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333节

左右要熬完这一任,至于以后如此,曹项也在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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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住惯了大宅,也看过别人家二进的宅子,有的屋子少,看着就觉得挤。三进的么?往后他们是分家小住的,跟着的下人有数,也用不了太多屋子。

这般思量着,曹罹徒聪路坎曜⒌奈葑幼苁洌陀谒氖涞模陀妹试谇懊孀龈霰昙牵莞呱系牟芟罱飧龇坎柿铣揭徽胖缴稀�

至于位置什么的,就等一会儿再细选。

傅鼐只是想要凑个热闹,开始并没打算买什么,但是见前面的小物件中,有不少底价便宜的,也就有些动心。

一会儿的功夫,他挑了对金壳怀表,底价只有六百两银子。外头买新的,一只金壳怀表,几百两银子到上千两不等。

这单子的介绍,只写了一句,每只重三两六钱,九成新。怀表是金贵玩意儿,就算不是新的,想来也是爱护有加。

傅鼐犹豫了一下,还是记下这对表前面的编号,在纸上写了个八百的开价,后边是写了“乙子—甲”三个,算是自己的暗标。

伊都立则随意的多,他家里房产地产多,还有银楼,对于这些小物件自然看不上,就挑些世面上少见的古董字画来看。

看到对眼的,在价格方面,他倒是不小气。

因为他晓得,京城这些爷里,打肿脸充胖子的有,有闲有银子的也不少。要是因为想要省几个银钱,同看上眼的物件失之交臂,那岂不是令人懊恼。

不过,这古董,不是几个字的介绍,就能勾人的。总要瞧两眼成色,才能安心。

这点,他倒是不愁,因为底价过千两的古董、字画,都在外头摆着,众人可以近前去看。

对于这个估价,有异议的,看到下边注明的几位估价师傅来自琉璃坊的几个大古董字画店,也就熄了动静。

不管是消遣,还是想要占得小便宜的,都各取所需。不过,这同铺子里买东西不一样,因为谁也不晓得别人给的价是什么。就算底价便宜,也要寻思寻思旁人是不是也瞧上了这些东西。

若没有心仪之物的还好,要是真瞧着什么,还真的好生琢磨琢磨。

这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要说最紧张的,则是负责银行的内务府郎中崔华。

这个拍卖,崔华原本没放在心上。虽说拍卖成绩不好,形成积压,对银行银钱上的流动很不利,可也没有大碍,因为银行开业一年多来,有不少存银,还能坚持个半年一载。那些质押的产业同古董字画等贵重物件,拍不出去,往后慢慢往外卖也好。

要知道,银行有不少人盯着这些质押物。

毕竟,像房产与田地这些,都是按照外头六折到七折的价格质押的。古董字画这些,这其中的说头就更多了。

例如外头价值五百两银子的古董,往当铺能当二百两银子,在银行贷款也是二百两。银行并不比外头当铺给的价格高,但是利息低。那些心里盼着赎回的,自然乐意往银行质押。

要是能按照质押价格处理这些东西,那其中的油水,想想都叫人心动。

不过,董华只是想想。

他已经五十来岁,在内务府当了三十年的差,才熬到郎中任上,并不是无能,而是胆小本分,是个做事极稳当的人。不急不躁,不捞不贪,不媚上,不牵扯那些没用的。

十六阿哥选他的缘故,也是如此。

现下,他却直觉得脑门子冒汗,有些着急。

要知道,前几日户部从银行提走了八十万,几乎占了银行库银的一半。这年底,又是银钱流动最多的时候,倘若是这些质押品拍卖不成功,那用不了几个月,银行就没银钱往后贷款了。

想到此处,他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看着手中的单子,小心翼翼地对边上坐着的十六阿哥道:“十六爷,前头的还好,后头的底价是不是高了些?”

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不高。估价的八成,也比外头的低许多……至于最后卖价,那就要看大家运气……”

十七阿哥坐在十六阿哥下首,手中也有张单子。

他也是银行股东之人,也有资格参加竞拍的。其实,十六阿哥同样有资格,但是为了避闲,十六阿哥就没打算参合。

见十七阿哥看得仔细,十六阿哥侧过身子,凑过去,道:“十七弟打算挑什么?”

十七阿哥指了手中看到的古董这张,看着过万的底价,皱眉道:“十六哥,旁的还好,这几张上的古董字画底价这么高,与估价无二了,能舍得花这些银子的人少,怕是要流拍了,会不会压银子?”

圣驾回京后,十七阿哥的“休假生活”就终结了。如今,他在兵部当差,晓得户部从银行借银之事,所以为十六阿哥担心。

银行不知干系内务府,还将京城的宗亲有头脸的一网打尽,要是真因银钱缺乏的缘故开不下去,十六阿哥得罪的人就多了。

看出十七阿哥的担忧,十六阿哥脸上添了笑意,道:“他们没银子,总有人有银子,这京里阔绰的人还少了。好东西,不愁卖。自打请那几家古董铺子的师傅估价后,惦记这几样东西的人可不少,请托的话,都要磨破我耳朵了。只是碍于宗亲们,不好应承。过了今日,流拍的物件,年底还有次拍卖,是明着竞标。我还指望这些物件,给银行多添了银子,年底孝敬皇阿玛也底气足些。”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另有打算,才算放下心来。

大家选东西下标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巳初(上午九点)到午初(中午十一点)。内务府整理暗标的时间也是一个时辰,未初(下午一点)开始开标。

今儿奉了旨意,做监场的,是乾清宫当差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是魏珠的徒孙常青,一个是王太平,都是十六阿哥认识的。

至于这监场宗亲,则是五阿哥同七阿哥。

会场旁边一个没有隔断的大库房中,四面墙上都糊了白纸,上边贴得是今日的标的物名称,下边留着空余的地方。

三十个从六部临时借来的笔帖式,三人一组,一人唱标,一人监看,一个人将众人写的暗标价格与请帖号,填到标的物下。

之所以临时借人,没有用内务府的笔帖式,是怕内务府这边有徇私的情况。而借来的这些笔帖式,来自三个衙门,就算家中有帖子,参加竞标的,也没时间琢磨在统计时做手脚,毕竟还有旁人盯着。

不说别的,就是在单子第一张第一行列的那盒金簪子,就有十多人竞价。一会儿功夫,那金簪西边留出的地方就写满了。

十六阿哥刚好看见,指了指那个,对诸人道:“若是手中标价,低于墙上所写的,那不用再在墙上写了。”

众人应了一声,继续唱标的唱标,写标的写标。

因安排的有条不紊,这边统计起来,甚是利索。

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唱标完毕。

再看四面墙,都写得差不多。

十六阿哥又吩咐人,按列将这些标的同最高价、投标帖子编号,依次抄录。

他自己,则是陪着五阿哥、七阿哥四下里看着。

正如他所料,底价超过一万两银子的古董字画参加竞标的人少,但也不是说没有。就如一个战国鼎,就有人开价一万八千两银子。再看标注的请帖号,是“甲丁—甲”,看得十六阿哥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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