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 第23节

那是强巴赫的吼声,果果姐举起手里的法杖,停下来再一次向空中发出一枚红色魔法照明弹,那就像是一盏引路灯,强巴赫的身形化成一道残影向我们这边冲过来,我安安惊叹这难道就是爱情力量?

“呜咽”库兹这时候发出一声惨叫,我吓得腿一软,回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位手握双刃开山斧的矮人战士将斧子抡成满月型的光环,将库兹砸得飞出去,连续向后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手中那把精铁刀也被斩成两截,手中只剩刀柄与半截刀刃,并将他胸口的皮甲划开尺来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来。另一个的持双手短宣斧的矮人顺势向前踏出三步赶上库兹,一斧劈向库兹的面前,另外的斧子剁向库兹的腰腹,想将这年轻兽人直接劈死。

库兹吓得脸色惨白,慌乱中用尽全力向旁边滚出去,躲开致命的一斧,却已经浑身是血,狼狈不堪。我哪里肯就这样看着库兹白白让这群强盗杀掉,想起我们兄弟间以往的种种,想到他为了我竟不惜命的去偷大地暴熊的蜜蜡,在刺骨寒冬里下冰河为我抓鱼补身体,一腔血涌上来,猛地挣脱了果果姐的手,像泥鳅一样避过冲向我的矮人,那矮人战士没能想我会改变方向,直接撞到他的怀里,从他的双腿间钻过去,抡出去的锤子砸在空中,只能侧身卸掉惯性,转身追我的时候,我已经跑出四五米远,我看到库兹被那两位矮人战士追得险象环生,顾不得果果姐施展出来的冰棱小径上横七竖八插在上面的冰晶凝结成的刀片,举起右臂上强巴赫送给我的那面小圆形包铁的盾牌护住脸,身体直接扑到冰面上,借着惯性像冰车一样在冰面上向前滑行,小圆盾被我护在头顶处撞碎了不知多少锋利的冰晶刀片,还有一些不曾被小圆盾撞碎的冰晶碎片将我的右臂和身体两侧的双肋双股划开不知道有多少伤口。

果果姐气急败坏地也不知道骂我什么,就看见我的身体瞬间接连浮现出不同的魔法光环,一面冰盾护着我的身体,立刻让我的伤减轻了大半,接二连三的水弹在我身体周围爆炸,将我身后追过来的矮人强盗挡在我的身后,我这是第一次在如此近距离下见到伤害性魔法技能的威力,身旁炸开的水弹结实的打在矮人身上,竟然能将矮人强盗胸前整片的胸甲打得凹陷下去,那位矮人战士也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我借着冰凌小径的冰道滑到库兹身边,忍着浑身刀割一样的疼痛,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像一只小猴子般飞身扑到那位手持短宣斧的矮人强盗后背上,手里的狼牙刀狠狠捅在他的后腰上,恐怕就连那矮人身边的队友也不会想到我竟然敢不要命的扑上来,错愕间就让我一击得手,拿短宣斧的矮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猛地将斧子扔掉腾出一只手,回身将我从他的背后扯了下来,他拽着我的衣领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暴怒的将我直接丢向山壁上,我身形太小,在他的巨力之下,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就能听见耳边的风声,再这样飞驰过程中连视觉都丧失了,那位矮人强盗一定是欺负我身小,想直接将我摔死在山壁上。

我最后一刻看到那矮人强盗脸上的样子,他的七窍已经趟出了黑血,狼牙匕首上的毒当真是猛烈无比,只是呼吸间的功夫就已经发作。

“嘉!”库兹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中,我就感觉自己撞到一个肉乎乎的怀中,紧接着就在地上滚成一团。当我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库兹在我身底下呲牙咧嘴的惨哼,胸口的伤口被我撞击之后,又开始不断地向外喷血。

还好在危急关头,库兹将我挡了下来,不过就算这样也把我们俩撞得七荤八素。

下一刻,库兹猛地将我推开,自己借着反力直接向外滚开,一柄巨大的开山斧直接劈到我们之前所在之处,半截斧刃深深地插进土地中。我勉强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痛和强烈的眩晕感翻身站起来,这时候要是还躺在地上,那就会被矮人战士活活的用斧子追砍而死,只有站起来才能灵活的躲闪还击。

