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众法师千百亿年间不懈的努力，他们将一个个独立世界演化而出31，并将其悬挂在建木神树的叶脉、枝叶之间。”
“通常来讲，越是完善且潜力十足，底蕴丰沛的宇宙，也越发靠近建木神树的脉络所在，以便获取更多可以助益世界晋级大天地的养分。”
“那么，问题来了。”
“建木法域之外，是什么模样，青阳少年，你想过吗？”
问想过吗？
当然想过！
且不止一次的想过！
自打他初次听闻山海界这种说法的时候，便对真正的山海，极为好奇！
而今。
更是不息投放人皇九头氏，驻留大图书馆。
就为从零散的信息中，拼凑出真实的山海。
可即便如此，顾青阳至今仍未对真实的山海，有过什么明确的定义。
那些能够在现阶段对自己开放的典籍记载，多是相互冲突，互相悖逆，且逻辑不通畅的只言片语。
想要靠这种残缺的信息，补全山海全貌，那是做梦！
“山海……真正的名字是无尽山海！如同宇宙会自主膨胀一样，无尽山海也在无时无刻的飞速膨胀！”
“顺带着附赠你一个可以明确的信息，青阳少年。”
“单体宇宙的膨胀会导致能量与物质的不断稀释。”
“但无尽山海的自我膨胀，更近似一个法师在夯实根基的同时，不断成长！所以，无尽山海的膨胀是完美的，是永无止境的！”
难怪！
顾青阳心底暗自惊叹。
难怪山海相关的信息，多是相互冲突且互相毫无逻辑的关系。
某种角度上讲。
当一个无限自我膨胀、自我进化的完美界域出现。
其内部天然就会自我衍生出大量彼此对立、迥异、非凡的特殊场域，对此，众法师为其命名中立之地！
所以。
无尽山海。
实则是各种逻辑混杂又圆融统一的，是相互割裂又互有关联的系统性架构！
唰！
黑袍女士掌心一颗神树虚影冉冉升起：
“这便是建木神树缩小无量大数级之后的体量，建木再如何神异，也必将遵循奇植生长的规律！”
“所以，不管是众法师内心基于壮大建木法域的思考。”
“还是建木神树自身的成长所需，这株诸天奇植，都会义无反顾的不断成长。”
投影画面中。
建木神树不断扩大其笼罩疆域。
将那些原本未名的，略显混沌的界域纳入己身体系。
过程中，当然少不了征伐血战！
“看样子你已经懂了，没错，扩张就会带来矛盾，有矛盾就一定有战争！”
“所以……负责善后建木神树的开拓后的冲突，也是狩猎者的职能之一？”
“那到不是。”
笑了笑，黑袍女士解释道：
“这种开拓行为本来不是我们的工作，不过跟外人说的一样，我们太无聊，也渴望更强大的力量。所以，不断开拓无尽山海，将建木法域变得更大、更稳固，也让更多世界加入建木法域！”
“相信我，青阳少年，一个体系的上限从不取决于该体系内的部分个体，而取决于该体系的根基是否足够庞大！”
“过往远古的岁月中，并非没有其他体系与法师一道并行。”
“但那些体系，通常都过于封闭，且有着极高的入门需求。”
“渐渐，这些体系慢慢就被法师体系所超越、同化、吸收！”
“而今，法师之道已经遍及诸世。”
“但道理是不变的，越来越多的基础法师变强，势必会促使更强者奋力前进、探索更高、更远的道与理！”
“所以，在建木法域，法师是自由的，唯有一点不能触及：万不可因你一己之私，让基层法师减员太甚！”
可以理解。
就如同一个文明的上限，也不取决于该文明的巅033峰武力。
而取决于该文明是否能够将巅顶科技，迅速下沉、普及！
建木法域整体上看，就是一个超究极法师文明。
越来越强的基础法师，等若是拉升了基础法师的下限，好处就是，察觉到需求和威胁的上层法师们，不用敦促、不用胁迫，他们自己就会奋力争锋，奋勇向前。
问题来了。
“黑袍女士，问题是，法师们的真正敌人究竟是什么？”
“呵，不确定！”
“嗯？”
“是的，不确定，或者说没人能确定！”
叹了口气，黑袍女士收回掌心投影，无奈道：
“无量包括无限的概念，请相信，在无限扩张的无尽山海背景下，建木神树和建木法域的扩张，会碰上什么鬼东西，谁都说不准！”
“或许是以宇宙位面为食的凶兽！”
“或许是搅动无尽位面的大风暴，大海啸，大雷暴，大天灾。”
“或许是大量死寂宇宙堆叠后，自然衍生的幽灵鬼物。”
“或许是纵横兆亿标准宇宙间距的空间撕裂，或是不稳定空域等等等等。”
“太多太多了，简而言之，任何威胁到建木法域的现象或生灵，都是！敌人！”.
第318章 高校源头
真正的无尽山海，就像是一座黑暗森林，法师进入其中……
便等于天然披覆了一重未知的伪装。
没接触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接触之后。
超大概率也将互为死敌。
所以。
不到一定的境界。
法师通常都会待在建木法域的笼罩区域内活动、学习、成长。
直到他们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他们才如离开婴儿车的婴儿，虽是磕磕碰碰，却也必须直面那残酷又充满竞争的无尽山海。
在这样的情况下。
狩猎者们的行为。
等同于开道先锋，他们会事先清剿出一片被纳入掌控的界域。
供给那些从未经历过无尽山海洗礼的年轻法师们，一重试炼！
是适应。
也是试炼。
能通过这道试炼的，才有纵横无尽山海诸世的可能。
余者，乖乖滚回去再修炼修炼不迟。
同时。
顾青阳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所以，如同凡人罪犯遁入山林一样，逆法师们至今仍未被彻底剿灭，应该是他们中最精锐的一部分，已经遁入无尽山海了吧？”
黑袍女士微微点头欣赏道：
“你很聪明，保持下去，青阳少年。”
挠挠头，顾青阳继续提问：
“那么，黑袍女士，狩猎者们开拓前路的过程，是否曾遭遇过不可敌的强大族群或势力？”
“哈哈，青阳少年，放轻松。”
黑袍女士笑着摆摆手，又说道：
“咱们这些老家伙可不是什么战争疯子，筑基法师，在无尽战场之上，甚至连大头兵的资格都没有！”
“圣境法师，才是介入无尽战场的真正主力！”
“放心，我们没那么冷血，不可能让你们这群幼苗尚未成长起来，就打包送往前线．」 。”
对话间。
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群星环绕的超巨型大陆之上。
这片大陆真心大到没边。
也是字面意义上的群星相伴，环绕左右。
立于这方足可比拟单体宇宙大小的大陆，当你抬头，十数万米高空便是堆积得密密麻麻的被改造后的群星！
“这里是？”
“狩猎者总部中枢！当然，你可以叫它另一个名字，狩猎者资料储备中心。”
“在这里的智慧生命，多是普通人吧？他们……好像在学习？”
顾青阳表示，自己眼前这一幕可太特么眼熟了。
就像是东煌大学中的所见所闻一样。
不同是，这里的教学设施更加先进。
“没错。教授知识，培养更多非建木系法师，也是这里存在的职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