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魂:开局国士无双 作者:玄汐蓝 简介:  在这个麻将至尊的世界,没有什么纷争不是一场麻将不能解决的。 前世身为职业麻雀士的南彦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局便获得了神级扮演系统,而系统的模板,正是各个世界最强的麻雀士。 凭借着自身的牌力和系统的加持,南彦势必要攀上世界麻将的顶峰。 K:我的科学麻将,我的概率统计学,在他面前完全失效! 天贵史:关灯拉闸,看我燕回巢,纯正九莲宝灯来对付他!我靠,他怎么天胡字一色大四喜四暗刻单骑,六倍役满!你小子特娘的作弊! 宫永照:我的照妖镜居然看不透他的能力,登天梯也被他半路截胡!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赤木茂:彦,看来只有你才能重现传说的那一夜! ———— 斗牌传说+天才麻将少女的融合世界,超能力打牌,不会日麻也没关系,作者会教! 第1章 麻雀 午饭后的这个时间点,烈阳高照。 湛蓝到没有一丝云彩的晴天,正午的太阳高悬于空,毫不吝惜地向大地挥洒烈焰,引得下方的人群纷纷躲避高温,不得不往阴凉处钻去。 此时的人们都想找个凉快的地方歇荫,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致在曝晒之下到处乱逛。 不过,即便在这样的大热天里,一家小小的麻雀馆却聚集了几十号不知炎热的围观群众,屋顶上运足马力的风扇,是这家麻雀馆唯一散热设备。 所谓麻雀,也就是麻将,发源于天朝,流行到了全世界。 尤其是在霓虹国,麻将可谓极度流行,几乎到了人人参与的程度,就连晚上六七点这样的黄金档,十一区的体育频道居然没有给棒球这项国民级运动,而是给了麻将! 就连黑道的街头对峙,也是请来专门的麻将代打进行对决,而非真刀真枪的干架,文明程度可见一斑。 正因全民参与,所以才造就了麻雀馆万人空巷的局面。 此刻,所有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牌桌上的四位。 尽管麻雀馆里人声鼎沸,但在这一桌的观战者们却是观牌不语,就算说话也尽量不打扰到持牌的人。 观棋不语,落子无悔。 几乎是所有棋牌类游戏不成文的规则了。 “看样子,南彦这小子是碰上了对手。” “本来这小子手气就差,还碰到三个牌力不弱的人联手,输的也不怨。” “这小鬼在麻雀馆已经赢了半个多月,也该输一把了!” 围观的人群小声议论着。 这半个多月以来,眼前这个叫南彦的帅小伙几乎每天都来这家麻雀馆里打牌,在座的常客基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看到南彦吃瘪,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发自内心。 虽说南彦并不赌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输的人帮他支付一碗拉面的钱。 但这半个多月,麻雀馆的众人承包了南彦的一日三餐。 简而言之,这半个多月他一把牌都没输,自然是恨得众人牙痒痒,这回南彦碰到了对手,打到南风场只剩下八千点【1】,岌岌可危。 这种小麻雀馆通常只打一个半庄【2】,南风场就是最后的场次,算得上背水一战了。 坐在南彦对面的三个牌手,有些玩味地看了一眼南彦。 他们听说这家麻雀馆有个人连赢了半个多月,于是特地来跟他打一把麻将,结果就这水平? 整个东风场,这小子一把牌都没有胡,再这样下去都要被打成烧鸡【3】了。 南风场,第一局。 “自摸!庄家3900点,闲家2000。” 头顶秃了大半的大叔再度自摸,直接爆了南彦的庄家。 这一局他的手牌很好,早早听牌,见状手牌奇差的南彦直接弃胡,最终大叔也自摸成功。 闲家自摸和的话庄家需要支付最多的点数,而这一轮的庄家正好是南彦,点数再度损失3900,只剩下最后的4100。 “山田老兄,你下手轻点。” “就是啊,给条活路!” 看到如此惨淡的局面,有人半调侃半同情地对山田大叔叫道。 虽说大伙儿确实想看南彦这小伙子吃瘪,可这样打击人家的自信心,给人打出阴影来了怎么办?大伙儿对这小伙子第一印象并不坏,实在不希望看到这小老弟被打得道心破碎,以后再也不来麻雀馆打牌了。 一边把麻将推入麻将机当中,山田一边笑道:“这有什么办法,运气好能怪谁? 哎呀,老谷,这牌胡起来一点难度也没有啊,白期待了这么久。” “嘿呀,还以为有高手,现在看来,水平很普通啊。” 被山田喊老谷的大叔也在牌桌上,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本以为这个叫南彦的小子有点本事,结果除了防点炮的能耐一流,完全没看他有什么过人的牌技,虽说整个东风场就没有抓到他一个炮,防守能力确实不错,可对方却连一个断幺九都没有胡,难不成他的能耐全点到防守上去了? 就这也能连赢半个多月? “小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一味的防守,是赢不了的! 哪怕你继续防守,别家再自摸几轮,早晚要被击飞,还不如赌一把!” 老谷开口,带着教训后辈的语气。 只剩下最后的三局,庄家还不是南彦,他们基本上是稳操胜券了,这小子只剩下4100点,除非胡出役满天牌,否则都不可能扭转局面。 南彦闻言神色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 三打一的局啊,有点难了。 东风场的时候,他就大致评估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嗯,其实不是很强。 这倒不是他学某个飞大叔那样嘴硬,对方的牌技确实很一般,如果正常打,他基本不会输。 问题在于。 这三个人是联手的,从头到尾在打配合。 和围棋、象棋不同,麻将本就是四个人的游戏,且需要仰赖一定的运气,不是谁都能时时刻刻摸到好牌。 然而这三人配合默契,各种喂牌,胡的速度自然比他快的多。 就算他侥幸摸到了大牌,或者轮到他坐庄,这些人也会互相放水,尽早胡牌,以此流掉他的庄家,过掉他的大牌。 三家严防死守,根本不给他任何做大牌翻盘的机会。 更何况,他那倒霉催的体质,让他很难起手摸到漂亮的牌型,想要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风场,第二局。 庄家轮到了下家的老谷。 南彦摊开手牌,粗略看了一眼牌型,顿时感觉胸口堵得慌。 【二五八万,一四八筒,三七条,东南西北中白】 这牌,不是一般的烂! 属于是做国士无双很难,进张要求很苛刻的六向听,哪怕听牌也需要立直,并且得在牌局末期了。 摇了摇头后,默默打出一张没用的字牌。 “这小子稳定发挥啊,又抓了一手的烂牌。” “看他的牌河【4】就知道了,全是幺九牌和字牌,打算放弃大牌走速和的路线,可惜还是被人抢先听牌了。” “起手又是六向听的牌,这小子是去地里挖了煤吗,手气这么黑?” 一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着。 六向听【5】什么概念? 在日麻规则里,因为有特殊役种小七对的存在,所以最难听的牌就是六向听,需要进六张关键牌才能达到零向听。 零向听,也就是俗称的听牌。 通常二向听以上就说明距离听牌还很遥远,而六向听意味着这小子的手牌差到了极致。 周围熟悉南彦的都知道,虽然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俊采星驰,然而似乎这长相都是透支气运换来的。 长的越帅,运气越差。 这些天的观战者都看出这一点来了,南彦这小子的手牌,开局从来就没有起手二三向听的时候,后续进张【6】也只能说差强人意,胡的都是些小牌。 运气能差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 不过南彦已经帅得惨绝人寰,要是运气还爆炸,那才是不给人活路。 日盈月仄,阴虚阳亢,这就是太帅产生的必然代价! 但即便如此,南彦在麻雀馆也赢了大半个月,几乎可以说是神挡杀神,也让这家麻雀馆的常客们倍感郁闷。 这小子运气差的离谱也能虐他们,还有没有王法? 所以,就应该来个人治治他! “又是自摸!役牌發,宝牌一张!二番40符,每家1300!” 不多时,老谷也胡了。 坐在场上的南彦扣倒手牌,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听牌,要进的张太多了,这三家配合倒是挺默契,迅速鸣牌副露,仅四五巡便已听牌,后面他只能被动转为防守。 这牌打得确实窝囊。 主要是这六向听的烂牌,确实难做成役【7】。 虽说前世他也是抽卡必保底,蒙题必选错,炒股必跌停的厄运体质。 但是穿越之后这体质仍然稳定发挥,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下家再度自摸胡牌,南彦只剩下最后的2800点,这种点数就算是鬼神赤木来了也无力回天,毕竟只剩下南三和南四两局,他必须每局都胡满贯以上的大牌,才有翻盘的机会。 难道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果然,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从短暂的麻将生涯中,南彦领悟了简单的一个道理。 在任何世界,上天都不会给运气差的人一点活路。 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便是如此。 如果他运气再好一点,那年高考也不会选错一道选择题而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夏日向喜欢的女生告白之时也不会大雨倾盆;拯救失意跳楼的少女时也不会就差那么零点几秒钟! 他的运气向来很差,纵然穿越,亦是如此。 前世他的运气差到了什么程度呢? 差不多是体检一切正常,但结婚十年愣是没办法让妻子怀上的程度。 运气差伴随南彦过去始终,你永远也不知道运气差的人能差到什么程度。 “如果我的运气能再好点的话,也不会出门遭遇大卡车,最后来到这个世界了。” 南彦眼中似有怒火腾起,似乎在发泄命运的不公,全力朝前方的牌垛抓去。 “如果运气能再好点,这场麻将,根本不可能输!” 新的一轮,开始了! —— 注1:日麻初始点数25000点,点数精确到百位,不足100点且大于0点的算作100点,即便到了0点也不被击飞,只是不能立直;由于日麻除了计算番还要计算符,极其麻烦,本作在计算符上出现纰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注2:日麻有东南西北四个场,全部打完就是全庄,打半庄就是只打东风场和南风场,一个场就是四个人轮流做一次庄,通常从东风场开始。 注3:烧鸡,指的是整局麻将一把牌都没有胡,类似于MOBA游戏的玲珑塔,兵乓球里的剃光头,是十分羞辱的战况。天才麻将少女里松实玄因为在先锋战里被照老板虐的整局比赛一次未胡,因而被戏称为烧鸡玄。 注4:牌河,打出去的牌。 注5:向听,几向听就意味着差几张牌能够听牌,最多是六向听,在日麻规则里因为有小七对的存在,也就是你再烂的牌都能进六张有效牌做成小七对听牌,但实际上不可能牌一烂就做小七对,所以大多数时候六向听的进张要求其实比六张更多。 注6:进张,摸的牌。如果是自己需要的牌被称作有效进张。 注7:役,日麻里需要有役才能胡牌,跟国内麻将一样,需要满足以下条件:刻子(三张一样的牌)+顺子(同花色三张连续的牌)任意四组,外加一个雀头(两张相同的牌),组成基础牌型才能胡牌,国士无双和小七对这种特殊役种除外。在日麻里,副露需要格外小心,因为如果没有役的话副露再多也听不了牌而成为振听。 第2章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 起手的牌,依旧相当糟糕。 【一四八万;二六八九饼;一五八条;东西南】 标准的六向听!地狱难度! 这种牌,别说是南彦了,就是周围的观战者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小子的手气,真是绝了!” “头一次看到手气这么糟糕的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简直邦臭。” “手气差就别打麻将了,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只要是稍微有点水平的,都知道这幅牌究竟有多逆天,哪怕是进张再好,也要等个七八巡才能听牌,但你这幅烂牌都能听别人肯定早就听牌了,运气差点整局麻将都是局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自摸胡。 如此拉胯的手牌,这局也基本上没希望了。 旁观者通过上帝视角,见其他人的手牌都还不错,如果速胡打法,南彦基本一点希望都没有,更何况其他三家可以相互喂牌。 其实对南彦来说,喂牌都是小事,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可他这过墙梯破破烂烂不堪大用,那就很要命了。 ‘看来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南彦看到这幅手牌后心里凉了半截,知道靠正常打牌根本不可能有胡的机会,你让鬼神赤木看了这幅手牌都要直挠头,宫永咲见了都要噙眼泪,赌神高进表示这牌想赢只能出老千。 南彦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系统。 作为一位穿越者,有个系统也很正常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穿越之后,也如所有穿越者一样拥有系统! 如果是别的穿越者觉醒系统,应该是一件并不值得意外的事情,这年头穿越者和系统的组合,比鸡与篮球更加般配。 但系统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确实应该好好求天谢地,感谢造物主还没有放弃他。 真不容易。 说起来,他觉醒系统至今,还从来没有用过,你让前世打了大半辈子科学麻将的人转向玄学,这就好比让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后半辈子去山沟沟里修炼魔法。 所以南彦心中有些抵触借用系统的力量打麻将。 前世的他,相信技巧才是王道。 所谓‘天道有常无往不复,时有否泰用有行藏’,气运有好有坏,否极泰来,没有人的运气会差一辈子。 哪怕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蒙对整张英文试卷的选择题。 哪怕运气再差的人买光所有彩票也能中奖。 凭借技巧上的硬实力,南彦自认为依旧可以跟手上这副烂牌做斗争,赌上科学麻将士的尊严,他从没有考虑过玄学做法。 但这个世界的麻雀士,本来就不是正常的打麻将,甚至可以说是一群神仙在斗法!比的不是你牌技的高超,而是谁的魔术更精湛,谁的能力更无敌,谁的气运更强大! 起手天胡! 开局国士无双十三听! 岭上开花必自摸! 在这个世界比比皆是,似乎并不稀奇。 跟这种神仙打牌,你不开挂连坐在牌局的资格都没有。 何况,我南彦没有开挂,只是天生比别人多一个系统而已。 再说了,隔壁围棋都能开局自带一个无敌的阿尔法狗了,我南彦开局多一个系统有问题吗? 没有!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 我南彦,不打科学麻将了! 下定了决心,南彦终于是第一次踏入了玄学麻将的深渊! 系统,启动! 角色1:雀魔·瓦西子,扮演度5%。 角色2:雀娥·天江衣(未觉醒),扮演度0%。 扮演系统,当前可供扮演的角色一共有两位。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小丫头片子。 南彦迟迟不想使用系统,也和扮演的角色有一定的关系。 让他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去扮演老头和萝莉,系统是何居心! 既然是扮演角色,自然应该做到行为、语气、说话方式都和要扮演的角色保持一致,才能获得最高的扮演度,不过一个人终究做不到成为另一个人,所以扮演系统最终的扮演度,能达到50%恐怕就到顶了。 何况如瓦西子和天江衣这样的麻将鬼才,都有着异于常人的个性,想要扮演好还是极为困难的。 系统提供的扮演角色中,天江衣尚处在未觉醒的状态,而瓦西子却已然有了5%的扮演度。 这个扮演度是有锁面板的。 简单来说,是取决于你最接近这个角色的扮演程度,通过系统便可以随时踏入这个扮演度的状态。 瓦西子,原名鹫巢岩,斗牌传说中比肩鬼神赤木的御无双流派麻雀士。 所谓御无双,简单理解就是拥有极致‘强运’的麻将手,摸牌如有天助,进张要什么来什么。 这正是南彦目前最需要的品质。 “5%的扮演度,这应该是我运气最好的时候获得的扮演度,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我巅峰气运最多相当于瓦西子正常状态下的5%?” 南彦心中想道。 这个系统,应该是通过和角色最相近的状态,来获取扮演度,而他无论是性格、语气、容貌、气质等等,都和老态龙钟的瓦西子完全没有任何相似性。 唯一能够扮演的,仅有气运。 他目前最幸运的一天,也才相当于瓦西子的5%,可见他平常状态下的气运究竟差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5%的气运,也已足够! 随着扮演开始,南彦感觉到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加持其身。 运气,开始往好的方向转变。 看向牌山【1】,南彦没有犹豫,直接摸向第一张牌。 …… “我说老头子,这种小麻将馆里,怎么可能出现厉害的麻将手?” 与此同时,白发如雪的花甲老人,带着一位喋喋不休的年轻男子,踏入了这家麻雀馆。 这年轻人抬眼看了下这家麻雀馆的招牌,露出了几分蔑然的神色。 街头麻将,还是这样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麻雀馆,能有什么高手? “你这小子,一次都没赢过我还敢这么狂,少废话,跟我来就是了。” 银发的老人笑呵呵地说着,便自顾自地走进了麻雀馆。 “……” 名为K的年轻人顿时沉默。 这个叫做赤木的老头,牌技颇为古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诡异! 即便是地狱单听【2】,整副牌仅剩下最后一张他需要的牌,最后也照样能成功自摸!明明可以多面听的牌,经常偏偏选择卡听,偏听和单听的古怪听法,根本不考虑最高牌效的科学打牌。 但就是这种诡异的听牌手段,却往往能够成功胡牌。 这让K觉得匪夷所思。 他从未想过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打牌的方式,简直就像是看穿他的手牌,洞察了牌山,俯瞰全局变化,专门等着做局来抓他的炮。 所以这些日子,他从未赢过对方哪怕一局! 如果不是这老头高傲的很,完全不屑于对他使用出千的手法,不然K都觉得这老头铁定作弊了,不然哪有这样打牌的? 但麻将场上成王败寇,对方就是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K只能无奈摇了摇头,跟着走进了麻雀馆。 只是K并不知道,眼前的银发老头,乃是江湖上仅存的一位鬼神境界麻将士,十一区关东唯一的传说人物。 当年和同为鬼神境界【3】的瓦西子一战过后,便隐退的绝世天才! 赤木观察了一下K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做声,他看出这孩子在麻将方面极有天赋,有通往上层的潜质,有心传授K一些技巧。 现在的K,就仿佛是精准到极致的电脑,拥有无与伦比的计算力和超乎常人的记忆里,能够计算出每张牌剩余数目,各家手上大概率有哪些牌,可能会选择胡什么役,将要听什么牌,从而精准制衡。 这是最正统的科学麻将,在黑暗麻将中被誉为‘铁炮玉’的技术流派。 若是用后世围棋界的称呼来比喻,就是半人半狗! 可如果阿尔法狗来打放血麻将,那必然是连芯片加电路板都要被人拆的一干二净。 麻将不同于围棋,围棋是规则的游戏,一切信息都精准无误地呈现于19*19的棋局之上,分毫毕现,不存在任何隐藏信息,你想要挑衅对手,一颗子点个天元便足以。 以棋论道,因此围棋也有着手谈的美誉,一切思想的交流和信息尽在棋局中。 而处理信息,正是专精于此的电脑最为擅长的。 所以人力不可胜狗,哪怕是围棋最强职业选手面对阿尔法狗、绝艺、卡塔狗这些纯粹的信息处理仪器,不出意外也要道心破碎。 反观麻将是运气和人的游戏,既要与天斗,也要与人斗,还要凭借那一丝妙到巅毫的感觉,洞察牌山和天数。 而电脑,是没有感觉的。 在麻将界,仅靠算力注定走不长远。 科学麻将,在麻将界能够战胜99.999%的麻将士,但面对那0.001%被上天赐福的玩家,则必败无疑。 赤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击败过多少科学麻将士,即便是比K还要强大的牌手也大有人在。 曾经赤木也遇到过被上天独宠的怪物,在这种人面前,科学麻将纯粹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和k的较量,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自己从未放过一个炮,更没有输过一场【4】! 这便是差距。 如果继续信奉绝对的概率论,反而容易被人利用,最终迎来一场全面的溃败。 “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体验‘牌浪’和‘牌感’,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种小麻将馆更能体会到‘牌浪’的存在。” 职业比赛,只有冷冰冰的技术较量,那是科学麻将士的战场。 但除了职业比赛,更多麻将上的较量隐藏在大街小巷之中,哪怕是最强的职业选手,也未必不会在街头麻将馆折戟沉沙。 “……” K无语凝噎。 还tm牌浪…… 亏这老头子能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要不是这老头确实很邪门,在麻将方面花式吊打他,不然这些话K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更不会跟着老头来这种小麻雀馆了。 轻轻推开一扇房间的大门,一股热浪猛然袭来。 这间房子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看来这家麻雀馆里的客人,都聚集在这间小房间里了。 在麻雀馆里,打牌的人多,观牌的人更多,一些高质量的对局,会很快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而人都是有从中心里,所以通常人们都会聚集到其中一桌围观打牌。 K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牌桌之上。 只见一位年轻和他相仿的少年,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牌。 不知为何,K似乎从这个少年的背后,仿佛有一大片阴霾笼罩。 而这片阴霾,逐渐汇聚成了…… 一位老者? —— 注1:每次洗好牌后,需要把牌排好,在使用136张牌的规则下,各玩家面前排34张牌,将其排成17张一行上下两层,上下组合的两张牌称为幢,也叫牌垛,牌经过排列摆放所形成的牌垛,这便是牌山,摸牌只能在牌山上进行,而且遵循既定的顺序,只有鸣牌可以改动这个顺序。 注2:单听,听一类牌;地狱单听,也就是听的这种牌里牌山上只剩下最后一张。 注3:本文麻雀士分为,不入流、筑根、心转手、上层、鬼神,为黑|道麻将的境界划分,前期不用在意境界,知道就行。 注4:在日麻里,不点一个炮分数倒数第一并不罕见,作者在玉之间曾被各种神仙自摸狗吊打,一局麻将一个炮没点被飞,所以没点炮不代表不会输,更何况日麻里有包牌的规则,也就是大三元和大四喜这种牌,当某家副露(碰)出白、發刻子后,若你再打出中被该家碰走,使得他大三元确定,那么若该家最后自摸,你就要承担所有点数损失;若由另一家放铳大三元,那么你和放铳家各付一半点数,不是你点炮照样要支付点数。 第3章 他在做国士无双! 赤木和K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观战的人群当中。 麻雀馆内人来人往,人声嘈杂,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观战,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K快速扫了一眼牌桌上的四位麻雀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作为记忆力超群的天才,他仅一眼就看出其中三个大叔个个身材发虚,体脂率过高,分明是处在亚健康状态下,给他的印象相当糟糕。 不仅如此,从他们的牌河,几乎能一眼看出他们运作手牌的目的和倾向。 万字染手,断幺九,对对胡。 他们三家做牌的痕迹太明显,K几乎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胡什么牌。 而且明显有一家已经默听【1】,其他两家却肆无忌惮地打出危险牌,这种水平的牌局有什么可看的?就不怕感染臭牌病毒吗? “这些大叔有普通职业麻雀士的水平么?”他面色古怪地问道。 “自然没有。” 赤木淡淡回答,刚要抽根烟准备看戏,却见K扭头就要离开。 这种牌局,对K而言简直是青铜白银的水平,他现在好歹也算得上接近心转手水平,堪比中段的职业麻雀士,赤木居然带他来围观这种水平的牌局! 丢不丢人。 然而他刚要起身离开,却被赤木一把拉了回来。 “别急呀,这不还是有点看头的,这可是三打一的局,你好好看看那个年龄跟你差不多的少年是如何应对,也好好感受一下这一局的‘牌势’,对你而言这有利无害。” 提起那个同龄人,K身形一顿。 那个年轻人,是这场牌局里他唯一觉得特别的牌手。 由于记忆力过于惊人,他只要粗略看过一次的画面就从来不会忘记。 像是麻雀馆里的麻将牌,因为常年使用而缺角褪色,他只肖看过一眼就能全副纪录下来,任何细节都不会错漏,堪称人形照相机! 以他的能力,在小型麻将馆里几乎是无敌的,毕竟这种小麻将馆因为成本的原因不可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副麻将牌,他也能靠着自己过人的记忆里达到洞察牌山的程度。 方才只看了一眼的少年,便给了他不错的印象,至少在气质方面无可挑剔。 源于此,他才没有立刻离开。 何况K的内心也有几分虚荣心作祟,他通过无与伦比的记忆力在各大麻雀馆纵横驰骋,击败了无数牌手,自认为实力远超常人,对于同龄人更是碾压级别的存在,也唯有赤木这种老怪物可以七擒孟获。 被赤木关注的少年,他根本不认为对方有超越自己的实力。 哪怕同样是三对一的局面,如果是他,也能轻松取胜! 这就是记忆力带给他的自信! 只不过赤木老儿说的‘牌势’,K完全把它当做耳旁风。 这种近乎玄学范畴的概念,存不存在都是另说,还让他好好感受? 感受个腿! 他现在只能感受到大叔们身上的汗酸味和脚臭味,哪来的牌浪牌势? 在他看来,只有通过大脑去计算出一切,得到最精准的成功率,才能无往而不利,所谓‘牌浪’,简直是胡扯!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赢下来的。 当然,除了眼前这个叫赤木的神秘老头,这老头也忒邪门了点。 见k用着狐疑的目光瞪着自己,赤木点了根烟,缓缓说道:“你小子,就是太信奉所谓的概率学,才会一直输给一个糟老头子啊。” “……不相信概率,难道还相信所谓的牌浪?”k嘴角抽了抽。 连概率都不相信,他是脑子抽了才会信这种神鬼莫测的东西。 赤木虽然赢了自己,但k只觉得是技不如人,何况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对他说的话k是一个字都不信。 赤木没有回答,目光重新看向了牌局。 眼前的少年,虽然稚嫩,但他却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熟悉的气质。 与曾经和他交手的、那位有着超强牌运的老者,几乎如出一辙! 而那位老人离世距今也有十五六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转世一说,眼前这位少年会不会就是他的转世? 随着淡淡的白烟吐出,赤木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传说的夜晚…… 经过赤木的挽留,k也不打算离开,而是抱臂站在后方冷眼看去。 三打一的局面,那么其他两家肆无忌惮地做牌也就能够理解了,毕竟默听的是庄家,就算送胡庄家也还会继续轮庄,这三家看起来也不会急于胡牌,而是会如群狼环视般戏耍对方,也就是俗话说的搞人心态。 在麻将里,虚虚实实是很重要的学问,有时候故意去诈别人,让对方疑心生暗鬼,凭此能够建立超乎想象的优势。 不过这种做法也有一定的问题,那就是容易振听【2】! 明显其他两家打出了庄家要的牌,庄家也并未选择吃胡,已经陷入了同巡振听的局面,如果不改牌型的话,就只能自摸了。 其他两家的牌因为背对着k,他看不到,但是从舍牌和副露【3】来说,应该也接近听牌了。 ‘与头名相差接近四万多的点数,这少年应该也回天乏术了吧。’k心中判断道。 如果是东风场他还可以凭借技术稳扎稳打取得优势,可是相差四万多点数还是南风场第二场,庄家也被流了,除非做出役满天牌,否则就算是赤木这老头子也没办法救回来。 可突然之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九万,一八九饼,一五九条,东西南南北】 这是那个少年的手牌! ‘他在做国士无双!!’ K心头一震。 国士无双,役满大牌! 在这个初始只有25000点数的牌局当中,不论哪一家被直击,都要支付32000点的超高额度点数,当场被击飞! 哪怕相差四万多的点数,也能在瞬间抹平甚至反超。 当然,国士无双这么恐怖的大牌,其胡牌条件也是极其苛刻的,需要集齐所有的幺九牌各一张,再加上其余幺九牌任意一张,才能胡牌。 所谓幺九牌,也就是一九万、一九索、一九筒,以及东西南北白发中这七张字牌。 想要集齐这些牌可不简单,因为字牌和幺九牌的做牌效率奇差,如果舍弃中间张【4】,那就意味着没有回头路,只能国士无双走到底,几乎没有改听的可能性。 本来幺九牌和字牌成牌效率就低,国士无双还是一手的幺九牌,成牌的效率可谓低到令人发指。 更何况。 胡国士无双这种役满天牌,其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别人一眼看到你牌河全是中间张,就算是刚打麻将的新手都能看出你在搓国士无双。 除非起手非常适合做国士无双,不然这种役就算做成了,别家也不可能给你放炮。 毕竟点了国士无双这一炮,价值32000点,随便一家的点数都承受不了。 就拿数据来说,胡出役满天牌,拔得头筹的概率是95%! 就算再劣的局,一个役满就能逆势反转,这也是麻将的魅力所在。 只不过。 在三人联防的情况下,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做这种逆天大牌,简直是目中无人,把别家当傻子看! “这小子已经走投无路了么?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国士无双!” “已经到第十巡了,舍牌一张幺九牌都没有,绝对是国士无双无疑了。” 围观的人开始激动起来,要是南彦这小子真的成了,那就是绝境翻盘! 这种大点数逆天翻盘,自然是围观者们喜闻乐见的。 不过这可能吗?毕竟其他牌手都不是傻子,肯定有所防备。 观战的群众看出来了,联手的三家更不可能不知道,尽管不清楚南彦到底有没有做成国士无双,但他们到了中盘以后手里的幺九牌和字牌全都稳稳的抓在手里,一张都不可能放出来。 “这牌,胡不了。” k无比笃定地开口。 尽管第十一巡进了一张白板,南彦已经国士无双一向听的阶段,还差發和红中两张牌,但牌局已经进行到十一巡了,红中还是大生张【5】,發也已经打出了三张,只剩下最后的绝张。 显然,南彦摸到了绝张發财听牌,别人也不敢打出红中。 赤木的目光落在牌局之上,一时间有些情难自禁。 被誉为麻将界‘传说的一夜’,他与瓦西子的巅峰对决,在最后一战里,瓦西子所做的牌型,便是这国士无双! 最后的结果,他赢了瓦西子,却也输了这场对决。 国士无双。 能屹立于巅峰之上傲视天下的,向来只有一个人! 此时此刻,哪怕神色从来都是淡然如水的赤木,也是百感交集。 “确实如此,他胡不了,对家手里已经摸到了四张红中,因为担心国士无双抢暗杠【6】,所以他不敢动,即便摸到了绝张發,也只能勉强听牌,但是不可能流局【7】,这时只要有人故意送胡其他两家,少年这手役满大牌就彻底落空。”赤木缓缓点头道。 国士无双极其特殊,是唯一能抢暗杠的役种,不得不防。 听完赤木的低语,k心中一惊。 他默默走到了对家身后,只见这位大叔确实摸着四张红中! “你怎么知道对家有四张红中?” k回归原位,有些惊愕地问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南彦的上家和对家,应该各抓了两张红中,谁都不打,可赤木为何会知道对家有四张红中? 难不成这老头有透视眼不成? “老头子我可没什么透视眼的能力。” 似乎看穿了K的心思,赤木弹了弹烟灰,笑着解释道。 “就在刚才,对家牌手摸到牌的时候,手指明显触动了一下,说明这是一张能够影响牌局的关键牌,要么是自己的,要么是对手的,而他眼神抖动,明显是在思考,并且是不得不进行某种操作的牌。 如果是自己要胡的牌,显然犯不着去思考,而国士无双想要避铳再简单不过了,随便打任何一张中间张都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是那张绝张發,或是其他的字牌,反应也不会这么强烈,因为任何人都会很快做出弃胡的选择。 但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想放弃的意思,虽然只有一瞬,可这也透露出了较多的信息,那就是他确实听牌了,而且来的这张牌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是有利于他的,但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却只有负作用,他在进行激烈的精神内耗,决定要不要去赌一把。 能够带给他这样强烈反应的牌,除了第四张红中,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毕竟其他幺九牌和字牌,场上已经没有生张了。 摸到第四张红中,意味着他必须在杠和弃胡两种操作中选一样,而非必须弃胡。” 此话一出,k彻底震惊了。 仅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得出这么多信息! 捕抓到对家那仅有一瞬的犹豫,便已让此人的手牌彻底曝光在了赤木面前,彻底没有了隐私! 简直是心机似鬼,算计如渊! 也难怪他会输给这糟老头子这么多场!这老头实在是太邪门了! —— 注1:默听,也就是门前清状态下不立直,不鸣牌不副露,如果有役的情况且不追求立直搏宝牌的情况下,默听能够冷不防抓别人的炮。 注2:振听,也就是进入听牌阶段,自己打出过要胡的牌,或者别家点炮后没有胡,便会进入振听的状态,处在振听状态者不能食和,只能自摸,只有解除振听后才能恢复食和权利,如果是立直振听,那就是永振,无法改听只能自摸。制定振听规则的意义在于防守判断与减少见逃行为的发生,避免过于针对某个人而胡牌,出现放过上家胡下家的情况。 注3:副露,鸣牌(吃,碰,杠)之后,这些牌需要明示给所有人,并且后续不能再去动,鸣牌越多,牌型越容易被人看透。 注4:中间张,2-8的万筒索,中间张的做牌效率要远高于字牌和幺九牌。 注5:生张,从未打出去的牌,如果打出去的牌叫熟张、现物。 注6:抢杠一般发生在加杠进行的时候。当自己加杠的牌正好是别人需要胡的牌。此时就可以发生抢杠。抢杠和点炮一样,等于加杠的人放炮。暗杠一般是不能抢的,不过只有一种牌型可以抢暗杠,那就是国士无双。 注7:流局,打完最后一张牌没有任何人胡牌的局,但是其他家需要给听牌(包括振听)的人点数,所有人都无听就不用给点数。 第4章 国,狠狠的国! 对于k的震撼,赤木却显得轻描淡写。 其实只要到了他这种层次,喜怒不形于色都是基本的功夫,要是太过容易被人看出心思,在麻将桌上基本都是要被人吃光抹净。 何况鬼神赤木打的是黑暗麻将,输了的代价,说是堕入地狱都不为过。 正因此,顶级的麻雀士都很难通过小动作和表情判断出手牌,也就是这些街头的业余麻将手才会藏不住神色,被人捕抓。 但人毕竟不是机器,就算是微弱的细节,有时也会成为翻盘的胜负手。 看穿他人的心思和动作含义,纯粹是经验之谈了,不算什么高明的技巧。 有时也能故意放出一些破绽,引人入局。 这就是麻将和围棋的区别,麻将在场外的较量,远比场内精彩。 而K依旧是感觉到了这老头的可怕,莫非他与赤木的牌局,自己纯洁的像个丁真一样,完全被对方看了个透彻,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连出牌的路数都被对方猜个八九不离十! 也难怪自己和赤木的对局会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说,这和那‘牌浪’又有什么关系?” K大为不解,光在察言观色方面,他跟赤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哪怕不靠所谓的牌浪牌感,自己也绝对赢不了这个老怪物。 可他偏要带自己来这种业余麻将馆感受‘牌浪’?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赤木对此没有解释,默默的抽着烟,突然开口:“上家要胡了。” 话音刚落,抓了四张红中的山田咬咬牙,放弃了红中的暗杠,转而打出一张宝牌五万,是铁了心要弃胡了。 在日麻里,有三张特殊的红宝牌,五万、五索和五筒各一张,拿到这三张牌可以加一番。 而如果打出被别家胡了,那么相应的别家也会加一番。 由于能够增加番数,而且还是成牌效率极高的中间张,因此通常只要能凑成役就不会轻易打出。 “荣!对对胡,役牌北风,宝牌两张,红宝牌一张,跳满12000!” 山田的下家见状立马接住叫胡,下家知道山田振听只能自摸胡,等他自摸南彦这小子都胡了。 为了毁掉那副役满天牌国士无双,只能选择痛击队友。 尽管被直击跳满12000有些肉疼,但面对国士无双的压力,山田也只要舍弃一些点数,换来一朝安寝。 虽说手里有四张红中,南彦基本不存在胡牌的可能,但他听牌的概率很大,而自己因为四张红中捏在手里的缘故听不了牌,流局最后还要支付南彦一千点数,这是山田不愿见到的。 何况就算被直击,那也是被队友直击,无伤大雅。 他的点数目前也足足比南彦多两万,不存在输的可能性。 “唉,可惜了,就差一点。” “什么差一点,差很多好吧,别人手里四张红中,南彦胡个屁。” “南三局了,还有两场,这怎么翻啊!”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莫名其妙开始支持南彦了。 说起来他们的心情也有点复杂,开始希望南彦吃瘪,但见到南彦被打得落花流水又不希望这帅小伙最后落了个道心破碎的下场。 就跟看比赛对弱队战胜强队喜闻乐见,黑八传奇永远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趣谈,但是强队变弱之后又希望队伍能支棱起来。 山田大叔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想起上局让他压力倍增的国士无双,在心态上吓他不轻。 好在他技高一筹破了南彦能够翻盘的役满天牌,让这小子的计划落空,这种翻盘的苗头,必须给他掐灭。 于是,山田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呀,小伙子火气别那么大,国士无双这种牌哪有这么容易胡,净整写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你还是实在一点,好好防守,至少坚持不被飞,也不算输的太过难看。” “只要你下一轮再做国士无双,我就特地做个断幺九,专门吃你打的中间张,看你还胡不胡。在我十几年的打牌生涯里,能在我面前胡国士无双的,基本不存在!” 坐在下家的老谷吹胡子瞪眼地道。 之前还一个劲鼓吹南彦胡大牌,但是感受到国士无双的压力之后,突然转变态度开始威胁起来。 他是下家,可以吃碰南彦打出来的牌,只要弄个正义的断幺九,管你什么役满天牌都成不了气候! 听到这番话,K微微挑了下眉头,不由思索起来。 国士无双成型需要丢出大量的中间张,如果下家得知这一信息立刻胡断幺九,各种副露,国士无双想要成型是非常难的。 而且还容易被断幺九抓炮。 和十五番役满的国士无双比起来,只有一番的断幺九成型速度非常快,是除了役牌和立直以外出现概率最大也是最容易听牌的役种。 尤其是断幺九还极为克制国士无双,因为国士无双不要中间张,而断幺九只追求中间张。 但是断幺九可以通过副露快速组建手牌,在成型速度方面国士肯定要落入下乘。 若是封锁了国士无双,这少年翻盘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南彦自己心里也门清,做国士无双,几乎等同于明牌斗地主。 可他此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局麻将的胜负之上,而是在感受到气运上升之后,他的进张确实要比没有扮演之前强太多了。 在上一场,若非对家送胡提前结束,他几乎可以预见到那张绝张發财在下一轮便能抓到手心,从而完成国士无双的听牌! 对于气运向来奇差无比的南彦而言,这种感受无与伦比,妙不可言! 原来运气好的人,能过得如此轻松写意,在麻将方面更是有着卓越的奇效,摸牌简直如有神助,想要什么来什么! 这跟自己原先的科学麻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辛辛苦苦防守规避,过个十几二十巡才勉强听牌,到头来别人自摸胡了,简直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痛苦折磨伴随南彦牌局的始终! 正因此,三人合围之下他难以对抗,实在是运气太差了。 然而,在甚至不能说是强运的好运加持之下,只要进张的手气稍微变好,原先想都不敢想的役满天牌简直随便做,根本用不着在役牌、立直和断幺九这三个一番的牌里选。 这一刻,南彦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科学麻将,狗都不打! 6%! 7%! 8%! 在不知不觉中,南彦对于瓦西子的扮演度在逐渐增长。 毕竟,这位老头子,曾是一位疯狂的天才麻将士,但他和南彦不同,拥有无敌强运加持的瓦西子,势必在麻将场上纵横驰骋,而南彦却只能抱着一番的垃圾役和人斗智斗勇。 这就是运气的差距。 麻雀,虽是运气与实力兼具的游戏,但气运的占比,不可谓不大! 南三场,开始! 各家默不作声地从牌山里摸牌,到了十三张后停止,南彦摊开手牌,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让人绝望的场面。 【一五六万,三六九筒,二五九索,东西南發】 超级大烂牌,还是六向听! 嘶—— 嘶—— 围观的群众里,顿时掀起一股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样的烂牌,叫人直呲牙,除了五六万以外连个靠张都没有,字牌也没有成对。 “摸到这种烂牌,只能防守了。” “除非后续的进张很好,不然想胡太难。” “这局没了。” 旁观者见了忍不住低声叹气。 太惨了,怎么会有手气这么差的人啊。 这已经不是去挖了煤这么简单,南彦整个人怕不是非洲来的土特产,美洲庄园的人力农具。 这太非了吧,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非气所至,厄吞苍穹,尼哥哥见了只道高山仰止,黑叔叔望之叹而生畏,堪称古往今来第一非。 听到议论,K对此深以为然。 难怪在三打一的局面下会输的这么惨,这牌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就算是他摸到这种牌也要头疼好一阵。 麻将,是运气的游戏,运气都不过关那真别玩了,发牌机的制裁会让你大出肝火,别说做什么役满天牌,凤凰级避铳还差不多。 但对于这种烂牌,南彦早就习以为常。 瓦西子的强运能力,在寻常情况下并不直接作用于起手手牌,而是影响后续的进张。 在轮到他摸牌时,南彦已经隐约能够感受到,那股波涛汹涌的浪潮,如同狂怒的海啸一般在牌桌上掀起惊涛,滚滚气浪在指尖奔涌。 这就是.玄学麻将! 南彦起手摸牌,赫然是一张【一索】。 他没有多做考虑,在众人聚集的目光之下,捏起一张牌稳稳打出。 顿时,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第一张牌。 红宝牌,五万! “这???” “这是???” “手切【1】一张红宝牌五万,这要做什么?” “他到底会不会打牌啊,这可是双宝牌,还是五六万的靠张!” 人群仿佛炸开。 要知道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正好是四万,而指示牌的下一张牌五万,在这一整局麻将里都会是宝牌。 南彦手里的五万就不仅仅是红宝牌,同时还是宝牌,也就是说这一张宝牌顶两张,就算最差胡了都有三番保底。 可南彦却当做垃圾一样打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赤木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惊讶道:“他,要做国士无双!” K的瞳孔猛然震颤。 这兄弟,头不是一般的铁啊! 明知下家要做断幺九速胡,你六向听还敢做国士无双,这不是羊入虎口给人送分的么? —— 注1:手切,从手牌里切一张打出去;摸切,摸到什么牌打什么牌。在真人麻将里通常可以看别人是摸切还是手切来判断对方是否胡牌。绝大多数职业玩家,都有记手模切的习惯,算是一种高阶的读牌技巧,前期大家的牌都没有成型的情况下,手切是常见的,摸切则不常见,但在六到八巡如果出现多次摸切并且打出中间张,那么大概率是听牌了,当然猜测对方是否胡牌要看实际,需要临场判断。 第5章 强势逆转! 国士无双牌型,即【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西南北白发中各一张+以上牌的任意一张】。 因为牌型太过特殊,所以想要胡牌非常困难。 适合做国士无双的牌,便是‘九种九牌’,即有九种不同的幺九牌和字牌。 这种情况下意味着手牌奇差无比,甚至可以选择流局,也就是重新洗牌发牌。 然而南彦手里的牌,差两张牌才到九种九牌程度,无法进行流局处理,只能以这幅手牌迎战。 “开什么玩笑?差一半的牌就敢做国士无双?” 当南彦打出那张代表着双宝牌的五万后,K有些难以置信,虽说起手摸到了一张【一索】,让这副牌朝着国士无双的方向前迈进了一步,但还需要进五张牌才能国士听牌! 更何况,下家明显是断幺九的牌型,四向听,如果能够吃碰南彦手里的中间张,不出五六巡就能听牌。 而国士无双无法副露只能靠自摸! 除非进张无比狂野,否则听牌极难。 更何况国士无双因其特殊性难以改牌,其所需的十三章幺九牌但凡有一种被迅速打出四张,便会陷入死听的局面。 此刻,赤木的内心却有些激动,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为自己点上一根烟,眼眸中绽放着一道精芒。 “感受到了么?在他摸到那张一索的时候,‘牌势’便如怒涛汹涌而至,气运浪潮更是向着那小子汇聚而来,我现在百分百可以肯定,他会在接下来的六巡之内听牌!” k惊了个呆,六巡内?这老头怕不是老年痴呆了! 稍微用数学模型算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不算胡牌,仅为听牌,且其他几家手上都没有幺九牌,所有幺九牌都在牌山上,再假设没有其他因素的影响,六巡内听牌的概率,约为0.00158%,低到令人发指! 何况这还只是粗略的理论计算,现实里所有人见你胡国士无双,都会在前几巡将手里的幺九牌打出了,如果幺九牌还是雀头和刻子,那就基本不会放出来了。 “不会有错的,就是这种妙到巅毫的感觉!” “在他打出那张宝牌开始,其运势便已势不可挡!哪怕这孩子手里十三张牌都不是幺九牌,我也相信他会在第十三巡做出国士无双!” 赤木目光逐渐疯狂,创造因果律【1】流派的他,感知能力一流,此时此刻,他已经感觉到全局的气运,正在朝着这位少年汇聚。 如此强大的气运,仿佛和当年与他巅峰较量的那人,如出一辙! K有些无言以对。 算力惊人的他,自然不可能相信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台紧密的仪器,每个人都在遵循既定的逻辑和轨迹在运行,不会偏离分毫! 所谓命运,不过是现实逻辑和物理法则运行之下的唯一可能性,不会因为气运而更变。 摸不到那张牌,永远也别想摸到;等不到的人,无论等多久也注定不会碰面。 正是这种颓唐的世界观念,所以K追求极致的概率,与其遵循早已注定的命运,不如选择相信那串冷冰冰的数字。 至少概率不会骗人。 低于0.00158%的概率的六巡听牌,这可能吗? 不,这绝无可能! 但此时的K,突然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滔天大浪在奔腾,这股大浪汇聚成涡流,将所有人淹没其中! 而眼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正独坐漩涡的中央,周围的似有万丈的狂风怒涛,席卷苍穹。 什么鬼? 明明只是打麻将而已,为什么他会萌生出这样中二的错觉? 但在冥冥的感知之下,那种惊涛骇浪却从未画上休止符。 但似乎,周围只有他能看到这一幕,其他人都熟视无睹。 见到南彦用力拍出这张宝牌后,山田、老谷,以及另外一名大叔,都不约而同地确定了一件事。 这小子,还敢国士无双! ‘他手牌到底差几张?这就敢国?’ ‘不能让他得逞!’ 三家纷纷对视了一眼,迅速确立了战术。 用速胡打法,断了这小子的念想!争取在早巡(第六巡以内)听牌! 这一手双宝牌打出,宣告着南彦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但是国士无双是个极其笨重的牌型,需要进固定的牌,其余全部打出。 只要能听牌,要抓他的炮相当容易。 对付国士无双,速胡断幺九是最稳健的打法,国士无双舍弃的大量中间张不仅能让断幺九快速成型,就算国士无双听牌也很容易放铳。 所以南彦唯一的取胜之道,同样是尽早听牌。 四家无言,都在默默组建手牌。 K也在死死盯着南彦的手牌,不知为何,他似乎能微弱觉察到一丝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种感觉分外诡异,并且随着南彦伸向牌山的手,不断掀起澎湃的浪涛! 进张,【一筒】! 又是国士无双需要的幺九牌! 接下来的几巡里,南彦的进张仿佛变魔术一般。 白板,北风,九万,三万,九万! 六次进张,五张国士无双的有效牌。 果然和赤木说的一样,六巡内听牌! K彻底傻眼了。 围观的众人已经不在议论,他们的心神被南彦手掌的起落勾动,仿佛神之手般,南彦抓取有效牌如探囊取物。 随着第六巡的进张九万,南彦的国士无双已然成型,单听一个红中! “不可思议!” K猛然瞪大了双眼,望着南彦此刻的手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低于0.00158%的听牌概率,竟然真的奇迹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位神明在幕后左右这场牌局! “真是精彩。” 赤木目不转睛地看着牌局。 他的本意是带K来感受一下普通人的运势,让他稍微转变一些科学麻将的打法,至少要了解一些不那么科学的情况。 但万万没想到,在这家小麻将馆竟然会出现一位运势如此旺盛的神人,倒是让这场教学有些喧宾夺主。 拥有不可阻挡的强运之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实战中见到过了。 当年的瓦西子,正是这种有着无敌强运的麻雀王者! 不过,这个年轻人的气运正在快速消退,他必须趁着这股气运浪潮尚未消退之前,摸到牌山上的最后一张红中! “国士无双,单听红中。K,如果按照你的计算,他接下来这次摸牌,胡的概率有多大?” K闻言默默看向了南彦的下家,也就是嚷嚷着要做断幺九速胡的老谷,此刻他的手里已经抓了两张红中。 由于字牌的存在,他失去了做断幺九的可能性,而且因为有两副露,他除非抓到最后一张红中才能听牌。 这蠢货想着早早听牌,前期副露太多,又忌惮南彦的国士无双,五六巡摸到的这对红中不敢打出来,就这样烂在手里,成了无役的牌型。 而在对家的牌河里,也已经打出一张红中。 也就是说,牌山仅存那张红中,是南彦和老谷争夺的关键牌! “麻将一共136张牌,减去起手加上打出去的78张,再减去王牌14张,他下一巡自摸胡的概率是2.27%!” K迅速计算道。 日麻规则里因为有王牌的存在,这些牌是不会摸的,只有在杠和立直胡牌成功后,王牌才会被翻开来。 之前K计算南彦做成国士无双听牌的概率为0.00158%,这只是粗略计算后得出的结论,实际上因为王牌不能摸,算上这些牌的话概率只会更低。 如果那张红中在王牌当中,那么南彦就没有可能胡牌了,除非有人特地杠出王牌上的牌送胡。 “按照正常的概率计算,确实如此。” 赤木深深看了K一眼,“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听牌国士无双,他的运气可谓是极其旺盛,但月盈则亏,否极泰来,之后便是走下坡路了。 我猜他接下来的几天,甚至可能会倒霉透顶! 但在此刻,他的运势已然迎来了顶点,仿佛全世界的气运都尽数汇聚在了他的掌心之间,所以他接下来摸到那张绝张红中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这位少年此刻的气运,连他都为之惊叹。 虽然远远不及当年巅峰时期的瓦西子,但神抽一张红中,根本没有任何难度,甚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不可能!绝不可能! K本来想这样大声反驳,然而之前低于0.00158%的概率都出现了,2.27%概率很低吗? 不,跟之前相比简直高的离谱! 就连K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少年下一巡的牌,正是那张绝张红中! 人声鼎沸的麻雀场,此刻鸦雀无声,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氛围潜移默化中感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都在静静等待着南彦起手摸牌。 红中,最后的那张红中! 理论2.27%的概率,真的可以摸到么? 牌桌上的其他三人,看到南彦出手的那一瞬间,都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而就连无比信奉科学麻将的K,此刻内心也有了几分动摇,他希望那张牌不是红中,否则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概率论,都将被这一抽彻底撼动! 什么修罗牌浪,所谓逆天强运,以常理来说都不存在! 但为何他的内心,冥冥中的那股感应却告诉他,那张牌就是红中。 赤木淡定弹了弹烟灰,转身默默离开了牌局。 这么多人挤在一块也太热了,不如出去吹个风。 至于结果,根本没有看下去的必要。 结果,已然注定! 南彦伸手摸到了那张牌的动作,落在其余三家眼中堪称触目惊心,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只有南彦在动的时停状态。 所有人都敛声屏气,没有任何人出声,在这一刻,他们都成了木头人。 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触感。 南彦神色一动。 没有丝毫意外地,将那张牌打出。 “国士无双,自摸!32000点,全部交代!” —— 注1:三大麻将流派(因果律、铁炮玉、御无双),铁炮玉最重技巧,不仅重视寻常打牌的技巧,也会专研出千的门道;御无双流派讲究气运,一旦运势来了便可所向披靡,摸牌如有神助;因果律流派最重感知,这个流派可以感知牌山,勘破手牌,俯瞰全局。 第6章 南梦柯 在南彦推开手牌的那一瞬间,其他三家都是脸色苍白。 他们三家围堵南彦,居然还是给他做成了国士无双。 主要是他听牌太快了,根本没办法抢在他之前速胡。 国士无双这种役因为需要特定的牌,因此进张非常苛刻,哪怕只差一张牌打到最后流局的都不在少数。 然而这小子的进张超凡入圣,仅仅七巡就听牌了,根本没有给他们速胡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 在南彦胡了国士无双后,点数来到了35800点,位列第一!实现了反超。 至于接下来南四局,就没什么可说的。 南彦简简单单搓了个断幺九,成功抓了老谷的炮,以36800的总点数赢下了这个半庄。 “嘶,这还真给南彦这小子翻盘了。” “离谱啊,离了个大谱。” “他那个进张,跟作弊了一样,要什么牌来什么。” “这不对啊,南彦这小子运气不是一直很差么?每次我看他的手牌,都跟狗啃了的一样。” “确实是跟狗啃了一样,但国士无双本来要求就是所有的幺九牌,如果不成对成双那就相当于是烂牌,南彦应该是运气烂到极致,所以物极必反了。” “有点道理……” 这场精彩绝伦的牌局结束,在座的观众都忍不住赞口不绝。 要知道在南三局的时候,南彦跟第一名相差接近四万分,但仅仅一轮结束,天渊般的差距便彻底被抹平了。 所有人感觉有些不可置信,简直跟做梦一样。 目光久久看着牌局,K突然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砸了个粉碎。 在走出麻雀馆,正看到赤木站在不远的阴凉处,静静地抽着烟。 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K,赤木便知晓了方才牌局的结果。 “其实,以你的天赋,绝对可以像我一样感知到那股锐不可当的牌运,在那个男孩出手的那一瞬间,我想你的内心也萌生出了那种感觉,那张牌就是绝张红中诶诶,你小子要去哪?” 赤木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K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赤木。” K回过身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随后用着极为认真的语气,宛如宣誓一般说道。 “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你说的‘牌浪’和‘运势’。然而,麻将的世界,唯有技巧方为永恒。等到那人有资格与我同台竞技的那一天,我会正面击败他,用我的牌技向你证明运势强大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说完之后,K走出阴影,在烈日的照耀之下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赤木不禁摇头。 “K这孩子,病情反而加重了啊!” 年轻人受点打击未必是坏事,再说了,这小子好像也没有完全丧失斗志的样子,反倒是树立了全新的目标,而这也将会成为他通往麻将上层的动力。 不过现在吧,还是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掐灭烟灰,弹指丢进垃圾桶里,临走时赤木正巧和赢下牌局走出麻雀馆的南彦碰见。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不过没有人率先开口,最终也只是擦肩而过。 “……看样子我被他注意到了,真是敏锐的洞察力。” 赤木茂望着南彦离去的背影,不由深吸一口气,刚刚南彦那种见到他后不正常的反应,说明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正在观察他。 这个少年,牌技或许不算太强,但他那无与伦比的气运以及对牌局的掌控力,还有这惊人的感知力,叫人叹为观止。 如果能成长起来,未必不能重现传说之夜。 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心愿,可惜当世的牌手,都太弱,太弱! “如果这样成长下去,他未必不会取代我,成为第二位鬼神。” 赤木茂低声喃喃,他很期待事态接下来的发展。 只是他的时间所剩无几,这位少年成长的速度,要比他预计的更快才行。 最后看了一眼这家带给他太多意外的小麻雀馆,赤木轻笑一声,随后转头朝着与南彦相反的方向洒然离去。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南彦并非是因为惊人的感知力才注意到他,而是从一开始,南彦就知道鬼神赤木的身份!所以才表现出了惊愕的神色。 被鬼神赤木盯上,就好比作曲被周杰伦夸赞,打中单被飞大叔指点,做出九转大肠被老八赞不绝口。 想不惊讶都难。 不过南彦现在没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他得快点跑路。 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南彦都是贴着墙壁,将路上的所有载具都视作大恐怖! 哪怕是婴儿车也要提心吊胆一回。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曾经的科学麻将士他心里可是无比清楚,自己这次胡国士无双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 就拿麻将中极其罕见的天胡来说,其概率约为0.000003,也就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单纯的数字普通人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就假设所有玩家平均每天打一个全庄的麻将,那么每个人每天会坐庄四次,按照这个概率碰到天和的时间平均需要223年。 所以说基本上一个人一辈子能碰到一次天和就不错了,如果有幸碰到多次天和,那完全就是被麻雀之神选中的人。 而在职业麻将的比赛中,这种神仙牌也仅仅出现过一次。 可南彦在起手牌是六向听的情况下,第八巡便成功自摸国士无双,这概率恐怕比天和都要低的多! 就他这狗屎一样的运气,能胡出这种役满天牌,真不是折寿换来的? 南彦只能表示今天吃点好的,路上可以走的安稳一点。 指尖仍残留着摸到那张红中后的余悸,南彦知道,一旦踏入玄学麻将,便没有回头路可言。 如国士无双,决定要做这个役,便难有改役的选择。 而只要体会过那种逆天强运带来的无敌,很快就如体验过黑叔叔那磅礴大器的新婚人妻,在攻城略地之中转瞬沉沦,留下阿黑颜和一腿的正字。 “这种氪命的强运,还是少用比较好。” 南彦摇了摇头,凡事都有代价,就连瓦西子这样的天眷之人,在传说之夜动用这逆天强运,最后也一命呜呼。 可见欧皇命不长久。 轻车熟路地走进了院子,一路上的谨小慎微,将所有人畜和载具都当做杀父仇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家,除了被一块石头绊了踉跄之外没出什么大问题,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打开房门,南彦便看到一个趴在沙发上的少女,正捧着手机呵呵傻笑,一双雪白笔直的小腿摇啊摇,更过分的是一只小凉靴就这么随意的半挂在宛如樱花瓣的葱嫩脚趾上,随意地晃啊晃。 看到这一幕南彦就很是头疼,南梦柯这丫头就不能注意一下么? 说起来,南彦有着相当殷实的家境,父母常年不在家,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别墅,是御宅番里常见的‘有妹有房,父母双忙’的家庭。 在南彦穿越后,直接取代了原主,甚至接管了对方的所有记忆。 原主仿佛直接被这个世界抹杀,除了南彦以外没有人记住他的存在。 他看过原主的照片,不管是体型还是外貌都完全对不上,但莫名其妙的,所有人见了他无一不交口称赞,说什么‘男大十八变’,南梦彦这小伙子是越来越帅了。 没错,原主叫南梦彦,跟南彦原名仅一字之差。 而南梦彦还有个妹妹,也就是南梦柯。 这两兄妹关系不能说是手足情深吧,至少可以说是相看两厌。 记忆里,这个妹妹喊他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有求于人,否则都是喊对方的名字。 一旦喊‘欧尼酱’的话,那必然是有事情要让对方去做,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这也算是大多数亲兄妹的正常关系,像是妹系作品里的卡哇伊妹妹,会给你暖床,穿果体围裙给你做爱心便当,陪你玩小黄油,帮你连载的小说画工口插图,一口一个欧尼酱,那简直是活在梦里。 属于是只有死肥宅才能做的幻想! 南彦之所以经常在外打麻将都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家里没什么好呆下去的,总不能跟南梦柯大眼瞪小眼,看谁先去做饭吧。 反正南彦是不可能做饭的,因为他不会。 “……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这次南彦回家,南梦柯还有闲情逸致跟他打了个招呼,虽说语调一如既往地慵懒不羁,但比起平时的爱答不理显然好多了。 说明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这才愿意应付一下。 “我回来了。” 南彦公式化地回了一句。 毕竟他是原身穿越,在他的观念下这位是别人家的妹妹,用不着这么热情,如果是自己家的亲妹……那南彦估计就随便‘嗯’一下应付了事。 换了鞋,随后南彦把一些随带在便利店卖的速食品放进冰箱里,这几天他都打算宅在家里不出门了。 强运过后,是一种气运衰竭的虚脱感,鬼知道运气差的人能衰到什么程度。 就是上个厕所怕是都会掉进马桶里吧。 南梦柯神色古怪的看了南彦一眼,这家伙往冰箱里塞那么多速食品,这是要几天都不出门的赶脚。 虽然南梦彦减肥了,变帅不少,然而阿宅就是阿宅,骨子里改变不了那股宅味,夏天一到,就打算全职家里蹲了。 本来还想跟自己朋友好好介绍一下哥哥,现在看来,南梦彦别在朋友面前丢人就已经算谢天谢地。 “哥,下午我有两个同学要来咱家做客。”南梦柯从沙发上起身,将雪白的脚丫子跻进一双绒兔拖鞋里,伸着懒腰和南彦说话。 她穿着阿知贺学校的一年生制式夏服,这种夏服类似于针织衣款式的JK,通常是按照正常发育的女生设计,比较的修称合度。 但由于南梦柯相对傲人的三围,稍微伸个懒腰就会露出粉嫩的小肚子。 不过背着南梦柯的南彦却没有看到这一幕。 “嗯嗯,我知道了。”他往冰箱里塞东西,口中淡淡回道。 但其实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在他气运处在最差的时刻,还有人来他家里做客,真是时运不济。 第7章 看清运势 对于这个妹妹的人际关系,南彦并不怎么了解。 毕竟南彦在隔壁长野县的清澄高中上二年级,而南梦柯是在奈良本县的阿知贺学院就读。 阿知贺学院是著名的女子学院,不收男生。 当然,以南彦现在的颜值,如果女装后混进去也是简简单单,甚至被捧为校花也不为过。 但正因为两人不在同一个高中,所以见面的时间比较少。 本来就相看两厌,就更不会腆着脸去讨好对方,平时要不就是叫对方倒垃圾,要不是就是日常随便打个招呼,记忆里会这两人坐下来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南彦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该干嘛干嘛。 “我同学要来咱家欸,你就穿成这样,会被人家笑话的!” 见自己哥哥一副兴致欠欠的样子,南梦柯抱着胳膊,当即有些不高兴了。 虽说南梦彦减肥成功了,变帅了不少,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大裤衩加上凉鞋,头发也没有怎么打理,眼睛也和经常熬夜打游戏的阿宅一样没什么精神。 这种面貌被她的朋友们看见,肯定会被私下议论。 南梦彦脸皮厚没事,她可是丢不起这人。 “这样是哪样?”南彦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很正常的男士夏日三件套,没毛病啊,就算是在穿越以前他年轻时也是这么穿的。 再说了,你看大街上哪个男生不是这么穿。 “难不成我还搞一身西装革履,抹点发蜡,喷些男士香水去见你同学?” 南彦把所有速食品放进冰箱,回歪着头说道。 说真的,女生就是屁事多,据说有些妹子出门吃个饭就要化妆老半天,以他这个妹妹的年纪虽不至于化太复杂的浓妆,脸上只是淡淡涂了一层bb霜,但显然在生活方面还是有不小讲究的,不像南彦这样随意。 尽管没有化浓妆,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孩脸上胶原蛋白充足,显得肌肤白皙,五官柔美,且有着淡淡的樱霞,一看就是很健康的少女肌肤。 南彦那用气运换来的俊美颜值虽然很能打,可毕竟有些不修边幅,不善打理,跟南梦柯站在一起还是会显出差距。 前世南彦倒不是这么随意的人,主要是穿越之后,要是突然间好好拾掇自己,变得焕然一新,那就跟原主平时的生活风格就完全不同了。 何况,偶尔不修边幅,还是挺惬意的。 “没那么夸张啦!”南梦柯抱臂的手敲了敲胳膊,一副上下审视的态度,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穿着品位,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好好好,我去换条长裤,再换身正式点的衣服。” 按照南彦上辈子的经历来看。 这个时候,跟女生争执没有什么意义。 倒不是说认怂,而是南梦柯这话也没错,衣着气质往往主宰着他人的第一印象,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视觉生物,不分男女。 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一见钟情,无非是别人长的好看气质绝佳。 一个人的内在,本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意,除非是你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否则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关注外在。 衣着随意,固然可以解释为个人的随性洒脱,但也会被人视为不重视,不认真对待,给人印象就不好。 好在南梦彦的老爸南梦一郎是个骚包,四五十岁的人还保持着年轻人的穿着风格,衣柜里就有不少现成的衣服。 体型方面比南彦魁梧,有些残念的是身高比南彦矮几分,再加上他喜欢修身的服装,所以给南彦穿刚刚好。 去南梦一郎的房间换了身略显成熟的红色风衣,对着镜子一照,南彦就暗骂这老爹是真的骚气,这一身尽显张狂本质,贼拉风好吧。 很难想象南梦一郎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有这么骚包的衣服。 南彦都有点怀疑,这老东西会不会背着家人穿这么一身去风情街钓那些不谙风月的小妹妹。 头发也稍微整理了一下。 在南梦一郎的房间,定型水、发蜡甚至修眉用的小剪刀应有尽有,可以借用一下。 走出房门后。 南梦柯也是久久愣住了。 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南彦换了身衣服,立刻感觉大变样。 她这哥哥减肥之后变帅了不少,但平时都不修边幅,让金玉蒙尘,根本看不出隐藏在那长刘海下的绝世颜值。 没想到稍微打理一下就这么好看。 打量了足足十几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眼神有些痴汉,便吞了吞口水,立刻装作一脸嫌弃。 “怎么说呢,还是有一些不协调,主要是你实在是太瘦了,根本撑不起这身衣服,以后你还是多多运动,增点肌肉。 这么瘦,感觉力气还没女生大,弱不禁风的男生是没办法给你未来的女朋友安全感的!” 南彦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一口一个未来的女朋友,搞得好像哥约不到一样。 不过确实应该增点肌肉,毕竟自己倒霉的体质,经常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如果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是很难应对突然到来的危机。 而且南梦柯的评价还算中肯,南梦一郎的身材确实要魁梧一些,他这个身材不能完全撑起这身衣服,会有一点点的不协调,所以对妹妹的话南彦也没有过于计较。 “对了,我的朋友们可都是学校里有名的大美女哦,你见了人家可别傻乎乎的,要是印象不错,没准发展成异地恋也不是不可能,好好表现吧!” 南梦柯幽幽补了一句。 这番话让南彦眼皮子猛跳,好家伙,还没见面就发展到异地恋了,你可真行啊。 早就见识过妹妹的毒舌属性,南彦实在懒得回怼什么,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刚刚,系统里一项数据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 系统界面。 此时瓦西子的扮演度,已经来到了21%。 “突然涨了百分之九。” 南彦低头沉思。 要知道在刚才打麻将的过程中,他的扮演度一直在增长,但也只是1%,1%的加,最高也才达到12%。 可突然之间,扮演度就暴涨了9%,他刚才好像也没干什么。 “难道说是这身大红风衣的缘故?” 很快,南彦便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是扮演系统,肯定是各方各面和扮演的角色越相近,扮演度才会增加,而瓦西子平时的着装,也偏爱鲜红如血的正装。 这身装扮正好接近。 只不过南彦有些纳闷的是,这扮演度增加,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变化…… 就在南彦这样想着,忽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整个人黯淡无光,仿佛一道黑洞般,置身在氤氲之中。 明明是大白天,光线也正好,但是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非洲人士。 这是什么?非洲人特效? 眨了眨眼睛,南彦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的东西似乎变多了,就连家里懒散地趴在阳台上的猫咪luck,身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要命的是,这只猫身上的光,居然都比他明亮的多! 而这只猫之所以叫做luck,似乎是一只非常好运的猫,它曾在后院刨坑,一不小心就翻出南梦一郎失踪许久的表链,故此得名。 “靠,难道说一只猫的气运,都要比我旺盛。” 南彦忍不住吐槽道。 他看到这只猫身上的光芒,应该就是类似幸运值一样的东西了。 这个能力,倒是非常实用,毕竟在麻将场上,运气的权重相当之大,有些被雀神天眷之人,胡牌根本不和你讲道理。 能够提前知道对方是否为强运之人,至少有个心理预期,被胡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大概吧。 就在这时,南彦听到房间外传来了动静。 “不好意思打扰了——” “打打扰了——” 两道柔柔怯怯的声音自屋外响起,轻柔地如同棉花糖一般,又甜又糯,让人听了就很像上手好好欺负一下。 声音这么柔软的女孩子,想必哭起来一定特别悦耳吧。 “这里就是小柯的家啊,好宽敞!”一位和南梦柯身穿同款JK制服的少女,看了一眼南梦家的环境,忍不住赞叹道。 “哪里哪里,也就是普通人家罢了。”南梦柯摆了摆手,谦虚了一下。 一边侃谈着,一边进屋换鞋。 “话说,小柯妹妹是一个人住在家里么?” 另一位女生怯怯地说道,她的年纪明显更大一点,但是性格却有些怕生,说话也舍不得大声的样子,不过她的声音是软妹特有的吴侬软语,听着极为舒适。 明明是大夏天,这位姐姐却还是系着一条厚厚的粉色围巾,似乎是怕冷的体质。 从容貌看来两位女生有着相似之处,显然是一对姐妹花。 “那倒不是,我哥哥南梦彦平时也在家,他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南梦柯简单说了一下家里的状况。 只是这么一说,性格偏软的姐姐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焦虑。 原来还有别的人么? 她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症,跟陌生人接触会很不适应,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害羞。 正当她们进门的时候,南彦也正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是我哥南梦彦。”见南彦已经来了,南梦柯连忙介绍,“这两位是我在学校里的好朋友,松实玄,以及她的姐姐松实宥。” 一听到这个名字,南彦愣了一下。 原来是南梦柯说的朋友,竟然是松实姐妹。 第8章 三缺一! “南梦哥哥好!”和姐姐一样也是软妹风格,但是明显要更阳光开朗的松实玄甜甜地喊了一声。 至于她的姐姐松实宥,则是脆生生地说了句‘你好’,就没了下文。 但见她的脸彻底红了个通透,因为南彦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别.别这样看着我。 我.会不好意思的! 然而南彦却依旧目不转睛,注视着这两姐妹。 欸,金色的气运,暖色的气运. 好神奇的颜色。 这两姐妹身上的气运相当特殊,而且极其旺盛,如果把家里那只猫的气运记为一个单位,这两姐妹几乎都是几十倍于此。 比如说妹妹松实玄的气运,仿佛是一条气运金龙,恢宏大气,金光滚滚,蔚为壮观!看起来就很不简单。 松实宥的气运就仿佛三春暖阳,温暖和煦,仿佛小太阳一般照耀,温柔暖和,让人如置身火炉中烘烤的感觉。 都是气运强大、被雀神选中的麻雀士啊。 南彦忍不住心中想道。 一旁的南梦柯见南彦怔怔出神,她忍不住抿了抿嘴,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没想到自己的宅男哥哥定力竟然如此之差,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了! 连忙轻轻咳嗽了一下,提醒南彦该说词了。 “你们好。”南彦很快回过神来,立即展露出一个干净明朗的笑容。 如果是原来的南梦彦,自然是做不到这种笑容,哪怕是同样的微笑,也会被视为猥琐,但是南彦有着气运换来的无敌颜值,所以他不管怎么笑都不会让人厌恶。 这种笑容却很快打消刚刚凝视的误会,但松实宥那小鹿乱撞的心脏更加不安分起来。 南梦柯这么漂亮不说,她的哥哥也好帅啊! 但被南彦这样注视着,这两姐妹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螓首,不敢对视。 见哥哥在自己朋友面前丢脸,南梦柯心里有些气急败坏,连忙瞪了南彦一眼,让他好好去表现。 南彦有些无奈,连忙动身去厨房里沏茶。 他刚刚得到看清气运的能力,自然对任何人身上的气运都感兴趣,这两姐妹正好是气运恢宏大气远超我等凡俗之辈,简直比熊猫血还稀有,多看两眼也没什么不对。 在南彦进了厨房之后,气氛才变得正常起来,就连最紧张怕生的松实宥也舒展眉头,开始叽叽喳喳。 女生聊开来了,根本没完没了。 南彦端来茶水和果盘,便安静回了房间,没有去打扰她们。 他在客厅里的话,会给她们增添莫名的压力,让气氛变得尴尬,何况他也不擅长调节气氛,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小柯,你们围棋社的县级比赛,应该拿下了吧。” 阿知贺女子学院的围棋社,在全国也算数一数二的水平,实力雄厚。 尤其是南梦柯这位一年级新生,在初中的个人赛就表现优异,一上高中便立即被选入围棋社的副社长。 在整个阿知贺学院,南梦柯也算小有名气的人物。 “马马虎虎吧。”南梦柯无奈的笑了笑,“个人赛算是拿下来了,但是团队赛的结果.有些一言难尽,不过也拿到了县级第二,接下来要代表本县参加全国的比赛。” 个人赛靠的是纯粹的个人实力,团队赛就有些讲究,别的队伍来一手下等马换上等马的战术,五局三胜是可以拿下的。 阿知贺的围棋社虽然厉害,但其实水平较高的只有社长和她,最后的比赛以五局二胜排到了县级第二名,有些可惜。 而且全国比赛的对手只会更加强大,阿知贺围棋社这种队员水平参差不齐的队伍,很难在全国赛上走远。 根据木桶定律,别的队伍专门盯着弱的打,可以稳稳吃分。 听到南梦柯的话,松实两姐妹露出万分羡慕的神情。 “真羡慕啊,能够去参加全国比赛。” “我们以前的麻将部,都已经被取缔了呢。” 能够和小伙伴一起并肩作战,参加各种比赛,她们是真的很羡慕的呀。 “其实,压力也挺大的,而且还耽误学习。”南梦柯连忙摆手说道。 阿知贺以前是有个麻将部的,可后来人员凋零,有的去别的学校读书,有的干脆放弃了麻将,最后这个部已经荒废了。 所以听到自己能代表阿知贺参加全国赛,松实姐妹肯定是格外欣羡的。 “全国赛欸,会出现在电视上的吧。” “上次我还在电视里看到了小和,她还替隔壁的长野县拿到了个人比赛的第一名,我们奈良县出来的人,都很厉害呀。” 松实玄又是羡慕,又是赞叹道。 小和是她初中时代在麻将部的朋友,原村和,现如今在长野县的清澄学院就读,曾经拿下了全国初中麻将比赛的第一名,还因此上了电视。 和南梦柯一样,都是学校里的大名人啊。 聊到这,松实玄很是感慨,要是麻将部没有荒废该多好啊,大家还能一起参加比赛,就算输了,也至少努力过了不是么? 可惜物是人非,曾经的麻将室,除了她还会去打扫,根本没有人来了。 “要不,我们来打一盘麻将吧!” 担心松实玄太过感伤,南梦柯连忙提议道。 别看南梦柯是围棋部的选手,但她其实对其他的棋牌游戏多有涉猎,比如象棋、将棋、桥牌等等。 日麻相较于这些游戏,还算是规则简单的,几乎上手几把就会玩了。 不过所有的棋牌游戏,都有一个通性。 那就是上手简单,精通很难。 就拿围棋来说,这其实就是个圈地的游戏,把子围的没有气就死了,基础规则比麻将都要简单。 然而大道至简,规则越简单的游戏,其中的变化和门道复杂得一辈子都研究不完。 麻将也是如此。 不过和围棋比起来,麻将士之间的实力差距没有那么大,尽管南梦柯也只是略懂规则,但应该不会输得太惨,毕竟一法通万法通,她围棋水平不弱,麻将又简单,应该能很快精通的吧。 之所以提出打麻将,也是因为松实姐妹对围棋一窍不通,和她们下围棋的话难不成要让九子? 再说围棋也是两个人的游戏,总不能两个人玩让另一个干看着? “打麻将?好呀,我已经很久没有找人切磋麻将了。”松实玄会心一笑,她看到电视上原村和拿到了个人赛的全国第一,也是有些技痒,可惜麻将要四个人一起玩,身边实在是凑不出那么多人。 这时,松实宥弱弱说道:“可可是我们才三个人,不够.” 三缺一。 虽说有三人麻将,但是她们还是更希望打四人麻将才有意思。 “这个嘛让我哥来凑个数不久行了?”南梦柯不假思索道。 “话说,你哥知道玩麻将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从来没见他玩过。” 南梦柯思索了一下,记忆里确实没有见南梦彦打麻将,这些死宅就喜欢二次元妹子,如果有什么动画是一群妹子打麻将,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性趣。 可惜没有。 “不过也没差了,反正麻将的规则很简单,稍微玩几把就知道怎么玩,我相信我哥的智商没有问题。” 随后,南梦柯立即走进房间,把南彦叫了出来。 她麻将真不厉害,所以叫个更菜的来垫背,才不会输得特别难看。 “呃,你们要打麻将?” 听到她们的提议,南彦看着三位女生,露出一丝古怪。 “三缺一,怎么样?来不来?” “也行吧,反正没什么事。” 南彦点点头,在他的视野之中,松实姐妹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气运,他倒是想见识一下这类气运强者的恐怖之处! 他也不想扮猪吃虎,毕竟他才刚刚踏入玄学麻将的范畴,跟这些打玄学麻将的前辈比起来,他反而是个萌新。 “那个.南梦哥哥,你了解麻将的规则吗?”松实玄好奇地看向南彦,委婉说道。 虽然麻将很简单,可如果是纯新手的话,恐怕会输的很难看。 因为大多数新人不了解避铳和牌效,只能等起手十分优秀的牌型才能胡,但不是每一局都能摸到好牌,懂得避铳和牌效是非常关键的入门技巧。 “要不要我先和你讲解一下规则?” “不用了吧。”南彦谢绝了少女的好意,“我应该不算萌新,直接开始就好了。” “啊?” 南梦柯有些惊讶,这些年她可从来没见南彦打过麻将。 在她的印象里,这家伙碰麻将的次数跟牵女孩子的手的次数差不多,都是零!他真的了解麻将的规则? 不过毕竟不在一起上学,南彦在学校里学会麻将也不是没可能。 知道规则也好,省得还要另外辅导。 南梦家各种棋牌游戏的道具一应俱全,毕竟南梦一郎是个极其贪玩的人,对什么游戏都抱有极大的兴趣,不过算是人菜瘾大的类型,而且大多游戏都是浅尝辄止,基本都是三分钟热度。 家里能自动洗牌的麻将桌自然也放在仓库里吃灰。 整理好麻将桌,将麻将倒入洗牌机中,随着机器搅动声,崭新的四方牌山自动生成。 四人分别坐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按照投骰子来决定摸牌。 “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打麻将了,真好啊。” 此刻,看着前方整整齐齐的牌山,松实玄的心情有些激动。 阔别多年,她终于重新坐在了麻将桌前。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手痒难耐,渴望打牌! 第9章 为什么不买彩票? 东家,松实玄伸手去摇骰子。 由于麻将是个非常依靠起手手牌的游戏,所以起手牌非常关键。 为了避免出现有人对牌山动手脚,需要通过摇骰子来随机决定摸牌的顺序。 通常来说,庄家的左手边坐的人的叫做上家,右手边的叫做下家,打麻将的时候有规定,要顺时针抓牌,逆时针打牌,也叫做顺抓逆打。 随着转动的两颗骰子停下,其显示都是一点。 “两点,从下家余下二垛开始摸牌。” 松实玄尽量把规则说的清楚一点,让南彦能够听明白。 见这少女一本正经地说明规则,南彦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真把他当成新手来看待了。 麻将里摇骰子决定着摸牌的顺序,两颗骰子之和为2、6、10,便是从下家前方牌山(以庄家为准)的余下2、6、10垛开始摸牌;如果是3、7、11,则是从对家面前牌山的余下3、7、11垛开始摸牌。 同理,如果骰子总和为4、8、12则是上家;5、9则是本家。 这算是最基本的规则了。 随后,各家按照既定的牌序开始抓牌,除了庄家抓十四张起手牌,其余三家只需要抓十三张。 王牌之上,松实玄将其中一垛的两张牌放下一张,这算是麻将默认的规矩,避免在抓牌的时候被碰倒,所以王牌边上的一垛需要放下来。 翻开的王牌指示牌显示:三万。 松实玄继续开口:“南梦哥哥,这是宝牌的指示牌,显示三万的话,说明它的下一张牌四万就是这局的宝牌了。” “我懂了。” 南彦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新手的现状。 摊开手牌,粗略看了一眼牌型。 南彦只能表示,头皮发麻。 【一五九万,一四七筒,二六九索,东南發發】 可以,这才是我。 这局老老实实防守,放弃听牌了。 南彦对这种烂牌习以为常,毕竟他现在正处在气运低谷的状态,牌好才有鬼了。 反观松实姐妹都是运气强悍的牌手,就连南梦柯的气运竟然也不差,跟这些人打牌,南彦表示不放铳就算成功。 不过他这牌也并非没有听牌的可能,役牌有两张發,如果能碰到别家手里的發牌,就有了一番的役,不过想要胡的话必须进张不错,而且还得吃碰别家的牌。 但麻将界有句话说的好,三副露后无防守。 副露太多的话,手中没有足够的安全牌来防守,就很容易给别人放铳。 不过麻将六巡前都是做牌的阶段,牌型尚未确立,还得看后续进张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松实姐妹,当这两人坐在牌桌上的时候,气运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猛烈了。 有如此强烈的气运,想必她们的手牌会非常炸裂吧。 如果他也有这样可观的气运洪流,那还打什么麻将,去买彩票不香吗?中个十万百万轻轻松松,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真羡慕啊! 想到自己这倒霉的运气,南彦眼泪莫名在流淌,有些人,真的是被整个世界独宠,可她们尚不自知! 感受到南彦热忱似火的目光,松实宥的脸蛋更红了,耳根都红彤彤一片,垂着头不敢正视。 见到这一幕,南梦柯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桌子下用脚轻踹南彦一脚,让他好好打牌,别盯着人家看了! 嘶—— 南彦咧了下嘴,心道我又不是瞻仰松实宥的美貌,而是垂涎人家身上的气运啊,这也要踢我。 不过看到南梦柯不住的使来眼色,南彦叹了口气,专心做牌。 和南彦这一手烂牌不同。 松实玄此刻的手牌,跟南彦有着天壤之别。 【一一一二二索;三三四五七万;發發白白】 工工整整的二向听。 无论是做七对子,役牌,对对胡还是立直,都非常简单,进张要求也不高。 这种牌简直是南彦梦寐以求的牌型。 而且四万和五万都是宝牌,这里就有了两番;如果能碰發财和白板,又是两番;如果最后是对对胡的话,再加两番,形成跳满12000点的六番大牌。 更何况,松实玄是庄家,胡牌有1.5倍的点数,也就是18000点。 在总点数只有25000点的四人场,被直击18000几乎谁也受不了。 如果松实玄自摸成功,每家也至少要损失六千点。 不过两张發在南彦手里,所以碰發财注定是不可能。 松实玄沉默了一下,随后打出了手里的七万。 随着这张七万打出,松实玄的手牌成为一向听的阶段,再进一张就听牌了。 开局打出七万。 南梦柯,南彦和松实宥都是同时注意到了这个信息。 通常来说,在手里牌一般的情况下,开局都是先打出字牌和幺九牌,因为这些牌成牌效率极差,不成对且没有靠张的情况下,通常都会在前几巡打出。 追求效率,也是成牌的关键! 而松实玄第一巡就将这张成牌效率不错的中间张七万打出,说明她的牌型相当好,且距离听牌仅有一步之遥。 “好快,不过我也不能输!” 松实宥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心中暗暗给自己加油。 【一七八九万,一三筒,七七九九条,中中中】 她的手牌,抓了好多暖色的牌。 万字,红中,七九条,一三筒,这些牌或多或少都带着红色。 松实宥从小就很怕冷,就算在炎炎夏日也要裹着围巾出门,所以对暖色系的牌有着相当程度的偏好,如四六八筒东西南北风这类黑色系的牌,她很少抓到,就算抓在手里也会很快打出去。 “好多暖暖的牌啊,真好。” 松实宥露出满足的表情,这些暖色系的牌抓在手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进张,【一筒】。 也是带着红色的牌。 松实宥没有多想,将手里的一万打出。 红色系的牌? 松实宥的对家南彦,看到这张牌愣了一下。 要知道松实宥的气运如同三春暖阳,她对暖色系的牌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进张也多为暖色牌,万字牌明显是红色的牌,松实宥却想也没想就直接打出。 而且还是手切。 麻将是弃旧迎新的游戏,将不需要的牌舍弃,换来更有效力的牌。 在早巡就将自己喜爱的暖色牌打出来了。 也就是说,她刚刚的进张是关键牌,手牌也已是近乎听牌的程度。 这一刻,南彦破防了。 好家伙,这两姐妹仅仅过了一巡,手牌便接近成型了,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简直是旷古未有。 “跟神仙打牌,还是老老实实防守吧。” 南彦有些苦笑,说真的,你们这么逆天的气运还打什么麻将,求求你们去买彩票吧。 【三七筒,一二四五九万,四六六七七索,南】 相对而言,南梦柯的牌就正常了许多,这副牌优势在于中间张特别多,做断幺九比较合适。 不过麻将大多数时候还得看进张,后续牌如果都是成双成对的来,最后做成对对胡或者七对子也不少不可能。 进张【三万】。 这是个相当不错的进张,是一二万所需要的边张,算是关键牌之一。 打出一张南风,便轮到南彦了。 进张【西风】。 他的自风是北,也就是说这张西风是一张意义不明的牌,除非再来两张组成刻子,不然这牌纯粹是废牌。 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打出。 手牌不好还拖节奏,这种情况是任何麻雀士都极其难受的。 突然之间,一张牌的出现,让南彦顿了下。 下家的松实玄从手牌里,切了一张發出来。 南彦手里正好有一组發,而且中發白都是役牌,算一番的役,没有理由不要。 “碰!” 见状,南彦将手里的一组發推开,与松实玄打出的發狠狠贴贴,然后放在牌桌的一角。 麻将胡牌的条件,就是组成四组任意的刻子和顺子,以及一对雀头(两张一样的牌)。 碰了松实玄的發,这就算是一组刻子了。 只不过这种碰的牌需要明示给所有人,且任何人都不能再去动了,相当于南彦的手牌在副露的那一刻便从十三张变成了十张。 在碰了松实玄的發之后,南彦突然间看到了一种曾经从未见过的景象。 松实玄那种磅礴的气运金龙,竟然因为他这一手碰,缓缓地过渡到了他的身上,虽然只是极少的几缕,但是确确实实看到有气运在向他靠了过来。 “斗转星移?” 南彦曾经听闻过牌桌之上的坊间传闻,那就是在其他牌手手气旺盛之时,通过吃碰其人的牌,能够短暂地借用对方的气运,而这种技巧则被称作斗转星移。 当然,这种说法还是科学麻将士的南彦全然不信。 可是当他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时候,这才知道有些传闻是真实存在的。 接受了玄学麻将的设定,南彦内心早已释怀。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确实不是科学就能解释的。 已经选择踏上玄学麻将这条路,就应该努力去适应,何况他面前的松实姐妹,严格意义来说也同样是玄学麻将士! 更别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灵能麻将士的存在。 也就是用超能力来打牌。 就拿第十一届日萌萌王园城寺怜来说,这个小姑娘打麻将可以看清一巡乃至三巡的未来局面。 所以要淡定。 只不过南彦还是想要吐槽一下,你们都有如此神通了,干啥不好非要来打麻将? 第10章 荣,1600点! 碰了这一手后,南彦又打出一张废牌。 其实他的牌相当之差,这十张牌完全可以随便打出那一张,都差不多,不过按照习惯还是打出幺九牌。 有了役牌發之后,吃碰可以随意,这时只要凑齐【四组任意的刻子加顺子,以及一组雀头】的公式,就一定能胡。 而紧接着,松实玄又手切了一张發。 这张牌的出现,其中的含义就很明显了。 松实玄从最初的手牌里拆了一对發。 这是手牌好到一定程度,才会在初期拆解这对役牌。 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的手牌已经有了役,但有没有听牌还不能立即判断,得在下一巡看松实玄是手切还是摸切。 如果视角放在松实玄的方向,此刻她的手牌为【一一一二二索;三三四四五万;白白白】的牌型。 零向听,役牌白,听二万和五万。 也就是说,接下来无论谁家打出二万和五万,还是松实玄自己自摸这两张牌,都能胡牌。 而且如果能摸到五万的话,还能组成一杯口,也即含有2组同种类且同样大小的顺子,别称为一色二顺、一色同顺和一般高,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一番役。 再加上手牌里有两张四万和一张五万的红宝牌,至少也是庄家满贯12000点;门清自摸还要再加一番,就是六番18000点。 这种大牌只要胡两次,点数就超过国士无双。 而且跟国士无双那种又笨重又难胡的役比起来,这一手牌还可以改听,哪怕面对别家听牌也能灵活防守。 另一边,松实宥也是手切一张牌,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打出了一张三筒。 看着这张牌被打出,南彦目光微微一动。 又是带有暖色的牌,不太妙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松实宥应该是听牌了,连续两次手切,而且都是打出两张带有暖色的牌,要么是一向听;要么是默听。 只不过她的牌可能没有松实玄那么大。 毕竟松实玄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只要有她在的场合,别家基本摸不到一张宝牌。 这两家接下来的几巡里应该就听牌了,甚至现在听牌也都有可能。 南彦稍作思考后,便选择了彻底的弃胡,转为全面防守。 别家不好说,自己绝对不能点松实玄的炮,被直击18000的话想要翻盘很难了。 和南彦想的没错。 此时松实宥的手牌为【七八九万,一一筒,七七七九九条,中中中】,听一筒和九条的双碰。 不过她没有立刻立直,而是选择默听。 立直固然可以追求更高的点数,但宥并没有这么做,主要是想暗中抓妹妹松实玄放的炮。 她非常清楚玄自小就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经常会出现一手的宝牌,一张宝牌加一番,所以玄的牌打点能力相当可怕。 如果给玄和了,便至少是满贯以上的大牌,庄家还会多收1.5倍的点数。 在这种情况下,至少要流了玄的庄,不能让她一上来就打点上万,开局便让人没法玩。 得照顾一下南梦家的两位萌新。 而且她听的牌很难防守,一筒和九条,都是幺九牌,是前期比较容易打出来的牌,不管是抓别家的炮,还是抓玄的炮,都能流了妹妹的庄家。 因为是双碰,所以不管是筋牌防守理论【1】,还是通过牌河中的弃牌,都不可能猜出她待听的牌。 位于西家,南梦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场麻将中暗藏的杀机,依旧在努力做着手牌。 与围棋比起来,麻将的互动性比较少,除了鸣牌以外几乎不会以其他几家产生联动,所以南梦柯认为只要早早做牌就行了。 六巡之后。 她的牌终于进入了一向听的阶段。 【三四五筒,一二三四五万,四四六六七索】 只需再进一张关键牌,便可以宣布立直了。 她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顿时有些无语。 不仅是字牌,连六索、四筒这样的中间张都打出去了,南彦后几巡基本都是摸什么打什么,根本没有听牌。 没听牌为什么打中间张啊,而且牌河里索子筒子和万子牌应有尽有,完全不清楚哥哥在做什么牌,纯粹是乱打。 说是了解麻将的规则,恐怕只知道规则,但对实战一无所知。 不然牌河也不会这么乱。 起手进了张一筒,对她来说是一张废牌,想也没想就打了出去。 “荣!1600点!” 看到南梦柯打出这张牌,松实宥立即食胡。 她这副牌是一番的役,之所以有1600点,那是因为有着五十符。 按照日麻的规则,一副牌基础有20符,食和一筒视作明刻+4符,中间张的暗刻+4符,幺九牌的暗刻+8符,门前清荣和加10符,一共就是46符,记为50符。 因此一番五十符,便是1600点。 才第六巡就胡了…… 南梦柯抿了抿嘴,交出了1600点棒。 好在是小牌,无伤大雅。 不过看到姐姐的这个胡牌,松实玄愣了一下。 【七八九万,一一筒,七七七九九条,中中中】 牌型相当好,宥却没有选择立直,而是默听,很奇怪啊。 要知道一筒和九索的双碰,想要防范很难,完全可以宣布立直。 哪怕不立直,这副牌也可以做的很大,比如说如果接下来进了一张八条,便可以将七条打出,这样就是役牌、混全带幺九(门清两番,副露减一番)、一杯口(门清限定)的四番牌型。 可是宥却选择胡一番的役。 这是在故意放水吗? 还是说,为了过掉我手里的牌? 玄又看了一眼四家的牌河,别家都还正常,唯有南彦的牌河,什么牌都有,一看就是新人在乱出牌。 这种胡乱的舍牌根本不可能听牌,除非是七对子,但七对子是门清限定(不副露,不鸣牌,听牌全靠自己自摸),南彦已经副露了一对發。 从舍牌上来看,基本已经丧失了听牌的可能性。 所以说姐姐这是在照顾南梦家的兄妹?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新人嘛,不能让他们输的太惨。 但对她来说,麻将场便是竞技场,这里只有胜负,所以哪怕面对南梦家的两位萌新,也决不能放水。 这样想着,很快又步入到了第二场。 【二四六八九万,三七索,二五八筒,北北北南】 南彦看了下手牌,依旧是比较难受的牌型。 不过相较于之前,算是有着长足的进步。 至少听牌的可能性大了不少,再怎么说有三张北组成刻子不是? 可因为不是自风场风,不算役牌,所以这手牌总体还是以防守为主,尽量少副露。 只能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烂牌总是贯彻牌局始终,习惯了就好。 —— 注1:筋牌,分为里筋和表筋。当一个人确定听牌时,因为手牌是不透明的,所以需要猜测哪些牌是安全牌,因而有了筋牌的防守理论,比方说一个人手中有23万,那么摸到14万就能组成顺子,而这个14万也叫做一组筋。 实战里,当对方牌河里打出过四万,那么一万和七万就是表筋,算是有一定安全度的牌,因为如果对方是常规的两面听,你那么即是听这两张牌也是振听,无法荣和。 表筋有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的组合,比如说别家牌河里打出过中间的四万,那么一七万就是表筋,有一定的安全度,如果打出过一七万,那么四万就是表筋,其他组合也是同理。 里筋则是与之相反的危险牌。 但是众所周知,过分信筋也是死路一条。 比如遇到松实宥这种双碰的牌型,筋牌理论纯粹是心理安慰。 第11章 累计役满 东二局,第十一巡。 位于下家的松实玄暗杠东风,并切出一张四万。 南彦看了一眼牌河,明显是万字的染手(把牌染成一种颜色,形容混清一色的牌型),松实玄打出的牌全是条子和筒子,大概率胡混一色。 这时候手切一张四万的中间张,听牌的概率极大。 更重要的是,宝牌指示牌是北风,也就是说东风是宝牌,松实玄杠的这四张东风,就算四番了,满贯8000点起步! 而且在杠完之后,需要额外翻开一张宝牌指示牌。 松实玄翻开王牌南风后面的一张牌,五万! 也就是说六万是新的宝牌。 松实玄本来就是在做万字混一色,这张五万的出现,更是让南彦心中警惕起来,毕竟鬼知道松实玄手里有几张新宝牌六万。 只能说不愧是有着宝牌亲和体质的松实玄,这一手宝牌如果能胡,打点极其骇人。 尽管他后续进张还不错,抓了一手的万子牌,只差两张就能立直,甚至有机会做成一气贯通的混一色,也算不小的大牌了。 但现在万字一张都打不出去,两向听距离听牌也还有一段距离。 想了想南彦再度选择弃胡,直接将手里的三张北风在后续三巡里一张接着一张打出来,决定避其锋芒。 如果没猜错的话,松实玄这一手牌,比上一场还要大! “???” 看到南彦连打三张北方,南梦柯惊呆了。 这一组刻子,居然全打出来,南彦这是根本没有好好打牌吧?还是说在强行搓断幺九? 在所有一番的役里,断幺九算得上最出名的了。 因为这种牌型确实是最好成型的牌之一,不仅允许副露,而且手牌需求又是成牌效率极高的中间张,前期无脑打出幺九牌就可以了。 管你做什么役满天牌,食我正义的断幺九啦! 这个牌型,可谓是一切大牌的杀手,因此有了‘功夫再高也怕断幺’的说法。 但在日麻里,断幺九出现的总概率只有立直和役牌的一半。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手里有大量的中间张,断幺九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和牌,尤其是在手里有一组字牌刻子的情况下,立直反倒是比断幺九更容易成型。 南彦明明是在门清的情况下,不选择往立直的方向靠,反而舍近求远做断幺九? 这让南梦柯无法理解。 连打三张北风,这就是南彦说的了解麻将规则? 而且这三张北风并不是摸到就打,很明显是原本就在南彦手牌中的牌,不是被发牌机针对了。 南梦柯忍不住扶了下额头,还是默默组建自己的手牌吧,南彦纯萌新,根本不会打。 她旋即打出一张万子牌,一万。 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一张,还是前两巡打出来的,安全度很高。 再说一万是四万的筋牌,安全度加倍! 南梦柯几乎没有想太多,便放出这张万子牌。 “荣!” 这张牌直接被松实玄叫胡。 南梦柯听到松实玄开口,肩膀都颤抖了一下,什么?又被胡了? 待松实玄推开手牌,南梦柯当场傻眼。 【一一五五六六六万,中中中,东东东东】 “役牌东,役牌中,Dora七张,混一色,红Dora一张,对对胡,三暗刻,累计役满!” 这牌大到,已经可以报菜名了。 就连南彦也吃了一惊,他想过松实玄的牌贼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不愧是神仙,胡的牌都这么清新脱俗,跟他这种习惯胡垃圾断幺九的人完全没法比呢。 “这,应该算是累计役满吧?” 松实玄也知道这牌很大,所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南彦听后有些哭笑不得,确实是累计役满没错,但这牌累计役满都算是委屈了,因为日麻有番数上的限制,十三番以上都算作役满。 也就是说不管是十五番的国士无双,还是十四张宝牌的四暗刻单骑、九莲宝灯等等组合,都只算作十三番。 而且松实玄这副牌,如果是自摸的话,那就是四暗刻,同样是役满天牌。 累计役满,32000点。 南梦柯在东二局直接被击飞! 如果是青天井的规则,没有番数上的限制,那么南梦柯被飞几次都绰绰有余了。 “嗯,累计役满32000点。”松实宥轻轻点头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个役满大牌,简直夸张,不过玄是这样的,因为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她和的牌通常都会有着不可思议的超高打点。 但其实这牌很好防的,玄明显在做万字混一色的牌型,只要不出万子牌基本不会被放铳,哪怕最后自摸,身为庄家的小柯只需要支付8000点而已,并不会被击飞。 反倒是身为庄家的她需要支付16000点。 不该急的。 看着另一边,在见到那张四万出现之后,果断连打三张北风防守的南彦,松实宥若有所思。 王牌上已经有了宝牌指示牌北风,也就是说这三张北风是当前场上绝对安全的牌。 “这就没了?” 南梦柯瞠目结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一次都没胡,点数就已经耗尽了。 果然,她可能只适合围棋,麻将这种随机性太大的游戏真的不适合她。 “只是偶尔胡一次大牌而已,运气好罢了,我们继续吧?”松实玄甜甜一笑道。 软妹的笑容光彩照人,就连同样是女生的南梦柯也难以拒绝。 “那,那好吧。” 南梦柯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南彦斜睨了她一眼,心道你脸红个象拔蚌啊,搞得气氛都开始橘里橘气了。 各家推到手牌,将手牌和把前方的牌河里的牌一起送进了洗牌机当中。 在南彦推到手牌的那一刻,宥暗暗看了一眼,顿时心如明镜。 好多万子牌,距离听牌只差两张,而且番数不少。 但即便如此,南彦还是极其果断地选择了弃胡,上一场也是,似乎感觉到玄手里的牌番数不小,南彦同样选择了弃胡。 她忍不住吞了吞唾沫,一时间有些好奇了。 能够精准读牌,这已经是麻将场上顶尖高手的水准,只不过南彦这种法式弃胡打法,连抵抗都不稍作抵抗,弃胡无比果决,实在是令人费解。 要知道哪怕是职业场上,都有放铳国士无双的案例,也就是说即便是职业麻雀士,在胡牌的诱惑下通常也未必会选择弃胡。 毕竟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放在麻将上一点都不差。 由于有着‘自摸和’的存在,即便你防守一流,也会因为自摸而损失相当程度的点数,所有有些铳,便是职业选手也不得不放。 但是南彦弃的太果断了吧,根本没有分毫的犹豫。 这种个性的人,如果面对无法告白成功的女生,应该也是当断立断的类型,不会有任何藕断丝连的可能。 从打牌的风格,能够看出一个人性格方面的倾向。 就比如说自己妹妹松实玄,是个十分珍惜宝牌的人,她基本不会放弃任何的宝牌,哪怕手里的牌型极差,她都会牢牢抓着宝牌不放手。 所以玄很珍惜身边的朋友、亲人,将他们视若珍宝,连她这个当姐姐的小时候也经常受到玄的照顾。 反观南彦的风格,应该是冷静、果诀,。 这.才是真实的他么? 第12章 南彦,你输定了! 接下来的三个半庄里,南梦柯屡战屡败。 主要是她头比较铁,属于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类型,每次都不信邪,觉得松实姐妹的手牌没有那么快成型。 但是神仙打牌,不会跟你将那么多的道理,好几次四五巡玄和宥就有听牌的迹象了,南梦柯还是没头没脑地打出危险张,从而给别家放铳。 这让南彦跟吃了粑粑一样难受。 他的气运现在已然跌到了谷底,无论起手牌还是进张都烂到了极致,所以听牌至少得十几巡之后。 可南梦柯这样随意放铳,就算某一场他抓到了好牌,也会很快过掉。 导致他就跟个局外人一样,牌才刚刚起步,就眼睁睁看着南梦柯各种放铳别家,只能无奈推到手牌。 联想到南梦柯围棋场上的风格,同样是防守普通,擅长中场厮杀的类型,开局什么‘大雪崩’、‘妖刀’定式,不讲理的蛮断,引人跟自己贴身搏杀。 不要跟我说什么让字争先,抢占大场,但你这条大龙我今天就是屠定了。 所以不要看她外表是萌妹子,但是从下棋的风格就能看出人的秉性。 是有才有德还是无才无德,一眼便知。 结果南梦柯把围棋的风格,带到了麻将场上,这就导致频频放铳。 南彦实在受不了了。 他向来鄙视靠筋牌来防守的死脑筋,有道是信筋死路一条,但南梦柯就是连这最简单的防守都不做,混清一色的万字牌型还敢打出万子,全然不顾别人有没有听牌,真是气死个人。 不过南梦柯这种完全不防守的策略,也有一定的优势,那就是成牌极快。 中间有几场手牌好,早早听牌,还抓了松实玄放的炮,胡了三番六十符7700的点数,后续也胡了几次不大不小的牌,而放铳的也都是松实玄。 三个半庄过后,南彦也算是看清楚了,松实家的姐妹还是有一定的实力差距的。 松实玄虽说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但是反而会宝牌而限制成牌效率,经常抓了一手宝牌却无法做成役而流局,打点确实高,然防她也相当容易,因为她是围绕着宝牌去做牌,在牌型上就限死了。 只要有一定读牌技巧的,都很难给她放铳。 主要这里有个南梦柯一直点炮,这才让她超高的打点能力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玄明显读牌能力明显很一般,要不是有南梦柯这个愣头青她才是今天这一场的炮王。 平心而论,松实宥水平确实要高不少。 尽管她有着暖色牌亲和的体质,但是她不盲目追求暖色牌,该扔的暖色牌一样不会少,并且她读牌能力不差,经常在南彦自己读出其她两家听牌后,宥也很快能够读出,在水平方面比玄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但这场麻将,注定是松实玄的舞台。 “荣!一气贯通,索字清一色,宝牌三张。” 成功放铳五索的南梦柯面露苦色:“这又是几番的牌?” 虽说有副露的话一气贯通和清一色都要减番,但这牌绝对不小,光宝牌就有三张啊。 “九番,倍满16000点。” 看着自己手里即将成型的断幺九,南彦忍不住说了一句:“南梦柯,你就不能别给人放铳吗?” “呵迄今为止只胡过三次断幺九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南梦柯显然不服气。 虽然她确实经常放铳,可南彦也因为别家自摸,点数损失不小,之前三个半庄都是排在倒数第二第三的位置。 她要是不点松实玄的炮,南彦百分百倒数第一! 好歹她也胡了五六次,连满贯的牌都出现过,南彦却只胡过一番的垃圾断幺九,简直笑死个人。 而且在这个半庄,东风场她手气好胡了几局,这16000不至于将她击飞,让还能剩19700的点数,比南彦17000点要高。 只要她在最后的南四局不放铳,南彦就会成为这个半庄排名垫底的存在。 等着瞧吧。 待南彦光荣拿下倒一,届时就能狠狠嘲笑他。 这样想着,牌局进入了南四局,也就是打半庄情况下的最后一局! 最后一局,庄家为松实宥。 目前松实家姐妹点数都在三万点以上,点数之差也不过一两千点,所以这一局不论是谁胡最后都要结算结果,而不会出现西入的情况。 目前为止已经打了四个半庄。 在这期间,南彦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在玄学麻将里,通过鸣牌吃掉他人舍弃的手牌似乎能够从对方身上借来一定的运势,比如他碰了松实玄的牌之后,后续竟然奇迹般地摸到一次宝牌。 虽然这种情况有且仅有一次,而且这张宝牌对他当时的手牌没有任何作用,但这也说明了鸣牌确实能够从他人那里借运。 众所周知一旦有松实玄的牌局,想要摸到宝牌比登天还难。 而有意思的是,倘若别人鸣他的牌,那么对方不但不会增加运气,反而会招致厄运,让接下来几巡都手气不佳。 非要用科学去解释的话,气运或许相当于是某种特殊形态下的液体,鸣牌则是开关的门阀,当通过鸣牌打开气运的阀门之时,气运便会从浓度高的地方往低处流转,也就是所谓的借运。 这对南彦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为没有人比他运气更差! 在麻将场上,能够走到顶峰的无一不是气运加持之子,天命所钟之人,雀神眷顾之辈,像他这样运气差得离谱的,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放在实战里,完全可以通过鸣牌来摄取强运者的气运,也能故意放出别家需要的牌,引诱他们鸣牌,由此稀释他们的运气。 既然已经走向了玄学麻将的路,南彦自然要通过玄学的技巧来取胜。 以科学,去理解玄学,继而解释玄学。 以科学的办法,来打玄学麻将。 这才是他今后要走的路。 起手牌。 【一四六八万,二三六八索,二四五七筒,红中】 只有两张幺九牌。 几乎在起手摸到牌的一瞬间,南彦就知道这牌最适合做断幺九。 立直也不错,不过还是大量副露明牌断幺九比较好,一方面是通过所谓斗转星移的玄学技巧偷点气运;另一方面是这牌需要的基本都是坎张(比如四六万,中间缺少的五万就是坎张),不可能每张都靠自摸,直接吃上家不要的牌能更快成型。 他可不相信凭自己的运气能摸到想要的牌。 尤其是上家还是气运旺盛的松实玄小妹妹,当然要如长鲸吸水一般疯狂从她身上汲取好运。 再加上宝牌亲和的体质反倒是让她手里的牌比较好猜,能够提前预知她会舍弃哪些牌。 唯一的问题是,这副牌撑死了只有一番,也就是标准的断幺九1000点。 正常情况下能够增加番数的宝牌还被松实玄抓完了,剩下能够给断幺九加番的少之又少,符数也只有底符20点,因为这手牌没有刻子和字牌,所以最多可能是听个嵌张和单骑加二符,四舍五入算三十符。 一番三十符还是1000点。 没有刻子,岭上开花也不存在。 不算特殊情况,剩下能够加番的役,只有三色同顺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别的还好,麻将场输赢乃是兵家常事,但他唯独不太想输给南梦柯,不然这丫头铁定时不时来笑话他。 “吃!” 这时,看到松实玄切出一张四索,南彦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直接叫吃。 不管那么多,先往三色同顺的方向去做。 三色同顺副露减一番,但加上断幺九的一番,就是两千点,这两千点除非南梦柯点炮,点数才能超过她。 但若是胡了松实姐妹,或者自摸,那就有些尴尬了。 如果是松实姐妹点炮,那么只会损失她们的点数,南梦柯点数不变,他点数19000垫底。 而南梦柯是闲家,就算他自摸也只会损失500点,最后结果南梦柯19200,他19000点,还是位居倒数第一。 所以想要赢,看起来只能抓南梦柯的炮。 然而南梦柯也不是傻子,她确实鲁莽但也知道怎么赢,南彦想超过她就得抓她的炮,那她干脆不点就是。 毕竟在她看来南彦似乎只会断幺九,只要打幺九牌不就行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决策。 十几巡过后。 南彦也丝毫不藏着掖着,大量副露,直接形成了四副露的情况。 他手里十三张牌,有十二张出现在场外,因为所有人都能看到副露的牌,可以说南彦装都不装了,明牌断幺九三色同顺。 【六七八万,六七八索,二三四六七八筒】 在他手上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张暗牌,如果谁打出和南彦手里一样的牌,那么就会被食胡。 因为是断幺九的单骑,所以单听的牌依然有着听牌范围上的限制,中间张的任何一张都有可能放铳。 南梦柯淡淡瞪了他一眼。 当她傻呀? 虽然这几个半庄她点炮次数最多,可你这四副露,跟明牌有什么区别? 只要她不打中间张,只出现物和幺九牌,根本不可能放铳。 南彦你就等着输吧! 看南梦柯自信满满的样子,南彦只觉得好笑。 他可不是为了胡个垃圾断幺九,毕竟南梦柯再莽撞也不是呆逼,不可能给他放铳,只要不点炮,她的分数稳稳超过南彦。 所以,南彦不是为了胡这副小牌,而是奔着流局去的。 现在他手里最后一张牌并非是任何一张中间张,如果有人此时能看到他那最后一张手牌,会发现南彦单吊的这张牌,是一张红中! 第13章 海底捞月! 没错,那张单吊的牌,是南彦从一开始就抓在手里的红中! 有字牌的存在,这手牌只是单纯的三色同顺,少了断幺九的一番。 如果没有三色同顺的话,那这手牌就是无役。 听牌了,但不能胡牌,有无役和振听两种。 荣和的牌里有之前打出过的牌,就会形成振听。 牌型不符合所有的役种,那就是无役。 日麻胡牌需要有役,没有役即便满足【四组任意的刻子加顺子,以及一组雀头】的公式,也是无法胡牌的,但三色同顺也是役的一种,所以单吊一张红中依旧存在听牌,只不过少了断幺九的一番。 南彦之所以选择单听一张红中,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现在不论是松实玄还是松实宥,她们其实已经处在听牌的状态,南彦对自己的读牌很是自信,因为她们都摸切了五六巡了。 在十几巡后摸切五六巡,这很明显是听牌的征兆,在等她们想要的牌。 而且南彦笃定,其中宥听的牌里,一定有他手里这张红中。 她有着暖色牌亲和的体质,手里握有两张红中的概率极大,打出这张牌南彦就放铳了,所以在看到宥听牌的那一刻,南彦就知道这张红中绝对不能打,何况红中是大生张,在所有危险牌里都算是最要命的那一张,更不能打。 但这样一来,红中在他手里,牌山上仅剩下最后一张,宥想要胡牌只能摸到这最后一张红中,难度不小。 至于松实玄听什么牌南彦不清楚,不过她为了避铳,手里又是一堆红宝和宝牌,就算勉强听牌她的牌型也相当糟糕,想要自摸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能拼到流局,就是他赢了! 结果也正如他所料,松实玄八九万听一个边张七万。 主要是这个八万她不敢打,因为在她的视角下,这张牌处在南彦的攻击范围之内,轻易不敢打。 八万南彦副露了一张,假设南彦手里还有一张,这个八万最多只能组成个雀头,所以不如就这样听个边张,运气好还有机会自摸。 这也是松实玄的想法。 听个边张七万,别家又不敢出,只能靠自摸,注定是难胡了。 三家听牌,一家无听的流局,才是南彦想要的局面。 因为在日麻里,流局后,无听的需要给听牌的支付点数。 这种情况下,南梦柯需要给三家每家各支付一千点! 如此一来,南梦柯最后的点数会损失三千点,16700排行倒数第一,他成功实现反超。 “啊” 松实宥轻呼了一声,似乎明白了南彦的计算。 原来是通过流局,让南梦柯损失更多的点数。 南彦这一手牌,仅有断幺九和三色同顺的两番,如若无法直击到南梦柯的话,哪怕自摸都也只能将点数拉近2500点,而无法抹平2700的差距。 可如果是流局,只要南梦柯没有听牌,便需要额外支付听牌的其他几家点数。 南彦四副露且有役的情况下,百分百听牌。 目前她自己也处在待听的状态,倘若流局时玄无听,那就是玄和小柯两人分别支付别家1500点;而如果玄听牌了,那么小柯需要支付每家1000点。 哪怕别家都是无听,那么南彦也能够收取每家1000的点棒。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能抹平点数上的差距。 所以说,南彦手里那张牌听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哪怕听一张牌山里已经没有的牌,靠着流局的规则,南彦的点数依旧能够超越小柯。 看到宥愣住的模样,南彦摩挲着手里的红中,没有说话。 宥的牌技比玄和南梦柯都要高,她应该已经明白了一切。 和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流局。 通过流局的规则,杀死比赛。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巡,轮到他伸手去摸牌山上最后一张牌,这时候哪怕南梦柯明白了一切也无力回天。 按照流局的规则,南梦柯必定会损失3000点数,落到垫底的位置。 这时南彦自己也觉得好笑,为了争倒数第二的位置,不惜做到这种份上。 但也没办法,以南梦柯的性子,让她的点数超过了自己那还不得上天。 所以,还是让她安分地呆在末尾吧! 当南彦翻开牌山上最后一张牌的时候,却一下子怔住。 这最后一张牌,与他手里的这张牌竟然是同一张。 红中! 千算万算,终究是棋差一招。 “怎么了?” 南梦柯看南彦拿着最后一张牌没有打出,也没有宣布胡牌,觉得莫名奇妙,胡牌了总得吱一声啊。 松实姐妹也是缓缓看了过来,到了这个局面,就连松实玄也看清了局面,现在南彦听牌了也没必要叫胡,只要打出最后一张牌强行流局,那么点数就能顺利超过南梦柯。 她有些奇怪南彦到底是摸到了什么牌,才久久没有打出。 “三色同顺,海底捞月。” “庄家1000,闲家500。” 沉默了片刻,南彦轻轻弹开手牌,无奈宣布了结果。 因为少了个断幺九的一番,这牌即便海底捞月加了一番,终究也不大。 最终南彦点数19000位列倒数,未能超过南梦柯的点数19200。 “呼” 见状,南梦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南彦海底捞月成功逆转翻盘,可没想到他故意单吊一张红中,反倒是损失了断幺九的一番。 最后点数的差距,仅仅200点而已。 “是我赢了!”南梦柯笑容满面道,“谁叫你故意耍帅要单吊个红中,如果听个中间张,还有机会靠自摸取胜,现在好了吧。” 不过就算听个中间张,最后摸到的也是红中,凑不成一对,赢的还是她! 所以不管怎么都是她赢,赢麻了。 “只差200点。” 松实玄目光看着河底捞月的那张红中,只道可惜。 其实不用叫胡的,只要将这张红中打出来宣布流局,那么按照流局的规则,南彦的点数便能实现反超。 而南彦尽管落了个倒一,心里却没那么难过。 他目光看着河底捞月的那张牌,在他最后自摸的那一刻,一种玄妙的感觉应运而生。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海底捞月。 没错,确实是第一次。 海底捞月是麻将里偶然役的一种,其中包括:双立直(起手立直),海底捞月(最后一发自摸),河底捞鱼(别家最后一张牌放铳),抢杠(别家杠的时候叫胡杠的牌),岭上开花(杠牌时摸牌自摸和),一发(立直一巡以内胡牌),里dora(立直后的里宝牌,只有立直才能翻开其指示牌)。 偶然役虽然会增加番数,但其中还是有些区别的,海底、岭上、双立直和抢杠算作役,其他则不是。 就如同是彩头,好运气的时候会多加一两番做补充,比如立直一发自摸里dora3;还有极其罕见的石上三年(古役,起手立直,最后一张牌自摸)花天月地(古役,岭上开花加海底捞月,非常罕见)什么的。 这些偶然役基本上在任何场次上都是少之又少的,正常对局基本不会考虑,毕竟这是算作运气的范畴。 在南彦还在打科学麻将的时候,这些偶然役基本不会多做考虑,最多就是避铳一发。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就有那种天命加身的神仙,岭上开花必自摸,又或者最后一张牌必定是海底捞月。 刚刚在起手摸最后那张牌的时候,就给了他那种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 他,注定会海底捞月。 已经见识过松实家姐妹的宝牌亲和以及暖色牌亲和的体质,南彦越发相信,这个世界上同类型的怪物绝对不少。 而怪物和怪物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 他将来碰到的玄学怪胎只会越来越多,反观科学麻将这条路不仅道阻且长,其尽头很有可能只是死路一条。 任何人都要顺应版本,理解补丁。 就像是阿尔法狗出现之后,所有人的棋风或多或少都要往AI的方向靠近,哪怕你是世界第一也要屈服;MOBA游戏更是一代版本一代神,像是季中赛狂到没边的队伍,在全球总决赛也只是个臭八强。 所以,他也要顺应这个世界的潮流,成为玄学麻将的洪荒猛兽,将这个世界的一切怪物狠狠踩头。 在南彦海底捞月的那一瞬间,系统中另一位可供扮演的角色,于灵魂深处觉醒! 第14章 超乎想象的读牌技巧 经过了四个半庄,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六点钟。 日麻的职业比赛通常也只是打两个半庄,虽说南梦家兄妹与松实家姐妹的对局氛围比较轻松,打牌也没那么多讲究,算不上什么高强度对局,但整整四个半庄打下来,也已到了精神的极限。 脑力劳动并不比体力运动消耗小。 就像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冰阔落码字的网文作者,经常会因为写不出精彩纷呈的故事而叫苦不迭,有时甚至会因为斟酌一个语气用词而耗尽整个下午的时间。 不仅狂掉头发还熬夜上火导致肌肤暗淡松弛,想破头皮都写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屈服于欲望而开启了愉快的游戏,但在战绩0-14被队友骂NT之后又艰难地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丝毫的劳动产出,在精神沉沦和强行振作的思想内耗下灵魂无比痛苦。 看着某付宝上所剩无几的余额,其煎熬程度并不比在灼灼烈日工地下大汗淋漓辛苦搬砖的工人低多少。 这足以见得脑力劳动的精神消耗度。 所以在四个半庄之后,没有人提议继续打第五个半庄。 “南梦哥哥,今天和你打牌真开心!不过时候也不早,该回家了。” 夜色渐临,松实姐妹起身告别。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南彦随口道。 他这话纯粹是客套话,身体都没带动一下的。 “不用麻烦您了。”松实姐妹都是连连摆手。 倒不是对南彦有偏见,而是这对姐妹花都比较害羞,又是在女子学校就读,学校里可基本没有什么男孩子,所以不是很适应跟南彦交流。 一说话就脸红了,更别说被男生送回家。 南梦柯见状立即说道:“我来送就行了,不劳你费心!” 这几个半庄,南彦的眼神老是从玄和宥两姐妹身上看来看去,她屡次警告都没有用,自己的脚都踢疼了,南彦还一个劲盯着人家看,真的是……就这么好看么? 难道说自己哥哥喜欢软妹类型的女生? 真是庸俗的癖好,一看就是有很强控制欲的坏男人,就喜欢没有反抗能力任其拿捏的软妹子。 就算再怎么喜欢,偷偷看两眼就够了,人家宥姐都被盯的脸红还不自知,再加上南彦这四个半庄的成绩也只能说差强人意,总体表现一言难尽,在松实姐妹的印象肯定也谈不上多好。 老是这样色眯眯地偷看人家,还是别让他送。 免得路上看迷糊了一头撞在电线杆上。 南彦则是乐成其见,本来他就没打算去送。 屋外。 尽管已经是晚上六点,但是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下去,两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吸引飞蛾踟蹰。 “你们平时经常会打麻将么?”南梦柯略带郁闷的问道。 这四个半庄打下来,她拿了两个第四两个第三,简直惨不忍睹,第一全被松实两姐妹给承包了,感觉松实姐妹的水平和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好在有个南彦搭伙,输的难看至少还有个伴。 她承认自己小觑了麻将,认为它的规则相当简单,至少在难度方面是不如围棋的,但看来这里面的门道一点都不少。 “平时会玩,只不过都是和家人一起玩,咱们学校能找到同好太少了,所以玩的比较少,可能是我摸到好多宝牌,打点比较高,那纯粹是运气好。” 水平上确实能看出明显的差距,所以松实玄也不好抛开事实不谈去谈论南梦柯的牌技,因此只是自谦了一下,把水平差距推脱给了运气,这样南梦柯也不会那么纠结输赢。 “我想问一下.你哥是在外地读书吗?”宥拉了拉肩膀上的粉色围巾,偏着头好奇问道。 这四个半庄打下来,南彦的牌技让她有些在意,尤其是那种精准到有些吓人的读牌技巧,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牌手。 所以宥想要多了解一下。 “是啊,我哥哥就读于长野县的清澄学校。” “欸,跟原村和同一个学校?”玄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想到小柯的哥哥居然也在清澄上学。 闻言,宥心中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释,不假思索道:“难怪你哥哥的麻将技巧这么厉害,他应该是清澄学院麻将部的成员吧?” “哈?他很厉害?”南梦柯一脸古怪地看了过去。 倒数第一闹麻了,这也能叫厉害? 玄同样带着疑惑望向了姐姐,她只感觉南彦水平应该是有的,但实在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这四个半场打下来,南彦好像总共才胡了三四个断幺九而已,并没有让她觉得很厉害,所以她颇为不解为什么姐姐会觉得他很厉害。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宥语气柔柔地解释起来,“这四个半庄下来,他好像没有给我们放一次铳。” 此话一出,南梦柯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那四个半庄,南梦彦一次铳都没放?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呢?”没等南梦柯反应过来,松实玄几乎是脱口而出。 没有点一个炮,还是四个半庄!这怎么可能! 众人努力在脑海当中回想着之前的牌局,寻找着南彦是否有放铳的画面,但回忆里基本都是她们自己相互放铳,而南彦完全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彻底消失在画面当中。 松实宥也没有打扰她们,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路灯下,三人的影子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久久未动。 “是真的!” 回忆结束,南梦柯瞳孔微微震颤,有些难以置信。 她记忆力不错,能够凭借记忆去复盘一些经典围棋棋局,但如果不是宥姐的提醒,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彦这四个半庄都没有放铳的细节。 毕竟在这场麻将里南彦存在感极低,除了胡了几个一番的断幺九,根本没有亮眼的表现。 南梦柯除了用脚丫踹他提醒他别老盯着宥姐看,其他时候南彦完全就像个局外人。 重新审视这场牌技,南梦柯才发现南彦确实一个炮都没点! 最后一局倒数第一,也是因为别家自摸损失了点数。 一种莫名恐怖的感觉陡然间袭上心头。 要知道麻将这种游戏,运气成分极大,前期配牌逆天,胡什么牌都有可能,哪怕是雀神也不可能猜出你听的牌。 而且因为有自摸和的存在,每家都要损失点数,这明显是鼓励进攻,因为完全弃胡防守只会被人慢刀子割肉,最终一点点迎来死亡。 在进攻成效大于防守的游戏里,防守的难度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哪怕精通各种防守理论知识,职业选手也是该点的炮照样一个不漏,职业比赛里放铳国士无双被击飞都大有人在,何况是普通的麻将手? “他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南梦柯双眸睁大,表情惊讶道。 四个半庄不放一个铳,在麻将里简直惊为天人。 这意味着要在32个小场里,每一场都能够精准读出别家要胡什么牌,从而提前避铳。 在你并不清楚他人起手牌,也并不清楚别家是否听牌的情况下,要在32个小场完美防住三家,不点任何一家的炮,这简直可以说是勘破手牌,俯瞰全局了。 “无与伦比的读牌技巧……” 宥轻轻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说了出来。 “在第一个半场的东二局,玄听牌的时候,他果断打出三张北风防守,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玄听牌了。 当然,这一局哪怕是我,也知道玄是万字的染手,并不稀奇。 但是在后几局里,每当玄或者是我听牌之后,他都会切出一张绝安牌(全称为绝对安全的牌,即打出后另外3家100%不能和的牌)进行防守,哪怕是在默听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手切的绝安牌,说明他是故意留着安全牌,以防放铳别家。 在中巡保留绝安牌,是一种很常见的防守技巧,通过牺牲牌效来换取绝对的安全,但是每次在别家听牌的时候都能够切出来防守,说明他很清楚别家在第几巡听牌,提前保留了一张。 还有最后一局,其实按理来说,他打出那张红中强行流局,就有机会通过流局罚符让南梦柯损失点数,可是他最后并没有选择打出那张红中…… 这说明了一件事,他知道我和玄当中有人听牌了,并且胡的正是这张牌!” 宥一口气说了很多,也说的极其细致。 她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所以才注意到了如此多的细节。 松实玄和南梦柯都听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细思极恐! 或许在南彦的眼里,她们的手牌可能就和赤身果体差不多,被看了个通透。 南梦柯的唇瓣微微颤动,震惊地合不拢嘴,她深知有种莫名的恐怖感,觉得南彦是不是在家里装了监控,能够俯瞰她们的手牌。 但这绝无可能。 因为麻将选手是处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且每个半庄过后位置都要随机轮换,南彦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在家里装四个方向的监控。 就算有监控,还必须时时刻刻监测手牌的变化,需要有二郎神那样的三只眼去看三个监控的画面。 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完美读牌,这可能吗?” 松实玄吞了吞口水,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跟开了上帝视角一样。 “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他应该是有着极强的读牌技巧。” 毕竟如果南彦真的开了上帝视角,勘破牌山,那么她们不可能取得第一,说明南彦顶多能通过蛛丝马迹读取部分手牌,但不会是全部。 “他的牌技很强,这也可以理解。”松实宥笑了笑,“你哥哥既然是在清澄学院读书,他有这么厉害的读牌技巧,应该跟小和是一个麻将部的,既然小和能够拿下全国初中个人赛的第一名,那么彦的水平自然也不差。” “说的也是。” 玄轻轻按在心口处,抚平那种无言的恐怖。 在她看来,小和也是相当厉害的麻雀士,同在清澄高中,南彦和小和应该经常交流牌技,所以才磨砺出了如此惊人的读牌技巧。 “不过,小柯,难道你都不清楚你哥哥的麻将水平?”玄有些奇怪的问道。 毕竟南彦那强大的读牌技巧,在麻将场上轻易便能占据极大的优势,只要多打个几局就能发现才对。 南梦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她的心思有些复杂。 多年相处的哥哥,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绝活,这种感觉,比新婚妻子是个男人带给人的冲击感更强。 第15章 长野四大魔王,镜花水月! 扮演系统 角色2:雀娥·天江衣,扮演度9%。 南梦家,房间内。 看着系统显示的新角色扮演度,南彦陷入了长考。 原本天江衣是处在未觉醒的状态,但是在他海底捞月之后,这个角色便被彻底激活了。 由海底捞月来觉醒,对于这个角色来说非常合适。 长野四大魔王,镜花水月中的‘月’,指的便是天江衣。 她的能力‘满月之衣’,能够在进入领域后,让其他三家的配牌和进张变得糟糕无比,使在场所有人包括自己气运下降,压制全场让所有人都进入无法听牌的状态,但最终她自己能在最后一巡百分百海底捞月。 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彦的能力还是相当克制她的。 毕竟他天赋异禀,运气不用降低就已经糟糕透顶,天江衣的能力对他是无效的。 先别好奇为什么正常人会有这种特殊能力,在玄学当道的世界追求科学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这就和在玄幻世界探究灵气的组成成分,根本毫无意义。 南彦想要吐槽的倒不是天江衣的特殊能力,而是瓦西子的初始扮演度是5%,说明他在没有动用系统之前,跟瓦西子最接近的状态也只有这么高。 反观天江衣初始便有着9%。 难道说相比起老头子,他在形态上更接近这只萝莉? JK公主裙,金发伪兔耳,贫弱娇小,腹黑狂气,亚索身世,孤独的缺爱少女,小恶魔气场 这些特质跟他本人完全没有任何相似度。 非要说的话,可能在瘦弱程度和年龄上有着一定的共同性。 别看这孩子宛如幼女一般的娇小个子,但实际年龄跟南彦相当,都是该上高二的阶段,只是常年关在小屋子里,所以心智尚不成熟,再加上没怎么发育,才像个小孩子一样。 南彦看了看自己细胳膊细腿,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来日常的锻炼确实应该提上行程,不然这弱不禁风的体质,跟那些炒粉不忘放鸡精的小白脸没什么不同。 强健自身肯定没什么问题,尽管这个世界以麻将为尊,就跟某个打牌决定一切的动漫差不多,没有什么事是一局麻将不能解决的,但千万不要把世界想的太简单了。 有时候肌肉决定胜负,要比麻将来的简单直接。 除了天江衣的觉醒,扮演系统还多出了第三位可供扮演的角色。 一位名为傀的男人。 未觉醒,扮演度0%。 雀傀一个半人半鬼神的绝世麻将士,擅长于夜色中收割贪婪者,牌技和气运均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距离鬼神境界仅差一步之遥,觉醒的条件尚未可知,或许也是通过麻将完成特殊的役种,才能成功觉醒。 “哥!” 外边,南梦柯去而复返,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回来的路上,她对松实宥的话念念不忘。 四个半庄没有一次放铳,拥有无比精准读牌能力的南梦彦,真的是麻将高手,还是这些都只是巧合? 南彦看着她闯进自己的房间,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哥,你过来教我麻将的防守技巧!” 南梦柯不能完全确定南彦是否有着高深莫测的技巧,但是他防守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学会了不亏。 “第三跑来找第四名求教,妹啊,我很担心你在学校的学习状态……”南彦看了一眼南梦柯,悠悠地说道。 看来这些姑娘们回去的路上,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然南梦柯不可能一回来就找他讨教。 “少废话,”南梦柯重新摆好了麻将桌,把南彦拉到跟前,“你四个半庄没有放一次铳,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注视着南彦的眼眸,不得不说自己哥哥确实大变样,从之前的小胖墩变成了个大帅哥,就连她在直视的时候,心跳也会错漏半拍。 但她还是想弄清楚南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管怎样,今天南彦不说清楚,他就别想回房间睡觉! 无奈地瘪了瘪嘴,以妹妹执拗的性子,南彦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这丫头怕是连自己去厕所都跟着。 “妹啊,你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么?”他率先问道。 闻言,南梦柯有些莫名,怔怔道:“看了啊。” 不仅看过,她还是柯南道尔的忠实拥趸,基本全集都看完了。 血字的研究、四签名、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恐怖谷这些经典的案例她都称得上倒背如流。 南彦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说白了,就像是福尔摩斯给华生解释案子的细节,如果全说清楚了,根本没有什么神奇的。” “你说谁是华生?!” 听到这话,南梦柯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毕竟华生在作品里是衬托福尔摩斯高智商的陪衬角色,智商放在普通人当中也是中等偏下的水平,就跟柯南里的目幕警官差不多。 所以她觉得南彦是在阴阳她。 “……”南彦张了张嘴。 这丫头的脑回路挺清奇的啊。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揶揄南梦柯,干脆坦白说道:“其实这种线下麻将,可以通过别家理牌、出牌和摸牌的习惯,从而判断对家可能摸到了什么牌,这些细微的动作和眼神,都可以成为读牌的依据。” 这算是麻将新手和老手的区别之一。 新手只顾着自己做牌,最多在别家立直之后观察一下牌河的情况,根本不会留意动作和眼神这种多余的事情。 但其实也就普遍的新手才会露出这种破绽,牌局打过成千上万的老手,做大牌基本都能不动声色,很难猜测出什么来。 主要是松实家的姐妹还是太单纯了,才被他一眼看透。 “你的意思是说,从眼神和小动作,就能看出有没有胡牌?”南梦柯有些恍然,难怪南彦时不时盯着松实两姐妹,原来不是垂涎美色啊。 不过也正常,毕竟她也算是高颜值的女生,完全不输给松实姐妹,舍近求远确实没道理。 南彦轻轻点了点头,便简单解释起来。 这也不算高深莫测的技巧,说给南梦柯听也没什么。 “像松实宥的小动作就很简单,比如说摸到冷色牌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抓紧围巾,或是拉一下衣领,她似乎比较怕冷,抓到如白板、發财这类纯粹的冷色牌,她的身体就会轻轻缩一下。 反之如果摸到了如红中这样的暖色牌,她的眉头就会舒展开来。 但有时候,她进张产生了冷色牌的反应却并没有立即打出,说明这张牌对她组建手牌至关重要,如果有二三巡都打出暖色牌,到了这个时候就需要小心了,她很大可能听牌。” 松实宥有着暖色牌亲和的玄学体质,这让她手里的牌能够迅速呈现,但反过来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读牌。 闻言,一旁的南梦柯微微点头。 四个半庄没点一个炮,这令人细思恐极,可当南彦说明白了这其中的细节之后,感觉好像确实没有很神奇。 毕竟,宥姐感到冷的时候,确实会有这些小动作。 “那么松实玄呢?”南梦柯继续发问。 “她的话……” 南彦不好解释,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要读松实玄的手牌比宥还要简单,她经常能够抓到一手的宝牌,只要不杠的话,宝牌的数量是固定的那几张,所以她的牌型基本都被限定死了,而且看她也是喜欢抓着手牌不松手的类型,就更容易读牌了。 而且她的神态和动作,基本都写在脸上,比如说当她手里的宝牌高达四五张的时候,她脸上就会露出丰收般的喜悦;当她抓到关键牌的时候,呼吸也会变得急促,咳咳.起伏也会变得更加明显一点。” “嗯???” 南梦柯一开始还止不住的点头,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等到南彦分析到最后一句,她蓦然间瞪大了眸子,身子条件反射般退后,双手死死护在胸前,娇羞大喊: “你,你还说你没看!” 第16章 防守理论 南彦白了她一眼,这不是你非要揪着不放我才说出来么? 主要是松实玄在压制情绪方面做的是真不行,宝牌一多脸红心跳,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然后胸口便呈现出波涛汹涌之势。 真不是他非要去盯着看,而是稍微留意一下就能注意到,甚至还能通过波峰和波谷的振幅推测出宝牌的数量,宝牌超过七八张会呈现出最大值,这也是他能精准读牌的原因之一。 “所以说,你通过观察别人的这些动作,就能够读出手牌,那么我打牌的时候你也是……”南梦柯俏脸薄染樱霞,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 谁能想到南彦是通过观察这方面的细节,从而读出别人的手牌。 她还以为南彦是有什么别的特殊能力! “错,大错特错!” 南彦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摇了摇,“对于你,我还不需要怎么去重点观察,毕竟我只有两只眼睛。” 因为南梦柯是纯萌新,南彦通过牌河里的舍牌基本就能大致确定要胡什么牌,而且她的做牌意图,不可谓不明显。 在他看来,南梦柯做的牌就跟国士无双差不多,一看舍牌就已经大白于天下,根本用不着费尽心思去观察她的小动作。 而且跟实力相差太大的人打牌或是下棋,有时甚至会出现你的思维在第五层,别人在负一百层的情况,就像MOBA游戏里王者来到白银分段也要八连跪,麻将高手在狠人间里照样要挨几巴掌,如果过分去解读南梦柯打的牌反受其害,还不如不去猜。 “你什么意思!” 太气人了,居然看不起她! 南梦柯只觉得受到了羞辱,小拳拳握紧,就要发飙。 “比如说今天的第二个半庄,东三局,你的配牌(初始手牌),应该是这幅形状吧。” 南彦大大方方坐在了麻将桌前,然后伸手从前方的麻将抓去,迅速组建成一副手牌。 【三六六八八万,三三四七索,五筒,白白】 南梦家的人在记忆力方面都不错,南梦柯自然也看出这正是她那一局的手牌,她当时还记得当时自己打牌的思路。 这一手牌只需要碰掉一对白板就有了役,然后接着碰六万、八万和三索,便可以随便叫听任何一张牌。 也就是非常寻常的对对胡。 和南梦柯的想法一样,这手牌确实适合做对对胡,不过如果是南彦来做这手牌的话,做成七对子的概率会更大,基本上段位越高,对对胡出现的概率大幅度下降,而七对子会相应增加。 同样是防守牌型,但七对子明显要更加灵活。 尤其是这手牌已经有了四对对子,只需要再进三张就能听牌,当然对对胡也不差,如果运气好能够碰到别家的牌,成型极快,而且最后是三番40符5200点的牌,已经不错了。 不过南彦单单把这一手牌拎出来不是为了教育南梦柯要做七对子,而是这副手牌,几乎集齐了麻将防守理论的所有要素。 “我记得这副牌,你早期舍弃了这三张牌,三万、七索和五筒,对吧?” “嗯。” 南梦柯点点头,正常人不都这样出么? 她打的都是浮牌(无法跟现有的牌组成刻子或者顺子的边牌),更何况这手牌最后还成功胡牌了,应该挑不出毛病才是。 “从你这个舍牌,就已经让很多牌无形之中成了安全牌,也能从中分析出很多关于你手牌的信息。 比如说这个三万的中间张,之所以舍弃它,而且还是在第一巡就舍弃,说明这是一张浮牌,不管是做成顺子还是刻子都用处不大。 既然是浮牌,还是第一巡就舍弃,那么按照早外(全称早巡外侧,比如八万的早外就是九万,七万的早外就是八万和九万,但需要记住只有早巡的外侧才能算作是早外)防守理论,低目的一万和二万大概率也是你不需要的,可以放心打,还有第三巡打出的七索也是同理,八索和九索也是早外,在你早巡打出这两张牌后,这些牌都成了安全度极高的牌。 从你早巡打出这两张牌,就能大致推断出你手里只有高目的万子牌和低目的索子牌。 至于这张五筒,根据筋牌防守理论,它的筋牌二筒和八筒也是相对比较安全的牌,除非特地去引挂骗筋(就是故意打出五筒胡筋牌二八筒,但这种情况相对较少,除非是针对盲目信筋牌的人特地针对的打法),不然二八筒在这一局都相当安全。 不过你这牌最后胡的是对对胡,不能盲信筋牌,但是你做对对胡,也让有些牌间接成了对付其他人的安全牌。 比如后期你碰了六万和八万,当时我手里有一组六七八万的顺子,也就是说六万和八万牌山上已经没有了,形成了【壁】,按照壁牌防守理论,七万和九万对于其他两家而言都是安全度相当高的牌,如果别家立直,那么打出七万和九万通常来说都不会放铳。 综上所述,就算你听牌了,你觉得我有可能给你放铳吗?” 听着给她讲解麻将防守理论的南彦,南梦柯大受震撼。 仅靠这三张牌,就已经分析出这么多? 难怪后续想要抓南彦的炮这么难,只要他不贪,手里全是安全牌! “但是吧……信筋死路一条。” 南彦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跟有一定水平的麻雀士打牌,信筋还是没有太多问题的,毕竟有一定水平的人大多更注重牌效,手里的牌型相当好看,一般不会愚型听牌,就连松实家姐妹听牌也基本会避免愚型听,成牌之后牌型漂亮得很,这种情况下筋牌安全度极高。 但是水平渐进达到一个分水岭,超越普通的麻雀士之后,筋牌防守往往会成为别家的突破口,哪怕损失牌效愚型听牌数不胜数,就是为了设局抓筋牌。 你越信筋牌,死的越快。 尤其还有像久帝这种,极其擅长卡听和愚听的牌手来说,往往可以出其不意地抓别家的炮。 高端的对局,这三大日麻防守理论仅仅作为麻雀士无奈之下的最后选择,通常不会盲信。 南梦柯撑着脑袋,连连点头。 除了最后一句话,前面的她基本都听进去了。 难怪自己这么容易放炮,原来是没有弄清楚这些防守理论啊,现在好了,有了这些理论知识,她在麻将场上自然可以无往而不利! 对于有着卓越围棋天赋的南梦柯来说,觉得自己成为麻将高手指日可待,毕竟有的顶尖围棋高手,在斗地主和桥牌方面同样有着异于常人的优势。 只要将理论知识修炼到臻于极境,那么吊打南彦还不是覆手可为之! 可惜没有二人麻将的说法,三人麻将也还少个人,不然现在就能试着在麻雀场上暴打南彦。 见南梦柯嘴角溢出的淡淡笑容,南彦忍不住扶额,这丫头是真的一点都没把他的劝告听进去啊。 从入门到铳王,往往只需要一个理论知识。 把这些防守理论当做无上秘籍的,基本都死得很惨。 就拿之前和松实家姐妹的对局来说,南彦也没有用这些理论知识来对付松实家姐妹,更多是根据她们的一些小动作和神色来判断。 只不过,理论的东西拿来对付南梦柯这样的新手相当好用罢了。 咚咚咚! 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晚上八点钟,南梦家居然迎来了一位客人! 第17章 表姐 南彦抬头看了下时钟,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钟。 他第一时间想到,肯定不是原主的爸妈,尽管南梦一郎有些吊儿郎当,但母亲南梦堇却是位‘大和抚子’型的贤惠良母,做事一丝不苟,不太可能不跟他们打声招呼就恐袭式回家。 所以南彦不免奇怪道:“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我们家啊?” 不怪他心生警惕,最近霓虹可不太平,新闻里入室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十一区的警方也是沿袭了一贯的优良传统,愣是抓不到犯人,何况奈良县这地方本来就民风淳朴。 前世从小就被教育‘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南彦,比别人多几分谨慎,不管怎么说命都是自己的。 