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八旗 第15节

“慕顺但凭五爷吩咐!”慕顺知道果兴阿听得懂。

“我知道我的有些做法,你还看不懂,也接受不了。慢慢适应吧!我知道我能赢!我练他们是为了试水,看来我成功了。我不懂武功,麻烦你研究一些一招的杀人技法,有空教给他们吧!”果兴阿好像在自言自语。

“嗻!”慕顺很服气。

“拜托了!明天午议事,全队按照他们改编训练。别忘了过来。”果兴阿凝视着慕顺。

“嗻!”慕顺的答话有些低沉。

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果兴阿,遇到了一身尘土前来交令的阿克敦。这十几天果兴阿一直忙着训练警卫班和狙击小队,几乎忘了阿克敦。此时见到有些狼狈的阿克敦,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派他去查点装备情况了。

“不是去查点装备了吗?怎么这么多天没见你!”

“奴才无能,方才查点完毕。”

“装备情况怎么样?都有些什么?有炮吗?”果兴阿虽然纳闷阿克敦怎么查了这么多天,但看着阿克敦狼狈的模样,也不想在苛责于他,直接问起了结果。

“回五爷的话,佐领本队合计有旗帜七面,金鼓……”阿克敦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念了起来。

“旗帜什么的无所谓,火器怎么样?”果兴阿对于热兵器较关心。

“回五爷,本队合计有洋枪六十杆,火枪一百二十杆,抬枪四十杆,黄药铜帽一万八千千余个,火药四万余斤。至于火炮却是没有。”阿克敦的小本子记录的非常详细。

“好!不过咱们怎么有这么多火药?”火枪数量大大超出了果兴阿的预期,让果兴阿十分开心。至于黄药铜帽,私造军火犯叶果知道,所谓黄药铜帽是国人自己发明的土法火帽,农村老洋炮都用这东西。可火帽和火药大量的库存,却让果兴阿有点摸不着头脑。两百多人的队伍,这量也太大了。

“回五爷的话,这是铜帽和火药本不是咱们佐领的。老佐领刚驻防此地的时候,有两营绿营兵路过,借我们的地方存放一下而已,连洋枪和抬枪也都是他们的。不过后来,这两营兵出战再也没回来,这东西……”阿克敦不好说的太直白。

“老天爷帮我啊!哈哈哈!”果兴阿却不管那些。

“五爷是有大福气的人,天自然眷顾。五爷喜好火器,老天爷给五爷送来了不是!”阿克敦马屁拍的并不好。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啊!这一身的土?”做了半个多月的五爷,果兴阿已经习惯了手下的吹捧。

“回五爷,咱们的火药器械都存在地窖里,属下这几天一直在地窖里查点,所以……让五爷见笑了!”阿克敦自觉有些失礼。

“地窖?”果兴阿不再怀疑阿克敦故意弄一身尘土来邀功。

“回五爷,这庙里有个不小的地窖,还挺隐蔽的。也亏着不好找,不然次长毛劫营,不被长毛抢了,也得让长毛给烧了。”阿克敦解释道。

“也好!这些天你辛苦了!以后……”

“奴才喜寿给本旗佐领请安!”果兴阿正想勉慰阿克敦几句,喜寿兴冲冲的带了个少年跑了进来,打断了果兴阿。而且两人都给果兴阿行了跪见的大礼。

“喜寿?”混了半个多月的果兴阿知道,旗人日常见熟络的官行礼,多是打千礼,虽然膝盖弯曲却并不着地。喜寿突然正式的跪见,果兴阿有点莫名其妙。

“回五爷,奴才这些天去江南大营报功了!”喜寿跪着没起来。

“你先起来说,大营那边怎么样?”果兴阿还是不习惯一个成年人一直跪在自己面前。

“谢五爷!大营的诸位大人都夸赞五爷为父报仇,纯孝勇武。和春军门还亲自见了奴才,询问五爷呢!”喜寿和少年站了起来,喜寿喜气洋洋,少年却是满脸泪水,深情地看着果兴阿。

