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 第1537节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你就这儿等我们胜利的消息吧!”战争古树迪拉姆长老对我笑着说道。

等到所有的树精战士全部走进沼泽海,迪拉姆长老将我从它的肩膀上放下来,然后带着其他四位战争古树去追逐沼泽海里的那群逃亡中的尼布鲁蛛人。

直到战争古树迪拉姆长老的身躯消失在沼泽海的雾霭之中,我才收回了目光,对着身边的莫拉雅儿问道:“扎克那边伤员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那边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不仅有一定程度的减员,而且还存在大量的伤员,有些重伤员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是无法返回佩雷拉了。”莫拉雅儿微微皱了皱眉,对我说道。

看来扎克和欧内斯廷为了挡住尼布鲁蛛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幸好我们胜利了。

我犹豫了一下,才对莫拉雅儿说:“跟扎克说一下,让他将那些陷入昏迷的重伤员集合起来,就说我这边建立一座临时魔法传送阵,带着伤员先行离开算了,这件事你还是亲自确认一下,记住,我们这次只能帮助那些重伤号,但凡那些还能活下来的伤者,就不要往我这边送。”

每一位构装骑士都是十分宝贵的,我决定打开传送门,将那些重伤的构装骑士送回帝都。

“知道了。”莫拉雅儿对我这样的决定毫不吃惊,反而对我说:“我们这样做还是很有必要的,恐怕扎克和欧内斯廷那边早有察觉,毕竟我们在没有物资后勤团的情况下,能够在黑森林里领着这些构装骑士们战斗,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我估计就算我们不说,扎克和欧内斯廷那边也会觉得我们这边拥有一座临时魔法阵。”

莫拉雅儿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次战斗中最大的漏洞。

于是,我对莫拉雅儿说道:“那你说我是不是把临时魔法阵建得像模像样一点?”

莫拉雅儿并不赞成我这样,向我提议道:“倒不如神秘一点更好,别忘了魔法师的秘密是不喜欢被人窥探的。”

我觉得她说得很在理,便答应道:“好吧,转移伤员要紧,而且这边你帮我盯一下,我怕是要在帝都那边停留两天时间。”

我所谓的让她盯一下,是指这里的伤兵营,莫拉雅儿身为木系魔法师,也是学过一些恢复类治疗法术的,医治一些轻伤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听她答应道:“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这边的伤员的,不要质疑我木系魔法师的专业水准。”

扎克听说我要带着他的一些重伤骑士通过临时魔法传送阵离开耶罗位面,果然一点都不吃惊,他一脸感激地说:“无论多少传送费用,我都愿意承担!请务必要将这些骑士救回来。”

“这个我无法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我说得很直接,对那些

虽然扎克很豪气的说无论多少传送费用都愿意承担,可以当他看到莫拉雅儿陆陆续续抬过来七十多名重度昏迷的构装骑士,脸上一下子变得翠绿,显然对即将要支付的巨额传送费用大感吃不消。

接着,兽人战士们陆陆续续将这些重度昏迷的构装骑士们抬进我的木屋,通过木屋的传送门进入辛柳谷传送祭坛,然后又再次出现在空港小镇的仓库之中。

我在这座仓库里运出了巨量的大号石弹之后,还没来得及将传送门开启在帝都那边,因此传送门最后一次是在这里。

这么多伤员意味着我需要找一些魔法篷车,才能将他们全部运回帝都那边,不过空港小镇魔法篷车还是很好雇佣的

230.特权

魔法篷车从空港小镇出发,一路飞驰,驶向帝都。

马扎罗山的山道两侧英雄雕像之间的鼠尾草开满了一串串红花,靠近空港小镇的山脚下,两个扎着羊角辫子,穿着花格子长裙的金发女孩子蹲在花丛中,正弯着腰吸着花蕊中的蜜糖,一条土狗伸着长舌头,蹲在路边。

