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8节

“如今主昏国乱,尽忠无益。偏将犯法,罪连明公。事已紧迫,须早为计。晋阳之地,兵精马强,宫监之中,府库充盈。二郎折节下士,推财养客,群雄盗侠莫不为之用,以之举事,何愁不成!代王年幼,关中豪杰并起,未有归处。公若举义兵西进入关,安抚他们,拥有二都,则大业可图,犹如探囊取物。如今,只要明公一令,我们就救您出来。”  

刘文静说得明白,李渊却默然不语。李世民在一边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他扑通一声,跪在父亲膝下,带着哭腔谏道:  

“如今主上无道,百姓贫困,晋阳城外皆战场。父亲若死守小节,则上有严刑,下有盗贼。如今事急,若不起兵,祸在目前。如今,天授我李氏时机。万望父亲从儿主意,举义旗,夺天下,转祸为福。”  

裴寂又凑过来劝说:  

“事已急矣,宜早定计。天道辅德,人事与能,遇到时机而不发动,将要后悔。唐公领四郡之兵,当四战之地,命在图谶,帝业垂手可成,为何却在这里坐受杀戮?”李渊拉着李世民,小声说:  

“隋朝的气数是要尽了,我家继承天命,不尽早起兵,是因为考虑你的兄弟和妹妹还在外边。如今为父遭牢狱之难,你们兄弟可先逃出去,以观时变,等待机会出兵,不要同受杀戮,家破身亡,为英雄耻笑。”  

“父亲大人!”李世民哭着说:“芒砀(今安徽宿县西北)山泽,可以容人,请与汉祖一样,以观时变。”  

李渊仍不同意救他出狱,他仍认为起义时机还不成熟。他怕自己像当年的杨玄感一样,以隋大臣起兵,而成众矢之的。李世民等人见他不松口,只得告辞而去,准备另想办法。  

恰在这时,隋鹰扬郎将梁师都,起兵占领朔方,自称大丞相。又勾结突厥,占领雕阴等郡,被突厥封为“解事天子”。突厥势力南扩,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隋炀帝又派使者,赦免李渊,让其官复原职。但李世民欲举兵起事的决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这天与刘文静计议说:  

“诸事就绪,父亲却迟迟不下决心,拖延时日,这如何是好?”刘文静眨眨眼睛,忽然笑了,召李世民附耳上来,嘀咕了一阵,李世民一听大喜:  

“此计甚妙,咱们马上去办!”  

当即,李世民派唐俭骑快马去龙山,把龙山令高斌廉请到家中。高斌廉素与李世民交好,听说有急事相召,便马不停蹄地跟着唐俭赶了过来。  

进了客厅,只见八桌上摆放着许多金银,黄灿灿,亮晶晶,高斌廉闹不清怎么回事,笑着问世民:  

“二郎搞这么多黄白之物干啥,显阔还是咋的?”  

“听说你和裴寂裴宫监是一对好赌友,经常在一起博弈拼杀。”  

“二郎问这干啥?”高斌廉有些不明白。李世民指着桌上堆得老高的金银说:  

“我想让你和裴寂赌一把,只许输不许赢,把这些金银全部输给他。”  

高斌廉一听更纳闷,摸着后脑勺说:  

“裴宫监这人贪财,这些黄白之物输给他,正中他下怀,咱犯的是哪门子傻?”  

“这你不用管了。”李世民说:“你只跟他说是替我出战就行了。”一听博弈,平日无所事事的裴寂就来了瘾,二话不说,赶到了李世民家中。高斌廉代表李世民和裴寂对阵,两人玩的是六博,即每人六粒棋子,先掷采,后行棋。平日,二人的棋艺半斤八两。今天不知怎么啦,高斌廉老是手臭,下了十局仅赢了一局。半天下来,小桌子上山似的黄金白银,就让裴寂赢了一大半,乐得裴寂哈哈大笑。又下了几局,高斌廉还是输,裴寂心里犯了嘀咕,老拿眼望高斌廉,心说,你今天有点不得劲,是不是拿二郎的钱作贱?  

高斌廉又下了一着臭棋,钱也输得差不多了,数千两黄金,已渐渐入了裴寂的腰包。高斌廉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李世民,那意思是任务我完成了。裴寂见状,心下也明白过来了,头伸过去问李世民:  

“二郎可有用我之处?”  

