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小三爷危,后援团出动 第2节

以前的我不是这样,转变,貌似就发生在晃鹞子走后,我发现自己不老的时候。

又开了两个小时,聂耳停车抽烟,黑瞎子离得远远的,跑到一片杂草地里放水,聂耳笑了笑,对我说这家伙又不是娘们儿,至于跑那么远去尿吗。

随后,我就在他呆愣的注视下走了过去,站到瞎子旁边放起了水。

“有话对我说?”我岔开双腿,抬头眯起眼,试图躲避没有云朵遮挡的刺眼阳光。

“什么话?没有啊,我尿多就多站了一小会儿。”黑瞎子勾起嘴角,微笑着低下头,监督了一下我这边的施肥进程。

“有什么屁快放,我他妈尿不多了。”我小声骂道,黑瞎子笑容更甚,对着我说道:“你再挤挤。”

“嘶。”我翻了个白眼,咬着下嘴唇瞪向他,这家伙马上投降,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完又对我眨了下眼睛,笑着扣上腰带,潇洒离去,我叹了口气,施完最后一滴肥也回到了车上。

第3章 渗透,面具

此行的目的地是乌兰哈达火山群,谁会想到,在那里的地下隐藏着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宫殿。

黑瞎子并不知道这个大斗的具体位置,所以二叔找上我。

那里,是晃鹞子的最后一站,那次,他带了十个伙计,精良的装备,回来的时候虽然没有折人手,他却从精明奸诈,满口黄腔的小老头儿,变成了孤言少语的老人。

我不知道老家伙经历了些什么,让闯荡半生,阅遍大江大河的他变成了那个样子,跟随他回来的十个伙计也逐渐退出这行,在我的帮助下销声匿迹。

别说我不好奇,这帮人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旁敲侧击,想问出些什么,可谁都不愿意聊火山下面的东西,就好像那个东西很烫嘴,一提起来舌头就会被烫的打卷儿。

我一气之下领了几个人,打算亲自跑一趟看个究竟。

晃鹞子毕竟是老了,他拦住了我,说要留着我给他送终,他不想养了大半辈子的白眼狼死在那里,在我的一再逼问下,他只说了两个字,火和妖。

车又开了两个小时,距离火山群只剩下两个小时的车程,我让聂耳把车停下,靠在车上捏着鼻梁闭目养神,聂耳跟随我多年,知道我的习惯,这是晕车了。

便从兜里摸了一根烟给我点上。

而黑瞎子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尿,又去放水,走进高耸的杂草堆里不见人影。

“楼姐,这个人吊儿郎当的,咱们真要和他去下那个墓吗?”聂耳站在我身边,不解的问道。

“不是咱们,是我和他,你留在外面。”我吸了一口烟,将手拍在他的肩膀:“耳朵,看的出来他是什么成分吗?”

“不知道,不过,我见他走路时显露的身体线条,这个人应该很能打。”聂耳指着黑瞎子消失的地方比比划划。

“嚯,比我还能打?”我摇摇头微笑着,将抽剩半颗的烟丢在地上,踩熄,沉声道:“你说他值得信任吗?”

“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看楼姐你呗,你信我就信。”聂耳摊开手爽朗的笑道。

“那你呢。”

聂耳的笑容有些僵硬,像极了一个魔术师把戏法儿演砸的表情。

他眼角一跳,忽然右手伸向腰间,我眯起双眼,拍在他肩膀的右手猛的一按,巨大的力量让没防备的他顿时弯下了腰。

我迅速提起膝盖,重重顶在他的颧骨上,聂耳脑袋受到震荡,迷糊了两秒,我便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把关节卸掉,将其转了一圈随后用胳膊肘将他顶在车门上。

聂耳脸贴车门,疼的冷汗直流,哼哧哼哧的从嘴里喷出血沫和口水的混合物,想要挣脱我的控制,我则死死的顶住他,左手袖子里的匕首也滑到了掌心。

我凑到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把刀探到他的喉咙边上。

“教了你那么久还是没长记性,近距离选择先掏枪?下去了,别说我教过你,对不住。”

……

黑瞎子是两分钟后才回来的,手里拎着一只活兔子,正指着它对我笑着,丝毫没在意躺在地面,胸膛已经没有起伏的聂耳。

我靠在车上,正用他的衣服擦着手。

之所以会下此狠手,是因为之前放水的时候,黑瞎子说了一句:“你的伙计在和人说悄悄话。”

“司机睡着了,我们怎么去乌兰哈达?”黑瞎子蹲在地面,查看了一下聂耳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我沉默着不说话,心里很乱,将衣服丢开,再度点了根烟,把手心打开,露出一个小型卫星定位装置。