但南梦柯似乎没太在意,随意摆手道:“这个点,应该是表姐来了,你忘了,她经常大晚上跑来咱们家来玩—— 而且她基本不按门铃的。” 见南彦没什么反应,南梦柯叹了口气,起身道:“算了,还是我来开门。” 表姐 是哪位?? 南彦不由得敲了敲眉心,虽说他取代了原主南梦彦并获得了后者的记忆,但这部分记忆并非完整,所以对有些事情和人物的印象还是比较模糊的。 取代他人,但不能无损替代。 正如日式麻将里有着名为食替的规则,即鸣牌之后不能打出同一张,或者该张牌的筋牌,为的是防止无损换听。 所以在网络平台上打日麻,会发现有时候吃了别家的牌之后一些牌打不出来的情况,毕竟无损换听在日麻里实在是太赖了。 也或许是麻雀之神为了防止穿越者无损取代他人,所以南彦的记忆有一部分的缺失。 而对于这个表姐,他似乎没有多少记忆。 “彦,又见面了。” 不久,一个黑长直的美女出现在了南彦的视线范围。 她年龄看起来比南彦要大一二岁,秀发乌黑靓丽,发质丝滑到直接拍洗发水的广告都毫无违和感,如瀑布般流淌而下,直至腰间。 一袭学院风的制服,和阿知贺女子学院的朴素JK裙不同,这是宛如扑克牌一般黑红相间的服装,有着极其成熟精妙的西式设计,看起来就更加高贵且正式,显然这身制服并非出自普通学校,尤其是覆盖笔直美腿的30D中透黑丝,更称得上妙到巅毫!令人看一眼便要场外宣布立直。 气质上和松实姐妹一般,稍显柔弱秀气,仿佛没有丝毫的凌厉感,然而她眼角微翘,红唇略显轻薄,让原本清纯的造型突然间多了几分冷艳之感,近妖且媚。 尤其是她剪水眼眸中透出的一缕摄人心魄的红芒,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至少从南彦第一眼带来的直觉中,便感觉这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蛇喰.梦子?” 完全看清楚来人之后,南彦顿时瞠目结舌。 南梦彦的表姐,居然是她! 正当南彦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的时候,蛇喰梦子便已经走到南彦的跟前来,她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吐气如兰,宛如微风和熙,给人纯良无害的错觉。 但南彦无比清楚,蛇喰梦子绝对是一位极度疯狂的女人,淑丽的外貌下潜藏着对本心的强烈遵从与渴望,是一个疯批美人。 “没想到半年没见,彦就减肥成功了,真让人吃惊,可惜脸上没有肉,完全没有手感了啊。” 一上来,蛇喰梦子就没心没肺地对南彦动手动脚,一边略带残念地说道。 还是以前胖胖的更可爱一点。 南彦被这位表姐揉捏着脸,看她这样子应该跟南梦彦关系不错,可偏偏记忆里又找不到关于这位表姐的半点印象,只能生无可恋地被动接受。 “之前我哥就是太胖了,才一点都不招人喜欢,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南梦柯开口道。 这何止是变帅了,都快帅成小白脸,变成富婆最喜欢的类型。 要是在增点肌肉,简直无敌好吧。 “可是.不受人喜欢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喜欢呢?彦原本也不需要被人疼爱,只要我喜欢就足够了。” 闻言,蛇喰梦子歪着头看着南梦柯,露出了几分不解的模样。 对于一个遵循本心的人来说,外人的评价和那些庸人异样的目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在普遍眼光看来减肥变帅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蛇喰梦子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这捏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手感了,一点都不好。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表姐的脑回路也不是第一天这样清奇,因此南梦柯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你说的对,梦子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捏了一会,梦子这才放过了南彦。 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旁边的麻将桌上,原本淡然如水的目光露出了几分异样的兴奋,就仿佛在上班途中遇到了丰腴人妻的电车痴汉,在那一抹呼之欲出的饱满中露出急不可耐的贪婪之色。 “你们刚刚在玩麻将?”梦子被黑丝裹覆的双腿轻轻合拢摩挲,带着异常期待和无法隐藏的兴奋表情道,“可以带上我一起么?” “我才刚学会怎么玩。”南梦柯有些尴尬。 “我也只会一点点。”南彦点头。 南梦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这叫一点?? 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随后问道:“梦子姐也会玩麻将吗?” “不,”蛇喰梦子摇了摇头,“我连规则都不怎么了解呢,但是,我可以现在学。” 蛇喰梦子确实才刚刚接触麻将这种游戏,她在家人面前是不会工于心计去撒谎。 但是对她而言,任何游戏不过是寻求刺激的道具而已,就像一根平平无奇的绳子,在缠绕成龟甲缚的时候也能带来非同寻常的刺激和快感! 不过面对的是亲人,她需要稍微克制一下。 对,就是克制! 看着激动到娇躯在颤抖的表姐,南彦有点儿害怕。 打个麻将至于么? 不过,既然梦子表姐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和南彦前世记忆里的那位疯美人应该是对得上了。 这是一位有着几乎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和强大洞察力的天才少女,享受并醉心于由背负风险所产生的极致快感,追求极限的惊险与刺激,完完全全就是恶魔的人间体。 要说起来,她在这方面和鬼神赤木有些相似之处。 而听到梦子表姐想要打麻将,南梦柯看向南彦,突然生出了一丝想法。 既然南彦能够通过观察别人的动作读出他人的手牌,不如就和表姐一起,看看他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进行读牌。 “只有三个人的话,那么就一起来打三人麻将吧,规则也简单一点。”她提议道。 三人麻将,规则上和四人麻将类似,只不过去掉万字中间张部分,并且因为少了北家,所以北风成了拔北宝牌。 正因此,三人麻将相较于四人麻将更加简单,并且因为有着易于获取的拔北宝牌,所以打点极其可怖。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立断平(立直、断幺九和平和的简称,日麻三大役种),就能轻松满贯。 但由于三人麻将自摸和比四人麻将简单不少,并且少了一个子家,所以有自摸损的存在,自摸和得到的点数比直击减少三分之一。 这就是三人麻将的大体规则。 “我没意见。” “我也没有。” 南彦和蛇喰梦子都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来说明一下三人麻将的规则吧。” 南梦柯双手合十,露出甜美绝伦的笑容,让南彦不寒而栗,这种笑容,他平时可是从未见过的。 这丫头,在想什么鬼点子? 第18章 三人麻将 在南梦柯介绍完规则之后,蛇喰梦子仅是在脑海里过一遍,便基本知道三人麻将要怎么玩了。 在游戏方面,蛇喰梦子一直以来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所以她没有新手期这个说法。 “不过单纯是打牌也太无聊了,不如这样吧,第二三名要满足第一名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何?而且是一个绝对可以做到的小要求哦?” 对于梦子来说,游戏之外的附加条件才是她所追求的,不然只是玩游戏的话,根本无法给予她动力,让她感到满足。 哪怕只是小小的赌注,一样可以为游戏带来相应的变化与惊喜。 “可以。” “没问题!” 一个绝对可以做到的小要求。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满足一个小要求,应该不会太过为难。 对于南梦柯而言,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棋牌方面会输给他人,之所以此前败给松实姐妹,那也是因为她对防守知识不了解,如果她提前知道这些理论,就一定不会输。 梦子姐是个纯萌新,而之前的第四个半庄她就赢过南彦,所以她还是有机会拿下这局。 南彦的想法,就很简单了。 他一眼就看出南梦柯学会这些麻将的防御知识后有些飘飘然,那就借着这场三人麻将好好给她上一课。 如果是四人麻将,运势跌落谷底的南彦肯定做不到这一点,基本只能被动防守。 胡个断幺九就顶天了。 但是三人麻将手牌成型很快,运势差不要紧,哪怕被发牌机针对,只要遵循牌效也能很快听牌。 而且三人麻将因为少了万子牌的中间部分,防守变得更加简单,就好比象棋里直接用炮打掉对方两个马,后期的变化和路数基本都是看得见的。 哪怕别家自摸,因为有自摸损的存在,得点也不会太过夸张。 唯一要小心的是梦子表姐。 就如鬼神赤木在第一次接触麻将就达到了上层巅峰的水平,此后纵横关东未尝一败。 蛇喰梦子这样的绝世天才,第一次接触麻将又会达到怎样的水平? 根本无法预料。 东风场,南家。 南彦缓缓睁开眼,不留痕迹地看向妹妹和表姐。 在她们身上,均有着极其强大的运势,但是梦子的气运明显要更上一层,简直就像是被神明所眷顾之人。 反观南彦自身,则宛如黑洞一般,呈现荒芜凋零的气象。 尽管早已知道了结果,不过南彦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如果是下棋的话,气运最多影响场外的因素,比如说睡过了头迟到被罚时这种。 可打牌最看重运势,哪怕是刚入门的麻将萌新,也能靠着天胡撼动鬼神。 运势太差,对任何人而言都是debuff。 不过他必须适应这一切。 起手配牌。 【一九万,一二三七八九索,九筒,东西南北北】 九种九牌! 当起手配牌有着九种不一样的幺九牌的特殊局面,说明手牌太差,可以选择流局,也就是让各家手牌无效,丢入麻将机重新洗牌再抓一副配牌。 但是这一手牌其实并不差,起手就有两副顺子,从牌型上可以看到混全带幺九的影子,并且有着两张拔北宝牌。 同时九种九牌还意味着国士无双的三向听,有机会追梦役满。 稍微思索一番,南彦便没有选择流局,也没有选择强行做国士无双。 以他现在的气运,想要复刻上次的国士无双难度不亚于登天,国士无双只是追求幺九牌那还好说,但这个牌型之所以带了‘无双’二字,正因为它每张幺九牌只求一张! 如果后续进张一九万一九索这样手上已经存在的幺九牌,则完全是拖累。 国士无双四向听看起来很美好,但要做成并没有想的这么美满。 哪怕正常的牌局,国士三向听都没有那么容易听牌,更别说现在置身于气运谷底的状态了。 南彦先是拔北试探一下,如果进了张需要的幺九牌,便开始国士无双,如果没有,那就尽早放弃这个想法。 进张【五索】。 见此南彦立即绝了国士无双的想法,将另一张北也拔了,走最大牌效速和的路线。 另一边,南梦柯手里的配牌很好。 【一一二三三五五七索,七九筒,南南北北】 这种牌,基本可以无脑混一色。 不过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七筒先不着急打,也有模有样地拔北一张看看后续进张如何。 不管是什么麻将,手上的牌加副露的牌都需要维持在十三张,否则就是犯规。 拔北之后手牌变少了,所以需要再摸一张。 【二索】 看到这张牌之后,南梦柯基本就不用多想了,索子混一色走起! “碰!” 随后在第二巡南彦打出字牌南风后,南梦柯想也不想就副露,然后将手里的七筒打出。 仅仅在第二巡,南梦柯就已经听牌了。 手牌【一一二二三三五五七七索】,副露【南南南】,两张拔北宝牌 是叫听五七索的双碰。 如果胡了,这牌是混一色、红宝牌1、拔北宝牌2的五番满贯牌型,而且她是庄家,胡牌有1.5倍的加成,直击就是12000点。 唯一可惜的是五七索都是中间张,前期都出不来,南彦这人精得很,看她打出七九筒之后肯定会有所防范,毕竟她碰的南风是南彦的自风,而不是她的役牌,选择副露就说明是有役的状态下才会这么做,眼下最有可能的役就只有索子混一色了,所以南彦更不可能打索子牌,只能等自摸了。 可谁知还没等她思考完,下家的梦子就切出一张七索。 “啊?” 南梦柯一脸意外,这才第二巡,梦子姐就丢出一张七索成功点炮。 不过表姐也才刚熟悉规则,放铳给她也正常,毕竟她这是早巡听牌,就算是南彦都未必能猜到,就更别说是梦子表姐这个新手了。 “荣,12000点!” 南梦柯推到手牌叫胡。 “欸?” 梦子表姐身子轻轻颤了颤,一脸惊诧,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懵懵懂懂地看向了南梦柯的手牌,仿佛才知道自己已经放铳了。 最后略微鼓着腮帮子,显得颇为郁闷地交出点棒。 “谢谢啦!”南梦柯接过点棒,看到表姐的反应心中窃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拿下了第一局!而且她是庄家,赢了之后还能继续轮庄,只要盯着表姐食胡,这点数不嘎嘎起飞。 只要她拿下了这局比赛,这个礼拜南彦都得乖乖给她做饭洗衣服。 至于梦子表姐,看她穿上死库水兔女郎洛丽塔教师空姐护士修女服后娇羞可爱的样子,应该也是相当有趣的。 南梦柯恶趣味满满地想道,仿佛胜利近在咫尺。 可看到梦子放铳,南彦却隐隐担忧起来。 刚刚介绍规则的时候,他明明跟梦子表姐说过牌效的事情,可她却依然在早巡放出了这张七索的中间张。 这.不太对劲啊。 不动声色地看了梦子一眼,南彦不安的感觉越发凝重。 梦子表姐的神情根本不是郁闷,而是隐藏在内森深处那无与伦比的兴奋与激动;她的手臂与肩膀那轻微的颤抖也并非是因为放铳后的措手不及,而是为了压抑心中的躁动与狂喜所进行的克制。 脸上亟待高朝的红晕,和她眼中盛放的一点红芒,无不宣告着一件事。 刚刚的放铳,是她有意而为之。 仿佛无比优秀的猎手,通过诱饵来吸引猎物,损肉淋血,只为了享受着这场猎杀盛宴。 一个怪物般的天才,已然在此刻苏醒! 第19章 信筋死路一条 看了一眼梦子的牌河,南彦更加头疼了。 明明梦子表姐在上一巡还是打出六筒,摆明了不需要筒子,可在下一巡便立即打出七索点炮,这说明她不仅猜到南梦柯听牌了,而且还大致猜到了南梦柯要听的牌,所以她立即切出一张七索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那张牌是手切,不存在不需要的可能性,或者说不需要的可能性很低。 她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感觉没错,所以才故意放铳! 什么感知能力啊! 这种天赋,简直是堪比鬼神赤木的怪物。 南彦默默看了一眼哼着小调慢悠悠摸牌的南梦柯,这丫头显然还并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看来这场牌局,想要赢的话他就只能盯着南梦柯来打,最好尽早给她打飞,这样才能结束牌局。 运势差想要控场很难,就算是赤木、傀、宫永咲这类控场能力一流的麻雀士,也都需要强大的运势作为辅助。 气运不够就只能被动防守,要么只能速胡。 所以他必须盯着南梦柯做牌,快速赢下这局。 东风一本场。 南梦柯的配牌相当漂亮,漂亮到什么程度呢?嗯,就跟她本人一样好看! 【一一万,一二三索,东北中中中白白白】 要是南彦见到了这幅起手牌,怕是当场就会惊呼一声,您这打的是万宁麻将吧! 而且这手牌,在早巡偷偷叫听一万,根本防不胜防。 进张【發财】。 宝牌指示牌显示为白板,下一张的發财就是这一局的宝牌。 这对她来说有两点好处,一是白板已经在王牌上出现了一张,一般人不会想到她手里抓了三张白板,会大大降低对大三元的防备;另一个是發财是宝牌,通常为了更高的打点早期可以留在手里,而且發还是役牌,凑齐两张碰一下,那就是三张宝牌,加上役牌至少是满贯的底子,一般不会这么早打出去。 如果她再来一张發,这副牌可以偷偷听大三元,这是役满天牌,胡一把游戏结束。 南梦柯直接拔北。 麻将里,有句话叫‘神仙克一切’,起手牌好怎么做牌都是对的。 發财,發财,發财!!! 牌山里的發财要是早点摸到手里,这手牌完全是奔着役满去的。 可惜接下来的进张让南梦柯有点难受。 【南风】 抿了抿嘴,南梦柯将这张牌打出。 南彦默默观察了一下南梦柯的动作,这丫头和松实玄这妹子一样单纯,摸到一手大牌内心是藏不住的,气息控制不到位,波幅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她这手牌不是一般的好,要格外小心。 不过时来运转,南彦这次的牌也不差。 【一一九九九九万,三四九筒,發北南南】 他的自风是南,这手牌碰了就有役,四张九万抓在手里,只要南梦柯不是胡国士无双,九万必不可能放铳。 “碰!” 南彦立即碰掉了南梦柯的南风,选择副露。 随后将手里的發财打出。 役满大牌里,清老头、国士无双、四杠子在他抓到四张九万后就基本不存在做成的可能性;他手里有两张南风,南梦柯自己也打出一张,大四喜也不可能。 绿一色、九莲宝灯都是需要氪命的役,还是类似染手的牌型,相当于是更高阶版本的清一色,从接下来看舍牌就能猜出是不是。 需要防的是四暗刻和大三元。 四暗刻不好防,先破掉她做大三元的想法。 要是第一张發就点炮,那还能说什么,再怎么防火防盗,他这等凡人也防不了神仙。 所以这张牌,南彦直接打出去。 看到南彦打出那张發财,南梦柯憋了憋小嘴,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好歹是是宝牌,你就不能囤久一点么? 哦.我知道了,南梦彦这个呆逼对断幺九情有独钟,成天做这种一番的屁胡,断幺九役牌一杯口七对子这种垃圾役胡了有什么意思,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梦想吗! 要做就学她做大牌啊! “……” 见南梦柯幽怨地看着他打出的这张發财许久,南彦顿时沉默。 还真是大三元啊!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太好懂了,小表情相当丰富,而且情绪都写在脸上,哪怕南彦侧写的水平只能算普通,但南梦柯的想法还是很好读出来。 妹啊,心思这么容易看透以后会被渣男欺骗的。 身为欧尼酱,是时候教育一下了。 剩下的牌也很好懂了,至少南梦柯手里有三张白板三张红中,这丫头如果有四张红中应该会自己杠出来,發有一张,剩下的手牌应该也是成型的,所以她应该是处在一向听的阶段,接下来的一巡观察她是摸切还是手切相当关键。 南彦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基本都锁定在南梦柯的手牌之上。 这次切牌的细节,至关重要。 下一张,手切【东风】! 来了! 听牌了! 有三种可能性,一种是手里两张發财的小三元,剩下一组顺子一组对子,听对子和發财的双碰;一种是两组顺子,单听一张宝牌發财!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没有听牌,是两组搭子(未完成的面子)加一张杂牌。 不过南彦更倾向于前两种,毕竟东风即是自风又是场风,组成刻子那就是两番了,早巡打出来说明手里有更好的牌。 默认南梦柯听牌了,那么南彦自然更加谨慎一些,直接打出一张本来能暗杠的九万进行防守。 九万百分百是安全牌,接下来跟打现物就很稳。 五巡过后,南彦也听牌了。 手牌【一一九九九万,二三四筒,北北】,副露【南南南】 听一万和北风的双碰。 由于他的北风没有拔北,所以这只是单纯的一组对子,而非拔北宝牌。 通常来说拔北宝牌是相当安全的,但南彦选择留在手里进行防守,后续没有牌的时候可以当做安全牌来打出。 再加上手里还有三张绝安牌九万,可谓是万无一失。 牌山上还有最后一张北,被山吞(需要的牌在牌山最底部或者在王牌上,因为王牌无法被摸,只有杠和立直才能翻开,如果听的牌大部分或者全部都在王牌里这种就是典型的非洲人)的可能性很大,就不要去想了。 但一万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打出来,很有可能在别家的手上,而且大概率是一对。 三人麻将因为没有万子牌的中间部分,因此一九万属于是孤张,无法组成顺子,这种牌一般来说是第一时间打出来,其价值比字牌都要低。 没有人打,很大概率是别家手里有一对,拿在手里进行埋伏。 别家不打,南彦自然也不会打出来,反正他手里的安全牌足够多,默听就完事了。 “拔北!” 就在这时候,南梦柯发出了拔北宣言。 后续几巡都是来什么打什么,一直没有摸到想要的牌,让她大为郁闷。 她默听一万和發财,没有立直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这牌已经够大了,立直增加一番意义不大,不管是哪一张牌都不小。 發财就是大三元,48000点的役满天牌(庄家48000,子家32000);一万则是小三元(两番,但必定包括两种役牌所以是四番),混全带幺九,Dora2,八番倍满24000。 三人麻将每家初始点数是35000,只要不被大三元直击还有救,但被小三元直击24000也基本能够奠定胜局。 要说發财是宝牌没有人打出来就算了,毕竟是宝牌。 可三人麻将里一万这种垃圾牌价值极低,结果这么久都没有人打出来,谁这么无聊握着一万不松手。 没错了,肯定是南彦! 这家伙天天盯着一两番的屁胡傻乐呵,手里抓两张一万都当成宝贝一样不松手,真的可恶啊! 一对雀头而已,拆了不行么? 就算不拆你拿在手里也胡不了啊!真是气死人了! 那张發财也肯定是沉到了牌山最底处,根本摸不着。 一万又被南彦当成宝贝一样牢牢抓在手里,根本出不来。 这手至少是倍满的超级大牌,就这样死听了,真的难受。 “荣!” 就在南梦柯心情极度郁闷,漫不经心地进行拔北操作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间从右边传来。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鬼? 怎么会有人食胡这张牌??? 第20章 针对性打法 “荣!役牌南,一千点。” 南彦淡淡报数道。 待他推开手牌后,南梦柯才看清这副牌的全貌。 她需要的一万果然被南彦牢牢抓在手里不说,这人居然两张北风不拔北,而是烂在手里当对子,要知道这两张北风如果拔北,那就两张拔北宝牌,番数加二! 可是南彦不仅不拔北,反而留在手里,最后还成功抓了她的炮! 南梦柯当时就有些崩溃,看着南彦咬牙切齿,真的想一脚踹过去。 她的大三元啊,大三元啊!!!! 役满天牌,能直接粉碎游戏的大牌,就这么被南彦这种两番的垃圾役给截胡了。 打过麻将的都知道,最恶心的不是被人胡了大牌,而是自己手里无敌役满天牌被别人断幺九抢先胡了,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比吃了苍蝇都难受。 要知道胡别人拔北的宝牌,不会给自己加番啊,那就是普通的北风,而不是拔北宝牌! 手里有拔北宝牌居然不拔北,有人有病吧!!! 看着妹妹气得波涛汹涌,娇躯震颤,粉唇都要咬出血来,南彦极其淡淡地摆摆手,“本来是想拔北的,奈何有人放铳太快了,来不及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混蛋!” 南梦柯气得直抓狂,真的好气啊,她大牌被南彦毁了,还要被他嘲讽。 要是今晚没赢,她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啊?难道说,你在做大牌?快让我看看!” 南彦贱兮兮一笑,伸手就要看她的手牌。 “走开啊!不准碰!”南梦柯气急败坏,直接将手牌打乱,跟着牌河里的麻将一起送入了洗牌机里。 如果不是梦子姐在场,南梦柯现在就要扑到南彦身上,狠狠咬他两口解解气! 她真的要气炸了! 这个混蛋一定知道她在做大牌,故意来一手屁胡恶心她! 看着两兄妹打打闹闹,蛇喰梦子眉眼渐渐柔和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 “谁跟他关系好!”南梦柯鼓着嘴,气呼呼地说道。 好不容易来个大三元,就被南彦给毁了,被她胡一次有什么错嘛。 不就是被我打飞么?哥哥让让妹妹不行啊! 南彦白了她一眼,这牌要是给你胡了,接下来可以不用玩了。 他运势本来就差,胡不了大牌,更不说被大三元直击。 就算南梦柯自己自摸,那也是36000点(三麻有自摸损,不是48000),每家18000点。 南梦柯以83000点的高额点数,稳坐钓鱼台,后续弃胡都能稳赢。 所以不可能让她胡出来的。 蛇喰梦子微微笑了笑,默不作声地将手牌推入了洗牌机中。 在她扣倒的手牌当中,有一张牌却显得格格不入。 断幺九的牌型,边张竟然是一张字牌。 而那张牌,正是南梦柯误以为被山吞的【發财】! 蛇喰梦子将之抓在手上,一直没有打出。 东二局,南彦坐庄。 三人麻将做牌极其简单,哪怕他起手牌并不怎么样,全牌效之下也能很快成型。 而且南彦不追求大牌,能胡就行。 几次单听边张,早外牌,都抓了南梦柯的炮。 这让她更是气得直哆嗦,南彦这是故意的吧!刚跟她介绍完防御理论,然后立即用理论中的‘安全牌’故意引诱她上当。 看着南彦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越发觉得可恶! “立直!” 东二局,五本场。 南彦扔出一千点棒,直接宣布立直。 立直是所有一番的役当中最特殊的役种,没有之一,启动需要支付一千点数,并且是除了杠之外唯二可以翻开王牌的方式。 别看这是一番的役,但立直经常与立断平组合在一起,结合门清自摸,往往可以胡出较大的点数。 并且立直胡牌后可以从王牌中翻出新的里宝牌指示牌,是唯一能获得里宝牌的方式。 倘若中了较多的里宝牌,甚至有机会达成累计役满。 因此这是有着无限可能性的役种。 众所周知,断幺九是达成条件最为简单的一番役种之一,然而按照职业比赛和网络平台收集的所有牌谱统计,立直出现的频率远超断幺九,是断幺九的两倍还多! 也就是说,立直实际上比断幺九还要容易成型。 不仅打点远超断幺九,达成听牌的条件也比断幺九简单,只要满足公式就可以宣布立直! 断幺九需要舍弃所有的幺九牌的限制。 而立直统统不需要! 如此强大的役,成型快打点高,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那就是立直这个一番的役种,有着超乎寻常的限制条件。 首先,立直需要支付一千点棒,如果没能荣和,那么这一千点棒是收不回来的,只有在第二轮有人胡牌后才能收走这一千点棒,相当于发出立直宣言,就需要舍弃一千的点数。 其次,立直之后不能改张,必须摸什么打什么,也无法进行吃和碰等任何改变牌型的操作,正因此,选择立直就意味着放弃防守,如果运气不好那就是全自动点炮机。 最后,立直是门清限定的役种,所有牌必须自己摸,无法副露。 立直之后唯一能够进行的操作就是暗杠,虽然暗杠看上去和副露没什么区别,但在计算牌的时候暗杠出去的牌是算在手牌当中的,也就是进行暗杠之后手牌依旧是处于门清状态。 有舍有得。 正因为诸多苛刻的限制,才让立直有着无穷可能性。 放弃一切防守,百分百的进攻,一往无前,没有退路。 所以说立直才是麻将中最具魅力的役种,甚至让日式麻将有了立直麻将的说法。 不过,在他气运跌落谷底后,立直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有立直的选项也不宣布。 因为立直意味着放弃防守。 以他的气运,还真就是全自动点炮机。 但这一次,他选择了立直。 因为他相信,有个傻丫头会从手牌里,精挑细选地将那枚炮仗打出。 【一一万,一二三四五六七九索,北北北】 是叫听八索的愚型。 重点不在他的手牌,而是他的牌河里,已然打出了二三五七索,相当具有迷惑性,是极其常见的骗筋套路。 而且八索南梦柯和梦子都已经打出过一张,只要摸到,基本必点。 用这一手牌,告诉南梦柯不要无脑信筋。 庄家立直,威力非同小可。 南梦柯只觉得头皮发麻,跟打了几巡现物之后,手里已经没有现物了,只能硬着头皮从南彦牌河里寻找安全牌。 七索这么早打出来,那么八九索就是其早外;而她自己也跟打了两张七索,三张七索都出来了,形成了薄璧,八索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再加上牌河里五索也有一张,八索又是五索的筋牌。 综上所述,八索安全哒! 何况南彦这么早就扔索子牌,恐怕是听筒子,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役,肯定不会是这张。 南梦柯笃行这张牌不会放铳,便将其打了出来。 等的就是这张。 “荣!” 南彦看着南梦柯打出这张牌,有些叹气地宣布点数。 “立直,一气贯通,宝牌1,红宝牌1,里宝牌3。” “庄家倍满,24000!” 本来以为只是五番的满贯,没想到还意外翻开一张里宝牌指示牌西风,导致南彦没有拔北的三张北全成了里宝牌。 这种做局明显的愚型,只是为了告诉南梦柯不要信筋,信筋死路一条。 但转眼一看,南梦柯眼睛里已有泪花在跳动。 明明是你教我防守理论,什么筋牌壁牌早外牌,结果却故意用这些技巧来欺负我,太可恶了!太过分了! 混蛋南梦彦,尽会欺负人!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看她眼眶微红的样子,南彦有点慌了。 他的初心其实就是想告诉南梦柯不要盲目信这些理论知识,但他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毕竟南梦柯会点这些牌,也是打心里愿意相信他传授的这些理论知识,可自己却统统拿来对付她。 南梦柯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怜。 但她也并非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用袖子用力抹去眼角的浮光,不服气地咬牙道:“再来!” 可恶的南彦,她一定要百倍奉还! ———— 说点题外话吧,这本书成绩挺差的,有不少同僚也叫我别写了,写下去基本不会有什么成绩,但是我确实很喜欢日麻,抱着为爱发电的想法接着写,这本书其实已经写到了十万字,不用担心会跑路,但我当时投的是都市,后续需要有70+的追读才给试水推,如果连试水推都没有后续就很难了,还是希望能给个追读,翻到最新章节的最后一页就可以了,月票什么的也不好意思求,主要是这个题材确实太小众了,莫得办法。 第21章 五倍役满 东二局,六本场。 连续抓南梦柯的炮,此刻点数已经拉开到堪称恐怖的程度。 【南彦:78000;南梦柯:4000;蛇喰梦子:23000】 南彦稳坐榜首,基本不可能输。 可他心神有些乱了,根本不在牌局上面。 虽说原来南梦家兄妹关系不太好,但毕竟血浓于水,又不是仇人,南彦多少有些负罪感。 本想出声道歉,可见她沉着小脸默不作声地做牌,南彦也不好开口。 毕竟这丫头是个很要强的人,比起道歉,她更想要在牌局上战胜他才是。 要不干脆放水好了。 起手配牌。 【一一一一九万,三六八索,四五筒,东南北】 在三人麻将里不算好也不算坏。 对于南彦来说,起手就有一组暗杠,不管是什么样的暗杠都意味着安全感。 但这局,干脆送胡好了,输赢对他来说本来就无所谓。 他的胜负心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不过,送胡也是一门技巧。 在麻将领域一种商务麻将,就是下属通过强大的读牌技巧,给上司精准送胡,以此讨好上司的欢心。 能够每一局都洞察手牌,确实算得上技术活。 南彦前世打过这种商务麻将,现在也不过是对曾经拙劣的模仿罢了。 十一巡之后。 南彦见南梦柯摸切了两巡,估算着她大概应该已经听牌了。 看了下两家的牌河,不论是南梦柯还是蛇喰梦子,都打了大量的中间张,尤其是梦子姐的牌河,没有一张幺九牌全是中间张,这分明是奔着国士无双去的。 而上一巡她还打出了一张一索。 如果是胡国士无双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不过自己手牌里有四张一万握在手里,倒是不用顾虑,需要在意的是南梦柯的舍牌。 她想要翻盘就必须做超级大牌,而从她的舍牌来看,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什么牌都有。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四暗刻了。 四暗刻这个役满天牌,需要手上有四组刻子+一组雀头,因为是门清限定,无法副露,所以手上的四组刻子都必须是暗刻,因此被称作四暗刻。 就如国士无双之上有双倍役满的国士无双十三面。 四暗刻也有着豪华版的四暗刻单骑,跟国士无双十三面同理,都是双倍役满64000点的超级大牌,可遇不可求。 所以有国士无双胡牌的人,会选择弃胡将其中成对的幺九牌打出,哪怕振听也要追梦十三面。 四暗刻也是同理,如果在成型之后将手上唯一的一组雀头拆开,然后以振听的姿态再度摸回这张牌,那么就会形成四暗刻单骑。 被双倍役满的超级大牌直击,不论再高的点数都会瞬间化作泡影。 但哪怕只是胡一个役满,南梦柯的点数也能实现反超。 南彦沉思了片刻。 现在场上出的牌堪称百花齐放,如果南梦柯真的是在做四暗刻的话,她需要的牌大概率是没被打出的生张。 而牌河里没有的生张,已经不多了,他手里的红宝牌五筒正是其中之一。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南彦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五筒拆开打出。 牌局的中巡打出大生张,很快引起了南梦柯的注意。 她抬眼看了下这张牌,然后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注视着南彦,这么拙劣的演技,我才不要呢! 之前南彦这家伙,一对垃圾一万都当成宝贝捧在手里不打出来,现在却在中巡打出大生张送温暖,还是中间张的红宝牌,要是这都看不出南彦是故意送胡,南梦柯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狗吃了。 她才不会接受这种怜悯和施舍。 更何况,她要胡四暗刻只能自摸,如果食胡南彦的这张牌,就是三暗刻+对对胡+红宝牌,拢共只有五番,才八千点而已。 不要,就是不要! 她很傲娇地见逃(明明可以和牌,却不和牌的行为)了。 而这个举动,也让南彦瞬间明白她手牌的型状。 看来是在默听四暗刻而非四暗刻单骑,如果食胡自己的这张牌,役满天牌就会瞬间成为普普通通的满贯。 换做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会选择见逃。 既然南梦柯手里只是普通型的四暗刻,就做不到送胡了,只能靠她自己自摸。 可在下一刻,梦子也打出一张五筒。 这就让南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逃之后有同巡振听的惩罚,在这一巡之内无法荣和,因此哪怕这次南梦柯现在想要食胡都做不到。 这一下,五筒绝了。 看着最后一张五筒被打出,南梦柯想要靠一手役满天牌翻盘取胜已经不可能,因为她四暗刻听的另一组对子九万,也已经打出两张。 所以这手四暗刻彻底宣布死听。 哪怕是三人麻将,这种役满天牌也是可遇不可求,接下来想要翻盘可就难了。 南梦柯心中有些很是难受,这手四暗刻,不会再有了。 一旁的南彦将她的神情变化统统都看在眼里,心道这丫头真是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啊,一看就是死听了,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现在南梦柯死听,自己无役。 这牌局,真是折磨啊。 随手拔了张北,从牌山里摸了一张牌,目光瞥向了三家的牌河。 这个牌河,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只要手谈超过万场的牌手,都能蕴生出牌感来,通过舍牌就能感觉到对方在做什么牌,就像围棋士在打出勺子一手的时候,自身也会感觉不舒服,类似于危机预警,能够提前感觉到问题。 这让南彦不得不重新审视牌河。 现在已经到了牌局的中后期,除了他早巡打出过字牌,以及一两张中发白,其他一张字牌都没有出来。 没错,字牌的数量太少了。 这很不合理! 尤其是拔北宝牌,仅出现他这一张,说明还有三张拔北宝牌被握在某一家的手中没被打出。 就在这时,一种无形的大恐怖笼罩而来,他猛然看向蛇喰梦子的舍牌。 牌河里确实打出了大量的中间张,看上去是在做国士无双的模样,但他和南梦柯的牌河里都舍弃了不少幺九牌,连蛇喰梦子也打出过幺九牌,因此国士无双已经很难成型了。 但问题是,有些役满天牌,根本不需要中间张! 在这个瞬间,南彦明白了什么。 只见久未出声的蛇喰梦子,在摸到下一张牌的瞬间,红唇便已张开。 即便声音未至,南彦也能从她的口型,判断出那正是他无比熟悉的和牌宣言! “自摸!” 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梦子成功自摸。 伴随着清音坠地,刹那间全场陷入了安静之中。 南梦柯陡然间睁大了眼眸,抬起头来看向梦子姐那边。 虽然她没有南彦那样的读牌技巧,但她有一种预感,梦子手里的牌绝对不简单。 当蛇喰梦子的手牌被推倒之时,只见除了字牌,其余的牌一张都没有。 “大四喜,四暗刻单骑,字一色!” “五倍役满!庄家80000点,闲家40000点!” 南梦柯彻底傻了。 她在辛辛苦苦做的四暗刻都死听了。 而梦子姐不仅是四暗刻的豪华版四暗刻单骑,还外加大四喜和字一色!并且四暗刻单骑所单吊的那张牌,还是牌山里最后的孤张白板! 南彦许久没有出声。 这一手牌的出现,直接击飞了两家。 因为他是庄家,闲家自摸要额外承受子家双倍的点数,他辛苦建立的78000点的优势,瞬间清空,还倒欠2000点。 五倍役满! 尽管三人麻将胡大牌的成功率几乎是四人麻将的数倍以上,但是役满牌型本来就是数百场都难得一见,基础和牌概率就低,哪怕三人麻将成功率更高,依旧不到1%。 而五倍役满,是众多役满牌型出现的概率相乘,更是数万乃至十万场都见不到一回。 这种牌,真的是不氪命就能换来的么? 第22章 惩罚 绝张自摸,还是五倍役满的超级大牌,在南彦看来基本上是他这辈子也实现不了的神迹,跟玄学做法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并不羡慕。 因为这是氪命换来的。 他一点都不羡慕,一点也不……不,他真的好羡慕啊!!! 别说五倍役满了,叠加役满的神仙大牌他就从来没胡过一次!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着‘被牌钟爱之人’,她们拥有凡人无法解释的天命,摸牌如有神助。 像南彦前世今生都没胡过一次的纯正九莲宝灯,但对于一些神仙来说却能够无压力实现。 意识到自己目前还是凡人的南彦,唯有释然。 “结束了。” 麻将里但凡有一位被击飞,牌局便宣布结束。 而这一回是两家统统被击飞。 在三人麻将里被击飞的概率确实要比四人麻将要高得多,尽管三人麻将初始点数比四人麻将足足高出一万点,但达成满贯和役满的概率要远远大于四人麻将。 看着这手极其罕见的五倍役满,南梦柯有些晃神,半晌才问道:“梦子姐,你不会是骗我们吧,你真的是第一次打麻将?” “是啊。” 蛇喰梦子笑得没心没肺,纯良地仿佛没有任何心机。 看起来这五倍役满纯粹是洗牌姬强行喂牌,只要牌发的好,菜鸟也能战鬼神。 但这局的重点不在于此,而是如南彦这样手谈数万牌局的人,能够很敏锐地感觉到别家是否在做大牌。 他能感觉到梦子姐手里的牌很大,但一开始却误认为是国士无双,而他手上有四张一万,国士无双是绝无可能胡的。 只不过,梦子很好的隐藏了猎手的杀意,起手抓了大牌也是不动声色,甚至让人感觉她游离于牌局之外,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顶级的猎食者,都会完美地隐藏自己的杀气。 再加上这一局南彦重点关注南梦柯,这才使得他错判了梦子的做牌意图。 “好吧,输的心服口服。” 南梦柯感觉梦子姐牌力确实不强,这种数十万局难得一见的五倍役满,往往都是发牌姬强行喂牌的结果。 麻将嘛,运气占比太重了。 运气来了,胡牌挡都挡不住,算是偶然情况。 “输了。” 南彦点点头,这个结果对他而言还算不错。 要是他击飞了南梦柯,这丫头怕不是要掉小珍珠了。 被梦子姐同时击飞两家,南梦柯心里也好受一些。 “我记得输了的人好像是要答应赢家一个小小的要求哦。”拿下这局后,蛇喰梦子笑眯眯地看向南梦家的两兄妹,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惩罚他们。 一听这话,南梦柯神经绷紧,娇躯轻颤。 糟糕,忘了这一茬! 她已经可以预想到,梦子姐逼着她穿上死库水兔女郎洛丽塔教师空姐护士修女OL制服,一旁的南彦还拿着手机狂拍不止的场景,然后这两人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样子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 这种事不要啊!!! “那、我的要求是……”蛇喰梦子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双手朝南梦柯摊开,“让我抱抱。” “啊?” 南梦柯有些错愕。 这是什么鬼要求? “这个要求,应该不算太过分吧?”梦子笑吟吟道。 “不过分是不过分啦,就是……” 两个女生抱抱,旁边有个大男人看着,怎么想都很难为情吧。 而且她体质偏敏感,不管是被男生还是女生肢体接触都会紧张过度,跟人搂搂抱抱对她来说完全是折磨。 “南梦柯还是一如既往地害羞呢。” 蛇喰梦子上前,轻轻抱了她一下。 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举高高,完全是把南梦柯当成是小孩子了。 梦子将一脸害羞的南梦柯放下之后,依旧是笑容满满,“嗯,跟半年前比起来,你好像重了那么一两公斤,我的感觉很准的。” “没有的事!” 任何女生,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变胖了,南梦柯也不例外。 但心里却是嘀咕起来,没想到自己体重增长了一点五公斤这么容易就被梦子姐发现了,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减肥才行。 其实以南梦柯的身材,根本犯不着减肥,毕竟她的体重都加到了应该去的地方,而没有变成赘肉。 肉腿JK,在某些领域反而是一大萌点。 被梦子姐当成小孩子一样举高高,南梦柯心里有一点点郁闷,不过这个要求比起被强迫穿一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来说,也没什么委屈的。 再说了,她确实是输给了表姐。 但一想到梦子姐如果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南彦,这就根本谈不上惩罚,而是奖励! 想到这,南梦柯就立即道:“梦子姐,你不会也要抱我哥吧。” “我随便。”南彦一向信奉成王败寇,强者就应该狠狠地蹂躏弱者。 来吧,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但没想到蛇喰梦子另有想法。 彦变得那么帅了呀,可不能浪费大好的颜值! “我记得你们还很小时候,经常抢漂亮的小裙子穿,这么多年过去了,好想见一见你们小时候的样子啊。”蛇喰梦子意有所指。 闻言,南梦柯眼前一亮,不怀好意地看向了一脸懵逼的南彦,顿时乐不可支,“有,当然有,我去房间里翻!” 南彦瞳孔猛然一缩,脸色顿时铁黑。 无语了,南梦彦那个逼小时候跟南梦柯抢裙子穿,跟我南彦有什么关系。 “抱歉,梦子姐,我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别想跑,南彦!” …… 那是一个痛苦的晚上,南彦被两个恶魔折磨了一夜。 看着镜子前戴着红色兔耳发饰的自己,南彦有点生无可恋。 好在他有着用气运换来的惊世颜值,这种少女的装扮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东施效颦的违和感,毕竟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女装也不例外。 “天江衣扮演度26%……” “天江衣扮演度31……” “天江衣扮演度34%……” 虽说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是阴差阳错之下,系统里天江衣的扮演度却是达到了全新的高度。 不过,南彦相信天江衣的扮演度应该到此为止了。 往后的他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在麻将场上锤飞。 一旁的南梦柯则是拿起手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她将南彦这副模样好好留影,等以后在哥哥结婚的时候放给嫂子看,那样肯定非常有趣。 第23章 约定 在梦子表姐来做客之后,南梦家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 兄妹俩基本都是在自己房间活动,不怎么碰面。 这才是南梦家兄妹的常态。 南梦柯还会出门,而南彦干脆就躲在家里等待气运恢复。 一晃就是五六天过去。 这天南彦正观察着趴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猫,那只名为‘幸运’的猫这几天看起来不那么幸运,它不仅最近跟隔壁家的猫争夺领地被打得头破血流,平时睡觉翻个身都能从阳台上掉下去。 看得出来这只猫也变得焦躁不安,不清楚为何平日的顺风顺水突然间变得艰难险阻,各种坏事接连在它身上发生了。 为此,南彦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天江衣的扮演度达到惊人的34%后,他身上玄学范畴也迎来了新的变化,就比如说他带来的厄运似乎能够跟别人分享。 当然,这种能力并非他能控制,纯粹是个被动效果。 他运气最差的这几天,只有这只猫待在他旁边,因此被厄运传染,明明是只幸运的猫最近也变得不幸起来。 至于另外一个能力,南彦则不好说。 最近他在网络平台上打麻将的时候,发现自己牌局打到后期,九万、九索和九筒出现的概率变得异常之高。 而且是越往后越容易摸到这些牌。 到了最后的几巡摸到这些牌的概率不说百分之百,但南彦有很大把握能摸到,牌局后期,他几乎有预感自己能抓到这几张牌。 甚至,还达成了三次古役【九筒捞鱼】。 所谓九筒捞鱼,其实就是海底捞月的变种。 在河底捞鱼时铳和的牌为九筒构成的役,和海底并不重复计算。 古役几乎都是小概率事件,不少古役的达成条件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比如说古役二索抢杠、五筒开花,顾名思义,就是抢杠二索以及岭上开花时自摸的岭上牌为五筒构成的役,出现的概率非常之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拿南彦达成的古役九筒捞鱼来说,概率只有海底捞月的三十四分之一。 本身海底就是小概率事件,而九筒捞鱼更是比海底都要稀少。 所以在正常的网上平台,乃至正规的比赛里,通常都不会计算古役。 然而他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出现了三次九筒捞鱼,这是非常荒诞的一件事。 就概率而言,三次九筒捞鱼达成的难度可比他当初六向听七巡做成国士无双要高多了。 思来想去,可能就是对天江衣的扮演度达到34%才出现的新玄学。 不过他这几天都没弄明白这个能力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至少从打牌来看,好像除了整点花活以外,对牌局总体的胜率影响不大。 “快一个星期,气运终于有所好转,可以去学校了。” 南彦自言自语道。 不得不说,扮演瓦西子的副作用确实大的吓人,虽说可以向天借来无敌的强运,但那是透支自己接下来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气运。 做的牌越大,透支也越离谱。 他就强行做了个国士无双,就透支了一个礼拜的气运,要是像蛇喰梦子那样做个五倍役满,今年都可以不用出门了,一出门就要被车撞死。 扮演天江衣的话,影响就没有那么大。 走出房间,南彦一眼就看到南梦柯在洗衣机前,垫着脚,神色焦急地往洗衣机里摸索着什么。 “你在干嘛?” 南彦奇怪道。 “我洗衣服忘了掏口袋,钥匙落在了洗衣机里,怎么都翻不出来。” 南梦柯在洗衣机前,在一大堆的衣服里面翻找着她的钥匙。 每次洗衣服她都是攒一堆再洗,一股脑全丢洗衣机当中,非常省事,所以要从一大堆换洗的衣服当中捞出钥匙,无异于大海捞针。 千万别以为小仙女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非常讲究,像南梦柯这样的女孩也会有点惫懒的习惯,衣服都攒一块才洗。 有时候太忙了没时间,换洗的衣服攒成一堆小山都很正常。 南彦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上前一步。 “还是我来吧。” “不用……” 没等南梦柯说完,南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大堆衣服当中,精准无误地将钥匙捞了出来。 海底捞月。 在现实里一样有效。 “给,你的钥匙。”南彦拎出一串钥匙,随意地扔给她。 “.谢谢。”南梦柯看着仿若变戏法一般掏出钥匙的南彦,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很是生分地小声道谢。 这些日子,她的哥哥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简直陌生地过分! 这真的是她曾经的哥哥南梦彦吗? 见南彦满不在乎地转身出门,南梦柯又赶忙叫住了他。 “哥!” “什么事?”南彦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呃就是” 莫名其妙地,少女红了脸。 南梦柯算是那种相当标准的美少女,身材方面的数值给的相当优秀,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过人,但又不会给人太过娇弱的感觉,在气质方面也称得上绝佳。 在学校里,她也是名副其实的校花。 只是她老是在奇怪的时间点莫名脸红,让南彦也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尽管他在麻将场上有着洞察人心的本事,但他却分析不出女孩情绪上的细微转变。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心思玲珑剔透,敏感而多情,像南彦这样的糙汉子永远都无法明白。 “到底怎么了?”南彦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她应该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是两人干站在洗衣机前,南梦柯那精致的小脸蛋还浮现红晕,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青春校园偶像剧常见的告白场景。 “其实,上次的牌局,我很生气!” 南梦柯手里捧着钥匙,突然挑起下巴,正视着南彦的眼睛说道,“我最不喜欢在竞技游戏里故意放水的行为,如果你能赢下来,就应该不顾一切,对方如果太过弱小,就应该将她虐的体无完肤!” “……”南彦有些哑口无言。 合着你就为了说这事? “以后你打上了县级比赛,乃至全国比赛,希望你全力以赴,不可以故意输给别人,像上次那种放水的行为,在竞技比赛里是非常恶劣的,答应我,以后面对其他麻将士,都必须竭尽全力,不许放水!”南梦柯表情无比认真。 在她看来,故意输给别人的行为,完全是自大的体现。 没有对手需要这种无谓的可怜。 倘若南彦将来走向了职业比赛,很有可能会误入歧途,最终走向打假赛的道路。 竞技比赛,就必须全力以赴,没有所谓的谦让,唯一需要遵循的信念就是夺得第一,拿下冠军! 对于菜的人,就应该狠狠将她踩在脚下。 菜还来打什么比赛,回家养猪吧! 所以,她不希望看到南彦在竞技比赛时放水,这是堕落的体现! 看着南梦柯奶凶奶凶的认真表情,南彦有些头疼,这丫头不会是觉得他已经进了校麻将部,准备打县级赛吧。 他还没入社呢。 不过要说这竞技精神,确实应该把争夺冠军放在第一位,故意放水输给别人,说好听点就是没有胜负心,懂得谦让,尊老爱幼。 但说难听点,这就是在打假赛,在任何比赛里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行径,毕竟竞技比赛又不是比谁道德更高尚。 如果真要去打县级赛,确实应该杜绝这种行为。 “嗯,我答应你。”南彦点点头。 这丫头,别的不说,三观还是很正的嘛。 “那就拉钩。”南梦柯见他答应,便任性地伸出一根小指头。 真幼稚! 南彦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但犟不过这丫头,还是伸出指头跟她拉钩。 在两人手指勾在一起的时候,南梦柯露出了南彦有些无法理解的绝美笑靥。 曾经她对南彦抱有偏见,因为他不求上进,颓废沉沦,自甘堕落。 但是这段时间的南彦,努力改变自我,不仅减肥成功,还自学了一手精妙绝伦的麻将技巧,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好哥哥。 她希望能和南彦共同进步,希望能看到他在比赛中走得更远,从县级赛走到全国大赛乃至职业比赛。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小小心愿。 她相信以南彦的实力,必将在未来的全国大赛上大放异彩。 第24章 萌王 一辆自奈良开往长野的电车。 南彦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一个行动不太方便的老奶奶,站在车里,一手抓着电车上的拉手,一手玩着手机。 之前气运跌落谷底后,南彦请了假,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毕竟运气差的时候什么天灾车祸都有可能殃及自己,万事求稳。 现在气运回升至正常的水平后,自然要回学校上课。 正值早上九点钟,电车的高峰期,又是一波新的乘客上车,南彦身边更加拥挤。 颠簸之中,一名扎着干练马尾的职场女性还撞在南彦的身上,绵绵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在大寒和十一区这两个国家,女拳盛行,天朝的拳法跟这两个国家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一旦被当成色狼,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南彦郑重收起手机,打算看情况不对就发起武士决斗。 结果那位穿着职业装的漂亮人妻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顿时面带愧疚和羞赧,主动道歉。 对于这样英俊过头的小帅哥,哪怕撞在对方怀里也是自己小赚,根本就没有想过把人家当成色狼看待。 见这位小帅哥眉头微皱的样子,人妻只好按住波涛不止的胸口,免得又贴到人家怀里,让人家误以为自己是奇怪的女人。 南彦见她识相,不禁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只要长得帅,在这方面也有着一定的豁免权。 就跟长相可爱的女孩子,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豁免身材上的畸形审美。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但是可爱到极致的少女却会让人忘却身材上的平庸,告诉世人这世界上的美好事物并非越大越好。 而这时候,隔着一道人墙,南彦正好看到了这种可爱度爆表的美少女。 看上去是一位穿着高中制服的JK少女,然而娇小的体态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才上小学。 五官精致宛如玩偶一般,透出陶瓷般的冰冷质感,皮肤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但是那双眼眸却清澈得如同天空一般,给人娇弱可爱楚楚动人的感觉,让人催生出想要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好好把玩的冲动。 青涩稚嫩的脸庞,配合恰到好处的短发,从外表上看确实可爱程度爆表。 不过,看样子这位少女遇到了些许的麻烦。 在十一区,电车之狼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甚至可以说是特有的文化符号。 他们会选在特定的时间段,对独自乘坐电车的女性下手。 并且受害者也是经过了精挑严选。 像这种独自外出、身材娇小,看上去就沉默寡言的女生,更是成为他们觊觎的目标,因为这个年龄阶段的女生,往往没有自保的能力,甚至连呼喊求救都做不到。 趁着电车混乱,便打算对弱小者暗中下手。 在十一区的电车,无力求救的柔弱学生妹,简直是最完美的受害者。 . 园城寺怜现在有些烦恼。 她是千里山女子学院的一名普通学生,为了麻将部的县级比赛而参加了集体合宿。 奈何她错过了行程,只能独自乘坐电车前往目标地。 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出行都是有亲人朋友陪伴,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坐车会这么可怕。 才刚刚过了几站,人就已经多到令她有些恐慌的程度,很快就到了她不得不和陌生人肢体接触的程度。 她有轻微的洁癖,除了家里人和熟悉到极点的女性朋友之外,和其他人基本很少接触,这回遇到这种状况,感觉很不适应。 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个看不清面容的大叔越靠越近。 她退缩一分,这个大叔就往前靠近一点,渐渐地就把她单独逼到了角落。 更要命的是,大叔的手正朝她的裙子下方伸了过来。 这一幕,吓得她惊慌失措,呼吸都为之一窒,眼泪都要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早知道就和清水谷龙华一起出行,不莽撞地单独行动了。 园城寺怜不禁后悔地想道。 但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没有什么用。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一位英俊地小哥哥正挤开人群朝她走来,然后就听到大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你找死啊!” “抱歉,人太多,没看到。” 南彦笑容欠欠地说了句。 他虽然是偏瘦的体型,但个子却是比这个电车之狼要高半个头,而且体重也有135斤,一脚重重踩下去让对方龇牙咧嘴。 但是对方却不敢真的动手,霓虹的混蛋败类基本都是这个调调,只敢欺负弱者,面对稍微难对付的都要夹紧尾巴。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老传统了。 猥琐大叔恨恨地看了南彦一眼,数秒钟之后便转身匿于人流之中。 南彦倒没有正义感爆棚将这种社会败类扭送去警察局,毕竟他没有拍到证据,再说他还要上学,没空。 救人讲究一个量力而行,而且用力过猛往往吃力不讨好。 要是多此一举非要把人送到警察局,一来确实麻烦,做个笔录费时费力,还跟别人结怨结仇;二来人家妹子也会怀疑你是不是暗恋她才为她做这么多,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如果这种情况换做是南梦柯还有梦子姐,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她们会选择直接动手戳烂对方的眼睛。 但你不可否认,有些人天生就是缺乏自我保护的能力,也不好去苛求什么。 赶走了电车之狼,南彦突然感觉胸口多了几分暖意,一转头,却发现少女竟然主动靠近自己怀里。 呃.白给么? 此时,园城寺怜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她刚刚害怕极了,如果不是这位小哥哥出手的话,她恐怕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靠向南彦并不是因为救了她所以临时决定以身相许,而是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她,在受到这种程度的惊吓后,脚软地几乎要站不起来。 “谢谢你” 额头贴着南彦宽厚的胸膛,园城寺怜声音细弱蚊蝇地说道。 一向有洁癖的她,平时只会用清水谷龙华的膝枕午睡,跟别人很少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此刻她却并不反感靠近这名男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还挺好闻的,似乎刚洗完澡,干净清爽,鼻腔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让园城寺怜忍不住多嗅了一下。 她揪着南彦的衣角,似乎生怕他离开一样。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这或许是她此生第一次对陌生人产生依赖感。 若非南彦听力不错,加上靠得很近,差点没听到少女感谢的话语。 “没事,我有个妹妹,所以见不得女生被欺负。”南彦淡淡一笑,稍微解释一下自己帮助她人的理由。 人都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喜爱,帮助她人总得找个理由,不然一切只能归咎于馋人家的身子。 闻言,园城寺怜抬起头,轻声说道:“我看起来很像你的妹妹么?” “不,那可差太远了。” 南彦实话实说。 无论是性格、身高、气质,还有最关键的身材,都相差十万八千里。 园城寺怜是纯正的可爱型女生,至于身材方面.高情商来说也是可爱型的,她和南梦柯这种类型的女生,完全不能拿来同台竞技。 本就面无表情地园城寺怜面色一呆,似乎没能理解南彦这话的含义。 不像他的妹妹,但还是出手相救了么? 不太能够理解呢. 南彦也不指望她能理解那句话,只是默默伸手撑在车厢上,隔开一个小小的空间,让周围的人无法接触到身前少女。 似乎感觉到南彦温暖的举动,怀中的少女涌现出了莫大的安全感,抬头对他感激一笑。 她就这么靠在南彦身上,不想分开。 “名古屋城,到了……” 不知过去多久,报站的语音响起。 园城寺怜反应过来要下车了,名古屋正是她们合宿的地点,随后用尽力气向南彦道谢。 “谢谢你,我该走了。” “下次小心点哦,千里山的学姐。” 南彦没有说错,从校服的款式上看,她应该是千里山学校的三年级生,在辈分上确实要叫一声学姐。 霓虹还是相当注重辈分的。 “嗯。” 下车前的最后一刻,园城寺怜突然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 只可惜当她回转身的时候,电车门已经徐徐关上了。 她有些遗憾,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怜,这边!这边!” 就在这时候,候车方向有一位身材高挑,和园城寺怜穿着相仿的千里山校服的漂亮女生,朝她走了过来。 正是园城寺怜的好闺蜜清水谷龙华。 仿佛是照看女儿一般,龙华上下打量着园城寺怜,万分担忧道:“你一个人,没遇到什么麻烦事吧?” “没事。” 园城寺怜微微一笑,“我刚刚在电车上,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 后续很重要的角色,提前铺垫一下。 第25章 职业比赛,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 长野县,清澄高中。 上完下午的课,南彦来到学生食堂,点了个快餐坐在空旷的角落位置,为了赶到学校他连午餐都没有吃,先简单填一下肚子。 霓虹的高中,下午三点钟就放学了,所以学生都有空余的时间可以去参加社团。 清澄学院大大小小的社团遍地开花,就连食堂里也能看到招人入社的广告,像大受欢迎的动漫社、文艺社和武术社,基本都是上百号人的大社团,这些社团的迎新活动堪称大张旗鼓。 不过南彦不喜欢参加大型社团,这种地方太过市侩。 前世大学时南彦还加了个爱心社,初心是想去帮助偏远山区农村的孩子,但后来发现纯粹是被人当帮工使唤,学校举办一个大型文演就会把你叫过来搬桌子搬椅子,而且就这么个破社团居然还牵扯了权力争斗,看得南彦直摇头。 所以他对学校的大型社团一直没有多少好感,根本没想着去参加,也没什么兴趣。 “学长,就你一个人?”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南彦抬头,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校服的棕发男生,拿着便当走了过来。 记忆里这个男生名叫须贺京太郎,南梦彦高一的学弟,是原主为数不多的朋友。 这么想来,原主确实可怜,在他没有替代对方之前,家里被妹妹厌恶,学校里连个朋友也没几个,就这么独来独往,也难怪会自甘堕落。 “嗯,一个人。”南彦即不热情也不冷淡地点点头。 但那位须贺京太郎却完全不当回事,大大咧咧就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解开便当的包装便开始狼吞虎咽,根本不把南彦当外人。 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看着手机,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学长,你看,今天是白鸟翔六段对阵冈田纱佳七段,这两人据说曾经是情侣,所以称得上是恩怨局,这场比赛非常有看点。” 须贺京太郎将手机递到南彦的面前,语气激动无比。 手机上播放着的,是一场麻将比赛。 座位上的四名牌手都是职业选手,两男两女,围坐在空旷的麻将桌前。 这么空旷是为了避免视线的遮挡,让观众把注意力都放在牌桌上,并且这样也避免了利用遮挡物在视线盲区出千的可能。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布置有摄像头,选手每打出一张牌就会切一次视角,当选手陷入长考的时候,还会给到对局者的面部特写。 南彦对职业选手间的恩怨并不在意,这种级别的比赛,更看重的是技术和结果。 恩怨不过是局外人的谈资罢了。 他不经意地瞥过手机里播放的画面,却惊奇地发现即便隔着手机屏幕,他居然能够看到这些职业选手身上沛然的气运异象。 四名职业选手,无一例外都是天生强运之人,气运堪称浩大。 四家强盛的气运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南彦无法形容的天堂绘卷。 这也难怪,能登上顶级职业联赛的选手,如果没有超出常人的气运,是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拥有强大气运之人,牌局会变得无比顺畅,堪称顺风顺水。 当然,运气和技巧缺一不可,职业选手也总会有运气不好的时候,尤其是职业比赛想要晋级必须要善于避四(回避吃四位的一种行为,日麻里可以不拿第一,但绝对不能掉到第四位)。 日麻中高级别的段位战中,第四位损失巨大,第一获得的积分无法弥补第四位的损失,如果经常吃第四位容易段位不保。 如果有职业选手第一名和第四名拿的同样多,那么他一样是掉分的情况。 学会在手气不佳的时候避铳,兜牌防守,是职业选手必须要学的技巧。 “京太郎,你擅长麻将么?”南彦从职业选手身上扫过,逐一评判了在座职业选手身上的气运,目光最终落在了冈田纱佳的身上。 她的气运,好像比其他人都要强大。 又是被雀神眷顾的幸运儿啊。 “学长,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咱们清澄麻将部的优秀成员!你看我的发型就能看出来我其实很会打牌!”须贺京太郎嬉笑着说道。 南彦看了看他那古怪而张扬的发型,心道你这发型确实是牌佬同款,但你牌技什么水平可就不好恭维了。 啪—— 随着直播画面里,冈田纱佳摸到南风牌,解说的声音都沸腾了。 “摸上了,摸上了!” “九筒还剩下最后的两张,只要摸到,就是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真的要来了么!这可是职业比赛的头一回啊!” “牙白,要是摸到九筒,她会立直吗?” “肯定是立直,她这牌河,dora六索都打出来了,已经是明牌国士无双,但别家并不知道她有可能是国士无双十三面,叫听十三张牌!” 从两名解说逐渐高扬的声调,就能感觉到他们究竟有多激动。 也无怪乎他们会如此,冈田纱佳只要摸到九筒,便是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这是非常少见的。 南彦上次在麻雀场里胡的,不过是普通型的国士无双,只叫听没有摸到的那唯一一张幺九牌。 想要达到十三面,就需要十三张牌幺九牌不能有任何一张重复,每一张都只能摸到一张,如果出现第二张重复的幺九牌,那么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便彻底落空。 只有这样,才能在无振的情况下同时叫听十三张幺九牌。 要知道国士无双是门清限定,所有牌都必须自己摸! 想达成这个役的难度,可想而知。 冈田纱佳每一次摸牌,都让观众和解说几乎癫狂。 接下来的几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冈田纱佳那只纤细柔美的手上。 南彦也同样被她指尖由运势凝聚而成纷飞起舞的樱花所吸引。 就是这一巡,九筒! 只见冈田纱佳摸牌的手颤抖了一下,由指尖的触感,她明显感受到这张牌正是她所需要的! “来了么!来了么!来了么!” “来了,九筒!” “不是吧,真的是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这可是职业比赛啊!” “十三面,十三面!快立直,快立直啊!立直!” “役满确定啊!” “真是不可思议,真的出现了!” 在看清冈田纱佳手上的那张牌真的是九筒之后,两位解说都开始语无伦次。 职业比赛上完成国士无双的大有人在,振听国士无双十三面的也不是没有,但在全国直播的情况下达成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唯此一人! 进行了一段时间的长考之后,冈田纱佳横扳一张,丢出一千点棒,宣布了立直! 叫听十三张幺九牌的无振国士无双。 在所有的役种当中,国士无双十三面是叫听牌数最多的役种,哪怕纯正九莲宝灯也只叫听九张牌。 其他三家职业麻雀士,在冈田纱佳立直之后,表情都变得凝重了。 很明显,冈田纱佳的国士已成。 不过三家职业麻雀士都没有想过这是十三幺,毕竟这种极低概率的情况,没有可考虑性,所以都是把她的牌当做是普通型的国士无双。 下家白鸟翔进了一张,九万,不敢打。 犹豫了一下之后,只能拆了手上的现物防守。 其他两家也各自跟打现物,知道冈田纱佳这手牌威力巨大。 两巡之后,另一位女性职业选手进了一张一万,顿时陷入了长考当中。 普通的国士无双牌型,只听十三张幺九牌中的其中一张,正常来说,这张一万放铳的概率仅仅有十三分之一,而一万已经打出去两张,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 何况她现在点数处于垫底的状态,目前这手牌也已经处于听牌的状态,如果能拿下的话还有机会翻盘,不如搏一把。 犹豫再三,这位女性选手将手中的一万打出。 结束了! 第26章 原村和 “这场比赛,真是精彩啊!” 须贺京太郎看得热血沸腾,职业场上出现国士无双十三面,这简直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尤其是冈田纱佳还是职业赛场上少见的美女麻雀士,颜值出众,被人称为模特麻雀士,让这场比赛观赏性堪称绝佳! “确实精彩!” 南彦忍不住赞叹。 看来在职业赛场上,气运强大者比比皆是,他将来注定会走上职业的道路,免不了要和这种怪物交手。 三两口扒完了饭,须贺京太郎热血上头,一时间技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搓两把麻将。 他看南彦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很是孤单,便兴冲冲地邀请道:“学长,你接下来没事的话,要不要来我们麻将部打牌,就单纯是来玩,正好你也没有加社团对吧?我跟你说,我们社团里的美女可不少哦!” 京太郎没有给南彦介绍部员,主要是他们麻将部有几位牌技超群的女生,尤其像原村和还是初中全国赛的第一人,万一说出来把南彦吓跑了怎么办? 等去了再介绍也不迟。 但他真没骗南彦,社团里虽然妹子不多,但都是个顶个的漂亮。 “也好。” 南彦点点头,反正下午也没事。 更何况,他如果想要打全国的个人麻将赛的话,需要从海选赛、入围赛一路打上去,费时费力。 这种海选赛、入围赛的选手,水平着实很一般,南彦没有虐菜的兴趣。 但如果能够加入学校的社团,以学校的名义参赛,就能越过前面的海选赛,直接去打晋级赛。 “走吧走吧,我们麻将部人数不够,正好缺学长一个!” 须贺京太郎根本想都没想,就热情地招呼南彦去社团。 虽然这个世界麻将盛行,清澄高中的麻将部也曾经有过打进全国大赛的荣耀,但是现如今麻将部上一代的学长都纷纷毕业了,清澄麻将部盛极而衰,沉沦了几年之久。 如今社团包括他也仅仅只有五个人。 一局麻将需要四个人,两位高年级的学姐往往会因为忙于学业而耽搁了社团的活动,因此尝尝凑不齐人,打三人麻将又不太过瘾。 正好竹井久学姐也鼓励他们去招募新人,京太郎看南彦学长行单只影,自然想着拉拢进来。 清澄高中麻将部位于旧校舍的屋顶,位于学校比较偏僻幽静的位置,通常很少人来。 这也是麻将部难以扩招的原因所在。 普通的学生加入高中社团纯粹是图个热闹,不管你社团的活动是围棋象棋还是舞蹈武术,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由头,为的是大家能聚在一起共同做一件事罢了。 但麻将部却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鬼才愿意来。 “哟,看我这次带了什么人来!” 京太郎推开麻将部的大门,兴高采烈地带着南彦走了进去。 麻将部的设施一应俱全,活动室的中间就布置有一台能够自动洗牌的麻将桌。 而坐在桌子上的,是一位相当引人注目的粉发少女。 如果说南梦柯是属于数值给的恰到好处、相当标准的美少女,那么这位就是数值给的极其夸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数值怪,让人很难想象这种身材竟然出自一位高中生。 除了‘童颜巨’四个字,南彦实在找不到更为形象的修饰词。 因为她实在是太符合这个词的描述,所以原村和又有‘乳和’的戏称。 但明明有着过分夸张的数值,少女的着装和气质却让人完全没有感觉到庸俗的性感和妩媚。 樱粉色的长发用大红的蝴蝶结系成双马尾,除此之外别无任何多余的装饰品,柔美的五官搭配上稍显稚气的精致脸蛋,让她看起来优雅而清纯,宛如清水出芙蓉,氤氲着一股仙灵之气。 “有新客人吗?” 听到开门声的少女,在见到京太郎身后跟着一名素昧平生的男生后,也站了起来。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想我应该认识。” 南彦微笑着说道,“原村和,初中全国个人赛的第一名,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比赛。” 说着,他继而报上自己的名字,“南梦彦,叫我南彦也行,高二的学生,最近对麻将很感兴趣。” “南彦.”被叫出名字的少女平静地点点头,将他的名字记下。 “没想到小和这么出名,一下子被人认出来了。”京太郎有些意外,虽说原村和是全国大赛的冠军,但毕竟是个人赛,还是中学的赛事,热度远没有职业比赛高。 “主要是我妹妹和她的同学们老是念叨着原村同学的名字,想不被记住都难。”南彦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原村和表情一怔,随后很是客气地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你妹妹的同学她们认识我么?” “嗯,你认识松实玄吗?” “是她啊……” 原村和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几分,语气莫名地变得轻快了起来,“她是我小学时期的朋友,很怀念曾经和她一起打麻将的时光,现在想想也已经过去两三年了,她们还好吗?” “挺好的,之前我还和松实姐妹一起打麻将,怎么说呢可以说那一局是输得一败涂地吧。” 听着南彦的话,原村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原来如此,你们先聊,我去泡茶。” 经过简单的‘攀关系’之后,原村和对南彦的态度也变得亲切了不少。 曾经在阿知贺女子学校一起打麻将的日子,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 只可惜再也回不到曾经…… 泡完茶,三人都坐在麻将桌上,不过这时候所有人的没有去动洗牌机,全都干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作。 “三缺一。” 南彦没想到这个社团规模也太小了,就算他来也才凑齐三个人。 三人麻将节奏明快,容易做大牌,但问题也很明显,那就是容易掩盖技术上的差距,只要手牌好秒天秒地,自摸也更容易,运气成分比四人麻将要大得多,很难像四人麻将这样迂回作战,兜牌反击。 既然是麻将部,主要还是以四人麻将为主。 “再等等吧,优希去食堂买墨西哥卷了。”原村和坐姿端庄优雅,看得出来是家境优渥的大小姐,在仪容方面确实无可挑剔。 像身材数值极为夸张的女孩,如果动作稍微放开一点,就会显得止不住地波涛汹涌,艳媚俗气,给男性一种勾引的错觉。 然而原村和却丝毫不会让人有这方面的想法。 她的一举一动温婉贤淑,极具涵养。 “又是墨西哥卷啊。” 京太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优希是真喜欢吃墨西哥卷,完全吃不腻的,还经常拜托他跑腿,这就导致连食堂里买墨西哥烤肉卷的阿姨都认识他了。 哒哒哒~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门外传来鼓点飘然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人影兔起鹘落,飞快地冲到了门口。 第27章 东风帝 “来了来了,人齐了没有!” 冲到门口的,是一只个子不高、露着小虎牙的元气少女,手上的袋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墨西哥烤肉卷。 烤肉卷的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看样子已经被她啃过一口。 从这咬痕就能看出这虎牙少女牙齿有多锐利。 “快来,就等你一个了。”京太郎有些无语,片冈优希就不能别这样咋咋乎乎的么,难怪在学校里没有原村和这么受欢迎啊。 优希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麻将桌前,打量着坐在座位上的这个新人。 她跟京太郎一样都是自来熟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把南彦当外人,进了这个社团的大门就是自己人了。 一见面就笑嘻嘻地说道:“这位新人,跟你说好了,我们社团的麻将士可都是相当厉害的,除了京太郎,待会打四人麻将的时候,要是点数不够了,可以盯着他做牌,准没错。” 闻言,京太郎大为头疼,“谁说我就一定是最弱的,南彦学长应该也是个萌新。” “我还是会麻将的。” 南彦并没有装作自己不会麻将,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打上全国大赛的,有实力不用非要扮猪吃虎,时间久了是真会变成猪的。 该展露锋芒的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 “你看吧,南彦学长都说了自己不弱,别到时候你又是倒数第一,那就很丢面子了,嘻嘻~” 片冈优希带着坏笑说道。 而京太郎却觉得无所谓,他水平本来就不高,大多数时候都是陪练的角色,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再说社团里的麻雀士才都是怪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哪怕夺得全国个人赛第一的原村和,也未必能稳胜部长和真子学姐,他又不是第一回输了,有什么好怕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 京太郎也悄悄给南彦透片冈优希的底,“学长,我跟你说,片冈优希打牌的风格,是她前半场特别厉害,尤其是东一局,等拖到南风场她就会变得特别弱,经常会莫名其妙给人放铳,所以我们社团的人跟她打牌都会尽量拖到南风场才跟她一决胜负。” “哼,那又怎么样?” 片冈优希挑起下巴,轻哼一声,“只要东风局把你击飞不就行了?” 看这两人斗嘴,南彦忍不住微微一笑。 确实有些人在开局时手气爆表,这种人通常被称作东风帝,前期攻势会异常猛烈,往往会在头几局打出超高额度的点数。 但不能维持住优势的话也不是不可战胜,毕竟大部分的牌局还是要打半场的,也就是东风场加南风场,有些比赛甚至会要求打全场。 只是东风场强无敌,后几场气运和水平一泻千里,这种麻雀士还算比较好对付。 既然东风场强无敌,那就避其锋芒,前面好好防守就行了。 已知优希气前期运强大,这么一来防守会变得比较简单,因为她一定是天胡开局,做的也必然是大牌,完全可以通过反向推理来判断对方的手牌。 “我们开始吧。” 原村和对这两人的日常吵闹见怪不怪,很淡然地启动了麻将机。 随着四堆牌山升起,四人都安静下来,按照骰子的点数开始摸牌。 片冈优希不愧是东风帝,起手配牌相当优秀。 【一二二三三三四五六索,三五万,五筒,中中】 起手就是二向听。 如果要做更大的牌也很简单,就是将万子牌和筒子牌打出,做成染手的形状。 正常牌手来打,大概率是走混一色的路线,若是后面进了张关键的四万,就能打出五筒宣布立直。 然而片冈优希可是东风帝,自然不可能做小牌。 开局手里就九张索子牌,不做清一色怎么行。 她是庄家,清一色六番基础就有一万二,庄家一万八。 就算副露减一番那也是一万二。 混一色只有三番,副露还得减一番。 这种小牌,她才不稀罕。 不过她还是尊重牌效,并没有直接狂妄到将红中打出,那样做牌意图也太明显了。 所以还是正常打孤张五筒。 反观对家南彦的配牌,只能算得上差强人意。 【三六八八万,四四八筒,二五索,西中發發】 但这种牌,对南彦来说依旧相当不错了,至少不想之前气运跌落谷底的时候,配牌一抓上来都不知道要怎么胡。 如果考虑牌效速胡,这手牌很简单,就是碰一对發,然后接着吃碰副露,成牌也很快。 但这手牌有个问题。 牌太小了。 满打满算1000点,和断幺九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小的打点,在整个牌局看下来胡的意义不大,毕竟你胡十个役牌和断幺九,都不如庄家一次满贯。 而且由于对子太多,速胡就必须碰牌副露,后期如果对手听牌了,他就需要承受大量副露之后难以防御的问题。 尤其是面对东风帝这种东风场打点超然的对手,前期尽量减少副露,让手牌足够充裕才行。 至于怎么流了片冈优希的庄家,根本不需要他来考虑。 原村和作为全国大赛的冠军,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去针对东风帝,这种事情让她去做就好了。 他目光看向了牌桌上的其他三人,果然看到一道气运恢宏无俦,浩大到几乎盖过了场上所有,不用想这气运正是源于片冈优希,她东风场几乎是无敌的,牌运极盛。 就连上次见过的、胡出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的职业选手冈田纱佳,气运也没有此刻的片冈优希强盛。 原村和的运势看起来也相当不俗,毕竟是全国大赛的桂冠,就不可能有牌运差的。 唯独京太郎的运势,就显得平庸至极。 稍作思考,南彦便选择了放弃大量副露追求速胡。 因为在这样无与伦比的浩大气运之下,他就算做小牌的速度也很难快过优希这尊东风帝王,所以还是先稳住再说。 不过南彦也并非真的就弃胡了,他随后碰了一组發财,先有了役,然后观察一下后续的进展,再做打算。 麻将是鼓励进攻的游戏,一味防守常常会输的一败涂地。 因此不能光防守,能速和自然要速和。 八巡之后。 南彦手牌【三四五六七八八八万,四四筒】副露【發發發】 是叫听二五八万和四筒的四面听,在麻将里这种牌型称为绝好调,也就是牌型极好的听牌。 但这牌终究只有一番。 而且由于片冈优希副露了一索和二索的刻子,三索的大明杠,这基本是明牌清一色了,大量副露换来极快的成牌,再加上优希已经有三轮的摸切,因此很大概率听牌了。 庄家清一色,威力极大。 就算副露减番,对庄家来说无伤大雅。 南彦只希望自己能够自摸,这样就能炸了东风帝的庄家。 然而天不遂人愿。 下一巡的摸牌,南彦进了一张【九索】。 第28章 牌力估测 这张九索的出现,让南彦倍感头大。 就在前几巡,片冈优希来了个大明杠,可以翻新的宝牌指示牌。 而新的宝牌指示牌是八索,也就是八索的下一张牌九索是新的宝牌。 如果优希胡的是这一张牌,点数基本就是冲着六七番的跳满去的,庄家跳满可是18000,四人麻将总点数只有25000,被直击一下了不得。 要是优希手里还有红宝牌,又或者她手里有多张九索,dora一堆,直接把番数加到了八番以上,那就是倍满24000。 哪怕国士无双这种役满天牌也才32000! 所以被庄家的倍满直击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无福消受的。 南彦手上的这张九索根本出不去,因为打出去要承担的风险,和手上这牌的打点完全不匹配。 他胡也就一番1000点,放铳要承受18000。 只要小学数学能考及格的都知道要怎么选。 只好拆了手上的四筒兜牌防守。 原村和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这才将手里的四筒打出来。 作为全国大赛的优胜者,原村和的读牌精准度自然也不弱,她手里的这个四筒迟迟没有出,明显是猜到南彦有可能在听这张牌。 南彦牌河里,二五七索都在前几巡打出来了,大概不需要索子牌,八筒也是比较早舍弃的牌,那么大概他也不需要高位的筒子牌,二五八是一组筋,所以很有可能是一三四的筒子牌。 而万子他一张都没出过,极大可能叫听低位的筒子牌和万子牌。 因此手上的四筒被她捏在手里,没有送出。 其实她是可以送胡的,毕竟南彦提前副露,从舍牌来看也不像是在做大牌,最多加个红宝牌两千点。 她完全可以送胡炸庄。 但是南彦的实力尚不明确,哪怕顶着庄家的清一色,她也要试探一下南彦的牌力如何。 目前看来,意识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南彦能通过摸切和手切来判断对方有没有听牌。 毕竟在早几巡里,南彦就打出过一张索子牌,还是五索这样的危险张。 明显是知道当时优希尚未听牌才敢打出来。 从这点来看,他的水平就比京太郎要强不少了。 有这等实力,对于麻将社来说是一件好事,平时两位学姐都很忙,打牌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她基本都是和京太郎、优希打牌。 只可惜京太郎水平有限,优希确实是麻将天才但专注度不够,没办法长时间保持集中力,一到南风场她就原形毕露了。 这种牌局,打打娱乐还行,很难提升水平。 如果有南彦的加入,情况会好很多。 所以她当然希望南彦有更强大的牌力,这样才能满足她! “自摸!清一色,dora2张,18000点!每家6000点!” 才又过了一巡,片冈优希终于还是自摸成功了。 京太郎不情不愿地交出点棒,看着优希自摸的那张牌有些懊恼道:“不是吧,你就单听一张九索,还成功摸到了,我开局打出一张,牌山里应该只剩下最后两张了吧,这都给你摸到了。” “不,应该是最后一张,因为其中一张在我手里。” 南彦摊开手牌,亮出自己手上的九索。 还好他没打出来,不然被直击个18000,后续怕是要胡十八个断幺九才能胡回来。 看到南彦手牌还剩一张四筒,结合之前他就打出过一张,片冈优希不住地点头,“不错嘛,学长的防铳意识一点都不弱。” “呵呵.”京太郎干笑道,“你这幅牌,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清一色好吧,连我都知道不能点,学长怎么可能给你放铳。” 虽然京太郎水平是不怎么样,但混清一色还是看得出来的,因为染手的牌型要绝二门,如果是万子染手,索子和筒子是要全部打出来的,从牌河上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要是看不出来基本可以放弃麻将了。 在看清他的手牌之后,原村和有了更深的思考。 南彦并没有在最早就开始处理索子牌,开局还是正常以最高牌效成牌,但是在几巡过后就开始变速,这时候才开始处理没有靠张且相对危险的索子牌。 他的读牌能力,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精准,不然不会拖到后面才开始处理危险牌,是摸准了优希在那几巡之内没有空档,这才抓紧时间打出。 不过,读牌并不代表着麻雀士的全部实力,临场的决策和自身的计算力也是至关重要的。 在她看来,南彦的水平或许在京太郎甚至是优希之上,但是靠着强大的读牌能力实际上并不能在麻雀场上百战百胜。 顶级的麻将士,在面对这种读牌技巧精湛的对手,是会通过释放烟雾弹来干扰判断,甚至会故意打出一些极具迷惑性的牌进行引诱,利用读牌的能力进行反杀,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但光靠着精准的读牌手段,就已经能够击败99%以上的麻雀士了。 可就好比她在麻将部面对上东风场极其犀利的优希,几乎鲜有败局,牌局上个人特点太过凸显,反而更容易被人抓到破绽。 南彦确实是极具实力的牌手,但麻将场上读牌并不是一切。 所以。 接下来的局,她要利用南彦读牌精准的特点,重点针对一下。 南彦此时并不知道原村和的想法,只是正常按照自己的风格进行打牌,稳稳展现自己的实力就好。 往后要打全国大赛,清澄的高中麻将部是最好的跳板。 后续的个人赛也可以通过团队赛打出名气,这样才方便在职业麻将上更进一步。 毕竟你如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麻雀士,别人都不可能邀请你去比赛,想要出名就得从最底层杀上去,耗时耗力。 而且底层的麻雀士实力不堪入目,要是跟垃圾的牌手打多了,容易感染臭牌病毒,影响发挥。 人往高处走。 身为穿越者,自然要往更高端的职业比赛发展,不能只局限于学生间的比赛。 当然,就目前来看,霓虹的高中生还是卧虎藏龙的,不容小觑。 就拿原村和来说,她是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士,会通过读牌和计算牌效来奠定优势,但她也不会盲目遵从理论,而是会按照实战灵活变通,也会根据别人的心理进行一些小设计。 按照目前的水平来看,原村和已经是相当接近职业麻将士的高中生了。 在这之前,南彦就研究过原村和的牌谱,她的风格打法,一目了然。 对于牌效的计算,原村和可以说是在他之上,甚至已经是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的能力。 只要对手还在做牌的阶段,她都是遵循最高牌效。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 可对于普通的牌手而言,科学麻将士几乎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他们光在做牌的效率方面,就要碾压任何牌手,是综合水平最高的麻将士,也就是俗称的六边形战士。 打牌稳健,且没有明显的短板。 但是这也代表着科学麻将的上限。 毕竟在这个世界,并非一切事物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第29章 强大的掌控力 东一局,二本场。 片冈优希依旧坐镇东家,给其余三家极大的威慑。 说起来也十分不可思议,根据南彦的观察,优希的气运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哪怕是松实两姐妹的气运都要差很远。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避其锋芒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如果一直让优希做庄家,后续很难取胜。 毕竟庄家可以收取1.5倍的点数,一直让她自摸的话,其他几家都吃不消。 原村和的想法和南彦差不多。 之前她为了估算南彦的实力,为此没有遵循最大的牌效做牌,给了优希自摸成功的机会。 接下来要是再不流了她的庄家会很麻烦。 优希是名副其实的东风帝,在东风场的手气非同寻常,可一到南风场就会因为体能和专注度的下降,就容易出现各种失误,这也是为什么优希很难在原村和面前占得便宜的缘故。 只要拖过几场,优希很快开始犯病,频频放铳。 但如果前期就送出大量的点数,让优希建立了巨大的优势,到了南风场也很难迎头赶上。 麻将还是需要一定的运气,想要每次都抓到好牌并不容易。 所以还是尽早爆了优希的庄家,免得让她扩大优势。 起手配牌。 【二三六八万,四四七八索,二四六八筒,西】 原村和看着这一手牌,陷入了长考。 只有一张多余的字牌,想要速胡的话,日麻三大役种立平断(立直、平胡和断幺九)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手牌立直还是平胡都有一点小问题,那就是嵌张有点多。 这两大役种都是门清限定,靠自摸把需要的牌全摸到手有点难。 作为科学麻将士,原村和不可能指望小概率事件胡牌。 所以最好的役还是断幺九。 然而断幺九也有一个问题,她手里像是二三万,七八索这两对搭子,要组成符合断幺九的顺子,进张就只能是四万和六索。 如果进张为一万和九索,虽然也组成了顺子,但这样就不满足断幺九的成型条件。 副露就不能做立直和平和。 不副露只靠自己进张又太慢了。 万事都难以两全。 在别家出牌之际,原村和思索着接下来的出牌方向。 其实像原村和这个级别的牌手,牌局早期都只是建立一个大致的做牌方向,并不会真的定死,万一被发牌姬制裁,或者出现强行喂牌的情况,也能调整方向,而不至于限死在早巡计划的框架当中。 可就在原村和还在思考之际,上家的南彦此刻默默打出了一张手牌。 【四索】 这张牌的出现,让原村和目光微凝。 她手上有两张四索,可以在早巡就碰掉这张牌,加快断幺九成型的速度。 但是早期副露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意图过于明显了,副露之后许多门清限定的役种都彻底失效,让手牌成型的路线便窄。 比如她这一手牌有立平断三种起和役型,但是在副露之后,立直和平和都彻底无效,别人也就用不着去防你这两个役型了。 可不碰的话,四索是中间张,是一张高牌效的牌,后期未必会有人打出来,只能靠自己自摸。 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 不过稍微思量片刻,原村和还是决定不打算副露,早巡就无脑副露的,基本都是水平不高的萌新。 南彦打出的这张牌让她有点难受,但还不至于为此改变原定的打法。 而且这两张四索还可以组成雀头,留在手上还能多方向发展,暂时还是不碰比较好。 南彦看她陷入长考,顿时心中明了,知道她需要的正是这张牌,只是碍于不想过早副露才没有叫吃或者碰。 不过无妨,他手里还有一张四索,下一巡继续。 他的手牌相当之烂,是很难成型的六向听,早早就决定弃胡,不过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自己胡不了完全可以成就别人。 片冈优希作为东风场的大BOSS,肯定要合力击败她才行。 这可不是放水,而是麻将的一种打法,甚至有专有名词叫做‘电报’。 所谓电报,是一种给其他家喂牌的行为,通常在自己领先或者自身无法和牌期望借助其他家减少自己损失的时候的常见打法。 有时候别家的牌太过恐怖,哪怕自摸都会损失大量点数的情况下,就可以通过放铳别家的小牌进行规避,或者各种喂牌让对方的手牌快速成型。 就算职业比赛,也是允许电报的,不会被认定为打假赛。 因为电报的前置条件有两个,一是别家明显在做大牌;二是自身难以和牌或者领先巨大,只有这样电报才不被认定为故意送分。 南彦自然看不清原村和的手牌,而给别家喂牌其实也需要有相应的技巧,比如说数牌里的四和六,通常是别家需要的关键牌。 四和六的字牌,承接二三和七八的搭子,如果要速胡断幺九的话,这两种形状的搭子是不能吃碰一和九的字牌,所以四和六的字牌就显得尤为关键。 南彦打出四索后原村和陷入了沉思,显然她需要这张牌,但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早巡副露,毕竟在她的视角之下,牌山上应该还有富余的四索,可以摸到。 不过。 如果他接连打出四索,原村和又该如何应对? 拭目以待吧。 一巡过后,轮到南彦出牌。 进的张他都不看,直接手切四索。 当第二张四索被打出,原村和顿时沉默了。 毕竟是在全国大赛夺下桂冠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两手的异常,南彦在早巡接连打出两张四索,其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在给她喂牌。 南彦是上家,打出来的牌身为下家的她可以吃,碰牌则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这应该是手牌太烂了,又想避开片冈优希的锋芒,所以才出此计策。 麻将场本就需要一定的勾心斗角,这个游戏的魅力也源于此,职业赛事也经常出现各家短暂合作的情况。 很明显南彦打算喂牌给她,希望她早点胡牌,快速走表(一个下庄的行为,使对局的局数往后进行,通常为速攻或者做小牌)。 对付优希,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碰!” 犹豫了片刻,原村和一反常态,在第二巡就宣布了副露。 她选择相信南彦。 既然原村和接受了喂牌,接下来的牌局就简单多了。 接下来的几巡,南彦分别打出了六索、四筒和七万,除了四筒之外,其它两张牌都是原村和需要的牌。 ‘他的读牌能力好精准。’ 原村和被这种点对点的喂牌给惊到了,三张牌投喂中了两张,这还是在早巡各家手牌都不明显的情况下,能精准喂中两张牌,实在不简单。 虽然有细微的误差,但南彦基本能够判断出他人手牌的大致牌型,在第二张没能投喂命中后,立刻更换喂牌的方向。 这几乎称得上洞察全局。 她果断叫吃,牌型很快就明了。 第五巡听牌。 断幺九,一番1000点,单听一张二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片冈优希现在是万字混一色的牌型,这张二万正好处于她的攻击范围当中。 第30章 御无双和东风战神 三副露。 片冈优希和京太郎一时间都愣住了。 作为全国个人赛的第一名,原村和鲜少副露。 对于擅长计算牌效的人而言,以最高的牌效去做牌,只要没有被发牌机针对,全靠自摸也能在门清状态下听牌,区别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平时在社团打麻将的时候,除非是在确定有役的情况下,否则原村和都会尽量维持门清。 不说别人,南彦的风格也是偏向于维持门清,以最高牌效去做牌。 毕竟在吃不到别家的牌的情况下,立直比断幺九更快成型,打点也更高。 就算没有办法立直,门清状态有十三张手牌也更易于防守。 但和别人比起来,南彦自知自身气运不大行,所以只要能断幺九速和,他就做断幺九,副露率比原村和要更高一些。 可即便如此,南彦的副露率也是相当低的。 他作为防守型的选手,需要有充裕的手牌来避铳,副露太多那就纯粹是抽奖机器,这根本不叫防守,完全是在赌一个不点炮的概率。 维持门清可以说是区分高手和萌新的重要判断,习惯开局通过大量副露去做牌的,水平通常也高不到哪里去。 而对高手而言,要么副露到底,要么就门清到底。 副露是慎之又慎的选择。 可这次原村和却一反常态,早巡就三副露,这是相当少见的情况。 此刻,原村和副露的手牌都在外边。 【六七八万,四四四六七八索】 她手上不透明的牌仅剩下四张。 正所谓三副露后无防御。 仅有四张牌也确实没什么好防的了。 在实战里,三副露默认听牌。 所以在原村和疾风骤雨般的副露之后,优希和京太郎都不能像前几巡那样大开大合地出牌,需要考虑防守了。 对南彦而言,根本不带怕的。 毕竟他手上的牌都拆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只要打幺九牌就足够安全。 其实只要手牌充裕,想要完美防守并不难。 但倘若手里的牌恰好处于一向听,总会有人想要去搏一把。 不管怎么说,原村和三副露也就意味着明牌断幺九了,既然是断幺九,哪怕加一个三色同顺和红宝牌,最多也就三番3900点。 手上的牌如果足够大,可以做个贪逼,咬牙打危险牌。 如职业赛场上的高水平竞技,放铳的频率是非常少,毕竟能打职业的,读牌、计算力和运气方面都远超常人,而且职业选手副露率也很低,在手上有十三张牌的情况下弃胡防守,想点炮都难。 但即便如此,职业选手也并非不会放铳。 如果手里的牌打点很高,是可以冒着风险打出危险张,毕竟别人听一个断幺九1000点,而手上的牌如果是满贯8000点,让你胡八个断幺九又如何? 所以风险管理也是所有麻将士必须学会的技巧。 而身为东风帝的优希,肯定不希望自己被下庄。 一旦牌局被拖到南风场,她的优势将会大打折扣。 何况她的手牌也正处在一向听的阶段。 【二四四五七七八八八万,东东白白白】 役牌加门清混一色,标准的满贯牌型。 如果能摸到另一张东风,还能加场风东和自风东两番,这牌能进一步做成对对胡两番,加起来就是庄家倍满八番24000,可以直接打飞一家游戏结束。 但是原村和早早副露成型,让优希异常难受。 怎么办,该不该贪一手? 她如果想要避铳,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拆掉手里的一对东,就能够迂回防守。 只要接下来能摸到三万还能重新听牌,但这样一来就得再过几巡才有机会,打乱了她做牌的节奏。 何况打出两张东风,这手牌会变得不够大,只是满贯12000而已。 优希实在舍不得。 以她的打牌风格,如果在东风场就没有奠定胜势,南风场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不冒险很难拿下这局。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要赌一下概率。 只不过她手里的万子牌都是中间张,可以说没有一张是安全牌。 原村和作为全国大赛的头名,她肯定能读出自己手牌是万子混一色的牌型,听的牌极大可能也是万子牌,为的就是抓她的炮。 手里这张五万是红宝牌,危险度极高,要是原村和叫听的正是这张牌会给她的断幺九加一番。 其余牌都是成双成对的牌,不好拆。 都是危险牌的情况下,优希自然是打出二万这张浮牌了。 奈何赌鬼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刚打出这张牌,原村和就发出和牌宣言。 “荣!” “断幺九,三色同顺,两千点。” 待她推倒手牌,优希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原村和单吊一张二万,基本上就是为了抓她的炮而故意这么听牌的。 “为了下掉我的庄家,故意做断幺九,还单吊万子牌,小和和真是太可恶了!”优希被这一手打得没了脾气,她思考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放铳。 不过她似乎没发现原村和之所以能快速副露,是南彦喂牌的结果。 “毕竟优希东风场非常强势,庄家还能多收1.5倍的点数,肯定要速胡爆庄啊。” 京太郎小熊摊手道。 别说是原村和了,其她两位学姐跟优希打牌的时候,也很忌惮优希在东风场坐庄的那一局,都想方设法速胡爆庄。 在东风场,东一局,庄家是片冈优希的时候,她W立直出现的概率非常之大,也就是起手宣布立直。 这是十分夸张的。 要是一直让她坐庄,那还得了。 “我看你们就是怕了!”优希露着小虎牙,不服气道,“就算爆了庄,接下来几局还是东风场,我只要再胡几场,还是有机会拿下胜利!” 优希依旧信心十足。 不过很可惜,接下来她基本没有机会了。 因为原村和也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在优希的庄家被下之后,南彦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优希的气运陡然跌落一大截,跟全盛时期相比恐怕只有不到一半。 作为名副其实的东风帝,她东风局东一场同时还是庄家的情况下,气运最盛,但只要过了这局,就开始走向下坡路。 这和麻将三大流派当中的‘御无双’截然不同。 同样是运势流麻将,御无双是前期很弱,但在中后期乘上牌浪之后,攻势就会变得异常猛烈。 反观优希,只在前期很猛,后期气运就开始衰竭。 东二局。 南彦搓了个平平无奇的断幺九,抓了京太郎一炮。 东三局。 原村和碰了个役牌,又是简简单单拿下了片冈优希。 东四局。 南彦默听了个平和,连原村和都不小心放了铳。 就这样,在南彦和原村和的闪电战下,牌局很快步入了南风场。 第31章 清澄久帝,竹井久 南风场,南一局。 庄家再度轮到了优希。 她的点数只损失了4000点,依旧以39000点位列第一。 为了避其锋芒,南彦和原村和都选择了速胡打法,所以胡牌的点数都非常小。 南彦的断幺九和平和都仅有1000点,原村和胡的两场也只有两千点。 如果接下来还是胡这一类的小牌,基本没有可能战胜优希。 不同于三人麻将。 四人局往往一个8000点的满贯都有可能杀死全局,尤其是水平越高的对局,观赏水平反而越低,因为都是选择最稳定的打法。 职业比赛经常一个东风场就胡几个立断平外加一个役牌,加番项全靠宝牌,胡大牌基本只能靠自摸,因为其他三家只要通过读牌察觉到你在做大牌就会果断选择弃胡防守。 优希早期胡了个18000点的庄家跳满,哪怕后几场运势不佳,但靠着这个跳满得点,优势也是很大的。 所以必须要做点数更大的牌型,才有机会逆转。 至此,牌局才算正式开始。 “哟,没想到今天来了新的部员。” 不知何时,优希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位酒红色披肩发的学姐。 头上一根长长的呆毛是她特有的标志。 她正是麻雀部的部长竹井久,清澄麻将部唯一的三年级学生。 匆匆忙完课业之后,竹井久便马不停蹄地来参加社团活动。 由于麻将部部员着实太少,如果她不赶紧来社团连开麻将的人数都凑不够。 而且像京太郎的水平跟其他人还有很大的差距,他的牌力或许连充当牌搭子的资格都没有,纯粹是被虐的。 倒不是竹井久看不起这位部员,只是她实话实说罢了。 包括优希,也很难战胜原村和。 所以她不回来的话,战况基本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十局半庄原村和可以说能稳稳占据头名十次,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情况。 能制衡小和的,只有身为部长的她。 就算是二年级的另一位学妹染谷真子,尽管牌力也不弱,但对上原村和也是输多赢少。 麻将部的电脑会记录下每一局的牌谱和排名。 自原村和加入社团之后,头名的次数最多,而且鲜少第四。 可见她能夺得全国个人赛的桂冠,实至名归。 麻将部除了她以外能作为小和对手的基本没有,没她在的牌局,胜负基本上是可预知的。 为了不让牌局太过无趣,她自然要早点过来。 只不过当竹井久从教室赶回到社团的时候,却发现部员已经开始牌局了,她很是意外地走了过来,就看到牌桌上多了一位从未见过的新人。 “竹井学姐,这位是二年级的南彦学长。” 见到部长到了,京太郎连忙介绍道。 “欸二年级啊。” 竹井久目光中露出一丝可惜。 二年级里除了染谷真子以外,好像没有听说谁的牌力很强的。 真有实力强大的牌手,应该很容易出人头地,不会籍籍无名。 南彦也是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恐怕在水平上,跟京太郎相差无几。 也不怪竹井久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组建一支能打县级赛的队伍。 而这样一支队伍需要有五名牌力超群的选手。 社团现在确实能凑的出五个人来,可惜京太郎的实力堪忧,打团队赛一定会成为短板,被人全方位突破。 团队赛不求实力太强,但是实力弱的,绝对会引发木桶效应。 倘若一位部员在牌局中损失了高额的点数,剩下的队员能力再强也很难补救回来。 所以她想找到另外一位牌力足够的麻雀士来替代京太郎,至少不能成为队伍的明显短板。 而清澄高中麻将部人才断档特别严重,二年级里除了染谷真子以外,她还没见到特别擅长麻将的人才。 在听到南彦是一位二年级的学生后,竹井久确实有几分失落。 但她脸上并未有所表现,而是朗笑着道:“南彦学弟,希望你好好加油哦,我们社团的原村和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千万别输了。” “我尽力吧。” 南彦轻轻点了点头。 说起来,在他打算加入清澄的麻将部之前,专门研究过社团的两位成员。 一位自然是原村和,全国大赛个人项冠军,不容小觑。 而另一位,则是部长竹井久。 这位部长的打法,说实话相当克制他。 竹井久的风格,就是喜欢用奇怪的牌型进行听牌,比如说能同时叫听一四七万的绝好牌型,她可能会改成单听一张牌,而且还是地狱单听。 大多数的牌手,不论是原村和还是南彦,都会尽量避免的愚型听牌。 愚型听牌之所以称为愚型,是因为牌型多为卡听、边听、单听,而且听的牌也是中间张,不好抓别家的炮。 但竹井久却趋之若鹜。 明明可以听十几张数量的牌,非要选择听牌山仅剩下一张的。 这种打法和风格,让南彦很难用理论知识去推测她要胡什么,不论再强大的读牌技巧在久帝面前也是白费心机。 她的听牌,从来不讲常理,也没有任何逻辑。 面对其他人,南彦还有自信做到不放铳,因为这些都是正常人,可以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和揣测他们做牌的规律。 但久帝并非常人。 因此南彦重点关注了一下这位部长的打牌风格,免得到时候面对她输得太惨。 “奇怪,优希的点数优势怎么才这么点。” 突然之间,竹井久觉察到牌局之上呈现出莫名的诡异。 优希手里的点棒显示点数为39000点,整个东风场,她居然只建立了14000点的优势。 要知道优希可是东风战神,在东风场打点超然,哪怕是她在场,也很难压制住东风场的优希。 原村和同样做不到。 这是优希的一贯优势,东风场堪称无敌! 除非她和原村和联手,在东风局专门腾出手来针对优希。 否则平日里这位东风战神在打完东风局之后,点数基本都在40000往上。 目前这个打点,有些反常。 “哼!还不是小和,故意做小牌爆我的庄家,不然怎么可能才这么点的优势。”优希郁闷地开口。 她几次牌都还没焐热,原村和就胡了。 还有南彦学长也是,净喜欢1000点的屁胡。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对断幺九情有独钟! 她手里再大的牌,怎么比得过立断平的码速? 在断幺九面前,什么绝世大牌还没搓成都会中道崩殂的好吧。 只要没有食胡,役满天牌同样是死牌,没办法增加点数的。 听到优希的抱怨,竹井久却敏锐地感知到这场牌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应该不是因为小和胡小牌才导致这种局面。 社团里的大家都知道要怎么打优希,但依旧挡不住她那无与伦比的超强牌运。 除非四局里每一局都有人能比优希更快听牌,否则很难阻止她的自摸! 就算是小和故意胡小牌,但在气运的差距之下,优希还是会比别家更先听牌才是。 连续四次走表快胡,这很不寻常啊。 竹井久目光很快锁定在了南彦身上。 难道说,促成这种局面的人。 ……是他!? 第32章 三大役种中最容易被忽视的役平和 在竹井久看来,京太郎的牌力可以说忽略不计。 这是非常客观的评价。 至少京太郎是无法做到抗衡东风场的优希,就算换成染谷真子,也难以将东风场结束后的优希压制到40000点之下。 出现这种罕见的局面,除了南彦,恐怕没有别人了。 竹井久稍作沉吟,便来到了南彦的身后观察。 南风场,南一局,第六巡。 南彦的起手配牌谈不上多好。 但是维持着最高牌效做牌,在第六巡也来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二三四万,六七八索,八八九筒,西西北北】 竹井久留意了一下南彦的牌河,全是幺九牌和字牌,看来起手配牌实在谈不上多好。 目前来看,这手牌牌型很小,而且做牌的方向也只有役牌和立直两种。 不过牌河里的舍牌都很正常,没有中间张,这是个好现象,隐藏自己做牌的倾向,闷声发大财。 如果这时候听牌,别人很难观察他的牌河估算他要胡什么。 真正的麻将高手,初期的舍牌都不会有太大的做牌倾向,目的不显。 否则前期就出现染手的倾向,那别家基本不会给你放铳了。 反观优希,由于有着大气运的加持,做牌太过随意,经常在早巡就显露动机。 从这一点上,南彦的打牌意识就要比优希要强太多了。 下一巡。 京太郎打出一张【西风】。 西风是南彦的自风,碰了就有役,但这样一来牌型就会变得非常小,仅仅只是一番1000点的小牌。 场上已经打出去一张西风,所以京太郎打出的西风是牌山里最后的一张。 南彦看了一眼这张西风,没有要碰的意思。 这个反应就很明显了,打算靠立直来搏更大的牌。 竹井久轻轻点头,看来南彦也并非纯粹为了效率而牺牲打点的牌手,不然碰了这个西风,打出九筒和八筒都听牌了。 目前优希还是领衔第一位,想要赢就必须追求更高的打点。 唯有立直,才能做到! 看来这个南彦不是一个新人,光他对全局的判断力来看,就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牌手。 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坐在他下家的小和应该已经听牌了,而且还是叫听三六九筒的良型,南彦手上的九筒正处在小和的攻击范围当中。 原村和选择了默听,看起来她也不急于快速建立优势,似乎在试探。 接下来,南彦又会如何选择? 下一巡。 南彦进了一张六筒。 他手上已经有了三副对子,保留三对子可以说是最差牌效的形状,所以需要拆对子。 这里需要面临二择。 所谓‘二择’,通常指的是2个价值或概率相近的搭子或者牌中选一张打出,也能指代在牌局中面临至关重要的选择时的一种说法。 不过南彦这个二择没有那么艰难,老手都知道要拆西风的对子。 实际上南彦也是这么做的,将手上的西风拆开打出去。 许多牌力普通的麻雀士都会有一个常见的误区,那就是觉得对子牌方便鸣牌副露,易于成型。 但实际上三对子牌是最影响牌效的,往上做不了七对子,往下牌效不如能做成顺子的搭子。 因此在三对子的牌型当中,往往需要拆掉一对。 由此可见,南彦的基础功底还是相当优秀的。在牌效上的计算无可挑剔。 任何棋牌游戏,往往都是细节决定成败。 别看麻将运气成分占比极大,运势来了萌新也能干翻雀神,但一局麻将并不能改变什么,毕竟麻将一个半庄要打八个小场,变数很多。 想要控制变数,只仰赖运气是万万不行的,唯有把控好各方面的细节,才能让胜利的天平朝自己这边倾斜。 这一手拆对子的做法看似没什么。 但是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合理的判断,已经能够体现出这个二年级生的功力。 不错,看来麻将部来了一位相当优秀的后辈! 没想到她在二年级找了这么久,居然漏掉了这样的人才。 又过了三巡。 南彦进了一张六筒,一张北风,手牌已经进入了听牌的状态。 打出九筒叫听六八筒的双碰,打出八筒则听边张七筒。 这里又是一次二择。 由于六八筒场上都是生张,没有打出去一张,在南彦的视角里牌山上应该还有,可以自摸。 反倒是七筒已经被打出过两张了,牌山上有且仅有最后的两张,所以从概率学来说,听边张七筒的成功率显然比六八筒的双碰要低得多。 听六八筒两种牌的双碰,覆盖面也更广,只要别家放铳任何一张都可以荣和。 然而南彦依旧是选择将手上的八筒横板,宣布立直。 竹井久看了一眼下家原村和的牌河,顿时嘴角微微翘起。 有趣,实在是有趣。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把南彦当做一个小高手来看待。 原村和的牌河里,在第七巡打出过一张五筒,作为注重牌效的人来说,这张五筒意义不小。 只要南彦留意,便能猜到原村和在默听埋伏。 而这种情况下能够埋伏的,最大可能便是立断平当中的平和,一些比较罕见的役种,比如说三色同顺和混全带幺九之类的实战里通常不会过多去考虑。 平和是三大役种当中,名气最低的役种,甚至不如混清一色来的出名。 它即没有断幺九那样的出圈的造梗能力,也不如立直那样有着无穷的可能性,是非常低调且容易被人忽略的役种。 但对于高手来说,平和是最好用来埋伏别家的役,叫人防不胜防。 平和的本质是和牌型中没有任何的符数加成。 而牌型中出现刻子,那就一定会出现符数加成,因此平和的构成必须由四组顺子外加一组雀头。 其胡牌的特点有三大要求,一是必须处于门清状态;二是雀头不能为自风牌、三元牌和场风牌;三是听牌必须是顺子的两面听或者是多面听,不能是边张、嵌张或者是单骑听(听边张,嵌张和单骑都会增加两点符数)。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原村和用平和默听埋伏,那么听牌绝对是顺子的两面听,亦或是三面听。 但其牌河里出现过五筒,其筋牌八筒就是一张安全牌。 所以南彦不选择打出九筒立直,而是八筒。 很明显他对原村和的布局,早有防范。 非常精彩的博弈! 竹井久暗暗称赞起来。 这其中尔虞我诈的刁钻设计,如暗潮涌动,藏于万丈冰川之下,不为他人感知。 一旁的京太郎和优希甚至都无从察觉到,还在自顾自的做牌。 若非南彦的立直宣言,恐怕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南彦已经听牌了! 即便到了这一步,他们恐怕都还未注意到原村和早就处在了默听埋伏的阶段,专门等着猎物上钩。 由此,这场牌局基本成为了南彦和原村和之间的较量,其他人完成沦为神仙打架的牺牲品。 第33章 符数与番数 南彦在中场宣布立直,让正在专心组建手牌的优希和京太郎都倍感头疼。 从南彦的舍牌根本看不出他的做牌倾向,舍牌大多都是幺九牌和字牌。 这种情况下,只能靠猜。 通常在别家立直之后,可以打安全牌先防守几巡,因为立直只能摸什么牌打什么牌,所以可以从后续的舍牌看出一些端倪。 但在南彦宣布立直之后,默听埋伏的原村和也不装了。 横版一张牌追立。 既然默听埋伏抓不到南彦放的铳,干脆直接立直好了。 她是叫听三六九筒的良型,而南彦为了避铳,听的牌型肯定相当丑陋。 这样一来,她听牌的概率要比南彦大不少。 牌河里,南彦在第九和第十巡接连打出了两张西风,这就这意味着本来他可以碰这手牌,但或许是觉得役牌太小,因此后续更改了牌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后那张立直宣言牌八筒,恐怕也是成双成对的牌。 这样一来,她大致能猜到几分南彦的手牌了。 在南彦拆解西风的时候,手牌至少有三组成型的面子,只剩下最后一组面子和雀头待定。 手里的两张八筒,原本是打算当中雀头来使用,只不过在接下来几巡里进的牌组成了新的雀头,所以便打出了八筒立直。 南彦听牌目前只有三种可能。 七八筒的面子叫听六九筒;六八筒听一个七筒;或者八九筒听一个边张七筒。 第一种跟她的听牌重合了,只要任何人打出六九筒就是一炮双响。 而其余两种都是听一个七筒,因此七筒绝对是高危牌。 只要她没有摸到七筒,就基本不用担心放铳,因为她听的是三六九筒,跟南彦的听牌范围重叠了,如果她摸到便是自摸和,而她不论如何都比南彦多听一个三筒。 何况七筒场上已经打出去两张,她自己手上有一张,牌山仅存最后的一张。 南彦立直听一个绝张,和听三面总计十张牌的她相比,肯定是没法比的。 所以优势在她。 只是不知道京太郎和优希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很可惜,没有。 竹井久暗暗摇头,这两人的水平,跟南彦和小和有着莫大的差距,根本没办法估算出大致的听牌范围。 两家立直,听三六七九筒四种牌,很难防到底。 当然,立直后无法改章,只能摸什么打什么,南彦和原村和都有放铳的可能。 而且南彦给原村和放铳的概率,要远比原村和放铳的概率大得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原村和敢于追立。 两家立直。 京太郎和优希顿时面露苦色。 他们两人的读牌能力,远远弱于南彦。 大多数时候,别家立直,他们防守的方式就是跟打现物。 但是两家都立直的话,就不能一味地跟打现物了,有可能原村和早巡打出的现物牌,就冷不丁地给南彦放了铳。 只能跟着他们后面打出来的牌来规避。 然而很快,场上的现物就都打完了,只能靠猜。 京太郎看着两家的牌河。 四筒三张都打过,形成了薄璧。 七筒也早早打出去两张,原村和自己早期也打过一张,如果两家都不好防的话,那就只能单防一家了。 见京太郎看着原村和的牌河陷入沉思,竹井久有些叹气。 虽然是背着京太郎,看不见他的手牌,但看来那最后一张七筒大概率是被京太郎给摸到了。 南彦的牌河很具有欺骗性,一四五八筒都打出过,原村和的牌河又正好出过一张七筒,那京太郎基本上越思考就越容易放铳。 乍一看七筒是安全牌,实际上恰恰是最危险的。 毕竟南彦一四筒都不要,作为筋牌的七筒,还是仅剩的最后两张,以京太郎的视角看这张牌安全度管够。 在这个时候,京太郎哪怕闭着眼从手牌选一张打,都不一定放铳。 但如果去计算放铳的概率,那铁定出问题。 果然。 稍微犹豫了一下,京太郎,还是打出了最后一张七筒。 “荣!” 南彦没有太多意外,宣布和牌。 立直荣和之后,还可以翻开王牌上的里宝牌指示牌。 新的里宝指示牌为五筒,南彦手上的两张六筒在翻开指示牌的瞬间成了宝牌。 “立直,dora1,里dora2,8000点。” 本来只是立直加宝牌,仅有两千多点。 然而中了两张里宝牌之后立刻变成了四番8000点,满贯。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并不是说一番就加1000点,这是一个常见的误区。 就拿南彦手上这副40符的手牌来说。 一番1300点,两番2600点,但是三番却增加到5200点,四番8000点,而五番反倒同样只有8000点,五番往上再加一番,就会成为跳满12000点。 如果符数高到吓人,比如达到110符的程度(这种情况非常罕见,需要有三幅幺九牌的暗杠),两番就能达到7100点,三番就已是满贯。 满贯以上没什么好说的。 符数只会影响四番以内的,不论多高的符数,五番都是满贯8000,六七番都是跳满12000,八九十番都是倍满16000,十一十二番则是三倍满24000。 十三番以上就是如国士无双这类的役满,32000点。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在青天井的规则之下,不限制番数和符数的上限,这种规则打点异常恐怖,通常是在麻雀庄和麻雀馆才会引用,赌鬼专享,正规比赛不会采用。 “唉,千算万算还是点炮了。” 京太郎哀嚎一声。 他实在想不到南彦会选择这种愚型听牌,而且还让他运气好翻出了两张里宝牌,直接从两番的屁胡变成接近满贯的四番牌。 竹井久轻轻叹了口气。 南彦的这个愚型听牌,换做是小和还是她来都不会放铳,原因在于南彦拆了一手明明是自风的两张西风牌,这就说明他在拆解西风的时候手上至少有三幅对子。 后面南彦横板一张八筒宣布立直,明显这张八筒也是对子牌中的一张。 这样就很好猜测他听的是八筒的靠张。 六七九筒都是危险牌。 然而京太郎还通过筋牌去分析,纯粹是送点数啊。 ———— 在等推荐,一天只能发两张,我也想把存稿一起扬了,但真不行,稍微理解一下。 第34章 南风的优希,夏天的虎帝 “八千点棒,学长收好了。” 京太郎从抽屉里取出点棒交给南彦。 日式麻将里,点棒用来表示和支付点数,一共有5种,分别为: 一百点棒,五百点棒,一千点棒,五千点棒和一万点棒。 若规定以每人25000点开始,则包含: 一万点棒×1、五千点棒×2、一千点棒×3、五百点棒×3和一百点棒×5;或一万点棒×1、五千点棒×2、一千点棒×4和一百点棒×10。 但击飞了就没什么好计算的,因为被击飞就代表着游戏结束。 除了京太郎的八千点棒,南彦还收回了自己的立直供托。 由于立直是赢家通吃,所以原村和立直宣言支付的供托也被他收入囊中。 所谓立直供托,通俗来说就是立直棒。 在立直的时候,除了立直宣言的那张牌需要横板打出,同时还需要放上一根1000点的棒子,也就是立直行为成功的情况下需要支付1000点数,放在中间凹槽中。 不管有多少家立直,和牌者可以将所有立直棒统统收走。 这就是立直必须支付的代价。 假如胡牌的是原村和,南彦的棒子也要交到她的手中。 所以别看南彦只胡了一个四番的牌,但实际上收获了包括自己的立直棒在内一共10000的点数,点数来到了三万点,位列第二。 可见立直这个役种,确实充满着无穷的可能性。 不过南彦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宣布立直。 目前他跟优希依旧有着接近一万的点差,想要拿下这局的话,就不得不追求更高的打点。 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胡1000点的断幺九,这得胡断手才能迎头赶上。 在南彦成功抓到京太郎放的铳,在场最难受的不是放铳的京太郎,也不是损失了立直棒的原村和。 而是身为庄家的优希。 南一场的庄家是她唯一能够维持住优势的局,结果又是被南彦快速下了庄家,这让她十分郁闷。 简直就像是 故意针对她而布局的打法! 让她有力也使不出来。 之后的几局,牌局还算正常,都是你来我往的自摸局,连京太郎也在自己的庄家胡了两个小牌。 毕竟只要会玩麻将,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防守的知识,像是筋牌壁牌早外牌基本都懂一点。 除非起手牌相当优秀,不然通常不会考虑做局。 正常情况下,还是快速听牌,靠自摸打点。 不过在这之后,原村和牢牢把握住了场面的优势,不仅将京太郎踢下了庄家,后续还抓了优希放的铳。 科学麻将就这点可怕。 由于不受气运影响,她们的打点非常平均且稳定,不会出现春虎夏猫,东帝南捞的情况。 看着优希身上逐渐黯淡下去的气运,南彦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真有人东风强无敌,到了南风就被人爆成渣渣,简直就跟某个MOBA游戏的那位虎大捞逼如出一辙,受季节气候影响。 春之虎帝,夏之捞比,秋天2200。 在庄家被下之后,优希的排名一路下跌,直接把在东风场打出的优势全送了回去,不仅败完东风场赚的所有点数,还额外损失了一万多点。 要不是京太郎实力不济,估计优希的排名会跌到第四。 “南彦学弟不要觉得奇怪,优希这丫头是一贯的后劲不足。” 竹井久双手抱臂,在后方说道。 在社团相处久了,多打几场牌,都会知道优希的特点。 东风场无敌,南风场频频犯罪。 可以说南风场的优希,水平和京太郎相当。 但不管怎么说,东风场的优希堪比核武器,让她在团队赛去打先锋还是相当厉害的,别的队伍要是不知道优希这个特点,东风场跟她比牌运,那绝对会死得特别惨。 要不是南彦牌力过人,故意配合原村和快速胡牌,过了优希引以为豪的东风场,换做是任何其他麻雀士,恐怕在上一轮就会被优希强大的运势打蒙。 在东风场,优希胡牌从来不讲道理,大牌跟不要钱一样往人脸上砸。 “没办法,我在南风场专注度就会下降嘛,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精神集中不起来。”优希嘟着小嘴巴抱怨道。 她的墨西哥烤肉卷太快吃完,身体没了能量,立刻就萎了。 后面越打越差。 早知道来了个实力不弱的学长,她就多买几个烤肉卷备战了。 闻言,南彦不由莞尔。 在他得到了能够观测他人运势的能力之后,可以说除了活在传说里的瓦西子,几乎没有人的气运能比得上东风场的片冈优希。 她的气运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然他也不会开局就进行设计,用送胡的方式拿下东风场。 “来吧,南四局。” 原村和战意沛然,目光注视着南彦。 往常只有在和两位学姐对局的时候,她才会感受到是在相互较量和竞技,而不是单纯的虐菜。 毕竟在硬实力方面,京太郎和优希根本不够看。 但是南彦的出现,彻底激起了她潜藏内心的胜负欲。 他的实力,恐怕跟染谷真子学姐相当。 甚至在读牌和防守的技巧上还略胜一筹。 而她这番话,也是向南彦下达了战书。 来吧南彦,我想看看你的牌力上限究竟有多高! 一旁的优希和京太郎都感觉到小和与往常不同了。 平时的小和是个极其温柔的女生,说话也是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但是她刚刚说话的时候,显得分外有力量。 “看来小和是动真格的了!” 优希咧嘴一笑。 这个状态的小和,可是很少见的啊! “没办法,平时咱们跟小和打牌,纯粹是被点菜的一方。” 京太郎很有自知之明,毕竟在牌力方面,双方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同台竞技如果有一方水平不够,厉害的人也很难打出足够精彩的操作,就跟马保国去跟拳王泰森打拳击,场面只会异常丑陋,根本呈现不出酣畅淋漓、令人拍案叫绝的决斗。 你让柯洁和战鹰对练十天半个月,只会污染牌库,拔罐王恐怕也同样会豪取2-16的惊人战绩。 这场牌局,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局外人,好好当牌搭子就够了。 真正的较量,一直都在南彦和原村和两人之中。 竹井久见到这一幕,也感觉热血沸腾了起来,连她都想要上场和南彦进行一场对局! 麻将部沉寂许久,终于迎来了这样一位厉害的牌手。 她相信只要有南彦的加入,麻将部必将会迎来全新的面貌! 第35章 南彦VS原村和 南四局,一本场。 原村和的庄。 此时的局面,已经牢牢被原村和掌控。 【片冈优希:18700;须贺京太郎:9000;南彦:31000;原村和41300】 东风场一过,优希的排名便直线下跌,这倒是符合她一贯的牌风。 社团的电脑里记录着优希入社以来的牌谱,基本都是东风场一过,打点额度暴跌,放铳率却是有增无减。 只能说这孩子打牌,讲究的是一个随性洒脱,属于是攻击有余防守不足的类型。 这其实和大多数不打职业的牌手都差不多,毕竟打麻将图的就是一个爽快,你当个伏地魔拼死拼活胡垃圾一番平和断幺九,我直接一个满贯8000点,一个更比八个强,肯定是8000点胡起来更爽啊! 防守,防个锤子。 不对日也好意思叫日麻? 有道是平和dora1,不立是煞笔。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输了运气不好,赢了水平GAP。 别家打了这么多绝安牌一定是缩了不敢对日,看我吃定他!先发立直,我就是全场最靓的仔! 这才是大多数不往职业发展的牌手常见的心理状态。 何况优希也从没有想过打职业,肯定是什么牌大往什么方向去做,反正断幺九这种垃圾牌,她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过这最后一局,优希打算好好防守,不给机会了。 毕竟这已经不是她的主场,而是南彦学长和小和的战场,她虽然活泼跳脱但也并不是看不懂气氛,倘若最后一局她放了铳早早结束,那么这样大好的牌局便彻底毁掉了。 京太郎也是同样的想法,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斗志激扬的小和,他也打算好好防守,坐看南彦会如何应对。 所以,在这最后的一局,完全是南彦VS原村和,其他两人都默默成为了牌搭子。 在日麻里,只要专心防守,没有想和牌的心,还是可以不放铳的。 不过,由于位置关系。 南彦在上,原村和在下。 下家的原村和只能吃南彦的牌,但只要南彦严防死守,不送出关键牌,原村和只能碰其他几家的牌快速成型,而南彦可以吃上家的牌。 所以在位置关系上,南彦是有一定的小优势。 但这点优势算不了什么。 通常来说,在大量副露的情况下,除非手里宝牌众多,或者是做清一色这种役型,否则想要在一局中逆转一万的点差还是很难的。 而在副露的情况下,以原村和的实力很容易看出你要做什么牌,你副露了一两次万子牌,那她肯定能判断出是万子染手的形状。 并且染手特别看起手牌,起手牌不好强行做染手也是死路一条。 起手配牌。 【二三八万,一四七八筒,三三九索,西西白】 王牌上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八筒,也就是九筒是宝牌。 看着这幅手牌,南彦心里微微计算,很显然这手牌想要做大,就只有一个役种可选。 立直! 唯有立直! 没有其他任何的选项。 毕竟西风是他的客风牌,不算役牌,碰了也没有役,但如果两张都打出去,会极大地减慢做牌的效率,这只能当做雀头。 或者等后续再进一张西风当一组刻子用。 他跟原村和有着一万多的点差,作为正统的科学麻将士,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放铳,南彦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 所以这最后一局,很难直击到原村和。 她只要手牌不够好,就会选择弃胡防守,不会给南彦机会。 就算直击,也需要三番四十符5200点才能达成。 而在不能直击她的情况下,需要三番六十符或者四番往上。 但三番六十符难度极大,需要他至少开一个暗杠才能满足(中间张的暗杠+16符,幺九牌的暗杠加32符,日麻里底符有20点,因为日麻里的四舍五入是只要超过50符,哪怕是51符都算作60符,所以想要满足三番六十符就必须开一个暗杠),也就是后续需要摸到两张西风。 很明显这完全是小概率事件,根本不列入考虑的范围。 当南彦刚刚计算到这里,只见原村和便将手上的一张字牌西风切了出来。 哦吼,三番的牌没戏了。 看到这一幕,站在背后观望的竹井久也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南彦的手牌最后成型大概率是三组顺子一组刻子加一组雀头,或者四组顺子一组雀头。 在这种情况下增加的符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原村和打出的这张西风其实没有深意,就是很正常的开局舍牌,但却间接破坏了南彦低番数获胜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南彦只能博取番数。 至少四番往上。 但南彦的这手牌,哪怕立直自摸也只有立直,门清自摸两番,除非能翻出里宝牌,或者一发自摸。 也可以看后续进张,拆三索组成顺子面子(面子就是已经成型的牌,比如刻子和顺子;搭子就是未成型的两张牌,比如三四万等二五万,这个三四万就是搭子),这样就多一个平和,也就多加一番。 依旧不够。 难道最后只能赌运气了么? 而且,小和也不会让南彦这么轻易立直。 作为个人大赛的冠军,小和最后一战的牌谱竹井久可是研究过不少次。 小和的风格,就是前期防守找准时机进攻,从而慢慢建立优势,在中期便已稳坐钓鱼台,最后在对手急需做大牌翻盘的情况下抓住破绽,给予对手最后的一击。 这就是小和夺得冠军的取胜之道。 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职业选手也是通过与之类似的打法稳健上分。 在麻将领域,老想着在点数差距过大的情况下,靠一手大牌绝地翻盘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种麻雀士在职业赛场上绝对走不长远。 所以在南彦做牌的途中,小和绝对会暗暗使绊子,要么干脆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断幺九速胡。 总之南彦在通往立直的道路上不会一帆风顺。 原村和同样在默默计算着牌局。 这一局的宝牌九筒,她已经抓了三张在手上,只剩下唯一的一张还留在牌山上,南彦能增加番数的手段不多了。 目前她全场点数最高,只要拼到流局,即是赢家。 第36章 九筒捞月! 只不过原村和自身的手牌也有一定的问题。 那就是幺九牌太多了,字牌又散又乱,这是每个麻雀士都最头疼的情况,处理手牌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三张九筒虽然是宝牌,可这三张牌是幺九牌,意味着她失去断幺九速胡的可能性。 不过这么多字牌在手上,也有一个好处。 字牌牌效很低,大多数场合只要不是开局手上就有成对的自风场风三元牌,前期都会将它们打出去,她打了字牌,别家如果只有一张基本都会跟打,如果有两张以上也会考虑副露。 如此就可以通过别家的舍牌,来验证南彦是否有机会依靠役牌来增加番数。 六巡过后。 场上的字牌都已经打得七七八八,能够增加番数的役牌已经没有了。 这让原村和也放心了下来。 目前南彦的舍牌按照顺序依次为一筒、九索、白、發、东、八万。 一看就是遵循最高牌效的打法。 八万既然打出来了,说明后期的进张没有摸到八万的靠张,当然也有可能是七八八万拆对子的打法。 但不管哪一种,都说明他基本到了二向听或者是一向听的阶段。 就差一两张关键牌就能立直了。 由于宝牌都在她手里,所以南彦必须靠立直增加番数,否则这一局是不可能赢下来的。 其他比较特殊的加番项,如七对子,三色同顺,三色同刻,一气贯通,混全带幺九,也没有看出雏形。 一杯口倒是有可能。 目前暂时还摸不透南彦的手牌。 毕竟从他之前的打法来看,应该是手谈超过万场的老手,处理手牌相当沉稳,前六巡很难看出做牌的意图和倾向,抓他的破绽很难。 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而她自己的牌,来的也很艰难,虽然还是有听牌的机会,但却是愚型听牌,听一个卡二筒。 筒子牌是各家都在争抢的牌。 虽说京太郎和优希基本没取胜的可能了,但是他们如果能胡,肯定还是会胡的,哪怕充当牌搭子,也可以进来搅局。 一个碰了二筒,一个碰了四筒,让筒子部分只剩下极少的张数。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立直听一个绝张二筒,这种听牌还不如不听。 不如就暂时握着这一手牌,静观其变。 在之后的几巡里,九万、五索、七万、南风、白板、八万、四筒接连被南彦打出。 七八九万都不要了。 看来听牌的过程,不太顺利啊。 原村和很快抓到了南彦的破绽,八万后续的靠张都被打出来了,显然一开始南彦手上的八万是一枚浮牌。 这就意味着南彦手里的万子部分要么全不要,要么已经定型,不然不会这么早就舍弃。 五索是红宝牌,南彦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轻易就打出来了,显然索子部分已经成型才会这么打。 南彦打出的四筒,出现时间很晚,很大概率是在二向听转变为一向听的时候舍弃。 目前场上的筒子牌已经出了个七七八八,筒子部分已经相当明显。 由此可知,南彦需要的牌,很有可能是高位的筒子牌了。 在看到南彦打出这张四筒,原村和看了看自己手上【一三五六六九九九筒】的牌型,立刻便有了想法。 “吃!” 这一手吃有两种选择,三四五或者四五六。 原村和选择的是四五六筒,然后手切一张宝牌九筒。 这之后,她在进了一张六筒随后又打出一张九筒。 紧接着下一巡,京太郎打出一张六筒。 “碰!” 原村和继续副露,将手上最后一张九筒打出。 迅速副露两次,又连着打出三张宝牌九筒。 京太郎和优希完全读不懂其中含义,觉得这个打法莫名其妙。 这三张九筒都是手切,很明显原本就在小和手上的吧。 将一组刻子拆了个干净,到底是为什么? 如此奇怪的出牌,只有站在局外、观察全局的竹井久才能看懂原村和的想法。 小和和,坏! 平时的小和确实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孩没错,但是在牌桌上却是意外地腹黑。 南彦打出了七八九万的顺子,可以说是二择失败,也可以说是被发牌机针对,除非真的有人能勘破牌山,否则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人都会出现这种选择上的小失误。 但正是这个谈不上失误的失误,却被小和抓到了破绽,读出南彦尚未听牌,并且摸清他需要的牌大致的位置。 这几手副露,一是拖南彦的轮次,让他摸牌的次数减少了一巡;二来是为了强迫南彦改听。 毕竟高位的六筒已经绝了,九筒也被她打出去三张。 倘若南彦是七八筒的搭子,听六九筒,这会是极其尴尬的局面。 而且也只能是七八筒的搭子,毕竟如果是八九筒,或者是七九筒,这个价值显然是不如能够加番的宝牌。 副露减少南彦摸牌的轮次,将南彦搭子部分需要的牌宣布副露或者打出,以此逼迫南彦改听。 这一手确实厉害。 不愧是小和和,只要被抓住破绽就要被她连打一套。 要知道这可是牌局的末期,只剩下不到六巡的轮次,改听要冒着无听的风险。 但不改听的话,牌山上只剩下最后一张九筒。 王牌还有十三张牌没有显示,这张九筒被山吞的可能性极大。 要么赌一手绝张九筒,要么只能硬着头皮改听。 站在竹井久的视角,改听其实还有机会。 打出七八筒的其中,只要接下来运气好将另一张摸成对,还能立直。 只不过机会不多了。 接下来,就看南彦如何抉择。 九筒被连打三张,六筒已成为牌壁,南彦多少有些头疼。 这是看到自己二择失败了,猜到他还未听牌,所以立即逼迫改听吧。 非常强势的打法。 但这也没辙,确实是自己的失误所致,他也只能吃下苦果。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原村和鸣牌错开了牌序,她手上多出的那张六筒按照顺位应该是被自己摸到,那么他在上一巡就可以宣布立直了。 就算现在进张后,他已经处在听牌的阶段,只要打出三索就能立直。 可这手牌和原村和猜的差不多,是叫听六九筒的二面听。 然而六筒已绝,九筒只剩一张。 所以如果宣布立直,那么他只听牌山上的最后一张九筒! 但是,这张九筒是翻盘的关键。 哪怕他这手牌进行改听,最多也只是立直和门清自摸的两番,没了一番的平和,就算中了一张里宝都不行,必须要中两张。 里宝牌指示牌从理论来看必须是六筒、七筒、二索或者南风。 可这几张牌里六筒、二索绝了,七筒只剩一张。 从十三张王牌精准翻出一张七筒,难度不小,还得是他下几巡能够进一张八筒凑成对子的情况下。 至于在王牌里翻出南风确实机会大一些,但这也要基于他能在几巡内改牌成功并且自摸的情况下。 所以这手牌,改不得。 “立直!” 南彦只是略作思索,便横板一张三索,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 听到他的立直宣言,原村和顿时侧目而来。 没有任何改牌的动作,直接宣布立直就赌最后一张牌是九筒? 他就这么笃信自己能摸到绝张九筒? 看着一脸错愕的小和,竹井久露出带着深意的笑容。 由于小和吃碰两手,最后一巡的最后一张牌将会轮到南彦自摸,九筒不仅是宝牌,而且加上海底捞月,原本这手不大的牌立刻化身为满贯。 更为绝妙的是,以九筒海底捞月,这是古役‘九筒捞鱼’,哪怕是在麻将部三年的竹井久,也从未见过。 南彦真的能摸到那种绝张九筒,绝地翻盘么? 要知道这可是极其稀有的古役啊! 十万场能见到一次? 以理论而言,恐怕不行的吧! 竹井久的笑意略带狰狞。 这个南彦,看上去比她想象的还要疯狂! 赌一张绝张九筒,笃信自己百分之百能摸到手! 这种强大的自信,也是麻将需要的品质之一,如果你都不相信牌会到自己的手上,那么这张牌也绝无可能出现。 麻将,是能创造无限可能性的游戏。 随着南彦摸到牌山中的最后一张牌,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指尖酝酿。 在打网络麻将的时候,南彦已经不知多少次在海底摸到这张牌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的动作深深吸引。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的南彦,似乎拥有无穷的自信,任何人都觉得他能在下一刻自摸成功。 当摸到那张海底牌的瞬间,如手起刀落,南彦将那张牌重重拍出! 接着,手牌呈现波浪状层次摊开。 “自摸,九筒捞月!” 第37章 竹井久的邀请 海底捞月。 还是九筒! 看着南彦推开的手牌,其余三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整个麻雀室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率先开口。 原村和目光注视着南彦手牌上那一组七八筒的搭子,果然和她猜的没错,南彦需要的牌确实是高目的筒子。 然而他明明清楚牌山上仅剩下最后一张九筒,还有很大概率被山吞,但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立直。 在她看来,这手牌改听并不难,索子部分还能见到一杯口的形状,并不是没有加番项。 按理来说,改听绝对比九筒摸鱼成功率更高,毕竟索子牌数量绝对比绝张九筒更多才是。 可南彦却选择了十分奇怪的打法。 要知道前期南彦的打法,分明是和她相似,都是计算牌效,精准读牌,以最高概率进行做牌。 可到了最后的阶段,他却选择了放手一搏。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原村和无法理解。 从科学到玄学的打法,仅仅一步之遥! 此刻,看着这震撼的一幕,京太郎喉结鼓动着。 摸到了。 真的摸到了! 哪怕是在场水平最差的他,也能看出南彦海底捞月捞中九筒的概率有多么低。 就算做役满的大牌,估计都比九筒捞鱼要更常见一些。 而在麻将部打牌也有半年多,役满他见过不少,可是从未见过九筒捞鱼这种古役。 一次都没遇到过。 可见这个古役出现的概率究竟有多小。 竹井久也是深吸一口气,古役之所以被称作古役,是因为大多数古役都不是技巧所能左右的,纯粹靠运气才能完成。 像是正规的偶然役(偶然役和宝牌均不算役,但可以加番数,岭上和海底除外,这两个比较特殊),一发、里宝牌、岭上、海底等,都已经相当吃运气了,一局比赛偶尔有机会见到。 但古役非常罕见,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一次。 麻将部建立至今,九筒摸鱼这种古役也从未出现过,可见这种古役真的纯看命,跟水平已经彻底无关了。 难道说.南彦也拥有着强大的气运? 不,和气运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彦暗暗摇头。 这就和东风场的优希拥有强大的气运,在愚型听牌下的竹井久拥有极高的胡牌成功率,和打牌必定能抓一手宝牌的松实玄类似。 他在牌局后期,越是能摸到数字为九的数牌。 之前宅在家里的时候,南彦就通过网络麻将验证了这一点。 当然,这个能力很弱,效果其实约等于无,还容易内鬼。 比如你后期不需要九的数牌,或者你立直时的和牌范围不为九的数牌,那么到了后期这完全是在恶心自己。 会出现弊大于利的情况。 但你能掌控听牌的范围,这个能力也能成为一大杀器。 “立直,门清自摸,海底捞月,宝牌1,平和,4000|2000点。” 南彦宣布了结果。 4000|2000,其实就是满贯自摸的情况下的报点,庄家支付4000,子家支付2000点。 靠着这手满贯,南彦成功反超原村和,拿下了第一位。 “真是厉害啊!” 竹井久带头鼓起了掌。 她在南彦和小和的身后看了完整的一局,两人的博弈相当精彩。 关键是这种博弈全部都潜伏在暗潮之下,冰川深处,在两人较量的时候,其他人根本无从觉察,这才是这局麻将最恐怖的地方。 相当扎实的基本功,失误寥寥。 这种人如果作为对手,就算是她也会觉得十分棘手。 但如果能收入麾下,至少县级比赛是能顺利过关斩将,获得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可谓十拿九稳。 “南彦学弟,要不要加入我们麻将部?” 竹井久已经是直球邀请。 这样优秀的麻雀士可遇不可求,距离县级比赛开赛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清澄要想参加的话,必须提前提交参赛选手的名单,如果人员不够的话是不能够参加县级比赛的。 她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今年也是她能够待在清澄高中麻将部的最后一年。 如果无法组建参赛队伍,那将会成为她人生的一大遗憾。 原本竹井久是打算以目前的阵容去参加县级比赛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是有机会拿到好的名次。 但想要拿下县级的头名,应该不太可能。 主要是麻将部里有京太郎这个短板存在,就很难取胜。 绝大多数麻将部都是有分析师的,会通过别的参赛队伍的牌谱,分析出相当多有用的信息。 只要看过京太郎的牌谱,就知道这是清澄高中麻将部的臭棋篓子。 麻将的团队赛不同于围棋。 围棋团队赛是五局三胜,可以上等马打中等马,中等马打下等马,靠着战术上的安排取胜。 但麻将就不一样了。 别人用上等马打你的下等马,那直接单方面屠杀,杀得人头滚滚,点棒空空。 京太郎上阵,怕不是直接被杀穿,十万点数直落五六万甚至被击飞都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知道你的队伍里有短板,其他几家都会派出上等马来虐菜,从京太郎手中豪取点数。 后续她们再怎么补救,也于事无补。 所以在这种比赛里,任何战术的安排根本就是搞笑,队伍里有短板是根本逃避不了的问题,必须重视。 如果有南彦的加入,替代掉京太郎,那么清澄麻将部将不再有任何的短板! “我再考虑一下。” 南彦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倒不是欲迎还拒,只是前世有过加社团的阴影,所以对加入一个社团的考虑比较慎重。 而且他也不太想太轻飘飘地就答应下来,给个考虑的时间比较好,不然想都没想就答应,别人也会以为你是靠着麻将技术来撩妹的。 稳重一点,他反正不用着急,急的是久帝。 竹井久也没有坚持,她看得出来南彦并不是那种‘下次一定’的敷衍拒绝,应该只是个人比较习惯稳妥的做法。 慎勇型麻雀士吗?也难怪整个半庄都没有放一次铳,那真够稳的! 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就算你不打算加入麻雀士,只要你想来打麻将,我们随时都欢迎。” “嗯,那我先走了。” 南彦摆了摆手,随后起身和各位道别。 “等一下。” 就在这时,原村和也站起身来,微微抿嘴道,“南彦,我记得你说过你输给了松实玄,这是真的吗?” 她很奇怪,毕竟以南彦的实力,按理来说对上松实姐妹应该能稳稳拿下才是,但之前他却说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难道只是为了哄她开心,还是喜欢扮猪吃虎,故意隐瞒实力? “我确实是输了,而且也确实是一败涂地,当时怎么说呢,手气可能不是特别好。” 南彦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这应该也不算找理由吧,他当时手气着实太差,差的只能做断幺九。 而松实家姐妹,一个宝牌战士,一个暖色牌大师,好牌都给她们两摸走了,这怎么打? 断幺九没宝牌就一番,胡断手也赢不了啊! 第38章 复盘 旧校舍麻将部的楼梯是木质结构,南彦下楼梯的声音清晰地落在麻将部的四人耳中,直至远去。 麻将部直到南彦离开,依旧没有人开口,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南彦的手牌上。 那种不可思议的打法,依旧给了她们极大的震撼。 “你们怎么看?” 在南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竹井久才缓缓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但她毕竟没有真的和南彦交手,所以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他很强。” 原村和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其他人虽然能感觉到南彦很厉害,但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这可是全国个人大赛第一名的认可! 以前也有不少其他学校的麻将部和清澄麻将部联谊,切磋牌技。 这种联谊也被称作合宿。 