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做皇上 第8节

“如此,我们就这般说定了,柴大官人,方腊兄弟!”晁盖兴奋地握着这两位的手,大声说道。我冷眼旁观,发觉这晁盖真是一个性情中人。那日,我在柴进庄上将之前吴用的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心里也很是忐忑不安,毕竟这场富贵最早是刘唐、吴用他们撺掇晁盖的。现在自己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将计划告与别人,确实有点是太鲁莽了。如果柴进或者方腊其中任何一人泄露了这个消息,那么我与晁盖这一干兄弟的性命可就全都完蛋了。

不过,我也仔细分析了眼前的形势才最终将计划和盘托出的。柴进乃是大周宗室后裔,原本就对宋王朝存在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这从他不经意的谈话中就可以感觉得到。想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夺了大周的江山。固然与情势所迫有关,但赵匡胤自身的素质和能力也是重要的一环。那时的大周宗室对这一切虽无办法,但看到赵匡胤的枭雄之才以及对他大周家的特别关照,自然也就不会理会。可是,当今宋徽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只知纵情声色,不问朝政,重用蔡京、高俅以及董贯之流,朝纲日坏,人心不稳。柴进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当年自己先祖因为无能而至江山社稷旁落,现如今既然大宋王朝已露败相,自己又何必再做这贼人的臣子?再加上他的处境愈来愈艰难,隐隐约约在他的心中逐渐涌起了一种反叛的念头。他的这些心理活动我虽然不能全知,但管中窥豹,通过他的言语神色以及我的分析揣摩,大体还是可以猜测一个**不离十的。因此,柴进泄露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至于方腊,虽然此人不愿久居他人之下,但是眼下他还羽翼未丰,如果脱离开我们他也暂时成不了什么气候,而且一旦事成,他分得的财物要远多于将我们告密获得的奖赏。前面我就说过,利益永远是人们行事的第一准则。只要有更多更大的利益可以获得,每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放过。对于方腊不会告密的更重要的理由,我其实也考虑到了。这样一个不世枭雄,他的眼光绝不会只停留于十万生辰纲这么一点小小的利益,假以时日,整个天下都会被他收入囊中的。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方腊为了将来争夺天下,也不愿意过早背上一个卖友求荣、背信弃义的帽子,如此,在这个江湖色彩还很浓的时代,他又如何活的下去呢?因此,基于这两点理由,我决定赌一把,赌他方腊不会泄密。7160854

第一卷 第51节:14、要命的生辰纲(5)

果然,当我将柴进和方腊带到晁盖庄上时,吴用、公孙胜等人神色间颇有些不满。好在晁盖是大哥,众人唯他马首是瞻,见他并没有二话,也就不好再过说什么了。当日自然又是一番杀猪宰羊、饮酒作乐。席间,我将方腊的计划也提了出来。众人细细一考量,方才觉得以前确实有些鲁莽,计划有些过于轻率了。直到这时,吴用的脸色才好转了许多。奶奶的,这个死秀才,心眼真是***小。看来,将来我要争霸天下,还需寻找一个或者一些更有才能的谋士来。要不,单靠他,可就真成了秀才造反、十年不行了。

当下,众人重新修订了劫取生辰纲的计划,直到确实万无一失之后才散了酒席,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晁盖才会拉住柴进、方腊的手,说出之前那一番话的。

现在,我们已经派出了得力干探,查明杨志他们快到黄泥岗了。为了便于行事,我们决定于今夜住进白日鼠白胜的家中,不为别的,只为事成之后可以迅速将财物转移。

看着事情谋划的也差不多了。我向众人告辞道:“诸位兄弟,如此,宋江就先回转衙门了。刚才。我在酒席上也说过了这生辰纲是外松内紧,我们要想得手,还需随时关注朝廷官兵的动向,宋江不才,这就回去打探消息,一旦有变,我会及时告知。”

