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猥琐继承人 第830节

这些军人开始抱团,开始思想,开始行动起来。

起初,他们只有几十人,一个月后就迅速地发展成了数百人的组织。两个月后这个组织膨胀成了数千人。随着声势越来越大,串联者越来越多,到了圣诞节前昔,已有超过两万名前大西洋联盟退役军人,被他们组织了起来。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则是数倍于这个数字的军人家属。

然后这些人就开始集中在大西洋联盟的首府华盛顿,开始集会,提出自己的要求。

国家经济总体大崩溃期间,这些前军人家里的生活都十分艰难。以谢司为首的这些领导者,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野心和政治诉求。他们首先向政府提出的要求,是要国家改善退役军人的津贴福利待遇。

他们不要钱,要的是政府象对待现役军人般,提供相应的“军用券”帮他们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他们的野心其实不大,只要求有现役军人的三分一即可。

作为在蓝星上专业搅屎一百多年,干过无数起颠覆他国政府的大西洋联盟政府高层,他们很清楚“皇帝不差饿兵”,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活不下去会有什么可怕的恶果。

即使全国经济大崩溃,国家货币信用度完全济崩溃的现在,其对现役的军人的待遇也没有稍减过。

军用券,就是这个时期其发行的,针对现役军人提供的一种物资领用券,持这类军用券,可以在相关的官方商店里当成硬通货使用,换取任何想要的商品。在民间,其信用度甚至超过了快变成废纸的大西洋货币。

十二月,华盛顿白宫前的国家广场上,开始有大量的退役老兵极其家属聚集抗议,要求改善生活待遇,要求政府用军用券代替“绿纸”发放退休津贴。

这些闹事的退役士兵,年龄从七十岁到二十多岁皆有,越过多个时代多个年龄阶层。这一行动,在当时,被称为“进军华盛顿”行动。

“要面包不要大炮!”

“让这场蓝血调整者发动的狗娘养的战争见鬼去吧,我们要食物,我们要工作!”

“给我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圣诞节!”

比起那些只会打砸抢玩流氓无产者狂欢的底层,这些受过军事训练,甚至还受过“高人”指点教育大西洋联盟的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极高的组织度和纪律性。

没有闹事,没有打砸烧抢,只有整齐的组织,有序的行动,他们甚至还组织了一个士兵家庭委员会处理各方面的诉求。

他们由全国各处出发,使尽一切手段向华盛顿汇聚,到了圣诞节前昔,大西洋联盟的总统府前,已经聚集了超过十万人。

眼前的这一幕,在太空中的阿卡菲尔看来,简直就是历史上灯塔国在1932年发生的华盛顿惨案的翻版。

第76章连环计

沙利文是大西洋联盟第七太空舰队的一名驱逐舰的舰长。

他出身底层,靠着在军校里年年排名第一的成绩,一路奋斗上来,终于在四十八岁这一年,成为一名太空驱逐舰舰长。

在阶级固化极其严重,山头和裙带关系左右升职的大西洋联盟的天军部队里,作为一名没有家世,没有靠山扶持的草根舰长。沙利文能走到这一步,相当地不容易。

但是,一场空前惨败的战役,沙利文被打回原点。

第一次世界树战役,其所在的第七舰队大败,整支舰队几乎被扎夫特的宇宙军全歼,只有十余条勉强逃出生天。

沙利文所属的那条驱逐舰,并不在逃生者行列。

比战舰被击沉更加不幸的是,他的战舰是在战斗中被敌军俘虏了沙利文在当时自己的战舰的舰桥被对方的MS将重型反舰炮顶在脑门上时,选择了投降保命而不是英勇战死。

大西洋联盟的宇宙军是由海军发展而来,一名舰长下令战舰向敌方投降,被视为是奇耻大辱。

从在战俘营里时,他就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的人投射过来的异样的目光。

被关在扎夫特的俘虏营里,沙利文不止一次地懊悔地想到:当时他如果选择战死沙场,或许是最佳的选择,我那时就怎么想到了要投降保命呢?

