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是的。”
与此同时，哥谭高中四年级毕业班，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迪克耳中同样戴着一只耳机。
正是他在与芭芭拉进行远程通话，并且还是在课堂上。
哥谭的私立高中还算开明，不会明令禁止学生使用电子设备，戴着耳机、手机、平板乃至笔电上课的现象并不罕见，只要学生自己认为使用这些物品能提高学习效率就行。
不过前提是等点你起来回答问题时，你可以准确地回答出来而不是一问三不知，否则就是学习态度不端，使用的电子设备会被当堂没收。
因此，迪克戴着耳机在教室里并不显眼。
迪克把声音压得极低，刚好能让芭芭拉和他自己听见，而周围所有人都无法听清。
包括坐在他前面的迪恩，都无法靠耳朵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但有趣的是，迪恩的左耳上也戴了个耳机……
（突然想到咱们可以玩个互动游戏，如果有书友能在谜底揭晓章节发布前解开完整预告函的话，我就加更三章，这个游戏永久常驻，可以一直进行到本书完结）
第44章 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后排靠窗的位置上，迪恩听着耳机里的轻微声音，暗自思忖道。
“迪克让什么人去了博物馆……”
为什么迪恩能听到迪克的通话内容？
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能破译迪克和芭芭拉通话时对应电磁波的频段，再配合一系列手段，就能轻松达到监听的目的。
当然，这种程度的技术迪恩目前还没有掌握，而且他现在也没有相应的工具。
其实迪恩是在迪克桌子角落边缘的反面上安装了外形像是口香糖的微型窃听器，就是桌面比抽屉多出来的那一截外沿。
迪恩对迪克进行窃听并非第一天的事了，早在他以怪盗基德身份出道的那天，迪恩就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监听迪克，早上提前来学校安装窃听器，放学后直接回收。
这是个十分大胆且危险的行为，一旦被迪克发觉到窃听器的存在，或是迪克有某种喜欢摸桌子底下的怪癖，那情况就会对迪恩非常不利。
但另一方面，迪恩知道迪克到目前为止对自己还算是放心的，而且认识这么多年下来，迪恩从没发现迪克有检查桌底的习惯。
即便迪克偶然发现了窃听器，迪恩也可以用粘口香糖恶作剧的理由搪塞过去，尽管此举难度不低。
总而言之，鉴于迪克的特殊身份罗宾，哪怕只有极小的概率能听到有用的情报，迪恩都认为这个险值得冒。
事实证明，迪恩多多少少赌对了一点。
“跟迪克通话的人是谁，阿尔弗雷德吗？可惜窃听器只能听到迪克的声音，听不见他耳机里的声音。”
迪恩脸上不动声色，表面上在认真听课，实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迪克身上。
另一边，芭芭拉在展览会现场看似漫不经心地闲逛着，就跟周围的普通游客毫无区别。
“你这么着急要我到博物馆来侦察，是不是已经解开预告函了？”
芭芭拉悄声向迪克询问道。
“……只解开了一句。”
迪克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
“当玛尔斯度过了第十个昼夜，指的是怪盗基德会在3月11日行动。”
“罗马神话里的战神玛尔斯（Mars），正是三月（March）的来源，度过了第十个昼夜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经过了十天，即3月11日。”
芭芭拉并不意外迪克解开了这句，因为她也解开了，并且比迪克解开的内容更多。
“你知道怪盗基德在11日才会动手，为什么要我在第一天就来这？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工作都很忙的。”
迪克扯了扯嘴角，这话说的当他没去过图书馆似的，他装作没听见继续道。
“我跟怪盗基德交过两次手了，他虽然会等预告的时间到了才露面，但并不是说他只会在那个时间来到现场。”
“怪盗基德的每次行动都快捷迅速准确，一举一动都有非常强的目的性，逃跑路线的规划更是环环相扣，这说明他对现场的地形十分了解，这种程度的了解不是短短几个小时就能达到的。”
迪克认真道：“我敢肯定，怪盗基德每次行动都会提前好几天甚至几周就开始对目标地点进行勘察。”
“今天是展览会举行的第一天，也是GCPD大面积入驻的第一天，怪盗基德很可能会从这时候起就开始观察警方的岗位布置，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我还要上三天课才能休息两天，不方便请假去展览馆。”
“所以你就要我过来了？看来你跟怪盗基德交手还是掌握到了一些教训的嘛。”
听完迪克的话，芭芭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小子一大早就拜托自己跑到博物馆来了。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这时，迪克忽然语气凝重道：“在哥谭酒店拍卖会上，怪盗基德曾把一张对罗宾的邀战书卡片送到我手上，而那时候我是迪克格雷森，而不是罗宾！”
听到这话，芭芭拉脸色顿时不淡定了。
“你是说怪盗基德知道你是谁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你当天就应该告诉我！”
“那布鲁斯和阿福呢？还有我？咱们所有人都暴露了？”
