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开工厂 第355节

“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

说完这句话后,张居正心中极度的恼在南京顶多是面对一些阻力,可却不曾想到,居然刚到南京,这边钞关还没办起来,那边就当街遇袭了!如此这般,让大明的脸面往那搁?

申时行的脸色微变道

“兴许是那人得了失心疯也不一定。”

听出话风不对的申时行,立即紧张的答道

“首辅,愚职就是想请亲自处理此事。”

申时行用了“亲自”二字,而张居正听了之后,却皱眉问道

“你一个阁臣,亲自处置这件事,难不成要到南京去?”

申时行想了想,说道

“钦差遇袭,想必其中必定有不少内幕,可不论内幕如何,愚职以为朝廷处理此事要非常之谨慎不可,否则不知会引起多少乱子。愚职以为,要想处置此事,就非得有重臣前往南京,亲自处理,否则万一引起什么乱子,必定不是朝廷所愿意见到的。再则,钦差大臣遇袭,这种事情于我大明来说,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要是不派重臣前往,只恐怕南直隶必定人心不稳,所以愚职以为,非得有重臣前往不可!”

申时行表面上是在请示,可是话里话里却已经透出了一个意思来——他要去南直隶,他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请求,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必定有太多的内幕,到底是不是失心疯,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内心很清楚,要是认真的查起来的话,势必与钞关有关系,和钞关有关的话,那么势必就与他的乡党有关。所以,无论,这件事他都不能袖手旁观,他这一番表白,尽管表明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但也隐隐的告诉张居正,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导致局面恶化,所以,需要他出面化解,当然最后还要首辅表态。

这点子小九九,张居正还能看不透?他正琢磨着如何回答,书办探头进来禀报马自强求见,张居正吩咐让马自强的进来。申时行见马自强来了,便起身提出告辞,说等人走了再来领示。

张居正却要他留下,说道。

“今天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得问问他的意见,你也应该听听。”

话音刚落,马自强已是风风是故交。

“嗯……和卿,倒也合适。”

张居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就,就着他去吧,不过,除了他之外,还要再给他派个帮手。”

就在张居正的话声落下的时候,那边就有内宫过来通禀道。

“皇帝有旨!召张先生觐见!”

第319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咣”的一声,在门外站着的太监的心头猛然一紧,皇帝又摔东西了!

“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气恼下摔了一个茶杯的朱翊钧,盯着张居正大声质问道。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他是钦差大臣,是朕的……是朕派去吗?居然敢当街刺杀,他们就不怕诛九族吗?”

在得知施奕文当街遇袭之后,朱翊钧可谓是恼怒至极。尽管在此之前他曾经想到施奕文的这趟南直隶之行没有那么轻松,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钦差大臣。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刺杀钦差大臣,难道这就是大明的朗朗乾坤吗?就是你们说的太平盛世吗?”

朱翊钧所以会这么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施奕文的安危,也不是因为对他的愧疚,而是因为这就相当于给了他一耳光,毕竟钦差大臣是皇帝派出去的,而且还是他为了一点银子做出来的妥协,施奕文才去的那里,现在他却在那个地方被人当街袭击。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自然也就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了。甚至就连面对张居正的时候也不像过去那样有许多顾忌。

“陛下,这确实是我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曾有过的事情,这件事臣一定派人严查,绝对会给陛下给天下一个交代。”

张居正的心里却有些疑惑。皇帝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恐怕并不仅仅是因为钦差大臣遇袭那么简单。再怎么说那只是一个青菜大臣,按道理来说,皇上即便生气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这么失态。

难道说皇帝和施奕文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对于一直以来都千方百计防范皇帝身边出现一个宠臣的张居正来说。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年龄相仿。这会不会让他们之间并不仅仅只是君臣关系那么简单。

如果说施奕文是皇帝的心腹。这倒没什么,如,但是如果是皇帝的宠臣,那可就……眉头微微一皱,就在张居正心里暗生警惕的时候。朱翊钧查到他人群中的异样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便连忙补救道。

“张先生这件事儿我并不是要你给我一个交代,而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毕竟钦差大臣是我派过去的,而且这个青菜大臣也是替宫里头收关税的,现在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袭击,这个消息传出去天下百姓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想是因为我把他派过去是要搜刮百姓的钱才所以才激起民怨,到时候天底下的百姓又如何看朕,如何看我这个皇帝?”

皇帝这么玉说张居正只觉得后背冒出一股冷汗。他立即想到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和皇帝的生育联系在一起的,并不仅仅只是一次袭击钦差大臣那么简单,于是连忙回答道。

“请陛下放心,臣已经命人处理此事,必定会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给天下一个交代的!”

这天上午,秦淮河的码头上下停泊了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客船,靠上码头待到船停好之后,船夫才对舱里坐着的一主一仆说。

“老爷,船到了南京城了,您二位确定从这里下船?”

舱中那位主人打扮的点点头,随即走出舱外,踏过跳板上岸,仆人在后面紧跟着。走在前面的主人约摸六十岁年纪,在走出船舱的时候,他的步履缓慢且稳重,沿着码头的石阶拾级而上。此人正是张居正前两天念叨了一个晚上的吕调阳,他是在芜湖接到的圣旨。

钦差大臣遇袭!

皇帝震怒!

朝廷颜面不存!

然后作为复召老臣的吕调阳,刚刚行抵到芜湖就接到皇帝的圣旨,便立即改变行程,火速赶到了南京。

跟在后面的仆人名叫吕伍,要是施奕文到了这,一定不会觉得的陌生,毕竟,当初两人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多年来,他既是吕调阳家仆,也是他的护卫,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变过。

“老爷。”

吕伍轻轻地喊一声。

“咱们先到什么地方?是六部衙门,还是?”

“先去见一见施致远!”

吕调阳随口说道。

“按道理来说,我这个钦差大臣是应该通知他们接船的,可我为什么从芜湖换船,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池子水太深了啊!六部衙门那边,咱们不急,先见见正主的好,伍子,你说,当初咱们在清河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不是还觉得人家占了咱的便宜嘛,说起来,咱们让了一间房,他却救了老夫一条命啊。”

“是!”

吕伍连忙说道。

“老爷,说起来,这都是小的见识短,不过施公子倒也奇怪,明明有大国手的医术,到了京城却偏偏没有借此扬名,反倒是成了这个钞关的总税务司,这见船征按货征税,不知断了多少人的财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在南京遇袭,估计还是和钞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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