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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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把十九章 废丹田

一连两记大招,瘦鹤底牌尽出,他要的是妖血,而非奇妖本身,根本就无需顾忌夏子陌生死。╪.〈。

刹那之间,瘦鹤的攻势煊赫到了极点,非但已赶制近前数百丈的各色人等,对瘦鹤这位气海无敌强者的本事震骇到了极点。

便连崖壁之上的妖骏驰微眯的眼睛,也猛然张开,冲一旁自得的家老祖道,“果真是棵好苗子,某在气海境,怕未必是此子的对手。”

家老祖方要出声,到嘴边的话语,却化作了重重的惊疑。

却说,瘦鹤两记大招,威势如海,侵掠绝伦,已追到夏子陌近前的妖无悔暗暗心惊,情知无可抵御。

性命交关之际,妖无悔哪里还顾得上美人如玉,大手抓出,精准地拿住已毫无反击之力的夏子陌的大椎穴,轻舒猿臂,硬提了夏子陌顶在身前。

夏子陌微弱累卵,心中却一片安宁,既不得生,安然赴死,正要诵念记忆深处的密咒,焚烧躯体,惊变陡生。

眼见着凛冽气刀和漫天星雨,便要撞上前来,一道恐怖的气龙,碾压地空气出闷雷般的恐怖之声,后先至,斜刺里杀出,撞上了凛冽气刀,轰的一声,两道气浪相交,瞬间出剧烈的爆炸声,似乎这一片苍穹都要炸得塌陷。

气浪爆炸产生的强劲冲击波,将将落未落的“森罗虎狱”横空列阵的气雨,一并吹飞。

非但如此,恐怖的冲击力,宛若狂风卷折树叶,吹得夏子陌并妖无悔,飘荡上了半空。

相距十余丈正调息理气的瘦鹤也被这恐怖一击,吹得偏歪了身子,勉强御气才没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恐怖气龙方撞上凛冽刀气。一道身影踏空赶海,飒杳而来,赶上从半空中跌下的夏子陌懒腰搂住,顺手在背后负了。大手攸然伸出,正捉住妖无悔的脚踝。

左手连化两圆,十二牛之力拍出,一掌正印在妖无悔丹田处,掌力暗吐。咔嚓一声,极品法衣瞬间破碎,妖无悔狂喷一口鲜血。

到此刻,妖无悔才醒过神来,剧痛之下,出令人牙酸的悲鸣,“叔父救我!”

呼声方落,那人大掌再划两圆,冲着妖无悔的丹田位置,猛拍而来。

那人恨极了妖无悔。竟不攻其头颅,而击其丹田,显然是要让妖无悔求生不得,求。

堂堂妖无悔,何等才俊,而立之年得入凝液,诚乃当世俊杰,威名播于大越。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直呼长辈求救,这一幕。

崖壁之上,天风正冷,当众人自四面八方而来之际,妖骏驰并家老祖犹自稳坐泰山。

道理很简单。无须神念探查,便自知晓来人俱是凝液以下。

其中犹以那龙舟之上盘膝而坐的白衣白服的俊秀青年,气场最是强大,除此外,也就姜老怪那不成器的同产兄弟,尚足一观。

饶是如此。这二人也不过是蝼蚁之流,至于其余人等,在二人眼中,更是连蝼蚁也算不上。

由是,二人料定,此番擒妖,决计翻不出风浪,众人赶来,也不过是多了些观战之人,多了些为妖无悔,瘦鹤扬威的渠道。

甚至,当那无极观的疤面小道凌空跃出龙舟,展开攻击之余,二人也丝毫不曾乱怀,心中各自哂笑,“区区气海后期的小辈,也赶来火中取栗。”

