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供应商 第489节

  “行了一边玩去,我要画画了。”乌海很嫌弃的赶走一群小孩。

  山里的小孩野得很,关于这点从衣服上的泥就能看出来。一群小孩闻声,就跑到一边,也开始画画了,他们所用的画笔与画纸,全部都是乌海给的。

  准确的来说,是乌海叫郑家伟,跑了几公里路,然后才坐车去镇上买回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远古时期的基因,儿童时期好像都很喜欢涂涂画画,是以这一群熊孩子玩得很快心。

  乌海在一个摄影师的照片中,看见了位于黔省小山村的照片,很美真的很美乌海很有动笔的欲望。

  所以就让郑家伟制定好行程,本来是计划呆一周的,毕竟离开袁州小店的日子真的是太痛苦了。

  但,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周过去了,乌海还在小山村,至于原因很复杂……

  “阿海你要吃的东西买来了。”郑家伟风尘仆仆的送来一个袋子。

  “怎么这么慢?”乌海嫌弃的说,接过袋子,里面是半袋子牛肉干,和果脯,在小山村的日子,乌海就靠着这两样东西为生。

  “一点的那一趟小巴士晚了点。”郑家伟解释了一句,然后问道:“又有灵感了?”

  “或许,谁知道,动笔才知道。”乌海让郑家伟走一边去,毕竟他画画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

  两周下来,乌海已经画了五幅画,这可是平时差不多大半年的量。

  郑家伟就在一旁,教着山村小孩们画画。

  作为乌海的经纪人,郑家伟还是会一点的,毕竟耳读目染,再加上在鉴赏能力方面郑家伟是专业的,要知道乌海的每一幅画,都是他根据市场定价的。

  要不姜嫦曦和凌宏这两人都一致赞同,郑家伟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经纪人。

  “阿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想要山村的孩子们接触画画,才让我去买的画具,但非要说是为了让熊孩子自己玩自己,不打扰他。”郑家伟目光停留在乌海正在画的画上,用极小的声音嘟囔。

  小山村真的是美,在乌海的画中,绿树成荫,山清水秀,远远还有小山丘上放羊的人。

  山里头肯定是有耕地,这小山村地理位置还不错,土地挺肥沃,形成了一片小有规模的梯田。小的如海螺的弯,大如阁楼的檐角,层层叠叠,高低错落。

  此时田中正有老汉耕种,这小山村以前是个大村,但因为交通不发达,壮劳力都外出打工了,村里留守儿童居多。

  所以看梯田美景,只看上面半截山就行了,而下面已经荒了。

  乌海看着景象很有感触,就保持一个姿势,开始了长达三小时的作画。

  这个时间,旁边的小孩都已经回家吃完饭又跑回来玩了。而郑家伟,也去邀请乌海吃饭的家中,认真的说明了情况,还带了几个盒子粑。

  乌海累得瘫在了一旁,一幅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完成了。

  郑家伟走过来,本来准备是准备先给乌海递点温水,但看目光接触到刚刚创作的那副画时,人就愣住了。

  好美。

  这就是郑家伟看见乌海的画的第一印象,节选的是那小片梯田,蓝天美景,一根根直线,一条条曲线,如风拂过草地,泛起的绿波。

  再细看,更美,但不是风景之美,而是老汉在田地劳作之美,淡色系简单的穿着,在田地间,从山上引下的山泉水,仿佛能够听到泉水浇灌的声音。

  辛勤劳作的美。

  郑家伟当乌海经纪人也是有段时间了,期间参加过许多画展,甚至于也看过许多传说名画许多,但美如这幅画的,当真是少见。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郑家伟连水都忘记递上去了,直接问名字。

  “这才是生活。”乌海靠在树根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这才是生活,很奇怪的名字,难道是说,在这种美丽的环境下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

  根据郑家伟对乌海的了解,绝对不可能,比起美景,乌海更喜欢美食,除非能把袁州也绑过来,所以叫这个名字,应当还有深意。

  郑家伟仔细看这幅画,突然他发现了一件事,身体犹如电流穿过。

  “不是辛勤劳作,是辛苦劳作。”郑家伟道。

  在多数画中,美景下的田地农夫总是辛勤劳动。辛苦和辛勤虽说只相差一个字,但所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仔细看,乌海这幅画耕种的农夫,真的就是辛苦劳作,乌海细节处理到位,头发凌乱像枯草,表情是沉闷的,好像背负着千重山,身上衣着,简单而单色,也就是便宜和老旧,如果光看这老汉本身,想起的绝对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老农辛苦劳作,在绝美的环境中,这种截然相反的意境,被乌海完美结合,甚至于说,若不认真的,仔细的看,真看不出来。

  什么是生活?再美的风景,当不了饭吃,这才是生活,风景优美那是对于游客,对于小山村的人,不如一季收成。

  “大自然的赞歌,山村人的安魂曲。”郑家伟感叹,然后评价:“《这才是生活》,是阿海你到小山村画得最好的一幅画了。”

  “哦不……准确的说,在阿海你画了二十多年中,最好的几幅画之一。”郑家伟从专业眼光来看,这幅画的价格,应当不会低于《小店往来图》,要知道那副往来图有富翁可是开出了,创造国内现代画坛记录的价格。

  只不过,《小店往来图》被搁在了袁州小店。

第八百零九章 袁州自己的私心

  

