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狗去抓鬼 第14节

士别三日,吴天赐早非当初那个吴下阿蒙,心念一动,观气真言随势而发:“太上道君,应变无停,驱邪伏魅,浩气长存,伏魔灭印,诛杀邪神。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

数息之间,伏魔灭杀诀已在手中捏出,当下吴天赐暴喝而起,扑向那牛头马面。

“魂兮归来,夺命无尚!”看着扑来的吴天赐,两人避也不避,牛头抢先冷笑一声踏出一步,口中念念有词,一团黑气顿时环绕在双手,抬掌和吴天赐来了个硬碰硬。

两者相对,阴阳不容,一道爆裂声后双方各自暴退,牛头退开七步,吴天赐退出十步,高低立辩。

“不知好歹的小子,此处冤魂众多,又皆是无人供奉之辈,你在此焚烧香火,是想引起暴乱不成?”

眼见吴天赐红眼欲有下一步动作之时,一旁的马面赶紧高声训斥。

“哼!”闻言,吴天赐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是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转身就往外走。

“黄毛小儿。”马面见状,眉头一皱不悦开口。

“站住!”

身后一声高喝,吴天赐头也不回:“有屁快放。”

“你刚才使得真言从何而来。”

牛头手中幻出一柄黑色钢叉,抬眼望向吴天赐,不怒自威。

“你好奇心很重啊!”吴天赐毫不示弱,御气诀运转到极限,淡红色的灵气鼓荡周身。

“红色灵气!”身后那马面惊讶出声,要知尚在月前,吴天赐连牛头的一击都无法闪躲,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竟能散出红色灵气。

“想不到你进步倒也神速,竟然如此,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想寻那五彩斑斓尸王,可去湘西一趟,或许可以得到一点线索。”

牛头倒也干脆,见到吴天赐的实力之后,钢叉直接幻去,以此显示自己并无敌意。

吴天赐松诀哑然,这牛头一来一去变脸太快,脑子都快跟不上了。

“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向你们二位道歉!”吴天赐敢作敢当,不拘泥做作,别人既然主动示好,自己也不能好心当做驴肝肺。

“免了,江湖险恶,一路保重。”牛头下了逐客令!

“有劳关心!”

吴天赐抬手回谢,这牛头马面不知是存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和他们说话咬文嚼字,吴天赐觉得非常别扭。

“阿傍,今日的作风可有点不像你了,你为何帮他?”等吴天赐走远,马面神情一松,扭头对牛头说道。

“他刚才使的真言有些古怪,几乎完全克制了我的鬼气,这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牛头目送吴天赐远去的背影,眯眼答道。

“谁?”马面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没有找到目标。

牛头语气僵硬,一字一珠说的极慢:“吴长生!”

“啊!”马面闻言退了两步,略有些惶恐的望了一眼身后的山坡,说道:“他不是已然尸解,应旨复职去了吗?”

“未必!”牛头缓缓摇了摇头,说:“他尸身由在,尸解证位可不会留下肉身,如你我二人当初一样。”

“若真如你所言,那他岂不是下了很大的一盘棋!”马面沉吟许久,忽骤然开朗,惊叹不已。

牛头点了点头,叹道:“不管如何,他这步棋行的都是九死一生,稍有差错,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马面却是苦笑,摇头不再答话,身形一转缓缓消失。

第19章 推断

一路心事重重的赶回家,吴建军等人刚刚做好了午饭,最近农忙已过,两人除了早上出去除除草杀杀虫,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家编制些农具。

吃饭时间,吴天赐手里端着饭碗磨磨蹭蹭,脑子里开始组织语言思考如何开口,吴建军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放下碗筷敲了敲桌子,道:“有什么事就说,我看你也憋了几天了,难受不难受?”

吴天赐见状反而轻松了下来,斟酌着词句试探道:“爸,最近地里都没什么事了吧!”

吴建军斜了他一眼,闷声说道:“有事的时候也没见你帮过什么忙。”

“嘿嘿!”

吴天赐干笑几句,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爸,你看最近村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正巧段二炮那家伙今早过来找过我,他说他有一个朋友是在成都做生意的,现在缺人,我寻思着趁现在没事,跟着段二炮出去闯一闯。”

“心野了,白鹤村留不住你了啊?”吴建军闻言点上一根烟,连饭也顾不上吃了,何玉兰跟着放下碗筷,神情担忧的问:“做什么生意啊,可别是做传销的,你看张九九那家得孩子,做一年传销回来人都傻了。”

吴天赐苦笑:“怎么可能,都是朋友来的,人家怎么可能骗我们。”

“不一定啊!”吴建军插上一句,说道:“他们这些做传销的,第一个骗的就是身边的朋友亲戚。”

“哎,真不是做传销的。”吴天赐提高了嗓门,爸妈永远都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吴天赐很少这么大声的和父母说话,场面一时间有些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吴建军才缓缓开口,低声道。

“他说没说什么时候走嘛!”何玉兰没有说话,她在责怪吴天赐的不听话,吴建军心里虽然担心儿子上当受骗,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明显,故作随意的问道。

“明天早上就要走,二炮说那里催的比较急。”吴天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长这么大来,除了读大学时去过市里,还从没去过异地,父母多半是不放心的。

“你想清楚就好,出去学个手艺也不算坏事,玉兰,去拿点钱来,给天赐做生活费。”

吴天赐的性子属他爸,这点吴建军很清楚,再说他打心里也是支持儿子出去看看,只是没想到吴天赐提的那么突然。

“不用,我自己有钱。”吴天赐翻动着碗里的米饭,接着道:“我是出去挣钱,不是花钱。”

“出门在外,无依无靠的,随时都有紧急的时候,带点钱在身上以防万一。”吴建军非常欢喜儿子的成熟懂事,但也得为儿子留条后路。

“真不用,我有手有脚的,难道还饿的死吗?”吴天赐清楚越是这种情况下,越是不能要这钱,不然父母会觉得自己没法独立,总放不下心。

“多少带点,你自己能有多少钱啊?”何玉兰也开口劝导,要说最放不下心的,其实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

“我说了不用就是这么大不用,成都离咱们这又不远,我要真和你们说的那样没钱了,我要饭也能要回来。”

吴天赐心里有点来气,他不是气父母啰嗦,而是觉得父母不信任他。

何玉兰不说话了,儿子长大后自己已经管不住他,连吴建军这个暴脾气都很少有大声的和儿子训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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