打合宿基本上是每个学校麻将部必须经历的过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合宿就是最好的研究别的学校麻将部牌手的方式。 但大多数时候,小和对其他牌手的评价都是——‘还可以’、‘牌力很不错’这类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这就是场面话、客套话。 就和评价邻居家成绩倒数第二的孩子差不多,都会来一句你家小孩进步空间很大。 可这一次小和直言不讳南彦‘很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真的很厉害啊南彦学长,明明我平时连小和的炮都能抓到,但是面对学长却感觉无能为力。” 片冈优希回想着刚才的牌局,就觉得十分痛苦。 明明有局她默听了一手可以奠定胜势的大牌,三色同刻,三暗刻,混老头,对对胡,基本是奔着倍满去的。 16000点的打点啊,只要那一局能荣和,直接杀死比赛。 结果却被南彦一番的垃圾平和给截胡。 当时她差点心态崩溃,想要一头撞墙壁死了算了。 而自己仿佛不管做什么大牌,都抓不到南彦学长放的铳,默听也不行,就简直像是能看穿她的手牌一样,令她非常难受。 京太郎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水平和其他人相差太多了,实力差距大会让人觉得不可战胜,但实力相差过大就完全没感觉了,或者说根本看不懂对方的操作。 他反倒是最平淡的那个。 “部长,你在后面看了半场,怎么说?” 既然优希和原村和都觉得南彦学长实力很强,那学长水平肯定是非常高的,就是不知道部长怎么看。 竹井久双手抱臂,头上的呆毛高高竖起,想了想后笑道:“南彦确实很厉害,不过跟我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闻言,原村和忍不住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部长就是这样,又开始自吹自擂了。 “不过,我让人去找找他的资料,看看南彦是什么来头。” 竹井久可不仅是麻将部的部长,同时还是清澄高中的学生议会长。 说是学生议会长,其实就是学生会长,没什么区别,干的都是学生会长的工作。 她此前动用学生议会长的职务便利,在二年级找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一个麻将高手。 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漏掉南彦的。 “部长,刚刚那一局的牌谱,有记录下来吗?” “在这呢,早知道你会要,我提前纪录下来了。” 竹井久猜到小和会复盘这一局,所以利用电脑提前纪录下牌谱。 几份牌谱很快被打印了出来,送到了三位部员的手中。 有牌谱在,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牌局的走势,所以在职业比赛上,如果有专业的分析师的话,就能够进行针对性打法的布局,以下克上不是没有可能。 “欸他怎么会这样打啊!” 优希盯着她念念不忘的东四局,表情诧异。 没错,这是她最有可能翻盘的一局,她手里有三色同刻,而且刻子牌还都是暗刻,根本无从觉察。 虽然有一手副露在外的刻子,但副露的牌不是三色同刻牌型的暗刻,可以说很隐蔽了。 单吊一张场上已经打出过一张的客风牌,西风。 别看是单吊,但这种听牌,堪称绝妙的杀招,因为字牌牌效低,大多数时候都会提前打出来。 尤其还是打过一张的字牌,更是不会有人要。 这张西风牌不仅是她的客风,也是南彦的客风,按理来说摸到就会打出来。 然而南彦在后续摸到的时候,却一直留在手里,直到组成了对子,由此完成了一番的平和,并且成功抓了原村和一炮。 “离谱的打法。” 原村和也有点无法理解,这张牌换做是她,大概率是要给优希放铳的。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优希只副露了一组刻子,其他牌都是猜不透,虽然优希牌河舍弃了许多中间张,仅靠牌河确实能听出优希大概率已经听牌了,但根本猜不到她听的是什么牌才是。 结果南彦在读出优希听牌之后,便抓着这张牌效价值极低的西风不打,直至凑成雀头,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稳得离谱!” 竹井久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 要读出优希听牌其实并不难,她打牌太随意了,很多宝牌、中间张只要作用不大摸到就会立刻舍弃,所以从她的牌河完全可以读出她大致在什么时候听牌。 老问题了。 不过优希这幅牌足够隐蔽,恐怕南彦并不确定优希一定是听这张牌,但他依旧防了一手,这才是最可怕的。 后续打的牌全是现物,明显是转向了防守。 “这个学长真的是,连西风也防?”优希有些语塞。 他太稳健了,虽然知道自己听西风的概率很低,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他选择一防到底,不给任何机会。 吐了啊,跟这种有被害妄想症的人打牌,根本抓不到他的炮。 太离谱了。 “也可以理解吧。 既然选择防守,当然要全防,防守防一半,不如不防。 我觉得南彦做得相当不错,毕竟他确实防守成功了。” 优希:…… 她现在很想知道,这个人真的能靠打牌获得快乐吗?感觉不管什么都要防一手,这怎么能做大牌? 难怪南彦学长这么喜欢一两番的屁胡,跟他的性格脱不开关系啊。 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朕。 所以用稳健到极致的打法! 真的会有人把防守做到这种份上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第39章 天凤麻将平台上的神秘牌手 南彦回到自己在学校外租的房子。 将书包丢到床上,静静地躺了片刻。 这场牌局对他的精神消耗还是很大的,尤其他还是打的防守麻将,对其他几家的手牌计算非常复杂。 不过所谓的完美防御,受迫害妄想症。 那当然不是了。 其实只要手谈万场以上,就会知道往后和高手较量,想要抓别人的炮非常麻烦,需要铺垫许多才能做到,或者只能等别家起贪心。 一般要做大牌,确实有机会自摸,但别家不会轻易放铳。 尤其像是中间张,基本上是每一家都会在手牌上大量囤积,到最后哪怕牌成型了,听的是如果是中间张,恐怕其他几家都不会放出来。 哪怕你叫听二五八数牌的三面听良型,到了后期这些牌均成了大生张,有经验的牌手不可能不防。 不会真有人打了几千几万场麻将,后期连大生张都敢随便放吧? 所以这就出现了一种抓边的思路,也就是听一些犄角旮旯的牌,冷不丁地抓别家的炮。 幺九牌,字牌,边张。 什么牌比较阴险就听什么牌。 就比如说三人麻将的拔北宝牌,故意听这张牌的人都是崽种! 不说真正的职业高手,就算是普通的牌手,只要起手配牌足够优秀,都会考虑抓边,毕竟只要对方遵守牌效的话,抓边的牌别家基本上必放铳的。 尤其是手谈过几万局的麻雀士,基本都会学一手防守能力绝佳的七对子,这个牌型抓边的能力一流,可以听任何幺九牌字牌,深受广大牌佬的喜爱。 小七对除了打点不够凶猛以外,抓边特别好用。 所以南彦反其道而行之,会将这类的牌也考虑进防守当中。 此前的西风除了在早巡打过一张,还是身为西家的京太郎打出来的,连本家的自风都不要,按理来说其他人只要摸到就会打出来。 可是后面一张都没出现过! 这时候南彦就已经开始提防手上摸到的西风了。 因为很有可能有人拿这张牌来做文章。 再加上他摸到西风的时候,其他几家当中有人听牌了,所以他一直没将这张牌打出去,也是想观察一阵,反正他当时手上的杂牌也足够多,不急着打。 后来他摸到第二张西风,凑成了雀头,那就更不用打了。 阴差阳错之下,给了别人一种稳健到了极致的错觉。 跟原村和交过手之后,南彦也能大致估算出对方的大致实力。 这姑娘计算力确实很强,头脑很清醒,在打牌的时候莫名有些腹黑,跟平常温柔的样子形成莫大的反差。 可以感觉到她实力真的很强,比松实姐妹要高出一个档次。 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士。 而且她打牌也不会死脑筋,懂得活变通,这比算死牌的科学麻将士应付起来更加麻烦。 读牌方面南彦可能比她强一些,可计算力上他就稍弱于原村和了,虽然南彦不知道原村和在学校的成绩如何,但她的数学成绩一定是顶尖的。 应试教育的数学其实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需要的计算量并不算大,如果初高中的数学都应付地很艰难的话,在计算方面的能力也谈不上多好。 前世的南彦语数外里两门文科的成绩都差强人意,均在一百到一百一徘徊,但数学基本上是一百四十往上。 大学挂任何一课也从没挂过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 所以靠着不弱的计算力,在打麻将方面也比普通人更有优势。 只是没想到棋逢对手,遇到了计算能力更为出众的原村和。 “打打网络麻将放松一下吧。” 南彦闭目养神了片刻,感觉脑海的混沌散去了不少。 防守麻将就这点不好,计算别家手牌和自家牌效要动用大量脑力,打持久战消耗极大。 所以南彦平时打网上麻将,其实放铳率真不低,经常想到什么就打什么,也会出现比较低级的失误。 放铳也是麻将的一大乐趣,不对日怎么好意思叫日麻。 日麻当然要日天日地日神仙,不过是区区立直棒、区区满贯、区区倍满、区区役满,就当做送给你了。 打网上麻将,南彦还是比较莽夫的,根本不会思考太久。 何况网络麻将只能看出别人是手切和摸切,但不知道手切的是哪里的牌,动画效果做得不明显,切牌的画面也闪得很快,几乎是一晃而过,所以打网络麻将南彦只会记下关键的切牌,其他时候都不怎么防守。 一防到底,那太累了。 打网络麻将本来就是放松的。 想到这,南彦娴熟地打开天凤网络麻将平台。 在异乡他县读书,没有娱乐活动是很孤独的。 原主南梦彦也没几个朋友,南彦总不可能学他那样一个人在房间自娱自乐,以开拓创新的精神研究双链DNA在纤维素和原生木浆的保存方法。 而霓虹的网游手游,在南彦看来非常无聊,都是重复性极高的体力劳作。 至于小说,跟天朝的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哪怕登上了《这本小说真厉害》的轻小说,也有不少是小学生文笔。 流水账一样的对白,小儿科式的对手戏,人设大多也都是脸谱化。 你可以嘲讽天朝网文没有涵养,就是无脑爽。 但绝大多数轻小说别说剧情了,连文笔都是硬伤,毕竟曰本轻小说面向的群体本来就是中学生,文笔凑合就可以了,中学生也就坐电车的途中看两眼,一目十行,根本不在意写作的水平。 或者说文笔太花哨,反而很难看下去。 无怪乎日轻被戏称为买插画送厕纸。 不少日轻插画的精美程度比小说的文笔水平至少高出百倍,一些知名的插画师甚至能够靠着优良的插画和精美的人设拯救一本厕纸。 而十一区的动画水平同样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哪怕原作文笔稀烂,动画化后依旧能够平步青云,靠着销量一举成为名作之壁。 但对南彦而言,他不怎么喜欢看轻小说,因此网上麻将成为了眼下最佳的娱乐选项。 他新注册了一个账号,用中文输入法飞快地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爱吃雪豹的丁真。 受到了前世抽象的网络文化影响,南彦鬼使神差地取了这么个名字。 如果能读出他这个名字的含义,那么就能确定对方是和他一样是从前世的天朝穿越过来的老乡。 之所以要频繁换马甲,也是因为不希望被人狙击。 在这个世界麻将盛行,许多事情都可以通过麻将来解决,并且有着黑暗麻将的存在,代打也相当普遍,经常会有工会、暗社会、集团和财阀的人会在网上招募厉害的牌手。 目前而言,他还不想去接触这些势力,免得惹火上身。 用这个新号,南彦不带脑子打了十几把,简简单单就连续拿了十几个头位。 在日麻里第一名的得分相当恐怖,像是天凤麻将平台连胜还有隐藏加分项,所以能够快速跳段。 没过几个小时,南彦就打上了特上四段。 ———— 作者没有在天凤打过麻将,这里纯粹是为了剧情需要合理杜撰,当成是异世界的天凤网上麻将就行,规则跟现实的不同。 第40章 井川博之:好家伙,虐菜是吧!腿都给 你打断! 天凤麻将的段位,分为一般、上级、特上和凤凰。 一般段位为:新人、9级、8级、7级、6级、5级、4级、3级、2级。 上级:1级、初段、二段、三段。 特上:四段、五段、六段。 凤凰:七段、八段、九段、十段、天凤位。 特上段位,类比一下就是业余高段接近半职业的水平。 到了凤凰段位,其中就隐藏了不少的职业选手,以及路人大神。 不过毕竟是网络麻将,职业选手数量还是相当稀少的,这种技术的人在网上麻将基本等同于炸鱼。 为了避免低水平玩家被人虐杀,所以天凤这个网上平台贴心地安排了跳段的机制,连续拿到头名会获得大量的经验值。 要知道麻将是个运气占比相当大的游戏,而且网上麻将为了服务大众还削弱了一定的竞技性,不然也不会把切牌的动画做的这么垃圾,生怕你能看出对方的手牌。 所以在网上麻将连续拿到第一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连赢十几次的话,这种明摆着是在低分段炸鱼的。 如果赢下的局还是大比分拿下的,那不用想这种纯粹是来虐菜的了。 因此,只要十几场接连拿下第一位,还是大比分的情况下,在天凤平台跳段非常显著。 按理来说。 普通的牌手靠正常打牌,几百乃至上千场都不一定能打到特上的段位,但南彦仅仅只打了十几局,不到四个小时就打到了特上的段位。 别看一般的半庄要打很久,但只要把人直接击飞,牌局会迅速结束。 南彦网上打牌,基本都是快攻无脑立直,不会考虑防守。 立直打点相当可观,翻到了里宝牌就能到三四番,而且低端局特别喜欢杠,每杠一次立直就能多翻一张里宝指示牌,给他这个原本只有一番的役加到满贯乃至跳满都不为过,所以把人打飞甚至不用到南风场。 但这其实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因为网上平台的麻将本来就包罗万象,什么水平的人都有,就好比MOBA游戏里真金白银永远是数量最多的,低分段的人实力本来就不行。 就算是南梦柯这样的新人,只要被南彦調教个几天,学会基本的防守规则和做牌技巧,她一样能快速打上上级二三段。 人菜瘾大的人本就是数量最多的那批人。 不过到了特上的段位,连胜积分暴涨的规则就没有了。 能到特上段位的,基本都是有一定水平的业余牌手,基本的打法可谓了熟于心,被人虐也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何况这种段位,哪怕职业选手来了也未必能稳稳拿下,毕竟这又不是线下麻将,读牌再强的人也未必能精准读出别家的手牌,竞技性大打折扣。 所以只要配牌好,职业选手也会被特上牌手乱杀,并不稀奇。 这个段位,就没必要用规则去保护了。 对于天凤平台的这个规则,南彦很想给个大大的点赞,毕竟他也不太喜欢在低分段虐菜,没啥成就感。 虽说麻将是运气成分占比很大的游戏,可他打的都是半庄,也就是东风场加南风场八个小局,要是有人起手配牌能八次都好到爆表,那确实没话可说。 但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把把都是一手大牌,只要有一把不够胡,南彦就能反杀。 何况有立断平三大役种的存在,大牌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高水平的麻雀士对上低分段的业余牌手,完全可以当成猪来宰! 在网络平台大大削弱了读牌精准度的情况下,南彦也不再需要在读牌方面下功夫,可以完全不费心思、不带脑子去打,非常解压。 至于防守?防个屁! 放铳输一局,缩卵输一生,来一场拉克希尔仪式的真男人交流! 谁敢立直,直接追立,你死我活全看发牌姬。 皇城PK,干就完事了! . 而在另一边。 早稻田大学,学生宿舍。 一位面容清秀的男生正在电脑前打网上麻将。 小伙子名叫井川博之,是一名大三的学生。 由于他的专业是概率统计学,平时用不太上,所以井川博之便将专业的优势用在了网络麻将上。 这一用不得了,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感觉到了自己的专业在麻将领域拥有无可匹敌的优势。 虽然他打麻将其实也就一个多月,但靠着自己的专业,却能在这片领域掌握雷霆,独断万古!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便打到了天凤九段,甚至还碰到了真正的职业选手,并且成功将之击败。 这一个多月以来,井川博之赢多输少,慢慢的连职业麻将都不放在眼里,毕竟看起来职业麻将士的水平也就那样。 精通概率统计学的他,比职业选手看起来都更加专业! 渐渐地,井川博之就对网络麻将的对手带着几分轻视之意,赢的实在是太简单了,网上的牌手似乎没什么人值得他注意的。 不过 当井川博之看着对面一串中文字符ID的陌生牌手,还是莫名泛起了嘀咕。 “愛吃什么什么的中文ID,这难道是个来自天朝的龙国人?” 天朝人来天凤平台打日麻,还是非常少见的。 很快,井川博之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奇怪,这人特上四段,怎么能匹配到我?” 在天凤麻将平台,高段位可以匹配到下一个大段位的牌手,比如凤凰段位可以匹配到特上,但会优先匹配凤凰段位。 哪怕匹配到特上,一般也是特上六段接近凤凰七段的水平。 可这次匹配给他的,居然是一个特上四段。 搞毛啊,这也不是凌晨三四点钟,而是打麻将人数最多的晚高峰,一般来说不会给他匹配这么低段位的牌手才对。 这匹配机制是不是有问题啊! 他立即点开对方的个人信息一看,顿时傻眼了。 什么鬼!?? 这居然是个刚刚注册没多久的新号,一共也才打了十几局! 但这十几局都是以高比分取胜,并且每一局都是头位,应该是某个大神开小号来虐菜的。 可以,他井川博之最看不起在低分段炸鱼虐菜的家伙。 很不凑巧,平台有眼,让你碰到了我,这次腿都给你打断! 虐菜是吧! 十几连胜是吧! 大比分是吧! 不好意思,遇到我,你的连胜将被终结! 想到这,井川博之全神贯注应对这场牌局。 对这种虐菜狗,必须绳之以法! 第41章 这是什么神仙? 民居房,南彦依旧没有带脑子打牌。 毕竟前十几场都没有遇到厉害的对手,他因此放低了警惕心。 就算刚刚升入特上四段,其实这个水平的牌手也很难针对到他,他几个大号都已经打到了凤凰十段甚至九段,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侥幸赢过,所以特上四段的选手还没办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没有打上天凤位是因为这个段位名头非常响亮,其中有很多成名的路人王。 到了这个段位,经常会被平台官方邀请打线下麻将,会牵扯到很多的利益纠葛。 就算不接受邀请,天凤位的麻雀士,即便直播打日麻都能收入颇丰。 南梦家算是家境颇为殷实的家庭,根本不需要南彦为了身外之物而操劳,所以他打麻将纯粹是为了玩。 娱乐而已。 这么认真做什么? 被邀请去打线下麻将,露头露面,很是麻烦。 他还是学生,过多的曝光并不是一件好事。 全国大赛虽然也会露脸,但这跟网上麻将还不太一样,全国高中麻将赛是霓虹政府一手操办,竞技大于商业利益。 而平台麻将则更多考虑利益,平台官方会不惜一切给选手引流。 一些财阀和大势力也会从中筛选代打能手。 牵扯上这些,那南彦平静的校园日子就该到头了。 这也是南彦频繁换马甲的原因所在。 东一局,南彦坐庄。 开始还是正常打,他也靠着无脑立直赚了不少点数,以两万点的优势遥遥领先。 高效做牌,对于普通麻将士来说可谓是必杀技。 尤其是立直这个役种,只要满足四组面子加一组雀头的条件就能达成役。 任何役种,只要没有副露,都能够进行立直加番。 立直这个概念源自天朝麻将,原先叫做闭门听,胡牌能多加一番,只是后来天朝的麻将并没有将这个特殊的役种发扬光大,最终被霓虹传承下去,形成了日麻的一大特色。 甚至日麻都被叫做立直麻将,可见这个役种在日麻的影响力,也因此为之衍生出一系列复杂的规则。 明明是一番的役种,却有着上限极高的打点能力,一次绝境立直,完全有机会翻盘取胜。 这是断幺九和平和很难做到的一件事。 南彦经常在起手牌不怎么样的情况下,无脑往立直的方向做牌,反而比别家成型更快。 而且网上麻将,立直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优势。 那就是点了自动胡牌之后,就能够双手离开键盘,让电脑自动摸切,根本不用自己去操作。 立直之后,就能趁空档时间去洗个澡,或者下楼买个便当,回来就能看到自己荣和了。 所以在网上打麻将,立直是南彦非常中意的役种,可以无脑做。 尤其是这个阶段的牌手,防守的能力还不够优秀,放铳放的飞起,更容易被他早巡的立直抓了炮。 “立直!” 看着电脑上亮起的立直麻将,南彦想都没想直接确认立直,然后也不管牌局的进展,起身去烧开水泡泡面。 点了自动理牌加自动和牌两个按钮之后,电脑会自动帮你切牌,反正立直以后本来就是摸到什么打什么,根本不需要自己操作。 可当他刚烧好水,面都还没下,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放铳了。 南彦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立直给别家放铳,这很常见。 可南彦万万没想到,自己放铳的那张牌.动了! 没错! 他的牌被人食胡之后,牌动了! 那张牌原地起飞,然后有一段视觉效果绝佳的动画播出,非常震撼。 在平台里,牌飞了并且播放动画,就说明出现了役满天牌! “四暗刻单骑!” 南彦目瞪口呆。 对方牌河扔了各种各样的牌,从字牌、幺九牌和中间张应有尽有,根本没有做大牌的倾向。 这种情况之下,唯一可能出现的役满牌型,就是四暗刻单骑! 普通的四暗刻,如果食胡别家的牌,就会从四暗刻瞬间跌落成普通的满贯牌型,只能靠自摸。 唯一能食胡别家的四暗刻,只有四暗刻单骑! 两倍役满,64000点! 南彦直接被击飞! “卧槽,见了鬼了。”南彦当时就爆了国骂。 简直特么离谱,他立直居然给别家放了四暗刻单骑。 之前打得太顺,没想到却在这一场遇到了神仙! 看着点数清空,南彦捏了捏眉心。 这是太大意了啊。 有时候胡乱立直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立直意味着宣布放弃防守,打出来的牌被别家抓了炮是常有的情况。 他只是短暂地惊讶过后,倒也没太在意,毕竟就算被击飞,也就是断了连胜而已,待会认真一点,手动挡,接着打上去就好了。 . 早稻田大学。 坐在电脑前的井川博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叫你来虐菜,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我,被击飞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中文ID的家伙,下次再碰上自己,必叫他大败而归。 “想虐菜,问过我没有。” 自言自语了几句,井川博之笑了笑,心里没太在意,继续接下来的牌局。 这人靠着十几连胜才能排到自己,系统估计也是为了惩罚他虐菜,所以特地安排了高手,这才被制裁了。 但到了特上的段位,没有连胜跳段的机制,往后想要碰到他可太难了。 要知道他目前可是天凤九段,区区一个特上四段,就算真实实力很高,想打到他这个分数至少十天半个月。 井川博之只是冷笑一下,觉得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排不到这个虐菜狗了。 晚上十一点半。 赢多输少的井川博之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天没碰到职业选手啊,也没有遇到成名的路人王,都是一些牌力中庸的天凤牌手,根本没办法阻止他一路连胜。 “再打一盘就睡觉,要是能来个职业就好了。” 刚刚说完,系统很快给他匹配到了新的三位牌手。 井川博之扫了一眼这些人的ID,顿时失望,没有熟悉的职业选手,这一局就有点无聊了。 算了,轻松拿下这局吧。 可是下一刻。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这三个ID当中,他看到了一个给他印象极为深刻的中文ID! 爱吃雪豹的丁真! 不会有错的!又是他! “不应该啊,特上四段,怎么老是能匹配到我,除非……” 井川博之立刻点开了这个ID的战绩。 果然! 除了那一场输给他以外,这位麻雀士又是一路以大比分连胜,所以在四个小时之后,又排到了他! 虽然到了特上的段位,天凤平台就取消了连胜跳级的机制,但是却保留了另外一个机制。 那就是如果有人连续第一,下一场将会匹配到高一个大段的牌手。 而这个胜场的次数,为八次。 对应古役—— 八连庄。 在网络平台,炸鱼这种行为是无法避免的,既然有人喜欢炸鱼虐菜,平台就筛选一些大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去炸! 而且必须是八场连胜,每一局都位列头名。 连续八次拿下第一第二,对井川博之来说十拿九稳。 但连续八次第一,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神仙!? 第42章 复仇之战 “不是吧,又匹配到了这个人。” 南彦看着这个日文ID叫做‘职业杀手’的麻雀士,很快就认出这是几个小时以前,用一手四暗刻单骑将他击飞的凤凰九段。 毕竟双倍役满的牌型非常罕见,南彦不可能认错。 再加上‘职业杀手’这个ID,也足够霸气,让人记忆犹新。 职业杀手。 敢用这么狂的ID,看来这位麻雀士没少暴打职业选手。 要知道天凤平台可是霓虹最大的麻将平台之一,大佬云集,职业选手也时有出没。 取名‘职业杀手’,想必有两把刷子。 “就是你这个逼击飞我是吧,很好,那这一场将是复仇之战!” 没想到打了八场就碰到了之前击飞他的人,南彦这回也认真起来了。 正好他也一直在研究契合他玄学能力的新打法,可以试着对付一下这位凤凰九段。 说实话,这个段位可真不低,基本已经触摸到了职业的门槛。 在网络平台上,这个段位的人打赢职业选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拿南彦自己来说,此前的几个号也赢过职业选手。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比职业选手要厉害。 因为职业麻雀士更多是为了稳定上分,比起拿下头名,他们更倾向于避四,能拿第二名就行,第一随缘,如果第一第二拿不到就保个第三,反正第三名掉的分也不多。 大多数职业麻雀士都是这个打法。 稳健为王,不争凤头,不落鸡尾。 当然,如果手牌足够好的话,肯定要搏一搏的,只不过职业比业余没那么贪,放铳率要低很多。 但在跟路人交手的时候,职业选手被炒翻在地很常见,只不过要把职业选手打到第四名非常困难,他们自有避四的本领,这才是上分的王道之路。 就跟MOBA游戏路人也能单杀职业,但他们很难登上职业赛场。 一个道理。 起手配牌【一二二三三索,三四五七筒,三四四七万,东】 这手牌非常不错,只要进一两章关键牌就能在早巡立直。 不过南彦这回不打算早早就立直了,而是先看看这位‘职业杀手’是什么水准。 第一巡,打出东风,过! . 大学宿舍。 井川博之格外专注地盯着进行到中巡的牌局。 这一局他可不想输。 之前他断了对方的连胜,对方肯定怀恨在心,恐怕要动用真实的水平了,既然是跑来虐菜,还敢明目张胆地以大比分取得连胜,想来实力也不会弱,只是不凑巧遇到了他而已。 炸鱼被人炸,心里尤为不爽,这一局必然想着复仇。 只不过,有这么简单么? 他井川博之在过去只用了一个多月就打上凤凰九段,这在麻将领域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将来无论是做代打,还是去做职业,都前途光明。 自信天赋绝佳,井川博之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这个炸鱼的家伙就算不爽,碰到了他,也注定要将满腔怨气给咽回去。 第六巡。 看着南彦打出一张四万。 井川博之有些意外。 “没有立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已经听牌了,可是却没有立直。 作为概率统计学专业的优秀学生,井川博之的计算力无疑是相当出众的,靠着各家的舍牌都能大致分析出其他几家的手牌。 当然了。 毕竟平台摸切和手切的动画做得相当简陋,想要精准读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摸切还好说,因为就摸什么打什么,动画表现也是摸到这张牌就打出去。 但手切就不一样了,动画很难表现出切出来的是手牌中的哪一张牌。 所以就无法精准确定手牌。 这种平台需要照顾大量的中低端玩家,专门为了他们削弱了高手读牌的精准性,不然加上这种高阶的麻将技巧,高手完全可以肆意虐杀普通玩家。 井川博之读牌本就一般,自然也无法完全读透这位天朝麻雀士的手牌。 但通过舍牌,大致能猜到是否处在听牌的阶段,毕竟最后一张舍牌是摸切还是手切在动画表现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手切了一张中间张的四万,感觉应该是听牌了,可对方却不打算立直。 上一次交手,这个中文ID的麻雀士几乎只要听牌,就必定横板一张牌宣布立直,不管是愚型还是良型都是如此。 这次不直立,想必是怂了,怕再度出现立直放铳的情况。 “既然你不立直,那我就立给你看!” 冷笑了一声,井川博之支付1000点数,横板一张一万,宣布立直。 他的手牌是叫听四七万的牌型,而对方已经打过四万和七万,有很大机会抓到对方的炮,是非常不错的良型立直。 可是下一刻。 屏幕当中,一道彩色的流光落在了他打出去的那张牌! 犹如声波般的道道涟漪,从这张牌底荡漾开,不断向四周扩散。 这是有人荣和这张牌,才会出现的动画特效! 对方居然花钱氪了特效皮肤! ??? 看着和牌特效的出现,井川博之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打出过四七万了么? 而且和这张牌,也不可能是平和才对,因为一四万是一组筋,如果是平和默听的形状,那么搭子一定是二三万,可对方既然打出了四万,就不可能叫听这张一万,因为已经振听了。 所以他到底在听什么牌啊! 在对方手牌展示出来的那一刻,井川博之当即瞪大了双眼。 【一一二二三三索,三四五筒,一三四五万】 一杯口默听埋伏! 这是专门等着抓他的炮。 “这家伙!” 井川博之气得不轻。 看起来对方还挺记仇,这副牌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抓他放的炮故意这么做的。 单吊的牌型易于改听,因为是单吊一张牌,所以这张牌换成是任何牌,只要索子部分的一杯口不变,他这手牌不需要立直也有役。 之所以没有立直,是因为立直无法改听。 一旦发现这张牌埋伏不到,完全可以换另外的牌继续埋伏。 他就是要抓自己放的炮,根本不在乎打点的多少。 而且就算别家放铳,他也会见逃,不胡别家的牌。 由于没有立直,见逃惩罚不过是同巡振听,下一巡换一张牌埋伏完全可以继续听牌,直到抓到他放铳为止! 看来这个人是完全跟他杠上了。 别看这手牌不大,只是一杯口宝牌1,总计2000点的小牌。 可侮辱性极强。 在这一刻,战书已然传达! ———— 回答一下评论区的几个问题。 这本书出现的纰漏,作者看到了就会改,如果发现修改的段落有读者的评论消失了,不是我删除的,好像是点娘这里如果一段改了太多的东西,那一整段的评论就会消失,我第一次写书也不太懂,有在起点写过书的读者了解这种情况吗? 至于简介的大三元应该是大四喜,不是不改,而是简介不是随便就能改的,跟正文不一样,后面得联系编辑帮忙改,新人新书不被看重,又是冷门题材,作者还比较的内敛,不好意思麻烦编辑,如果这本书成绩起来了我再去求。 同时还有人说男主气运差是虐主,呃这个其实作者是想写全国大赛的时候搞点节目效果,比如男主把把八种九牌,起手各种垃圾配牌,连解说都看不下去各种吐槽,但男主不会因为手牌差就输的很惨,听说过多井隆晴吗? 至于男主前期表现弱,后期为何变得这么强,要知道这是运势流麻将,要看运势涨落,也要分对手,男生输给松实姐妹,是因为松实玄把宝牌都收走了,连宫永照在面对松实玄的体质都被限制了打点,男主当时运势差更是只能做一番的垃圾役,还有一个南梦柯各种放铳,打麻将最怕你手牌好的时候别人放铳给对面,这种情况你是赢不了的。 最后一件事,有人说天麻是女子麻将赛,既然本书已经出现了男主,请忽略这点。 第43章 铸墙流! 东三局,南彦庄家。 流了‘职业杀手’的庄后,对方要等到下一轮庄得南风场了。 所以他打算在东风场就结束战斗。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观察一下其他两家的牌力。 想要在竞技麻将跟另一位高水平的牌手中门对狙,容易被其他牌手浑水摸鱼,所以必须排除意外情况。 所以在东二局的时候,南彦反而减缓了进攻节奏,甚至手牌自始至终都没有成型,为的就是观察一下其他牌手的能耐。 这一场匹配了两个人,其中一个ID为‘律师慧’,恐怕是本质工作是律师,慧是他的本名? 用职业和人名来做麻将游戏的ID,这一看就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叔才会这么做。 牌风看起来也很正统,甚至可以说是规范。 不知道是有职业病还是强迫症,这个律师杜绝一切愚型听牌,从他早巡拆一二万的搭子就能看出来,他是真不喜欢愚型。 水平凤凰七段,实力中规中矩。 拆听边张的搭子,这个律师听牌可谓慢得离谱,但他牌风稳健,想要抓他的炮也比较难。 有这个人在,万一那个‘职业杀手’恼羞成怒,发现对付不了自己,转而做牌抓别家的炮也比较难了。 而另一个ID名叫‘七对王子’的,则人如其名,喜欢做小七对。 上一把这人也是靠着小七对抓了别家一炮,但不过是1600点的小胡。 小七对是很著名的防守牌型,想要把这个人当软柿子来捏也没这么简单。 虽然这七对王子只有特上六段,但南彦看了他的战绩,总共也只打了不到一百场,赢多输少,也是个高手开的小号。 所以就牌力上,这个七对王子恐怕比凤凰七段的律师都要厉害不少。 但这两个都是打防守麻将,手牌成型较慢,并非优希那样擅长打快攻的牌手,给足了他和职业杀手一对一的空间。 空的这一轮,南彦基本摸清楚了这几家的风格和牌力。 接下来开始着手对付职业杀手了。 . 早稻田大学宿舍。 井川博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上一轮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乱打一气,似乎根本没想胡的样子,牌河里的牌拆得七零八碎,没有任何出牌逻辑。 这是打算做什么? 他光顾着留意天朝牌手,却忽视了别家在做小七对,被别人自摸胡了。 “看不出这个人什么路数,他好像已经不敢立直了,我不能被他乱了节奏,正常做牌吧。” 井川思考了片刻,还是按照既定的节奏做牌。 他毕竟是概率统计专业的,非常擅长计算牌效和各种役种的成型概率,因此他听牌的节奏非常快。 过了六巡,就已经是一向听的阶段。 【一二四四四四五七索,三四五万,七七筒】 唯一的遗憾是手里有一二索的搭子,需要进一张关键牌三索,这组搭子才能成型。 三索目前还是大生张,牌山上应该还有,所以不急着拆这组搭子。 而且看别家的舍牌,似乎也没有非常急切需要索子。 不过也正常。 他的下家七对王子喜欢小七对,对任何牌的需求都很一般。 而上家的律师有点强迫症,不到牌型绝对工整的时候不会听牌,早巡打出过二索和六索,应该不需要三索。 因此他还是有机会摸到的。 可就在这时,七对王子却率先切了张三索出来。 井川博之看到这一幕,却在心中暗喜。 看起来他需要的三索少了一张,但七对王子既然切了这张三索出来,也就意味着他完全不需要这张牌来凑小七对。 说明七对王子手上,仅有一枚三索。 而且三索打出一张,这就不算生张了,后续他再叫听这张牌,别家给他放铳的几率也会大幅度上涨。 但在下一刻,那位天朝麻将士也紧跟着切了一张三索。 “他也不要三索?” 井川博之看着南彦的舍牌,有些无法理解。 怎么看,他距离听牌都还有一段距离,而且索子牌此前一张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么急着打这张牌。 就算是浮牌,在遵循牌效的情况下,也可以再等等。 可他在第六巡就打出来了。 七对王子他还能理解,毕竟对方擅长做小七对。 但对面天朝牌手的这一手是真的违反直觉。 不应该啊,他之前这么喜欢立直,明显是注重牌效的牌手,怎么会打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一手牌来。 井川博之觉得这场面十分吊诡,却又说不上什么来。 只能默默做牌,看他到底有什么招。 下一巡。 井川博之没能摸到自己想要的三索,可七对王子却摸切第二张三索,这明显是二择失败的结果。 小七对一向听阶段,很容易出现二择失败,因为这个时候小七对应该有五组对子,其他三张散牌要摸成对全看脸,牌效其实都差不多。 七对王子显然觉得三索是中间张,别家放铳的概率太低,所以先打了出来,但没想到下一巡自己又从牌山里摸出第二张,只能说运气不太好。 “吃!” 副露宣言! 井川博之听到电脑前的合成电子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下家才能吃上家的牌,而位于七对王子下家的,正是那位天朝牌手! 前一巡才打出三索,好像不需要,可下一巡却迅速副露,将那张三索吃回来? 这是什么猪逼操作? 井川博之彻底看不懂了。 三索既然是对方需要的牌,手里也有,明明可以选择门清,却非要副露在外,这一手牌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是真的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操作。 但三索在转瞬间被打出了三张,让他一二索的搭子成型变得非常困难。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异常难受。 等又过了一巡,当井川博之看到,最后一张三索被天朝牌手打出,顿时瞪圆了眼睛,牙关咬紧,终于明白了对方这一手操作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在逼自己拆牌! “居然……是这样么?” 井川博之恍然醒悟。 对方从他牌河里的舍牌,读出他急需索子的进张,为此他拆了手上的那对三索打出,让其尽早形成牌壁。 这样一来,一二索的搭子彻底废了,四五索的搭子也失去了三索这一面,只听一个六索。 要是对方手里,有大量的六索。 那么他这手牌,就彻底死听了! 逼迫他改牌型,推迟他手牌成型的效率…… 难道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么? 真是畜生啊! 第44章 围城 在三索绝了之后,其他几家都在快速处理手里的一索和二索。 其中一家处理这两张牌,另外几家也会跟打,毕竟南彦自己已经副露在外了一组一二三索的顺子,只要任何一家处理掉这手上这两张牌,就会告诉其他几家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想要将一二索自摸成刻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由于三索成了牌壁,一二索的牌效,甚至比字牌都要差。 毕竟有些字牌,如三元牌在组成刻子之后能够成为役牌,这就是一番了。 而没有三索,一二索的搭子构不成顺子,牌效比字牌还要低。 对于这种低牌效的牌,没有理由不打。 七对王子看到这种情况,便将手上原本打算摸成对的一索也打了出去。 在短短二三巡之内,在场的三家无一例外都将自己手上多余的一二索打出。 看到这一幕,坐在电脑前的南彦不禁笑了笑。 在网上麻将,他的读牌不像线下麻将那样精准,但靠牌河还是能看出别家大致需要什么牌。 比如说那位‘职业杀手’,他早早打出了二筒、八万、四筒这些牌,但是索子一张牌都没出,大致就能估算出他需要索子牌的进张。 正好他手里有一组三索和六索的暗杠,只要有人打出三索,那么他也可以尽快将自己手里的三索处理掉,形成牌壁。 副露的目的,是让一二索明面上的牌效降到最低,让其他几家彻底没有保留这两张牌的想法。 此前和原村和交手的时候,她接连打出九筒,碰了六筒,让他手上七八筒的搭子变得非常难受。 好在最后靠着自己的能力绝境翻盘,成功自摸到绝张九筒。 但不得不说,那场牌局还是相当惊险的,如果他不是获得了海底捞月的能力,恐怕他也会在原村和的逼迫之下进行改听,以博取渺茫的胜率。 在那次交锋,给了南彦一种奇妙的想法。 她山之石,可以攻玉! 原村和用来对付自己的技巧,完全可以二次开发,融合到自己的打法和实战当中! 铸墙流! 这就是南彦交出的答卷。 道理其实很简单,用读牌的技巧大致摸清别家的手牌范围,然后用拆别家关键牌的方式,铸成高墙,以此逼迫别家更改牌型,拖慢他们手牌成型的节奏! 在日麻里一种牌被打出三张时,相当于铸成了薄壁,在‘壁’两边的牌,牌效会大打折扣。 而当四张牌全部打出,那就是完整的牌壁,两侧的牌在牌壁构成的那个瞬间,牌效就等同于幺九牌和字牌了。 甚至还不如字牌。 所谓围城,便是如此。 围在壁中的牌出不去,壁外的牌进不来,你以为自己有很多条路可以选,很多役可以构筑,但在牌壁构成的那一瞬间,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那就是舍弃掉它们! 不过,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啊。 尤其是ID为‘职业杀手’,似乎还放不下他手上的索子部分。 牌局已经步入尾声,南彦动用鼠标选中了手中的四张牌。 正是四张六索! 只要开杠,那么它顷刻间会构成第二道牌壁,让急需索子进张的‘职业杀手’的手牌,几乎没有任何成型的可能! 第二道牌壁,就问你挡得住么?. 与此同时。 井川博之也被南彦这一手铸墙流狠狠地恶心了一把。 本来他处在一向听的阶段,只要能摸到三索便可以立直。 但是在牌壁构成的那一瞬间,他就必须将一二索打出,让原本一向听的手牌在接下来的几巡里反而倒退回了二向听。 为了构成牌壁,对方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而壁成之后,一些原本数牌的牌效损失巨大。 比如他手上【一二四四四四五七索】的牌型,只要能摸到三索,后续无论进张一二三五六七索,都能让牌型更进一步。 但如今的这幅局面,三索成了牌壁,一二索就不得不打出去。 剩下的【四四四四五七索】的型状,只能等一张六索。 然而他并不觉得这张六索能轻易被他摸到。 对方有意构筑牌壁,也知道他急需索子牌的进张,手里恐怕有不少的六索才敢这么打。 这简直是握着他的命脉,让他这手牌的成型变得举步维艰。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破对方牌壁的封锁? 干脆将四索开个暗杠,然后将五七索统统打出?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现在已经到了牌局的尾声,他没有足够的巡次更改牌型,最后一定会以无听流局。 可恶,怎么会有这种人。 为了阻碍别人做牌,不惜牺牲自己的牌效,也要构建牌壁。 这简直是极其无理的打法! 专门来针对自己么? 就因为他破坏了对方的连胜? 只要能恶心他哪怕自己没办法胡都无所谓? 井川博之现在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乱了。 他利用自己学成的概率统计学在麻将领域叱咤风云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艰难的局面。 “杠!” 就在这时候,被井川认为是天朝牌手的对家,开了个暗杠。 四张六索,构成了一道新的牌壁! 暗杠牌壁,唯有国士无双才能突破。 然而问题是,这是六索的中间张,并非国士无双成型需要的牌,所以哪怕唯一能抢暗杠的国士无双,对此也无可奈何。 这道牌壁,坚不可摧!难以撼动! 宛如天堑一般,直接将两端的牌隔绝开来。 在第二道牌壁构成的那一瞬间,井川博之手里的五索和七索,牌效彻底跌落了谷底。 “行吧,既然我的牌无法做成,那么你也别想胡!” 井川博之摸着鼠标的手掌都颤抖不已。 既然你要铸起高墙,那我也来! 这样大家谁都不好过。 让索子部分的牌效,彻底零落成泥,碾为尘土! “杠!” 四张四索,直接从井川博之的手牌中杠出。 第三道高墙浮升而起。 足足三道高不可攀的牌壁,让其他两家也头皮发麻。 索子牌部分的牌效已经彻底没法看了,连五索这样的中间张都沦为了废牌。 在混乱当中,七对王子终于凑成了第六幅对子,小七对终于听牌了。 他最后一张牌故意留了一张索子部分的八索,现在索子部分的牌效因为三牌壁的形成变得异常拉胯,按理来说人见狗嫌,没有人需要索子部分的牌。 但是小七对不受影响。 毕竟小七对是单听一张牌,所以完全可以叫听别家不需要的索子部分,也更容易抓别家放的炮。 他敏锐感觉到这牌局似乎有些不一般。 牌局中的两个人似乎杠上了,互相拆台,根本不给对方一点活路。 自己好歹是今年的新人王,响当当的职业麻雀士,开个小号来炸鱼解闷。 结果却被两个路人打得几乎还不了手! 这简直不要太离谱。 第45章 七对王子 七对王子——铃木渊。 这是只有他的对手才明白的称号。 他一手小七对早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成型极快,经常能在关键大赛上给予别家致命一击。 小七对是他引以为傲的牌技,在做这个役种方面他拥有着绝佳的天赋。 和国士无双一样,小七对是日麻里唯二的两种不符合基础成型条件的牌型。 正常牌型是【四组面子+一组雀头】 而小七对却是七组雀头。 所以这个役种,有着极其特殊的做牌逻辑。 只要有任意的七副对子,就可以成型,而且不受任何牌型的克制,因为小七对的构成可以是幺九牌、中间张、字牌中的任何牌,只要能成对的都可以。 这个牌型最难的地方,在于第五幅对子之后的二择。 也就是手牌为【五组对子+三杂牌】的情况下。 七对子在一向听的阶段,是最痛苦的,因为这三张杂牌对于七对子而言,牌效都是等同的。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数学天才也无法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铃木渊的天赋在于,他可以精准地筛选出关键的二择,然后在之后巡次里将剩下杂牌摸成对子,让七对子进入听牌成型的阶段。 正因为他的这个天赋,才能在职业赛场上屡屡靠着小七对反败为胜,也让他获得了七对王子的美誉! 刚刚拿下新人王的铃木渊,正打算回到家摸几把麻将放松一下。 以他的本领,对网上的麻雀士完全能够实现降维打击。 可没想到才刚开一把,自己却碰到了出乎意料的情况。 有两个陌生牌手针锋相对,竟然生生将他压制住了,让这场牌局成了两个人的舞台! 简直叫人郁闷。 “路人还有这种实力?” 铃木渊有些郁闷,这牌局打得极其难受,仿佛是冬日雨天踩进水坑里,还得忍着袜子的冰冷和潮湿在教室里听课一样,煎熬无比。 但不可否认的是。 除了那个律师,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实力都很不一般。 在牌壁构成的一瞬间开杠并且果断舍弃索子部分,这明显是计算力强大的人在简单计算之下迅速做出的判断。 这ID名为‘职业杀手’的牌手,打牌用的考虑时间非常少,但却每次都能计算出最高牌效。 如此复杂的牌局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做出反应,可见其计算力非常卓越,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至于中文ID的那个,就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开的小号。 那种极其恐怖的控场能力,精准到了极致的读牌能力,和职业牌手都有得一拼。 第一把炸鱼就遇到了这么个局面,七对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自己反而成了被炸鱼的那个人了。 牌局遁入尾声。 在场似乎只有他听牌了,毕竟那种筑起高墙的打法,损害了所有人索子部分的牌效,在场的舍牌当中,一箩筐的索子牌。 若非他是七对子,恐怕也受到了影响。 但就算听牌了意义也不大,现在这种局面,只要能听牌,不管多么丑陋的牌型,都可以躲过流局的罚点。 不考虑振听的情况下,想要听牌那可太简单了。 别家看起来也没有打八索的想法,此时这张牌还是大生张,剩下的恐怕全在某个人的手里,不会再出来了。 牌局末尾,没有人会蠢到打生张。 而他自己也不敢打出换听,容易放铳,只能维持这种局面。 看来这一局只能流局了。 到了最后的两巡。 南彦总算听牌了。 但他是无役的局面。 副露了一二三索,便不再满足立断平的要求,役牌也没有,这就是无脑副露容易出现的恶果。 听牌了,但不能荣和。 下家的律师打出一张南彦听的九索,此时他也不能食胡,只能看着这张牌从眼皮底下溜过去。 见逃之后,这手牌就成了无役的振听。 但他还有仅剩的荣和机会。 那就是最后一张的海底牌,如果有人打出那张九索,他这手牌就重新有了役! 海底捞月,岭上开花。 这是日麻里极其特殊的役种,虽然是偶然役,但它们确确实实是役的一种。 哪怕在无役的情况下,触发了海底和岭上,便能够荣和! 而这个机会,仅有一次! 另一边。 见到上家在上一巡里打出过九索,井川博之看着手里的牌陷入了沉思。 听牌了,但显然现在听牌没有什么意义。 最后未成型的手牌是【五七九索】的型状,这手牌打出五索叫听八索,打出九索叫听六索。 现在唯一有机会抓他的炮的,只有下家的七对王子。 小七对可以说是极其阴险的手牌,听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的,他手上这张五索是宝牌,不好打。 千万别以为索子部分的牌效已经跌落谷底,但这对小七对来说丝毫没有太大影响,所以对方完全有可能默听这张牌埋伏。 而在上一巡,上家已经打出过九索,没有人食胡,所以这张牌可以说绝对安全! 几乎没有多做思考,这张九索被井川博之打出。 随后 只见一道金光,从这张牌上升起。 和牌特效! “这怎么可能?” 井川博之彻底傻眼了。 这张牌,居然放了铳!!! 而且,和牌之人,又是那位天朝牌手!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牌风,怎么会如此吊诡! “荣,河底摸鱼,宝牌三张,满贯!” 河底摸鱼,其实和海底捞月一样都是海底牌,区别在于海底捞月是自摸,而河底摸鱼是荣和别家的牌。 这最后一张海底牌最为特殊,只要别家胡这张牌,哪怕无役一样能荣和! 由于开了两副暗杠,翻开了两张杠宝牌指示牌,所以现在场上的宝牌变得特别多,杠宝牌八张、红宝牌三张,宝牌四张,足足有十五张宝牌。 南彦这一手牌确实难看,但却中了其中的三张宝牌。 而且他的符数,是惊人的五十符。 底符20,单骑2,中张暗杠16,幺九暗刻8。 这就导致原本四番的牌直接化身满贯的牌型。 “铸墙流,看来颇具成效啊。” 南彦喃喃自语道。 通过铸墙,损失场上各家争夺部分牌的牌效,迫使别家舍弃这部分的手牌,让整个牌局陷入糜烂的局面。 理论上,只要能摸清楚别家需要的部分,那么就能够将对方拖入到淤泥之中,将各家需要的牌,阻挡在高墙之外。 要么忍受低牌效带来的痛苦,要么只能拖慢节奏将这些牌打出。 而读牌,正是南彦最为擅长的。 坚壁清野,火烧连营。 从而在牌局上克敌制胜! 这确实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打法。 第46章 就这么喜欢被虐吗? 在麻将里,顺子的成型一定要比刻子来的简单。 所以在牌效正常的情况下,组建顺子能够以最快速度让手牌成型。 就拿【六六七万】的牌型举例,在忽略别家手牌的情况下,如果要组建刻子面子,就需要进张六万,这种情况下牌山里仅有两张自己需要的牌。 而如果组建顺子面子,进张可以是八万也可以是五万,牌山上一共有八张。 可见顺子的成型速度一定是大于刻子的。 但当牌壁主城的瞬间,顺子面子的成型就会大幅削弱。 这就是铸墙流的底层逻辑。 只要能够读出别家急需进张的牌的位置,精准构筑牌壁,就能很轻易地拖慢对手手牌成型的节奏,将牌局导向尽可能流局的局面。 然后,靠着流局抓单的能力,尽情收割。 毕竟南彦拥有天江衣同款的海底能力,在抓海底牌拥有绝佳的精准度,这是他能够完成筑墙流最大的依仗! “四万,绝了!” “又让他筑成了新的牌壁!” 南四局。 井川博之这几局里打得异常难受。 对方根本不顾自己的手牌成型和牌效,为的就是构筑牌壁,拖慢自己的手牌进度。 更要命的是,对方的读牌非常犀利,屡屡能抓到自己需要进什么类型的张,以此对他的手牌进行封锁。 这一把,对方直接开了个大明杠,让他手上【二三五六万】的牌型进展变得举步维艰。 要知道,碰和杠的操作优先级,是要大于吃的。 也就是说哪怕他想要副露都做不到,对方的杠是要大于他的吃,所以能够把四万抢走。 四万一绝,他这手牌变得极其痛苦。 除非后续进张非常好,摸到了一万和七万,才有机会听牌。 井川博之有些无法理解,第一次碰到对方,明明是高效做牌,然后通过立直打点的牌手。 这类人非常注重牌效牌理,以最大效率成牌取胜。 可他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位拥有极其荒诞牌风的麻雀士,打牌的技巧堪称天马行空,实在是莫名其妙。 难不成已经换人了? 还是说,这才是他原本的风格? 联想到这位天朝麻雀士是开小号来炸鱼,没有点本事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所以,这才是对方原本的实力! 但是他发现的已经太晚了,现在这位天朝麻雀士的点数,已经遥遥领先于别家,直接来到了47000的程度。 由于筑墙流需要频繁开杠,因此经常能够翻开杠宝牌指示牌,哪怕对方最后成牌的形状极其难看,但是在宝牌数目的加持之下,一番的小牌也能加到四五番的满贯。 几轮下来,对方的点数已是独占鳌头。 现在他唯有做大牌才能逆转局势。 可在对方的层层封锁之下。 这、可能吗? 要知道对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复仇而来,所以哪怕不读别家的牌,也绝对要封锁他的手牌,想要做大牌还不被对方察觉,简直难如登天! 好强,比他之前遇到的职业牌手都要强。 这是他在进入麻将领域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劲敌! 碰! 下一刻,对方再度副露,碰了一手七万。 而七万,正是他手里【五六万】的搭子急需进的张。 这是要直接将他的牌路给彻底堵死! “这么记仇的么?” 井川博之差点吐血。 咬了咬牙关,他知道这五六万的搭子,彻底不能要了。 . 宛如在泥泞当中痛苦打滚;在沼泽地里挣扎求生;在钢铁铸就的高墙迷宫中失去方向。 这是七对王子对这场牌局的描述。 每一场都打得尤为艰难,且痛苦! 目前为止,除了他做成两次小七对,从对方的牌壁之下侥幸逃出生天,其余人连一次都没有胡过! 阿西吧,这真的是天凤平台的普通段位赛? 又痛苦又煎熬,打得他头皮发麻。 哪怕当初跟被誉为当世白道麻将第一人的前传前辈打牌,自己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连七对子都抓不到对方放铳,这不应该啊! 不过就算抓到了也没多少意义,七对子立直,这牌也大不到哪里去,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没想到竟然跟路人牌手打牌翻了车,传出去要被其他职业选手笑死!” 铃木渊扶额叹气道。 这牌打的,就一句话来形容。 他想死!真的! 完全看不到翻盘的希望,整个牌局就跟淤泥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说是他,其他牌手牌力还不如自己,恐怕更加煎熬。 唯一庆幸的一点,他最后的小七对抓到了对家律师放的铳,以26400的点数位列第二,还算守住了自己作为职业选手兼新人王的荣耀。 不过他相信,这牌换成是他的同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来没见过的打法,从来没在职业比赛遇到过的流派。 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至于那位律师,则没什么好说的,感觉纯粹是技不如人。 这场牌局结束。 南彦伸了个懒腰。 别看这场牌局他是以大比分结束,但这种流派打得他自己也觉得恶心,因为损失别家的牌效,对于他本人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每一局都要拖到尾巡(十二巡以后,有副露的情况会发生变化)才能分出胜负,打一局得二十分钟,一个半庄足足打了两个多小时。 打完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 他连澡都没来得及去洗。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别人肯定被恶心坏了吧。” 想到着,南彦嘴角微微翘起。 虽然没能把那个叫‘职业杀手’的人击飞,但对方肯定被自己的打法恶心得不行,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盯着对方的牌来封锁,让‘职业杀手’整局没胡过一次。 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南彦自己也挺恶心的,但再怎么样自己也赢下来了,能赢至少不亏。 可正当南彦打算关了电脑去洗澡睡觉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加他好友。 一看,正是那个ID为‘职业杀手’的麻雀士。 “哦?不服是吧?” 南彦完全不虚,自己前世可是在某MOBA游戏里曾被誉为‘祖安钢琴家’的男人,曾在贴吧冲过浪,微博战女拳,破站怼群批,论坛点江山。 网上骂战他还真没怕过谁。 来找骂是吧,他骂人可从来不会用重复的词汇。 直接加对方好友,手指如拨动琴弦一般按在键盘上,打算开始一场紧张刺激的激情对喷! 打牌打不过,骂人你也别想骂过。 这就叫输人又输阵。 添加了好友,对方果然发了信息。 只不过却和南彦预想的情况大相径庭。 职业杀手:“Again?” 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南彦当时就愣了一下。 对方居然没有气恼,反而还想再打一把? 这人抖M吧! 第47章 牌局再开! 之所以用英语来问,是因为井川博之误以为南彦是天朝人,不懂日语。 他听说龙国的义务教育会普及英语,对方应该能看懂才是,至少交流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令井川博之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接用日语回复。 爱吃雪豹的丁真:“你认真的?” 井川博之看到这句话顿了一下。 原来这位天朝人是懂日语的,那就没有什么交流的障碍了。 所以他直接打字过去。 职业杀手:“你那种打法,我想尝试着破解一下,而且我会邀请刚刚的那两位牌手,他们对你的打法应该也很感兴趣,希望你不要拒绝。” 片刻之后,井川博之等来了回应。 爱吃雪豹的丁真:“OK。” 平心而论,尽管这一局打得确实恶心,但却是南彦在网络平台打出来的少数顶尖对局之一。 其中的博弈称得上精彩。 想要打出这种对局,其他牌手同样功不可没。 但凡有个人水平差点,胡乱放铳,其他几家水平再高都显示不出来。 既然职业杀手要拉其他人,南彦便点头同意了下来,毕竟他的筑墙流还处在开发的阶段,需要相应的磨刀石进行历练。 而这三位,都是防守型的牌手,打得相当稳健。 放的铳都是他精心算计的结果。 你让那些路人王和刚入职业的选手来打,一样会放,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连这种防守型的牌手他都能成功突破,那才算得上神功大成。 . 另一边。 七对王子打完上一场之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 就在刚刚,身为新人王的他,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麻雀士给压制了。 而且对方用的还是他从未见过的打法! 别的不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个职业选手,或者是个高rank分的路人王,自己今后再度对上的话绝无胜算。 这是一个劲敌! 毕竟对方的打法,自己还没有很好的克制方式。 哪怕小七对受这种筑墙流的影响很小,但他同样没有办法破解对方的思路。 除非能多打几场! “要不要邀请对方?可要是被他拒绝了怎么办?” 从来都是别人邀请他去友人间打牌,自己拉人这还是第一次。 出于内心的矜持,铃木渊显得有些犹豫。 自他小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是学校、家族、社会的聚光灯下的焦点人物,譬如班级参加聚会,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铃木渊。 因为有着出众的外表,尊贵的出身,以及他过人的能力,所以通常都是别人邀请他。 像今天这样拉下脸来去求别人,还是第一次! 他紧咬着手指,很不情愿。 但他又特别想和对方交手! 那种寥若晨星的麻将牌技,千万场都难得一见,恐怕整个霓虹都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如果不邀请他,以后也别想再碰到了。 这样想着,铃木渊还是把鼠标移向了南彦的头像上,打算腆着脸去求别人一回。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向他发起了好友请求。 “是上一场那个‘职业杀手’!” 铃木渊认出了加他好友的这个ID。 毕竟他本人就是职业选手,所以这个ID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而这个‘职业杀手’,在上一把似乎被那个使用‘筑墙流’的麻雀士所针对。 这两人似乎有仇一般。 铃木渊沉吟了片刻,最后选择添加好友。 哼哼,通常我铃木渊面对那些高分路人的好友邀请,可是很少接受的,你就得意吧。 成为好友后,对方很快就发来一条信息。 职业杀手:“这位朋友,我把刚刚那位天朝牌手邀请进了友人房间,还有之前的律师,我想你应该也对他的打法很感兴趣,咱们可以一起在做个局,和他好好交流一下牌技。” 铃木渊喉结滚动。 真是刚瞌睡就来了枕头。 本来他就打算去主动去邀请那位天朝牌手,没想到已经有人率先做了局。 既然如此,他没理由不答应! 七对王子:“我刚打算睡了,不过既然你邀请我,肯定要给这个面子。” 职业杀手:“非常感谢。” 很快,新的牌局就这样被井川博之给凑成了。 只要经常打线下麻将的,不可能不被那一手筑墙流的打法所吸引。 虽说在日麻里,无论谁都可以构筑‘牌壁’,但能和这位天朝麻雀士那样稳稳压制其他人,并稳稳赢下牌局的胜利,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所以在座的其他人,都想要观察这手筑墙流的奥秘,看看要如何才能找出破解的办法。 这一局。 井川博之和南彦的位置不变,但是律师和七对王子的位置对调。 如此一来,律师是南彦的上家,而七对王子成了南彦的下家。 之所以要这样对调,是因为井川博之想观察一下位置的改动,会不会改变牌局的走势。 这位天朝麻雀士若真的和设想中的那样控场能力惊人,那么位置的改动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在刚进入友人房间的时候,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接冷场。 大家其实并不熟,能凑在一起完全就是想看这位天朝牌手那一手精妙无双的牌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沉默了片刻。 职业杀手:“直接开始吧。” 七对王子:“开始。” 律师惠:“嗯。” 南彦也发了个OK。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大家都门清好吧,不就是为了他这个筑墙流而来的? 既然都想来找虐,南彦完全可以满足他们。 牌局开始! 打东风场,只有四局。 毕竟南彦的筑墙流经常把牌局拖到流局,一场游戏至少十几二十分钟往上,打一个东风场也要将近一个多小时。 现在这么晚了,打半庄多少有点不合适。 第四巡,碰! 来了,早巡副露,构筑牌壁! 七万的刻子,他到底是在针对谁? 井川博之看了看自己的手牌上【八九九万】的形状,心里莫名想要吐槽。 这个人真有这么记仇? 真是奇怪,他到底是从哪里判断出来他需要万子部分的进张?就算读牌再强大的人,这一手也只能靠猜吧。 还是说…… 井川博之陷入了长考当中。 因为他目前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对方能猜到自己需要的牌的部分,毕竟他前四手打出的牌都是字牌,不应该能看出来才是。 不对如果非要说的话,在第三巡的时候,有人打出过一张九万。 在这个时候,他这边跳出了副露的选项。 虽然他很快取消了副露的选择,但由于这一手操作,还是能感应到系统微弱的凝钝感。 难道就是通过这一点点的停顿,就判断出别家手里有一组九万? 而对方碰掉手里的七万,就是为了让【六八九】的部分,牌效变得极其糟糕。 来了,筑墙流! 七对王子看到南彦碰了这一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孤张七万,顿时不动声色地将这张牌打出。 他倒要看看,对方为何笃定自己构筑的牌壁,一定能干扰并恶心到别家。 为此,铃木渊反而愿意帮他一手。 如此一来,七万彻底绝了! 第48章 绝望的滋味 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七对王子帮南彦构筑牌壁,其他两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 从之前的交锋来看,七对王子明显擅长七对子,如果牌型中刻子较多,也喜欢往对对胡的方向靠近。 不管是哪一种役,牌壁对其的影响都微乎其微。 因此他才能从天朝麻雀士的封锁之下,荣和了三次小七对。 但对于别家来说,小七对跟对对胡都只是次要的选择,不可能开局都能选择无脑对对胡和小七对的。 一上来就给他们增加难度,真是狡诈恶徒! 井川博之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手里的八万给打了出去。 这一手是完全遵从牌效的打法。 七万绝了之后,就无法构建七八九的顺子,这张八万的牌效变得极其不堪,留在手上意义也不大。 但打完这一手有一个极大的副作用,那就是其他几家都知道他手上还留了一组九万的刻子或者雀头! 他手上的这组九万跟副露出去没什么区别了。 可没办法,遵从牌效来打的话,这张牌没有任何的问题。 . “还是选择遵从牌效来打么?” 在一座别墅楼三层的房间内,中年男子摩挲着下巴,盯着职业杀手打出的八万陷入了沉思。 这栋别墅面积极大,不仅靠近清澄高中和高远原中学两座学校,是不折不扣的‘学区房’,而且这里是富人区,每一栋别墅售价都在60亿日元往上。 别墅群住着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知道霓虹受西方影响巨大,所以律师的地位也非同小可。 在他人眼中,职业律师的中年男子自然也称得上是人生赢家。 三楼的房间里,耸立着古色古香的巨大书房,除了一些壁画和散装的文档之外没有过多的装饰,顶上挂着一顶欧式的吊灯,显得中正严肃、堂皇富贵。 但地位殊胜的中年男子,却在网上和别人打日麻,总觉得有些不太匹配。 事实上,男子对麻将其实并不上心,只是偶尔上线打几把,怡情悦己罢了。 原本打完一把就如往常那样休息,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让他感兴趣的情况。 对方那种筑墙流的打法,让他很是好奇。 麻将,还能这么打!? 尽管明天还要上班,但他依然选择了放纵一回。 如果无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恐怕一晚上都会失眠,他必须要弄明白对方这种打法究竟遵循怎样的逻辑,否则绝对无法安眠。 “打出了八万,看来是相信自己手牌的其他部分,能够快速成型了,虽然九万相当于明牌,但完全可以当做雀头来用,如果能摸到其他部分,让手牌快速成型,就能够冲破封锁了。” 能够打上凤凰段位的,脑力和计算力都不会太差。 中年男子尽管对麻将不上心,但他还是有着与段位相配的实力。 稍微思考一下,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七万确实成了牌壁,但显然封锁的力度还不够。 既然如此,那么天朝的牌手又会构筑新的牌壁么?. 哦? 竟然只逼出了一张八万? 南彦见接下来的两巡里,对家的职业杀手都没有打出那两张九万牌,看来他手上的其他部分快要成型了,而且他笃行自己能够摸到。 七万已绝,九万打出了两张。 最后的两张在职业杀手的手上。 目前来看,他手里应该没有除九万以外高位的万子牌了,并且似乎也没有染手的趋势,显然亟待成型的部分,在索子和筒子之中。 后续的出牌,职业杀手非常谨慎,不留下任何的把柄。 毕竟为了最大牌效,他打出了八万让手上的九万明牌于天下,如果再留下做牌的痕迹,恐怕对方会精准构筑第二道牌壁进行封锁。 只要他手牌能比天朝麻雀士封锁来的更快,那么他将逃出生天,得到听牌的机会。 第八巡,杠! 什么! 听到副露的宣言,井川博之蓦然看向了南彦副露的牌。 五筒,怎么会? 他居然猜到了自己要荣和的役种! “一气贯通么?” 七对王子看着南彦的这一手副露,这才反应过来。 对方是知道自己擅长小七对,手上的对子极多,对子不至于构筑出牌壁,勉强可以算个半壁,对别家手牌成型有一定的阻碍,而且只要被他做成的对子想要放出来基本不太可能。 其他两家手牌想要成型就只能组顺子面子。 刚刚构筑的牌壁,只逼出了职业杀手一张牌,说明他其他部分是有役才会这么做。 但应该不是平和的形状。 平和不允许边听、卡听以及单吊,在大量壁被构成的情况下,想要正常的两面听基本不太可能,否则就算听成了和愚型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么难荣和的牌点数才只有1000点,就算这局侥幸荣和也无伤大雅。 可见职业杀手的手牌,必须有役,还是有一定番数的役种。 刨除三色同顺和三色同刻,就只剩下一气贯通了。 毕竟前期他可是打出了大量的字牌,显然手里没有役牌的。 好精准的读牌! 律师暗暗惊叹。 虽说这一手针对的是职业杀手,但对他的手牌成型也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一手鸣牌同时压制了两家,确实恶心至极! 五筒的牌壁,犹如天堑一般,将职业杀手的一气贯通一刀两断。 没希望了,职业杀手的牌大概率要流局! 真恶心啊! 井川博之脸都青了,对方那种异于常人的读牌能力,生生抓到了他牌型的破绽,直接切割了他的一气贯通。 一气贯通这种役,是一种数字牌一到九接连不断的型状,而对方生生一刀斩了下来,构筑五筒的壁,让他这手牌和腰斩没有任何的区别。 输了。 这局他必输无疑! 井川博之情不自禁地想道。 不,不仅如此。 恐怕接下来的几局,都会是同样的局面。 绝望,乏力,痛苦! 根本无力回天的感觉,完全找不到任何翻盘的机会。 对方根本不顾自己手牌成型,完全封锁别家手牌的打法,简直叫人绝望。 而在方寸大乱之际,他还不小心给七对王子放了一炮! 七对王子见状自然稳稳接下,结束了这一局。 不过铃木渊的脸上却没见到丝毫的笑容。 “换做是我,应该已经崩溃了吧……” 坐在电脑前的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牌局是真的绝望啊,宛如恶鬼要把人拖入深渊一般,越挣扎越下沉。 太折磨了! 第49章 魔王的觉醒 东四局,结束。 井川博之抓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场牌局到了中期,只感觉自己的手牌粘稠如墨、浑浊不堪,不管打出那一张牌都是臭不可闻的俗手。 打到最后,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志得意满,只觉得再好的配牌都无法成型,就像是被发牌姬针对了一般,最多只能接近一向听,连听牌都做不到。 而到了收尾的阶段,那位天朝麻雀士又往往能够将手牌成型,尽管只是一番的屁胡,但他却能够靠着海底捞月,屡屡加番! 就算最后的那张海底牌不是对方自摸,而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又会发现自己手上全是的炮仗,没有一张是安全牌。 这就是筑墙流。 构筑高墙深院,将人牢牢困在其中,无法自救! 不出意外地又输了一局,井川博之分数再次垫底。 但是为了寻找到破解的办法,他继续朝南彦发来请求。 职业杀手:“Again?” 爱吃雪豹的丁真:“没问题。” 看着天朝麻雀士用流畅的日语回复,井川博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会说日语的。 七对王子:“我也没问题。” 律师惠:“我得休息了,年纪大了,还有工作,改天吧。” 职业杀手:“好的,辛苦你了。” 律师惠:“嗯。” 说完,律师惠就下线了。 实在是太晚了,打完这一把都到了凌晨三点钟。 他精力不行,就算要坚持打牌,他的牌力也无法维持,最终会沦为别家的突破口。 再说麻将在他看来只是游戏罢了,根本不必为此付出太大的心血,今天也是被那一手神奇的筑墙流所吸引,才心血来潮破例熬夜了一回。 像他这样的成功人士,平常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玩艺之上,对喜欢打麻将、经常活跃于高中麻将社的女儿,他也会照常督促几句要好好学习,不要在麻将方面浪费太多时间。 虽说女儿在麻将方面有不错的天赋,但是他依旧认为她不应该走向职业的道路,而是应该以律师为大方向,这样才能出人头地。 律师惠一走,空缺出来了一个人。 七对王子便用自己的影响力,招来自己的同僚和朋友,让这场牌局得以继续下去。 同时他也想让自己的朋友也见识见识筑墙流的恶心! 不能只让自己难受不是,也让别人体验一下这种折磨的感觉。 在这一晚上。 专门报导麻将比赛的八木记者,现职业雀士、有着‘首位打点王’之称的三寻木咏,牌王战新贵水原雀士,以及诸多退役多年的职业选手,还有几位高分路人王,都在七对王子的邀请之下,接连加入了牌局。 而南彦也是来者不拒,毕竟麻将要应对各路牌手,他要实现自己的筑墙流打法,就需要高水平的较量。 何况他这种流派,打法极其恶心,看到别家被恶心到方寸大乱,最后手忙脚乱放铳的样子,让他莫名感觉到了愉悦。 虐菜,不会得到快感。 但是虐强者,看着厉害的人在泥潭中挣扎,简直无比酣畅。 婊人真特么开心! 这才是麻将最大的乐趣啊! 与此同时,系统中的角色扮演也有了新的进展。 雀娥·天江衣,扮演进度36%扮演进度37%扮演进度38% 不知不觉中,天江衣的扮演进度,即将突破40%的大关! 要知道天江衣可是长野魔窟中,镜花水月四大魔王中的‘满江之月’。 既然被称作魔王,自然拥有着超强的婊人技巧,被她们打到精神崩溃,打到神志不清,打到眼神呆滞,打到胡言乱语,打到晚上做噩梦,打到以后再也不想碰麻将的人比比皆是! 这才叫做魔王! 而南彦继承了魔王之力,自然要有魔王之实。 不婊人,怎么能称作大魔王! 当年的飞大叔,正是靠着碾压LPL一众选手和战队的实力,才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大魔王,并且成功让一众国内的选手都患上了恐韩症,谈之色变。 让电竞元年之前的LPL,笼罩在无尽的阴霾之下。 在当年,他是MOBA领域真正的神。 被誉为国乒女队初代大魔王的邓亚萍,也曾创造了属于她的神话,职业生涯共夺得18个世界冠军,保持8年的世界第一,至今无人超越,她镇压了一代国外女乒选手,打得霓虹那边单独将天朝划分为了一个难度。 另一位大魔王张怡宁,更是曾将某位霓虹的选手剃了个耻辱的光头,将对方打得痛哭流涕。 别人可能不曾记得她们的荣耀,但婊人的名场面,却是深深刻在了世人的记忆当中,成为永久的谈资。 不把可爱的对手们打哭,打出痛苦面具,你好意思说自己继承了魔王之力? 牌局进展到东四局,渐入尾声。 在这时候,南彦脑海突然一阵刺痛。 莫名的恐怖感突然降临。 这种恐怖的感觉,与梦子姐的那一手五倍役满如出一辙。 “有人.在偷偷摸摸做役满大牌,想要一举反败为胜!” 手牌感应,应该是天江衣的扮演度突破40%后获得的新能力。 不过南彦似乎只能感应到役满牌型,也就是32000点的超级大牌。 由于打了个通宵,就算是南彦的观察力和读牌精准度也大幅度下降,但却有了新能力的补充,让他能预感到危险的来临。 确实有人在做大牌! 能够躲过层层封锁,牌河里还没有任何大牌倾向的役满牌型,只有一种! 那就是第一次和职业杀手较量时,被对方击飞的四暗刻单骑! 想要靠这手四暗刻单骑反败为胜,休想! 南彦深吸一口气,打出了现物防守,被他发现在做大牌,就别想胡了。 而在最后的阶段,他靠着兜牌成型,并且成功胡牌! “自摸!海底捞月,三杠子,dora5,倍满!” 庄家倍满,24000点,直接杀死比赛! 外面,天已经彻底亮了。 这一晚上,南彦不知道和多少牌手交手,筑墙流几乎战无不胜,证明他独自开发的这个流派,确实可行。 打到现在,井川博之和铃木渊彻底麻了,尤其是井川博之,对方基本上把把都盯着他打,真给他恶心坏了。 好在他不是那种神经敏感脆弱的人,只觉得恶心到吐,倒没真被打到掉小珍珠。 东四局好不容易做成的四暗刻单骑,最后也没能抓到他放的铳,只能说这位天朝麻雀士的真实实力确实在他之上。 爱吃雪豹的丁真:“Again?” 职业杀手:“不了不了。” 七对王子:“算了算了,天都亮了。” 南彦其实也不打算接着打,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这两人经历了今晚的牌局,估计以后看到这种把一种中间张全打空的筑墙流,估计都要直哆嗦,当场触发PTSD。 见他们很识趣没有任何想继续打的意思,南彦很快就下线了。 “好累,今天就请个假,实在没精神上课。” 洗了个脸,南彦倒头就睡。 这一晚上婊人,可把他累坏了。 事实证明,大魔王也不是这么好当。 第50章 现职业雀士,首位打点王,三寻木咏 “那个天朝麻雀士,实在太强了.” 井川博之揉了揉眉心,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精神仿佛被掏空一般,疲惫不堪。 明明那位天朝牌手用的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打法,却能够一路通关,把昨天晚上的全部高手打了个遍。 他明显能感觉到,七对王子邀请来的对手,实力都非同小可。 恐怕其中不乏有职业雀士。 在昨晚,有人竟然能通过荣和的方式,从那位天朝麻雀士手上夺取点数,这个实力已经非常不简单了。 而七对王子自身实力也不弱,至少比井川博之此前遇到的职业选手都要强不少,在防守方面做的滴水不漏。 职业和路人王的差距,就在防守上面。 能把防守做到这种程度,就算不是职业,也是接近职业的牌手。 但就算是职业麻雀士,居然也没能在那位天朝麻雀士手上讨到太多的便宜,那种筑墙流只怕是连一般的职业牌手都无法应对。 查看了一下对方的战绩,他24小时以内,仅仅只输了一局。 没错。 明明是个新号,但24小时只输过一局! 那一局输给自己,还是因为对方疏忽大意,太早立直,结果被他抓到了失误,才能侥幸用四暗刻单骑击飞对方。 但凡当时他不立直,自己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 “不想了,好累.” 井川博之重重叹了口气。 熬夜一晚后肉体上的疲惫加上不亚于酷刑般的精神摧残。 在双重折磨下,他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早点睡觉,晚上再看看能不能碰到对方。 筑墙流确实恶心,但如果不能破解这种流派的打法,他寝食难安! . 另一边。 七对王子心灵受到的煎熬一点也不比井川博之要小。 七对子是典型的防守麻将,打防守麻将要思考的东西可比进攻麻将要多得多,进攻麻将只要考虑打点,最多防守一下比较明显的听牌以及立直。 而防守麻将,要防特么三家! 这就导致打一晚上的防守麻将,他精神消耗巨大。 筑墙流又是极其恶心的打法,可谓饱受折磨。 他一晚上点炮最少,却也打得精疲力竭,现在只想大脑放空,听听古典音乐休息一下。 不过好在,他后来邀请的不少职业和高分路人王,还有他的师长,都没能破解那位天朝麻雀士的打法,心里算是平衡了不少。 看来就算是别的职业选手,碰上这一招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像八木记者以及一些退役的前麻雀士,他们的雀力不够,整场麻将被打成了烧鸡,更加难看。 尤其是他老师,还被天朝麻雀士当场打飞。 搞得老师灰头土脸地前来大骂,说铃木你小子居然骗人,什么高分路人,这种水平要么是职业选手,要么是代打大神,看老头子丢人很好玩吗? 这让铃木渊乐呵地不行。 果然自己老师也破解不了这一手筑墙流。 就在这时候,铃木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备注,便立刻接听道:“您好,这里是铃木渊,有什么事吗三寻前辈?” “阿啦.听说铃木小友最近拿下了新人王的称号,妾身先在这里恭喜了。” 对面传来了极其年轻的女性声音。 不过千万别被这声音给欺骗了,铃木渊知道,三寻木咏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大几,岁数当他妈都足够。 只是麻将领域的女性似乎都是驻颜有术的类型,很多明明三十多岁,但看起来还是少女的类型。 三寻八段也属于这类女性麻雀士。 “话说.” 客套话说完,三寻木咏语调起了变化,当即问道,“铃木小友,你是在哪里找到这种古怪打法的麻雀士?” “嗨呀我就是用小号打rank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一个路人,看对方的打法颇有可取之处,所以就请三寻前辈来观摩一下。” 顿了顿,铃木渊继续说道,“三寻前辈,觉得这个人的打法能在职业赛场上大放异彩吗?” 不管是什么流派的打法,只要不能上职业,那都是野路子。 rank分再高,对职业比赛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许多高分路人王在rank局里花式暴打职业选手,但登上了职业赛场被虐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三寻前辈可是昨天他请来的一众职业选手当中,唯一一个食胡那位天朝麻雀士的牌手,同时她拥有着‘首位打点王’的称号,是现役雀士中打进攻麻雀最强的麻雀士。 在职业麻将领域,她的话有着绝对的权威。 三寻木咏沉吟了片刻。 说实话,她不太敢确定。 毕竟如果就昨天的结果来看,对方那种打法连她也一并压制了。 但rank不同于职业,所以实在不好去判断。 她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徐徐说道:“应该不太行。” “为何?” 铃木渊有些诧异。 “原因很简单,他那种流派,还是需要不小的运气成分,封锁别家的手牌,把别家强行拖到流局,再靠着海底牌自摸或者荣和,恕我直言,这种流派很难登上职业赛场。 因为,一来很难保证别家的手牌一定有很大程度的缺陷;二来自己摸不到能铸成牌壁的对子或者刻子,就很难做到封锁对方。 虽然这种流派,我不敢苟同,但是对方的实力却是实打实的,我就直说了,他的读牌能力非常强,给人感觉像是能看穿别人的手牌,和前川那个老家伙有的一比,这才是他能完成这种打法的基础所在。 你输给他,一点也不冤。” 听着三寻前辈的分析,铃木渊点点头,不过对于这最后一句话,铃木渊却有点不服气。 “话说三寻前辈最后不也只排在第二,首位打点王的打点能力居然没超过一个路人……” “嘻嘻~我这不是没认真打嘛,要是打rank还全力以赴的话,你们三家都要被难看地击飞喽,要让你们有点游戏体验嘛.” “你还真敢说!” 铃木渊气不打一处来,三寻前辈的嘴是真的硬啊。 “好了好了,在我看来,这个人的打法在路人局很厉害,主要是他基本功足够扎实,职业牌局的话,或许能去打一些跨团体的头衔战,以及地方公开赛,但打上最高头衔战和联盟顶级联赛有点难。 哦对了,恐怕新人王战,这个人也能无压力拿下喔~他将来或许会成为你的一大劲敌也说不准。 但如果你能顺利登上联盟,那么他连当你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被路人在rank中压制,我觉得大可不必担忧,大多数职业都被路人婊翻过,你的白鸟叔叔曾在直播rank中给路人放铳三倍役满,当场被击飞了,至此以后他才在职业赛中变得谨小慎微,以前他的牌风进攻性很强,也就比我弱而已。 受此影响,上次他面对你冈田阿姨的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他可是怂的都不敢放铳,而那位赢下白鸟翔的麻雀士现在也只是个路人王而已……” 路人王在rank局中暴打职业选手,可谓屡见不鲜。 但能在职业赛场上展露锋芒的路人王,实属罕见。 这一点,铃木渊也非常清楚。 哪怕铁炮玉流派出身、达到上层境界的前川前辈,以一手防守型麻将闻名于世,也曾输给过高分路人,屈居那场牌局的第二位。 职业赛场,才是真正的魔窟。 rank局在职业选手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就这样,拜拜了铃木小友。” 对方很快挂断了电话。 伴随着挂断的声音,铃木渊默默沉思起来。 不能打上职业联赛么?这倒是有些可惜了。 否则如此惊艳的打法,势必能在联赛中掀起一股滔天巨浪,甚至改变整个职业联赛的格局,也不无可能! ———— 到月底了,卑微作者求一次月票,不用太多,超过五百张月票就好。 求求了! 第51章 长野小魔王,梦乃真帆 叮铃铃~ 叮铃铃~ 中午十二点才过去几分钟时间,南彦的手机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南彦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他的脸上有点懵逼,为了好好睡一觉昨天就直接把闹钟给掐掉了,这铃声是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要知道南梦彦这人人际关系非常简单,除了家人和一两个朋友,根本没有几个人关心他,虽说跟南梦柯的关系算是好起来了,可这丫头平时也很忙,不可能有事没事缠着自己。 现在怎么会有人给他打来电话,不会是做推销的吧? 南彦随意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 梦乃学妹。 哦.原来是她! 这个妹子,恐怕是学校里少有的愿意去关心南梦彦的人了。 印象里是个相当可爱的紫发小姑娘,还是隔壁高远原中学国二的学生。 高远原中学的学生,升学以后最佳的选择就是清澄高中,两家学校相互毗邻,清澄高中去高远原中学,只需要过一条街就到了。 按理来说,像南梦彦这样的颓废少年,根本不可能和国二的漂亮小姑娘有任何的交集。 毕竟南梦彦连和自己妹妹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在学校里也是低存在感的一个人。 好比现在南彦没去学校上课,也没请假,班上的老师都懒得给他打电话,见怪不怪了属于是。 霓虹的高中老师,可不会像天朝老师那样什么事都管。 南梦彦能遇到关心他的小天使学妹,这就跟小学喜欢的同桌妹子在十几年后不仅出落得娉婷婀娜、风华绝代,还愿意嫁给自己为妻,完全是一出科幻神剧,刘慈欣都不敢这么写的那种。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两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毕竟南梦彦原本在学校,就如同一个隐形人,连班聚也不会有人想到要邀请他,性格也极为孤僻。 但恰恰是这样的社会废人,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 那就是不怕死! 因为就连南梦彦自己也觉得,他是一个底层垃圾,一个废物蠢货,一个社会渣滓,一个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边缘人。 霓虹这种极端压抑的社会环境下,边缘人是无法感受到脉脉温情的。 在南梦彦看来,像他这样的垃圾,无声的离开这个世界是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 正因如此。 当看到有学妹被学校附近的混混围堵骚扰,南梦彦当即用自己接近两百斤的肥硕躯体,不顾一切地挡在女孩面前。 最终,他也不出意外地挨了一顿毒打。 但也正因为南梦彦的惨叫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让小混混不得已丢下他们逃之夭夭。 如果是天朝的小仙女,可能就丢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南梦彦一走了之,毕竟当时的南梦彦,可是体重两百斤的胖子,生得肥头大脸,被打得不成人样后更是丑陋至极,属于是任何女生都不想接触的loser。 英雄救美,长得帅的才叫英雄,丑的一般好听点叫好人,说难听点就是龟男,小仙女是不可能以身相许的。 但当时被南梦彦救下的,是有着小天使性格的梦乃真帆。 这个天真无邪的天使少女想要报答南梦彦的帮助,向他表达真诚的感谢。 可自觉卑微丑陋的原主却逃之夭夭,不敢和这样可爱的女孩有过多的接触。 他,只是个底层烂人而已,根本不配有接受他人感谢的资格。 但梦乃真帆却穷追不舍,用尽自己全部的人脉和手段,终于从清澄高中的学姐口中问到了南梦彦的号码。 这才让南彦的电话簿,不至于只有寥寥的三个亲人。 “真是的,南梦先辈,你怎么又逃课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梦乃真帆的抱怨声。 明明答应了她不能逃课,可没想到学长刚请完长假回来,又不上课了。 这样下去是毕不了业的。 南彦坐在床头,一夜的高强度打牌,让他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说起来这个学妹是真难缠啊,偶尔还会跑清澄来找他,为的是答谢当初的救命之恩,这可把南梦彦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敢与之相见。 仿佛在南梦彦看来,被可爱学妹报答这件事比被混混群殴暴打还要可怕,简直视作洪水猛兽一般。 只要见到了梦乃来自己学校,一下课他就低着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逃命般躲在出租屋里不出来。 梦乃真帆根本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说起来,明明南梦彦是个喜欢看动漫,对美少女怀揣憧憬的阿宅,但真正面对这样一位无暇的美少女的时候,却害怕得要死。 就好像有人看漫画只看毛玉牛乳,最爱的番剧必是芳文社出品,玩的最多的射击游戏是巧克力与香子兰,可倘若真的有一只这样的小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真是避之唯恐不及,跟叶公好龙没啥区别。 不过二次元跟三次元也不能一概而论。 就像南彦前世遇到不少喜欢腐文的妹子,还花钱请南彦写同人腐文给她看,但是这种妹子现实里遇到基佬只会觉得恶心。 所以南梦彦喜欢的妹子注定只能活在二次元,毕竟那是幻想中的角色,可以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完美人格,但现实里再怎么可爱纯真完美善良的姑娘也只会让他心生恐惧。 再结合南梦彦的性格,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游离于社会之外的霓虹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给社会添麻烦,他们不希望与过多人接触,不敢仰视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只敢偏居一隅,与孤独为伴。 坐个地铁,都怕弄脏了座位。 更何况是和宛如天使一般的漂亮女孩交流,这简直是不敢奢望的事情。 但对南彦来说,南梦彦是什么人无所谓,他就是他,不会因为对方而改变自己分毫。 南梦彦对梦乃真帆恐惧地一批,可对南彦来说,就是个呆萌小妹妹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他打了个哈欠,徐徐说道:“不好意思啊,梦乃学妹,我最近在准备县级比赛,所以每天都要练习很晚,可以麻烦你帮我去跟老师请个假吗?” “辛苦你了,南梦学长!” 那边的姑娘无比惊喜,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所以学长是加入了社团参加活动?能告诉我是什么社团吗?” 万万没想到。 一直以来自甘沉沦的南梦学长,终于走出了自己的世界,这可比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都要困难得多! 南梦学长真是迈出了伟大的一步。 “额,是清澄高中的麻将部。” “麻将欸,其实我也会打!只不过我挺菜的,rank分只有1200点,如果可以的话,学长能教教我吗?” 听着那边的小姑娘越来越激动的语调,南彦这边却是哈欠连天,“目前我还没加入社团不过也快了,总之,所以,大概,反正就这样吧,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非常感谢,下个礼拜天我请你喝奶茶,我还有事,先挂了!” 南彦随便说了一连串不着调的东西,然后找了个时机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小姑娘人还忒好的,真正的小天使,性格也是二次元属性拉满的呆萌妹子。 但确实很烦人。 还是早点接受她的感谢,把她邀请出来喝个奶茶,免得隔三差五跑来自己班上,跟个痴汉似的,真的挺让人头疼。 万一他南彦不小心谈了个恋爱,这姑娘还傻了吧唧地跑来找他,让女朋友误会了怎么办? 等下女朋友来一句‘原来你追求我,只是因为喜欢詾小的,南彦你这个hentai平詾控,那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这种狗血剧情要是出现,那南彦真要一头攒死。 “梦乃真帆.长野小魔王啊!” 南彦突然想到了什么。 长野这个地方可是麻将界有名的魔窟,盛产实力超群的麻雀士,镜花水月四大魔王皆从长野县走出来,无数知名职业雀士都成名于此。 而梦乃真帆,则是长野县唯一指定的小魔王。 虽说她rank分很低,只有1200,换算过来就是天凤平台的上级初段,手谈数千场才只有这点分数,跟千场黑铁万场青铜没什么区别,完全是人菜瘾大。 目前实力远不如片冈优希。 但她的能力,是复制别人的技能,连四大魔王中宫永咲的岭上开花都能拷贝过来,所以被戏称为‘梦乃卡卡西’。 尽管能力相当出众,可她的牌力终究很一般,属于是未来可妻的类型。 第52章 求求了,一抹多!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 南彦终于起床,刷牙,然后下楼吃了个早餐.嗯,应该可以算作早餐。 回来之后洗了个澡,便再度打开了电脑。 上个号已经不能用了。 之前那个七对王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人后半夜找来的牌手,实力非常强劲,恐怕其中混入了职业雀士。 能靠自己的人脉找来职业雀士,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毕竟其本人的牌风相当稳健,能把小七对一个役种玩得出神入化,打职业完全没有问题的,恐怕这个人自己就是职业选手,然后找来了另一些职业来试试他的筑墙流。 尤其是后半夜有个麻雀士,冷不丁直接抓了他两炮,那一局差点被人当场逮捕了。 可惜最后他还是技高一筹,靠着九筒捞鱼翻盘取胜。 但很明显,那个麻雀士的实力是非常厉害的,牌力远远在他之上,好在当时只是打东风场而不是半庄,运气占比很大,但凡多打一场他很大概率要输。 昨天打完,他那个号只怕要被有心人盯上,干脆再换个马甲,不然绝对还有人会对他的打法念念不忘。 不过他自己能注册的账号名额已经用完,不能创新的小号。 而网购账号又相当麻烦,在霓虹网购虽然没有年龄限制,但未成人需要挂靠在父母名下,因为有支付方面的一系列问题,要拿父母的资料进行申请。 在十一区二十岁才算成年,南彦这幅身体想达到法定的成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当然他可以去一些平台找黑中介帮忙找号,但这里其实这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来找黑号的肯定都是未成年人,这些中介明显知道这一点,给了钱不发货你也没地方伸冤,就算给了账号,被找回也很容易,主动权永远在别人手里。 像是国内就经常出现账号被找回的情况,还因此特地衍生出制裁找回狗的职业猎手,并形成了固定的产业链。 何况南彦还无法确定别人给的账号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不要以为只有天朝人坑天朝人,十一区自己人坑起来也绝不含糊。 确实可以找南梦一郎帮忙买号,但想了想还不如让南梦柯帮忙注册一个,反正也不费多少事。 想到这,他拿起手机,给妹妹发了个消息。 霓虹一般用LINE来聊天,在天朝大致相当于是企鹅扣扣的地位。 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下课了。 而消息刚发出去没过五秒钟,那边就已经回了,端的是雷厉风行。 “有话就说!” 嗯.确实是本人没错了。 这说话方式,一点都不可爱。 估计南梦柯现在正进行着一场围棋对局,然后被消息的提示音打断了思路,这种情况换谁来都会烦。 在这个世界,狗子还没有被开发出来,所以围棋也不用担心用AI来作弊,就算比赛也允许带手机入场。 “妹啊,要是忙的话,那就算了,不麻烦你嘞。” 南彦发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以退为进。 要知道南梦柯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有点小傲娇的类型,你干巴巴求她可能不会立即帮你,但你不求她了,她又会很不耐烦地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帮你把事情做好。 有点小别扭,但很好玩的个性。 “嗯别人在思考下一步,你有事就快点说!” 那边很快又发过来消息。 南彦一看就知道有戏,赶忙提出要求,让她帮忙把自己要的天凤麻将平台的账号注册一下。 这个时间段,围棋应该还没有到全国比赛的日子,南梦柯大概只是在跟别的社团打合宿。 合宿就没必要这么认真,又不是正规比赛。 而且有时候为了避免被别的社团摸清楚自己的实力,合宿不需要动用全力,基本都打得很放松。 所以在别人长考的时候注册个账号,应该并不麻烦。 “名字!” 那边很快又发来消息,只有两个字。 问南彦要给新建立的账号取名,天凤平台一张改名卡也是需要花钱的,所以前期名字要想好。 “理塘王。” 南彦把自己要取的名发给了南梦柯。 奇怪的名字。 还是看不懂的中文名。 南梦柯看了一眼,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复制上去。 “好了。” “非常非常感谢,妹啊下次老哥我可以教你几手围棋,助你在全国大赛旗开得胜。” 看着南彦发来的消息,南梦柯有些忍俊不禁。 我哥这是在逗我玩吧。 他确实在麻将方面很厉害,也很有天赋。 但是围棋,他真的懂一点? 千万别以为学了点布局和定式就自以为了解怎么下围棋了,这就好比你刚知道怎么握球拍就想去打职业网球是一个性质,学会定式,这才只是个开始。 南梦柯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收了起来,并不太当回事。 但其实,南彦还真懂围棋。 或者说市面上绝大多数棋牌类游戏,他都略懂.略懂一点。 像是什么三国杀炉石传说游戏王斗地主军旗象棋将棋昆特牌七圣召唤影之诗他都会玩。 而围棋,他还真会一些。 其中的不少经典牌谱他甚至都能背出来。 这得归功于前世围棋在网络上的普及,尤其是后面阿尔法狗的出现,反倒让围棋这门高端艺术变得大众化、平民化了。 哪怕是并不擅长围棋,只是略懂一些的小白,也可以盯着阿尔法狗显示的实时胜率来指点江山,宣布拔罐王这一步是勺子一手,当之无愧的臭棋。 像是象棋、国际象棋亦是如此。 自AI出现之后,职业选手都认为AI之后棋类已死,但AI却让阳春白雪的游艺活动不再是只有少数人能欣赏的艺术品,能够更好地普及大众。 而前世的南彦,也趁机学了不少狗的下法。 比如说非常著名的点三三。 既然妹妹打算在围棋方面冲击全国大赛,往后可以找机会教她几手,让她知道什么叫跨时代的打法! 恐怕到时候,南梦柯的卡姿兰大眼睛就要冒着璀璨的小星星,抱着他的大腿一口一个欧尼酱求他教下棋,完全没有了高冷小傲娇的姿态,那简直不要太爽。 在心里小小地暗爽了一下,南彦很快便将其抛诸脑后。 熟练地打开了天风平台的登入界面,输入账号密码。 “这丫头,设置的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 南彦输入密码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要知道连他自己都记不怎么清楚南梦彦的生日,但南梦柯却能背出来。 这不是铁暗恋? 心中吐槽了片刻,随后南彦登入了ID为‘理塘王’的账号,开始了今日份的修行! —— 围棋会写一点,但只写一点,这方面的内容不会喧宾夺主。 第53章 一番役满,宝一色! 拿到新账号,南彦开始了自己的无脑上分之路。 手牌【四六万,二三四筒,七七索,西西西】,暗杠【一万】 立直! 南彦支付一千点棒,直接立直。 这是早巡立直,胡一个丑陋的卡五万,番数也不大。 但南彦就是要立直! 网络麻将,前期的对手都不怎么样。 南彦也懒得有什么太多的操作,一般和上级两个大段,类似于雀魂的铜之间和银之间,竞技水平非常低。 你如果认真去思考对手的打法,那你的思想一定会被迪化。 最后越打越丑陋。 所以南彦的做法就是完全不去思考,用高效的做牌碾压一切。 至于听牌的牌型丑陋,大可不必担心。 低段位放铳的能力一流,你就算明牌大三元都照样会有人验货,甚至很多人都不了解防守知识,比如筋牌壁牌早外这种,顶多知道打现物不会点炮,现物打完就全看天命了。 立直完南彦就拿手机刷刷新闻,浏览一下推特画师的涩图,看看漫画和轻小说,等别人放铳就行了。 他打的是半庄,也就是东风场+南风场。 如果东风场没打出优势,南风场就会打手动挡。 靠着光速立直的打法,南彦的段位一路飙升,很快再度来到特上四段。 麻将争一分数本来就高的吓人,天凤麻将平台为了避免高手在低段位炸鱼还特地设立了连胜点的机制,连续第一位可以额外获得积分。 这就让南彦打了十几把的情况下,rank分直接突破五千点的大关。 按照天凤平台的分数计算,一千点以下是一般段位,一千到四千是上级,四千到一万是特上,一万以上就是凤凰段位了。 通常打一把只加减二三十分。 这种点数称为通算顺位点,又叫通顺。 天凤平台四人场打点规则:1位+30、2位+10、3位-10、4位-30 /三人场打点规则:1位+30、2位0、3位-30。 南风战(其实就是半庄)相较于东风战还有双倍通顺的规则,也就是结算的积分加倍。 高段位还会增加马点的规则。 马点又叫顺位点,也就是第四位需要额外给第一位分数,这也导致一旦落入四位,损失的点数是非常可怕的。 别看高分段在马点规则的加持之下,拿一次第一可以加一百多分,特上升凤凰好像运气好只要赢个六七十场就够了。 但打过麻将都知道不可能每一局都能拿第一。 而第二加的分有时候只有个位数,四位掉分又掉的极其恐怖,因此到了一定段位分数就会维持在正常的水平,很难打上去。 可掉分又掉的特别夸张,一个不注意吃了几次四位就段位不保。 高分段确实难打,不过低段位哪怕没有连胜,升段都非常快。 像一般段位升降分只有区区几百点,只要多取得两三次头位就能打上去。 特上之前的段位还有连胜加分机制,南彦还特别喜欢打南风战,有双倍通顺,只需要拿个十几把头位就能升到特上。 仅仅打了四个小时,这个ID为‘理塘王’的新号rank分就超过五千点了。 所以梦乃真帆打了一千多场才只有1200点的rank分,这是不擅长避铳经常吃四的结果,牌力实在有点不够看。 “今天怎么没来个高分路人狙击我啊!” 南彦叹了口气道。 今天打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都没机会研究他的筑墙流。 这个流派打水平低的不仅是恶心别人,也是在恶心南彦自己。 每一局都要打一两个小时,太慢太折磨,不可能用来上分的。 再这样刷下去,他都要升段了。 立直之后,南彦刚想趁着系统自动摸切的时候看会儿漫画,结果立直棒刚放下去立刻就有人点了一发。 把南彦都给惊到了。 大哥,我这是卡听五万啊,要不要这么离谱。 更离谱的是,对方还是红宝牌五万点的一发,给他加了一番。 南彦不由得捂额,不得不说网上的人打牌实在是太过随意,避铳的意识太差了,根本不带防守的。 这也能一发点炮啊! 太特么贪了。 而且由于他这一手牌暗杠了个一万,别家也开杠了一次,多翻了两张杠宝牌指示牌,所以这一局场上足足有十五张宝牌,南彦自己就中了两张。 立直荣和后还能连翻三张里宝牌指示牌。 两张九万,一张南风。 看到这两张里宝牌指示牌被翻开之后,估计这个放铳的老哥心脏都要漏跳几拍。 立直,一发,红dora1,杠dora2,里dora11。 累计役满,32000点! 要知道南彦这手牌只有立直一番,结果靠着宝牌硬生生达到了累计役满。 这种情况俗称宝一色。 一番的役满,也就立直能够做到。 对方直接被击飞。 “真离谱啊!” 南彦有些哭笑不得,按理说这个段位的人水平都不算菜了,但架不住就是有人要做贪逼,顶着立直打出大生张,全是侥幸心理,觉得立直听牌不过听一两张牌而已,就算是一发大生张放铳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结果就一发落四。 这也正常吧,毕竟职业选手也有贪几番的役去点国士无双的。 在麻将场最要不得的就是起贪欲,以攻为守确实没问题,但一点防守都不做的那就显得有点呆了。 别说打职业,rank都打不上去。 说真的,这种分纯粹是白捡,而且rank里头只要你不犯错,总会有人忍不住一头撞上来送分。 这也是普通玩家和高段位麻雀士的差距,打的太松懈了。 有人送分,南彦自然很高兴,像这样打半庄一局就结束,分数一点都不会少。 三分钟不到加了快一百五十分,要知道高端局打一晚上能上个两三百分就不错了。 只要再赢几场,他就能升到特上五段。 虽说段位对南彦来说不重要,但更高的段位也能遇到更强的对手。 . 接下来的两天里,南彦都泡在网络麻将上。 倒不是因为他又请了两天假,不去上课,而是已经到了周末,学校放假。 这两天的对手水平都很一般,赢得没有太多负担。 或许是放假了,许多高中生也在天凤平台打麻将,导致整个排位赛变得鱼龙混杂。 到了特上段位,想要稳稳拿下第一就需要一定的运气。 不过他的筑墙流,击败特上段位的麻雀士还是没有多少压力。 一路通关斩将,周日下午南彦已经打上了特上六段,堪称神速。 打上特上六段,南彦依旧面无表情,紧接着再开了一局麻将。 这一次,他看了一眼匹配牌手的ID,不由得想要吐槽。 ——职业杀手! 第54章 真假筑墙流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南彦挠了挠头。 看来自他换号那天起,这个ID叫做‘职业杀手’的家伙就一直想在竞技场逮捕他。 毕竟筑墙流的打法确实相当显眼,就算换了号也能认出来。 这一局,干脆就正常打好了,总之不要被看出端倪。 而另一边。 井川博之有些郁闷。 这几天那个天朝麻雀士都没有上线,头像一直都是黑的,想邀请对方来打牌都没办法。 而这几天遇到的牌手,全然没有天朝麻雀士的水平,比起那位七对王子都要弱太多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如果铃木渊知道自己成为了井川博之口中的战力单位,怕不是要活生生气死。 什么鬼,我铃木渊好歹也是职业麻雀士,新人王战的优胜者,你井川博之什么头衔,居然这么看不起人! 但这几天,对井川博之来说确实没意思,厉害的麻雀士太少了。 主要是职业选手大多要去打比赛,这个时间段流量大,直播观看的人数多,因此重要的麻将比赛通常都选在双休日。 导致段位赛上都是一群臭鱼烂虾,连比较有名的路人王都没排到。 因为在周日的时候,天凤位和十段的高分牌手会被官方邀请去打线下赛。 所以段位赛上能排到的人确实多,但实力都差强人意,根本不够水准。 上一把刚打完,井川博之以绝对的比分拿下胜利,甚至还踹飞两家。 他看着增加的积分,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失望至极。 今天遇到的麻雀士实在是太菜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天朝麻雀士虐的死去活来,井川博之现在浑身就不得劲。 他为了了解那位天朝麻雀士,还找了学校中文专业的朋友帮忙翻译一下对方的ID,也就是‘爱吃雪豹的丁真’这几个汉字。 结果翻译是翻译出来了,每个字他那个朋友都能看懂,但组合在一起就不明所谓了。 那位天朝麻雀士的ID,根本给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嗯?又来了一个中文ID的麻雀士。” 井川博之看着‘理塘王’三个字,短暂的思索了片刻便抛诸脑后。 中文ID的麻雀士其实并不少见,日语里面就有不少中文,而且很多霓虹人也会取外国ID。 各个国家的人都大差不差,用看不懂的文字作为ID会显得更有个性,中文和英文名都会看起来更潮。 所以井川博之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抽象的名字和南彦联系起来。 牌局开始。 井川博之起手配牌【一二三索,一三七筒,五七七九万,东东白】 嗯.这一手牌。 应该就是往立直方向去做,大概率听一个卡六万或者卡八万的愚型。 最终成型是【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五六七七九万,东东】或者【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五七七八九万,东东】的型状。 就算有人打出东风来,井川也不会去碰。 因为如果碰了东风,这手牌就是一番的役牌,只有1000点,太小了。 网络麻将,胡大牌才爽。 一番的役胡了也没有多少意义。 井川当即切了一张白板打出去。 这一局宝牌指示牌是红中,所以这张白板是一张宝牌。 但他依旧看都不看就打掉了。 这是他一贯的打法。 宝牌白板确实能加番,而且如果摸到了两张还能副露,有役,碰掉直接就有三番,这是大多数人摸到宝牌三元牌的想法。 可对井川来说,要是后续摸不到第二张白板,这张牌纯粹是拖累牌效的一张牌,并且后续一直捏在手里的话,到了中巡成了大生张,那么后续这张牌会成为危险度极高的一张牌,放铳概率非常大。 与其捏在手里,等一张不知道多少巡才能摸到的宝牌,不如直接舍弃,用更高效率去做牌。 看到井川打出宝牌白板,其他几人犹豫了一下,都在接下来几巡跟打宝牌白板。 这种情况很常见。 四个人都捏着手里的三元宝牌,然后都不打,以为后面能摸成对子,等其中一家打出去之后,知道没希望了,又都会跟着打出来。 结果短短三巡结束,白板就打空了。 不过这种字牌,就算打空了也不会损失牌效,更不会成为牌壁,影响不大。 可就在这时候。 杠! 有人直接开杠,八万的大明杠。 杠有明暗之分。 暗杠是四张牌均为自己摸到手的牌,暗杠之后这四张牌仍算在手牌里,所以开暗杠后依旧处于门前清状态,所有门清的役依旧有效。 但大明杠就不一样了,和吃碰一样,它属于副露。 这么早开大明杠,对刚好需要进张八万的井川来说有点恶心。 他抬眼一看,是下家一个日文ID为‘胖虎揍小夫’的牌手打的牌。 开始井川还没太在意,只是早巡开大明杠有点不妥而已。 可在下一刻,对方又开了个大明杠,六万! 这一手,直接让井川怒了。 之前八万的大明杠到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开六万的大明杠,摆明了是在针对他! “你也想起舞吗?” 联想到之前被那位天朝牌手用这种筑墙流虐了一顿,井川博之心中有气,什么臭鱼烂虾也想学筑墙流? 仿佛受到挑衅一般,这一局井川博之全神贯注,稳稳做牌。 最后第八巡,起手配牌进化成了【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七七九九万】+副露【东东东】的形状。 并且成功抓了‘胖虎揍小夫’放的铳。 由于开杠太多,新增了宝牌指示牌‘北’和‘九索’。 这就让这手一番的役成了满贯,直接让他豪取八千点! “哼。” 看着点数的进账,井川博之冷冷一笑。 筑墙流哪有这么好学,其前置条件就是使用这个流派的人,需要有强大的读牌力和控场能力,真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的? 而且筑墙流还有一大弊端,构筑牌壁有时候需要开杠。 开杠就会诞生新的杠宝牌,如果控场能力太弱的牌手,开杠纯粹是给别人加番,百害而无一利。 这个‘胖虎揍小夫’的牌手,读牌能力尚可,但控场能力却很一般了。 不得不说,自筑墙流被开发之后,排位赛上经常能看到一些人尝试使用这个打法。 只不过收效甚微。 毕竟不是谁都是那位天朝麻雀士。 大多数人使用这个流派,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打得丑陋不堪,根本发挥不出那个流派半点的威能,反倒是自己杠出的宝牌给别人加番,最后还因为胡乱副露让自己的手牌没有了役。 明明筑墙流是给别人筑墙,有些人反倒是筑墙关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轻而易举就粉碎了‘胖虎揍小夫’的筑墙流。 看来这一局,又能稳稳拿下了。 正当井川博之这样想着。 东二局,第五巡。 突然之间。 杠! 什么情况!二度开杠! 井川博之一愣。 他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些人的筑墙流,根本就是一无是处,怎么还有人这么头铁开杠? 但在看到开杠的这个人用的是一个中文ID之后,井川博之心里一阵嘀咕。 不会真的是他吧? 井川博之垂下眼睑,看清了对方的杠牌。 一筒! 他记得那位龙国麻雀士的‘筑墙流’,大多时候都是杠中间张才是,开杠幺九牌的‘一筒’,这怎么能封锁到人? 还是大明杠! 这种杠法,不是非常容易让自己陷入无役的窘境当中?就算是那位天朝牌手也不会这么打吧?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可是在之后的几巡,井川博之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之前的‘胖虎揍小夫’,连续打出了两张二筒。 而另一个牌手,则打出了一个二筒,以及一个三筒。 这两家明显是出于牌效才这么打。 可为什么在对方杠了一筒之后,其他两家都心照不宣地打出这些牌来? 结合他们的牌河,井川博之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们之前的手牌,应该是均为【二二三三筒】的形状。 由于一筒成了牌壁,让这个形状的牌不能通过进张一筒,来形成【一二二三三筒】的良型。 这个形状,接下来无论进一筒还是四筒,都会非常舒服。 但当对方杠了一筒形成牌壁,除非接下来连续进张两张四筒,或者能摸到二三筒组成刻子,否则都很难成型。 那个叫‘胖虎揍小夫’的牌手,手里应该是三组对子,其余顺子部分恐怕已经接近成型,但迟迟等不到二三四筒的进张,因为二三筒被别家捏在手里。 遵循‘三对子最低牌效’的理论,于是他打出了一组二筒,打算往双碰的牌型走。 而另外的那个牌手或许摸到了一张四筒,又见到二筒已经被打完凑不成刻子,于是便打出一张二筒以及一张三筒,形成【二三四筒】的顺子面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手里应该有一组四筒的对子或者刻子,所以才故意去杠一筒形成牌壁。 只要你不乖乖打出二三筒,否则手牌就绝无成型的可能。 这简直是故意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会有错的。 那位天朝麻雀士,终于出现了! ———— 作者最近打雀魂,对日每次都日不过,早早立直然后成了全自动点炮机,这是为什么啊!都要掉段了!难道是因为这本书成绩起来了,游戏里的气运都转到这本书上了么?还真是遵循气运守恒定律。 第55章 原村和的烦恼 输了。 输得非常彻底! 中文ID的牌手,最终以51000分的超然点数,遥遥领先其他三家。 井川博之两眼放空,彻底呆住了。 这种筑墙流的打法,只有他才擅长。 普通的麻雀士,甚至是职业麻雀士,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结合这个中文ID,井川博之百分百确定,这个‘理塘王’就是之前那位天朝麻雀士开的小号! 这一局结束之后,他没有多想立即加了对方的好友。 滴. 添加好友的提示音传来。 坐在电脑前的南彦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对方已经猜到是他了。 这样风格鲜明的打法,全网恐怕独此一人,想不知道都难。 主要是上一把那个叫‘胖虎打小夫’的牌手,将他的筑墙流用的极其丑陋,作为开创者的南彦为了证明这个流派没那么糟糕,才小露了一手。 结果也很明显,不是筑墙流不行,而是别人根本不会玩! 但既然已经暴露身份,南彦便干脆接受好友请求。 成功添加好友,对方直接发来消息。 职业杀手:是你吧?我应该没有猜错,这种打法,只有你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理塘王:啊?安妮哈塞哟,康撒哈密达,阿西吧! 职业杀手:??? 这个瞬间,井川博之灵魂断闸,脑里莫名闪过森罗万象、日月星辰、科学猜想、宇宙洪荒,让人不由得眼神纯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职业杀手:绝对是你,不会有错的! 理塘王:…… 理塘王:好吧,确实是我,有什么事么? 南彦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这没什么好装的,想蒙混过关都难。 职业杀手:我是早稻田大学概率统计学专业的井川博之,您的打法让我深受震撼,不知可否认识一下? 对方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显得非常诚恳。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南彦也是一愣。 井川博之,居然是他! 他还在上大学,没有毕业。 看来现在的井川博之,目前没有被某个人的天胡九莲宝灯打破防,对麻将代打行业有着不小的憧憬。 所以他才会在网络麻将历练技巧,直到遇到那个叫天的家伙。 理塘王:我的名字就不方便透露了。 职业杀手:为什么? 理塘王:怎么说呢你打到天凤九段,应该已经接触到了代打行业吧,我频繁换号,也是因为不想和他们接触。 职业代打! 实话说,井川博之确实有所接触。 基本上在天凤平台打到足够高的段位,就经常会有陌生人加他为好友,问他做不做职业代打。 但是井川博之目前还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有多强的实力,有没有职业代打的水平,所以不敢贸然接受,何况代打行业对他而言也极为陌生。 也正因此,他才没有涉足这片领域。 理塘王:看来你应该接触到了他们,这个行业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我劝你最好也不要踏入代打领域,那是一条不归路。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话已至此,已经称得上仁至义尽。 对于这条道路,南彦敬而远之,躲得远远的。 至少在他高中阶段,他不会去考虑。 井川博之沉默了许久。 对方竟然知道职业代打,说明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莫非是已经退役的代打高手? 难怪水平如此深不可测。 职业代打,涉及到了黑暗的领域,牵扯到各方利益纠葛,充斥着数不清的血腥暴力。 对方讳莫如深,劝他远离,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是他第一个遇到的代打高手,井川博之不想放弃和这位‘前辈’交流的机会。 职业杀手:那至少允许我邀请您在网上打几场麻将,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只是正常的雀友交流而已。 职业杀手:正好我看到律师惠也上线了,咱们可以搓一局。 理塘王:也好。 南彦答应了下来,毕竟要是去匹配的话,网上的麻雀士水平参差太严重,完全打不出筑墙流的强度。 井川博之还有那个律师,在网上的一众麻雀士当中都算得上高手了,打几把也没问题。 那天晚上他确实压制了对方,但南彦并不认为他的实力就比对方强很多,筑墙流这样的套路,以对方的能力还是有攻克的办法。 所以这种的打法只能作为杀招来使用,如果只用正常对局的话,南彦不见得能稳胜对方。 也正因为无法稳胜,才更应该多和这种水平的麻雀士切磋技艺。 闭门造车,是不可能在通往雀神之路走得更远。 而且他也确实心太软,面对别人的诚恳邀请很难拒绝。 见到南彦答应了下来。 井川博之激动地想要嗷一嗓门,随后立即去邀请律师惠。 . 与此同时。 刚刚从麻雀部回到家的原村和满脸写满了疲惫。 今天,麻将部迎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客人。 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初看时非常普通,无论在颜值还是身材方面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很普通,普通到宛如路人般的女生。 就算在大街上见到,恐怕脑海里也不会留下任何印象。 如果不是京太郎邀请来麻将部做客,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位少女。 可是,正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女生,她却偏偏拥有极其不可思议的牌力。 她的岭上开花,拥有超高的自摸概率。 仿佛被牌所钟爱,被雀神所眷顾。 明明她在进门之处,还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 可当她拿起麻将的那一刻,气场就陡然一变,以支配者的姿态君临天下,莅临这个小小的麻雀部。 那种诡异的变化,让原村和无法忘却。 更可怕的是,对方在麻将部打的三个半庄,最后的得分都是±0! 没错。 三个半庄,最终的得分均为正负零。 麻将是运气的游戏,哪怕是职业选手也无法完全左右牌局的胜负,一旦起手配牌不佳,再强的职业选手都要乖乖防守。 也正因为有极大的运气成分,想要控制得分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就是这样被原村和称作‘天方夜谭’的怪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原村和的面前。 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仿佛能左右牌局,她最终的得分精准无误地落在正负零的区间。 如果说南彦学长的九筒捞月,称得上可接受范围内的极小概率事件,就如买彩票中个几千万类似,虽然概率极低,但不是没有可能性。 那么连续三次的正负零,差不多类似于天朝足球取得世界杯的冠军,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件! 但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真实发生了。 对信奉科学麻将的原村和来说,无疑是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回到家,她打算泡个热水澡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一些麻将理念都产生了动摇。 确实应该好好冷静一下,不然原村和觉得自己要疯! 刚刚换好鞋,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原村惠,正在玄关前来回踱步,似乎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 第56章 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父亲,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看着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的原村惠,原村和露出关心的神情。 像这样优柔寡断的父亲,还是非常少见的。 毕竟原村惠的本职工作是律师,在事情的裁断方面理应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当断则断,不能犹豫不决。 如果律师自身都对自己的决策举棋不定,做不到斩钉截铁的正确判断,对于前来咨询法律事务的顾客来说也是灾难。 原村惠身穿和服,手里翻看着一卷打印好的文档,起先原村和还以为是法律的文书,可走进了才看到。 那居然是麻将的牌谱! “是小和啊,你回来了” 原村惠露出几分笑意,他看了看手上的牌谱,眼中露出一丝犹豫,毕竟他一直都教育女儿不要把太过的时间用在无聊的棋牌游戏之上。。 但如果不解决掉这件事,他恐怕老是忘不掉那天发生的事情。 稍作思考后,原村惠便将手里的牌谱递给了原村和。 “礼拜五那天晚上,无聊打了几场麻将,遇到了让我十分不解的情况,正好小和你擅长麻将,能看看这人的打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之后,原村惠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后来他莫名会回忆起对方的打法,以及那场牌局。 那人每一手,都仿佛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就连做噩梦的时候,也会梦到那天的牌谱。 仔细思考之下,只觉得对方的打法十分不合理,越来越觉得吊诡,却说不上问题的关键。 构筑牌壁,损失中间张的牌效,以此封锁别家的手牌成型,将牌局拖入流局。 但这种打法,真的可行吗? 他这几天心绪不宁,也是被这件事影响到了。 如果无法琢磨出这种打法的合理性,他总感觉有根刺扎进了心里,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他愈发难受,影响平时的工作和生活。 原村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追求事物的合理与常态,同时有着不小的强迫症。 对于一切不合理的东西,都应该摆正到原来的位置;对于一切逾矩的行为,都应该受到制裁! 就连原村和也深受其影响。 所以她的打法风格是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遵循牌效,不偏不倚。 “我看看。” 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领域,原村和没有拒绝。 她惊讶于父亲烦恼的事情,居然是她所喜爱的麻将,以往的父亲可是对她这项爱好颇有微词的,屡屡教导她不要沉浸其中。 没想到父亲也背地里会打几把麻将,还有求于她,这让原村和内心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毕竟这对她来说,等同于父亲认可了她这项爱好。 她接过牌谱,看上去是父亲和一位天朝麻雀士进行的对局。 原村惠是一位非常严谨的人,他甚至连对方的ID都备注在牌谱上面。 稍微看了一眼,原村和就轻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这个人的打法,是不是很奇怪?” 原村惠缓缓道。 “是的父亲,他这种打法,怎么说呢很不可思议。 他的读牌很精准,屡屡能抓到别家需要进张的关键牌,由此构筑牌壁,封锁别家成型的速度,但是每次到了流局之前,他又能将自己的手牌组建成型,并且在最后一二巡的时候和牌。 这种打法,理论上似乎可行。 但是通过副露构筑牌壁的方法,恕我不敢苟同,毕竟这也同样损失了自己手牌的牌效,让自己做牌也变得极为艰难。 而且,既然要构筑牌壁,为什么一定要打出去呢?明明作为隐形的牌壁留在手里让别人死听不是更好么?这实在是很奇怪的。 依女儿之见,这只是小概率出现的打法,不可能稳定取胜的。” 原村和把自己的看法,通通说了出来。 构筑牌壁封锁一家,这确实可以做到。 但由于自己的手牌副露在外,后续的防守会变得愈发艰难,需要在避免给别家放铳的同时将手牌在最后几巡成型,并且成功自摸,难度可比正常打牌要大多了。 有这种实力,正常打牌也不会弱,何必舍近求远? 而且,这种构筑牌壁的打法也很难确保自己起手配牌一定有别家需要的关键牌。 还有一个执行的难点。 那就是对方成功反败为胜的关键,似乎是海底牌。 看起来这个天朝麻雀士在最后几巡的手气异常好,屡屡能抓到他需要的关键张。 在原村和看来,这完全是运气使然了。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原村惠点了点头。 女儿的看法,和他不谋而合。 “可问题是.这个号的号主,在那天晚上,用同样的打法赢了所有人,其中不仅包括了高分路人,甚至还有职业麻雀士,其中就包括我的朋友八木记者!” 如果只是赢了他,原村惠还不会耿耿于怀,可连八木记者都输给了对方。 要知道,八木记者可是前职业选手啊! 职业选手,怎么会输给这种野路子? “怎么会?”原村和瞪大了眸子,惊叫出声,“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那种近乎胡闹的打法,怎么可能打赢前职业选手?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事实就是如此。” 原村惠说着,突然瞥见了他的笔记本上,跳出一个邀请的信息。 之前他为了扒下牌谱,所以特地去查看了那一局,刚好没有退游戏。 “失陪一下。” 走过去一看,正好见到职业杀手发来的请求。 职业杀手:朋友,我邀请到了那位擅长筑墙流的天朝麻雀士,你要不要来打一把。 见状,原村惠摩挲着下巴,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他知道女儿曾经拿下全国个人赛的冠军,在麻将领域的实力毋庸置疑,如果是她的话,或许可以破解对方那一手筑墙流。 原村惠想了想,便发过去消息。 律师惠:等等,我邀请一个人一起,可以么? 职业杀手:没问题! 正好七对王子没上线,井川博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既然律师惠拉人其实也没问题,只要水平凑合,当个牌搭子便可。 “那人邀请我了,小和,你要不要见识一下那个人的打法。”原村惠平静开口。 “好的!” 对原村和来说,自无不可。 其实她早就想和父亲一起打麻将了,怎奈何原村家家教严苛,父亲也看不太上这种寻常游戏,所以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她登入了自己的账号,ID名为‘小和和’。 没错,她的网上ID就是这么直白。 就像小魔王梦乃真帆的网络ID,直接叫做‘超级小真帆’,根本不加掩饰的。 可惜超级小真帆rank只有1200,排不到原村和的账号。 别看她在网上打牌比较少,但这个号也打上了天凤段位。 友人场四人局。 在原村和的加入后,开始了。 第57章 就决定是你了,岳父大人 下午五点钟,原村和的母亲原村理香回到家里,看到父女俩居然坐在一张桌子前,用两台电脑打网络麻将。 对于这种奇怪的场景,理香眼底露出一丝惊奇,毕竟这种场景印象中还是头一回。 她没有打扰父女俩,而是转入厨房,去做点点心。 麻将这类需要动脑的游戏,时间长了对体能消耗巨大。 作为贤妻良母,原村理香自然要尽到自己的义务。 “父亲,这个人的风格是怎样的?” 加入友人场,原村和便看到了两个陌生的ID。 果然其中有一个人的ID是看不懂的中文,恐怕这位就是父亲说的那位天朝麻雀士。 “这人打的也是防守型麻将,很少放铳,我翻了翻他的牌谱,除了别家早巡立直,和自己立直的情况下,基本没有怎么点炮。” 早巡立直无迹可寻,自家立直无可防守。 这两种情况放铳情有可原。 从那天晚上和这位天朝麻雀士打牌就能感觉到,对方那种防守能力,很难抓他的破绽,需要特地去做局。 但原村惠为人比较古板,打牌也是很正统的科学麻将,算计和做局什么的他实在不擅长。 放铳率很低.这和南彦学长的特性倒是很相似啊。 原村和没来由地想到了南彦。 这几天南彦学长都没有来麻将部,不过社团的成员对他的讨论度却一点都不低,毕竟他的实力有目共睹。 如果 不是她来了的话. 这时,原村惠和职业杀手私聊了几句,确认这个中文ID为‘理塘王’的账号,是那位天朝麻雀士无疑。 在开始牌局之前。 原村惠回想到那天晚上的牌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这个人能用那种诡异的打法赢下我的朋友八木记者,可见他拥有几乎可怕的计算力,和控盘能力。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这个新注册的号一次四位都没有出现过。 不说别的,他的防守能力绝对是一流水准。” 跟原村和介绍着对方,随后发牌姬开始给各家发放配牌。 这一局,原村惠自己看情况做牌,但是首先保证原村和的手牌成型,毕竟他的牌力是不如自己女儿的。 要对付那位天朝麻雀士,只能靠小和的实力。 用最强的矛,击穿最强的盾! 两台电脑并联的情况下,他能看到女儿的手牌,从而给原村和送出她需要成型的牌。 既然对方那一手筑墙流能够限制别家的手牌成型,那么在别家联手的情况下,这位天朝麻雀士又该如何抗衡呢? . “小和和?” 第一时间看到这个ID,南彦愣住了。 这个名字,不会是她吧? 他翻看了一下对方的牌谱,只观看了一局,便知道了对手是谁了。 原村和! 是的,就是她! 按照牌效有条不紊做牌,遵循牌理出牌一丝不苟,堪称科学到极致的打法,不用想就是她了。 就算在一众科学麻将士中,原村和也是最具科学的那一位。 同为科学麻将士的井川博之,还会打出一些不合理的牌,但原村和出的每一张牌都绝对是最合理的那一张! 而能够邀请原村和加入牌局的,想必就是原村惠了吧。 之前听麻将部的京太郎说过,原村和的父亲职业是律师,母亲的职业是检察官,原村和家境相当优越,所以她在学校也受人尊敬。 哪怕她在小学时候,身材就已经到了引入注目的程度,堪称波澜壮阔,乳聚人心。 但从小到大,学校里从来没有人敢说她的闲话。 在十一区这个国家,门户和阶级同样错落有致。 弄清楚了这一点,南彦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要和谁打牌了。 “三个科学麻将士啊,其中两个应该会联手。” 南彦立即就头疼起来了。 正统的科学麻将士,要抓他们的纰漏很难,除非挖空心思做局。 对付一个还好,要对付三个,那他是真看得起自己。 但仔细想想又没那么头疼。 既然是科学麻将士,那么他们的出牌逻辑是遵循牌效牌理的,这样就能够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牌,只要不是手牌天胡,起手就W立直,还是能打。 只不过这一局注定会很艰难。 而且,他还没试过用筑墙流对付有人喂牌的情况。 喂牌,会让一个人的手牌成型特别快。 尤其是断幺九和役牌这两大可以副露的役种,都能够借由别家喂牌快速组建完成。 既然如此,想通过构筑牌壁的方式拖慢对方成型的节奏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这是给他筑墙流的打法,加了地狱难度。 要知道南彦的读牌,不可能做到把别家的手牌全读出来。 他可不是赤木老祖、瓦西子大帝和雀傀天尊,没这种神功,想要读清楚对方的手牌得过个五六巡才能做到。 而且网络麻将还因为出牌的动画效果做的太过简洁,以至于看不清打出来的牌是在手牌里的哪一张。 这就导致要完美读出别家的手牌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行,哪怕是用筑墙流也绝对赢不了。 这个流派还不是完全体,同时面对三个科学麻将士有很大翻车的概率,尤其是像原村和还有井川这样打正统科学麻将的,不会这么容易给你抓到机会。 看来这一场要赢下来的话,只能瞄准岳父大人来做牌。 以原村惠古板的个性,他对麻将这类的游戏抱有一定的成见,把女儿拉来打网上麻将,很明显不符合他的人设。 律师在霓虹可以说是地位非常高的职业,这一点跟天朝完全不同。 所以他打心眼里就不是很看得起麻将这种游戏。 之前他听京太郎说过,小和家里并不希望她浪费太多时间在社团活动。 而且原本原村和的父亲就希望全家搬去东京,让女儿在大城市里就读,不太想小和继续打麻将,认为在清澄高中不过是蹉跎岁月罢了。 还是因为原村和与父亲做了约定,提出只要取得全国冠军就不用搬离这个城市。 她如此努力,也是为了改变父亲对麻将的偏见。 如果不是看在小和在麻将方面确实很有天赋,还拿下全国大赛的第一名,给惠涨了脸面,恐怕高中就禁止她加入清澄的麻将部了,甚至会不会待在长野都说不定。 这种情况下,原村惠跟女儿来打这一局,明显不是为了培养父女感情。 纯粹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他只希望能够靠着女儿的天赋,破解掉南彦这种诡异的打法,如此才能解除他的心魔。 从他的打法就能看得出来,杜绝一切愚型听牌,明显是有很深的强迫症,甚至可以说到了有点魔怔的程度。 对于南彦这种不科学的打法,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奥秘,不破解掉这一手,他肯定不甘心,简直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但反过来说,如果让原村惠太过轻易就破解掉这一手,那么他对麻将的轻视只会变得更深! 什么筑墙流打法,原来只要专业的人就能轻松破解。 所以。 南彦必不可能让他破解掉自己开创的流派。 何况,倘若他输掉这场的话,将来如果有机会去原村和家里做客,就会变得很是难堪。 连拿下全国大赛第一的小和都只能跟他做约定的方式,才允许她继续打麻将,对于一个除了麻将以外毫无特长的男生,连开创的流派也被其轻松破解,那么这位‘岳父大人’真的会看得起他么? 明显不会。 这已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麻将,而是一场守旧和创新的冲突之战。 他要用这一场牌局,彻底颠覆原村惠对麻将的看法! 第58章 不是不碰,是他荣和了! 起手配牌。 【一四四五六九九万,八筒,二二索,西西北】 这一手牌,拢共有四副对子,适合做小七对以及对对胡。 对南彦来说,他更喜欢对对胡大于小七对,可以说基本上绝大多数刚接触麻将的人,都更喜欢做对对胡而不是别扭的七对子。 原因在于对对胡可以无脑副露,而小七对属于门清限定。 在成型速度方面,只要能够碰到别家的牌,对对胡的成型无疑是比小七对要快得多。 这两种役均属于防守牌型,拥有不错的防守能力。 在小七对和对对胡成型之后,因为手上抓的牌均为多张,如果手上的牌不是大生张,那么手里的对子或者刻子都拥有极强的安全性。 如果确认手里的一种牌是安全牌,后续可以连打进行防守。 但职业赛场与高段位排位赛,在与低段位排位赛的数据对比中,会发现很有意思的一项数据。 那就是段位越高,小七对的出现概率会逐段位增加,而对对胡却会大幅度降低。 非要说是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高端局不太喜欢副露,会尽量保持门清。 而对对胡想要快速成型,就必须副露。 不副露还能组建成对对胡,这就不叫对对胡了,而是役满天牌四暗刻! 显然不副露的对对胡成型起来是要比七对子难得多。 并且小七对可以说是最灵活的牌型之一,改听极快,对对胡则显得要笨重一些。 尽管南彦不是很喜欢小七对,因为对他这种运气不算太好的人来说,在五副对子情况下的二择会非常痛苦。 这个时候的小七对,手上会有三张杂牌,打哪一张效果其实都差不多,通常是尽量打危险张存留牌效低的幺九牌。 可南彦往往在这种二择的情况下,打出其中一张,下一巡就又摸了回来。 往往复复几巡,直接带上痛苦面具。 而打高端局,小七对是必练的牌型,段位越高,想要抓别家的炮就越难,但小七对不受影响。 随后他进了一张牌,一筒。 稍微思考了片刻,南彦打出了手里的浮牌八筒。 和别的牌型不同,小七对需要保留牌效低的幺九牌,因为大多数时候,幺九牌都是会率先舍弃的。 如果有人不要,都会尽快打出。 就不容易出现别家手里囤了许多你需要的牌,自己却还苦苦蹲守牌山的情况。 碰! 果然,和南彦想的一样,原村惠开始喂牌了。 小和和碰了一手役牌,在第一巡就宣布有役。 就这样六巡之后。 原村和副露的牌,已经有了八万、北风、白板的刻子,手上只剩下最后的四张牌,基本可以算是听牌了。 不过她扫视了一眼各家的牌河,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八筒、五万、六万、北风、四筒、三索。 这是对家,也就是那位天朝麻雀士的舍牌。 早巡打了一张八筒,还可以理解为手牌好,因此打出不需要的孤张。 但五六万这种极好的搭子也在二三巡舍弃了,这就很奇怪。 后续补的一张四筒,感觉已经是绝一门,筒子全不要。 而那张北风的出现,也证明对方不是在做国士无双。 按理来说高手不会这么打。 除非,他做的是七对子。 从那张北风牌是在五六万的搭子之后才打出来,便可以验证。 要知道北风这张牌是他后续手切出来的,说明北风是原先就留在他自己手里的牌,但是在她碰掉北风之后,知道这张牌绝了才将其打出。 除了七对子这样特殊的役种,不然没必要留这张客风牌。 “父亲,那位天朝牌手,应该在做七对子。” 原村和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原村惠对原村和的提醒并不在意,而是接着问道,“你现在手牌应该组建完成了,还需要哪一张牌?” 虽然他再喂一张牌,原村和这手牌就会成为四副露的情况,单吊一张。 任何人都能明白她听牌了,而且是以单听的形式。 可既然是单吊,那就无迹可寻,任何一张牌都有可能。 别家想要防守就只能打现物,这样就必须拆牌。 而且才第七巡就听牌了,只要稍微有一丝贪心,就容易放铳。 “一筒.” 被父亲无视了,原村和微微抿了抿嘴唇,弱气地出声。 随后原村惠想都没想,将自己手上的一筒打出。 原村和眼前的画面,也旋即出现了‘碰’这个选项。 她下意识点了下去,却发现游戏里却并未进行这个指令。 “怎么了,为什么不碰?”原村惠有些奇怪地问了句,“只要碰了这张牌就听牌了,还犹豫什么?” “不我已经点了。” 原村和也是一脸奇怪,她刚刚确实点了碰的选项。 结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卡死了?” 原村惠疑惑地说了句,而且似乎不仅是女儿那边,连他的电脑也顿住了。 两台电脑同时卡死,不太应该啊。 “我想.应该是他荣和了!” 原村和深吸一口气道。 没错,对方在做七对子。 而且荣和的,正是父亲打出来的这张一筒! 在麻将里,荣和指令的优先级大于杠和碰,碰和杠大于吃。 当荣和与碰同时出现,那么荣和是先于碰的。 她早该知道这一点。 “荣和.” 原村惠瞪大了眼睛,目光透过眼镜望向电脑,厚厚的眼镜片折射出幽蓝的光芒,那是电脑里的荣和特效在闪耀! 果然,在对方摊开手牌之后,画面里正是成型的六副对子。 【一一四四九九万,二二七七索,西西】 唯一的孤张,与他刚刚打出去的一筒,凑成了最后的一副对子。 七对子,两番,固定25符。 没有立直加番,也没有宝牌,所以这一手只有1600点,小的可怜。 “父亲,他.” 原村和刚想说明什么,可有些郁闷的原村惠却轻淡地摆摆手,强势打断了她的话:“该下一局了。” 原村和微微抿了下嘴唇,只是轻轻点头:“好的,父亲。” 她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失落。 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 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爱好,也不重视她的内心想法,似乎觉得小孩子的一切太过幼稚,根本不值得被重视。 仿佛她的人生,就该遵循长辈设置的未来,遵照着他们的想法去做。 你的人格,你的梦想,在他眼中,轻如鸿毛。 只需要像个傀儡一样,完成长辈赋予你的使命就好了。 一开始,原村和还以为父亲是想要和她一起打麻将,为此她的内心有着一丝小激动,起初开心地不得了。 可是现在,她眼底闪烁的那道光,逐渐沉寂、逐渐黯淡…… 第59章 都市传说里的麻将之神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牌局进展到了东二局,四本场,南彦坐庄。 井川博之终于察觉到了牌局中渗透出来的诡异。 北傀前辈这几局似乎没有使用筑墙流,而是盯着律师惠来做牌。 并且屡屡能抓到对方放铳。 要知道,此前北傀前辈可都是盯着他来打才对,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应对筑墙流的准备。 可结果,前辈对他没有任何的攻击倾向,反而将火力尽情输出给了律师惠,连连抓到对方点炮。 虽然都是一些一两千点的屁胡,可这都四本场了,加上东一局就是五场,累计起来也超过了一个满贯的点数,不低了好吧。 井川博之说的‘北傀’前辈,其实就是南彦。 之前井川报了自己大名,南彦却不想透露自己的名字,就学着某个叫‘历飞雨’的老阴逼,给自己取了个北傀的名字,他总不可能真的让对方喊自己的ID吧。 理塘王前辈,丁真大哥! 想想就头皮发麻好吧。 北傀,北是南彦北辙。 傀,是他系统后续觉醒的第三位大神模板的名字。 这让井川博之误以为天朝出身的南彦姓‘北傀’。 毕竟井川不清楚龙国的姓氏,以为和霓虹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姓氏都应有尽有,所以他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一局打到现在,牌局越发莫名。 井川博之凭借记忆,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牌局,终于找到了这一局的问题所在。 律师惠这位牌手,在牌局中有频频给下家喂牌的动作,似乎特别想让后者的手牌快速成型。 一念及此,井川博之后知后觉。 想要通过喂牌的方式破了北傀前辈的‘筑墙流’么? 打配合的话,确实是一种破解的办法。 但北傀前辈也很快找到了应对的手段。 既然你想喂牌,那我就盯着你来做牌就行了。 以北傀前辈的读牌精准度,未必不能抓到律师惠要送的牌。 单从这一局看来,律师惠的牌力是最弱的一位。 以点破面,从而遏制别家喂牌速胡的打法。 尽管胡的都是些小牌,但还真别看不起屁胡,胡一次也是建立了足足一两千点的优势。 这五次加上本场数额外的点数,已经接近一次跳满了! 律师惠屡屡放铳,恐怕也十分郁闷。 显然喂牌的方式,在北傀前辈面前是行不通的。 已经被连续俘虏五次,纵然再头铁,恐怕也不会继续下去了,如果律师惠打算破除北傀前辈的筑墙流,靠跟人合作显然是行不通的,北傀前辈连筑墙流都不需要使用就拿出了相应的解法。 如果律师惠真想破解筑墙流的话,那就必须拿出相应的实力才行。 . “父亲,这样是不行的,他的读牌能力非同小可,这样下去只会白白送出点数。” 终于,原村和也看不下去了,轻声喊了一句。 对方这几局荣和的役种,均为小七对和平和,这两大役种都是埋伏抓炮的能手,冷不丁就被食胡了。 用平和来抓中间张,用小七对来抓边张和幺九牌。 虽然这两副牌打点极小,但几乎所有牌都在其攻击范围之内。 尤其是父亲希望她的手牌快速副露成型,目的太过明显,对于读牌能力强大的人而言,这是天大的破绽。 很明显,对方也猜到两人在合作应对他那种古怪的打法,这位天朝麻雀士便借力打力,直接盯着父亲来做牌,专门食胡你送出去的牌。 连续尝试了四五次,原村惠也终于发现在对方面前刷这种小聪明是行不通的。 想要逼出对方那种神奇的打法,必须靠自身的硬实力才行。 “我知道了。” 原村惠终于放弃了,知道这样下去是绝对赢不了对方,也逼不出对方的真正实力,并且自己还会成为突破口。 他摇了摇头道:“那接下来,我就充当牌搭子,尽量不成为这一局的突破口就是了。” 对方的牌力,确实超出他太多。 在牌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想要靠这种小技巧取胜纯粹是掩耳盗铃,根本行不通。 原村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现在点数已经有了一定的差距,好在差距不算太大,还是能打回来。 但从这几局也能看出,对方的读牌能力惊人,几次都能猜到父亲要送的牌,这种惊人的能力,感觉和南彦学长有些类似,都是靠着精准的读牌技巧来掌控全场。 也不知道是南彦学长的读牌更厉害,还是这位天朝麻雀士。 东二局,五本场。 井川博之终于感觉到牌局回归了正常。 律师惠发现了喂牌行不通,于是放弃了这种打法,转而步入了完全防守的姿态。 “看来是彻底把自己当成牌搭子了。” 井川摩挲着下巴道。 但一个牌搭子,显然不可能威胁到北傀前辈的,看来律师惠心里有一定把握,对这个ID名为‘小和和’的麻雀士有着莫名的信心。 井川稍微留意了一下这个账号。 一共也才打了三四百场,但第一二位出现的概率奇高无比,仅仅三四百场就打到了特上六段,这比七对王子的胜率都要高得多。 牌力应该不弱。 这让井川想起了霓虹都市传说里,就有一位叫做‘和子’的麻雀强者。 她的打法让人一度让对手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台超级计算机进行对局,因其计算无比精准,每一手出牌都可以当做何切题的最佳选择,所以‘和子’也被十一区的人们冠以网络麻将之神的称呼。 莫非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麻雀士? 井川博之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这场牌局,脑海里不自觉就想到了这个都市传说。 毕竟这个名为‘和子’的都市传说,在麻将界流传甚广。 而接下来的牌局风格,也确实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自摸! 很快,在东二局五本场的时候,小和和胡了。 立直,一发,宝牌一张,平和,四番30符,2300|4600点(四番30符7700,加上五本场1500,9200点)。 东三局。 又是小和和自摸。 对对胡,混一色,四番四十符,2000|4000点。 短短两局,9200加8000的打点,让她的分数直接登顶第一位。 “又慢了一步。” 井川博之捏了捏眉心。 他其实一直都在努力做牌,但是成型的速度却拍马难及。 这个人前期打出去的牌,全是无用的牌,几乎没有后续做成面子的。 也就是说,她的切牌,牌效拉满! 哪怕是北傀前辈,也经常会遇到被发牌机针对而损失牌效的情况。 可这个小和和,几乎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第60章 上架感言 明天,本书就要上架了。 上架有点突然,这里说一声抱歉。 很感谢能一路追到这里的读者,如果不是你们的支持,这种小众文难以为继。 上架之前,写一些感言吧。 作为真正的起点萌新,对于爽点、套路的把握,实在是很差,文笔也差强人意,所以本书有些剧情的观感,着实不尽人意。 当初写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我就算打算自嗨,毕竟从来没想过会有成绩,就是打算写给自己看的,有几个的读者愿意看下去,作者就已经很满意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十万字之后,拿到了智能+试水的双重推荐,这本书才有了一定的起色。 成绩的增长,让我有些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实在没想到这种书能够有这么多人看。 伴随而来的批评和指正,我也一并接受。 只是有些剧情,想要修改需要大段大段删减,影响后续的更新,也会影响刚入读这本书的人的阅读体验,让文章变得不够流畅,所以还是决定按下不表,如果想要看,可以等完结后续写外传。 