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 第74节

“呜~呜~呜~”听到西门庆的话,这些配军被说到了伤心处,都抱头痛哭起来。

一个配军呜咽着答道:“好汉说的是!那孟州牢城营就是那施氏父子的天下,我等配军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父子宰割。为乞活命,我等只得为他父子做牛做马,甚至给那小施管营当狗使唤,跟着他四处做些歹事。好汉明查,我等非是自愿前来袭击好汉,都是被那施氏父子所迫,不得不从。”

其他配军纷纷附和,都说是迫不得已,为施氏父子所害。

西门庆笑道:“你等众人的冤屈我已知晓。俗语说得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们的同伴已经不堪小施管营施恩的压迫盘剥,杀了他各自亡命江湖去了。你等既有冤屈,此时不报,却要等到何时?”

那十多个配军听明白了西门庆话中的意思。今日要想活命,须得纳上投名状。那远处瘫在地上,全无往日威风的老施管营,就是众人的投名状!

两个胆大的配军先站了起来,试探着慢慢向老施管营那边走去。见西门庆与焦挺都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们如同得到了鼓励,大步向老施管营冲去。

其他配军见状,也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追了上去,唯恐落在了最后。

老施管营身边的汤隆看明白了西门庆的打算,闪身退得远远的。

“大胆!你们这些贼配军要干甚么?”老施管营在这些牢城营的配军囚犯面前耍惯了威风,此时兀自不知死活地在他们面前呼喝。

话音未落,一只穿着麻鞋的臭脚就蹬在了他的脸上。

第九十二章 入东京

“你这鸟人,还记得打我的杀威棒吗?”

“你这厮还敢收我银子么?”

“打死他,为老三报仇!”

“这厮还敢叫痛?打!打!”

“闪开!让我踢上一脚!”

……

不知是为了求生,还是这十多个配军当真与那老施管营仇怨颇深,他们围着老施管营拳打脚踢,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唉呀!好残忍,好可怕呀!

西门庆大官人来自文明的现代社会,实在是不忍看这落后世界里的野蛮暴行。他对焦挺、汤隆和蒋门神耳语几句后,就带着乔郓哥先去接玉兰了。

不一会儿,西门庆就回到了小树林里,见到了惊魂未定的玉兰。

那玉兰见到一身是血的西门庆后,泪水满面地扑入了西门庆的怀中,也不顾自己的衣裙沾上了许多血迹。

西门庆温言安慰了玉兰一番,方使她破涕为笑,从惊惶中摆脱出来。

一行五人出了树林,再赶到前方来时,那十几个配军和老施管营都不见了。只有焦挺、汤隆和蒋门神师徒还留在原地等候。

西门庆与蒋门神悄悄商议了一番后,带着自己的人改道向东而去,把那两个赶车人留给了蒋门神。

今日死了这么多人,虽有蒋门神与张团练他们善后,但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西门庆若是今日直接去黄河渡口,很难不让人把他们一行与今日之事联系起来。是以西门庆决定改向东走,找个隐秘的所在换掉这一身血衣后,再从温县那边寻个渡口过河。

剩下的麻烦,讲义气的蒋门神拍着胸脯全部承揽了下来。

蒋门神按照西门庆的计策,放掉了那些围殴杀死老施管营的配军,由得他们亡命江湖。

今日之事,越乱越好,施恩父子都不是直接死于西门庆和蒋门神之手,正好给了他们洗脱自己的机会。

蒋门神回孟州城找张团练与张都监二人商量后,不难找到方法把罪过全部推到那些逃走的配军身上。

至于具体情由怎么编排,无须西门庆费心,那张都监是个读书人出身,又是施管营的上司,想他不难操办此事。

至于追捕那些牢城营的逃犯,乃是张团练该管之事,西门庆相信精于此道的张团练必定不会走错方向。

西门庆一行人向东行了数里地,寻了个无人的河荡,都在芦苇丛里洗去身上的血腥气,换了一身新衣衫后,直奔温县而去。

两日后,西门庆等人在温县渡过黄河,乘船入汴口,经汴河向东南而行,去往东京汴梁。

这汴河乃是连通黄河和淮泗水系的一条重要河流,江南的粮食从长江入淮河,再经过汴河入黄河,运往西北地区。因此,在这个时代,汴河是一条繁忙的水道。河上千帆竞渡,船夫号子声声,呈现出一副繁荣景象。

西门庆搂着玉兰坐在客船的船舱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时光。数日之前,孟州的腥风血雨,已被西门庆抛在了脑后。

在路上,西门庆闲暇无事,又每日把那五弦阮拿出来拨弹,与擅长音律的玉兰彼此切磋。一路上欢歌笑语,好不惬意。

白日弹阮琴,夜里弹美人,西门大官人好是忙碌,手法愈加高明。此时,他才明白张都监送给自己玉兰小娘子之妙也。

十余日后,西门庆一行乘船沿着汴河来到了东京汴梁城外西边的金明湖畔。

西门庆穿越到北宋,终于有机会见识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了。他从船舱内走出来,望向前方的城市。

东京汴梁城周扩六十余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个城池组成。此时的人口达到了一百五十余万,是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的都城。

焦挺等人也站在船头,望着这高大的城池。汤隆是来过东京的,自是认为理所当然。那焦挺只在河北、山东一带闯荡江湖,从未来过东京汴梁,此时露出了乡下泥腿子的神情。

性直的焦挺瞠目结舌,口中叹道:“老天!我以为大名府就是天下最繁华的城市了,真没想到与这东京城比起来,只当得一角!哥哥,此番可要带兄弟好生见识一番!”

西门庆心想,焦挺兄弟好没见识。这百万人的城市就算大了?你是没见过北上广深!

汤麻子汤隆在一旁坏笑道:“哥哥,这一路行来,也得了不少金银。兄弟们如此幸苦,怎么也得带我们去那东西教坊走一遭吧?”

西门庆闻言笑骂道:“汤隆,你这厮好不长进!你又不是还在那武冈镇打铁度日,怎的这般小气,只想去走一遭?既然跟着哥哥我来了这东京,须得尽情享受。日日都去那东西教坊又有何妨?”

汤隆虽然被骂,面皮上的麻子却笑开了花。他搂着焦挺的肩头说道:“还是哥哥爱我等兄弟!焦挺兄弟,今夜我们就随哥哥去好生快活。哈哈哈~”

三人谈笑间,客船从西水门入了东京汴梁的外城。顺河过了西大街,只见左岸好大一片宅院,院墙里高高露出许多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端的是富丽堂皇,也不知是哪家贵人的府邸。

西门庆好奇地询问船家,这岸边的宅院是何人所居。船家告诉西门庆,这就是宰相蔡京的府邸。

原来这就是书法略输于本官人的蔡宰执的府邸啊!这老家伙倒是挺会享受!

蔡京给西门庆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来自他从大学室友那里看到的《鹤林王露》。

这是蔡京同时代知识分子的笔记,上载某士人在开封买得小娘子一个,此女自言,从前曾在蔡京家做厨婢,专门负责做包子。

那位士人听后很是高兴,就命她为自己做一笼包子,意在尝尝一代名相蔡京府中的包子,究竟是什么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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