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55节

“明天这事办完,你也安心了,朕也安心了。”  

“是啊,”杨氏妃眼瞅着地上幽幽地说,“和他们有关联的人都可以安心了。”  

太宗伸手把杨氏妃揽过来,撩撩她的头发说:  

摆给你听听……他二人虽不曾上战场厮杀,但随朕转战南北,出谋划策。每当战胜,别人都是搜求珍宝,独有玄龄到处罗致人才。如晦剖断如流,连太上皇私下都夸奖他们。此二人运筹帷幄,坐安社稷,论功行赏,你觉得该不按捺不住,卷袖子捋腿的,欲上前讨个说法。有的指天划地地嚷嚷着:“某年某月什么什么仗,我立了多少多少功,现在封食邑了却不如他!”有的武将则卡着腰叫道:“战场上咱流血流汗,到头来不如几个文面书生!”淮安王李神通更是气得青筋乍现,呼呼直喘……  

见朝堂上乱哄哄的,太宗又说道:  

“量定封邑可能不那么恰当,众卿有意见可以尽量提。”话意刚落,淮安王李神第一个上来奏道:  

“义旗初动,臣潜入鄠县南山,费尽千辛万苦,联系上京师大侠史万宝,举兵响应,这可以说明我是干的最早的,是首义功臣;后来我数次随陛下出征,先后杀败宇文化及,激战窦建德,虽然未立什么大功,但多少次出生入死,身上的刀疤箭伤也有好几处。按理说,今次封邑,我不推个一千三百户,也得摊个一千二百户,没想到只给我五百户。那房玄龄、杜如晦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功劳根本比不过我,却位居第一,这……这臣怎么能服气?”  

淮安王说完,摊了摊手,无奈地看了看大家,一些和淮安王一样憋着气的人都点头称是,将军丘师利也跟着说道:  

“淮安王确实名声挺响,又是宗室,按理封爵应该在房、杜二人之上。”  

唐太宗李世民(599~649年),唐代皇帝。李渊次子。公元626~649年在位。哪?”  

太宗一番话说完,淮安王已憋得满脸通红,这不是当众揭俺的伤疤吗?罢了,罢了,早知不出这个头,不献这个丑。淮安王定完勋臣爵邑,群臣各就各位,下一步就可以有所作为了。后宫里、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太宗斜躺在御榻上,拿着一个奏表看着,想着下一步的施政措施。杨氏妃在一旁低眉顺眼地侍候着,轻轻地给太宗捏着脚,半天,才抬起头来柔声问:“到后宫还想着国家大事啊?”  

太宗拍拍手中的奏章答道:  

“朕终日孜孜,非但忧怜百姓,亦欲使你等长守富贵啊!”杨氏妃莞尔一笑,过来偎在太宗的怀里,幽幽地说:“臣妾昨晚又做恶梦了。”  

“又怎么啦?”太宗摸摸杨氏妃发黑的眼圈说。“臣妾又……梦见那死鬼了。”  

“李元吉?他又来干什么?”  

“他脸跟白纸似的,拿着一支带血的箭,望着臣妾惨笑……”杨氏妃说着,美丽的大眼睛已然是泪光点点,楚楚动人,太宗心中一软,忙用衣袖给她拭了拭,安慰道:“朕转战南北,杀人无数,死人这样的事不值一提,你不想他就不缠你了。”  

杨氏妃点点头,停了一会,又说:“听说皇上要礼葬故太子李建成?”  

“是啊,还包括李元吉。”太宗说着,欠了一下身子,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也关心这个?”  

杨氏妃跪下身子,头埋在太宗的怀里,幽幽说道:“臣妾侍候皇上,从无二心。皇上若能礼葬李元吉,至少臣妾的心里会安稳一些,望皇上能理解臣妾这颗女人的心。”  

太宗摸了摸杨氏妃“朝霞映雪”的脸蛋,叹了一口气,说:“你曾是他的妃子,朕也曾是他的兄长,所谓‘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要不是为了他们三番五次地加害于朕,朕也不会平白无故杀自己的亲兄弟;你要不是为了……”

◎不能摆脱噩梦的惊扰

太宗的话说了半截不说了,他觉得这话说得太白了,尽管面对的是自己的妃妾。杨氏妃低着头,默默地在心里把太宗的话叙完:你要不是贪生怕死,贪图富贵,怎么也不会安心侍奉杀夫的仇人。  

供给人们的甜食己经够了,他们的胃因此而得了病;这就需要一起,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当中还夹杂着一些折磨人的快乐……  

“皇上。”一个内侍走过来,轻轻地叫一句,太宗从陶醉中醒过来。“皇上,皇后求见。”  

皇后?她从不在我和别的女人取乐时打扰我,今天她一定有事。太宗坐直了身子,整整衣服,对那内侍说:“快快有请!”  