作者最近在补咲慕流年,写外传的话会把这个番外也一并加进去。 诚然,本书确实沾了不少同人的热度,否则像我这种水平的新人作者,不会有人愿意看下去的,作者也很惭愧,没有百分百写出读者想看的剧情,是我能力有缺,很是抱歉。 主要是,作者一直打麻将以来的心得,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运气偏差的普通人,这样的南彦,让我更有代入感。 但是从来没想过,大部分的读者,起步都是赤木茂和宫永咲的主角模板,所以对气运偏差的南彦颇有微词。 这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到的。 后续作者对男主的设定不会改变,但是他将继承瓦西子的意志,掌控了运势的流转,控制自己气运强弱时机,成为真正的魔物。 至于天和街系列的角色,也会慢慢出现,不过因为域外天神的力量,所有的黑暗麻将均不涉及欢乐豆。 想说的话就这么多,后续应该是付费章节了,上架应该会多更一点。 希望各位读者老爷们,能够订阅支持! 感谢!!!! 非常感谢!!!! 第61章 一筒捞月,玄学克制科学! 井川博之所修的概率统计学,终究只能应对一定难度的何切题。 在遇到概率相当的二择时,他同样会面临无法抉择的窘境。 这种情况下无论切出哪一边,其实都不算打错牌,因为无论你计算力再怎么逆天,你也猜不到下一张牌究竟能摸到什么。 任何牌手都会遇到极其痛苦的二择,井川博之也不例外。 哪怕职业麻雀士也会在二择方面出错。 就拿最常见的,也最痛苦的二择来举例。 当你手里的牌型为【一二八九万】的边搭,场上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张三万和七万,这时候不管拆掉那一对搭子其实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 倘若拆一二万,下一巡就进了一张三万,那么之前拆一二万搭子的选择可以说是愚蠢之至! 若是拆了八九万,下一巡正好进了七万,也同样会让人头皮发麻。 所以经常会出现二择之后,刚好下一巡就进了本可以成型的牌,这是每一位麻雀士所必需经历的痛苦。 但是对面的‘小和和’,似乎完全没有出现二择失败的情况。 每一手牌都精妙到了极点,是最准确的选择,哪怕放在何切题当成经典例子都丝毫不为过。 不仅能顾及到全牌效,还能精准二择,仿佛洞察了牌山,叫人叹为观止。 井川深吸一口气。 虽然他靠着概率统计学,在全牌效的情况下成型也极快,但总会慢小和和一步。 每一次都是对方率先听牌,然后他紧跟着对方的脚步,在接下来的一二巡才听牌,在慢人一步的情况下,如果后续摸到危险张,就只能转为兜牌防守了。 这个小和和,不简单! 连续两场胡了接近满贯的大牌,接下来的东四局轮到小和和坐庄,也还是她率先听牌。 在别家都还在做牌的阶段,直接宣布立直! 极其惊人的牌效,仿佛任何一次进张都能让她的手牌变得更加完美。 甚至都不需要副露! 之前靠别人喂牌成型,反而显得太过多余了。 井川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对牌的利用程度被对方彻底压制了,每次都在对方手牌成型之后的几巡才听牌,跟不上对方的脚步。 就连北傀前辈,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单枪匹马就压制了北傀前辈,这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啊!难怪律师惠选择相信她,看来是非常认可她在麻将方面的水平。 而这一局,依旧是小和和自摸。 七对子,门前清自摸和,4800点,每家1600点! 小七对自摸不存在两番2400点的情况,因为必定会带上门清自摸和的一番,所以小七对自摸至少是三番。 如果别家放铳那就是两番25符2400点了。 好快。 好厉害! 南彦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由于网络麻将,削弱了他的读牌精准性,但对原村和来说确实大大的加强。 因为网络麻将看不到别家的脸,嗅不到别人的气息,让她能够心无杂念,不用去关注别人的一举一动,能以绝对理性的姿态去打牌。 这种状态下的原村和,不愧为都市传说里的麻雀之神‘和子’! 要知道原村和其实是个偏向感性的女生,她的情绪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别看原村和平时打牌安安静静的,但她也常常会紧张焦急。 但网络麻将就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让她可以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原村和的七对子没有立直,看来也是想抓他的炮。 尽管小七对立直之后可以加番,庄家的小七对立直门清自摸,点数会达到四番9600点。 可她没那么做,看来是想先试探一番。 这是原村和一贯的打法。 面对自己不太了解,不够熟悉的对手,她宁愿降低番数,也要试探出对手的打牌风格。 可就算如此,连续的自摸,也让双方的点数差距在扩大。 打网络麻将的原村和,实力比她打线下麻将强太多。 必须动真格了。 南彦默默睁开了眼眸,淡淡的红芒一闪而逝,瞬间融入己身。 天江衣融合度,41%! 这个扮演度,恐怕已经到顶了,能增加扮演度的方式,他已经全部试过,可以说他已经将雀娥的模板开发到了极致。 毕竟,他终究不是天江衣,不可能成为她。 但41%的融合度,也让南彦获得了空前绝后的海底能力。 东四局,一本场。 第五巡,杠! 终于来了么! 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大明杠,井川博之和原村惠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专注。 天朝麻雀士的筑墙流,来了! 而他封锁的人,正是小和和! 【八八筒,二四六七七九万,三六八九索,中】 杠的牌,正是七索! 由于杠的优先级要大于吃,所以原村和无力制止这一手。 也正是这一手大明杠,让她索子部分的牌效被彻底摧毁。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原村惠不可思议地出声道。 对方真的读出了小和的手牌,知道明杠七索能大幅度拖慢女儿手牌的成型速度,才会开这一手大明杠。 这是想要把牌局拖入泥泞当中。 可他究竟是怎么算到的? 他声音很大,然而原村和却没有理会。 她已经步入到了一种绝佳的状态之中,大脑在疯狂计算着每一步,秀气的脸蛋变得通红,仿佛发着高烧一般,但是神态却尤为专注。 原村惠吃了一惊,这种状态下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以往的小和,只要听到他喊话,必然会应的。 而这时的原村和正心无旁骛面对这场牌局,仿佛万事万物都被置身事外,包括他这个父亲也不例外。 这个状态的女儿,陌生到让原村惠感到可怕! 但即便在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打牌同样要遵循牌效牌理,依旧将手上的索子部分拆除。 因为在她的计算之下,索子部分的牌效已经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保留手上的红中,也要提前将索子拆除。 如此一来,也成功拖慢了原村和手牌成型的步骤。 这一局就这么硬生生被南彦拖到了收尾的阶段。 最终一巡,只要过了这一巡没有人荣和,便是流局了。 “不好,最后的那张海底牌!” 原村惠大叫不妙。 此前他就通过牌谱,发现这位天朝牌手海底捞月的概率异常之高。 尽管他前期疯狂构筑牌壁,破坏别家手牌成型的速度,最终也导致自己成了无役的局面。 可是那最后的一张海底牌,却能让原本无役的手牌,瞬间被盘活! 千万不能让他摸到那张海底牌! 然而最后一局,没有人进行副露,也就无力改变局面。 因为只有副露鸣牌,才能改变牌序! 最后那张海底牌,依旧由南彦来摸! 嘭! 随着海底牌被摸到。 一道盛大无极的光芒,彻底爆发。 牌山上的绝张一筒,终于还是被南彦牢牢抓在手中! 古役,一筒捞月! 一筒如满江之月,因此海底捞月如果能摸到一筒,那将是极具仪式感的神之一手! 海底捞月,宝牌2,三番40符5200点。 加上一本场带来的300点,这手牌来到了5500点的程度。 终于从原村和的手里,重新夺回点数! 之后的南风场,双方激烈博弈,互有胜负,但点数并未拉开太大的差距。 靠着‘筑墙流’,南彦强行拖慢原村和成型的节奏,如此才有一战之力。 而其他两人,在面对这种神仙打架的牌局,完全是有心无力。 井川博之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 这种高强度的对局,要思考和计算的量非常巨大,原本他靠着自己专业的优势,在计算上出类拔萃,远超常人。 然而到了这种局面,他的计算力反而不够用了。 网络平台麻将打的都是快牌,有时间方面的限制,不可能一直让你思考,否则一场牌局像围棋那样打两三个小时,对普通麻雀士的体验极差。 所以天凤平台也有时间上的限制,为40秒的固定储备时间加上一巡十秒钟的思考时间,可以用副露的方式进行拉条。 也就是说。 算上拉条额外的十秒钟,出一张牌最多也只允许思考一分钟。 井川博之的储备时间已经用完了,所以一巡只有十秒钟的思考用时,否则时间一到,系统就会自动帮你出牌。 毕竟网络上人心叵测,如果发现自己胡不了想要摆烂,故意恶心别家,就是不出牌的话,那么牌局也不可能正常进行。 所以任何的网络麻将平台,都会进行思考用时方面的限制。 不仅是麻将,其他棋牌类游戏同样有类似的规则。 只有十秒钟的思考时间,无法进行太过复杂的计算,有些牌只能草草打出。 看着出牌用时仅不到三秒钟的‘小和和’,以及用时刚好卡在十秒钟的北傀前辈,井川博之着实有些费解。 “他们打牌都不用思考的么?” 且不说北傀前辈,这个小和和出牌太快了,仿佛不似人类一般,但就算思考三秒钟,她的切牌也顾及到了最高牌效,每一手牌都绝妙无比。 这计算力,简直和超级计算机没什么区别。 在这两个怪物面前,井川博之感觉自己完全被打成了牌搭子。 要知道他并没有像律师惠那样放弃做牌,彻底转为防守,而是一直都用概率统计学的理论最高牌效进行做牌,但依旧赶不上小和和的手牌成型速度。 太快了,太稳定了! 不管手牌是好是坏,她手牌组建速度永远是最快的那个。 如果不是北傀前辈用筑墙流封锁她的牌效,她完全可以靠着自摸拿下整局。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极限。 原本以为自己的专业让他在麻将领域无往不利,但终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遇到了这种级别的怪物,输得心服口服。 这个叫‘小和和’的麻雀士,判断力极强,给人的压力简直是无与伦比。 真的就如都市麻将传说里,那位叫‘和子’的麻雀之神了! 牌局,终于拼杀到了南四局。 井川博之至此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他明明没有怎么放铳,可现在点数只剩下8000点。 律师惠更惨,只剩下最后的1700点,濒临击飞的局面。 小和和点数49000,一骑绝尘;北傀前辈41300。 这个差距,只需要直击一次便能逆转。 但到了这种程度的高手,打到最后一局都是非常谨慎的,不会给你抓到破绽,一旦发现你的手牌听牌了并且打点不小,立刻就会弃胡防守。 北傀前辈真的能反败为胜么? . “我的打点能力,果然比不过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 另一边,南彦看着起手配牌,开始思考着这一局要如何应对。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在他面对的已经不是原村和了。 而是虚拟麻雀之神‘和子’! 对面的和子,类比一下就是围棋界的阿尔法狗,跟她比计算力,自己肯定要落于下风。 但好在原村和打的是麻将,而非围棋,否则南彦一点胜算都没有。 无可匹敌的计算力么? 这个时候的她,已然踏入了神的领域。 但是,正如阿尔法狗也会有极其愚蠢的漏洞,达到这个领域、计算力堪比人工智能的和子也同样如此。 因为这是一个将玄学领域彻底抛出在外的神域,所以在这时候的原村和不会有任何人类的情绪。 她的思维只会以纯粹的概率以及严谨到极致的逻辑来运行。 在她看来,南彦超高概率的海底,终究只是偶然因素。 这是南彦唯一可以反败为胜的关键! 第七巡,杠! 依旧是筑墙流。 科学的尽头为玄学! 他势必要这场牌局,拖入科学所无法理解的深渊之中。 第十一巡,再杠! 两堵高墙,将万子部分牌效彻底抹杀,成功将局面导向了流局。 并且成功在最后的几巡里,拿到了关键的牌,终于将手牌组建完成。 手牌【一二三索,九九筒,北北】;副露【四四四四七七七七万】,叫听九筒和北风的双碰。 但他目前还不能荣和别人打出来的这两张牌,因为条件尚未成熟。 目前他与原村和有着7700点的差距。 尽管他杠了两次,让场上多出了八张杠宝牌,可他仅仅捞到了指示牌八筒带来的两张宝牌,是仅仅只有两番的小牌。 而且这个牌也没有役。 所以他必须靠着海底的加番,才有机会翻盘取胜。 不过,由于牌序的问题,最后拿一张海底牌并不归他来摸。 如果他能碰到原村和的牌,那么将会错开牌序,原本应该是由原村和摸的海底牌就会轮到他来摸。 此时天江衣模板与他的契合度是41%,也就是他海底牌自摸的概率大概在41%的程度,而大魔王天江衣的海底自摸概率,接近100%! 但南彦自己在末巡摸到数字为九的数牌概率也异常之高,两者叠加之下,他海底摸到九筒的概率至少是90%以上。 只要研究过他的牌谱,都会考虑避免让他错开牌序,不可能让他摸到那张致命的海底牌。 可在这种状态下的小和和,眼里只有极致的概率,不会考虑南彦会通过错开牌序的方式,用最后一张海底牌来增加番数。 也更不会想到,南彦海底牌抓到九筒的概率会大到难以想象。 她只是按照自己认为的、最有可能取胜的方式,以精妙无双的算法打出不需要的牌。 下家的律师惠打出北风,南彦没有碰,他只要原村和打出的牌,不管是北风还是九筒,都可以! 只有碰到原村和的牌,他才能将最后的海底,转变成自己的进张。 而紧接着,原村和终于打出了剩下的一张北风。 因为在现在的她看来,北风不再是危险张,不会有放铳的可能性。 就是现在! 碰! 南彦碰掉这一手北风,错开了牌序。 这样一来,最后的海底牌将会由他来摸。 尽管拆了九筒,让他这手牌成了无役加振听的形状,牌山上也仅剩下最后的一张九筒,他只有摸到这张牌才能赢下来,对任何人而言,这都是极其荒诞的打法。 就算是人工智能,也绝不会考虑到这种不科学的情况, 哪怕前世顶级的麻将AI,对上高手的胜率也仅有80到90的胜率,何况是面对南彦这样玩弄玄学的麻雀士? 那张海底牌,他必将海底捞月! 最后一巡! 海底牌被他稳稳摸到,南彦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这张牌正是九筒。 海底捞月,宝牌两张,三番50符6400点!逆转了! 最终结果。 南彦总点数47700,而原村和总点数45800。 成功超越原村和的分数,夺得了第一位! ———— 之前有个错误,一筒捞月和九筒摸鱼才是古役。 区别在于,必须以一筒海底自摸,以及荣和的最后一张牌必须是九筒,一个是自摸,一个需要别家打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两个古役成立的条件都太过苛刻,所以才说是古役,胡这两个古役可比胡个役满都难,番数也只有两番,而且网络平台基本不会沿用这个规则。 九筒捞月不是古役,但后续会沿用这个说法。 第62章 岭上开花,正负零的奥秘! 结果还是输了。 原村和的脸蛋已经变得通红一片,这是她用脑过度的状态。 她每次只要一打网络麻将,就像是在发高烧一般,所以平时她都是和麻将部的众人打线下。 这场牌局随着南彦自摸成功,也宣告着结束。 原村和不敢去看父亲,仿佛是做错了事一般低下了螓首,内心有些自责。 通常她输给了别人,并不会太过难受,毕竟麻将这种运气成分占比极大的游戏,哪怕再强的人都有输有赢。 不会真有人打麻将能一把不输的吧? 可这一次,她是为了父亲而战。 本以为只要能赢下来,父亲会对她的这项爱好表达出支持,可最终她还是输掉了这场对局。 气氛在此刻凝固起来。 原村和无法揣测原村惠内心的想法,只能默默等待着父亲开口。 许久之后,她才听到父亲传来的一声叹息。 “你做的很好了,对方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你今后要以他为榜样。”原村惠固然死板,而且对麻将带有不小的偏见。 但这一局他自然没什么好责怪女儿的,毕竟如果不是他一开始想搞小把戏,非要给女儿送牌,不然这一局或许已经赢下来了。 不管怎么样,对方的牌力确实深不可测,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 他自己不喜欢找借口,教导女儿也同样让她要直面失败的过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输,从而吸取教训。 这场输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于麻将的态度,他也同样不会改变。 “我会的,父亲。” 原村和从父亲的口吻中,还是听出了一丝不耐。 在父亲看来,麻将终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游戏罢了,这场无论是输是赢,其实都不会改变他对麻将的看法。 这让原村和原本的期望得以落空。 原村惠确实没有多说什么,他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场的输赢。 既然女儿也赢不了对方,那么说明这位天朝麻雀士确实颇有神异,自己就更不可能勘破对方的招式,最终决定放下了。 本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游戏罢了,这么在意做什么。 但原村惠不知道,他这种轻视甚至是无视的态度,让原村和心灰意冷。 明明是为了父亲而战,可父亲却还是漠然置之的态度,她的内心肯定很不好受。 其实就算是批评也好,至少都表露出了关心。 可是父亲,却根本不甚在意。 这才是最让她心寒的。 滴滴滴. 就在这时候。 原村和突然看到有人添加好友的请求。 对方正是刚刚赢下她的天朝麻雀士。 “他加我,是要做什么?” 原村和现在没有心情接受,一方面是她输给对方,算是手下败将;另一方面是她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本来打算不予理会,可是看到别人的备注信息。 ——你是原村和么? 咦?对方好像认识她? 可她这个号并不经常用,就连社团的人也不知道她有这个账号,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这个疑惑,她添加对方为好友。 小和和:请问,你认识我? 面对她的疑问,对方就发来两个字。 理塘王:南彦。 啪! 原村和拍桌而起! 对方居然是南彦学长! 难怪他的打法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那种不可思议的读牌技巧,以及超强的控场能力,原来真的是他! 看着女儿用力拍桌,发出巨大的声响,从厨房里走来的原村理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本就多的鱼尾纹一下子攒到了一块,让原本还能看到年轻时风采的面容变得皱巴巴的。 “小和,你怎么能这么不斯文,身为女孩子,这样一惊一乍的怎么行?” 原村和的家教管得很严,自然不会允许自家闺女做出那样粗鲁的动作。 “对不起母亲” 原村和不太擅长说谎,如果是别的女生,大概就会找个谎言搪塞过去,然而她直接就低头认错。 等母亲走后,她才继续和南彦说话。 小和和:南彦学长,真的是你? 小和和: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原村和很是好奇。 不过南彦肯定不会说是她网络ID取的太直白了,而是故弄玄虚打字回道。 理塘王:怎么说呢,你的打法,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理塘王:太过理性了,理性得有点死板。 听到这话,原村和哑然失笑,自己的风格原来这么明显么? 不过也是啊,虽然南彦学长也遵从牌效,打牌很理性,看起来也是理论派和数据派,但他从来不会将理论和数据贯彻到底,而是因人而异。 像是面对优希,他得知对方东风战很强势之后,立即就选择快速走表的打法。 很显然,南彦学长不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人。 理论和数据固然重视,但并非是全部。 或许这才是南彦学长能赢下她的关键吧。 小和和:所以说最近两天网上流传很火的‘筑墙流’,是南彦学长的杰作? 理塘王:如果之前没有出现过的话,那我可能确实是这种打法的开创者。 小和和:你真厉害! 呃. 面对原村和过于直白的夸赞,南彦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 这姑娘虽然偶尔有些腹黑,但只会出现在麻将场上,平时真诚直白地过分,甚至可以说是一根筋的那种类型。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 原村和父亲是律师,母亲是检察官,别的学生对她这种家境都是带着尊敬甚至是有些畏惧的,毕竟谁要是敢对她唱黄腔,完全有可能被她的父母提起诉讼。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迫于这方面的压力,别人对她只能是坦诚相待,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 在过于坦诚直白的交流环境之下,原村和也没有发展出什么心机,说话也都是直来直往。 理塘王:这么快这个流派就传开了? 南彦有些不敢相信,他才刚开发这个流派没两天,这就开始流传了? 说起来,最近两天确实看到有人无脑效仿这个流派,被他乱杀。 只是他没想到连原村和也知道,她好像一般不怎么打网络麻将的吧? 小和和:是染谷真子学姐告诉我的,她家里是开麻雀馆的,来她家打麻将的客人经常会告诉她一些最近盛行的打法,不过当时她只是说了网上出现了一个龙国人开发的新流派,但当时我还没太在意。 小和和:南彦学长你.原来是龙国人么? 理塘王:……祖上有一些龙国血脉吧。 洋装虽然穿在身,但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说他是龙国人好像也没毛病,毕竟他前世的灵魂确实属于天朝,根正苗红好吧! 不过,看着自己理塘王的ID,南彦怎么看怎么难受,尤其是跟妹子聊天,脑子里想到那张有着清澈愚蠢的面庞,顿时一股寒意袭来。 随后他在商城里买了张改名卡,将名字改成‘北傀’。 南彦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手改名,阴差阳错地改变了另一条世界线。 刚改完名,就看到原村和又发来一条信息。 小和和:南彦先辈,你明天会来参加社团活动吗? 北傀:没事的话,明天应该会过去。 北傀:我想问一下,社团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看少女的语句,似乎很希望他来。 这让他有些好奇,毕竟他再怎么帅,也不至于让一位女神级别的妹子念念不忘,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小和和:今天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或者说一个奇怪的人。 小和和:她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女生,和学长一样是受京太郎邀请来麻将部做客,然而她在社团里打了三个半庄,每一局的最后得分都是惊人的±0,这让我很是费解,真的有人打牌,能每一局都刚刚好达成正负零吗? 正负0 看着原村和的描述,南彦目光微虚。 只要看到这个词,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长野四大大魔王,镜花水月中的‘岭上之花’,宫永咲! 她拥有超高的岭上开花的能力,在某种情况下甚至能达到100%,这个能力和百分百海底捞月的天江衣旗鼓相当。 但大多数人容易被她岭上花自摸的特殊能力所吸引,却忽视了她另一项更可怕的能力。 那就是±0。 没错,在南彦看来,岭上花自摸的战略价值,远不如那±0来的可怕。 要知道麻将是运气成分占比相当之大的游戏,在没有马点和头名赏的情况下,想要达到正负零必须将最终点数精准地控制在29500到30400之间。 想要了解为什么是在这个区间,这里就要先介绍一下麻将最终计分的概念。 首先就是配给原点,也就是比赛开始时玩家手里一共拥有多少立直棒,在平台里就是开局显示的基础点数。 大部分平台的配给原点都是25000点。 第二个概念就是返点,也称作‘原点’,这个才是麻将开始时的真实点数。 也就是说配给原点只是开局时送到你手上的点数,但还有你看不见的点数,也就是返点(原点),通常为30000点。 每一家在进场的时候,都需要提前支付5000点作为‘筹码’,所以在统计的时候真实的点数实际上是30000点! 最后的得分计算,是你最终点数扣除这三万点,再除以1000。 由于日麻统计分数会进行四舍五入,所以想要达成正负零就必须控制在29500到30400之间。 在拥有头名赏和其他奖励分时计算会变得更为复杂。 但不论如何,最终打点的误差都必须控制在区区900点之间,这才是大魔王的可怕之处。 如果说掌控某一场的打点,南彦自问在起手配牌不错的情况下自己也可以做到。 可控制最后的得分,并且保持在仅有900点误差的区间之内,这可比胡一个国士无双都要困难得多! 所以说宫永咲的控场能力,堪称恐怖! 因为她不仅仅是控制一局的走向,而是控制着整场牌局! 岭上开花,其实不过是她用来控分的工具。 在日麻里,想要获得超高的符数,就必须开杠。 如幺九牌的暗杠,一次就可以获得足足32点符数。 而其他可以加符数的方式,譬如所谓的单骑听、边听、坎听,不过只加两点而已,哪怕门前清荣和加的符数也仅有十点。 杠,是能唯一能让符数迅速增加的做法。 譬如传说中的牌型,二番110符,这种牌只能通过开杠才可以达成! 也正因如此,宫永咲才能牢牢掌控全场,将最终得分无比精准地控制在正负零以内。 长野大魔王,实至名归! 不管是谁,对宫永咲的评价恐怕都是—— 怪物级!. 小和和:学长,你觉得这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小和和:想要完美达成正负零,这可比赢下比赛都要困难的吧,这究竟只是运气使然,偶尔为之,还是她真的拥有不可思议的控场能力? 小和和:可就算把分数控制在正负零,她也只能屈居第二或者第三才是,有这个实力,直接赢下来不好么? 看到原村和接二连三地发来消息,能感觉到她现在明显有些混乱了。 因为实在想不明白宫永咲为什么要这么打麻将,作为正统的科学麻将士,她无法理解! 她之前问南彦来不来参加社团活动,也是希望想看到南彦学长这样的怪物,去对抗宫永咲这样的怪物! 但南彦也同样表示无法理解。 用雀魂玩家的一句话来概括:神仙不管怎么打牌祂都是对的。 北傀:。。。 北傀:这样吧,明天上完课就去参加社团活动,正好把入社表填一下。 北傀:你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小和和:嗯。 原村和也感觉自己刚刚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回复了南彦之后就立即下线了。 见她头像黯淡,南彦则没有太过在意,继续打开天凤开始了排位赛。 这才两天,他这个新号就要打上凤凰段位,不可谓不快。 一旦打到高段,南彦就会将这个号随意舍弃,然后重开一个,这样就可以避免被有心之人注意到。 反正以他的实力,打上高段位也不难。 另一边,跟南彦聊完之后。 在原村家的浴室里雾气蒸腾。 换洗的衣服整齐地叠成小方块,带着蝴蝶结的小白碗轻盈地放在最顶端。 原村和泡在浴缸里,将手轻轻搭放在哪怕停放一杯奶茶也能稳稳当当的娇峦之上,想要舒缓精神,放松心情。 然而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今天的两场牌局。 无论是宫永咲的正负零,还是南彦学长的筑墙流,都给了她莫大的震撼。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打牌的人呢? 她始终找不到那个答案,毕竟她是完全不靠运气、贯彻到底的理论派和数据派,同时也拒绝相信一切不符合理论的麻将现象。 若是连续靠同样的方式和牌10次以上,她才会选择接受,但会用科学的思维去解释,使其合理。 但她坚守的道路,就一定是对的么? 原村和第一次有了动摇。 她将脑袋深深埋入浴缸中,浸泡在一人一口都喝不完的温水里,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63章 别开生面的狙击战 刚刚结束完牌局,原村惠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尽量让脑海里,关于那一场牌局的记忆从大脑里排空。 跟南彦的几次交手,都让他对麻将的印象变得更加恶劣。 麻将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消遣罢了,但是这几场牌局,却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反而让他压力倍增。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打牌了。 嘟—— 这时,他的朋友八木记者发来了line的聊天信息。 是一个没有太多含义,只是确认对方在不在的表情包。 原村惠没有多想,立刻回复了一句过去,“怎么了,八木记者?” “原村前辈,听说你之前和那位开发‘筑墙流’的天才麻雀士交过手了,而且还有他的联系方式,我这边有好多职业选手,都听说过‘筑墙流’的威名,有些跃跃欲试,我想请你搭根线,做个局把他邀请进来,怎么样?” 八木记者不愧是记者,手速飞快,不过五秒钟就打出如此长的一段话出来。 见状,原村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实话说,今天和那位龙国麻雀士交手之后,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碰麻将了。 作为成功人士,是非常不喜欢体验年轻人才有的挫败感。 结果八木记者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何况他跟八木记者只是泛泛之交,此前有过几面之缘而已,远远没有达到必须要帮人到底的程度。 再说他和那位龙国麻雀士,也谈不上熟稔,还是对方的手下败将,实在开不了口去牵线搭桥。 他犹豫了片刻,随后打字道。 “你上次也和他打过牌了,难道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没办法,我当时是以大比分输给了对方,输得实在太难看了,完全没这个脸啊!” ……合着你觉得我就有这个脸了? 原村惠心里吐槽了一句。 “而且跟对方打完之后的第二天,那个号就不再上线了,我想加他也没办法啊,拜托了惠君,如果你有联系他的方式,或者他其他账号的ID,请告诉我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八木记者语句急切地回应道。 可能原村惠不知道,自从那天牌局结束,不少职业麻雀士得知那场夜晚的牌局让许多老牌麻雀强者折戟其中,连三寻木咏都只能屈居第二位,这个结果直接让一众职业麻雀士纷纷炸开了锅。 最终得以让‘筑墙流’这种特殊的打法也在职业群体当中流传开来。 尽管路人战胜职业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一晚上这么多麻雀强者输给路人,还伴随着一种全新的强大打法。 这让很多职业选手心中都跃跃欲试,迫切想要和对方切磋一番。 以至于有不少职业都跑来找八木记者,询问那位来自天朝的天才麻雀士,究竟是谁? 毕竟他是记者嘛,门路宽广,而且还是那天牌局的见证人,没理由不找他。 但八木记者也苦啊,他是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而七对王子尽管加了对方好友,可那个号已经两天没有上线了。 所以只能来求助一下那天同样在场的原村惠,纯粹是有枣没枣打上两杆,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 闻言,原村惠扶额无语。 既然人家话都说道这份上,多少得帮一下,万事不能做得太绝。 这个世界,麻将之风盛行,尽管原村惠不太看得起麻将这种玩艺,但是不得不承认麻雀士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他看不起麻将,但对职业麻雀士还是相当尊敬的。 “我就直接跟你说吧,八木记者,今天我确实有幸和对方切磋一把。” “你居然能邀请到他!惠君果然神通广大!结果怎么样?” “以我的牌力,结果自然是输了,不过他换了个新号,我可以把他的名称发给你,但我也不能保证你能联系到他,毕竟对方似乎不太喜欢添加其他人为好友,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惠君,你简直是我的大恩人啊!” “呵呵,不客气。” 随后,原村惠凭借着记忆,将南彦的新账号名称发了过去。 作为一名律师,精通中日英法俄五门语言也很正常吧。 只不过,原村惠虽然能看懂南彦取的中文名,但同样不解其意,只是照本宣科地发了过去。 八木记者连连道谢,然后立即去跟其他职业麻雀士分享最新的情报。 那位天朝的麻雀士,换了小号。 line,一个完全由职业选手临时组建的群聊! “原来如此,我还说怎么排不到他,原来是换号了。” “话说这个几个字是中文吗?要怎么念?” “理塘王,理塘应该是‘筑墙流’的开创者在天朝的老家吧,敢以王自称,这的狂到没边!” “有这种牌力,狂是正常的,我年轻时要是有这水平我也狂。” “还有他之前的名字,爱吃雪豹的丁真,恐怕丁真就是他的真名了!” “理塘王,丁真!这就是那位天朝麻雀士的老家和原本的名字吗?多么纯粹的一个人啊!他毕生的心血,恐怕全都融于麻将事业之中了。” “别说那么多,快去排位赛上狙击这家伙,听说他刚跟原村律师打完牌,应该还不过瘾,肯定会去打排位赛,现在大晚上的,排位的人又少,碰到他的机会非常大。” “冲冲冲!” 在八木记者提供消息之后,一大群职业选手整装待发,纷纷冲向天凤平台的排位赛上,打算狙击那个男人! 而今天的天凤麻将平台,在职业选手的涌入后,立刻变成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 . 丁宫理惠,一个天凤麻将平台的新人主播。 靠着不俗的牌力,打到了凤凰七段。 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声优就是钉宫! 没错,作为一个患有钉宫病的人,他至少看了十遍《龙与虎》! 可惜他名字不小心输错了一个,就成了现在这样,又不舍得花钱去买改名卡,于是就只好将错就错了。 今天晚上他正在平台上进行直播,照常开了一把排位。 可突然之间,他的直播瞬间热闹起来。 大量的弹幕,刷新了直播间。 “主播,你运气真不错啊。” “哈哈哈,这一局直接投了吧,没必要打了。” “我的天,你怎么排到了两个职业选手,还有一个高分路人王。” “你这是造了什么孽,能排到这么多厉害的麻雀士。” 一行行弹幕飘过,丁宫理惠才知道自己排到了职业选手! 什么鬼,一局排到两个职业,一个高分路人王,这是什么运气! 要知道在天凤平台,职业选手可都是神出鬼没的,一个礼拜能排到一场都够自己吹了,没想到一下子排到这么多个! 职业哥,这怎么打! 果不其然,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牌局,他毫无胜算。 “荣,立直一发,三暗刻,清一色,断幺九,dora3,累计役满!” 打到最后,丁宫理惠不出意外放了铳,被直接击飞。 这就是职业麻雀士,做牌杳如黄鹤,完全让人无从察觉。 虽然这种大牌不是把把都有,但丁宫理惠才过东风场点数就只剩下八千点了,哪怕不被这种大牌直击也要输。 快速终结牌局之后,这群职业牌手如风一般离开。 丁宫理惠只能表示见了鬼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像是故意来虐他的一样,虐完就跑,完全没道理啊! “怎么回事?我段位也不高,怎么就能排到职业?” 带着疑惑,丁宫理惠开启了新的牌局。 可下一把,他又排到了职业选手。 什么情况,今天他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把把都能匹配到职业哥啊。 不用想,这一把又要被职业哥血虐!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各个麻雀房间。 今晚,天凤平台注定是哀嚎遍野。 职业选手在天凤平台上,大肆攻击路人麻雀士,给天凤平台的排位赛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原本想要在周末的时间,职业选手都去打比赛的时候好好上分的路人,直接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而在一个由职业麻雀士组建的群聊里。 “不对啊,这个丁什么什么的不是他,水平臭不可闻。” “这个叫理什么的简直辣鸡,太菜了啊。” “都几个小时了,全都是普通的路人,没有高水平的麻雀士,浪费时间。” “你们都没排到他吗?” “没有,我把今天碰到的全部中文名ID的都打了一边,根本没有这种水平的,也没有见到所谓的‘筑墙流’。” “这一场没有,我直接退了,换个小号继续。” “谁排到了,就在line上说一声啊” “不管了,只要名字里像他的都揍一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与此同时。 经历了和子与北傀前辈那场战斗的井川博之,深受震撼,越发对北傀前辈充满了敬佩之意。 心血来潮之下,他在天凤平台的商城买了一张改名卡,把自己的ID替换成了‘丁真哥的雪豹’! 可井川并不清楚,他这一改,直接从天堂一脚踏入了地狱。 第64章 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作息乱了.” 被闹钟叫醒的南彦,靠着仅存的意志力从拥有吞人魔力的被窝里逃了出来。 昨晚他打完几场麻将之后就去睡了,但是躺在床上的他意识却无比清醒,到了凌晨两点钟才好赖睡着了。 去楼下的小区绕着居民区跑了个步,这副身体不锻炼是不行的。 回来之后刷牙洗脸,南彦换好学生制服,在镜子前打理了一下。 不愧是他,确实帅得雅痞。 其实他也不懂什么梳妆打扮,就是给自己拾掇地干净清爽就可以了,头发也就是很普通的发型,眼神看上去没有那么有精神,但眉眼中带着一丝邪性,灿若星辰,有一种深邃感。 这对霓虹的妹子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可惜就是身材不过壮实,让这幅身材看上去有些小鲜肉的味道。 不过后续慢慢锻炼,还是可以强健起来,不用着急。 到楼下的便利店里简单吃完早餐,便动身去学校上课了。 南彦租的这栋居民楼,距离学校很远,需要坐几个站点才能到学校,身为原主的南梦彦似乎非常惧怕同班同学,因此他特地选取了一个偏远的民宿区。 对他来说,逃避可耻,但有用。 去上学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交任务一样,他不喜欢跟任何人交往,非常自闭,所以每天上完课后他都是趴在桌子上,等大部分人离开教室以后,才悄悄离开。 虽说南彦自己也不是那种健谈的类型,但自问做不到和南梦彦一样顾影自怜,完全断绝和外界的交流。 不得不说,霓虹的大环境确实可怕,你要是不努力跻身到小群体当中,就会被狠狠地排斥在外,从而成为无人问津的边缘人。 没有人会在意你,最多只是看到你趴在教室里睡觉的时候,会用嘲弄和不屑的语气置评两句。 “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一来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种人融入不了班集体的,就别管他了。” “成绩也是倒数,真不知道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 南梦彦留给南彦的记忆,全都是负面的信息,宛如潮水一般汹涌施虐,令人作呕。 如果不是有着前世几十年的阅历,南彦还真有可能被他给影响到。 真是可怜的孩子…… 南彦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种人,也没有什么批评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哪怕地沟里的老鼠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竭尽全力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抑郁改变不了现状。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南梦彦’之名,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比任何人都出色,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嘈杂的教室里,南彦自顾自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有搭理班上的任何人。 在十一区的班集体,在入学的那一刻就早早划分了大大小小的交流圈,成绩好的聚在一起讨论即将到来的数学考试;较为现充的班干部成员围坐在一块大声议论着几天后和其他班同学的联谊聚会;混日子的学生凑在一起,面带猥琐笑容地低声交流着什么。 小小的高中班级,呈现出众生百态。 但南彦不属于任何群体,茕茕孑立。 作为班上的边缘人,他也没有必要强行融入其中。 “好了,安静下来。 今天要进行一场数学考试,这次的卷子难度很高,没有好好复习的人很难拿到高分。 最近你们越来越懈怠了,如果这次考试的成绩很差的,我会考虑请你们的家长好好谈谈。”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有着一副标准刻薄脸的班主任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和台下的学生宣布道。 原本和菜市场没什么两样的班级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知道这场数学考试性质跟平常的考试有很大不同。 不久之后,一张崭新的数学卷子,交到了南彦的面前。 “霓虹高中二年级的数学卷么?” 南彦摩挲着下巴,仔细浏览了一下题目。 感觉难度比天朝高中的数学题都要简单一些。 虽然南彦前世也就考了个普通一本,但他的数学成绩基本算得上名列前茅,就算到了大学时期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也能考95分以上。 如果是英语卷和日文卷子,南彦只能勉强到及格线。 可这张数学卷子,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 “不过,有几道数学题印象里我没做过,还是不能大意。” 南彦提起笔,开始在卷子上书写答案。 没过多久,南彦就做完了全部的题目,还有时间检察一遍。 十一区的数学考题,难度确实比天朝的简单不少,只能说天朝确实卷得离谱,尤其是像西江卷、北河卷和堪称地狱难度的苏江卷,里面的一些题目完全是超模的,有时候连老师来做都不一定能一遍做出来,得照着答案反推。 这种难度的题目基本是用来筛选精英的,因为普通难度的题目,大多数人都能做得出来,能稳定拿分。 但这些题目就不一定了。 反反复复检察了两遍,除了几个南彦有点忘记的知识点,不敢确定答案以外,其他的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这时候,同桌的一个男生向南彦投来了诧异的眼神。 这个南梦彦,做题这么快? 要知道他原本是班上成绩最差的那一档,而且这张卷子难度还特别高,他怎么可能做得完? 看着南梦彦卷子上写的密密麻麻,这个男生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这家伙不会是刚刚偷瞄自己的卷子吧! 要么就是乱写,反正绝不可能靠他自己做完这套卷子。 感觉到同桌投来的视线,南彦刚好闲着无聊,大大方方摊开卷子。 这意思很明显了,抄吧抄吧,爸爸的卷子你可以随便抄。 然而,得到的却是同桌鼻腔里发出的不屑冷哼。 虽然他成绩在班上只能说是中游,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要抄你南梦彦的卷子,你南梦彦可是班上倒数,让我抄你的答案,搞笑呢! 啧啧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见状,南彦倒也不以为然,毕竟南梦彦原来的成绩太过吓人,别人肯定不相信他的答案。 无聊之际,南彦目光看过远处的窗外,落在了正在上体育课的女生当中。 十一区的女生尽管身材矮小,但好像营养水平确实充沛。 难怪小林立后期画的妹子,全变成了比原村和还要超模的数值怪,一个个都跟充了气一样,比脑袋都要大一圈。 原本南彦觉得这根本不符合人体美学,但现在看来,原作者那是取材于现实。 考完试,又经历了无聊的高中课堂,终于到了下课的时间点。 南彦没有立即动身去参加社团活动,打算先去食堂买了几根墨西哥烤肉卷。 上次看优希吃烤肉卷,给他看饿了。 什么烤肉卷这么香,他也要买几根尝尝。 而且接下来肯定有一番硬战,买点食物补充下体能,不然恐怕支撑不住。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轰动的声音。 南彦略微抬头,就看到一位背着双肩包的少女朝班上走来。 而那位少女,正是原村和。 明明是和其她女生同款的JK短裙,但穿在少女丰饶的身姿上却显得尤其惹人注目,柔顺清丽的长发只是简单地用两只大红蝴蝶结扎起,其余的发丝则是随意披散,让她的外形看起来显得格外清纯靓丽。 精致无暇的白嫩脸蛋略显稚气,让人很想上手捏一捏。 不过摄于少女的身份,自然没有人真的敢这么做。 随着她的到来,教室前的走廊仿佛多出一抹空灵明丽的风景,原本打算离开学校的一众同学,都纷纷走不动路,显然不可避免地被少女的外表给惊艳到了。 “嘶这种身材背双肩包简直是犯罪!” “她好漂亮啊,而且身材也很好,为什么我的身材就这么残念。” “其实还有发育的空间啦!多让你男朋友帮帮你。” “讨厌!” 各种议论声纷至沓来,但大多都不敢说太过火,毕竟原村和父母身份地位超然,而且原村和还是全国麻将比赛个人赛的第一人,成绩绝佳,颜值和身材也十分出众。 这种完美的女生,就算是嫉妒心再强的人,也不敢产生妒忌对方的想法,唯有仰望。 “嘻嘻嘻原村同学,我可是经常看你的比赛,是你的忠实粉丝,请问一下可以要个签名吗?” 有女生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向原村和请求道。 “很抱歉。” 原村和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谁呀?你告诉我名字,我来帮你问!” 这个女生明显是性格奔放的类型,非常愿意帮这个忙。 同时她也很八卦,想知道原村和来高年级到底是找谁,是闺蜜吗?还是男朋友? “请问,南彦学长在吗?” 原村和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就和平时说话没有什么区别。 “南彦?” 一听这个名字,女生先是紧皱起了眉头。 连她这样的交际花都对这个名字极为陌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不过很快,这位阅人无数的女生眼前一亮,“哦哦哦你问的应该是南梦彦吧,他就在班上,现在应该还没有走。” 可这个叫南梦彦的同学,好像在班上寂寂无名的样子,为人沉默寡言,也没有什么特长。 像这种男生,原村和这样优秀的女孩怎么会来找他? 实在太不搭调了! “什么鬼?我没听错吧?原村和居然来找南梦彦。” “南梦彦是谁?” “好像是班上坐角落里的那个,一个朋友都没有,之前特别胖的那个,现在好像还减肥成功了。” “不是吧,他身上到底是哪一点能让女神垂怜,上次也有个低年级的小姑娘来找南梦彦,你可别说,那小姑娘可爱极了,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南梦彦。” “这家伙真有女人缘啊!” 一众男生羡慕得眼眶通红。 这种好事怎么他们就碰不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南彦已经单手挎着书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顿时引得一众男生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但不得不说,减肥后的南梦彦好像确实挺帅的,之前完全没注意到。 难道就是因为这幅外形才吸引了原村女神么? 可恶啊,明明我也就比南彦眼睛小一点,鼻子大一点,嘴巴歪一点,鼻毛长一点,脸上痘印多一点,皮肤颜色黑一点,毛孔粗一点,大家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怎么偏偏南彦能得到女神的青睐! 这不科学。 “走吧,先去食堂买点吃的。” 对于这些视线,南彦一概不理。 本来他跟这些人也没什么交情,没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好。” 原村和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反正也只是顺路的事情。 在两人从人群当中经过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南彦耳畔,不少人都在好奇南梦彦是谁? 只能说原村和在学校确实是女神级别的风云人物,讨论度确实高。 但有一点南彦还是相当赞成的,那就是让原村和这种身材的女子JK来背双肩包,确实犯罪! 本来就够可观了,在双肩包的勒紧之下,显得蔚为壮阔。 就算是南彦这样定力十足的人,也会情不自禁被这种恢宏大气的景象所吸引。 所以,就不能学他一样单挎书包吗? . 麻将部。 在原村和的催促下,他们来的很早。 优希和京太郎才上高一,课业不算繁忙,几乎常驻麻将部不用题,但社长竹井久还没到场,不过之前没有见过的染谷真子却早早来到社团,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南彦,不错嘛你小子,连我家雀庄的客人,都在讨论你开发的‘筑墙流’,最近这个流派可是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染谷真子见到南彦,推了推眼前的镜片,看上去对南彦颇有兴趣。 昨天晚上小和就告诉了她开发‘筑墙流’的是南彦同学后,今天一下课她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社团,就是要和这种流派的开创者好好交流一下牌技。 要知道这几天,她家雀庄的客人有不少在练习‘筑墙流’,但都没能达到南彦那种效果。 而且南彦那个晚上打的几局牌谱,在各大雀庄和麻雀馆里都已经传疯了,搞得现在什么人开杠一下,都要神经兮兮地大叫一声‘筑墙’。 能带起这种风气的传说人物,染谷真子高低得来麻将部一趟。 “呃,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娱乐打法而已,除非能在赛场上打赢职业麻雀士,不然这种打法也就只能在rank局里打路人用用。”南彦谦虚了一句。 闻言,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表情有些玩味。 你这家伙,是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 明明在rank局里打爆了众多职业,还说只能打路人用。 这就好比有人徒手搓了个核弹炸死一只鲸鱼,接着叹气说可惜没有碰到传说中五爪金龙,随后就表示除非能炸死一条五爪金龙,不然这核弹只能用来炸炸鱼。 这话说的一点都感觉不到谦虚,简直太能装了好吧! 第65章 清澄高中真正的魔物宫永咲! 这时,京太郎和优希也聚集了过来。 “哇,学长这是给我带了墨西哥烤肉卷吗,真是太感谢你了!” 看着南彦手里的烤肉卷,优希流出口水,馋得不行。 刚好南彦也确实多买了一大袋,所以也不吝分她几根。 其实他路上就吃过了,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不过这烤肉卷吃完以后确实有很强的饱腹感,有助于填饱肚子。 随着他们两个的加入,原本场地不算大的麻将部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南彦学长,你知道不,染谷真子学姐家里可是经营着一间麻将馆和一家可以打麻将的咖啡店,而且还是‘女仆咖啡馆’哦,里面的女仆超正点!” 京太郎依旧是不把南彦当外人,挑着眉毛对南彦悄悄说道。 “之前部长和真子学姐打过赌,说谁输了谁就穿一天的女仆装,啧啧可惜当时打赌的不是小和,不然绝对是一番人间绝景!” “喂,京太郎,我可是听到你在和南彦学长说工口的话题!” 优希双手插着小蛮腰,哼着鼻子气道。 当着她们的面谈论这种女生不宜话题,也不害臊! “嗯所以是谁赢了?”南彦好奇问道。 “连学长你也” “哎呀,这种事情就憋说了!” 回想起那件事,染谷真子忍不住摇头,这个麻将部里,谁打得过竹井久这个怪物,就算是原村和也不行的吧。 竹井久她完全有实力参加全国个人赛,但她放弃选择打个人赛的原因仅仅是希望和麻将部的部员一起去打全国的比赛。 不然以她的能力,染谷真子觉得完全有机会夺得冠军。 看染谷真子无奈的神情,南彦立刻就明白了结果,看来还是久帝更胜一筹。 但别说是染谷真子了,就算是以他‘筑墙流’的打法,对久帝恐怕也效果甚微。 毕竟。 竹井久的打法,有时甚至会故意自损牌效选择恶听,靠损坏牌效来对付久帝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咚咚 咚咚 突然之间,南彦心脏陡然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一种无可言状的大恐怖没有征兆地覆压而来。 这是他‘手牌感知’的能力传达的危险预警! 奇怪,他的这个能力不是只能预感‘役满’牌型么?为什么没有打牌都会出现这种危机预警? 等等是她来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看来他的这个感应能力,不仅能感应到役满天牌,还能感应到究极魔物! 宫永咲!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就见到久帝将一名少女哄骗到麻将部。 和那天晚上原村和说的一样,宫永咲确实是一个宛如路人一般的妹子,其貌不扬,很普通的姑娘家。 但是从她的身上,南彦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雀压么 南彦心中暗忖。 这是麻将强者牌力达到某种程度才有的压迫气场,到了魔物级别的麻雀士,基本或多或少都会爆发雀压,能够在场外压制对手。 而他本人目前是没有这种气场的,或许是他目前的超凡力量还太过弱小。 确实,跟这种魔物比起来,自己的能力简直不值一提。 但正因为如此,南彦却极度渴望与真正的魔物一战。 宫永咲,便是其中之一! “很好,看来大家都在,这样就用不着喊人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竹井久拍了拍手。 麻将部热闹起来,作为部长的竹井久很是欣慰。 但麻将部终究是要以全国大赛为目标,招揽真正的麻将强者,是她目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就在昨天,麻将部迎来了一位极其可怕的新人。 正是这位能够稳定正负零的宫永学妹! 她看人很准的,如果能把这位学妹忽悠进麻将部,再加上之前那位牌力超群的南彦学弟,这样一支队伍,让她有十足的信心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只不过,对于宫永咲的正负零,还需要测验一番。 “宫永妹、小和、南彦学弟、真子.就由你们四个人来二回战,只打东风场,红宝牌四张(这一场是四张,多一张红五筒),原点25000返点30000,没有马点……” “喂喂.你这么着急要开始么?” 见竹井久一进来就开始介绍规则,染谷真子有些无奈。 不用一上来就测试新人的能力吧,都要把孩子吓着了。 京太郎对牌局的人选也有些疑惑:“部长和优希都不上么?” “优希的话,打东风战优势太大。” 只打一个东风战的话,显而易见优希大概率是top,很难压制住她,而竹井久不希望像上次那样又看到其他几家挖空心思来对付她,干脆ban掉。 “至于我的话,要是上场,你们不是都要输惨了么?” 竹井久笑容满满道。 “你还真敢说啊!” 染谷真子有些无语,虽说部长确实很有实力,但要稳稳拿下南彦还有宫永咲,她觉得未必! 观察了这两人的牌谱之后,染谷真子做出的评价是—— 他们两个恐怕是和竹井久一样,同属于怪物级! 不过没让优希上场是对的,如果南彦这个家伙以获胜为目标的话,恐怕会梅开二度,给别家电报,那么这场牌局就没什么意义了。 唯一让染谷真子难受的是,除了小和,其他两人的打法她都不熟悉,这场牌局对她非常不友好。 她的能力,是能够回忆起过去的无数次对局的景象,从中抽取与现在桌上和以往相似的场景,因此可以结合桌面场况与牌谱记忆,来做出相应的判断。 但如果记忆中没有对应的牌谱,或者遇到特殊的对手时,就会无法准确预测牌局的走向。 ‘麻烦了,这场牌局,不会是我成了突破口吧。’ 染谷真子忍不住想道。 被新人暴打,作为学姐的她面子可是挂不住的呀。 “哦还有一条规则忘了说。” 而这时,部长竹井久再度开口了,“为了避免有人用自爆的方式达成赢的条件,所以我额外再加一条规则,那就是这次倒数第一的人,需要在真子家里工作一天哦。” 闻言,其他人神态都一阵变化。 还是久帝老谋深算,为了规避有人通过自爆的方式打牌,特地加上了这条规则。 南彦心里呵呵了。 这条规则,不用想就是冲着他来的吧。 或许是见识到他上次用电报的打法给原村和喂牌,从而击败了东风战气运强大的优希。 这一局为了避免出现牌手间相互打配合的情况,久帝特地加上了这条规则。 有了这个规则,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对手,谁都不希望自己落四。 毕竟染谷真子加的麻将馆,可是要穿女仆装上班的,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南彦自从上次被梦子姐击飞之后,惨遭凌辱,更是不想再经历那种事情,所以这一局他必须用尽全力,认真打。 而且他还挺希望看到其她妹子落四后的凄凉惨状,等到了惩罚的那天他一定会去麻将馆好好点一杯咖啡,慢慢享受。 啧啧啧. 染谷真子也是一阵头疼。 竹井久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很明显这场牌局里她的劣势极大,这群怪物打牌可是从来不按套路,完全不能以寻常的牌路去推演他们的做牌动向,这对她的能力而言是无限大的劣势。 毕竟她和南彦以及宫永妹子没有打过一次牌,两人流传在外的牌谱也少的可怜,根本没法靠几幅牌谱就分析出他们的打法。 目前她唯一取胜的方式,只能将原村和拖下水。 可是原村和的牌风太稳健了,想要拉她下水难度非常高。 所以这条规则,可不仅仅是针对南彦,而是冲着她来的。 这下头疼了啊。 而原村和目光看向了南彦和宫永咲两人。 虽说昨天她打牌确实赢了宫永咲拿到第一,但是别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赢而打牌,纯粹是奔着正负零去的,所以这一次,她决不能让对方得逞。 想要达成正负零,最后的点数就必须满足29500到30400的区间。 这次的规则是部长定的,没有马点这条规则是利好宫永咲,也就是不管在二位还是三位,只要最后的点数在那个区间之中,都能满足正负零。 但即便如此。 想要达成正负零也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这次的麻将,不管是南彦学长还是染谷真子学姐,都不会这么轻易让宫永咲达成。 来吧,宫永咲。 每一场都能达到正负零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尤其还是东风战的情况下,只打四局! 要将分数稳稳控制在某个范围内,这更是比获胜都难! 你还是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吧,不要想着以正负零为目标去做牌了。 和其他三人不同。 宫永咲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她会来到这里打牌,实际上是被学生议会长给忽悠了! 为了拿到那几本书,她才答应来麻将部打两场,只要打两把就可以。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牌桌上的除了原村和以外全是陌生人,而且看上去都凶神恶煞,对她虎视眈眈,给她非常不好的感觉。 赶紧打完就走吧. 开局选择落座的方向。 东家染谷真子;南家原村和;西家南彦,北家宫永咲。 不妙啊这个位置。 对于南彦来说,这个位置有点差。 通常来说,北起输一半,按照统计开局坐北家胜率是最低的,一方面是大多数轮次不会达到北风战,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字牌北风是牌效最弱的一张牌(三人麻将例外)。 而且由于日麻对局规则,同分的场合是按照第一局的座次来排序,北起就算跟人同分也会靠后一名,北起有先天劣势。 但在这一局,saki本来就不是为了赢,她只追求正负零而来,位置对她来说影响不大。 可在南彦的上家是原村和,作为一个牌效大师,她前期基本不会丢出高牌效的生张,这就让南彦很难吃到自己需要的牌来组建断幺九。 俗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断幺,手牌再好一番撂倒。 就算是魔物,也会被断幺九克制。 但原村和是他上家的情况下,想要通过四个断幺nomi来完成绝杀,显然是没戏了。 同时他还要防范自己打出的牌无意中成全了宫永咲,属于是最麻烦的位置。 而且还有一点。 那就是最后一局,也就是东四局,会由宫永咲来坐庄,那么就算一次没能达到她想要的正负零,还能进行二本场,直到她达成为止! 所以北风对宫永咲来说,反倒是优势。 难办啊. 这个座位的安排,对除了saki以外的其她人,都不太友好。 另一边,久帝、京太郎和优希都站在场外,进行观战。 说起来就连京太郎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他前两天找来南彦学长,拉来宫永同学,纯粹只是想让他们来打牌娱乐一下,仅此而已。 怎么随便抓来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都是麻将高手,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他是伯乐转世? “话说部长,要破坏掉正负零,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 优希一边咬着烤肉卷,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 按照她的感觉,完美控分达成正负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比赢下来都要难多了。 “没错,要破坏正负零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通过直击宫永妹,或者靠自摸大牌,让宫永咲距离三万点的那个区间形成巨大的点数差,由于满贯以上的点数只有满贯8000、跳满12000、倍满16000、三倍满24000以及役满32000五种点数,这种情况下想要控分简直是无稽之谈。 另外一种,在宫永妹点数没有达到正负零的区间时,快速走表过庄,或者人为增加点数,让局面变得复杂。 比如说流局,以及立直棒!” “流局也会增加点数么?” 听到这话,京太郎有些不太理解。 “哎呀,你这也算麻将部的成员吗?” 在麻将桌上的染谷真子,听到京太郎的提问,忍不住叹气,这些都是基本规则啊! “我来跟你解释!” 优希一听就来劲了,当即像个小老师一样拍着旁边统计分数的小黑板。 “最终打点,一般为基本点数+本场点数+立直棒点数(含之前未被结算的立直棒),基本点数和立直棒就不用说了,本场点数一般是本场数×300点,只要庄家和牌以及特殊流局时自动+1,荒牌流局庄家听牌的情况同样+1!” 流局么. 竹井久的思绪不禁飞远。 提到流局,在场的麻雀士当中似乎有一位能手。 如果是他的话,恐怕真的能制造出让人意想不到局面。 ———— 之前的牌局里忘了加本场点数,如果发现了之前牌局里的失误,可以在评论区提醒作者一下,作者会改。 非常感谢各位的指正! 第66章 ALL last! 起手配牌。 【一二四八九索,二三五八筒,五万,东南西】 看到这一手牌,南彦抽了抽嘴角。 好家伙,发牌姬你又开始搞事了是吧。 开局就是五向听的烂牌。 不用说了,开始防守! 但是意外的是,后来六巡南彦进张还算不错,摸到了关键牌,让这手奇臭无比的烂牌陡然一变。 【一二三四六八九索,二三四五筒,西西】 一向听,索子部分能见到一气通贯的形状,西还是他的自风,碰了就有役。 美中不足的是牌河里出现了一张五万,虽然不是宝牌,但早巡打出来问题还是很大的,稍微有读牌能力的基本都能猜到他手牌成型之后,叫听的肯定是筒子和索子。 至于筑墙流,南彦只能说在起手牌连一副中间张对子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不要去想了。 打牌还是要考虑现状,稳稳运营手牌才是关键,不要老想着玩骚套路。 而在另一边,咲的手牌已然到了听牌的阶段。 【三四伍六七筒,四四伍六七索,五六七万,西】 打出西风,就是叫听二五八筒的良型。 不过她并没有选择立直,因为她这手牌已经足够大,伍筒(本书以后红宝牌都用伍,这样更容易看明白)和伍索都是红宝牌,还有三色同顺和断幺九,并且处于门前清的状态。 满贯8000点。 立直可以加番,成为跳满12000,但那样就稳定成了top位,不利于她达成正负零。 于是打出西风默听埋伏。 “碰!” 南彦看到这张西风,几乎想也没想就副露。 据说玄门技巧里的斗转星移,能够攫取牌运浩大者的气运为我所用,能够稳定达成正负零,气运肯定是不用多说,能借多少是多少。 虽然是极其玄学的技巧,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但目前这一手对南彦手牌的成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至于要处理索子部分还是筒子部分,那必须是索子部分。 诚然,这部分确实能见到一气通贯的形状,但要足足等两张关键牌,而且还要打出筒子部分二五筒的大生张,明眼人都知道要怎么选。 打出九索,一向听。 . “看起来似乎没有人发现宫永同学听牌了,就连南彦学长也没注意到么?” “肯定的啊,saki的牌河里全是幺九牌和字牌,完全看不出听牌的迹象。”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就会打出二筒给宫永同学放铳了,比起一番的屁胡,我更倾向于做一气通贯,这样立直以后,至少是三番以上的牌型呢!” “你也真够贪的。” 听着京太郎和优希的讨论,竹井久却摇了摇头。 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宫永咲的气场,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 她的呼吸,她的情绪,她的动作,似乎都完全收敛起来。 只在顷刻间便成了场上存在感最弱的一个人,显得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像是整个人都游历于环境之外,成了凌驾于牌桌之上,超脱了凡人视野的生灵。 这恐怕是她无意识间做出来的举措。 在线下麻将,有些高手往往可以通过其他人眼神和动作上的细微变化,来分析出对方在做什么牌。 哪怕是职业选手,如果在比赛场偷偷做国士无双这类的大牌,当摸到关键进张的那一刻,其手部动作也一样会哆嗦,不可能那么淡定。 职业选手也是普通人,情绪自然不可能完全遮掩下去。 像小和、优希还有真子,她们在情绪控制方面同样有着类似的毛病。 也不能说毛病,应该说是人之常情。 在摸到大牌的关键进张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但是宫永妹却做到了这一点,仿佛无论摸到什么牌都不会激动的样子,十分淡定。 仿佛打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因此就连读牌能力和洞察力极为惊人的南彦学弟,似乎也没能发现。 如果不是他更倾向于一番的小牌,没有考虑往一气通贯的方向走,否则他已经给宫永咲放铳了。 很快,南彦就在中巡抓了真子一炮。 仅是役牌1000点的小胡。 “早就听说你最喜欢一番的屁胡,真是名不虚传啊!明明你这牌再进一张就能立直胡一气通贯,结果愣是给你做成了1000点小牌。” 交付立直棒的时候,真子看着南彦的手牌都极为无语。 “过奖了。” 南彦欣然笑纳了真子的立直棒,别看不起一番的役啊,日麻里只要比第二名高出一千点的优势,也能位列头名。 一千点的优势,难道不叫优势。 被断幺九截胡国士无双后精神崩溃的人还少么?能胡就早点胡,不要给人胡大牌的机会。 见到南彦受到1000点棒还乐呵呵的样子,染谷真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他这种打法也没错啊! 接下来的几局,原村和自摸成功,满贯12000点,每家四千点。 而南彦则靠着平和默听埋伏,用这手牌成功下了原村和的庄。 紧接着在自己是庄家的情况下,南彦连续胡了四个小牌,一个断幺九加一个役牌,两个有副露混全带幺九。 分别是1500点,1800点,2100点,2400点。 都是一番。 只能说这牌胡的朴实无华,看上去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不过随着本场的增加,点数也开始增长,再加上庄家和牌有1.5的加持,所以让一番的小牌成了两番的点数。 但依旧不大。 看着其她几人投来略微鄙视的目光,南彦也很无奈啊。 没办法,他起手牌这么糟糕,能胡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东风战只打四个小局,你能胡六个一番的小牌真是辛苦你了。” 染谷真子有点崩溃道。 但看得出来南彦对烂牌确实有独到的理解,混全带幺九这种役,通常不会有人特意去做,只有手里太多幺九牌和字牌时不好处理时才会考虑。 尤其当手里有许多【一二】和【八九】的搭子,才会靠混全带幺九快速副露成型。 虽然是能够副露的役种,但做起来比断幺九要麻烦多了,毕竟这种搭子吃的是中间张为七的数牌,而且副露还会减番,最后两番减成一番,那还不如胡断幺九呢。 饶是这样,靠着一番的小胡,南彦也确实建立了一定的点数优势。 目前点数。 原村和:35500; 南彦:29800; 宫永咲:20500; 染谷真子:14200. 乍一看南彦攻势很猛,屡屡胡牌,但其实还不如原村和一次庄家满贯。 而且这个点数差距也不大,任何人只要能胡个满贯都能改变这个排位。 有意思的是,如果最终保持着这个点数,那么以南彦目前的点数,正好处在了正负零的区间。 . 她还没有动作么? 竹井久看着后续的变化,目光落在了宫永咲的手牌之上。 明明有几次她都有很大概率抓到别家的炮,但是最后她都莫名其妙地改听了,因此错过了荣和。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 这孩子似乎非常喜欢留存手里的对子和刻子,似乎这样有利于开杠。 有时候甚至是客风对子,她也经常留在手里。 在竹井久看来,这是相当损失牌效的做法。 看到南彦那边火力全开,而宫永咲却没有一点动静。 她不由得沉思起来。 难道是因为南彦连续守庄,让本来非常好计算的点数变得复杂起来了? 现在南彦已经是四本场了,按照场数算,这一场无论是自摸还是荣和,都会额外获得1200点数。 好像也并不难计算才是。 这一场胡一个小牌,哪怕只是一番的牌型,都会拿到2200点。 那么这样的话,下一场轮到宫永妹坐庄,就需要胡出6800—7700的点数,才能满足正负零。 庄家胡牌有1.5倍的加成,想要达到这个区间,就必须做成三番40符、二番70符以及三番80符的牌型。 三番40符还好说,至于其他两种,出现的概率比役满都低,不做考虑。 正在竹井久正思考要如何才能达成正负零的时候。 “自摸,门清混一色,役牌中,2300|4600!” 终于,在这一局里,一次没有胡过的染谷真子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一次自摸满贯,就让她获得了9200的点数。 而南彦直接被炸庄,损失了4600点。 别看南彦胡了六次,加上连庄获得不少点数,可这些小牌的痛苦之处在于,别人只需要胡一次就能很快拉近点数。 此时南彦25200位居第二,染谷真子23400排名第三。 宫永咲因为被连续自摸,已经跌入了最后一名,点数18200。 “这样看起来,saki已经很危险了啊。” 京太郎不免惊呼道。 只剩最后一局了,只要别家任何人自摸或者荣和,这场牌局不出意外就结束了。 竹井久虚着眼,心里反而一点都不着急。 已经被逼入绝境之中,宫永妹还打算坚持正负零么? 以正常人的角度,现在已经不会去考虑这些,能稳稳拿下比赛才最关键,毕竟在自己分数垫底的情况下,随便一把都要输,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怎么达成正负零。 若是真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这一点,那她唯有用狂妄来形容! 不过她想要达成正负零也不难,以她现在的点数,还是庄家的情况下,只需要一次胡出11300至12200以内的牌,就能够达成正负零。 但问题是,其他人也很清楚这一点,不可能任由宫永妹达成这个壮举。 更何况,位于top位置的小和,点数只有33200点,如果庄家胡个满贯那么每家都需要支付4000点。 毫无意问,即便达成了正负零她也会达成一位。 而在日麻里,一位恒为正,末位恒为负。 想要满足正负零的条件,就必须位于二位和三位之间。 这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处理呢? All last! 到了最关键的一局。 尽管宫永咲依旧低调,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正负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吧,至少,想要靠自摸一次性达成正负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是庄家,如果荣和就还能继续,但只要这一局没有人放铳给她,那么正负零的条件都不可能满足。’ 染谷真子心里默默地想道。 ‘如果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正负零确实不太可能,但她是宫永咲,是被牌所钟爱之人,拥有创造奇迹的无限可能。’ 南彦深吸一口气,神情反而愈发凝重。 毕竟他们面对的对手,可是真正的魔物啊! 而原村和目光穿过牌山,落在了宫永咲的身上。 那天。 她冲出大雨,想要挽留宫永咲成为麻将部的一员,希冀着和宫永咲再打一局。 可是对方却缓缓摇头,说—— 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喜欢麻将。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原村和。 一个不喜欢麻将的人,却拥有着远超常人的牌力,仿佛在她看来,麻将不过是可以随意舍弃之物,微不足道。 但这种态度对将麻将视作生命,渴望登上全国舞台的原村和而言,是莫大的作践和耻辱。 她为了能变得更强而不断努力,可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用那轻如鸿毛般的态度,直接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很不甘心。 她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输给一个讨厌麻将的人! 所以这一局,她控制了打点,让她的分数没有超过30000点太多,这样一来,宫永想要靠自摸达成正负零是不可能的。 和原村和想法相同。 南彦这一局的思路很简单。 要么速胡,要么弃胡。 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对方达成正负零。 起手配牌。 【二五八万,三八索,四八筒,东南西北白发中】 噗. 南彦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字牌各来一张,数字牌又不给我幺九牌。 可以的发牌姬,我防守,防守还不行么? 怎么跟这些怪物打牌,运气莫名就变差了,这些魔物莫非还能吸慑别人的运气不成? 有种不好的感觉。 南彦切了张八索,打算看看情况要不要尝试往国士无双的方向靠,可在下一巡的摸牌,又给他进了一张八索。 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随后立刻转变思路开始打字牌正式防守了。 而且这一局,原村和手牌似乎也不太好。 早巡牌河里都是幺九牌,应该是极速断幺九的速胡路线,此后打了一张八万,但紧跟着又打了两张九万。 不用想,她的手牌进展也停滞了。 只剩下染谷真子还有条不紊地做牌。 正当南彦专注于防守,期待染谷真子能自摸的时候。 “荣!” 本局里,一直没有吭声的宫永咲,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一二三万,一二三索,七八九筒,北北南南】 仅仅是混全带幺九,两番40符,3900点。 胡的是染谷真子打出来的字牌北风。 染谷真子此刻显得十分无奈,其实她已经防的够好了,奈何对方胡的居然是客风字牌的双碰,这种牌型是最难防的。 更别提这两张牌南彦都已经打过了。 她还以为北风应该是绝对安全的牌。 这就难办了,一旦放铳,又给了宫永咲正负零的机会! 第67章 大魔王的威压 果然,不妙啊。 南彦凝视着这一手牌。 以他的视角来看,荣和除top位的原村和以外的人,是她唯一能靠近正负零的办法。 只要不胡原村和的牌,那么top位依旧是小和不变,而她也能继续维持着庄家,让牌局没那么容易结束。 通常来说,最后一局只要有人和牌,牌局就会宣布结束,然后开始计分。 但有两种情况例外。 其一是牌局最后,如果所有人的点数都没有超过原点(30000点)的情况下,那么就会出现南入的情况,也就是还要再打南风战! 而第二种,就是最后一场的庄家胡牌之后,如果其点数未能超过top位,那么他拥有继续轮庄的权力,牌局还会继续。 尽管是all last,可只要还是宫永咲和牌,理论上她可以一直进行下去,直到点数超过top位。 所以南彦一开始就头疼这个座位的分部,最终局庄家如果是宫永咲的情况,会让牌局变得尤为复杂。 还有一点也很麻烦。 那就是从开局到现在,他的手牌一直都很差,没有摸过一次好牌。 这和打网上麻将完全不同,他的气运仿佛被压制了一般。 这让他莫名地想到了一件事。 无论在天和街还是天麻的世界观下,牌搭子或者说是杂鱼,气运都会被压制,他们或许有高光亮眼的表现,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天和、九莲宝灯这种超强运的大牌,并且偶然的高光之后,又会遁入沉寂。 或者说任何世界的杂鱼,都是用来衬托主角的强大,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你一个杂鱼,难不成还想抢主角的光芒? 能天胡的杂鱼,那还能叫杂鱼吗? 要是有这个气运,这个杂鱼可以报上名来,天和街的主角以后不叫赤木,给你当了! 如果说一副配牌丑陋,南彦还可以说是自己运气差他也确实是运气差,但连续六次配牌都丑陋至极,这就有点问题了。 不得不让他想到,恐怕在这场牌局中,他已经沦落成了世界规则之下的‘杂鱼一号’。 本来想的是和宫永咲酣畅淋漓地来一场真男人之间的较量。 可是在这种无名的气运压制之下,就算是赤木本尊来了,也绝不可能有逆转的机会。 起手配牌。 【一四八万,二五九筒,一六索,东西南北白】 南彦在抓到这手牌的时候,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国内古典麻将里,有一种‘十三烂’的牌型,也叫做十三不靠。 简单来说,当十三张牌没有一组靠张,才会形成的役种,计为满贯。 不然以他的气运,直接天胡十三烂,无敌。 说起来南彦前世打的国标麻将,最喜欢做的一种役种就是全不靠,牌型还挺大的,可惜日麻规则里没有设立这种役。 “南彦学长的牌好烂哦,我好像从来没有摸到过这么烂的牌型。” 优希远远看到南彦的手牌,忍不住说道。 要知道就算过了东风场的优希,牌运也是不差的,很少出现这种十三不靠的形状,基本上她起手配牌就是一二向听了,稍微做一做手牌就能成型。 但南彦学长这副牌,额狗看了都摇头。 竹井久也点了点头:“确实,很少见像南彦学弟这样,牌运差强人意但牌技却这么强的人,在我认识的人里,应该是独一份的。” 可这样一来,这场牌局跟南彦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要知道牌运也是麻雀士实力的一部分,如果运气太差的话,那么你很难早早将牌做好,然后想办法去攻击别人,引诱别家放铳。 所以实力强的麻雀士,通常都伴随着强运。 这种人,就算不打麻将,靠买彩票也能富贵一生。 运气差的话,想要靠后天的努力是很难弥补回来。 就和天赋类似,努力的人确实能有所建树,但天才的努力,往往十倍甚至百倍于普通人,所以在这个世界,天才在各个领域都是能以一当千的。 科学领域如此。 麻将领域亦然。 天才的努力,和普通人的努力,永远是一个不等式。 虽然南彦学弟的牌力确实相当卓越,但在竹井久看来,他的上限远远比不过宫永学妹。 这是非常现实,也非常客观的评价。 “来了,门清混一色。” 竹井久眼神有些狂热。 在上一轮宫永咲荣和了染谷真子之后,点数便来到了22100的情况。 由于是一本场,和牌额外加300点,那么她现在只要能和出7100到8000以内的牌型,便可以拿下正负零。 而宫永咲手里的这幅门清混一色,正好是三番40符7700点。 只要除原村和以外的任何一家给她放铳,那么她就可以满足正负零的条件。 听牌了! 其余三人,压力满满。 门混本来就是非常显眼的牌型,而且像染谷真子还是非常擅长染手的麻雀士,自然都能看出宫永咲已经听牌了。 还是筒子混一色。 不过,她必须荣和别家才行,如果自摸的话,还会多出门清自摸的一番,那么就不满足这个条件了。 如果副露之后再自摸,门混减一番并且会破坏门清自摸的一番,同样不符合。 除非。 “碰!” 这时,宫永咲碰掉了原村和打出的一张红宝牌五筒。 在这一局里,红宝牌五筒有两张。 原村和是top位,她知道宫永咲如果荣和她的牌就会成为这一局的top,不再满足正负零,所以明知道这是危险张也打了出来。 但没想到,宫永咲完全没有荣和的想法,而是碰掉了这张五筒。 这样一来,有了这张五筒的加番,她的手牌将重新回到三番。 麻烦了啊。 明明应该是荣和这张牌,但为了达成正负零的条件,她却选择了副露。 宫永咲似乎完全不在意输赢,她的目标只有正负零。 “那么,这样如何!” 染谷真子当即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在立直棒出现之后,和牌者会多得到1000点。 也就是说,原本需要满足7100到8000以内的牌型,现在就要胡出6100到7000点的情况。 而庄家想要达成这个形状,有且仅有一种。 二番70符! 从社团纪录,以及网络统计来看,这种牌型一千场才会出现一次,与役满牌型出现的概率相差无几! 想要达成堪比役满的牌型,运气至关重要! 需要拥有能够支配整场牌局,宛如神明一般的无敌豪运。 然而。 哪怕是在立直棒的干扰之下,宫永咲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她而言,这种情况并非没有见过。。 在打出几张筒子牌降低番数之后,她的牌型,陡然一变。 【一二索,四四九九九筒,西西西西】副露【五五伍筒】 随后。 “杠!” 四张客风的西风,开了个暗杠。 紧接着,她伸手抓向了岭上牌。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气运都凝聚在了她的掌心之间。 “自摸,岭上开花,宝牌一张!” 底符20,加上幺九暗杠32符,幺九暗刻8符,中张明刻2符,自摸边张加4。 总计两番70符,6800点! 分数来到了30100. 而top位的原村和,仅仅损失2400点,点数30800。 不可能完成的正负零,依旧是被宫永咲完美达成了! 清澄麻将部。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二番70符,出现概率堪比役满,是极其罕见的牌型。 如果是三番70符、四番80符、五番90符,反而比二番70符要简单,因为只要连开几个暗杠就可以满足条件。 开杠意味着要翻出新的杠宝牌,手牌中几张都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高番高符数并不难。 但是在低番数的情况下,还要满足高符数,难度不亚于带着十公斤重的镣铐跳极乐净土。 必须要满足在不增加番数的情况下开杠,一旦中了宝牌,那么手牌番数就会陡然增加。 这就是为什么要达成低番高符如此困难。 而杠宝牌是随机的。 除非能洞察王牌,否则没有人知道杠牌会不会增加番数。 再加上能频繁开杠的手牌,那么手上一定有非常多的刻子,这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做更高番数的牌型,没有人会蠢到去做低番数的役种。 毕竟番数增加就能更直观地增加点数,而符数加点微乎其微。 二番40符2600点的牌型只要加一番就能达到5200点。 但想要如果想通过增加符数的方式达到这个点数,那就需要达到二番80符,比役满天牌都要罕见! 显然靠番数增加点数要比符数要简单得多。 靠着这一手成型条件堪比役满的手牌,宫永咲成功满足了正负零的条件。 这种极具震撼的打法,无疑是让其他三家都惊呆了。 “不坐庄了么?” 见状,竹井久上前说道。 “不了,现在刚刚好。” 宫永咲轻轻点了点头。 最终得点30100点,刚刚好正负零。 原村和则依旧是top,30800点,+21分。 而南彦22800点,-7;染谷真子落四,为16300,-14。 别看第一和第二两者点数相差只有区区700点,但哪怕原村和分数与之相当,最终计分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譬如最终两人得分都是30100的情况下,原村和因为位置在上的关系,所以她依旧会是+20分。 在这种情况下,争一是要远大于避四的,也就是鼓励进攻。 像是M.League的个人赛事,就采取了类似的规则。 一局终了。 明明只是打四局的东风战。 但其他三人仿佛是打了全庄一般。 宫永咲那种宛如能实现奇迹的强运,无可匹敌的岭上开花,都让在座的众人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感。 此刻,原村和的眼神失了焦距。 她已经这样针对宫永咲,包括南彦学长、染谷学姐,在三人合力的情况下,都没有压制住对方。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晚上,她也尝试着开了几局网络麻将,想要把分数如宫永咲那样完美地控制到正负零的局面。 但是好难啊,真的好难。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控分,最后都无法达成正负零,那还是网络麻将,是没有人配合的情况下。 可是宫永咲却能在三人的围堵下,完美达成了。 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不愧是大魔王!” 南彦看着被宫永咲拍出的那张三索,语气尽量维持着平静。 但是他的内心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昨天和原村和聊天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她那种不甘心的痛苦,但由于未能感同身受,所以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他觉得就算自己气运不强,但是靠着牌力和新开发出来的流派打法,还是能与大魔王有一战之力。 没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五五开,可以单杀大魔王,至少不会输得这么惨。 勇士能屠杀恶龙。 凡人也可以弑神。 这是所有文学作品里所歌颂传唱的精神。 但是在现实里,凡人终究只是凡人。 你以为靠着努力就能媲美天才,但是天才的努力,效果十倍百倍于你。 凡人99%的努力,也比不过天才那1%的勤奋。 这才是最真实的现状。 痛苦么? 但又能如何? 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壁垒,如仙凡之差,云泥之别,霄壤之殊。 你自以为的努力、勤奋、刻苦。 在天才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难怪瓦西子在见到赤木茂的时候,会产生如此大的杀念,因为这是必然会出现的一幕。 当年的赤木,是麻将界当之无愧的绝世天骄。 这样的天才一旦成长起来,势不可挡,世上没有人能做他的对手。 为了将天才扼杀于摇篮,瓦西子才执意开启了放血麻将,要与赤木茂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较量。 赤木茂在刚接触麻将就踏入上层境界,这种天才,迟早会成为他瓦西子最大的敌人。 曾经的南彦尚且无法理解瓦西子的高瞻远瞩,还很奇怪这老者为何对一个年轻人有如此深的执念,甚至还嘲笑老者自不量力。 赤木,人家可是主角啊,还是旷古绝今的麻将天才,你拿什么跟他斗! 放着好好的王座不坐,非要以卵击石,最终自取灭亡! 但现在,南彦感受到了与瓦西子相同的执念。 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 一股可怕的、源于人内心的阴暗面,在南彦体内缓缓苏醒。 面对这样的天才,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尚未成长起来的时候,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又或者,拥有凌驾于天才之上的强大实力,让这个世间的一切天骄,统统笼罩在你的阴霾之下,让他们永生永世都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但是摆在南彦面前的,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窘境。 瓦西子能与赤木一战,那是因为瓦西子年轻时同样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更兼有恢宏无俦的浩大气运,如此才能超凡入圣,立足于麻将之巅。 可是他.又有什么呢? 不会真以为,仅凭高超的技巧,就能斗天屠神了么? 若真是这样,某个世界第一艾迪c早就成了十三冠王;拥有七十二般变化的孙悟空已经坐稳了天庭宝座;那位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也不至于乌江自刎。 同样的,在麻将领域,光会打牌有个屁用。 还是需要强大的气运。 至少能与天才和魔物抗衡的气运! . “为什么,你还可以坐庄的!这场牌局,明明可以继续!” 脸色有些沉郁的原村和,起身向前方的少女质问道。 庄家的点数并未超过top位,牌局还可以接着进行下去,来吧,宫永咲!用尽你的实力,在点数上超过我,这样也能让我好受一点! 原村和绝不接受这种,仿佛是被人施舍般的获胜。 她确实是第一名,但却和输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被美丽的少女质问,原本气势无俦的宫永咲,却仿佛被吓到了一般,低着头嗫嚅着,不敢看原村和的眼神。 “原村同学.分数已经足够了,这场牌局,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其实,宫永咲在见到原村和的那一刻,就被她绝美的外表所吸引。 这样的少女,在学校里无疑是非常受欢迎的。 与自卑和普通的她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本能地对这样完美无瑕的少女敬而远之,因为她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面对对方的质问,就显得战战兢兢。 “可是!” 原村和有些恨铁不成钢。 如果对方是全力以赴,那么她就算输给对方也完全不会生气,但是对方根本没有用尽全力,明明可以正面击败她,却选择了逃避。 这是在怜悯么?可怜她么? 强者对弱者的慈悲? 她完全不需要! 正面击败我!这才是强者的做法! 我原村和,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看着原村和有些病态的模样,其她部员都欲言又止。 小和她.胜负欲和自尊心太强了。 对她来说,这样的获胜比输了都要难受百倍。 “算了吧小和,不要再强迫她了” 就在这时候,牌桌上一道声音响起。 只见南彦脸色处在阴郁之中,谁也看不清他的真容,明明麻将部灯光明亮,他却仿佛置身于黑暗。 而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归来。 “下一局!” 第68章 瓦西子的遗愿,无可匹敌的控分能力!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位恶魔,允许人们用十年的寿命换取百万的金钱,你.会如何选择? 相信这个世界上,愿意用十年寿命换取百万金钱的人,比比皆是。 渴望跟魔鬼做交易的人,能瞬间让恶魔的家门口门庭若市。 毕竟用未来不确定的十年,换取眼前可以预见的资源,这是一笔相对划算的买卖,你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的命,都不值钱。 急需用钱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换取百万金钱的恶魔很少。 曾经就有一位体内蕴藏龙血的少年和恶魔交易,但每使用一次,就需要支付四分之一的寿命。 每次支付寿命,他都能逆转乾坤,让绝望的命运重现生机。 可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走投无路的人都没有可以交易的恶魔,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命运吞噬,被生活强.暴,被强者践踏,无可奈何。 弱者,是没有反抗命运的能力。 庆幸的是。 南彦的体内便住着这样的恶魔。 雀魔·瓦西子。 扮演度:???? 原本清晰明了呈现的数字,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连串的问号。 而原本雀魔的名字,也被红名所取代。 这就代表着,他已经指定瓦西子为主要的扮演角色,拥有突破扮演度限制的权能;后续新增的角色,都只会在这个主要扮演角色的能力方面添砖加瓦,相当于成了参天大树的主树干,其他角色的能力都幻化成了枝叶。 南彦不会成为瓦西子,但他已然继承了对方的遗愿。 他需要对方强大的气运,为我所用。 无论是厄运,还是幸运,都统统归伏于我! 只有成为气运的王者,才能不被这个世界认定成杂鱼,否则牌技再强的人,在面对这群魔物的时候,气运都会被压制,只有成为牌搭子的份。 要么成为杂鱼,要么跻身天命。 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在这一刻,南彦认清了现实。 他体内的恶魔,苏醒了。 “奇怪,光线似乎变暗了?” 京太郎有些疑惑,现在是大白天,麻将部顶上的灯光还亮着,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种光线不足的感觉。 他走到窗外,将窗户打开。 随着阳光照耀,屋内晦暗的景象才散去不少。 “好好压抑的感觉。” 京太郎固然察觉不到,但是宫永咲却敏锐地感知到了麻将部内弥漫的魔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她仿佛回到了当年,和姐姐以及母亲对局时的感觉。 她吞了吞唾沫,身躯没来由地开始颤抖,光洁雪白的大腿蕴生出汗水,不自然地摩擦起来。 “奇怪,宫永同学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太过激动么?” 优希注意到了宫永咲奇怪的状态,挠着头问道。 一旁的竹井久没有开口。 或许优希还有京太郎都没有察觉到氛围的变化 在弱肉强食的野外,强大的生物能够通过气场来压制弱小者,这样搏杀猎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人类也是上古时期凶猛至极的捕猎者,传承至今,人类当中强者自然也能爆发出同样的杀机。 刚刚的一瞬间,竹井久感受到了那种超然的气势,但似乎存在时间极短,稍纵即逝,所以没有被其他人感知,唯有宫永咲有所警觉。 原本以为宫永咲能够稳稳控制接下来的局面。 但现在,似乎有新的魔物诞生了! 还是赶紧打完离开吧. 宫永咲强行让自己镇静起来,重新摸牌山上的牌。 很好,她的运气似乎没有因为刚刚的威慑而有所干扰,起手牌相当优秀。 既然如此,那么就认真一把好了。 二回战。 东一局,第二巡。 “立直!” 宫永咲直接在第二巡的时候,投下了立直棒,宣布立直! 有新的魔物出现,那么她接下来想要满足正负零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既然如此,她需要早早打够能用的点数才行。 趁着这手极好的手牌,开始布局。 好快的立! 染谷真子、原村和、京太郎还有优希,都怔住了。 这说明起手牌相当强悍,基本是一二向听的程度,并且后续进张还是刚刚好需要的牌。 明明宫永咲看起来非常普通,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运,能够轻松支配这场牌局的逆天气运! “魔物间的对抗么?看来这孩子也认真起来了。” 竹井久双手抱臂,无比期待观摩接下来的发展。 这场牌局,就好像有两头猛虎在争斗,最终只有一个人能获胜。 而另一位刚刚苏醒的魔物,想要战胜宫永咲的话,就必须拿出相应的神通!. 不愧是被牌所钟爱之人。 南彦目光看向这个二巡立直,忍不住叹服道。 明确有‘被牌钟爱之人’光环的麻雀士,一共有三人。 天江衣,宫永照以及神代小莳。 但好比四大天王有五个,被牌钟爱之人也有第四位,那就是宫永咲。 对曾经的南彦而言,早巡立直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他的手牌成型,往往要在七八巡以后,这也是大多数麻雀士手牌成型的阶段,其中还包括了不重视牌效的人。 也就是说,尽管他将牌效拉满,手牌成型也基本在这个区间。 一旦进张拉胯,二择失败。 那么打到底,到了荒牌流局的时候连形听(全称形式听牌,也就是流局场合,为了避免流局罚点,随便做的听牌型,只要听牌了就可以避免罚点,所以不用在意牌型有多丑陋)都没办法达成,也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但是有的人,只需要二巡就可以立直。 这就是麻将最不公平的地方。 所以对于气运强大的人而言,这个游戏实在是太简单了。 紧接着,第三巡。 仿佛有光芒映照在宫永咲的指尖,她抓牌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提前宣布了自摸。 “立直,一发,门清自摸,宝牌一张,2000|3900点。” 好快! 第二巡立直,第三巡就自摸成功了。 看到这一手,原村和彻底愣住了。 这就是宫永咲真正的实力。 和上一局完全不同,这局一上来就火力全开,难道她终于舍弃了正负零,打算真正取得一场胜利了么? 可惜并非原村和想的那样。 宫永咲依旧是奔着正负零去的,只是她为了不让另外的魔物搅局,于是在第一局提前打了点数备用,免得接下来摸不到好牌而无法达成条件。 但似乎,牌局依旧如常。 那个魔物接下来的几局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东一局,二本场。 宫永咲的庄,点数为39000点,一骑绝尘。 她现在点数上有优势,但不能一直保持这个优势,否则在终局的时候就只能听天由命。 麻将里,想要终结最后一局,就需要非庄家胡牌。 而她不是庄家的情况下,如果在all last的时候点数超过了三万点,那么她就得减少打点,指望别家自摸,从而将得分压缩到29500到30400的区间。 这相当于是把正负零的权力被动地交给了别人。 所以想要达成正负零,她在最后一局之前的点数,必须低于这个区间。 既然魔物没有动作,宫永咲心绪安定了不少。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她维持着平常的打法,打出红五筒,不动声色地给染谷真子放了一炮。 然后紧接着,又给原村和放炮了。 连续两次低级的放铳,原村和感觉非常不好。 原因再明显不过了。 染谷学姐已经副露了一个客风的字牌,以及一组二三四筒的顺子,这种情况想要有役,很大概率是混一色的染手。 而且染谷学姐也确实擅长染手的打法。 所以筒子绝对是危险张。 但尽管如此,宫永咲还是放铳了。 很明显,她依旧在控分! “我说你啊!我们可都是抱着赢得胜利的决心来进行这场牌局的哦,这一局,你也稍微以赢得比赛为目标试试吧。” 染谷真子虽然荣和了,可是她真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这么明显的混一色,稍微有点意识的牌手都不可能放铳的。 就这么追求正负零么? “我” 宫永咲微抿着嘴,欲言又止。 其实如果平常,她不会放这么明显的铳,这样太容易被人看穿了,但是.刚刚那种魔物的气息,让她担忧。 为此,她必须快速完成正负零,早早结束这场比赛。 这是宫永咲内心的想法。 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麻将。 “……你这种打法,让我很恼火!” 原村和终于无法忍受。 一个麻雀士,不以胜利为目标,却想着正负零,在她看来实在是大逆不道! 这根本就不是在打麻将。 麻将就应该以胜利作为目标,而不是正负零! “立直!” 就在这时候,原村和也立直了。 现在宫永咲超出那个区间接近8000点,那么压制她完成正负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在最后一局之前,将她的点数刚刚好打到这个区间当中。 比如在东三局的时候,让宫永同学的点数刚好在30000点左右,那么最后一局她会非常难办。 这一场的all last庄家是南彦,而非宫永咲。 所以她不能像上一局那样,连续两次胡牌进行分数上的控制。 最后一局,不管是她还是除了庄家以外的别家和牌,那么牌局都宣布结束。 在刚好三万点的这个区间,如果她荣和了,那么点数至少是1000点。 这样一来就会破坏掉正负零。 哪怕别家荣和,只要不是一两番的小牌,也能轻松将她驱逐出正负零的区间。 既然她想要控分,那就满足她! “小和她发飙了!” 这一场剑拔弩张的牌局,让优希深感庆幸,好在自己不在牌局之中,不然肯定是相当难受的。 一向温柔的原村和也生气了,这在平时可是非常少见的。 只能说宫永同学的打牌方式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不以获胜为目的,而是把正负零视作牌局的获胜的条件,这让原本脾气极好的但有着强烈胜负欲的原村和都大动肝火。 这一场,她一定要破坏的宫永咲的正负零! 连续两次放铳,宫永咲的点数跌落了34000点。 而原村和这一手庄家立直,正好是满贯。 【一二二二二三六七万,西西西發發】 立直门清混一色,总计五番。 只要胡牌没有摸到里宝牌,就是每家4000点,正好能将宫永咲的分数打到最难处理的30000点。 到了这个点数,接下来想要正负零就由不得她了! 可就在这时。 “杠!” 宫永咲在下一巡,直接开杠。 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原村和,瞳孔猛然放大。 庄家立直还敢开杠,一般来说,这是新手都不会犯的失误。 毕竟开杠不仅会翻开新的杠宝牌,而且立直和牌还会翻开新的里宝牌,这样一来,番数会陡然增加。 然而,宫永咲就是奔着正负零去的,所以说,她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番数! 坐在牌局之中的染谷真子,同样一阵头大。 以原村和的实力,立直肯定是计算好了,只要没摸到里宝牌,那么她的牌型绝对是处在12000点的区间,这就让宫永咲的点数处在极为尴尬的位置。 然而这一手杠,让原村和获得新宝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因为开杠一定会翻开新的宝牌指示牌,并且立直和牌之后,还能多翻开一张里宝。 这就增加了许多不可控的因素。 而最让原村和无法接受的情况发生了。 新的杠宝牌指示牌,一万! 她手里的四张二万,在这一刻全部成了杠宝牌! 倍满了! 还没等原村和心情平复下来。 “杠!” 宫永咲梅开二度,继续开杠。 王牌之上第二张杠宝牌指示牌被翻开。 白板! 原村和手里的两张發,再度化作宝牌。 三倍满! 本来仅仅是满贯的牌型,在宫永咲两次开杠之后,瞬间化作了三倍满。 36000点!每家12000! 这样一来,宫永咲的点数就会来到22000! 在这种情况下,宫永咲只需要在最后胡出7500到8400的牌型,就满足了正负零的条件。 而这个牌型中的选择极多,三番60符,四番30符及以上,或者五番的满贯都能满足。 按理来说,要达成满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但是在拥有这种强大气运,被牌所钟爱的人面前,满贯简直再容易不过! 毕竟这是连二番70符都能轻松达成的神人,区区一个满贯怎么可能挡住她达成正负零的脚步。 明明满贯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牌型,可如果是宫永学妹的话,染谷真子深信不疑。 她一定能轻松完成满贯,甚至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简单得多。 如此控分,让原村和彻底陷入了绝望。 为了达成正负零,不惜将对手原本只有满贯的牌型,增加到三倍满! 这是人么? 更要命的是,她下一巡的摸牌。 正是—— 八万! 第69章 九种九牌 当原村和手上的牌跌落在牌堆里,整个麻将部顿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但她们的震惊不是因为原村和胡了三倍满的超级大牌,而是被宫永咲的控分技巧所折服。 为了控分,宫永咲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哪怕给对手的牌加番,也在所不惜。 这种惊为天人的打法,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 真的有人为了一个正负零,能做到这种份上? 简直难以理解! 就好比有人买了一万瓶酸奶,不为了喝,而是专门用来舔瓶盖一样;买了一万张彩票,不为刮奖,单纯是拿来擦屁股。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有的思维。 最终,原村和自摸成功,三张里宝只中了一张。 刚刚好十二番,三倍满。 只要再加一番,那就是十三番的累计役满了,点数完全不一样。 而为了将点数控制在满贯的范围,宫永咲几乎已经计算好了一切。 如此强大的控场技巧,违背了在场所有人的常识,实在是大受震撼。 在其他人眼里,这根本不是打麻将了,几乎是在变魔术! “仅仅是为了达成正负零,她为什么能做到这个份上。” 原村和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牌局,她的心彻底乱了,宛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打出来的牌毫无章法,完全不讲究牌效牌理。 她真的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纯粹为了正负零的麻将,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这样,她冷不丁地被染谷真子抓了一炮,门清清一色dora1,16300点。 但她已经不再思考,僵硬地交出了点棒。 “小和.你没事吧。” 见状,染谷真子关切问道。 “没事。” 原村和口中这么回答,但眼神已经呆滞了,显然已经不明白自己打这场牌局的意义何在! 好痛苦,痛苦到几乎窒息。 这种牌局,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就算是赢了,和输了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原村和大受打击,染谷真子有些扶额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心理素质不行。 虽然她这两局都被暴打,也同样深受震撼,感受到了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差距,但毕竟心理素质过硬,没有真的被打倒。 而原村和这般模样,恐怕心灵已经产生了强大的挫败感,就算是全霓虹最好的心理治疗师都无能为力的那种。 只能说,这个叫宫永咲的少女,在麻将领域堪称怪物。 是真正的魔鬼! 她的打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哪怕场外的竹井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完全不是个正常人,就算是她亲自上阵,恐怕也未必能战胜对方。 以纯粹的正负零为目的进行的麻将,在正常人眼里实在是不可思议,也有悖正统 这样的失败,对原村和来说,确实极其痛苦。 但往后登上县级大赛,长野这种地方,类似的怪物数不胜数。 如果不提前适应,恐怕往后心理这道坎都过不去,那就更不用提全国大赛了。 看来,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宫永咲达成这一局的正负零了。 只要她能完美胡出7500到8400区间的牌型,这场牌局便宣布结束! 就在竹井久快要盖棺定论的时候。 等等! 突然之间,竹井久看到了南彦推入麻将机中的手牌。 【一四七万,二五八筒,三六九索,东南西北】 这是 天朝国标麻将的全不靠! 就像国士无双是起源于天朝的十三幺,但是日麻在吸取天朝麻将的时候,却并未照搬全收,譬如这个全不靠,在国标里是十二番的牌型,日麻却没有采用。 而她恍惚间记得,南彦的手牌是第几次出现了全不靠。 要知道,想要达成这个全不靠,也是相当困难的,只比国士无双少一番的牌型,成型的难度也仅仅比国士无双要容易一点。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她连忙问旁边进行统计的京太郎,查一下之前几轮里,南彦的手牌! “来了。” 京太郎从电脑里,迅速将之前的牌谱打印出来。 在快速浏览了一遍之后,竹井久才总算是放心下来。 看来不是每一局都是全不靠。 “部长,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快给我看看!” 看部长在观察牌谱,身高很矮的优希只能踮起脚来看。 “喔~这不是南彦学长的手牌么?从刚刚我就在观察他了,他从东一局开始,后续的手牌都是这样,烂到极致!每一局都是六向听欸!” 优希笑吟吟道。 她可是在南彦学长身后看了很久,主要是每次起手牌都这么烂,她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气运旺盛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便想着看看南彦学长是如何处理这种超级烂牌的。 然而没想到,就算是南彦学长,也处理不了这种牌,最后都是被别家胡了。 从这就足以见得,麻将只要运气好,真的是可以秒天秒地的。 好在,她优希就有着逆天的气运! “话说优希,你真的见过连续六七次,手牌都是六向听么?” 竹井久苦笑一声,“每一次都是六向听,全不靠,十三烂,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极其恐怖的,一次还好说,但接连六次…… 这种难度,跟天胡没什么区别吧。” 气运通常是否极泰来,差到极致,便会绝处逢生。 久帝也接触过一定的气运流麻将,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甚至比宫永妹的正负零都要诡异的多。 难道说,觉醒的魔物,就是南彦学弟。 可是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啊咧?”久帝身旁的优希表示无法理解。 毕竟在她看来,这好像就是单纯的运气差而已。 ALL last!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睛,看了下一旁已然魂不守舍的原村和。 现在的小和,已经道心破碎了。 这最后一局,已经指望不上她。 至于南彦,好像他在这一局根本就没有胡过。 结合上一场东风战可知,南彦的运气好像不是一般的差,在宫永咲这种逆天强运之下,就算筑墙流看起来也没有办法封锁。 这就是运气差手牌差最难受的地方,跟强运的人比起来,根本不是技巧所能弥补的。 可恶,只剩我一个人了么? 但凭她一个人,根本无力阻止宫永学妹啊。 她的能力是能模仿曾经的牌谱,只要有她熟悉的牌谱,就能够主场作战。 可是宫永学妹打的都是神仙牌,是她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谱子,所以她的能力对对方根本是无效的。 到此为止了么? 这一局,庄家还是南彦,如果他能胡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机会。 可是,南彦的手牌,真的能够支撑他比宫永妹更快一步? 很难的吧! 恐怕,再接下来的一局,宫永妹将会以满贯的姿态,完美结束。 而她的分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正负零的区间。 真是可怕的控分能力,到底谁才能打破这绝望的一局! 这样想着,染谷真子默不作声地将十三张手牌摸到手里,顿时头皮发麻。 起手牌实在是太糟糕,连断幺九都见不到影子。 这种牌根本没办法对抗宫永咲那股无匹锐利的气势。 只要经常打麻将的都知道,倘若有人在某一局里气势压倒一切,不断胡牌,那么接下来他的牌运依旧磅礴浩大,胡牌宛如高屋建瓴,不可阻挡。 别家只有防守的份。 这一局,怕是已经结束了。 突然间。 她的视野之中,就看到南彦直接摊开了手牌! 没错,在南彦摸到第十四张手牌的那一刻,直接就推倒了手牌。 不是吧,开局摊牌,起手天和??? 这. 这不可能!!! 只有天生豪运的人,才能达成的天和,南彦怎么可能做到? “抱歉,九种九牌!” 南彦推倒手牌,在这场牌局进入尾声,第一次开口。 不是天和,而是流局! 第70章 不可能完成的牌型 九种九牌。 这是四种特殊流局中的一种。 所谓特殊流局,就是在满足一定条件下,不会正常进入荒牌流局,而是直接流局,不会有任何一家罚点。 四种特殊流局,分别为四风连打,四杠散了,九种九牌,四家立直。 四风连打,开局四家打出同一种风字牌。 四杠散了,有两个人以上杠了四次(注意,必须是两个人以上,如果一个人杠了四次,那就是役满天牌四杠子)。 四家立直,四个人全部宣布立直。 以及九种九牌,也就是起手牌有九种不同的幺九牌。 显然,特殊流局是很难出现的,不然要是随便就能进行流局,那么牌局就很难正常进行下去。 起手九种九牌,这也是相当少见的。 这说明你的起手牌差到了某种程度,可以宣布流局进行换牌。 但九种九牌并不意味着手里的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由于国士无双需要十四张幺九牌,那么九种九牌就意味着是国士无双的四向听! 因此,在出现九种九牌的情况下,可以选择往国士无双的方向靠,也可以选择流局。 所以这里,南彦直接选择流局。 可是,当看到南彦的配牌之后,染谷真子更是不解了。 【一九万,一八九索,一四六七筒,东南西北白】 “十张幺九牌,这都不做国士无双么?” 而且没有一张重复的幺九牌。 如果运气好的话,能达成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这简直是爱好国士无双这种牌型的人,最喜欢的型状! 闻言,南彦摇了摇头,“我相信我的运气,要做成国士无双很难,除非是两向听或者是一向听,我才会考虑国士。” “你还真是够贪的啊。”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睛,一边重新摸牌,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会选择国士无双,毕竟这是唯一能阻止宫永学妹达成正负零,并且翻盘的役满大牌。 要知道既然能成为特殊流局,九种九牌出现概率也是相当低的。 选择流局的话,接下来很难再摸到这种…… “不好意思,还是流局。” 可是在下一局里,众人才刚刚摸齐手牌,南彦再度摊开手牌。 依旧是.九种九牌! 染谷真子:??? 又是九种九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南彦这一手牌,还是形状非常接近国士无双的‘十种九牌’,国士无双三向听! 可是他依旧选择了流局! “为什么南彦学长屡屡选择流局啊!” 一旁的京太郎实在看不下去了,十种九牌,这已经相当接近国士无双,可以说只要是牌局陷入劣势的人,都会选择放手一搏。 然而南彦学长却还是摊开手牌,宣布了流局! “我也不知道。” 竹井久目光注视着南彦的手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彦之前的手牌也是一如既往的差,基本都是六向听和十三不靠。 而九种九牌,实际上也是手牌不太好的类型,这种牌除了做国士无双之外,因为靠张太少,做其他牌都会异常困难。 通常情况下,手上越多种类的幺九牌,说明手牌越差越难以处理。 但是当达到九种九牌,十种九牌乃至十一、十二种的情况下,说明距离国士无双非常接近了。 反而成了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还有一件事。 如果 她是说如果,出现了第三次九种九牌的话,那么. 就在竹井久的思绪刚刚想到这里,只见前方,南彦第三次摊开了手牌。 “不好意思,还是流局!” 麻将部,顿时死一片沉寂。 连续三次特殊流局! 这种情况,简直比做出国士无双都要罕见! “怎么会.” 这一刻,竹井久终于发现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华点。 三次特殊流局。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场次,是三本场! 没有错,特殊流局也会让场次增加。 而三次九种九牌进行的三次流局,将原本的0本场直接跳到了三本场。 这一局,任何人只要胡了,都会额外获得900点。 如此一来,原本宫永咲只需要胡出7500到8400满贯的牌型,就能达成正负零的条件。 而现在有了这900点的加持,她就必须胡出6600到7500的那一类。 在这个区间的牌型,有,且仅有一类。 二番110符!7100点! 要知道50符的牌出场率就已经不到1成,比满贯都难。 50符以上的牌更是少之又少。此前宫永妹全力完成的二番70符,已经是堪比役满的出场率,一千场才会出现一次。 所以这二番110符,出场率恐怕仅有十万分之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牌型。 “原来如此。” 染谷真子瞬间反应过来。 通过特殊流局来增加场供,给宫永学妹的正负零增加难度,这就是南彦的计划么? 加上场供的900点,现在宫永学妹想要达成正负零,就必须硬着头皮去做二番110符的形状。 这种形状的牌,出场率堪比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纯正九莲宝灯,天胡大四喜这些传说中的牌型!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牌型只有两种nomi。 三暗刻和三杠子。 而且必须开两次幺九牌的暗杠。 首先,这个牌型不能自摸,自摸的话,至少要两符顺子,不然就形成了三暗刻加自摸的三番了。 加上连风雀头听边坎吊,两副幺九暗杠64,底符20,连风4,边坎吊2,自摸2,仅有92符,显然符数不够。 所以必须要荣和的10符。 荣和能达成的情况就多了。 三暗刻型,两个幺九暗杠,一个幺九暗刻,连风雀头,再加一个不是123或789的顺子(不然会有成为混全带幺九),听坎张或单骑荣和,总计108符。 所以可以去掉连风雀头的条件和坎吊的听牌型,还能剩102符。 或者两个19暗杠,一个2到8暗刻,一个任意顺子,连风雀头,听边坎吊,总计104符。 最后一种是双碰的形状,计算起来挺复杂的,按下不表。 别看还有多种方式达成,但一局比赛光能暗杠两次幺九牌就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暗杠就意味着这四张牌必须都是由你自己抓到手里! 而且开杠之后还不能中任何一张里宝牌,否则番数陡然增加,破坏了两番的形状。 所以想要达成二番110符,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说之前的二番70符,还只是带着十公斤重的镣铐跳极乐净土;那么这个二番110符,基本等同于扛着十吨重卡车跳新宝岛。 这真是人能做到的牌型? 三次特殊流局,将场数增加到了三本场。 宫永咲微微抿了抿嘴唇,脸色尤为复杂,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万万没想到,有人居然会通过流局增加场次的方式,给她平白增加了900点数,让她必须胡出二番110符才能达成正负零。 这种人,简直是魔鬼吧。 他比姐姐,比妈妈都要可怕一万倍! 二番110符,对她而言,同样是不可能完成的牌型。 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她咬了咬牙关,还是坚持要往二番110符的方向去做。 没有办法,毕竟只有成功做成二番110符,才能满足正负零的条件了,而她的麻将,没有胜负,只剩下正负零. “不可能完成的。” 竹井久抿了抿嘴。 这句话对宫永妹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 从她的视角上看到,南彦的手牌,是第四次的九种九牌!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流局,而是将那一手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想要达成二番110符,这就意味着宫永妹至少要开两次幺九牌的暗杠。 可是南彦的九种九牌,已经将绝大多数的幺九牌各抓了一张在手里,也就是说宫永妹已经失去了暗杠幺九牌的基础。 因为开暗杠的条件,是四张同类型的幺九牌全部都抓在自己的手里。 只要被其他人抓到一张,哪怕只有一张,那么这个种类的幺九牌,就不可能进行暗杠了。 更致命的是。 南彦做牌的方向,有且仅有一条路。 国士无双! 而作为唯一能抓暗杠的牌型,那么宫永妹在不断开幺九暗杠的这个过程中,势必会给南彦放铳。 就算拼到流局,只要身为庄家的南彦不选择继续牌局,就会结算最后的点数。 而宫永妹无论听牌与否,都不可能靠着流局的罚点达到29500到30400的区间。 因此,通往正负零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咦~ 真可怕啊,这个南彦! 竹井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个学弟明明气运不强,却能靠着连续的九种九牌重创了宫永学妹的正负零,简直恐怖如斯。 没想到,小小的一间麻将部,竟然迎来了两头魔物。 这也太吓人了! 尽管已经看清了形势,但为了强行达成正负零,宫永咲也只能往这个根本不可能达成的牌型去做。 哪怕和姐姐还有妈妈一起打麻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无法达成正负零,明明这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 她也从来没想想到过,还有人能以特殊流局的方式增加点数,让她的正负零彻底化作泡影。 宫永咲噙着眼泪,看着手上永远也摸不到第四张的九筒,万分痛苦! ‘宫永同学.为什么在抽泣呢?’ 最后缓过神来的原村和,眼前朦朦胧胧地看到几乎要哭出来的宫永咲。 明明在刚才,她还是以魔王的姿态,掌控着整场牌局,似乎再也没有人能限制她达成正负零了。 可是在短短的几次流局之后,形势瞬间扭转。 凭空增加的900点,让牌局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宫永咲已经彻底失去达成正负零的可能性。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行往二番110符的方向去做。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南彦的手牌上,绝对已经握有她需要的幺九牌。 毕竟,能够连续三次九种九牌的人,他的手牌里幺九牌的分量肯定不会少。 理论上才能达成的二番110符,终究是无法达成。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噙眼泪的宫永咲,原村和觉得她有点可怜。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执着于要完成正负零的呢? 似乎她也有无法言说的痛苦吧。 如果我能制止南彦学长的话,这场牌局,应该可以到此结束了吧! 原村和的双瞳重回清明,她打算竭尽全力制止南彦学长对可怜少女的残酷暴行。 这场牌桌上的大魔王.现在已经另有其人了。 第十巡。 “立直!” 在这个瞬间。 原村和拍出了立直棒,宣布立直。 ? 面对此情此景,南彦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现在的局面应该已经非常明朗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大可能在做国士无双,而宫永咲已经失去了正负零的可能性,染谷真子应该还没有听牌。 因此原村和的这个立直,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只要她荣和的牌是中间张,就足以令他掣肘。 在麻将领域,没有人是永远的朋友,也没有人是永远的敌人。 就好比面对白筑慕和樱井章一联手的情况下,瓦西子大帝可能也会迫于压力选择和赤木老祖进行合作。 倘若他手上这幅国士无双达成,形势便彻底逆转。 别看他现在的点数还处在最低点,排在第四位。 之前别家自摸,全都是逆天大牌,像是什么满贯、三倍满,还是庄家三倍满! 就算不是直击,也让他损失了大量的点数。 但在麻将领域,因为有着役满的牌型的存在,不管是再绝望的情况,都存在着理论翻盘的可能性。 而他这一局,其实也不过是想简简单单胡个国士无双而已,这很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好吧。 基本所有麻雀士,在落四的时候,都会选择放手一搏,往役满天牌的型状去靠。 所以他做国士,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一步。 只是在他通往胜利的道路上,恰恰好让宫永咲没办法达成正负零罢了。 但现在的他正值气运到达顶点的时候。 这汹涌翻腾的万丈牌浪,涤日滔天,神魔难阻。 仅凭一个立直就想阻止我的国士成型,门都没有! 在彻底继承瓦西子的遗愿之后,南彦现在完全可以感受到运势的流转。 并且,控制它! 当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控制自身气运的强弱,但已然足够。 正所谓日盈月缺,阴虚阳亢,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牺牲自己前几局的气运,换来这最后一场的爆发。 就好比一个月的禁.欲,终于迎来了清晨的喷薄! 他现在的运势,已然达到了顶峰,势不可挡! 此刻,南彦的国士无双已经来到了听牌的阶段,只差最后的那张九索。 站在后方观战的久帝、优希和京太郎,此刻手心都为之捏了一把汗,这一副至关重要的国士无双,将决定着这场牌局的胜负。 牌山上最后的一张九索,到底能不能被南彦摸到? 下一巡。 南彦伸手,在三家的齐齐注视之下,进行了本场麻将堪称胜负手的一次摸牌。 指尖传来的触感,不仅让南彦心神震颤,也让所有人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来了,九索。 游戏结束! 伴随着最后一张九索的进张,这一副国士无双,终于成型了。 “自摸!国士无双,48000点,每家16000点!” “全部交代!” 第71章 宫永咲加入社团,久帝登场 摸到九索的那一刻,南彦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只是完成了国士无双,他并不会这么激动,要知道在所有的役满牌型里,四暗刻,国士无双以及大三元的登场率是最高的。 排在大三元之后的大四喜加小四喜的总概率,也只有大三元的三分之一,国士无双的四分之一。 可见,国士绝对是役满牌型里比较好做的。 但是,靠着国士无双翻盘拥有魔物的牌局,意义截然不同。 而且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国士无双。 回首过去,以国士开局,以国士首次对抗魔物。 或许未来的他,也将以国士书写完美结局。 瓦西子在传说之夜没有做成的国士无双,由他来完成! 庄家国士无双,48000点,每家16000! 即便南彦在东四局之前坐稳了四位,但是靠着役满牌型,彻底扭转了战局。 部长竹井久站在身后,默默观察了全部的细节。 这场牌局,每家的点数宛如做火车一般,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最后的走向,称得上是相当精彩的对局。 从初期宫永妹先发制人获得优势,再到其他三家被宫永妹的控分能力深深折服,之后南彦靠着三次九种九牌强势流局,让宫永妹正负零的机会得以落空,最终南彦以一手役满的国士无双,奠定了牌局的胜负。 真是神仙打架或者说是神仙斗法。 看的人眼花缭乱。 只不过,一场牌局终究是有输有赢。 显然,这一场最大的输家,正是宫永咲。 正负零是她在麻将里唯一的寄托,可是这个能力,却被南彦强势打破。 此刻,输掉了牌局的saki,不知为何流下了泪水。 大颗大颗的泪珠,洒落牌桌。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为什么在这个人的面前,她无论如何也达不成正负零,明明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却仿佛永远也不可能完成。 对方的牌力,看起来并没有姐姐和妈妈那样可怕,但他那种诡异的流局能力,却能非常轻易地克制她的正负零。 每一次流局,都能让场上的点数凭空增加300点,这和立直棒完全不一样。 要知道,每个人一局只能立直一次,因此理论上场上最多只能出现三根立直棒(出现第四根就是流局),也就是三千点。 但是流局,在规则方面没有限制。 只要你能做到把把九种九牌,那么你就能让牌局达到一个超乎想象的本场数。 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输了。 她输得很彻底。 而且看起来还完全没有破解的办法。 “宫永同学.” 谁也没想到,牌局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宫永咲不仅没有达成正负零,甚至连排名也成了垫底。 这种情况,肯定是非常难受的,只是没料到saki的抗压能力居然这么差,直接被南彦这种连续三次的奇怪流局给打崩溃。 作为正统科学打法出身的原村和,很能理解这种流局所带来的后果。 按理来说,只要能稳定流局,那么本场数就会不断增加,九种九牌作为唯一能够自主控制的流局,完全可以随意增加本场数,将本场数的奖励分提高到自己想要的区间,这样一来,便能让宫永同学永远也没办法达成正负零。 等等! 我在想什么! 无限制九种九牌,稳定流局,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次连续三场碰到,也只是小概率事件,实战里根本无法复制! 原村和拍了拍脸蛋,感觉自己要疯掉了,怎么会想到这么离谱的地方去。 “saki。” 京太郎上前一步,打算安慰宫永咲,却一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手牌。 当她的手牌摊开之后,瞬间吓坏了在座的其他人。 【一一一万,一九九九筒,一一一九九九索】 清老头+四暗刻单骑! 三倍役满。 但是结合她最后丢掉的那张一筒,可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牌,依旧是想着要做出那早已没有希望完成的二番110符。 也就是说。 她为了达成正负零,连手里的三倍役满都一点也不在乎,眼里只有正负零! “这孩子,对正负零究竟是有多大的执念啊!” 竹井久忍不住叹气道。 能忍住三倍役满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绝世大牌不胡,转而追求二番110符只有7100点的牌型,整个霓虹.或者说整个世界,只要接触过麻将的人,就没有能忍得住的。 好比孩子生到一半,你说这孩子不是自己想要的,然后硬是给塞回去。 这谁能忍! 也只有宫永咲这样的怪胎能够做到。 但就连怪物也被打流泪,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情况。 竹井久原本可是想着,等宫永咲两回战都达成正负零后,再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拉进社团。 反正宫永妹这孩子还是很好哄的,明明saki自己并不喜欢麻将,但最后不还是给她骗进来了? 只是没想到,怪物不只有一个。 随后,竹井久上前轻轻拍了拍南彦的肩膀,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那意思显而易见——把人姑娘给打哭了,你总该劝她两句吧。 “……”南彦沉默。 这也能怪我么?我就是想简简单单胡个国士无双而已。 宫永学妹不是三倍役满么?她要是胡了我南彦就要哭了好吧,要不是saki执着于正负零,倒数第一的可就是他了,到时候得身着女仆装在染谷真子家里上班,那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结果好不容易翻盘取胜,最后还得轮到他去哄妹子。 而且本来他还打算更魔鬼一点,就是和牌以后利用庄家的位置,再打一局。 庄家拥有轮庄的权力,只要庄家和牌,牌局还能继续。 大部分雀庄的规则,都是庄家拥有无限轮庄的权力,只要庄家胡牌,就能一直打下去,直到在座的子家里面有人被击飞为止。 既然正负零可以作为saki的获胜标准,那么把天才打飞,也能作为他的获胜标准吧? 但saki一哭,这种邪恶的想法也就作罢。 “其实吧,你还是有机会达成正负零的。” 南彦稍微想了想,于是开口劝解道。 听到这话,宫永咲擦了擦眼角,问道:“真的吗?刚刚那一局,我真的可以达成正负零?” “当然是真的!” 南彦点头道,“其实这一局,我必须胡出役满的牌型才能取胜,既然如此,你只需要提前把点数控制在46000点,等到时候我达成役满,每家16000点。 都不用自己动手,这不就完成了正负零么?” 原村和:…… 染谷真子:…… 优希:…… 好冷的笑话。 提前控分,然后等别人胡役满,那还不如自己做二番110符的那手牌呢! “原来还可以这样么!?” 明明是南彦用来缓和气氛的玩笑话,saki却吃了一惊,似乎真的努力考虑这种办法的可行性。 不得不说,这孩子还真是一眼顶真,鉴定为纯良少女。 或许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才会展露出大魔王的恐怖压迫感。 “是的,你知道提前打到46000分,等待别人做出役满,就能够达成你梦寐以求的正负零。”南彦循循善诱。 “那么,接下来的一局把all last的庄家,当成是百分百役满,如何?” 竹井久也提议道。 宫永咲呆了两秒钟,然后才说道:“可是部长,你明明说好只打两局的。” 她是因为部长许诺的一套稀有书籍,才愿意来麻将部打两把,现在已经完成了和部长的约定。 “可是,你看看周围.” 久帝坏坏一笑,“你觉得,他们现在会放你离开吗?” 要知道,不管优希还有京太郎,包括她自己,可都还没有正式下场的啊! 看到她这种古怪的能力,在场不管是谁都有些跃跃欲试。 感受到周围虎视眈眈的视线,宫永咲面露难色。 看来,她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当当当当!先把入社申请表填一下吧。” 见到气氛很对,优希和京太郎便娴熟地从背后取出了两张入社申请书,递给了南彦还有宫永咲的面前。 好家伙,早有预谋是吧。 南彦拿着申请表,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犹豫的saki。 透过申请表,saki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他,似乎也在关注着南彦这边的动向。 什么情况? 等他签名就跟着签? 宫永咲不会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不过想想看这少女可能还真有那么点大病。 似乎正是因为小时候被姐姐宫永照暴打,让她产生了不小的阴影,但她想的不是要打败姐姐,反而努力用正负零讨好家人。 这种人格,其实是一种讨好型的人格,一味地讨好他人而忽视自己感受,是一种潜在的不健康行为模式, 简言之就是谁越欺负她,欺负她越狠,她就越想着要讨好对方。 虽说saki在麻将领域是当之无愧的大魔王,但她的性格确实十分卑微 她之所以正负零,不是为了控分装逼,单纯是因为不想赢别人,让别人输的太难看。 不知不觉中,她就成了只会打正负零的少女,而且对麻将也越来越厌恶。 毕竟。 在她看来,麻将似乎只是讨好别人的工具而已。 ……和南彦前世迫于生活,为了讨好老板而打的商务麻将有的一拼。 只不过普通实力的麻雀士,根本没办法打破宫永咲的正负零,所以无法让她产生依赖感。 既然如此,就由他来拯救无知的少女,把大爱传遍人间! 别看现在的saki是个贫瘠少女,可是小林立画过未来的概念图,saki最后竟然也成为了原村和那样的数值怪。 简直泪目。 对于这样未来可期的少女,肯定要好好养成。 南彦刷刷刷几笔,便将入部申请填写好了,然后递交给了优希。 见到这一幕,宫永咲才在申请表的下方,填下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在决定加入麻将部的时候,她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还是因为南彦学长击败了她.她不是很明白。 但是她在签上名字的那一刻,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放松。 这似乎是遵循她自己的意志而做出的决定,她不为这个选择后悔。 “很好!” 竹井久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终于是把这两个怪物给弄到手了。 只可惜,这两只魔物还太过稚嫩,尚且需要磨砺。 而这一次的县级大赛,正好是一块磨刀石! 是金子总会发光。 竹井久自然相信她们会在县级大赛上大放异彩,可惜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么,这第三局,就让我和优希上场吧。” 她看向染谷真子还有原村和,这两局她们辛苦了,而这最后的一局,需要她上场。 实战才是检验魔物的唯一准则。 只有真正和魔物进行战斗,才能感受到他们的强度。 所以这一战,由她来打! “部长要打!” 京太郎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京太郎都是社团里相当于陪练的那个角色。 虽然社团里所有人都能暴打他,但是在他心目中,最可怕的无疑是部长竹井久。 她不仅拥有绝对超然的实力,还有那宛如羚羊挂角般的恶听,往往能够轻易抓到任何人的炮,哪怕是原村和,在部长面前放铳也一样不少。 按照社团的统计,只要部长登场的牌局,可谓是炮火连天,防守能力再强的人都会成为炮筒! “呀哈,部长要上的话,那南彦学长可要小心了哦!” 优希反倒一点都不害怕,毕竟她本来防守能力就弱,该放铳时就放铳,根本不带防的。 可是南彦学长就不一样了,他就跟个乌龟壳一样,极少放炮,其她几家想要抓住他的炮筒非常困难。 但部长她呀,最擅长对付这种防守能力强大的麻雀士了。 南彦听到这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如果不以气运来论,单纯以牌力来算,南彦完全有资格让久帝起立,然后说一句在坐的诸位都是菜鸡。 在这个麻将部,牌力最强的人无疑是竹井久了。 那种形状诡异的恶听,往往叫人防不胜防。 就算是他,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正常情况下,观察别家连续几次切牌的位置,就能大致读出对方手上有哪些牌,从而估摸对方要听的牌型。 麻将部既然要以县级比赛为目标,自然不能有多余的干扰别家视线的动作,而且大多数时候只能用一只手来切牌,并且摸到的牌需要横放在手牌之上,让人看清楚你这张牌要放的位置。 也就是切牌的动作必须是无遮挡的,切哪一张牌也必须给别人看清楚。 这就是大赛的规则。 好比兵乓球这项运动,在发球不能用手遮挡,因为早期有位兵乓球大神曾用遮挡发球旋转的方式,乱杀一众职业。 遮挡了发球之后,你无法摸清楚对方发球是上旋下旋还是左旋右旋,基本上别人一个发球你都接不住。 打得最后奥组委不得不修改了规则。 而正规的麻将比赛,也不能用违规手法去遮掩视线,必须要让你摸到的手牌清清楚楚地横放在手牌上,接着切进手牌中。 所以南彦读取社团里众人的手牌,几乎一读一个准。 这是南彦前世手谈几十万场带给他的强大读牌经验,让他在这个世界依旧受益无穷。 但是,读牌容易陷入经验误区。 如果别人是正常人,譬如说像原村和那样遵循牌效牌理,那么她的手牌一定是完美符合经验逻辑。 但久帝她可不是一般人! —— 六十九章小修了一下,主要是作者没存稿,码字也慢,一天最多更新个六千八千字,每次都要码到大半夜,而且作者用的还是全拼,是码速最慢的一匹,还望见谅。 第72章 读牌 理牌与恶听 “开打吧。” 久帝也没有太过废话,直接和优希一同坐上了牌桌。 在旁边观察两只魔物内战,让她的心情也激动到无法平复。 这不打一局,实在不能忍。 随着麻将机清晰的洗牌声响起,四垛崭新的牌山生成。 在理牌的过程中,久帝自始至终都只用一只手。 其实用一只手才是最规范的,因为到了正规比赛一般不允许两只手同时放桌上。 而在麻将馆,由于允许用两只手来打牌,因此像是‘小手返’、‘小身替’、‘鬼切’和‘葵花隐’这类迷惑对方读牌的技巧层出不穷,且只要不被抓个现行,在麻将馆这一切都是合理合规,完全是各凭本事。 所谓‘小身替’,是一种出千动作,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速度快到肉眼无法看清的方式,将摸到的牌与牌山里的牌对换,以此偷天换日。 能够做到这种神速换牌,还不被人觉察到的千王,哪怕去应聘魔术师也是轻而易举。 一旦摸到的牌是自己不需要的牌,就能通过小身替来兑换,甚至如果位置的方向合适,还能换王牌上的牌。 哪怕没有宫永咲的能力,也能靠着小身替,百分百岭上开花! 所以若是不了解一些出牌手法的话,会被麻将馆里的老手虐成渣渣。 这时就有人会奇怪了。 小身替都这么可怕,大身替到底是何方神圣? 咳咳其实大身替相较于小身替,反而更加的朴实无华。 一般通过场外的物理方式来实现。 比如说砍电线。 这也是某位百分百能够天胡九莲宝灯的麻雀士所擅长的超级牌技。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是千术的,比如说‘小手返’。 这是一种在摸牌时,迅速将摸到的牌与手牌快速对调,以此蒙蔽对手的动作。 只是小动作,在麻雀馆里不算犯规,但是在正式的比赛里是禁止的。 原因还是和上述的一样,正规比赛里摸到的牌必须让别家看到插.入的位置。 不管是前面中间还是尾部,必须要给人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高清无码,不可以有任何的遮遮掩掩。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读牌能力强大的人而言,无疑是优势巨大的。 而竹井久既然打算率队参加县级比赛,也不希望麻将部的人去修炼所谓的小手返这类违规的技巧,摸牌切牌动作光明正大。 作为部长,必须要做榜样。 新的牌局。 竹井久也是遵循比赛的规则,摸牌时先将摸到的牌横放在手牌之上,在打出手里不需要的牌之后,才慢慢将摸到的牌放回手牌里。 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是用一只手进行摸切的动作。 在比赛里,除了和牌之后摊开手牌需要用到两只手,其他时候必须用一只手进行。 也就是说。 正常牌局,除了推开手牌的那一刻,你的两只手只能有一只露在牌桌之上。 毕竟在霓虹的麻将领域,曾经有名为雀鬼的雀之王者,通过千术造就了一场不败的盛名。 只要有两只手在牌桌之上,可操作性就太多了。 这之后,正规的比赛里,都不允许麻雀士在牌桌上放两只手。 竹井久的摸切,无疑是观赏性极佳,而南彦目光也是追寻着她的起手动作,暗暗思索。 她的手牌,并不像原村和和染谷真子那样容易读懂。 主要原因在于,久帝大多数是不理牌或者是半理牌。 不理牌或者半理牌,在职业比赛里是被允许的,如果手牌摆的太过工整,那么以南彦的读牌能力,只要看着对手从不同的位置切出几张牌,完全可以猜到对手的牌型。 比如说像原村和这样手牌过于工整的麻雀士,如果从手牌正中间位置打出一张字牌的话,则可能意味着中间往右的半幅手牌都是字牌。 之前和表姐蛇喰梦子打三人麻将的时候,南彦之所以没读准她的手牌,也是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刚刚接触麻将的新人居然是不完全理牌的! 不理牌,那是高手的打法! 假设完全不理牌,抓到一副牌就直接打的话,虽然不影响做牌和牌,但对于牌手来说会带来极大的思考难度。 你需要一眼望去,就能判断起手配牌里有几个搭子,几幅面子,需要进那些牌,进牌之后牌型一变又要重新回忆接下来的牌型。 如果是极其复杂的牌型非常容易带来误判。 要知道,如果比赛里因为误判而随意叫胡,那是会罚点的。 少说一个满贯。 大多数人连扑克牌彻底打乱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打,更别说比扑克牌更为复杂的麻将了。 哪怕是南彦自己,也不能做到完全不理牌。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些神人,就是能在完全不理牌的情况下正常打牌,这种人需要有超人的记忆里,起步都要达到过目不忘,才能这么做。 一般情况下。 像南彦自己,也是半理牌的。 比如说基本成型不会拆的面子搭子,他一般会随机放在左右外侧,放哪一边全凭心情,而需要提前打出且不稳定的牌通常放中间位置。 这样你只会摸切或者打中间的牌,他家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在霓虹的职业比赛里,大部分牌手用的也是这种折中的手法,也就是半理牌,并且用一个相对偏乱的方式来理牌。 乍一眼看去,手里的这副牌顺序相当杂乱,但熟悉后是有一定规律可循。 比如像是非常知名的美女牌手冈田纱佳,就喜欢随机将字牌凌乱地分插在手牌的各处,切割搭子,而散乱的幺九牌和边张则可以对调位置,也可以正常摆,有时还要专门把麻将牌随机隔开。 也就是三四万搭子,旁边跟着数量不一的几张字牌或者浮牌,然后才又跟着搭子,非常复杂。 用这种方式,就算你读牌精准也不能完全摸准对方的手牌。 除非你铁暗恋对方,把冈田纱佳的牌局看了一遍又一遍,将她摸切的动作习惯、惯用的摆牌位置、三围的常态数据,全部分析透彻,否则是很难精准读出她的手牌。 而另一位职业选手白鸟翔,则是习惯于将所有能够搭着的牌全都堆在右侧,而左边的牌则是各种单张。 这种理牌方法容易被看出是否听牌,但是对于可能听什么牌则很难猜到。 反正大多数情况下,职业选手通过摸切还是手切就已经能读出别家是否听牌,因此只要你读不出是那一张牌就已经足够。 像是雀魂和天凤这类的网络麻将游戏,就连理牌顺序都是固定的,但因为动画效果拙劣,而且玩家所见到的画面可以经过各种伪装,通常系统只为玩家展示了摸切和手切的区别,至于从手牌中切牌的位置完全是随机的。 因此,网络麻将反而能彻底杜绝高手精确读牌的能力。 而这一场,竹井久也是用了类似的半理牌手法。 甚至比起还能找到一定规律的职业选手,久帝的还要更乱。 南彦有些无语。 这么乱的牌,她真能看出自己要胡什么么? 他自问自己的记忆力也算不错,但是也做不到过目不忘,所以理牌还是遵循相应的逻辑,不敢完全不理牌。 可竹井久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可能不理牌,一定遵循着某种规律。 “南彦学弟,我知道你读牌非常精准,所以特地把以前理牌的手法又重新练了回来,如何?能看出我的手牌么?” 竹井久自信一笑。 她可是把南彦当做高手来对待,所以为了今天的牌局,她特地把以前的理牌方法重新练了回来。 以前的她,理牌方式可是非常胡乱的,在她还是高一新生的时候,免不了要被学姐们斥责,因为确实容易出现炸胡(网络麻将不会出现。线下麻将和牌时候如果未达成和牌必要的牌型,按满贯反向送分)的情况。 所以后来她才改变了自己的理牌方式。 可惜最后,她的学姐们没能带她登上全国大赛的舞台。 为了和南彦交手,她于是将之前的理牌方式,又重新练了回来。 这一局,她是认真的。 正是将南彦还有宫永咲都当做真正的高手,她才会这么打。 原村和还有染谷真子都忍不住站在后方观看。 “哇,你这牌,到底理没理,我怎么完全都看不出个形状来。” 染谷真子看了一眼,顿时晕乎乎的。 虽然这手牌很不错,能看出是断幺九,因为完全没有幺九牌,所以依稀可以辨认,但牌序完全是乱的,根本认不出个样子。 本来久帝就擅长恶听,这种理牌更是不和章法。 为了完全封锁南彦的读牌能力,竟做到了这种程度。 你对新人也太狠了吧。 直接搞偷袭! 估计南彦也被这样的理牌方式给震慑到了吧。 哦不南彦虽然是麻将部的新人,可看他的打牌技巧,根本就像是手谈至少万场的老手! 也不知道他那种读牌能力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要知道,在前两局里,这个人又没有放铳。 他真是思想出了问题,太特么稳健了! 如果说久帝这种打法能让南彦的读牌能力紊乱,那么染谷真子也打算学上一手。 