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烈。
这么颠覆？
如果换成其他人演奏的话，完全是乱的，缺乏冲击力的。
但此时演奏的人是八号精神病人贝多芬，他的音乐可是能够让人撞墙而死的。
所以，那瞬间的冲击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是不是好听，暂且不说了。
但是那冲击力，真是无以伦比的。
那无数的音符，真的就如同子弹一般，嗖嗖狂射而出。原本用钢琴演奏，此时用古琴演奏出来，更加锋利短促，更加刺人心魄。
刹那间。
在场所有人都完全惊呆了。
几乎所有人，刚刚听完两句，整个身体猛地一阵哆嗦，仿佛被枪击中了一般。
云中鹤的演奏太诡异了，那音符仿佛不是钻进耳朵，而是钻进大脑，钻进心脏一般。
然后，便是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依旧不是好听，而是无以伦比的刺激。
换成其他人演奏，哪怕是音乐大师，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八号精神病人的演奏，完全融入了他的死神技法，发出的音波是非常特殊的。
所以，真的如同魔法攻击一般。
然而，被八号精神病上身的云中鹤，如同疯魔一般，越弹越快，越弹越快。
最后如同暴风骤雨一般。
而听着他的曲子，在场几人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最后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因为跳得太快了，所以有些疼痛。
云中鹤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我受不了了。”其中一个武士拼命捂住耳朵，但发现完全阻止不了音符钻入体内。
于是，他竟然忍不住，想要用额头去撞墙。
云中鹤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忽然，一切演奏戛然而止。
“砰！”一声炸裂声响。
因为琴弦承受不住，直接断裂了。
云中鹤疯魔一般的演奏结束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云中鹤大口地喘息，八号精神病人贝多芬人格褪去。
但却如同海水退潮一般，云中鹤人去楼空，整个身体疲倦到了极致，脑子仿佛要炸开一般。
他竟然召唤了三个精神病上身，总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把他所有的精力，体力消耗得干干净净。
此时不要说再召唤精神病上身，连动脑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道：“如何？”
许安亭道：“太难听了，我听了想要撞墙。但是我觉得厉害到突破天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云中鹤朝着许安蜓问道：“如何小姐姐？我及格了吗？”
许安蜓依旧在发呆，仿佛依旧没有缓过来。
足足好一会儿后，她才不敢置信望着云中鹤，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前所未有的风格，前所未有的颠覆，完全让人无法接受的音乐。”许安蜓道：“但是论水平，你超出我太多太多太多，甚至已经到了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境界。能够演奏这首曲子的人，一定是一个绝顶天才，但更加是一个疯子。”
云中鹤道：“那如果一百分满分的话，我应该有几分呢？”
许安蜓小姐姐道：“我没有资格为你打分，因为已经超越我境界太多了。但如果硬要我为你打分的话，二百五十分吧。”
一百分满分，你给我打二百五？你这是啥意思啊？
“那些见鬼的资料是怎么来的啊？”许安蜓道：“我们黑龙台各式各样的人才都有，完全不乏琴艺大师。你这等惊艳绝顶的水平，哪怕演奏的是疯人曲也很容易听出来，为何给你定一个庸俗下等的评判？”
许安亭问道：“妹妹，云中鹤的水平很高？”
“天才，可遇不可求的天才。”
许安亭道：“云中鹤演奏这疯人曲当然没有问题，但天羽阁可接受不了这种曲子。”
许安蜓道：“能够演奏疯人曲，演奏正常的曲子轻而易举。他随便演奏一首曲子，都能碾压天羽阁的花魁，足够吸引麝香夫人，让她惊艳万分了。”
“那就好，那就好。”
云中鹤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天羽阁勾引麝香，不，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执行任务？早一日进入城主府，就早一日完成任务。”
“明天，你准备好一首正常好听的曲子。”许安蜓道。
“没问题！”
次日，云中鹤坐着一辆马车，前往天羽阁面试。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复之前的模样，完全是一副翩翩美男子，浊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