库兹将短刀丢在一边,借势也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但是依然一声不响地将麻布裤腿扯下来,将胸口的刀伤胡乱的包扎上,接着向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我们两这时候反而是将那位矮人一左一右围在中间。其余的矮人强盗被果果姐牵制住,约有十位矮人强盗已经将果果姐和小柴妞围起来,果果姐拽着小柴妞左躲右闪,只要是危机时刻,就会有一颗水弹将冲上来的矮人强盗震飞,一时间虽然狼狈但竟也是平安。

远处的强巴赫如同残影一般越过两三百米的距离,将沿路挡着的矮人战士接连震飞,却被一位骑着高大盘羊的长胡子矮人拦住,一时间无法摆脱,急得竟开始用两败俱伤的拼招,那位矮人战士却是进退有度,始终拦在强巴赫与果果姐之间,意图很明显,想将果果姐这位没人保护的魔法师优先干掉,魔法师在战场上威胁远超战士。

营地方向陆续有身法敏捷的身影向这边赶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恰是追风者冒险团的团长维鲁,他灵活地身影随着肩膀晃动,几个箭步就已经到了射程之内,根本不管身后追上来的矮人强盗,飞身跃起三米多高,在空中将铁木长弓拉开呈满月状,一道箭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着那纠缠强巴赫的矮人强盗射过去。

吓得那矮人战士怪叫一声,连硬接一箭的勇气也没,直接翻身跃下战羊,在地上翻滚出十几米远才停下来,下一刻才见到那矮人战士脸颊上出现了一抹血痕,惊恐地看着远处落在地上单手跪地再次将战弓拉成满月的维鲁,再也不敢犹豫片刻,转身迅速远遁而去。

战场上那只巨型盘羊脊背上出现巨大的血洞,发出一声悲惨的哀鸣倒在地上,注定是活不长了。强巴赫狂吼一声,战气再一次绕体燃烧,强巴赫一步跨出三米的距离,向果果姐这边飞奔而来。

35.自愈能力(上)

骑着巨型盘羊的那位矮人战士小头领败入汹涌如潮迎面扑来的群盗之中,数百名矮人强盗已经冲进了没有任何防御设施的营地,霎时间,杀得营地的男人们人仰马翻。维鲁紧跟在强巴赫的身后,掩护着强巴赫杀向我们这边,维鲁的身后紧紧跟随着战士岳伦和剑士多伦列,他们护卫着维鲁的左右侧翼形成铁三角的箭矢型战阵,强攻过来的矮人诸盗只是稍微接触一下便被手持双剑的岳伦劈斩了三人,诸盗只留下地上三具矮人的尸体,一时间竟无人敢上,片刻被招呼全力进攻营地方向,舍弃那三具尸体迅速退去。

强壮的成年矮人差不多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粗壮的身体像是橡木酒桶一样,身上隆起无数块巨大的肌腱,微黑的脸堂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他有着矮人们特有的大鼻头与厚实的嘴唇,浓密的大胡子被修理的很整齐,但是现在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脸色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狰狞的爬在太阳穴上,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

库兹胸部被包扎起来的伤口渗出血,脸色惨白如纸,依旧不肯退后一步,只不过因为手中刀断层两段,没了趁手武器,又吃过这矮人战士的苦头,不敢轻易妄动。我看他还是要拼死冲上去,就像他使眼色,我想这矮人未必听得懂帝国语,就用帝国语跟库兹讲:“咱们别跟他拼,就跟他周旋,一会我发信号,咱们两分头跑。听到吗?可别再让我救你,我这么小根本就没那么多体力,你还能跑的动吗?”

库兹被我说的脸一红,却也老实的点点头。看到库兹莫名其妙的点头,那矮人强盗吓了一跳,以为我们是要上来拼命,连忙端起开山斧准备现将我们两人中的一个砸飞,在收拾另一个。我趁机喊了声:“快跑!”

库兹果然没有犹豫转身就像果果那边跑去,我看到他跑动的时候皮甲之间飞溅起的血花,心里略一犹豫,脚下慢了半拍儿,矮人强盗见库兹逃掉,就要奋起直追,一颗石子砸在他的头上,我招了招手对他做个鬼脸儿,说:“你的对手是我!”

