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对话，建木童子一直在旁听。
无关好奇。
仅仅是因为这两人本身也没想保密。
建木童子也全当是打发时间的戏码，在他眼中，似陆元首这样的家伙无疑是蠢蛋。
但建木法域对法师一视同仁。
而法师，最擅长创造奇迹……
漫长的时光中，建木童子见证过无数强者自微末中崛起。
其中更离谱的，甚至是无智慧的昆虫出生！
不过……
投资这样的法师，无疑也是吃力不讨好的。
顾青阳的行为，像是抄底购买了一只谁都不看好的股票，在凡人是世界，帮助一个帝国的亲王无疑是最佳投资。
但在法师的世界，别说是亲王，便是一个星际帝国的皇室也不值得多看一眼。
是以。
如陆元首这样的法师。
至今无人接济很正常。
须知。
顾青阳此举，不是帮助陆元首登上皇位，不是帮他振兴民族，不是帮他兴盛一国。
以法师的能耐，这些都很简单。
但顾青阳却选择了最难的一条。
他在培养一个最不值得培养的法师，31并真心期待着对方能得到成长！
这才是建木童子感兴趣的地方。
但也仅仅是感兴趣。
作为建木法域的唯一的服务人员，建木童子懒得询问半个字。
法师很多。
稀奇古怪的法师不少。
建木童子甚至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清理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打探法师们的秘密。
此时此刻。
建木童子只在好奇，这样两个有着天地只差的法师凑在一起，到底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陆元首这块废料，又是否能回应顾青阳的期待？
他真的很好奇。
……
翌日。
顾青阳重返建木法域。
见到陆元首的瞬间，顾青阳略感愕然。
不可否认，他确实成长了。
但……
很微弱的成长……
哪怕是灌顶式的，甚至带着点适配性传输的冥想法、观想法，也仅只在这货身上存留着丁点痕迹。
很显然，他只能算学会。
甚至，远远谈不上入门！
但……
无所谓！
顾青阳的根源感知告诉他，眼前男人，已经从心底开始有了蜕变的迹象！
他在埋葬过去那个他！
而那个过去的他，也将化作春泥，孕育出一个全新的陆元首！
正是这份觉悟般的势，另顾青阳微微愣神。
刹时间。
连根源感知都有所增益，像是汲取了全新的养分，成长不少。
突兀的。
顾青阳神而明之的知道。
自己的根源感知进步了。
如今的他，能在看到一个生命的瞬间，感知其过往积累的知识、见闻、智慧、阅历所孕育的个人大势！
什么是个人的势？
即：个人的过往经历主导下，该个体未来大致的发展方向！
或是奋进前行、或是颓丧堕落、或是郁不得志、或是人生圆满……
不管是什么，那都是该个体基于当下和过往的经历所孕育的，独属于个体的未来趋势！
能感知到这样的势有什么好处？
在法师的世界。
能够被感知，就绝不缺乏干涉的手段。
做不到不是无法达成，那只能证明你无法做到，仅此而已！
顾青阳轻笑一声，想不到。
还没见到那份神秘的，能叫根源感知悸动的机缘之前，顾青阳就靠着见证一个废渣的蜕变，而得到了非凡的成长！
两人十分干脆的签订了一份契约。
其有且只有一条：不能随意毁灭和破坏陆元首所处的世界！
此外连对契约当事人的保护性条约也无！
略显惊愕的看向建木童子，顾青阳问道：
“建木童子，你确定这样也行？合着，未来我还能随意进出陆元首所在的世界的啊？”
建木童子摊手，表示你小子就是少见多怪：
“多稀罕……有的法师甚至愿意卖身为奴，仅仅只是随意出入他所在的宇宙而已，有何不可？”
“对了，既然谈到这个话题，附赠你一条信息。”
“该契约是你与陆元首签订的，所以，契约仅在陆元首存活期间生效。”
指了指陆元首，建木童子道：
“他若是嘎了，契约自动失效！而你也将被第一时间驱离对方所在的位面。”
“还是那句话，与你签订契约的是陆元首，他没资格代表后继者！”
顾青阳表示了解。
简单说。
一界一法师，不表示该法师就能代表一方世界……
那只表示该法师存在的那些年，建木法域将此界的相关权限，赋予该法师，仅此而已。
……
前往一个古代帝国，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这个问题，看情况。
若是面对一个拥有本土超凡力量的世界，纵使法师，最佳的做法也是和光同尘，做好伪装。
但很明显的是，陆元首所在的封建时代。
与古东煌时期的各个朝代没区别，也因此，顾青阳走得相当洒脱。
天地倒转。
再睁眼时。013
顾青阳已经带着陆元首，来到了一处深埋地下两千米的墓室大厅！
啪！
一个响指落下。
一串火星漫射，进而化作火环席卷全场。
除了陆元首和顾青阳，墓室大厅内一切活物悉数灭绝！
陆元首屏住呼吸，震撼莫名。
这是他首次见证法师的伟力，内心震撼，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然而……
拍了拍陆元首的肩膀：
“别愣着，那只是一些低魔环境下滋生的地穴昆虫，有那么点传播超凡瘟疫的能耐，但也仅限于此。”
“别告诉我，你当初就是被这群虫豸搞成那副鬼样子的！”
闻言。
陆元首尴尬的挠挠头。
顾青阳轻叹，好吧，还是高估了这货的能力。
就刚刚那火环，顾青阳甚至没动用一丝能量，一分体能，那如似火焰旋涡的咒法本质也不是咒法，而只是顾青阳心念转动间，世界的本能相应！
仅此而已！
至于那群虫豸，充其量不够是腐尸身上的肮脏蛆虫的程度！
除了数量和速度。
一无是处！
陆元首这货居然也能被搞成残废，顾青阳表示自己很服气.
第283章 口袋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