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都说了是以前的事情，可金德善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她们一开始连热搜都没买过。所有的热度都是靠着华夏的留学生安利出来的。我一开始也觉得论女团，我们高丽肯定是世界第一啊！可是当我放下了这种偏见之后再去听她们的歌，我就喜欢上了她们。”
“我也差不多。”男生的身子往金德善那边靠了靠：“我现在都后悔，如果我早一点喜欢上她们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就能多看几场她们的演唱会。好像她们最开始在高丽开演唱会时，票都不需要抢呢！”
“是的呢，现在她们的票可难买了。”
二人突然停止了说话，因为现场的音乐声停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是月光少女即将登场的前兆。
第474章 目的单纯
周弋阳这次坐在了演唱会的第一排。
毕竟是她们三巡最后一场演唱会了，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周弋阳甚至觉得，当几十年过后，大家准备对月光少女这个组合颁发终身成就奖，准备回顾她们辉煌又灿烂的一生时，这半年多的巡演应该会被大家反复提起。
因为这次巡演彻底标志着，月光少女这个组合，已经从华夏走向了世界。
周弋阳自己甚至都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可以通过这次演唱会，让自己的人气，影响力一下子上升到这么高的程度。
想到这里，周弋阳的嘴角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老周，你这笑得也太明显了。”宁莽挑了挑眉，他处理完自己的工作之后，便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捡到钱了呢！”
听到这番话的周弋阳轻笑了一声，十分认真地说道：“你不觉得我能遇到她们，签约她们，比捡钱要难多了。她们换算成钱的话，那恐怕是几个亿不止了。”
宁莽听周弋阳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是啊，为什么周弋阳就能遇到这四个人，顺便签下她们呢！
可宁莽转念一想，突然间笑了起来：“我一开始还挺嫉妒你的，可我一下子就没这种感觉了。甚至还觉得，她们能遇到你，是她们，也是这么多粉丝的幸运。”
说实话，听到宁莽这么高的评价，周弋阳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何必说这种话呢，这也太客气了吧！”
宁莽摇了摇头，脸色相当得正经：“这真不是客气，你想想，就算她们被其他公司签下了，那些公司的人真的能为她们量身定做那么多好的歌曲吗？我看不见得。她们能够被这么多人喜欢，还是因为你给她们的歌，让她们出演的故事。”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周弋阳笑了笑，十分直接地接受了宁莽对自己的夸赞。“哎，说真的，没想到她们一晃出道都四年了。”
“是啊。”宁莽还记得自己刚刚认识周弋阳的时候，月光少女也只能说在年轻人中很红。可谁能想到，她们能达到现在这个高度。“我都不敢想象，下一个四年之后，她们会是怎样的成就。不过老周你四年以后，该不会已经变成全国首富了吧？”
周弋阳立刻摆手，对于首富这个称谓他没什么执念。实际上对于他而言，钱真的和数字没什么差别了。
与其披上一个让所有人都关注到的名号，还不如低调一点好。
“我就是个普通人，”周弋阳十分谦虚地说：“四年之后我说不定已经退休去享受生活了。”
宁莽看着周弋阳，甚至觉得他这番话不是吹牛，而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想到这里，宁莽更加羡慕周弋阳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提出退休，肯定会被他爸说成是没出息。
“哎，老周你可别这么早就退休了啊！”宁莽这会儿十分紧张地看着对方：“你当初可是跟我承诺，你以后会经常拍文艺片的。结果呢，除了你给了一个《我不是药神》的剧本，你拍的全是商业片！人国际大导要退休，还会给自己定一个拍十部电影的计划呢！”
周弋阳只得摊了摊手，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好吧，我开玩笑的。现在我公司那么多艺人，要是我真的说我要退休了，恐怕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一旁的宁莽仔细一想，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也是啊，我反正就等着你那部时尚片了。说真的，现在的导演那么多，可像你这样敢于挑战各种题材的，却太少了。”
