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看样子你已经陷了进去，对吗？彦！”
不出意外。
凯莎的提问没有得到回应。
可很多时候，不回答，本身也是另一种答案。
叹息一声，凯莎无奈说道：
“麻烦了，我与鹤熙，正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你也一同跟着我，或者跟着鹤熙下线。”
“但现在……明显不行！”
彦的表情很是纠结，问道：
“女王，可我想保留下这段记忆……”
鹤熙啧啧两声，道：
“我看你是疯了！”
“顾青阳是吧，他是法师！”
“我听其他命外之人的说法，他还是这一届那个叫魔大的学校，最妖孽的天骄。”
“这样的人，他的未来在诸世，在更广袤的无穷大天地！”
鹤“九七三”熙的吐槽很精准。
你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前途广大的法师，自我降格，沉沦副本世界的轮回之中吧！？
不！
以天使的性格……
苦恼的揉揉眉心，鹤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彦，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一旦保留这段记忆，如我们设想的那样，与天地共轮回……”
“未来，即便我们的世界晋升，你很可能将要等他不止一个千年！”
眸光渐渐坚毅……
彦默默点头，却不再言语……
见此。
两位女王都无奈叹息一声……
得益于天使的禁欲一关，女性天使很少动情。
可情感不会消失，只会积压！数千年的情感，一朝爆发，这样的女性天使往往也会为此不顾一切。
鹤熙吐槽：
“那个叫顾青阳的小鬼，到底有多迷人，能让天使的下一任女王执着成傻白甜了都！”
面颊微红。
可彦还是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鹤熙这个三万年的宅女，绝对不懂，一个禁欲几千年的天使，遇上一个奇葩又强大的暗夙银直男时，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见鹤熙跃跃欲试。
凯莎眼角抽搐，急忙叫停：
“鹤熙，禁止你去地球！”
“诶？”
鹤熙懵逼。
干嘛要禁止自己去地球采风？
那些法师，绝大多数都不过一二代神体的水准。
偏偏那些稀奇古怪的法术，总能给她的研究，带来全新的视角，四十多次轮回中。
天使的技术一次次变得更强，可多亏了这些人！
“为毛不能去？男人婆，你疯了是吧，不去地球，你上哪给我那么多研究的灵感！”
“老娘已经被拐走了一个继承人，难不成，还要被拐走一个天基王不成？”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凯莎眼底，开始冒着杀气！
鹤熙无语。
这男人婆。
怎么越轮回，越特么暴力了呢？
老娘还真就不信，那小鬼能有这么大魅力！
禁足是吧？
没关系，哪一次轮回重启之时。
她皮皮熙不会在地球超神学院，悄咪咪埋点啥设备，不如此，怎么更方便的取材，是吧！
……
地球，超神学院。
数据中心。
顾青阳指尖一缕星光缓缓消散，与远隔数千万光年之遥的星体共鸣，也悄然切断。
“不愧是神圣凯莎，不愧是天基王鹤熙，不愧是天启王凉冰……”
“明明此界最开始的主角是葛晓伦……”
“却因为天使三王，能同世界生灭的特殊状态……机缘巧合的共同占据了主角之位！”
“或者说，这当真是机缘巧合吗？”
通过天地法寰宇星河，顾青阳能轻易感知到一方恒沙界域内，所有与星辰相关的要素。
跨星域级的传送有点困难，主要是能量贮备不足。
但跨星域级，感知与自身有关联的情报，却简单。
也正是因此。
顾青阳才从旁全程聆听了三位天使间的对话。
此前他就一直在怀疑，葛晓伦的主角特质仅存余韵，本质不在，如今看来，确实被天使三王给侵占了去。
她们自己知情吗？
起初或许不知情。
但后来轮回不断，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那便说明，此前与自己一战的莫甘娜，在演戏，且为了不暴露自身根本，这货是正儿八经的塑造了一个名叫莫甘娜的人格！
不如此，又怎么可能骗得过自己的心感感知... .
问题来了。
天使三王，为何要这么做？
联想起她们正在筹谋着的，要将天使彦一同拉下水的骚操作……
顾青阳有足够的理由怀疑！
天使们在不确定世界晋升的时机何时到来的同时，正在变着花样的，积累那些能与世界共生灭的同族！
为什么这么干？
理由只有一个！
人为的侵占更多本属于主角的好处！
毕竟。
对世界这种体量的玩意来说，主角可以是一个人。
当然也可以是一个文明！
是以。
便是如今人神各半，压制着兽性的顾青阳，也会为此而倍感惊艳。
至于说天使彦的情愫……
抱歉。
现在的顾青阳。
压根不会在意！
人性也好，神性也罢，此刻都被引导着演绎人道万象呢！
还哪来的功夫，陪着天使彦玩暧昧游戏。
正感慨着的顾青阳，突然一愣，随即一脸怀疑的看向脚下大地……
那里，似乎有一件蕴含着鹤熙气息的物件，正在悄然启动激活……
这么说……
顾青阳脸色微微漆黑……
咱刚刚的自言自语，岂不是被皮皮熙给窃听了！？
“玛德！”
“皮皮熙的味道！？”
“狗鼻子可真1.7灵，惨矣，这下不亲身入局怕是都不成了。”
“这些女人，果然讨人嫌！”
……
另一边，天使星云。
回到自家研究所的皮皮熙，才刚刚打开超神学院下，深埋的监控设备的鹤熙一脸懵圈。
任谁刚打开窃听器，就听到一通怼脸输出都会懵逼！
“卧槽！这小鬼……你特么还好意思说老娘，你自己不也在监控我梅洛天城！”
“说话！艹，别装深沉！”
“你敢自称铸星龙王，你特娘倒是出来和老娘对线啊！”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