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过去，离天道只剩下一天。
王将军大胜而归，还带了一个女人。
佩蓉认得对方，是那个养在外面的女人。
而今天，对方也有了名分。
她得体地张罗着一切，这是作为正妻的修养。
“以后，”王将军温柔地看着佩蓉：“她就是你的姐妹了。”
小唯站在佩蓉身旁，她的眼里燃起了杀意。
“小唯！”佩蓉抓住小唯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不要冲动！”
小唯拽着佩蓉到了屋里，质问对方：“你们都不爱对方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婚姻和爱，没什么关系。”佩蓉轻声道。
“那个男人先背叛了你，现在还要你把那个狐，不是那个妖精当姐妹，你怎么忍得下去！”
“我是妻，她是妾，我本不应妒忌。姐妹相待是传统和规矩。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
小唯冷笑一声：“你们人类可真是奇怪，口口声声追求什么生死相许，结果转头就和别的女人厮混。佩蓉，你还爱着那个男人，那我算什么？你的贴身丫鬟？”
“小唯，”佩蓉想要抓住对方，然而小唯已经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不是这样的。”
她也不知道，小唯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她很明白，为了家族的颜面，为了王家的脸面，她都只能是王府夫人。
佩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那个小妖，小妖告诉了她玲珑心的用处。
随后佩蓉跟随着小妖到了城外，数十道天雷落下，一个虚弱的身影在天雷下奄奄一息。
那是小唯。
“小唯！”
佩蓉想要过去，一道天雷却砸在了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
佩蓉光着脚，浑身是血，只有那张脸，依旧那么妖艳。
“你不是要玲珑心吗？”
佩蓉咬着嘴唇，渗出了血：“我给你！”
她从腰间抽出刀，捅向胸部，挖出了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夫人，”小唯摇了摇头：“你还是那么傻。”
“我骗你的，我是个妖怪，一个只想要玲珑心的妖怪。”
“我真坏啊，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想杀了你。”
“你快走吧，就当我做善事。回去吧，做好你的王夫人。”
“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她吹了口气，一阵风推开了佩蓉。
这时候，一首凄美动人的bg也上线了。
汪星蕊的歌声和她如泣如诉的一句句话融在一起，让不少观众听得黯然落泪。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刹那间，佩蓉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时间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胸口。
她还活着，她还有心跳。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却止不住。
从那天起，王夫人一夜白头。
周弋阳客串的男子书生打扮，走到了王府门口。
他看见了几个小孩儿。
“这是王府？”
“对啊，叔叔你是来听白发夫人的故事吗？”
“是的，”书生一笑：“我是个说书人。”
“王将军某次胜利而归，带回来一个女人，要纳妾。结果次日王夫人一夜白头，打动了王将军。从那之后，王将军不再纳妾，只愿陪在夫人身边，真真是一对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没想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竟是真的！”
“真是让人心生向往的爱情故事啊！”书生感慨。
“还有一件事你没说！”另一个小孩补充道：“王夫人家里还有一副美人画像，是王夫人珍藏的宝贝，就连王将军都碰不得！”
“你放屁！”两个小孩吵了起来：“那是传闻，假的！王夫人心里只有王将军！”
镜头最后停在了一间书房里，一个白发美人站在窗前，用手轻抚着一副美人画像。
那画像赫然是小唯。
《她和她》到这里，彻底结束了。
罗晨有几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抽出纸擦了擦眼角。
他竟然看哭了。
凌虎深呼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的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如果说《夏日限定》是少年的愁绪，苦中带甜。那《画皮》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了。
不过这两个故事，的确让他眼前一亮。
原来，两个女性的电影也可以这么拍。
第623章 评分下降
