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官路 第1247节

“谁找我让他到麻将馆来,你不知道地方吗?真是的!”梁局长啪的就挂上了电话,他有点恼火,麻将馆里声音很吵,他也听不大清楚王英说什么。

王英怔怔地望着嘟嘟直响的电话,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孟恩龙,你和这位大姐跑一趟,把梁局长给我请回来。”罗子良淡淡地说。

“好的,罗县长。”身后的秘书孟恩龙马上恭敬地说。

“不……不用了,罗县长,我再打打。”王英有些紧张地说。

“好吧。”罗子良叹了口气,同意了。

再次打通,王英急忙提高声音说:“梁局长,罗县长在办公室等您,是罗县长,听清楚了吗?”

对方停滞了好一会,才有声音传过来:“是罗子良?”听得出,他换了个地方,估计是跑出门来打的。

“没错!就是罗县长!”王英又担忧地望了不远处的罗子良一眼。

“好,我马上来!”对方很快又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以后,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男子满头大汗地出现在罗子良的面前,他有些结巴地说:“罗……罗县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真是该死……该死!”

“呵呵,梁局长别客气,我也是刚到不久,听说你赢钱了,就发个红包呗。”罗子良微微一笑。

“应该、应该……啊,赢钱?不、不、不!”这个梁尚宽此时才反应过来。

“其他副局长们呢?”罗子良又问。

“正在来的路上。”梁尚宽整了个流行语。

“那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罗子良耐心地说。

“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梁尚宽摇了摇头。

办公室里的几个女人都在为自己局长的智商着急,局长的冷汗还没出,她们的冷汗倒是出来了。

罗子良也头痛地揉了揉额头,笑道:“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你无病无灾活蹦乱跳的,我也就放心了。恩龙,我们走。”

罗子良带着秘书就走了出去,上了车,不久粮食局的院子里只留下一丝丝汽车的尾气。

梁尚宽怔怔地望着消失的汽车,喃喃自语:“来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梁局长,事情麻烦了。”那个王英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麻烦了。可是他们几个副局长去哪也没告诉我呀,我怎么回答?”梁尚宽也不是木头一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有一点点无辜的成份。

“不是这个问题呀,罗县长知道您上班期间打麻将!”王英说。

“他怎么知道我出去打麻将的?你们不会找个好点的理由吗?白养你们几个了!”梁尚宽吹胡子瞪眼睛的。

“罗县长让我给您打电话,所以我就打了,他是从电话里听到的……”王英小心地说。

“给我打电话他就能打我到我在打麻将?骗人吧。”梁尚宽狐疑地问。

“是我不小心按了免提……”王英只好实话实说。

“啪!”

梁尚宽一个大耳括子下去,并骂道:“臭娘们,原来是你坏了我的事,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饶不了你!”他说的是受到处分方面的事情。

“我……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王英捂着半边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心地陪罪。

她本来是粮食局下面一个粮站的售货员,改制以后,很多人被买断了工龄,她所在的那个粮站,只有她和粮站负责人还在上班。

她能留下来,并不是她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要说能力和本事,在粮站中,她都排不上号。只因为有一次,梁局长到她所在的粮站检查工作,中午喝醉了酒,在休息室里休息。粮站的负责人就安排她去给梁局长送饮料。然后,梁局长就把有点姿色的她拉上了床……

“老梁,什么事情呀?你不知道我有多忙?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还让我们跑一趟!”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几个粮食局的副局长过来了。

“哎呀,我说你们这几个活祖宗,平时也应该回来看看,别总顾着自己的那点生意,知道吗?刚才罗县长来过了,看到没有人,很生气!”梁尚宽没好气地说。

“罗县长来过了?”一个叫高明楼的副局长顿时面露喜色。

第316章危急关头

第二天早上,罗子良的秘书孟恩龙收到了一封实名举报信。就是粮食局的副局长高明楼举报局长梁尚宽的。孟恩龙看了看,就交给了罗子良。

这个高明楼对人的心里把握得很好,知道罗子良现在对梁尚宽很不满,所以就直接把举报信送到了常务副县长的办公室。

对于这种善于投机取巧的人,罗子良不以为然,但涉及到官员违法乱纪的事情,他还是接见了这个高明楼。

“高局长,既然你掌握了梁局长的循私枉法的证据,以前为什么没有去举报?”罗子良问,从这封举报信上看,梁尚宽的这些问题,年代已经久远,现在查证,恐怕很困难。

“罗县长,不是我不举报,别看这个梁局长平时傻乎乎的,但人际关系经营得不错,以前我用匿名信举报过,没想到头天送出去的信,第二天就回到他的手里了。他在粮食局曾经放言说过,他的地位根深蒂固,谁要是搞他,他就整死谁!”高明楼说。

“你说这个梁尚宽以前被判过刑,工作也被单位开除了对吧?”罗子良拿着举报信的内容进行逐一核实。

“是,千真万确。他高中毕业后,进入粮食局的下属单位五金交电公司南门商场卖家用电器。其中,看中了另一个漂亮的营业员。一天晚上关门盘点货物的时候,企图强暴这个女孩子。后来被告发。被判了两年刑,也被单位公告开除。没想到,他一出狱后,又回到了原单位上班。”高明楼说。

“这些事情,你也只是听说的吧?”罗子良看了看这个四十多岁的高明楼,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他不过十几岁,不可能进入粮食局工作。

“这件事情是我听说的,”高明楼脸红了红,“我刚进入粮食局工作的时候,就听到好几个老职工都这么说,应该不会假。”

“被单位开除,又坐了牢,出狱后又回到原单位上班,这个人的社会关系确实不简单。”罗子良点了点头。

“我听说他有个舅舅曾经做过我们唐平县的副县长,估计是他舅舅打通的关节吧,不过,他舅舅已经死了……”高明楼说。

“工作的事情,他舅舅就是不死,也可以编很多理由,毕竟那个年代,地方单位缺乏人员,经常面向社会招聘,除了一些执法单位,并没有规定刑满释放人员不能参加工作的。主要是,即然他有案底,那他这个粮食局长是怎么当上的?”罗子良说。

“这个我是倒是清楚,03年的时候,他已经是五金交电公司的经理了,液晶电视刚出现,他花大价钱从南方定购了一批,除了少部分用来买,其他的都用来送礼了,县领导一个一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高明楼说。

“那你知道目前我们唐平县领导中,有谁拿过他的液晶电视?”罗子良问。

“以前的县领导,调走的调走,去世的去世,免职的免职,现在的县领导中,只有一个张明华代县长了,他那时候还只是组织部副部长。”高明楼说。

“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能对一个县级领导进行审查,必须从梁尚宽那里入手,追查你们粮食局历来的账目才行,不过,也得有由头呀,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坊间传言,你叫我怎么处理?”罗子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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