迪克沉声道：“实话说，我不确定，至少怪盗基德没有拿我们的身份来威胁我们，也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这些信息的征兆，我暂时还保留着对怪盗基德最初的看法，我认为他不是个彻底的坏人。”
听着迪克的话，芭芭拉不知怎得想起了迪恩。
她突然问道：“迪克，你认不认识迪恩萨斯顿？”
“迪恩？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你提他干什么？”
迪克不解地问道。
“我前几天在图书馆碰到他了，当时他正在看希腊罗马等宗教学作品，然后怪盗基德的新预告函又具备明显的罗马元素，而且他还是一个年少成名的魔术师，你就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芭芭拉悄声道。
“你怀疑迪恩就是怪盗基德？”迪克挑了挑眉头，轻笑道：“我了解迪恩，他不可能做得出那些事情来。”
此时此地，坐在迪克前桌的迪恩，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一种负疚感。
嗯……大概是因为最近碳水和油脂摄入有点超标了吧，要保持低体脂率才行啊。
在内心做下决定后，迪恩继续偷听起了迪克的通话。
“我知道你和迪恩是朋友，实话说我对他观感也不坏，我也不想怀疑他，但这实在太巧合了。”
芭芭拉对迪克做出了一个提议，“我们都不希望迪恩是怪盗基德，所以我决定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不是因为怀疑他，而是为了证明迪恩的清白。”
听完芭芭拉的提议，迪克脸上有些犹豫，但是归根到底，芭芭拉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好吧，我同意你的想法。”
迪克不是扭捏的人，想通了之后便立即答应下来。
“别担心，我们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对了”
这时，芭芭拉眼神中带着笑意询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20乘3等于4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45章 解读预告函
听到芭芭拉的话，迪克瞳孔瞬间一缩。
“听你的言外之意，难道你已经解开了？”
迪克焦急地追问道。
“你觉得呢，如果没解开的话，我问这句话不就没意义了吗？”
芭芭拉得意地笑道，“你现在一定为了解开预告函费尽脑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没错吧。”
“别吊我胃口了，快告诉我！”
迪克连忙催促道。
见他这么着急，芭芭拉便不再卖关子，转而态度认真道：“你知道罗马数字吗？”
“罗马数字？当然知道，但是这跟怪盗基德的预告函有什么关系？”
迪克皱起眉头问道：“但就算用罗马的计数方式，20乘3也不等于4啊。”
“那是因为‘20’、‘3’和‘4’这三个数字真实的值并不是表面上的样子，它们也许并不是具体的数，而是一种序号！”
“序号？”
芭芭拉提醒道：“你还记得罗马数字的七个基本符号吗？”
“I（1）、V（5）、X（10）、L（50）、C（100）、D（500）、 M（1000）……等等！”
当迪克回忆起这七个符号时，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如果把‘20’、‘3’和‘4’看作是拉丁字母序号的话，那也就是说要先把它们换成对应的字母，再代入罗马数字……嗯？不对啊！”
刚顺着灵感推演到一半，迪克脸上的喜色就突然一滞，“如果按照字母表序号来解读的话，那么3是C等同于一百，4是D等同于五百，可20是T，不在罗马数字的基本符号里。”
闻言，芭芭拉眼中精光一闪，意味深长道。
“以罗马神话为正统的多神教从君士坦丁大帝时期便逐渐被基督教所取代，沦为古罗马的余晖，预告函上出现了玛尔斯和凯撒大帝这两个古罗马文化的标志，那其实就是怪盗基德在提示我们要用古罗马知识来进行解读。”
“数字要换成古罗马数字，字母同样也要换成古罗马时期的字母！”
而在古罗马时代，是不存在J、U、W这三个字母的！
换句话说，字母表上序号20的并不是‘T’，而是‘V’！
带入罗马数字，其真实含义便是数字5。
20乘3等于4，即V乘C等于D，5乘100等于500，完美贴切。
到了这时，迪克豁然开朗，思路瞬间活络起来。
“如果20与3的相乘等于4，
那么我将于不存在的时间来访，
当玛尔斯度过了第十个昼夜，
遵循着凯撒大帝的指引，
前来拜领血染的龙卵。”
“如果第一句话的意思是罗马数字，第二句里不存在的时间指的就是零点，因为罗马数字里是没有零的！”
不需要芭芭拉更进一步的解释，迪克便解出了后面一句的含义。
“前三句话综合起来看，怪盗基德的行动时间就是3月11日的零点，即3月10日的午夜十二点！”
讲到这里，迪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凯撒大帝的指引又是什么？”
“这一句我其实也没有想明白，如果说这句只是为了引导我们把破解思路放在古罗马相关知识的话，那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毕竟提到玛尔斯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此言一出，迪克点了点头，他也觉得那句话不只是一个提示那么简单。
“不过”
芭芭拉突然话锋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