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颗龙珠现世后,所有拥有龙珠的人,陆陆续续的都现身了。
仿佛是有人故意为之,在引蛇出洞。
上官云!
任以诚忽然灵光一闪。
对方当年很可能得到了两颗龙珠,否则的话,没法解释他的功力为何要超出孟百川等人那么多。
多年来,其余人一直隐居不出,了无音讯。
为了聚齐所有的龙珠,他便将手中其中一颗散布到了江湖中。
只要听到龙珠的消息,那些人便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至于秋棠柏这颗,上官云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抢。
任以诚估计,他可能是怕一旦动手,会被孟百川等人猜到他的意图,到时在明知道不是他对手的情况下,这些人只会藏得更深。
“无论如何,看来是得走一趟祁连山了。”
屋外。
秋若枫和那名少女等的紧急如焚,在门口来回不停踱步。
“大哥怎么突然没声了?难不成……”秋棠杰皱着眉头,神色莫名。
秋棠桂厉声怒斥道:“住口,你是希望大哥出事,然后好趁机夺取山庄的基业么?休想!”
秋棠杰冷笑道:“我是在担心大哥,哼!到底是谁居心叵测,你心里有数。”
“你……”秋棠桂语气一滞。
哐当!
铁门突然从里面被撞开,一道人影从里面飞了出来,越过四人的头顶,摔在了后方的练功台上。
“爹!”秋若枫大惊,飞奔而至,顿时目呲欲裂。
秋棠柏躺在地上,双目失神,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哀嚎,四肢扭曲,胯下两条裤腿已经被鲜血彻底染成红色。
“老爷……”
少女紧随而至,亦是花容失色,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震骇万分。
“这,太恶毒了!”秋棠桂双拳紧攥,心头一股怒火冲天。
秋棠杰咬牙切齿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为大哥报仇。”
“这就受不了?”任以诚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秋若枫闻言,霍然转身,恨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爹下此毒手?”
任以诚淡笑道:“论狠毒,当年你爹可是参与灭了整整一个族的人,还糟蹋了一个姑娘的贞洁。
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我是做不出来的,比其你爹来,我实在是差得远了。”
秋若枫全然不信,厉喝道:“你放屁,我爹堂堂江湖第一庄的庄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休要血口喷人。”
“你这么说老爷,有证据吗?”少女的神色稍微冷静了一些。
秋若枫瞪了她一眼,怒道:“小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爹?”
少女默然不语,只是表情严肃的凝视着任以诚。
“我自为我的族人报仇,何需证据来证明。”任以诚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婷婷玉立,薄施脂粉,淡扫蛾眉,一双大眼睛明媚通透,气质温柔清纯,端的是我见犹怜。
叶小蝶。
秋棠柏收养的孤女,也是留给秋若枫的童养媳。
自从得到龙珠,开始遭受折磨后,秋棠柏的饮食起居,就都是由她一手包办。
叶小蝶眼看着秋棠柏一天天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隐隐约约也猜出了一些端倪。
这才对任以诚有此一问。
秋若枫怒不可遏,血气上涌,直冲脑门。
“岂有此理,你明目张胆的对我爹狠下毒手,简直不把武林正道放在眼里。”
“没错。”任以诚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秋若枫气结,忿然道:“你当真不怕与天下为敌?”
“不怕。”任以诚老神在在的又摇了摇头。
“你……”
秋若枫登时语塞,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不去。
秋棠杰道:“若枫,你还跟他废什么话,你身为大哥的儿子,山庄的继承人,不杀了他,以后秋水山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不用三叔提醒,我今天定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然就枉为人子,恶贼,给我纳命来。”
秋若枫右臂一振,从袖口滑出一根混天刺握在手中,悍然向任以诚冲了过去。
任以诚不闪不避,更不退反进,踏步朝着秋棠柏走去。
步履之间,与秋若枫迎面相对。
砰然一声。
秋若枫未来得及靠近他三尺范围,人便已被气劲震飞出数丈之外,狼狈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