对我不直接参与这次抢劫活动,后来的情况证明确实是非常英明的一个举措,而这个建议也正是方腊提出来的。他的意思是我乃公门中人,官府里、集市上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我直接参与,事情难免暴露,更何况我职责在身,不似他们这般闲人,即使有什么举动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听到方腊这番话语,我的心里不由一凛:此人的心智委实厉害,但愿我们将来不要太早地成为敌人。

众人自依计行事,趁着空隙,公孙胜拉住我的手说道:“公明兄弟,小道不才,但观方腊和你之面相,却发觉你二人均是王侯将相之相,将来都有问鼎天下的机会,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将来如何,你可要好自为之啊。”听到公孙胜这样说话,我的心中大大吃了一惊。奶奶的,这贼老道,真是厉害啊。居然仅从面相能够看出我和方腊的心思。看来,这古人的求神问卜之事也决不是全都不可信啊。7160855

第一卷 第52节:15、波折再起(1)

“不过,你却不必太过担心,你的面相较他更甚一筹,可以说是九五之尊之相啊!”公孙胜不理会已经有些发呆的我,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当我回到县衙的时候,心里还是震惊不已。奶奶的,看来这个公孙胜还真不是盖得。小说上原先描述他的那些话,看来也不完全是胡编乱造的。没准儿这小子还真能呼风唤雨什么的。如此,他可真是一个神人了。不过,叫这小子神棍也许更为恰当。你一个道士不好好修行,偏要搅和到这江湖好汉的事情当中,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宋押司,你可算是回来了,知县大人刚才还找您呢。你快进去吧。”门口的一个衙役看到我,赶紧过来向我报告。我靠,这家伙前几日准我假时蛮痛快的嘛,怎么现在就着急成这样?莫不是有什么大的行动?我边想边往衙役的手里塞了几两银子,喜得衙役是眉开眼笑。这年头,没人和钱过意不去。我之所以能够深得时文彬信任,关键就在于我平日里注重笼络这些下人。历史固然是由那些大人物创造的,但有时候小人物的作用也不容忽视。实践证明,我的这些小恩小惠对我现在的发展乃至将来争霸大业的顺利实施还是起了蛮大作用的。你看,虽然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县衙办公了,但是门口有衙役这么一通风报信,我的心里也就做好了应对准备,免得知县大人一问三不知,到时候闹了笑话,可就大家的颜面都不好看了。

“知道是什么事儿吗?”我随口问道。“这个在下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知县大人着急的样子,就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事儿。押司可要小心应对啊。”衙役一脸的关切。

看来,可能和生辰纲这件事情有关系。要不,时文彬也不会这样着急。奶奶的,这可不好办了。老子上了人家的老婆,现在又谋划着在他的治下劫取那十万生辰纲,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我的心里一阵困惑,不过很快我就安慰自己,既然老子将来要争霸天下,这些小事当便宜行事,否则还何谈争霸大业?7160856

第一卷 第53节:15、波折再起(2)

不过眼下老子还是得小心应对,免得露了马脚。

“哎呀,宋押司,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正不知该到那里寻你才好,派往你家里的衙役回报,说是你这段时间并没有回家,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时文彬一看到我,立马就问道。我倒忘了这档子事情,正要编个谎话,没有想道时文彬又说话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找你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怎么保护梁中书那十万生辰纲啊!”

“怎么,大人,生辰纲真的要从我们这里经过?”我长出一口气,佯装不知地问道。“是啊,今天又接到了上面的命令,生辰纲再有一日就到了黄泥岗了——这倒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我听说梁山贼寇正准备密谋劫取呢。你也知道,单靠我们县里这些捕快,收拾个把老百姓还行,真要是和贼寇作战,可就难了。”时文彬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奶奶的,这官府果然有行动啊,而且梁山好汉也要来凑这个热闹。这可不好办了。看来方腊这小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盯上这块肥肉的远不止我们这一家。虽然后来老子是梁山的一号人物,不过眼下这帮小子可不认识老子,他们也绝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这可如何是好?县里的捕快虽说战斗力不济,可是如果我们和他们硬碰硬,也决然占不了什么便宜。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时文彬又说道:“宋押司,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该如何处置此事?我想听听你的高见。”高见?拜托,老子现在低见也没有,还要什么高见,真是的。我看看时文彬,心里不禁有些同情他,真是可怜啊。自己的老婆被人上了,想为老百姓办点事情也没有能力,眼看这头上的乌纱帽也可能被摘了,真是祸不单行啊。你让老子出主意,老子又那里来的主意?