这惹得性格耿直的矮人强盗怒火冲天,三步并成两步向我冲来,刚想伸出大手来抓我,却又想到我手中有一把见血封喉的巨毒狼牙匕首,急忙将手缩回去握紧了开山斧再次大步冲过来,我一溜烟儿的跑开,但哪有矮人战士那么块的速度,看到他几步就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了,心中也是慌得要命,心说这次死了指不定就没有重生这样的好事儿等我了,还是保命要紧。我并非是要充英雄,而且即使矮人战士天生速度就是短板,但是至少要比我这个五岁多的孩子快得多,但是我却不得不救库兹,而且我有个摆脱这易怒暴躁的矮人战士的好主意,因为在夜里,我新学会的魔法技能“暗影斗篷”是可以发挥完美功效的,在白天艳阳高照的时候,我施展魔法斗篷只能让自己处于半隐身状态,但是到了夜里,暗影元素最为浓郁的时候,我是可以完全隐身的。

只不过我要选择一处适当的地方,这个技能释放的时候需要一点时间,另外就是我决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即使我能逃脱,但是我对不确定的因素以及不可掌握的因素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比如追杀我的矮人强盗接下来的生死是我无法预测的,万一被抓了俘虏,而他亲眼见到我施展魔法,那么我也担心他会把事情透露出去。所以我要找一个众人视线的死角,使用“暗影斗篷”彻底的摆脱矮人战士的追击。

眼见前面就是那块我们背风的那处大石,那是我们刚刚聚餐聊天的地方,也是受到伏击的位置,如不是我心神不宁在黑暗中恰巧看见了一处微弱的铁甲上的反光,恐怕我们更加被动,那处地方离我所在的位置只有三十几步的距离,一人多高的大石与山壁之间有处非常灰暗的阴影夹角,当初果果姐就想让我和小柴妞躲到里面去,她和库兹抵抗冲上来的矮人强盗,可是库兹有些过分冲动了,不然我们在角落里固守待援也未尝不可。

库兹回头看我是否脱险,才发现矮人强盗追在我的后面,将我逼向了大石与山壁的死角,顿时红着眼就反身冲回来,我无暇理会他,索性我与他跑得正好是相反的方向,就算要追上来,也需要花些力气。

不过当我回头再次用眼角瞄向那矮人强盗的时候,我的心忽然一紧,因为我看到他的眼里有一股迸发出来的杀气,那是一种平时库兹在杀野兔山鸡时常会出现的眼神,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我和这矮人强盗之间还有十五六步远的距离,按理说他还需要至少跨出十步才能赶得上我,可是我觉察到他已经举起了那柄沉重的双手开山斧,我的心忽然一紧,感受到一种铺天盖地的死亡恐惧,下一秒,矮人强盗化成一道白色光线的轨迹冲了过来,我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在这种时候,身体完全是潜意识的仓促摆出一脚前一脚后,膝盖微曲,重心压低,身体略微向前倾,右手用圆盾牌将要害挡住,这是强巴赫在星湖草原营地那会儿让我练习了千百次的基本防御动作,所幸的是果果姐加在我身上的冰盾此时也没有破掉,也根本来不及有别的反应,那矮人强盗就像是一辆疾驰而来的火车,“轰隆”一下撞在我的身上,瞬间我身前的小圆盾就被撞得粉碎,那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我右臂撞得诡异的弯曲过来,我甚至能听见手臂骨折时候的“咔咔”脆响声,身体外围守护我的冰盾在这一刻在我的身前显出原形态,也仅仅是让矮人强盗的冲势在减弱三分,冰盾也碎成满天的冰屑,炸开的冰屑再次将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划出数道伤口,而那如蛮牛一样的强壮身躯非常结实的撞在我的身上,我就觉得我像一只掉了线的风筝,天旋地转的被撞得凌空而起,眼中所见景色借势向后奔驰而去的山壁,我的心一凉,看起来我的冲势是向着山壁而去的,下一秒可能就会撞在山壁上,可惜库兹还在矮人强盗的身后向这边拼命追赶着,再无法将我救下来了。