当魔法篷车经过土狗身边的时候,那条土狗对着魔法篷车发出呜咽的低吼声,女孩子们担心包着铁皮的车轮可能会压到有些异常的土狗,连忙将那只棕色毛皮的土狗唤到身边,一边小声地安抚它。

马车夫扬起长马鞭,精准地甩在前面那匹古博来马的马股上,骏马发出一阵嘶鸣,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骤然提速,大概是看在手里那枚金币的份上,马车夫决定两匹古博来马更加卖力一些。

七十一位受重伤的构装骑士分乘十辆魔法篷车,他们躺在担架上,脸色子一样苍白,在莫拉雅儿昏睡之云的魔法效果下,都处于深度沉睡之中,他们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是绷带上依然有血迹渗出来。

我安静的坐在第一辆魔法篷车的车厢里,这是一辆载货的魔法篷车,篷车的车厢内部任何座椅皆无,只是并排摆着七副担架,担架上的骑士们看起来气息还算平稳,他们身上的伤势都颇为严重。

临行之前,扎克特殊嘱托我一定要重点照顾这七位构装骑士伤员。

躺在最靠近门边的那位杜尔瓦的构装骑士西恩.德克是被一名蛛人战士的黑铁长矛当胸刺透,虽然避开了心脏,但是长矛伤到了肺叶,呼吸的时候总会咳出血,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治疗药水撑着,扎克不得不救他的原因,是因为这位年轻构装骑士的父亲是杜尔瓦省众议院的议员德克侯爵,这位德克侯爵是主战派的成员之一。

位面战争爆发以来,德克侯爵一直在杜尔瓦省四处奔走却说服杜尔瓦省的大小领主们积极应战,德克侯爵三个儿子都是很有名气的构装骑士,只是从位面战争爆发到现在,接连有两位儿子死在了位面战争的战场上,如今德克侯爵的这位小儿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扎克才会不遗余力地想要将这位年轻的构装骑士救回来。

服下了少许的生命精华稀释液之后,这位年轻的构装骑士生命迹象显得平稳了很多,并且高烧已经退了,虽然还在昏迷中,但他已经挺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不出意外地话,他会在坎贝尔疗养院里慢慢地恢复过来。

紧挨着西恩.德克左侧的那位年轻构装骑士,扎克称他为斯塔斯,蛛人督军的黑铁长枪捅穿了他的塔盾,在他的腹部撕开了一道很大的伤口,据说斯塔斯当场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是身边的同伴拼死将他从战场上拖回来,这位英勇的盾战士跟随扎克多年,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斗,手中的重型塔盾一直是同伴们最坚实的壁垒。

这位来至于杜尔瓦省一座偏僻小镇里的构装骑士,一直都是那座小镇的骄傲,小镇的执政官比埃尔伯爵甚至打算将爱女嫁给他,婚礼即将在今年秋天丰收节后举行,如果不是因为今年耶罗位面的局势恶化,斯塔斯已经在返乡的路上,在出征之前,斯塔斯很腼腆地将一份婚礼的请柬送到扎克手上,邀请扎克参加他秋天时候的婚礼。

在斯塔斯左侧的构装骑士叫做米基,是一位继承了七座大牧场的年轻牧场主,这七座牧场每年都会向杜尔瓦提供近万匹优质战马

车厢里这几位构装骑士重伤员似乎都有着必须活下去的原因,扎克将他们亲手交给我,也是希望我可以特殊照顾他们,所以我才会亲自守在这个车厢里。

卡特琳娜将车厢里窗帘拉开一点,让一束光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车厢里的空气有些浑浊,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血腥味、酸臭味和霉味,她将车窗推开一些,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吹进来。

耶罗位面气候温热潮湿多雨,穿在身上的皮甲很容易就被汗渍侵蚀得边缘泛出白色的碱印,一些褶边的地方甚至变得发霉,汗渍与霉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令人感到喉咙里有些发咸,我坐在车厢的角落里,看到身上的大地之怒魔纹构装皮甲也是已经许久未刷洗过,沾满了厚厚一层污渍。

