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 第506节

西门庆心头有一种隐忧,当赵宋皇室覆灭,赵构也因为自己对历史的影响而无法继承大统时,会否有人借机割据称王?

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洛阳、长安等城就很有可能成为一方割据政权的都城。

从未雨绸缪的角度而言,西门庆认为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这两座城市。

此刻展现在西门庆眼前的宋代洛阳城虽然规模依然宏大,保持了隋唐三重城之格局,但实际上已经远非昔日旧观。

经历了安史之乱和唐末五代的战乱,洛阳城遭到了极大的破坏,虽经修缮,亦远远比不上盛唐之时。

如今的西京洛阳,不仅简化了隋唐时代城内的许多建筑,而且连外城亦相当简陋,从根本上说是缺乏防御功能的。

洛阳城三重城的高度,宫城为四丈八尺,皇城为三丈七尺,外城仅一丈八尺。这种中高外低,保留了皇家的威严,但从整个城池的防御功能上讲,已经不能和东京汴梁城相比了。

不过,就全国而言,洛阳外城占地极广,又算得是大宋第一大城,其他城市都不能和它相比。凭借城市规模,西军洛阳是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一陪都。

与西门庆穿越前的后世不同,此时南方城市的园林还不出名,此时大宋最出名的园林城市就是洛阳。

当西门庆一行骑马进入洛阳城的外城后,道路两侧映入眼帘的都是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园林和庭院。洛阳园林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洛阳园林之盛,实非其他城市可比。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有自然因素,即水土气候方面的优越条件,也有历史和政治的原因,即洛阳自从隋唐以来向为园林盛行之区。

苏东坡的弟弟苏辙就曾说过:洛阳古帝都,其人习于汉唐衣冠之遗俗,居家治园池,筑台榭,植草木,以为岁时游观之好。其山川风气,清明盛丽,居之可乐。一亩之宫,上瞩青山,下听流水,奇花修竹,布列左右,而其贵臣巨室,园囿亭观之盛,实甲天下。

洛阳为宋之西京,五代以来,许多官僚于此安家,形成自己的安乐窝。

至宋初,不少官僚在开封做官,其家仍安置于洛阳,可以说官僚聚居的程度,仅次于东京开封。

这些住在洛阳的官僚或其家属,他们利用唐末五代以来的土地荒芜无主等情况,尽可能地扩大对土地的占有,其办法就是兴建园林,圈占土地。

宅园结合,在洛阳城形成一种风气,官僚们互相攀比,园林之盛由此而起。

名臣范仲淹看到洛阳城景象,曾说道:“西都士大夫园林相望。”

穆修有《过西京》诗云:“西京自古帝王宫,无限名园水竹中。来恨不逢桃李日,满城红树正秋风。”

长期居住在洛阳的司马光,对洛阳园林更是了如指掌,他亦有诗云:“洛阳名园不胜纪,门巷相连如栉齿。修竹长杨深径迂,令人悒悒气不舒。”

此类诗句颇多,可见洛阳园林众多且盛,是宋代人所共知的。

当然,提起洛阳园林,宋代对此最有研究的当属李格非的《洛阳名园记》,其中提到十九处名园,特别引人注目。因为这些园子不仅繁盛,而且各有特色,足以代表有宋一代洛阳园林的风貌。

按照李格非的见解,洛阳园林,首推曾任宰相的富弼家的园子富郑园,其余董园,归仁园,苗帅园,李氏仁丰园,天王院花园子,松岛园,张氏会隐园等著名的园林,也都规模宏大,松石林泉,各有特色。

至于宰相司马光的独乐园,在诸园中只是小园一个,但亦有五亩之大,内有读书堂、渍花亭、种竹轩、见山台、钓鱼庵、采药圃等,颇受世人注目。

大体上说,在洛阳的官僚宅第,都有一定面积的园林建筑,只是大小程度不同而已。

正是这些众多的官私园舍,利用当时的优越条件,竞植花木,才使洛阳成为一座典型的园林城市,其独特景象,在全国都是少见的。

吃饱了饭没事干去研究洛阳园林的李格非,正是与西门庆交好的千古女词人李清照的父亲。

或许正是有李格非这样喜好园林游乐,富有闲情雅致的父亲,才能养出一个李清照这般有文采的文艺女青年吧!

