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香魂 第24节

我拿来一个盘子,把小黑和龙精木放在里边说:“好好在这儿养伤。”

小黑恢复了些许灵气,吱吱叫了下。

我对杨老魔说:“老魔头您早点歇着吧,我先去葬了那具遗骨。”

“最好埋在一棵树下。”他道。

我问原因,杨老魔却顺势躺倒在地,打起了呼噜。我提上铁锹就抱着瑾的遗骨离了家,她也在意念传音说先挑一棵年份大的树,旁边抛个两米深坑,以此作为坟墓,并且不留名不立碑。

我跟瑾询问缘由,她也像杨老魔一样不肯说。

我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决定就按瑾的要求做,记得村北放怪婴的那片小树林就有好几棵百年以上的大树,所以我去了那边。

村长已回家睡觉,那三个庄稼汉子搁树下玩着斗地主。我上前抬头看了眼装怪婴的包袱没有异样,就跟他们打招呼说:“牛哥,大蛋哥,狗剩哥,咱们玩归玩,上边的包袱可得看好啊。”

“放心吧驴蛋儿,没问题。”大蛋哥拍着胸口打保票,他视线从手中扑克移向我,望见我抱着的裹皮遗骨,吓得一把扔掉手上的牌,“妈呀,驴蛋儿,你把谁的坟刨了?这干尸会不会诈起来啊”

牛哥和狗剩哥也哆嗦着恐惧不已。

“这是**河浮上来的,老前辈让我好生将这遗骨埋葬,可庇佑咱村子百年呢。”我瞎编完就走去了不远处的老树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在心中问瑾,“这树旁边的地下,粗根错杂,挖不开啊?”

瑾开心的说:“把妾身遗骨放地上,一刻钟再挖,在此期间,树根就绕开了。”

“这么神奇?”

我按她说的放下遗骨,等了一会儿开始挖,铁锹真的没有触及到半条树根,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把墓坑挖到两米深了,我灰头土脸的爬上来问:“我要放遗骨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了。”瑾应了句。

我开始放骨埋坑,填了二十分钟,把土夯实,多出来的土均匀除到旁边的一棵树四周,这样一来别人就看不出来这有蹊跷了。

“瑾奶奶,还在不?”我问了半晌,她也没有回复,可能今晚消耗过大吧。

我没多想就回家睡觉了,这一晚可把自己累毁了。

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我就陪着小秋玩,直到十一点半,我才拿起木质的水瓢去了**河旁,一边看着表上的时间一边等到了十二点整,与此同时,我眼疾手快的舀了瓢河水,就跑回了家。

杨老魔在旁边指导,我拧开瓷瓶,不经手径直倒入水瓢之内。

这枚魂泉丹是纯白色的,隐隐闪现着光华。

我拿木筷子搅动着水,花了六七分钟,它就完全化开了,这瓢**透着沁人心脾的馨香。这时旁边椅子上绑的爷爷却发应极大,先是皱着鼻子闻了几下,神色贪婪的望着我手上的水瓢,他强烈的挣扎着想要喝。

杨老魔摘掉爷爷嘴里的布,我端瓢到他嘴前,喂着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

爷爷身子突然变得僵直,神色十分茫然,像被施了定身术。

“老魔头,这是什么情况?”我担忧不已。

杨老魔面无表情的说:“过上约么半个小时,执念就会消失,意识也将变得错乱。”

李寡妇和苏家母女均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一分一秒的逝去,我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煎熬。

半小时不到,爷爷脑袋就左右甩着,开始疯癫了起来,他前一句笑着道:“驴蛋儿这小子有孝心。”

后一句就压抑的说:“别怪爷爷心狠把你往外推啊。”

接着又愧疚自责的道:“爸,咱摆渡人一脉可能到我这就要断了。”

爷爷前言不搭后语,脸上神情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可我每一句都听得格外认真,因为这全是爷爷藏在心里边的话,过去他不说,现在我有机会听了,他却沦为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泪水肆虐着眼眶,随即跪地“砰、砰”磕了九个响头,爷爷仍然无动于衷的自说自话,我想去抱下他时。

“小空,唉该启程了。”杨老魔摇头一叹,强行把我往门外拖。

我挣扎不过他,就扭头看向越来越远的爷爷,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爷爷!”

第二十三章 :坑死我了

杨老魔把我拖到院门外边才松手,他拦在身前说:“儒派典藏论语有一句,‘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现在你同老夫离家是去修行,却哭哭啼啼的像个软蛋。”

我神色一怔,游必有方

不知为何,虽然听不太懂,可我心灵就像升华一样,灵魂也跟着坚毅起来,不再掉泪滴了。

“这才对嘛。”杨老魔点头说:“家门就别再入了。”

这时,苏母提着精致的行李箱,拉着小秋来到我身边,她不舍的道:“阿空,这箱子里放着你的蛇皮袋,还有备用的食物和上午我特地去买的三套衣物。”接着,又拿出一个厚厚的黑袋子,“里边有十万,拿着路上花,还有一部新手机,我号码已经存上边了。”

“钱不能要。”我摇头说:“上次借的那五万,我还没动呢。”

没有等苏母开口,杨老魔便插口说:“手机可拿,但不能拿这钱,不仅如此,把先前那五万也还给你丈母娘。另外,箱子也换成麻袋。”

我和苏母都愣在当场。

杨老魔笑道:“磨砺乃是苦修,而非享受。再说,跟着我一个邋遢老头子,提这么光鲜的箱子,官差们不把咱当小偷才怪。”

苏母不敢理论,她去院子拿来一只粗麻袋。我把箱子里的衣服倒腾过去,扎好口子往身上一扛。

“不错。”杨老魔转身先行。

我与苏母道别,又抱了下小秋,朝院内房门里的疯癫爷爷看了眼,就果决的扭头离开。这时一道黑色的流光蹿过来跳上我的肩膀,它正是昨晚被我收为妖宠的鼠妖小黑,身上的黑毛锃亮,像特意洗干净了。

小黑天亮时伤势就已恢复,因为像天材地宝一类,重伤时吸收的比平时要好,所以它把那小块龙精木消化完全之后修为借此还更进了一步,上午它去七里外芦苇荡,与住了过百年的老窝“道了个别”,这才跑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小黑是我的妖宠,它在什么位置哪怕我看不见也能感应到,我问了杨老魔,说是感应的距离与灵魂的强度挂钩,以他的实力来说,自己的妖宠在华夏境内任何一个地方也能传令。

我追上杨老魔一同去了村北那小树林取怪婴尸体,可到了地方,却发觉不对劲了。那三个庄稼汉子倒在树前睡的喷香,地上还有散乱的扑克和啤酒瓶子。而上边树上的包袱,早已被打开,怪婴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剩下了破布。

我当场急了,上去推醒大蛋哥道:“你们怎么守的?包袱里的东西去了哪儿!”

大蛋哥迷糊的睁开眼睛,也被吓了一跳,他把狗剩和牛哥踢起来道:“哥们,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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