“我不理解,这个伙计跟我了十五年,我虽然不信任他,但不至于背叛我。”我猛吸了一口烟草。

但黑瞎子却举起右手,对着我不断晃动一根手指道:“你错了,这个世界有一种力量,它们无孔不入,渗透到了大江南北,所有人都找不到它们。而就在几年前,这个力量被我徒弟的计划搞崩溃了,却仍旧没有清理干净,它们就像一群蟑螂和蛇的杂交体,会躲、会活、会暗地里咬人,关键面具做的也逼真。”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在聂耳脸部与后颈交接的地方搓了搓,便见一小块肉皮被他用指甲勾了起来,与肉皮与下面皮肤粘连的很严重,拉出了血丝,我知道,如果用力将他的皮面具揭下去,肯定会连下面的皮肤一起扯掉。

这是一种不可逆的易容手段,看上去至少戴了有两年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装成聂耳的样子,在我身边潜伏了两年,能摸清楚聂耳的生活习惯以及声音,确实可以,不过身手也是真的差,我觉得,就算是晃鹞子那老家伙在这里也能把他干掉。

我不禁有点好奇,想知道黑瞎子所说的这个势力究竟是什么。

黑瞎子收回手,从我的掌心拿走卫星定位器,并撕掉假聂耳的衣服内衬,用布条把它牢牢绑在了兔子身上。

“走吧,跑远点。”他摸了两把兔子的耳朵,而后放任它蹦跳着离开。

“没什么太大用,如果你口中所说的势力那么厉害,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我说道,黑瞎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多少也能耽误些时间。

想着,我便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了两把伸缩铲,丢给黑瞎子一把,便自顾自拎起聂耳的身体走向杂草堆。

“喂!我抗议。”

“抗议无效,哪来那么多废话。”

黑瞎子无奈的笑了笑,走过来帮我把假聂耳埋了起来,没花多长时间,毕竟术业有专攻,咱就是干这个的,就是时间紧,没能给他挖的漂亮点。

回到越野车边上,我问黑瞎子他会不会开车,他来了句你看不起谁呢,便开了二十分钟。

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把安全带扎的那么死,黑瞎子属于是那种能把油门踩进油箱里的货色,横冲直撞的差点没和公路边上的指示牌同归于尽。

我赶忙让他停下,很不争气的下车吐了出来,随后我瞪着眼睛将他从主驾驶拉了出来。

与其被他玩死,累点就累点吧,反正也没有多少路程了,最多开一个半小时。

这也是我不想太早处理假聂耳的原因,我是真的不想开车,加一句,我更不想让黑瞎子开车,这个混蛋是真的莽!

第4章 他来了他来了

“你这个情况啊,无邪那小子曾经也遇到过,好像,额,是个女的,嘴里骂着人家老妖婆,脚上被放着血,比较一下,你这不挺好的吗。”黑瞎子坐在副驾驶安慰我,大口吃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盒饭。

我将车窗微微打开一些,把那股青椒味吹散,深吸一口气,企图止住饥饿感,距离乌兰哈达没几公里了,我打算到地方再吃东西。

“无邪,他为什么要骂那个女人老妖婆?”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黑瞎子差点被饭粒呛到,问我:“如果你被人家突然撂倒,打的晕头转向,还被放血玩游戏,你不骂?”

“我是说,为什么加上了“老”这个字?”我再次强调着问道。

黑瞎子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又展现出来,低下头专心干饭,我见此也没有过多再问,但心里却很痒,像被人拿着毛桃蹭后背的那种痒!

老痒了。

和我一样的同类不止一个,身旁的黑瞎子是,视频里的张启灵也是,我知道,他们的“年份”肯定比我更加久远,而且,他们也清楚我的情况。

不然黑瞎子不会说那一句话:咱俩都快七老八十了,死了也就死了。

事实证明一切,陈皮当年来夹喇嘛的时候,三个人是那个模样,现在,即使物是人非,我们仍没有任何变化。

时间就仿佛是给了我们一张特别通行证,每过一年,所有人都需要交费,只有我们例外。

也许这两个人知道许多,能为我解惑,但毕竟只是刚认识,对于他刚才的反应我其实非常满意,至少他没用什么傻逼理由来骗我,我懂的,需要给黑瞎子一些时间,让他能敞开心扉,说点我想听的东西。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的时候,我们路过一个名为白音淖尔的湖边,没油了,我与黑瞎子对视一眼,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操蛋事儿。

二十分钟后,我们背着登山包,坐着牧民的摩托车越过一座高坡,便从远处看到了乌兰哈达的火山,两座截顶圆锥体形状的火山,还有一座尖锥形火山。

正值夏日,红褐色的火山体外部披上了嫩绿的草皮,可能它们也太热了,所以山体裸露出来的部位很多。

黑瞎子与离开的牧民作出告别的手势,而后对我笑道:“呵,还是人家内孟古人民热情。”

我咬着下唇,没搭理他,热情是一方面,老子花了几百块钱又是一方面,问世间何以解忧,钱!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钱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黑瞎子指着附近那些来旅游的私家车,和火山上那些蚂蚁一样的人影,说咱们就算晚上行动,这里人这么多,万一有人想趴火山顶上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激情,被他们碰巧发现,也得被送进局子里吧?