我将绑在腿上的薄皮小刀抽出来,将小刀刀刃顺着皮甲战裙蹭了蹭,然后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这个玻璃瓶看起来非常精致,小瓶里面装着几滴珍贵的液体,我用小刀将小瓶的软木塞瓶盖撬开,一种淡淡的苦涩味道从瓶口散发出来,我将小玻璃瓶放在这几位构装骑士鼻子旁边,分别让他们闻了闻。

这是昏睡之云的解药,只要闻过之后,用不了多久这几位重伤构装骑士就会醒过来,昏睡对他们的伤势没有什么好处。

十辆魔法篷车终于赶在天黑下来抵达了帝都城外的关隘,关隘口的守卫优先对我们进行安全排查之后,很快便放行了,据说每隔几天,总会有一些魔法篷车载着一些从战场上送回来的重伤者,到帝都这边进行更专业的救治,因此关隘口的守卫只要核实身份之后,基本上不会耽搁。

马车一路不曾停歇,驶入帝都之后直接将我们送到坎贝尔疗养院的大门口,随后魔法篷车的车厢大门被人从里面被人推开,一群女半兽人将这些担架从魔法篷车里面抬出来,从坎贝尔疗养院里跑出来几名穿着纯白法袍的祭司学徒,他们并没有去观察伤者的情况,反而是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向我索取介绍信与相应的入院手续。

当我表示并没有这些东西之后,那位站在最前面的祭司学徒皱眉眉头,冷着脸对我说道:“这位魔法师阁下,您既然没有介绍信和相关的入院手续,我们疗养院这边是不会接受这些伤者的,很抱歉,位面战争期间,疗养院这边的床位已经满员了。”

那些祭司学徒居然看都不看被台下魔法篷车的构装骑士重伤者们,转身就要返回。

见这些祭司学徒转身要走,我连忙走上去将他们拦住,并且对那位祭司学徒恳切地说:“介绍信和入院手续我等会就去办理,能不能先帮我将这些伤者的处理一下,再不做任何救治的话,我担心他们有人马上就会死掉。”

那位祭司学徒停顿了三秒,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见我没有了后续,这才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在我胸口佩戴的魔法徽章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认真的权衡了一下,才一脸不耐烦地对我说:“这位魔法师阁下,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您既然没有介绍信和入院手续,坎贝尔疗养院是不会接受这些伤员的,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受理这些伤者。魔法师阁下,您还是请回吧,别在这影响道路通畅。”

这位祭司学徒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些重伤的构装骑士们一眼,而且傲慢无礼的可恨态度,让我有种压抑不住想要冲上去在他脸上扇几个大耳光的冲动。

“喂他们都是一些重伤员,就不能先通融一下吗?”我压住心里面的火,对那位祭司学徒低声说道。

祭司学徒大概觉得我是在示弱,于是斩钉截铁地说:“抱歉,坎贝尔疗养院有明确的规定。”

我觉得下一秒额头上的血管都会爆开,这时候,我正想着要怎么样对这几位祭司学徒惩戒一番,忽然看到从远处跑过来一位苏身边的医疗助手,我曾经在坎贝尔疗养院门口的大街上见过他两次,没想到他居然认识我。

“吉嘉魔法师,您怎么在这,你是来找苏祭司的吗?”那位医疗助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我问道。

我直接说道:“额,我还没来得及找她,我从位面战场上带来了一些重伤的构装骑士,想要在这边进行在初步的救治。”

没有什么能比救治这些构装骑士伤员更重要,所以我没有与那些祭司学徒理论刚刚发生的事,只是说出了我的来意。

那位医疗助手显然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于是露出一脸的笑容,便对我恳切地说:“这里可以交给我,我会帮您安排,不过疗养院这边的床位一向是很紧张的,你还要和苏祭司打招呼才行,我没有那么大权力,能帮你将这么多重伤员安置在疗养院这边。”

“明白了,我这就去见苏。”我对那位魔法助手点了点头。

说完我便转身就行坎贝尔疗养院的主楼走去,我知道苏平时在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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