“辛苦了!回来好!”果兴阿并不太在意江南大营,也知道和春早晚是个自杀的命。

“五爷,还有呢!和军门给咱们佐领记了功,赏了一百两银子。还要给咱们佐领,补粮饷补器械,还要报朝廷嘉奖五爷。五爷您佐领的差事也定了,和军门亲自行,咱们回家的时候,您去副都统衙门补个书行。”喜寿笑的像要咬人一样。

“定下来也好!你别笑了,我身这件大褂,你不是想我脱了衣服赏你吧!”果兴阿觉着喜寿是在讨赏。

“圣明不过五爷,奴才确是要讨赏。不过报喜五爷不赏,奴才有别的事让五爷赏。”喜寿是第一个摸透果兴阿性格的人。

“你到实诚,有什么事我非赏你不可啊?”果兴阿有点喜欢喜寿了。

“奴才走之前听说五爷要找铁匠,斗胆在和军门面前,帮五爷要了两名铁匠和一名木匠回来。而且奴才打听到大营新到了一批洋枪,奴才有办法帮五爷弄些回来。”喜寿笑的更灿烂。

“和军门的一百两里面,有你十两了。你真能弄回来好枪,我再赏你二十两。”果兴阿很想绷着,让喜寿和阿克敦觉得自己有点城府,但是听到铁匠和洋枪还是没忍住。

“谢五爷!”喜寿又跪下了。本想着和了果兴阿的心意,能混一二两银子,万没想到果兴阿一出手是十两的巨款。流泪少年已经从脉脉含情的看着果兴阿,变成*焚身的凝视了,可关注洋枪的果兴阿根本没注意到他。

“起来说话!你能弄到炮吗?”果兴阿越来越喜欢喜寿。

“这个……,五爷,咱们是个佐领,炮不好办啊!”喜寿有些为难。

“没事,先研究枪!得托人办事吗?”果兴阿好歹知道清朝的腐败。

“您圣明!”喜寿有点不敢相信果兴阿的明事理。老佐领惠扬可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不然也不会连累大伙被赶出江南大营,在这荒郊野地打长毛。

“办这事得多少钱?”果兴阿对于佐领的财政情况可不清楚。

“奴才估摸着得这个数吧!”喜寿伸出了三个手指。

“不算你那份呢!”果兴阿好歹听过相声,知道清朝行贿有一半的钱得进间人得口袋。

“啊!”喜寿毛骨悚然,几乎怀疑果兴阿是不是成精了,怎么连下人办事袖里乾坤的门道都懂。

“不白你,咱们眼下钱紧,先办事!或是回老家以后,我到家了补给你。或是以后打了胜仗,战利品里我分给你。不会亏了你的!”果兴阿不在乎银子。

“奴才不敢!”喜寿的后背已经被汗蹋透了。

“给我办事,我决亏不了你!你放心,这钱我说是你该拿的,是你该拿的。算我欠你的,过后我给你补!给那面得多少?”果兴阿已经站了起来。

“这个数,该差不多!”喜寿这次伸了一根手指,又想伸第二根,终于还是忍住了。

“嗯!”果兴阿又坐了下来。

“明个午我找了大伙在大殿议事,你也过来吧!议定了以后,去大营,把枪的事办了。”果兴阿决定给喜寿一个位置。

“谢五爷,奴才誓为五爷效死!”喜寿知道参与议事代表着什么,之前没有品级在身的,只有阿克敦能参与议事,看来五爷是要抬举自己了。

“这孩子谁啊!”平稳了心境的果兴阿注意到了一直抹眼泪的少年。

“主子……啊……”没等喜寿介绍,少年已经扑倒果兴阿脚边,抱着果兴阿的小腿大哭起来。

“福顺,怎么和你说的,你全忘了!别乱了规矩!”喜寿急忙前拉起了福顺。

“奴才福顺,给主子请安!”福顺泪如泉涌,说是请安,整个人又双腿跪地哭了起来。

“这……”果兴阿让福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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