  “是现阶段能画到最好的了。”乌海点头。

  “对,是现阶段,以后小海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郑家伟一脸自豪的说道。

  “啧,你这样子搞得我像你儿子似的。”乌海白了郑家伟一眼,不满的说道。

  “当然,不是,你可是琳琳的哥哥。”郑家伟一说起乌琳就有些害羞。

  “那是女魔头。”乌海提起乌琳则是一脸后怕和不满。

  “不说这个,小海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看你都瘦了好多。”郑家伟用食指戳了戳乌海消瘦的脸颊,一脸心疼。

  “快了。”乌海直接挥开郑家伟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听说袁老板又要出新菜了。”郑家伟不在意被挥开的手,然后道。

  “别提圆规,饿。”乌海捂着绞痛的胃部,然后皱眉。

  “对对对,小海你还没吃饭呢,先吃点这个,这个热乎。”郑家伟立刻拿出别人给的盒子粑和一壶温水。

  “青山绿水果然不能当饭吃。”乌海权衡了一番,还是接过来开吃了。

  这边乌海在吃着他迟到许久的午饭,而袁州这里就连晚餐时间都已经结束了。

  小店里周佳正在和刚来的申敏做交接。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敏敏明天见。”周佳道。

  “嗯,好,我上去打扫卫生。”申敏点头。

  “老板再见。”周佳对着袁州道别。

  “路上小心。”袁州点头。

  “再见。”周佳挥了挥手,消失在小店门口。

  周佳一走,申敏也打开樱虾墙景门准备去二楼酒馆擦擦灰之类的,例行打扫一下,却被袁州叫住了。

  “等等。”袁州道。

  “袁老板,怎么了?”申敏立刻停下,转身问道。

  袁州感觉到了申敏的紧张,但并未说破,而是语气平常的开口了:“今天有新酒。”

  “咦?”申敏一脸惊讶。

  确实,申敏在袁州小店大约快一年了,但店里一直就只有一种酒,现在出了新酒申敏自然很是惊讶。

  “嗯,是啤酒。”袁州简单道。

  “好的,袁老板需要我做什么?”申敏道。

  “按杯卖,每人最多五杯,你负责倒酒。”袁州道。

  “好的,一杯302?”申敏立刻转头看菜单,果然上面已经多出了啤酒的价格。

  “嗯。”袁州点头。

  “好。”申敏点头,准备上楼看看酒。

  “是生啤,买才倒。”袁州想了想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申敏认真的说道。

  “去吧,酒桶放到楼上吧台了。”袁州道。

  “嗯。”申敏点头,立刻小跑着上了二楼。

  等申敏的人看不见了,袁州才嘟囔了一句:“虽然系统不限量,但还是限量的好。”

  是的,袁州自己给啤酒限量了,每人最多五杯,这算是他的原则。

  系统提供的杯子是扎杯,一个杯子有六百毫升,五杯大约就有六瓶了,还是大瓶的啤酒六瓶。

  这个量就是能喝的也差不多了,不能喝的自然不会点那么多,要是买醉的,这个量也不会太醉。

  毕竟喝酒太过容易伤身,骑三轮的老头曾经说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个成功人士,家庭幸福,但爱喝酒且没有度,一次酒后驾驶撞上了人行横道,一名大学生当场死亡,而自己也不治而亡。

  破坏了两个家庭。

  是以,袁州觉得要有度,他上午还出门,弄了两个牌子,准备一会叫申敏挂上。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然后还有一个牌子是,袁州找了一个正规中介公司,要了几位靠谱代驾的电话。

  “哟,袁老板这是在想我和雅雅两个大美女吗?”一道清脆熟悉的女音由远及近。

  袁州转头看了看,并未理会姜嫦曦。

  “殷雅还有可能,姜姐你就是想多了。”方恒调侃。

  “我觉得袁老板就是在发呆。”跟在身后的殷雅脸上一红,然后道。

  “可能是出了新酒,在思考酒味。”紧跟着进来的陈维万年不变的催酒。

  “方芝麻我看你就是皮痒,小心你爸又来找你。”姜嫦曦并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盯着方恒道,自从上次抢蒸凉面的事情之后,方恒就荣获新外号,心是芝麻馅的心黑。

  姜嫦曦又道:“再想找人掩护是不可能的。”

  是的,方恒的爹是很不赞同方恒日日往袁州小店跑的。

  按他爹的说法就是,既然是试探敌情,怎么还喝上了,喝上就算了怎么还接连不断了,这分明是嫌自家的不好喝,吃里扒外了。

  是以,方恒的爹有次到了袁州小店门外专门堵方恒,正好就被姜嫦曦看见了,这才有了这么一说。

  自家开酒馆,然后天天在外面喝酒,这才是亲儿子。

  “不会,我爹还等着我在袁老板这偷师呢。”方恒摸了摸自己的脸,坦诚道。

  对于坑爹,方恒一点也不在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比如在他爹不记得他妈生日的时候,大张旗鼓的给老妈送一个生日蛋糕什么的。

  “学不了。”姜嫦曦还没开口,袁州就在一旁淡淡的说道,毕竟系统的酒是学不来的。

  “哈哈,肯定学不了。”姜嫦曦听袁州这么一说,连连点头。

  “我就是这么一说,我知道我酿酒天赋不行。”方恒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不是天赋问题。”袁州摇头。

  “咦?那是什么问题?”方恒感兴趣的问道。

  “莫非他酿酒天赋不错?”殷雅也惊讶的看着袁州。

  “不知道。”袁州诚恳的摇头。

  毕竟连系统这种非科学的都说天赋不可测量,袁州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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