西门庆骑马走在洛阳城内,看着城中一个个美轮美奂的园林,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对北宋的官僚们嗤之以鼻。

如果说,东京汴梁城里正在营造的艮岳万寿山向世人显露了道君皇帝赵佶的穷奢极欲,荒淫无道。那么这西京洛阳城则是暴露了北宋朝廷达官贵人们日益腐化,到处营造园圃台榭供自己享乐的真面目。

大宋君臣无道,皆贪图享乐,面对强敌,安得不败?

第七百二十九章 文化中心

岳飞、王贵、张宪等人久居汤阴县乡下,何曾见过这等世面。此番跟着西门庆到东京汴梁城住了几日,已然让他们大开眼界。如今再来到了西京洛阳府,又让他们见识了一番繁华富贵的景象。

然而,见到这些官僚富贵人家的园林,岳飞等人却没有兴高采烈,都沉着脸嗟叹不已。

岳飞虽是家道殷实的人家出身,但他也从小见惯了岳家庄村民们的辛劳。王贵、张宪和徐庆几人更是农家子弟。是以,他们几个年少之人对耕田务农的乡人村民们都有质朴的感情。

出了东京汴梁城,一路西来,岳飞等人已经目睹耳闻宦官杨戬和李彦所做的恶事,见识了被强夺去田土,沦落为佃户的农人们的悲惨辛酸。

此刻再见识到达官贵人们奢华的生活,岳飞等人只觉胸中气闷,怎生也笑不出来。

同样都是富贵有钱人,这些人怎地就只知晓营造园林供自己享乐,没有想过接济救助贫苦百姓呢?再看西门庆师叔,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剿灭了多少强盗?赈济了多少灾民?

王侯将相,不过如此,西门师叔才是达则兼济天下的表率啊!

洛阳城虽有园林花草之盛,西门庆一行却是不太在意。向城中行人打听一番后,西门庆帯着兄弟们直奔城中有名的“巴楼”而去。身为江湖好汉,花可以不赏,酒却不能不吃呀!

洛阳的酒业在唐时已很发达,唐代大臣,著名史学家韦述所记之修善坊就曾写道:“坊内多车坊、酒肆”。

到了宋代,随着许多官僚将家安在洛阳,城市日渐繁华,酒楼之盛者号称可与东京比美。坊间就有人说:“酒苑叔平无比店,洛中君锡有巴楼。”

话中所指的叔平指赵概,字叔平,南京虞城人。他是仁宗朝的进士,曾在东京任过参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

这赵叔平可是一个名人,在民间还留下了一个“数豆正心”的佳话。

赵叔平自幼学习刻苦,宋仁宗天圣年间一举考中了进士。他一生注意品德修养,乐善好施,与人无怨,受到世人好评。

据说赵叔平认为,人生一世应该多做善事,不做恶事。一个人无论做善事,还是做恶事,都是受自己的内心支配。

因此,赵叔平特别注重正心克己,不断清除私心杂念,使善心永远战胜恶意。

为了检验自己的善恶之心,赵叔平曾找来三个器物,用一个器物装黑豆,一个器物装白豆,中间的器物空着。

每日里,赵叔平若有一善念萌生,他就取一个白豆投入中间的空器中,若有一点儿私念或恶意,就取一个黑豆投入中间的空器中。

到了晚间,他再把空器中的白豆和黑豆倒出来数一数,以此检验一天中的善念和私心杂念各有多少。

第一天过去了,赵叔平数了数空器中的白豆和黑豆,结果是黑豆多而白豆少。赵叔平由此知道自己克己修养功夫还差得很远。

第二天,赵叔平又数了数空器中的白豆和黑豆,仍然是黑豆多而白豆少。但和第一天比起来,黑豆少了一个,白豆增加了一个。

第三天,仍然是黑豆多白豆少,但和第二天比起来,黑豆又少了一个,白豆又增加了一个。

……

赵叔平就这样每日里坚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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