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子如狼 第54节

  唐墨见他神然不对,道:“可是出什么事情?”

  照理说不会如此急,毕竟一路回京很累。

  贺神医皱眉,道:“侯爷,我之前也见到鬼医入京,据保护他入京的男子称,他们出自权国公府。”

  江子良惊唿出声:“鬼医?西域的那个用活人做试验的鬼医?”

  我的乖乖,这可是个狠辣的主。

  唐墨听说过这位鬼医,当初是个医术有名的名医,后来为了试一种新药,竟然捉一些无辜的百姓试药,至其惨死,被通缉多年后隐于西域。没有想到,权国公竟然将他请了过来。

  “先进屋再细谈。”

  “好。”

  一行人未再说话,迈入侯府大门,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上。

  府里没有人认得贺神医,江子良又故意贴近着贺神医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江子良道观的师叔,并没有起疑。

  书房内,唐墨问向贺神医:“神医认为他为何请鬼医入京?”

  贺神医对鬼医此人还是有所了解的:“权国公请鬼医,必然有什么重大病伤请他医治。一般情况下都会请老夫来治病,而众所周知,我待陛下极为忠心,这种情况下请鬼医只有一种可能,这种病或者伤,见不得人。”

  如此,方千方百计将鬼医请入京都。

  江子良讶然:“不会是他准备弄死阿墨了吧?”

  明目张胆的刺杀没用,自然会用阴险的手段,王氏体内有母蛊,将王氏弄得半死不活,阿墨体内的子蛊必然反噬其身,待阿墨一死再将王氏救活,神不知鬼不觉。

  呵呵,这样恶毒的计划,确实是他的作风。

  贺神医捋着胡子,眸光微冷:“依老夫所见所闻,确实如此,所以我才急着明天引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牵动子母蛊,侯爷只怕必死无疑。

  江子良急声道:“前辈,可有把握?”

  “自是有的。”贺神医浅笑,自信满满:“我当时寻了许久未得良方,偶救一位衣着破烂的老者,竟然是当时的名医,其父正是当年蛊王之一,巧的很他知道如此引此子母蛊,还给我了引虫。说来,也是侯爷福大命大。”

  如若没有天大的运气,这般的机遇,谁会遇得上。

  唐墨对贺神医的医术也十分放心,他为人严谨,如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开口:“那就麻烦前辈了,那王氏被多囚禁于暗室多日,随时可以开始。”

  贺神医站起来,作揖:“那老夫先下去休息,连日赶路确实疲劳。”

  他其实十分不适,想到人命关天,忍着先赶回京都再做打算。

  施管家上前,亲自扶起贺神医走出书房。

  待他们离开,江子良道:“阿墨,这权国公手脚也太快了。”

  还好贺前辈无意中知晓,不然真慢吞吞来,是会要人命的。

  唐墨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轻笑:“连续刺杀还有动作,他自然心急。可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运气在我们这边。”

  贺神医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对权国公而主言却是致命的。

  “不错。”轻拍手,江子良得意洋洋道:“看那老头子还得瑟。对了,王氏不知道她女儿的情况吧?你可打算如何处理她?”

  “还用我处理吗?”唐墨想起什么,似笑非笑的道:“她现在不知道女儿已逝,我故意将她放出来,权国公当然会想法子把她带走,到时候催动蛊毒,痛得死去活来的只会是他的女儿。”

  等明天他的蛊毒引出,权国公就会明白,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江子良道:“王氏现在的身体,只怕催动蛊毒会让她死掉。”

  接连儿子和女儿出事,身为母亲的王氏早就心力憔悴,现在支持着的怕是儿女完好。

  权国公自信能用鬼医的手将王氏从鬼门关拉回来,就算拉回来又如何。

  当得知自己女儿的情况,对王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身子虚弱又强行催动蛊毒,必然会留下病根,她的身体将不复从前。

  到头来,折腾的还是他们自己。

  想想,权国公这招,是不是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唐墨道:“你明天帮我护法,护我周全。”

  他怕中途有什么变故,他可不想死得这么快。

  江子良义气一拍胸膛,笑道:“放心,凡事有兄弟,你安心的引出蛊毒。”

  阿墨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哼,那什么权国公,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第90章 浑不知情的王氏

  休息一夜后,天色微亮,唐墨刚睁眼就接到消息,权国公派人过来,要接走王氏。

  唐墨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将他们凉在门外。

  走入暗室,望着被侍女扶着坐起来的王氏:“母亲,权国公派人来接您到他家小住时日。”

  王氏高傲的微昂下巴,眼里有着轻蔑:“所以,假的那个装不下去了对吧。”

  她知道为了应付自己的父亲唐墨弄了个假的躺在自己床上,不动还好,只要动了就会被人发现。

  父亲来接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交给他假的女儿。

  想到这里,王氏心中满是得意:“唐墨,我说过,你不能囚禁我一辈子的。”

  “母亲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希望您一生平安了。”

  王氏抬眸刚好捕捉到他眼底狡黠的笑容,寒毛直竖:“唐墨,你有什么阴谋?”