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方步,半个多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时文彬看见我来回地转着圈子,头都大了:“我说押司,你老是这么走着也不是一个事儿啊,晃来晃去,我都快晕过去了。”我不理会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冥思苦想着。7160857

第一卷 第54节:16、鹬蚌相争(1)

忽然,借刀杀人四个字跳进我的脑海中。对啊,自己何不如此这样呢?思量了一下,我觉得可行,而且这样更有助于晁盖他们劫取生辰纲。想到这里,我对时文彬说道:“大人,小人倒是想道一个计策。如果大人能够这样安排,我敢绝技不会出什么乱子——即使出了乱子,也和大人无干啊。”

时文彬听完我的计谋,眉头顿时舒展开了,说道:“押司所言即是,就依你刚才所言,吩咐本县雷横、朱仝两位捕头分头行事。”看我替他解决了这心头大石,他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宋江啊。等忙过这件事情,本官一定为你操办婚事,将惜惜姑娘许配于你——惜惜这孩子,这几天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此时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去把消息传递给晁盖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时文彬最后一句话。

时文彬喝了一口凉茶,在心里说道:惜惜这丫头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倘若宋江问起来,该如何答复他呢?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凝重起来。

杨志心下虽有些忐忑,但还是拿着自己的宝刀,向着那个探头探脑的家伙赶了过去。转过一个小山岗,眼前是一片浓郁苍翠的树林,一阵清凉的寒气迎面扑来,杨志心里顿时一阵舒泰。这段时间不单厢禁军受不了,就是自己也委实是酷热难耐,只是自己已经在梁中书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实在是不敢大意,如果这次自己再有什么闪失,那可算是完蛋了。丢了先祖的一世英名不说,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是再难有出头之日了。因此,这一路行来,自己宁愿做一个恶人,不惜开罪老都管以及两个虞侯,为的只是顺利平安抵达东京,好完成梁中书交给自己的任务。幸喜这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强人贼寇。眼瞅见离东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杨志的心愈发紧张起来,脾气也更是暴躁,否则也不会使劲殴打那个军士了。原本自己的心就七上八下,现在看到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在树林里张望,如何能不疑心呢?7160858

第一卷 第55节:16、鹬蚌相争(2)

边走边想,杨志进了密林,却发现地上躺着九个人,一般赤条条的,正在那里乘凉,旁边车上盛满了新鲜枣子。“你等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杨志喝问道。没曾想那九人反倒异口同声地回敬道:“你又是什么人?竟然在此大呼小叫,搅了爷爷们的清梦!”

趁着空隙,杨志四下打量了半天,觉得眼前这几人可能是做什么小买卖的。看来是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杨志赔笑道:“原来几位哥哥是贩枣的客人啊,兄弟唐突了,告辞告辞。”说完就打算离开。只见赤发鬼刘唐站了起来,拦住杨志道:“慢,你且慢走——莫不是什么歹人,敢要回去报信,好劫取我们的货物吧?”杨志看着眼前这个鬓边老大一搭朱砂记的家伙,再看看这个家伙手里的朴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心里可是窝了一肚子火。瞅瞅这些人,似乎不像什么有来头的人,杨志顿时说话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怎么?你这是何意?为何阻拦与我?”

晁盖见机起身道:“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好汉,我兄弟年幼不懂事,万望英雄见谅些。我等弟兄九人是濠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打从这里经过,听得多人说起这黄泥冈上,时常有贼打劫客商。我等一面走,一头自道我九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物,贼人取之无益,因此上得冈子。却当不过这热,权且在这林子里歇一歇,待晚凉了行,只听有人上冈子来。我们只怕是歹人,因此使这个兄弟出来看一看——现在他看你这幅打扮,唯恐要劫取了我们的枣子,因此多有冲撞。祈请原谅!”

