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笑着点头。
一路上，不管看到啥，他都感到新鲜，毕竟这些他以前都没有接触过。
看着正在工作的数控光学加工中心，他有些兴奋。
“走！我们去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范晓明微笑的说。
路上，苏哲笑着问：“那些实验室没啥人，是下班了吧！”
都晚上八点了，正常的话早就下班了。
“不忙、不急的都下班了。”范晓明回答。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进来发现，实验室各个实验台、工位上都有人。
这些人精神状态都不佳。
见到范晓明后，纷纷打招呼。
“小老板！我们实验室来新人呢？”
“小老板好！这新人的年龄好小，是那所高校的大神？”
“大老板没说有新人啊！好奇怪！”
……
范晓明全过程只是微笑，没有理会那些人。
苏哲数了一下，在这个实验室中，一共有三十人，有男有女，年龄普遍在三十岁以下。
看这些人对范晓明的称呼和态度，就知道范晓明在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地位，间接说明，范晓明没忽悠他，是真的有本事，有实力。
跟在范晓明后面，来到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形窗户前，通过窗户还能看到蓝色的光束一闪一闪的，隐约间还能看到一个盘子大小的平面镜。
“小哲！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们制造的实验性离子束抛光设备，现在正在测试，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达到设计的精度。”范晓明有点期待的说。
苏哲没说话，跟在范晓明后面来到另一个圆形窗户前，里面有着红色的光束，一闪一闪的。
“这和前面的一样，都是我们研制的离子束抛光设备，不同的是，一个离子束带正电的，一个离子束是带负电的。”范晓明解释。
苏哲看了一会儿，说道：“这里面是真空的吧！我想，正负离子束加工的光学镜头材质应该是不同的。”
“的确不同，难点就在这，光学镜头的材质不同，采用的离子束也不同，最为关键的是，现在没有相关的理论去计算让这两者匹配，只能不断的尝试。”范晓明先点头，之后有些无奈的说。
“这样的确很麻烦。”苏哲知道，这样的尝试，付出巨大的成本不说，还不一定成功。
在他看来，这就是大海捞针。
“谁说不是，为了更好的分析，我们在设备的周围安装了大量的探测器，如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各类粒子探测器等等，为的就是通过收集的数据去分析其中的规律，目前来说，实验、测试做了一场有一场，数据收集了一大堆，毛都没分析出来。”范晓明自嘲的说。
“这事急不来，需要一点点的探索、积累。”苏哲清楚，创新真的不容易。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范晓明说着，带着苏哲来到自己的工位，找了一张椅子给苏哲坐。
苏哲看着范晓明工位上的八块显示屏，有些傻眼，显示屏上显示着各种波形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炒股。
旁边的工位也是这样，有着八块显示屏。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包正义包教授回来了，坐在了旁边的工位上。
范晓明皱了皱眉头，问：“老板！你不休息一会儿吗？连续熬夜顶得住吗？”
“再看一会儿，等这个阶段的加工结果出来再休息。”说着，包正义看向苏哲，“苏哲同学！我这研究中心还不错吧！”
“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太多，先进的太多。”苏哲微笑着说，“包教授，你可以喊我小哲。”
包正义笑着点头，问：“小哲！你想好学什么专业了吗？”
据他的了解，苏哲高中的成绩一直都是拔尖的，而且他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细节。
他的爱人是今年高考全国卷数学出题组成员，告诉他，使用全国卷的省份，苏哲是唯一一个数学考满分的考生，且挑出了标准答案的错误，避免了事故的发生。
要知道，今年使用全国卷的省份，数学的平均分普遍在40分以下，这放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
这样的天才，他担心啊！担心苏哲跑去学金融，学管理。
这么多年来，多少状元，多少拔尖的学生去学金融、管理啥的。
就为了挣大钱，导致的结果是国内处处被人掐脖子。
搞研究、做科学家不好吗？
再说，科学家做得好，一样能挣大钱。
最为最为关键的是科学家做出来的成果是能惠及全人类的。
这也是他为啥同意苏哲进研究中心参观学习的原因，让苏哲对研究，对科学产生兴趣。
当然，他也有一点点小心思，想把苏哲拉到陵州理工去，给自己的母校添砖加瓦。
第12章 物理，坑已挖好
“大概率会选物理。”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苏哲深有体会。
按以前的想法，他会从物理、化学、生物三者中选一个。
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化学和生物研究的对象有局限性，不像物理，大到宇宙，小到基本粒子都是研究对象。
如果不出意外，他会选物理，因为他想研究宇宙的起源，探索基本粒子、统一四种基本力等等。
当然，选物理，并不意味着他只学物理，在他看来，物理、化学、生物是高度统一的，应该全面的学习，只有这样，才能全面的研究宇宙。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范晓明微笑的看着他，而包正义愣了一会儿，站起来兴奋的喊：“好！学物理好！我和晓明都是学物理的，天才就应该学物理。”
“是的！是的！”范晓明一脸认同的说着。
范晓明一说完，实验室其他人连忙说。
“大老板说得对！天才不学物理就是浪费。”
“浪费是可耻的！”
“天才不学物理就不是天才。”
……
苏哲有点尴尬，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天才……不可否认，包正义和范晓明是天才，但说的这么直白，他有点不习惯。
