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开局夺舍墨居仁 第79节

“事不宜迟,那墨某便先行告辞,刘道友,后会有期。”

“珍重”

双方道别之后,墨居仁与韩立便直接驾起遁光破空而去,留下三人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咱们也该走了。”终于,刘靖提醒了一句,钟卫娘微微点头,然而,目光看向一旁时,不禁愣了一下,

“巧倩,你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啊!”陈巧倩猛然回神,连忙道,

“没……没事,想到一些无关的事情。”

“是吗……”钟卫娘一双明眸死死盯着对方,令的陈巧倩心头一跳,连忙道,

“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动静不小,引来凡人也是麻烦。”

说完,也不理对方,径直向着天空飞去。刘靖二人不禁面面相觑,也不再停留,同样紧跟而上。

……

越京城外,某处偏僻无人之地。

此时的墨居仁正与韩立相对而立,中央处的半空之中,青,红,蓝,金四颗圆珠正围成圆形缓慢旋转。

蓦地,墨居仁双手忽然开始极速掐动起奇异的印诀,并且毫不犹豫的向着四颗圆珠中相继打入。

霎时间,四颗圆珠转动的速度陡然加快,四色光华骤然爆发,竟隐隐演变成浓郁的光雾在中央处逐渐汇聚。

见此,墨居仁眼中闪过满意之色,手中法诀一停,转而开始向着四颗圆珠中不断打入一道道法力。四色光雾越发浓郁,中央处的光雾汇聚之处竟突然亮起一点黄芒,那黄芒逐渐增强,最终竟形成了一颗虚幻的黄色圆珠。

“按照玉简中的记载,只要凭借这枚虚幻的圆珠就可以感应到最后一名血侍的位置。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出发,免得让对方逃远了。”

墨居仁提醒了一句,韩立也不迟疑,随即直接出手将黄色圆珠紧握在掌心之中,至于剩下的四颗,也同样被其收如储物袋中。

两道遁光再起,直接破空离去,转眼之间便消失在天际。

……

越京城一直向南,约莫两百余里的位置,正是一处连绵不断的山脉所在。

此时,一道身影正在半空极速飞遁,察觉到下方茂密的山林,身形忽然一顿,随即向着密林深处飞落而下。

密林之中,某处隐秘位置。

此刻,身影直接手握灵石盘膝而坐,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都跑了这么远了,应该感应不到了吧?”

说话的是个男子,年龄约莫在三四十岁,容貌很平凡,然而,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是灵动异常,显然是个极为精明的人。

第154章 传话与传话

密林之中,男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盘膝恢复的同时,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惊魂未定,时不时的向着天空张望。

“咚……”蓦地,一声轻响传来,顿时吓了中年男子一跳,转头看去,却只是一只野猫,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呼……”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心中却莫名的有些伤感起来。

想到这些年的经历,真的是如同做梦一样。

如今梦醒了,一切都破灭了,而自己的这个漏网之鱼能否逃得一命犹未可知。即便侥幸逃脱,又能到哪里去?

回家?呵呵,就凭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多年以来做的那些事情,回去了,也只能是给家族招灾惹祸罢了。

故而,即便能够逃脱,自己也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其他的想都别想。

“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我太贪婪,太不甘,怨命运不公,为何要对我如此吝啬?四属性的伪灵根,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咳咳……”一道轻咳声忽然响起,瞬间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自说自话,

“四灵根是不是废物见仁见智,但是,你放着正道不走,偏偏加入黑煞教,做下多少灭绝人性的恶事,怕是连废物都不如。”

“什么人,滚出来?”骤然听到陌生的声音,中年男子顿时惊恐起身,大吼一声道。同时,其手中光华一闪,一杆黄色长枪浮现而出。

神魂稍定,此时他方才注意到来人,一个身穿黑衣,头上戴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修士。修为却和他一样,尽都是筑基中期。

“是你!你怎么可能会追到这里来!还有,你那位师父呢?”

“咦,你认识我们?”韩立怔了一下,显然有些出乎意料,随即道,

“能否说说看,究竟在怎么知道我们师徒的,若是熟人,或许放你一马也说不定?”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中年男子握了握手中的长枪,正要出手,身后位置却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傻不傻另说,你觉得凭你自己的实力,对上我师徒二人,还有逃走的机会吗?”

“果然,你也在。”回头看到来人的一刻,中年男子神色顿时剧变,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手中的长枪忽然便放了下来,脸上更是露出一丝苦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认栽了。”

“咦,你怎么……”此时的墨居仁也看到了中年男子的容貌,眼中顿时透出一丝惊讶,太熟悉了,竟然和王平有着七八分神似,

“你姓什么?和灵兽山王家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王家,也不知道什么灵兽山!”听到对方的询问,中年男子瞬间面色大变,连连否认道。

“王平是我的至交好友,从他哪里,我也听到过你的事情。”虽然仅仅只是一瞬,墨居仁已经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眼前之人定然就是王平口中那位失踪多年的二叔了。

“平儿……”听到此话,中年男子忽然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神情。是啊,平儿和自己长得那么像,面对相熟之人,即便自己再否认又有什么用呢?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二人的,似乎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吧?”墨居仁再次开口问道。

“那晚你们斩杀铁罗时,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全部的过程,自然什么都一清二楚。”中年男子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

“你在现场!”墨居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凭他的神识强度,对方若是在现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知道你的神识强大,可是,我的‘土鬼’之名不是白叫的。只要潜伏在地下,土属性煞妖之气便会与大地融为一体,轻易是察觉不到的。”中年男子再次解释道。

“既然见到了我们,为何不像黑煞教教主禀告?”