孰料,战局一开始,便急转直下。

那几乎瞬的恐怖气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不闻于天地双榜。

这恐怖气浪,横空百丈,威能不减,竟将瘦鹤拼尽全力的杀招,瞬间瓦解。

便借着恐怖的气爆之威,此人火中取粟,非但抢走了奇妖,还从混乱之中,擒住了妖无悔。

妖无悔何等人物,那是凝液境强者,即便暂时失神,让此人占得先手,也决计不会无有反击之力,且有法衣护体,焉能容此獠猖獗。

由是,妖骏驰,家老祖谁也不曾想过插手。

岂料,就是这一打忍,那疤面小儿一掌便震碎了妖无悔的护体法衣,再一掌竟奔着妖无悔的丹田而来,迫得妖无悔舍下面皮,惊声呼救。

此一幕,简直惊爆了无数眼球。

妖无悔呼声未至,家老祖神念便朝许易射来,妖骏驰感激地冲家老祖高高拱手。

原来,他有心誓锁身,不敢轻动,此刻妖无悔遭险,他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违背心誓。

家老祖及时出手,正是助他。

神念无声,却犀利无敌,数百丈的距离,神念瞬息即到,直入许易灵台,化作锐利金芒,直斩灵台深处那宛若金丝的一条条阴魂团成的云体。

岂料,金芒斩在金云之上,咔嚓一声,金芒竟直接消散。

“啊!”

家老祖竟出一道凄厉惨叫,从崖壁上直跌下去,转瞬,又腾上崖来,勉强盘膝坐定,一张红润细嫩如婴孩的脸蛋,竟枯槁一片。

原来,神念来阴魂的念头,本就是阴魂的一部反,神念杀人不成,反被震碎,这一击,便伤了家老祖的阴魂。

区区气海境,竟能伤到感魂老祖的阴魂,这一幕,非但让家老祖痛苦至极,隔坐不远的妖骏驰同样震怖到了极点,双目死死凝视着那疤面道人,心念万千。

那疤面道人受了神念一斩,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一颗杀心却坚若磐石,丝毫不为所动。

神念动摇灵台,却丝毫不能让他手上慢上半分,一掌劈下,正中妖无悔的丹田。

轰然一声巨响,妖无悔周身竟弥漫着金紫之光,刹那而灭。

这一刻,无数人都惊掉了下巴。

堂堂大越年轻一辈翘楚,有望冲击感魂之境的绝代青年强者,竟被一无名之辈废去了丹田,转为废人。

一招得手,那人犹不停顿,脚下气旋自生,倒提了妖骏驰,直奔十余丈开外的瘦鹤而来。

瘦鹤面色剧变,竟不敢放对,掉头便逃。

才逃出数丈,瘦鹤老脸胀红,心中羞愤到了极点,调转头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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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震骇

瘦鹤的确羞愤到了极点,想他乃何等人物,名满大越,号称气海境无敌。

便是寻常凝液强者,也绝不敢轻他。

适才,他和妖无悔争相夺妖,危急关头,他全力施为,纵使以妖无悔之霸道,在他连续暴击之下,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不顾脸面地擒拿奇妖以作盾牌遮拦。

他某人威风,一至于斯。

适才,却被疤面道人震碎妖无悔丹田的滔天气焰所慑,心神动摇,竟产生了遁逃之念。

此刻想来,堪为奇耻大辱。

若是来人是感魂老祖,抑或是凝液巅峰,他某人逃也便逃了,绝不会生出心结。

然那疤面道人攻势已露,境界已现,不过是气海后期。

先前占得先手,也不过是趁乱而为,火中取粟,想他某人号称气海无敌,在此辈面前遁逃,岂非为天下笑。

“必要干脆利落地灭杀此獠,否则如何消却心头之怒。”

瘦鹤暗自咬牙,方调转头来,金刀猛然划空,音爆再起,狂暴的刀气,迎着踏空而来的许易,狂飙而来。

疤面道人恨妖无悔多深,便恨瘦鹤多深,在追赶瘦鹤的当口,他做好了应战准备,以缚蛟绳缚夏子陌于背,脚背拱直,横托了生死不知的妖无悔,急追瘦鹤而来。

于此同时,双手气旋喷涌而出,无数气圈在身前缭绕。既平衡身体,又助推奔行。

此刻。瘦鹤刀气如龙,喷涌而来,许易丝毫不乱,一个接一个的气旋,横空掠来。

如龙刀气,竟硬生生被一个个的浑圆气劲圈绕。引逗。乃至消弭。

“此是何人,无极观何曾有此秘术!”