我说确实是晚上去,不过不是这里,除了这三座当地人所称的炼丹炉,还有其他的小火山口,我们要去的地方,在那些小崽子里面。

而且草原晚上蚊子多,露个屁股都容易被吸干了,更别说激情一下。

说完,我们继续迈步,向着其中一座炼丹炉靠近,路上,黑瞎子看到一个拉着半车西瓜的小皮卡,便走了过去,我以为他是看我晕车,吃不了太多食物,想给我买点西瓜补充一下水份,来个水饱。

结果这家伙蹲在西瓜摊那边,然后就不动了,我感觉自己应该是错付了,想过去自己掏钱整点西瓜。

贩西瓜的摊主是一个身材比较魁梧,身上还带着点肥肉的胖子,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戴的墨镜,以及那撮傻逼都能看出来是粘上去的胡子,觉得有些眼熟。

黑瞎子敲了敲西瓜,与他说了几句没边儿的话。

“老板,西瓜保熟吗?”

“哥们儿长的够飒的,这整的哪儿一出?爷们儿一卖瓜的,能卖给你生瓜蛋子?”摊主操着一口京片子,说实话,我知道有京都过来旅游的,真没见过拉一车西瓜过来卖的。

果然,黑瞎子对摊主小声说道:“你不在昌沙守着我徒弟,没事儿跑这边跟我们扯什么淡?”

摊主抿着嘴,笑的很灿烂:“小哥陪着呢,一个团都近不了身,二叔成天让我陪他下棋,我哪懂那玩意儿,这不就显得爷们儿有点多余了吗,放心,胖爷一路上乔装改扮,没留尾巴,绝不给你们添乱。”

黑瞎子苦笑着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懂,他也闹不明白这死胖子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不过我见黑瞎子一眼就能把这家伙认出来,我猜应该是跟了人,八九不离十。

“我以为乔装易容这方面我够烂的了,没想到你更胜一筹,你卖你的瓜,晚上去那边找我们。”黑瞎子指了指远处的帐篷,那边有个租帐篷的地方,可以供我们休息一会儿。

“不用,胖爷这点家底儿还是有的,一车西瓜娘的算个屁呀。”胖子说着就要起身。

“听话,服从组织安排,现在我们不认识,晚上把屁股洗干净点再过来,不然丢下你我们自己进去。”黑瞎子说完,便起身往那边走。

“没事儿,他不认识,我可以认识。”

说完,我就挑了块看上去比较甜的西瓜,爽了两口白来的西瓜,跟上了黑瞎子。

租完帐篷,我们就把它搭在了附近,太阳落山,我们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它从火山口落下去,像陷进去一样。

一入夜,那些驴友便将帐篷搭在一起,吃着从牧民那里买来的羊肉把酒言欢,他们打着灯,招来了不少蚊子,黑压压的一大片,全都是那种大黑蚊子。

来旅游的人带足了防蚊装备,但还是很快就坚持不住,各自散了回到帐篷里。

要知道草原蚊如果成灾,那可比什么白灾黑灾、风灾火灾、旱灾病灾还有狼灾这种要猛的多,不夸张的说,有空气的地方就有它们存在,不带上防蚊帽护脸,可能用鼻子一提气都得进去俩仨的。

说起来,草原上的蚊子,倒是很少咬当地牧民,这就涉及我的知识盲区了,我只知道外地来的游客肯定会倒霉就对了。

不过,即使蚊子再多,我和瞎子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算敞着帐篷也很少有蚊子敢靠近我们。

就在我们收拾好登山包,准备出发的时候。

便有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帐篷后面的杂草丛里传了出来:“你们带花露水啥的没有,我他妈拉泡屎的功夫,腚沟差点让蚊子干开花!”

第5章 俩大老爷们抱一块干嘛呢?

胖子屁股遭了很大的罪,也算功德圆满,喂饱了许多蚊子。

他也背了一个大包,看上去非常重,但他仍然可以一边挠屁股,一边健步如飞的走路,很遗憾,我们不需要花露水这个东西,自然也就没有带。

我和他时不时的聊两句,发现这个胖子很和善,似乎对什么人都不防备,也可能是知道我与吴家的关系,所以有好感度加分也说不一定。

他很会开玩笑,管我要白天西瓜的钱,二十,我没给。

“我说,你不是不缺钱吗?”我问道。

黑瞎子说你别听他瞎扯,这家伙和无邪穷的都快去当铺当裤衩了,胖子极力反驳,我不理解,吴家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落魄,胖子就说都怪二叔不接济什么的。

我转头问黑瞎子:“你不会支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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