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半哥，听说了吗，刘海中要当锻工车间的组长了。”
“喔？事情准确吗？”
蔡减半也有些惊讶，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还以为刘海中的领导之路已经夭折了呢。
“八九不离十了，听说是李副厂长亲自任命的。”许大茂肯定的说道。
“李副厂长亲自任命？”蔡减半心中疑惑，看来自己的到来，让刘海中过早的接触到了李副厂长这一条线。
就是不知道刘海中许诺了李副厂长什么好处。
蔡减半即使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李副厂长被刘海中听了个现场直播。
许大茂等着蔡减半下班，一起骑车回了四合院。
果真，平静了几天的四合院，今日又热闹了起来。
刘海中站在院门口，享受着众人的恭维，虽然与自己预想的差别挺大，但是总归是领导了不是。
“一大爷，您上次说的话还算数不？”史二问道。
“刘海中听的一脸懵，“什么话？”
“哎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您当了领导，请大院邻居吃饭的事儿啊。上次您说的时候，我们可是听的真真儿的。”史二连忙解释。
“是啊，一大爷，我们都听到了。”众人随即附和。
“对啊，老刘，我也听到了，这你可推辞不了了。”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帮腔。
刘海中想起了却有此事，满脸不在乎的说道：“不就请吃饭吗，就这个周日中午，请大家吃饭。”
刘海中对于这次请客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但是自己都是要当领导的人了，脸色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大不了到时候窝窝头多准备点，一桌一盆大白菜，也是请客不是。
众人可不知道刘海中的想法，听到刘海中答应下来，大家还直呼一大爷局气。
蔡减半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拱着手，祝贺了一句。
“不愧是咱院的一大爷，这刚当了一大爷没几天，就又要当厂里的领导了，听说你家刘光齐的婚事也定了下来，这真是三喜临门啊。”
刘海中听到蔡减半的恭贺，脸上喜色更盛。
“蔡科长您就别客气了，我这小领导跟您比起来差远了。”
嘴上虽这样说着，但是嘴角就差咧上天了。
“话不能这样说，同样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行了，你们聊着，我先颠了啊！”
蔡减半告辞离开，便回了家。
吃完晚饭，何大清收拾好碗筷，泡上茶水，与蔡减半慢慢喝着。
“没想到老刘还真当上个小领导，他最近这官运亨通啊。”
何大清感觉这事还挺有意思，最近院子里的大事，都是围绕着刘海中发生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倒是感觉他这个组长来的挺蹊跷。听许大茂说，是李副厂长直接任命的。”
蔡减半喝了一口茶水，砸吧砸吧味儿，说出自己的疑惑。
“喔？怎么说呢！”何大清问道。
“李副厂长这个人，是唯利是图的人，除非对他有利的人，他才会过多的关注，刘海中这样的人是怎么走进他的视野的？”蔡减半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说不定刘海中有我们没有发现的闪光点，再或者是刘海中抓到了李副厂长的什么把柄。”
“那这样的话就有意思了。”何大清倒是挺高兴。
“确实是有意思，要不大哥你去套套刘海中的话？”蔡减半笑嘻嘻的说道。
“你小子，咋对刘海中这么感兴趣呢？上次的事情你小子就给他挖坑，把他弄到一大爷的位子上，就没有动作了，这次又打的什么歪主意？”何大清斜着眼，瞅着蔡减半，一副你没有好屁的样子。
“哎呀，我滴大哥啊，您不感觉，看着刘海中收拾院子里的人还挺有意思的吗。
我们只要拿捏好刘海中，就可以安稳的坐山观虎斗，刘海中这个人啊，虽然没有大聪明，但是小聪明还是有的，而且足够很辣，就算是易中海，他都可以斗上一斗。”
蔡减半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听到刘海中可以与易中海斗一斗，何大清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是我瞧不起老刘，他跟易中海就没法比。”
蔡减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是没有法比，但是如果给刘海中加个霸服那就说不定了。”
“什么霸服？嘛意思啊？”何大清被搞的一脸疑惑，自家这小弟总是说一些自己不懂的词语。
“就是外界的助力，总之，大哥你有空套套刘海中的话。”蔡减半并没有仔细解释。
何大清也没有追根问底，无奈答应了下来，“行吧，老刘这人嘴巴还是很严的，可不是那么好套的，等时机成熟了，我去试试。
先甭想那么多了，明天就是冬至了，想一想吃什么馅的饺子，明天我包给你们吃。”
“这么快就冬至了啊，我吃什么馅的都可以，雨水想吃什么馅的？”
作为地道的北方人，蔡减半对于饺子那是从不挑剔，各种各样的馅都吃过，甭管是普通馅的饺子，还是各种奇葩馅的饺子，蔡减半都有所涉猎。
比如榴莲馅的，辣条馅的，五仁馅的。
更奇葩的还有臭豆腐馅的，上一世的时候，蔡减半与朋友看过一个综艺节目，里面的嘉宾吃了一种鲱鱼馅的饺子，几人便对这个馅的饺子产生了好奇，但是鲱鱼不好买，于是就以王致和臭豆腐代替，吃完之后，几人都沉默了。
正在抱着花卷吸的何雨水，听到吃饺子，眼中露出了喜色，“吃羊肉馅的吧，好久没有吃过羊肉馅的饺子了。”
“行，大哥，明天我带羊肉回来，你就不用去买了。”蔡减半说道。