电影退场后，周弋阳走在最前面，发现其他人竟然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回头一看，发现四个女生都成了低头族，就差在原地看手机了。
“你们做什么呢？”周弋阳不得不回头催促众人。
几个女生对视一眼后，这才是开口说道：“看影评啊，今天一天的口碑应该都流出来了。”
罗晨这边却没有看影评，他现在整个人的心情都很恍惚。
两个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时不时用余光观察月少四人，却又怕被她们发现。
这种感情，高于友情，和爱情等同吗？
各式各样的想法在罗晨的脑子里爆炸，他觉得自己需要回家静一静。
“口碑如何？”周弋阳挺好奇的，他自己心里有数，94应该是保不住的。
而且这部电影比较偏粉丝向，如果对这类感情完全无感的观众，恐怕给出的分数不是太高。
“掉分了，”汪星蕊说着颇有些遗憾，实际上她看完了六个故事之后，觉得还挺有新意的。毕竟在周弋阳之前，就算影院能上映同性情感的影片，也是以严肃深刻的文艺反思片为主。像《夏日限定》，《画皮》这种不局限于题材，把主角换成一男一女完全就是普通商业片的同性影片，是他第一次尝试。“现在9分，也不知道能不能稳住。”
第一天掉了04分，对于大部分电影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还行，”周弋阳倒觉得符合他的预期：“能在9分以上，至少说明不是烂片。豆瓣多少分了？”
唐回答了这个问题：“77分，同期最高的。我觉得我们的分数应该能更高点，因为这分数里，一星的评价好多。”
“一星？”苏音满脸不服：“怎么也不可能才一星吧！该不会是恶意差评吧！”
“差不多，”唐瘪了瘪嘴：“不过无脑五星的粉丝打分也有，综合起来，我估计8分左右。”
“我是去看了几条影评，”林萱儿没说透，她看的正是之前对《她和她》大骂一通，咬定这是骗钱的粉丝向电影的影评人：“出乎意料的是，好多人都承认他们看走眼了，电影的总体质量还是比预期高很多的。”
周弋阳点了点头，几个助理则是把目前的票房，以及喵眼的实时预测给周弋阳看了。
截止晚上九点，《她和她》算上零点场，票房总计是5300万。
因为喵眼和云票票的口碑下滑，预测总票房依旧保持在3亿。
“还行，”周弋阳神色很淡定，从现在的市场反馈来看，若是《夏日限定》和《画皮》拆开做成长电影，票房表现应该更好。拼盘电影在地球能火爆，应该和题材有莫大的关系。“回本没问题，市场应该发现，百合片也不是完全没人看。只要你丰富题材，而不是千篇一律的苦大仇深，同性影片也是能拿到好票房的。”
凌虎跟着大学生们走出了影院，高个子的他一出电影院，很快就受到了很多目光的关注。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凌虎还是加快了脚步，打消了偷听这些大学生影评的计划。
不过等凌虎回家后，他还是专门艾特了月少，发了一条安利的微博。
这时候看了同一场电影的大学生们，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错过了和顶流合影的机会！
同样从电影院出来的还有关霏和白杨羽。
二人不是明星，仅限于弋阳娱乐艺人粉丝能认出他们，二人都没有乔装打扮，大大方方地看完了电影。
看着关霏那红通通的眼睛，白杨羽赶紧把纸巾递了过去。
“有那么感人么？”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对啊。”关霏擦掉泪水：“小唯和佩蓉太可怜了，明明是神仙眷侣，却不能在一起。小唯为了佩蓉的幸福，成全了对方，变成一幅画像陪伴在左右。唉，老白，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就是成全和陪伴，你觉得呢？”
我觉得？白杨羽听到成全这个词语，就有点不舒服。
被绿了两次的他，难道是在成全那对狗男女？
“我觉得吧，爱情它不是考试，只有一个标准答案。当你找到那个正确的人后，你就知道专属于你的爱情是什么了。”
刹那间，白杨羽的情商上线了，而这都是他痛的领悟。
“你说得对，”关霏叹了口气：“主要是蕊蕊那首歌唱得绝了，分别那一刻配上那首歌，简直催泪神器！”
“这倒是。”白杨羽从专业的角度分析：“我刚在抖音搜了一圈，几乎所有和《她和她》相关的视频，都用了《画心》那段插曲。按照周总的计划，明天原曲上线，应该会冲上热门。”
“我记得那首歌是不是小小苏也录了？”关霏依稀记得苏音跟着汪星蕊去过一次录音棚。
“恩，”白杨羽点了点头：“有独唱版和合唱版。”
回到家后，周弋阳告别四个女生，回了楼上。
他把日历上《她和她》划掉之后，近期的主要工作就只剩下《夏洛特烦恼》拍摄、月少二巡，团综录制三项任务。
“等演唱会结束，应该就要过年了。”周弋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团综穿插在巡演期间对她们而言太累，看来只能往后推。三专的话，尽量在明年推出，保持一年一专的速度。”
“除了她们，罗晨的新专辑也要推出，老白那边一直在跟进，问题不大。赫连北下部作品应该是搭老师，确定是逻辑影视的新作，也不用我操心。至于综艺和网剧，现在公司也有几个专职的导演，我只需要把剧本交给他们就行。有合适的配角，可以让月少客串，保证一定的曝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