要知道南彦的读牌能力着实吓人,别人读牌,就像是夏日泳池里的女孩,至少还会留一件死库水;而南彦这个人着实过分,直接透视。 这就相当过分了啊! 一旁的原村和也是微微点头。 毕竟,她在南彦面前,就跟看光了没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做牌,都抓不到南彦放的铳。 既然如此,那么今后她也要和部长学一手半理牌的打法,好好针对一下南彦! 至少,不能看得太光了! 胖次还是得留的。 “哪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优希露出小虎牙,一点都不怕。 拿到好牌就上头,该放铳时就放铳。 在牌局第五巡就丢出立直棒,直接宣布立直! 好快,不愧是东风帝。 只打一个东风场的情况下,优希的优势可谓是无穷大。 毕竟,这可是未来在东风场能压制宫永照的恐怖存在! ‘读不出久帝的手牌了,不过优希的牌还是好计算的。’ 南彦淡淡笑道。 这一手牌,应该是立直,一杯口,有两张宝牌,应该不是混一色,而是叫听双碰的牌型,百分百有九索的对子,右边是三张东风。 之所以南彦能读懂优希的手牌,很大程度是稍微了解过优希的理牌方式。 她左手边喜欢放万子部分,结合她此前打出过一张四万,在四万的左边居然还有足足六张牌,大概率是【一一二二三三万】。 为什么不是一二三万的刻子,原因很简单。 两张二万在他手里,而一万外面也已经打出过两张,总不可能是【一一三三三三万】的形状,那样是没有役的。 其实也可以有,假如优希三万旁边还有四五的搭子,这确实就有役了,可这形状也太普通了,完全没有加番项。 但像优希这种喜欢大牌的,肯定会保留一杯口的形状。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她左手边的六张牌究竟是什么。 她的理牌方式,基本都是依照万筒索加字牌来进行,非常容易读牌。 而她后续打出过八索,右边部分居然还有五张牌。 显然其中有一组字牌的刻子,但不会是九索的刻子,原因很简单,她之前在三张字牌的刻子,和两张九索中间打出过一张字牌。 因此是三张字牌刻子+两张九索的组合。 而且南彦更倾向于是能加番的刻子。 扫了一眼场上,白发中都出过一张,虽然有剩余三张都在她手上的可能性,但那种可能性太少了,毕竟杠的话能杠出宝牌来,三张役牌杠了还有役,为什么不杠呢? 所以基本能确定是三张场风的东,再加两张九索。 两张宝牌是因为这一局翻出的宝牌指示牌是八索,所以这两张九索都是宝牌。 这种读牌,还不简单吗? 小学生都能读出来的吧。 不过还有一组对子,当然也可能是连张搭子,南彦尚不清楚,首先盲猜是一索、九筒或者是一筒这三张,牌型大也好胡。 手上的这三张牌,还是不打出来比较好。 南彦看了眼手里安全度极高的两张二万,刚想要打出去。 不过随后他看了一眼竹井久的牌河,有些沉吟。 都是幺九牌和字牌,有点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这两张二万其实是处在攻击范围中的。 但她想要胡自己这个二万的话,就必须是三四万的形状,久帝虽然喜欢恶听,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一定要恶听。 所以这张二万,有一定的危险度。 可正因为如此,才应该拿这张牌探探路。 优希的立直,压力山大,跳满甚至倍满都有可能,不能点。 而部长这手牌,最多断幺九加宝牌,两番的样子。 可以拿这张二万试试。 就算荣和的正是这张牌也没问题,正好让他看清竹井久的手牌,弄清楚她这种理牌的方式。 第73章 立直骗筋,山越偷现 随后,南彦缓缓打出手里这张二万。 来吧,如果久帝听的就是这张牌,那么他也可以趁机观察她的手牌分部,弄清楚她的理牌思路。 否则完全读不出她的手牌,对南彦来说也非常麻烦。 因为荣和之后需要把牌摊开,这样一来就能观察久帝的手牌布置了。 然而. 竹井久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这张么? 南彦有些奇怪。 其实他并不能读出久帝的手牌,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对方胡的大概是这张牌。 没错,只是感觉。 就像手谈万场的围棋选手,旁观别人打出鹰之一手,让胜率骤然暴跌九重天,他们身体就会自然而然产生极大地不舒服,恨不得自己上场取代对方下棋。 这是很常见的反应。 别人打勺,看客恶心。 麻将打多了,也会有类似的感觉,没来由地觉得对方应该是胡这张牌,但是没有太多的依据。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从久帝的牌河里出现的全是幺九牌也能猜到她胡的应该是断幺九。 而擅长使用断幺九的人都知道,越是中间的张前期越是不容易打出来,所以荣和靠近老头牌的数字牌28m、28p还有28s,概率会更高一些。 因此二万在断幺九面前,还是有一定的危险度。 可当他打出这张二万后,久帝没有什么反应,那么她应该不是荣和这张牌。 接下来的二万,应该也能安全打出。 就在南彦出手二万之后。 站在后方的染谷真子和原村和,都微微愣住。 如果她们没有看错的话,久帝这手牌,应该就是荣和南彦手上的二万。 哪怕部长为了克制南彦的读牌精准度,特地选择了杂乱无章的理牌方式,但是她们站在后面看了很久,通过大脑将牌整理了一遍,便知道部长胡的是什么了。 断幺九,叫听【二五万】的正常牌型。 别看部长擅长恶听,但她大多数时候也是正常遵循牌效牌理的,所以出现叫听二五万的良型也很正常。 刚刚南彦打出的这张二万,不出意外的话是给部长放了铳。 这可是防守能力最强的南彦啊,入部至今第一次放铳。 不愧是部长,抓炮能力确实一流。 只是竹井久没有荣和.这是为什么? 要知道她现在的这手牌,除了立直以外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没有其他的加番项才是。 对于部员的疑窦,竹井久没有解释。 如果是要给南彦致命一击的话,就必须要选在手牌非常无敌的情况。 现在她靠着乱理牌的方式,让南彦没办法读出她的手牌,但是他可是成长性极好的麻雀士,只要稍微习惯之后,应该能重新将她的手牌读个大概,到时候就只能靠恶听来和南彦一较高下了。 这是下下之策。 就算用恶听的打法,固然有很大概率能抓到南彦的炮,但牌型恐怕也大不到哪里去,正面交锋的话,胜负顶多在五五之数。 所以。 她打算在南彦还无法读透她手牌的时候,找准时机做一副大牌,用最尖锐的一把刀,刺穿最坚固的壁垒! ‘小和还有染谷真子的反应不太对,看来我上一巡的二万是点炮了。’ 南彦这样想着,随后再度切出一张二万出来。 既然久帝不打算荣和这种小牌,那他就更肆无忌惮地打出来。 不管是荣和与否,对他而言都是有利的。 麻将说到底,就是打一场信息战。 谁能了解对手的信息越多,知己知彼,就越能够百战百胜。 如果不能摸清楚久帝那种特殊理牌的方式,那么接下来的战况对他是不利的。 必须要逼她摊开手牌! ‘第二张也放过了,竹井久到底在想什么啊!’ 染谷真子在心里急的大叫,要知道南彦凭借着那精准的读牌技巧,在社团里没有放过一次铳,部长好不容易能抓到他的炮,居然直接就放过了。 她刚刚的见逃行为,只是同巡振听,下一巡还是能接着荣和的,两次放过南彦,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仅是染谷真子,原村和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以往久帝习惯恶听,用自损牌效的打法,对原村和来说就已经很奇怪了。 可这一次,明明可以荣和,却选择了见逃。 原村和表示实在无法理解。 为什么这些人打牌都这么个性十足的啊! 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牌局渐渐进入了尾声,优希没有自摸,而别家也没有给她放铳,毕竟她这一手牌恐怕大的吓人,根本没人敢放。 优希也小嘴巴鼓鼓的,看得出来她也很烦躁。 不对啊,按照以往的经验,她立直之后没过多久就应该能自摸的,到了牌局尾声都没有摸到,这种情况不是被山吞就是被别人牢牢抓在手里。 看南彦低头思索的模样,优希觉得,自己要的牌有八成概率在南彦手里。 她这个想法倒是没错。 不过只有两张牌在南彦手里。 【七八万,三四五六七八筒,二三四伍九九索】 两张九索是究极危险张,所以南彦留在手里一直没有打,而是拆了一组二万。 现在这副牌是平和的形状。打出二五索叫听六九万的两面听。 优希在上一巡已经打过一张六万,所以可以狠狠地诈一手,让别人以为六万是安全牌。 这种技巧,也被称作山越偷现。 山越,是霓虹的麻将用语,直译就是‘翻山’。 通常来说,大部分人都会更关注立直那一家究竟打出了什么现物,然后好在后续跟打现物进行防守。 而山越偷现,就是在立直家打出现物之后,紧接着你就默听胡立直家打出过的现物,是一种非常适用的技巧。 果然,在南彦打出二索默听六九万的时候,紧接着宫永咲就放了一炮。 “荣!平和,红dora1,dora1,3900点。” 平和形状的荣和,一般记为30符。 诶? 听到南彦叫胡,宫永咲也愣住了,然后飞速看向优希的牌河,六万不是已经打出去一张了么? 随后在看清南彦的手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是被优希打出过的牌给欺骗了! 翻山啊。 看着南彦的这手牌,竹井久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般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在立直家,尤其是像优希这种喜欢做大牌的选手,她的牌型跟核弹没什么区别,没有人会去点。 但就在注意力都被优希吸引的时候,南彦默不作声地进行翻山偷现,简直阴险至极。 “狡诈恶徒!” 优希都快被南彦给气死了。 她这一手牌威力极大,结果被南彦一手山越偷现给截胡了,简直是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更是没想到连saki这样的麻将强者,也会被南彦欺骗。 东二局。 南彦渐渐感觉到气运开始上涨。 在彻底融合了瓦西子的模板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来的打法会靠近御无双的流派。 麻将的四阶三派,最早是由黑暗麻将提出来的一种概念。 四阶是指筑根、心转手、上层、鬼神,就和白道麻将的业余跟职业几段的划分差不多。 筑根之下,还有半步筑根火龙果境界。 至于三派,便是御无双、铁炮玉和因果律。 不管是哪一种流派,都需要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超越常人的气运,才能临门一脚,踏过上层的领域。 没错,包括以技巧著称的铁炮玉,其实也需要有一定的气运做基础,只是气运相对而言,没那么受重视罢了。 这就导致天赋不够的人,最多只能达到心转手巅峰。 而其中的御无双流派,更是以玩弄气运著称。 不过大多数人对这个流派都有一个误解,以为御无双就是气运强盛之人,能靠着无敌强运秒点秒地,牌技什么的一般般就行了。 但其实御无双流派在牌局的早期并不强势,中间有个蓄力的过程。 像如今的南彦,就仿佛是推箱子一般,能够推动牌局进行时气运的涨落,不至于被人压制在谷底,把把摸到十三烂,这种牌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他还想到一件事。 如果天赋和气运足够的话,三派统修恐怕也不是不行。 就像赤木老祖,他虽然是因果律流派的开发者,重感知,能窥破牌山,通读手牌,但他气运照样举世无双,牌力超凡入圣,说他的打法有铁炮玉和御无双流派的影子也未尝不可。 想要问鼎全国,那肯定要成为传说中的六边形战士。 如白筑慕和赤木茂这样的麻将巨擘,基本都是集运气、实力和感知于一体的神仙,全方位无敌,没有任何缺陷。 但想要走到这一步,可谓是道阻且长。 起手配牌【一二四六七七七八万,五五伍七八筒,西】 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六万,也就是这一局的宝牌是七万。 开局就中了三张宝牌,加上红五筒在手,保底五番满贯,这上哪说理去。 果然,气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这手牌根本不用怎么做就是二向听。 南彦只能表示,从未有如此美妙的开局! 牌过几巡之后,南彦手牌成了【二四六七七七万,五伍五七八九筒,西西】 如果看到他手牌的进展,一定会觉得奇怪。 留西风打八万。 为什么要这么打? 但这就是麻将起手牌好的优势,只要配牌足够优秀,就可以提前进行做局,引诱其他人上当。 随后他横板一张六万,宣布立直。 他的牌河里出现的牌为一万、六万、八万和九万。 连续打了四张万子牌,营造出一种他根本不需要万子牌的假象。 而且他要荣和的三万,跟六万和九万连成筋牌,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非常安全的牌。 别看是卡听,一般来说这是恶手。 但在实战里,这种立直骗筋的套路,可以说是比听多面的良型都要容易胡牌。 “早巡立直,完全看不出南彦学长要胡什么牌呢。” 优希一阵头疼。 其实她的起手牌也足够好了,不过后续进张有些不尽人意,而且她为了改听更大的牌型,于是拆了一组相当不错的搭子,让她成型慢了一步。 结果就导致南彦立直比她早了一步。 尽管优希牌力不算强,但基本的防守理念还是有的,毕竟是麻将部的一员。 要是连防守知识都不熟稔,那她跟京太郎有什么区别。 像这种早巡立直,只能靠猜了。 但稍微看了南彦的牌河,她立刻就懂了。 这也太明显了吧,万字打过了四张,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万子全不要的类型,绝一门嘛,听的大概率是筒子和索子,甚至是字牌! 反正万子大概率是安全牌。 她手上正好有一组万子牌的搭子,接下来两巡里拆了万子牌兜牌防守就好了。 如果是稍微严谨一点的人,可能这一张就按照筋牌防守的理论,打出万子牌给南彦放铳了。 不过优希不一样,她打牌特别放松,看到南彦的牌河就以为万子牌全是安全的了,所以拆二万还是三万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先打出二万看看。 很好,通过了! 但看到这一手,竹井久脸上就有些怪异了。 如果加上优希打出的二万,那么一二六八九万都是安全牌,按理来说万子部分确实非常安全。 但要知道南彦这个人,可是非常会算计人心的,真的会这么明显连打四张万子牌然后立直么? 以南彦这种谨慎的打牌风格,一旦立直,就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能抓到别家放铳。 要么是多面听的良型,至少是三面往上,靠着广撒网的办法,就算没有人放铳也能自摸。 要么就是南彦相信,自己荣和的那张牌一定会有人点。 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竹井久不太确定。 她打算再等一等。 如果没猜错的话,优希应该是拆了万子部分的搭子兜牌防守,接下来的一巡她还会再打出一张万子牌来。 如果那张万子牌是安全的,那么就可以确定万子部分是安全的,南彦应该是其他部分的多面听了。 很好,拆弹专家优希学妹,上吧,打出你手牌里剩余那张万子牌! 果然,和竹井久想的一样,优希确实是在兜牌防守。 紧接着她就把万子部分的剩余一张打了出来。 三万! 这张牌是筋牌,如果能安全通过的话,那么万子部分应该是安全的了。 然而竹井久思绪未断,只见到南彦当场推倒了手牌。 “御无礼,荣!” 第74章 秀妹圣经,报名县级大赛 看到南彦推开手牌,优希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到都能塞下一个榴莲。 怎么可能听这张牌!? 你牌河里都连打了四张万子牌了,怎么可能还听万子牌。 南彦不会是炸胡吧! 但在看清南彦的手牌之后,优希几乎快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 “南彦学长,你这也太狡猾了啊啊啊!!” 明明后续的牌型,可以完美构成【六七七八九万】,叫听五八万的良型。 可南彦为了骗她上当,非要打出那张三万的筋牌六万,故意设局引她打出三万来。 这就是来骗,来偷袭她这样集美貌与可爱于一体的单纯少女! 打出这张六万,就像是在明牌钓鱼。 可她还真就上了当,这才是最气的。 竹井久看了南彦的牌一眼,随后又看了看优希这两巡打出来的牌,随后有些叹气道:“其实按理来说,正常的麻雀士应该先打出筋牌三万,然后才会打出二万。 你是先打出二万,然后才打出三万,说明优希你应该是觉得南彦学弟的手牌应该是绝一门的情况,万子都是安全牌。 这种情况下,就算不用六万来钓鱼,你也会放铳的啊。” 后方观战的染谷真子和原村和,看到这手钓鱼的手牌,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话说,如果是小和你的话,你会防三万么?” “应该没人会吧,正常人都会觉得万子是安全牌,如果是我应该也会放铳。” “连小和也大概率会放铳,那优希放铳也很正常了。” 毕竟,在麻将部里,防守能力最弱的人当属优希了。 连原村和都防不了的牌,那么优希打牌本来就不严谨,她更容易给南彦放铳,也就不奇怪。 “立直,宝牌3,红宝1,8000点。” 南彦有些遗憾道,“可惜没有中一发和里宝,不然就是跳满了。” 确实可惜啊。 明明优希手上有三万,他这样骗筋,按理来说肯定是先打三万再打二万。 结果因为她打牌不够严谨,先打了二万出来,错过了一发。 “你还想要我的一发,想都别想!” 优希气鼓鼓的。 不过想想感觉还好,要不是自己骗了筋,那真就一发了,直接承受跳满12000点的伤害,这才是最难受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没点这个一发,说明自己还是很有意识的嘛! “你看,南彦学长这样做局,我都没被第一时间骗筋,换做是小和还有染谷学姐,肯定一发就给了南彦学长了!” 似乎想到了挽回颜面的方式,优希突然沾沾自喜的说道。 “呃” 这清奇的脑回路,让染谷真子无言以对。 她还真没法反驳,毕竟如果是她在这一局的话,恐怕真会点这个一发。 三万是筋牌,南彦牌河里也全都是万子牌,怎么看都是安全的。 包括小和,这种情况下都会被一发直击到。 她沉下了嗓音,忍不住跟旁边的原村和小声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真克制高手么?” “……”原村和回以沉默。 . 接下来,依旧是优希的主场。 只要在东风战,她就是东风的王者,不管是什么对手她都能对日! 在saki自摸一局过了南彦的庄后,来到了东二局。 优希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庄家。 看来南彦学长是不知道她东风场庄家的厉害,当即火力全开。 “W立直!” 起手立直,优希的拿手绝活! 也就是手牌一摸到,就能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是气运强大到令人高山仰止的幸运儿才能达成的神仙举动。 说起来,南彦也就前世在雀魂平台的三人麻将里面,才极少见地W立直过。 而W立直跟天和地和相比,其实就差了一张牌的距离。 所以W立直也被称作是不幸天和失败的役种。 这种立直,不管是谁都预测不到她胡什么,南彦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出字牌防守。 不仅是他,宫永咲和竹井久也同样是打字牌。 因为W立直其实是没办法防守的,人家开局就立,牌河除了立直宣言牌之外干干净净,怎么防? 根本没办法好吧。 结果还没等其他三人处理完手上的字牌,优希就自摸了。 “门清自摸,W立直,宝牌1,11600点!每家3900,全部交代!” 这种情况,所有人都莫得办法,只能乖乖交出点棒。 可在下一局。 优希又划了一根火柴,再次W立直。 碰到这种局面,真的,要是放在网络麻将上,南彦直接点举报。 开挂,这绝对是开挂! 这让南彦想起前世里遇到的水下豪一,也就是刚从金之间打上狱之间的雀豪一段,这种人比较头铁,根本不像其他狱之间的牢友擅长防守,打牌非常随意。 但这种人他就是能起手一堆好型,天天先制立直,胡牌必出动画特效,抓很多宝牌,有手役,可以默听,胡牌起底跳满,打牌从来不看牌河,庄家立直也敢开杠,大top顶着四位亲家立直,上庄的时候一直连庄,手牌成型速度特别快,起手就是一二向听甚至W立直,和牌还能和到高目,还能绝张自摸,立直一翻开里宝牌随便都能中啊啊啊啊啊…… 简直比奎桑提还要超模! 面对这种人,你千万不能跟她对日,不然就算是你先发立直,到时候纯粹是给她送立直棒。 南彦真的很好奇,要是瓦西子还在世,会不会收优希为干女儿来培养。 她东风场的气运,简直是无人能及。 瓦西子跟这家伙打东风战,前期少说也要挨两巴掌。 接连W立直加自摸,其他三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难受的还不是南彦,毕竟他之前就胡了两次,有点数的优势,所以并不着急,就算再差也能保持二三名,不会落四。 要说难受的还得是竹井久。 她可是一次炮都没有点,现在点数已经快要垫底了,只要宫永妹再自摸一把的话,那么她可就无铳吃四。 几乎每个打牌的人都有过类似的遭遇。 就是自己明明一次铳都没有点过,其他几家炮火连天,各种放铳,但最后自己却莫名其妙地掉到了第四位。 久帝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窘境。 她目前为止,可是一次都没放过铳啊! “立直desu!” 又一次。 在其他人还没做好牌的早巡,优希又宣布立直了。 尽管不是W立直那么夸张,但这种早巡立直也非常叫人头疼。 只不过,这一次大魔王发力了! “就是那张,立直宣言牌。” 宫永咲面无表情地摊开手牌,荣和的正是优希的立直牌。 在古役里面,胡别家的立直宣言牌被称作燕返,能够多加一番。 而且有传言称,如杠振(古役,一番,荣和别家开杠后舍弃的牌)、抢杠和燕返这种行为,能够极大程度破坏别家的气运。 “不要啊!!!” 优希很清楚,自己的连胜一旦被断了,那么这种强大的运势也就到头。 ALL last。 最后一局,庄家是竹井久。 南彦深吸一口气。 由于优希不断自摸,就连他和优希也有着不小的点数差,现在只排在第二位。 而且这最后一局庄家还不是他,对他而言基本就是一局结束,很难迎头赶超了。 除非在此胡出像之前那样的役满牌型,否则绝对没有拿到top位置的可能性了。 不过也无所谓吧,毕竟跟这群怪物打牌,想要每一局都拿到第一根本不科学。 变数太多。 起手配牌【八八万,二三六九筒,二五六索,南南白白】 这最后一手牌,牌型实在太普通了,完全没有大牌的影子。 虽然可以靠着副露,成型极快,但想要做大牌基本没希望。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后续他能开暗杠,并且立直来搏里宝牌,达成累计役满。 说真的,有这种想法的人,真不如买几张彩票,可能中奖的概率都要大一些。 老老实实拿第二位吧。 之后南彦碰了一手白板,开始默听埋伏。 而这时候,南彦突然看到,一直默不出声的宫永咲突然用了小手返的遮掩手法。 没错,单手的小手返。 简单来说就是将摸到的牌放在掌心里,然后迅速跟手牌里的牌对调,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手切还是摸切了。 “宫永学妹,如果自摸了的话,直接亮牌就好了,不用客气的。” 看到这一幕,南彦当即说道。 受到了南彦的提醒,竹井久这才看到宫永咲用了比赛里违规的手法,当然在社团里,其实没有那么严格,一些小动作还是可以做的,甚至可以用两只手。 但是宫永妹突然用小手返遮掩手牌,肯定有什么想要隐瞒的。 于是她笑着说道:“小手返在比赛里可是不正规的哦,所以以后还是少用比较好。” “.我、我知道了。” 还是被南彦发现了。 宫永咲抿了抿嘴,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将牌摊开。 【一一一九九九万,一一一七八九索,西西】 这副牌. “你,还是对二番110符的牌有想法吗?” 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竹井久露出一丝奇怪。 明明这手牌已经很不错了,就是三暗刻加混全带幺九,但saki刚刚用小手返的方法遮掩手牌,反而欲盖弥彰。 估计是在等其他暗刻部分的第四张牌,这样才能进行暗杠,以此达成二番110符的那类牌。 她现在点数是23100,荣和了确实可以达成正负零,但实际上四番的七对子和三番50符的牌,也就是6400点的那类牌型,一样可以满足正负零。 可她偏偏选择最难的那一类。 “我” 宫永咲轻轻垂下脑袋。 是的,她还是对那副牌念念不忘,这或许是她加入社团的原因。 她想要和出二番110符的那种牌型! “这孩子,是有多大的执念啊。” 竹井久有些感慨。 看来之前没有完成的那场正负零,给了她极大的阴影,让她留有很深的遗憾。 如果胡出了二番110符,确实是满足条件没错,但这一类的牌,想要达成真的太看运气了。 十万场才有可能出现一次的牌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胡出来。 但没办法,这孩子的思维已经成了定式,后续慢慢调.教就好了。 随着saki的自摸,牌局宣告结束。 南彦看了一眼竹井久的手牌,突然回想起前两局的感觉。 那两局他应该给久帝放了铳,但是不知为何对方没有抓他的炮。 于是忍不住说道:“好像看下部长到底是怎么理牌的。” “达咩达咩!” 竹井久二话不说直接推到了手牌,然后笑着说道:“这种理牌的方式,看来是可以避开南彦学弟那种神奇的读牌能力,今天运气不好没摸到大牌,等下一次,我会用这种技巧再来一决胜负吧!” 南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想要靠特殊的理牌方式,只能干扰他的读牌,但想要战胜他,还需要拿出真本事才行。 “最后saki的这手牌,应该是混全带幺九,三暗刻,门清自摸,8000点。” “这样的话,最终成绩结算,优希35800点第一,+26;saki31000点第二位,+1;南彦学长30000点,±0;部长3200点第四,-27.” 这一局,saki还是没有拿到她想要的正负零,反倒是南彦阴差阳错拿到了。 在京太郎统计结束后。 染谷真子看着落四的竹井久,忍不住说道:“之前谁说自己上场,其他人要输惨了,怎么硬是吃了个四位啊!” “毕竟是部员之间的友谊赛嘛,要是我太认真的话,给新人带来了阴影怎么办?” 面对染谷真子的讥讽,部长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自我调侃了一句。 “你呀!” 染谷真子简直无语,都差点都被新人打飞了,部长居然还好意思说这样的狠话。 这脸皮得多厚啊! 不过在竹井久身后看完了一整局,染谷真子倒是有更深的体悟。 其实部长有几次都抓到了别人放的铳,但都没选择荣和,看起来是打算用一手大牌来决定胜负。 但最终她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大牌。 再加上优希气运太盛,实在难以招架,结果无铳吃四。 这种打法,也带给了染谷真子一个领悟,那就是可以通过特殊的理牌,稍微规避一下南彦的读牌能力。 或许,将来她需要和南彦正面碰撞的时候,也需要练这么一手。 落了四位,竹井久自己倒不太在意,输给部员她高兴都来不及,这说明社团总体实力变得更强了,她手下的部将也都是一等一的强悍! 要是输给她才让人发愁呢。 只要接下来的县级比赛能赢就行了,输给自己的部员也没什么丢人的。 “好了,真子、南彦,明天你们两个陪我去报名。” 竹井久伸了个懒腰说道。 说来惭愧,直到县级大赛临近,才终于凑足了人员。 但现在报名,也不算太迟。 清澄高中已经多年没有参加麻将比赛了,以往都是空缺了位置。 但在今年,她们势必卷土重来,也让其她学校好好感受一下,来自清澄魔物们的恐怖! 第75章 各路神仙初登场 第二天,长野县级麻将大赛报名地点。 “人还真多啊!” 染谷真子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报名,但这一次的人格外多。 这一次的预选赛,几乎是老牌豪门齐出,据说今年的其她高校都迎来了不少牌力超群的一年级新生,为各大高校的队伍注入了新鲜血液,所以今年的预选赛非常具有看点。 再加上长野本来就盛产麻雀天才和明星,所以各路的报刊、杂志和媒体,都闻风而动,派遣了不少记者来长野采风,想要搜罗出最新的情报。 所以老远就能看到,一群记者堵在门口,采访去年大赛表现亮眼的选手。 “今年的参赛队伍,足足有128之多,而且今年还新增了表演赛,可谓看点十足。” 真子兴冲冲地跟南彦介绍道。 往年的队伍不可能超过128支,因为很多高校的麻雀部要么废除了,要么凑不齐足够的部员,而有的老牌麻雀豪门既没有招收到厉害的新人,又不想太过丢人,往往也会选择缺席比赛。 所以通常来说,是凑不齐这么多队伍的。 但今年的预选赛,直接满编了,甚至还多出了几支队伍,最终不得不占用其它县的名额。 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去年,长野曾豪取六连冠的老牌麻雀豪门风越女子高中,败给了一支完全由一年级新生组成的队伍。 一些老牌麻雀豪门顿时有些坐不住,纷纷组建麻将部,打算今年亲自下场一窥究竟。 要知道,风越女子高中可是长野数一数二的老牌豪门,祖上荣光无数,还曾出现过极为耀眼的职业麻雀士。 但就是这样的豪门队伍,却被新组建的一支队伍以大比分干翻在地,输得极其惨烈。 长野的各大豪门,都感受到自身面临巨大的挑战,不再选择观望。 也正因为有了资源的注入,长野各大高校麻将部的数量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暴涨。 “表演赛?” 但南彦的注意力不在队伍的数量上,而是关注到了后面的表演赛。 这个比赛,他好像从未听说过。 见南彦有些疑惑,竹井久笑着解释道:“表演赛的出现,主要还是为了补全赛制,要知道预选赛是非常残酷的,经常会出现因为分组的问题,去年的四强种子队伍在进入八强之前,就碰到冠亚军而直接淘汰。 而在八强之前的预选赛,淘汰赛,都是四进一,也就是四支队伍只能突围一支,没有任何的容错,输一场就直接淘汰了。 只有在达到八强的时候,才是四进二。 在这样的赛制之下,经常会有去年的种子队伍,因为提前碰到太过强大的对手,而直接刷下去的情况。 尤其是像豪门队伍,粉丝数量还不少,见到自己喜爱的队伍被淘汰,屡屡抗议赛制的情况也层出不穷。 为了平息粉丝的怒火,弥补被淘汰队伍的遗憾,所以今年新增了表演赛。 在正赛结束之后,由粉丝投票,让票数最多的明星选手参加比赛,胜者不仅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还能获得全国大赛个人赛的参赛资格。” “原来如此。”南彦点了点头。 他瞬间明白了表演赛的意义。 大多数的麻将社团,部员的实力都是参差不齐的。 就拿宫永照所在的白糸台高校来说,纯粹是一神带四猪,完全由照老板一个人拖着登上全国大赛,农家乐三人组根本就是来搞笑的,也就大星淡实力能看。 和上古时期欧洲法王比尔森,一神带四个真眼有的一比,没他们就开不了比赛。 在麻将领域,一个人的光芒是可以掩盖全队。 要是因为队友拉胯让明星选手而进不了决赛,粉丝不能接受,选手自己也十分遗憾。 这就好比小林立在画全国大赛的篇章的时候,设计出照老板因为队友太坑,纵然宫永照力挽狂澜,但最后的结果连第一轮都过不去。 要是真出现这种剧情,粉丝那还不得气炸。 所以就通过表演赛的方式让热度高且有实力的选手还有复活的机会。 这样既不会影响正赛,还能增加看点,对个人实力强的选手也非常友好,队伍也不至于为了强行组建银河战舰导致一些选手变成拆队狂魔,可谓一举多得。 虽说是表演赛,但获胜者可以直通个人赛,分量也不差。 “听说表演赛还邀请了龙国的麻雀士。” 竹井久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天朝.有什么有名的麻雀士么?” 染谷真子有些好奇问道。 说起来,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天朝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日麻选手。 “不知道,但毕竟天朝是麻将的起源地,麻将的种类五花八门,标新立异,恐怕也有不少的高手,所以如果真打表演赛面对他们还得特别谨慎一点,最好能不打表演赛就是了,以免发生突发状况。” 只有败者才需要去打表演赛,给因为分组不好才淘汰的新秀麻雀士一个机会。 如果能拿到县级大赛的冠军,表演赛不打也罢。 因为清澄早就提交过名额了,所以这次来只是看分组。 “话说部长,你就不怕saki离开社团么?毕竟看起来她好像对社团没有太大的归属感,入社申请表说到底也没有说什么效力,而且看她似乎对麻将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也不习惯在县级大赛上抛头露面,她真的,能成为社团的一份子么?” 真子回想起宫永妹子,总觉得她和社团有些格格不入,很难融入集体。 不过,竹井久对此却毫不在意。 “你说的没错,如果saki执意不想参加比赛,也没有什么强制的手段,我也会遵从她个人的意愿,不过嘛,我相信她会留下来,毕竟能让一个魔物产生依赖感的,一定是另一头魔物。” “你是说南彦!” 染谷真子张了张嘴,说出了南彦的名字。 但觉得这样直呼南彦的名字怕引起误会,当即转头寻找南彦的身影。 结果南彦却早已不见了行踪。 “等一下,部长,南彦好像不见了!” “欸???” . 另一边,在自助贩卖机前的南彦,把一瓶生可乐抱在怀里,扭头却找不到部长和真子了。 他挠了挠头,微微叹了口气。 前世他记得有人带货生可乐,让他对这玩意产生了些许好奇,想见识一下这个喝了以后能让宾周发光发亮的神奇饮料,到底是什么口感。 结果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部长跟真子就不见了。 人海茫茫,这怎么找啊,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而且南彦出门还没带手机,毕竟现在这年头的手机功能还不多,玩不了高质量的手游,霓虹出品的手机游戏更是费拉不堪,同时网络也只有3G网,出门其实带不带意义都不大。 南彦平时都懒得带出门。 只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突发状况。 算了。 南彦也不着急,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等她们来找自己就行了,这种情况千万别乱跑,反而容易错过。 像电视剧里,男主女焦急地寻找对方,往往都会擦肩而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等。 旁若无人地喝了两口,好像霓虹的生可乐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人潮如涌。 不少记者围着明星选手转悠,打探情报。 好在南彦现在名声不显,就算长相不凡,吸引了不少其她学校妹子的注视,但在麻将唯尊的世界,麻将技巧更能评判一个人的价值。 所以长得帅,也就长得帅而已。 “请问,你是清澄高中麻将部的参赛者么?” 意外的是,还真有记者找上了南彦。 是一个戴着眼镜,颜值中规中矩,手里拿着相机的职业女记者。 旁边还跟着一位模样同样是路人脸的男记者。 南彦轻笑一声,礼貌地点了点头。 “您好,我是清澄高中的学生,也确实是参赛者。” 毕竟他出门穿着校服,只要能认出长野各个学校制服的话,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没什么好隐瞒的。 虽然南彦只是很普通的微笑,但是这位女记者的内心仿佛吹过一阵炎炎夏日的清凉微风,整个人都舒服了。 顿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不少。 “我是今日麻雀周刊的记者西田顺子,请问,你们清澄高中这一次也派出了队伍参与这次大赛吗?” 今日麻雀周刊,似乎是纪录了非常多职业选手以及热门大赛选手花边新闻的重量级报刊,其中宫永照、福路美穗子还有原村和这类备受瞩目的种子选手,屡次被这家报社用大篇幅报导。 霓虹是非常讲究资历的地方,这家报刊由于十年如一日报导麻雀新闻,因此具有一定的权威性。 没等南彦开口,一旁的男记者继续提问:“我也想问下,清澄的原村和同学,也会参加么?” 这种情况,算是相当失礼的行为。 毕竟南彦都没开口,就迫不及待地插嘴。 当然,这位男记者纯粹是看人下菜,当记者一天要采访几十号人,肯定不能随便一个普通的参赛者都详细提问并纪录。 要不是同行的西田顺子对清澄的原村和感兴趣,他根本就不会来采访南彦。 所以语速飞快,希望南彦赶紧回答他想知道的内容,然后快速结束对话,去找更知名的参赛选手。 南彦淡淡看了男记者一眼,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却也没立即开口。 一旁的西田顺子很快察觉到了自己同伴对南彦的冒犯,她很快摆摆手,让男记者去采访别的种子选手,自己留下来跟南彦聊。 “实在抱歉了,今天采访了太多人,有些失分寸,真是对不起。”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新人,但西田顺子还是光速道歉。 在麻将领域,黑马年年都有,谁也猜不到眼前这位第一次来参赛的选手,未来会不会成为冠军。 她们记者如果拿不到第一手的情报,也就不会有人订你的报刊,自然不能得罪了参赛的麻雀士。 何况,她对去年个人赛的冠军非常感兴趣,可以说是原村和的狗仔都不为过,几乎是从原村和出道一来就跟踪报导的记者,对于她的队友,哪怕实力不如原村和,也断然不能轻视对方。 随后,南彦才开口,简单说明了一下清澄确定参赛的内容。 县级大赛十天之后就要开打,清澄也明确决定要参加,所以透漏一些信息并不为过。 得知了原村和确实要参与大赛,西田顺子不禁点了点头,作为大赛的种子选手,也是她重点关注的麻雀士,如果能对原村和的一些花边新闻和个人战绩进行细致报导,报刊的订阅量就不会少。 当然,作为记者,她不能问完原村和就走,还得再问几个跟废话没什么区别的问题,增加文章的内容。 也就是俗称的‘注水’。 这种情况,不管在网文,还是在报刊上,都非常常见。 “不知道南彦同学对这次比赛的选手,有没有特别关注的人或者队伍,还有你有什么话想对她们说?” 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赛前垃圾话,最好能说一些很狂妄的话语,以此展现选手的风采。 可惜南彦还是相对内敛的性格,所以也就没有大放厥词。 “嗯最关注应该还是龙门渕(念long第二声,men第二声),毕竟去年她们拿下了冠军,很期待和她们的选手交手。” 中规中矩到极致的发言! 西田记者有点头疼,就不能狂妄一点么?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应该朝气蓬勃、年轻气盛吗? 随后,她便用手机记录下南彦的发言。 清澄高二的南彦选手表示:我将率队干翻龙门渕,清澄必将夺冠! “请问,你对曾经六连冠的豪门,风越女子高中的选手有什么看法。” 常见的引导向提问,或者说是具有碰瓷性质的提问,算是每一位记者的必修课,BBC的最爱。 “没什么看法。” 南彦淡淡说道。 西田记者再度把南彦的话纪录下来。 清澄的南彦同学还表示:风越女子高中的参赛者不堪一击,认为她们的实力不足为道,与蝼蚁无异,他眼中的对手只有龙门渕! “什么叫没什么看法!” 正当西田记者正在采访南彦的途中,突然间有个黑发猫耳的小女生定住脚步,听到对话的内容,气呼呼地走上前来! 她们风越女子高中,去年确实败给了龙门渕,可是她们也仅仅只败给了龙门渕。 面对其她学校,她们可是以大比分取胜的。 此前六年,她们学校都打上过全国大赛,还曾拿过一次八强,虽然没能走到最后的决赛,但已经非常耀眼的成绩了,要知道去年的龙门渕,也是在全国大赛三回战中落败。 就算她们去年输了,你又是什么学校的啊,居然敢看不起她们风越女子高中,简直是欺人太甚! 第76章 吃饭睡觉婊池田 说话间,黑发猫耳的少女像个炮弹一样朝南彦冲了过来。 她要用脑袋撞死这个看轻风越女子高中的坏家伙! 然而—— 南彦仅仅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她隔绝在外,她两只小短手不管怎么扑腾,都像是被捏住翅膀的大扑棱蛾子,根本没办法攻击到南彦。 看着莫名其妙用超级头槌袭击自己的小妹妹,南彦问西田记者:“这谁家的孩子?” “谁是小孩子,我读高二了!”猫耳少女气结。 “高二怎么还跟小屁孩一样。”南彦面露古怪。 “!!!” 这一番话直击少女的痛点,没想到对面这坏东西居然完全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 西田记者扶了一下眼镜,尴尬道:“看她的校服,应该是风越女子高中的学生。” 实话说,西田其实认识她。 风越女子高中的二年级生,池田华菜,在队伍里是作为大将来培养。 可以说只要福路美惠子毕业,明年风越的队长便由这位华菜大将来担任。 不过就连西田也有些好奇,这么一个小女孩,她真的能堪大任? 听西田记者这么一说,南彦反倒是记起来了。 原来是她! 有诗云: 吃饭睡觉婊池田,婊完池田婊末原。 末原婊完婊花田,连婊三回烧鸡玄。 作为被婊的最惨的四人组之一的猫耳萌物池田华菜,基本上她一登场就只有被人婊的份。 看着萌物被婊的哭唧唧的惨状,能够极大地满足一些人变态的癖好。 而南彦,同样是各种xp系统的集大成者。 “放开我,放开我!喵!” 被南彦一只手就制服住的池田挥舞着小短手,却怎么也勾不着南彦,别看她奶凶奶凶的,可是战力值仅有5点。 而她的脑袋又被南彦给按住,仅有的蛮力跟南彦的力气完全不对等,这就让她像是被卡在墙缝里的少女,进不去也出不来。 “实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焦急但柔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南彦便看到一位美丽的女生快步走来。 她跟池田一样,都穿着粉白相衬的简洁制服,有着不同寻常的异色美眸,不过此时她禁闭着右眼,只有一只眼睛睁开,虽然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她那温柔的母性气质和甜美的高中生外表,给人一种知性的感觉和莫名的反差。 见到风越的队长来了,南彦也伸回了右手,没有为难对方。 “终于得救了喵。” 福路美惠子终于赶到场,池田华菜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赶紧躲在队长的身后,用小猫咪般恶狠狠地目光瞪着南彦。 对于风越女子高中的队长,西田记者算是相当熟悉,毕竟以前她还做过以福路美惠子为专题的报导。 随后她率先开口,和美惠子介绍了一下双方。 “原来是清澄高中的参赛者。”美惠子轻轻点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清澄派出参赛者来了。 “哼,肯定是因为今年来了去年的那位全国个人赛冠军,就是那个经常在麻将杂志上出现的巨.乳女生,所以清澄才敢派出对手参赛,往年可是连影子都见不着,今年单纯是仗着有种子选手才复出的吧。” 池田喵似乎是因为有福路美惠子做依仗,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还敢口无遮拦地开口。 简直就是欠婊! “所以说啊,今年的清澄高中可是实力大涨啊,恐怕会成为风越女子高中的一大劲敌哦,得小心一些!” 西田记者说是这么说,但心里自然是不信的,要是光招募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就能拿到县级大赛冠军的话,那些有钱有势的豪门早就花重金挖人了。 实际上底蕴也相当重要。 除了选手的个人实力,还需要专业的教练来复盘,研究打法,针对性训练,还得有专门的训练场地、制度和配套的训练流程。 一个普通的新人,在专业的教练指导之下,完全有可能打败比自己牌力更强大的麻雀士。 选手的天赋重要,后续的训练,以及教练的指导也很重要。 不然为什么豪门更容易出成绩? 像风越女子高中,除了去年之外,过去的七年里斩获了六次冠军,这跟风越女子高中有着整个长野县最专业的训练方式脱不开关系。 像是那些野路子出身的高校,或许能当一匹黑马闯进八强,但最终依旧会被老牌豪门斩落马下。 或许有原村和这样个人实力优秀的麻雀士存在,让清澄高中能够夺得不错的名次,但就像只有一个轮胎完好的小轿车,终究走不了多远。 “嗯,多谢西田前辈的提醒。” 随后,美惠子又朝南彦轻轻点头,露出抱有歉意的笑容,这才牵着池田喵的手离开。 “略略略~” 即便在被带走的途中,池田也不忘给南彦做了个难看的鬼脸。 南彦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乍一看是阳光温柔的笑靥,但不知为何却让池田喵浑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呼~ 南彦深吸一口气,收回了笑容。 难道池田喵不知道,这年头的雌小鬼,可都是被人一连串的教育之后,最终狠狠恶|堕的结局。 与纯爱的人妻为了儿子不在学校被人欺负,受制于人。 孤傲的雪女被某种催眠道具所影响,而眼泛爱心。 并称为近几年流行的三大剧本。 池田喵还敢当雌小鬼,是真不怕被婊啊! 象征性地采访了南彦几个问题后,西田记者这才离开。 南彦一个人留在原地,不过很快,部长和真子总算找到了他。 “嗨呀,这么大个人,居然能走丢,也是活久见。”染谷真子吐槽了一句。 不过还好南彦没乱跑,不然真找不到。 南彦却不以为然,直入主题:“部长,今年的分组碰到了厉害的队伍吗?” “还不错,”竹井久笑了笑道,“不想碰到的对手,基本都避开了,前两轮应该会打得比较轻松。”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在预选赛就碰到龙门渕呢。”南彦轻轻摇头道。 他扮演的雀娥模板,就是天江衣。 如果能遇到本尊的话,并且跟她对局,恐怕能提高不小的扮演度。 “你还真敢啊!”染谷真子到抽一口凉气,开局就碰到龙门渕,这不就跟刚出新手村就打BOSS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敢呢?我们清澄高中的目标,不是一直都是全国大赛么?既然以全国为目标,不管是任何对手都应该战胜才对,没什么好逃避的。” 南彦神色平静地说道。 把最难啃的骨头咬碎,这样才有成就感啊! “南彦说的没错,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全国大赛啊!” 闻言,竹井久以一个帅气的姿势,指向了高处,“龙门渕,决胜战的时候,就给我们等着吧!” 她的举动,顿时吸引来了一众的路人。 不过大多都是见怪不怪了,毕竟龙门渕作为去年大赛的冠军,基本上所有队伍都是以战胜龙门渕为目标。 “好了好了,快放下吧,这也太羞耻了吧。” 真子忍不住提醒道。 但对竹井久而言,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今天的清澄,必定会拿下冠军!. 报名参赛回到学校,又是无聊的高中课堂。 南彦坐在角落,静静等待着下课。 之前南梦彦这家伙缺席了许多课,再加上后来他自己也请了不少假,为了能够毕业,南彦也不得不坐在教室里。 但他倒也不是无事可做,在上课的时候,他心思不在课堂上,而是在脑海里编排着一道道和切题。 所谓何切题,也就是在特定情况下,应该切什么牌最合适的题目。 就如同象棋里面的残局,围棋里的死活题。 前世南彦就喜欢做围棋的死活题,经常一题能思考好几个小时,而且解出来特别有成就感。 哪怕在AI时代,如果想要在棋力方面有所进步,也不能只跟AI下棋,还必须学会怎么解一些死活题,不然局部计算能力不够,基础棋感都没有形成,别说跟ai五五开了,就是业余高手你都未必能打赢。 毕竟人类是不可能有ai那样的全局视野,无法面面俱到,想要进步还是得脚踏实地,从基本的死活题开始。 而何切题,也是类似于围棋的死活题,能够增加牌感和计算力。 最简单的何切题。 譬如说手牌为【伍六七万,五六七七八筒,五七七七七八索】 宝牌指示牌为八索。 这种情况下,应该切那张牌。 虽然是相对简单的何切题,还没有牌河的干扰项,但这种题目算是具有教科书性质的例题。 断幺不确定,三色也不确定。 有一定的干扰因素。 实战里如果不能快速想要要切那张牌,容易出现本来打算往断幺或者三色同顺的方向走,结果进来一张意料之外的牌而流产的局面。 对南彦来说,这道题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肯定是五索。 如果中间的筒子部分是【五六六七七筒】的型状,确定能达成断幺九,那么他才会考虑切八索,往三色同顺去做。 这样一来,就是断幺九、三色同顺加红宝牌1,副露三番,门清四番的牌型,还算不错。 可由于筒子牌型不确定断幺,要是后续进到四五七八筒的话,就只能听一个坎张六索,形状实在是太差。 而且这一局里,八索是指示牌,那么九索就是宝牌,如果能摸到九索,这副牌后续打出七索就能立直。 同时切五索也不会影响六索的进张,完全可以接受。 这一题主要是三色同顺的干扰项,如果有人想靠三色来加番,转而打八索,后续的进张不好就会非常难受。 切七索也是可以的,保留三色机会,也不影响后续六索和九索的进张,进六索还能加一个平和,进九索则多宝牌一番,算是比较贪的打法。 当然你如果有优希这样爆发性的气运,直接杠七索也没问题。 但这一题,如果按照正常的何切解法,一般都是切五索,之后进张有足足九种有效牌,覆盖范围更大,更容易成型。 在学校,无聊的时候南彦就会做几道这样的何切题,打发时间。 最后一堂课。 面容严厉的数学老师快速走进了课堂。 对于原主南梦彦而言,班上的人大多他都不认识,就连老师的名字也不清楚,所以南彦只知道对方姓伊藤,是个四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女性,脾气极差。 “不用了。” 班长正要宣布起立,只见对方压了压手,直接打断了上课的仪式。 她声音极为冷淡。 随着她开口,顿时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一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压得人不敢呼吸,整个班级都陷入死寂之中。 这老太婆,要发飙了! “题目稍微变难一点,你们就都原形毕露了是吧!冈田佑人73分,佐川三木76分,一个数学课代表,一个班级第一,连优秀都做不到,最近一段时间,看来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包括你们两人的家长,也应该请到学校好好谈一谈了。” 伊藤冷着脸,当堂点名批评班上两名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 被点名的学生自然都不敢说话,在老太婆面前再嚣张的气焰也被压的死死的。 让南彦比较意外的是,原来他同桌就是这个数学课代表冈田佑人,南梦彦这家伙在学校到底在干什么,连自己同桌的名字都记不住,也是够厉害的。 难怪上次他摊开数学卷对方也不抄,好歹是数学课代表,多少有些傲气。 或许别的成绩可能不太行,但数学绝对是他的强项。 而南梦彦本来成绩就是班上最差的那一批,别说是抄他的卷子,心里恐怕还有点瞧不起。 连班上数学成绩比较好的两个人都折戟了,更别说其他人。 在老太婆的威压之下,全班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过,倒是有个人的成绩,让我很意外。” 紧接着,伊藤老师念到了下一个名字。 “南梦彦,96分!” 教室里顿时死一般沉默。 但在刹那之间,一片哗然之声响起。 怎么可能!? 南梦彦,那个班上成绩倒数的人,居然考了96分! 旁边的冈田佑人张口结舌,他不相信这个成绩垫底的人,在数学方面能踩在他的头上。 嘭的一声! “老师,南梦彦怎么可能这么高分,他一定是抄别人的,我看他考试的时候东张西望……” “闭嘴!” 没等冈田佑人说完,伊藤老师怒瞪了他一眼,“抄谁的?你是想说抄你的卷子是吧?一个只考73分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南梦彦抄你的卷子? 就这么说吧,哪怕把班上除开南梦彦以外所有人的卷子都堆在你面前,你都抄不到他这个分数。” 此言一出,冈田佑人脖子大了一圈,额头上青筋涌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万万没想到伊藤老师居然会这么说。 把全班人的卷子放到他面前,他都抄不到南彦这个分数。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南梦彦他成绩糟糕透彻,现在突然考这么高分,明显是有鬼的啊! “南梦彦有没有抄,我自有分寸,由不得你来多嘴。” 不得不说,伊藤老师确实是唯分数论,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你考得好,在她面前就是有话语权。 成绩差,也有脸在班上说话? 随后,伊藤看了南彦一眼。 她知道这个学生,之前在班上可是非常糟糕的一个,基本是被所有人放弃了,也被班上所有学生都看不起的那类人。 但过了这么久再看,他的精神面貌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没有之前那种颓唐废物的模样。 作为老师,她甚至不会特地去掩盖自己的喜好和厌恶。 学校里,就该以成绩为尊! 在她面前,差生就是差生,成绩好的学生那就是好学生。 非清则浊,非黑即白。 只要成绩好,说的话那就是真知灼见。 “南梦彦,这几道题目,你上台来讲解,如果你能解出来,从今往后你就是数学课代表。” “可以。” 南彦点了点头,在同桌恨恨的目光,以及同学们复杂的眼神注视下,他走上讲台,拿起了一支粉笔。 相较于曾经的自己,外观上的变化确实极大。 但比起外表,变化更多的反而是气质。 仿佛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岁中学生般的从容淡定,渊亭岳池,沉稳内敛, 现在的他,其实只需要站在别人面前,心平气和地讲上几句话,就自然会让人从发自内心的信服,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目光的焦点。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相互蔑视,又相互奉承,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理应成为黑暗的王。 “这道题,应该这么解……” 第77章 黑暗麻将显端倪 “南彦,你数学为什么会这么好?” “呐呐.放学之后,教教我可以吗?” “放学之后,你在打什么坏心思啊喂!” 在这堂数学课结束之后,下课时间南彦身边便围绕了不少同班女生。 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还没有正式接触社会,并没有那么市侩和物质,所以对于男生的要求,无非就是长得好看,成绩好而已。 自从在课堂上小露一手之后,很快就有女生发现,南彦好像长得很不错欸,数学成绩很好,而且在堂上讲课的样子好帅,丝毫没有怯场,就连伊藤那个老太婆都觉得无可挑剔。 讲完那几道数学题之后,伊藤老师也根本不给冈田佑人一点面子,直接把数学课代表的位置给了南彦。 结果就导致,南彦很快被一众樱花妹给围住了。 而南彦的同桌冈田佑人,则是被女生们挤到了一边。 他恨恨地瞪了南彦一眼,估计是认为自己的数学课代表的职位被剥夺,而忿忿不平。 南彦这样的人,居然能考96分,肯定是用了作弊的手法。 换做是以前的南梦彦根本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装X,是任何人都可以谩骂嘲笑的那种底层人。 可现在。 南梦彦变得又高又帅,成绩也好到能站在他头上,这就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各种情绪交织之下,他将内心的恐惧和愤怒,用眼睛里的怒火来体现。 ‘自己考不到高分,怪我咯?’ 南彦心里觉得好笑,直接挑眉瞪了回去。 他确实脾气好,而且也很尊重人,但尊重是相对的,你不尊重人也别怪别人不客气。 再说他也不是南梦彦,不像他那样任人嘲讽辱骂还不吭声,肯定要还回去。 就算穿越这个世界之前的南彦面对这种小屁孩都没有压力,更遑论现在的他彻底融合了瓦西子的模板之后,举手投足,谈笑之间还多了几分瓦西子的气质。 瓦西子是什么人,那是从黑暗麻将领域里一路厮杀到至高境界的大佬级人物,可谓是人间枭雄。 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对面的小男生就受到了惊吓,低下头去不敢对视了。 被人看一眼就仿佛惊弓之鸟,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女生的面,让冈田佑人觉得很没有面子,一心想着要找回场子。 他咬了咬牙关,冷哼道:“不过侥幸考了九十多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每次都能拿第一。”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考不到就说别人侥幸。 南彦有些唏嘘,这个年纪的学生,心机城府不够深,有什么不满都会表现出来,完全不加掩饰的。 只不过,冈田佑人很快就被别的女生怼了回去。 “哈?你这么厉害,也没见你每次都考班上第一啊。” “咱就是说,你下次考个一百分不就超过了人家,还是说你做不到?” “不就是开学那段时间侥幸拿了个第一,才被伊藤老太婆看走眼,给了你一个数学课代表的位置,可你现在也不是课代表了啊。” 啧啧 还是小仙女厉害,话语杀伤力惊人,字字诛心,怼的冈田佑人面红耳赤,连脖子都红了大片,整个人都红温了。 男生哪怕嘴皮子再厉害,都不可能吵得过女生,毕竟好男不跟女斗,就算吵赢了你也不长脸。 冈田佑人连还嘴都做不到,被人骂地哑口无言。 “请问,南彦学长在么?” 而就在这时,教室外面来了两个女生。 正是原村和以及优希。 每次到了社团活动时间,原村和都会来找他。 这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同学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整个二年级的学生基本都知道南彦加入了学校的麻将部,接下来还要代表清澄参战县级大赛。 可以说在整个清澄高中的二年级,南彦都称得上名噪一时。 “我要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失陪一下。” 班上的小打小闹对南彦来说只是过眼云烟,并不在意。 他笑着朝女生们点点头,然后才起身离开。 毕竟人家都帮自己喷人了,多少得有点表示,不能太高冷。 这年头,太过高冷的男生已经不太受欢迎了,得亲民一点。 得知南彦要为清澄高中打比赛,不乏有喜欢麻将的爱好者给他鼓励,其中以女同学居多。 越来越有饭圈的感觉。 不过好在南梦彦给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所以限制了饭圈的扩张。 在心理学中,有着名为首因效应的理论,会对人的认知产生巨大的影响。 没有人能第一时间看出对方的灵魂是否有趣,所以大多数情况下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外在,也就是外表、行为和谈吐。 这就会形成第一印象,或者说固有印象,然后大多数人会以这个印象为基础,后续再根据更多的接触以这个基础进行加减法。 哪怕南彦后续的表现加分不少,可依然难以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偏见。 不过无所谓,南彦本来就不打算搞饭圈那一套,有些距离也是极好的。 但不可否认,有个好的外观在学校里确实吃香,就算只是做几道数学题,参加高中麻将部这种小事,也能让他增加小迷妹无数。 到了大学毕业,回首过去,才知道现在的女生是多么单纯朴质。 “要加油哦,南彦同学!” “一定要打上全国大赛哦,我们看好你。” “加油……” 看着在一众女生们的鼓励下,眨眼间便离开了教室的南彦。 冈田佑人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阵怒火。 明明这个南梦彦,以往都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底层人物,班上所有同学都看不起的存在。 曾经哪怕在班上再不堪的人,也能通过贬低南梦彦来产生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但现在,这个南梦彦却翻身农奴把歌唱,不仅得到了女生的拥护,还能和原村和这样的女神一起去打县级大赛,成了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 这种事情,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很气么?冈田同学。” 而这时候,佐川三木走了过来。 这位班上成绩常年第一的优等生,这次数学成绩也只考了76分。 很显然,他是来找冈田抱团取暖的。 看着对方,冈田冷哼一声道:“可不是么?但难道你能制裁他不成?他现在可是伊藤老太婆面前的大红人,要是收拾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谁说一定要揍他了?” 佐川三木觉得好笑道。 这个冈田,脑子就一根筋,想什么东西都会通过嘴上说出来,是最好利用的对象。 基本上只要稍微撺掇一下,他就会满脑子想着报复南彦,是个非常不错的合作对象。 “你不想收拾他,来这里说什么风凉话?”冈田气道。 他知道佐川三木肯定也对对方这种跋扈的姿态很不爽,一个班上底层,突然变得优秀起来,突破了班上本来的格局,对他们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没有人类能忍受猴子跟自己同桌而席。 他就是不爽,就是想要将对方重新踩在脚下。 佐川三木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既然南梦彦加入了麻将部不是么?正好我认识一个道上的铃木哥,他家里是麻雀世家,他侄子还是现职业选手,而他本人也是黑暗麻将的代打,我可以请他过来,好好对付南梦彦。” “可是.”冈田吞了吞口水,突然又有些害怕起来。 他可是听说,黑暗麻将极其凶险,动不动就切胡萝卜,他们可都是学生啊! 这种事真的可以么? 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至于致人于死地啊。 看冈田明显怂了,佐川非常不屑道:“黑暗麻将的赌注千奇百怪,又不是一定要切胡萝卜,也可以是让他当着全班狗叫两声,或者是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接触原村女神,甚至你还可以,让他下次考试主动考零蛋。 方法可多着呢! 只要打黑暗麻将赢了南梦彦,要求可以随便提,切胡萝卜,那只是最俗最没意思的做法!” 冈田顿时有些心动。 他确实听说过黑暗麻将,也知道这种麻将一旦踏入就是无底深渊。 但如果他只是在黑暗麻将的边缘蹭蹭,很快全身而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制裁完南梦彦,他未来肯定不会接触这种可怕的东西。 “不过南梦彦入了校内的麻将部,恐怕他的麻将水平也不差,不知你那个道上的哥们实力.” 冈田又有了新的疑问。 黑暗麻将,讲究的是一个对等关系。 你能给别人提过分的要求,别人也同样能给你制订类似的惩罚。 万一输了,南梦彦就可以随意凌辱他们,这可不太妙啊! 如果最后在班上狗叫的成了他,那他在班上绝对颜面尽失,再也直不起腰板来了。 “你怕什么?” 佐川三木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怎么这么怂啊,成大事的关头却惜身顾命,就这样还想惩罚南梦彦? “放心吧,我那哥们可是混道上的,而南梦彦不过是区区校队的替补成员,我看了一下参战的名额,南彦确实只是替补,连一个正式的校队成员都谈不上,他说到底不过是给女神陪练的货色,这种人怎么可能打赢铃木大哥?” “说说的也是。” 冈田抹了一把冷汗。 他也不是非要让南彦缺胳膊少腿,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么威风。 哪怕条件是让他当着全校人狗叫一两声,损害他在学校里的风头,将他打落回原本苟且卑微的状态,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冈田并不知道,一旦踏入黑暗麻将这条道路,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就像嫖客说我就蹭了蹭没进去,支付宝里的800块的转账记录只是练习英语必要的费用,垃圾桶里除了气球也没别的东西,这根能震动的道具其实是新型的电熨棒,至于这条红色的绳子嗨呀,就是拿来跳皮筋的,玩呢。 但警察可不管你这么多。 第78章 雀魔牌浪 接下来几天。 上午照例上课。 下午就在麻将部度过。 似乎已经适应了‘御无双’流派的打法,南彦现在已经能够推动气运浪潮,他称之为‘雀魔牌浪’。 这算是御无双的看家本领。 在这个流派里,比较知名的牌手除了瓦西子,还有一位能够掀起‘修罗牌浪’的上层麻雀士。 也就是外号‘狂狮’的堂岛。 他能掀起的牌浪稳定而且凶猛,持续时间也足够长,发力平稳,甚至可以打辅助,让能够感应到自己牌浪的人也能一同达成牌浪,是相当实用的能力。 相较而言,现在南彦所能掀起的牌浪,就有点不稳定了。 他掀起的牌浪,目前还不足以辅助别人,而且前期太弱,需要层层叠加,直到达到终局来到顶峰。 这确实是相当符合御无双的牌浪,前期弱后期强,但跟堂岛这种中期就能发力的牌浪比起来,南彦要拖到后期,而且是超级大后期。 到了后期的浪潮就会变得足够凶猛,结合南彦原本就比较强势的海底能力,给他拖到流局以及终局是能成为大BOSS。 不过南彦很怀疑,要是面对真正的魔物,真会给他拖到终局的机会么? 很难的啦。 面对魔物,需要前期就顶住,后期才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南彦还需要磨砺技术,不能前期就被人干翻了。 而且还有一点,哪怕牌浪到了最后,达到顶峰,也不一定能百分百摸到自己想要的牌。 要知道在天麻里,有一种能力是极为变态的。 单点控制技能。 比如说白筑慕,便是能单控幺鸡。 别看只是非常简单的能力,而且仅仅只能控制一张牌,但在麻将领域,单控是非常可怕的。 像南彦如果要用国士无双对轰白筑慕,即便他牌浪达到顶峰,在海底的时候拥有近乎百分百的自摸概率,但因为幺鸡已经全部被对方控住,他也绝对摸不到任何一张一索。 这就是单控的强大之处。 牌浪确实能增加进张的成功率,但并不是百分之百。 所以前期还是尽量减少失误,不能落后太多点数,后期才有翻盘的可能性。 “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都要以全国大赛为目标!” 报名归来之后,距离大赛仅有不到十天的时间。 这点时间,除了每天必要的训练之外,竹井久也开始给部员介绍这次县级赛要面临的队伍,以及需要重点关注的选手。 甚至她还会让染谷真子模拟对方的风格,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只不过. 染谷真子的模仿能力,差不多相当于给棕熊刷白漆,硬说自己是大熊猫,完全没办法模拟出对手的感觉,所以这种训练收效甚微。 毕竟染谷真子也只是看了别人的牌谱,用熟悉的感觉来打牌,而对面的南彦以及宫永咲,屡屡能打出意想不到的的牌来,这就给她的模仿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没有见过的牌局,她是根本模仿不出来的。 所以这种针对性的训练,染谷真子都是输的一败涂地。 在学校做完训练,南彦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老本行,打网上麻将。 跟宫永咲打完之后,南彦就清楚自己‘筑墙流’的打法有着很大的缺陷。 由于魔物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控场能力,所以想要靠这个流派难以限制到对方,因此这个打法一旦面对魔物的话,基本没办法打出特定的效果。 但是南彦也没有放弃这种打法。 别看对付不了魔物,可打网络麻将,折磨水平不够的麻雀士还是非常好用的。 甚至面对一些高分路人,也能狠狠地恶心对面一把。 对付不了魔物难道还对付不了你? 这种打法,用来婊人也相当好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改了名字,后面除了井川博之就没有什么人会来邀请他对局。 而再次看到井川的号,给南彦也下了一大跳。 井川从原来的凤凰九段,直接反向上分到特上六段。 这反向上分的速度之可怕,让南彦误以为他这几天师从了某位天朝up主。 “别提了,北傀前辈,还是打牌吧。” 对于这段时间反向上分的经过,井川博之简直不忍卒读,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匹配到职业选手,一匹配就是一桌,除了他全是职业哥。 如果说匹配到一个那还好,如果职业哥喜欢当铁乌龟,不给他机会的话,那他找别的路人来揍就行了。 可是遇到三个职业哥,这怎么打? 别看职业哥在网络麻将里大大削弱了读牌的精准度,可看北傀前辈就知道了,通过牌河以及手切摸切,照样能读出不少的关键牌。 网络麻将确实看不穿切的是手牌里的哪张牌,但手切还是摸切是能看出来的。 仅仅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信息,职业哥依旧能乱杀非职业。 毕竟哪个路人会闲着没事干去记别家是手切还是摸切啊。 这些日子,打得他叫苦不迭,分数直接暴跌,打得他都没信心了。 看来,自己和职业选手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南彦看他这么痛苦,也实在不好追问是什么原因,便跟他开了一把友人局,再随便邀请几个人。 井川看到七对王子也上线,于是把他也拉了进来。 七对王子:喔原来井川你还改名了,差点没认出来。 井川:是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我改了名字之后,牌运一直都很差,直到我把名字改成我自己的姓氏,才好转起来。 七对王子:那这位是? 井川:就是那位开发‘筑墙流’的天朝麻雀士,丁真哥! 七对王子:哦,原来是丁真哥,幸会幸会,没想到你也换号了。 北傀:…… 你们就不能换个称呼么? 算了算了,开虐吧不,开打吧。 由于网上似乎推不起气运大浪,發牌完全是按照电脑的自动算法,所以也网络麻将一般也无关运气。 南彦还是用自己筑墙的打法,跟七对王子打了两个半庄鏖战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最终把七对王子恶心得连连说不打了。 七对王子:不打了不打了,过段时间我还得去解说比赛,得提前做点准备工作,这几天打麻将的时间会变少。 井川:什么比赛? 七对王子:嗨,不就是长野的县级比赛么?毕竟我也是长野出身,被官方邀请去做解说,不出面不太好。 七对王子:其实那种比赛没啥可看的,一群高中生打的比赛,水平也就那样,实话实话,还不如跟两位打的精彩。 七对王子:就这样,先下线了,下次再打。 井川:我也下线了,北傀前辈早点休息。 北傀:OK。 说完,这两人都下了线。 而打完这几场,南彦没有继续开始牌局,而是拿出这几场牌分析起来。 说来也奇怪,他最近跟宫永咲在社团打的牌局也不少,一次筑墙流都没用上,但是在网络麻将,这个流派却被证明是可行的。 难道说只有抛出了魔物的因素,才能施展成功么?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还是说线下的洗牌机,跟线上的发牌姬,在发牌的方向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南彦研究了一晚上,也没有研究出个结果,毕竟他又不是平台的官方,根本不知道网络麻将的系统发牌机制和算法是什么,这个只有平台才清楚。 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钟,南彦也不想熬夜,赶紧上床睡了。 第二天是周日,南彦一大早就来社团参加活动。 社团里只有优希、部长还有京太郎三个在打三人麻将,其她人都不在。 “saki和真子她们,接受惩罚去当一日女仆了,小和也去了哦,你要不要去看看?” 见南彦进门,都还没等他提问,部长当即开口道。 随后还特地给了南彦一份地图,告诉他女仆咖啡厅的位置。 这助攻,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南彦便遵从内心的驱动力,照着地图前往真子家开办的咖啡馆。 结果南彦却在路上,碰到了小魔王梦乃真帆。 今天她没有穿学生制服,而是一身小洋裙,将整个人衬托地格外可爱。 见到她的那一刻,南彦才想起来自己上个礼拜确实邀请了这小姑娘,但是社团繁忙,搞得他差点忘了。 “不好意思啊,梦乃学妹。” 南彦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是有的忙了。 “不用在意,我.我其实也刚来。” 梦乃真帆捏了捏裙角,她万万没想到南梦彦前辈居然减肥成功了,还变得和电视里的男明星一样俊美。 一时间反倒是她自己变得紧张起来。 本来她还很担心南梦学长不会答应跟她的约会,因为南梦彦学长之前似乎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也担心她风评被害。 所以每当她来到教室,学长就闻风而逃。 但现在的南梦学长,不仅颜值变高了,气质也彻底变了,不再见了她就躲着。 总觉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学长,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其实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水族馆,摩天轮,还有电影院.” 听着梦乃小妹妹的提议,南彦一阵愕然。 这什么约会圣地? “不是说好请你喝杯奶茶么?我正好知道有个女仆咖啡馆,是有位叫染谷真子的学姐家开的,我带你去吧?” 嗯,既能欣赏女仆装福利,又能把小魔王这件事解决了,一举两得。 不愧是我。 “女仆.咖啡厅?” 梦乃真帆偏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几分不解。 不过随后她就解读出来了更深层的含义。 原来南梦彦学长,喜欢女仆! 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本来以为像南梦彦这样的阿宅,应该会喜欢动漫风格的小洋裙,可惜自己没有料到,女仆也是非常经典的二次元属性萌点。 早知道自己今天出门,就穿女仆装好了。 她鼓了股腮帮子,为自己没有选对衣服而懊恼。 “那就走吧。” 见她没有反对,那就这么决定了。 去咖啡厅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倒也没有太过生分。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南梦彦撩妹技巧约等于零,甚至有些恐女病,但前世的南彦好歹有过恋爱经验,即便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可应付梦乃真帆这样的小女生还是没问题。 不过走在路上,南彦脑海里连续闪过几次危机预警。 在牌桌上,他的预警能力仅限于役满的牌型。 但运用在现实里,就是在碰到对人身有危险的人或事,亦或者魔物的出现,都会发出相应的警示。 预警并不强烈,显然不是魔物,而是前者。 南彦不动声色地和梦乃真帆聊天,一边观察着周遭的异样。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而且这次是真有刁民想害他了。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店。 身着黑白、蓝白、粉白三种款式女仆装,头戴猫耳发箍,裙摆还垂着尾巴的三位少女,目光齐刷刷朝南彦和他身边的小可爱看了过来。 “南彦,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三位女仆少女,几乎同时喊出声。 这三位女仆,自然是受到惩罚来参加一日女仆的原村和、宫永咲和染谷真子三个人了。 染谷真子还好,毕竟她在家里也经常身着女仆装工作,但原村和还有宫永咲,就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尤其还是在南彦的面前,实在太过羞耻。 不过南彦还是有点奇怪,他记得原村和那天并没有落四,怎么也跑过来了。 南彦笑着说道:“是部长让我过来巡察一下,看看大家有没有认真履行惩罚,而且刚刚好口渴了,来点杯饮料。” “又是部长!” 染谷真子拳头硬了,明明这家伙才是落四的那个,结果她自己不然,反倒是把小和给骗过来了,并且还让南彦过来监督,叫人咬牙切齿。 不过转眼她便注意到南彦身边跟着的可爱小家伙,顿时上前一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是你小女朋友?” 此话一出,梦乃真帆顿时羞红了脸。 好在原村和认识梦乃,于是站出来解围道:“这位应该是梦乃真帆,是低年级的女生,之前还和咱们麻将部打过合宿,只是真子学姐那次刚好不在场。” “原来如此。”染谷真子点了点头。 同时她跟原村和都朝南彦望了过来,很好奇这两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之前承蒙梦乃学妹照顾了一段时间,所以特地请她来喝杯茶。”南彦微笑着解释道。 而梦乃真帆听罢却连连摆手,一脸认真:“不不不,是南梦学长之前救过我一次,我得报答他,只是南梦学长平时比较忙,今天才把他约出来……” “哇!英雄救美欸!” 听到南彦还有如此壮举,几位女生都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 “是的,如果不是南梦学长的话,梦乃当时可能就危险了!”梦乃真帆看向南彦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崇拜。 “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南彦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毕竟救人的是南梦彦,而不是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不过如果在那种情况,他应该也会出手吧。 毕竟他也算是半个老好人。 “怎么可能是举手之劳!”梦乃真帆突然握紧拳头,反驳道,“南梦学长是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很伟大!哪怕南梦学长提出梦乃.成为女朋友的要求,梦乃也不会拒绝的!” “啊?” “啊???” 梦乃的这番话,让一众姑娘们大跌眼镜,纷纷看向南彦的位置。 你这是彻底把人家小姑娘的芳心给俘获了啊。 而南彦也是一阵头疼,这孩子,要不要这么夸张! “其实不需要这样,我相信南彦也绝不是这种人!”原村和连忙说道。 没错,她相信南彦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毕竟只有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时候,目光都没有往她的宏伟处流连,很明显,南彦是正人君子,真的只是出于心中高尚的信念而见义勇为。 见到这样的小可爱,真子的镜片反射出一道神芒,“嗯嗯,不错,既然你想要报答南彦的话,那就为他穿上女仆装吧,底子这么好的小学妹,穿上女仆装肯定特别好看,小和,saki,快带她去换衣室。” “诶?穿上这种衣服,就能报答南彦学长吗?”梦乃看向南彦,带着询问的眼神。 “确实可以。” 南彦笑着点点头,至少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了,你这个年纪,FBI警告啊。 “那好吧!”梦乃真帆握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我会为了南梦前辈努力的!” 随后,saki和小和就带着梦乃去了换衣室,南彦和真子也一同走进了店铺之中。 店铺内的布置温馨舒适,用的都是暖色调的风格,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豆的清香荡漾。 南彦看了一下店铺的菜单,点了几杯大杯的饮品以及一些甜点。 价格还算实惠。 点完饮料点心,南彦的目光落在咖啡厅角落里放置的几张麻将桌上。 看来,这就是可以打麻将的地方了。 第79章 人鬼模板开启 “喏,南彦。” 染谷真子双手稳稳当当地端着咖啡饮料,下巴挑了挑,对南彦说道,“虽然你不用当女仆,但是也有你的任务,去陪来这里喝茶的大叔打几局麻将,可以吧?” “可以。” 南彦接过大杯的饮料,无所谓地说道。 反正也是闲着,打打麻将,欣赏一下身穿女仆装的姑娘们的靓丽身影,也是不错的体验。 恰好在这时候,便来了两位大叔。 一进门就说要打麻将,看来是熟客。 “南彦,居然是你小子!” 刚一进门,其中一位大叔就看到了拿着饮料的南彦,顿时瞪大了双眼。 南彦也愣了一下,认出了这位大叔是谁。 之前他在家里的麻将馆,遇到的做局三人组之一的老谷。 没想到隔着这么远,居然还能碰得到,只能说霓虹还是太小了。 染谷真子有些讶然:“你们认识?” “算是认识吧,以前在麻将馆里打过麻将,要不来搓一局?”老谷立刻向南彦发出了邀请。 南彦笑了下,忍不住说道:“大叔,你还想再输一次么?” “嗨,当时就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毕竟在朋友面前,老谷可不想丢了面子,嘴硬道。 而且在大多数非职业的麻雀士看来,麻将真的就只是纯靠运气,有时候运气好就是能神挡杀神,根本不会考虑太多的技巧因素。 他觉得这几天手感不错,还是有机会能拿下的。 三缺一,真子也来打,反正只是东风战,用不了多少时间。 按照真子以往的经验,这个年龄段的大叔实力都很普通,可以速战速决。 “那就开始吧。” 南彦率先抓向扣到在牌桌上的四张风牌,显示的是东。 真子是南,老谷是北,另一位大叔是西。 这一局,由他来坐庄。 随着整齐的牌山出现在牌桌上,南彦才伸手按下了麻将机上的按钮。 骰子转动片刻停了下来,显示的是八点。 在骰子总和为4、8、12的时候,是从上家面前的牌山的第八垛开始抓牌。 ‘雀魔牌浪,掀不掀意义都不大,只打个东风战。’ 南彦心中思索了几秒钟,便没有决定动用这个能力。 掀起牌浪,他前期的手牌一定会很糟糕,雀魔牌浪是由低到高的大浪,第一局就决定要掀浪的话,那么他在庄家位置的起手牌就不会太好。 他的牌浪得大后期才厉害。 而且对付这两个大叔,掀浪意义不大。 没过一会儿,众人都把自己的牌码好了。 每家十三张手牌,而南彦是庄家,比别人多一张。 但这并不算大相公(也就是牌比正常情况多一张,少一张就是小相公),因为接下来就会将多出的牌打出去。 【二三八索,四七万,三四六六九筒,东中發】 很普通的起手牌。 不过,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伍筒。 这就说明红五筒没了,但是这一局里的六筒是宝牌。 还不错,起手就是两番。 对于这种牌,最好的牌型当然是—— 断幺九。 这种牌型,可以说是南彦最喜欢的一种役了,虽然番数少,但成型确实快。 别看立直在比赛里登场率不小,那是因为比赛里都是铁王八,只要不是关键张通常都不会太早副露,尽量维持门清。 而到了中巡,只要注重牌效,一般手牌就已经成型。 比起一番还需要副露的断幺九,这时候立直显然能搏更大的番数。 在麻将馆里,断幺九也是许多新人的最爱。 像是南彦曾经第一次接触日麻,教他的同学就告诉他不知道怎么打日麻就做对对胡和断幺九。 这两个,可以说是新手最先接触的役种。 但当你手谈十几万场后,更愿意返璞归真,怎么简单怎么快速怎么来,有时候反而能屡建奇功。 老谷这一回合手牌相当不错,牌型能看到混一色对对胡加役牌的组合型状,还能通过副露快速成型,牌型也不小。 就用这一手牌,给南彦一个下马威。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第三巡。 “吃!” 南彦吃了一口。 第五巡。 “碰!” 南彦再度副露。 第七巡。 “荣!” 没错,牌局才刚刚转到中巡,南彦直接抓了老谷一炮。 【八索,三四伍万,二三四筒】副露【二三四索,六六六筒】 断幺九,只要能吃到别人的牌,就是这么神速。 “断幺九,红宝1,宝牌3,12000点!” 庄家满贯,威力可不小。 老谷盯着南彦的牌河,看了几眼,顿时心里懊恼不已。 这小子,居然打了二万叫听八索,有毛病吧。 二万留在自己手上,不就能叫听二五万的绝好型么?要是胡了五万还是三色同顺,这还不大? 非要抓他一张八索,简直气死个人。 一旁的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 站在她的视角上看,南彦舍弃二万也没错,毕竟剩余的二万全在她的手上,而且两位大叔,一个是万子混一色,另一个是绝一门,索子全不要。 这种情况下还强行保留二五的双面听,到了最后最终必然是每家手里都一堆的万子,谁都听牌了,但谁都胡不了。 你听二五万,我听一四七万,他听三六九万,流局后就看谁比谁尴尬。 因为自己要胡的牌,全在别人的手里。 不过要是换个人,恐怕真没有南彦这样的毅力。 毕竟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二五万是良型,这手牌留在手里看着就舒服。 单吊一个八索,也就久帝才会这么做。 东一局,一本场。 南彦依旧维持着大量副露,快速成型的打法。 第六巡,荣! 【九九万,一二索】副露【一二三万,一二三筒,一二三索】,荣和三索。 纯全带幺九副露两番,三色同顺副露一番,5800点,外加本场数300点。 老谷一肚子的难受。 纯全带幺九,这是非常少见的役种了,没人会闲得蛋疼做这玩意,通常是起手有很多带幺九牌的搭子才会这么打,如89s、79p。 拆了可惜,损失牌效,不拆留在手上,也很痛苦。 他其实猜到南彦会往纯全的方向去做,副露的牌里已经形成了三色,有了役,手里的牌听什么都有可能。 为了避免这副牌变成更大的形状,还是要防一手纯全带幺九。 但他只往老头牌的去想,比如南彦手里剩下的四张牌是【九九万,九九筒】,叫听九万和九筒的双碰。 万万没想到南彦手里还有另外一组一二索的搭子,直接给南彦放铳。 而且南彦这家伙,居然打出一张一索来迷惑他。 把这张一索留在手里,不就是叫听一索和九万的双碰吗?非要边听一张三索,这到底图什么? “非常感谢。” 收取点棒的时候,南彦面上带笑。 其实他原本确实打算正常听一索和九万的双碰,荣和概率也不低。 但他突然想到之前看到过一个三索神教的梗。 这是一个相当玄学的打法,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注意到在天凤雀龙门等日麻游戏的统计中,三索拥有着极高的玄学放铳率。 所以后面就催生出了三索神教,也就是只要能听三索,就一定听这张牌,就算在有更好的听牌方式时,也会选择三索来单挂或者边听。 然后南彦便临时起意,将原本听双碰的牌型改成了边听。 没想到还真就抓了老谷一炮。 不愧是三索超好型,三索绝好调,三索必须死的三索神教,确实非同凡响。 在对方抓了这一炮后,南彦直接立下优希flag。 这场麻将,不会有东二局了! 可惜他的优希flag,并不奏效。 毕竟优希对付的是照老板,而他打的只是上了年纪的大叔。 接下来的几局里,依旧是南彦和牌。 我的回合,我的回合,还是我的回合! 断幺九,混全带幺九,役牌,对对胡,小七对。 连胡了七把! 最后的一把,光场供就达到了足足1800点! 别看只是默听小七对的自摸,但加上一张红宝牌,直接让这手牌来到了四番9600点,外加场供1800点,一局总打点11400。 没有胡到第八场,倒不是因为南彦不想达成古役八连庄。 而是老谷已经被打飞了。 见到老谷被打飞,另一位中年大叔笑了:“小伙子,你这运气真不错啊,难怪能赢老谷,这家伙还成天跟我吹自己的技术一流。” “去去去,这小子邪门的很,你没看到他后面的七对子,放着字牌不听,跑去听一个三索,真是见了鬼了,七对子谁特么听三索,又不加断幺九那一番。” 老谷抱怨道。 从头打到尾,除了南彦他就没胡过,最后还被飞了,肯定是相当郁闷的。 “要不再来一把?”中年大叔问了句。 “不了不了,不跟这小子打,每次都输惨咯,我喝茶就行。” 老谷其实也感觉到跟南彦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所以他干脆就不打了,免得给自己找罪受。 而真子见有来了客人,也放下了麻将:“我去招待客人,你们继续。” 就这样,空缺出来两个人。 “南彦前辈,我.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打麻将么?” 看到这边空缺出了位置,穿着一身普通款式黑白女仆裙的梦乃真帆,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南彦面前。 她从原村姐姐那里听说,南彦不仅成了校队麻将部的成员,而且实力非常强悍,所以她很憧憬能和南彦打一场。 毕竟她麻将真的很弱。 “当然可以,美丽的女仆小姐。” 南彦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他而言,女仆就应该是最经典的黑白装束才最好看,反倒是蓝白和粉白颜色的有点过于花哨了。 这身裙装就非常适配梦乃真帆,简直无可挑剔。 “那、那太好了!” 随着梦乃真帆加入,这场牌局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哟,南梦同学,这么凑巧你也在。”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生装作不经意地走了过来,和南彦打招呼,随后二话不说就坐在了最后的位置上。 “我听说南梦同学加入了学校的麻将部,正好我也擅长麻将,可以和你过上两招,你应该不会嫌弃我的吧?” 这个男生乍一看是自来熟的类型。 但南彦通过感应传来的警示,知道这人刚刚一路都在跟踪他。 于是南彦露出一丝笑意,和气道:“朋友,你是哪位?” 对方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南彦。 这是认真的? 他在班上应该也有点儿名气才是,毕竟他一直可都是学习成绩第一啊!这你都不关心? “我是佐川三木啊!是你同班同学,你.你居然不认识我?” 来到新的班级,记住全班人的名字,这不是应该的么? 居然还有人能记不起同班同学的名字,这在佐川三木看来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不认识。” 南彦实话实说,要知道原主南梦彦连自己同桌的名字都记不得,怎么可能认识佐川三木是哪个? 后来南彦入主,对结交班上的新朋友也没有兴趣,自然不知道班里同学的名字。 而这个人突然来到这家咖啡厅来找自己打麻将,显然是居心叵测,心中有鬼。 佐川三木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发抖,要不是按照铃木大哥的要求来刺探南彦的麻将实力,他才不会来接触对方。 “嗨呀,年轻人记忆力不该这么差,像大叔高中时期初恋的名字,可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可惜时过境迁,人家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咯。” 那个大叔早就想打牌了,看到有人来凑一桌高兴的不行,当即为对方开脱了几句,顺便缅怀了一下自己过去的青春。 “你不认识也没关系,总之,知道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就够了,正好三缺一,咱们来搓上一把?” 佐川三木赶忙说道。 “可以。” 南彦看着对方,目光忽然之间透出一丝审视的感觉,居高临下,形同俯瞰。 同时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犀利起来,年轻的脸庞,却让三木感受到了一丝混不吝的大叔气度,有着经由岁月积累的威严。 吓得他以为南彦能洞察他的想法。 但仔细想想南彦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得知他在想什么。 心中这么一想,才打消了疑窦,觉得自己也是可笑,居然会做贼心虚。 而南彦刚刚爆发的犀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突然间觉醒了第三位大神的模板。 傀! 按理来说,雀傀天尊只会和贪婪之辈交手。 那么这个佐川三木,他究竟贪婪在什么地方? 南彦有点好奇。 —— 七十七章修改了原村和与梦乃真帆初次见面的反应,这两人是认识的,所以做了相应的改动。 第80章 牌浪天成! “打一个半庄,怎么样?” 佐川三木试探性地问道。 要研究出对手的实力,自然得打更长的半庄。 一个东风战的话,太吃运气,容错率也太低。 但凡有人早期胡了个大的,东风战就再难翻盘了。 而且要是坐在top位置的人点差高还特别稳的话,就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快速走表,胡一些断幺九之类的屁胡,这样位置低的别家就很难赢,纯看天命了。 打半庄就不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半庄相较于东风战多了四个小局,八局总会有一两局手牌不错的,要翻盘会容易得多。 像是正式的大赛里,通常会打两个半庄,也是避免因为运气的成分,出现开局有人胡出高额的点数,而稳坐钓鱼台避铳不战的情况。 两个半庄,总计十六小局,庄家还能轮庄,这种情况还能避铳一辈子不成。 就算开局胡个役满,都不可能靠着避铳稳坐第一。 所以,佐川三木为了避免出现有人运势太强,而掩盖南彦真实实力的情况,提出了要打半庄。 “可以。” 南彦随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要不要再加点斩首注?让牌局更有意思。” 斩首注? 佐川三木脸色勃然一变。 这个词,在黑暗麻将领域尤为盛行,当面临着高额斩首注的情况下,往往一个东风战就能让一个殷实的家庭倾家荡产。 “小伙子,厉害啊,居然敢提斩首注。” 那位路人大叔舔了舔嘴唇,一想到南彦水平还是有的,自己牌力只能称得上普通,只是略作思考就决定放弃,“不过我跟老谷来,只是想打麻将,斩首注还是不要了。” “没错,咱们都是学生,还是别玩大的。”佐川三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被南彦刚刚的话吓得不轻。 他只是来打探情报的,可不敢真的以身涉险。 作为一个高中生,身上也没多少钱。 ‘原来不是为了钱而来的。’ 看着佐川三木的反应,南彦心思陡转。 这人不为了钱,却想着和自己打一局麻将,图什么? 总不可能是个gay吧。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南彦含笑着,将上一把麻将后凌乱的麻将,统统推入到洗牌机里。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佐川三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旁的梦乃真帆,听着几人的谈话,并没有插嘴。 虽然她不明白斩首注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是她该问的,也就没有问。 她只是想和南彦学长打麻将,仅此而已。 ‘开浪!’ 在牌山生成之前,南彦便开启了自己的雀魔牌浪。 当然,对付佐川三木自然是用不到牌浪的。 主要是他身旁有个梦乃卡卡西在,可以复制他的能力。 甚至小真帆在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情况下,就把别人的能力给复制过去了。 小魔王之所以被成为小魔王,自然是因为其能力的卓越,就连天江衣、竹井久等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魔物气息。 在一局里,能够多次复制其她魔物的能力,绝对算得上未来可期。 但目前,她的牌力也确实很弱。 不过不要紧,我会让瓦西子爷爷来帮帮你,让他短时间内成为你的替身使者! 这一场的雀魔牌浪,南彦直接开到最大! 在这一刻,恐怖的压迫感瞬间倾覆,笼罩在了整个牌局的上方,佐川三木瞳孔猛然一缩,仿佛看到了不断朝他蔓延而来的黑暗气息,似乎随时都能将他吞没。 他猛然间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牌直接跌落下来。 “小伙子,一看你就牌打的不多,连麻将都抓不稳。” 见到这小伙子手里的牌掉落下去,路人大叔很是不屑道。 牌都抓不稳,打什么麻将。 “哦哦,对不起。” 佐川三木赶紧把掉下去的牌放回手牌上。 他不知道刚刚为什么,陡然间赶紧到似乎有什么大恐怖出现在自己眼前,吓得他差点连魂都丢了。 不过,这些天他跟铃木大哥打过不少麻将,在他的帮助下,自己的实力提升迅速,应该还是有跟南彦一战的资本。 毕竟南彦只是个替补而已,不足为惧。 关于这个,南彦确实是替补没错。 不过这是久帝抓了这次比赛规则上的漏洞,故意把南彦放在替补的位置。 在这次的县级大赛上,每个队伍都允许出现一个替补,而且这个替补,可以打任何一个位置。 简单来说,替补可以当先锋,也可以打次锋,甚至可以打大将。 久帝得知了这个规则,很快就看到了这个位置的可操作性。 那就是把南彦放在替补的位置上,这样他就可以成为清澄的一支奇兵,完全可以用来对付任何难缠的对手。 算是战术方面的编排。 恐怕别的学校也会用类似的规则,将拥有特殊能力的麻雀士,放在替补的位置上,从而兵行奇着。 可在佐川三木并不知道这种规则,以为南彦只是个替补而已,能不能上场都说不准。 【二四八万,五九筒,三六索,东西西南北】 可以,这起手牌对胃了。 雀魔牌浪,要想在后期掀起巨浪,前期就得抗压。 南彦看了一眼旁边有些焦头烂额的梦乃真帆,这丫头恐怕手牌跟自己差不多烂,嘟着小嘴正不知道该怎么打。 对南彦来说,这牌没什么好打的,你牌都没做成,别人应该就胡了。 随便打吧。 第十三巡。 “自摸!” 佐川三木推到了手牌,宣布和牌成功。 二杯口的默听,这手牌相当不错,是观赏性绝佳的牌型,门清限定,还不容易达成,三番。 再加上门清自摸,红宝牌一张,满贯。 “二杯口啊,啧啧你们这些高中生牌运真不错。” 大叔叹了口气。 一杯口还好说,二杯口纯粹是运气好才能达成的产物。 难道说这些高中生,朝气蓬勃,连运气都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更好吗? “哈哈,承让承让。” 佐川三木笑着接过了别家递来的点棒。 可惜没抓到南彦的炮,而且对方也早早就扣到手牌,让他没办法看到对方手里有什么样的牌。 不过无所谓,待会儿就会有不少人来观看这场牌局,有专门人会记录下南彦的手牌。 这样就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东西。 在南彦这边开打之后,咖啡厅很快又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整个咖啡厅瞬间就热闹起来。 “喔那边好像有麻将。” “快去看看。” 很快,牌桌周围就来了不少围观的客人。 而且由于羊群效应,不少原本只是来喝咖啡的客人,看到这边有热闹,也不知不觉地聚集了过来。 东二局,佐川三木的庄家。 南彦此刻的手牌,依旧不怎么样。 【一三六七万,三八九九筒,一四六索,东中】 轮到他摸牌还进了一张北风,属于是怎么来怎么恶心的局面。 不过这种情况下,他倒不是直接放弃听牌了。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学习某位擅长使用电子龙卡组的牌佬,满血开始挣扎! 六巡之后。 南彦打出了东风、红中、北风、北风、一索、八筒。 手牌进化成了【一二三六七万,三四九九九筒,四伍六索】的形状。 对遵循牌效的人来说,起手牌烂不要紧,怕的就是进张太差。 他这个进张,算是相当优秀的了,六巡就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可惜在这一场里,大叔突然跟开了挂一样,牌运突然凶猛起来了。 连续吃碰三次万子牌,显然是往万字清一色的染手去做。 南彦接下来进了一张九万。 其实按照他的读牌,大叔应该是听八万和一万的双碰,但是他还是扣住了这张九万,没有打出去。 结果。 在南彦不打万子牌的时候,梦乃真帆却执着于把牌做成,而将牌效差的一万打了出去。 “荣!” 见状,大叔欣然叫胡。 “清一色,8000点!” 有副露的清一色,相当于五番,而且没抓到宝牌,所以只有八千点。 “好的。” 似乎是习惯了这种情况,梦乃乖巧地把点棒交出。 她在打网上的rank局里面,也经常莫名其妙地给人放铳。 而且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牌好差,差的离谱,这种牌一抓到手里,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赢。 “南彦前辈,我的麻将水平是不是很差劲啊!” 梦乃忍不住问南彦道。 “不差啊,我觉得打的非常好,你这手牌换我我也做不了,你看我不也没听牌么?没事,下一把一定能摸到好牌。”南彦鼓励道。 牌浪还没来,急什么。 虽然是大叔荣和了,但只要佐川三木的没荣和就行,他自己胡不胡问题不大。 打到现在,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南彦还感受到了莫名的目光注视,似乎聚集在他身后的人尤其多! 而且都盯着他的手牌。 这么想看他打牌么? 要知道大多数看牌的人,都是图个热闹,而且喜欢每一家都去看,观察他们手牌是什么情况,但有几个人,似乎一直在他身后没动过。 这也太明显了。 东风战,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去了。 自始至终,南彦就胡了一个断幺九,而梦乃真帆甚至都没有听过牌,主要是浪开的太猛了。 雀魔牌浪相当于反向优希,东风战弱,南风场强,尤其是南四的尾巡,牌浪会达到最大化。 但前期手牌简直臭不可闻,听牌都不容易。 果然,这种浪还是不能开的太过,毕竟他的浪不像堂岛的修罗牌浪那样好用,也不容易控制。 东风战反倒是这个大叔,屡屡和牌,点数一度超过四万。 佐川三木盯着南彦,心中直犯嘀咕。 难怪这种人只配打替补,实力也就这样,牌运还差。 另一边。 帮忙端盘子的原村和还有宫永咲也注意到了这边异常热闹的盛况。 “他们不是站在南彦学长身后,学习技术的吧?”原村和轻声开口,对宫永咲说道。 “嗯嗯.应该是吧。” 口中应付着小和,但saki看向南彦的目光却有些古怪。 不只是南彦,那个叫梦乃真帆的小姑娘状态都不太对。 只是距离太远,saki感知的不够清楚。 要不是客人太多,她也想过去凑个热闹。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客人进来。 似乎是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打着耳钉,带着混不吝的气质,一进门就将大衣丢给了染谷真子。 随着这个人的到来,突兀之间。 saki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这个女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足以匹敌姐姐的压迫感。 “老样子,猪扒饭。” 女人吩咐了一声之后,随后目光从宫永咲身上扫过。 这个瞬间,没来由的恐怖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连后方的原村和,都察觉到了saki的异样,但由于感受不到雀压,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作为正统的科学麻雀士,可谓是万法不侵、诸邪退散,自然不可能感受到这种玄学领域的压迫感。 “不错嘛,这工作制服还挺好看的。” 这气质有点邪痞的女人名叫藤田靖子,职业雀士,目前排名全国第二十三位。 而她会出现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里的常客;另一方面,也是她受邀竹井久小姐,特地来这里跟几位魔物进行对练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来的有点晚了,麻将桌居然提前被人给霸占。 不过无所谓。 她坐在一旁,吃着猪扒饭,好好观察这场牌局。 在这场牌局里,她同样感受到了熟悉的魔物气息。 甚至还能感受到隐匿其中的滔天巨浪! 能掀起这股巨浪的人,绝对不简单啊! 南三局,二本场。 感受着牌浪逐渐翻滚,南彦看着自己的起手牌一阵发麻。 不是说自己手牌太差。 而是太好了,好的让人头皮发麻。 牌太好,哪怕你装都装不像菜鸡;这一手牌就算是菜鸡来了,都能打出堂岛的范儿来。 浪开的太大,就已经不是你在打牌,而是浪裹着你走。 就跟雀魂汪汪录里众多能开修罗牌浪的麻雀士来说,一旦牌浪来了,根本不用看技术,起手牌直接从牌的左手边开始打,打到右边就能赢了。 跟东风场的烂牌截然相反。 不过好在南彦自有降低番数的打法。 很简单。 早巡副露。 比如说本来一手四暗刻单骑的超级大牌,你早巡副露了之后,这一手牌就成了常见的对对胡,日麻里对门清有着极其恐怖的优待,这也是为何想要做大牌就需要维持门清。 双倍役满的牌型,转眼变成了可能只有两番的小牌,只需要一两次副露。 靠着这种操作,南彦成功压低番数。 确实好险,对对胡差点就成了四暗刻! 第81章 大四喜,双倍牌浪! 同一时间,清澄麻将部。 “部长,你是说.请来了职业选手对小和她们进行特训?” 京太郎和优希听到竹井久的话,大吃一惊。 原来让南彦和小和他们去真子学姐家的咖啡厅,不是去放松心情的,而是找来职业选手给他们上压力。 竹井久躺在长椅上,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说道:“是啊,虽然今年来的新人都很有实力,但是他们实力强的有点过分,太强的选手,容易目空一切,不拿对手当人看,还是多少给他们上点压力。 南彦学弟还好,他就算是面对京太郎你都会打得非常谨慎的那种类型,但saki就不一样了,她似乎只怕南彦,没有南彦在场的时候打牌和优希一样不够严谨。 我担心这样下去,她对付普通的选手容易轻视对方,一碰到县级大赛比较厉害对手,又容易临阵自怯,这就很麻烦了。 大赛除了技术,心态也非常重要。” 作为部长,竹井久自己可以狂妄自大,相信自己的部员战无不胜。 如果自己的部员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而打得太过松懈,那就是队长没有调教好的问题。 saki的正负零,确实是她的个人风格没错。 但她恐怕在潜意识里,也是默认为‘我比别人强’,在这种潜意识的催眠下,她才会屡屡做出故意放水的举动。 如果不给她来点压力,恐怕在大赛上也会莫名其妙的给别的队伍送分,来满足自己的正负零。 而一旦无法达成正负零,她又会心态失衡,到时候再去纠正她的想法,只怕来不及。 所以竹井久才找来职业选手,好好让他们品尝一下失败的滋味。 包括南彦也是。 这段时间,就算稳如老狗的南彦,也显得有些松懈了,上次居然还给优希放了了大的,险些落四。 放烟花啊这是。 显然最近一段时间,南彦的专注度也没以前那么高,同样得让他好好输一把才行。 “可是,为什么不让优希也去历练一下?”京太郎看了一眼旁边的优希,好奇部长怎么不一视同仁。 “优希的话,还是多做几道数学题吧,她有时候连符数都算不准,比起品尝失败,还是让她品尝数学题的痛苦更重要。” 竹井久咯咯一笑。 而且优希的性格,是不会受挫折就颓废的类型,属于乐天派,越挫越勇,就算输给职业选手她也不会在意,还不如先让她把点数算准。 “好吧。” 京太郎没想到部长会这么狠,直接找来职业选手上压力。 他都有点心疼南彦他们了。 …… “来一杯柠檬水,谢谢。” 大口吃完猪扒饭,藤田靖子跟原村和要来一杯柠檬水,接过后仰头一口喝干,直呼痛快。 随后她看向麻将桌的方向,饶有兴趣地对原村和和宫永咲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感受到那边传来的汹涌牌浪了么?” “牌浪?” 作为正统科学麻雀士,原村和拒绝接受一切玄学理论。 这种牌浪,她当然不可能感受得到。 见原村和困惑的样子,藤田靖子指了指南彦和梦乃真帆中间的方向,奇怪道:“这么大的浪你都没感觉到?”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这个怪人说的胡话,原村和礼貌地摇了摇头。 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牌浪,只不过是人太多,有点嘈杂而已。 但一旁的saki,却深知对方的意思。 牌浪么. 据说在极少数的麻将士中,能够掀起特殊的气运浪潮。 通过掀起这种气运的大浪,让自己在牌局的某一段时间内所向披靡,不仅起手绝佳,且成型极快,一副牌常常可以打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这个世界上,能够掀起牌浪的麻雀士,少之又少。 就算感知到牌浪的人,都不多。 saki能感觉到那边传来的牌浪,但也仅仅只能感受到而已,她并不能感受到这牌浪是谁掀起的。 “有意思。” 看着原村和还有宫永咲截然不同的神情,藤田靖子大致猜到了她们两人的身份。 恐怕这个叫做宫永咲的少女,应该就是竹井小友说的魔物了。 也是她这个下午,需要调教的对象。 那边能够掀起大浪的,恐怕也是魔物,只不过这个浪大的有点吓人,以至于连别家也一并覆盖在其中,让藤田靖子都分辨不出这股滔天大浪从谁而起。 恐怕藤田靖子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股大浪并非一个人掀起,而是由两个人同时爆发。 麻将桌前。 借由这股大浪,南彦起手牌压都压不住。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九索,四伍筒,东东东】 一向听。 摸到这种牌,属于是奶奶来了都可以随便打的类型。 虽然是南风场,但他是庄家,东风是他的自风,直接就有手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做牌。 摸到六索还有一气通贯的加番项,过不了几巡就能确定立直了。 而且,如果你追梦的话,这手牌还能看到九莲宝灯的形状,只是难度有点高就是了。 ‘浪开的有点太大了啊。’ 这么大的浪,一时半会他还有些不适应,而且没有强大的魔物充当刹车,浪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 比赛时感觉开不了这么大的浪,也不适合开这种滔天大浪,不然起手牌跟万宁麻将一样,着实吓人。 不仅如此,似乎受到了这股大浪的影响,就连旁边的大叔手气也好起来了,几次自摸,是他毕生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只是让南彦好奇的是,明明开了这么大的浪,梦乃都没有荣和或者自摸一次,实在是奇怪。 他看了一下牌河,表情瞬间怪异。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应该听牌了,叫听一四七万的良型。 可她打出的牌里,就有一张一万。 振听了。 而且这孩子舍不得一四七索的三面听,没有改听,所以一直都是振听的局面。 “立立直!” 似乎发现久久都没自摸,梦乃干脆铁下心,横板一张宣布立直,能不能自摸全看命。 这种打法,难怪rank分一直都在1200点上不去,各种新手容易出现的失误,梦乃真帆全趟了一遍,完全靠运气来打牌。 还是太稚嫩了。 现在他是庄家,而且还是top位,再打下去也没有太多意义,尽早过了这个庄算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叔,他手牌应该很不错,似乎打算往清一色的方向去做,开始拆手里的字牌。 混一色只有三番,而清一色却足足有六番,肯定是清一色要大得多。 可他手里的字牌应该是一组刻子,要这样拆下去得至少三巡以后才能和,还得进张全是筒子牌的情况下。 算了吧大叔,别贪了。 南彦当即切出手里的伍筒打了出去。 红宝牌,就问你要不要吧? 而且他这样打,也不会太奇怪,可以解释为要赌一手更大的牌,做成混一色加一气通贯的形状,所以这一手拆牌可以理解。 大叔见到这张牌,稍微沉吟了一下,清一色六番确实很大,但要听牌还得再过两三巡,万一后面不来筒子牌那他就难受了。 混一色加这张宝牌就是四番,差别其实也不大。 还是直接荣和了算了。 “荣!” 稍作思考后,大叔还是决定荣和。 满贯8000点,加本场数的1200,还真不算小。 和了这一手牌之后,这位大叔点数也来到了35000,只比南彦低几千,稳坐第二。 反观梦乃真帆,哪怕靠着这股巨浪,她也屡屡错失了机会,要么把本来可以做成役满的大牌,不小心做成了一两番的渣和。 之前明显有绿一色倾向的大牌,最终变成了断幺九,给南彦都看愣了。 要不是南彦知道梦乃牌力很差,不然都以为她跟自己一样在控分。 看着自己麻将水平很差的朋友都能从南彦手里拿到点棒,老谷盯着牌局,有些气急败坏,之前这南彦防守做的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他放铳,结果跟别人打却放了铳,是不是故意的啊! “老谷,你看我今儿这手气,是不是很羡慕啊,哈哈” “没准是被人放水,没认真打。”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我把位置让给你,来,你来。” “得了吧!” 两个大叔在旁边争执,面带阴翳的佐川三木心情越发烦躁。 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南彦并没有给他感觉实力有多厉害的样子,东半场就胡了个断幺九,可一到南半场突然就好起来了,好几次都是自摸。 说不上来的怪诞感。 而且看起来他尤其喜欢副露。 佐川见过职业比赛,那些职业选手打麻将,前期可都是竭力维持门清,只有对牌效理解不行的人,才会靠副露来让手牌快速成型。 最后一局了,打完应该就可以交差。 来了,南四局。 藤田靖子的眼睛在这个瞬间瞪得宛如铜铃。 真是好大的浪啊! 作为职业选手,前黑暗代打,她曾经碰到过不少能够掀起‘浪’的麻雀士。 但跟这股大浪一比,别人掀起的浪就跟小水花一般。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掀起如此高的牌浪,这究竟是怎样的魔物啊! saki端着盘子,感受到澎湃的浪花几乎快要拍到她的脸上,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工作。 好大的浪,这真的是普通人能够掀起的么? 就算是姐姐也做不到的吧。 但一想到宫永照的登天梯,宫永咲似乎回想到了被姐姐支配的恐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尽管感受不到浪,可通过各家的反应,原村和也感觉到这场牌局进行到这里,变得越发不同寻常了。 南四局的巨浪,从南彦的起手牌就能看出来了。 【一一一九万,三三三索,四五七九九九筒】 起手就是三幅刻子,完全有机会追梦四暗刻。 牌好到让运气一向很差的南彦感到轻微的不适。 不仅是他,此时梦乃真帆的运气似乎也达到了顶点。 由于完全接受运势加身,两股牌浪几乎同时眷顾着她,因此南四局的梦乃真帆,运势不可阻挡。 杠! 第一巡,她就暗杠了南风。 而紧接着第二巡,就碰了别家打出的北风。 之后在第四巡的时候,又碰了一副东风。 俨然要往大四喜的方向去做。 南彦看了一眼她开局开的暗杠南风,暗道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她不选择暗杠,而是将四张南风中的一张切出,这样才更好迷惑别人。 之前在打网络麻将的时候,南彦手里有【發發發發,白白,中中】的手牌,然后在碰了别人的白板之后,他立即打出一张發财。 这样别家根本不会想到他在听大三元,最后是非常自然地给他放了铳。 如果梦乃真的要做大四喜,就不该去杠的,这样意图实在是太过明显。 “真的假的,大四喜!” 佐川三木有些不敢相信,大四喜可是双倍役满的牌型,但是成型也极为困难。 要达成这种情况,需要碰掉东南西北四组刻子,最后单吊一张牌。 这还是牌局的早期啊,运气这么好的么?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西风,还是打了出去,他不相信对面运气这么好,能抓到一手的风牌。 “碰!” 没想到,他打出的西风,居然真的被对面的小姑娘给碰了。 副露东南西北风,单吊一张牌。 这时候,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双倍役满,已然确定! 摆在佐川三木面前,有个非常尴尬的局面。 因为包牌规则,哪怕别人放铳,他也要跟着支付一半的点数。 也就是32000点! 这样一来,他就直接被击飞了。 就算这小姑娘自摸,他也要支付全部的点数。 麻烦了啊,只能期待别家不放铳,或者小姑娘不自摸的情况了。 唉.他怎么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帮对方组建成型,这下彻底进退维谷了。 大四喜!真的是大四喜! 对面的大叔直接傻眼了。 真有人运气这么好,才短短四五巡就确定了大四喜,简直是老天爷再给这小姑娘发牌啊! 他以为自己牌运已经够凶猛了,结果对面的小姑娘比他还恐怖。 ‘梦乃真帆手里只剩一张牌了。’ 南彦看了看她的牌河,有些无奈。 这孩子做牌也太耿直了,最后那张牌多半是幺九牌,或者是字牌。 中和發都被碰掉,白板全被打出,显然最后那张牌是幺九牌。 八万留到了后面才打。 啧啧啧,这孩子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九万全在别人手上的情况么? 总不会有人真点这张牌吧。 轮到那位路人大叔出牌,南彦看到旁边的大叔擦了擦汗,显然是对自己一手的生张没有什么信心,不管打那一张感觉都会放铳,这种情况也被称作炮一色,就是手上的牌全都有危险。 同时,佐川三木也看向了大叔,心中暗道不妙。 糟糕了,这大叔读牌能力奇差,他不会真打算验货吧。 现在最危险的一张明显是幺九牌的生张,千万别打出来啊。 大叔思考了一阵,最终还是打了出来。 九万! 这种情况,其实还挺常见的,在手上全是危险牌的情况下,拆对子和刻子会相对安全,而大叔手里正好有一对九万。 再加上这张牌南彦打出过一张,从感觉上会安全一点。 只是他没想到对面的梦乃真帆是个真正的萌新,做牌无比耿直,抓的就是这张九万。 佐川三木心脏骤停! 你!你特么! “胡了!” 果然,梦乃真帆眼前骤然一亮,她胡的就是这一张牌。 于是立即将手上唯一一张牌推到,也是九万。 由于大三元和大四喜具有非常特殊的包牌规则,也就是当这两大役满牌型都只差最后一种没有确定的时候,如果有人打出的牌,间接促成了牌型的确立,那么这个帮助确立牌型的人,也要支付一半的点数。 而这一局促成梦乃大四喜成立的,正是佐川三木。 大四喜,64000点。 来吧,三木君,这种好东西,肯定要跟大叔一块分享。 在支付32000点的巨额包牌惩罚之后,佐川三木直接被飞! 第82章 威慑麻将 啧。 佐川三木十分郁闷。 虽说只是奉命来测南彦的麻将水平,但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姑娘飞了,还是挺丢人的。 问题是这小姑娘麻将水平平平无奇,失误还多,这种人纯粹是靠着惊人的运气把他打飞,着实叫人无语。 麻将这种游戏,果然很看运气。 像是黑暗麻将,反而更考验技术.譬如某些场外的技术力。 “啊哈哈,实在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大叔没想到这小姑娘刚好铳九万,直接点了个大的,害你被飞。” 放铳的大叔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哈哈一笑道。 看他这样子,完全没有因为放铳而难过,毕竟人家小姑娘运气好嘛,输给人家一点都不怨。 双倍役满的牌型啊,他可是很多年都没见过了。 上一次见到,还是喜欢的女生嫁做人妇,他失魂落魄在麻将馆打了一夜牌才碰到过一场,距今都有二十几年。 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了,他还能见到大四喜这种双倍役满的牌型,可惜人已经从帅气小哥变成了个秃头大叔。 “……没事。”佐川三木输得难看,但也不可能置气给这个大叔。 只是输给一个小女生,着实面上无光。 尽管谁都知道大四喜纯粹是看运气的役种,跟牌力无关,运气好起手摸到东南西北四个对子,你奶奶来了都会打。 可麻将这个游戏,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输给逆天强运都没处去抱怨,只能憋着。 “南梦前辈,我、我真的胡成大四喜了!” 梦乃真帆简直和做梦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all last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仿佛超脱牌桌之上,宛如神明一般,想要摸什么牌自然都会到自己手上。 所以她的起手牌,就有三个风字牌的对子和一个南风的暗杠,这是她从来没遇到过的场面。 实在是太吓人了! “嗯,不错,打的很棒了,你是这一局的top位置哦。” 南彦随口称赞了一句,便惹得小姑娘心花怒放,高兴地不得了,她这算是得到南梦学长的认可。 但其实,对于梦乃真帆能胡个役满,南彦一点都不意外。 几次使用雀魔牌浪下来,南彦总结出了一些运转牌浪的经验。 通常而言,掀起牌浪的人能最大化利用牌浪,但是你无法制止别人也沾上牌浪的强大运势,哪怕感受不到牌浪的人,也会被运势裹挟着前进。 如果能感受到牌浪,甚至能利用别人的牌浪来做大牌。 这一点就值得注意了,毕竟越是强大的麻雀士,越能够感受到牌浪的存在,最后反而利用你的牌浪进行做牌。 所以浪还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比较好,像是今天这股滔天大浪,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一旦遇到能够感知牌浪的上层麻雀士,反而会被对手所利用。 同时。 掀起了牌浪,可以选择接纳,也可以选择抗拒。 比如这一次南彦就是抗拒了牌浪,所以他的配牌还不算逆天;但是梦乃真帆选择接受牌浪,所以在最后一局,被两股大浪推动之下,达成惊天役满已成为必然之势。 尽管这姑娘恐怕还不清楚牌浪是什么,她却依靠自身天赋带来的卓越感知,让她能将两股大浪给利用起来。 不愧小魔王,未来可期。 光这成长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南梦同学,这局打得不错,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玩。” 打完这局,佐川三木便灰溜溜地离开了,连咖啡都没点一杯,看的染谷真子直咂舌。 光来白嫖麻将桌,连茶水都不点一杯,这种人简直该死啊。 而且在佐川三木走后,不少人也默默地紧跟着离去。 咖啡厅瞬间冷清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有着敏锐洞察力的职业雀士藤田靖子,目光微虚,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不过她并未出声,毕竟只是猜测而已。 随后她趁着座位有空缺,直接上了桌。 “看来今日二位运势不错,这一局由我来做你们的对手,如何?” 在藤田靖子入场之后,周围的气场为之一变,仿佛她才成了舞台中心的那个人,掩盖了所有人的光芒。 随后她还抬手招呼宫永咲和原村和二人。 “你们俩也一起来吧。” 旁边的路人大叔在见到藤田靖子的那一刻,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神色当即一变,迅速让开了位置。 职业麻雀士! 这种程度的牌局,不是他这种菜鸡能够上桌的。 “欸我么?” “去吧,saki,小和,麻将馆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见到宫永咲有些犹豫,染谷真子立刻说道。 既然是部长的安排,染谷真子自然是要全力去促成这场牌局的。 跟职业麻雀士较量,绝对是普通的高中选手难以遗忘的经验。 好好感受自己和真正的职业麻雀士之间的差距吧。 “好的。” 宫永咲和原村和二人,这才来到了牌桌之上。 对面这个女人,给saki的感觉相当难受,相当强势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前很少有人能够给她这种感觉,但在加入麻将部之后,为什么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南彦学长也是,还有这个猪扒饭小姐,都能带给她与姐姐相当的威慑力。 很不舒服。 “saki在见到这位女士之后,好像一直都很紧张的样子。” 原村和观察到了saki的害怕,又看向了南彦。 谁知道南彦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样子,而是在跟梦乃有说有笑,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两者的差距? “我为你准备了一些点心,这局你在旁边观察就好。”像是哄孩子一样,南彦让梦乃小魔王给其她人让座。 有职业选手参加的牌局,梦乃肯定是打不了的。 这种牌局她连防守都做不到。 除非还像刚才那样掀起双重巨浪,才可能有理论上一战的资本,但雀魔牌浪前期会有很长的疲软期,恐怕没到掀起大浪的那一刻就会被职业选手打穿。 她只能在一旁看着。 至于南彦为什么不像saki那样紧张。 其实跟真正的职业选手交手,还是排名靠前的职业选手,南彦心中多少也有一些忐忑,毕竟这个水平的麻雀士,他也是第一次应对。 但是他提前就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有了危机的警示,也清楚藤田靖子的底细,所以并没有像saki那样见到对方就慌了神。 而不管结果如何,不论面对的是谁,他都义无反顾,坚守本心的求胜之欲。 即便对方是职业靠前的对手,也不例外! 他都会动用全力,跟这位真正的高手一战! “嗝~” 藤田靖子很没高手风范地打了个饱嗝。 染谷真子家的猪扒饭,分量足,肉也多,她每次过来都要点一份吃个饱。 吃完之后,就有力气对付这些小辈了。 跟这些小家伙打,胜负恐怕没有太多的悬念,差距太大。 只不过狮子搏兔亦需全力,这些家伙可都是还未成型的魔物,哪怕技巧方面尚且稚嫩,但是一不留神还是很有可能翻车的。 所以就算是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东一局,正式开打。 尽管咖啡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热闹,但聚集在这一桌的人依旧不少。 像是老谷等几位大叔,都在一旁围观,染谷真子也偶尔在不忙的情况下,也过来看两眼。 至于梦乃真帆,则是吃着点心,紧张地观看着这场牌局。 刚刚的那场牌局,南彦的动作都被藤田靖子看在眼里。 那一局固然是牌运宏大的小姑娘取得了top位置。 但在最后一局之前,牌局的主动权都完完全全掌控在这位少年的手上。 他在东风场的时候,似乎运势不怎么好,但他唯一胡的一把断幺九,正好是流了另一位少年的庄家。 很明显,他才是牢牢把控那一局走向的幕后之人。 旁边这位牌运强大的小姑娘,是他用来遮掩光芒的幕布,一个双倍役满的大四喜,彻底引开了别人对他的注视。 可作为一个猎人而言,不管南彦怎么做,她都会死死盯着。 这一局,先看看这少年的表现吧。 似乎感受到了对方投来的注视,南彦顿时感觉不自在,看来对方还是注意到了他。 这样一来,就无法迂回作战了,只能以硬实力正面碰撞了。 相较于普通麻雀士,职业选手除了失误比较少之外,抓失误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所以第一局最好稳定打,不能被抓到破绽。 ‘不过,这配牌.’ 【一二四五万,三六九筒,二索,东西西南北北】 南彦看到这手牌有些嘀咕,他的这副牌想要快速成型,还是得副露。 可一旦副露的话,就算职业选手也会漏洞百出。 这手牌,坐在南彦背后的梦乃很熟悉。 因为她上一局的手牌,就跟南彦的差不多,只是她比南彦要多一组风牌的对子。 千万别小看一副风牌对子,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大四喜和一番役牌的区别。 算了,还是速胡先试试,看看能不能闯过去吧。 对面职业麻雀士,给南彦的压力还是不小的,他需要冒一定的险,才有机会撕破对方的防守。 第三巡,碰! 南彦看准别家打出的西风,当即进行了副露的操作。 碰? 这小子不打算防守了么? 藤田靖子看了南彦副露出去的牌一眼,心中暗道。 好小子,打法这么激进? 但之前他的打法,不像是无脑对日的壕日流才对。 不过他确实是个断幺怪就是了,似乎只要能快速断幺或者有役牌的时候,就根本不考虑打点进行副露。 西风是他的自风,碰了就有役,后续荣和起来也简单。 这种打法,在职业比赛里完全可以充当搅局的那个人,只是一般这种人都只能在第二第三位,很难拿到top。 擅长刮痧上分么? 倒确实称得上不错的打法。 职业选手里,有不少就是稳定吃二位,靠着资历熬上熬上高段。 只不过,如果靠这种打法来对付她,那么她注定是这一局的top。 藤田靖子出牌很快,几乎没有进行过多的思考,她是那种一旦需要进行思考,就会思考久一点的类型。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十秒钟不到就进行了切牌的动作,和打网络麻将没什么区别。 可在下一刻。 碰! 嗯?又是副露? 而且,碰的还是北风。 饶是藤田靖子,在这一手之后也进行了长考。 上一局,那位牌运超群的小姑娘,靠着一手双倍役满的大四喜,直接从倒一升至top位置,而这一局里,南彦快速碰了西风和北风,有往大四喜的方向去靠。 尽管藤田靖子以理性的方式去分析,认为他只是虚张声势。 但有前车之鉴,她也不得不防一手。 现在她的手上扣了两张南风,理论上南彦最多只能做成小四喜,但就算只是小四喜,也是役满的大牌了。 很麻烦。 在第六巡的时候,牌河里出现的字牌只有三元牌,还有以及失去牌效的西风以及北风。 这种情况下,小四喜还是有几率达成的。 所以藤田靖子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扣住不打。 小四喜确定最重要的东风没有出现,这两张牌的危险程度尚未解除,役满牌型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浮在她头上,令她颇为掣肘。 只是这两张牌在手里,与其它两组对子产生了牌效上的冲突,让她的手牌成型异常困难。 虽然是职业,但还是有人性的弱点。 南彦正是利用这个弱点,打了一场威慑麻将。 上一局的大四喜,给了对方一定的心理震撼,就算是职业麻雀士,这种双倍役满的牌型也不容易见到,因此看到他这手牌由往大四喜方向靠的苗头,立刻扣住了那两张牌效奇低的南风。 只可惜这种威慑麻将,只能用一次。 而趁着这段时间,南彦终于是将手牌里二度受(指日麻有效牌重复的行为,重复进张效率低下,比如一二四五万,两副搭子都是需要三万,让三万成了二度受。如果此时三万全场只剩下一张,就等于在逼迫四五的搭子只能去等待六万,实战里这种形状牌效很差)的部分处理成面子。 这才不慌不忙地打出了手上后续仅有的一张东风。 听牌了! 第83章 进攻型职业雀士 南彦这小子,鬼点子还真多。 站在后方旁观的大叔,看着南彦这手威慑麻将,也是忍不住称赞一声。 这是完全借着上一局大四喜的余威,对这位职业麻雀士进行威慑。 作为立直麻将里少有的双倍役满,大四喜这幅牌的登场率,应该只有国士和大三元的十分之一不到,要知道大小四喜加起来,也仅有大三元的三分之一,国士的四分之一。 登场率,即是牌型确定(也就是听牌)的登场次数,除以所有役种的总和。 从登场率就能看出来,役满和役满之间,做成的成功率还是有差距的。 就像同样是一番的立直,登场率远远大于平和以及断幺九。 因此大四喜这种役的概率之地,连职业选手也极为少见。 也正因此,这个役达成所带来的震撼,是国士无双和大三元无法相提并论的。 借由上一局的大四喜,来威慑这一局玩家的心理,实在是用心险恶。 藤田靖子固然猜到了这一点,可还必须要防上一手,否则真做成了大小四喜,在点数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她也没办法给魔物上压力。 一防到底吧。 但在南彦打出手里的东风之后,立刻被下家的宫永咲碰掉,也就宣布了他的大四喜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达成。 藤田靖子注意到了这张东风打出来的位置。 在中间段手切出来的。 好小子,扣着一张东风一直没打,故意骗她去防那根本不可能达成的大四喜。 真有你的。 既然打出了这张东风,那就说明他的手牌大概率已经听牌了吧。 不,应该是百分百听牌了。 否则如果是一向听,他恐怕还会死扣着这张东风,继续威慑。 只有在确定听牌的情况下,这张东风才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听牌了,既然如此,这一组南风恐怕也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还有一组南风,大概率也是被别人抓在手里。 如果最后一组南风就在南彦的手上,如果他听的是双碰,那么这一组南风就是危险张了。 还是不能打。 . 拿着扫把收拾咖啡厅的染谷真子,时不时也会来观察牌局。 看到南彦扣着手上的一张东风不打,再看了看藤田靖子手上扣死的一组南风,站在局外人的视角下,她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博弈。 好家伙,在跟职业麻雀士打牌,还敢用威慑的手段。 南彦真的是大心脏啊。 这一手威慑麻将,纯粹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做出来,不能用第二次。 和围棋不同,麻将由于信息不对等,这就造成了天然的差距,很多时候,麻将就是信息战,靠着信息差对对手进行压制。 许多黑暗麻将的高手厉害,不是因为他们牌力如何,而是因为他们能够稳定维持信息不对等的局面,然后用信息差的优势,对对手进行恐吓、威胁、迷惑、控制。 主打的就是信息差,以及对对手情绪和心理的把控。 之所以需要斩首注,是因为金钱能够放大人的心理,扩大他们的恐惧和害怕,最终做出错误的判断。 南彦这家伙,要是去打黑暗麻将的话,恐怕也能叱咤风云,成为黑暗麻将界耀眼的天星!。 好在他没有误入歧途,打的是正规麻将。 最后南彦的牌型,是单听一张南风的型状,可以等牌型再进一步再打出来,也可以等对面的职业麻雀士放铳。 不过,看样子藤田靖子也猜到了一些,这两张南风扣住,就算牌效低也无所谓,反正都打到现在了,南风还是大生张,肯定不能打出去。 这一局里,不论是原村和还是宫永咲,似乎都选择了最稳妥的打法。 到了牌局中期,小和宁愿拆手里的对手,打安全牌,也不打算打容易放铳的生张。 渐渐的,手里的生张便累积起来了,这就很难听牌了。 这符合小和一贯的打法,前期遵循牌效,中巡尤其是九巡以后如果还没有听牌,就要开始重视防守。 通常来说,大多数手牌成型的阶段,都集中在第八巡。 如果经常没办法在第八巡听牌,就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牌效的问题了。 所以常见的防守行为,一般也是从第八巡左右才开始。 一些职业选手,在早巡都不会特地去记别人是手切还是摸切,通常他们会格外注重六巡至八巡这三巡的手模切,因为这三巡里有人听牌的概率最大。 看到有人听牌的话,就得视自己的手牌情况,来决定是弃胡防守,兜牌防守,还是弃守对日。 按照她的观察,南彦应该已经听牌了,混一色加役牌,牌型不大也不小。 但她的手牌太小了,立直也仅有立直的一番,意义不大,所以干脆弃胡防守了。 saki碰了南彦的东风,但从舍牌上看二择似乎失败了,这就导致她过了第八巡也没能听牌。 这一局,居然罕见的拼到了流局。 “听牌。” “听牌。” “无听。” “无听。” 南彦和藤田靖子最后都听牌了,藤田是形听,最后听了个已经打完了的牌,纯粹是为了规避流局罚点。 而原村和和saki都是无听。 这样一来,两人分别支付1500点棒给南彦和藤田。 看到南彦最后的手牌,确实是南风的单骑没错,和她想的一样。 这小子,不仅知道打威慑麻将,意识也相当不错。 最后感觉到自己的南风会有危险,一直没打,才造成了双方最后都听这个南风,但最后所有人都没法胡的情况。 被山吞了,也有可能那张最后的南风在别家手里。 反正都差不多。 东二局,再到东三局。 战况都相差无几。 似乎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位麻雀士实力非同凡响,saki和原村和都打得非常谨慎,就算听牌也是默听,没有鲁莽地进行立直。 所以打到东四,四家点数相差都不大。 这种情况可太常见了,由于只打东风战,各家都更倾向于做最稳的牌型,靠着小牌积累的点棒突破30000,就能够拿到top,还不用南入。 速胡,做小牌。 在日麻里和避战有些相似,毕竟能够快速走表。 但是走表一般是top位置用才能赢得更稳,靠着快速荣和小牌建立的两三千点优势,根本不牢固。 只要随便有人做了一副更大的牌,这点点数的差距很快就能反超。 到了东四局,也就是all last。 每家点数都还在25000点左右徘徊。 这种情况下,南彦注视着自己的手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在地十一巡丢出一千点棒,宣布了立直。 他的手牌太小了,不靠立直多加的一番,恐怕没办法突破30000点。 这样一来就没法赢。 如果可以避免南入的话,肯定是在东风战就决出个胜负比较好。 接近尾巡立直,其实并非南彦所愿,但有时候就是要拼一把。 而且他有着海底能力,还是有希望自摸的。 不仅是他,别家这时候也要开始拼命一把了。 saki几乎是顶着大生张,冲了一发六饼。 南彦的牌河,完全看不出这张牌是安全牌,但她依旧打出超级生张,恐怕手里的牌也是可以逆转战局的绝好牌型。 藤田看到这一幕,随后瞥了一眼saki的牌河。 万子一张都没打过,这是很常见的混一色的形状,难怪敢这么莽撞,牌应该不小。 可惜她的手里,没有能抓万子的牌。 倒是原村和这小姑娘,似乎已经开始兜牌防守了,打出了一张三筒。 藤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心中有了规划。 不出意外,这张三筒应该是原村和手里的雀头,应该还有第二张。 她手里的牌是【七七万,二二二二三四索,三四五六七筒】的形状,默听二五八筒的三面听。 本来可以立直,但是她选择了默听,毕竟立直可没办法改张,也就等不到抓人的机会。 而现在,机会来了! 在进了一张五索之后。 “杠!” 顶着南彦的立直,藤田开了个二索的暗杠,接着摸到王牌上的七万组成刻子,然后打出手里的七筒。 这样一来,原本叫听二五八筒的牌型,瞬间变成了叫听三六筒。 单抓原村和手里剩余的三筒。 南彦看着她手牌的变动,大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他立直之后无法改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原村和自己有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没反应过来的话,小和下一巡放铳的几率。 是百分之百! 然而在惯性思维的推动下,在下一巡里,原村和依旧打出了手上多余的三筒。 这张三筒的出现,正中了藤田的下怀,同时这个瞬间,原村和感受到了一股宛如被猎豹盯住后脑勺的冷冽感。 在打出三筒的那一刻,原村和好像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刚刚藤田的那一手暗杠,是为了改变牌型! 只见藤田的嘴角微微扬起,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荣!” 由于开杠翻出了新的宝牌指示牌,让原本的断幺九多加了一番,成了二番60符的牌型。 底符20,门前清荣和10,中张暗杠16,中张暗刻4,三四五六筒的听牌型,可以看做是四五六筒的面子+三筒的单骑听,也加了两符。 所以是二番60符,3900点。 加上南彦的立直棒1000。 藤田刚好突破了三万点的大关,拿到了top位置。 不愧是职业高段的麻雀士,不管是避铳能力,还是抓机会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见到原村和为了避铳而打出雀头的三筒,她立刻决定更改牌型,抓她手里的第二张。 思路实在是太明确了。 一局结束,二回战很快开打。 东风战就像是围棋里的快棋,一局用不了多少时间,每家出牌都非常快。 但毕竟面对的是职业选手,saki基本很难达成正负零了,小和更是频频被抓到失误放铳。 二回战不到二十分钟就打完,依旧是藤田第一。 两局打完,南彦也开始反思起来。 他这两局要说失误,基本上没有特别大的失误,稳扎稳打,也拿到了一些点数。 但两局都是藤田的top,这就说明不是偶然,而是有着直观的实力差。 要说自己和职业选手存在的差距,很明显就是抓机会的能力。 藤田是现职业排名第二十三的进攻型选手,这是官方对她的介绍,但其实进攻型只是一种侧重的描述,只是在打点端要突显一点,并不代表别人就是玻璃大炮,防守一点都不做了。 正相反。 能够达到职业前列的,防守能力就不可能有弱的。 通常打点能力要强过防守,才会被官方认定为进攻型麻雀士。 当然她的打点能力,肯定是不如有着最强打点王之称的‘三寻木咏’,这位才是极致的进攻型选手。 藤田最厉害的能力,就是找到对手的疏漏,哪怕只是稍纵即逝的破绽,也会被她找到,从而被撕开口子。 在职业麻雀士的群体,打防守流派的居多。 日麻里由于没有五门齐、三色三步高、三色通贯、全带五和全求人(日麻名为十二落台,古役,段位赛和职业场均不采用,简单来说就是连续副露四次,手里单吊一张牌,所以也叫做四副露单骑、大吊车,只有一番,也是姊带丰音的最爱)这些进攻型极强且容易达成的役种,所以防守比进攻要来的容易得多。 哪怕是ml这样鼓励进攻的比赛里,打防守麻将的麻雀士也不少。 只要防守住小七对、一杯口和平和三种老阴逼最爱的默听牌型,拥有强大读牌能力的人只要不贪基本就不会给人放铳。 像多井隆晴就是相当著名的防守型麻雀士,他的风格可以说是极致的防守流派,很少有猛烈的进攻,通过维持最大化的门清,从而避免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立直麻将对于门清的役种,还有相应的奖励机制。 因此像藤田靖子这样的进攻型选手,在日麻雀士里是相对较少的。 一旦出现,就说明对方在进攻端拥有超出普通职业麻雀士的强大实力。 也就是这种抓机会的能力。 尽管南彦没有放铳,依旧是稳如老狗,可是架不住藤田屡次抓住机会食和原村和与saki。 这样下去,打一百场,恐怕有九十局都是她第一。 有点麻烦啊。 ———— ML有个赛季多井隆晴曾经完成过连续六个半庄78个小局零放铳的成就,只要不贪,想苟是真的可以苟的住。 现在的立直麻将,可以埋伏的役种还是太少了,狱之间全是一群老乌龟,比的就是谁起手牌更好,不好就缩,就比四个人里谁最先沉不住气,十分折磨。 而且立直麻将对字牌的利用率也太低,字牌和数牌的联动性太差,基本上早巡全是打不要的字牌,要是什么时候日麻能加个五门齐就挺好的,门清两番,副露一番,提升一下字牌效率。 第84章 职业选手未必不能战胜! 三回战,东四局。 南彦30500点,原村和30100点,排在一二位。 saki在东二局放铳,东三还被炸庄,落了个第四,12300点。 而藤田靖子点数为27100,三家点数差距都不大。 这个东四,基本前三人谁胡个二三番的牌,都可以让名次发生变动。 显然每家的牌力都不弱,才会让局面变得异常焦灼。 最后的东四局,尽管只要胡一个断幺九或者是碰个役牌就行了,但是南彦总感觉没有这么容易。 一回战和二回战,明明是他或者是小和的优势,但最后还是会被抓到机会,不小心送出点棒。 明明已经打得足够小心了,却还是露出了破绽。 在藤田靖子面前,任何的做牌倾向、避铳意图,都不要表露地太过明显,否则就容易被她找到机会。 像是二回战里,南彦东四局的时候打算做断幺九快速胡牌,只需要胡一个一千点的牌就赢了。 但在副露了两次之后,第三次副露就僵住了,在这个时候,藤田靖子直接抛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让他不得不暂停了副露转为防守。 由于副露了两次,手牌的数目已经不支持他兜牌防守,只能无奈弃胡。 最终由藤田靖子自摸拿下了那一局。 或许在职业麻雀士的眼皮底下,他们三个可谓是满身的破绽。 尽管前期能够靠着和牌达成一定的优势,但是在藤田面前无法维持到最后,这就是职业麻雀士难缠的点。 而且藤田也并非不放铳,但她很少放点数过大的铳,面对别家默听一两番的牌型有时也会用激进的打法。 这一点和saki也很相似。 两个东风战里一旦放铳落四,all last她就会变得相当激进,面对庄家的立直也敢打出大生张。 这是宫永咲一贯的问题,防守方面还太稚嫩了一些,无法达成正负零的情况下,就会用最激进的打法。 当然,这种做法也并没有错,毕竟四位想要取胜,肯定不能再做断幺九、役牌之类的小牌了,只能谋求更高的点数。 但这样一来,也相当于是给了藤田机会。 所以看到这孩子打法变得激进,藤田靖子就会专门盯着saki做牌,这样屡屡能够抓到她放的铳。 而这一局,再度落四的saki,同样选择了相当激进的打法。 立直! 这是她唯一能够翻盘的做法。 【一一一三四五六七筒,白白白西西】 她已经感受到王牌里的岭上牌了,应该是她所需要的牌,只要能开杠一筒和白板,就有希望翻盘取胜! 太激进了。 南彦有些头疼。 虽说saki点数落四,想要迎头赶上的话,立直无可厚非。 可是从一开始,对面的藤田靖子就盯住了她,可以说东四局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每一张打出来的牌,藤田都是格外关注的。 而且她的牌非常好懂,筒子混一色。 这样一来,藤田放铳基本不可能,而立直之后也阻碍了南彦手里筒子部分的成型。 站在南彦的视角上,这个立直是相当棘手的。 看着saki打算孤注一掷,旁边的染谷真子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职业麻雀士给的压力还是太大了,不管是saki还是原村和,都打得相当反常。 前期打得过于谨慎,稍微一个失误损失了点数后就想着追回来,意图太过明显,等同于给了藤田靖子机会。 要知道对面可是职业麻雀士,和社团里的大家不一样,人家可就是靠麻将来吃饭的,这样给机会,别人不可能抓不住。 这种情况,别说南彦干着急了,就连她也觉得头疼。 太耿直了,一下子就钻进了藤田靖子设下的圈套。 这样是根本赢不了的。 果然,藤田靖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论是南彦还是原村和,都发现了对方的表情变化,足以见得saki立直的这一手,在对面的预料之中。 紧接着,藤田靖子打出了一张一筒。 超级大生张! 这种情况下,还敢打一筒。 是料定了不可能放铳才打出来的。 对藤田靖子来说,这个一筒看起来确实是反直觉,是个危险的大生张,可是以这两回战内她对面前这位小姑娘的了解,胡的肯定不是这一张。 很简单,对方是喜欢开杠的选手,手里应该有相当多可以杠的牌。 恐怕在手中保留了两组以上的刻子。 而各家的牌河里,筒子牌出现过不少,只有这个一筒还是大生张,这种情况下,对方很大概率保留了三张一筒,准备摸到就开杠。 但是她不知道,这张一筒被自己摸到了。 所以藤田靖子还可以肯定,这张一筒就是安全牌。 果然,这张一筒安全通过了。 见到这一幕,saki不安的情绪增加。 明明这张一筒只要被她摸到,就可以马上开杠的。 而且岭上牌,她感觉得到,很大可能是她需要的牌。 这样一来,她这手牌加上岭上,至少是六番起步,完全可以把牌局拖入南风战,牌局还将继续。 可是她需要的一筒,被对方给打出来了。 她还能开杠的牌,只剩下白板。 下一巡,藤田靖子又将白板打了出来。 此刻,一股莫大的恐怖降临在saki身上。 对方这是已经吃定了她,根本就不打算给她一丝一毫翻盘取胜的可能性。 难怪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堪比姐姐的可怕,这个人确实有着相应的强大实力。 白板,一筒。 统统被打了出来。 宫永咲想要靠王牌里的那张牌来岭上开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靠自摸。 可是接下来,她立直打出去的牌不出意外地给藤田放了铳。 “荣,役牌發,役牌东,宝牌1,5200点。” 藤田靖子摊开手牌。 三轮牌局结束,藤田靖子都是首位。 别看点数相差都不算大,但连续三次都是top,已经能证明实力。 她没有再继续开第四局,也没有去看其她人脸上震惊的神色,而是拿出了烟枪开始抽了起来。 一边抽,一边淡淡说道:“其实再来几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你们给的机会太多了。” 这三小只的实力,确实超出了她的期待,只是跟她比起来,还是有太大的差距。 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就是了,打个县级大赛,能进个前四。 但想要打进决赛,并且赢下那个怪物,恐怕还不太行。 “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saki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原村和张了张嘴,替她询问对方的来历。 直到这个时候,染谷真子才正式开始介绍藤田靖子。 “藤田小姐是职业雀士哦,现职业二十三位,在职业的圈子里被称为‘遥遥领先的女王’,是进攻性超强的麻雀士。” “职业.雀士!” 两小只看向了藤田靖子,瞬间哑口无言。 难怪对方牌力如此强悍,双方都不在一个量级,给人完全不可战胜,遥不可及的感觉。 “哈哈哈”路人大叔也笑了,“其实你们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出乎意料了,换做是我跟老谷来,上次可是被她无情地给打飞咯。” 听到是职业雀士,saki顿时松了口气道:“原来藤田小姐是职业雀士,难怪感觉难以战胜呢。” 毕竟高中生输给职业,在saki看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听到这番话,原村和忍不住站起身来。 “输给职业难道就很光彩么?就算是职业麻雀士,也一定是可以战胜的!” 一向好强的原村和,自然不能忍受这种丧气话。 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哪怕是职业雀士也是一样的! “欸小和。” 被原村和轻轻呵斥了一声,saki噙着泪,立刻就怂了。 看到这两位少女迥然相反的个性,藤田靖子眼底露出了一丝笑意,话也多了起来。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毕竟就算是职业雀士,也并非不可战胜。 就比如说你们的对手,一位龙门渕的十五岁高中生,就曾经在半庄的比赛里赢下了我呢。 虽然只是一次业余的比赛,但这足以说明高中生并非不能击败职业。” 龙门渕。 原村和和宫永咲二人,很快就回忆起这个学校。 这就是部长说的,今年大赛最强的对手! 没想到龙门渕的高中麻雀士,居然能够战胜职业,那么她们清澄,今年究竟是要面临怎样可怕的对手! “去往全国大赛的名额,仅有一位……” 藤田靖子敲了敲烟斗,接着说道,“所以实话实说,我并不怎么看好你们,通往全国大赛可没有这么简单。” “但也没有那么难。”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闻言,藤田靖子愣了一下。 循声看去,正是刚刚那位,用威慑麻将好好恶心了她一回的少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少年这三回战里,表现还算不差,只可惜打点能力和她有所差距,最终导致她拿了三回的top,而他就拿了三回的第二位。 底子还是相当扎实的。 只不过光靠稳扎稳打,显然是无法战胜她。 “我还想和职业雀士再战几回,可以么?” 南彦发出战斗的请求,“我想试一试,职业选手是不是真的不可战胜。” 面对对方发出的豪言,藤田靖子不但没有觉得对方太傲气,正相反,年轻人要是连好战之心都没了,是更不可能在职业道路走得更远。 而且,她本来就是受邀来调教这三小只的。 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可以再打个两三回东风战。 “很好,看来你还没有失去斗志,你的请求,我藤田就收下了!” 藤田靖子豪爽地应了下来。 刚刚的几局里,她感觉到了少年还是有一些特别的。 只可惜他太稳了,稳的过头,不放铳确实是好习惯,可一味的避铳,就像之前的几轮战斗那样,遇到厉害的麻雀士就只能屈居二位。 就拿多井隆晴这老东西来说,他确实是避四的第一人,但同时也是吃二位吃的最多的麻雀士。 想要拿到top,就必须塔塔开,强势地塔塔开! 来吧少年,这一次就放手一搏。 让我看清你真正的实力! 四回战,东风场。 正式开打! 只打东风战的话,开浪就是反作用,南彦自然不可能开启牌浪,给自己招致厄运。 他最引以为傲的,依旧是自身卓越的海底能力。 既然受兔能够靠着海底捞月,斩藤田靖子于马下,那么作为受兔继承者的南彦,自然也能够击败对方。 同时,南彦还打算运用一下第三位大神模板带来的能力。 被誉为雀魔之后,唯一能够与赤木相提并论的男人,人鬼的实力自然不言而喻。 他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他经手的牌局似乎从来没输过。 没人知晓他的来历,更没人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孤身一人在牌场里,收割着贪婪者的灵魂。 随着这位大神的模板开启,南彦也正式进入了极其玄妙的状态。 第85章 人鬼的能力,通天牌感 人鬼模板,和南彦的初时契合度,无疑是最高的。 在首次使用其模板的时候,便有着高达26%的惊人扮演度。 可惜他的模板是在瓦西子和天江衣之后才开启,否则南彦相信这绝对是最适合他的模板。 而且人鬼是个帅气大叔,他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也差不多,甚至更帅。 光这一点,就能给他带来不菲的扮演度。 开启人鬼模板的一瞬间,南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黑夜中走来的死神,神秘莫测,诡异无双。 原本一个藤田靖子就让saki害怕的不行,在南彦开启人鬼模板的一瞬间,她更是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和姐姐一起打牌,可现在,连妈妈也加入了战场。 恐怖如同梦魇一般,噬魂侵魄,让saki再度回忆起了曾经的阴影。 “喂喂.saki,不要紧吧!” 看到宫永咲扶额,染谷真子连忙上前,关切道。 “我应该还能再战!” 她心里固然害怕的要死,可是这终归是她要直面的恐惧,不应该再逃避了! 作为庄家的saki,咬紧粉唇,按下了桌面上的骰子。 骰子停下转动,最终显示的合计数为7,也就是从对家面前牌山的余下7垛开始摸牌。 随后各家开始摸取配牌。 ‘这种感觉.’ 在摸配牌的阶段,南彦就感受到了这个模板的奇妙之处。 好奇怪的牌感。 牌感,可以说是一种天赋,也可以是不断对局积累所形成的感觉,有些人先天拥有强大的牌感,譬如说开创因果律的赤木,在刚接触麻将的时候,就踏入上层的领域,仿佛有自在极意功,摸牌切牌只凭感觉就能碾压普通人。 而像南彦自己,同样有着异于常人的牌感,这是他前世手谈十几万场所积累的经验,凝聚而成的一种感觉。 来到这个世界,南彦也能凭借着自己优越的牌感,即是在摸不清楚对方牌路的情况下,依旧可以达到精准避铳的程度。 但有时候,太过依赖牌感,也会像太依赖超级棒棒糖的猪猪侠,容易造成‘经验’误区。 只不过,目前南彦遇到的麻雀士,还没办法从经验方面战胜他。 所以没有人能通过他倚赖的牌感反过来对他形成制衡。 一旦他今后碰到了手谈数十万场的老怪物,恐怕他现在的牌感就无法帮助他取得胜利了。 因为这种级别的老怪物,只会比他的牌感更加恐怖。 而人鬼的牌感,仿佛是给了南彦第六感官,让他有一种开了上帝视角一般,俯瞰牌局,将牌局内外一切细致入微的纤毫之相洞若观火。 人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 在这种状态下,他能感受到saki的恐惧,原村和在犯愁。 而藤田靖子.在默默观察着他。 天麻里,似乎也有相似的能力,或者说神通。 风越女子高中的队长,福路美穗子,福妈。 当美穗子在睁开右眼的时候,便可以根据对手细微的理牌动作和舍牌来看穿其手牌,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的焦虑、害怕等等情绪。 这和开了上帝视角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此前和妹妹南梦柯以及松实姐妹她们打牌,南彦确实也能通过一些细节来猜到她们的一些心理活动。 但这主要还是南梦柯她们太过单纯好懂,再加上由波峰带来的情绪显示太过明显,像松实玄一摸到宝牌,呼吸就加快了,脸蛋也变红了,波动也压不住了,要猜到并不难。 换做是saki这种身材贫瘠的少女,或者是情绪控制能力更强的职业雀士,南彦就很难再读出她们摸到手牌后的细微反应。 而人鬼模板下的牌感,不仅囊括了麻将场上的感觉,还包括了场下的。 从他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南彦都能读出众多的信息。 在这种状态之下,就连五感都变得异常敏锐。 仅仅通过听力,以及牌桌之下机器传来的轻微震动,南彦甚至都能从麻将桌理牌的声音中,得知他需要的牌所处的位置。 这种能力,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这就是人鬼在麻将传说中一场不败的原因么?’ 南彦忍不住发出惊叹。 直观地强化五感,将一切细微尽收眼底,仅凭这种能力,就已经能够做到人间无敌了。 只不过,靠着机器发出的震动和声音听出牌山这种能力,在比赛上就用不到。 因为像是县级大赛的牌山,是早早就码好了的,不会给选手去碰,也就不存在靠着能力听出牌山的可能性。 而且南彦也不打算靠这种作弊来赢下对手。 靠着自身的牌感,以及人鬼的牌感,南彦有信心战胜眼前的职业麻雀士。 第四巡的时候。 立直! 在短短四巡,东一局就有人发出立直宣言,扔出了立直棒。 不是南彦,而是藤田靖子。 作为职业麻雀士,藤田靖子的气运自然不会太弱,有气运作为依仗,才能提前设局等对手上当。 只是之前为了抓三小只放铳,所以一直没有体现出她的牌运。 但现在,她要和南彦对日,塔塔开,可以放开手脚来打了。 千万别以为她只能抓机会,等别人入圈套,实际上仅仅是正常的打点,职业就要远超普通的麻雀士。 大多数职业选手打点表面看上去都不算很强,那是因为职业选手的对手,人家也是职业! 大家都是职业的情况下,自然不敢真的无脑去做大牌。 由于是早巡的立直,从牌河里实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前三张牌分别是:南风、东风、二万。 这个牌河,只能大致确定字牌比较安全,一万是早外也还算安全,其他牌都是危险张。 不过就算是一万,也有不小的放铳概率。 要是人家猜到你的想法,故意单吊这张牌,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少年此前三场战斗的风格,这种情况下肯定就避铳了,尤其是在别家早巡立直的情况下,他基本上就会选择弃胡防守。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正中她的下怀。 还是像之前那样龟缩的话,光这一个立直,就足以杀死比赛了。 她这副牌是四组不同的顺子,单吊一张牌的形状,覆盖范围很广。 立直自摸的话基本能够摸到里宝牌,哪怕只是一张里宝牌,这副牌加上原有的一张宝牌也有四番往上。 在这种局里,胡个满贯已经赢了一半。 后续想要追回这7700点,可没有这么容易。 放铳的话,反而失去了门清自摸的一番,但也是5200点,依旧不低。 东风战里,只要被她拿到了优势,就一直会是优势。 想要赢她的话,就必须在兜牌防守的情况下,比她更早自摸才行。 所以少年,你要怎么做? 南彦闭着眼睛,开始了长考,揣摩着超人般的五感带来的信息,过滤掉无关紧要的小细节,分析思索着这些细节背后的含义。 哪怕拥有人鬼的牌感,他也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洞察牌山。 所以他需要通过场外的因素,来分析出这手牌到底要怎么规避。 看了眼陷入长考的南彦,藤田靖子抽着烟,安静地等待着。 接下来的一手,对整场牌局来说都至关重要,一旦这个少年能带头突围成功,那么其她两小只恐怕也能猜到她听牌的范围,不会放铳了。 但他真的能猜到答案? 看着在这个立直之下静静思索的南彦,染谷真子有些不解。 毕竟南彦这幅手牌里已经有南风的雀头,这一对是绝对安全的,如果是她的话,肯定是拆了雀头来防守,难道还有更优的选择么? 就算是职业选手来打,恐怕也是拆了这对雀头。 但偏偏南彦却在这个选择上做出了长考,实在难以理解。 原村和则没有出声去打扰南彦,也开始了闭目养神。 她知道南彦接下来要出的牌相当关键,早巡立直后紧接着如果打出了大生张,会透露出非常多关键的信息,只要这张大生张能够安全通过,就有利于破解掉这一手的早巡立直。 但这个时候打出大生张,也会面临着一发的窘境,不仅规避不了放铳,还会给对手加番。 而这时。 南彦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藤田靖子忍不住看了过来,将烟斗放了下去,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了? 很好,交出你的答卷吧! 这样想着,南彦也很快予以了回应。 一张大生张的六筒,被打了出来。 随着这张牌的出现,不管是牌桌上的藤田靖子、原村和还有宫永咲,还是旁边观战的几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敢的! 尽管在观战者的视角上看,这张牌确实能够通过,可是这张牌实战里的危险度相当高。 明明有南风的雀头,为什么不拆呢? 非要冒险打出这张牌来。 这确实是相当反常的举动,但南彦必须这么打。 他要和时间赛跑,必须抢在藤田靖子自摸之前,将手牌成型,这样才能破解了这满贯的杀局。 东风战让职业麻雀士胡个满贯,后面就基本没有赢下来的可能性。 以职业选手的读牌能力,只要注意到你有做大牌的倾向,基本就快速走表了,不会给你翻盘的机会。 除非凭借超然的运气,由雀神大人亲自发牌,直接起手配牌就是无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通过人鬼强大的五感,南彦进行了逐帧分析。 将之前观察到的细节统统摆上台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藤田靖子在立直之前,目光快速扫过了手牌,目光悬停在了大概几张牌的位置上,最终选择了那张二万打了出来。 那个位置所处的区间,貌似是最右边的位置,大约只有两三张牌的幅度,二万正是其中最右边的一张。 按照正常的理牌逻辑,二万若是孤张的话,这样打出来大概就是多面听的良型,一方面威慑其他家,逼迫别家兜牌防守;另一方面多面听也能靠自摸和牌。 可是,藤田靖子目光扫过的幅度,似乎不只有一张的样子。 所以说,其实不只有二万能够立直,还可以打出另一张牌进行立直? 也就是单骑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手牌的其他部分基本已经成型,只有仅剩的两枚孤张留在手里。 二万。 以及另外一张牌。 直到第四巡的时候,进到了那张关键牌,让其他部分完全成型,所以她才打出了二万宣布立直。 剩余的那张牌,要比二万要优秀,还得是孤张。 在单骑听的情况下,叫听字牌肯定是最好的情况。 但果真是这样的话,前期打出的两张字牌就没有意义。 所以那张牌,应该是二万的靠张,一三四万都有可能,原本是为了牌效留在手里,但在进了关键张之后,便打出了二万宣布立直。 而且,她似乎没有多少犹豫,显然比起二万,她认为那张牌应该更容易荣和。 这种情况下,那张牌恐怕只有一万了。 由这种强大牌感带来的计算不一定准确,但南彦还是遵循了牌感,将手里的孤张六筒打了出来,用最大牌效做牌。 他要在藤田靖子自摸到那张一万之前,完成和牌! 由这一手牌传达的信息,原村和还有宫永咲也反应过来,打出了六筒的筋牌或者六筒。 而无论是三筒还是九筒,都能够从藤田手上安全通过。 不错嘛,少年。 藤田靖子点了点头。 其实到了这一步,恐怕都能猜到她要荣和的牌,早巡立直越是拖到后期没能自摸的话,牌型就会越清晰,毕竟不要的牌都打出来了,按照牌河稍微思索一下也能估算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藤田靖子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像她们这样的职业选手,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表情方面能显示出来的信息不多。 像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情况,比如经常在比赛时带上痛苦面具的多井隆晴,那只是节目效果罢了。 不管是摸到好牌还是烂牌,多井隆晴大多数情况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因为摸到烂牌就带上痛苦面具,那样也太蠢了。 只是被别人剪辑后发到网上,配合着他难看的手牌,才让不懂行的人真以为是因为摸到烂牌而痛苦。 表情管理,也是职业麻雀士必须修炼的技巧。 藤田靖子自认为不会在这方面被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破了心思。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猜到自己手牌的听牌范围? 第86章 最痛苦的二择难题 “直觉。” 面对藤田的问题,南彦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没错,这一手只是纯粹的直觉。 南彦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六筒就一定是安全张,但是在雀傀的牌感加持之下,他似乎有所感觉,藤田靖子就是单骑立直,只听一张牌。 这种情况下,中间张反而是安全的。 有一个非常不符合常识的打法。 如果在面对的对手水平非常强大的时候,若是对方牌河完全看不出做牌的痕迹,完全是遵从牌效的情况,打出数字为四五六的中间张反而更加安全。 由于立直麻将中间张非常关键,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这么容易打出来。 因此在高端局的麻将牌局,一旦出现立直的情况,要么就是非常利于自摸的多面听,要么就是认为这副牌有几率能够抓到对手的牌。 譬如说听牌型为【西西,六六筒】的双碰情况,一般默认六筒是很难放出来的,大多数情况都是等别家打出西风。 而对方给南彦的感觉是单骑听的情况,只听一张牌,就更不可能是中间张了。 所以看似莽撞地冲了一张六筒,是大生张。 但如果按照雀傀天尊牌感加持下所得出的单骑听的结论,那么中间张反而比幺九牌要安全的多。 换做是以前,南彦或许会拆掉手里的字牌南风。 可为了能够比藤田靖子更早和牌,他必须要赌一把。 “不错。” 对于南彦的回答,藤田靖子深深点了点头。 遵从自己的牌感,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虽然在白道麻将方面,是很少重视自身的感觉,更多的是依据强大的读牌和对牌河的分析能力。 但在黑暗麻将的领域,他们有一部分人是相当重视感觉的。 甚至还为之而兴起了一种流派,名为因果律。 曾经有位叱咤风云的代打大神,在与高手对局之后,领悟颇深,便在那一晚上开发了因果律流派。 这个流派的信徒,重视感觉,信奉那一丝微妙的玄学感知能力。 明明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能够凭借那妙到巅毫的卓越感知力,与顶尖的职业选手拥有一战之能。 作为职业雀士,藤田靖子自然不可能完全遵从自身的感觉,还是依靠理性来做牌。 但是对于凭借自身感知力进行对局的麻雀士,她也会表示出相应的尊重。 白道麻将的许多退休职业选手,都无法接受这种靠感觉来打牌的麻雀士,认为他们能够避开危险,纯粹是侥幸而已。 而藤田靖子作为新生代的白道麻雀士,自然不会这么头铁,将这种玄学能力视而不见。 眼前的少年,显然也是拥有先天牌感的强大麻雀士,如果不能破除他那种可怕的感知力,恐怕这一局她会输! 最终。 靠着兜牌防守,南彦成功完成了平和。 门清自摸,平和,500|1000点。 加上藤田靖子的立直棒,直接获取了三千点数。 面对南彦这种感知力,藤田靖子自然不会再立直送点棒了。 接下来她转变打法,用平和、一杯口以及七对子的三大默听牌型,看看能不能抓到对方的疏漏。 可在这之前,纵使没有雀傀的强大牌感,南彦只靠自身的感知力,都能够进行精准的规避。 更别提是在开启了人鬼模板之后,感知进一步提升,更不可能轻易给别家放铳。 所以接下来的几局,藤田靖子不可能抓到他的失误。 尽管相对藤田只有三千五百点的优势,但南彦依旧可以自信说一句: 优势在我! 东二局。 由原村和荣和成功,靠着起手的三张东风,在有手役的情况下,居然罕见的抓了藤田靖子一炮。 役牌东,自风东,二番40符3900点。 这手牌确实能够立直加番,但在见过职业麻雀士的强大读牌能力之后,原村和依旧选择了默听,这才能够抓到藤田的失误。 东二局,一本场。 南彦默听断幺九,抓了saki一炮,仅有二番40符,2900点(2600+300)的小牌。 打到现在,无论是立直还是有副露的速胡,或者拖到牌局后期,都很难寄希望于别家放铳。 毕竟这场牌局所有人水平都不低,指望别家放铳不如期待自摸。 如果想要抓到别家放铳,就只有Dama(也就是默听,即门清状态下听牌但是不立直宣言,通常为不立直也有起和役的情况,有副露就不叫Dama,所以默听一定是门清状态)一个选项。 可既然日式麻将被称为立直麻将,自然是因为许多牌只有立直才能追求更高的番数。 不立直的话,通常就是一两番。 但没办法,面对职业选手,想要抓到对方的失误,不默听是不行的。 在抓了saki一炮之后,南彦的点数来到了30900,这个点数已经超过了原点,可以不进行南入。 需要继续维持住这个优势才行。 东三局,第十一巡。 在中巡时刻,saki放置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随后三家全都不约而同选择了避铳不战。 包括藤田也以最快速度选择了弃胡。 打了这么多局,藤田也对各家的风格有了相当深入的了解。 原村和,遵从绝对的牌效和牌理的少女,风格正统地不行,属于理性派或者说数据派,未来有成为职业麻雀士的底子。 南彦,防守到极致的铁王八流,不过他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读牌能力和感知能力,偶尔会做出冒险的举动,但总体而言,他都相当稳健,不会让自身置于无法逆转局势的尴尬局面,但由于防守太过,打点也不够强悍。 而最后的宫永咲,也是竹井久特别吩咐要照顾的少女。 果然她是问题最大的一个。 这几局里,只要这位少女陷入被动,她就会用最激进的打法,试图逆转牌局。 如果牌桌上有牌力不够强大的麻雀士,或许还会给她抓到机会。 可是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类型。 但她的打点能力,也绝对不容小觑,所有人都需要避其锋芒。 放铳给她的话,这场牌局就宣布结束了。 所以藤田靖子只是略作思考,便选择了弃胡防守。 原村和还有南彦,也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仅凭东风战的容错率,点一发大的就没了,所以东风战更倾向于做小牌速胡,一旦有人立了个大牌,肯定是要避铳的。 就算saki和了个大牌,由三家来承受也不会那么痛。 原村和看了一眼牌河,心中沉吟起来。 ‘十一巡的立直,应该是听两面或者是三面,这个时期,幺九牌已经打得七七八八了,而如果选择避战的话,每家手里都抓了不少中间张,都不会打出来,这样saki就算立直,恐怕她需要的牌在牌山上也寥寥无几。 藤田小姐虽然是进攻欲望很强烈的麻雀士,但该避铳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而南彦学长在saki立直的一瞬间,基本就已经完全进入弃胡防守,等一个流局前的形听这也很符合学长一贯的风格。 毕竟这一局的庄家是藤田小姐,而不是他。 总之,不管是谁最先沉不住气,都会是这一场的输家,我也放弃听牌好了。’ 她甚至不打算兜牌防守,直接弃胡。 在场的可没有一个是弱者,尤其saki要面对的还是防守做的相当到位的职业雀士以及南彦学长,用意图这么明显的打法,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点炮。 自己只要不放铳,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而南彦这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saki的牌河,大致就明白了她要胡什么。 这一局里状态最差的应该就是saki了,不知道是不是职业选手给的压力太大,这孩子在不该怂的时候怂,该忍的时候又激进,这样一来她是最容易被抓到破绽,而被成为突破口的那个。 从saki的舍牌里,就能读出许多信息。 一二五六六八筒,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绝一门。 四六索也打出来了。 索子部分应该有搭子,但听的恐怕不是索子部分。 按照saki的岭上能力,索子部分留的应该是能拿来开杠的牌,而不是听的牌,比如说【一一一五五五索】,通过开杠,摸到岭上牌进行绝杀。 听的是万子部分的牌么? 那就不打万子部分就可以了。 不仅南彦这么想,其她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 万子部分不能打。 最后,牌局不出意外来到了流局。 “无听。” “听牌。” “听牌。” “听牌。” 这一局,只有藤田靖子没有听牌。 很难受,最后几巡里摸到了好几张危险的万子牌,她为了规避放铳,连形听都没达成。 三家听牌一家无听,光流局的罚点藤田靖子就损失了三千。 同样没有获利的还有saki。 尽管她获得了流局的1000罚点,可她的立直棒还没有收回来,这就导致她这一局根本不赚。 ‘看来,抓这只乌龟是不可能的了,得找找别家的麻烦。’ 这种局面,对藤田靖子来说也非常难受。 毕竟点数一直都是南彦领先,就算拼到流局,以他的牌感至少能维持住形听,怎么都不会亏。 看来又要开始撕破别家的伤口了。 就从竹井久让我重点关照的这个小姑娘开始吧。 这一局里,她的打法都是最激进的,漏洞不小,显然是最优质的迫害对象。 东四局,all last! 由于上一局的流局,但藤田没有听牌,所以从东三局来到了东四。 最后一局了。 她必须比南彦更快成型,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一旦让南彦成功到了默听埋伏的阶段,这个老阴逼可比她擅长多了。 起手配牌。 【伍五六六七万,四八九筒,四四五五索,白】 不错,二向听。 而且如果能进七万,就有手役,可以默听。 就算没能进到七万,这幅手牌也能默听断幺九,但是想要赢就必须摸到七万增加番数,不然就只能立直了。 另一边。 南彦的起手牌也是二向听。 不过他的牌面临一个很麻烦的地方。 需要进行一个非常难受的二择。 【一三伍七索,一二三万,七八九筒,南南西西】 非常恶心的三坎。 这种形状还有更进一步的四坎。 也就是【一三五七九索】的情况。 这里就要做痛苦的二择,而这种二择非常考验运气,但南彦每次做这种二择,大多数情况都是失败的。 面对这种恶心至极的坎张,南彦选择退后了一步,先拆一组西风,看看后续的进张如何。 如果过早就拆索子部分的牌,万一拆了刚刚好需要的部分,那就相当痛苦了。 可在下一巡,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发生。 【一三伍七九索】的究极体出现了! 而当西风拆完之后,南彦进了一张南风,在这张牌的出现,几乎等同于他不得不直面四坎的选择题。 如果在打出南风的时候,又进了【一三五七九索】的任何一张,都会让这手牌的选择变得愈发丑陋。 对南彦来说,日麻最难的部分,就是这种概率对等的二择。 如果是列车难题,南彦肯定会选择撞死一个而救五个;当然如果被困的那一个人是他妹妹,那么撞死五个人也在所不惜。 非常容易选择。 但这种二择,完全没有最优解,除非你能像园城寺怜那样看穿未来几巡的进张,你才能反过来推算出最优质的二择。 而南彦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难道要正常打出一索或者九索,返回到三坎的形状? 不,绝对不能这么做。 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一巡,他将会摸到其中的坎张,如果选择失败的话,就会被拖慢成型的节奏。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藤田靖子恐怕已经临近听牌了。 所以他必须要做出最正确的二择。 以他前世手谈十万场的牌感,肯定是打出一索九索中的一张,但这个时候,南彦并不觉得绝对的数据和理论就是正确。 因为前世的他,无数次失败在了理论性的二择之上。 明明二索在牌山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牌,四索还有富余,但是在打出一索之后,便迎来了二索的进张。 这样失败的二择,他出现过无数次! 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决定。 那就将这一手牌,完全交给人鬼来选择。 由他那通天牌感,做出最正确的选项! 深吸一口气。 南彦领悟着那玄妙的感知,手指从五张牌中一一掠过。 最终放在了中间的那张牌上。 五索! 没错,这就是人鬼的牌感,告诉他最正确的选择! 第87章 御无礼,一发自摸! 五索么? 南彦目光微微凝视着这张牌。 如果是按照他手谈十万场所形成的牌感,这张五索绝对是一步恶手。 打出五索的话,有效进张就会从九种牌,瞬间跌到只剩下六种,而且后续会极大程度出现振听的情况。 五索被打出之后,后续摸到四六索都会异常难受, 如果打九索,只是摸到八索会比较难受而已。 很明显,以他曾经的视角来看,五索不应该打。 但是人鬼玄妙的牌感,却认为中间的这一张牌是多余的。 这就是人鬼给出的答案? 南彦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按照自己的经验来思考,这个二择是没有结果的,无论怎么选择,这种需要很强运气成分的二择,犹豫再久也不可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有时候或许经过你深思熟虑、百般计算做出的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甚至不如别人用脚指头打出来的选项。 麻将的二择,本就有一定的玄学性质。 牌感通玄的人,怎么选怎么正确。 而运气不够的人,无论做出了在数据方面算得上最正确的决定,但在下一巡的进张后都会发现之前的判断是如此的愚蠢。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种二择题,彻底交给玄学! 五索,出现在了南彦的牌河当中。 这一个举动,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南彦居然在早巡的时候,打出了五索! 看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五索,原村和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学长可是跟她一样,是尤为注重牌效的麻雀士,可为什么会这么早打出这张五索。 他应该还没有听牌才是。 这张牌还是红宝牌,以南彦学长的性格,能加番的牌为什么不留在手里。 原村和实在想不明白。 而站在后方观战的染谷真子,则奇怪于南彦这一手,觉得莫名其妙。 很明显打出一索和九索会是更好的选择,可是南彦却执意要打出牌效明显更好的五索。 这样一来,后续要是进了四索和六索,岂不是会特别尴尬? 就连牌力不强的梦乃真帆,也感觉这一手有些问题,只是她更愿意去相信南彦学长的个人判断。 藤田靖子目光同样落在牌河里的五索之上。 从之前的交手,她就知道南彦有着过人的感知力,那种感知力似乎能够凌驾于一切之上,玄妙非凡,引领着他做出非常正确的判断。 难道这一手,也是出于那恐怖的牌感? 不太妙。 她目前正出于一向听的阶段,最后一张牌屡屡抓不到,而如果南彦先于她一步,恐怕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她必须领先南彦,完成最后的听牌! 可惜,在下一巡的时候,藤田靖子进了一张意义不大的牌,她叹了一口气之后,只能将这张牌舍弃。 有时候麻将想要赢,比的就是手牌成型的速度。 所以在一些职业赛场上,像断幺九这种能够快速副露成型的役种会受到限制,成型太快,会让比赛以一种极其乏味的对局结束。 你什么牌,能比得上断幺九的码速? 于是为了抢攻速胡,所有人都在做役牌和断幺九。 这种比赛就非常没有意思,为此特地还出现了无食断的规则,就是为了避免无脑断幺,让断幺九成为门前役,又或者断幺九不能吃牌,只能碰。 从这些规则的制定,就足以见得速度在麻将领域的优势。 能快速听牌,就能掌握先机,提前埋伏对手。 她这一巡没摸到牌,又该轮到南彦的回合了。 . 南彦进了一张。 二索。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这张二索就应该被他摸到一般。 曾经的他,二择失败了无数次。 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因为二择根本就不归科学来管,无数成功的二择,都并非是谁拥有强大计算力而达成的,纯看天命。 老天喂牌的情况下,二择就能成功。 这也是为什么南彦不用数据和牌理去进行二择,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除非是能勘破牌山,不然就算是数据帝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某种意义来说,二择不会失败的网络麻雀之神‘和子’,其实也半只脚踏入了玄学的领域。 而在二索的进张后。 一二三索就成了一组完善的面子,不用去搭理了。 他的牌型也进入了听牌的阶段。 但现在,摆在他的面前又是一次二择。 未完成的部分,是【七九索,南南南】 有三种选择。 一是打出九索,叫听七索。 这是最少见的情况,毕竟只听一张七索,别家就算想要放铳给你也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七索这张牌的牌效相当优秀,就算只是孤张,前期都会抓在手里。 第二种选择,便是打出七索,叫听九索。 听一张老头牌,抓单的机会还是有的,而且比起单听七索,还可以多加混全带幺九的一番。 如果听这张牌,最好是默听,毕竟九索还是大生张,期待别人放铳可不容易。 而最后一种选择,就算打出南风,叫听八索。 同样能增加混全带幺九的两番,而且牌型也可以默听,但由于南彦打出过五索,因此这手牌完全可以骗筋。 既然能骗筋的话,就不要默听了,最好就是立直,告诉别人你听牌了。 这样别人就会根据你的牌河,通过五索指定的筋牌,将八索给骗出来。 但这种办法,恐怕骗不了身为职业选手的藤田靖子。 毕竟他之前的风格,对方已经相当清楚了。 一个稳健到了极点的麻雀士,在最后的决胜局里面立直,你说这是不是有鬼。 前一巡打出如此明显的五索,后一巡就宣布立直,有点明牌骗筋的意思。 但很明显。 无论是打出七索默听九索,还是打出南风立直听八索,都要比单听一张七索要好不少。 可是南彦的牌感,早已到了一种妙到巅毫的境界。 那种感觉宛如魔鬼的低吟,在无形中指引着他。 如果看过人鬼的牌局,就会发现他很多时候做的牌,甚至已经不能用普通的玄学来描述。 大多数情况下,仿佛他需要的牌一定会在他的手里;要听的牌就一定能自摸;像是三色同顺和三色同刻这样登场率不高的加番项,对他来说仿佛随手就有。 各种神仙进张,各种无敌起手。 无论怎么立直,打出去的都是安全张。 明明还没有到勘破牌山的境界,但是凭借着无与伦比的超强牌感,便能通往那种无上的至高玄妙领域,规避掉所有愚蠢的二择,摸牌如有神助。 凭借着那股牌感,无脑冲大生张,也断然不会点炮。 别人兜牌防守,越兜越烂; 而人鬼兜牌防守,直接兜成四暗刻单骑。 就仿佛是挟持了发牌姬一般。 此刻的南彦如置身于悬崖边上。 前方是恶魔的循循低吟。 后方是自身人性的劝返。 是相信十几万局日夜不辍换来的手谈经验,还是相信这凭空一现的所谓灵感。 七索 就是人鬼的精妙感知力带来的通往正确的答案。 然而作为手谈十万场的麻雀士,只会觉得这一手无比荒谬。 可是相信经验,便是对的么? 以往有过无数次,他就败在了自己所积累的经验上。 太过相信经验,往往就会囿于此间。 在中世纪以前的人们,会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日月轮转,皆是绕着地球而行,这就是他们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带来的经验,然而到了二十一世纪,哪怕是刚上学的小孩子也知道了正确的答案。 而现在,他或许也应该抛去经验带来的桎梏,才能拨云见日,看清真实。 追寻自己心中的选择,南彦将九索横板打出。 “立直!” 立直无法改张,南彦不打算给自己留有任何的退路。 他坚信这就是三个选项中最正确的答案。 而这一手操作,直接让后方观战的人们彻底傻眼了。 南彦这家伙,怎么会选择这样立直!? 两位大叔虽然牌力平平无奇,可是都能看出来,不管是默听等九索,还是立直听八索,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可为什么南彦最终却选择立直听一个七索? 要知道七索牌河里已经打出过一张,牌山里存量只剩两张,反观八索有四张,九索也有三张。 哪怕不考虑那张牌更容易荣和别家,也是八九索自摸概率更大。 立直听一个七索,完全没有任何的道理。 ‘太乱来了,面对职业雀士,这样剑走偏锋?’ 染谷真子也极为不解。 这怎么看,她也看不出来这一手到底好在哪里? 你让任何的麻雀士来选,哪怕是排名靠前的职业雀士,恐怕都是听八九索才对。 打出九索听七索,这真的能够胡牌么? 这手牌,看得梦乃真帆也目瞪口呆。 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南彦学长要打出这样的一手,但她觉得莫名厉害。 而对于牌桌上的三人来说,不管南彦听什么牌,这个庄家立直都威力十足。 在这几局里,南彦立直的次数尤为少见,一旦宣布立直,说明他有极大的概率能够和牌,还是需要尊重一手。 原村和和saki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敢点这个炮,不过处理方式却不一样,原村和是打现物防守,而saki则是兜牌防守。 毕竟saki目前点数倒数第一,她必须打得更为激进一些。 如果能胡个跳满,她还是有机会达成正负零。 与此同时。 藤田靖子也进了一张。 听牌了。 【伍五六六七七万,八九筒,三四四五五六索】 不管是八筒还是九筒,应该都不太可能给南彦放铳,不过南彦这一手听牌给她尤为古怪的感觉。 看样子像是单骑听,可是既然是单骑听,为什么不选择听九索,而是听了另外一张牌? 既然是单骑,哪怕八九筒的概率都不算大,但藤田靖子还是退后了一步,打出了现物五索进行防守。 而在下一刻。 南彦摸到了牌山上的那张牌。 南风! 这样一来,四张南风都凑到了他的手上,那他没有理由不开杠。 毕竟开杠可以多过一次牌,而不开杠就只能打出等下一巡了。 “杠!” 在开杠之后,南彦紧接着摸向了王牌,看着南彦的动作,宫永咲瞪大了双眼,感应到岭上的那张牌。 就算是单骑听,怎么可能听这张牌。 好奇怪。 除非南彦学长也和她一样,能够洞察岭上牌,否则绝对没有理由要听这一张才是。 随着南彦将那张岭上牌稳稳抓到手里。 “御无礼,自摸!” 南彦目中精芒一闪,将手牌推开。 最后单骑的那张牌,和自摸的牌,都是七索。 随后翻开王牌的里宝指示牌,显示的是六索和九万。 “立直,岭上开花,门清自摸,里宝3张,18000点。” 可以说,这是让这副手牌打点最大化的的唯一办法。 如果是曾经的南彦,绝对没有办法靠着这种神乎其神的方式,自摸成功。 他会囿于十几万场麻将的经验误区,死守着八索以及九索的听牌,最终错过了这张岭上七索。 那种结果,肯定是相当遗憾的。 而且因为这种经验的误区和需要的牌失之交臂,南彦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无数人都会囿于信息的壁垒之中,无法做到兼听则明,偏执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而不愿意接触真实。 因为接触未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 拔罐王与阿尔法狗的一战,让他得知了围棋有着朝闻道的上限。 那一场,他哭的一塌糊涂。 当手绘大佬第一次接触到AI,得知这种新生的工具能日产几十万张高质量的涩图,也会质疑自己修炼十年的绘画技巧,是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去直面未知。 就像是许多白道职业大佬,明明隐约中能感觉到因果律的感知和御无双的运势的强大,但他们选择故步自封,不愿接触这些新奇事物,闭门造车,最终在职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输黑暗代打,甚至输白道新人。 但好在.南彦选择踏出了最艰难的一步。 自摸成功,每家6000点,全部交代! 南彦守住了all last的top,加上宫永咲的立直棒,最后以50900点数的超然优势,拿下了这局的第一位。 第88章 从清澄诞生的怪物 单骑听,还是听一张七索。 如此神鬼莫测的技巧,便是藤田靖子也大为震撼。 对方仿佛洞察了牌山,俯瞰全局,牢牢将场上的一切变数都握在掌心。 就像染谷真子第一次得知宫永咲的能力,也惊讶地质疑对方是不是出千了。 这一次,藤田靖子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说之前的打法,还在藤田靖子所能理解的范畴之内。 但单吊七索的这个操作,她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来理解。 因为你让任何遵循牌效和牌理的人来打,甚至如果往后有人工智能能够自主按照牌效来打牌,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叫听八索或者九索。 而不是这一张七索! 不会有错了,这个南彦恐怕也是魔物! 甚至在功力方面,比旁边这位需要她特别关照的少女还要更为深厚。 感知到自己听的牌是单骑,同时感知手里的七索能够和王牌上的岭上牌组成一对,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远超凡人的卓越感知力,恐怕这就是他的能力。 难怪和他打牌,会感觉如此怪异,明明一个极其遵从牌效的人,却会打出一些不合逻辑的牌来。 当他面临着两难境地的时候,就会放弃一切数据和牌理,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而他那种玄妙的感知力,往往都能赋予他极为正确的抉择。 “再来一局吧。”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是藤田靖子主动邀请南彦。 拥有这种能力的魔物,确实有资格接受她的邀请。 对方给她的压迫感,和之前龙门渕的那位少女,带给她的感觉非常相近。 她很期待能在这次县级大赛上看到这两位魔物之间的碰撞,那绝对是异常精彩的战斗。 “来吧。” 南彦趁热打铁。 霓虹是非常讲究资历的国度,像他这样连职业都没有踏入的人,想跟职业选手打牌可没有这么容易。 稍微有点傲气的职业选手,一听你连职业都不是,头衔也没有,他们基本不会答应跟你进行牌局,毕竟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赢了,不会给自己涨面子。 若是因为运气不小心输给对方,恐怕一辈子都要被人拿出这件事来嘲笑。 像是有职业选手跑去低分段炸鱼,反被人当鱼来炸,基本是要被耻笑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保住自己头衔的含金量,职业选手一般不会跟没有段位的人进行交锋。 所以能和藤田靖子交手,对现在的南彦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拿职业选手来做磨刀石,一般人恐怕想都不敢想的吧。 而藤田靖子自然也想试一试魔物的成色。 . 在接下来的一局,各家都在默默组建手牌,没有多余的言语。 而且每一家的出牌速度都相当之快,和牌也相当之快。 第五局里,在藤田靖子的牵动之下,所有人的节奏都莫名其妙地快了起来,包括南彦也开始打快牌,几乎在五秒钟之内就打出了下一张。 这种快牌,比的是在短时间内的计算力,在这种情况下,原村和无疑是占据优势的。 靠着强大的计算力加持,她很快就自摸了两次,其中甚至有一次满贯。 而saki的状态也得以好转,在东三胡了一个切上满贯(像是三番60符和四番30符这两种牌型,通常是7700点数,有的时候会直接按满贯来计算,所以被称作切上满贯),一本场后再度和牌。 随后南彦也不甘示弱,默听了个一杯口抓了saki一炮,让牌局很快又步入了东四。 这种短刀交锋的牌局,最重要的就是二择和牌效两点,只要前期牌效拉满,选对一个至关重要的二择,就能够来牌局进展的十分顺利。 反而是藤田靖子,在这一局里没有和牌。 不过这个点数差距也不算大,毕竟saki那个切上满贯爆庄的是南彦,原村和的满贯爆庄的是saki,所以她跟前几名的点数差距都不大,想要逆转只要能用满贯直击到头名就可以了。 而南彦此时的点数是24000点,跟原村和的32000点有着一定差距。 反观saki,早早就蹲在了27200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只要胡出2300点到3200点的牌就能够达成正负零。 而且这个区间的牌里一番到三番的牌型应有尽有,想要达成她梦寐以求的正负零并不算难。 只要最后一局没有人抓到她,那么她就能够完成自己的目标。 不过,南彦同样要达成逆转,就需要至少和出6400点以上的牌型,由于在低番数下想要达成6400点往上需要二番100符的那种逆天形状,这种牌型比胡出役满都要难得多,南彦肯定不会去考虑。 所以他接下来的牌型至少要在三番往上。 但这一局,他的手牌实在不算太好。 【一一索,三四伍九万,二二八筒,东西西白發】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手里有一张红宝牌的伍万,这里就有一番了。 ‘右手边的字牌能凑成对,番数就足够了。’ 南彦心中暗暗想道。 如果想要速胡的话,这一局可以选择对对胡,这是最快也最简单的大牌形状。 就算达不成对对胡,靠着役牌的加番也能满足条件。 在三番的情况下,需要50符以上才能超过6400点,至少需要手上有一组幺九牌的暗刻才行,或者杠牌。 然而事与愿违,东风很快就被东家给碰了,白板和發财也相继被打出。 南彦叹了口气,只能跟着打出。 可在打出白板的时候,南彦突然顿了一下,一种氤氲的感觉没来由地出现在指尖。 人鬼的感应似乎在告诉他,这张牌还有用。 现在场上的白板,已经出现了两张,按理来说这张牌已经失去了作用。 字牌只要凑不齐三张,牌效都是非常低的。 大多数情况下场上出现了两张,剩余的字牌就算是宝牌通常也会打出来,除非你正好摸到两张做雀头,而且其他的顺子部分都已经完美了。 南彦这手牌里,这张白板也基本没有太多用处,但他还是相信人鬼的感知能力,留下了这张白板。 在几轮的进张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张白板的作用,因为南彦不仅摸到了第二张,而且手里的牌基本已经从开始的对对胡牌型转变成了七对子。 【一一索,三四伍九九万,二二八筒,西西白白】 但接下来的二择,就是七对子的重中之重。 五组对子,加上三四伍万、八筒的四张散牌。 别看三四万是一组搭子,可七对子从来不需要这种组成顺子的搭子,在七对子的牌型里,优秀的顺子搭子反而会让持牌者拆牌变得意志不够坚定,从而打掉了后续本可以凑成对子的牌。 南彦犹豫了一下,选择打出了三万,遵循那种冥冥中的感应。 在下一巡目里,他果然就摸到了四万。 听牌了。 已经是七对子加红宝牌一张,三番。 立直可以加一番,但是会打草惊蛇。 而且如果立直听八筒确实更好抓别家放的铳,但是会少了红宝牌的一番,打出八筒听一个红伍万,就只能靠自摸了。 稍微沉吟了片刻,南彦打出了手里的八筒。 权衡一下之后,只能各退一步。 宝牌留在手里,但默听不立直,这种情况还是有机会抓到原村和放的铳。 可在下一刻,saki便打出了一张五万。 为了拿到头名,南彦肯定要见逃,不能荣和她的这张牌。 而紧接着,原村和也打出了一张五万。 振听了,无法荣和。 这种情况,是最让人生理不适的。 看着能荣和的牌在眼皮底下逃走,南彦抿了抿嘴,没什么好说的,原村和选择在这个时候跟打,恐怕是意识到了五万留在手上会更危险,所以提前打了出来。。 接下来,他只能将这张红宝牌打出,然后换一张牌立直了。 下一巡,他进了一张北风,这是一张在七对子里非常优秀的单吊牌,场上也打出过一张,不是生张。 这张牌用来抓单相当不错。 唯一的缺陷就是少了红宝牌的一番就必须要立直,否则默听就算直击了原村和,也只是二番25符的七对子,只有1600点。 甚至都不能将她拖到三万点以下。 所以必须要立直。 正要将手上的红宝牌打出立直。 但突然,南彦将摸在红宝牌的手停住。 不行,就算立直这张北风,恐怕原村和也会防一手,毕竟之前打出的北风是前一二巡打出来的,但他的立直已经到了第七巡,不能确保北风牌就不存在危险。 而继续默听这张红宝牌,抓单的几率反而更高,毕竟之前连续打出过两张,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安全牌。 随后南彦改变决定,打出北风继续默听五万。 不是七对子么? 看到南彦打出来的北风,藤田靖子忍不住进入了深思。 职业赛场上,想要抓单最好的牌型无疑就是七对子,没有之一,所以这手牌是职业选手重点要防守的一种牌型。 从南彦的牌河里,已经显露出了几分七对子的倾向。 索子、筒子还有万子的中间张,都出现过。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防一手七对子了。 然而南彦选择打出了北风,而且还是摸切,这就让藤田靖子略微有些动摇,难道不是七对子,而是一杯口和平和之类的牌型么? 打到现在。 可以说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一般的职业初段的水平。 各种牌型都信手拈来,牌理牌效方面也能做到游刃有余,时常能够打出相当亮眼的操作,有时就连藤田靖子也无法猜出他的手牌来,实在不可思议。 这种水平的高中麻雀士出现在区区县级大赛上,真就和游龙戏凤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唯一能够给他带来麻烦的,恐怕只有龙门渕的那位少女了。 就在她摸切出一张牌后,轮到南彦摸牌了。 看到手上这张牌的出现,南彦略有些意外。 本来想着等小和上当,没想到最终这张牌被他摸到了手里。 但这个结果,比直击小和3200点会更好。 毕竟直击小和3200点,她依旧是top,只是因为点数不够三万点,需要接着打南风场而已。 “御无礼,自摸!” 南彦将这张牌直接拍下,随后推开了手牌,宣布这场牌局结束。 七对子,门清自摸,红宝牌一张,四番25符,6400点。 原村和承受1600点的伤害,点数来到了30400;而南彦的点数同样来到了30400点。 但是根据位置的关系,南彦在原村和的上面。 所以尽管点数一样,南彦依旧拿到了top。 其实像他这样温良谦让的男生,一般会让女生在上面,可惜这次的位置没对好,迫不得已才在上面。 这才导致不小心同分拿了第一,真是抱歉了啊。 看着南彦组建完成的七对子,藤田靖子终于是释然地叹了口气。 “我输了。” 最后的东四局,凭借着七对子拿下了整局,这最后留五万的红宝牌打出北风,算得上点睛之笔。 如果他打算直击top,只要立直的话,对方就不可能给机会,哪怕手里有北风,也断然会防一手。 毕竟南彦的牌河,已经有七对子的形状了,稍微有经验的人,都会小心这张牌的单吊。 但是如果默听的话,不仅能保留手上的红宝牌,有机会直击到对面的原村和,而且自摸还能完成逆转。 如果换做是别人完成七对子,恐怕就急冲冲地打出五万的宝牌,立直等一个北风。 只要是经验老道的人,一般都不会放这个铳。 像是原村和这样风格比较稳健的麻雀士,一旦别家立直就会相当谨慎,而且她还是top,只要不放铳就能赢下来,所以就算你听的是北风,也未必能抓到对方的炮。 而且你还必须铳到top位才行,别家的炮你只能见逃,所以摸到北风打宝牌立直绝对是个败笔。 能赢的办法,只有立直自摸。 反而是等那张五万,不仅有机会直击到原村和,自摸一样能达成四番25符,可以完成翻盘取胜。 这个年轻人的牌力和意识,都相当强悍。 竹井久. 看来你们清澄,招到了一个相当变态的怪物啊! 第89章 渴望变强的saki和原村和,黑暗代打手 登场 这场牌局结束后,大家一起帮忙打扫完咖啡店,之后南彦便和少女们告别,先送小学妹梦乃真帆离开了。 见到南彦离去,两位大叔忍不住连声惊叹。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这小伙子的牌技,咱们这些老东西完全看不懂。” “他那个单吊七索,还有单骑牌山最后的一张五万,惊为天人呐。” “何止是你们,就连我也没办法完全看懂他的打法。”藤田靖子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 本以为是来当教官,给清澄的魔物好好上一课,没想到这最后的几局,反倒是她被对方上了一课。 其中一局里,她居然拿了个四位。 作为职业麻雀士,这显然是奇耻大辱。 好在咖啡店到了晚上没有多少人,只剩下两位大叔和一个小丫头还在围观,应该不会传出去。 随后她看向正在打扫的两位少女,缓缓说道:“如果只是你们几个参加预选赛的话,我只能表示遗憾,因为我从你们身上看不到任何战胜龙门渕的希望。 跟那位龙门渕的少女比起来,你们和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如果是他.我倒是觉得能够五五开吧。” 倒不是为了打击这两位美丽的少女,只是藤田靖子性情直爽的人。 她认为姑娘们没办法战胜对方,会直言快语实话实话。 麻将领域本就是以实力为尊,你说几句好话照顾别人的面子,反而不利于她们的成长,倒不如直接挑明了。 而且在她看来,这些少女的成长性都还不错,若是供着哄着,可没办法变强的啊。 听到藤田靖子的评价,两位少女纷纷垂下了头,心中多少有些难受的。 没想到这位职业选手,会认为她们战胜不了龙门渕.如果没有南彦学长的话。 可看了一下今天的战况,她们又无从反驳。 一共打了六个东风战,差不多相当于三个半庄了。 而这六个东风战里,藤田靖子拿下了三次top,两次第二,一次落四;南彦学长三次第一,三次第二。 她和saki,几乎包揽了三四位。 这个战绩,就足以说明一切。 她们两个的实力,确实远远不如这位职业选手以及南彦学长,而根据藤田靖子的描述,她们将要面对的龙门渕里,有一位比藤田靖子更加可怕的存在。 所以对方会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什么高中生不能战胜职业选手,南彦学长和龙门渕的那位少女就已经证明了,职业选手是可以战胜的。 只是她们还不够强!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情绪都相当低迷。 回想之前的牌局,哪怕南彦学长没有以那种诡异的听牌逻辑进行做牌,他恐怕大概率也是在第二位,而不会像她们这样成绩起起伏伏。 尤其是saki,面对职业选手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尽如人意了,屡屡放铳和失误,也难怪藤田靖子会有些轻视了她们。 一路上,saki都在说着丧气话。 毕竟这位少女的心态本来就很不稳定,一旦受到打击心态就不行了。 说着说着,saki就泪眼汪汪,对接下来的比赛很是悲观。 然而前方的原村和,却是性格坚韧不屈的一位少女,从来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颓唐泄气。 “只不过输给了职业选手一回,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 南彦学长之前输给你的正负零的时候,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气馁过。 学长他确实也曾被你的技巧所折服,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心只想要战胜你,把你当做变强的动力,就算这此面对着职业选手,他也会紧张,也会忐忑不安,但是他却从来不认为职业选手不可战胜! saki,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面临的只是县级大赛的选手,往后还有全国大赛的各种选手等着我们,我们怎么可以萎靡不振? 如果是学长的话,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在这里说沮丧的话。 难道这次的预选赛,你打算让学长,还有部长她们拖着我们前进么?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没有时间再颓废下去,必须要尽快变强才行。” “可是.我们还有变强的办法吗?现在距离预选赛已经很近了,麻将又不是几天就能变强的啊。” 宫永咲忍住了眼泪。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预选赛已经近在咫尺,但麻将的水平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快速变强的。 这个时候的清澄,还没有接触到阿知贺学校的那些魔物,如果知道这些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并且打入全国大赛,宫永咲肯定会收回这番话。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的!”原村和笃定开口。 这样说着,两位少女正好来到了清晨高中的旧校舍附近。 校舍里灯火通明,那里正是她们所在的麻将部! “奇怪,有人没有关灯么?” “过去看看吧。” 少女们于是走向麻将部。 而她们并不知道,久帝也在等着她们,并且将为她们量身定制变强的办法。 . 与此同时。 梦乃真帆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彦的背后,眼底全是数不清的小星星。 南彦学长,真的是太厉害了。 居然能够在职业选手面前拿下top位置。 作为纯萌新的梦乃真帆,平时连rank局都常常被人虐菜,哪怕是路人王在她眼里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更何况是职业选手。 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确实容易犯花痴。 只觉得眼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短发男生的身影,变得异常高大帅气。 夕阳宛如滤镜一般,给南彦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而没有被照到的地方陷入阴暗之中,犹如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带着宗教氛围的神圣感。 南彦前辈,从今往后就是她的偶像!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抓出了南彦的衣角,随后偷偷看了一眼学长的表情,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僭越的举动。 就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对于小姑娘的自我攻略,南彦则丝毫没有注意到。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刚刚和职业比赛的对局,而是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在梳洗台上发现的一只美洲大蠊。 婴儿拳头般大小,触须极长,在牙刷和杯子附近摇头晃脑,不知道是在觅食还是在做什么。 这一幕,给了南彦很深的阴影。 南梦彦那个家伙,为了躲学校的同学远远的,不惜找了个距离学校非常远的民宿。 这不仅让南彦每天上学都需要搭乘电车,还需要步行二十多分钟的路。 而且民宿的环境异常恶劣,周围经常有挖掘机工作在工作,房屋也时常漏水,各种蟑螂和虫子在屋内飞来飞去。 南梦彦这个人也不怎么讲卫生,被褥也有些发霉。 本来南彦觉得还能凑合着过住一段时间,但是自从今天早上见到了那只小强之后,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行,他得搬走了。 那种环境,根本不是人能住的。 这样思索着,南彦回过头,问梦乃道:“学妹,我想问下学校附近有房子出租吗?最好是距离学校近一点,这样也方便。” 饶是以南彦的忍耐力,也受不了了。 难怪南梦柯会对南梦彦心存厌恶,这样的人换谁来都不太喜欢。 哪怕南彦自问对南梦彦没有太多的偏见,但从今天见到的那只美洲大蠊之后,直接路转黑了。 太特么吓人了这玩意。 “南梦学长要找房子吗?”梦乃真帆努力动用小脑袋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点头,“要不学长来我家吧,我家有空房间,正好可以腾出来,而且距离学校非常近的。” “不太好吧。” 南彦有些犹豫。 “放心吧学长,本来就要租给别人,如果是南彦学长的话,可以便宜一点。” 梦乃真帆仰着头,似乎考虑到了南彦不太方便的原因,“而且我爸妈很好说话,之前他们就希望能见学长一面,如果学长要租过来,他们会很开心的!” 联想到这位少女呆萌天真的样子,南彦脑海里构筑出了梦乃父母的画面。 梦乃这小姑娘,连坐个公交车都能睡过站,实在是太呆了。 一看就是被她父母保护的太好了,才让她能保持着童稚纯洁的心灵,对谁都没有太多防范。 而且她的父母显然也不是那种严苛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有这样朴质纯良的性格。 像南彦前世,父亲只要生意上不如意就在家里大吼大叫,乃至动粗,母亲也情绪不稳定,动不动就打骂。 如果不是南彦有个非常温柔的姐姐照顾,恐怕他的性格只会冰冷如铁,对任何人都心存防备。 但在这种家庭成长起来的南彦,性子自然比较淡薄,对人际交往也不冷不热,而不会像京太郎和优希那样打闹嬉笑。 这就是家庭环境决定了人的性格。 像是梦乃真帆这样的姑娘,父母肯定是非常爱她的,疼她的,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才让少女单纯无邪。 “那好吧。” 南彦点了点头,原主住的民宿,他实在是受够了,如果梦乃父母同意的话,他这几天就搬过去。 而就在两人从一处民宿中经过之时,几双眼睛就盯住了他们。 “这个人就是南梦彦?你们说的清澄高中麻将部的那个?” 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叔模样的猥琐男子,目光盯着南彦,有些咬牙切齿。 居然是他! 当初在电车上,狠狠踩了他一脚的那个高中生。 不会有错的。 没想这人还真有桃花运,之前英雄救美,讨好千里山的姑娘,没想到过了这段时间,这小子又能搭上这么可爱的小女生,真是艳福不浅! “对对对,铃木大哥,没错就是他!” 一旁的佐川三木苍蝇一样搓着手,面带讨好地说道。 黑暗代打,这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只要他们出手,必然能拿下一个小小的高中生。 看着佐川三木恭维的模样,冈田佑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跟着点头哈腰。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了似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就仿佛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给他极为恐怖的压力。 “不过.” 铃木正男拿出了佐川三木打印好的牌谱,正是之前南彦和佐川的对局。 “这个人虽然牌力平平无奇,但是他似乎能够掀起一点牌浪。” “牌浪?” 对于这种玄学的名词,佐川三木完全摸不着头脑。 完全没有听说过。 白道职业麻将,从来不会用‘牌浪’这种词汇。 铃木正男深吸了一口气,给小弟解释起来,“在黑暗麻将领域,有些特殊的人群,能够掀起牌浪,比如说黑暗代打界非常有名的‘狂狮堂岛’,他的牌浪一起,牌势极其凶猛,手牌成型飞快,打点恐怖。 从你跟他的对局可以看出来,这个高中生也能掀起一股浪,你看他前期的配牌,简直臭不可闻,但是到了南风战,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 很明显他能够掀起牌浪,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差。 只不过这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掀起的牌浪和堂岛比起来,不过是小水花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掀起牌浪的人,还是有点麻烦的,不过好在你大哥我认识的代打高手有点多,一个小小的高中生,并不会放在眼里。” 别看铃木正男自家就有着麻将高手,可那都是白道的职业选手,他们肯定不会因为自己而去强出头,所以铃木正男自然要请黑暗代打界的高手。 他就认识一个叫五十岚健的心转手强者。 心转手的水平,在白道这边相当于中高段的职业雀士了。 职业雀士,还搞不定一个小屁孩,闹呢! 见铃木自信满满,佐川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那个跟在南彦身边的小姑娘,好像也挺特别的,这小姑娘明明牌力比我还弱,可是最后一局却胡出个大四喜来……” 闻言,铃木正男舔了舔嘴唇:“不错,如果说那个南梦彦能掀起牌浪的话,恐怕这个小姑娘能掀起滔天大浪,这种人,绝对是黑暗代打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一码归一码,这个小姑娘先不用去管,还是先把南梦彦给搞定再说。” “好的大哥!” 听到铃木正男一口答应下来,佐川三木心中窃喜。 两大黑暗代打高手伺候你一个,还真有福气啊南彦! 第90章 我会带你和清澄拿到冠军 搬家之后,南彦终于能够告别小强遍地走的民宿。 梦乃真帆的家比南彦想象的还要大不少,而且干净整洁,通风也不错,梦乃的父母对他也相当不错,甚至有点好的过头,不仅帮南彦打扫好房间,还在南彦打网络麻将的时候,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这让不太习惯别人过于亲近的南彦有些不自在。 从梦乃那里了解到她父母平时就是这样热心肠之后,南彦才适应下来。 好在梦乃的父母也只是在南彦入住的时候过分热情,后来还是常来嘘寒问暖,但不会让南彦无所适从,慢慢也适应下来。 在他这边安居后不久。 麻将部那边就迎来了合宿。 说是合宿,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打麻将,通常在动漫里,合宿都是给观众发福利的章节。 也就是泳装福利回,干的基本都是小说里写了就封的剧情。 没意思,南彦心里只有麻将,立直自摸一发白,只有四番30符7900点。 不过如此。 “南彦学长,麻烦你去接一下小和。” 来到旧校舍,染谷真子正帮助久帝在准备合宿的日常用品。 见南彦刚到,便让他去接一下。 南彦自然没有拒绝,便拾级而下,到旧校舍门口等待。 不久后,远远就见到一辆豪车朝校舍缓缓驶来。 那应该就是原村大小姐的尊驾,下来之前南彦还问过了车牌号,不会有错的。 虽然还是在很远的位置,但南彦在觉醒人鬼模板之后,五官五感都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在老远的位置,就看到了开车的男人口吻严厉,似乎在对后车座的人说教。 啧. 恐怕这就是原村和的父亲原村惠了。 对于小和严苛的家庭氛围,南彦有所耳闻。 跟梦乃的家庭环境迥然不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小和的父亲虽然不会在行动上阻挠小和跟朋友打麻将,但口头的说教肯定是少不了。 “放弃去东京上学,留在乡下就为了和朋友去合宿?” 原村惠默默地开着车,听说女儿要去跟人合宿,为的是练习麻将的技巧,他冷着脸,心中不太高兴。 自从那天的网络麻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哪怕一次这种无聊的游戏。 “是的父亲,和初中的同学还有高中的朋友一起。” 面对父亲,原村和还是少了一丝底气。 毕竟父母常常教育她,她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这身优雅美丽的肉身以及流淌其中的血脉、优渥的家庭环境,还有天然高于普通学生的社会地位,包括她比其他学生更多的零花钱,皆是有父母所赐。 她的一切,都应该属于父母。 自然而然的,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显得中气不足。 “哼” 原村惠回忆起那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筑墙流’,冷淡且不屑地说道:“麻将不过是依靠运气的无聊游戏罢了,还要为此进行专门的合宿练习,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别看原村惠对于麻将的职业选手是相当尊敬的。 因为在社会地位方面,职业选手与他可以平起平坐,所以这没什么话好说。 地位相当,自然有着平等对话的资格。 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女儿应该往职业的道路发展,认为这只是不学无术,并且他对于麻将这种游戏本就带着几分轻蔑,从上次之后就变得更加厌恶了。 ‘筑墙流’的打法,屡屡出现在他的梦魇之中。 但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最终只能归咎于两个字。 运气。 不然那近乎神奇的海底能力,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显然,那纯粹是依靠运气才能诞生的偶然情况。 不值一提。 听到父亲对自己喜欢事物的贬低、乃至践踏,原村和双手紧紧攥住了裙摆,轻轻咬了咬下唇,依靠着疼痛才能让自己发出声来。 “可是只要练习就能变强.这不是父亲就告诉我的道理么? 而且如果我能够在全国大赛获胜的话,应该就可以继续留下来的吧。” 原村惠没有立即开口,默默地开着车。 直到临近了旧校舍,才淡淡说道:“如果你能拿到冠军,我会考虑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没办法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就应该遵从他的安排。 就算拿到了冠军,他也未必会让原村和留下来。 一切解释权都归他所有。 听到父亲没有选择答应这场赌约,原村和心中微寒,但恐怕,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 而就在这时,她从窗外看到了南彦的身影。 不.不好! 换做是社团里的其他人来,都不会是最糟糕的局面。 为什么偏偏是南彦学长! 哪怕是京太郎来接她,都不会这么糟糕。 而南彦学长长相太过英俊,身材也高挑挺拔,像这样优秀的男生,注定会引起普天之下任何父亲的敌意。 “这位是……?” 停下车,原村惠看到南彦向女儿投来的微笑,顿时面色一冷。 “他是.我们社团的学长,南梦彦。” 原村和心中一哀,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南彦学长来接她,这恐怕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情况,父亲肯定会心存敌意,更加不满她和陌生而又英俊的男生去参加所谓的合宿了。 “原村叔叔,您好。”南彦不卑不亢地轻轻颔首。 在大天朝,没有卑躬屈膝俯首叩拜的礼节。 哪怕面对自己的老板,要是真不爽了南彦年轻时也是撂担子不干的那种,甚至还敢把老板臭骂一顿。 当然也就是年轻时敢这么做,等上了年纪之后,南彦还是老老实实,面对老板和客户该认怂就认怂,就算在网上写写小说玩,面对读者也都是卑微到了极点,读者骂了就改,光速滑跪。 在天朝的大帝晚年,不会重活一世,只会身负房贷车贷,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不可能像年轻时那样一身无累,潇洒自如。 但在天朝,面对长辈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有礼貌就够了。 可原村惠见南彦只是颔首点头,没有表示出格外的敬重,心中有些不喜。 等女儿下了车,他看了南彦一眼,对原村和抛出一句话。 “合宿.要好好玩,好好玩。” 这番阴翳到极点的话,吓得原村和浑身都在轻轻颤抖,她知道父亲此时已经有点儿生气了。 直到父亲开车远去,她的面色也没有任何的好转。 “你父亲似乎不太同意你参加合宿。” 南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复杂的局面,开始只是以为下楼接个人,多大点事。 如果是梦乃真帆或者是优希,自然一点屁事都没有,哪怕在她们父母面前打打闹闹,也只会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但这是家教过于严苛的原村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嗯,父亲他确实比较严厉,他希望我在各方各面都做到最好,不喜欢我在麻将领域浪费太多的时间。” 原村和点了点头,本想问一下为什么是南彦学长来接她,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心情。 毕竟南彦学长也是出于好心来接她,没有什么好苛责的。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父亲对于麻将越来越抱有怨念,乃至敌意,只要这种敌意没有消失,哪怕是优希来接她,父亲一样不会给好脸色。 闻言,南彦笑了笑:“既然父亲要求你在各方各面都做到最好,那就做给他看不就行了,只要我们能打到全国大赛,并且拿到冠军的话,他应该无话可说。” “这怎么可能……” 原村和惊呼了一声,实际上她一直想的都只是打进‘全国大赛’,要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实在是太难了。 要知道就连长野县最强的龙门渕,都没能打进决赛,何况是她们? 但随后,南彦注视着她,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开口。 “连你都认为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是宛如奇迹一般,极难发生的情况,相信你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只是打入全国大赛,我不认为只是这样就能让你的父亲会认同你,登上全国大赛然后一两轮就游回家,他只会认为麻将更是可笑的一种游戏而已。 除非,你能创造奇迹,完成任何人无法想象的壮举,为他赢来脸面,这样他才可能高看你一眼。” 在这一点上,南彦深有体会。 前世的他,父母也是管控地相当严厉,当他高中全年级成绩拿到第二,父母并不会高兴多少,而是会让他继续争取年级的第一。 其实他们并不清楚成绩第一第二难度有多高,但是他们需要你的这个第一名,为他们换来在亲戚朋友面前吹嘘的谈资,因为在他们看来第二名有些拿不出手,因为这个时候别人就会问年级第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们可以不用在意第一名是什么人,但可以用那个人来拂了父母的脸面。 所以第二和第一,换来的虚荣感迥然不同。 如果仅仅是打上全国大赛,然后一轮回家。 这在原村惠看来不仅没有任何炫耀的资本,反而加深自己对麻将这种游戏的偏见,也更不希望女儿继续精于此道。 所以原村和唯一能做的,就是登上全国中学联赛的冠军,拿到那麻将领域至高无上的荣耀。 只有这样,才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可能撼动原村惠的想法。 说完,南彦接着看了她一眼。 “放心吧,在问鼎全国之前,我们都会陪着你,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走吧,她们还在社团等着呢。” 对于别人的家事,南彦不太想置评太多,毕竟他的过去,前世的父母,可比原村惠他要麻烦多了。 也算是过来人吧。 “南彦学长!” 就在南彦转身前往社团的时候,身后的原村和喊住了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们没有办法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甚至没办法打上全国大赛。 到了那种时候,学长你.会怎么做?”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目光注视着南彦的背影说道。 尽管原村和是个坚强的女生,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抗衡来自父母的意志。 在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她.想要一个回答,或者说是一个保证,只要能压下她心中的那种不安感,就足够了。 人们在最不安的时候,都希望能够抓住一点什么。 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一句安慰,一个最简单的保证。 仅此而已。 南彦侧转身,看着身后站在原地没有动的美丽少女,其实他知道原村和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我会带你离开,带你远走高飞. 我会负责养你,让我来跟你父亲对峙 可是别傻了,南彦早就过了那种中二的年纪。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一个合适的解法。 父母之命,对孩子来说重如泰山,不可违逆。 像是前世的南彦,自认为自己和大多数学生比起来并不算差,他确实只考了个普普通通的一本,可那也是一本,何况大学的成绩一直都还可以,还拿过奖学金。 但是他的父母却始终都认为他太过叛逆,不听管教,时不时不给他发生活费,让他在大学时期只能靠在网上帮别人打游戏订单赚钱度日。 记得在他高中时期第一次接触网络麻将,南彦就靠着自己的天份拿到了县里麻将比赛的奖金,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他的父亲得知他居然敢上网打游戏,认为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违逆了作为父亲的意志,甚至曾一度要将他扭送到戒网瘾的学校。 要说父母是在什么时候对他有所改观。 不是因为他考了年级的高分,不是他在麻将领域展现了应有的天赋,也不是他考上了一本的大学。 而是在他毕业之后,靠着稳定的工作给家里寄回了第一笔钱…… 经济都无法独立,那些承诺无异于镜花水月,与其想着带妹子远走高飞,不如想着怎么把全国大赛的奖金拿到手。 奖金的数目,可不低啊。 南彦摆了摆手,淡淡道:“我们.一定会是冠军,我会将全国大赛的冠军奖杯,亲手交到你的手里。” 他不能保证带她远离严苛的家庭环境。 他唯一能保证的,只有这个。 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别想太多,合宿马上就要开始了,这种事情想再多也不会有结果的,还是往前看吧。” 说完之后,南彦便先她一步,朝旧校舍就去。 看着南彦渐行渐远的身影,少女轻轻抬起头来,望向了前方那身材不算魁梧的少年。 他刚刚的话语,犹如一道从心窗外照耀进来的温暖阳光,霸道无比地冲进了她的心房,打消了积压在她心口处源自家庭的压力。 少女的眼睛逐渐模糊不清,宛如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一般。 只觉得少年的背影,越趋伟岸,且无敌。 第91章 最穷合宿,与久帝的攻防战 要说合宿,其实就是泡泡温泉的同时,顺带打打麻将。 但是男女生是分开来的,南彦只能跟京太郎泡温泉。 而且由于清澄高中穷得一批,所以这次合宿的经费严重不足,规格其实很一般。 再加上由于清澄名声不显,就算想和其她学校打合宿,别人都未必会接受,所以合宿真就只是换个地方打麻将,然后让部员们放松一下而已。 就算是这样相对简陋的合宿,恐怕也还需要久帝自己出一部分的钱。 没办法,清澄这个学校本来就不富裕,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麻将可是几十亿人参与的活动,职业麻雀士的社会地位也不低,按理来说高中的麻将部应该算是比较大的社团,可清澄的麻将部却建立在废旧校区。 有意思的是,若非久帝成了学校的学生议会长,拥有决定社团废立的权力,不然清澄的麻将部已经没了。 可见这个乡下的学校确实穷。 而原主南梦彦选择这样一个学校,图的就是穷乡僻野,自在清净,可以不用跟家里熟悉的人碰面,就算丢人也不会影响到谁,可以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会生锈发霉,出来一趟换个心情也不错。 “唉” 在泡温泉的时候,一向乐天派的京太郎也有些唉声叹气。 “南彦学长,接下来我得一个人去参加个人赛了,像我这么菜的人,感觉第一轮就要被刷下去啊。” 虽说在天麻里几乎都是妹子贴贴,但不可否认的是京太郎还真是本作的男主,只是存在感不怎么高而已。 不仅存在感不高,喜欢的妹子还成了大魔王的后宫,可以说是最惨男主了。 其实京太郎叹气也不是为了输出负能量,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打个人赛根本不可能走远。 只是因为两个大男人在泡温泉,然后南彦还不怎么说话,这就显得气氛有些尴尬了。 纯粹是没话找话。 “不,你第一轮不会刷下去。” 这时候,南彦非常笃定地回应了一句。 一听这话,京太郎双瞳发亮:“南彦学长,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第一轮不会被刷下去?” “当然,毕竟第一轮全都是写臭鱼烂虾,你在麻将部耳濡目染,牌技还是有的,要刷下去没那么容易。” 正当京太郎握紧拳头,心中大喜的时候。 结果南彦很快来了一句:“你的话,应该能坚持到第二轮吧。” “……” 这番话,直接让京太郎尬住了。 好家伙,合着他的水平,就只够打一轮。 不过想想也太正常了,他的水平在社团里确实是最弱的一个,就算是南风场的优希都打不过,每次都是垫底的那个。 就算心态再好,京太郎也难免为自己天份不够而有点苦恼。 要是他水平能和南彦学长一样高的话,是不是就能和小和她们一起征战全国大赛了? “南彦学长,难道我真的就只能到第二轮么?” 京太郎用温泉水洗了一把脸,有点颓丧地说道。 他是真的想和学长还有妹子们并肩作战啊。 “当然……”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南彦就看到京太郎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不是了。”南彦伸了个懒腰,继而笑着道,“我看你发型清奇,是个万中无一的麻将奇才,只需要好好练习一些技巧,多闯个几轮还是没问题的。” 一瞬间,京太郎眼底又重新燃起希望。 “南彦学长,不.南彦大佬,请指点我打麻将吧!” “好好好,那就先帮我拿瓶肥宅快乐水过来。” “……学长,啥叫肥宅快乐水。” “呃,就是可乐。” “好,我马上就去!” . 而另一边,女生也在打打闹闹,状况还异常激烈。 就算在合宿情况下,小和也很害羞矜持,穿着简装的长裙,可瞬间就被优希扒了个精光,换成了衣衫不整的浴衣。 竹井久看着她们嬉闹,也不制止,毕竟合宿本来就是来放松心情的。 热闹了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她才开始分配合宿的任务。 “由于一年级生才刚入社团没多久,这次合宿相当于是一次摸底考核,主要是针对大家麻将里比较薄弱的环节。” 竹井久用教鞭敲着小黑板,跟大家讲解起来。 这四个一年级生,除了京太郎以外实力都相当强悍,但实力强大并不意味着就能够百战百胜了。 预选赛终究还是团队赛,一旦有某个人在比赛时出现大的问题,心态炸裂,会影响团队的状态。 而且预选赛前几轮的选手实力都不会太强,这时候考验的就不是选手的上限,而是下限了。 明明可以战胜的对手,却输给了对方,这绝对是相当影响状态的情况。 为此,必须要查缺补漏,拔高一年级新生的上限。 “优希还是老样子,每天做一卷的数学题,只有做完之后,才能够加入牌桌上哦~~~” 听到自己要做练习题,优希整个人都蔫了。 “不要啊,最讨厌做练习题了!” 但竹井久可不管这么多,优希这数学题肯定要做的,毕竟她在学校里的数学科目成绩就不大行,合宿的情况连学习也没落下,一举两得。 而且优希不仅符数算不准,连一些复杂牌局的计算能力都相当差,一旦计算不出来她就纯粹靠感觉来打,所以经常会被人抓到破绽。 拿出一册数学题递给嘴巴嘟起的优希,随后笑吟吟地吩咐南彦道:“听说南彦学弟在学校的数学成绩非常不错,伊藤老师还在我面前表扬过你,所以优希的数学辅导就交给学弟你了。” 伊藤老师以前是竹井久的班主任,脾气相当差,对学生相当严厉,能得到这位的认可,南彦的数学自然不会太差。 对于saki和原村和,也分别安排了不同的任务。 比如saki是打网络麻将,要赢二十把才能上桌。 她看出saki经常和家人一起打牌,还掌握着像是小手返这种真人麻将才会出现的小技巧,但是比赛里其实更趋近网络麻将,不允许使用这种技巧,所以让saki去打网络麻将,在看不到对手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而原村和则是抱着抱枕打真人麻将,因为她太容易激动和紧张,气息容易收敛不住,容易被读牌强大的人勘破手牌,这是她最大的薄弱点。 至于南彦…… 说实话,就算是竹井久,也觉得这个新人基本算得上无可挑剔了。 全能型的麻雀士,各方面都非常稳定。 唯一的缺点似乎也就起手配牌不太如意,而且有时候也稳得过头了。 稍微思索了片刻。 竹井久就指定了针对南彦的训练。 “这样吧,南彦,我知道你的防守能力确实相当厉害,面对绝大多数对手都不会出现问题,既然如此,我就真正使用一次恶听的打法,正面对你进攻如何,看你能不能防得住。” 对于南彦,就没必要拔高什么下限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稳了,就算遇到再差的情况,他也有应对的办法。 竹井久反倒不希望他这么稳健,因为太过注重防守,打点便有些差强人意了。 有时候南彦排名第三第四,不是因为他给别人放铳,而是防守太过,白白错过了一些高打点的机会。 所以她并不是要测试南彦的下限,而是试探南彦的上限。 “京太郎和小和,你们就作为牌搭子,真子来纪录对局。” 竹井久开始指定特殊的规则。 作为牌搭子,京太郎和小和只负责正常的摸牌出牌,也可以吃碰杠和胡,但是在感觉到别人听牌之后得立即弃胡防守,跟打现物。 庄家也只会在南彦和竹井久两人中轮转。 相当于是只有南彦和竹井久的1V1对局。 和点了点头,从包裹里拿出了自己的企鹅玩偶,抱在了怀里。 这个企鹅玩偶,在她睡觉的时候也会紧紧抱着,能够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如果将来,能够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入睡,会不会有更容易满足的安全感呢? 原村和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一点,而且目光还不经意间看向南彦的方向,但她赶紧将这种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转而专注于牌局之中。 这一局南彦是东家,他伸手按下了骰子,显示为九。 九就是从本家面前的剩余九垛开始摸。 在摸到配牌之后,便从南彦开始正常打。 第五巡。 身为牌搭子的原村和却率先立直了。 “喂喂.小和?” 京太郎愣了一下,他和小和不应该是牌搭子么?可是小和却直接立直,这就有点喧宾夺主啊。 可这个状态下的小和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她几乎不会考虑任何场外的因素,以最纯粹的数据和牌效来打牌,也全然忘却了自己牌搭子的身份。 对于这个突发状况,竹井久跟南彦都不以为然。 上点压力也不错。 南彦看了一眼小和的牌河。 东风、红中、一筒、六筒。 六筒是最后打出来的,如果是听筒子部分,那么极有可能是三四筒的搭子,听二五筒了。 也有可能之前是【五六六筒】,听四七筒也有可能。 虽然信筋死路一条,但对于注重牌效的‘和子’来说,信筋反而效果拔群。 而这个时候,竹井久打出了一张生张四筒,紧接着下一巡就横板五万宣布了立直。 不愧是久帝,她的牌河越看越古怪。 除了字牌以外,后续的几张牌分别是三索、四筒、五万. 南彦有些摸不准她到底听的什么牌,只好跟打现物防守。 很快,京太郎就给久帝放了一炮。 而久帝听的牌,是卡六筒。 她手牌在打出四筒前的形状是【四五七筒】,本可以打出七筒同时叫听三六筒,可是久帝偏偏打出了四筒。 这种古怪的打法,南彦只能说很符合久帝的风格。 抱着企鹅抱枕的原村和也忍不住看了这手牌一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显然,按照她最理性的分析,这手牌都很没有必要。 能听两面,为什么非要降低听牌的面数选择恶听,实在无法理解。 后续的几局里,南彦都没有放铳,但是他跟竹井久的点数差距也渐渐拉开了,反而是身为牌搭子的京太郎和小和,屡屡放铳。 主要是久帝的牌实在太奇怪了,听的牌里什么种类的都有,只要没有现物,感觉手里的牌全是危险张,动不动就放铳了,根本没有什么好规避的办法。 “唉” 见到这头疼的一幕,竹井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京太郎和小和防守能力足够,确实可以等到南彦放铳,可是等不到南彦放铳,别人就提前点炮了,这就很难抓到南彦的失误。 不过到这里问题就出来了,日麻想要防守不放铳,只要彻底弃胡防守就好了,防守远比进攻要容易。 但她还是希望南彦能够做出更激进一点的打法。 稍微思索了一番,竹井久突然想到了改变规则的办法。 “这样吧南彦学弟,规则改为——至少要满贯以上的情况下,才能够和牌,和小牌只会轮庄,而不会损失点数,如何?” “可以。” 南彦点点头。 这个规则,其实就是鼓励做大牌,因为放铳小牌不会损失点数。 而且团队赛,也确实考验一定的打点能力,毕竟团队赛的点数高达十万点,哪怕你不小心吃了个国士无双,损失32000点,依然有着不小的翻盘机会。 反而你胡一千点的小牌,意义着实不大。 要是不提升一下打点能力,到时候就会出现你辛辛苦苦胡七八个屁胡,别家一个庄家满贯直接反超的奇葩场景。 面对久帝的良苦用心,南彦便放弃了一部分防守,打法走向激进。 没过多久。 “荣!” 竹井久推开手牌。 对对胡,自风东,场风东,宝牌3,红宝牌1,庄家倍满24000点。 南彦:…… 京太郎:…… 原村和:…… 竹井久:诶嘿~ 旁边负责记录的染谷真子见状,也有些无语。 合着部长就想骗南彦打得激进一点,好让自己胡个大的,好好爽一局是吧。 这种做法,简直起到反作用了啊喂! 第92章 合宿结束,县级大赛开打 合宿的最后一天。 “荣!一气贯通,门清混一色,红dora1,12000点!” 南彦推开手牌,和了部长一个跳满。 这段合宿的生涯,也让他适应了团队赛的打点节奏。 按照部长的说法,就是找到打点和放铳的均衡。 对于这个说法,南彦嗤之以鼻,能不放铳肯定是尽量不放铳,还非要在放铳跟打点里找个平衡点。 但拜久帝所赐,合宿的这些天里可谓是炮火连天,为了让他多放铳久帝可是费劲了心思,先是必须要荣和满贯以上的牌才是有效打点,后面甚至把他赖以为生的食断给ban了。 这就导致他想要拿下比赛,就必须立直对日。 而且还只打东风场,这简直让南彦无力吐槽。 谁东风场立直能对日过优希啊。 别说是他,其他人在东风场跟优希对着立直,最后要么给优希放铳,要么优希自摸,成功拿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南彦为了提高打点,也不得不频繁立直,导致烟花放的一个比一个绚烂。 可以说。 这几天的合宿,把他这辈子的铳都放完了。 合宿最后一天早上,南彦终于是在部长设立的种种规则之下艰难地赢下了一局,下午众人便收拾东西准备回校舍。 明天,就是县级大赛了。 “我们的目标是全国优胜,所以,明天拿出你们的实力和干劲,让整个长野都知道我们清澄高中的厉害!” 合宿结束前,竹井久还不忘给众人加油打气。 想到明天就要进行预选赛了,所有人心中不免激动和兴奋。 看着原本从废部,逐渐走到强大的清澄麻将部,竹井久心中也不免感慨。 这次的合宿,应该算是将新人的毛病给抹平了。 优希在南彦的指导下,计算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终于能将符数点数给算准了,南彦似乎还用了龙国的数学卷来教她,但效果确实不错。 小和在抱着抱枕之后,打法也更加冷静,不再出现因为情绪波动而带来的关键性失误。 至于saki,这段时间的合宿,牌力变得更强了,就连她面对上saki,有时候都会感觉到一股森然的魔物气息。 这孩子,成长性相当不错。 唯一有点麻烦的还是南彦。 其实讲道理,南彦应该是最不需要她担心的部员了,只是这段时间的合宿,感觉还是没有改变南彦的打法,只是稍微纠正了他太过慎重的问题,提高了一些打点的能力。 但从感觉上,南彦恐怕还是会一稳到底。 这就是竹井久最头疼的地方。 没办法,合宿的时间太短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打牌风格没有那么简单,只能看看南彦后续的表现再来安排了。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一行人集合之后,便乘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场馆。 此时场馆内外都聚集了不少人,有记者、观众,以及众多参赛选手。 南彦刚进入场馆,旁边一位黑发的少女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 “又是你,清澄的替补队员!” 这只黑发少女,自然就是风越女子高中的池田华菜了。 一想到上次被南彦欺负,池田喵可是浑身都不自在,见到南彦就想要跟他斗嘴。 “哼哼.你应该感谢清澄运气好,没有在第二轮就碰到我们风越女子高中,不然你们连第二轮都过不去的喵!” 由于风越和龙门渕是种子学校,不用打第一轮,还有运气好抽签轮空的队伍,也不用打首轮,因此第一轮清澄碰不到风越女子高中。 今年参加的队伍格外多,所以得多打一轮。 南彦则是礼貌地冲着小猫咪笑了下。 池田喵没来由地感受到背脊发凉,吓得连忙钻到福路美穗子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感觉越来越可怕了。 明明他是在冲自己笑,池田喵却感受到由内而发的恐惧。 这家伙,莫非也是魔物不成? 而这时,大批的记者冲向了清澄麻将部的队伍,直接把当中的一位少女团团围住。 清澄高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原村和了。 “因为你的加入,才让清澄高中能够重返县级大赛的舞台,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村小姐,你认为在你的带领下,团体赛能够走到哪一步?” “如果团队赛失利了,是否还是要在个人赛上跟其他种子选手决一胜负呢?” 清澄高中缺席了县级大赛很多年了,所以许多记者自然不认为仅凭原村和的加入,清澄高中就能闯入全国大赛。 他们预估的战况是清澄高中倒在二三轮,最后原村和还是得靠个人赛维持去年霸主的地位。 面对这种被采访的局面,原村和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脸上表情也没有太多变化,一一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南彦则是被记者隔绝在外,无所事事地等待着。 这个时候,saki说去厕所,但恐怕又是迷路了。 不得不说,大魔王的成长性确实非同寻常,仅仅是几天的合宿,南彦就感觉到少女身上带来的魔物气息又增强了不少。 这一迷路,不知道要吓坏多少参赛的选手。 “怎么了,不甘心么?” 而就在这时,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紫发女子来到了南彦的身旁。 正是上次在咖啡厅里见过面的职业雀士藤田靖子,她这次是负责本场比赛的解说之一。 据说这次大赛的决赛将会有两位长野知名的职业雀士担任解说,再加上负责捧哏的知名主播兼路人王,可谓是阵容强大。 见到南彦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候队友的采访,宛如喽啰一般,藤田靖子实在为他感到有些不公平。 那个原村和,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年全国中学生大赛的霸主,确实长相可爱,身材也突显,可以说实力和颜值兼备。 对记者来说,这就是最具话题度的选手。 然而在藤田靖子看来,她的实力中规中矩,算不上特别厉害。 反观她旁边的这位少年,明明拥有着绝对领先于对方的实力,可各方媒体却视而不见,这无疑是十分遗憾的。 “这倒不至于”南彦看向了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少女,“只是觉得,被采访也挺辛苦的。” 藤田靖子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有记者眼尖,认出了藤田靖子的身份,立刻挤过人群采访这位职业选手。 “听说藤田七段这次是作为解说来参加这次的县级大赛,作为职业选手,您更看好龙门渕还是风越女子高中呢?” 藤田靖子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烟斗,在手里敲了敲,一本正经地开口:“如果是之前,我自然是更看好龙门渕高中,不过现在嘛,恐怕清澄实力也不弱。” “清澄高中?” 记者顿时有些困惑,毕竟种子队伍就那几个,这个清澄高中她居然没什么印象。 不过她忽然间看到前方被众多记者围住的少女,恍然想起去年全国个人赛的冠军选手原村小姐,似乎便加入了那个什么清澄高中。 没错,整个清澄高中的名声,恐怕还不如原村和一个人来的显赫。 这个记者还是为了采访原村和,提前做了点功课,适才想起清澄高中到底是哪一支队伍。 尽管有些疑惑,记者面上还是表现出对职业选手的赞同:“没想到藤田七段对原村小姐的评价如此之高,毕竟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实力确实非同小可,那么藤田七段认为,有了种子选手的加入,清澄高中能够走到哪一步呢?” “不好说,应该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吧。” “具体是第几轮呢?” “应该是冠军或者亚军吧。” 此话一出,记者瞪大了眼睛,误以为藤田七段根本没有在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原村和个人实力确实很强没错,但清澄可是刚刚组建的队伍,选手除了原村和均没有参与大赛的经验,这就跟外卡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去年冠军的加入,恐怕这支队伍根本不会有人关注,什么时候被人淘汰的都不知道。 结果藤田七段一开口,就说是清澄可能夺冠。 这就好比天朝足球有了梅西的加入,就能立刻夺得世界杯冠军,简直是天方夜谭。 知道从藤田七段口中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位记者看到南彦的校服后,顿时眼前一亮。 这位帅气的小男生,好像就是清澄高中的参赛者! 随后她立刻拿过话筒,过来采访南彦。 “这位同学你好,请问作为清澄高中的参赛选手,在队伍里有去年个人赛冠军加入的情况下,会不会让你很有压力呢?” 闻言,藤田靖子嘴角不由浮现轻笑。 其实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作为清澄的一员,你会不会担心自己给人家冠军拖后腿。 不过记者毕竟是记者,懂得什么叫做语言的魅力,极其委婉地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南彦有点意外,没想到会有记者跑来采访自己。 不过既然人家话筒都递过来了,自己也稍微表示一下,随后不假思索回答道:“这倒不会,原村同学是个非常友善的队友,我们队员之间相处非常融洽,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压力。” 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复,一旁的藤田靖子有些忍俊不禁。 很明显,这记者绕圈问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也不是说南彦情商低听不出话语中的含义,而是根本就没去往这方面想,毕竟原村和又不是校霸,能给什么压力。 所以记者又换了种方式问道:“那么你认为在原村和的带领之下,队伍是否能够抗住除了两大种子队伍之外其她高中的压力呢?” 听到这个问题,南彦反应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避讳,毕竟现在的他,在麻将界也只是小透明而已。 何况这个记者连记录笔都没掏出来,明显对他的答复没有多么看重。 南彦索性回答道:“我们清澄的目标是全国冠军,所以县级大赛其她队伍的压力,都只会成为清澄通往全国冠军的驱动力。” “……” 记者被这番话干沉默了。 好家伙,县级大赛都八字没一撇,现在就肖想着全国的冠军了? 不过赛前放豪言的队伍这记者见得实在是太多了,因此她也没有过多在意,尤其是那种没什么名气的选手,越是要大放厥词引人关注。 这位记者礼貌地笑了笑,恰好见到采访原村和的记者变少了,立马对南彦说了声抱歉便冲了过去。 记者一走,藤田靖子深吸一口气,对南彦道:“我看到清澄高中的大名单上,你是作为替补参战,难道说你们部长是将你视作杀手锏,打算再最关键的时候作为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来使用?” “不。” 南彦回答道:“我将会在第三场,代替部长出战,按照我们部长的理由,是说我容易犯病,所以提前打一场好好调整。” “你?” 藤田靖子无比惊异。 哪怕在她这样的职业选手看来,南彦也是相当完美的麻雀士,风格尤为稳健,就算是面对职业初段恐怕也不会落于下风。 可是在竹井久看来,这样的选手居然会有毛病? “你们部长也太挑剔了吧?”藤田靖子有些想要吐槽。 像南彦这样的麻雀士,来到预选赛不跟鲨鱼钻入鱼群里,究竟哪里会有问题? “等中坚战开始,可能就会见到了。” 南彦没有多做解释,然后抬头看了下时间。 时间差不多到了。 广播里也在播放选手入场的通知。 而这个时候,saki依旧还在场馆里迷路,龙门渕的四人组恐怕已经碰到了她,并且不出意外被少女身上恐怖的雀压给吓了一跳。 南彦只好和原村和以及部长等人先去了选手休息室。 第一场是优希的先锋战,先锋有优希这样打点超群而且极不稳定的选手来开启,是最有利的。 如果优希靠着前期的打点建立了优势,其他人也能打得轻松一点。 就算优希前期出了状况,后面的选手也可以进行相应的调整。 而部长作为中坚,可以进行分数上的调控。 点数低了,就打得激进一点;若是点数跟其他队伍拉开了差距,那就稳健争取分数。 不过这一局,部长不会上场,而是让替补的南彦去打中坚战。 看到南彦转身去了选手休息室,藤田靖子笑了笑,也转身去了演播室,第一轮就能见到南彦上场,也算没白跑一趟。 至此。 长野预选赛,正式开打! ———— 应该有不少人是跳着看的,这里再稍微解释一下,因为世界线的变动,本世界的麻将大赛不分男女,之所以女生多,是因为女性更容易诞生‘魔物’,有特殊的技能,前期尤为强势,比如说小爱就是拥有读心术,同水平之下更占优势,心转手都能和上层交锋;而男性则是基础面板高,在技巧和感知力方面超过女性。 第93章 东风帝的压制力 县级大赛的日程可以说非常紧张,尤其是今年队伍还变多了,连个开幕式都没有,上来直接开始第一轮预选赛。 预选赛会进行三轮,第一轮因为队伍多需要单独打一天,第二轮第三轮由于队伍变少赛程直接放到了一天,直至筛选出八强来。 前三轮预选赛结束之后,中间休息一天,马上进入本赛。 包括休息的那天,一共也只打四天。 前几轮的预选赛,都只要打一个半庄,毕竟没有人会看下边的队伍菜鸡互啄,需要尽快决出强队。 在优希上阵的时候,迷路的咲才和队伍汇合。 见到人都到齐,久帝才便始和部员讲述县级大赛的一些特殊规则。 清澄高中由于太穷,没有配备相应的教练,尽管校长非常支持,但在财政方面实在腾不出什么帮助,因此久帝是兼任队长和教练的职务。 “稍微注意一下这次大赛的规则,首先就是配给原点以十万开始,每支队伍一位队员打完,点数会继承到下一位队员,取消了马点和奖励分,预选赛一位队员只需要打一个半庄,本赛则是打两个半庄……” 其实这个规则,久帝已经说过了,这里只是再强调一次。 稍微需要注意的是这次大赛有两个比较特别的规则。 一个是取消了双倍役满的牌型,所有双倍役满都以役满来计算。 这个很好理解。 役满32000点,而双倍役满直接就是64000点。 一支队伍总分不过十万,只要有做双倍役满机会就不可能选择役满。 比如明明国士荣和,但为了达成双倍役满,几乎任何选手都会选择搏一个国士无双十三面,只要和一个对面就没法玩了。 网络平台指定双倍役满是为了玩家去搏去拼,让游戏更加刺激。 但比赛里这样做就很没有意思,所有人都去追求双倍役满,而让役满的出场率降低,影响比赛的观赏性。 所以比赛里没有双倍役满,不管你是国士十三面、纯正九莲宝灯、纯绿一色、四暗刻单骑还有大四喜,统统记为役满。 如果是复合牌型,譬如天和九莲宝灯,肯定还是以双倍役满来计算。 另外一个特殊规则,就是增加了包牌机制。 这个机制同样是针对役满类型的牌型指定的规则。 在日麻里役满牌型出场率一般比较低,但由于大赛上要打的轮次极多,就算极低的中奖率,次数多了也会一发入魂。 而役满的牌型,有着逆天改命的恐怖打点,所以必须做出相应的平衡机制。 包牌就是拿来平衡役满牌型特别指定的规则。 这个规则,也只会应用在三个役满牌型里。 大三元。 大四喜。 以及四杠子。 简单来说,如果其中一家存在往这三个役满牌型成型的趋势,比如说大三元碰了發财和白板,一旦这个时候有别家故意帮助其成型,打出红中确定了大三元,那么就算有人放铳,那么帮助成型的人也要支付点数。 而如果是大三元自摸,那么相当于是这个帮助大三元成型的人放铳。 包牌规则的指定,是为了限制有人在麻将场上打配合完成役满的恶劣情况,确保比赛的公平性。 不过四杠子的包牌还有待考据,但多数情况下大三元和大四喜是基本必包牌的,因为这两副牌需要副露的牌都是特定字牌,非常容易辨认。 “部长,这些规则,你没有和优希说?” 听着部长的解释,染谷真子忍不住说道。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等她打完这个半庄再说。” 一行人没有在选手休息室里干等,而是前往比赛的延时直播场地,可以跟看电影一样观看比赛,而且选手还能坐在最前方的位置,算是特别待遇。 不过要是第一轮都没过的话,第一天就被刷下去,也是挺尴尬的一件事。 南彦看向屏幕。 东风战,庄家还是优希。 哪怕在社团里,也是所有部员都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东风战神开局就拿到庄家位置,是非常可怕的。 这一局不管是谁,都要屈服于东风帝的淫威之下。 在打合宿的时候碰到这种位置,优希就已经出现过天和的情况,W立直更是稀松平常,打点格外恐怖。 南彦心里,不免为这一轮的参赛选手表示默哀。 “不错嘛,东风战第一轮就是优希的庄家。” 看着延时直播的画面,久帝忍不住露出笑意,问旁边的部员道,“这种情况,如果是你们,应该会怎么去面对?” “肯定是相互配合,流了优希的庄家,反正我是不想正面跟她碰的。” “嗯,我同意。” “东风场的优希,确实吓人。” 竹井久看了一眼旁边没说话的南彦。 虽说优希东风战打点非常恐怖,不过按照牌谱和各方面的数据统计,一旦出现南彦的局,优希的打点都会受到限制。 简单来说,南彦的打法对优希存在一定的克制。 所以她想问问南彦的看法。 “啊?我么?” 南彦看向了比赛的画面,各家的手牌迅速映入眼帘。 稍微思考了一下,脑海里构筑出牌局的场面。 片刻后,他郑重地回答道。 “断幺九!” 话音刚落。 “噗!” “噗!” “噗!” 染谷真子等人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喷了出来。 也就南彦会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来。 竹井久也不由莞尔,但看向各家的手牌,感觉这个对策好像也没有问题。 速胡断幺九,是她们唯一能过掉这一局的机会。 只要脑海里稍微动一丝一毫的贪念,想着等等做更大的牌,那么这一局必败无疑。 但是这些人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也对一年级新生的片冈优希并不了解,以为清澄高中只有原村和才厉害。 这么想就错了。 如果光看打点能力,社团里没有人能超过优希。 趁着这一局优希的手牌还不算太好,用断幺九快速过庄还好说,一旦想着做大牌错过了机会,优希便能够展现出足以让人惊叹的打点能力。 很可惜,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没机会了。” 南彦低语道。 其实在第一局,就很容易看出各家的风格,今宫女子学校的先锋门松叶子,明显是一位快攻手,但就连她都没拼过优希的码速,那么这一局基本就结束了。 第六巡。 优希开了个东风的大明杠,又中两张宝牌。 副露的一对【四伍六筒】,四筒是天然宝牌,五筒是红宝牌,活脱脱一个宝牌战神。 役牌的场风加自风两番,光庄家跳满就一万八千点。 而且这丫头自从上次被骗筋之后,也学到了一手骗筋的技巧,打出二五索,听一个卡八索,非常阴险。 信筋死路一条也是这个原因。 通常来说,立直不知道应该打什么确实需要信筋。 但是像优希这样,别家已经明确有役牌的情况下,还一味信筋就很蠢了。 而且今宫女子学校的先锋手里还有一对八索。 这也是个放铳的信号。 因为当手里有两张或者三张牌的情况下,有不少人防守都会拿多张牌去试探,毕竟只要一张牌安全,后续相同的几张牌都是安全牌,可以保证接下来的几巡里都很安全。 可有这种想法的人多半会是炮王。 在南彦的视角看来,她放铳的概率非常之大。 果然,今宫女子的先锋直接就来了个大的,打出了手里的八索,被优希直击了个满的。 结束了。 南彦感觉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接下来纯粹是垃圾时间。 果然第一轮的选手,牌力都异常之弱,根本不是优希的一合之敌。 如果进攻端比不过,防守还防不住,这种选手面对优希可谓是灾难。 整个比赛现场,都是优希的报点声音。 “自摸,一番30符2400点!” “荣!四番30符,8300点!” “立直自摸断幺平和三色同顺dora1,每家8300点!” “……” 东风战结束,优希直接豪取七万点数,如果换做是只有两万五的点数,已经有人被飞了。 不过很快来到南风战,优希的劣势就开始涌现,频频失误放铳,不过最后依旧拿到了五万点的巨额优势,结束了第一个半庄。 “清澄选手好猛烈的进攻,您说是吧,藤田七段。” 演播室里,八木记者作为这次的受邀嘉宾,跟现职业选手的藤田靖子搭档。 然而这一局比赛里,藤田靖子都兴致欠欠,不管多高的打点都提不起一丝兴趣,不管八木记者怎么想要调动气氛,藤田都是‘嗯’、‘哦’、‘好’这样敷衍的回答。 让他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嗯,还不错。” 还是一样冷淡的回答。 藤田靖子主要是想看南彦和天江衣出场,对清澄高中的其她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而且她很在意南彦说的话。 犯病 到底是什么意思? 综合实力这么强的选手,还会有问题? 她确实很在意这件事啊。 能够战胜自己的对手,在竹井久的口中确实个有瑕疵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瑕疵? 藤田非常想知道! 第二场开打,清澄这边上的是次锋染谷真子。 在比赛之前就需要决定好位置,除了替补之外不能随便插队。 也就是说次锋一定要打次锋,中坚一定是对上中坚,不会出现先锋打大将的情况。 而按照小林立的编排,全国大赛上宫永照是先锋,妹妹宫永咲是大将,完美的避开了正面的交锋。 清澄高中的次锋似乎只在开局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到了南风战之后越大越顺,屡屡胡出大牌,打得其她麻将部的成员魂都丢了一半,让后续的比赛再度进入到垃圾时间。 这时候,八木记者为了让场面不至于冷场,随便找个话题跟藤田靖子攀谈。 “话说藤田七段,不知道这次的比赛,有没有您非常在意的选手?” 被八木记者打断了思绪,藤田靖子回过神来,咧嘴一笑道:“有啊,听说这次八木记者的女儿也来打比赛,而且正好还是在千曲东高中对吧,我对令爱还是挺在意的。” 闻言,八木记者赶忙摆摆手:“藤田七段说笑了,我大女儿的牌力,说实话着实很一般,没有我小女儿那么有天份,这次来参加比赛,也就是来玩玩,入不了藤田七段的法眼。” 八木记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八木樱天份很普通,尽管到了三年级牌力也依旧平平无奇。 当然这个平平无奇,也是身为前职业的八木记者下的判断,他虽然早早就退役,但身为专门播报麻将的记者,见过了许多的麻将天才。 跟他们比起来,八木樱自然天资不够。 但比起绝大多数的高中麻将选手,他自认为女儿应该不算弱。 一开始他觉得还是能闯到第二轮,甚至第三轮。 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火力全开的清澄,恐怕要一轮游了。 当然这也怪不了她,毕竟千曲东的队员整体实力就很一般,自己女儿在社团里都还算比较厉害的了。 虽然八木记者已经尽力辅导女儿的麻将水平,但奈何没办法揠苗助长,就算接下来的中坚战能够为团队争取点数,可是面对清澄高中的巨幅领先,恐怕也无能为力。 除非接下来她运气不错,能够达成两到三次役满,否则没有办法逆转的。 “你明白就好。” 见八木记者这么识趣,藤田嘴角微微上扬。 八木记者此前还是职业选手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面对藤田有些冒犯的玩笑话,他也一点都不生气。 “藤田七段,难道这个预选赛就没有你重点关注的选手吗?” “自然是有的。” 藤田收回了笑意,目光看向了比赛的现场,“我关注的那位选手,他就在清澄高中,而且接下来的中坚战就会出场。” 清澄?中坚战? 也就是说要和自己女儿进行对局? 八木记者拿起接下来的比赛名单一看。 清澄上面赫然写着‘南梦彦’三个大字,这是一个八木记者没有半点印象的选手。 ‘看来不是种子选手啊!’八木记者直犯嘀咕。 而接下来,他这位选手后面的备注,看到了两个字。 替补! 第94章 小心八木樱 饶是八木记者,也遭不住藤田靖子一而再再而三开这样的玩笑。 他喉结鼓动了一下,忍不住说道:“藤田七段在意的,居然是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可他是替补欸。” “那也是现在这场比赛点数排名第一的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 藤田靖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接着道:“比起这个,你应该担心令爱接下来的比赛,可不要输给区区一个替补。” “这……” 哪怕八木记者脾气好的不得了,也被藤田这话给呛得受不了。 什么叫担心自己女儿输给替补选手? 他女儿好歹也是受他培训出来,去年个人赛上还打进了八强,只是在八强不巧碰到了去年的霸主原村和,不然绝对有机会闯进全国四强。 清澄这般自大,认为点数遥遥领先就敢派出替补参战,那么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八木记者气呼呼地想到,希望女儿接下来能好好表现,展示一下作为前职业选手女儿的风范! 谈话之间,次锋战也已经结束。 清澄依旧遥遥领先,身为次锋的染谷真子为队伍获得了接近两万点的比分,让各家的比分拉大到如非役满都没法逆转的局面。 观众席。 “好像下一场会有前职业选手的女儿出场欸。” 作为清澄的教练,部长这场没有比赛,自然要去帮部员分析对面的水平。 别的社团都有相应的教练,会把对手的牌谱扒个精光,然后逐个分析对手的缺点和擅长的打法。 清澄因为穷请不起专业的教练,只能久帝代劳了。 “前职业选手的女儿,那有什么,小和还有南彦学长他们可是连现职业选手都打过照面,怎么可能怕前职业选手家的千金?” 优希赢下了比赛,自然是牛气冲天,说话都相当狂放。 “有她的牌谱吗?” 闻言,南彦突然出声道。 “在这呢。” 竹井久将牌谱递给了南彦,随后跟南彦分析对方打牌的风格,和擅长的役种以及打法。 没过多久,染谷真子一脸轻松地回到了观众席。 “第一轮果然很轻松,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相信南彦也一样可以轻松拿下。” 除了刚开始手牌不好有点棘手外,染谷真子可是越打越顺手,只感觉气运澎湃,要什么牌来什么,后面随随便便就逆转了东风战的劣势。 以南彦的水平,这种局面简直是小意思了。 没有休息多久,其他分组的比赛也已打完。 广播很快响起。 “中坚战马上开始。” “请E组的东福寺高中、今宫女子学校、千曲东高中以及清澄高中的中坚及替补选手进入对局室。” “重复一遍……” 听到广播,南彦放下了牌谱,平静道:“我去比赛了。” “加油哦南彦学长。” “加油啊南彦。” “嗯。”南彦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走向了对局室的方向。 看着南彦离开的背影,清澄高中的众人感觉到了一种极其稳重的安全感。 好像只要他上场,就不可能会输。 优希仰着头,哼道:“南彦先辈,一定会比我更快拿下比赛的!” 原村和和saki也是点了点头。 毕竟南彦学长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 只有竹井久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不可否认南彦学弟一定能拿下比赛的胜利,但是我不认为会很顺利喔~” 竹井久的话,瞬间引来清澄所有人的惊讶。 不会吧,南彦学长连职业都碰过,甚至还赢了下来。 面对普通高中的参赛选手,不可能会输的吧? “可是部长。 以南彦学长的实力,除了龙门渕和风越女子高中的队员,应该没有人能战胜他的吧? 再加上这一轮也没有特别厉害的选手,这怎么看也不会输的吧?” 京太郎发出了疑问。 说真的,别说清澄现在的分数遥遥领先,就算仅剩下一万点,恐怕都未必会输。 哪怕出现像优希这样能够天和开局的选手,在打一个半庄的情况下,南彦学长也能慢慢逆转回来。 根本不可能输才是!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南彦学弟不这么认为的啊!” 竹井久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她头疼的地方。 就拿刚刚的牌谱来说,这个级别的选手,哪怕专门研究过南彦的打法,有专门的教练告诉你怎么去针对南彦,也绝对没办法在实战里打出效果。 因为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有着无穷多的变数。 实战和理论,本就无法一概而论。 所以哪怕有人针对南彦,也很难输。 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南彦居然还认真关注八木樱这位对手的牌谱,这是不是有点稳健过头了。 竹井久并不是说要让部员们盲目自大,轻视对手,而是在稳赢的局里可以稍微打的放松一些。 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如果还像南彦这样全神贯注,实在有点太过了。 要知道在麻将领域的统计学中,在知晓对方手里的牌不大的情况下,其实是可以去冲危险牌去谋求更高的打点。 有学者就做过数学期望专门分析这个。 如果能估摸出对方手牌大致的番数,就算放铳影响也并不大;但相应的,如果你手里的牌足够大,是可以无视掉这种风险的。 麻将本就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游戏,追求高番数往往会更容易放铳给别家。 而预选赛初始十万的配给原点,本就考验一定程度的打点能力,这也是大赛的初衷。 高打点才有更高的观赏性。 要是全都选手都缩着比谁更稳健,那种比赛有什么看头。 所以在这场比赛里,更适合像优希这种进攻型选手的发挥。 反观南彦,就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了。 他是那种极致的防守,有时候对方只是两三番的小牌,他也会一防到底的类型。 这让竹井久很是不解。 明明南彦读牌能力异常精准,不可能猜不到对手的手牌有多大,但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程度的防守,简直像是有某种执念或者说是强迫症一样。 “其实,在之前我就去查看过南彦的个人履历,发现他的过往有些难以言表。” 竹井久是学校的学生议会长,可以调取许多学生的个人信息。 从南彦第一次来到社团打牌的那天起,竹井久就对南彦产生了好奇,并且特意去查阅过南彦的相关资料。 当然,她调查的自然是南梦彦,而非现在的南彦。 个人信息纪录里也能看到,南梦彦曾经是个长相相当残念的人,而且在老师和学生口中也风评不佳。 看到部长拿出的关于南梦彦的相关记录,清澄高中的众人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南彦学长的过去,竟然是这样悲哀的一个人。 “或许正是有着这方面的经历,才让现在的南彦有着无法了却的心结…… 别看他融入了我们,可是他依旧有着无法放下的过往,无法释怀的东西,恐怕现在的他,也依旧封闭着内心吧。 正因为他的心中有着一块无法溶解的坚冰,对于任何人乃至任何的牌型,都抱有极大的不信任,所以他的风格,才会呈现出极致的防守。 除非有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内心,让他感受到温暖,这种心病才有缓解的可能。” 竹井久声情并茂地分析着。 用原主南梦彦的过往,来理解南彦现在的麻将风格。 其她人听罢都不免伤感,就连优希泪眼汪汪。 “原来……原来南彦学长的过往是如此的悲痛,难怪学长和我们所有人都有些若即若离,是因为他有着那样痛苦的经历,我们更应该理解学长,关照学长,让他能够真正融入清澄的大家庭。” “是啊,我们应该更加照顾南彦学长才是。” 原村和也跟着叹息一声,声音都有些哽咽,为南彦悲惨的过去而动容。 想到南彦学长之前还坚强地安慰她,鼓励说一定能够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小和内心也饱受鼓舞。 “并且要让南彦相信,我们清澄麻将部的全体,都是值得他信任的,就算南彦学弟过去再怎么不美好,也有我们在关心他!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也是有温暖的一面。” 竹井久一阵感慨。 看过南梦彦的经历之后,她自然以为现在南彦牌风的过渡稳健,是不信任任何人的缘故,是心病。 只有让南彦感受到温暖,他或许才会放弃极致的防守吧。 就这样,在南彦不知道的情况下,清澄高中的众人已经完成了一次莫须有的自我感动。 但其实南彦稳健的风格,原因也很简单。 在你读牌足够精准的时候,会发现有些铳放的实在是太蠢,这完全就没有必要。 仅此而已。 跟什么心结、心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但说起来,南彦也确实有那么点强迫症。 这就好比恋爱经验都不多的人,自然对放铳有些抵触,可一旦参加过多人的鹰趴活动,习惯了放铳,那肯定就炮火连天了。 “完蛋,千曲东高中的中坚,好像她父亲是前职业选手欸。” “有个职业雀士的父亲,千曲东的中坚实力恐怕不一般。” 在去往对局室的路上,前方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选手,低声讨论着。 八木樱。 南彦抬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樱色长发女生,那应该就是他这一场需要重点关注的对手了。 前职业选手的女儿,应该还是有些实力。 在这种局里,别的人恐怕只是磷虾,而她应该就是刀片鱼的程度吧。 而走在最前方的八木樱,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 且不说队友给了她超大劣势的局面,还是根本逆转不了的那种,清澄高中在点数领先的情况下,居然蹬鼻子上脸,派了个替补来打这一场。 真以为这是鱼塘局? 如果是对上清澄高中的中坚竹井久,就算是输了八木樱也并不觉得难受,毕竟社团里有更加丢人的,可这次如果是输给了一个替补,那真是丢人丢大了。 前职业选手的女儿,输给了人家一个替补选手! 更重要的是,她父亲还就在解说台上。 真出现这种局面,不仅父亲以后在其他职业选手面前直不起腰,回家以后还要被她的天才妹妹嘲讽。 简直是糟透了! 清澄的替补,叫南梦彦是吧。 给我等着! 这一局,她必不能输。 就算点数逆转不回来,也绝对不能让清澄继续将比分拉大。 清澄这种跋扈的气焰和嚣张的势头,注定会被她遏制住。 待所有选手都来到了比赛场,有裁判检察了个人物品,随后才能宣布入座。 入座之前,需要翻场风牌。 其她三个女生比他先一步入场,所以也先翻牌。 东南西三个场风都翻出来了。 只剩下最后一张牌翻不翻都无所谓,南彦肯定是北风。 他还是上前,把最后一张牌翻了开来。 虽说北起输一半,但其实也就是同分的情况下才会有劣势,实际上北风也就说明最后的庄家肯定会是他,反而给了他绝境翻盘的可能性。 不过这一局,应该不会被人逼到绝境,然后靠爆种取胜吧,那也太蠢了。 随着四人入座,南彦手指轻轻敲了敲麻将桌,听取回音。 很好,比赛专用的麻将桌质量相当不错,杜绝了只靠听力读出牌山的可能性。 这种麻将桌洗牌的噪音很小,除非你有蝙蝠那种能听到超声波的能力,否则根本不可能靠人的听力勘破牌山。 天麻后面的魔物,能力可谓一个比一个逆天。 甚至连‘催眠’、‘时停’、‘精神控制’这种本子和小皇叔里才会出现的能力都一应俱全。 连这种能力都出现了,难保有魔物靠着无双的听力去读取牌山。 要是真出现了这种能力,那也太可怕了。 不过要真出现了,其实也没那么无敌。 因为的牌序都是固定的,只有副露才能起变化,就算打明牌麻将,还有自摸的情况,所以也未必能稳稳赢下。 想到这,南彦全然放下心来。 可这时候,他就看到前方那位樱色长发的千曲东中坚,带着侵略如火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95.第95章 病情加重的南彦 被敌视了? 南彦朝对手微微点头,这位少女看起来对清澄的布置相当不满,恼怒都写在了脸上。 他还是挺喜欢这种选手的。 情绪太过明显的人,反而更容易抓到破绽。 在牌局还未开始之前,各家选手是可以适度进行交流的。 当然不能够辱骂对手,但冷嘲热讽是允许的。 垃圾话环节嘛,观众喜闻乐见,也能增加场上的火药味,让比赛更加有看点。 “你们清澄为什么不派部长参战,而派了你这么个替补?难道清澄就没有能打的选手了么?” 八木樱率先开口,点燃了比赛场地的气氛。 其实不止是八木樱所在的千曲东,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两位中坚也略微不满地看向了南彦。 她们学校现在的比分确实远低于清澄,可这个差距,其实只要两个役满就足以逆转了,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清澄这个时候选择替补上阵,是看不起人么? “不用觉得奇怪。” 闻言,南彦彬彬有礼地开口,“清澄向来是面对什么对手就派什么水平的人上场,毕竟清澄比我更能打的,还有六位选手,有她们来托底,部长也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 于我而言,这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一个半庄而已,很快就会结束的。” 这番话,自然是让场上的选手都气得够呛。 没想到清澄还堂而皇之地蔑视她们,简直狂妄到没边! 场内的垃圾话,通过广播传达到各处。 听到南彦的话,现场的观赛席传来一阵哗然之声。 “这个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说话好嚣张啊!” “这兄弟好欠揍啊,对面可是前职业的女儿,实力并不弱。” “就是,待会要是被对面逆转了比分,那就有意思了。” “他最好期待别遇到我们远山学院,不然有他好受的。” “不过他好帅啊!我好喜欢!” “这次比赛里少见的帅哥欸,希望不要被淘汰了!”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颜值粉,不看你成绩,只是单纯欣赏颜值。 像南彦这样的选手,只要稍微有点曝光,很快就吸引了一众对麻将并不算太感冒的女观众。 而清澄这边,听到南彦的垃圾话后,京太郎立即数了一下社团的成员。 一二三四五六…… 没错,南彦学长把他也算进‘高手’里面去了。 顿时京太郎热泪盈眶,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认同。 “南彦学长认为我也是高手欸!” “想什么呢!” 见到京太郎自我感动,优希上去踢了他一脚,“学长说垃圾话糊弄对面,这你也信?” “我不管我不管,南彦前辈就说了我是高手,那我就是高手,而且合宿的时候学长他还特别教了我几手麻将,个人赛上我肯定能过关斩将。”京太郎仰首挺胸。 现在的他,超想打麻将的! “对了。” 对局室内。 南彦放下杯子,望向对面的八木樱:“我想请问一下,你是不是还有个天赋比你强得多的妹妹,或者姐姐之类的?” 听到对手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八木樱瞪大了双眸,有些莫名。 不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看来对方话说的狠,但并没有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境界,还是有好好准备的,特地去调查了本小姐的背景家世。 甚至有好好观察过本小姐的牌谱! 不过想用妹妹来激起她的愤怒,那纯属多此一举,因为她和妹妹八木唯的关系相当好,尽管她也羡慕妹妹超然的天份,可她并不会因此而嫉妒的。 但有时候八木樱也确实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每个来家里做客的职业选手,都说她没有天赋。 麻将这种运气占比极大的游戏,同样需要依靠技巧才能立于不败,他们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反而称赞妹妹的天赋绝佳。 而且她不论是技巧也好,气运也罢,应该都不算弱的。 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挑拨离间的话就免了吧,如果今天站在比赛场的如果是我妹妹,恐怕你们清澄也不可能走到下一轮。” 八木樱重新注视着南彦,沉声道。 ……原来还真有一个妹妹。 没想到稍微套个话,就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南彦嘴角微微勾起,没有继续搭理她。 演播室内。 听着南彦和女儿的对话,八木记者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这宝贝女儿是相当骄傲的一个人,但是性格方面还不够沉稳老练,寥寥几句话就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见时间快到了,八木记者赶紧通过演播室的通话,提醒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藤田靖子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南彦的位置。 这一桌也就八木记者的女儿实力还看得顺眼,就她一个人,真的能把南彦逼到绝路。 她持怀疑的态度。 而且现在她还是没法忘记南彦赛前的话。 以他的性格,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他的部长认为他会‘犯病’,而作为部员的南彦也似乎没有反驳,恐怕应该确实有点病灶。 不过风格特立独行的麻雀士,一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大病。 就拿去年的冠军龙门渕来说,她们那位大将天江衣的打法,在稍微有点水平的人看来都很‘外行’。 完全没有什么牌路,出牌乱糟糟的,感觉就是在乱打。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选手,却能够在打半庄的情况下压制了她。 回想此前和南彦的几番交锋,藤田靖子也没想明白那所谓的犯病是什么意思。 没有思考出所以然来,索性放下不去想。 不过就算南彦偶尔会犯病,问题也不大。 随着裁判的声音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南彦的起手牌。 【九万,二五八筒,一二索,东东东东北白發】 八木樱的起手牌。 【一万,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四六七索,發】 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为白板,也就是说發财就是这一局的天然宝牌。 无论是南彦还是八木樱手上都抓了一张。 见到女儿起手牌优势巨大,八木记者赶忙开始解说。 “清澄的替补手牌相当不错,开局就抓了四张东风,有了手役,不过手上字牌有点多,其他部分都还是零零散散的形状。 反观千曲东的中坚,起手就是二向听,而且握有两张宝牌,如果立直的话,这牌打点会非常恐怖。 至于东福寺和今宫女子两家的手牌也相当不错,但是两人的搭子似乎都是相同的,后续立直听牌恐怕会面临听同样牌的窘境……” 说南彦的手牌相当不错,显然是有些偏颇了。 这手牌除了有手役以外一无是处,唯一不错的是起手就能开东风的暗杠,能让场上多增加杠宝牌。 但现在的情况,开杠对南彦相当不利。 毕竟其她三家的手牌都要优于他,开杠纯粹是给别家增加番数。 八木记者自然是希望南彦开杠的,因为八木樱的手牌会非常快成型,根本挡都挡不住,这一局只要不被发牌姬制裁,必然是女儿先行立直。 “放心吧,他不会开杠的。” 可这时候,旁边传来藤田靖子的声音。 八木记者有些不解。 这四张东风,杠了就有役啊,为什么不杠。 而且四张东风都捏在手里的话,其他部分的牌相当于成了‘小相公’,根本就胡不了。 他怔然地看向藤田靖子,却发现她喝了口茶,优雅地避开了记者询问的目光。 以藤田靖子对南彦的了解,这四张牌绝对会留在手里,不会这么早开杠的。 别看暗杠不会破坏门清,但却实打实地让可操作的手牌数目减少,南彦这样防守见长的麻雀士,怎么可能率先开杠。 不开杠就无法和牌,也损失牌效,但他这牌这么差,没有办法利用到开杠翻开的新宝牌,反而是宝牌的增加,会让这一局变得格外凶险。 所以他绝对会留在手上。 但南彦不开杠,不意味着别家不杠。 西家的今宫女子,在碰了西风之后,随后又进了西风,直接开了个西风的大明杠。 新的宝牌指示牌出现。 六索! “很好,因为今宫女子的大明杠,让千曲东的中坚选手又多了一张宝牌,加上之前摸到的一张發财,这副牌手上已经有四张宝牌,如果接下来立直胡到高目的话,至少也是倍满!” 八木记者眼睛骤然一亮,开始用极其富有激情的声音解说。 而且因为这一手大明杠,立直还能多翻开一张新的里宝牌,可以说八木樱优势巨大! 在第四巡,看到女儿进了一张关键牌红五索,已经听牌了! 八木记者更是语气急切了起来。 “立直的条件已经完成,千曲东的选手她会立直吗,应该不可能不立直吧,如果默听只能听一张發财,但是立直的话会多听一张一索,还是很有机会能够抓到别家放铳,好非常好!千曲东的中坚选手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横板一张四索,宣布了立直!” 场上。 八木樱开始了她的进攻。 立直之后,她的手牌是【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伍六七索,發發】的形状。 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發财,这手牌会相当大。 倍满或者三倍满。 都有可能。 如果能多中几张里宝牌,达成累计役满也不无希望! 这就是立直的强大之处。 她听父亲说过,这次的比赛里非常考验选手的打点能力,所以立直是必考题。 不善用立直的选手,会很快在比赛里被淘汰掉。 这手立直,能为她取得超高的打点,而且万一能铳到top位的南彦,也会让清澄非常痛苦,不管是倍满还是三倍满,可都是相当恐怖的点数,很多时候一名选手一个半庄都不可能赢下这么多的点棒。 与此同时。 南彦的手牌,也已进化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一二三四五八八筒,东东东东白白發】 “清澄的替补选手,因为一直捏着东风不杠,手牌迟迟无法逐渐成型,而且他还留有一张宝牌的發财,这正是本局立直的铳牌,如果打出这张牌便是给千曲东的选手点炮了。 不过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张宝牌有危险,所以迟迟没有打出去。 等等,他好像往發财去摸了,难道说……” 用着激情洋溢的口吻,八木记者把比赛的战况声情并茂的向观众展现出来。 只要南梦彦打出这张發财,可就是中了倍满以上的大牌,如果多中几个的话,恐怕有机会改写千曲东目前的局面。 随着南彦的手摸向發财,八木记者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去了。 平心而论。 作为解说,他不应该带有任何的偏向和立场。 可他毕竟是一位父亲,总归是会替女儿着想。 他此时无比期待南彦会朝自己女儿放上一炮。 但旁边的藤田靖子,却露出了嘲弄般的笑容。 期待南彦放这种铳? 怎么可能? 别说这张發财是宝牌,就算不是宝牌,它也是一张役牌,还是目前场上的大生张,南彦会打出这张牌那简直是笑话。 比赛的观众现场。 其他观众也全都注视着南彦摸向發财的那只手。 “打啊,快打出这张牌啊!” “打出这张牌,你就是清澄最靓的仔!” “他要是打出这张牌,我愿称之为炮王之王。” “……” 对于观众和别的学校的参赛选手而言,看不是自己学校的选手放铳可是一大乐趣。 尤其是越大的铳,越是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听着旁边不少人幸灾乐祸的欢声笑语。 清澄高中的众人却一点都不担心。 “别人恐怕不清楚,但以我们对南彦的认知,他是不可能放这么愚蠢的炮仗的,这家伙可是连生张的北风都防到底的人啊。”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哪怕她不看画面,也知道南彦不可能打出这张牌。 其她人也都整齐划一重重点头。 她们可太明白南彦学长了,这种炮是不可能放的,放了就不是南彦学长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放几个铳,反正咱们清澄的分数也够的,就当做是放烟花玩了。”竹井久宠溺地笑着说道。 她真心希望南彦相信saki和小和的能力,打得放松一点。 但她心里一清二楚,要南彦放这种级别铳很难。 差不多类似于MOBA游戏里绑着某C字开头的职业选手,让他观看小兵一个个进塔,最后全被防御塔方向补刀的画面。 这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果然,直播画面里就看到南彦的手摸到發财,在其他观众都以为他要放铳的时候,然后转手就将一张东风切了出来。 这手法,简直就像是愚弄观众一样。 “啊看来清澄高中的选手,意识到了这张牌的危险性,选择避开。” 八木记者眼中浮现出失望。 果然期待别家放铳没这么简单。 但很快,轮到八木樱摸牌的时候,她进了一张發财。 “来了来了,自摸了!” 随后八木樱便推倒了手牌,然后翻开了王牌里的里宝指示牌。 九索,四筒。 “立直,门清自摸,役牌發,红宝2,里宝牌3,宝牌4。 三倍满,6000|12000点!” 八木樱傲然抬首,看向了南彦的方向。 “怎么样,清澄的替补选手?就算我们千曲东整体实力不如清澄,但你们清澄想要拿下这轮比赛的top也绝对没有这么容易,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会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价的!” 就算我的天赋不如妹妹,但对于绝大多数参赛选手而言都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如果是你们部长亲自来,或许还有一战的资本。 仅仅只是一个替补选手,也想起舞吗? 演播室内。 八木记者见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藤田七段只是逗他玩才故意说什么看重这位少年,一个替补选手,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女儿,不管怎么说,自己教八木樱的可是实打实的麻将技巧,基本功可比正常的选手要扎实多了。 面对清澄的替补,自然是碾压之势! 旁边的藤田靖子看到八木双拳握紧,为女儿东一局呈现的优势而志得意满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刚那手牌,就算职业选手来了,恐怕也未必能处理的更好了吧。 如果刚刚南彦开杠的话,不仅新增杠宝牌,对面还可以多翻一张里宝牌,那么这手牌就不是三倍满,而是累计役满了。 他已经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而且这一局他又不是庄家,哪怕胡个三倍满,对身为子家的清澄也不过造成了6000点的伤害,问题不大。 看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女,南彦只是默默将手中的点棒交了出去。 谁都有手牌一般的情况,要是稍微劣势就心态爆炸,这种人就别打麻将了。 东二局开打。 轮到八木樱的庄。 这一回她的起手牌依旧不错。 【七九万,一二三四五七九筒,三四五七九索】 可选的听牌型有很多,而且立直也非常快。 这让八木樱有些扬眉吐气。 她或许没有妹妹那样的天赋,但是她的运气并不弱,加上夯实的基本功,让她面对这第一轮的对手根本不可能落败! 清澄想把她当成软柿子来捏,恐怕是找错人了。 另一边。 南彦的起手牌【一三五筒,一四六七八索,南西白白發】 看了一眼宝牌指示牌。 红中。 很好,手里的两张白板就是两番了,牌型也比刚刚要好不少,成型不会太慢。 看来得在这一回合,击溃她! “这一局清澄和千曲东的起手配牌都相当不错,看来东二局恐怕要在他们当中决出胜负了,从番数上看,清澄选手遥遥领先;但是从成型速度来看,恐怕是千曲东有优势……” 这一次,藤田靖子也拿起话筒,用波澜不惊地语气解说。 “如果牌效运用合理的话,两人恐怕都在六到八巡立直,但千曲东的选手应该会快一步,并且听的大概率是筒子部分;而在筒子部分处在对方攻击范围的清澄选手,需要考虑如何在规避千曲东选手庄家立直的情况下,兜牌反击了。” 作为现职业高端的雀士,有些手牌只要一看就知道后续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这副牌很明显对南彦不利,但是她相信南彦能够做出合理的应对选择。 果然。 结果和藤田预测的大差不差。 第六巡。 “立直!” 八木樱打出七索,宣布立直。 此刻她的手牌为【一二三四四五六七八九筒,三四五索】 同时叫听一四七筒的良型。 而且她看向南彦的牌河,筒子出了一张八筒,如果手上仍有筒子,那么大概率是低段和中段的。 显然这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哪怕对方跟她对着立直,很有可能那张立直宣言牌就给她放铳了。 就算对日,也是她的优势。 毕竟她可是三面听! 同一巡里,南彦也听牌了。 【一三四五筒,四五六六六七八索,白白白】 三张白板都是宝牌,这幅牌如果立直会非常大。 而且打出一筒就是叫听三六九索的良型。 九索对面八木樱还打出过一张,可以说能抓到对方放铳的机会非常大。 “好了,清澄的南梦彦选手也听牌了,不过和东一局类似,他手里的一筒是这一局的立直铳,但是打出来的话能同时叫听三面,是绝好的型状。 面对这种诱惑,恐怕没有人能忍受的吧。 藤田七段,你说对吗?” 八木记者也不是第一次解说这种高中生的比赛了。 以高中生的计算力和防守意识,基本上对这张一筒不会多做防守,肯定会打出宣布立直的。 尤其九索还是对家出过一张的情况下。 “谁知道呢?” 藤田靖子露出了让八木记者看不懂的笑容。 别人或许不会防,可南彦不可能不防。 从牌河里也能看得出来,这张一筒存在着不小的风险,尽管他这手牌番数相当大,但只要胡不了,这手牌就是死的。 看到这里,藤田靖子好像明白了南彦说的犯病,究竟指的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就是这个啊……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八木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清澄高中的选手,打出了六索这,他、他这是” 看到这奇怪的现状,八木都有些结巴了。 放着一筒不打,选择打出手里的六索,单骑一张一筒! 他居然意识到了这张一筒的危险性,并且防住了! 观众席上,也有不少人发出了惊叹。 这个清澄的替补,好像防守做的挺到位的啊。 换做是个正常人,不可能不点这个炮的。 “哎呀呀” “不愧是南彦学长,这要是换做优希肯定就放铳了。” “京太郎你什么意思!” “嗨呀,换做是我恐怕也没办法忍受三面听的诱惑,但在南彦看来,不能胡的牌,哪怕番数再大也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听着社团其她人的叹服。 竹井久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这次的合宿,完全没有改变南彦分毫。 病情依然严峻! 这一局,各家都注定难以荣和。 不只是八木樱在听筒子牌,今宫女子的选手手里也收集了大量的筒子,听二筒九筒的双碰。 在牌局的第十二巡,同样宣布了立直。 两家立直,最后一家看到各家的牌河里,筒子就没几张,手上的筒子自然一张都不敢打出来了。 “要流局了么?” 八木樱看着场上的局面有点着急,她早巡立直,结果到了尾巡也没有自摸。 看着南彦牌河里丢出了大量的索子牌,她面露古怪。 这人对牌效的运用这么差的么,到牌局后期都还没听牌? 不太应该啊。 还是说.他兜牌防守,从打出六索一直兜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从那张六索开始,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听的是筒子部分? 这人读牌真有那么精准!? “杠!” 牌局大后期。 南彦开了一手暗杠。 手上,四张宝牌的白板尽数出现。 八木樱吞了吞唾沫,原来这一局的四张宝牌都在他的手上。 新的杠宝牌指示牌显示:九筒。 而紧接着。 南彦打出一张九万,横置在前。 “立直!” 在牌局还剩最后一巡,宣布了立直。 96.第96章 震慑全场的累计役满! 什么情况? 牌局还剩下最后一巡才宣布立直? 八木樱彻底目瞪口呆。 且不说开暗杠那个操作合不合理,但在牌局仅剩最后一巡立直,绝对称得上最愚蠢的决定。 你就算是多面听,一巡也只能摸一次,怎么可能摸到自己要的牌? 而且清澄的选手为了兜牌防守,最后留的手牌大概率也是筒子部分。 她是筒子的三面听,上家恐怕也是听筒子,下家这时候手里就算有筒子也绝对不敢打出来。 他怎么敢立直等别人都等不到的筒子牌? 这纯粹是送立直棒的吧? “立直?” “这个清澄的选手有病吧,最后一巡了才立直,之前早干嘛去了。” “他手里四张白板,根本不用担心放铳,就算打出一张牌也有役,非要开最后这个暗杠,真是看不懂。” “而且他最后不也还是单吊这张一筒吗?有什么区别?” 看到南彦的这个操作,观众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一手纯属没有必要。 牌局后期开杠,还是顶着两家立直的情况下。 他手里有四张宝牌白板,根本不可能放铳,打出一张也没什么问题。 可他不仅直接开了暗杠,还选择了立直。 就算喜欢鲁莽对日的选手,也不该这么打,因为如果是壕日流的话,肯定在能三面听的情况下就已经放铳这张1p了。 不少其他学校的选手看到南彦这么打,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替补就是替补,纵然能意识到危险,知道什么是兜牌防守,但在最后也会犯这种极其低级的失误。 “藤田七段.你能理解这手立直的意义在哪里吗?” 八木记者以为是自己离开职业比赛太久了,观念有些陈旧。 恕他直言,他真的看不懂南彦这手立直究竟是要做什么。 手里有役牌,只要默听不就行了? 立直是真没有必要。 之前稳了这么久,结果到了最后一巡却开始浪,这不是有病么? 但不只是他,藤田靖子看到这一手也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也看不懂清澄的选手想要做什么。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这手立直就是为了能够自摸到牌山上最后的那张一筒。 但千曲东的八木选手是一四七筒的三面,她自摸的概率还是更大一些,而今宫女子的选手要听的二筒以及九筒,二筒绝了,九筒还剩一张。 只要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能摸到绝张,清澄高中的选手都会白白损失立直棒。 而且因为立直无法改张,哪怕最后一巡他摸到了四七九筒当中的任何一张,也都要捏着鼻子打出来。 这样就是白白给别家放铳了。” 得到了现职业选手的权威解释,八木记者才坚信了自己内心的判断。 可以说南梦彦选手的这手立直绝对称得上臭不可闻,明明自己的手牌已经足够大了,还能dama等别人放铳,可他偏偏选择要在最后一巡不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主要是你之前都这样防守了,怎么防到最后反而开始跟人对攻。 这就好比你一个剑修满血在家拉二胡,残血却跑去挑战武林盟主,这完全不合理好吧! 看着南彦这手立直,八木樱面色越发古怪。 这人酱紫打牌? 她伸手摸牌,忍不住抿了抿嘴,还是没有摸到。 早巡立直,一直到现在都没自摸,要么都在别人手上,要么就是被山吞了。 手上这张牌只能舍弃。 而下家也摸了一张牌,眼底不加掩饰的失望同样告诉了众人,她也没有摸到。 牌山里最后的一张牌,终于轮到了南彦。 他注视着那张牌,遵从着心中的那种不曾磨灭的灵感,自己自始至终其实都没有太把八木樱放在眼里。 这个世界,有着极具天赋的天才,更有着超越天才的魔物。 不管再怎么勤奋刻苦努力的天才,他们都会被气运和跟脚所局限。 在人类存在于世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人的上限,通过基因狠狠限制死了作为人的发展。 但是魔物,不受影响! 凡人均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极限,但是魔物则不存在上限的说法。 人类是无法战胜魔物的,只有同为魔物才可以! 就像人类无法战胜阿尔法狗,但是绝艺可以,而能够击败绝艺的,也只有计算力更强的狗。 自始至终,南彦都只把魔物当成对手,而凡人终究只是垫脚石罢了。 第二十巡。 牌山上最后一张牌,被南彦摸到手里。 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他顷刻间推倒了手牌。 “海底捞月!” 随后翻开王牌,第二张红中赫然出现。 东福寺、今宫女子两家选手看向了南彦推倒的手牌,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三四五五六七筒,六七八万】副露【白白白白】+自摸一筒。 宝牌六张,加里宝牌四张。 光宝牌番数的累计,就达到了十番! 根本不用算了,这手牌绝对是累计役满! 八木樱则是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通过牌河逆推南梦彦的手牌,可知他在第六巡自己立直的时候,果断选择了扣住手里的一筒不打出来,然后将索子部分拆了个一干二净,把抓到了她能荣和的牌全部都留在手里不打,最后还兜牌防守成功,尾巡立直抓到了牌山上最后的那张一筒,完成了这难以置信的累计役满! 这真的是在实战里能达成的操作么? 简直不可思议! “立直,一发,门清自摸,海底捞月,役牌白,dora6,里dora4!” 南彦缓缓报上菜名,并且计算出点数。 “累计役满,8000|16000点!” 听着南彦的报点,即便各家早有心里预计,但脸色还是变得异常难看。 尤其是八木樱,这个自摸对她而言特别伤。 本局的庄家是她,对方光役满的爆庄,就让她损失了足足16000点。 可她上一局好不容易自摸的三倍满,也只有24000点。 而且她跟今宫女子立直后放置于凹槽上的棒子,也被对方无情收走。 一来一去,不仅没有缩小点数,反而让点数拉大到更加不可思议的境地。 清澄高中的点数,来到了193000的恐怖数字,其他三家的点数加起来,才能跟清澄旗鼓相当! 已经不可能赢了。 难不成真的每一局都胡个役满? 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做的到! 而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两位选手,早已被这手牌所震慑到,已经丧失了继续比赛的斗志。 不可能逆转了。