杨志见这人说话倒也中听,且像一副大哥的风范,也借机下台道:“我也是过往的客商,也曾听得这周围的人说起这黄泥岗的一些事情,是以刚才看见这位小兄弟张望,心下有些疑心,才赶了过来。你我既是一般的生意人,杨志得罪了。”远处的公孙胜听到杨志自报姓名,向还在那里躺着的七人使了个眼色。大家会意,明白是正主儿到了,趁着晁盖与杨志说话的机会,白胜偷偷起身,转过山岗准备去了。7160859

第一卷 第56节:16、鹬蚌相争(3)

由于我实在是不想多生是非,因此在最后修订计划时特意让方腊替白胜扮作那个卖酒的客人。一来方腊脸生,将来官府追查起来,不好找到知情之人;二来就是小说上曾说道生辰纲事发全因白胜而起,我想借此机会看看历史到底能不能被改变。如果最终白胜等众人还是要身陷囹圄,那我可就要调整自己的计划,否则我还怎么来争霸天下呢?

杨志听到晁盖这般解释,心下的怀疑尽去,说道:“原来如此。也是一般的客人。却才见你们窥望,惟恐是歹人,因此赶来看一看。”那几个人笑道:“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我们是歹人,我们还觉得你们是歹人呢。”晁盖呵斥道:“好好睡觉,不得无礼——天气太热了,杨英雄请几个枣子吃去。”杨志推脱道:“不必。多谢”说完转身提了宝刀就走。晁盖看着杨志的背影,轻捻自己的一副美须,笑嘻嘻地,似乎就像看见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老都管正在地上坐着,看见杨志回转,问道:“杨提辖,既是有贼,我们性命去也。”杨志赔笑道:“俺只道是歹人,原来是几个贩枣子的客人。”老都管得了理,别了脸对众军道:“似你方才说时,他们都是没命的!”杨志再次讪讪道:“都管,不必相闹。俺只要没事便好。你们且歇了,等天凉再走。”众军汉都笑了。杨志也把宝刀插在地上,自去一边树下坐了歇凉。

没半碗饭的功夫,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边走边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那汉子口里一边唱着,一边走上冈子来。

看看日头,在靠近杨志他们的松林旁歇下了担桶,方腊坐地乘凉。

王伦看着坐下的杜迁、宋万以及朱贵三人,没有好气地说道:“我说怎么着?大家平日里在这山寨快活,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何苦要去劫什么劳什子的生辰纲,这下倒好,东西没有见着,反倒是折损了我一干弟兄!”杜迁看看王伦,赔笑道:“大哥所言极是,当日林头领提出此意时,兄弟本来就不太赞同。想我梁山水泊,物产富饶,环境清净,本与朝廷并无太多瓜葛,平日里弟兄们的日子倒也逍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美哉。可是林头领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本领和手段端的是高明,兄弟惧怕他的拳头——况且此事如果能成,倒也能为山寨多些日常用度,因此,兄弟也就附议了。还请大哥见谅。”7160860

第一卷 第57节:17、鹬蚌相争(4)

王伦微微颔首,看着朱贵道:“朱头领,这次行动是你和林冲直接参与的,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向我禀明,不许遗漏半句,否则按山寨规矩惩办。”还不待朱贵有什么表示,一旁的宋万脸上显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奸笑来。

朱贵没有办法,向王伦拱拱手道:“大哥,其实这次林头领最初的考虑确实没有问题。我等事先已经探到负责此次押运的乃是青面兽杨志,他们一行众人已经扮作赶路的挑夫。原本我们打算在黄泥岗上行事。可是昨夜突然有官府中的弟兄传来消息,说是官兵已在黄泥岗等地设伏,我等这才将行动地点更改在了距黄泥岗二十里外的地方,这样,我们可以提起下手,截获生辰纲。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曾想我们兄弟刚刚赶到那里,却遭遇了官兵的埋伏,兄弟们委实伤亡惨重。”

