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克子爵虽然心中对雷克的存在感到厌恶,但还是听从了罗宾的建议。
他看着罗宾有条不紊地布置着一切,心中对罗宾的谋略更加钦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土根据雷克传递的情报开始调整他们的战略部署。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罗宾的计划之中。
鲍伯故意主力全出,大举进攻威尔克领。
他那浩浩荡荡的军队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威尔克领的边境汹涌而去,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在这股战争的浪潮之中。
罗宾也随即将整个领地的军队都拉过去。
威尔克领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整齐地排列着,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
在罗宾的带领下,他们就像一道坚固的城墙,横亘在边境之上,阻挡着中土军队前进的步伐。
双方直接在边境上对峙。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两边的士兵们都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
索纳塔侯爵与罗宾站在一起,他看着对面鲍伯那看似不可一世的军队,一脸嫌弃地说:“这个鲍伯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在他看来,鲍伯的这种大规模进攻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其实破绽百出。
罗宾笑而不语。他早已经看穿了鲍伯的所有阴谋诡计。
这场对峙只是一场大戏的开场,后面还有更多的精彩等着他们。
索纳塔侯爵不放心再问:“你答应我的力量果实真的能帮助我突破传奇?”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罗宾,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对他来说,突破传奇是他多年来的梦想,如果罗宾的力量果实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将是改变他命运的关键。
只要他能突破传奇,就是稳住领地,就算到时候,他无力抵挡威尔克子爵的军队。
毕竟传奇强者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是一座坚实的堡垒,是领地安全的重要保障。
一旦成为传奇,他在自己的领地内就能建立起绝对的威望,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轻易冒犯。
以他在西境的威望与实力,也能与威尔克领联手统治西境。
索纳塔侯爵深知在如今复杂的局势下,单打独斗是很难在西境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
威尔克领的崛起已经是不可阻挡的趋势,如果他能借助力量果实突破传奇,那么与威尔克领合作将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他可以借助威尔克领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时威尔克领也能通过他的威望更好地管理西境其他的领地。
这样一来,西境就能够形成一个相对统一的力量,共同应对中土的威胁以及其他可能出现的危机。
罗宾看着索纳塔侯爵急切又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侯爵大人,您无需过于担心。这力量的功效不用我多说,只要您按照正确的方法使用,突破传奇并非难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要先应对眼前的这场战争。”
索纳塔侯爵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将目光重新投向战场上对峙的双方。
此时,鲍伯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他的军队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调动,仿佛是在试探威尔克领这边的反应。
索纳塔侯爵露出阴冷的笑容:“是该让鲍伯知道我们西境人的厉害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仇的快感,仿佛已经看到鲍伯失败后的惨状。
鲍伯看着主力尽出扑向威尔克领,不由得露出笑容。
在他看来,威尔克领再强大,也难以抵挡他这倾巢而出的大军。
他仿佛已经看到威尔克领被攻破,自己在中土的威望如日中天的场景。
莱万伯爵适时发言:“只要我们这边打起来,侯爵阁下就可以背后包抄,威尔克领必败无疑。”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胜利已经是囊中之物。
鲍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军队中回荡,让士兵们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他绝对想不到,他主动联合索纳塔侯爵,最终结果却是索纳塔侯爵与威尔克子爵联手进攻他。
索纳塔侯爵早已和威尔克子爵达成了秘密协议,他们深知鲍伯的野心,于是将计就计。
在鲍伯的大军与威尔克领的军队对峙之时,索纳塔侯爵的军队正悄悄地从侧翼迂回,准备对鲍伯的军队来一个致命的夹击。
威尔克子爵这边也没有闲着,罗宾已经制定好了详细的作战计划。
他们故意在正面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引诱鲍伯不断地投入更多的兵力。
同时,他们还在战场上布置了一些巧妙的陷阱,等待着鲍伯的军队踏入。
当鲍伯的军队开始发起进攻时,他们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对劲。
威尔克领的防御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固得多,而且每一次的攻击似乎都像是撞在了棉花上,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效果。
就在他们感到困惑的时候,索纳塔侯爵的军队突然从背后杀出,一时间,鲍伯的军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鲍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他的士兵们在前后夹击之下,开始四处逃窜。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威尔克领和索纳塔侯爵的联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对鲍伯的军队展开了猛烈的屠杀。
第269章 殿后
暮色如血,将战场浸染成一片暗红。鲍伯站在摇摇欲坠的望塔上,手中的指挥杖已经布满裂痕,杖头的雄鹰雕像缺了半只翅膀,仿佛预示着这场战争的结局。
远处传来的喊杀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噩梦。
