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当反贼 第387节

更何况,这几个大老爷们,哪里懂什么爱情。

韩星河与刘誉对视一眼,也只是暗自叹气。

“燕儿,你说话啊!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马上改,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张汛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

马燕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很大声,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呜...阿大,不是你的错,是...我身子脏了,是我配不上你...!”

“匈奴人将我掳去数月,是韩大人救了我,我此番回来...是想告诉你,不要等我了,你值得更好的...妾身配不上你啊...”

说完,马燕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她从来没嫌张汛穷,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现在成了这样,更觉得有愧于他。

张汛,张辽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两兄弟以前姓聂。

是聂壹的后人,是马邑县知名的富商。

聂壹以自身作饵,亲到匈奴阵营,向当时的军臣单于诈降,更称自己能斩杀马邑县令,迫使马邑举城投降,然后可尽得该城财物。

单于信其言,又贪其利,便立刻策划起兵。

聂壹回来后,以一名罪犯的首级讹称为马邑长吏之头,以示时机已至,引诱匈奴军深入重地。

汉武帝派出五位将军连同车骑步共三十万在马邑县设伏。

计划本来顺利进行,可惜最后,匈奴人发现城野之间只见牲畜,不见一人,于是起了疑心。

随后便抓了一名尉史,这人贪生怕死,揭穿了早已有三十多万汉军埋伏在马邑附近的真相。

识破阴谋的匈奴单于大惊退军,汉军设伏全无用武之地。

“马邑之谋”遂以失败告终。

聂壹自知得罪匈奴一族,在汉室这边又失去功劳,甚至还闯下了滔天大祸。

因为他这计策,破坏汉匈和平,聂氏家族亦难以在马邑一带长住久安。

聂家从此改头换姓,也就有了现在的张家。

到了张辽这一辈,家道中落,不复以往。

马燕家也很有钱,放以前,门当户对,现在嘛,不好说!

事情和韩星河想的一样,果然是出苦情戏。

难搞!

刘誉用胳膊肘蹭了蹭,低声说道:“韩老大,张辽啊!没想法吗?”

他只是略带调侃的询问,换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韩星河皱了皱眉:“有啊!关键咋下手啊!”

刘誉目光一凝,立即说道:“错过了张辽,你要后悔一辈子!当务之急,应该带马燕回剧阳!”

此话一出,韩星河直接懵圈了,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汛他是个情种!肯定会来寻的,他俩兄弟到了剧阳,再慢慢搞定!”刘誉补充道。

韩星河思索片刻,直接拒绝道:“不行!万一他俩不来,这事就黄了!”

刘誉叹了口气:“你可想清楚,马燕在手上,还有机会,如果人家今天和解了,说不定明天就与咱告别了,到时候,你怎么留住张辽啊!别忘了你的身份!”

经他这么一说,韩星河恍然大悟。

收服张辽,难度绝对很高。

今天闹得不愉快,短时间内很难把关系拉近。

利用马燕,也很难。

她自己都觉得配不上张汛,更不可能开口要求张汛。

如果马燕说话好使,估计一句话就能把张辽,张汛搞到手,后面收服就不是问题。

回了剧阳,好歹是自己地盘。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拖着时间,想方设法的处关系,总有办法的。

实在不行,就当个恶人,把这两兄弟强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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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78章 我管定了

张汛失魂落魄的呆滞在原地。

两只蝴蝶翩翩起舞,可能是感受到了他悲伤得心情,转而落在他头顶一动不动。

张辽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自己大哥,他一直都醉心习武,对情啊,爱呀,完全不懂。

韩星河犹豫片刻,决定采取刘誉的建议,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随后,众人抄起兵器,带着受伤的周仓,往花田外追去。

马燕早已泪奔,漫无目的的奔跑在小路上。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未见时,朝思暮想,相思成疾。

即便生死之间,也想在见对方最后一面。

见张汛一面,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今天没见到,马燕会给自己挖一座空坟,然后长眠在这片花海。

亲人被残忍杀害,自己孤苦伶仃,却要强颜欢笑陪侍仇人,受尽凌辱,只为今日。

时光匆匆,每天小心翼翼的活着,马燕自己都忘了说过的誓言。

张汛满心欢喜的提及婚事,这才让她想起,她也曾憧憬过未来。

如果没有这几个月的事情,马燕可以开心的嫁给自己的意中人,躲避战乱,幸福一生。

然而,心心念念的见面,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她却心情复杂。

过往种种事情,浮于眼前,难以启齿。

正妻是当家主母,掌握中馈,地位次于她的丈夫。

马燕曾想过,当家做主,辅佐夫君,做一番事业,让自己的父母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马家是马邑县有名的富商,马燕是妥妥的白富美,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的觉悟很高,远非寻常农家女子可比。

而且,马燕深知张汛,张辽能力过人,将来成就远非现在可比。

张家主母,不应该是她这种不洁之人。

突然谈到婚事上,瞬间揭起了她心头的伤疤。

她没有勇气答应,甚至说出一切实情都是鼓足了勇气。

为此,她只能逃避,让张汛忘了她,再寻良配。

韩星河骑马一直跟在马燕身后,看着她痛哭流涕的奔跑。

半小时后。

马燕终于力竭,身子一软,摔倒在地,泥土纷飞,与泪水交织,在她白皙的脸上勾画出一道道黑线。

几匹战马静静地停在她身边,聆听她的哭泣声。

良久。

眼泪干了,哭声停了,马燕抬头,一脸凄楚的望着韩星河,无助的眼神,我见犹怜!

“回剧阳可好?”

马燕点了点头。

韩星河也不多话,轻声说道:“上马!”

刘誉示意了一眼,带着铁蛋跑了回去。

原因嘛,自然是告诉张汛,人在剧阳,来不来随你!

众人行至马邑东门外,与二狗汇合,马燕双眼红肿,一言不发,默默的上了马车。

众人等到刘誉铁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剧阳赶路。

从现在人的角度来说,是不是完璧之身,意义不大。

现代的人,结婚前,谁还没几个前任。

但自古而言,女子贞洁大于一切。

谁又想自己妻子,有不堪回首的历史。

正妻不是妾,应该注重名节。

尤其是有点名望的家族,更重视名誉,关乎家族颜面。

聂家改头换姓,到张汛,张辽这一辈,何曾不想光宗耀祖。

张汛两兄弟志向远大,不止一次的在马燕面前表明决心。

重重原因下,迫使她不得不拒绝此事。

刚开始,韩星河还有点诧异。

路上也与刘誉闲聊了几句。

张家虽然落魄,也只是暂时而已,张汛还不至于当个舔狗啊。

然而,刘誉却给出了不同的说法。

刹那间,韩星河觉得自己肤浅了。

按刘誉的说法,当舔狗的应该是马燕,而不是张汛。

马邑县知名的白富美,不顾父母反对,不顾世俗眼光,非要嫁给张汛这个穷小子。

什么都不要,连三媒六聘都无所谓,一片茉莉花便要托付终生,完全是倒贴。

最让人诧异的是,这事发生在东汉末年!

离谱至极!

这么想的话,马燕确实是个奇女子,眼光高远,妥妥的贤内助,旺夫的主。

这样的奇女子,不该错付良人。

张汛能娶到她,是张家好几辈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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