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鬼事 第71节

“柴伯?”

“快去,我说的话,你难道都不听了吗?”柴伯冷声道。

我见拗不过柴伯,就离开了内屋,大殿两侧,倒是有数间房子,我寻了一间,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倒是颇为整洁,看出来,是经常打理才会如此。

接下来的几日,钟灵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我们几人都心急如焚。

白蛟就在这黄牛观养伤,时间一晃,已经快要过去一周了。

这一天,柴伯突然满脸喜悦地推开我的房门,叫我出来。

“阿光,钟灵醒了,她要见你。”柴伯大喜道。

我立即跟柴伯奔向钟灵所在的内屋,到了内屋,只见钟灵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脸色十分地红润,正眼神脉脉地盯着我。

我被钟灵的目光看得有些耳根发烫,这时候,孟伯拉着柴伯的胳膊道:“走吧,老柴,给年轻人一点空间,你一把老骨头,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你个老没正形的。”柴伯笑骂着,跟孟伯离开了内屋,只剩下,我和钟灵了。

钟灵率先打破沉默道:“阿光,我感觉,我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但是,似乎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走过去,抓住了钟灵的手,令她脸上浮起了几朵红云。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看着钟灵的眼睛说道。

钟灵美眸一眨不眨地,说道:“嗯,阿光,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跟钟灵随意地聊东聊西,她提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孟伯这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看着我道:“阿光,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承受得住的,不用担心我,而且,你不能老瞒着我啊,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钟灵吐出实情,这一说,也说了很久。

许久之后,钟灵失神地道:“想不到,我那时候竟然那么可怕,竟然会对你下死手,对不起,阿光,那不是我本意,我不想害你的。”

我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怪你,你不要自责。”

忽地,钟灵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到我的手臂上,她哭泣道:“晚晚好可怜,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阿光,你说,她会活下去吗?”

我面容一苦,道:“会的,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真的吗?”钟灵一脸期许地看着我,柔弱得像是一个小孩子。

我挤出一个微笑道:“嗯,她肯定会活下去,罗卡,张墨,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我也会好好活着,看到他们得到报应的那一天。”

钟灵这时候却突然抓着我的手,乞求地看着我道:“阿光,答应我,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我看着一脸期待的钟灵,咬了咬牙,点头道:“我答应你。”

第70章 张墨再袭

又跟钟灵说了几句话之后,我正准备走出内屋,外面却突然响起观门被叩响的声音。

我跟钟灵对视一眼,莫名地,我感到心里难安。

“孟道友,在下今日,特来请教。”张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是张墨,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来这里?

孟伯将观门大开,张墨笑着弯了弯身子,笑道:“孟道友这几日,可谓是春风满面,看来,近日来,修为又有所精进啊。”

孟伯笑了笑,道:“孟某不才,不及道友快活,只能局限于这一隅,有所精进,也算是苦功罢了。”

张墨忽地面容微变道:“不瞒道友,刚才我途径道友这里,感受到了龙气,难道孟道友这里,有贵客落脚?”

孟伯面色无改,笑道:“道友这是哪里话,昨夜有几个走蛟人,夜宿这里,今日一早,已经离去。”

“原来是这样!”张墨点了点头,道:“你我同为道门之人,张某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孟伯道:“但说无妨。”

“痛快,跟痛快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张墨笑道:“我想在道友这里叨扰几日,不出五日,我自会离去。”

孟伯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落脚之地,道友不嫌弃,就住下吧,想住多久,随道友心意便是。”

“哈哈,痛快,痛快。”张墨笑道。

柴伯这时候走进了内屋,看着我和钟灵道:“事情有些棘手了,那张墨察觉到了龙气,肯定不会轻易放手,他来到这里,是准备跟我们打持久战,但是碍于老孟,他不好明着下手。”

我惊道:“果然,被他发现了。”

钟灵道:“那张墨,与孟伯相比,孰强孰弱?谁更胜一筹?”

柴伯道:“当然是老孟,那张墨不过走的是野路子,心存恶念,能有多大潜力?”

钟灵看了看我,又看向柴伯道:“孟伯为何不将那张墨赶出观门,还要待他如同上宾,真是气死我了。”

柴伯叹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起初我们没有来到道观的时候,孟伯还以为张墨是个闲野洒脱的道士,这几日来,我跟孟伯说了此事,他心中有了准备,认为,把张墨放在明处比放在暗处更好一点,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躲在暗处的毒蛇,会在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我觉得柴伯的话在理,也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什么了。

不过,张墨跟我们住在一个院落里面,我心始终高悬着。

“张墨碍于老孟的存在,不敢妄动,否则,他现在就可以找到我们,冲到我们这里来,将我们都给收拾了。”柴伯继续道。

我咬了咬牙道:“张墨不除,天理难容。”

“你们两个小心点,没事别走出内屋,现在,比的就是耐心。”柴伯叮嘱我和钟灵。

我和钟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天,相对相安无事,白天,张墨和孟伯在大殿里,煮茶论道,聊得都是些道术道理的事情,我也听不明白,夜里,张墨虽然有些小动作,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很快,时间飞逝,已经是第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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