李世民当即把裴寂请入密室,如此这般地密语一番,说了请他帮助的事。裴寂一拍胸脯:  

“这有何难!这也是咱自家的事,我裴寂如何不办。”

◎居龙床睡宫女

裴寂提着赢来的金银兴冲冲地回到家。第二天下午,他来到留守官邸,见到李渊,一揖到底说:“感天之功,唐公入狱出狱,有惊无险,且官复原职。裴寂在晋阳宫略备薄酒,请唐公晚上务必去。一来给唐公您压压惊,二来咱俩老长时间没聚聚了,晚上喝完酒,咱玩几把六博,乐呵乐呵。”李渊和裴寂是昵友,平时最能玩在一块。这些日子,自己是有些压抑了,该放松放松了,于是点头答应裴寂。  

李渊处理了一下手头的事务,带上钱九陇等卫士,和裴寂一起,乘车赶往一河之隔的晋阳宫。  

隋炀帝是个骄奢天子,在全国各地修筑了数座宫殿,晋阳宫就是其中之一。自打晋阳宫建好,隋炀帝也没来过三次五次,但晋阳宫毕竟是皇家宫殿,其配备设置,如同长安洛阳的皇宫。宫女、妃子、太监、宝马、御车一应俱全。每年有大量的赋税花在上面。裴寂作为宫监,全面负责晋阳宫的日常管理。  

晋阳宫也分外宫内宫,内宫除了宫殿,还设有库房、御花园等,也是宫妃、太监们住的地方。外宫则是宫监府及羽林军驻扎的地方。进了晋阳宫正门,车却没往左边的宫监府拐,而是按裴寂的吩咐直奔后宫,李渊大惊,扯住裴寂的袖子问:“咱是来喝酒玩耍的,进内宫干什么?”  

裴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催马夫赶车前进,又对李渊说:“春暖花开,内宫御花园景色正美,我让御厨做了几个菜,咱在那喝酒赏春。”  

望着内宫高大的宫殿和闪闪发光的金黄的琉璃瓦。李渊心中一凛,伸头喝令马夫停车,然后对裴寂道:  

“擅入皇宫,乃杀头之罪,你裴寂莫非陷我于不义?”  

见李渊如此认真,裴寂没奈何,说:“好,好。咱到宫监府喝酒去。其实进了内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裴寂近水楼台先得月,利用职务之便,让御厨做出最拿手的饭菜,足足有上百道,都是平常尝不到的罕物。酒更不要提了,乃是专供君主的御酒,已窖藏上百年了,乃是汉宫名酒紫红华英和九丹金液。开坛扑鼻,沁人心脾。  

到这个时候,李渊也顾不得客气了,入了席,便开口大嚼,开怀畅饮。不一会儿,便头上冒汗,满面红光。裴寂凑近李渊,嬉笑着说:  

“我前几天在晋祠庙会上买了两名歌妓,歌声曼妙美丽迷人,叫出来伺候一下唐公如何?”  

李渊以酒遮脸,含笑不语,裴寂一招手,果然从屏风后闪出两个如花美人来,一个艳如秋水湛芙蓉,一个丽若海棠笼晓日。一个启开两行皓齿,手打拍子,歌喉婉转,唱了一首软绵绵的情歌,另一个来到李渊的跟前,浑身散发着幽香。李渊抽了抽鼻子,心中一阵乱跳。那美女端起一大觥美酒,兰花指翘着,双手递给李渊,娇滴滴地说道:  

“唐公,请饮下奴家敬的这觥酒。”  

已有七八成醉意的李渊也不推辞,接过酒觥一饮而尽。那女子又斟上一大觥酒端到李渊的嘴边。  

“本,本大人,已,已不能喝了。”李渊摇着手说。  

“喝吧,”美人用手摸了摸李渊的脸,嗲声嗲气地说,“人都说唐公是当世第一大英雄,难道还在乎这小小的一觥酒?”在娇艳欲滴的美人面前,确实不能在乎这点酒,李渊端起那觥酒又一饮而尽……”  

睡了一宿,李渊才缓过劲来,酒也醒了。这真是一个幸福的晚上,眼还没睁开,李渊就笑了。还是御酒好啊,怪不得大家都舍命拼打,想当皇帝,天下最好的玉食美酒莫不入其口啊!  

正品味着,肚皮上有软体东西动了一下,吓得李渊一激凌,伸手猛地抓去——  

只听“哎哟!”一个娇嫩的女声。李渊抬头一看,抓中的是一条洁白的玉臂。两个光溜溜的裸体美女正依偎在自己的身边。“这——”李渊一摸自家,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再一看四周是一顶金黄色的四合宝帐。帐的四角安装着纯金的盘龙装饰物,帐顶是一朵灿烂的黄金制成的莲花。帐的四周嵌着玳瑁,珍珠连缀,流苏为饰……  

“这是哪儿?”李渊一骨噜爬了起来。  

一个温软的身体偎过来,娇滴滴地说:“唐公,这可是皇帝的寝帐,你睡了一晚上还不知道。”  

“那你俩是谁?”李渊已惊得头皮发炸。  

“我俩是宫女啊,伺候唐公可是奴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居龙床睡宫女,李渊吓得直冒冷汗,摸摸头还在,急忙下床,满处找衣服,一边大叫:“九陇!九陇!”  

贴身卫士钱九陇从外殿疾步而入,说:“大人你起来啦。”  

“谁把我弄这里来的,谁?裴寂呢?”  

“裴宫监正在外面候着。”九陇不慌不忙地说,听话音他并不觉得怎么样。  

“快!快叫他。不,快给我找衣服穿。”  

等胡乱穿上衣服,赶到殿外,裴寂正消消停停地在暖阁中等他。李渊窜过去,揪住裴寂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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