这时候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被后排观众发出来的一阵骚动给吵醒了，二人几乎是同时地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几个在高丽名气不菲，且地位崇高的艺人坐到了第二排。
这些艺人如果真的排字论辈，就算是现在高丽最红的打工少女，都要尊称她们是前辈。
那些艺人此刻却是没有了平时的高傲，当她们看到了前排的周弋阳之后，几乎是立刻朝着他礼貌地挥了挥手，脸上难掩惊讶和谄媚之情。
现在这些艺人都看明白了，如果她们能讨得周弋阳的欢心，让她们可以在周弋阳的电影电视剧里出演一个角色，那她们在华夏的人气就可以一飞冲天了。
毕竟所有人都很清楚，华夏可是赚钱的好地方。
更不用说oonlight如今在高丽的普及程度，如果他们可以撞上一部像《王国》一样的爆剧，人气同样可以飞升。
后排的观众们倒是对艺人们的态度没啥意见，如果可以，他们也想来抱周弋阳的大腿。
“周总。”一位在高丽非常有名气的女演员靠了过来，她似乎是特意穿了一件低胸装，这会儿身子都快要碰到周弋阳的脸了。“我听说oonlight又要在高丽拍一部电影，也是第一部网络电影，是这样的吗？”
周弋阳轻咳一声，下意识地侧开了身子：“的确如此，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应该会先在院线上映，最后再上流媒体。”
女艺人眼前一亮，这和以往的电影不是没有区别吗？
她忽然看到了自己翻红的可能性。
“这电影里肯定有女角色吧？”
周弋阳想了想，嗯了一声：“有，还挺多的。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会让我的助理把简单的剧本发你邮箱的。”
喜笑颜开的女艺人走了之后，又有更多的人靠了过来。
大家的目的都很单纯，就是想蹭上这部电影。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宁莽才问道：
“好家伙，这些人太不尊重月光少女了吧？好好的演唱会，都快变成他们的社交场所了。不过老周，我这有个问题，你那电影是啥类型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又不是我拍的，”周弋阳笑了笑：“剧本算是我出的，至于内容的话，和《王国》一样也是丧尸片。”
“丧尸电影？”宁莽突然来了兴趣。
不过他很快闭上了嘴，因为这次她们四个人是真的上场了。
第475章 偷不走的文化
欢快的节奏，热辣的音乐，月光少女在高丽这场演唱会开场选取的大多是舞曲。
毕竟在这个国家，观众们都很喜欢这样的音乐，他们可以随时跟着旋律起舞。
不得不说这样的策略是正确的，几首歌之后，整个现场的氛围便被她们炒热了。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伸出他们的双手，只为了喊出她们四个人的名字。
金德善也在这群人当中，她这会儿已经完全不会心疼自己为了买门票花掉的钱。因为她非常清楚，自己花的这些钱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开心了。以后她也可以告诉自己的孩子，她曾经看了一场创造了历史的演唱会。
不过对于月光少女本人而言，她们还是感到了些许麻烦。
如果只是一首舞曲还好，当她们连续跳了好几首歌之后，除了林萱儿之外，似乎每一个人都露出了疲倦的神情。
看她们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累得晕过去了一样。
“她们的体力还行吗？”宁莽就坐在边上，他刚刚也几乎是身体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就和傻子一样，在那挥舞拳头，还在那里大吼大叫。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之后，那才是回过神来，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周弋阳。
周弋阳当然是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顶多抖一抖腿。这么一对比，更加显得自己有些没见过世面了。
“后面有几首慢歌，是专门给她们恢复体力的。”周弋阳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安排：“不过针对她们的体力，我们之前也是专门做过特训的。现在来看的话，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一旁的宁莽立刻放下心来，既然周弋阳说了没问题，那肯定就不会有问题。这点掌控力，周弋阳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就更加期待了，”宁莽笑了笑：“自从上一次的东京演唱会，她们带来了《起风了》的双语版本之后，我看很多人都在好奇，接下来她们在高丽，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后排的艺人们其实是很想加入他们的聊天的。虽然说他们还不认识宁莽的身份，可能够跟周弋阳谈笑风生的，那绝不是等闲之辈。