悔不当初中,沙利文选择了自尽,他弄了一条绳子,想把自己在战俘牢房中自缢身亡,以死洗刷名节。

但是,运气很好的他,被看守发现,经过抢救,又活了过来。

然后,有人特地过来看望了他,一番话替他“解开”了心头的困惑。

“你所以投降,那是因为你不甘愿。你二十岁加入天军,从一名小小的列兵开始,奋斗了整整二十八年,才辛苦地爬到了舰长这个职位上。四十八岁的驱逐舰长,其实并不年青!为了爬到这个位置,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屈辱。然后在舰长位置上才坐到不到三个月,就要战死沙场。你不甘愿,不甘心,所以当扎夫特的MS将炮口对准你的舰长室时,你选择了活下来,原因是因为你的心中,你认为自己付出太多,得到太少,不甘就这样死去。”

和他说这话的人,是被大西洋联盟的许多情报人员称之为:扎夫特最可怕也是最邪恶的男人,那个曾经有着两张面孔的十五岁少年,一个不折不扣的调整者怪物。

他穿着黑色的制服,出现在沙利文面前。

被人一语揭破心中的秘密,沙利文当时沉默了。

然后,他对他道:“以大西洋联盟的习惯,象你这样在战场上连人带舰投降的舰长,战争结束后通常的下场,也就是降一到两级退役。军衔由中校降为少校甚至是大尉。对你来说,这是一种极大的屈辱。但是,未来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绝望。”

当时的沙利文中校,两眼通红地对面前那位矮小调整者魔鬼少年:

“你想说什么?你要我当叛徒吗?我当时虽然胆怯地选择了投降,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一错再错。”

那个黑衣少年对他道:

“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事,我只是给你一个刺探扎夫特机密,研究知道我们未来的战略的机会。然后你未来被释放回去后,可以把在俘虏营里发生的事,全部向大西洋联盟合盘托出。对你,我不使用任何阴谋,我只用阳谋。”

为了解释阳谋这个词,阿卡菲尔用了一番解释,才让沙利文中校听懂了这个词的真正含意。

自杀过的人,想要再次自杀,就需要更多的勇气。当时的沙利文,并没有勇气马上自杀,而是抱着“看看你有什么阴谋,我再考虑去死”的想法,活了下来。

他被关到了一间特殊的房间里,房间里的四面墙上都装有显示屏,甚至连天花板上都不放过。用防弹玻璃保护的显示屏里,每天都在播放扎夫特的思想政治指导员给被俘的大西洋联盟士兵的上课的画面内容。房间里有扩音设备,他想不听也不行。

尽管最初时心里是抱着极大的抵触情绪和防范心理,但是在被强迫地听了许多场“政治课”后,沙利文的“自杀决心”也随着他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的不断“被迫”提升中,渐渐地淡了。

在这过程中,沙利文的人生观,世界观,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改造着。

他在心里隐隐地意识到,大西洋联盟上层的那群蓝血调整者:即军工联合体和金融资本家的联盟,才是寄生在这个国家身上最大的毒蛆。

但是,即使有了这样的认知,他仍然对扎夫特敌意重重。他对战俘营的管理人员多次声明道:你们别想指使我为你们做任何的事。

战俘营里的管理人员,对于这位“顽固不化”的大西洋联盟的舰长,也只是对之抱以微笑,然后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继续强迫他听课。在所有的课都上得差不多后的八月份,他被释放出去,和下层的士兵混在一起。

沙利文在和这些士兵相处的一个月里,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部下,大部分都被扎夫特军洗脑成功了。

他为了维护大西洋联盟军人的尊严,终于忍不住下场,亲自对这些被洗过脑的士兵进行“修复教育”,但是效果极糟糕。有时,他还忍不住和那些身穿黑衣的思想政治指导员辩论一番。

但是,沙利文中校只是一名纯粹的军人,和思想政治指导员这些“职业”的思想工作者进行政治辩论,哪里是对手,更不要说对方背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团队在辅助。

辩论的后果,皆是每次理屈词穷,面对着黑衣们拿出来的一堆大西联盟各种“邪恶的罪证”,不得不在内心深处,首先承认自己参予的这场战争是一场肮脏的战争,其次是自己确实是在为一群地球上最邪恶的“蓝血调整者”行恶充当马前卒。

尽管嘴上仍然不肯承认,但是沙利文中校的内心的自我认知认可,却已经动摇了。

“锤子打鸡”行动开始前昔,沙利文又一次地见到了那个扎夫特最邪恶的男人。这时他已经知道,扎夫特那可怕的洗脑制度,可怕的政委体系,就是这个男人亲手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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