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 第119节

那人自然就是梁茂才,只见他整张脸都狰狞着,一边大骂,一边对萧晋拳打脚踢。

“萧……梁茂才,你住手!”周沛芹哭叫着想冲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拽着,她怀里的梁小月也哭着喊了一声爹。

这一声爹就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梁茂才的脸上,让他殴打萧晋所得到的快意瞬间就化为乌有。

于是,他怒火更盛,放开萧晋,跑回去手臂抡圆了,“啪”的一声打在梁小月的脸上。

“我草你妈!”

梁茂才还想打第二巴掌,可冷不丁身后传来萧晋的一声怒吼,身体刚下意识的转过去,就看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紧接着,剧痛就成了他大脑唯一能够体会到的感觉。

暴怒的萧晋竟直接挣脱了押着他的两个大汉,腾空越过三四米的距离,用膝盖重重的撞在梁茂才的脸上。

“草泥马!老子让你打两下而已,给你脸了是不是?”和梁茂才之前一样,他也是动起手来就不停,边打边骂,“老子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有了个闺女,平时都当宝贝一样捧着,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敢动手打她?老子弄死你!”

他下手是真的狠,没几下,梁茂才的脸就变得血肉模糊,人也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就在这时,忽听“咔哒”一声轻响,萧晋的动作僵住,抬起头,就看见有一把枪顶在了周沛芹的头上。

“萧晋,”坐在轮椅上的薛良骥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救我的婆娘和娃。”萧晋用“不要怕,有我在”的眼神看着周沛芹说。

“可我完全体会不到你的诚意。”薛良骥道。

“请你稍等一下。”说着,萧晋一拳将梁茂才刚才扇梁小月耳光的右臂骨打碎,然后才站起身,来到薛良骥的正对面,摊开手道:“好了,我的诚意来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请放了我的女人和孩子。”

“好!怪不得能被我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看中,是个爷们儿!”

薛良骥冷冷的夸赞一声,就让手下将他推回到屋内,周沛芹和梁小月也被带了进去,至于梁茂才,根本就没人看上一眼。

平房从外面看着不高,但里面却别有洞天。这一排房子都被打通了,地面也向下扩展了不少,房梁上挂着一盏盏大灯,宽敞明亮,如果中间没有那个大坑的话,建成一个标准的篮球馆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个大坑什四五米,直径约莫十米左右,坑壁上有两扇铁栅栏门,坑外边缘还安装了一米多高的铁丝网,风格十分粗矿。

站在坑边,看着坑底和坑壁上那已经发黑的斑斓血迹,萧晋就算事先对这里没有了解,也能看得出来,这里就是一个供黑市拳手厮杀的角斗场。

“咣当”一声,两个人抬着一个五加仑装的饮水桶放在萧晋的面前,里面装满了黄色液体,骚臭扑鼻,显然是来自人的下三路的东西。

紧接着,大坑里也传来一声嘶吼,仿佛有什么野兽被关在那两个铁栅栏门后似的。

“萧晋,”薛良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帮助贾雨娇坑我,害我直接损失了近百亿的资产,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直接弄死你!”

萧晋转过头,这才真正看清薛良骥的样子。

平心而论,薛良骥长得不赖,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型有棱有角,微微留了一点胡须,很有些让无知少女痴迷的大叔范儿,只可惜一双眼睛中的戾气太盛,白眼球上血丝太多,让他看上去就像个马上就要到崩溃边缘的疯子。

看来,失去元老遗产的继承权,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刚才我已经说过,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萧晋开口,“我的女人和孩子对你来说已经没了用处,如果你还顾忌一位江湖大佬的身份的话,就请放了她们。”

薛良骥眯了眯眼,说:“人,我自然会放,但鉴于你刚才殴打梁茂才时的身手,如果没有什么筹码在手里的话,我有点不放心啊!”

萧晋沉下脸来:“那你想要怎样?”

薛良骥狞笑一声,伸手指指那个桶:“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你面前的那个桶里装的是尿,那是我让很多人接来的,绝对新鲜。”

接着,他又指向大坑里的一扇铁栅栏门,继续道:“而那里面,则是我豢养的一名战将,名字叫鲛,生性嗜血,力大无穷,目前已经打过十七场生死拳,结局嘛!显而易见,他还活着。”

萧晋眉毛微挑:“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是不是必须从这两样里挑选一样才可以?”

“没错!”薛良骥点头道,“要么,你把尿喝了,我就放你们一家三口走;要么,你下去跟鲛打一场,活下来,自然也可以离开。”

萧晋低头沉吟片刻,问:“如果我没活下来呢?”

正文 第146章 狂兽

薛良骥仰天干笑两声,然后便用噬人一般的目光盯着萧晋说:“如果你死了,我就会让你的女人变成我所有手下的女人,你的孩子也会被买到东南亚最肮脏的妓窟。

所以,萧晋,我友情奉劝你一句:还是喝尿吧!虽然恶心了点儿,但不会死人,否则,你可真就得努力活下来喽!”

听完这番话,萧晋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薛良骥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獒场,要不然,他肯定不会设置两个毫无可比性的选项。

因为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喝尿虽然恶心,但不会死人,怎么也比跟一个手上沾着十七条人命的野兽拼命强,如果萧晋懦弱一些,或者是个能忍胯下之辱的枭雄,必然会选择尿桶,而不是打架。

这简直就像是故意放水一样。

再怎么说,薛良骥也是一位江湖大佬,不是不入流的街头流氓,不可能只为了羞辱萧晋一下,就亲自瘸着腿翻山越岭的去抓他的女人。

因此,萧晋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那尿里一定还有别的猫腻,下毒的可能性最大。

也就是说,如果他选择喝尿的话,死的肯定会比打架更快。

归根结底,薛良骥做这些事,为的就是报仇,萧晋不死怎么行?

想通了这些,萧晋脸上不动声色,只是装着犹豫了一会儿,就开口问:“如果我选择跟鲛打一场,是只需要打到他倒地不起?还是必须杀掉他?”

“你们之间,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那个大坑。”薛良骥阴声道。

“那要是我真活了下来,你岂不是要损失一名能赚大钱的得利战将?”

“没关系,那样的货色我还有几个,虽然他们比鲛都差上一点,但调教调教也能派上用场。”薛良骥大方道。

“这样啊!那我选择下坑打架,”萧晋微笑道,“因为,我很喜欢‘鲛’这个名字。”

薛良骥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手下命令道:“解开鲛身上的链子。”

“等等,”萧晋出声阻止道,“我这一跳下去,生死就在两可之间,或许就再也上不来了,所以,我想薛老板应该不介意让我跟妻女说上几句离别的话。”

反正这一家三口在薛良骥的眼里都已经跟死人没有区别,所以这点慷慨他还是有的,嘴角一撇,就对抓着周沛芹的手下摆了摆手。

下一刻,周沛芹就扑进了萧晋的怀里。

“萧……你,你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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