  在她的心中,此时的唐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是个心性狡诈的护国侯。

  以他的个性,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自己,让父亲接她离开。

  她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却不知从头捋起。

  唐墨微笑,道:“母亲想多了,待出去后你就知道了。”

  看了她一眼,唐墨转身离开,施管家和侍女利落将王氏扶起来,让暗卫小心翼翼将人带走。

  王氏被悄无声息带回自己的卧床,此时屋内未有一人,假的王氏见到她过来,连忙起身,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从窗边翻逃而走。

  暗卫将王氏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喂她喝下解药,转身消失在屋内。

  当侍女们推门进来,望着床上的王氏时福了福身子:“夫人,奴婢帮您梳洗吧,国公爷派来接您的人来了。”·

  王氏见到是自己贴身侍女,想坐起来告诉她唐墨有异,无奈刚动,头一阵晕眩。

  “夫人身体刚好些,别乱动。”贴身侍女将帐帘勾起,温柔将她扶起来。

  王氏暗压下心中不适,道:“把进安和恬儿唤来,我想见见她们。”

  侍女心惊,才想起来夫人并不知小姐已死的事情,忙道:“夫人放心,小姐身体好多了,只是脸上的伤疤十分刺眼,她不出门,唐少爷有安慰她,心情倒是开朗不少。唐少爷刚出去,等下他回来奴婢让他到权国公府见您如何?”

  “好。”只要儿子和女儿平安,王氏就心满意足。

  至于唐墨?王氏想到他,心中满是恨意,她一定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都告诉父亲,让父亲给她作主。

  唐墨,你再得帝宠又如何,她父亲权大势大,连皇帝都要让三分,你一个男宠升上去的侯爷,总有收拾他的时候。

  王氏没有再多问,她的身体真的很虚弱,没有多少精神说话。

  就这样,权国公府的人直接将王氏抬出护国侯府,顺利得让他们有些懵圈。

  权国公听到人顺利接回来后,也十分诧然:“唐墨竟如此快放人?”

  国公府的管家作揖,道:“确实,我们刚到时他让我在门外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来就让我们进去。过程中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进行任何为难。”

  竟然如此顺利,权国公心中升起不安,唐墨可是个刺头,这样轻易放行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了想,权国公决定先去问自己的女儿,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她以前的秀阁内,权国公望着靠在床边和妻子说话的女儿,心中感慨万分:“玉儿。”

  王氏见到父亲,眼泪哗的流出来,语气里满是委屈:“父亲。”

  “国公爷,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国公夫人见到丈夫,眼泪流淌的更凶。

  权国公坐到床边,慈爱望向女儿:“告诉父亲,那唐墨是不是为难你了?”

  王氏点头,哭道:“父亲,她竟然将我囚禁起来,说是怕我死了,他也死。他知道了蛊毒的事情后,就和贺神医造了个假的。”

  权国公暗惊:“你是说,上次我去看的那个,不是你。”

  “正是。”王氏想起这些日子担心受怕,想起唐墨的无情,眼泪流得更凶了:“他为了怕我死掉连累到他,将我软禁于密室内,如若不是你强行要将我带回权国公府,只怕我会被会软禁一辈子。”

  啪,权国公勐拍桌子,怒不可抑道:“好个唐墨,当真是个畜生。”

  玉儿是他名义上的母亲,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简直枉为人子。

  国公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哭道:“玉儿,真是委屈你的,放心,你父亲会为你做主的。”

  “娘。”王氏扑入她的怀里,伤心的哭着:“女儿伤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唐昌那个混蛋,连自己妻子都认不出,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几天都见不上一面。”·

  这个丈夫自从住进了侯府,就跟死了一样,对她再不复以前的关心。

  权国公阴沉着脸,道:“礼部尚书秦大人既将卸任,他想顶上去,这几个月自然忙得脚不沾地,是我让他少顾些家里,先把这个职位拿到手再说。”

  兵部尚书是要职,如若唐昌能拿到手,对他而言如虎添翼。

  男人嘛,自然是地位要紧,如若老是贴在妻儿身上,成何体统。

  “可是。。”想到什么,王氏埋在母亲怀里,小声低泣着。

  国公夫人望向丈夫,沉声道:“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当初我就说不要下嫁,不要下嫁,现在好了。”

  “好了。”权国公严肃着脸,道:“是她自己挑的男人,与我何干。”

  当初女儿一眼看中妻子刚死的唐昌,死活着要下嫁,爱女的他被缠不过,想着唐昌又是个有本事的,自然点头。

  唐昌这些年确实疼女儿入骨,仕途也不错,很有能力,他还在想着女儿眼光不错。

  权国公望向女儿,语气慈爱:“玉儿莫急,唐墨不管如何,他也活不了多久。”

  王氏抬头,红着眼问:“父亲可是有什么计谋可以杀唐墨?”

  “自然有的,只是之前刺杀他失败,还折了好些人。”

  “据女儿所知,陛下给他派有暗卫。”

  “正是如此。”权国公欲言又止,最后望向夫人:“夫人,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女儿说。”

  权国公夫人好笑:“我有什么听不得的。”

  王氏自是知道权国公想说什么,轻推母亲:“娘,你先出去,我和父亲真的有些要事要说。”

  国公夫人不知这父女俩在卖什么关子,到底还是出去了。

  待门轻关上,权国公坐到妻子刚才的位置,握着女儿的手慈爱的道:“玉儿,父亲想尽了法子杀唐墨都失败,现如今只剩最后一个法子。”

  王氏明白,讶然道:“父亲想催动蛊毒,只是女儿现在的身体。”

  她的身体过于虚弱,如若挺不过去,真的会死的。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她死后,她的儿女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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