“教主,呵呵”中年男子脸上浮起一丝狰狞,恨声道,

“他以为做的很隐秘,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吗?不,一次偶然的机会,恰好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无论是越皇还是煞妖诀的本质。我们几大血侍,终究不过是为他人做嫁罢了。”

“所以你选择逃走?”

“我也是在赌。”中年男子点点头,又道,

“你的实力远远超乎预料,丝毫不在教主之下,也让我看到了机会,一个彻底脱离黑煞教的可能。”

“原来如此。”墨居仁神色恍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异样。

“还真的是熟人!”另一侧的韩立怔了怔,这事弄的,反倒有些不好下手了,就是不知道师父会怎么决定?

“平儿可还好,筑基了没有?”稍微定了定神,中年男子忽然问道。

“几年前就筑基成功了,眼下正在加紧突破筑基中期,想来为时不远。”墨居仁点点头,又道,

“你就不问问王家的情况?”

“那就好,平儿那孩子虽然木讷了些,却是个真正的好孩子,而且资质也数上等,未来定然是王家的顶梁柱。”中年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欣慰之色一闪而逝,

“至于王家,有我父亲和大哥在,定然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顿了顿,随即又道,

“阁下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觉得呢?”墨居仁神色不变,然而,简单的一句反问,却令的中年男子巍然长叹,

“我明白了,临死之前能否拜托阁下一件事情?”

“说说看。”

“帮我给平儿带一句话……”中年男子低声传音了一阵,听完之后,墨居仁双目微眯,立刻反问道,

“王焯知道你的事情?”

“阁下真是……”中年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

“阁下多虑了,我的情况他并不知晓。加入黑煞教之后,我便与曾经的过往彻底断了联系。”顿了一下,接着道,

“王焯此人能力很强,若是我推测没错,在我失踪之后,没了压制之下,其必定会出头,现在的他定然在王家有些不小的话语权。而此人权欲心极重,又素来对平儿很有意见,担心他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墨某如何相信?”墨居仁再次问道。

“这……”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道,

“我可以放开神识,任凭阁下查探便是。”

“那倒不必。”墨居仁手中光华一闪,现出一张金色灵符,激活以后直接丢了出去。灵符悬空而立,一道奇异的波动随之浮现,将对方笼罩在其中。

“这是测心符,你对着此符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即可。”

“可以”中年男子没有丝毫迟疑,将之前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待的奇异的波动缓缓消散,并无任何异常,墨居仁才终于放下心来,否则,就不得不生出其他考虑了。

将灵符召回,这才说道:

“我答应替你传话,但也只是出于朋友的提醒,不会提到你的事情。这么说,你可能明白?”

“这便足够了?”

听到对方的承诺,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后便直接盘膝而坐,双目紧紧闭起,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蓦地,其忽然狂吼一声,周身随即腾起阵阵血焰,将其整个身体尽都包裹住。熊熊烈焰中,其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有欢喜,有愤怒,有痛苦,有恐惧,有愧疚,等等不一而足。

仅仅过了片刻功夫,男子仿佛想通了什么,如释重负般朗声大笑,在笑声中,最终化作片片飞灰,烟灭无踪。

山林中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墨居仁一阵沉默,半晌无语,直到听到韩立靠近的脚步,这才伸手一挥,顿时,一枚土黄色圆珠缓缓飞起,悬浮在对方面前。

“这是最后一枚,你拿着吧。”

“师父……”韩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用不着有什么愧疚,无论此人的身份为何,单凭他身为黑煞教血侍,多年以来的罪孽就少不了,死了也没什么冤枉的。”墨居仁微微摇头,接着道,

“走吧,翠儿他们该等急了。”

……

黑煞教的后续处理很顺利。

刘靖不愧是嫉恶如仇的性子,按照从皇宫总舵处得到的黑煞教的详细资料,在接下来的数天中雷厉风行的将所有分舵全都连根拔除。其中涉及到的残余教众,更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一国皇帝出事,王府也牵扯其中,此事在越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然而,却最终在超凡力量的干涉下以极快的速度平息下来。

萧府。

与往常不同,此时的府中气氛有些凝重。

前院广场之中,所有的下人都被聚集在此,排队等待着什么。而队伍前方,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满满一堆的银锭,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正一边登记,一边逐一分发着。

远处的位置,墨居仁向着此处望了一眼,随即问道:“多年的心血全部放弃,一点也不心疼吗?”

“还是有点吧。”萧翠儿一张小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愁容,却转瞬即逝,道,

“弟子很小的时候便随着爷爷到了这里,几乎便是在此处府中长大的,总会有感情。现在突然要离开,难免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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