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当反贼 第781节

明知这些人狼狈为奸,却没有任何证据。

求董卓出面,承诺好处,是眼下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只要他一句话,派人抵达并州,战争随之停止。

黑山军,白波军,包括东方镜都得卖他面子。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为并州军保留一部分实力,不至于被彻底绞杀吞并。

这么做,最终受益的还是吕布,能让他收拢一部分残兵,快速崛起。

不论如何,总比便宜了外人要好的多。

他俩办事效率很快,只隔了一天,人已归来。

韩星河心急火燎的等待消息,不等他们下马就开始询问。

“事情如何?”

阎虎摇了摇头:“董相国重病,近日不上朝也不管事!”

果不其然,董胖子称病,完全不管,意料之中。

“那你爹呢?没给我想办法?”

阎虎赶忙回话:“想了!我爹爹进宫找贾先生,还让我带了信!”

听到这话,韩星河心头一暖,有些感动。

接过手绢一看,却是阎忠的笔迹,估计是贾诩不方便亲自写信,只能口述。

内容简短,又很复杂,看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所以然。

筛锣擂鼓,披麻戴孝,降志辱身,将伯之呼,劳而无功,巧立名色,韬历奋进,后发制人。

突然,阎虎又说道:“我爹爹还让我带了句话...”

“胜败乃兵家常事,节哀顺变!”

韩星河叹了口气,没有回话,心中已然明了。

并州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前后一个月时间,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贾诩,阎忠都是同样的想法,鼓励加安慰。

当然,也给出了建议,既然好处拿不到,就把大义名誉攥在手中。

不得不说,贾诩想的就是深远。

随后,韩星河命人收拾东西入关,开始行动,花高价招募了一堆临时演员,足有上千号人。

所有人披麻戴孝,摇身一变成了丁家的人。

遗憾的是丁原的棺材,没能用金丝楠木,只能临时随便做了一口。

次日天刚亮,上千人的队伍就出现在了洛阳城外。

哀乐声响起,悠长悲伤,气氛是到了,却没多少人哭,有点不太真实。

韩星河有些不满,低声喊道:“快哭起来啊!”

丁立回头,小声嘀咕道:“二哥...我哭不出!”

“你爹死了啊!你不哭像话吗?”

“可我...现在真哭不出啊,前几天都把眼泪哭干了!”

韩星河叹了口气,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续上!”

丁立很听话的跑了过来,满眼疑问。

“啪!”“啪!”

“啪!”

三个响亮的耳光甩了上去,给他脸都打红了。

“有眼泪了吗?不够的话还能续!”

说着说着。韩星河又举起了右手。

“够了,够了!二哥别打!”

丁立捂着脸,满是委屈,眨眼的功夫哭成了泪人。

其他人就不行,光顾看笑话,压根没几个哭丧的。

毕竟没血缘关系,都是些附近的百姓,要求他们有演技确实难。

“去发钱,哭的大声些,事后给双倍赏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到位,能哭到破产。

上千人嚎啕大哭,中间是三十六人抬着棺材,刚到城门下便被拦住,不让进!

不让进也无所谓,韩星河下令,绕城而行。

此事一闹,全城轰动,城墙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不一会,李儒板着个脸,亲自跑出来询问。

“云太守,你这是作甚,棺中何人?”

韩星河从容回应:“并州牧丁原!”

李儒脸色微变:“死了?”

“嗯!死了!我义父戎马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只有一个遗愿,让他的灵魂安息在洛阳,为先皇尽忠!”

人死为大,这种情况,不单单要考虑云中子的面子,还要顾及丁原并州牧的身份。

董卓人的沉默不语,一时间有些为难。

韩星河随即问道:“不让我入城,可是陛下意思?”

李儒赶忙摇头:“在下只是担心引起恐慌,并无他意,云将军若是保证不逗留太久,入城也不是不可以!”

“我游街一圈,即刻离去,你留我,我也不待着!”

说到这份上,李儒也不好多言,当即挥手示意。

城门打开,上千人的队伍哭哭啼啼的走了进去。

丁立走在最前面,走几步磕一头,磕的还挺用力,没几下额头都渗血了。

韩星河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你轻点磕,洛阳很大!”

很枯燥的仪式感,因为走的慢,都不知道何时结束。

百姓们让开道路,士兵们也远远躲开,毕竟这事不吉利。

半小时后。

并州的行丧队伍,走到了王府门外,云中子直接跪在了门口。

“我义父被奸人所害,求王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为其做主啊!”

这一喊,王家的人个个诚惶诚恐。

王允都给整懵了,吓的门都不敢出。

呼喊了半小时,没人接待,韩星河也不理会,起身下一家。

早上整到下午,洛阳的权贵,基本都被求了个遍。

知情不知情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当然,最心慌的人还是董卓,因为云中子压根没上他门。

并州牧惨死,朝廷不闻不问,云中子有情有义,跪地求援,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937章 我爹死的惨啊

堂堂青州牧,挨家挨户在洛阳磕头求援。

正常吗?

呃...正常!

回想当年,云中子可是赤裸游街的选手,磕个头,多大点事。

面子是啥?能吃吗?

贾诩这招,一如既往的损,给人硬是往不要脸的地步逼。

朝廷的三公九卿,还在洛阳的各大将领,全被磕头拜了一遍。

从头到尾,愣是没人敢接待,也没人敢回应一句。

看不懂,也没实力,也不敢。

并州打的昏天暗地,在这磕头有何用?

即便求援,也是找董卓,找一些文官,没兵权的人求救,卵用没有。

城中百姓也在打探事情的缘由,并州牧的死讯,随之传开。

丁原被偷袭致死,身为义子的云中子,千里迢迢跑回来跪求当官的救援。

头都磕破了,洛阳这些权贵,愣是话都没说一句。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满城都是流言蜚语。

太阳落山之前,并州的出丧队伍,抬着丁原的棺骨出了城。

在家憋了一天的文武百官,皆松了口气,匆忙组织宴会,对这事展开讨论。

董卓府上同样人满为患,各种猜想随之而出。

次日一大早,事情还没有个确定的处理结果,上朝的官员又发现,皇宫门外跪着两人。

这不巧了吗?居然还是特么的云中子和丁立。

文武百官个个避之若浼,全当做没看见,急匆匆绕路而行。

前有张辽叛乱,后有丁原惨死。

这种关键时刻,那个也不想沾染是非。

这消息,董卓当然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身为当朝相国,派人去撵青州牧,必然落人口舌。

人家并州军已经很惨了,义父都死了,不让见皇帝,像话吗?

他董卓丢不起这个人,面子这关必须得过得去。

不装了,老子压根没病。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而近,董胖子的车驾停在了宫门口,沉闷的男低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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