“第三中队向左迂回!弓箭手准备齐射!“鲍伯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然而,他的命令就像投入深渊的石子,没有激起半点回应。
士兵们早已乱作一团,有的在漫无目的地奔跑,有的则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精锐的重甲骑士团被对方的陌刀兵切成碎片。
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骑士,此刻却像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
战马的悲鸣、骑士的怒吼,还有陌刀劈开铠甲的刺耳声响,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
一名骑士被陌刀斩断了手臂,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弧,重重地落在鲍伯脚下,溅起一片血花。
“不!不!“鲍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了战争开始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在营帐中对着地图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精心策划每一个战术,计算每一处兵力部署,自以为胜券在握。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胜利后的庆功宴,幻想自己如何接受民众的欢呼,如何成为家族的骄傲。
现实却如此残酷。对方的指挥官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步计划,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战术,在对方面前就像孩童的把戏。
更让他绝望的是,自己的士兵们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面对敌人的进攻,他们只有恐惧和逃跑。
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到望塔下:“大人!左翼防线左翼防线彻底崩溃了!敌军的蜂鸣弩炮正在向中军推进!“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一阵密集的嗡鸣声,如同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飞舞。
紧接着,无数支闪着寒光的弩箭破空而来,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鲍伯扶着望塔的栏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看到自己的中军大营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烈火中,士兵们的身影在扭曲、挣扎。
那些曾经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将领们,此刻生死未卜。
他想起了他们出发前的誓言,想起了他们眼中的坚定和信任,而如今,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鲍伯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严厉而又威严的老将军。
如果父亲看到现在的场景,会作何感想?
会失望吧,一定会非常失望。
家族百年的荣耀,或许就要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
他死死盯着战场上的溃败,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烧红的铁。
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算计,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演可为什么?
为什么威尔克军像是早已洞悉一切,每一步都精准地截断他的后路?
忽然,一股冰冷的战栗爬上脊背。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身旁索纳塔侯爵的联系人,声音嘶哑得几乎撕裂:“索纳塔侯爵在哪儿?!他的骑兵呢?为什么没有按计划进攻威尔克军的后方?!”
那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那双躲闪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温斯坦子爵胸口像是被一柄钝刀狠狠剜开。
他早该想到的一个失去领地的落魄贵族,一个在西境连酒馆老板都懒得奉承的“子爵”,凭什么指望索纳塔侯爵会委以重任?
他望着远处升起的浓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这场背叛,不过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战场上的局势越来越糟。
敌军的战戈兵已经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的铠甲在夕阳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战戈泛着幽蓝的破魔钢光泽。鲍伯看到一名敌军战戈兵轻易地刺穿了自己一名亲卫的胸膛,亲卫眼中的生命之光渐渐消逝。
“大人!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几名贴身护卫冲上来,强行架起鲍伯。
但他却奋力挣扎,不愿离开。
他不能走,他是这场战争的指挥官,他要和自己的士兵们在一起。
可是,他的抵抗显得那么无力,最终还是被护卫们拖上了战马。
在逃离战场的路上,鲍伯回头望去。
只见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曾经生机勃勃的土地,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
燃烧的营帐、破碎的兵器、还有那无数具冰冷的尸体,构成了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
他知道,这场战争,他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原本只是隐约的怀疑,可当他扫视战场,寒意骤然刺入骨髓。
威尔克军的进攻路线精准得近乎诡异。
他们绕开了所有坚固的防御点,刀锋直指防线最脆弱的缺口,仿佛有人亲手为他们铺好了路。
“有内奸!”鲍伯的念头刚刚闪过,远处骤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大地在震颤,铁蹄如雷。
纳什不知何时已冲到他身旁,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大意了……索纳塔背叛了我们。”
“什么?!”鲍伯猛地踩住马镫直起身子,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那支正从侧翼包抄、无情截断他们退路的骑兵,盔甲上赫然烙印着索纳塔家族的雄狮纹章。
铁狮骑士团。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死死攥紧缰绳,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