可惜的是，他们不会中文，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在高丽地位崇高的艺人，这时候竟然萌生了学习中文的念头。
这会儿月光少女果然是连续唱了好几首慢歌，不过观众们的热情却没有因为变缓的节奏就被浇灭。
实际上他们的状态相当得好，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歌，只要是月光少女唱出来的，他们都可以接受。
宁莽更是发现了一个有些惊人的事实，当他们在演唱中文歌的时候，坐在他们身后的那群男性观众竟然已经自发地开始跟唱起来。
而且他们的中文还不是一般的标准，这百分百是认真学习过的。
想到这里，宁莽更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们这影响力也太厉害了吧？”
一旁的周弋阳点了点头：“如果你去了东京场的话，你就会知道，她们的男粉丝有多么得疯狂。一整场，他们的声音都不会停歇的，这才是应援啊！”
宁莽这会儿都有些羡慕她们四个人了，这换作是自己的话，如果听到粉丝们这么多的应援，不知道该有多么得兴奋呢！
当观众们看到工作人员把四种不同的古典乐器搬到舞台上之后，他们一个二个脸上都露出了稀奇的表情。
这些乐器他们平时里是没怎么见过的。
宁莽眼前一亮：“天呐，老周你这是借这个机会宣传我国的传统文化啊！”
周弋阳点了点头，不过他心里想的是，在月少的演唱会展示过后，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会被高丽偷过去了。
这时候换好衣服的月少四人也站了出来，她们果不其然换上了汉服。
之前月少的汉服就在国内火了一次，当她们穿着这身古典又考究的衣服登上舞台的瞬间，整个场子都疯狂了。
男粉丝们心跳都加速了，他们从没见过月光少女这样的一面，她们就像是只应天上有的仙女一样。
“好美啊！”金德善都看呆了，当她们四个人分别坐在她完全不认识的乐器前面时，金德善灵魂都被戳中了：“这就是华夏吗，他们的传统服饰也太好看了吧！也不知道亚马逊上能不能买到！”
“我太爱华夏了，”现场不少本地观众实际上早就因为月光少女，喜欢上了华夏：“他们的传统文化太有魅力了！她们四个人太美了！”
这首歌表演的期间，现场只剩下了惊叹的声音。很显然，演唱会结束之后会有很多人去订购汉服了。
当宁莽沉浸在演唱会中之后，他就发现，时间过得十分快。
当他还以为自己只不过听了几首歌的时候，听观众们挽留的声音后，才意识到演唱会已经到了尾声。
“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宁莽那语气显然是有些不满足的。
一旁的周弋阳笑了笑：“不然呢，你还真打算让她们唱一天啊！我说老宁啊，我是真没发现你竟然是个根深蒂固的资本家，不担心她们唱坏了吗？”
宁莽被周弋阳这么一说，竟然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了。他挠了挠头，有几分尴尬地说道：“我那不是没听够吗，她们这次就没有加曲了吗，比如《起风了》那样的？”
周弋阳笑了笑，没有回应宁莽。
宁莽只得是继续看向舞台，可他看到的却是她们四个人离去的背影，以及一个已经暗下来的舞台。
那一刻的宁莽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竟然真的没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漆黑一片的舞台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林萱儿的声音：
“你们还想听吗？”
下一秒，宁莽就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因为四面八方响起的都是粉丝们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宁莽更是惊讶地发现，在这些喊声里，什么样的语言都有。
有中文，有英语，有高丽语，有日语，甚至还有暹罗语……
他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世博会一样，现在的他更加确信，月光少女真的是个国际女团了。
舞台上的光重新亮了起来，上边用彩灯拼出来了最后一首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