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皇朝 第9节

于雪中似乎明白主簿的意思,对方话音刚落,他便抱拳说道:“主簿大人,虽说杨逍今晚将贼人擒住,但杨家早有不臣之心,他们与那贼人难说早就暗中勾结,蛇鼠一窝。”

杨逍冷哼一声,说道:“禀主簿,我杨家一门怎会与那偷盗贼人勾结?我杨家在青州城上百年的贡献,不是你于雪中随随便便就能污蔑的!”

于雪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急不缓的从袖中取出几日前搜到的书法,上前呈到主簿那儿道:“主簿请看,这幅墨宝便是《沧澜篇》,此乃徐相年轻时所书的言志篇,不想却被我在杨家杨逍的二弟屋中搜到。而且书法左下角还盖着杨轩二字。”

于雪中递上字画,便转头看向杨逍盘问道:“杨执事,你说我污蔑杨家,那这徐相真迹你怎么解释?如若不是与盗贼有所勾结,徐相真迹怎么会在你杨府?如若不是蛇鼠一窝,贼人盗走城主府的宝物,怎么会躲藏在杨家?怕城主府丢失的宝物恐怕已经在你杨家库房了吧!还有杨家这多年的积蓄恐怕也是偷盗所得吧!”

“你休要胡言!”杨逍大怒。

“哼!胡言?那不妨听听主簿大人怎么说吧!”于雪中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主簿拿到字迹,越看越惊,这分明正是徐相手笔,正是那幅据说早已遗失许久的《沧澜篇》!

连忙稳住心神,拍了拍桌子上的惊堂木,看着杨逍道:“杨逍,先不说那贼人为何藏匿于杨府,你是不是应当先将盗贼盗走的宝物呈上来?还有,这徐相真迹,为何会在你杨府?莫非是杨家私下收藏的?可也不对,我记得这幅字,当年传言是被盗贼盗窃,以至下落不明,如今这……你如何解释?”

杨逍看着于雪中暗恨,心想早晚有一天要将这厮踩在脚下!

杨逍将袖中的另一半书法也呈给主簿道:“主簿,书法可能与我二叔杨无期有关联。我二叔修炼天赋顶级,莫说在青州城,便在整个大魏,也是数一数二的!二叔二十岁时为了专心修行,在外四处游历,可惜天妒英才,早早便去世了。这墨宝应是二叔在外游历时寻到的,又被我那不成器的二弟盖上了自己的私印。还请主簿原谅我那二弟,他不通俗物,所以父亲才不许他出门。城主宝物确实不在贼人身上,杨家绝不会与贼人勾结,再说如果杨家当真拿了城主府的宝物,如何在青州城立足?杨家断不会做这断绝后路之事,还请主簿明察。”

“杨执事,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主簿大人,我今晚立马去将杨家搜个清清楚楚,杨逍二弟也需审问一番。”于雪中说道,心想就算今日不能将你杨家拉倒,我也要让你杨逍在修仙堂无颜待下去,比如让主簿传杨逍二弟连徐相真迹都敢恬不知耻的盖上私印……这件事一出,修仙堂上下以徐相为毕生所敬仰之人的那些弟子们,会怎么想?

“主簿,我杨家忠烈之心不改,如若城主府宝物真在杨家搜到,也是有人陷害杨家。我杨家若是真觊觎宝物,怎会将盗宝贼人押送修仙堂?若是有夺宝之心,应早早杀人灭口,这样就无人知晓贼人在我杨家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杨逍冷冷的看着于雪中道。

主簿看了杨逍和于雪中一眼:“你们和我去趟城主府,徐相真迹再现,以及城主府宝物失窃一事关系重大,我需立刻禀明城主,再做决议。”

主簿命人将黑衣人收监,将书法收好,三人便立刻赶往城主府。

城主府便在主簿堂不远处。

一座红漆大门,一个不大却精致的花园,再走几步路,便可来到城主平日休息的地方。

城主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三人来到府中的时候,他正用一个葫芦做的瓢,舀起水来一瓢一瓢往那些青植上浇去。

如果不是身在这座整个青州城最豪华的一座府邸里,恐怕不少人都会将他当做一位老农。

主簿上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城主,盗宝贼人已在杨家擒住,如今收押在监。但宝物至今仍未找到,想必是被贼人藏匿在某处,我等会好好审问一番,争取早日将宝物交还城主。另外还有一事,我们在杨家发现了徐相遗失的真迹。”

“哦?徐相真迹?”城主似乎对未寻到的宝物漠不关心,听到徐相真迹的时候,浇花的动作反而顿住,接着便擦干手脚,一边卷着裤脚一边指了指大堂方向道:“走,去大堂说。”