我试图在空中调整姿势,可惜没能做到。胸腹内的五脏六腑被撞得翻江倒海一样,右侧的肋骨火辣辣的疼,怕是已经折了。此时我却格外的冷静,心中那片精神之海再一次浮现出来,我的感知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像炮弹一样,撞向大石后面的山壁。那种感觉就像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濒死的这一刻,我会进入到深度冥想中来,我再一次拥有了对身体的操控能力,再也来不及多想别的,我知道如果我在不施展魔法下一秒就会撞死在山壁上,我念出短促有力的魔法咒语“ㄔㄝㄒㄩ!”,那只没有被撞断的手急速的画出那个简单至极的魔法阵。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到因为我身体急速的向后飞驰,画出的魔法阵在空中就像一道弯弯曲曲的魔法光线。

就在我的头发刚刚碰到冰冷的山壁的同一时刻,我的手指终于画出法阵的最后一笔,“轰”的一下,我被包裹在浓浓的黑暗中,我仿佛就像是一团烟雾一下子被强风吹到山壁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山壁上冰凉的冷霜,可是我却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所化成的这团烟雾粘在墙上烂泥巴,慢慢地沿着冰冷的山壁淌了下来,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怪异感觉,难道我这就是传说中的软泥怪?

“暗影斗篷”可以将施术者隐藏于黑暗中,视力范围缩减至十码,隐身状态下无法攻击。就在往地上飘落的时候,我胡思乱想,做着种种猜测,我身体所变成的雾气竟然可以受我的控制,在魔法感知力的掌控下随着我的心意在不断扩大,就像一层薄纱一样淡淡的黑雾慢慢地覆盖大片的山壁。我的脑海可以清晰的感受我所覆盖的山壁最精确的形态,在我的黑雾范围内,任何一处最细微的岩石也能被我清晰的掌握,只不过黑雾依然会受到引力的作用,沿着山壁缓慢的向下流淌,直至我化成的黑雾再次被我控制凝聚成一团,躲在大石上。

撞飞我的矮人强盗有些发傻的揉揉眼睛,直至此刻也没弄明白我为什么会在撞到山壁的前一刻忽然消失不见,他也来不及多想,黑暗中一支箭矢就像是拿着镰刀的死神,在这矮人战士后背护心甲与肩甲的缝隙里插进他的心脏,下一刻那支余力未消的暗红色羽箭射穿他胸前的护心镜,整支箭矢居然透心而过,深深地没入山壁岩石中,外部竟然只露出一节短短箭尾,箭尾处柔软的羽毛在冷风中摇曳,梢尾的箭羽上还挂着一滴圆润的血珠。

这时候追风者冒险团的成员终于赶过来,维鲁的箭几乎射杀了大半的矮人强盗,强巴赫想去扶一下已经虚脱的果果姐,却被果果姐挣脱并冲到库兹身边焦急地问库兹:“嘉呢?”

“我不知道,我跟他约好的分头跑,那矮子结果就追他,我想就他,可是忽然被那矮子撞了一下人就没了”库兹显得语无伦次,果果姐心思远比库兹成熟而且细腻得多,见到库兹说的话,就已经明白了,她也没想我是如何做到在失重而且高速移动的情况下,是如何将“暗影斗篷”施展出来的,但是她确知道至少我不会立刻死去。

果果姐强撑着魔法池魔力耗尽带来的眩晕感,直接打断库兹的话:“一定是被撞到大石后面去了,快去找找啊!”

36.自愈能力(下)

我暗赞一声机智,连忙操控着黑雾飘到大石的后面,迅速的解除魔法,然后靠着石壁摆出被扔进来砸在土地上的姿势,躺在地上。可是刚刚解除“暗影斗篷”的魔法效果,就感觉浑身各处一阵阵剧痛传来,若不是这两年中总是时常被火毒灼烧身体,对于普通的伤痛已经彻底免疫,单只是痛就能把我疼晕过去。

我终于是忍不住呼起痛来。

没想到最先来到我身前的事浑身包裹在精致紧身皮甲之下,就连头上也裹着软皮所制的面罩的追风者冒险团的团长维鲁,我甚至没有见到他是如何过来的,只是眼前模糊的黑影一闪,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半蹲在我的身边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大手在我身体各处轻轻地查看一番,冷眼的抬头看了后面赶上来的果果与强巴赫,声音平静地对两人说:“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能发现的就有右手臂,右侧肋骨。这浑身的割伤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委屈和用疼得发颤的声音叫了一声:“果果姐!”

