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他们心底那仅存的一丝柔软，被这纯真的小狐狸给触动了.
还是他们担心万一这小狐狸哪天一个不注意，将周凡给惹毛了，触碰到了周凡的什么禁忌，被周凡给火化了，然后他们就失去了一个可以调养他们五脏庙的大厨...
总之，他们基本上将他们这些年来，用自己亲身体验过后，总结出的一些经验，都传授给了那小狐狸。
同时，他们当然也没忘了给这小狐狸分配她今后的工作！
做饭，做更多更好吃的饭！
研究，研究出更多更好吃，乃至是一些可以加属性的灵食出来...
他们出自修仙宗门，接受过体系化的修仙教育，自然是知道灵厨师的一些信息，也知道若有一名灵厨师的好。
这也是他们壮着胆子，趁着周凡而今刚刚炼出极品筑基丹，心情非常爽的时候，冒险向周凡推荐这小狐狸的缘故！
餐桌上，听着牛猛和张扬的授经，小狐狸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住的点头，偶尔间，她还会怯怯地偷瞄那正吃着她烹饪的佳肴，品尝着红尘美酒的周凡。
每当她跟周凡的眼神，在虚空中有了接触后，她立马又会如鹌鹑般吓得低头。
差点又给周凡表演一波瑟瑟发抖。
看来周凡那一句要将她给火化了做花肥的话，将这小狐狸，给着实吓的不轻。
盯着她，周凡嘴角不自觉地微扬了那么一丝弧度。
突然发现，有了这么一个鹌鹑小狐狸后，这洞天中，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生气。
看着这小狐狸，周凡思绪，突然有点点发散，想起了他的故土。
想起了故土上那座他待了十多年的孤儿院。
想起了那一帮孩子。
还有那一双双眼睛。
其中的某些眼睛，就跟这小狐狸的眼睛一样。
怯怯的、但是纯真，还没有被社会污染！
他记得，他曾经也有过这么一双眼睛！
那时候的他，无知，却快乐...
对孤儿院外的世界很好奇，很想出去看看！
到后来，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那双眼睛就消失了...
“你们慢慢吃，吃完后，牛猛你来炼功阁找我，张扬你给小狐安排栋阁楼，将她的东西，还给她...”
想着想着，周凡突然没了多少胃口。
他放下筷子起身，吩咐一句后，就向着炼功阁走去。
而牛猛与张扬则急忙应声。
听闻周凡此言，牛猛脸上刹那腾起狂喜，他饭也不吃了，急忙就对着周凡的背影躬身说道。
“洞主，我吃好了，我现在就陪你去...”
看着牛猛追着周凡离开，张扬眼底，腾起了一抹羡慕！
炼功阁中，周凡盘坐在蒲团上，这蒲团，已被他加了些料重新祭炼，已成了二阶下品灵宝，其功效要比之以前更好了些。
牛猛强压心底激动，躬身站在周凡身前，等候周凡开口。
“牛猛，你待在这多少年了？”
“回洞主，不多不少，今日刚好满186年！”
“想出去吗？”
“不想！”
牛猛没有丝毫迟疑就摇头！
对他来说，外界早已没有任何能让他记挂的人和事。
“恨我吗？”
“一开始有！”
他老实点头，接着又说道。
“后来早在许久前，就没了...
我曾恨洞主你将我囚禁，让我永远都只能被困这方圆十公里。
后来我也想通了。
在外界，我其实也一直都没什么自由！
若在外界，或许我早死了！
这些年来，我早已悟透，人生最难得的便是知足，是平静！
能在这方洞天中，整日与花草灵植为伴，没了纷争，可以安心潜修，这或许是很多修士，做梦都想的事...”
“你能有这种认知，我很高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请洞主吩咐！”
他说的是吩咐，不是请周凡直接开口说出给他的选择。
看得出来，这家伙这些年来，在张扬的熏陶下，情商涨了不少。
周凡自是听出了他态度。
对此，他没什么表示。
自顾自地说出了他给牛猛准备的两个选择。
“第一，念在你这一百八十余年来，尽心尽力为我服务，将我交代给你的所有事，都完成的很好的份上，我可以赐予你一枚极品筑基丹，助你破入筑基。
至于你最终能够铸造出哪等筑基道果，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第108章 试验品
听闻此言，牛猛心跳都瞬间猛烈了那么几分。
他没想，他的期盼，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事，真的发生了！
其实对他来说，别说是极品筑基丹了，哪怕是周凡只赐予他一枚中品筑基丹，他就已经很感谢周凡了。
他很清楚，以他三属性灵根的资质，在那青元宗，若无意外，他顶多也就会在冲击筑基的时候，被赐下一枚中品筑基丹。
而这，还极有可能是他在为了宗门，做出过许多贡献的情况下。
那些贡献，极有可能就是让他冒着一些生命危险，去做某些事。
但现在，他只是为周凡服务了一百余年，替周凡照料了一百余年的灵植灵药，就换回了一枚极品筑基丹。
这让牛猛怎能不激动？
周凡没管牛猛的激动。
他在继续开口！
“第二个选择，以前我们一起聊过关于大道筑基的事。
前段时间，我已得知应该要如何大道筑基...”
周凡将他了解到的关于大道筑基的方法，全都告诉给了牛猛。
听的牛猛脸色，那是越来越白！
“我给你的第二个选择便是，你如果愿意走那大道筑基的路，将你在这个过程中感悟到的一些经验，全都告诉给我，你大道筑基的资源，我便全包了...”
说到这里，周凡就没再开口了。
他让牛猛自己决定。
他其实很想牛猛走那大道筑基的路。
他需要试验品，需要有人为他淌雷。
如此，他接下来走这条路时，会有更多经验和把握。
筑基是普通修士逆天改命的一次机会。
若有可能，周凡自是不愿错过，他会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力去争取一些更好的东西。
他没有逼迫牛猛，不会强行要求牛猛乃至是其他人去走这条路。
不是他生了那可怜的善心。
而是周凡深知，这件事，强迫无用。
很多事，很多人，强逼只会适得其反。
在这件事上，相比于强逼，远没有当事人自愿来的更加稳妥。
这些年来，关于修仙，周凡早已悟出，意志与心性在修仙之中的重要性。
他就是最好例子。
若牛猛是被他逼迫走上这条路的，周凡断定，十有八九牛猛在破了那地道筑基道果之后，哪怕是用资源去砸，也很有可能筑不了那天道道果！
他甚至很有可能会在他自崩地道道果的时候身死道消。
“洞主，我不用选择，更不用考虑，我愿走大道筑基之路！”
周凡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却是听到了牛猛一咬牙后，发出的那斩钉截铁的声音。
“你不怕死？
即便你选第一条路，我也不会拿你怎样！”
“我怕死！”
“既然怕死，你还选第二条路？”
“青元宗的传功长老在为我们授课时曾讲过。
筑基其实才是修仙路的开始。
筑基也是天地给那些天生资质就不好的修士们，重新选择自己人生的一次机会。
是那一线之机！
我很清楚，以我的资质，若运气好，金丹就已是我的终点。
若是我未来仙运不加，大概率连那金丹都碰触不到，筑基就已是我的极限。
我怕死，但我也知道，我迟早都有一死！
无非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修仙本就是争命，而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有那更好的大道筑基，我想赌上一赌。
赌输了，无非就是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