  这座别墅上一任主人显然是个风雅之人,餐厅设计了酒柜,李学武自然不会让它空着,所以掏噔了很多酒摆在里面。

  他是不喝的,但摆着看也是好的。

  红的,洋的,白的都有,顾宁应该是仔细看过的,不然不能知道哪个柜里的酒最好。

  什么?这个年代没有洋酒?

  友谊商店都有,怎么可能没有洋酒,你想找洋妞都能找到,何况是洋酒了。

  顾延和姬卫东也不是一见如故的那种虚伪兄弟情,只不过是都在李学武这里,算得上是亲戚。

  姻亲也是亲,拐了弯的姻亲也是亲,更何况这弯没拐多远,要按老讲儿,两人是能排哥兄弟的,见面也是要问好的。

  两人拼酒也都有个度,没往大了整,连带着逗了李姝还跟着干杯呢。

  酒足饭饱,顾延跟李学武两人在客厅喝了会儿茶,聊了聊闲磕便上楼找衣服洗澡去了。

  姬卫东该说的话都说了,该问的也都问了,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起身跟李学武告辞。

  也没用别人送,走出门厅后将一把钥匙扔给了李学武。

  看着李学武挑眉,便笑着说道:“我的钱都留给韩雅婷了,不想还给你,摩托车给你了,算是抵账”。

  李学武耷拉着眼皮,没好气地说道:“你损不损啊,不想还钱就直说,整这么个破玩意扔在我这不是当废铁嘛”。

  “那也总比扔在我家里当废铁强!”

  姬卫东可真能算计啊,知道韩雅婷骑不了摩托车,这玩意儿太拉风了,一般人驾驭不了。

  给别人又舍不得,这台摩托车还是外来货,好不容易搞回来的,就是为了满足他在京城最后疯狂的。

  要不说李学武骂他呢,这玩意儿韩雅婷不骑,他就能骑了?

  李学武宁可骑自行车也不会骑这破玩意的,且不说危险系数,就冲摩托车这股子浪劲儿他都不会骑的。

  要他还是个保卫科科长的话,兴许能有骑这玩意的念头,现在是万万不成的,他以后的标签只能是沉稳。

  他是不想要摩托车,只想要回自己的钱,可姬卫东死活不给了,耍无赖的劲头他也没办法。

  “摩托车给我了,你怎么回去?”

  李学武怀疑地看了看他,说道:“要不你先骑回去吧”。

  “休想!”

  姬卫东的酒量也是一般,这会儿打了个酒嗝说道:“今天这笔账必须两清”。

  说完示意了大门外,边往出走边说道:“有人来接我”。

  李学武撇了撇嘴,跟着送他出大门,看见马路对面的一台嘎斯69打着了火,知道是姬卫东安排好了的。

  姬卫东在大门口站定,仔细地看了看李学武,随后点点头说道:“我就不再来道别了,你也不用送,走的时候我会去接娄先生”。

  李学武点了点头,知道两人经此一别,再相见说不上就是什么时候了。

  他在京城无非就这么两个好友,姬卫东是亲戚,也是一起扛过枪的损友,他这一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李学武伸手握住了姬卫东递过来的手问道:“干事业最重要的是什么?”

  姬卫东撇撇嘴,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李学武,好笑地说道:“又来,我知道,信任嘛!”

  “是开心!!!”

  李学武一把将姬卫东抱住,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叮嘱道:“如果事业做的不开心了,跟你们领导说换人,回来一样干事业”。

  姬卫东的眼泪差点没让李学武给拍下来,松开李学武的时候眼睛有些红,捶了李学武胸口一拳,摆摆手往马路对面上车离开了。

  “照顾好雅婷和毓秀!”

  ……

  顾宁站在楼上看着李学武驻足在大门口好久,等他上楼后关心地问道:“他要走了?”

  “嗯”

  李学武拉开小客厅的椅子,坐下后看着手里的摩托车钥匙解释道:“说是不想还钱,把车留给我了”。

  顾宁走到李学武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他手里摆弄的车钥匙问道:“是不是太贵重了?”

  “不然呢?”

  李学武有些感伤又忍不住好笑地说道:“他这是故意的,这人大大咧咧的,却是最不愿欠人情的”。

  顾宁没说话,伸手握住了李学武的手,她知道自己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顾延穿着背心裤衩上了二楼,见二楼套房的门开着,姐姐和姐夫坐在茶桌旁秀恩爱,不由得撇了撇嘴。

  “姬哥走了?”

  “……”

  这都什么鬼称呼,李学武转头看了小舅子一眼,扬手将摩托车钥匙扔了过去。

  “会骑摩托车吧?”

  “谢谢姐夫!”

  顾延惊喜地抓住了飞过来的车钥匙,嘴里可着好听的说。

  顾宁瞪了李学武一眼,这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再给他一台摩托车,说不定怎么疯呢。

  李学武却是没甚在意地笑了笑,看着小舅子说道:“只要你能把你姐哄开心了,我就让你开心”。

  “是,保证完成任务!”