听着朱贵的介绍,宋万出言相讥道:“我说朱贵啊,林冲乃一介罪犯,此人可以说是才疏学浅,连自己的老婆都照看不了,更又如何才能筹划这样大型的计划呢?依我看,莫不是这里面另有隐情?”朱贵闻言大惊道:“宋万,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林冲乃是一介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又有何隐情呢?大哥,不要听他信口雌黄。”朱贵着急地向王伦分辨道。

王伦坐在台上,心里的算盘可是打得直响。自己不过是一个落魄文人,宋万、杜迁之流不过一介武夫,所以自己才能占据这梁山水泊称王为霸。可是现在情况却有些不妙,自从林冲上山之后,虽然不过一年的时间,可是山寨里已经有不少弟兄流露出钦慕之意了。长此以往,自己的这把交椅能不能坐得稳,可真不好说。这次,林冲和朱贵游说自己去劫生辰纲,自己原本就不是太乐意。你吃饱了撑得,没事儿招惹什么官军啊。就像现在,这小日子不是过得挺好吗?尽管最近从山寨前面经过的客商有所减少,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弟兄们的日常用度啊。所以当林冲提议劫取生辰纲的时候,刚开始王伦是不同意的,可是细细一思量,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利用官军之手除掉林冲,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7160862

第一卷 第58节:18、鹬蚌相争(5)

看看有些血肉模糊的朱贵,王伦终于出言安抚道:“朱贵兄弟,不要着急,大哥心里清楚的很——宋万和杜迁也是为了山寨着想,一时间言语有些过激,你且不要记在心里。”假惺惺地掉了几点眼泪,王伦接着说道:“想不到林冲兄弟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这次竟会遭此大难,吩咐下去,寻找林冲兄弟,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来人啊,扶朱贵兄弟下去疗伤”。

“大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宋万和杜迁看着朱贵远去,异口同声地问道。王伦笑笑说道:“我们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过呗。哈哈哈哈。”王伦大笑起来,已经揣摩道王伦心意的杜迁也是哈哈大笑,一时间弄得宋万倒是莫名其妙。

“不过,这次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还需要找一个替罪羊,你们看如何解决此事?”王伦阴着一张脸问道。刚才有些脑筋慢了半拍的宋万急于表现自己,讨好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林冲既然生死不知,我们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呢?”宋万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紧跟着就是林冲的声音响起:“你们这般小子,莫非见鬼了不成,老子还没那么容易死掉呢。”

坐在台上的王伦,闻言一惊,刚刚端在嘴边的酒杯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奶奶的,这个煞星居然活着回来了。王伦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一股难得的清香钻入了每个人的鼻子里,特别是这些已经跟随着杨志走了二十多天的厢禁军们。这些天来,杨志对他们的看管一日紧似一日,别说是吃酒,就连饮水都加以限制,说是害怕因为撒尿次数太多而影响了行程。这对于这帮兵痞们来说,简直比杀了他们都还难受。因此,当方腊挑了担子歇息时,这些厢禁军肚子里的馋虫可就被全部勾了出来。

“你桶里是什么东西?”这些厢禁军不理会杨志,故意问方腊道。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上好的状元红了。现在问一下,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方腊笑着应道:“是白酒。地道的上好状元红。”7160863

第一卷 第59节:18、鹬蚌相争(6)

其中一个厢禁军问道:“你这酒挑往那里去?”方腊顿时显出一副愁眉苦脸来:“本来是附近一个村子里的人向我预定的,说是给他的儿子金榜题名时用,哪曾想这小子不学好,整日沉湎于赌馆、妓院,现在别说是高中状元,就是连个秀才估计也是中不得了。所以这家人家便反悔不要了。我心里也是烦躁,倘若这酒今日卖不出去,回去就要叫我家娘子责罚了。权且到这里的村子看看,能不能卖些出去。”方腊边说,边做出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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