“被冰棱小径划伤的!”果果从后面赶到近前,紧张的打量着我身上的伤。

果果走上近前,想要上来抱我,忽然被维鲁粗壮的胳膊挡住,维鲁冷静地说道:“别动他,你在学校里野外生存急救课怎么过的?这点常识都不懂?”

果果姐被说得脸一红,倔强地就想还嘴,却被身后的强巴赫拉住,轻声在果果姐身后说:“维鲁是在救这小子,刚才那个矮人战士已经领悟了冲锋技能,至少已经是6级以上战士学徒,这小子被撞了一个结实,五脏六腑不被撞碎就捡来的命,这情况可不能乱动,找个担架抬回营地。”

果果姐“啊”的一声,显然是听到强巴赫说的,吓大惊失色连忙问我:“嘉,你怎么样?”

“胸口疼,姐!”我虚弱地吃力说出几个字。

“哼!”维鲁冷冷地哼了一声,只是冷着脸平静地说:“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只要那矮子在撞得稍稍偏一点儿,你的脑袋就有可能撞在旁边这石壁上,到时候整颗脑袋就像是一个烂西瓜,砰的一下,稀巴烂!小孩子就要远离战场!”

他那阴深冰冷的语气,让人听着都毛骨悚里,我猜他是把我当成城里的那些小孩子了,想趁机吓唬我一番,让我以后老实点,可是哥岂是你能恐吓的。每说一个字,胸腔里的肺就像要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我自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

后面跟随着战士岳伦将大脑袋也探进来,四处看看,终于看到了我才瓮声瓮气的说了句:“喝!这名可够大的啊!”

果果姐不敢顶撞团长,却绝不会给岳伦好脸色,直接凶巴巴的瞪着眼说:“怎么说话呢,把你的飞矛给我两根,快点!”

“哎!我说果啊,外面营地还有战斗呢,要不是为了冲出来救你,咱们大家现在已经和那帮矮子死战呢,我这飞矛多重要啊”岳伦喋喋不休地唠叨,不情不愿地从背后抽出两根约有一米五长的木柄飞矛,另外将包裹在铠甲外面拉风的黑色披风也扯下来,熟练地做出一副担架。

果果这就要施展水疗术稳住我的伤势,却被维鲁粗鲁的打断并呵斥:“你不要命了?还是不怕魔法反噬?这是帕伊高原!接下来还有多少场战斗等着我们,赶紧一边儿冥想恢复魔法力,我们还要去支援营地那边,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呢。给这小子急救绑带,一时半会的死不了,伤的再重,他那兽人巫医的老师也能救好他”

“恩,他说的没错,我来照顾嘉,你们去照顾那支商队吧,别死太多人!”老库鲁沉闷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我从缝隙里看到他佝偻着身体和库兹站在石头边上,库兹焦急地从缝隙处往里面瞧,表情焦急,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还很有精神,胸口尺来长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了。

我清晰地感受到维鲁那张僵尸脸儿上终于是出现一丝波动,片刻就恢复如常,毫无犹豫的站起身,拿起长弓转身就走,冷酷地竟看都不看老库鲁一眼,倒是后面的岳伦与多伦列礼貌地向库鲁打个招呼,强巴赫也向老库鲁点点头,以示善意。

“果果你留下!恢复一半的魔法力在来找我们!”维鲁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走远了。其他成员连忙跟上去,此刻,营地里的战火还在延续。

果果并没有立刻进入冥想,在追风者成员走后,连忙凑到我的身边神情紧张地看着我,库兹也两步赶上来,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扭曲着无力垂下的右手臂,眼泪“吧嗒吧嗒”如豆子一样滚落下来,他像一只小狼一样在呜咽。他轻轻地抚摸着我胳膊上被划得乱七八糟的伤口,伤心的就像无家可归的小狼。

“我们兽人战士不哭!”我艰难地说,本来想努力抬起另一只手为库兹擦去眼泪,可是身体一点也动不了。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无比的艰难。

老库鲁盘膝坐在我的身边,慢慢而平稳地说:“别怕,我的孩子!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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