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尊后徒弟重生了 第128节

方才脱口喊出“沈微雪”的名字是试探,如今看见这长剑,哪里还用试探——这必然是沈微雪出手了!

他抬眼朝海神身后望去,果然瞧见了徐徐走来的一道颀长人影,步履不疾不徐,缩地术施展得悄无声息。

第一眼看还在很远,再一眨眼就走到了他面前。

楚然咬牙,再次恨恨开口:“沈微雪!”

轮回小镇里就已经撕破脸皮,楚然也不打算继续维持表面和平,刚刚他虽然反应极快立刻弃剑缩手,但还是被寒气冻了一下,牵扯到旧伤,痛得藏在别人躯体里的魂魄意识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于是越发的气恼。

沈微雪应了声“

嗯“,楚然没遮掩诛邪令的气息,他甫一交手便认出了人,凝视了”郁锦“一眼,他抬手,手腕一转,长剑破地而出,飞回他手里,雪白的剑坠与流苏在半空中晃动,划出漂亮又干脆利落的弧度。

他淡淡道:“师徒数年,只教你学会了这些旁门左道?”

分别前,他和云暮归简单地对了对记忆,对出了许多不寻常的东西。

除去那近乎真实又不明所以的互相一剑,最大的不寻常和意外就是楚然。

前世里……根本没有楚然这么个人。

沈微雪从始至终只有云暮归一个徒弟。

这一世楚然凭空出现,必有古怪。

想到玲珑盘曾经的指认,沈微雪眸光深了深。

不过他们的记忆还是有断层,沈微雪留下的意识小团子被封印太久了,刚被放出来还有些迟钝,反应不过来,记忆融合得很慢,卡在最后关头迟迟无进度。

沈微雪猜测楚然的出现和这最后的记忆有关,但小雪团子累了,蔫哒哒地不肯搭理他,挤到小狼崽肚皮下睡着了,戳都戳不醒,沈微雪催促不能,只能暂时压住焦急,解决了果酒的问题后,和云暮归兵分两路。

他过来看看似有异常的郁锦这边发生了什么。

云暮归则循着灵泉而去,寻找打开秘境离开这里的核心点。

说起来云暮归在荒漠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沈微雪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起这事儿,他原本没太在意的,只是随口一问,谁知话音刚落云暮归就脸色微变,飞快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反倒惹得他好奇起来。

然而再问,云暮归也只肯含含糊糊应对,不肯明说了。

小徒弟居然还藏了小秘密不肯说。沈微雪抿了抿唇。

反正以后还有大把时间,等解决了楚然再好好追问好了,不说不让进屋。

沈微雪打定主意,将这念头压下,瞥了一眼海神,见对方正抓紧时间恢复力量,便注意力挪到了“郁锦”身上:“楚然,你是谁?”

“郁锦”盯着沈微雪半晌,没见到云暮归,古怪地咧了咧嘴,小酒窝若隐若现,露出个怪异的笑容,道:“师兄没有和你说吗?我是为了师兄而来……”

他还想说话,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声音陡然变

得尖利起来:“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

他错愕到极致,笑容一时没收回来,面容看起来便有些扭曲,他视线疯狂地在沈微雪身上打转,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朵花来,不可置信地问:“云暮归去哪里了?你和云暮归刚才做什么去了?”

他神经质地重复:“你们只离开了一小会,去做什么了?!”

为什么沈微雪身上又一次出现了令他害怕的气息!

那是属于云暮归的气息……确切而言,是属于这个世界里的天选之子、独一无二的气息。

——是意味着被庇护的气息!

楚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顿时崩溃而抓狂,整个人焦躁起来,驱动了诛邪令,魔气蔓延上掌心,魔纹若隐若现,他再次幻化出一柄长剑来。

长剑冷沉,浑浊魔气萦绕其上,激荡不停,一如他心情。

做什么去了?

还不是解决你搞出来的遗留问题!

沈微雪不知楚然在激动暴躁些什么,不过他听见了某些字眼,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没有一小会,我们该离开两三个时辰了吧,我倒想问问你在这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海神和楚然齐齐看他。

沈微雪:“?”

海神沙哑着嗓音道:“这个秘境各处时间流逝不一样。”

有的地方不过眨眼间,有的地方却是数日光阴——郁锦此前在沉船里,便是待足了七八日,而他暂歇在那被灵力短暂复原的令牌里,就这么看着少年满怀期盼不安地等人,等了七八日。

他的视线落在沈微雪身上,这就是小锦想要等的人吗?

沈微雪“唔”了声,心道那这挺古怪的,不过也没太在意,只是瞧见海神的羽翼和鱼尾,想到前情。

郁锦似乎认识海神,还和海神关系匪浅,之前缠着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沈微雪还没思考出什么结果,楚然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别人看不见,他却能看到沈微雪身上缠绕着一层奇异又霸道的光芒,在缓缓地与沈微雪相融。

这一幕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前世他最终没能除掉沈微雪,也是因为沈微雪身上出现了这样的光芒。

如果这光芒再次与沈微雪相融合……那就算是假借云暮归之手,也无法彻底除掉 沈微雪这个意外了。

这是楚然不愿、也不能接受的结局。

他顾不得许多,趁着云暮归不在,趁着光芒还未完全消融,驱动诛邪令,四周灵气疯狂涌动,往他身上聚集,他长剑一挥,搅动着海水翻涌,形成许多水柱,朝沈微雪击来!

沈微雪浮白出鞘,三两下将水柱击散,正要与楚然对上手,旁边海神身形骤动,稍微拦了拦他,声音里带了些请求:“不要伤到小锦……”

沈微雪顿了顿,没应声,只下手注意了几分。

大概是感受到了时间紧迫,又顶着别人的躯壳不必担忧受伤,楚然疯了似的猛出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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