一阵环珮响,衣着得体的长孙皇后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太宗不待她施礼,忙起身相迎。  

“皇上。”长孙皇后叫一声,拿出一个奏本来。  

“朕这正喝酒呢。”太宗以为皇后有什么谏言,这要说的可不是时候啊。  

“恕臣妾打扰,”长孙皇后双手呈上那个奏本说,“黄门侍郎王珪、尚书右丞兼谏议大夫魏征等原东宫僚属联名上表。因天色已晚,又属敏感之事,故托臣妾转呈皇上。”  

“这些人想干什么?”太宗嘴里说着,接过表细细看起来。但见上面写着:臣等昔受命太上,委质东宫,出入龙楼,垂将一纪。前宫结衅宗社,得罪人神,臣等不能死亡,甘从夷戮,负其罪戾,联录周行,徒竭生涯,将何上报?陛下德光四海,道冠前王,陟冈有感,追怀棠棣,明社稷之大义,申骨肉之深恩,卜葬二王,远期有日。臣等永惟畴昔,忝曰旧臣,丧君有君,虽展事君之礼;宿草将列,未申送往之哀。瞻望九原,义深凡百,望于葬日,送至墓所。  

太宗看了半天没说话,半天才神色黯然地说:  

“卜葬之日,送至墓所,这些人对李建成还真有感情啊。”  

“此陛下之福。”长孙皇后施礼道,“魏征、王珪等人侍奉陛下,忠心不二;不忘旧主,情理之中。朝上有这样的明理之事,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是啊,”杨氏妃也在一旁帮腔道,“李建成、元吉‘结衅宗社,得罪人神’,伏诛理所当然,如今礼葬送葬也是‘明社稷之大义,申骨肉之深恩’。”  

太宗很善于倾听别人的意见,他见一后一妃说得句句在理,心里马上觉得开朗多了,他拍拍那个奏章说:“朕还要明天在宜秋门致祭呢,何况他们?”  

“那,皇上准奏了?”长孙皇后笑着问。  

“准!”太宗伸了胳膊,大度地说,“诏令原东宫旧臣,齐府僚佐,统统前去送葬!”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施一个礼,告辞走了。杨氏妃重新给杯子斟上酒,敬了太宗一杯,又小声问:“臣妾明日能设案致祭吗?”  

“你?”太宗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你就免了吧,让人看见不好。明日朕致祭,悄悄地代你说几句就行啦。”  

武功乡下的别墅里,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小弟兄仨一字排开,各掂一支大毛笔,歪着头在书案上用心练字。母亲窦氏手拿一支小竹竿,不停地指指点点,时而敲一下调皮偷懒的三胡。“好好写,娘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犒劳你们。”窦氏说着,放下竹竿出去了。  

三胡一见娘出去了,放了竿子,把竹竿抢在手中,装着娘的样子,指点着两个哥哥:  

“好好写,写不好宰了你俩!”  

“连我也宰?”老大李建成说着,从袖筒里摸出糖块,递给三胡。“那……”三胡嘴噙着糖块,竹竿指着李世民说,“那就只宰这小子。”  

李世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手捧着写好的大字,装作欣赏的样子,凑到李建成、李元吉跟前,却突然从大字纸底抽出一把裁纸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一个,刺中了李建成、李元吉的心窝。俩人眼里泌出血来,捂着咕咕冒血的心窝,手指着李世民艰难地说:  

“说着……玩的,你还……真来啊!”  

“不狠不能成大事!”李世民阴笑着,看着两人抽搐着,慢慢倒下……“孩子们,字写好了吗?”随着脚步声,母亲窦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李世民慌张起来,他望着地上的两具尸首,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扑上去,把李建成、李元吉的首级割了下来,藏在怀里。  

“哗啦”一下,窦氏手中的茶碟和糕点全撒在地上,她望着地上两具年轻的无头尸,惊恐地问:“这是谁?谁死在这儿?”  

“我不知道,两个陌生人。”李世民拿刀的手藏在背后说。“你……你怀里是什么?鼓鼓囊囊的……”窦氏说着,走过来欲察看,李世民死死地捂着怀,不让。挣扎之间,手中的刀露出来,划在母亲的心口,窦氏大睁着眼,指着李世民:“你,你连娘都敢伤?”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娘……娘你不能死啊……”李世民哭叫着,扑了过去,怀里的两个头颅也抖落出来,鼓碌碌地滚在地上……  

“啊,啊……”太宗忽地从龙床上坐起来,两眼瞪着龙帐,呼呼直喘。  

“皇上,皇上怎么啦?”杨氏妃也从被窝里爬起来。  

太宗慢慢清醒过来,想想刚才的梦境,有些心悸又有些心酸,他默默地坐了一会,问:“几更天了?”  

杨氏妃忙高声向帐外问一句:“几更天了?”  

龙床不远处值勤的近侍应道:“回皇上、贵妃,有三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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