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 第59节

平日里做六休一已是十分辛苦, 若是陪澹台熠去了避暑山庄, 日夜兼程,风雨无休, 怎是一个“惨”字可以概括的。

他如今也才十七岁, 放在现代就是清纯男高中生,正是无忧无虑尽情玩耍的时候, 结果过早地承担起了社畜的煎熬和痛苦。

其实宋普觉得如今和澹台熠相处的时候, 倒没有一开始紧绷着的感觉,但澹台熠还挺敏感,他也还是要时刻控制着表情管理。

宋普有时候都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奥斯卡领奖台上领奖。

不过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面对澹台熠的强硬,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不情愿的话了。

宋普对澹台熠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假话, 他的确没离家这么久, 因而将此事告知家里人的时候,宋母担心得不得了,“怎地要去那么长时间?”

宋普脑子里都在想要带些什么,应当将豆腐一块儿带过去才是, 但也没和澹台熠提, 还是得先问问澹台熠, 听见宋母担忧, 便说:“陛下去避暑山庄避暑一个月, 作为臣子, 自然得跟着。”

宋母道:“可以带人吧?你把灯笼带去, 他之前在你哥身边伺候,也算能干了,让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些。”

宋普闻言一愣,“灯笼伺候过我哥?”

宋母道:“你不知道也正常,往日你一直埋头做自己的事儿,其他的事情都不闻不问,哪能知道你哥身边有哪些人。我让青梅来我院子里,本来是想从我院子里挑个机灵点的奴婢给你,你哥知道了,就让他院子里的灯笼过来了。”

宋普“哦”了一声,道:“难怪我看他办事还挺利索的,原是我哥调、教的好。”

宋母笑了起来,“你哥也是十分关心你了,他对自己都没那么上心。”

宋普说:“我哥对我一贯是最好的。”

宋母语气认真道:“所以你也乖觉些,勿惹陛下发恼,以后万万不能再喝醉了,若是出事了,你哥那脾气,我真怕他做错事情。”

看来宋母对宋凌云的脾性也清楚。

宋普道:“不会的,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

反正他以后都不会再碰酒了。

这时候已是六月末,正要进入一年里最炎热的时段,宋普也不知皇家的避暑山庄是怎样的,因而准备了许多,自制的驱蚊水、雄黄粉、驱虫粉、金疮药金玉膏都准备了一份,可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但真的随澹台熠到了避暑山庄,才发觉只是一个看起来还挺普通的庄子,此庄子建立在山脚下,因为地势气候的缘故,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凉爽的清风拂面,叫人打心底里觉得凉爽惬意。

因为是帝王的避暑庄子,所以平日里也就十来个人守着,得知皇帝要来,里里外外都修整了一遍。宋普才知道自己带的什么驱蚊水雄黄粉等等都是白带了,因为庄子的人都已经做好防虫防蛇的准备工作了。

这种事情事关他们的性命,自然做的很周到,也不用宋普担心了。

澹台熠此行带了不少的人,有一整支军队,伺候他吃穿住行的人,然后再是三陪们。

宋普这次过来,也问了澹台熠,将豆腐和灯笼带了过来,有猫的话,也算有个精神慰藉了,至少压力大的时候,撸撸猫还能缓解一下。

曹喜将宋普带到澹台熠隔壁房间,轻轻咳嗽了一声,笑道:“宋大人如今独得陛下盛宠,陛下特意吩咐奴将宋大人的居所安排得近些,因此奴替宋大人安排了此处,宋大人先看看,若有不满,可提出来,让奴家想想办法。”

宋普哪敢有什么不满啊,自然笑着回答道:“曹公公说笑了,陛下恩典,让我有近水楼台之幸,我感恩戴德都尚且不够,又何曾会有不满。”

曹喜道:“如此便好,奴也觉得宋大人会喜欢,因而自作主张替宋大人安排在隔间,陛下虽喜欢清静,但如果是宋大人,陛下必定会满意。”

宋普:“……”

感情是你自作主张给我安排在了隔间?

曹喜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宋大人若有其他需求,都可寻奴,奴定会安排妥当,此刻若是无其他要紧事,奴便告退了?”

宋普道:“曹公公慢走。”

曹喜回去后,迫不及待地向澹台熠邀功去了,“陛下,奴将宋大人安排到了隔壁,陛下若想见他,只需要敲敲墙,宋大人便能听见。”

澹台熠唇角微微翘起,道:“孤想见他,敲墙做什么,唤他来见孤便是。”

曹喜见他心情不错,胆子也大了些,道:“奴看宋大人情绪高涨,想必也十分欣喜于陛下的安排。”

澹台熠虽没接话,心中也觉得应当如此。

此时天色也晚了,便叫厨房奉上晚膳,虽是避暑庄子,但厨房规格也都是御膳房的规格,因而并没有什么委屈的地方。

常江明等人住的地方离宋普远,皇帝就在他身边,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常江明他们一起吃晚饭,真到了用膳的时间,澹台熠果然差人过来请他过去。

宋普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他和澹台熠也就隔了一面墙壁,走出门便能看见坐在凉亭里的澹台熠。

夜风凉爽,月明星稀,周围又蝉鸣和蝈蝈等虫子的叫声,反而突显出了夏夜的静谧美好。

如此夜景下,澹台熠的身影也变得朦胧美好起来,叫宋普短暂地忘记了澹台熠的身份,他脸上不禁露出了真情实意的惬意笑容。

澹台熠瞥见了他这抹轻松松懈的笑容,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种轻微的目眩之感,叫他忍不住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后便盯住了宋普的脸。

宋普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嘴角轻松的笑意微微凝固了几分,掀起薄薄的眼皮去看他,“……陛下为何一直看臣?可是臣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月色如莹莹白纱一般,倒是将宋卿的脸映照出与平常不一样的美景,澹台熠也不知为何刚刚竟为他那抹微笑晃神了一瞬,甚至有种心尖被什么东西轻轻抓了一把的感觉,那种感觉可不太妙,却叫他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孤只是看宋卿此刻精气神十足,想必心情与孤一般愉快罢?”

“……”宋普微笑道:“臣当真愉快得快要坐地成佛了。”

澹台熠道:“坐地成佛?”

宋普道:“欢喜佛,非常欢喜,靠欢喜愉悦就能成佛 。”

澹台熠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像是被他逗笑了,“宋卿这张嘴,总能给孤带来无限喜悦。”

大傻子。

宋普心里怒骂,脸上依然微笑。

这一整天的舟车劳顿,没把他颠到阴曹地府 ,已是前辈子修了大福大德,他到现在,屁、股还痛得要死,估计是撞伤股骨了,连坐都十分疼,需要往前倾,来将压力分摊到大腿处,才能减轻这种苦楚。

说来也是一脸泪。

澹台熠自是没发现他的坐姿不对,他给了曹喜一个眼神,曹喜便凑过来,给宋普斟酒。

宋普一看酒,脸都有点发白,他道:“陛下,臣如今已经戒酒,恐怕不能陪陛下尽兴。”

澹台熠看他的眼神略有几分深意,“之前还能喝,现在就要戒酒了?宋卿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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