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这种局面,已经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吧。 好想回家…… 和越挫越勇的池田喵不同,别的学校的参赛选手本来就没想过打入决赛,而第一轮就碰到了这样的对手,自然早早就放弃了。 观众席。 “什么情况?” “这也能累计役满?” 看着南彦在最后一巡之前立直,然后还能海底捞月,完成了极其逆天的累计役满,所有观众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样乱打也能听牌,这也太可笑了吧!” “那你能怎么样,麻将本来就是靠运气的游戏,有些人他就是天生强运,你没有办法。” “呵,运气好,人家从第六巡就开始兜牌,能安全兜到最后,你告诉我是运气?” “第一次打麻将?看不惯别人运气好?就算给你同样的运气,你们队伍杀出来了没有?不会倒在了第一轮吧。” 观赛席上很快就争论了起来。 像是围棋这种天然计算量很大,一般人很难看懂棋牌游戏,没有一定围棋功底的人都很难插上嘴。 而且就算是计算力很强的围棋老手,也很难计算出一种定式的全部变化,大多数情况还是依靠以往对局的经验来下判断。 麻将尽管有的地方计算量同样不小,但只要知道个基本规则,普通人也能算出个大概来。 比如说1p还剩多少张,听那张牌荣和率更高等,很多时候这都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够说两句。 还有运气这种天然的因素影响,一旦发生争执,可谓是谁也不服谁,吵个没完没了,因为大家的水平都差不了太多,不可能有权威来盖棺定论。 所以南彦这手看起来仿佛只是‘运气使然’的一步,并没有引起太过场外选手的震撼,反而是觉得清澄的替补运气是真的好。 演播室。 “清澄的选手,居然靠着立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累计役满!” 尽管为女儿感到担忧,但八木记者还是得正常解说,“没想到清澄的南梦选手真的自摸成功了,这简直是惊为天人的一步!” 原本他还打算等最后一巡结束后,如果南彦没有自摸成功,他就来好好吐槽一下立直的这一手在实战里到底有多愚蠢。 可人家立直并且自摸成功了,你总不可能还闭着眼说这一步还有问题吧,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一步奉为妙手。 藤田靖子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打出来的操作,就算是职业选手也觉得太离谱了。 她感觉南彦的功力,似乎变得更加深厚。 如果再跟他打一局的话,自己恐怕有可能会输! 她倒是有些心疼起这一场的几家选手,不知道会不会被南彦这个怪物打得心态崩溃。 要是早早放弃那还好,就怕还有人继续坚持…… 这才是最绝望的。 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碰到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 在南彦靠着最后一巡的立直达成累计役满之后,八木樱咬了咬水光滟潋的粉唇,她不甘心自己会输给清澄的一位替补,她认为自己还有逆转的机会。 毕竟牌局仅仅过去了四分之一罢了。 接下来只要还能像东一局那样胡出几个大牌,就还有希望! 东三局。 看着自己的起手配牌,八木樱重整旗鼓。 她这一局的牌非常好! 【伍筒,二三五五五七八万,北北北發白】;宝牌指示牌为西。 开局就中了三张宝牌,后续还有开杠加番的机会。 哟西,还有希望,不可以在这里就放弃。 她打起精神,打算靠手上这手牌继续顽强抵抗! “千曲东的中坚,起手牌依旧遥遥领先于其她几家,这手牌如果立直,恐怕也是跳满打底,要是里宝还能翻出第二张西风或者四万,番数也会陡然增加。” 在南彦达成累计役满之后,八木记者就知道女儿想要翻盘难度更高了,除非接下来的手牌异常美型,都是理想中的形状,然后每一把都能自摸…… 但这明显就是在痴人说梦。 所以八木记者语气恢复了平常,不再向之前那样激动了。 因为已经知道女儿很难逆转这种局面。 那个叫南彦的替补选手,打法给八木记者一种说不出来的荒谬感,他的思路仿佛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话说藤田七段.这几局好像是经常能看到这几位选手起手就有役,不会是到了手役的风向吧?” 职业选手大多都见识过这个世界上的气运之子,因此愿意去迷信一些玄学的风向。 在这几局里,有好几位选手起手就出现了手役。 像是南彦起手就是四张东风、三张白板,其他几家也出现过起手就有三张连续的西风、三张三元牌的情况。 这一局女儿也摸到了三张北风,起手就有了能加番役牌,还能做成混一色,可以说是非常美满的起手牌了。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比赛用的洗牌机洗牌不够彻底吧。” 藤田靖子满不在乎的说了句。 这番话,让八木记者都不敢接话。 好家伙,你在直播里都敢质疑主办方给的比赛道具,要是麻将桌的赞助商老板一个不高兴可就麻烦了。 “不过,我有点在意的是,清澄高中的选手,是不是手上抓了两张一万和三张四万,这对千曲东的中坚手上这副牌来说,可不太妙啊。 那三张四万,已经成了OC(OneChance,指自己视角中一张牌三枚可见)了吧,只剩下最后一张四万在外面了,而四张一万分别在清澄、今宫女子以及东福寺三位选手的手里,就算今宫女子和东福寺接下来打出来,恐怕千曲东的选手为了追求更高的打点,也不会去吃。 如果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话……” 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藤田靖子忍不住说道。 在八木记者女儿手上有二三搭子的情况下,如果后续没有进到关键的一四万,这手二三万的搭子恐怕会有点卡手。 除非她能意识到这点,拆了这组搭子,或者摸到最后的四万。 不然如果以这组搭子立直,那就没办法和牌了。 “关于这个……” 八木记者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藤田七段平时会不会打网麻?” “很少,因为网麻的麻雀士水平参差不齐,很难碰到一桌四个人都是合格的麻雀士。” 藤田如实回答,随后面露一丝奇怪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这样的。” 一说到OC,八木记者可就来劲了。 毕竟这个OC,其实就是薄璧的意思,只不过是在个人视角下的薄璧,如果能够熟练应用OC,能够让自己手上安全牌的数量大幅度增加,是立直麻将里更为高阶的防守技巧。 和筋牌、壁牌以及早外不同。 OC的情况更为复杂,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还有双OC的分析,愚型的基本组合逻辑,是一种通过科学数据以及牌理牌型的防守知识。 但在网麻里,就有一位相当善于利用壁和OC的大神! “不知道藤田七段有没有听说过‘筑墙流’的打法?” “没有,那是什么?” 别看藤田是现阶段的职业雀士,但她对网麻基本上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大多数情况都是打线下麻将。 经常会游离于各种各样的线下比赛找人切磋。 所以她基本很少打网麻,自然不知道所谓的筑墙流。 “这是最近由一位天朝麻雀士开发的一种风靡天凤平台的打法,由于这种打法靠着壁和OC来干扰别家手牌成型,也通过壁极大损失手牌牌效,以此将对手拖入到流局,所以也被称作筑墙流,也有人称其为黑泥流,因为见识过对方这种打法的雀士,都感觉自己手牌极难成型,仿佛被黑泥吞噬。” 八木记者作为深度参与这件事的人,自然很有发言权。 “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网络麻将高手,此前靠着这种流派,击败了不少职业雀士,以往人们只能利用‘壁’来进行防守,而这位大神却将壁转为了进攻!” 不得不说霓虹人确实中二,很懂得营销和吹嘘,一开口就将这种在网麻里昙花一现的流派吹得惊天动地,神鬼皆惧! 面对八木记者声音越发激昂,情绪越发激动的话语。 藤田靖子却嗤之以鼻。 听起来就是用壁来限制别家手牌的打法。 而且网络麻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造一次神,像之前网络麻将之前‘和子’,也是网络上人们伪造的‘神’。 这种人,一旦跟职业选手通过线下麻将交锋,恐怕一碰就碎。 大概就是一部分打网麻都能被虐的职业选手,为了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而编造的神话罢了。 97.第97章 南彦:我也不想婊人,可是她太给 演播室里。 对于八木记者津津乐道的筑墙流、黑泥流,藤田靖子回应以相应的不屑。 这让八木记者很是尴尬,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可惜那天晚上没有请藤田靖子来跟那位天朝的高手打一场,不然她肯定会被这种新奇的打法所震撼,并为之而折服。 届时第一筑墙吹就不是他,而是她藤田靖子。 见藤田靖子对这个流派一点都不感兴趣。 还是算了,接着解说吧。 第四巡。 八木樱终于将手里的宝牌红五筒切了出来。 如果是别家拿到红五筒,肯定是欣喜若狂,心中想得怎么利用好这张牌来加番。 可是在她这手牌里,这张红五筒完全是累赘,还会暴露她诸多的信息。 红五筒一旦出现,大概率说明你手上的这张牌是孤张,废牌,除非特定的引挂打法,通常来说打出红宝都证明你手上没有第二张同类型的5p、5s以及5m。 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只有筋牌是安全的,这下还因为愚型的缘故,五筒周围的三七筒也会变得极为安全。 按照红宝牌的牌理逻辑。 打出红宝牌证明你手上大概率没有第二张,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舍弃可以加番的红宝牌而留下普通的同种牌。 在默认手里没有第二种的情况下,手牌基本不太可能是【伍六八筒】或者【伍七七筒】。 如果是前者,打出八筒就是听四七筒的好型。 如果是后者,等一个六筒也是听四七的好型,等五筒则是五七筒的双碰,这种情况下也很少会打出红五筒。 所以在别人打出红五筒之后,七筒会变得格外安全,只输一手【八九筒】的边听形状。 总不会真有人手里有良型不要,跑去听一个愚型吧? 八木樱实在想不到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愚型的铳率,本质上还是跟会点炮的组合数有关,就算有人真的会故意去听一个愚型,自以为是地打出红五筒来,那么她六八筒听七筒的概率反而会变低,因为很多人都会开始防你手中的筒子部分了。 所以她在打出这张红五筒之后,不仅是其筋牌的二八筒会变得安全,三七筒也是一样,只是安全度没有筋牌那么高而已。 要不是为了搏更大的牌,八木樱也不会打出红五筒。 【二三五五五七八九万,北北北發發】 此时,她是手牌已经来到了听牌的阶段,只是没有立即立直而已。 主要是她看到场上已经出现的两张一万,有些犹豫。 对家南彦也处于门清的状态,手牌尚不明晰,她不太清楚这样立直的话,对面究竟会不会给她放铳。 应该很难的吧。 她的牌河尽管只有字牌和一张红五筒,可光这张牌说明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按照清澄这位替补选手的风格,他恐怕后续会打筒子部分的牌开始迂回防守。 恐怕很难抓到他放铳。 别人的炮筒有什么稀罕的还是靠自摸满足自己好了。 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两位选手看到八木樱打出了这张红五筒,顿时倍感绝望。 这么早打出红五筒,基本已经确定听牌了吧? 而且听的牌还不小! 千曲东高中的中坚,这几局运气一直都很好啊,这让人怎么打? 还有那个清澄的替补,打法也是莫名其妙。 不过她们也没有立即就放弃听牌,而是转为了兜牌防守,虽然她们要输,但至少别被打成烧鸡或者落四啊,那样也太丢人了。 就算要输,至少要把另一家拖下水。 如果经常打麻将,就会有同样的心理。 一旦发现自己超越不了第一,第四名就会想方设法给第二三位制造难度。 比如说第二名想做大牌超越第一。 不好意思,荣,断幺九。 欸.就问你气不气? 比如说第三名想要稳住不放铳,第四就专门找机会胡你一家,别家放铳都会立刻见逃,专门把炮筒怼到第三家的嘴里。 只要能胡第三名,还是有机会逆转排名。 所以当水鬼,也是麻将的一大乐趣之一。 与此同时。 南彦切了一张字牌出来,开始分析场上的局势。 千曲东的八木樱听了一副大牌,这毋庸置疑。 职业里对红宝牌还是相当看重的,有专门对这张牌进行的研究,她的父亲作为前职业选手,肯定是告诉过他红宝牌的重要性,所以一般来说不会这样随意舍弃这张牌,免得让读牌精准的人读出太多的信息。 既然在早巡就舍弃了,说明她必然已经听牌,而且牌很大。 没有立直恐怕是因为有起手役,所以可以等个一二巡看看场上的情况再选择立不立,这种做法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对手。 而南彦这手牌,想要给她放铳那可太难了,除非他自己头铁去拆手里的万子部分的搭子和刻子,不然只要打筒子基本都能确保安全。 他在思考的也不是防守的问题,而是关于壁的一些思索。 自上次和saki进行对局之后,他就发现筑墙流对于魔物所能产生的效果,几乎称得上微乎其微,完全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来限制魔物的手牌成型。 而在后续的合宿上,他也尝试过新的变化,但依旧没有达成他想要的效果。 网上虐菜倒是一等一的好用,可是对上saki,是真的没有太多效果。 综其原因,恐怕是saki对杠的利用和手牌成型速度方面,要比他强太多了。 用这个技巧对付部长,那就更没用了。 听说你的筑墙流可以损失壁两边的牌效? 对久帝而言,这不是刚刚好? 之后他又把筑墙流的打法和思路交给了京太郎,让他去打网络麻将试试。 结果 也只能说一言难尽。 毕竟京太郎没有他这种强大的海底能力,无脑开大明杠,后期就没有了役,无法做到稳定收尾。 而且他也没有这样精准的读牌能力,经常判断不准对方手牌的变化。 教他筑墙流,完全是误人子弟。 不过通过合宿这段时间的训练,南彦倒有了一些更深的心得和见解。 有道是‘不踬于山,而踬于垤’。 人们往往会注意到眼前的高墙,不会一头猛撞上去,而是会选择绕路走;但对于脚下的石块,却容易被其绊倒。 壁者高大,故人顺之;而OC微小,故人易之也。 看不见的墙壁,才更容易让人一头撞上去。 新的筑墙流,未必要开杠。 从刚刚开始,拥有超强动态视野的南彦,连续捕抓到八木樱两次看向牌河。 分别看向了东福寺和今宫女子。 一般来说,前期的牌河是没什么必要去看的,等别家听牌了再去看也不迟,除非像是有人打出了宝牌或者红宝,还有个别中间张,才应该去关注。 但八木樱瞅了两次。 这其中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 东福寺和今宫女子分别打出了一张她需要的牌。 而这两家打出的牌里,筒子和字牌可以忽视,那只有两张一万最引人注目。 八木樱右手边喜欢放万子牌,中间随机插字牌的理牌方式,右手边一张牌都没打过,看来她需要的牌确实是两张一万。 能和一万产生互动的搭子,也就一一万和二三万两种。 但他手里就捏着两张一万,因此只有二三万这一种可能性。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国士无双,就等着一万的进张才能听牌。 不过她牌河也没有国士的样子,可以排除。 所以她手上,只有可能是二三万的搭子了。 南彦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四万已经有了三张,剩余的一万全在他手上。 或许在八木樱的视角,认为就算别家已经打出了两张一万,牌山里还有富余的一万和四万。 除非她瓦西子附体能摸到最后的一种四万,否则就只有改牌型了。 当然,南彦可不太希望她改变现在的听牌型,所以得加一手。 南彦从手牌里,切出一张二万打出。 明知道对家听牌,还敢打出大生张? 今宫女子和东福寺的选手全都愕然了,清澄这人不会也已经听牌了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冲这么危险的牌。 而且在下一巡,南彦又冲了一张三万。 “呃” 演播室里的八木记者看着这一手,不知道要怎么解说。 明明清澄的选手还没有听牌,手上的万子部分为【一一二三四四四万】,其他部分尚未组建完成的情况下,却拆了手里十分危险的搭子拆了打出。 他只觉得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打牌风格神一手鬼一手的,之前明明这么稳健,可突然在别家大概率确定立直的情况下,打出这么危险的牌来。 他看了藤田靖子一眼,正想询问一下这一手遵循的是什么样的牌理和逻辑。 却发现藤田七段眼眸中也露出一丝疑惑。 得了,都看不懂。 难道这就是菜逼克高手,有些人的牌力水准低到一定地步,反而能够打出职业选手都看不懂的操作。 毕竟藤田靖子跟这些普通高中麻雀士,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对方打的牌或许只是即兴而发,根本没有更深层次的意义,职业选手看不懂也正常,你要是看懂了,那么恐怕你的水平也跟高中生差不多。 八木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讲解: “清澄高中的选手将手里的二三万的搭子拆了,虽然很幸运没有命中千曲东的选手听的一四万,但这一手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如果他接下来还打算拆一万的搭子,恐怕就放铳给对家的选手了。 而且这样拆掉二三万的搭子,反而拖慢了自己成型的速度。 还是说,清澄的选手打算挑战更大的牌型么?让我们拭目以待!” 作为记者,就算看不懂这一手牌有什么意义,但肯定不能说自己看不懂,就当做清澄的选手在下大棋来解说就行了。 不过在看到南彦打出三万之后,今宫女子的选手也选择切了一张三万。 这种局面,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也能感觉到千曲东选手的手牌有点恐怖,点了就没了。 还是跟打现物就好,反正第一第二都不用想,老老实实维持第三名即可。 如果有机会拉千曲东下马肯定是最好的。 不过这一局显然没有希望。 早早来个人把千曲东女子手里的牌过掉才是王道。 第六巡。 “杠!” 八木樱进了一张北风,几乎没有过多思索,直接开了暗杠! 翻开的第二张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四万。 又中了三张宝牌。 “运气真不错啊,这样一来光手上就有了七张宝牌了。” 见到这个开杠的结果,八木记者顿时又有些激动起来,这手牌如果立直的话,也有机会达成累计役满。 然而.问题也来了。 “可是,第四张四万出现了,结合清澄选手手上的一四万,千曲东的中坚如果现在立直的话就只能指望清澄放铳了。 希望千曲东的中坚能够注意到这一点,选择改听,否则这手牌就走远了。” 站在上帝视角,一四万已经全部出现了。 所以荣和南梦彦成了八木樱唯一能和牌的选择,无法自摸。 只要南彦牢牢抓住一四万不放手,那么这手牌几乎就成了死听。 演播室里的八木记者,看到这张牌的出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很明显这手牌有逆转局面的可能性,如果通过立直加番的话,恐怕是这一局的第二个累计役满。 要是女儿被这个累计役满给诱惑了宣布立直。 那么这手牌无论如何也荣和不了。 他心里默默祈祷着女儿千万别立直,等别的万子牌进张进行改听才是最佳的选择。 而开杠之后,还能再摸一张牌。 进张,三万! 改听的牌来了! 不过这张牌,来的也并不好。 因为牌河里已经打出过两张三万,如果选择二万为立直宣言牌的话,就只能听一张發财。 虽然有荣和的机会 但这可是役牌啊! 还是目前场上的大生张。 越到了牌局中后期,所有麻雀选手都清楚字牌的危险性。 尤其是到了大后期,字牌放铳的概率成吨成吨的增加。 如果别家摸到發财,也不可能打出来,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自摸。 所以在摸到这张三万之后,八木樱稍加思索之后,将这张刚摸到的三万打了出去,依旧维持着一四万的听牌。 但她已经不准备立直了。 在开杠之后新增了四张宝牌,其中有三张都在她的手里,这手牌已经足够大,哪怕不立直,靠着自摸也有三倍满。 门混自摸4番,宝牌7张,很大了。 所以她维持着门清,没有进行立直。 这让八木记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呼一口气。 没有立直是相当正确的选择。 好险,真的好险。 ‘有点蹊跷……’ 侧目看了眼松了口气的八木,藤田靖子看了一眼上一巡里拆了二三万搭子的南彦。 从这几巡牌局的变化综合来看。 南彦似乎提前察觉到了八木樱听的牌大概率是一四万,也就是说对方手里同样有着二三万这两张牌,所以他才会选择拆这手搭子。 站在他的视角考虑。 对家的手牌,很明显是三组面子+雀头+二三万搭子的组合。 想要改进这幅手牌,那就只有再进一张二三万,然后打出另一张叫听万子部分和雀头的双碰,不然就只能把二三万全拆了,但这样做至少还得两巡之后才能重新听牌,不如留在手里听一四万。。 但在南彦提前拆了二三万的话,八木樱后续无论进了二万还是三万都会相当难受,因为牌河里所剩的这两张牌已经不多了。 如果雀头部分还是役牌,那就更没有指望。 通过拆这手牌,让八木樱慑于和牌的概率变小,从而放弃考虑更改牌型么? 联想到南彦第一次与她做对手的时候,就利用了大四喜来对她进行威慑,这种打法风格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不论是八木记者还是场上的八木樱,恐怕都没有注意到。 从一开始,南彦就牢牢掌控住这场牌局,利用人们的心理设下陷阱,让人们自己筑起一道心墙,将和牌的机会隔绝在外。 一旦对手陷入了南彦设下的陷阱,如果不改变固有的打牌理念,就会囿于自己原有的经验构筑的壁垒之中,彻底无法和牌了。 这种通过人心的缺点建造心墙的打法,不比网上那些阿猫阿狗的所谓‘筑墙流’强大百倍? 八木樱从打出这张三万之后,她就注定与通往和牌的路分道扬镳,成为两条永远没有交叉点的平行线。 哪怕现在,八木樱恐怕还认为牌山上有剩余的一四万,在苦苦等候着这两张牌的进张。 可惜她注定等不到了。 . 很好,她还在等。 南彦看着八木樱摸切出三万,轻笑了一下。 这样一来,他可以慢慢组建手牌,不用担心八木樱荣和了。 反正她要和的牌,都在自己的手里。 尽管他打了二三万拖慢了手牌的进展,可是对面已经注定无法自摸,他就算十几巡以后才将手牌组建成功也无所谓。 需要关注的是其他两家。 三位的今宫女子.嗯,牌河乱糟糟的,跟着他的脚步拆了不少牌,恐怕在弃胡防守,连兜牌都不想兜。 至于四位的东福寺,暂时猜不到是什么牌,不过她摸切了几次,恐怕现在处在一向听或者听牌的阶段,听什么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牌。 她的目标,肯定也不是自己,而是三位的今宫女子。 毕竟现在的清澄点数跟东福寺相差足足十五万两千点,让她胡一百个平和断幺九一杯口才能翻盘,根本不用去防她。 已经确认了场上的情况之后,南彦组建手牌大可以悠哉一些。 甚至可以往大牌的方向去做。 反正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千曲东,已经哑火了。 在第十五巡的时候。 南彦的手牌已经来到了【一一四四四万,三三三索,六八八九九九筒】 到这个时候,他才看了下早早确立听牌的四家。 现在牌河里的牌多了起来,要读牌也更容易了。 从牌河里各家的字牌来看,能默听的役牌都没了,七对子也不可能,大多数的对子组合应该都出现过,一杯口不确定,但索子部分能默听的形状已经没有了。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东福寺的女生应该听的是平和的形状,只是南彦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加番项,但叫听的大概率是三六筒或者三六九筒的良型。 不管是哪一种,他手里这张六筒,打出来就是给她放铳了。 但到了这一步,给别人放一铳也无所谓。 因为他这手牌,自摸成功可就是四暗刻。 哪怕再怎么防守,也不可能抵挡来自役满的诱惑,更何况对手的这副牌,对他能造成的威胁极少。 不论是谁来都会将这个六筒打出。 随后他将六筒缓缓打出。 东福寺的女子目光看向了这张牌,不过稍微犹豫之后还是见逃了。 现在的点数差距,四位的她荣和清澄一点意义都没有,不会抹平分数的巨大落差,她现在的目标只有今宫女子。 随着东福寺女子的见逃,南彦终于安全地完成了听牌! 不过这个役满,算是单听八筒,因为一万已经绝了,并且只能自摸,否则就是三暗刻加对对胡,满贯而已。 牌山里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十七巡! 八木樱已经摸切了足足十一巡,她要的牌一直都等不来。 这个时候,哪怕再不聪明的人,也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要的牌,全被别人给摸到了! 可恶,现在改听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在这个时候,她还偏偏进了一张八筒。 这是个危险张,除了早巡出过一张,后面再也没有人打过,有一定放铳的可能性。 但是她这手牌这么大,舍弃听牌的机会她肯定也不愿意,她想要赢,就必须冒一次风险才行。 心绪百转之下。 最终她还是用吉良吉影见了都为之癫狂的纤纤小手,颤抖地将这张八筒打了出去。 心里祈祷着不要放铳,不要放铳,不要放铳! 求求了! 但是仅仅停留了短暂的一秒钟。 “荣!” 南彦推开了手牌。 ———— 今天被猫抓了一下手,所以更新晚了。 想问一下天麻有没有头跳的规则?我记得漫画和动漫里应该是没出现过的,不知道有没有了解的老哥说一下。 98.第98章 你看我需要役满吗? 三暗刻加对对胡。 很经典的役满变八千。 就跟绿一色也能变成混一色,纯正九莲宝灯也会变成清一色类似,四暗刻最容易变成三暗刻加对对胡的形状,而且只要是别家放铳就会形成。 其实就算牌山里还剩下一枚八筒,南彦也不会见逃。 毕竟都到了牌局尾声了,还见逃意义不大。 所以南彦很干脆地选择了荣和。 听到南彦叫胡,东福寺的女生有点遗憾。 早知道南彦会胡就直接抓他的炮好了。 不过就算胡了南彦,她这手牌也不大,加两张宝牌也只有三番,其实就3900的一副牌,根本伤不到有着巨额点数的清澄。 八木樱手里的三倍满都没有达成,反而被南彦率先胡了,自然是一脸郁闷。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要是她能自摸就好了。 正要伸手摸点棒的时候,突然瞥见了南彦推倒的手牌。 一万、四万! 全都在他手上! 她一时间气极攻心,摸点棒的手都颤了颤。 难怪她无法自摸,原来牌全都被对面摸到手里,而且最后这些牌还反倒帮助他完成了满贯! 这一刻,八木樱心里越发烦闷,早知道他摸了这么多自己要听的牌,就改听好了。 她明明有这么多次机会可以改听,结果为了等一个永远也摸不到的一四万,而错失了天大的良机。 这种痛苦,不亚于比赛里国士无双听牌被人截胡,简直痛不欲生! 没错,职业比赛里还真有荣和国士无双被头跳的情况。 演播室里,八木记者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为女儿感到惋惜,同时也为清澄没能达成役满而可惜。 要知道大赛里每出现一次役满,都是相当震撼的场面,也会让比赛充满话题度。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役满更能激发麻雀士的激动心情。 可惜最后只胡了个满贯。 “真是可惜,千曲东的中坚选手没能注意到听的牌都在别家手里,最后白白错过了改听的时机;而最后清澄的选手也没能达成四暗刻的役满,算是一次不那么完美的荣和……” 在八木记者还在解说的时候。 藤田靖子闭上了双眼,回忆起了这一局的种种画面。 拆二三万的搭子,那绝对是南彦早就算计好了的,不然如此注重牌效的人,断然没有必要去拆如此优秀的搭子。 从八木樱听牌的那一刻,恐怕南梦彦就已经摸清楚了对方听牌的种类。 她其实早就知道南彦的读牌能力相当精准,毕竟读牌能力弱的人,通常防守也做不到滴水不漏。 就算是她,其实不看直播的画面,也能大致猜到八木樱听牌的范围。 只是精准无误地猜到是一万和四万,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除非有人给了场外的线索,否则做不到这种读牌。 是表情控制不到位? 还是眼神视线给了信息? 直播画面也看不出来,不过能猜到南彦是通过各家的情绪反应和视线之类的细节,注意到她们要听的牌,这才能够精准无误地规避她们的铳。 可以说。 跟南彦比起来,这些姑娘们还太年轻了! 当然,藤田靖子不知道的事,南彦不仅通过自身的经验判断,还有人鬼强化的五感获得的场外细节,由两种方法同时甄别,相互印证,这样就能够确保读牌的超高精准度。 何况在比赛里不允许遮挡摸切视线,外加这些姑娘理牌的方式太过直白普遍,让他的读牌有了更进一步的准确度。 随着这一手满贯直击,基本上其他几家都没法玩了。 观众席上。 一直关注着牌局的清澄众人,也知道这一局南彦基本上稳稳拿下了。 看到南彦差点给东福寺选手放铳的那一幕,竹井久稍微点了点头。 还好南彦学弟不是无药可救,面对役满大牌的诱惑,并不会一防到底,不然为了防一个三番30符的小牌,而错过了役满,那才是真正的犯病。 “没想到第一轮居然有人差点抓到了南彦放的铳,我还以为他又要零失误度过第一轮了。” 染谷真子嘴角一咧。 回想起合宿的这段时间里,跟南彦打麻将无疑是最痛苦的,因为这家伙基本上不怎么放铳,所以想要荣和只能盯着别家,而且他还喜欢用小牌速攻,这不仅是对优希有极大的克制,对喜欢染手的她来说也极其难受。 毕竟染手就意味着牌型会变得很明显,几乎只要是立直,就不可能抓到南彦放铳了,只能等自摸。 整个合宿,要不是竹井久后面限制了南彦用食断和小额打点,不然都很难抓到他的炮。 “是啊,之前合宿的时候南彦学长可是为了避我的铳,而放弃了门清的清一色呢,实在离谱!”优希点头道。 清一色欸,说弃胡就弃胡,这怎么有人舍得啊! 恐怕只有役满这种超级大牌,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放弃防守。 但在久帝看来,这依旧是犯病,毕竟要靠役满才能有限度地舍弃自己的防守信念,对其他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而且 久帝有种不安的预感。 要是有人胡一手大牌,恐怕南彦也会很干脆的舍弃役满选择兜牌防守,这次差点放铳,还是因为他能确定对方听的是小牌的情况下。 如果是大牌,还真说不好…… 东四局,南彦坐庄。 在坐庄的情况下,南彦就不会考虑打点了,有什么胡什么,越快成型越好。 断幺九、役牌、混全带幺九、对对胡…… 只要能快速副露成型的牌,那就不会考虑任何大牌。 为了报答之前见逃的东福寺女子,南彦还特地帮她抓了几次今宫的选手。 虽然都是一些小牌,但架不住量大,连续几次断幺九和役牌的连续直击,直接给今宫女子灌了一万多点的伤害,直接落到第四。 麻将嘛,主打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 你见逃让我胡了个满贯,我就帮你坐稳第三位。 很公平。 就算东福寺那手小牌直击到了三位,其实也就让两家的比分拉进八千点不到。 但南彦胡了今宫女子选手几次,让对方减少了一万点,这不就等同于东福寺的选手胡了对方5200点的牌,不比那副平和的牌要大? 就在南彦胡小牌胡的飞起的时候。 “自摸!” 八木樱突然的自摸,直接炸了南彦的庄家。 三暗刻,宝牌3,混全带幺九,倍满。 即便到了现在,八木樱依旧没有放弃,她还在战斗! 靠着这个倍满的炸庄,将之前放铳给南彦的点数又收了回去。 她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 尽管赢下来的希望极为渺茫,但她至少要从清澄身上啃下一块肉,不能让自己输得那么难看! 所以这一手倍满,就是她对南彦满贯直击的答复。 南彦看了一下八木樱推倒的手牌。 不得不说,这位少女的气运是真的不错,三张自然宝牌,起手就有。 虽然肯定比不上东风场的优希,但这个气运也算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如果是久帝上场的话,面对这种气运强大的选手,就会避免夜长梦多,用速胡的打法快速走表,让牌局结束。 其实南彦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眼前的少女,却依旧要和她战斗到底。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有所回应,不能辜负对方的期待。 接下来的几局,双方都有来有往,手牌成型极快。 明显可以看得出来,职业选手的女儿功底还是非常好的,对牌效的计算有独到的理解,根本不是今宫女子和东福寺两家能比的。 而且她气运也不弱,成型速度甚至比南彦还有快一些,所以屡屡能够自摸。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今宫女子和东福寺两家苦不堪言,毕竟她们只是非常业余的高中麻雀士,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来参加比赛只是来凑个热闹的,谁能想到碰到了职业选手的女儿,还有清澄的这个怪物。 两家的点数,在不断南彦和八木樱不断和牌之下,变得越来越少。 最惨的今宫女子因为被南彦针对,已经落到了两万点,随时都有被击飞的可能。 清澄的点数很快就突破了二十万的大关,稳定在了二十二万。 而八木樱靠着几幅大牌,让千曲东的点数还能维持在初始的十万点附近。 这种情况下,打点能力就能看得出来差距了。 南彦虽然胡的多,但牌小。 反观八木樱频繁立直,靠着自摸,打点相当可观,这才能保证分数不掉。 尤其是她的运势也相当强势,起手牌非常不错,有时候一个满贯都比南彦的断幺九成型快,这就是气运最不讲道理的地方。 ‘得找个机会流了她的庄。’ 南彦心中暗道。 其实八木樱胡牌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正常过局数就行,但结果她在自己坐庄的时候,便守在庄家位置连胡了三场。 这南彦就忍不了了。 接下来的一局。 “来了!” 这一局的手牌,终于有过庄的机会。 起手就是两张發财,还有八索和六索以及四索的对子。 如果喜欢染手的选手,就一定会知道这副牌适合做什么。 没错,就是役满天牌绿一色! “清澄选手的这副牌,有役满的底子!” 本来觉得自己女儿已经赢不了了,八木记者的解说都没有这么有激情。 但当南彦的起手牌出现的那一刻,他立刻激动了起来。 役满的大牌,终于要来了么? 藤田靖子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 确实是绿一色的底子,而且做起来非常无脑,因为绿一色是允许副露的役种。 碰了發财和四六八索之后,单吊一张三索和二索等自摸就可以了。 对于藤田靖子来说,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役满,因为绿一色属于一种不遵循牌理的役种。 绿一色想要成型,需要的是涂装全为绿色的牌构建而成的牌型,不能掺杂有一点其他颜色。 也就是發财,加上二三四六八索。 只有这六张牌才能构成绿一色。 像是幺鸡、五七九索,都因为带了一点别的颜色,所以无法组成绿一色。 实际上这个役种的起源并非天朝和霓虹,而是来源于美利坚。 在鹰酱麻将中这种役种叫做All Green,翻译过来就是全绿。 由于美利坚的文化对霓虹有着强大的同化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舶来役逐渐被日麻规则接受,成为正规的役种。 同时,在霓虹也衍生出了诸多绿一色这样反牌理的地方役种,只不过这些最后都没有被麻将联盟所采纳。 毕竟绿一色都有了,再来个由二四八筒和东南西北风组成的黑一色也是可以的吧? 或者麻将里带有汉字的牌,比如万子牌和红中發财东南西北,构建而成的汉字一色,也可以成为全新的役对吧? 这种乱七八糟的役要是存在,只会让麻将职业化、商业化变得更加困难。 好在最终立直麻将只采用了绿一色,像是大竹林、大车轮和黑一色没有出现,不然真要乱了套。 “来了来了,清澄的选手碰了一组發财,还碰了一组八索和六索,这已经是明牌绿一色!役满大牌,终于要在这一场出现了么?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 很好,清澄的选手进张非常顺利,二三索等一张四索。 要来了,要来了!” 八木记者看着南彦的手牌逐步成型,似乎比他自己来打都要激动。 每个解说都想要见证役满牌型的诞生,他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像是前几轮的比赛,又没有风越和龙门渕这样粉丝众多的种子选手,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认真观赛的,全都是随便看看。 除非是出现了役满的大牌,才会被人重点关注一下。 而这一次,终于是要来了! 看着南彦就要达成役满的绿一色,其她几家只觉得头皮发麻。 其他牌的威慑力,自然不能跟役满的绿一色相提并论。 对面的八木樱看了看自己的手牌。 其实她的牌也非常不错,有四暗刻的趋向,手里已经抓了两副刻子和三副对子,以及两张散牌,是有机会达成役满的。 让她头皮发麻的是,这两张散牌里一张是四索,一张是一索。 四索,这张肯定不能打。 既然对方是胡绿一色,那么一索应该是安全的。 尽管一索是宝牌,可跟役满相比不值一提。 随着她咬牙将这张牌打出,而对面南彦也直接亮牌。 “荣!” 役牌發,混一色,宝牌1,只有8000点。 看着南彦的手牌推到,八木樱的眸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连役满都不要,专门胡我这张一索? 这个男人,他有病吧! 观众席上。 此举惊起了一片哗然。 所有观众以为好不容易就要见到役满绿一色的诞生,结果这位清澄的选手转头就胡了个混一色! 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让所有人都无比抓狂。 “哎呀呀” 久帝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学弟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99.第99章 地和失败八木樱,偏爱断幺南梦彦 “上场前水喝多了……” 南彦推开手牌的一瞬间,心里便泛起了嘀咕声。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打这种比赛,所以心情或多或少也是有点儿激动。 听到广播就第一时间赶往了比赛场地,忘了先去上一趟厕所,结果打到南风战凉意上涌。 要知道这种比赛只打一个半庄,半庄期间是不允许去上厕所的,不然你在厕所里完全可以用手机去搜索网上的何切答题,或者跟队友寻求帮助进行作弊。 因此这个半庄没结束之前,选手是不允许离开场地半步。 当南彦看到这个一索,其实并没有多做考虑,心里只想着早点打完结束比赛就好了,役满还是八千点都无所谓。 要是这些姑娘发现他状态不对,故意拖延比赛熬兄弟,那南彦可就难受了。 所以这一场他直接推到手牌,而不是等四索,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在里面。 退一万步说。 这一手役满的绿一色,在别人看来确实有机会,但是在南彦看来机会其实并不大。 他这手牌听一四索,但只有四索才是役满的绿一色。 可只要别家手牌有两张四索,那么他的绿一色就死听了,只能改张。 而改张之后,要么是二四索的双碰,要么是三四索的双碰,自摸的概率也不大。 役满大牌自然有役满大牌的麻烦之处,绿一色没有那么好做的。 早点胡牌免得夜长梦多,一个满贯对南彦来说,已经很大了。 只不过这一手满贯,让比赛的解说难受,让台下的观众也发出了欷歔声。 好不容易确定的役满牌型,结果因为南彦舍大取小而成了混一色,让比赛完全没有了爆点。 并且在南彦胡了这一手满贯之后,其她几家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任何契机。 就算接下来有人连续自摸两个役满,也难以逆转颓势了。 比赛到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真正的垃圾时间,别说解说没有热情,就连观众也走了不少,E组根本没啥可看了,清澄稳居第一。 有些关注自己家队伍的人,看到如此巨大的比分差也心灰意冷,不忍卒读下去。 在南彦荣和了这个满贯之后,八木樱咬了咬嘴唇,这一次是彻底没了希望。 她剩下的队友水平比她还要弱,如果她都没法正面击败清澄,那么形势绝无逆转的可能。 输了。 输的非常彻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这一局打得异常艰难,明明手牌非常不错,可是成型却屡屡碰壁。 她很不甘心! 明明对方的牌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气运方面也远不如她,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战胜对方。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距? 她着实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南三局。 起手手牌,依旧相当不错。 当理牌完成的那一刹那,就算是陷入绝望的八木樱也眼前一亮。 【一二三万,四五五六六七索,北北北东】 就差一张,只差一张就是役满了! 没错。 只要摸到那张关键的东风,这副牌,就是地胡! 尽管她就算达成了地胡,也不可能扭转局势,但是她一定要从南彦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让清澄知道疼痛的滋味! 靠着这一手,地和! 来吧,最关键的东风,一定要被她摸到手里。 “喔!!!” 看到女儿的起手配牌,八木记者的心情宛如坐了过山车一般,再度从谷底重新燃起激情! “快看千曲东的中坚选手,起手十三张牌就已经确定听牌了,只要再进一张东风牌,这手牌就能完成役满的地和。 简直不可思议,这是本局比赛里,第三次有可能达成役满牌型的机会! 就算最差最差,也是W立直!” 麻将一共有三十四种牌,所以摸到东风达成地胡的概率,约为百分之三。 而且就算是地和成功,其实对局面的影响也不大,因为清澄依旧稳坐第一。 但如果地和达成,那么这一局的樱也不会那么难受。 至少她努力过了! 怎奈何敌军有高达,不可战胜,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极限。 只要能摸到那张东风。 就算输,那也是站着输。 “可惜了……” 藤田靖子稍微扫了一眼牌局,就微微摇了摇头。 她倒是也想看到地和的出现,但很可惜的是,八木太早开香槟,甚至都没去注意南彦的手牌。 这手地和,并不成立啊! 在东家打出一张牌后,轮到了南彦。 他迟迟没有打出下一张牌,让几家的选手面面相觑,有些怪异。 “咳咳……” 见状,八木樱出声催促道:“清澄的替补,轮到你了。” “嗯。” 南彦看着自己的手牌,沉吟再三,直接推倒了手牌。 起手推到手牌,地和??? 八木樱瞳孔扩大,这怎么可能! 第一轮预选赛就出现两场地和,小林立都不敢这么画! 而且南彦这一场是南家,比她北家前两个位置,就算是地和根据位置关系也是他先和牌。 可是下一秒她才注意到,南彦的手牌根本不是什么地和,而是…… “抱歉了,九种九牌。” 南彦的手牌,正是九种九牌。 甚至不止有九种九牌,还有第十种! 国士无双的三向听。 可是南彦却推到了手牌,选择了流局。 此刻,八木樱再也无法接受如此荒唐的局面,哪怕对方是天和,她今天都咬着牙认了,毕竟是运气不如人,可是自己的地和失败,却是因为对方的流局! 她无法接受! “清澄的选手,在十种九牌,国士无双三向听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流局,不得不说,这位选手是真不把役满当回事呢。” 八木记者这时才看清了南彦的手牌,很明显在流局和国士的抉择上,这位少年也是有所考虑的,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流局。 这一局里有可能出现的三次役满,都损失在了清澄高中的选手手里,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如果说四暗刻是因为没有自摸成功,还算是正常。 那么绿一色和这次的国士三向听,就非常的可惜了。 八木记者也很想吐槽,真有人这么不把役满当回事?实在是太奇葩了! 看了眼场上,女儿的脸已经全黑了。 哪怕在场外,八木记者也能感受到这种痛苦和折磨的感觉,明明有机会达成地和,可是却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对于一位还在上学年龄的姑娘来说,这实在是过于残忍。 桌面之下,八木樱的双臂握紧成拳,指甲嵌入了掌心,依靠着疼痛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这究竟是什么对手啊!做个人吧! 她情绪几乎来到了崩溃的边缘,眼眶已经微微泛红,面对上这个男人,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无力,仿佛深渊一般,有种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找到出口,哪怕是光都只能被吞噬。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伴随着牌局始终。 直至这一场,达到顶峰。 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事已至此,八木樱就算无法接受,也只能用颤抖的双手,将前方已经成型的牌推进了洗牌机里。 此刻,她的眼神已然空洞无比。 仿佛她推到的不是一副牌。 而是希望! …… 观众席上。 优希吃着烤肉卷,忍不住说道:“好像南彦学长出现九种九牌的概率有点高的样子,要是能够稳定九种九牌,是不是就能无限流局了!这多帅啊!” 之前学长也是靠着九种九牌才挫败了saki的正负零。 合宿的时候,九种九牌也出现过好几次。 有时候抓到一手好牌,被学长给流局了,可是异常心痛的。 那个叫八木樱的少女,恐怕也是同样的感受。 原村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还是坚定地摇摇头否定道:“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南彦学长能够连续流局十次,我才会相信这种他真的能做到稳定流局,否则这种情况只是小概率事件。” 看着这九种九牌,saki没来由地肩膀一颤,仿佛被吓到了似的。 合宿的时候,好像只要是南彦学长在场,她就没办法达成正负零了。 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看着坐在南彦对家的那位少女,此时她的脸已经全黑了,瞳孔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光彩,saki忍不住抿了抿嘴,有些心疼对方。 这真是太残忍了。 南彦学长,坏! 可场上的南彦,实际上并没有思考太多。 因为他刚刚手里的十种九牌,没有办法快速结束战斗。 牌太散了。 正常人摸到十种九牌,其实都不会那么容易完成国士无双。 按照数学概率去分析的话,十种九牌要完成国士的概率其实仅有不到万分之二的概率,太看后续的进张了。 有时候十种九牌听到最后依旧是十种九牌、十一种九牌,非常煎熬。 与其被这种牌恶心,变得两难,不如直接流局,摸一副更顺的牌。 而在一本场摸到了这幅手牌之后,南彦眼中露出一丝神采,嘴角也扬起了笑意,看得出来心情相当愉悦的样子。 没错。 这幅手牌,正是他最爱的牌型。 断幺九。 为什么食断在一些比赛场合要被ban掉,因为断幺九是真的非常好胡,码速和役牌一样可谓是无人能及,你什么一番的役种,在食断面前都要靠边站去。 不仅是新手最爱,其实很多手谈数万场的老手,也钟爱这个役种。 因为这断幺九胡起来,是真简单啊! 结果这副牌也不负众望,短短三巡的吃碰副露后,在第五巡便自摸成功。 “自摸,断幺,1100点!” 换成是国士,有我这断幺九的码速吗? 根本不可能的吧。 别看之前的国士是三向听,可国士毕竟无法副露,并且重复的幺九牌进张对手牌成型一点作用都没有。 反观幺九牌,重复的中间张越多越好,如果能杠出宝牌还可以加番,你国士再多宝牌又能怎样?能加番么? 不能的吧。 而在这次的比赛里,偏偏没有限制食断,这对于南彦而言无疑是利好的规则。 对于南彦的这种打法,不论场内场外都异常无语。 你舍弃了国士无双的听牌机会,就为了个断幺九? 在这手断幺九出现之后,八木记者放弃了解说,场外观众一阵无语,就连清澄的几位也哭笑不得。 但不得不说,这就是南彦学长的招牌打法。 役满是什么?断幺九才是真爱! 所以在合宿的时候,久帝才特意限制了食断和打点,这才压制住了南彦嚣张的断幺气焰。 这人做起断幺来,真的没完没了。 崩溃 看着南彦达成的断幺,八木樱仿佛觉得这手牌是在故意嘲弄她,在肆意践踏着她的自尊,蹂躏着她的身心,羞辱着她的灵魂。 她眼中仅存的一缕微光,在此刻彻底黯淡了下去。 最后一局,南彦又搓了个平平无奇的役牌东风,结束了最后的一场。 主要是他真的想去洗手间,不想再打了。 “E组中坚战结束!” 随着女裁判的宣布响起。 这场战斗才终于结束。 各家点数,肯定是清澄遥遥领先。 已经来到了二十三万的恐怖数据,比染谷真子打完后的数据足足增加了六万多的点数。 南彦轻轻点头,应该没有给清澄的大家拖后腿。 这一场里,由于今宫女子备受针对,最后只剩下最后的两万点了。 这个点数,比一般的四人局的初始配给原点都要少。 不过今宫女子学校的选手似乎没有遭受太大的打击,似乎已经接受了队伍无法出线的事实。 反正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希望。 还不巧遇到了这么变态的对手。 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东福寺的女生对于目前的状况,反而有几分窃喜,她虽说在这一场被打成了烧鸡,一局都没有赢过,但至少比今宫女子的现状要好太多了,不至于落四。 甚至她还心怀感激地朝南彦抛了个媚眼。 可惜这妹子的颜值,让这个媚眼不具有任何的效果。 随着南彦起身离开。 只剩下千曲东的女子独自坐在孤零零的座位上,久久没有动身。 比赛还是非常人性化的,给了输家一定的情绪缓冲时间,选手交接前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间隔,所以很多选手打完一个半庄会留在场上休息片刻。 “千曲东的中坚,不打算走吗?” 看着八木樱久久坐在椅子上,正要离开的今宫女子忍不住问了句。 她被打到两万点,都没有说什么,这位千曲东的选手做的已经够好了。 对方是本场比赛里,唯一站着死的。 然而,她却看到。 千曲东的选手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100.第100章 备战中的阿知贺 千曲东的八木樱选手,尽管所处的学校实力不显,但是由于她本人在去年的麻将个人赛上打进过八强,加之是前职业选手的女儿这一重身份,自身也是个美少女,算是比赛里小有名气的选手。 这样的选手被清澄不知名的替补打到崩溃,最后还在选手交接的休息时间痛哭流涕,很快就被直播间的导播抓拍成功,还投放到了大屏幕里。 基本上所有赛事的导播,都喜欢抓拍失败者的反馈,这也是观众喜闻乐见的一幕。 这一场打的确实过于憋屈,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 每一次八木樱仿佛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最终都被对方亲手碾碎。 一次!两次!三次! 往往复复,来来回回。 就跟被人蹂躏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算被人击飞,也不至于会如此痛苦,毕竟击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每次在她失败的时候,又能见到好像可以取胜的契机,让她重振旗鼓。 可是迎接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这种越挣扎越下坠的绝望,还非要塞到她嘴里让她品尝,这简直就和精神的酷刑没有任何的区别。 更难受的还有八木记者。 面对导播的恶趣味,身为父亲的他还切不了画面,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助的少女在对局室里悲声抽泣。 “看来这次的失利,对千曲东的中坚选手打击不小,希望我们观看比赛的观众,能够给予她一些鼓励,让她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愿意哭是一件好事。” 藤田靖子淡淡开口,“职业比赛里出现过很多天才,这些天才往往在职业赛场里都做不到一帆风顺,他们会输很多次,绝望无数回。 那些愿意哭出声来的失利者,至少内心得到了宣泄,负面情绪能挥发出去,不管是丢人也好,难堪也罢,他们还有重新再战的勇气。 但是有些哭不出来的人,体验过失败的绝望之后,最终一场失败便成为他们心底永久的恐惧,以至于对麻将都产生了极大的阴影。 这种人,往后一旦触碰麻将,都会产生应激的反应。 能在场上宣泄出来,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场八木樱碰到了棘手的对手,失败几乎不可避免。 但如果因为这一场失败就成为心中的恐惧,对麻将都产生了抵触乃至厌恶的负面情绪,那么她今后将永远告别麻将比赛。 要是顾忌那点面子,反而会落下更深的阴影。 能哭出来,愿意哭,在比赛场上从来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职业的赛场,比这个还要残酷百倍。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职业比赛被打崩溃的事情海了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了,解说的场地交给我,你还有作为父亲要尽到的义务。” 藤田靖子冷淡地摆摆手,让八木先去安慰自己女儿。 闻言八木记者向藤田靖子连声道谢,随后匆匆离开了演播室。 但不管怎样,被婊哭的少女画面,还是通过导播的镜头传达到了霓虹的各处。 这种美少女被人婊哭的珍贵画面,可是实打实能增加播放量,提高话题度,后面剪辑成视频的时候都会成为重点部分,成为永恒的名场面。 同一时间。 远在奈良的阿知贺学校,麻将室内。 众多少女围坐在一起,观看着这场比赛。 阿知贺最近才刚刚组建麻将部,不过奈良县的预选赛要比长野晚不少,所以她们目前还处在训练的阶段,准备征战接下来的县级大赛。 “小柯,你哥哥真厉害啊!一个半庄就拿下了六万点的比分!这要是正常的半庄,飞别人两次都足够了!” 高鸭稳乃看着这场比赛,顿时感觉热血不已。 长野县的麻将选手,真的好强! 和长野老牌豪门林立不同,奈良县的老牌豪门学校并不多,光一个晚成中学就霸占了奈良整整十年县级赛冠军。 甚至可以说晚成中学就是她们阿知贺目前唯一的竞争对手。 虽然晚成中学在奈良是霸主的地位,而且年年都能去全国大赛,但基本上是这些年全国赛上的指定送分童子,稳定给全国的其她各大高中尽孝心,年年都是一轮游。 如果说别的老牌豪门还有亮眼的高光表现,祖上多少有些荣光,有自信说出重整xx县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的话语。 但晚成高中的祖上,只有被人欺凌的血泪史。 不仅年年一轮游,被人挑飞十万点的辣眼表现比比皆是,甚至出现过选手都没有全部上场,就被击飞的场面。 年年都上演惊悚片,给奈良县的孩子们都看哭了。 可就是这么一支队伍,依旧能够成为奈良县的绝对霸主,可见奈良县是真的没有很强大的麻将豪门。 而阿知贺,也为击溃这支豪门而战。 只要击败了晚成中学,阿知贺就能够登上全国的舞台! “是啊,南梦哥哥的读牌一直都异常精准呢,在东三局里扣住一四万不打,拆二三万逼迫对方不好改听,然后在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死听的情况下慢慢做牌,最后没能自摸稍微有点可惜,但其他地方南梦哥哥几乎做到了完美! 在这种人面前,感觉自己的手牌都被看光了一样,真的好可怕!” 松实玄坐在姐姐松实宥的怀里,看着这场比赛也是心潮澎湃。 她们阿知贺如果打上了全国大赛,就会碰到这样强大的对手吗? 有点害怕,但又很兴奋! 这是怎么回事? “嘛,马马虎虎吧。” 南梦柯双手抱臂,有些不屑道:“他之前不是还输给了你跟宥姐吗?完全没看出哪里厉害了。” “宥姐,这是真的吗?” 一旁的鹭森灼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怎么看,南梦柯的哥哥都是个很可怕的麻雀士吧,这都直接把人家妹子给打哭了,要知道对面还是前职业选手的女儿,个人实力绝对不弱的。 结果宥姐和松实玄居然战胜了对方。 这么厉害么?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松实宥赶忙摆了摆手,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牌局,才缓缓说道:“我感觉那一场,小柯的哥哥似乎没怎么认真打的样子,他三四个半庄就胡了几个断幺九,经常可以立直都选择放弃,我跟玄才有机会赢下来的。” “赢了就是赢了,没有那么多理由!” 南梦柯接着说道,“要是全国大赛上他还是像那天那样觊觎宥姐的美色,故意放水的话,他才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威风。” 觊觎美色?? 其她姑娘们一个个都八卦地看了过来,没想到小柯的哥哥,居然喜欢宥姐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有眼光! 毕竟宥姐在麻将部也是她们全部人的团宠,这样的软妹子确实很受欢迎。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松实宥有口难辩,她感觉那次南彦盯着她看,似乎是在关注她的手牌,对她这个人并不感兴趣,结果南梦柯却误以为实在觊觎她。 被误会了,但是松实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感觉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说了。 “不过捏” 一位元力满满的棕发双马尾少女,在南梦柯耳畔吐气如兰地调笑道:“就算小柯的哥哥麻将不厉害,但他真的很帅的呀!真正的大帅哥欸!”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梦柯俏脸微红,撇开了脑袋道:“你要是见过他没减肥前的样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难道小柯觉得不帅吗?不帅吗?不帅吗?” 面对双马尾女孩的琼琼逼问,南梦柯也不好违心,只能小声说道:“确实有那么一点帅,但那有怎么样?我哥哥喜欢的可是宥姐哦?” “诶?” 松实宥欲哭无泪,都说了不是这样啦。 “而且你这个身材,想让我哥喜欢有点难的吧。” 南梦柯看向了新子憧的霓虹平板,露出了眉眼弯弯的戏谑表情。 这个眼神,引起了新子憧的羞恼。 “谁说大就一定好了,再说你哥哥喜欢宥姐,也未必是因为这种庸俗而又肤浅的理由,何况女孩子最重要的明明是内在而不是外表啦。” 宥:…… 唉,她都不想解释了。 看着自顾自在那里念念有词的新子憧,南梦柯重新看向了直播的画面,嘴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南梦彦这个家伙,终于干了一次帅的事情嘛。 比如说把漂亮的姑娘打到哭鼻子,真是赏心悦目呢。 对于竞技赛事出现的弱者,就应该好好欺凌,好好蹂躏,狠狠地踩在脚下羞辱,老哥在这一点上,确实干得漂亮!. 刚从对局室出来,南彦便看到清澄的大家都在外面等候着,只不过他感觉到队员们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 “先辈,要不要尝尝我的墨西哥烤肉卷,我没咬过的。” “南彦学长,快坐下,我给你按按肩膀,这次比赛辛苦您了。” “对了南彦,上次看你喜欢喝生可乐,我去给你买了大瓶,可以喝个够。” “南彦学长,待会儿一起去午休吗?那边有个空闲的休息室,等saki打完我们一起去睡个午觉吧?” ???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南彦有点恐惧。 “我想先去趟洗手间。” 感觉到清澄的众人过于热情的异常反应,南彦赶紧借口尿遁。 见到这一幕,竹井久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这也太过热情,直接把南彦学弟给吓跑了。 有这份心就足够,再说学弟也不是那种心境脆弱的人,不需要过度的关照。 “这次的导播还真是过分啊,专门怼着人家的脸来拍。” 京太郎指着上方说道。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起头看向上方屏幕中呈现的画面,只见樱色长发的少女啜泣着,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在安慰。 谁也没想到千曲东的选手在这一局里就被打到道心崩溃了…… “你也不说是谁干的啊。”染谷真子推了推眼镜,忍不住说道。 好在跟南彦、saki这些怪物打习惯了,染谷真子就算输了也不会觉得太难受。 至少社团里还有个京太郎垫底嘛。 但别人没跟南彦打过,肯定会受不了他这种古怪的打法。 别看他跟小和一样都是遵循牌效牌理的麻雀士,可他有时候也不会按套路出牌,会打出匪夷所思,甚至称得上天马行空的一步。 如果作为对手来看,确实是极其难缠,很难找到克制他的办法。 尤其是那种龟壳般的防守能力,让人完全啃不动。 如果正常来打的话,没有在早巡听牌的情况下,社团里也就久帝抓过他放的铳了,因为一旦牌河里的牌多了起来,这个人几乎就不会怎么点炮,其读牌能力堪称恐怖。 也正因此,他才能针对对方的手牌进行设计,设局埋伏。 跟他打牌,确实是痛苦的经历。 不过这段合宿的经历,也让染谷真子的实力变得强大了不少,至少在防守端上不会像以前那样这么随意了。 “对了。” 就在这时,竹井久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要轮到原村和上场了,她要跟小和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上一场南彦学弟似乎故意针对了今宫女子的选手,现在她们的比分落到了只剩两万多点,你上阵之后,我希望你能够继续针对今宫女子,将她击飞是最好的,这样我们的大将就用不着上场。” 现在清澄已经暴露了作为替补的南彦,他接下来还会代替自己去打一场中坚战,不管是解说还是观众,都会很快注意到南彦的实力。 尽管这一场,南彦的实力还给人感觉处在量子态,好像厉害又好像只是乱打的区间内,没有那种给人一眼惊艳的感觉。 但只要多打个几场,他的实力便会彻底被人关注。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打法,能赢就是王。 就算你单纯是通过气运打赢对手,能够一直靠运气也是自己的本事,麻将领域从来不会避讳运气这一重要因素。 只要南彦接下来的几轮继续取得胜利,那么他一定会被人重视。 其他老牌麻将豪门的教练也不是吃干饭的,肯定会开始研究南彦的打法,观察他的特质,从而指定专门的对策。 接下来南彦进行的对局,就不会有这一场那么顺利了。 清澄没有教练,这是天然的劣势。 作为部长同时也是清澄的中坚选手,需要保持良好的状态,不可能花费太多的时间去研究对手。 所以清澄在对付别的对手,需要保留最后的底牌。 也就是清澄的大将宫永咲! 不可否认,saki尤为特殊的岭上打法,绝对会在这个县级赛上扬名,但是目前最好的对策就是不让她上场,哪怕她上场,也是进行例行的收尾,而不需要动用她太多的实力。 所以,久帝希望清澄前一二轮的对局,直接在副将前就结束战斗。 “嗯,我会尽力的。” 原村和轻轻点头。 既然是部长交给她去做的任务,她自然会努力去完成。 “E组,副将战即将开始,请E组的副将进入对局室。” 随着广播传达到各处,原村和不再犹豫,立刻动身前往比赛现场。 与此同时。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南彦也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他不急着回去观看比赛,毕竟是小和嘛,牌风相对稳健,不会给这种程度的选手抓到破绽,拿下这局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先去买瓶汽水,再坐着看比赛。 霓虹人似乎喜欢口味偏淡的食物,就算是汽水饮料也是口感偏淡的。 有点怀念国内的阿萨姆,小时候喝感觉有一种白丝般顺滑的口感,不过后来长大后就没有类似的口感了,或许是上了年纪舌头也变得麻木,这种程度饮料已经无法满足愈趋重口味的老年人。 更别说是霓虹的饮料了。 说实话,南彦有些不能理解喝饮料还喝这么淡的有什么意思,喝起来真不够味,不如白开水加点糖。 但作为阿宅,饮料是必须的,甚至成了一种日常的习惯,不买也不行。 而就在南彦朝着最近的自助贩卖机走去的时候,又看到了一只迷路的saki。 她东张西望,眼里含着泪水,不知所措。 没想到已经去过一次洗手间,saki还能迷路,这路痴属性有点严重啊。 就在南彦拿着饮料准备走过去,却见到一男一女拦在了saki面前。 “喂,你是原村和么?” 对方说话声音不小,让迷茫找去洗手间的saki吓了一跳。 拦住她的人都是高中生模样,其中的男生身高一米八三,比南彦学长都要高一点的样子,这种身高在身高仅有一米五五的saki面前,简直就和巨人差不多。 而且对方还咄咄逼人,气势很凶,自然让她感到害怕。 “她不是原村和。” 见状,南彦立刻走了过去。 “南彦学长!” 见到救命的人来了,saki像个受惊吓的小兽一般躲在南彦身后。 看到她这副模样,南彦也有点叹气,这位大魔王在麻将场上的表现,跟现实里迥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但在现实里,大魔王确实很弱气,很胆小的那种。 有时候被原村和呵斥一句都会掉眼泪的那种。 南彦不得不吐槽一句。 这该死的反差感! 他站在saki面前和对方对峙,一米八的身高,跟对方差不多,所以并没有被那种气势给吓到。 并且他还打开饮料的拉环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打量着前方的两个人。 龙门渕的井上惇,以及国广一。 这个世界没有井上纯,只有同素异构体的井上惇,是一个性格同样狂放的男生。 小林立宇宙里基本都有类似的性转角色,包括天江衣都有一个名为‘天衛衣’的男生版。 原本那位叫井上纯的女生其实跟男人也没什么区别,而这个井上惇就完全是正常的男性了,看着反而不会这么别扭。 “不是原村和” “那原村和究竟是……” 井上惇和国广一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震惊。 他们两个能够从saki身上感受到那一股恐怖的压迫气息,如果不是原村和的话,那么说清澄除了原村和还有更厉害的选手? 龙门渕透华小姐最重视的选手,居然不是清澄最强的那个! “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回见。”南彦拉着saki,就要离开。 结果很快,就被对方再次拦住。 “等等,还有你!” 由于清澄有原村和的加入,尤其是透华小姐强硬地要求她们必须关注清澄,所以她们队伍里的分析师会记录下清澄选手的牌谱进行分析。 就在刚刚,泽村智纪还在抱怨这个叫南彦的清澄替补,打法跟天江衣的一样古怪,结果在看到迷路的saki之后,他们两个就立即追了出来。 没想到不仅碰到了清澄的大将,还遇到了被泽村智纪吐槽的清澄替补。 “刚刚东二局,最后那一手你为什么要立直?” 井上惇作为一个相当自负的选手,说话也是相当刺耳,根本没有顾及别人的心里,仿佛被他询问的人就应该回答他的话一般。 这种人就是人生前十几年过得太过顺利,少了社会的毒打,才会这样狂放自信,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为什么要立直?” 南彦微微笑了笑,“想立直就立直,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你小子,在敷衍我?”井上惇瞪大了双眼。 作为擅长运势流打法的麻雀士,井上惇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场上的气运变化。 在观看那场牌局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运流转。 明明那个叫八木樱的少女气运无比强势,远超在座的所有人,完全可以镇压全场,无人能敌,可是却被一股宛如深渊般的黑暗给压制住。 这种让人不安、极度压抑的气运,除了战胜八木樱的选手,还能有谁? 所以这个叫南彦的选手,是和他一样的运势流选手!而且绝对不简单! “我可爱的选手们,不要这么盛气凌人嘛,大家要和睦相处,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的时候,有三个人从后方缓缓走来。 其中一人用着阔达嘹朗的声音,发声劝解道。 井上惇挑眉看向对方,有些不满。 但是这时候国广一立刻拉住了正气在头上的队友,小声说道:“这个人,是现职业选手,今年的新人王!号称‘七对王子’的年轻新秀!” 此言一出,井上惇面色一变。 竟然是职业选手! 101.第101章 碰上城山商业,看那清澄小伙还 看到过来的三个人,南彦微微有些惊讶。 这几个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大学生,好像是熟人,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而在国广一道出对方的身份之后,南彦隐约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淡笑。 霓虹,还是太小了啊! “哈哈哈我就说吧,这里的选手果然颇具慧眼,一下子就认出我是谁,都说你铃木哥在霓虹还是有些名气的。” 年轻的职业选手对着旁边一个同龄人嬉皮笑脸,全然没有新人王该有的样子。 那青年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铃木渊的自吹自擂。 旁边的身穿正装,有点像赛场上工作人员的中年男子,则用着求人的口吻地催促起来。 “别浪费时间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比赛就要开始,要是让藤田七段一个人在演播室里,百分之百要冷场,她怕是整场比赛都懒得跟观众解说比赛,要是这样的话,第一轮比赛的播放量就烂掉了。 你算是职业选手里比较能说会道的,肯定能跟藤田七段有共同语言,我现在就只能指望你来替我代班,救救场子。 再说年轻人吵吵闹闹不算什么大事,这里的安保人员可不少,不可能打起来的。” “哎呀,这有什么好急的,不是还有几分钟么?这又不是种子队伍的比赛,本来就没什么人看啊,再说不就是一群高中生的比赛,有什么看头,不都是一群菜鸡互啄嘛。” 铃木渊摊开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参赛选手说出这番话来。 “铃木渊,你再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话要是传出去,少说要在媒体面前鞠躬道歉。 还有你这工作态度就不对,之前你答应前川前辈会好好来解说这次的比赛,早解说晚解说不都一样么?难道还要我去跟前川说一声。” 听到八木记者用前川前辈来要挟,铃木渊立刻就认怂了,连声答应会好好解说,不敢不认真。 他心里确实不太看重高中生的比赛,还是县级比赛的前几轮,水平太次,实在没什么意思。 可心里想和说出来就不是一回事了,作为公众人物,就不能流露出对参赛选手轻视的看法,影响不好。 临走之前,铃木渊突然注意到了国广一和井上惇身上的制服,认出了是龙门渕的参赛选手。 “原来是龙门渕的选手,抱歉啊,刚刚的话不是针对你们的,我说的是.啊,反正不是针对你们,种子选手实力还是很强的,你们真的很强。” 见到龙门渕的选手表情怪异,铃木渊立刻打了个哈哈。 要是别的县的种子选手,作为职业的铃木渊还真不太当一回事,但这可是长野魔窟出来的种子选手,实力可就不一样了。 基本上从长野魔窟里出来的明星选手,未来都有很大概率走向职业,像他和八木记者,以及藤田七段都是从长野出来的。 更别说最近几年风头最盛的宫永照,也是长野县本地人,其实力几乎与职业选手相当了,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不过这话一出,感觉就有些厚此薄彼了。 毕竟这里除了龙门渕,还有别的学校的参赛者。 铃木渊挠了挠头,接着又冲南彦抱歉地笑了笑:“其实我也很看好你,真的,小伙子,我定睛一瞧,就觉得你小子特别有前途,并且很有机会拿到长野县级大赛的冠军!加油,我看好你!” 铃木渊这番话,要多假有多假。 反正是不值钱的鼓励话语,说多少都无所谓,当做是之前冒犯的补救了。 再说这番话,别说他不信,估计这小伙子自己也不信吧。 “借你吉言了,我们确实会拿到冠军,并且将所有种子队伍统统踩在脚下。” 可铃木渊万万没想到。 对面这个高中生小伙子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铃木渊看着眼前的高中生帅小哥,顿时目瞪口呆。 兄弟,你来真的啊! 我就开完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啊! 自己就随口一句话,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打到冠军了,别太狂啊小子。 “等等,你就是南彦!” 就在这时,后面的八木记者旋即反应过来,怒气腾腾地看向南彦。 没错,就是这个叫南彦的小王八犊子,把我女儿打到内心崩溃,直到现在都还在哭。 他都有点担心,女儿会不会出现心理上的阴影,想着抽空带女儿去看一趟心理医生。 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找铃木渊来替自己的班? “我是,怎么了?”南彦奇怪道。 “你是你!” 见对方果断承认了,八木记者顿时怒火攻心,目眦欲裂。 但他涵养不错,紧咬牙关,才将要嘴边差点暴走的狠话给咽了回去。 “你小子,干的好,干得好啊!” 任谁都听得出来,八木记者差点发飙,但出于成年人的克制还是忍住了。 看到这一幕,铃木渊也惊了。 要知道八木记者可是他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他就从来没见八木生气过,就算作为晚辈的他有时候冒犯了八木,对方也不会生气,甚至不会太在意这种事。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喜欢找他帮忙,而八木作为老好人也是有求必应,这为八木积攒了相当深厚的人脉,可以说是圈子里相当吃得开的一个人。 结果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能把脾气好到不行的八木记者给气到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此人到底是谁的部将! “前辈谬赞了,不过上一场我打的确实很漂亮,干净利落地拿下了对手。”南彦脸不红心不跳地淡淡开口道。 “噗啊.” 八木记者积压在胸口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感到体内气血如长河奔涌,额头青筋狰狞虬结,差点背过气去。 而铃木渊和周围的几个人更是错愕不已。 这个人.好像是有那么点大病! “就、就是这样了铃木渊,接下来的解说就交给你了,我得离开一趟,对不住了对不住。” 八木记者拍着胸口缓了缓,才有些艰难地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铃木渊只感觉他好似衰老了十几岁。 “我们也该走了,回见。” 南彦抬手朝几人挥了挥,便拉着旁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懵懂少女离开。 在走之前他似乎才想起什么,带着笑意侧身道,“对了,接下来的比赛,也有我们清澄的选手,希望你能好好解说,我们清澄的选手,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般笑容,哪怕是铃木渊都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邪性。 好像是嘲讽.或者说冷笑。 反正有着他看不懂的含义。 至于对方刚刚说的清澄他好像没一点印象啊。 什么野鸡学校的麻将部,队员都这么狂的吗? 人家龙门渕都没这么嚣张好吧。 看到南彦拉着那个能带给他们压迫感的少女离开,龙门渕的两人抿了抿嘴,也欠身告退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 “好狂啊,井川,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狂!” 铃木渊十分想吐槽。 说起来,他自己当年也挺狂妄的,叫嚣着要打进全国大赛并且拿到冠军,虽然当年确实打进了全国大赛,但是只到了八强。 可不管他成绩如何,对职业选手都是心存敬畏的。 没想到这个清澄的高中生,仿佛一点都不把他看在眼里。 真的,要是职业选手可以下场跟对方打比赛,他非要把清澄十万点的比分全烧光,直接给你们打成大鸭蛋。 “高中生狂妄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一旁的井川博之叹了口气,他本来在天凤打麻将打的好好的,被七对王子在平台上喊话,哭天喊地地求他帮个忙,无奈出来面基了。 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把他塞到车里,一路狂飙到了比赛现场,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 只一晃神的功夫,人就到了这里。 这就让井川很是无语。 “话说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先说好,我根本没干过解说这一行,总不可能让我去解说比赛吧。” “安心吧,井川君。” 铃木渊满不在乎道:“解说比赛有什么难的,稍微有点技术的人都能来当解说。 本来这次比赛请的是高分路人王,好像是个ID叫做‘K’的家伙,这个人分数挺高的,而且败绩寥寥,所以被推荐来解说这场比赛,结果这个人临时变更了行程,不打算来了,导致第三个位置空缺了下来。 反正你也是天凤平台的高分麻雀士,水平也不低,肯定能胜任解说这个职位,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么?解说就交给我,你就负责补充一些内容就OK!” “这真的行么?” 井川持怀疑的态度,他觉得七对王子一点都不靠谱的样子。 “你就用最舒服地姿势坐在演播室就好了,”铃木渊无所谓道,“高中生之间的比赛,实话说那就是群菜逼,各种辣眼睛的操作应有尽有,也就老牌豪门间的内战有些看头,你的水平比他们高一百倍,有什么不能的?” 说‘菜逼’两个字的时候,铃木渊还探头探脑确认周围没人才敢说。 免得被人抓拍到留下把柄。 其实一开始他是打算请天朝的‘丁真哥’来的,超级路人王,筑墙流开创者,一登场就噱头拉满。 可惜这位天朝麻雀士的号许久不上线了,所以他只能来找井川。 之所以要找高分路人,其实是因为职业和路人之间的麻将理念有很大的不同,对待比赛的视角也不一样,如果只有一个职业选手的视角,解说起来就很单调。 而且职业选手的解说有时候太过‘职业’,用专业的角度去解说高中生的比赛肯定能挑出一万个毛病,所以需要请来高分路人中和一下。 “行吧。” 井川博之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答应了下来。 这种比赛有出场费,自己来解说也不亏。 只是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这出场费就有点看不上了。 演播室内。 藤田七段争百无聊赖地抽着烟,就看到铃木渊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走进了演播室。 “藤田七段,幸会幸会。” “嗨呀,原来八木是找你来替他的班,这倒正好,我也打算找个职业选手来替一下我的班,现在总算有借口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 铃木渊倒是一如既往,跟什么前辈攀谈都神色如常,井川博之可没有他那样健谈,坐在一旁有些拘谨。 见状,藤田抬了一下烟斗,问道:“这位是?” “哦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井川博之,天凤平台的高分麻雀士,因为之前选定的高分路人王不愿意来,所以我就请他来参加这次的解说。” 铃木渊跟藤田介绍起井川。 藤田稍稍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接下来的解说就交给你们了,我也好偷会儿懒,决赛也都交给你们了。” 有人替她完成任务,藤田靖子高兴都来不及。 这种解说对职业选手而言本就是走个过场,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她来的目的纯粹是为了两个人而来,一个是南彦,另一个则是天江衣。 没有这两个人的比赛,她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啊,藤田前辈就撂担子了?”铃木渊无语。 他才刚来,藤田七段就如此干脆地把艰巨的任务全丢给他来干,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藤田靖子笑了笑道:“当然是给你们年轻人一些表现的机会,不过我也会插上两句话的。” “唉,好吧。” 早就知道藤田七段就是这种性格,铃木渊也不好说什么。 见比赛还有几分钟才开始,铃木渊这种人前装高冷人后话痨的本性展露无疑,直接跟藤田交谈起来。 “其实本来还打算请一位龙国的麻雀士,可惜那人行踪有点飘忽不定,不然这人如果能解说这场比赛,肯定能提高大把的收视率。” “什么人这么厉害?”藤田靖子其实对这个龙国麻雀士丝毫不感兴趣,不过既然铃木渊提到了,自然顺着他的话问了句。 “就是开发筑墙流的那位天才!” 听到这三个字,藤田靖子眼神微虚。 怎么又是这个人? 不管是八木记者,还是铃木渊,都对这人推崇备至。 “算了吧,我不感兴趣。” 藤田靖子摇了摇手里的烟杆,制止了铃木渊继续说下去。 网络盛行的打法,经常会风靡一时,但又很快销声匿迹,就像此前也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中华大明杠’。 这也是从天朝那边流传到霓虹的打法,其实说白了就是十一区的玩家遇到部分天朝麻雀士,发现对方热衷开杠,无脑大明杠,完全不考虑有没有役,于是在社交媒体中吐槽部分天朝玩家乱开杠的行为。 他就很不能理解,并且提出了‘中华何故明杠,我求理由’的疑问。 然后就有天朝玩家在下方回复—— 因为按钮亮了! 就是因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导致网络麻将无脑开大明杠之风盛行过一段时间,开大明杠成为普通麻雀士中的潮流。 这所谓的筑墙流,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打法,所以藤田靖子完全不想去了解。 一旁听到筑墙流三个字眼前一亮的井川博之,本来打算找机会开口参与进这个话题,结果人家职业选手对此丝毫不在意,只好作罢。 “预选赛第一轮,E组准将战,正式开打,请各家选手做好准备。” 对局室内的大广播想起了裁判的声音,准将战终于要开始了。 “话说,清澄的选手是哪一位啊?他们队伍里有厉害的选手么?” 虽说藤田七段不想就筑墙流的话题讨论,但铃木渊没话找话的能力还是相当优秀的,根本不用担心冷场。 回想起那个气焰嚣张的少年的话语,铃木渊旋即好奇地问藤田道。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那人勇气,居然连龙门渕都不放在眼里,他们清澄有很厉害的选手么? “喏,就是那位抱着企鹅玩具,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就是清澄的副将。” 藤田靖子奇怪地看了铃木渊一眼,“你看起来好像很在意清澄?” 她之所以关注清澄,是因为知道清澄有南梦彦这样的怪物。 铃木渊这人,应该不认识对方吧?更不可能清楚他的实力。 毕竟现在的清澄,实在没什么名气,根本不会引起这位新人王的重视才对。 “嘛刚刚有个特别嚣张的小子,当着我的面,还有龙门渕的面,说要将长野所有的种子选手踩在脚下,现在的年轻人啊,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铃木渊越说越气,话语中带着批判。 “所以我就想知道,他们队伍里到底有什么厉害的选手?藤田七段你来的早,应该知道这个清澄的底细吧?他们队伍里最厉害的人是谁?” “喏,就是这姑娘。” 藤田靖子有意逗他,故意说道。 “哈?就是这么个小姑娘啊!”铃木渊有点失望,“这姑娘她很厉害么?” “去年全国个人赛的霸主,原村和,应该还算有些实力吧。” 听到这话,铃木渊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那小子这么嚣张,原来是队伍里有全国大赛的冠军啊。 瞧给你嚣张的。 这是团体赛又不是个人赛,在团队赛上个人的实力会被队友给平均掉,再强的选手,如果队友太坑,也很难带飞。 可当他看到清澄总分,却顿了一下。 什么鬼!? 清澄在原村和上场的时候,分数就已经高达二十三万了,遥遥领先于别的队伍。 也就是说,清澄还有高手?? 不过第一轮的参赛者,厉害的太少,各家选手间的水平参差比他跟他奶奶的麻将水平都要大,完全没啥含金量。 “我看一下比赛的进程,明天的清澄,就要对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 不错不错,非常好的赛程,爱来自解说席。 我倒要看看清澄那小伙明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铃木渊拿起比赛的对局看了一眼,顿时笑容满面。 城山商业可以说是近几年来少有的能够跟风越女子高中碰一碰的老牌豪门,去年引入了职业豪门泽田正树的儿子泽田津一后,补全了最后一块短板,整体实力大幅飙升。 可惜去年的决战依旧不敌龙门渕和风越女子高中,只拿了个第三。 而这已经是近年来城山商业取得的最好成绩,毕竟长野之前的霸主,一直都是风越女子高中,根本不可战胜。 要知道风越女子高中的教练可是退役的职业选手,实行军事化管理,对队员的要求异常严格,根本不是其他队伍可以比拟的。 实际上长野绝大多数麻将豪门,都与职业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近年来唯一的一支奇葩,只有龙门渕。 所以这支队伍才广受关注。 但不管怎么说,城山商业是除了两只种子选手之外最大的夺冠热门,纸面实力仅仅比两大种子弱一些。 在一二轮都只有第一名才晋级的情况,最后每个分组都只会有一支队伍杀出来。 清澄在下一轮碰到他们,可谓是凶多吉少。 “嚯” 藤田靖子见铃木渊似乎对城山商业战胜清澄颇有信心的样子,倒也懒得去拆穿他,看样子铃木渊对两家队伍的实力并没有清晰的判断。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确实补强了他们的中坚选手,可他们在决战上面对风越和龙门渕毫无招架之力,落后第一的龙门渕整整十多万分。 如此大比分的差距,完全是被人虐菜。 之前连续六年都也都败在了风越女子高中的手里。 这支队伍,不过是靠着分组优势,在没有提前碰到两大种子选手的情况下,才在决赛侥幸拿了个第三而已。 明天要遭重的队伍,只怕不是铃木渊设想中的清澄…… 而是城山商业! “等等,这个女孩!” 就在这是,一直在关注比赛场的井川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刚刚注意到没有,她方才做出何切的判断,似乎只用了不到两秒钟!” ———— 一百章! 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才让小扑街小萌新能够写到现在。 感谢,感恩,非常感谢!!! 顺便说点让大家开心的事,作者首充用完了也没有把狐狸抽出来,雀魂的池子是真的毒啊。 我果然还是非洲人。 102.第102章 龙王治水,龙门渕透华 “两秒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我上一秒钟也能做到。” 听到井川博之在一旁大呼小叫,铃木渊满不在意道。 对大多数人而言,其实麻将根本不需要怎么思考,几秒钟切一张牌是普通麻雀士的常态。 尤其是立直麻将里对字牌牌效利用率极低的麻将种类而言,只要是孤张的字牌,前期随手打出去就可以,十分无脑。 所以经常能看到比赛前几手牌河里全是字牌的情况。 不仅是立直麻将,包括天朝麻将在内,也有民间口诀告诉你‘先打南,不输钱’。 字牌的牌效低,一直是麻将万年不变的问题,这一点在立直麻将相对突显。 哪怕职业选手,前期的几手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跟围棋一样,开局前几分钟下个十几二十手都非常常见。 “不对!” 井川博之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这个人对牌效的计算,很不简单!” 前几手确实是正常打浮牌字牌幺九牌没错,刚刚在第一巡切第一张牌的时候,这位少女还思考了七八秒钟,才切出第一张孤张的北风牌。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因为这手牌哪怕是普通人来判断,都是切这张北风,开始还没有太过在意。 可是接下来的第五和第六巡里,出现了一个普通人应该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她先切了二索,才出的九筒。 按理来说先切九筒才是注重牌效的情况,可是她先切了二索,很明显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注意到了围绕二索构建的搭子1234s的存量,不如围绕九筒的搭子789p的剩余数目。 因为一索已经打出去了三张,四索还被碰了。 虽然是很简单的算数题,可是她却能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先将二索切了出来。 要是遵循习惯打牌的人,肯定是先切孤张的九筒了。 而在第八巡里。 在手牌为【三四五伍五六筒,一二二四五七八九万】的情况下,似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出了六筒这个最合理的选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计算出来的。 她在一瞬间,就考虑到了四七筒在场上的存量不足的情况。 因此决定将五筒作为雀头,进三六万可以搏一气通贯,进二万或者二五筒则是三六万的两面听。 这比起打出一万去等存量不足的四七筒明显更符合牌效。 而且这张六筒,毫无疑问是场上的危险张。 上家明显是染手先碰了七九筒,这张六筒如果不早点打出去后面则是相当危险的一张牌。 同时兼顾到了打点、牌效,以及避铳。 还是在短短一二秒的极短思考下做出的决定。 藤田靖子和铃木渊听到井川笃定的话语,这才重新审视起了牌局。 “确实,根据刚才场上的情况,绝对是切六筒是最优解。” 两人都是职业选手,很快也给予了肯定。 对于立直麻将来说,前几手是极其简单的,可谓是什么新手来了都能做出最优解。 就跟围棋差不多,你看本教围棋定式和布局的书,前十几手跟职业选手下的没有多大区别,就是阿尔法狗也会这么打。 但到了中场,牌局陡然变得复杂。 因为你要结合场上的局面,去分析计算。 立直麻将是个非常小气的麻将种类,你一步的思考,可能只是让手牌有效进张的数目增加,但如果运气不好该听不了牌还是听不了,像是天朝的麻将,会有赖子牌来弥补牌型的缺陷,使手牌不那么依赖特定的进张。 但在立直麻将。 高手与普通麻雀士的差距,就是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效率计算。 毕竟在立直麻将,门清是相当重要的,需要的牌全靠自摸。 每多一张有效进张牌数,都能让获胜的希望增大一分。 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顾及牌效,绝对是立直麻将区分水平的关键要素。 旁边的藤田靖子看着这一步,不由轻声对旁边的铃木渊说道: “这一步,大致相当于二分之一的概率拿到一千块和三分之一的概率拿到两千块,从概率统计学来说,肯定是后者的受益更高,但麻将的计算肯定比这个要复杂得多,可这个小姑娘却能在最短的时间选择了最正确且能获得最高收益的一步。” “藤田前辈说的没错。”井川点头赞同。 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愧是去年的个人赛冠军,对牌效的计算有一手啊。” 铃木渊惊叹一声,随后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擅长计算牌效的井川博之。 之前几次牌局他就注意到了,井川手牌组建异常迅速,成型极快,这很明显就是科学流牌的打法。 “话说井川,我记得你说过大学学的是概率统计学,这种程度的计算,你应该也能做到吧?” 井川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确实,这种程度的计算,他一样能够做到。 可问题是这个少女,几乎每一步都是这样,每张牌都堪称是最合理的一手,这种就有点离谱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依照牌感或者说习惯来打牌,最多就是在关键的一手会思考久一些,随着局势的变化,计算的量也会逐步提升,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做出最合理的选择无异于天方夜谭。 和围棋的高计算量不同。 麻将的最大的问题不是计算量大,而是其信息和数据过于繁杂。 比如成型三色、成型断幺以及成型一气,打点和成型概率均不一样,如果更深维度的思考,你还要通过别家听牌的范围来判断其放铳的可能性。 同时还要兼顾场上的形式,进行避铳和防守,最终计算出和牌概率最大化和打点的最大化。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做出大量的信息和数据处理。 每一步都这么做,大脑怕是要烧掉。 但这个姑娘打到现在,几乎每一步都堪称完美。 不愧是个人赛的霸主,尽管是个高中生,但她真的很厉害。 场外,观众席。 不少人也在窃窃私语原村和为什么会这么打,毕竟这一手在大多人看来,好像一万会更好一点。 “果然,还是小和让人放心啊,比起某个偏爱断幺九的选手,这一手切牌简直赏心悦目。” 听着部长的叹息,抱着饮料化身小埋的南彦感觉有被cue到。 不过说真的,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确实极其离谱。 同时兼顾打点、防守和牌效,牌理方面完全没有任何缺陷。 纯粹是麻将版本的人工智能AI,没有人能在牌效的计算力上能超过她。 像是南彦打牌,通常不会过多去考虑打点的受益。 毕竟能荣和断幺九是1000,不能荣和的牌就算是国士无双十三面也只有0. 他考虑的是牌效和防守两点,把这两点做到极致就足以应付绝大多数人了。 但目前很多选手,这三种能力能有一种做到优秀的都少之又少,纯粹是面板压制了。 如果这个世界是个没有魔物的世界,那么原村和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可是有魔物的加入,还需要额外考虑能力、气运和感知三大要素。 加上这三种属性,完全可以凑成一个六边形的面板,只有全属性拉满,才能做到真正的无敌。 这场比赛,结果自然是没什么悬念的。 原村和的个人实力,就足以给场上的解说一点小小的清澄震撼。 “部长,这牌局没什么可看的了吧,比我那一场还无聊。” 优希忍不住说道。 从小和上场的那一刻,这场牌局就彻底进入了垃圾时间,其她选手在牌效牌理的处理上,完全是拍马难及。 在手牌成型的节奏就比小和慢了好多。 经常小和抓到一副普通三四向听的手牌,而别家抓到一副一二向听的良型配牌,结果最后反而是小和先听牌。 光这一点,其她选手就很难取得胜利了。 “确实没什么看头。”南彦摇晃着喝空了的易拉罐,随手就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他丢出易拉罐的瞬间,南彦就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位带着平光眼镜,有着一头波浪卷的金色长发,外形如同欧洲贵族大小姐的少女。 旁边还有穿着笔挺西装的帅气管家,用着极其专业且优雅的姿态给少女递过去一杯红茶。 看到这个少女的一瞬间,南彦脑海里自动匹配到了她的身份。 长野四大魔物之一的‘水’,龙门渕透华! 她的能力,在四大魔物里也是相当恐怖的存在,而且她的能力非常克制saki和天江衣,甚至可以说还一定程度上克制运势流麻将。 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觉醒其治水能力,目前应该只算是普通级别的魔物。 “果然!这个叫原村和的女生,一定是网络麻将之神‘小和和’,不会有错的!” 龙门渕透华坐在观赛席最前方的位置,手里紧紧攥着原村和上一局的牌谱。 她在网络麻将碰到过这个小和和,在对方面前经历过一场惨败。 一开始她还没有将原村和和网上的‘小和和’联系在一起,只是将原村和当做是自己的竞争者。 毕竟明明她跟原村和一样有着出众的颜值、优雅的气质、不俗的出身,以及强大的麻将实力。 可是所有媒体却偏偏只关注原村和,而她却经常被媒体忽视掉。 这让她很不高兴! 自己除了身材方面比不过原村和,到底哪一点不如她? 而且由于‘小和和’与原村和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和’字,并且牌风都有些相近,所以她莫名将两个人联系起来,吩咐部员留意一下这个叫原村和的麻雀士。 可是她的部员们,却都不以为意,觉得原村和水平并不高。 真的是气死她了。 所以她只能亲自上阵,来验证这个原村和的底细。 结果惊讶的发现,原村和就是小和和,百分之百,不可能有错的! 得到这个结论,大小姐踏着小皮鞋快速离开,后方的管家默不作声紧随其后离去。 “呼看来长野的怪物,要一个个登场了。” 龙门渕透华的能力,其实一定上也能影响到他,毕竟在运势流麻将里,副露是能够从别家那里借来气运的,也就是俗称的斗转星移。 这一点他通过副露东风场的优希时便有所觉察。 不仅是副露,荣和气运最强者的牌,也能攫取到相当程度的强运。 这也是为何南彦气运基础不高,也能拿下比赛的关键。 毕竟越到后面,碰到气运强者的概率越大,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强运者,根本不用担心借不到气运。 就算有运气一般的,但技巧方面也不如他,直接用技巧碾压就行了。 像是上一场碰到的八木樱,就是气运相当不错的女生,明显能感觉到她气运强盛,起手配牌相当优秀,每次都是一二向听。 面对这种对手,就不要给她任何机会,最快结束战斗才是最稳妥的。 因此用断幺九速胡的打法,南彦依旧认为没有错。 随着赛事的进行,清澄的分数水涨船高,反倒是其他几家的分数越来越少,而分数最低的一家今宫女子,更是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随时都要被击飞。 就在这时。 “不走,说了不走就是不走,我一定要看到结果!” 观众席上,传来一道抗拒的声音。 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只见八木记者正皱着老脸,对朝着最前排走来的女生好言相劝:“小樱啊,这比赛没什么可看的,今宫女子的点数就要清零,肯定打不到下一轮,还是跟爸爸回家吧。” “不走,绝对不走,哪怕千曲东输了我也要看完这场。” 被劝说的少女态度也很坚决,死活要看完比赛。 但很明显,这场比赛不可能有反转的,清澄的比分都来到了二十五万,其他三家点数加起来都跟第一名的清澄少了十万分。 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着这场闹剧,染谷真子和竹井久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时的南彦还发出了疑惑:“他们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 染谷真子有点惊讶,随后解释道,“那个上一场叫八木樱的姑娘,在打完那一场后心态崩溃,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始作俑者,可是你啊!” “……”南彦无以言表。 他不就跟平常一样正常打牌么? 和saki跟小和她们平时打牌用的是一样的态度。 这也能怪我。 等到少女和她的父亲走到前排,才看到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南彦。 八木樱和她父亲两个人顿时傻眼。 冤家路窄啊,没想到这个人也在观众席上看比赛!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起来。 “呃你们好啊。” 沉默了许久,南彦抬手稍微表示了一下。 他有点想要吐槽,怎么这种麻烦事总能被他碰到。 103.第103章 泽田津一:我父亲正在砸别人家 南彦向八木一家子打招呼的瞬间,就看到这家子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这小女孩粉雕玉琢,大概只有小学生到国中生的年龄,如同一朵尚未盛开的花骨朵一般,纯净而无罅,小脸圆的像个包子,皮肤白皙如荧,像是笼罩了一层细腻的雪白霜露,眼眸宛如盛了一掬清澈的碧蓝湖水,但是目光却空灵如白纸镜泊般,似乎不泛起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这么呆呆的跟在八木一家子的身后,啃着玉米饼,嘴边还残留着不少食物渣滓,给人一种又萌又乖巧灵动的感觉。 额.? 这女孩子第一眼给南彦的印象,好像是某个又瓜又机智的一笔的女娃子,眼神又空又净,不染丝毫微尘,身轻气清,有着天人之相。 而在南彦率先打了招呼之后,啃着玉米饼的小姑娘扬起了小脑袋,手里的食物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张着小嘴,好像认出了南彦。 “你是.欺负姐姐的大坏蛋。” 小姑娘说话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是念旁白一般。 没想到不是八木樱率先开口,反倒是旁边这只小家伙。 南彦看了她们一家子一眼,然后冲小姑娘笑了笑。 “不可以这么说哦,首先,我跟你姐姐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对吧,我没有打你姐姐对不对?” “……喔。” “其次,我也没有骂你姐姐,也没有说一句侮辱性质的话,对不对?” “……嗯。” “最后,我是离开了现场,你姐姐才哭鼻子的,没错吧。” “……是的。” 南彦拍了拍手,随后一锤定音道:“这不就得出结论了么?你姐姐她是打完比赛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然后心态崩溃自己哭鼻子。 有可能是考试考了鸭蛋,或者不小心踢到了麻将桌,总之跟我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噢!” 小姑娘恍然大悟。 好有道理的样子! “你!”八木樱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 这个南彦,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欺骗自己妹妹! 八木记者则是一阵头疼欲裂,本来心态就爆炸了,这下可好,强行要来看比赛的结果,还碰到了南彦这个浑小子,心态就更差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南彦没有理会八木樱,反而对这只小家伙很感兴趣。 这姑娘蠢呆蠢萌的,但眼神里又时不时跳动着人类智慧的灵光。 给人感觉就很不一样。 “唯” 她声音清清冷冷,似乎一贯如此。 南彦歪了下脑袋,哈.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八木唯居然这么小一只。 这应该就不用小心她了吧,完全没有威胁性。 见到南彦对自己妹妹的兴趣大于自己,八木樱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冷落,心态极其不平衡。 她带着敌意地哼了句:“有座位不?能不能让一让?” “请。” 南彦挪开两个位置。 八木樱也不客气,直接就抱着妹妹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本来打算劝女儿离开的八木记者,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另一个座位。 其实后面的比赛已经没什么看头,今宫女子的点数已经跌到最后的四千多点,濒临被击飞的局面。 为了不被耻辱地击飞,今宫女子的副将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从南一局开始就没有了斗志,几乎不打算听牌完全转为了弃胡防守。 但依旧是挡不住原村和的攻势。 “她还是像去年一样厉害。” 八木樱握紧了拳头。 不,感觉比去年还要厉害! 去年的八进四,她就是不小心遇到了原村和,结果在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最终倒在了八强上。 其实她那一场,跟能进入决赛的第二名点数差距并不大,因为那场所有人都是被虐的。 但问题是她被炸了一次庄,所以点数跟第二名有了差距,最终无缘决赛。 而今年的原村和,似乎比去年更厉害了,哪怕自己面对上清澄的替补取得了胜利,后面的选手也绝对拿不下原村和。 最终. 今宫女子在南三局被原村和一个跳满的立直炸了庄,点数直接降低至零,结束了这一局的比赛。 整场比赛下来,千曲东女子除了一次流局的听牌获得了点数,其她时间连一个断幺九就没有做成。 尽管是第二位,但还是输了。 见到自家的队伍在清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一旁的八木樱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二度啜泣了起来。 南彦无语的叹了口气,知道要输还要继续看,这是什么心理? “给。” 这时候,部长递给南彦一面手帕,疯狂示意。 其她部员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南彦接过手帕,递给旁边眼泪滴落在妹妹衣领中的少女:“擦擦吧。” 谁知道少女怀中的小丫头眼疾手快,先一步接过手帕,塞给了姐姐。 看来她也知道要是不赶紧要来手帕,八木樱就要拿她的衣服来擤鼻涕了。 “谢谢。” 少女哽咽着,居然没有流露出敌意。 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千曲东不可能出线的这一事实。 光原村和这一场完美到了极点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清澄和千曲东两支队伍在硬实力方面的差距。 实在是太大了! 赢不了,完全没有希望。 可她还傻傻的认为队友还有机会,但在看到抱着企鹅抱枕,发挥异常稳定的原村和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难怪你们清澄敢于派出替补选手出战,有原村和这样优秀的选手作为副将来收尾,完全可以让替补出场来历练,根本不用担心会输。” 八木记者由衷的叹了口气,哪怕女儿赢了对方的替补,后面的队友依旧不是清澄的对手,所以清澄的部长才有恃无恐。 千曲东确实输的不怨。 “怎么会呢?” 八木话音刚落,竹井久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清澄可从来没有小觑过对手啊,谁告诉你我们的替补选手很弱了?” “什么?”八木记者一愣。 似乎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这时候,清澄一年级的三小只都笑了。 “大叔,南彦学长之所以是替补,是因为他在社团里是最稳定的那个人,所以部长才会把他放在替补的位置,一旦出现麻烦的对手,就派他上场去对付。” “是啊,不如说正是因为南彦学长的实力很强,才会被选为替补,这是部长的战术!” “而且别说是您女儿了,就算是我们几个,面对南彦也是输多赢少的。” “跟南彦学长打麻将,体验确实很糟糕!” “不过这种体验也就说明,学长可是全力以赴,没有任何放水!毕竟我们跟他打其实也差不多。” 竹井久也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没能战胜我们的替补选手,对自己很是自责,觉得没能带领队伍走向胜利,但其实,南彦的实力可是不弱于我这个部长哦。” 听到清澄几个部员开口。 八木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愣愣地看向了面带微笑和鼓励的众人。 随后她正视着南彦,似乎想得到他的亲口承认一般:“是真的么?” “呃其实我合宿也输了不少,而且就实力而言,清澄的这帮家伙实力还是不输给你的。” 南彦直言不讳。 听到这番情商为零的话,优希、京太郎还有染谷真子都想要咬衣角,这话是人能说得出来的? “原来如此.” 八木记者这才反应过来。 或许南梦彦不是清澄最强的那个,但绝对是最稳定的选手。 确实有一部分人,拥有跟大多数强者五五开的稳定实力,他们或许做不到超然的打点,但防守端上绝对是天衣无缝的。 遇到比较棘手的对手就丢出来,用来降低损失或者保持分数领先。 这样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选手,确实很适合作为替补出战。 “所以我并不是输给了清澄最弱的选手” 得知南梦彦其实实力很强之后,八木樱那种自责和愧疚的感觉,终于散去了不少。 这么说来,清澄的整体实力是相当恐怖的,几乎是全体怪物! 每个选手都能击败她们千曲东的参赛者,完全形成了碾压之势。 这种情况就不是依靠个人实力就能扭转战局的了。 更何况南梦彦的个人实力,也极其强悍,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替补。 “我知道了。” 少女放下了怀里的妹妹,站起身来。 “南梦彦同学接下来还有表演赛以及个人赛,我会以个人的名义参加这些比赛,希望你在进入决赛之前,不输给任何人,因为能击败你的人只有我!” “……”南彦愣了一下。 话说你们霓虹人,为什么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中二的话来。 “好的。” 南彦也旋即起身,微笑着开口,“个人赛我会参加,不过表演赛的话你应该见不到我。” 闻言,八木记者摇了摇头:“表演赛的名额是通过现场观众和网络观赛平台投票数的前十二位来决定的,其中包括我们这些解说和工作人员。 所以就算你们清澄拿到了大赛的冠军,如果选手太过受欢迎也是会被选入的。 而且像是解说和职业选手的票,一票等于观众的一百票,我身为记者,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啊???” 南彦人都晕了。 黑幕,这绝对是黑幕啊! 这八木记者居然打算动用自己的人脉,给他高票选进表演赛中去。 但这样的话,竹井久倒是觉得不错。 毕竟个人赛只能出线三位选手,而表演赛似乎还有额外的两个名额。 如果南彦能在表演赛进入全国大赛,就可以不占用个人赛的名额了。 何况个人赛上所有人都是敌人,要是清澄想要去参加个人赛的队员碰上了南彦学弟,那就相当棘手,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被淘汰都不好。 而且个人赛只限制了年龄,不限制参赛选手,所以会有特别多民间隐藏的年轻高手进行比赛,竞争要比表演赛惨烈太多。 南彦如果票数多被选进去,其实对于清澄来说会是一件好事。 “确实不错,毕竟你们清澄下一轮再也碰不到这么弱的对手了,早点准备个人赛和表演赛是最明智的决定,毕竟你们下一轮绝对无法出线,第一名注定会是我们城山商业。” 就在这时候,一道跋扈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一个发型比牌佬还飘逸的少年,身穿笔挺西服款式的学生制服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位老熟人藤田靖子。 随着他们出现在观众席,后方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这不是解说席上的藤田七段么?” “跟在她旁边的少年好像是……去年排名第三,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泽田津一!听说他父亲就是现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 “城山商业好像是老牌豪门,特别有钱,这位泽田津一也是名副其实的公子哥。” “他们居然都跑去跟清澄的选手聊天?” 听到观众席上不少人都认识自己,少年愈发踌躇满志,面带自信的微笑,傲睨自若地看向清澄的众人。 和旁边气焰张狂的少年不同,藤田靖子只是顺带过来打个招呼。 “恭喜你们清澄进入了第二轮,干得不错嘛几位。” 看到藤田靖子的那一刻,saki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紧张。 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 毕竟合宿里,还有比藤田靖子更可怕的南彦学长,长时间跟学长打麻将,所以已经习惯了。 人这种生物就像是括约肌,适应力非常强。 再度遇到藤田靖子的时候,她似乎感觉没这么害怕了。 “我在解说台上和今年的新人王看了原村和的比赛,和上次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这才不过十天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训练结果?” 她这番话,自然是问部长竹井久。 只有十天时间,这位少女就完成了蜕变,简直不可思议。 明显看得出来,原村和的计算能力,比起上次交手有了质的飞越! “阿拉,这当然是有些人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吧,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擅长将压力转化成动力。” 久帝面对职业选手也是不慌不忙,甚至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听到这话,那位城山商业的公子哥笑了:“年轻人确实应该给点压力才会有成长,今年碰到了城山商业,算你们运气不好,希望清澄的大家来年再继续努力吧,呵呵。” 他这番话,让清澄的众人都有些不舒服。 什么人啊,简直狂妄至极。 随后这位公子哥望向了旁边的八木樱,露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姑娘,下一场我泽田津一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的泪水白流。” “不需要。” 八木樱拉下脸来,只觉得恶心。 她要复仇南彦,跟你有什么关系。 “泽田,你小子可不要小瞧了对手,太过大意容易翻跟斗的哦。”藤田靖子提醒了他一句。 不过泽田显然不以为然,只是随口应付一句:“哈哈,那是当然。” 藤田靖子接着道:“接下来的比赛,就让令尊替我上场解说吧,相信你父亲也希望看到你在赛场上的表现,毕竟令尊也快退役了,如果你在大赛上能取得胜利,想必他老人家会很欣慰。” “藤田七段不打算解说剩下的比赛?”泽田有些纳闷,“是因为高中生的比赛您看不上?” “有些比赛实在没什么意思,都是碾压局不过我还是会作为观众,欣赏接下来至关重要关键的几场比赛。”藤田靖子说道。 说这话的同时,她笑着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南彦。 这位少年,她一直很在意。 包括天江衣的比赛在内,她会一场不落地全看完。 只是解说就没必要了,有铃木那小子在场,比她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的解说直播效果要好不少。 而且铃木渊的那位高分路人朋友,对比赛也有不小的见解,这两人配合解说已经足够了,她当个观众就好。 毕竟她只想看两个人的比赛而已。 “那我的比赛,藤田七段也会来看吗?”泽田津一眼前一亮,带着期待的语气。 “当然!” 得到了藤田靖子肯定的回答,泽田津一顿时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这可是职业选手对他的认可! 毕竟藤田七段也说了,她只看‘关键的几场比赛’。 看来在这位职业选手的心中,对他接下来的比赛相当看重。 很好,那么接下来的一场比赛,他务必要好好表现。 他会以碾压的姿态,击溃清澄的对手!让他们陷入永恒的噩梦! “话说,尊公现在去干什么了?”藤田靖子有些好奇,本来她是打算自己去联系泽田正树,结果却根本联系不上。 只能让泽田津一帮忙转交一下自己的请求。 说到这,泽田津一脸上的笑意更浓,昂首天外,语气中无一不是自信! “家父正在踢别家麻将馆的招牌!” …… 与此同时,在一家麻将馆里,激战正酣。 当中坐着的一位王建林同款发型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面容惊悚地望着前方的自信且狂气的男子。 作为白道麻将小有名气的职业选手,同时也是城山商业的领军人物,在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连输了两个半庄。 这第三个半庄最后一局打到南四,他依旧是大劣势。 此时的他只感觉手里全是炮仗,任何牌都打不出去。 结果思索了足足有三四分钟,他才打出了一张九索,还正好点了一炮。 输麻了! “泽田大叔啊,连续三个半庄都是我第一,你们白道麻雀士都是这么费拉不堪的么?枉费我打得这么认真。 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对吧。” 对面的男人推倒手牌,如同亟待发出审判的神明一般,对前方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 这就是黑暗麻将的规矩,只要前面支付了筹码,在完成黑暗麻将之后就必须公平公正地支付出相应的代价。 秃顶的中年男子背脊发凉,低着头,唯唯诺诺,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而接下来,他果然听到了宛如来自地狱恶魔一般的宣判魔音。 “有了.” “从今往后,你这辈子打麻将立直,就必须说——” “超级无敌京京立直,英邦邦~~!” 104.第104章 堂岛:不行,我得去会一会那个 麻将馆外。 K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手里拎着一件外套,肩上斜挎着书包,就这么靠在门口一根电线杆前,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着。 很快。 就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麻将馆走了出来。 跟在后方的那位白道大叔灰头土脸,眼神中带着无法言说的惊恐,整个人精气神全然不复存在。 显然是输的一塌糊涂。 反观堂岛,依旧是带着恣意的笑容,神态显得轻描淡写,但眉宇中的洋洋得意却挥之不去。 “怎么样?”K淡淡开口。 “还能怎么样,白道的老家伙都是一群差不多的货色,跟他们打多了,只会让自己的水平变低。” 虽然赢了,堂岛却有些意兴阑珊。 白道职业六段,浸淫麻将几十年的老东西,就这点水平。 而堂岛还给了他几分面子,没有让他以后打比赛开场就说这番话,只是在立直的时候说,这老东西反正下边也立直不了,以后场上也别想立直了。 不管是白道麻将,还是黑暗麻将,只要坐在牌桌上就愿赌服输。 这是黑白两道默守的规则。 所以这个城山商业的领头人,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应承下来。 他没让对方把整个城山的产业交给他,已经算得上宽大仁慈。 “不去找漂亮妹妹,跑来这里跟这种水平的职业麻将打牌,不觉得很无聊么?”K叹了口气道。 跟这个堂岛打了这么多场牌,他还是受不了这家伙的狂气。 难怪在黑暗代打这边,都称他为‘狂狮’堂岛。 但有时候,这家伙又无比幼稚, “无聊,无聊啊!要不你咱俩来凑一桌。”堂岛突然说道。 这小子最近在黑暗代打界混得风生水起,想必赚了不少,羊肥起来就可以宰了。 K呵呵道:“算了吧。” 上次就跟堂岛打青天井规则下的麻将,输给了他,这次还想故技重施? 反正他是不想跟这家伙打牌,御无双流派的麻雀士,运势来了简直势不可挡,青天井规则下没有人是御无双的对手。 再说了这个堂岛自身实力也不弱,哪怕不起浪,他也不一定能完胜对方。 还是算了。 而堂岛也对K有些无语。 这个年轻的高中生明明麻将技术一流,靠着麻将代打就能够赚得盆满钵满,可是他却选择正常去上学,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哪怕高中考了个好成绩,去读霓虹最优秀的大学,出来还不是给人当打工仔,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为什么不靠代打扬名立万? 见K油盐不进,没办法提供乐子,堂岛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好像有一个高中生你很在意,好像是叫南梦彦的对吧?我听高老大说,你似乎一直在关注对方的动向,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K金屋藏娇,不像是取向有问题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留意别的学校的普通高中生? 堂岛有点在意。 一听到这个名字,K眼中燃起了一道火焰。 “他跟你一样,是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很不爽的家伙,将来我与他之间,必有一战!” “喔” 堂岛来了几分兴趣。 要知道K在代打界,目前可是冉冉升起的新型,是黑暗麻将备受瞩目的天才,就连高老大和仓桥那些人也非常关注这块璞玉。 上次跟K交手,虽然对方确实输了,但实力得到了他堂岛的认可。 既然那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会收到他的关注,恐怕实力也不一般。 K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问:“你打算去找他?” “我堂岛明人不说暗话,确实想去会一会。” “哼。” K鼻腔了发出了冷淡的哼声,“这个人的水平现在应该还不怎么样,你就是找到了他,恐怕你只会觉得比今天还要无聊。” 闻言,堂岛有些不解了:“那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那家伙呢?” 这番话,激起了K心中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年正是见到了南梦彦六向听七巡自摸国士无双,才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牌浪’的存在,原来麻将只靠技术不能够所向披靡,还有运势能够左右麻将的胜负! 而在上次和堂岛的一战,他也略微感受到了如南梦彦那天同样的、宛如惊天怒涛一般的汹涌牌浪。 至此,他终于确定了。 科学未必能战胜玄学! 但是他当年于郎朗大日之下宣过誓,不论如何都将代表着科学流,战胜这该死的玄学。 他会等到那一天…… “你要去找他,就自己去,我恕不奉陪。” 说着,K将手上拎着的外套重新披回肩上,在路灯摇曳中远去,留下了一脸沉思状的堂岛。 靠在路灯前思虑了许久。 堂岛最终仿佛下定决心般,重重点了下头。 “果然啊,还是很在意……” 说干就干。 干脆去一趟长野,去会一会那个叫南梦彦的小子。 而且刚刚输给他的老家伙泽田正树,这老东西的立足之本城山商业貌似也在长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想知道,能够被K关注的小子,定然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 长野的预选赛比赛现场。 原村和回到了观众席,意外的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上一场还哭哭啼啼的八木樱姑娘,这一局居然跟清澄的大家有说有笑,实在是不可思议。 “阿诺.” 她刚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卷饼和京太郎便上前来祝贺了。 这一局打得压制力满满,其她三家学校根本无力抗衡。 赢得非常漂亮! “这位.应该是千曲东的中坚选手吧?”原村和有些好奇,小声问京太郎和优希两人。 主要是这场景实在过于诡异了。 明明之前还是敌人,突然就跟对手混熟了。 越看越怪异。 “说起来有些复杂” 京太郎尽量长话短说,“大概是看到小和你击飞了今宫女子,让千曲东无法出现,同时这位八木同学也知道了学长的真正实力,所以内心释然了,她现在正打算和南彦学长在个人赛和表演赛上一较高下呢。” “除此之外,刚刚还来了个非常讨厌的人!” 优希接着京太郎的话说道,“下一局我们要对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他们的中坚选手上来就挑衅咱们,所以才让所有人都同仇敌忾了吧。” 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反感的人,也需要相当程度的技巧,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到的。 “谁?” 原村和有些纳闷,没想到自己才打一个半庄,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好像是一个叫泽田津一的人。” “哦我知道是谁了。”原村和轻轻点头。 城山商业的公子哥。 此前家父还曾与城山商业有过往来,她还和这位见过一面。 不过原村惠对这个人的评价不高,或者说对泽田一家的评价都不怎么样,觉得对方纯粹是暴发户,完全没有高端人士该有的气质和底蕴。 但家父一直都信奉地位尊卑、长幼有序的社会环境,所以向来瞧不起她的朋友们,自然也看不上那种暴发户性质的有钱人。 “而且听说明天比赛的解说不是藤田小姐,而是由泽田津一的父亲,泽田正树来代替。 他应该非常想要见到自家儿子率领城山商业击败清澄,解说的时候肯定会带有偏见!这对南彦学长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无妨。” 原村和觉得没什么,麻将场以实力唯尊,一个解说而已,左右不了胜负。 最多会给观众灌输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自动带入城山商业的视角而已。 但比赛的胜负,只靠解说台上的一张嘴是无法改变的。 “好了,我要走了。” 八木樱站起身来,刚刚她和清澄的队员们相谈甚欢,也解开了心结,恢复到了原本开朗乐观的模样。 她看向南彦,本来想发出类似‘决赛前不能输,只有我才能打赢你’的豪言壮举,但转头却发现南彦在逗自己妹妹玩。 根本就没有在关注她! 这个南彦不会喜欢自己妹妹吧,她还是孩子啊! 顿时气呼呼地把八木唯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冲南彦开口:“南彦,你要是决赛前输给别人,我可饶不了你! 表演赛上见吧!” 说罢,就带着一脸懵懂的妹妹快步离开。 八木记者见此也终于松了口气,随后跟清澄的众人一一道别。 “不愧是小和,发挥异常完美!” 部长先是称赞了一下原村和,随后安排接下来的比赛规划。 “下午就没有我们的比赛了,晚上我已经定好了附近的酒店,临时住上一晚。 由于今年长野参赛的队伍比较多,明天需要连打两场。 上午要和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打四进一;下午则是八强赛,为四进二。 而且八强赛的时候,我们就会和风越女子高中碰一场,虽然只要争第二名就能进决赛,但最好还是击败风越女子高中,以小组第一出线,明白了么?” “明白了。” 清澄的众人纷纷点头。 明天将会是两场硬战。 不过,南彦有个疑问:“话说部长,我们清澄的预算,真的付得起酒店的钱吗?” 毕竟前世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南彦对开销这方面还是有点敏感的。 说真的,清澄高中坐落的位置堪称穷乡僻野,教学资源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而清澄的麻将部一直都不受校方重视,活动经费从来都是久帝出的钱。 所以小和的父亲才对这所学校颇有微词,一直希望全家人搬去东京,让原村和转学去东京更优秀的高中。 这次来参加县级大赛,晚上还要住酒店,他很怀疑清澄的经费真的够用吗? 此话一出。 所有部员瞬间反应过来,纷纷看向竹井久。 这住大酒店的钱,不会也是部长垫付的吧? 见状,久帝也瞒不住:“确实是我垫付了一笔,不过只要能赢下明天的比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怎么行?” 染谷真子有些着急,她知道竹井久有时候是个非常逞强的一个人,哪怕社团有问题都藏着掖着不告诉部员,企图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所有的经费都由部长一个人出,那竹井久为社团付出的也太多了。 “其实我有一个提议。” 南彦接着说道:“这次的活动经费,不够的部分由我来出,但是我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全国大赛的奖金我得多分一成。” “……” “……” “……” 清澄一年级的四小只目瞪口呆。 染谷真子也一脸讶然。 南彦这家伙还真敢说啊,在打县级赛的时候,就已经准备瓜分全国大赛的奖金了,得亏是他们清澄自己人在讨论,不然有个外人听了,大概会觉得这小子是在痴人说梦! “可以,我没意见。”竹井久也略微惊讶了一下,但旋即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实话说清澄的经费确实不足,后续她打算找熟人借一笔钱,不告诉部员也是怕她们有着比赛之外的压力。 她觉得自己来承受就好了。 但南彦将事情挑明了摆在台面上,也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 “我们也没有。” 清澄四小只全都没有意见。 别看原村和家境相当殷实,但她的零花钱被限制的很死,买衣服小裙子还有女生的日用品还凑合,但出去玩住酒店请客吃饭之类的就不够用了。 在这一点上,她的父母计算的很精准,不希望她跟别的朋友出去乱花钱。 染谷真子有些好奇:“南彦,你这么有钱么?” 她实在看不出来。 毕竟南彦的吃穿用度,都维持着较低的水准,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还行吧,承担活动经费肯定是够的。”南彦点头道。 南梦家确实很有钱,原主南梦彦在南彦看来完全是个小富二代,手里的存款不少。 南梦一郎是个很随意的人,经常一给就是一年两年的生活费,有时候这个人甚至会忘了自己有没有给儿女生活费,然后再给南彦和南梦柯打一次钱,就算南梦柯提醒了一句,他还表示就给你们当零花钱用了,丝毫不太在意。 明明是个小富二代,南梦彦却因为性格的缺陷过得不如意,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真是不好意思,让南彦学弟费心了。” 竹井久露出了一丝歉意。 不亏是南彦学弟,观察力着实惊人,别人看不到的问题他一眼就发现了,真是瞒不过他。 随后她长伸一口气,握拳道:“各位,明天请一定要打出风采,让所有人都认识到我们清澄的实力!” 通往决赛关键的两场战斗,来了! 105.第105章 局收支,电器杀手美穗子 比赛场馆外最近的一家酒店。 下午由于清澄没有比赛,对于南彦这种宅男来说,肯定是一宅到底,不打算出门的。 洗完澡就披着浴袍,便在房间里打网上麻将。 筑墙流这种打法,因人而异,根据不同的对手需要灵活变通,选择什么时候展示手牌里的‘壁’也非常关键。 因为不同人对于壁的理解各不相同。 防守型的选手和进攻性的选手对于壁的反馈也不一样。 如日麻的特性决定了日麻是防守麻将,所以千年乌龟万年伏地魔算是日麻的特产。 在立直麻将中,防守的重要性不低于进攻,有时候为了防守,拆散自己的好牌打安全牌也在所不惜,甚至可以说,防守是日麻的一项基本功,加之振听规则,使得防守比起其他麻将更加容易。 这种情况下,‘壁’才能得到相应的重视。 像天朝麻将由于役种众多,进攻的效率远远大于防守,那边甚至不会太过注重OC这种防守理念,对天朝麻雀士而言进攻打点和牌效永远是第一位。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这几乎是刻在天朝麻雀士骨子里的一句话。 打法从来就不是固定的,没有标准答案。 就好比能被五整除的不一定是五的倍数,也有可能是商鞅。 像是网络麻将就没有这么多考虑了,大多数打网上麻将的,图的是一个爽快,喜欢做大牌,牌打的也快,对壁两边牌效低的搭子说拆就拆。 你筑墙损牌效他们就跟着拆牌,几乎没有几个例外的。 又一波豪取八连胜之后,南彦才停下了网麻,开始打开牌谱,观察明天需要面对对手的风格和擅长的打法。 清澄没有教练,这一点确实很难受。 分析对手这种事通常都是久帝和染谷真子来做。 不过好在清澄有一位优秀的后勤麻雀士,几乎大大小小的工作都能托付给他,异常安心。 所以南彦便让这位后勤麻雀士去帮自己带份晚餐,顺带来瓶饮料。 对于宅男而言,饮料就是体内的血液,一天不喝容易贫血。 何况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根据科学研究表明,人一天要喝八杯水,咖啡果汁可乐奶茶啤酒汽水浓茶椰汁,数量刚刚好。 “南彦学长,你要的天朝饮品,我给你买来了。” 京太郎背着大袋大袋的东西来到房间内,然后将一瓶南彦点名的饮料丢给了南彦。 “你还真买到了。”南彦露出一丝惊喜,不愧是京太郎,跑腿确实有天赋。 “我可是跑了好几家.诶???” 京太郎看着自己在天凤麻将平台的账号,神色惊讶,“学长,你一个下午就把段位打上去了,真厉害!” “简简单单。”南彦拧开饮料瓶喝了一口。 这种上分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而且京太郎的账号段位也不高,打上去很快的。 他要是去做代练,估计也能在这个世界小赚一笔。 只不过要是以赚钱为目的的话,网络麻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话说我们清澄明天要面对的对手,应该都不简单吧?” 京太郎拿到第二轮第三轮的对手名单,就有些头皮发麻。 第二轮要碰到城山商业,去年第三;第三轮要碰到风越女子高中,去年第二,也是历来的霸主,今年唯二的种子队伍。 “不简单,所以我在仔细看他们的牌谱。” 南彦目光没有离开电脑的牌谱,随口应了句。 麻将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所以面对任何对手都不能小觑,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的对手会不会迎来‘他此生仅有的机会’,正好在当天气运暴涨,天命加身,直接给你干翻了。 “他们都是什么水平?”京太郎接着问了句。 “嗯从城山商业那位公子哥的牌谱来看,怎么说呢,进攻性很强,选择立直的时候几乎从不会犹豫,追求高额的打点为主,运势也不错,一发率相当高。 不过他并非鲁莽立直,有考虑到局收支的情况,许多打法都是按照统计学麻将的概率来做,全方位学习过麻将的相关理论知识。 比如他立直完全是遵照‘先制两面’和‘先制愚型’来进行的,也就是两面好型百分百会立直,点数低的愚型也会选择立直,只有当达到跳满确定且有役的情况才会选择默听。 算是教科书式的打法。” 虽然这位城山商业的公子哥很狂,但很明显他确实是非常系统地学习过职业麻雀士总结的各种理念知识,甚至研读过科学麻将士撰写的麻将技巧方面的教科书。 理论很全面,运用也很娴熟。 光这一点就能战胜大多数没经过专业训练的麻雀士了。 听着南彦的分析,京太郎愈发一头雾水。 “话说南彦学长,这个局收支是个啥?” 南彦嘴角顿时抽了抽。 好家伙,京太郎对于麻将的基础理论知识是真的匮乏,难怪牌力在麻将部里垫底。 不过他还是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局收支的概念。 其实局收支简单来说,就是点数收支的期待值,通过局收支的大小可以寻求战术的正解。 局收支的计算具体公式为:(局收支)=(和牌率)×(和牌时收入点平均)-(放铳率)×(放铳时失点平均)-(被自摸率)×(被自摸时失点平均)-(横移动率)×(横移动时失点平均)+流局率×(流局时得失点平均) 非常复杂。 其中横移动率就是自家点数不变,别家放铳另一家的情况。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局收支只是一个数学期望,纯粹是理想状态的收支正解。 实战里一般遵循3900|5200的定律,也就是在别家打点不高的情况下,3900点以下立直,5200点以上默听。 “哦,原来是这样。” 京太郎挠了挠头,还是似懂非懂,感觉实战里好像用不太上。 随后他又问道:“那么风越女子高中的对手实力怎么样?之前我在比赛现场偷偷看了一眼,风越女子高中的姑娘们好像全都是美女欸。” “……” 这才是你关心的重点吧。 “部长明天让我代替saki,去跟对方的大将交手。” 没错,明天的八进四,他就不再是中坚,而是作为大将的替补出战。 对于部长的这个安排,南彦表示理解。 看来部长打算把saki这张底牌藏到决赛再用了。 或许在部长看来,如果是面对城山商业,以清澄的实力还是有机会在大将上场前结束战斗,但是如果面对风越女子高中,想要再副将就将比赛结束,这实在过于傲慢。 为了藏住saki这张能够决定胜负的底牌,部长便将南彦安排去打明天的大将战。 毕竟明天打完这两轮,如果获胜的话,清澄上过比赛的选手都会受到格外的关注度,基本会被各家队伍的教练研究个底朝天,不可能藏得住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作为大将的saki,能够晚一点上场。 拖到决赛是最好的。 不过 风越女子的大将,好像是她吧. 啧啧啧。 南彦有点怀疑部长是不是故意要这么安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有参赛的选手吗?男生有没有?快来帮个忙!” “来人啊,我们部长被困住了。” 一群女生在外边急促地喊道。 同时房间的尽头也传来少女的呼救声。 听到有人求助,京太郎这样的阳光正能量三好高中生肯定是义不容辞的,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群慌张的少女,京太郎有些讶然,没想到居然是风越女子高中的漂亮姑娘们! 这就更要出手帮助了! “清澄的学生制服?”风越女子的一位短发女生连忙求助道,“清澄的男生快来一下!” “好好好,这就来!” 本来京太郎就对风越女子高中的姑娘们充满好感,再加上他还是那种正气凛然的男子汉,这种事肯定是必须帮的。 南彦毫不怀疑,京太郎这种正义使者,哪怕在天朝都敢扶摔倒的老人,并且还不会拍照留证的那种。 见京太郎匆匆跟着风越女子高中的妹子去救人,南彦合上电脑,慢吞吞拿出钥匙锁好门,也走过去看个热闹。 只是没想到风越的人也跟他们一样在酒店订了房间,还是同一层楼。 等来到事发地点,南彦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房间内的所有电器仿佛都在暴动,电器的插头和连接的电线,乃至手机电脑的数据线都如同触手一般在虚空中扭动,福路美穗子就这样被各种各样的电线五花大绑,宛如粽子一般。 这个世界的魔物,似乎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特殊的体质。 譬如说天江衣就能在满月状态下让整栋楼都停电,甚至造成灯泡自爆和窗户碎裂的物理性影响。 而福路美穗子似乎就是电器苦手。 让她靠近电器会自动触发莫名其妙的PLAY,看上去就异常危险。 “大家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下来。” 福路美穗子也很无奈,她就是想看下明天对局选手的牌谱,结果一碰电脑就仿佛激怒了整个房间的所有电器,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所以福路美穂子从小到大都不敢接触任何的电器,连手机也很少使用。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京太郎也头大如斗。 “这个,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他感觉前方的电器似乎变得异常危险,仿佛像是有着生命力的洪水猛兽,如果他上去也会被卷入其中。 这真的不是什么灵异现象吗? “啪!”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光瞬间掐灭,所有狂舞的电器也得到了平息。 南彦拉上了房间的电闸,少女们一拥而上,才把部长从电器触手中解救了出来。 “谢谢大家,还有清澄的两位。”福路美穗子柔柔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这种体质,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哈哈.我其实没有帮到什么,都是南彦学长的功劳.” 京太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却见到南彦直直地朝福路美穗子走去,然后停在她旁边的电脑前,蹲下身去,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喂!” 一旁的池田喵见状,正要制止南彦,却看到南彦扫了一眼牌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是我的牌谱?” 没错,电脑前的牌谱,正是他与八木樱的对局谱子。 “毕竟是明天第三轮就要碰到的对手,我们部长关注你也很正常吧。” 池田华菜双手叉腰,“虽然你救了我们部长我很感激,但是千万别以为明天我会留手哦。” “不用客气,因为我也不会留手。” 南彦淡淡说道,随后朝福路美穗子笑了笑,便和京太郎离开了风越女子高中的房间。 “华菜.” 这时候,福路美穗子轻声喊了一下池田,嘱咐道:“明天你面对这位清澄的选手,一定要格外小心。” “好的部长!”池田华菜信心满满道,“放心吧,我是绝对不可能输给他的!” 尽管有了华菜的保证,但美穗子还是有些担忧。 拥有绝佳感知力的她,只感觉这个男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她的直觉告诉她,明天那一战将会是一场恶战。 . 同一时间,泽田正树在办公人员的簇拥之下,抵达了现场。 在败给黑暗麻将的代打之后,他精疲力竭,有一种灵魂寂灭的抽空感。 本来计划明年才退役的泽田正树,只能提前宣布退役了,并且他此生都尽量少接触麻将,打算金盆洗手了。 毕竟少了立直这种强力的进攻手段,就算是职业选手水平也会大打折扣,他继续坚持下去,意义不大。 “父亲!” 见到泽田正树的到来,泽田津一立刻迎了上去,“藤田七段跟我说了,明天的比赛将由您来解说,您就相信儿子的实力吧,明天我一定会击败第二轮和第三轮的所有参赛选手,并且率领城山商业夺得冠军!” “好为父会好好欣赏这场比赛!” 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泽田正树心中宽慰了不少。 就算自己无法立直,但只要儿子足够硬挺,城山商业就还有希望! 106.第106章 第二轮强度上来了 “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我是这次的解说,你们的好朋友七对王子——铃木渊,欢迎收看今天的比赛。 不知道昨天的比赛大家是否觉得尽兴?反正作为解说的我感觉总体还是赏心悦目的。 在第一轮筛选出众多的强队之后,相信今天的比赛会比昨天更加精彩,让我们尽情享受这场麻将的盛宴……” 在铃木渊解说完开场词之后,他将话筒对准了旁边的两位。 “今天和我一起,解说这次比赛的,也都是重量级,一位是天凤平台高分路人选手井川博之,来井川,跟大家伙打声招呼。” 对于解说这方面,铃木渊算是信手拈来了。 以前中学时期,学校的文艺展会上,他一般都是作为男主持宣读祝词,主持节目。 “我是井川,很高兴能够担任这次的解说。” 井川博之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喧宾夺主。 毕竟坐在他旁边的泽田正树,可是白道的职业选手,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而他仅仅只是一个天风平台的高分路人,连主播都算不上,根本不能跟这种大人物并驾齐驱的,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这一场有铃木渊做主持,他可以安心当个小透明。 何况他昨天听铃木渊说过了,这个叫泽田正树的男人,同时也是城山商业的领军人物,并且今天第二轮当中的选手里,还有一个是他的儿子。 要是自己解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说了点他家公子的一些不好的评价,哪怕只是说哪一步走的有问题,这位泽田正树恐怕都会不高兴。 还是少说话。 见井川没有继续说下去,铃木渊心领神会,接着把话筒递到了右手边的中年男人面前。 “接下来要出场的这位,可是大有来头,现职业六段,泽田正树先生。” “哈哈哈铃木小友太客气了,” 在大众面前,泽田正树笑容可掬,谈吐平易近人,说人话就是很接地气,完全没有职业选手的架子。 如果只是看前一场解说,明显泽田正树给人的感觉要好一些,毕竟藤田靖子给人的感觉太过凌厉,居高临下,拒人千里,一副很不好接触的样子。 第一轮比赛,藤田靖子在解说台上说的话恐怕都不超过二十句。 相反。 泽田正树给人的感觉就谦逊和善,是个慈祥的长辈,不仅能和后辈的铃木渊有说有笑,甚至还能跟铃木渊开开玩笑。 比赛尚未到来前,一般都是解说在上面聊天侃地,打发时间。 铃木渊继续拿着话筒,跟泽田攀谈:“听说泽田先生今年就打算退役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某某选手退役,尤其还是中高段位且资历不低的职业选手,在圈子里还算是不小的新闻。 铃木渊也有些好奇,毕竟泽田正树职业期间也并没有出过太大的丑闻,从近期的比赛来看确实是输多赢少,但不至于每一盘都落四,还是能稳住现在的局面,再打一年没什么问题。 可是突然之间,泽田便于昨天宣布了退役,让圈子里的人们都很意外。 闻言,泽田正树瞳孔猛然一震。 心中没来由地回想起那位那位气焰张狂的黑暗代打手的憎恶笑脸,以及最后对他说出的话。 恐惧让他心神激荡。 但好在在屏幕前,他还是能很快控制住情绪,那种紧张慌乱的神色变化只是一闪而逝,正常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其实就是累了,像我这种老头子,早就被时代淘汰咯,现在的世界,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泽田很好地掩饰住了内心的恐惧。 这种事情就应该烂在心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啊,就是津一也成为了麻将领域的强者,能够独当一面,将来也会走向职业的道路,不用我去操心,被时代局囿的老人,应该让贤退位,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 你说对不对,铃木小友?” “泽田先生说笑了,依我看您依旧宝刀未老,还能再打几年。” “哈哈哈”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着有的没的。 很快便聊到泽田津一的身上。 “在上一轮,泽田津一率队的城山商业,顺利拿下了莘川中学,大久保原中学以及和田女子大付,接下来的第二轮要迎战的对手是清澄高中,北天神和杏花台女子,不知道泽田老先生有什么看法。” 清澄高中是E组出线,北天神为K组,杏花台为M组。 城山商业则是F组。 均为下半赛区,不会提前碰到两大种子选手。 就赛程而言还是相当不错的。 避免了第二轮就被淘汰出局的可能性。 不过泽田津一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去记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队伍,无所谓道: “第二轮比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这几支队伍之后,下一轮就要碰到风越女子高中了。” 风越女子,这支战队可以说是城山商业长达十年的老父亲。 很多人只知道风越女子除了去年败给了龙门渕,此前六年风越都是长野县的霸主,连续多次挫败城山商业。 但实际上,在七年之前,那时的风越还不是长野县霸主,城山商业每次遇到对方依旧不是其对手。 连续被对方击败了这么多次,城山商业的选手听到风越女子都闻风丧胆,觉得对方不可战胜。 这支队伍几乎要成了泽田正树的心魔,比不能立直都要严重。 如果今年,他的儿子能够闯过风越这一关,他们城山商业才能重获新生! “去年龙门渕就击败了风越女子,说明这支战队也并非不可战胜,而且听说前几年最厉害的那几个三年级学生都毕业了,今年的风越应该是最弱的时候了吧,城山商业还是有机会闯入决赛的。” 其实铃木渊对风越的了解,主要来自于跟他同届的选手久保贵子。 这位久保贵子是现如今风越的教练,她囿于天赋不足,没能像他一样真正立足于职业赛场上,登上大赛后因为成绩不佳而选择去风越当教练。 听久保贵子的描述,风越这几年的学生麻将水平普遍太弱,优秀的选手太少,今后很长时间风越女子高中都不复当年的盛况,不然也不会在去年就输给了龙门渕。 “主要还是龙门渕太强,风越.并不弱。” 泽田正树摇了摇头。 