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河有些磕磕绊绊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自古无情帝王家。
虽然周家不是帝王家,但也差不了多少。
周围凤遥帝国数百年来固定的相国周家。
这些年里,不知道出了多少个名相。
而为了争夺名相的位置,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齐乐志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摇了摇头。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他指望的本来就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
当然了,如果儿子能嫁给一个有能耐的人就最好了。
这个世界,只有女人才能继承周相的位置。
他拎的还是很清楚的。
齐乐志至今记得,司阳嘉死的那年,周婉儿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他总觉得那个小女娃看出了什么。
可他明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啊!
如果可能的话,他会连周婉儿一起送走。
但自从司阳嘉死后,妻主就将周婉儿叫到身边,直到前几年才让她出了院子独自生活。
他一直对周婉儿心存戒心,可惜没有机会,只有这个女人死了。
他的儿子也好,女儿也好,才能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周婉儿挡了他的路了。
过了半晌,他才继续说道:
“周子明是周婉儿唯一的软肋。
他死了,我才能更好的对付她,才能为你妹妹铺路,为你铺路。”
齐乐志盯着茶盏里上下沉浮的茶叶,司阳嘉,你不会想到,你的儿子如今也将死于我手吧。
“可爹,我听说,下人们说。
我母亲好像又要纳妾。”
周泰河看着父亲的脸色。
齐乐志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
“谣言终究只是谣言,你什么都不懂。
你母亲要是想要纳妾,十几年前就可以了。
何必等到现在。
就算现在纳妾,生下女儿也赶不上趟的。
少关心那些有的没的。”
越说,齐乐志越气。
“一个周兴昌你都对付不了,还找我来告状。
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啊!
打输了来找家长,丢人。
打输了以后别给我告状,我滚回去自己去想办法!”
他呕心沥血十六年,为的就是解决周子明。
专门留下一个妾室之子给儿子练手,不想儿子连妾室的儿子周兴昌都斗不过。
见面就吃亏,真是丢他的人!
看着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他有时候真怀疑那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周泰河一看齐乐志发火了,立马跑出了院子。
“呼”。
齐乐志吐了口气,有些胸闷。
“你说,泰和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魏阳荣上前安慰道。
“少爷这是吃了年纪小的亏了。
三公子毕竟比少爷大了两岁,少爷斗不过也正常。”
“可他已经十三了啊,再有一年多就要及笄了。”
“梦雨殿下,也要及冠了啊,时间不等人。”
齐乐志轻声说道,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对了,阳荣,你给我查一下那个被带到紫琼别苑的那个人,是何来路。
怎么主君突然想起要纳妾了。
难道,是对我不满吗?”
“是。”
魏阳荣退下了。
……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高挂枝头。
周子平所在的别院里,一如既往的寂寥。
周婉儿得知周子明发高烧之后,便立马请了全帝都的大夫过来。
周婉儿不允许她们在别院里喧哗,也不允许她们离开。
此时那些大夫们正在别院旁的一个小院子,拿着自己的推论,议论着周二公子的病情。
周二公子身虚体寒之症犹存,这高烧也不知是为何。
查不出病因,他们便也不敢用药,只是合力想办法先为周子明退了烧。
让他不至于被烧糊涂。
而周子明仍然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
周婉儿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卢宏大,冷声说道:
“你说昨晚有匪徒进来?
什么时候的事,把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不得有一点错漏。”
卢宏大详细的描述了昨天晚上周子明执着于要喝酒和半夜风逍遥闯入这两件事。
“少主,是卢宏大护主不力,没能拦住那风逍遥,请求责罚。”
卢宏大请罪道。
“风逍遥?
怎么会是她?
难道是她害的我弟弟?”
周婉儿皱眉。
“卢宏大不知,但少爷的确是在风逍遥离去后不久,就没了动静的。”
“你说风逍遥是看到京郊的烟花才突然离去的?”
“回少主,卢宏大那时被风逍遥打晕了还没醒过来,这些是少爷后来告诉我的。”
周婉儿点了点头,
“子明不会说谎的。”
周婉儿皱了皱眉。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周子明。
周婉儿眼中满是心疼,她弟弟为何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呢。
“卢宏大,守好子明,我去进宫面圣。
子明若再有任何闪失,你这条命也就别想要了!”
周婉儿冷声说着。
周婉儿带着自己的女卫离开了别院。
卢宏大垂手立在周子明床边,保证周子明醒来,就有使唤的人。
外面突然下雨了,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卢宏达有些感觉到一丝凉意。
突然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开了。
卢宏大去关窗户,没想到刚走到窗户前,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伴随着黑衣人的一记手刀,卢宏大应声倒地。
黑衣人解决了卢宏大,也再管什么窗户。
而是转身朝屋内走去,她的脚步很轻,直到走到周子明的窗前,她伸出了手,掀开青色的帐曼,看着昏迷的周子明。
良久,她坐在了周子明的床边,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自己如仙子般的颜容。
“终于,又看到你了。”
她轻声呢喃着。
似乎她和周子明的关系很好。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子明,突然她俯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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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你可以跑,但我可以杀了他
“咳咳。”
女子脸色一变,回头就看到了一位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立马将面纱重新戴上。
只见来人是从她没关的窗户上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