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猥琐继承人 第715节

老朽没落中的欧亚同盟--相当于主位面已灭亡的华约组织,

新兴崛起的东亚共和国--包括中国,日本,中亚地区,南亚三国,印度大部分。

此为地球上最强的三大势力。

此外还有非洲共同体、赤道联合(指环孟加拉湾的印度和孟加拉地区)、大洋洲联合这些较小的势力,此外还有奥布联合酋长国这样一个奇葩的,号称永久中立的太平洋岛国,但相对前三者,这些都是小虾米。非洲共同体看似国土面积不小,其实最为落后,“谁都可以上”。

欧亚同盟和东亚共和国虽然是独立的势力,但是前者被大西洋联邦胁迫控制,从经济到政治都不能完全独立。

东亚共和国虽然野心勃勃,但是面对大西联邦的强势,也只低眉俯首忍其鼻息和口臭。

这个世界和主世界最大的区别是,不曾存在苏联这个组织,这也不存在马列恩什么的,没有那么多伟大的镰刀锤子先知,也不曾发生过那么激进激烈的红色革命。

当初阿卡菲尔在飞船上和迪兰达尔说的话,迪兰达尔这些日子已经听懂了。

科学家出身从政的迪兰达尔,他是想以科学为武器,从组成人类的基因角度拯救这个正在腐朽人类的世界。

而他看来,自己的养子阿卡菲尔,对世界的认知和他很接近,不过他是要从阶级的角度,解救这个绝望的世界。

“小友,你真的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人类,一点怨恨都没有吗?”

阿卡菲尔与迪兰达尔,隔几天一次的下午茶谈话,很快也多了第四位听众,怀着“惩罚人类”情绪的劳鲁.克鲁兹。一次下午茶,迪兰达尔告辞离开后不久,阿卡菲尔身体吃不消,老毛病发作躺在床上小憩时,克鲁兹问了他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阿卡菲尔的身体进入自我“调整”的高峰期,健康也正变得越来越差。他原本特别强壮的一手一脚,这几个月也消瘦下去,人更是轻了近十斤,完全就是一副精、气、神全失的模样。

“你不恨我吗?”

晕乎乎地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的阿卡菲尔突然反问劳鲁.克鲁兹这个问题,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彻底捅破。

“我真正的名字,应当叫基良.响,就是把你造出来的那个响博士的儿子。”

正在削苹果的劳鲁.克鲁兹哑然失笑道:

“如果你是完美的调整者,我会因为嫉妒而仇恨你。但是你现在这比我还要悲惨的模样,让我想恨你都恨不起来。你和我一样,也是人类疯狂的受害者呢!”

说到这,克鲁兹又笑了起来。

“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惨状时,我的心情总是比较好。”

“是因为我比你还惨吗?”

“嗯!伤害和喜悦都是对比造成的.....”

“真是可恶!”

“哈哈哈......”

现在劳鲁.克鲁兹,脸上已经出现了“老化”的痕迹,不得不戴上一个面具以遮掩眼睛周围深深的鱼尾纹和老人斑。

而躺在床上挂点滴的阿卡菲尔,现在同样也成了面具男,他的脸上左边的脸,戴半爿面具,遮住了他成人线条的面孔,只露出了右半边清秀的小鲜肉脸。

他的左脸,被蓝色波斯菊和反调整者势力的人,称为恶魔的左脸,但现在这张脸被半张面具遮得严严实实。

愤世嫉俗的劳鲁.克鲁兹过去从未关心过别人,但现在竟难得对自己的“同类”动了恻隐之心。

他削好苹果后,用刀剖开,一人一半分给了病床上的“小友”,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地和他人分享食物。

劳鲁.克鲁兹道:

“我并不认为,你会是一个关心那些困在地球上,被放牧,被愚弄的羔羊们死活的人。”

这些日子,阿卡菲尔时不时地和迪兰达尔谈国家,谈政治,谈调整者和自然人矛盾的起源,最后甚至还扯到了谈阶级斗争和阶级固化这种高深的话题。劳鲁.克鲁兹在一旁也旁听了多次,学到了不少知识。

如果是旁人,或许会通过这些谈话,误会面前的少年是个悲天悯人的圣人或者是有大志向的革命者,但无论是迪兰达尔还是劳鲁.克鲁兹,都不会有这般天真的想法。

阿卡菲尔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嚼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左边脸上的面具。

“世界是需要真善美的。劳!不要把仇恨与愤怒,全写在脸上,让人看到了多不好。你看,我现在只露出半张脸,就多好,很多人说我是上天给人类的恩赐。那是因为他们只看到我的这半张脸,如果我把面具摘了,露出另外半张脸......你说PLANT还会有这么多爱我的人吗?”

克鲁兹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的好友呢,不过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这近一年所做的一切,我实在看不明白。”

阿卡菲尔突然正色道:

“劳,我和你不同,你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但我还有希望。所以我对报复人类,或者灭世什么的,并没有兴趣。因为我的病,我的身体,看似糟糕,但并非无法治愈。”

“什么,这不可能.....是迪兰达尔说的吗?”

阿卡菲尔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是医生安慰我的话吗?克鲁兹,我的朋友,既然你视我为朋友,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明白:我的身体,大概三到五年后,就会逐渐好转.....”

克鲁兹身一震,面具下的面孔的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而你的病,其实我也找到了治愈的方式!”

克鲁兹这回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了,他猛地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药方我早就找到了......只是我缺少熬药的手段......”

“你在开玩笑......”

床上,阿卡菲尔摘下了脸上左边的面具,将其挪到右边,然后用那张被人称为“恶魔的左脸”,对着克鲁兹道:

“老友,你觉得,我会是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的人吗?”

自从烧死老弗拉达后,已经很多年没有恐惧过的克鲁兹,面对这张脸,以及嵌在上面的那只黑色的眼睛时,克鲁兹竟忍不住心里抖了一下。

这不是人类的眼睛,因为克鲁兹在他里面,看到了深渊。

“真的有办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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