进到大堂里,主簿立马将真迹展开在桌面上。

城主痴迷的看着真迹,说道:“没错,是徐相真迹,你看这字体欹侧多姿,错落有致,千变万化,曲尽其态。所书十六字用笔以中锋立骨,侧笔取妍,有时藏蕴含蓄,有时锋芒毕露。尤其章法,从头至尾,笔意顾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断意连,气韵生动……”

嗯?不对。

这应当不是真迹……

他这一生醉心于书法,徐相书法又是他最为喜爱的,徐相修为天赋高深,又将修行心得藏于字体中,真迹当有仙气飘然之感,可这幅字却平实了许多……若不是所书之人修为较低,他还不一定能识别。

这字迹差点就骗过了他的眼睛啊。

是谁写的?城主一眼看向落款之处,看着静候在旁的三人道:“我看这书法盖有杨轩二字,这杨轩为何人?”

杨逍听后,立马禀报:“不瞒城主,杨轩乃小人二弟,因贪玩,不知徐相真迹的珍贵,盖上了他私印,小人回去后,定会重重责罚二弟。”

城主顿觉好笑,心里对此人不由生出了一丝兴趣来:“不必,明日你们派人将杨轩唤来城主府便是。”

第十一章 面见

第十一章 面见

杨逍走出城主府,立马赶往杨轩的院子,指着杨轩开门见山道:“杨轩,昨晚我们走后,你在这院中碰到了谁?”

杨轩心里闪过一丝警觉,难道是黑衣人被捉住了?他答道:“没有。”

杨逍仔细看了看杨轩的神情,奈何杨轩神情无异,又冷冷说道:“你最好说实话,我昨晚与盗宝贼人交过手,交手时便发觉他灵力不济。他又与我说昨日同你相斗时受的伤,而后被你拿走了宝物。”

杨轩摇了摇头:“兄长,你也知道,大伯不许我修行,能有什么人敢违背大伯的命令,私授我功法?那盗贼专擅偷到之事,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说的话又岂能当真。”

实际上,杨逍也觉得杨轩这窝囊废怎么打的过那黑衣人?他自己与那黑衣人交过手,知道黑衣人修为不差,根本不可能栽在杨轩这儿。

杨逍撇了一样杨轩,虽然宝物不一定在杨轩手上,但是万一那盗贼看这院落破败,特意将宝物藏匿于此,期盼不会有人发觉呢?遂威胁道:

“杨轩,杨家每个人从出生起都谨记各自的使命,从不敢忘却家族的教养之恩。就算不能做出裨益家族的事情,也断不会给家族抹黑。如若宝物真在你这,趁早交于我,若是因你的缘故得罪城主,让我仕途受到丝毫影响,让杨家在青州城寸步难行,怕是万死也难以赎罪!莫要忘了,若是没有杨家,你也不会活到今日。”

杨轩平静的回道:“是。杨轩不敢忘记杨家养育之恩。”

“对了,城主明日会派人带你到城主府,那贼人咬定那晚到过你院子,你老实回答城主的问题即可。还有你屋中搜到的徐相真迹,你胆子真够大的,徐相墨宝都敢糟蹋。城主酷爱徐相的书法,莫要使城主厌恶杨家,自己做的事情莫要推脱。”话一说完,杨逍看也不看杨轩,快步走出院子,好似多待一刻都似侮辱了自己一般。

倒是杨轩有些意外。

徐相真迹?那真的是自己写的啊,屋里还有一幅呢!莫非连城主也不曾看出来?

看来要把那晚临摹的书法也带上,好好同城主解释一番。徐相真迹的事倒是好说,就是城主府失窃的宝物……

那宝物如今在他体内,如果城主因此怪罪杨家,他也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杨家养育他至今,就算赔了这条命……不,他还想活着,活着去查清父母亲逝去的真相……

杨轩心中想着宝珠的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寅时才睡去。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城主府侍卫便到了杨轩院子,领着杨轩前往城主府。

“杨轩,城主让我领你到此,你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过去便可见到城主。切记,城主问话莫要撒谎。”侍卫手指着小路对杨轩说道。

“是,杨轩谨记。”

杨轩沿着小路往前走,小路大约长四十米,宽二十米,由鹅卵石铺成。道路两旁种植了各式花草,有绒球,月季,玫瑰等,红绿相间,争奇斗艳。微风吹过,花草芬芳清香四溢。

在花草深处,一位头戴草帽的老者挺直着背蹲着地上种着花,露在帽子外的胡须有手掌那么长,呈银白色。穿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上衣。裤子卷过膝盖,露出健壮有力的小腿。

这小路都走到尽头了,还未看到城主,莫非那侍卫指错了路?杨轩不由径直走到老者面前,蹲下身,询问道:“老人家,请问城主在哪处?晚辈有事要拜访他老人家。”

“你便是杨轩吧?”老者缓缓抬起头,一脸慈祥地看了看杨轩。

但是这一看不要紧,却让老者心里一阵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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