从疤面道人跳下龙舟,直至此刻,说来话长,不过刹那。

此前围观众人,皆震惊于骤发之变,还不曾醒过神来,直至此刻,才惊骇出声。

“无量之海。必是无量之海,若非如此,岂能于气海之境,掠空而行。如此之久,便是金紫之湖,气海也决计不可能如此丰沛。未料无极观中,又出一绝顶天才!”

天风,鼓胀得姜家二爷广袖飘飘,双目如电,横空百丈。落于疤面道人眉间,心中讶异到了极点。

无量观本是大越七大高门之中的翘楚,门下英锐弟子极多,掌教大弟子薛慕华,便是无量之海,年过三旬,已至凝液巅峰,正是大越王廷感魂老祖以下第一强者。

岂料,无量观除了这掌教大弟子外,竟又出了无量之海。

一派竟出两大无量之海,何其兴盛。

“聚气成圆,圆圆复始,牵而引之,转而化之,竟连瘦鹤这等级数击出的兵气都能粉碎,着实可畏!”

姜南浔跨坐于一匹纯色天马之上,双目如电,亦凝在疤面道人面上,心中存了三分怀疑,七分震撼。

三分怀疑乃是因为。眼前这疤面大汉,击碎妖无悔丹田的一幕,和他当日遭遇的青袍小儿所使的招数何其神似。

不谈眼前这疤面道人的形象,和那青袍小儿大相径庭,毕竟易容乔装之术,在武者的世界,从来都不稀奇。

而浇灭这三分怀疑的,还是这疤面道人的恐怖战斗力。

他清楚记得,彼时遭遇的青袍小儿,不过是锻体巅峰的境界,这是去岁的事。

而眼前这疤面道人,分明已是气海后期强者,从锻体巅峰而至气海后期,纵使是无量之海,也断不可能在匆匆数月造就。

武道境界却是做不得假的,气血一鼓,尽皆分明。

故此,姜南浔怀疑初起,便被压下。

至于那七分震撼,几乎触动灵魂。

气海论强,武技称王。

姜南浔家学渊源,以星移斗转神功,最为神妙。

星移斗转神功,共计三层,第一层化真气,第二层化兵气,第三层化煞气。

姜家得此神功越二百载,却不曾有人修炼至第三层。

姜南浔修炼成第一层,便能纵横气海境,化彼气为己气,空手相搏,气海无敌。

然则,第二层,却始终难窥门径,姜家也只其父其叔,窥得堂奥,前者正冲击第三层,已入感魂之境,后者才踏入第二层,便已百兵不侵。

而眼前这疤面道人所使之功法,论奇绝,论适应度,绝不如星移斗转。

道理很简单,如此以气聚圆,以圆御敌,关键还在于真气的供应,若非有无量之海,真气源源不绝,寻常武者又能推得出多少气劲。

然则,有无量之海,配合这引气为圆的功法,此等功法之妙,还远在星移斗转神功之上。

毕竟星移斗转还得将境界三分,每一层有不同之功用,而这无休无止的浑圆,却是万兵皆御。

“气海境,空手无敌,说来竟是笑话!”

姜南浔没来由从一阵气馁。

“浔儿气馁了?”

姜家二爷神功通玄,姜南浔的情绪波动,岂能逃过他的法眼。

姜南浔眉目一振,朗声道,“二叔何须激我,姜家男儿岂有认低做小之辈?此人功法虽诡,不过是手上的功夫,防御尚可,若是争胜,正为星移斗转所克!”

姜家二爷微微一笑,甚是欣慰。

姜南浔所见分明,那疤面道人聚气成圆的本事再是惊人,论其究竟,也不过是真气,而非兵气与煞气,对别人或许有杀伤,对姜南浔,却是送补药。

姜南浔惊而不乱,思路清晰,堪当大任。

相距姜家人马三百丈外,正是龙舟悬浮之处,疤面道人腾舟而下,竟将飞行盘也顺走,龙舟忽而摇摇晃晃,忽而沉沉浮浮,最后竟滴溜溜急速旋转,一时间,诸位英杰纷纷弃舟,或唤出灵禽,或攀附崖壁,或以气御空。

独那白服秀士依旧盘膝安坐舟首,俊目微阖,随波逐流,竟是安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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