见苏哲尴尬的表情，包正义坐下来，咳嗽一声说：“小哲！你数学那么好，为何选物理而不选数学？”
“数学固然重要，但不够接地气，我更喜欢物理，因为物理研究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苏哲直言说。
“对！对！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包正义满脸的笑容，“不过，数学还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研究物理离不开数学。”
苏哲笑着点头。
研究物理，数学是必不可少的，应该这么说，研究自然科学，数学是基础工具，是不可或缺的。
“小哲！选物理，我推荐你来我们陵州理工，不是我吹，我们陵州理工物理学不比清大和燕大差，如我的导师王修齐院士，是粒子物理方面的顶级专家，我师兄牛光辉是光学方面的专家，还有许多其他优秀的教授。”包正义说的时候，看到苏哲一脸向往的表情，他露出欢喜的笑容。
苏哲没说话，心中也在思量着。
他承认，包正义说的是对的，清大、燕大和陵州理工三者在物理方面的差距是不大，说是齐平的也不为过，可其它学科还是有差距的。
如化学、生物（生命科学）、天文学等等，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有着一定的差距。
依他的想法，主修物理的同时，还会学其他的学科，所以从一开始，他的目标是清大和燕大，毕竟这两所高校各学科基本上都是顶尖的。
现在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陵州理工，就像范晓明和他说的，陵州理工能给他足够的自由，这也是他看重的。
当然，他不会早早的决定，他要确切的知道陵州理工是不是范晓明说的那样，能给他自由。
想着，他看向一旁的范晓明和包正义，发现这两位有意无意的给自己宣传陵州理工，想让他去陵州理工就读，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想的……
包正义看着苏哲看着他不说话，他咳嗽一声，说道：“我们陵州理工对天才会有特殊照顾的，只要你足够优秀，课可以不上，试可以不考，读不读博随你，搞研究提供场地和经费，那怕你要建实验室，建研究中心啥的，学校都会支持，就拿我来说，本科阶段，实验室随便我用，拿的项目经费超过了五百万，还有我师兄牛光辉教授，他拿的更多，你……”
看着老板滔滔不绝的说着，范晓明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发现，老板真会忽悠，比他还会忽悠。
虽说老板说的内容都是真的，但这些是有前提的，要足够的优秀。
多牛才叫足够优秀，不好定义啊！
哎！他就是被老板忽悠到上领大学的，那什么搞出离子束抛光技术，能挣多少多少钱，能为陵州理工争光，能解决国家掐脖子的问题等等，那说的一套一套的。
可结果，一年多过去，目标还没达到，倒是他的学术水平提高了不少。
苏哲听了包正义的述说，他心动了，见包正义说完，他非常认真的说：“等高考成绩出来，我会适当的提一些要求，那所高校愿意接受我的要求，我就去那所高校，当然，学校的综合实力不能太差。”
“对！提要求。”包正义高兴的点头，“小哲！依你的成绩，你可以主动要求学习、研究的环境，最好是自己建实验室，一切你说的算，至于研究经费，不能少于一千万。”
包正义一说完，苏哲惊讶的看着，一脸的不敢相信。
范晓明剧烈的咳嗽着，平复后，小声嘀咕着，“这……真能忽悠，一千万，院士也不敢这么要。”
听到这话，包正义瞪了一眼范晓明，说道：“没听过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再说，我们看的是诚意，高校真重视的话，会和你慢慢谈的。”
范晓明心领神会，笑着对苏哲说：“小哲！依你的成绩，那些招生的老师会上门找的，到时候你就说，建一座实验室，想研究啥自己说的算，起步经费就要一千万，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包正义满意的点头，非常自信的说：“小哲！你就这么提，我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陵州理工会同意的，要知道，我们陵州理工从来不会对天才苛刻的。”
说完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的良心安稳一点。
为了把苏哲忽悠去陵州理工，该忽悠的还要忽悠，至于陵州理工那边的工作，他去做，不就是建实验室、一千万研究经费吗？他出的起。
再说，上本科，苏哲大概也用不到这么多钱。
“真的！那我试试。”苏哲感觉面前的这两位在给他挖坑。
不过话说回来，他愿意尝试一下，要是陵州理工真的让他建实验室，给一千万的研究经费，去陵州理工他是愿意的。
要知道，陵州理工和清大、燕大的差距不是太大，他们之间的差距，靠他自己的优势是可以弥补的。
要是换成上岭大学，给再好的条件，再多的钱他都不会去。
“对！对！就应该这样。”说着，包正义对着苏哲招手，“小哲！过来，我给你好好说说我们研究的离子束抛光技术，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只盯着技术本身，而是技术背后的底层原理。”
苏哲来了兴趣，挪了挪椅子，坐在了包正义的旁边。
第13章 小试身手，等待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苏哲认真的听着包正义的讲解。
包正义详细介绍了离子束发生器，说了离子束的物质组成。
从离子的产生，到加速、集束、聚焦，最后投射到工件表面的加工部位，将工件表面的原子或者分子撞击出去，以实现离子抛光。
离子的不同，离子加速获得的能量不同，投射工件表面角度的不同等等，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再就是加工工件的本身，也就是加工的光学镜头的镜片，其本身物质的组成同样会影响最后的加工精度。
“为了更好的分析加工过程，掌握技术背后的底层原理，我们在离子束抛光设备的周围安装了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粒子探测器等等，你看，这X射线，还有探测到的钙原子。”包正义指着一块屏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