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签到十年,相声满级小师叔 第153节

  “千万可别赌。”

  “对。”

  “古话说得好啊。”

  “怎么说?”

  “久赌无胜家。”

  “这话不假。”

  “喝酒是喝厚了,耍钱耍薄了。”

  “在论的嘛。”

  “喝酒的时候啊,都愿意对方多喝。”

  “都互相劝酒。”

  “越劝越热乎。”

  “哎。”

  “交朋友嘛,耍钱不行。”

  “耍钱怎么啦?”

  “都恨不得对方输钱。”

  “谁都憋着赢。”

  “自己多赢钱。”

  “哎。”

  李慕白跟侯振这一段就是这么平和,李慕白和侯振一人一句,侯振主要起到解释的作用。

  侯振这个捧哏,就是替观众搭茬。李慕白也不是大雷了,就是慢慢说。

  李慕白用市井语言,把观众带入进作品里去。李慕白每一句都不长,侯振在中间加个语气词,这就算捧哏了。

  两个人这就叫一唱一和,配合得当,观众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情景。土.

第292章

  这一段赌论有点像单口相声,旁边的侯振话不多,全看李慕白的表演和叙述。

  不同于单口的君臣斗,这个赌论有人搭腔,就是轻松很多。

  对口好说,单口难说,哪怕旁边站一个会说话的电线杆子,也比自己说单口要强。

  当然,前提是这个电线杆子不要抢戏。

  不过侯振不会抢戏的,该活泼的时候活泼,该沉静的时候沉静。

  本来侯振就是懒,站在一边搭腔就舒服了。

  以前侯振给其他人捧哏太闹腾,是因为其他人说得不好,总有瑕疵,侯振替他着急。

  侯振这么一着急,就该抢话了。

  所以跟侯振搭档不容易,而李慕白正合适。

  李慕白一瞪眼,一脸正气:“赌钱不对,但是有的人指这吃啊七三三。”

  “嚯。”

  “指这吃。”

  “还有这路人?”

  “这叫什么呢?”

  “这叫什么啊?”

  “耍钱贼。”

  “赌棍。”

  “不上班,拿这当买卖干。”

  “瞧瞧。”

  “满处扫听哪儿有牌局,跟人家玩儿去。他进门跟别人不一样。”

  “他怎么样?”

  “他得先侦察,哪儿是正门,哪儿是侧门,哪儿是后窗户,哪儿是厨房,出了这个门儿是什么街道,是什么胡同,怎么能回家。”

  “这干什么用啊?”

  “他有用啊,都踩好道了,大伙儿这么一玩,“啪啪!”一砸门,警察抓赌。”

  “对。”

  “他头一个站起来,呗儿!把灯摁灭了,桌子上钱一划拉,揣在怀里边,推开后窗户,翻出去就回家啦!”

  “卷包儿会!”

  “嗯,多狠呐啊!”

  “多恶啊。”

  “这叫耍钱贼。”

  “哦。”

  “有那个笨人,有笨人。”

  “笨人什么样儿啊?”

  “我们后台,小孟的舅舅。”李慕白一张口,就是拿小孟调侃。

  这砸挂有讲究,小孟刚才表演得不错,观众也有印象,拿他这么一砸挂,观众就更可乐了。

  “小孟的舅舅就那样,笨啊。”

  “是吗?”侯振现在是惜字如金,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喘一口气。

  “他舅舅,热心肠,好玩牌。津门人。”

  “哦。”

  “到哪儿一玩牌去,好张罗,人家玩牌都坐在外边。”

  “是啊。”

  “他不行。”李慕白这个时候就开始模仿了,津门口音来了:“好您呐,好您呐,哈哈,我得上炕里头去我。”

  “你倒塌实。”

  “我上里头上里头去。哎呀,我这双大皮鞋搁哪儿呢?”

  “新买的鞋。”

  “新买的,五六百呢。这双鞋啊搁哪儿?搁地上别给我踩了,搁桌子上……”

  “不象话。”

  “没这规矩啊,搁微波炉里边……”

  “嘿!”

  “不行,你不让哈!”

  “人家是不让。”

  “哎!给我搁在柜子里边,搁柜子里边,受累,受累,您给锁上。钥匙搁你口袋里,谢谢,谢谢,谢谢!”

  “呵!这鞋安全了。”侯振一摇头。

  “玩儿吧!玩到半截,啪啪啪!一砸门,警察进来了,呼啦抄,全跑了。”

  “全跑了。”

  “就剩他一个人在炕上坐着。警察问呐:‘人都哪儿去啦?’‘好您啦,都走啦!’‘你呢?’‘我跟您走吧我!’‘走啊!走啊!’‘走不了,鞋在柜子里锁着呐!’”

  “呵!”

  这一段就是一头沉的作品,全程看李慕白的描绘和表演,侯振在旁边就是搭腔。

  可是你别小瞧了这个搭腔,如果没有这个搭腔,那李慕白真成了单口了。

  有的时候,一个语气词都能让观众感到舒心。

  李慕白的话都是零碎,没有长篇大论,正是被侯振的搭腔给割裂开来。

  一大片语言在理解上肯定能难,所以把一大段话分成几句话最好。

  侯振的搭腔,就是替观众发声,然后给观众思考的时间。别看有的时候就这么一奈奈时间,观众就能理解了李慕白嘴里的包袱。

  一头沉中捧哏不是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捧哏要实实在在地站在观众角度,不搅合,但是也不能不说话.. ...

  李慕白此时拿手一指:“可是一沾玩牌啊,好多人这瘾都特别大。”

  “哎,有。”

  “本来没精神,跟这儿晕头耷拉脑。一说玩牌,呵!精气神来了。”

  “有这样的人。”

  “栾芸平他爸爸就这样。哎呀,沾玩牌那了不得!”

  李慕白说完小孟,就说栾芸平,就是找后台的人,这样砸挂才有意思。

  李慕白一脸兴奋:“一说玩牌,栾芸平他爸爸从心里边高兴。白天不敢,怕人逮啊,晚上玩儿。”

  “晚上。”

  “六月三伏,家里空调坏了,把们关上,多热啊,那屋里跟笼屉似的,窗户门都关好了,把帘儿都拉上。”

  “干嘛?”

  “被卧褥子挂好了,都挡上。”

  “怕抓赌的。”

  “四家坐得了,桌子上铺快毯子。”

  “这是为什么?”

  “不能扔牌啊。”

  “哦,怕有声音。”

  “怕出声音啊。屋里有灯不敢开,换一小灯泡,这灯泡跟松子这么大。”

  “咳!那能看得见什么。”

  “外边拿黑油漆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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