  顾延给李学武敬了一个特别标准的礼,随后将手里的浴巾往楼梯栏杆上一搭,快步往楼下跑去,显然是去看摩托车了。

  晚上姬卫东骑着摩托车来的时候他就羡慕的很了,不过因为矜持着,并没有凑上去仔细看。

  不过他只扫了几眼都能知道姬卫东骑来的不是便宜货,更不是国内有的,这种大排量的摩托车只能是外来的。

  姬卫东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但既然敢骑着出行,就知道不简单。

  他倒是不怕有人抓他,更不怕有人查他的摩托车来历,虽然不惹事,但他也不怕事。

  还真就没听说有哪个大院里的孩子让人家逮去查车扣留的呢。

  看着欣喜下楼的弟弟,顾宁掐了李学武一下嗔道:“多危险啊”。

  “年轻人嘛”

  李学武笑了笑,借着顾宁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他不骑,难道你让我骑啊,放在那他还惦记的难受,何必呢”。

  顾宁撅了撅嘴,将李学武的手给拿开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李学武关心孩子的动作。

  “赶紧洗澡吧,一身汗味了都”

  说着话看了看李学武身上的衣服,这好像不是早上穿出的白衬衫啊。

  李学武倒是没发现顾宁的目光变化,站起身往主卧去了,边走还边说道:“明早我还有个会,咱们早点睡吧”。

  顾宁撇了撇嘴唇,起身跟着进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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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早晨,吃过早饭后,顾延是跟李学武一起出的门。

  李学武是坐车,顾延是迫不及待的骑着摩托车兜风去。

  两人在出了街道口后“分道扬镳”,看着摩托车远去,李学武回头对着沙器之说道:“帮我要几张油票”。

  “好的领导”

  沙器之笑着应了一声,要油票这种事并不难,他现在也不是菜鸟秘书了,有些工作自然是熟悉了的。

  跟李学武说着话的机会扭过身子,端着笔记本开始跟李学武对今天的工作行程。

  秘书跟着司机来接领导自然不是为了搭便车,更不是为了帮领导去拿包的。

  主要是秘书需要提前准备好今天的工作安排,利用路上的这点时间来跟领导协调,敲定今天的日程。

  秘书能跟领导单独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其实不是很多的,到了办公室以后来访和汇报工作的人就不会断了。

  沙器之平时也是趁着空档才能跟李学武汇报一些隐秘的工作,像是上下班这个时间其实是最适合沟通的。

  当然了,作为秘书,对领导的家人也是需要有充分了解的,至少知道关系和大致的性格。

  倒不是说当了秘书就得巴结和伺候领导的家人,而是为了更方便的协调领导的工作。

  有人说秘书当好了,领导就是他手中的木偶,想让他怎么走他就得怎么走。

  不是很准确,但也有那么一点意思,李学武每天都要根据沙器之给他制定的计划来办公,时间都是由沙器之来掌握的。

  不过这当然不是绝对的,每天他都要在沙器之汇报的时候提出意见删减计划中的内容,如有急事,沙器之也是要做出充分调整的。

  沙器之有多忙,时间有多紧,看李雪就知道了,以前是不想出去玩,现在是没时间出去玩。

  在给李学武汇报和沟通今天工作计划的时候,沙器之特意提醒了李学武,昨天李副厂长在跟厂里各领导沟通工作,有可能跟今天早上一上班就召开的办公会议有关。

  李学武看着手里的文件,点头表示知晓了,他昨晚就在想,今天的会议大概是跟处理工作组离开后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有关。

  即便是再厌恶工作组所做的工作,可就像厂里不能截留工作组的人一样,他们留下的这些烂账也得捏着鼻子处理了。

  人家又不是轧钢厂的,盘子里的东西再烂又能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厂里有人建议去上面控诉这些人,但都被杨元松和杨凤山拦下了。

  这是规矩,决策是不能否定的,即便是错误的,至少在这个时间区间内,上面也是默许这种实验性的理论探索,不会有任何的处分,甚至有可能反过来批评轧钢厂。

  杨凤山说李学武是实用主义,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也是从实用主义出发的,人人都逃不过规避定律。

  指挥车进了厂大门,正好跟景副厂长的车遇在了一起,韩建昆按照潜规则进行了避让处置,听到身边车通过的鸣笛感谢后这才继续提速往办公区开。

  沙器之看了看前面的车,转回头对着李学武汇报道:“联合企业那边好像又遇到了问题,这一次是从内部出现的”。

  说着话见李学武转过头来看他,便知道领导想听这边,所以继续介绍道:“联合企业中的其他成员工厂出现了决策性的变动,直接影响了工厂的下一步发展,咱们厂有一部分联合企业的工人参与到了红旗和东风的活动……”

  多事之秋,不仅仅对李学武来说是这样的,对景玉农也是一样。

  下车后看了一眼对面办公楼下刚刚停下的那台吉普车,景玉农转回身迈步上了台阶,往主办公楼走去。

  她不知道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会不会看她,但她已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年轻人布局能力的厉害与狠绝。

  到现在她可不会再执着地认为工作组到来后的那些事端都是由工作组造成的,更不全是王敬章这样的小人弄出来了,是有人在故意推动事件的发生。

  包括王敬章对她,对厂领导的举报信,也包括王敬章对张国祁的举报和反击,张国祁对王敬章的憎恶和攻讦。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没有如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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