何大清也没有推辞，他也知道蔡减半有自己的渠道，但是从来没有多问什么。
三人聊了一会，蔡减半便回了家。
夜，渐渐地静了下来。
夜空月隐星稀，一道身影从贾家走了出来，沿着墙壁来到了杂物间，一头扎了进去。
第61章 夹杂人心的馄饨
作为四合院里的两次迎接过客人的杂物间，它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在院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人们渐渐地将屋内空出来了一大块地，垫上了草席。
从贾家出来的黑影，来到屋内不过一刻钟，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返回了家里。
又过了几分钟，又一道身影从杂物间内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易家的屋门。
夜色，更浓了。
……
冬至，这一天开始“进九”，正式步入严寒。
在四九城，有谚语叫“冬至馄饨夏至面”。
何大清一大早就起床剁肉馅，马蹄刀的剁肉声，在这清冷的四合院，奏响了独有的乐章。
“哒哒哒~哒哒哒~”
声音传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间，本就觉不多的老太太，早早的醒了过来，自己穿好衣服，步履蹒跚的来到中院，打算让易中海也做些馄饨来吃。
此刻时间还尚早，易家屋门紧闭，还没有起床。
老太太站在中院，环顾了一圈，盯着何家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思索了良久，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来到了何家屋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何大清剁肉的声音戛然而止。
“减半吗？今儿起的够早啊！自己推门进来啊，门儿没有栓。”
何大清向着屋外喊着，却仍不见屋门打开，便知屋外不是蔡减半，于是起身打开了门。
“吱呀~”
何大清打开屋门，看着一脸笑意的聋老太太，满脸的惊讶。
何大清脸色不自然的堆起笑容，问了句：“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随即让开了身位，示意老太太进屋。
“大清，今早吃肉馄饨啊。”老太太走进屋里，看着菜板上的猪肉说道。
“是啊，今儿不是冬至了吗，减半说早晨喝碗馄饨暖暖身子。”
何大清紧紧的盯着老太太的表情，希望能看出这小老太过来的目的。
自从上次傻柱的事情，何大清与老太太之间就已经有了隔阂，何大清自问，自己对于老太太不亚于亲儿子对自己的母亲。
在何大清还没有去保城之前，老太太饮食一直有何大清负责，不管是蛋禽肉奶，蔬菜细粮，从来没有短了老太太一口。
在这个吃不好穿不暖的年代，就算是普通人家的亲娘也没有吃的这么好。
傻柱的事情之后，也让何大清看清了自家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
再之后的易中海事件，更是让何大清看清了易家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
那一刻，何大清就在心里将老太太当成了一个普通邻居。
再然后，蔡减半说了关于老太太的自己的理解，使得老太太在何大清的心中，连普通邻居都不如了。
何大清这一刻想了很多，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从开始的假笑，到脸色变的平静。
聋老太太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看着何大清，问出了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大清啊，你是不是怪老太太我没有救傻柱啊。”
何大清坐了下来，拿起菜刀，摇了摇头说道：“不怪，现在肯定是不怪了，救不救都是你的自由。”
“哒哒哒~哒哒哒~”
何大清说完，又开始剁起了肉。
老太太叹息了一声，心中也早已经后悔，她后悔的不是没有救傻柱，而是看着何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没有自己的一份子。
都怪这个蔡减半，怎么就跟何家扯上关系了呢，要是没有蔡减半，何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红火。
但是她并不敢说蔡减半的不是，她也知道的自己的斤两，她更想过挑拨何家和蔡家的关系，但是她更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反正自己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就这样吧！
不得不说，聋老太果真是人老成精。
两人就这样，一个人剁着肉馅，一个静静的坐着。
肉馅剁的都成了肉泥了，何大清起身开始拌馅。
肉馅在何大清的调制下，开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香气充斥着老太太的鼻腔，传过了身体的每一处。
“大清啊，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善良的孩子，但是老太太没有那个福分了，哎~我走了！”
聋老太说完，站起了身，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老太太，您走好啊！”
何大清关好房门，心头没来由的舒爽了许多，坐下来，开始和面，包馄饨，一个个皮薄馅大，胖嘟嘟的馄饨，整齐的排列在帘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