现在的城山商业是近十年来的最强时期,堪称是完全体,如果挑战的是最弱时期的风越女子高中,赢了也不会长脸。 所以他不会承认风越是一支弱旅。 正好这支风越战胜不了龙门渕,那就由他们城山商业去挑战! “不过泽田前辈,其实第二轮还是有厉害的选手,城山商业还是不能太过大意。” 沉默许久,井川博之终于开口了,发表了自己的一番看法。 感觉一直不说话也不好,毕竟他是受邀而来的嘉宾,端着架子不说话会让人觉得你在装高冷。 “哦,还有高手?” 泽田正树声音提高了几分,“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支队伍,能够跟城山商业一较高下?” 清澄、北天神还有杏花台,除去清澄,其她两支都是大赛的常客,泽田正树还是知道她们的底细。 如果说风越是城山商业的老父亲,那么这两支队伍则是孙子辈的,今年也没听说过出现了什么厉害的种子选手。 反观城山商业的参赛者可是受职业选手培养,泽田津一也差不多半只脚踏入了职业的领域,普通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个毛头小子的这番话,就仿佛是在质疑城山商业有可能会倒在了第二轮,简直可笑。 在泽田看来,这个高分路人简直不识抬举,不识泰山! 敏锐地觉察到泽田似乎有些不悦,铃木渊赶忙出声帮井川解围。 “哦,是这样的,昨天看到清澄的一位选手,在第一轮的表现相当出色,她的计算力格外强悍,牌效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同时也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原村和,是本次大赛备受瞩目的种子选手!” 井川博之夜连连点头。 昨天比赛他被那位清澄的女高中生给震惊到了,那种恐怖的计算力非同小可,又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实力绝对不简单。 虽然对方是准将,而泽田家的公子是中坚,两人碰不上。 但她的实力,绝对是独一档的! “这样么?” 听到是去年的优胜者,泽田正树这才正色道:“铃木小友,可否把选手的大名单给我观看一下?” “好嘞。” 铃木渊二话不说,把名单递给了泽田正树。 接过名单一看。 清澄的原村和选手,是在副将的位置,其她选手都不认识,应该并没有大赛的经验。 但是他看到跟自己儿子对垒的名字背后,有着‘替补’的备注。 一时间火气! 好家伙,一个籍籍无名的队伍,碰上他们城山商业,面对他们最强的选手竟然还敢派出替补,简直是目中无人! “这位清澄的替补,怎么说呢,确实是一位非常自信的选手。” 铃木渊看到这个名字,想起第一次碰到的那个狂妄至极的高中生,忍不住说道。 这个人无比嚣张,认为清澄有了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就能所向披靡,简直猖獗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在直播现场,不然他肯定要在泽田老爷子面前好好批判一番了。 本以为清澄第一轮虐虐菜派出替补出战就算了,没想到第二轮也敢把替补选手给派出来。 这是要被城山商业那位公子哥打成烧鸡的节奏。 不过在播音室内,铃木渊用词的攻击性就弱化了不少,改成了‘自信’。 通过直播间这两位的聊天。 底下的观众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清澄啊,就是原村和所在的那支队伍。” “好像她们还挺厉害的样子,昨天甚至把今宫女子给击飞了,实力应该还是有的。” “呵呵,第一轮而已,你让龙门渕来,估计中坚战就结束了。” “说弱了,第一轮的队伍在龙门渕面前,恐怕次锋战都撑不过去。” “错,肯定是先锋站都过不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电子斗蛐蛐都是人们的最爱,关公战秦琼古往今来都让人津津乐道,还没碰面就开始猜胜负了。 “话说这个清澄也太狂了,碰到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还敢派出替补。” “不过我怎么感觉那个替补还挺厉害的。” “好像是还行,就是打法有点古怪。” “笑死,打个第一轮的菜鸡闹麻了。” “……” 坐在观众席上,八木樱听到后面的声音顿时一阵火大,起身怒喝:“你们说谁是菜鸡!” 那几个讨论的观众被她凶悍的模样下了一跳,慌忙住了嘴。 喝住了那几个闲言碎语的观众,八木樱才抱着八木唯,坐在前方的观赛席上。 “唯你说那个人,他应该可以拿下城山商业的,对吧?” “……” 八木唯一脸呆滞,只觉得姐姐好烦。 “长野县预选赛第二轮,采用霓虹职业比赛规则,请D组的城山商业,清澄高中,北天神高中和杏花台女子中学的先锋,进入对局室……” 这时候,广播响起。 第二轮D组的先锋选手,也都依次进入空旷的房间内。 不同角度的摄像头,瞬间对准了她们。 “哼,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这个清澄到底有什么本事!” 泽田正树看着清澄敢派替补参赛,着实怒火中烧。 他现在只希望城山商业的诸位选手,好好教训清澄,将他们的分数清空那肯定是最好的,让她们好好尝尝失败的痛苦。 然而。 让泽田正树意外的局面发生了。 第二轮先锋战,结束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风驰电掣的胡牌,雷霆万钧的打点,压的其她三家丝毫喘不过气来。 半个小时都不到,先锋站就打完了。 “好快!” “这孩子怎么回事?” 毕竟昨天井川和铃木两个人只观看了副将赛,也就是原村和的那一场,而对清澄的其她选手其实并不了解。 没想到这个刚上场的女生,运气好的不可思议,以极其迅猛的打点终结了比赛。 哪怕南风战犯了不少的失误,但是靠着东风战的打点,依旧为清澄带来了三万点的增加! 泽田正树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 城山商业为了能够拿到冠军,不惜请来职业选手进行培训,结果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回报的?. “不错啊。” “辛苦了,优希。” 清澄的休息室里,众人都兴高采烈地迎接优希归来。 这一战没有太多可圈可点的,后期优希还失误点了一发庄家的跳满,损失了一万八点数,但正是靠着东风战建立了足够的优势才拿下了这一局。 光在打点能力方面,这些选手便和优希有着巨大的差距。 紧接着的次锋战,染谷真子上场也没能取得立竿见影的胜利,只将点数增加了一万多点,维持住了优势罢了。 别看是四万点的优势,但只要被第二名直击个倍满,就能迅速拉近距离。 团队赛上,四万的点数优势确实不算多。 “看来第二轮的选手,强度上来了。” 次锋战过后,分数依旧没有拉开太多,竹井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毕竟都是第一轮取得胜利的参赛队伍,实力跟第一轮的选手比肯定要强不少。 而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中坚战了。 107.第107章 七擒孟获 “加油啊,南彦学长!” “加油!拿下了中坚战我愿帮学长跑腿一个礼拜!” “那我也帮南彦带一个礼拜的生可乐。” “南彦学长,打完比赛我们一起去午休吧!” “……” 不知道为什么,南彦总感觉清澄的各位,在某一个时间点之后,对他就变得格外关照。 像是优希还是染谷真子上场,各位都不会这么热情,一般都是稍微鼓励一下加油一下,就和平时差不了多少。 可是轮到他的时候,就很刻意? 明明眼神很尊敬,但不知为何却透着一丝奇怪的怜悯。 之所以能察觉到这一点,是因为南彦强化了五官之后,能够很轻松地注意到别人态度和神色方面的转变。 另一方面则是南彦不管前世今生,实际上都是孑然一身的,前世结过婚,却也是温吞如水,每天过的依旧是寻常的生活,重复的工作,完全没有被人陪伴的感觉。 忙忙碌碌,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大抵是所有普通的天朝人最平常的一生了,从上学开始,忙碌到死亡。 而转身到南梦彦之后,受原主的人缘所赐,南彦更没有感受到被关照和被人瞩目的感觉,依旧是茕茕孑立,孤独平凡。 但对南彦来说,也还算自由自在,没有什么牵绊。 正是源自孤独,才会对莫名的关注产生提防、警惕,乃至由内而外的不适应。 ‘这帮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南彦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内心却一阵疑惑。 自己合宿里确实放了不少铳,输了蛮多回,但他也虐过她们不少啊,应该没有输的太难看才对。 但清澄的四小只全都用心疼关切地眼神望着他,给南彦一种仿佛妈妈粉一般奇怪而又复杂的感觉,真的是. 如芒在背! “好了好了,我去比赛了。” 实在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南彦说完便迈着步伐,缓慢却坚定地走向了对局室。 这一幕,看得竹井久哭笑不得。 真的,你们的表情管理和情绪控制实在是太糟糕了,难怪合宿的时候随便就被人家南彦抓到破绽,一旦抓到能够反败为胜的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演技几乎为零。 要是清澄四小只被抓去拍戏,恐怕没有剧组会要的。 不过南彦似乎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南彦对此也没有太过在意就是了。 与此同时。 城山商业的教练正在训斥着前两局比赛出场的先锋和次锋选手。 堂堂城山商业,居然没法快速拿下清澄,这简直丢尽了脸面。 “我怎么教你们的,注意别人骗筋引挂,别人立直宣言牌是五万,你也敢点二万的啊,这么蠢的立直骗筋也敢点,简直是猪脑子。” 上一局里,染谷真子一个立直骗筋的小套路,直接重创了城山商业。 本来真子就擅长染手,尤其是染手立直威力巨大,如果不是那个立直,城山商业还能维持在十一万的点数,但被这种小套路给骗了一次之后,那位次锋点了一炮,直接损失了一万八的点数,后来虽然追回来了一点,但也于事无补。 现在的比分,只有九万五千点,跟清澄足足差了四万六。 “算了吧教练,村田也是无心的。” 泽田津一摆了摆手,制止了教练的训斥,毕竟已经输了两场,再怎么呵斥也没用。 他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喜欢红温压力队友的人。 “没想到清澄还是挺厉害的嘛,难怪她们会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下一场面对的只是清澄的替补,我们还有机会。” “津一,只能靠你了,中坚战请一定一定要把点数扳回来。 北天神和杏花台还是老样子,这些年的选手都中规中矩,实力不强,唯独这个清澄的选手,实力异常吊诡,还是要注意一点。 不过下场只是个替补,我相信你还是有碾压对方的实力。” 教练叹了一口气道。 谁也没想到前两局就打得这么艰难,明显感觉到清澄的选手失误也不少,但点数就是被拉开到了很大的差距。 “那当然。” 泽田津一自信一笑。 麻将领域的团队赛,强者和弱者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像是围棋或者象棋的团队赛,纯粹是五局三胜,你再强的人也只能拿到一点胜场。 可是麻将的团队赛,一个强者完全可以将对方全队的点数彻底清空。 所以在麻将领域有一个名词,即是战犯。 无法抗住强者的压迫,便会成为全队的罪人。 而且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以他的实力,完全有镇压全场之能! 来到对局室里,其他的选手也都悉数到场了。 北天神、杏花台,以及清澄高中! 见到各家选手到齐,裁判才开始宣布:“请各位选手翻开场风牌。” 泽田津一冷笑一声,翻开了场风牌。 南风。 随后南彦上前一步,翻开了第二个场风牌。 又是北风。 “上一场清澄的选手似乎就是以翻开北风获得了胜利,而这一次他又翻开了北风牌! 大家可能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那就是北起输一半,但是按照预选赛的总体胜率情况来看,在团队赛上四种场风胜率最低的是西风,首局自风为北风的胜率总体排在第二,因为开局摸到北风就意味着南四为庄家,只要能一直和牌下去,那么庄家就有无限轮庄的权力。 所以首局为北风的人,保留着理论翻盘的无穷可能!” 看到南彦摸到了北风牌,台上的铃木渊稍微给台下的观众科普一下官方给的一些有趣的数据。 团队赛上,北风绝对是个不错的位置,在一个半庄的最后一局可以无限轮庄,哪怕点数为零,只要能连续和牌,四家选手完全可以打到宇宙的边缘,大道都磨灭了! 而且如果你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就算点数优胜于全场所有人,依旧可以选择继续比赛,从而持续压制对手的比分。 当然,这同样会给对手翻盘取胜的契机,算是一把极端且锋利的双刃剑。 这个规则的指定,增加了比赛的看点,给输的一方带来了无限翻盘的可能。 南四局并非结束,all last才是开始! 但是麻将始终是仰赖运气的游戏,没有人能够连续荣和自摸,毕竟在这个时候,你是一个人面对其他三家,只要有任何一家和牌,就可以让比赛结束。 “不过四家位置的总体胜率相差并不会太大,各家胜率都在25%左右,所以只要实力足够强,什么位置其实都一样。 除非你坐在裁判的位置上……” 作为今年的新人王,铃木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时不时给观众开开玩笑,并不像八木记者那样一板一眼。 解说起来自信飞扬,幽默风趣,深得观众的喜欢。 看到泽田津一摸到了南风场,旁边的泽田正树不由得眼前一亮。 像是黑暗麻将的规则,如果是两两单挑,那么肯定是坐在对立的位置上,两边的人都只是牌搭子,不会参与双方的对拼。 以杏花台和北天神两家选手的实力,在面对津一的情况下只能沦为牌搭子。 如果清澄在东家的话,是可以影响到下家的吃牌,要是发现津一要胡断幺九之类需要副露的役种,肯定不会将关键张牌打出来了。 而碰牌,不受任何位置影响。 所以说这个位置非常不错,清澄那个可怜的替补选手,正好是津一的对家位置,双方互不干扰,公平对决。 尔后。 各家都坐在了各自的风牌位置上。 南彦为北家,城山商业为南家,杏花台为西家,北天神为东家。 在位置坐好之后,会有半分钟左右的准备期。 霓虹的工作人员会调试好各种设备,镜头也会对准每家的手牌,防止出现任何作弊行为。 “清澄的替补啊.” 泽田津一望向南彦,率先开口了,“按照之前的名单来看,你们清澄的中坚应该是你们社团的部长才是,之前我见过她一面,似乎是个大美人啊。而且从她三年前的初中生全国个人赛的战绩来看,水平并不弱。 所以为什么会让你一个替补参赛,你和这位部长之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么?” 听到泽田津一的话,南彦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这算是麻将士常用的套路了。 开局通过对话去刺激对手,以此观察对方会有什么反应,通过这种反应来判断对手究竟是什么风格的麻雀士。 在黑暗麻将领域,这种做法长盛不衰,尤其考验人的内心。 但通常情况下,白道面对上黑暗麻雀士,都是弱人几分的,不可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 毕竟白道雀士过着相对安逸的职业生涯,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晚节不保,退役后又宣布复出,却打不过新生代小将而丢人现眼。 反观黑暗麻雀士,轻则损失几根胡萝卜,重则性命不保。 所以在心态方面,黑暗雀士往往要比白道雀士强大百倍。 白道打不过黑暗雀士,不是雀力的差距,纯粹是双方之间的心态天差地别,毕竟人家刀尖舔血,而你岁月静好,在这种宛如渊薮般的历练下,每个胡萝卜完整的黑暗雀士,内心都是一等一的强大! 不可能被人简单的几句话影响到。 喜欢搞人心态么? 南彦抬头看了泽田一眼,眼中透出一丝寒芒,这也正和他意。 “好坏啊这个人,居然在揣测学长与部长间有工口的事情。” “这个城山商业的公子哥也太油腻了。” “就是,南彦学长千万别被他影响到啊!” 清澄的四小只立刻坐不住了。 恶意揣测挑拨,实在可恶! 竹井久见到四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南彦他才不会被这种话给激怒到,他的内心宛如一块坚冰,是不会动摇的。 而事实也和竹井久想的如出一辙,南彦只是抬头看了泽田一眼,没有理会。 见南彦对刚刚的话不为所动,泽田接着道:“第一轮打得顺风顺水,不会真的觉得第二轮还能轻松取胜吧,你们清澄参赛的队员里可是有不少可爱的姑娘,要是整个清澄因为你一个人而输了,她们该哭得多伤心啊。 只因为你一个人,就让清澄无法出线,就连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场开局就火力十足。 不管是台上的解说、场上的工作人员,还有现场的观众都显得十分意外。 一般来说,大多数参赛选手都是客客气气的,不管赢了输了都不会去嘲讽对手。 但是城山商业一上来就对清澄表现出足够的敌意。 很好。 就喜欢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 闻言,南彦有点无语,清澄现在相对城山商业可是有着四万多分的优势,没想到对方反倒逆风开团,实在有些看不懂。 “城山商业的泽田同学” 南彦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七擒孟获’的典故?” 孟获那是谁? 泽田津一被南彦问的有点奇怪,他不认识这个叫孟获的人,而且不仅是这个典故,还是南彦的态度,都让他有些把握不准。 正常人不是应该要么被激怒对喷,要么暗暗憋着气打算在比赛里见真章么? 突然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七擒孟获!” 听到南彦说的这个典故,台上的老懂哥铃木渊眼前一亮,“如果了解三国的朋友们,应该对这个典故非常熟悉,蜀国的诸葛丞相为了北伐魏国,打算先安定南蛮,于是料事如神的丞相便用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计谋,每次击败南蛮的孟获都将他放了,让他重整旗鼓再战,于是孟获便连续败给了孔明先生足足七次,最终在第七次被俘后,心悦诚服地降伏于蜀国!” 流传于天朝的三国,在霓虹同样热度非凡。 只不过霓虹跟天朝最喜欢的武将各不相同,霓虹欣赏吕布,是武力超群的王者,而天朝则觉得此人有勇无谋,只是个空有蛮力的匹夫。 但在文臣方面,孔明毫无疑问是两国都最喜欢的谋士。 尤其是像铃木渊这样的世家弟子,对于这类的经典文学基本是必读的。 他立即向观众科普了这个典故。 一旁的井川博之虽然也了解这个故事,但他肯定不敢解释。 没看到那位泽田先生,脸已经全黑了么? 七擒孟获 这个孟获说的不就是他们城山商业? “没记错的话,下一场就会碰到风越女子高中对吧?” 南彦用一个惬意的姿态,目视着城山商业,“你们城山商业对上她们,究竟有几成的把握?” 此话一出,泽田津一脸色一变。 谁都知道,城山商业最恐惧的对手,便是风越女子高中了。 十年来稳定尽孝,面对风越的胜率,竟然是恐怖的0%! 一场未胜。 甚至有过被风越击飞的耻辱战绩。 不管城山拿到什么成绩,观众总会拿风越来踩城山商业一脚,毕竟这个战绩,我上我也行。 “孟获被人七擒,都知道俯首称臣,因为他知道不管再战多少次,结果都会一样,他永远不可能取胜。” 南彦接着道,“算上去年,城山商业已经连续七年败给了风越女子,输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选手都更迭了一代,去年依旧是惨败。 就算你们城山商业进入到下一轮又能怎样呢? 打算今年输第八次,明年输第九次,最后来个惨败风越女子的十周年纪念日。 失败是一种毒药,次数多了可是会上瘾的。” 这话带着教条的性质,仿佛是年长许多的大人在教训成绩不好的小孩子一般。 何况南彦说的还轻了。 因为如果按照真实的情况,去年的城山商业就可以操办惨败风越的十周年纪念日,不用等到今天。 再怎么大放厥词的城山商业选手,也很难反驳。 “如果我们城山商业不行,难不成你们清澄有足够的把握?” 泽田津一虽然脸色难看,但不能示敌以弱,将问题抛了回去。 如果拿龙门渕来踩,泽田津一还不会那么难受,毕竟就算是去年的风越也败给了对方,可是用风越来踩头,那么他们城山商业还真没办法去反驳。 哪怕是今年,他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够战胜对方。 “竭尽所能而已。” 南彦笑了笑道:“但不管怎么样,清澄都绝不可能连续七年被同一支队伍七擒。” 此话一出。 不仅是对局室里的泽田津一说不出话来,城山商业所属也全都垂头丧气,连带着台上的泽田正树都气得不轻。 难怪这个清澄这般厌恶,不仅派替补上场藐视对手,还口出狂言! 恶劣! 实在是恶劣! 不拿下这局,恐怕整个城山商业都抬不起头来。 “等你们清澄这一轮被淘汰了,看你还能不能这般自负!” 泽田津一此刻怒气填膺,不复之前的从容。 被风越七擒,是他们城山商业永久的痛,如果今年城山商业最强的阵容都无法战胜风越,往后就更别想了。 这份耻辱,将比钻石都更加恒久远。 所以必须由他来打破。 踏碎清澄,便是他们打破这份耻辱的第一步! 他伸手抓向牌山,仿佛抓到了城山商业仅存的希望! 108.第108章 铃木渊:南彦这一手我只能用一 东一局,正式开打。 每家都将手牌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解说有着全局的视角,每家手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分别投放在不同的屏幕之上。 “清澄选手这一局的手牌,六向听啊。” 解说台上,看着南彦的起手牌,井川博之忍不住开口道。 铃木渊扫了一眼没错,还真是六向听,而且是八种九牌,还不能流局。 “六向听,啧啧啧运气这么糟糕的么?” “一般来说这种牌只能够防守了。” “六向听恐怕比二三向听的成型条件都要困难吧?” “是的,因为有七对子的存在,六向听想要成型的必要条件就是不能出现任何的搭子,也就是说雀头也不可能出现,手里的牌全是散的,想要做到六向听其实还挺难。” “哈哈.反正我就很少摸到这么垃圾的牌。” “听说天朝麻将里,这种牌算是十三烂的情况,也是一种役。” “真的假的,还有这么离谱的役种,难怪天朝的麻将百花齐放。” 听着井川和铃木两人的讨论,泽田正树暗暗啧了一下。 不仅是南梦彦这一局的手牌拉胯,就连他儿子的牌也很一般。 四向听. 一般来说,二向听以外都说明距离听牌还很远,因为有时候你要胡的役种跟搭子不匹配,进张数目会远大于四五张牌。 所以想要听牌,除非在进张特别优秀的情况下,才有机会。 而且还必须在牌局的中巡才能听牌了。 反观被泽田正树视作牌搭子的其她两家,手牌都相当不错,恐怕这一局率先立直的会是她们。 龙门渕的专属休息室内。 作为两大种子选手,龙门渕和风越女子都有着特别的休息室,再加上龙门渕也非常有钱,这间休息室空间宽阔,甚至还容纳有兵乓球桌和大型书架。 但即便如此,房间却一点也没有狭窄逼仄的感觉。 龙门渕的比赛,早早就结束了,对手甚至没有撑过先锋站。 没错。 身为先锋的井上惇一个人就把一家队伍给击飞了,恐怖得一塌糊涂。 打完比赛后,井上惇都懒得庆祝胜利,直接来到休息室里找人。 第二轮的对手,在他眼里不过是群渣渣而已。 “泽村智纪,关于那个人的比赛数据和打法风格,都分析好了么?” 井上惇忍不住问旁边操作电脑的少女道。 屏幕前,那个叫南彦的家伙又一次起手牌稀烂。 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六向听的难度,可以说跟起手一向听的难度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个选手好像出现过很多次。 要知道,这才打了一个半庄而已! “别催,越催越慢。” 泽村智纪作为龙门渕的四天王之一,也是队伍里的数据分析师,在她看来,没有不能用数据分析不出来的对手。 通过大数据,完全可以把一个选手分析地足够透彻,从而精准找出对方的弱点来针对。 但大数据的前提,需要有足够多的数据,可惜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只出场了一场,很多数据都不太直观,或者说偏差值太大,不能用来显示这位选手的风格和能力。 “现在我这边已经分析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数据,你要听么?” “当然,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井上惇连忙开口。 这个人的打法实在是太古怪了,明明感觉运气不怎么样,但是他却往往能够和牌成功,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有种预感. 当然只是内心的感觉。 或许这个人和他一样,都是运势流麻将的选手!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将电脑上显示的数据摆在了井上惇的面前,泽村智纪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这个人起手确实有点奇怪,一般人大概是三向听到四向听,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区间,而他的向听数均值,靠近五,大概4.6~4.9的程度,可以说起手非常恶劣了。 像是他们清澄队伍里的那位先锋,这个数值为1.9,可以说是气运非常强大的稀奇物种。 不过或许由于她的牌谱还不够多,所以我持保留意见。 而我的向听数为3.1,实际上这也是超过普通人的数值,说明我是比一般人更幸运的那个。” “没人想要知道伱的向听值。” 井上惇接着道,“还有呢,这么差的起手牌,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和牌的,总觉得他听牌似乎没有很艰难的样子。” “这就是另一个有意思的数据了。” 泽村智纪买了个官子,她指着其中一副牌谱,对井上惇说道,“这副牌是四向听的手牌,对于正常人来说,大概要在八到十巡之间才会听牌,你看他是第几巡听牌的。” “……第五巡!” 井上惇瞪大了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四向听的牌,第五巡就听牌了,也就是说五张牌中有四张有效进张! 这个数据堪称逆天的程度! “没错,这个人的进张,非常神奇,而且从数据表明,他越到尾巡,进张越是离谱,呈现出一种离奇的曲线增长。 所以他恐怕是和天江小姐差不多类型的……” 魔物! 咕咚。 井上惇吞了吞唾沫,难怪他看南梦彦的比赛,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作为运势流麻将的选手,这个南梦彦的气运是肉眼可见的弱,但是有时候给他的感觉,又仿佛运势滔天,摸什么牌来什么。 如果不是泽村智纪用科学的数据去分析,是很难解释出那种荒谬离奇的怪象。 好家伙。 起手牌糟糕,但是进张强悍。 看来这位和他一样,也是玩弄运势的高手。 就在这时,龙门渕透华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听到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立刻开口道:“你们俩在做什么,原村和的比赛就快要开始了,快去给我分析原村和,她一定是小和和,不会有错的!” “可是小姐,我们认为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也有些古怪。” “哈?南梦彦是什么无名之辈?” 龙门渕透华强势地拍了拍桌子,吩咐道:“快点帮我分析原村和,别管什么南梦彦了!” “是!小姐。” 井上惇和泽村智纪苦笑一声,只能照做。 毕竟她们说到底都是陪这位龙门渕大小姐读书的亲信,肯定不能罔顾大小姐的要求。 而且南梦彦的对局数据还是太少了,等这局打完,再一起分析也不迟。 . “立直!” 第七巡,由坐庄的北天神女生宣布立直。 她横着打出一张牌,将立直棒放置于凹槽之中。 “庄家立直了,这一手威力不小,所有人都需要提心吊胆,万分小心了。” 子家立直还好说,但庄家立直,稍微有张宝牌,或者翻出一两张里宝,动不动就打点上万。 哪怕在这个初始点数为十万的舞台上,任何人与庄家对立都要承受莫大的风险。 “可惜北天神的这位中坚对牌效的理解还是有些问题,如果晚点拆一二筒的搭子,她后面摸到三筒在第四巡就能宣布立直了,白白损失了三巡的时间。” 井川博之看到这种折损牌效的打法,忍不住摇头。 这一步其实问题并不算太大,但是切牌的先后顺序没有理清。 明明可以先切浮牌,再拆搭子。 但这妹子大概是想着先拆搭子,然后等浮牌周围的牌组成更好听牌的搭子,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立直肯定是越早越好,哪怕是愚型的先制立直都要比尾巡的良型立直要好不少。 毕竟牌拆的太多,给对手的信息也就越多。 场上安全牌数量增加,对手就很难放铳,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自摸。 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手牌好就提前拆了搭子,这绝对是很不好的行为。 除非起手非常好,有条件改良,否则还是等一下比较好。 “嗯,北天神在第一轮就是跌跌撞撞闯入第二轮的,跟第二名第三名都没有拉开太大的差距;杏花台也是如此,她们取胜的关键,是比对手放铳更少,其实第一轮只要失误比别家少,出线还是很容易的。” 言下之意。 北天神的选手实力确实不大行。 面对庄家立直,泽田津一看了一眼对方牌河。 一二三筒都打出来了,很明显对方手牌大概没有四五筒,就算有那也是成型的部分。 万子部分打出了二六万,还是在早巡打出来的,应该就是两张没什么意义的散牌。 而立直宣言牌是一张四索,大概率可以确定是听二五八索和三六九索这两条线上的。 不愧是第二轮的选手,水平是真的差,要听的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她的手牌也是异常的好,就算二择错了,还能够最先立直。 如果牌糟糕的话,不应该连打个一二三筒还能最先听牌。 不过他还是稳了一步,打出一张二万的现物决定不点这个一发。 确实听出来了,可万一这个人突然掏出个离谱的愚型,还是很麻烦的,毕竟对方是庄家,需要给点尊重。 下家的杏花台也很稳,打出现物防守。 反而是南彦,直接打出一张一万。 这就让泽田津一有些懵了。 虽然这张牌不是生张,场上有过一张,但这不是立直家的现物。 对方完全有可能是【二二三万】,打出二万叫听一四万的类型,他居然敢这么打? “清澄选手打出了一张一万,通过了,他手上明明有两张现物的三筒,却选择打更危险的一万,不知道两位什么看法?” “年轻人打牌,不够严谨罢了。”泽田正树淡淡道。 这张一万确实足够安全,毕竟这是二万的早外,经验打牌有时候还是非常有用的。 早外筋牌壁牌的防守理论深入人心,有些人无脑信有时候运气好也能上分,这很正常,没什么要解释的。 连庄家的一发都敢冒冒失失去冲,这个清澄的选手胆子不小,恐怕要一莽到底了。 可他这幅手牌稀烂,第七巡还是三向听,还要规避庄家立直,想要和牌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井川却有不同的看法,只是他不好明说。 其实按照他的看法,这张牌虽然不如现物这么安全,但安全度应该还是相当有保证的。 如果是读牌能力不一般的人,完全可以笃定这张一万绝对安全,甚至都不用防守理论都能验证。 道理很简单。 如果是【二二三万】的搭子,应该先打六万才是。 而且二六万几乎是很早就出的,庄家在切出这两张牌的时候,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甚至就是理所当然地切了出来。 这是线下比赛,不是网上那种看不到真人的情况。 别人切牌的动作,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出来,明显能感觉到这两张牌对庄家而言意义不大。 所以打出一万,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 当然他这是站在上帝视角才会这么说,如果在比赛里,恐怕也是切现物防守,只有没有现物的情况下才会贸然冲一些相对安全的牌。 第八巡。 庄家切出一张三筒。 下家的泽田津一开始犹豫起来。 他现在的手牌是【一二四四五六七八九筒,三四索,西西】 只要吃了这张三筒就有役,问题是这个四筒其实是有一定危险度的牌,要是对方真捏了五六的筒子那就麻烦了。 这个四筒,可比南彦打的一万要危险太多了,就算这张牌是一筒的半筋,但信筋的都死了,更别说是半筋。 但他相信自己读牌没有错,对方大概率的听索子的部分。 何况下家还碰过一组七筒了,自己还打了一二三筒,要是她还听四七筒,那这个北天神的选手也真是个人才。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吃的时候。 “碰!” 可就在这时,南彦碰了! 一组三筒,副露在外! “啧。” 泽田津一咧了下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他手里的一二筒也要跟着打出去。 解说台上。 看到这一步的铃木渊顿时拍了拍井川,顿时笑了:“你看,这一步像不像那位大佬的打法。” “……” 井川沉默了,你这家伙是不是魔怔了,别见什么都像是筑墙流啊喂! “我懂你的意思!” 看到井川无语的表情,铃木渊深深点头道:“这种高中生学那位大佬的打法,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东施效颦!” 109.第109章 观众:他在兜牌,他还在兜牌! 虽说解说席不应该带着偏见,但是铃木渊还是忍不住批评了一句。 就是东施效颦,这个词用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毛病。 人家天朝大神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 你一个高中生学得来筑墙流吗?学不了,没这个条件懂吧。 现在外边多少高分路人甚至还有职业在模仿那种打法,但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复刻,很明显那种技巧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其实很多麻将相关的技巧都很吃天赋。 就比如他铃木渊,在做小七对一向听时的二择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往往能够凭借着一丝感觉选对正确的那张牌。 像是开发筑墙流的那位大神,对于流局前的处理有着独到的功力,或许在人家看来很正常的海底自摸,但是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 这也是为何筑墙流只有他一个人能掌握,而别人在怎么去学也只是照猫画虎,用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听到铃木渊的这番话,泽田正树稍稍点头。 “你们说的那位天朝麻雀大神,我也有所耳闻,他的打法着实惊为天人,令人喟叹。 不可否认世界上确实有天赋绝佳的神人,即便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也能靠着直觉和本能打出最正确的一手。 我看过他的牌谱,打法似波诡云谲,思路如羚羊挂角,常人不可捉摸,几乎很难被人模仿。” 泽田正树对这位大神的打法称道不已。 作为长野的老牌豪门,对于在网上名噪一时的路人强者,自然会去关注一二。 其实此前在这位天朝大神风头正盛的时候,城山商业就想与之接触,可惜这位大佬神龙见首不见尾,在网络上频繁更换账号,十分可惜。 恐怕不止是他们城山商业,许多在网络平台异军突起的路人选手,都会被各大势力所招揽,投来橄榄枝。 这位开发筑墙流的天朝大神自然也不例外。 可惜他们投石问路终究是石沉大海,那位大神根本没有理会城山商业示好的信息,甚至连那个账号都许久没有再登入了。 在泽田正树的侧写描绘中,这位天朝麻雀士恐怕是为高深莫测的中年男子,很有可能是天朝麻雀世家的强者,所以对霓虹的势力不太感冒,也对唾手可图的名利毫不上心。 换做是网络上那些一般的路人雀士,城山商业稍微招揽就屁颠屁颠来了。 可见对方的境界,远在这些高分路人王之上。 “就是说嘛,这些高中生别在网上学了点新鲜的招式,就迫不及待拿到比赛上用,有些技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铃木渊看着南彦这一手匪夷所思的碰牌,忍不住说道,“那位开发筑墙流的大神,人家是读牌够准,通过碰杠限制对手成型的同时,还能保证自身的手牌成型。 反观清澄的选手,这一手碰牌不仅破坏了门清,让自己没有了役,还少了两张三筒充当安全牌,纯粹是败笔中的败笔。 不过这倒确实是限制了泽田选手的成型,让他不得不拆了手里的一二筒,算是有那么一点效果吧。” 听到这话,井川博之看着屏幕前的牌局,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记得之前和北傀前辈对局的时候,井川就知道筑墙流的启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契机。 如果观察出对方手牌不错,反而自己起手配牌很糟糕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无脑筑墙的。 损失牌效才是优先选,其次才是和牌。 需要通过碰牌,快速抢夺对方也需要的关键张,逼迫对方用更多的巡目去改良手牌。 现在场上的这个情况,明显符合发动的条件。 这个叫南彦的高中生可能不如前辈,但明显他理解了筑墙流的精髓,用起来有几分前辈的神韵,不像铃木渊说的那样的‘东施效颦’。 第十九巡,已经是最后的一巡了。 北天神的庄家依旧没有摸到自己叫听的牌,随后将从牌山上摸到的四筒打出。 到了尾巡,牌河里的牌足够清晰明了,基本上只要是有点水平的,都能看出北天神的选手听的是五八索。 他的牌河里一二四六索都出现过,筒子万子部分也是摸什么打什么,这个时候都没有摸到,有一部分牌被山吞;也有一部分别别家抓到了。 轮到泽田津一摸牌,刚刚好进了一张八索。 这个进张就让他很头疼了。 因为之前改良手牌,花了不少的巡目,所以他最后只是做了个形听,听四七筒和西风的三面。 看起来是良型的一副牌。 但四七筒已经绝了,西风只剩下最后一张,被山吞的可能性极大。 基本属于胡不了的那种牌。 而且他也没有选择立直,所以没有役,除非门清自摸到绝张的西风,但很明显这种机会很低很低了。 他当然可以立直搏一把,但这种情况下跟庄家对日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何况只要能维持住形听,就能避免流局罚点,实际上没有多少的损失。 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巡给他摸到了最危险的牌。 咬咬牙,只能拆打手里的西风,放弃了流局的形听。 杏花台的女子,早早就弃胡了,自然也不可能放铳。 轮到南彦,打出一张西风,宣布正式流局了。 看着南彦最后打出的这张西风,泽田津一目光微虚,如果他最后摸到的不是最危险的那张八索,南彦这张西风就让他河底摸鱼了,还能吃下庄家的立直棒, 最后一巡被发牌姬制裁,让他扼腕叹息。 而这一局,随着南彦打出最后一张牌,不出意外的流局了。 “听牌。” “无听。” “无听。” 立直家自然是听牌了不用说,不过他立直损失了一根立直棒,其实并不赚,除非三家没听才能获得三千的罚点。 其他两家盖倒手牌宣布无听。 “听牌。” 南彦推开手牌。 其实南彦听牌,泽田津一一清二楚。 因为最后几巡都是摸什么打什么,很明显就是听牌的摸切动作,而且对方运气很好,最后几巡都避开了五八索的进张,所以成功维持住了听牌型。 但是在看清南彦手牌的那一刻,泽田津一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副牌最后没有成型的搭子,是一二筒。 也就是说他碰掉的那一手三筒,反而成了自己的壁! 尽管是个不可能荣和的形听,但最后的流局还是让他狂赚了1500点! 他忍住想要吐槽的心,将牌推进了洗牌机内。 随后东一局一本场,再度开打。 而这一局依旧是东家的北天神女子率先听牌,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见到别家立直,杏花台女子弃胡,清澄和城山商业开始兜牌。 不过在兜到手上一张安全牌都没有的时候,泽田津一也转为了弃胡防守,只有南彦一个人还在兜。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种牌有什么好兜的。” “清澄的这副牌,就算兜成功也只有门清自摸的一番,只有一千点,连平和断幺九和dora都没有;要是不小心放铳给别家,那就得承受至少庄家的切上满贯,少说11600点,这收支比低的令人发指,这也要兜?”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兜牌,又不可能立直,就为了那一千点,有人能看懂他这么做的道理么?” “无法理解.” 稍微有点局收支判断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样兜牌需要冒的风险,绝对比获得的受益要大得多。 门清自摸1000点,放铳11600,就算伱90%的把握能和这个1000点,只有10%的概率放铳,局收支也是900点的收入对比1160的支出,完全不匹配。 何况很明显,这个放铳的几率,是要完全大于门清自摸的概率。 观众席上。 清澄的四小只看到南彦在刀尖上起舞,也发出了阵阵的惊叹声。 “这种牌换做是我,肯定弃胡了。” “我也弃。” “赞同。” “欸?难道只有我觉得还是可以兜一下的。” 包括原村和和saki在内,都是毫不犹豫选择弃胡,只有染谷真子愿意去兜一兜,毕竟这一场的场面对她来说是‘熟悉的人脸’,也就是对她有利的局。 应该还是可以兜一兜的。 “以南彦这样稳健的选手,他一般不会去兜牌的,甚至只有5%的风险他都不会去冒这个险。” 一旁的竹井久摇了摇头,“他愿意这么兜,说明在他的视角下看来,北天神选手听的牌对他没有危险,他大概读出来了对方听牌型和听牌张,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吧。” “嘶这确实符合南彦一贯的打法。” 染谷真子扫了一眼南彦的牌河,打出的都是万子牌和字牌,说明他百分百确定对方不听万子和字牌的部分。 不过一千点也要兜,真是难为他了。 场上。 南彦心中默默记下了北天神选手的多次手切摸切,以及牌型的变化。 在对家的泽田津一弃胡之后,南彦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天神选手的身上。 其实读牌的能力,说白了是一种记忆,并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 就跟六到八巡需要特别记一下对方是手切还是摸切,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否听牌。 如果几次都是摸切,要么是被发牌姬针对的一向听,在坐大牢;要么就是听牌在等自摸,并且有手役,可以当个伏地魔。 仅仅只是经验之谈。 读牌的关键,在于记住对方的手牌摸切后的变化,理清楚牌序,掌握对方理牌的逻辑,这样才能将对方手牌读出来。 像是北天神的选手,几张浮牌都是在几个插入点手切出来的。 这就可以判断出她的理牌逻辑是【万子搭子+浮牌+筒子搭子+浮牌+索子搭子】的套路模板。 万筒索的顺序,可以从拆打的搭子和打出来的优秀浮牌中一窥究竟。 比如像是【一四六七万】的牌序里,四万是一张优秀的中间张浮牌,一般不会这么早打出。 而一万就纯粹是一张牌效不大的浮牌,嵌入中间的位置可以用来迷惑对手。 可惜碰到了他这样的读牌能手,北天神选手的这种理牌方式能够扰乱对手的效果实在很一般,只需要记住她嵌入浮牌的位置,就能知道她有几张筒子搭子,几张索子搭子。 目前碰到的选手,理牌方式都比较耿直,除了具体听什么不清楚,但听的是是哪个部分的牌基本逃不过南彦的耳目。 万子应该没有,因为立直宣言牌前的一张就是最边上的七万,七万跟筒子部分之前嵌了一张没什么用的客风牌,这就说明万子是一张都没有了。 她的手牌,大概率还是个三面听。 这倒不是南彦通过读牌得到的信息,而是北天神的女生立直前嘴边还碎碎念了一下,虽然只是嘴唇翕动,没有声音发出来,但有着人鬼超然的观察力,依旧能通过唇语弄清楚她说的话—— “这样立直会比较好。” 看起来这是个没有什么信息含量的话,但其实这句话还有另一重含义。 北天神的选手,这副牌至少有两种以上的立直选择。 而她最终肯定是选择了面数最多的那种。 所以至少是三面听。 这样一来,立直宣言牌五筒附近的牌就非常危险了,且立直前大概率是类似【四四四五五六筒+雀头】或者【三三三四五五筒+雀头】的情况。 从之前隔开两边搭子的嵌入张节点去分析,不难发现,筒子部分有五张,索子部分有八张,正好可以对应上他的判断。 所以这组雀头,大概率是索子牌,而且可能是任何一张牌,不能打。 当然有可能是没出现过的字牌,打牌河里有过两张的字牌就是安全的。 筒子部分其实就很容易分析出来了,听的要么是三六筒要么是四七筒,而一二五八九筒基本都是安全张。 这也是南彦敢于兜牌的底气。 通过简单的分析,也能印证北天神少女的那句唇语。 要么听雀头和五筒的双碰,要么打出五筒听三面。 最后她自然是选择了形状更好的三面听。 用人鬼的五感获得场外的信息,从而验证自己读牌的精准性,两种方式相辅相成,让他能够达到几乎看穿目前所有对手的手牌牌型,从而精准避铳。 不仅北天神的女子,包括对面的泽田津一也是同理。 这个阶段的对手,实在没什么威胁性。 由于三家起手手上囤积了大量庄家要听的牌,导致北天神的中坚始终没办法自摸成功。 反而是最后。 “自摸!” 南彦推到了手牌。 门清自摸加一本场,400|700点! 外加两根立直棒,总计3500点。 110.第110章 坐牢的艺术 这都能兜? 看台上的三位解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六向听的究极烂牌,换做是一般人早早就放弃了,还是在有庄家立直的情况下。 结果这个清澄的选手硬生生从六向听兜到听牌,并且自摸成功,过掉了东一局的庄家。 这种贪到极致的打法,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不敢这么轻易去做。 毕竟这可是没有默听手役的牌局啊,只能靠自摸来胡牌。 也就只有门清自摸这一个一番役种。 而且在有庄家立直听三面的情况下,你追立听个坎张,基本就是找死,所以必须维持门清来兜牌。 哪怕运气好自摸成功,也就一千点。 所以这图什么? 沉默许久,铃木渊才忍不住咂舌道:“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危险的牌都给他兜成功了。 话说他不会是奔着那两根立直棒去的吧。” “为了两根立直棒这么拼?”井川博之也无法理解。 这可是庄家立直,少说都是五位数的打点,一旦胡到了高目,或者翻出了里宝牌,清澄直接就炸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就是享受这种兜牌的刺激,说起来打麻将能兜成功有时候甚至比胡大牌都要爽。” 铃木渊忖测道。 没道理的,这样兜牌意义真不大,正常人见到这副牌都只要要弃胡。 当然兜成功了,也确实是厉害。 “依我看,这个清澄的选手实在是太贪了,这种打法未来肯定会吃大亏。” 尽管南彦确实兜成功了,泽田正树依旧没有好气。 而且这种兜牌的方式,可以称得上贪得无厌了,纯粹是赌徒心理,根本不可能持续。 就好比有人放弃安逸的生活,溜到缅北跑电信业务一样,问题是这个人还不是为了挣大钱,纯粹是想以身涉险验证一下自己的腰子能不能保得住。 你说这不是有病么? 随着这一局结束。 井川看了一眼即将被推入洗牌姬的牌河,顿时觉得一阵异样。 如果站在上帝视角去看,清澄的选手每一张牌都完美避开了铳。 他的手上不是没有炮材,但是基本没想着打出去,哪怕是一张孤张,也紧紧捏在手里不打,而是围绕着危险张来做牌,最终得以兜牌成功。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是个读牌能力非常精准的高中生? 在这个念头浮现之后,井川博之打算接下来的几局,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年轻人了。 . 对局室内。 东二局,庄家轮到了泽田津一。 起手牌【一一五伍五八八九筒,伍五七索,东中中】 一向听的绝好调。 如果不追求码速的话,这副牌达成役满也不是不可能。 很好,就用这一副牌,吹响反攻的号角! 看了一眼场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东,泽田津一便将手里的东风也打了出去,追求最大牌效。 反观之前气势正盛的北天神,在被南彦断了庄家之后,牌运落到谷底。 配牌五向听,直接裂开。 这种起手基本就宣布告别了这一局的比赛。 而南彦的起手配牌。 【一五九万,一二七九筒,三六八九索,南西】 进了张九索后,这副牌成了四向听的牌。 麻烦的地方在于进张要求比较苛刻,多为坎张。 不过,看来运势有慢慢好转的倾向,这就足够了。 运势沙漠里的植被,不需要多少雨露也能长成参天巨木,偶尔的一场小雨,便已足够。 而且运营这种烂牌的功力,南彦早已臻于极境。 这一场的运势,会慢慢倒向他。 他看了一眼泽田津一的牌河,起手就打了张东风,手牌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样子,早巡就要注意一下他的摸切动作了。 没有思考,将西风打出。 “碰!” 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开口的杏花台终于有了动作,碰掉了南彦打出的西风。 西风不是她的自风,不用想她有着手役的情况下才会在第一巡就宣布副露。 紧接着的下一巡,杏花台开了个白板的暗杠! 瞬间的二副露。 这一举动,同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字牌的两副露,这牌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场上的选手估计也注意到了,杏花台选手起手抓了九张字牌,还有不少成对的字牌,是非常优秀的开局!要是被连续碰牌,可就危险了。” 解说台上的铃木渊自然知道各家手牌的情况。 这一局城山商业一向听,但想要做大牌最好维持门清,自摸就能役满。 但很明显,有着一手字牌的杏花台靠着不断的碰杠副露,成型只会更快。 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泽田津一稍微一犹豫,放弃了役满的可能性,碰掉了杏花台打出的一张八筒。 尽管这样一来,他这手牌从四暗刻跌落成了对对胡,但是有两张红宝牌在,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红中,至少是个满贯。 他是庄家,不能被对方这手大牌炸庄,还是先听牌再说。 碰掉八筒,打出七索。 听牌了。 【一一五伍五筒,五伍五索,中中】副露【八八八筒】 叫听一筒和红中。 他需要用最快速度听牌,继续轮庄,通过轮庄不断胡牌,才能奠定胜势。 如果被对方的大牌炸了庄,那就难受了。 “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放弃了役满,选择用最快速度听牌,确实是很稳健的一手。” “一点梦想也没有的家伙,侮辱麻将的艺术!” “就是,明明杏花台还是二向听,怕什么。” “笑死,等你在场上被人胡个字一色伱就不会这么说了。” “……” 面对两边大牌的夹击,南彦在思索着自己手牌的出路。 两边不断碰牌,手牌迅速组建,然而他还没有出过几张牌。 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别家碰牌过掉自己的摸牌阶段,最后可能别人都第五巡第六巡了,你牌河里才一两张牌。 好不容易等到他摸牌,进了一张八索,手里的宝牌南风扣着不打,将牌河里一张现物九筒打出。 接下来的几次进张,南彦明显感觉到是对子场,几次进张都让稀烂的手牌成了对子。 而且七对子是非常强大的防守役种,正好适合现在的局面。 到了第九巡,便来到了七对子需要面临最困难的二择情况。 别家久久没有自摸,很有可能铳牌都来到了他的手里,所以接下来的选择至关重要。 【一二二三三七七筒,六六八八九九索,南】 幸运二选一。 思忖了片刻,南彦拆打现物六索,退回了一向听。 两家起手都碰了牌,如果是对对胡的牌,生张的幺九牌反而会比中间张要危险的多。 其实他看得出来杏花台的女生很着急,应该是没听牌,但泽田津一摸切多巡,明显是听牌了。 南彦不能确定泽田津一是不是南风和数牌的双碰,所以依旧不敢点。 只能拆打现物。 接下来的一巡,进了一张红中。 这也是危险牌。 南彦直接扣住,打算一防到底了。 “看来清澄的南彦还不知道杏花台的选手其实并没有听牌,所以拆了六索进行防守。” 铃木渊本来以为南彦就要放一饼的炮了,结果最后还是忍住缩了回去。 不过换做是他的话,这一手也要缩。 毕竟南风的字牌是这一场的宝牌,危险度相当高,哪怕听牌了也不敢打。 “他这么能忍,上一局却敢趟这么危险的牌?” 泽田正树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局打的和上一局完全不一样,稳健的一塌糊涂,风格的差距感觉就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上一局为了一千点都敢兜到底,这局的七对子反倒怂了? 要是还像上局那么鲁莽,这时应该已经给他儿子放铳才对! 场上。 连续摸切了数巡。 泽田津一和杏花台的两位选手也很难受,这种情况,摆明了自己需要的牌在别家手上出不来。 而在牌局中期,北天神的选手突然冲了一张宝牌南风。 “碰!” 杏花台女子立即收下,将一张發财打出。 虽然不是字一色,但这手牌已经足够大,而且随着字牌發财的打出,她手上的牌已经非常清晰了,大概率是一组字牌雀头和一组数牌的双碰。 敢在牌局冲这种危险牌,显然北天神的选手也听牌了才敢这么打。 托队友的福,南彦这才将手里的南风打出。 而在拆了一对七筒之后,南彦又进了两张七索,牌型陡然一变。 【一二二三三筒,六七七八八九九索,中】 隐约可见到二杯口的形状,而且还是混全带幺九。 “这就是小七对的魅力啊!” 看到南彦用着自己最擅长的七对子,有着七对王子称号的铃木渊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众所周知,小七对是立直麻将里防守能力异常强大的役种,因为小七对做到最后,手上能抓到对手需要的关键性进张,只要你不打,别人也胡不了; 而小七对又是比对对胡更为灵活的牌型,改听起来相当容易,场上的南梦彦选手就几次改听了,避免放铳的同时,还能阻碍对手的和牌; 如若换做其他的役种,很难像小七对一样,拆了搭子之后还能在短短的一二巡后就听回来。” 操弄一手出神入化的小七对,可谓是铃木渊立足于职业麻将的资本。 在南彦进了一张红中之后,这一局里四家,全都听牌。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一局要胡只能靠自摸。 看这情况,没有人会打生张放铳了。 “北天神的选手听西风和五八筒;杏花台的选手听三筒和西风的双碰。 清澄的选手听一四筒,不过四筒他打出过一张,已经振听; 城山商业的选手听红中和一筒的双碰。 但是各家选手需要荣和的牌都在别人手里,而牌山上剩余的存量已经不多了。” 每一家都听别家手里大量囤积的牌,这就导致谁都胡不了,毕竟没有人会在牌局后期将生张的牌打出来。 这点危机意识,各参赛选手还是有的。 所以这一局,比的就是谁能从牌山上,摸到最后的关键张!. “这就是跟学长打牌的痛苦啊,明明感觉自己的手牌顺风顺水,但就是给你一种胡不了的感觉。” 受害人一号优希看到场上全部人都在坐牢,道出了自己日常和南彦打牌的痛苦。 经常她东风场庄家保底跳满甚至是倍满的超级大牌,最后起手牌是怎么样,流局之后还是怎么样,这手牌自始至终就没怎么变过。 然后等到流局摊开手牌,自己要的牌全在南彦学长的手里。 不仅是她,社团里跟南彦打牌的人,都有着类似的感觉。 全都在坐牢。 经常是各家手牌就是铳一色,你待听的牌也都在别家的手上。 这种情况想要和牌,只能靠自摸。 而南彦学长又是流局战神,打到流局之前的牌运都异常强大,打到尾巡比自摸肯定是拼不过的。 “已经没办法改听了。”染谷真子看着各家的手牌说道,“南彦的七对子还有机会改,对对和要改听,就必须打出铳张,肯定不能改。” 打到尾巡,局面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到了这个阶段,所有人都是摸什么就打什么。 而且所有人都清楚别家已经听牌,改张风险太大,只能等一手自摸。 坐牢坐的最难受的,无疑是城山商业的泽田津一了。 他放弃了四暗刻,为的就是快速荣和别家,可是直到尾巡了,别家依旧没有打出一筒和红中。 从碰了那一手八筒斗转星移,就感觉一直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除了中间杠了一次五索,他的牌就没有变化过。 “恐怕这个城山商业的选手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个碰牌的选择究竟有多愚蠢。” 龙门渕的休息室。 作为运势流麻将的井上惇,看着场上的一幕,不由讥诮道。 如果他不碰那张八筒,四暗刻都做出来了。 “为什么?” 对于运势一无所知的泽村智纪和国广一就不太明白了,这和那一手碰牌有什么关系? 井上惇挠了挠头,运势这种东西说起来玄之又玄,很多时候纯粹凭借感觉,没有理论的依据。 他就尽量用其她人能听懂的方式,解释起来。 “你们想想看,这一局里到底碰了多少次?” “三次。”泽村智纪和国广一异口同声道。 从画面里能清晰地看到,有五副露,但有两次副露是暗杠。 “这么跟你们说吧,目前场上,运势最强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城山商业和杏花台女子,起手一个四暗刻的底子,一个是字一色,他们如果维持门清的话,我可以保证他们基本能够和牌成功。 但很可惜,在清澄打出那张西风被杏花台碰了之后,又开了个暗杠,其实这里都没什么,只不过是杏花台摸清澄的牌,城山商业摸杏花台的牌而已。 杏花台正值气运巅峰的时期,摸她的牌并不坏。 然而城山商业急于求成,碰了杏花台的牌,这就很离谱了。 按照牌序,这三手过后,城山商业后续摸的牌全是清澄的,杏花台则是摸北天神的牌。 也不想清楚,北天神和清澄起手全都是五向听的究极烂牌,可见他们这一场的气运拉胯到什么地步,城山商业居然还敢碰掉那张八筒。 这可是运势流麻将的大忌!!” 如果不碰这张八筒,后续他一样能够摸到。 反而是南彦后续摸的是城山商业的牌,进张尤为顺利,一摸成一对。 也就是本该由城山商业摸的牌,最后全都到了南彦的手上。 打运势流麻将,绝对不要去碰气运差的人的牌,这样做只会招致厄运! 后续的坐牢,也就是可以预见的情况了。 国广一和泽村智纪微微点头。 虽说她们并不懂运势流麻将,但井上惇在比赛场就能靠着吃碰来扭转牌运,从而取得胜利,这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 后续南彦摸城山商业的牌,手牌改良地非常迅速。 就连北天神那种五向听的烂牌,在摸到原本属于杏花台的手牌之后,进展也不慢。 反倒是城山商业和杏花台两位中坚选手,明明起手牌极其炸裂,可打到后来却越打越糟糕。 “不过,后面好像还碰了一手,这一手没有影响么?” 国广一看到那张被碰掉的南风,不由问道。 “有而且很大!” 井上惇语气变得凝重。 “如果智纪的数据没有错的话,那么清澄那位叫做南梦彦的选手,拥有着极其强悍的海底能力,他在尾巡气运会非常强势,仿佛能够摸到一切他想要的牌。 而最后那一手被碰掉的南风,则是让牌序归正了。” 倥倥倥! 国广一和泽村智纪瞳孔瞬间放大。 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撼流露出来。 也就是说 本该是流局,或者是由他人自摸而终结的局面,最终因为牌序的归正,将转变为清澄选手的自摸! “等等,那张海底牌,好像是——” 国广一瞬间起身,惊呼出来。 按照牌序,最后的那张牌,将落在清澄选手的手上。 井上惇和泽村智纪,同时都为此捏了一把汗。 如果清澄的选手真的自摸成功了,那么说明他们的推测错。 这个选手,也是运势流的强者! 对局室内。 杏花台的选手将最后一巡摸到的八万打出。 可惜了她这副至少是倍满的大牌,却以流局的形式结束。 流局的大牌,甚至不如荣和断幺九。 而且打到这个时候,各家都是摸切,显然别家也都听牌了。 四家听牌的话,就只会增加本场数,而不会有流局的罚点。 也就是说她这么大的牌,连一千点都得不到,实在遗憾。 牌山之上。 仅剩下最后的一张牌,孤零零地摆放着场上。 “清澄的选手,还不摸么?” 泽田津一看着迟迟没有摸最后一张牌的南彦,忍不住催促起来。 本来这一手大牌没能自摸成功,他就心烦意乱,现在四家流局,连罚点的那点点棒都赚不到,见到南彦迟迟不摸牌,肯定心有不爽。 “马上。” 南彦看着牌山上最后一张牌,淡淡回道。 原则上,比赛里除了麻将中必要的‘荣、自摸、碰、吃、杠、立直’以及和了报点数之外的话都不能说。 当然,像是‘请给我点棒’或者‘请把起家标志翻面’这类对比赛必要的发言或指正是允许的,此外都被禁止。 甚至像是霓虹的职业麻雀联盟比赛,在对局的休息时间是禁止对话的,因为会泄露出相关信息,或者出现选手配合打暗号的情况。 因此仅做最低限度的交流。 但这是高中生的比赛,所以规则不会这么严厉,甚至使眼神都不会被当做违规。 这种交流裁判不会说什么。 可就在南彦伸手的那一刹那。 各家的选手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氛围笼罩在所有人的上方。 哪怕是几乎没有太多感知力的高中生,在这一刻也似乎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张海底牌. 那个清澄的选手 不太对劲! 解说台上。 铃木渊也感觉到一阵兴奋。 “海底牌,如果是一筒的自摸那好像是古役来着!” 此话一出,泽田正树瞳孔猛然一震。 一筒.捞月! 这不可能! 就在这一刹那间,南彦已经摸到了那张海底牌。 瞬间由晦转晴般的柳暗花明,宛如澄清万里尘埃,洗涤玉宇。 他的手牌也随着这张牌的加入,呈现在了观众的眼前。 “自摸,海底捞月。” 111.第111章 立直骗筋,我也会啊 晦止天霁。 如果能够看清气运的流转,这大概就是南彦气运的变化之象。 拨开云雾,陡见光明。 如果说正常的海底捞月,是从水面上掬起月的倒影,但是他的这次自摸,则是挥散烟霞,握住了真正的明月。 “门清自摸,海底捞月,二杯口,混全带幺九,3000|6000点。” 看着南彦掌心中立起的一筒,犹如捧起了一轮明月般。 在场的所有选手,都深吸了一口冷气。 古役,一筒捞月。 而且是以二杯口的完美形状,简直是世之罕见。 一般来说。 二杯口就囊括了六组对子,加上雀头,其实和七对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由于二杯口的番数比七对子要大,所以一般计入番数的时候,只记二杯口,而不会计七对子。 看着南彦场上打出来不止一组的对子,不管是哪一家选手都看出来了。 这个人其实早就听牌了,但是为了避铳,将没那么危险的对子都拆了,最终兜成了这样完美的形状。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兜牌,反而完成不了二杯口的形状。 当看到自己要的一筒和红中都在南彦的手里,泽田津一心里郁闷至极。 其实他一直都有记南彦的手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其中有张一筒一直都在他的手牌里。 可是他哪怕七对子都成型了,打出一筒就能听之前宝牌南风,但是他握在手里一直都没有打。 自己双碰的牌型,牌河里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只是从他后续一直摸切,判断出他已经听牌,就开始防着这张一筒了么? 那他实在没想明白,这一局这么谨慎,上一局为什么打得这么松懈? “又是这种读牌能力。” 解说台上。 井川博之低声喃喃道。 城山商业的选手在碰了那张八饼之后,便已经听牌了。 但这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判断出他听的役种,但是可以确认是他有役的情况才会这么碰,而且在得知杏花台选手的牌非常大的时候还这样副露,说明他确信手牌进展一定是比杏花台女子要快的情况下。 可就算得知了城山商业听牌,从城山商业选手的牌河里,也绝对辨别不出来是红中和一筒的双碰。 或者说双碰类型的牌,听什么都有可能,读牌能力再强的人,也只能靠猜。 如果真的能勘破手牌,那清澄的选手也不会扣着宝牌的南风不敢打了。 所以留着一筒没打,只是在当时就大概猜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是有可能听这张牌。 只是有可能,他就扣住了不打。 可是在东一局里,大生张也敢打出来。 这就说明了一点。 他非常确定自己手里的生张不会点炮,这样才能解释他东一和东二截然不同的打法风格。 东一局并不是他在兜牌,而是在清澄这位选手的眼里,万子部分确定了是绝对的安全牌;反而是东二局里,因为不太确定一筒和南风的安全性,所以才兜住了不打。 仔细思考了诸多的细节,井川博之才终于弄清楚了这位选手风格的转变。 其实这位清澄的选手根本就没有什么转变,他的打法一直都很稳健,甚至可以说稳健过头。 之所以在东一局选择在旁人视角下极其凶险的兜牌,是因为在旁人眼里看来危险的牌,在他眼里则完全不同! 他敢这么打,是因为笃定这些牌的安全度,才打了出来,而不是在兜牌! 就好比角色扮演游戏里,摸清楚了迷宫机关的所有位置,知道哪个踏板会踩空;哪个隔间有暗箭;哪个洞口能跳关,所以才会闲庭信步,不惧放铳。 这是何等的读牌精准度! “能有这种读牌能力,城山商业的公子哥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井川博之心中暗忖,但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自找不快,只好憋在心里。 不过他也很好奇,这样的高中生,怎么会有如此精准的读牌能力。 之前铃木渊说对方在玩筑墙流,井川博之还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加上这样的读牌能力,那么筑墙流的先决条件就得以满足。 或许这个人真的是在效仿北傀大神! . 东一局和东二局,泽田津一都一无所获。 不仅没有收到点棒,还被南彦的跳满炸了庄,损失了不少点数。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知道一个半庄才打八场,只能轮庄两次。 如果下一个庄家没办法建立优势,恐怕城山商业真的要走到头了。 但没到庄家之前的三个小局,他要通过立直打更多的点数,才有逆转的机会。 这一局,他的手牌还行,三向听。 看着手里【五七九万】的坎张,泽田津一有了想法。 而另一边,南彦这一局起手牌还不错,虽然是四向听的牌,但是搭子非常好,进张也很快。 到了第八巡就听牌了。 而他手上的牌没有完成的部分,是【二三四五六筒】的搭子。 稍微有点麻将水平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非常经典的三面听绝好良型,叫听一四七筒。 其实本来他打算默听,可惜手里的雀头不是客风也不是数牌,因此没有平和的役。 干脆立直好了。 只是他牌河里的牌,有些读牌基础的人是能看出在听筒子,万子和索子分别出过两张中间张。 除非是愣头青,不然还是没那么容易抓到别家的炮。 这就是中巡立直的麻烦之处,牌河能读出的信息不少,给了防守的空间。 只能寄希望于自摸了。 南彦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抽出一根一千点的立直棒。 “立直。” 没办法啊。 三面好型,不立不行。 该立直还是得立直。 “清澄的选手宣布立直了!”铃木渊眼前一亮,“三面听的良型,不过四筒有两张在杏花台的手里,七筒也有一张,一七筒牌河里出过了四张,所以牌山上的存量为四张,还有自摸的机会。” 立直这么关键的一步肯定是要解说的。 现场的观众听到立直宣言也为之振奋。 “话说他刚刚立直好像犹豫了一下,这种好型也要思考么?” “叫听三面,根本不用考虑吧。” “但就算是三面听,其实存量也只有四张,还是得犹豫一下。” “那是你站在上帝视角,要是在场上只能看到牌河里的四张,还有自己手里的一张四筒。” “就算猜到别家手里有又怎样,他这手牌又没有役,肯定无脑立直。” “……” 听到观众为要不要立直而争吵,清澄的众人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这已经是中巡的立直,在别家手牌尚不明晰的情况下,你是确认不了自己要听的牌是不是在别人手里,但多数情况肯定是无脑立直的。 “南彦这家伙还真是稳健啊,这样的三面听良型也要思考好一会。”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这换做是优希,肯定立直搏大牌了。 “正常人都会立直吧。” “肯定立直啦,三面听没有役,不立直留着过年?” 像优希和京太郎两个,面对这种情况哪怕明知道手里有炮也会立直,不立直的话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也会立直。”原村和淡淡说道,“毕竟这副牌似乎也没有什么改良的空间,如果碰了手里的三元牌,打出二筒或者六筒,只有一番,而且这两张牌都处在别家的攻击范围内,不如立直。” 就连saki也点了点头,感觉这一手没有任何思考的必要。 竹井久见到全员全票都要立直,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就是她说的犯病啊,这手牌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立直,只有南彦才会犹豫。 无役且完全没办法默听,并且改听风险大收益小的情况下,南彦这才‘勉为其难’地进行了三面听的立直。 因为对他来说,立直就意味着放弃了防守,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清澄现在的比分远超其她三家,所以南彦根本不愿冒太大的风险,想着稳稳取胜,所以对于这个立直才会犹豫了一下。 这个人也太慎重了吧。 但事实证明,南彦的慎重不是没有道理。 在南彦立直才过了一巡。 对面的泽田津一目光一闪,同样投下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 五万立直。 在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河里出过一张八万,南彦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特么不是引挂他都不信了。 尽管这样的骗筋套路匠气太重,但架不住大把人喜欢无脑信筋。 别看他叫听一四七筒的三面,可别家手里如果有筋牌八索,百分百是要去给城山商业放铳的,毕竟场上能同时规避两家的‘安全牌’可不多。 “好,两家对日了!” 站在上帝视角,铃木渊自然能看出这种套路来。 “清澄选手是一四七的三面听,反观城山商业的选手只是坎听八万,猜猜看到底谁能胡牌?” “城山商业的选手会先和牌。” 井川博之看了一眼各家的手牌,说道:“清澄的选手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一张八万,而这张八万还是五万的筋牌,不出意外的话,北天神的选手就会将手里的一组八万拆打出来。” 这是毫无疑问的。 别看这种骗筋套路很浅显,并不高级,但是在天凤平台上都屡试不爽。 只不过这种套路对于段位越高的雀士越不适用,主要是你立直宣言牌都是五万的情况下,筋牌二八万安全度真不高,到了凤凰段位如果还用五万立直,基本骗不出二八万来,别人只会跟打现物,没有现物也会防一手筋牌,而不会无脑信筋。 但是这是两家立直,防守方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能通过两家的安全牌,这张八万被骗出来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北天神选手手上还是两张牌。 在她的视角里,如果我这张八万能通过,下一巡的八万一样能通过,这就多出了两巡的喘息时间了。 不少人会用雀头或者刻子去当防守牌,这种想法也很常见,但要不得。 看着这手骗筋立直,泽田正树微微点头。 很不错的一手。 这手牌对日肯定是日不过清澄替补的三面听,但绝对能骗到别家的筋牌。 下一巡,南彦没摸到自己要的牌,但也不是八万,没有点一发。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一巡没摸到,别家就要放铳了。 果然,在他打出这张牌后,紧接着下家北天神的女生,直接就打出了八万。 “荣!” 听到叫胡的声音,这个女生还被吓了一跳,手指一哆嗦差点连牌都飞了出去,似乎没预料到自己的这张牌居然放铳了。 明明是筋牌来着。 看到城山商业选手推到的手牌,这名女生显然无比郁闷,怎么会有人听这张坎八万啊。 更要命的是,翻开里宝牌,还中了两张。 “立直,一发,三色同顺,dora1,红dora1,里dora2,16000点!” 不要啊!! 中了这么大的牌,北天神的女生直接傻眼,这下要垫底了。 而泽田津一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不仅收过女生不情愿递来的点棒,同时将南彦面前的立直棒也一并收走。 南彦有些叹气。 在合宿的时候,他对日就老是日不过saki、原村和还有优希,有时候三面听的牌居然能点了别人边听坎吊的一发,就离谱。 所以他如非没有绝对的把握,一般不会立直。 就算立直也要等自身气运上来才会立。 这种情况立直总是会无缘无故送点棒。 如果不是那女生放铳,下一巡他摸到八万,就轮到他给别人点了。 所以还是不够稳健啊! 看着南彦有点无语的样子,泽田津一嘴角飞扬。 很好,就顺着这股气势,一鼓作气击溃清澄! 东四局,庄家为南彦。 终于在东风场的最后一局,南彦感受到了气运的上涨。 说起来他的气运,并非是完全是东风场弱,南风场强,而是在东风场的第四局掀起一股小的浪花,然后在南一局跌落回去,随后才会在南四局到达顶峰。 随着东四的浪升腾而起,南彦目光冷冽起来。 果然,这一局的起手牌就好看了不少。 【一二三六六七万,一三五伍五五六索,白】 很不错,非常理想的手牌。 喜欢立直骗筋是吧。 不好意思,我也会。 随后,南彦切了一张六索,缓缓打出。 112.第112章 阴险的红宝骗筋 在南彦切出手里的六索后,每家都朝南彦的牌河看了一眼,一个个都面露几分古怪之色。 第一巡就切中间张,他这一局的手牌就这么好? 还是说这张牌单纯只是一张孤张? 又或者.国士无双? 不过这才第一巡,读不出太多关键的信息,其他几家都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这张中间张,是正常摸切幺九牌的开局。 泽田津一看了一眼这张六索,面露不屑。 你也想立直骗筋?觉得我会上当么? 搞笑! 不过旋即南彦打出的第二张牌,是一张六万。 看到这张牌,泽田津一一头雾水,连续两次手切出中间张,还是六索六万这种靠中的牌,要么手牌好到逆天,已经接近成型的程度;要么就是国士无双了。 如果是国士的话,后续几次摸切应该都是中间张,需要小心一点。 国士的牌河,可以说是最好辨认的牌型,经常牌河里早巡的六张牌全都是中间张,等接下来看看他手摸切的动作和牌河打出的牌,应该就能判断出是不是国士了。 而接下来的几巡,场上所有人看到南彦的牌河,都会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后几次切牌,全都是中间张! 台下。 观众看到这种奇怪的切牌路径,都一脸懵逼。 “清澄的选手又在搞什么鬼,第一巡切了张六索出去,后面连续几巡都摸打中间张,又不是在做国士。” “想学城山商业的选手骗筋吧,可别人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样怎么骗得了筋?要是正常打他已经立直了。” “看不懂,这个清澄的选手打法一直都很怪异,但他就是可以和牌,起手不切白板切六索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看不懂就对了,万一别人是高手呢?” “哈哈哈,高手还会去清澄那种穷学校,去城山商业和龙门渕那种有钱的学校早發财了。” “……” 随着观众们议论纷纷之时。 解说台上的三位都看出了点不同的见解。 “这是打算立直骗三索或者二索吧,后面打出来的中间张都是烟雾弹。” 铃木渊脑海里稍微推演了一下南彦这幅手牌接下来的变化,当即说道,“这副牌接下来会打出五索,骗二索的筋牌;或者打出五索,听三四索,骗的是三索的筋牌,没有什么新意。” “打出这么多的中间张,安全牌也就变多了,后期跟打现物就能守住,不过是弄巧成拙罢了。” 泽田正树摇了摇头。 还不如早点立直,不仅更有机会抓到别家放铳,也能尽早自摸。 反倒是现在,为了效仿上一局津一那样去骗筋,让牌效白白损失,导致这么好的牌直到第五巡都没能立直,实在蠢不可及! “再看看吧。” 井川虽然暂时没看出清澄这位选手要做什么,他的理解也和其他人的想法差不多,都是立直骗筋,要么骗二索要么骗三索。 但他觉得以清澄这位选手的风格,除非有很大把握能够荣和到别家,否则都不会这么轻易就立直。 毕竟在上一局里,他的三面听就败给了对方的坎听。 没有必胜的机会,他的立直应该会非常谨慎才对。 要知道就算是网络麻将的高分路人,在特上段位还容易被立直骗筋给诈成功,但通常打到凤凰段位之后,防守功力见长,这种套路就没那么容易达成了。 正常立直听三面等自摸,都要比骗筋更容易胡。 除非自己分数实在不够,需要兜牌的时候,才会考虑筋牌。 不过这连续的打出中间张,倒是让其他选手出牌有些掣肘。 谁也不确定,清澄的选手是不是在胡国士,所以打出手里的字牌需要思考一下。 由于字牌出不了,各家手牌的进展慢的像是蜗牛爬。 在场上的南彦,则是温吞如水,不急不慢地切牌,脑海里在按照别家的想法思路和风格进行设局。 如果只是简单的立直骗筋,对手也基本不会上当。 尤其是他大概需要在中巡立直的情况下,场上安全牌不少,完全弃胡的话可以防守很久。 但是。 这一场清澄是优势,城山商业的泽田津一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不可能忍气吞声,肯定还是需要想办法听牌的。 麻将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是比拼技巧了,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打的是信息战。 之所以第一巡就摸切六索,其实是一种思维的引导,是设局的第一步,让泽田津一主动思考打出这张牌的含义。 但只要泽田开始思考,便会被南彦出牌的层层引领之下,最终会顺其自然地一脚踏入他设下的陷阱之中。 而且这道陷阱,只有他会踩进去。 有时候,知道的信息越多,反而越容易被你所认为的‘常识’所局限。 就像有些只知道麻将规则的萌新,不知道什么是防守理论,打牌全靠感觉,你的引挂骗筋根本骗不到他,伱骗到的只有那些了解筋牌防守理论的人。 也就是萌新克制高手的来源。 像是乱打帝,不就是靠着萌新那种一窍不通的天真,打得一众高手嗷嗷乱叫。 他设下的这个局,别家不会踩,因为她们根本不会明白其中的套路。 可是泽田津一背靠城山商业,有职业选手言传身教,授予普通选手一般不会去的麻将知识,所以他能够很轻易地读出南彦牌河里更多的信息。 但就是他能读出这种信息出来。 所以只有他才会放铳,而别家则不会。 这场针对城山商业的杀局,宛如一面大网,正悄然成型。 很快。 第七巡,南彦终于打出了一索。 这张牌的出现,场上的选手就需要考虑国士是否成型了,幺九牌打出去更需要思量,毕竟役满的威慑力不是盖的。 而在随后的第八巡。 南彦横板一张,扔出立直棒。 “立直!” 在这一刻,全场都沸腾了。 因为南彦横板的这张牌,是一张红五索! “哈?能加番的红五索都舍弃了,为什么啊?” “他手里明明有这么多五索,怎么偏偏要选择这张红五索立直?” “装逼耍帅是吧,搞节目效果??” “有毛病,这个清澄的选手怎么老是打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操作。” “看不懂,之前他尾巡立直也是,总感觉不对劲,但他就是能和牌。” 看着南彦选择红五索立直,场上的观众顿时惊讶无比,有不少人都觉得南彦在故弄玄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操作,反倒让人更想看下去。 他们想要弄明白这一手红五索立直的意义何在。 . 清澄的休息室。 到了第二轮,由于队伍的减少,不少休息室的条件也更好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一个小房间,只能用来歇脚。 这个休息室的墙壁上,有着连接直播的大屏幕,可以看到比赛现场的画面。 “南彦学长他立直了!” “而且还是红五索立直!” 清澄的四小只,看着比赛的画面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在合宿的时候,她们就明白了南彦的风格。 一旦他选择了立直,那么就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够荣和别家。 “为什么要用红五索?”京太郎疑惑道,“明明四张五索都在学长的手里,却偏偏选择了可以加番的红五索进行立直?” 不仅是京太郎,优希也是一脸困惑。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把红五索保留下来吧。 “还是和搭子的组合有关系吧。” 沉吟了一下,原村和解释道:“打出红五索,就是要告诉别人‘我手里已经没有别的红五索了’,毕竟正常人有能够选择加番的红五索,便不会打出来。 如果场上有读牌能力和牌理逻辑性比较强的人,肯定会重视起这个信息。” “这个信息,有什么用呢?” 京太郎挠了挠头,不太明白。 对他这顶针发言,染谷真子忍不住叹气道:“小和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这你都不明白吗? 打出红五索,就是骗对方我手里没有别的五索,这就和南彦起手打出的六索对应上了。 如果有一定读牌能力的人,就会知道南彦起手拆了伍六索搭子中的一张六索,骗别家我手里有三组非常优秀的搭子,要拆掉一组,但是舍不得这张红五索的加番,所以先拆了六索将这张红五索保留了下来。 然后这张红五索在其他搭子成型之后,成了一张孤牌,最终为了立直所以舍弃掉。 所以这一手其实不是骗五六索的筋,而是告诉别人我拆了五六索的搭子,是因为没摸到四七索,因此这两张牌成了场上安全度极高的牌。 同时打出了红五索,也会三索变得更加安全,不仅是因为三索是六索的筋牌,因为对方如果顺着南彦给的信息依旧认为‘南彦的手里没有多余的五索’,那么想要听三索,他的搭子就只能是【一二索】、【二四索】和【三三索】中选一个。 很显然,因为打出了一伍索,所以听一二索和二四索的边坎张就会变得非常奇怪,最后只输三索和另一种牌的双碰。 因此三索其实也是相对安全的。” 这一大堆的分析,让牌力稍弱的京太郎有点蒙。 没想到南彦学长,从打出六索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他的布局! “可是这么复杂的设局,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里的吧。” 京太郎还是有点不能理解。 毕竟比赛的思考时间并不多,只能在脑中过一遍,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的信息内容? “呵”染谷真子笑了,“你这么说,也太看不起人家城山商业的那位中坚选手了。” 人家可是职业选手调教出来的麻雀士,这点读牌能力和相应的牌理分析还是有的好吧。 尤其是关于红宝牌的分析,人家可比你了解的多多了。 但正是了解的越多,才越容易中了南彦的陷阱 不得不说,南彦这家伙是越来越狡猾了啊! 如果不是站在上帝视角,恐怕她也会被欺骗的吧。 解说台上。 看到南彦打出红五索的那一刻,三位解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红宝骗筋! 这比一般的骗筋套路更加的用心险恶。 看到这一手打出之后,泽田正树的脸变得无比阴沉。 如果是正常的立直骗筋,他相信自己儿子能够猜得到,可是这红宝牌骗筋,针对性不可谓不强! 这个清澄的小子,就是针对他儿子才设下的这种局面。 狡诈恶徒! 真的是狡诈恶徒啊! “厉害!” 但对于南彦的这一手,铃木渊却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算是职业选手才惯用的套路,没想到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却将其用了出来。 随后立即向观众介绍起了打出红五索背后的深意。 “我想各位观众恐怕没看出这一手的精妙之处,用红五索来立直,其实就是欺骗对手我手上已经没有五索这张牌了。 当没有了五索,那么五六索、四五索的搭子也就不成立,这样一来三四六七索这几张牌都会变得格外安全。 清澄的选手从一开始就打出了六索,随后又通过五索强化了三索的安全性,因为现在想要胡到三索,只有三索和另一张牌的双碰类型才符合。 同时四七索也会变得格外安全。 尤其是场上还出现了一索的情况下,作为半筋的四索不会被二三索胡到,甚至有关四索的双碰也并不存在,如果是【四四伍六索】的牌型,显然之前打出五六索是很愚蠢的一步。 这样一来,别家的眼里,三四索都是安全性极高的牌,这才是清澄选手用红五索立直的深意。” 随着铃木渊的解释。 观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偏偏要用红五索来立直。 同时也反应过来,这个叫南彦的清澄替补,太特么的阴险了! 算计如此之深,场上的选手根本没办法去防,除非弃胡龟缩,或者奶奶喂牌,否则摸到三四索基本必放铳的。 在南彦立直之后。 北天神的选手一发上铳,摸了一张三索。 看了南彦的牌河一眼,三索虽然是六索的筋牌,不过上一回才被骗了筋,自己也不敢保证这张牌的安全性,于是扣住不打,选择弃胡切了张现物。 而另一边。 城山商业的选手泽田津一也一发上铳。 四索入手了!! 113.第113章 北傀前辈,居然是个高中生! 进了张四索。 泽田津一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心中思忖起来。 这是一张安全牌,比三索都要安全,完全可以打出来,但是他手上有着现物的一索,所以可以晚点再打。 而且有着这张四索的安全牌在,也不用担心会点到国士无双。 站在上帝视角上观战,自然不会担心国士;可是站在各家选手的视角上看,南彦这个牌河可是相当恐怖的。 除了那张一索以外全是中间张,国士的危险根本没有排除。 稍微犹豫一下,泽田津一打出了手上的现物一索,避开了一发。 “好!城山商业选手意识不错,打出了现物防守!” 解说台上的泽田正树为儿子叫好,避开了这个一发,就算点了清澄这一炮问题都不大,只有立直和役牌白而已。 区区两番40符,只有3900点,比起三番40符7700点的威胁小多了。 还好平日里教导的不错,让儿子手上有现物就打现物,不要觉得有些牌安全度足够高就打出来,这种良好习惯,规避了这一炮。 不过,下一巡如果没能摸到现物,恐怕还要放铳,这才是最麻烦的。 就在这时。 “杠!” 杏花台的女子突然开了个暗杠。 北天神和城山商业两家瞬间朝她看了过来。 在庄家有可能胡国士的时候开暗杠,这怎么敢的!要知道国士可是能抢暗杠的牌啊! 南彦也看向了那副暗杠,心里大致猜到了什么。 看来杏花台的女子手上有两张一索,看到城山商业将最后一张一索打了出来,国士的威胁也就解除了,所以她才敢开这个暗杠。 果然,杏花台女子开杠之后,随后便打出了现物的一索,也就验证了南彦的想法。 敢开杠,也就说明杏花台女子手里的现物足够多,根本不用担心放铳,而且有手役,可以默听。 只是拆打了现物的一索,说明她还没听牌。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毕竟立直和牌以后,场上每杠一次就能多翻一次里宝。 像南彦遇到庄家立直,一般就不会乱开杠,毕竟他又不是saki,做不到从王牌里获取自己需要的岭上牌。 翻开杠宝牌,显示的是二万,中了一张。 而紧接着。 南彦进了一张白板。 “杠!” 随后将手里的三张白板和摸到的那张也开了个暗杠,随后又翻开王牌上的一张。 六索,没中。 不过无所谓,这副牌荣和之后,能够翻三张里宝牌,这中不了几张宝牌他都不信了。 开了两次暗杠。 泽田正树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翻三次里宝,吾儿休矣! 现在只能期望自己儿子,不要打出手里的那张四索。 随着北天神女子打出一张二筒之后,又轮到了泽田津一。 很不巧,他摸到了一张三索。 而现在,他手上已经没有现物了,虽说手里有成对的字牌,可都是生张,危险度并不低。 手里有三九万的筋牌,也不太敢打,毕竟清澄这个选手有骗筋的倾向,还是有点危险。 而且因为开杠的翻开了新的杠宝牌指示牌,三万成了宝牌,九万又是这一局的天然宝牌,尤其是九万的天然宝牌,南彦很有可能就是盯着这张牌才打出的六万,不可不防。 由于开杠了两次,清澄选手现在的牌已经大的吓人,保底估计也有跳满,所以他必须打出更安全的牌。 三四七索,其实也是相当安全的牌。 但是索子部分会输一手【八九索】的边听,七索还是杠宝牌,不好出手;三索相对安全,但是也有双碰的可能性。 也只有上一巡摸到的四索,才称得上安全! 毕竟想要听这个四索,就只有四索的双碰形状,可如果听这个牌型,之前就不会手切出五六索,那样也太蠢了。 而且泽田津一对自己的读牌能力还挺自信的,会去记别家的初始手牌和关键的手模切。 如果没猜错的话,南彦中间是有一张从没有打过的孤张,跟其他牌格格不入。 也就是说只有那张牌是铳。 应该是单吊的形状,专门用来抓筋牌。 上一局见他立直骗筋成功了,这一局也学他来骗筋,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雷公府上布打鼓,自取其辱! 想套路我,太天真了! 清澄的替补居然把他当成是北天神这样的杂鱼,别太嚣张啊岂可修! 四索不是筋牌,所以反而比筋牌要安全得多。 就是这张! “完了!” 看着儿子志得意满地模样,作为老父亲的泽田正树心在滴血。 别点,别点这张。 前方可是深渊啊! 只可惜,泽田津一没有听到心声的能力,不可能知道父亲的殷切期盼。 那张牌泽田正树最不希望出现的牌,终究还是被手切了出来。 直播的镜头追随着泽田津一,只见一张四索工工整整地躺在了他的牌河当中。 泽田正树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不忍卒睹。 “结果还是点了啊!”铃木渊摇了摇头。 有句话他想说但没说出来。 能够用红宝骗筋,可见清澄的选手根本不是什么麻雀俗手。 甚至在他心里,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个人实力能够排到前五,目前看来比城山商业的公子哥强太多了,也很会耍心机,真的不简单。 放了这一炮,可以说城山商业接下来基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 就在泽田津一嘴角上扬,自认为这张牌天衣无缝,自己分析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 只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荣!” 听到这个字的瞬间,泽田津一神色大变,整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南彦。 不可能,他怎么会听这张牌? 不会是没注意到自己振听了吧? 高中生的比赛里,经常会出现振听而不自知的情况,毕竟比赛里不像网络麻将那样会提醒你振听了,而且网麻在振听的情况下就算和那张牌,也不会显示按钮,所以不会出错。 但是现实的比赛里,没发现自己振听其实很正常。 所以第一时间泽田津一不觉得是自己放铳了,而是认为南彦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振听,所以才叫胡。 杏花台的女生正准备摸下一张牌,手停在空中立时顿住。 荣和了? 听这张四索? 南彦牌河里有一伍六索,从感觉上来看,这张四索非常安全才是。 一旁的北天神女子也有点奇怪,这张四索居然放铳了,清澄的选手到底在听什么牌? 随着南彦摊开手牌,各家才看清这副牌的全貌—— 【一二三六七八万,三五五五索】副露【白白白白】 叫听三四索。 泽田津一嘴巴张得老大,瞬间看向了那张立直宣言牌.红五索! 这个家伙,居然用红五索立直,骗他自己手里没有五索! 太狡猾了! 一旁的北天神女子见到这副牌,顿时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好在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没有打出手上的三索,不然就放铳了。 这一炮,恐怕点数不小啊! 南彦翻开了王牌上杠宝牌底下的三张里宝牌。 红中,二索,六筒。 中了整整五张! “立直,役牌白,宝牌1,里宝牌5。” 南彦抬起头,目视着对家的泽田津一,随后说出了那个让泽田极度揪心的数字。 “24000点!” 这个庄家倍满,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久久注视着南彦立直宣言的红五索,泽田津一没有立即交付点棒。 而其她两家女生,也都没有开口催促,毕竟这一铳的伤害着实不小,如果她们放铳恐怕也要哭鼻子了。 “你为什么要用这张红宝牌立直?” 过了许久,泽田津一捏紧了拳头,有些不甘心地开口。 他想不明白,一个高中生怎么会知道红宝骗筋的套路。 如果不是这张红宝牌,他也不会产生这样严重的误判。 “没什么,只是觉得宝牌立直很帅而已。”南彦道。 “你骗人!” 泽田津一绝不相信南彦的鬼话,如果不是这张红宝牌立直,他根本不会点这张四索! 南彦轻笑道:“本来只想立直骗筋,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听到南彦这番话,上一局被立直骗筋的北天神女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托城山商业的福,要不是上一场她放了铳,这一局就轮到她了。 北天神女生的笑声,让泽田津一愈发难堪。 他确实没有被骗筋,但结果没有任何区别。 见他还是不服气,南彦接着道:“就算伱不点这张四索,那你要打哪张牌呢?宝牌七索?宝牌三万,宝牌九万?还是宝牌三索? 不管你手上的哪一张,你都打不出来,所以你点这一发合情合理。 有什么问题么?” 在这个瞬间,泽田津一瞳孔猛然一震! 仿佛是见到了怪物一般,惊悚骇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牌。 正如南彦所言,七索、三万、九万还有三索,都在他的手里。 而且这几张牌他都考虑过要不要打出来,是斟酌再三之后才切出那张四索。 而南彦,对他的手牌了如指掌! 他以为自己的读牌能力足够精准,判断出对方最后是单吊一张牌。 其实从结果上来看也没错,南梦彦确实是单吊一张三索,只是旁边还有三张五索,否则这张三索就是一张孤张! 这是他向来自傲的能力。 但是对方却对自己的手牌一清二楚,甚至说出是哪几张牌! 如此可怕的读牌能力,难怪东一局敢用那样的兜牌方式。 怪物这个人绝对是怪物! 同时这番话,彻底击碎了泽田津一的自信心。 他现在才明白了,对方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 .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不是吧???” “刚刚清澄的选手,直接说出了城山商业选手手中有哪几张手牌!” “作弊了吧,难不成有清澄的选手给他报告别家的手牌?” “你傻啊,我们看的直播是延迟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怎么给他报手牌?何况进比赛前裁判要收掉手机等一切电子仪器,怎么作弊?” “难不成他还有透视眼?” “你是周刊少年的漫画看多了,还透视眼,你怎么不说他会念力,控制对面的城山商业选手放了这个铳;或者说他能够幻术,现在我们看到的全是他创造的幻象。” “……” 整个会场,全都吵成一片。 毕竟直接说出对家的手牌有哪些,这简直太离谱了,跟开了透视一样。 就连清澄的四小只,也瞠目结舌。 “以往觉得跟南彦学长打牌,感觉自己像是被看光了一样,没想到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他居然真的能读出对方手里有哪些牌来!”优希整个人都吓傻了。 怪不得学长怎么打都不会放铳,他是真的开了透视啊! 难道说任何女孩子在南彦学长面前,也是没穿衣服的模样!? 啊啊啊啊,不会的吧!那样也太恐怖了!!! 优希想到这,几乎要叫出声来。 “应该没有那么夸张,毕竟上次部长打乱手牌,不是能让南彦读不出牌来么?南彦他肯定不可能透视的。” 染谷真子舔了舔嘴唇,否认了这个说法。 不过她现在其实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现在的南彦读牌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说不定,他真的能洞察别家的手牌…… 见到大屏幕上捏着拳头的少年,saki眼眶噙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对此感同身受,毕竟合宿的时候,南彦学长就是这么对付她的不,甚至比这个还要吓人。 所以让saki回想起来,都感到了莫名的大恐怖在笼罩着她,不由得身体轻轻颤了颤。 见到saki被南彦的精准读牌给吓着,竹井久摇了摇头。 这也太残忍了,看把孩子给吓的。 . “嘶,这么恐怖的么?” 解说台上,听到南彦把对方的手牌说出大半,铃木渊也震惊了。 这个清澄的选手,读牌能力这么变态! “话说井川,你不觉得这种变态的读牌能力,和那个人有点像吗?” 闻言,井川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天朝的那位大神对吧?这种读牌能力,确实有点类似。” “不过肯定还是那位大佬读牌更精准,毕竟对方连网络麻将有动画掩饰的情况下,都好像能看破你的手牌,如果那人来到线下打比赛,那才是真的可怕。 但高中生能有这么精准的读牌能力,也确实够厉害的。 这小伙子,我看他还真能闯到决赛! 不错不错,确实有前途,啧啧啧.” 铃木渊有些咂舌,没想到自己看走眼了,这高中生确实有本事。 当然透视眼什么的他肯定不信,这个帅小伙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读出了别家的手牌。 听到铃木渊的话,井川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北傀前辈居然是个高中生! 这个判断确实不可思议,甚至十分疯狂。 但是他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 读牌能力是前辈的一大能力没错,但是他强不是强在简单的读牌上,而是对壁和oc的绝对掌握。 纵观这场比赛,很多人没有发现的一件事。 那就是这一局的五索,其实就是壁! 只不过在网络上,北傀前辈用开杠的方式筑起高墙,损失墙两边的牌效,逼迫对手改张。 但是在线下的这场比赛,这个叫南彦的高中生通过五索的壁,精准得摧毁了对方。 打出红五索,其实是误导对手的判断,让对方不知道墙的存在。 在别人认为壁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南彦用一种极其特殊的墙构建的信息差,彻底堵死了对手的一切选择。 能够将壁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达到臻于极境的恐怖程度。 唯有他能做到! 114.第114章 不管断幺带幺,能赚取分数的才 “立直!” 东四局,一本场。 在南彦胡了一手庄家倍满,直击了泽田津一之后。 这位城山商业的选手在一本场宣布了立直。 面对南彦精准读出自己的手牌,泽田津一绝不相信对方像观众所说的那样有着透视的能力,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他要荣和到南彦的牌,来证明这一点。 这个立直,听的是字牌西风,不仅不是南彦的自风,也不是场风,甚至场上还打出过一张。 非常阴险的立直。 他绝不相信有人能够勘破手牌,根本没有这种人! “单吊西风,城山商业的选手开始拼命了。” 铃木渊看到这张牌的立直,稍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其实正常来说,这个单吊确实相当不错。 因为是在早巡的立直,哪怕职业选手,有时候都不可避免地点这一炮。 不是不防,而是大多数时候防这张牌意义不大,毕竟有更多更危险的牌要防守,你总不可能所有没出现的牌都防一手吧。 当你分数低了,就没有防守的资格。 但城山商业选手在被对手激起情绪的情况下,越是想要证明自己,这反而越是落入了对手的预判之中。 太过情绪化。 是通往职业必须要避免的情况。 所以有时候职业选手就算中了国士无双这样的役满大牌,也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愤怒、痛苦和气恼等情绪,最多只是稍微责怪一下自己,因为不能让自己影响到接下来的对局。 可惜城山商业的选手,太情绪化了。 光这一点,就容易被人看破。 尽管南梦彦手上有一张字牌西风,还是孤张,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就打出来。 井川博之看了铃木渊一眼,在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泽田正树,猜到了铃木渊未能说下去的那几句话。 确实 如果有人真的有近乎透视的读牌能力,那么他将不可能输,但很明显这种人并不存在,对方只是读牌强大,但并不能看穿所有的手牌。 然而泽田津一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反而越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 “吃!” 也就在这个时候,南彦吃了一口杏花台女子的二筒。 一组一二三筒副露在外,随后打出一张生张的四筒。 在庄家立直期间吃牌,只会减少用于防守牌的数量。 而且四筒是场上的宝牌。 这种做法,对立直的对家而言,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泽田津一看了一眼自己插在中间的字牌西风,神色有些怪异。 他这张牌可是和面子靠放在一起,中间位置的牌从没变化过,任你读牌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读出他要听的牌。 因为单吊的牌型里,有一种相当特殊。 那就是【四五六七筒】的这种单吊形状,虽然是听四筒或者七筒,但它确确实实是单听,在结算的时候会加单骑听的两符。 只要他这部分的面子跟西风不变,对方应该看不穿才是。 可是清澄的选手却敢直接将宝牌的四筒打了出来。 “碰!” 紧接着,南彦又碰了一手九万。 这个碰牌意思就很明显了。 纯全带幺九或者是混全带幺九。 而且是副露的情况下,前者两番,后者只有一番,是个相当吃力不讨好的役种。 不过南彦却是对混全带幺九挺喜欢的,毕竟这是个可以带字牌玩的好孩子,还可以副露成型,满足以上两点中任何一条的都是相当优秀的役种啊。 连续的吃碰副露之后,南彦躺在外边的已经有了三副露,基本宣告成型。 不会真有人三副露还两向听的吧。 结果牌局到了尾巡,由于前期避铳,后面北天神和杏花台的女子只能手忙脚乱维持形听,而泽田津一却一直都没自摸成功。 如果他之前打出西风听一个两面,都不知道自摸多少次,别家也不知道放铳多少次了。 以北天神和杏花台女子的牌力,面对这一手立直几乎百分百会打出西风,根本不带犹豫的。 这种情况,只有可能他需要的西风,在南彦的手上。 猜对了。 南彦手上的牌,为【南南南西】,不过最后一张西风还在牌山上,就看是他先摸到,还是泽田先摸到了。 当然,如果被山吞了的话,那么两家都是死听,没有任何意外。 而到了最后,南彦摸到一张九万,选择了加杠,直接一副小明杠的四张九万摆在外边。 . “学长.要岭上开花了。” 看着屏幕前南彦开了一手明杠,saki眼中闪烁着一缕荧光。 熟悉的感觉.那绝对是岭上开花,不会有错了! 清澄的其她人都微微点头。 既然saki认为可以岭上开花,那基本确定南彦能够岭上花自摸了。 紧接着南彦翻开一张王牌指示牌。 南风,中了一张。 随后才摸到王牌旁边的岭上牌。 值得注意的是,开杠后从王牌拿走一张岭上牌,就要从牌山里把海底牌补充进王牌里面,王牌必须维持在14枚。 所以saki在能力上,天然就克制能够摸到海底牌的天江衣,后续saki能够战胜受兔,跟能力也有很大的关系。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南彦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最后一张西风还真就被山吞了。 随后,南彦推开手牌。 “岭上开花,混全带幺九,宝牌两张,每家4100点。” 由于这手牌有暗刻加明杠,符数已然超过了40符,四番40符以上的牌型,基本都是闲家8000,庄家12000的满贯。 但场上还有一本场加立直棒,本场数的300点各家平分,立直棒由立直家支付。 “切!” 看着南彦自摸成功,泽田津一交付点棒,显得越发急躁。 接下来的局,泽田津一明显心态乱了,几乎只要听牌了,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有本事来立直啊!对日啊! 可面对对手发起的决战请求,南彦置之不理。 比起对日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胡小牌赚立直棒和本场数不香么? 在碰了一张牌之后,南彦在下一巡便抓到了立直家打出来的炮仗。 “断幺,2100点!” 南彦没有感情地报点。 别看断幺只有1500,加上立直棒和本场数,实际收入3100。 比起立直,这可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而且对面还有个全自动放铳机,鬼才会去做那种冒险的事情。 小孩子才会意气用事,正常人都在权衡利弊。 三本场,他又胡了个有两副幺九暗刻,连风雀头,但有副露的混全带幺九,再加宝牌一张,二番50符,加三本场,5700点。 随着本场数的增加,点数也在不断攀升。 明明都是小牌,但打点还真不低。 看着南彦如此轻松就赚到了点数,泽田津一顿时急了。 东四局,四本场。 第七巡。 “立直!” 泽田津一横板一张二筒,再度投下立直棒,继续宣战。 他就不信今天抓不到南彦的铳。 南彦看了这张牌一眼。 很干脆地选择了见逃。 看到泽田津一的立直,和南彦的见逃,场下的观众都乐了。 “哎呀呀,泽田津一的选手,立直宣言牌就不出意外地放铳了。” “这不放铳都奇怪,清澄的选手断幺默听二五八筒,而泽田津一打出二筒听一四筒,基本是必点炮的。” “不过清澄的选手好像没有胡牌的想法,居然见逃了,毕竟这手牌就一个断幺,太小了,而且立直棒都还没放下来,可能是想赚立直棒搏更高的点数。” “我去,这高中生心眼怎么这么多??” “但他刚才早点立直不就已经和牌了么?立直一发断幺,还有机会摸到里宝牌,不比默听断幺要大得多?” “伱想的倒好,你立直了对手也不傻,肯定会避铳,哪有可能点这个一发,做梦吧。” 这一手见逃行为,让解说台上的几位都有些诧异。 “清澄的选手,心眼可真多啊。”泽田正树有些咬牙切齿,接下来的比赛里,这个清澄的选手完全将自己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且津一完全被激起了脾气,根本不考虑输赢,只想胡到对手的牌。 可对方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是啊,我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高中生了。” 铃木渊感慨。 之前杏花台女子打出一张一筒的时候,北天神的女生看了一眼,这个动作恐怕也被清澄的选手注意到了,所以猜到北天神选手手里有至少两张一筒。 而清澄自己手里有一张不会打出来的铳牌。 所以对手自摸的可能性,真不高。 反观他听三面,是很有机会第二次抓到对手放铳,这才见逃了。 实际上,如果站在上帝视角,会发现一筒已经绝了,四筒清澄手里一张,杏花台女子两张,牌山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除非城山商业的选手手气爆棚,摸到了绝张四筒,否则二度放铳给清澄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情况。 果不其然。 又是两圈过后,泽田津一打出了一张八筒,南彦再度推到手牌。 “荣,断幺九,2700点。” 加上立直棒,就是3700。 虽然这些小牌不过是小刀子剁肉,但是给人的感觉不亚于在凌迟对手。 “有本事别做这种小牌!” 越打越急躁的泽田津一双手锤了下桌面,咬牙喊道。 对日啊,来对日啊! 南彦见状,没有理会。 毕竟在他眼里,不管断幺带幺,能赚取分数的才是好牌,立直的威力是大,可对日拼一个概率,不是他的作风。 这种情况他早就碰到了无数次了。 有时候你听一个四面的绝好型,而别人无奈听了个边坎吊,可最后你自以为的好型被发牌姬针对,反而放了边坎吊的牌给对手。 这种痛苦,他体验过无数次。 对日纯粹看奶奶发牌,牌发的好怎么都能荣和,牌发的不好,你四面五面都自摸不到。 没有过多理会对手的宣战。 这种比赛规则没那么严苛,牌局中期也可以说话,甚至打牌的时候都能嘴对手两句,但是你不能一直说,因为裁判会制止。 而接下来的比赛,纯粹是一场凌迟盛宴。 泽田津一立直。 南彦断幺九荣和。 泽田再立直。 南彦再和。 不管是一杯口平和七对,还是断幺带幺三色,什么牌能最快成型就都用上。 东四局他的运气虽然不够强,但也不弱,所以做小牌简直游刃有余。 而且他本就对小牌情有独钟,做起来异常顺心得手。 反观泽田津一已经气炸了,根本不考虑后果,基本属于是按钮亮了就必立直的那种,就跟你刚到底。 “已经是八本场了,古役八连庄都要达成了吧。” 铃木渊看到这一幕,有些苦笑。 这样打下去,基本输定了。 别看清澄胡的牌都不大,可这有着庄家加上本场数的加持。 现在的这局,哪怕南彦胡个最差最差的断幺九,也是1500加上八本场的2400,总计3900点,这已经和三番里最小的牌点数相当了。 稍微摸个红宝和自然宝牌,这手牌简直大的吓人。 而就在这时,北天神女子舔了舔嘴唇,神色激动。 除开东一局她坐庄,其它时候她的手牌都一团乱麻。 可现在,运气终于好起来了。 她的手里,有中发白的三组对子,这是役满大三元的底子! 这手牌只要有人送牌,简直无敌。 她再也不想忍受这样的煎熬局面了。 这一场,由她来破局!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杏花台女子连续打出两张白中,都被她碰掉。 本来打算打出第三张發财的杏花台,顿时脸色一变,把这张牌给扣住。 而紧接着,南彦也打出了一张發财,北天神选手眼中神采奕奕,直接碰掉。 役满天牌大三元,已然成型! 而且由于是庄家的南彦打出的發财,所以哪怕别家放铳,身为庄家的南彦也要承受巨额的罚点。 接下来。 “立直!” 泽田津一眼中似乎喷涌着怒火,他虽然摸不清楚北天神女子听的是哪些牌,所以他选择立直,自动摸切,怎么都会打出对手需要的牌。 同归于尽吧,南梦彦! “荣!” 可就在这时候,南彦推到了手牌。 “立直棒我就不要了,断幺,3900点!” 115.第115章 二度见逃,城山商业东风战被飞 北天神女子几乎崩溃,杏花台女子扶额叹气。 城山商业的选手放铳放得飞起。 这还让不让人玩了。 要知道麻将领域,你不管做什么大牌,只要有一家是炮王,那你手里的大牌基本都没戏。 但此时的泽田津一却已经红温了,根本不管团队分数,继续立直。 说好听的是越战越勇,说难听点就是无脑送分。 看过FPS游戏相关比赛的就会知道,队伍里只要有一个人上头,基本都会成为突破口,出现越死越急,越急越送的死循环,接连不断给对手送人头。 很明显泽田津一打个麻将也打到了这个阶段。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再来! 九本场,十本场,都是泽田点炮。 见到这一幕,北天神女子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城山商业的,别放铳了!” “与你无关!” 到了这个时候,泽田津一胜利的目标变了,不再是带领队伍获得胜利,而是胡南彦一次。 但很显然,南彦根本不打算给这个机会。 东四局,十一本场。 二位数的本场数,这在麻将这项运气占比很重的游戏里,是非常罕见的数字。 比赛现场,D组观赛区。 观众席上,响起了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好惨啊!” “最残忍的一集!”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完全体的城山商业,今年有希望复仇风越的最强城山商业,居然被一个新军吊起来打。” “想想去年吧,纵横长野六年的霸主风越女子高中,也是被一群一年级的新生吊打,最终无缘全国大赛。” “替补都这么厉害,今年的清澄到底有多恐怖!” “伱傻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替补,而是清澄这支队伍钻了今年大赛的漏洞,把一位极其厉害的选手放在了替补的位置,专门用来对付难缠的对手。” “还能这样!?” “可人家的先锋和次锋也不弱啊,何况还有原村和这位去年个人赛的冠军,清澄整体实力感觉很强,有冠军相……” 在观众席上。 听着不少观众在称赞清澄,同样坐在观众席的樱发少女心里不知为何舒坦了不少。 “唯他这么强,姐姐输给他根本不是我不行,而是他太厉害了!” “连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传闻半只脚踏上了职业的泽田津一,在面对清澄的南梦彦依旧毫无招架之力,这么看来,姐姐当初其实也没有输的很难看。” “对不对,对不对?” 被姐姐摇晃个不停,八木唯本来就面瘫的小脸更加蔫了。 姐姐好烦我就想看个比赛。 好麻烦。 解说台上。 看着儿子被人吊着打,作为父亲的泽田正树面沉如水,从南彦坐庄之后,他基本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没什么可说的,技不如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心态也不如对手。 对方一步步下套,引诱自己儿子上当,随后激起他的愤怒于血性,然后用更冷静的打法挫败津一的一次次进攻,简直就像是手谈数万乃至十万场的老手,有着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的镇定从容,打法丝毫不乱。 反观自己儿子,跟对手差太多了。 “十一本场!” 铃木渊反而觉得这场比赛越来越精彩,远超他的想象! 他本来就对南彦没有太大的敌视,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太猖狂了,狂得不行。 但现在南彦表现出相应的实力,完全匹配他的狂妄,那铃木渊反而对这位狂妄的少年表现出几分赞赏。 再说了他又不像井川博之这样担心说错话惹怒了泽田正树,所以该再怎么评价就怎么评价。 “真的,观众们,十一本场什么概念,我打比赛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到能轮庄轮到十一本场。 太罕见了,这可比网络平台上的三倍役满都要少见我只能这么说。 其她三家,真的随便胡个断幺九役牌,都能断了这个本场数,不可能轮庄轮那么久,真的太离谱了。 而且轮到十一本场,一发断幺九都能打出4800点的超然点数,跟三番自摸的七对子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么跟你们说,这一场如果还是清澄胡牌,那么光本场数的点数,就为他们带来了接近一万点的打点!” 通过数据分析,就知道十一本场到底什么概念。 仅仅本场数的总打点就接近一万,这还不包括断幺带幺三色平和之类的牌自身的点数,就算南彦胡了十一场断幺九,也至少有一万五千的打点了,何况肯定不可能每次都是一番的断幺九。 看看清澄现在的点数就知道了,二十三万七千! 在南彦上场之后,点数一路狂飙,几乎快要达成个人打点十万的成就! 如果铃木渊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天朝有一档雀魂的节目,肯定会说这一场必须榜上有名。 “话说清澄的选手好像很擅长混全带幺九这个役种啊。” 井川看着南彦这副牌,感觉十分神奇。 【一七七八万,一二四七九筒,五索,东北白中】 乍一看是不怎么好成型的牌,如果往正常的方向去做牌,切字牌幺九牌,这手牌成型会非常慢。 结果南彦第一巡切了张北,之后直接打出七万。 看到有三组混全的搭子,就直接走混全,而且成型很快。 在第六巡的时候,手牌已经进展到【一七八九万,一二七八九筒,八索,东东中】 本来看着很不舒服的搭子,在宛如大寒整容般的改头换面之后,立刻变了模样。 接下来只要能副露到三筒,或者摸到一二三九万、七九索、东中以及三九筒,都会让牌型很快听牌成功。 一般来说,听牌型里少于六种有效进张的,属于很难受的形状,而这幅牌型有效进张并不少,是很舒服的形状。 “对啊,这家伙好像混全带幺九的役种做的特别顺手。” 铃木渊也反应过来了。 前面十几次小牌,光混全就出了三次,比例很高了。 要知道混全这种役,除非起手直接就是往混全靠,一般不会有人会特地往这个方向去做,因为最后哪怕做成了大概率也是听个边坎吊,挺难受的。 如果不是必要,没有人会硬凑混全这个役。 纯全那就更蠢了,这个役大概率只能靠副露完成,做成了也只有区区两番,可以说是立直麻将里收益最低的役种了。 “说实话,职业比赛里带幺九类型的役种感觉还是不太好用,主要是它要拆打掉牌效最高的中段数字牌,手上留着的也都是幺九牌的搭子,给人感觉就很怪。 就拿登场率来说。 要知道四暗刻这个不能副露的役满大牌登场率大概有0.05%,而允许副露的纯全登场率却只有0.4%,清一色这个六番的役种却有着将近1%的登场率,可见纯全这个役种究竟有多不好用。 混全唯一的优势在于能够把字牌利用起来,这对擅长利用字牌的选手或许是很大的优势,但副露了只有一番,杀伤力还是太弱,硬凑完全没有必要。 总之纯全和混全这两种役,实战里的表现都有些一言难尽。 但看起来,清澄的这位选手,似乎在有意识地留字牌,包括像是八索这样能够配合幺九牌的单张,所以他做起混全的速度实在不慢。” 南彦荣和的十局小牌里,混全出了三次,自然很快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感觉只有非常擅长混全的人,才会开局看到有三组混全搭子的时候,立刻拍板确定往这个役种的方向去靠。 一般人看到南彦这个起手应该还是正常切字牌和散牌。 实战里能见到擅长混全的选手,也是挺少见的,于是多提了一句。 不过擅长做混全,这在清澄的队员看来就只是南彦不值一提的特长了,毕竟那种离谱的读牌就已经让人够呛,擅长混全反而没什么好奇怪的。 仅仅过了两巡。 南彦进了一万九索,碰掉了东风,已经听牌了。 【一一七八九万,七八九筒,八九索】副露【东东东】 边听一张七索,等一个有缘人。 三色同顺加连风东刻子以及混全带幺九,总计四番,但这已经算是这十一本场里南彦胡的相当大的牌了。 北天神的女子进了一张,同样听牌成功。 国士无双,单听一张东风! 虽然从她的牌河里,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搏国士无双,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只要有人打出那张东风,就要承受役满加十一本场的恐怖点数,最好就是能直击到城山商业,好让比赛早点结束。 现在城山商业的选手已经魔怔了,立直个不停,持续不断地给清澄送点棒,光立直棒就送了七八条,实在让人无语。 所以就算他清楚自己胡国士,也会为了跟清澄的一决胜负,而打出那张东风放铳。 之前她的大三元就是因为他才被清澄的选手断幺截胡掉,这一局好好让他尝尝役满的滋味! “立直!” 可还没等到北天神女子窃喜,城山商业再度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这个立直,让北天神的选手登时傻眼。 要知道清澄应该也听牌了,副露了东风刻子,明显是有役的情况。 她国士只听绝张,清澄不管听什么牌,就算是听个边张,张数也要比她多得多。 而且城山商业的选手也听牌了,立直宣言牌是二万,筒子索子中间张在早巡就出过,极大可能是一四七或者是三六九这两条线上的万子牌,接下来只能祈求不摸到这两条线上的牌才有机会。 但不管是哪一家,她对拼肯定拼不过,难道摸到危险的牌就要弃胡么? 这怎么行? 她可是国士无双,难得一遇的役满大牌,不能就这么错过。 接下来的一巡,她就摸到了铳牌七索,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就打了出来。 见到清澄的选手对这张牌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清澄选手再度见逃,这已经是他本局比赛里的第二次见逃。” 铃木渊舔了舔嘴唇,这种局面可不多见,见逃行为一般很少会出现,多为排名末尾的选手为了直击三位才能逆转的情况下,才会见逃一二名。 又或者手上原本是绿一色四暗刻之类的役满牌型,别家却点了低目变成非役满的情况,才会选择不和这张牌。 但清澄的选手可是在首位,居然也选择了见逃。 何况他手里也不是什么大牌啊。 “难道他是为了直击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才故意这么做的。” “不,这只是他其中一种想法。” 井川博之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否认了这个说法,“他应该是觉得这场比赛太过无聊了,希望早点结束比赛,只要立直家的城山商业,摸到了绝张的东风.那么这场比赛就不再有南风战了!” 此言一出,铃木渊和泽田正树都神色一变。 确实如此。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双方实力上的差距,这样打下去清澄拿下比赛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要是他求稳只会做小牌,如果靠小牌一点点凌迟对手,估计还要打个六七场才能分出结果,太慢了。 城山商业在开局时点数是最多的,足足有八九万,即便清澄的选手一直胡牌,但因为有的牌是自摸,其她几家平摊了伤害,所以现在城山商业也还有三万多点。 但是如果点了北天神选手的国士无双,那么一个役满就足以结束比赛! 这个清澄的选手,真的是心机似鬼、算计如渊,完全看不出他居然是一位高中生! “而且还有一点。” 井川接着分析道,“清澄的选手,好像读牌能力并不简单,普通选手都能从他的牌河里读出听的是一四七万和三六九万两条线上的牌,而清澄的这位,恐怕会更加精准,看出城山商业的选手听的是一四万或者一四七万。 一万他手里抓了两张,七万抓了一张;而场上一四七万各出了一张,牌山里余量已经不多了,所以他并不担心对方能够自摸。” 铃木渊微微点头,还是井川看得清楚,一下子就分析出清澄选手的计划。 而且从上帝视角来看,城山商业自己也抓了一四七万各一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万】的情况,杏花台女子手上一张,所以一七万绝了,只剩下最后两张四万。 相当于是城山商业听两张四万,北天神女子听一张东风,其实差距并不大。 而且由于四万不太容易出来,因此北天神女子反而更有机会胡牌。 更有意思的是,杏花台女子也打出了南彦叫听的七索,南彦则继续见逃。 这种情况,是摆明了要针对城山商业,而选择放过其她两家。 风平浪静的几圈过后。 一张至关重要的东风,落在了城山商业选手的手中。 立直之后无法改张,泽田津一看着北天神选手全是中间张的恐怖牌河,心中惊惧不已,但这张牌他碍于规则,却不得不打! 随着东风的打出。 “荣!” 北天神女子眼前一亮,旋即推到了手牌。 国士无双,叫听最后的东风! 加上本场数的3300点,总计35300。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瞬间被飞! 116.第116章 泽田津一:我再也不想打麻将了 “D组,预选赛第二轮比赛中坚战,正式结束。” “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北天神女子通过役满的国士无双,直击了去年长野第三的城山商业,终结了D组的比赛……” 广播的声音,传达到现场的各个角落。 由于预选大赛有ABCD四处不同的观赛区,将观众进行了分流,所以一些观看其她学校比赛的选手,需要通过广播,才知道其他分组的情况。 “厉害啊。” “这北天神是哪家学校,这么猛?” “国士无双直击了城山商业等等,终结了比赛???” “我的天呐,中坚战就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斩于马下,北天神这个学校难不成是今年的又一黑马?” “黑马真多啊,B组的鹤贺学园也挺猛的。” “看来今年的决赛更有看点了。” “……” 随着广播传达到各处,一些观众也都在议论纷纷起来。 现在C组还并未决出胜负,才刚开始打准将战,结果D组就已经打完了,这速度着实叫人咂舌不已。 显然是出现了碾压局,才会形成这般局面。 就像A组的龙门渕,就是直接在先锋战便直接终结了比赛,作为先锋的井上惇一个人就把其中一家给击飞,早早结束了对局。 所以那场比赛结束的异常迅猛。 但因为A区的参赛者实际上不算太强,碰上去年的霸主,惨败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D组是有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结果这么快就打完了,自然让人感到万分惊诧。 听到了D组的比赛结果。 风越女子高中的参赛选手顿时讨论起来。 “没想到从D组杀出来的,居然是北天神女子中学。”吉留未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本来她们风越,都已经做好了要对上城山商业的准备。 而且部长为了求稳,还让她们稍微关注了一下清澄的替补和那位名叫原村和的种子选手。 可没想到清澄和城山商业居然都没能出线,反倒是北天神杀出来了。 这个结果,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呵呵.” 听到北天神用国士无双终结了比赛,池田喵顿时发出一阵狂笑,“我还以为清澄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连个北天神都打不过,阴沟里翻船,真是笑死人了。” “华菜.不要那么说。” 福路美穗子轻轻摇了摇头,“天朝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再强大的队伍,也难免会出现失误,接下来要面对北天神.不可大意。” “知道了喵!” 不过池田喵心里还有些不屑的,想到南彦那张嚣张的脸,她就暗爽不已。 之前不是还放狠话,要来对付我们风越女子高中的么?没想到输给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队伍,真是太可笑了! 然而. 就在其她分区的观赛选手,以为D区的获胜者是北天神的时候。 广播再度响起。 “D组,由清澄高中晋级到下一轮!” “重复一遍,D组,清澄高中顺利晋级!” 在广播播放结束之后,各大观赛区的观众,脑回路都在这个瞬间短路了。 本来还热闹讨论比赛结果的众人,顿时一片寂静。 ??? 什么情况? 广播是不是搞错了。 刚说完D组的北天神靠着一手国士无双终结了比赛,结果下一刻,通知广播却宣布清澄高中晋级下一轮。 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为什么是清澄晋级了啊?” “有没有搞错,北天神直击城山商业一个国士无双,这都输给了清澄高中,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不行,我得去别的观赛区问一问。” “等等我,我也去问问。” 不仅是C组的观众,AB两个分组的观众也一头雾水。 胡了个国士无双都没能出线了,这比分差距差距有多离谱。 稍微有点麻将常识的人,都知道D组的比赛出现了多么夸张的局面。 随着通知广播宣布D组比赛结束,不少其他观赛区的观众反而涌向了比赛结束的D组,想要一窥究竟。 就在这时候,身穿风越女子高中校服的一位眯眯眼女生,逆流着人群挤了过来。 “不好了,队长,大事不好了!” 这个女生是风越女子高中的文堂星夏,中坚选手,风越这边刚打完比赛,队长就让她观摩一下D组的中坚战,提前了解一下对手。 由于前两局风越这边是部长早早奠定了胜势,加上对手实力平平,所以她的中坚战非常顺利就赢下来了,开始去看D组的中坚战还有点轻视的态度,毕竟她们这边中坚战都打完了,D组中坚战才刚开始。 可见清澄并没有对其她队伍形成绝对碾压的实力。 可谁知道在完整看到比赛后,文堂星夏越看越害怕,比赛一结束,立刻马不停蹄地狂奔回来,由于逆着人流,还不小心撞到了好多人,道了几次歉,好不容易才赶到了C组的观赛区。 “怎么了,星夏?” 美穗子看着文堂星夏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温声开口。 但哪怕美穗子尽量克制住声音,还是听到她的几分不安。 一旁的池田喵,同样急的上前询问,想要知道第一手情报。 “清澄的替补那位叫做南梦彦的选手,他、他是一位非常强势的选手,他的打法,仿佛给人施加梦魇一般,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文堂星夏观看了完整的比赛之后,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可战胜! 没错,如果她对上对方,绝对是惨败、大败、溃败!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 “那个人真的有这么可怕?” 池田华菜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个国士无双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北天神的选手荣和的役满么?” “确实是北天神选手荣和的役满。” 文堂星夏摇了摇嘴唇,才将那种深深的恐惧感压制下去,接着才道。 “在东四局,十一本场的时候,清澄的替补坐庄,其实他那时候已经荣和了北天神,但是他选择了见逃,目的是为了让立直家的城山商业选手,打出国士无双的东风牌,从而借刀杀人,靠北天神的役满直击来终结比赛!” 话音刚落,风越女子高中的所有选手,突然之间死一般安静。 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都在咀嚼这段信息量极大的话语。 她们的大脑只觉得凌乱万分,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询问。 只觉得脑海都要爆炸一般。 随后,只是一瞬间,风越女子高中的所有选手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诶诶诶诶诶诶!!!????” “你在说什么啊?” “十一本场?荣和见逃?用别家的国士击败城山商业?” “这” 文堂星夏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们一时间都无法从脑海里构想出这种牌局出来。 尤其是那个十一本场数,简直听都没听说过。 她们这里的女生像是队长,麻将都打了五六年,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两位数的本场数! “星夏.” 美穗子掩住了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的声音,许久才强压住内心的恐怖,用明显能够听出细微颤抖的声音,尽量缓慢问道。 “你是说,清澄替补选手,连续坐庄十一场,在这期间,其他的队伍一次都没有胡牌,并且最后即便荣和了别家也没有宣布荣和,而是借别人的国士来终结比赛。 这.这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 文堂星夏苦着一张脸。 如果下一场,那个替补选手还是打中坚战的话,作为风越女子五人当中最弱的一位选手,恐怕注定要被对方打个穿膛,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风越的替补,是个人实力排名第六的选手,实力还不如她,这才是最痛苦的情况。 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风越的替补,来对抗清澄的替补,两者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选手。 “原来如此,是钻了替补规则的漏洞么?” 福路美惠子稍微想了下,便知道这样安排的好处。 但本次大赛,确定了有替补的规则,替补选手可以代替任何位置的选手出战,但每支队伍有且只能有一位替补。 这样的好处在于,让比赛多出一些战术和随机性。 谁都可以利用替补做出同样的战术安排,风越女子也是同理。 只可惜风越的替补,实力太弱了,根本没办法像清澄那样当做奇兵来使用。 “那么下一场,清澄的替补会打哪个位置?他们公布了么?” 眼下必须知道清澄这位替补下一场打的位置,对于下一场比赛至关重要。 如果还是打中坚的位置,美穗子只能让文堂星夏打得保守一点,用小牌迅速走表,迅速打完中坚战。 一旦感觉到对手听牌便立即弃胡防守,让点数尽量维持在安全的水平。 这是风越仅有的手段了。 如果只是防守,相信麻将功底不错的星夏还是能做到好好防守住。 “公布了是大将!” 听到文堂星夏开口,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池田华菜。 “欸?” 这时,池田华菜才反应过来了,对方是要跟她交手,毕竟她当时挑衅了对方嘛。 哼,小肚鸡肠的家伙,没想到还挺记仇,不过她也并不怕他! 毕竟她可是风越女子高中,除队长以外最强的选手。 听到对方是打大将的位置,美穗子也松了一口气:“既然他要和华菜交手,那我就放心了。”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华菜的脑袋,温声说道:“这个人实力很强,你对上他的话,请务必谨慎,不要大意了。” “好的部长,我一定不会让伱失望的!” 华菜捏紧了拳头,眼底的斗志并没有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削弱,反倒是更加激昂。 她早就想和对方交锋了,既然对方选择了她,看来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预选赛第三轮,她必须在大将赛上,击败他! “C组,准将战结束,请各家的大将进入对局室进行比赛。” 听到广播的声音。 池田华菜朝各位部员挥了挥手:“我要去比赛了,清澄什么的,下一轮再说!” “嗯,祝你比赛顺遂。”福路美穗子温柔地点头。 不过在华菜走远后,她的脸上却涌现出一丝担忧。 …… “父亲!” 走出对局室,泽田津一迎面就碰到了父亲泽田正树。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被别家击飞,他实在痛苦万分,明明只要断了清澄的庄,再过一场就是他的庄家了,他如果能像对手那样一直轮庄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辜负了队友和父亲的希望,再狂傲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垂下头颅。 “输了,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么?” 泽田正树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立刻去批评,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输在了不该意气用事。” 抿了抿嘴,泽田津一垂下了眼睑。 其实他也知道意气用事不好,但他当时愤怒上头了,心里想着不管怎么也要和对方一次,这才酿成了大错。 如果他好好打,至少不会输的那么难看,城山商业也能保留一丝晋级的机会。 “错了! 你不是输给了你的情绪,纯粹是输在了绝对的实力之上! 哪怕你没有意气用事,你也不可能赢的,你和那个清澄的选手之间,有着硬实力的差距,没什么好说的。” 谁知道泽田正树的一番话,让泽田津一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有些恍然。 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说,自己和对方有着硬实力的差距! “不可能,他只是读牌精准,实力上其实都差不多!” 听到儿子的话,泽田正树再度摇了摇头。 “津一啊.你知道么,在麻将领域,存在着一种东西叫做‘主动权’,就像职业比赛一样,通过分数上的领先,或者心态上的优势,谁就能牢牢掌控着牌局。 通过自身优势,控制住比赛的走势,便可以对其他几家进行降维打击。 而清澄的那位选手,他从开局到最后,都掌握着牌局的主动权。 从开局的言语刺激,中期的兜牌防守,一直到那个至关重要的红宝骗局,他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能够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而那样的机会,被他顺利抓住了。 之后你的失败,那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他从始至终,都握紧牌局的主动权,你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布下的局面,根本没有逃出一步。” 听到这番话,泽田津一急了:“不是这样的,父亲,其实我还有机会,如果能顺利过掉他的庄家,轮到我的庄家,我还有一战的资本。” “欸!” 泽田正树无奈,便将那一局里,最残酷的事实直截了当地告知了泽田津一。 “你可知最后那一场,北天神的那个国士是怎么做成的? 你以为是你运气不好,才点了那一发役满的么? 不,实际上那是人家清澄选手的施舍,他那手牌听一个边张的七索,有两次荣和的机会,他都放过了。 他只想早早结束掉这无聊的对局。 这场对局,已经让他觉得乏味至极,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不断用小牌凌迟对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也毫无快感,因为对手太弱小了。 所以他想要快点结束,去跟更强的选手交手。 如果他想,别说十一本场,十二本场,乃是二十本场,我相信他都有能力去做到。 可是人家已经累了,不想再打了,觉得已经没意思了,你能明白么!” 说完,泽田正树一脸痛惜,缓缓开口:“与其说是你运气不好,倒不如说是清澄那位选手,根本没有把你视作具有挑战性的对手! 在他的眼里,有更高的舞台!” 自己儿子就仿佛是被车轮碾碎血肉的蝼蚁,驾车之人甚至不愿俯首多看一眼。 就是那么卑微,那么可怜,那么的无助! 强者对弱者的碾压,在麻将领域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随着父亲的一番话。 泽田津一终于不再坚持,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目光彻底涣散了。 麻将,真是无聊透顶的游戏! 他再也不想打麻将了! 117.第117章 井川:这位同学,你喜欢打网络 随着比赛的结束,南彦回到了清澄的休息室。 “太厉害了,南彦学长!” 清澄的四小只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场打的就离谱,不仅超过了两位的本场数,而且还差点取得了个人打点十万的恐怖成就。 团体赛里,能够达成这个恐怖成就的寥寥无几。 想要做到这样恐怖的打点,光一个半庄是很完成的,除非真的运气好胡几次役满三倍满,否则就必须像南彦这样不断轮庄。 轮庄就意味着必须速胡小牌才能做到,但通常轮庄轮个五六本场就已经非常难得了,毕竟有能克制天下高手的断幺九在,只要起手牌还行,成型就不会慢。 单纯比拼码速,技术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全看奶奶发牌。 所以运气也很重要。 并且在关键的二择上还需要做到零失误,不然打速攻却因为二择损失节奏就很难再追回来了。 必须在运气和技术双重碾压的情况,才能达成正打点十万的恐怖成就。 其实本来南彦是可以达成这个成就的,最后只要荣和了那张七索便能在长野县正打点的成就记录中榜上有名,但是南彦选择了快速结束战斗。 不过就算没有这项成绩,南彦学长给她们带来的震撼依旧不小。 直接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都斩落马下,这还不厉害么? “很抱歉没有给小和和saki出场的机会。”南彦笑了下道。 听到这话,染谷真子扶了下眼睛,啧啧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腹黑啊,最后一局连续两次见逃,为了让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去点那一发国士无双,你就这么笃定那张东风会被对家摸到,才这么打的么?” “当然不是。” 南彦回忆了一下自己摘场上的想法,随后没有保留地说道:“东风被城山商业的选手摸到最好,没有摸到那就胡他的牌,只是他还有三万四千点,得多胡几次才行。 如果是我摸到了东风就弃胡,这没什么好说的,但由于对家胡的一四七万牌山的存量都不多,应该只剩下两张四万吧,他自摸的概率并不大。 那两张四万不管是被哪一家摸到,基本都不会打出来,说白了城山商业选手的那个立直其实跟死听没太大的区别。” 听着南彦的分析,众人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不管是南彦还是杏花台女子,都是比较稳健的类型,摸到了四万肯定不会打,北天神女子因为国士成型,还有可能冲一发。 所以城山商业的那副牌乍一看是三面听,实际上胡的几率不大。 “话说南彦学长是真的可以洞察手牌么?” 优希瞪大眼睛,她其实跟在意的是这个。 那种精准的读牌能力,直到现在还让她背脊阵阵发毛。 原村和还有saki听到优希的疑问,也都凑了过来。 她们想知道南彦到底是怎么摸清楚对手手里有哪些牌的,总不可能真的是有透视的能力吧? “其实这个嘛。” 南彦倒是觉得没啥好解释的。 “一方面还是读牌能力吧;至于另一方面,是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说明他有多张难以抉择的牌。 你们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在那种情形下,需要思考那么久的可不就是我牌河里出现过的筋牌么? 再加上这些筋牌还正好是宝牌,猜到他手里有这些牌,才会犹豫不决。” 听到南彦的解释,几位姑娘心里才松了口气。 这要是真的有透视眼,那也太可怕了,让她们今后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南彦才好。 还好南彦学长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不过,南彦伱这一场,也有打得不够好的地方哦。” 一旁的竹井久怕南彦骄傲,稍微在鸡蛋里面挑点骨头。 “好几次你明明可以追求更高的打点,甚至立直之后能直接一发,可是这些机会都白白错过了,如果通过立直搏一发,恐怕不用北天神女生的国士无双,你也能独自击飞对家的选手。”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站在局外人来看,好几次只要南彦立直,第二巡就能一发自摸了。 可惜南彦求稳没有选择立直。 “所以,接下来交给你一个任务。”竹井久露出一脸坏笑,“下午的大将战,我希望你至少要立直三次以上。 而决赛要打两个半庄,到那时你至少立直五次以上。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能够判断出合适的立直时机,只是还是太稳了,这可不行呐。” 规定南彦一个半庄的立直次数,这其实就是变相提高了南彦的打点能力。 在这一战里,如果南彦打点像优希这样强大的话,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 闻言,染谷真子忍不住摆了摆手:“你这家伙,对南彦还真够严格的。” 毕竟立直就意味着放弃防守,对于南彦这种稳健防守型的选手来说,立直是没有手役情况下的最次选择。 但不可否认的是,南彦坐庄做到十一本场,看似很恐怖,但其中出现过好几次只有一番的平和断幺混全带幺九,实际上只有最基础的1500点加本场数,打点实在是太小了。 换成优希能坐庄到十一本场,估计三家都被她一个人给飞了。 “能做到么,南彦?”竹井久问道。 “可以吧,我尽力。” 南彦点点头。 凌迟对手,其实对屠夫来说也是折磨,有时候你需要像个刽子手那样,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干脆利落才行。 而立直,就是最好的狗头铡。 “部长.” 就在这时,saki捏了捏衣角,有些纠结道:“可是我第一第二轮都没出场过,第三轮还是南彦学长打大将,我是得决赛才出场么?” “没错,你是我们清澄最重要的杀手锏,肯定需要藏到底了。” 竹井久笑着拍了拍saki的肩膀,“现在外面都被南彦的实力所吸引,肯定会忽略掉原本作为大将的你,等到了决赛,再展现出你真正的实力,保准能让所有人都吓一跳。” saki点了点头,对于部长的安排表示理解。 她现在要追赶的对象,是姐姐,还有南彦学长,对于其他的对手反而没有太多的胜负欲。 “好了,上午就没有清澄的比赛了,我们接下来去大吃一顿,准备迎接下午预选赛的第三轮吧!” “好!” 随后,清澄的众人风风火火赶往了比赛的用餐室。 一路上,都有不少其他队伍的参赛选手以及观看了比赛的观众朝他们投来注视。 经过了广播的全场通告,清澄战胜城山商业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快看,那就是以大比分击败了城山商业的清澄高中!” “中坚战就把城山商业给击飞了,实在离谱。” “我看了那场比赛,打的确实精彩,清澄的替补展示了绝对的统治力,城山商业的种子选手泽田津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替补?不是中坚么?” “没错,就是替补!离谱不?” “替补都能这么强,那清澄的正式队友到底有多厉害!??” “……” 这种比赛,出现一匹超级黑马自然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谁都不想看到比赛里存在着万年不变的霸主。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哪支队伍能够晋级,谁也不知道哪支队伍能够夺得冠军,谁也不知道那些不可一世老牌豪门会不会被新军队伍炒翻在地。 有悬念的比赛才有更高的热度讨论度! 而这支清澄的出现,无疑是让这次的预选赛变得格外精彩! “京太郎,你看.有不少人在讨论我们清澄欸。”优希用胳膊肘子撞了撞京太郎,听到清澄被人称道,自己的虚荣心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 “哈?你还是醒醒吧,他们是震撼于南彦学长的实力,又不是因为你。” “你在说什么啊京太郎,岂可修!” 一言不合,这两个家伙又开始吵起来了。 见到这习以为常的一幕,清澄的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有这两个活宝在,清澄的气氛才得以舒缓。 可就在经过C组对局室的时候。 “我再也不想打麻将了!” 嘭地一声,对局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位少女哗啦啦地流着泪水,迎面和京太郎撞了个满怀。 随后这个女生连道歉的话都没有说,掩面跑开了。 而在对局室里,正是取得了绝对领先的风越女子高中! “好残忍。” 看着对局室上方屏幕显示的分数,京太郎被吓了一跳。 两家点数清零,一家苟延残喘。 风越女子高中的总分数达到了恐怖的三十多万。 难怪刚刚的妹子会心态崩溃,哭着跑开了。 竹井久看到如此巨大的比分差,不由说道:“看来两大种子之一的风越女子高中,实力要比城山商业强太多了,下午的比赛我们可不能太大意。” 众人纷纷点头。 如此恐怖的分差,足以彰显风越的实力了。 纯粹是把对手当菜来虐。 不过南彦却没有很担心。 倒不是他顺利拿下了城山商业而变得目中无人,主要是现如今的风越女子高中,战犯实在是太多了。 一般来说一支队伍有一个战犯就很离谱了,风越女子的战犯还不止一个。 所以很多人对今年的风越都表示不太看好,认为今年的霸主依旧是龙门渕。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若非清澄异军突起,龙门渕绝对是今年乃至明年的冠军,风越想要维持霸主地位,只能等龙门渕透华这些人毕业了。 来到用餐室,京太郎和优希负责去点菜。 刚坐下就看到了对面一桌,居然坐着熟悉的人。 “清澄的小兄弟今天打的不错嘛。” 铃木渊解说完D组的比赛刚好觉得有点饿了,就带着井川来到用餐室。 没想到清澄的参赛者随后也到了,真是缘分。 “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有前途,长得就一副冠军相,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铃木渊哈哈笑道。 一旁的井川略微无语,之前铃木渊这家伙还说人家太狂,太嚣张.好在没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不然这下遇到就很尴尬了。 面前这两位,清澄的众人自然是知道身份,毕竟比赛偶尔会将画面切到解说席上,所以一眼就知道其中一位是天凤平台的高分路人,一位是现如今的职业新人王。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主动跟南彦打招呼。 “你们好。” 南彦朝他们点点头,态度不冷不热。 他社交属性并不强,没有京太郎那种自来熟的能力,就算在线上能够说说骚话,线下见面却聊不开。 这都很正常,当代年轻人的现状。 对于南彦这种态度,铃木渊倒没觉得这小子对自己不尊敬,毕竟人家表现出实力,有相应的傲气是应该的。 他年轻的时候,面对职业选手也很嚣张。 当然后面被职业里的猛人暴打过,这才收敛了不少。 “不过你们接下来的对手,可是两大种子选手之一的风越女子高中,还不能掉以轻心,今年的风越虽然没有往年那样有统治力,但实力绝对在城山商业之上。 虽说第三轮只要拿到第二名就能晋级,以你们的能力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第三轮说到底也只有五个半庄,容错率还是太小了,一个不小心也是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哦。” 铃木渊稍微提醒了清澄一句。 这么有意思的队伍,他可不希望倒在了第三轮,没能进决赛的话就太可惜了。 毕竟交浅言深,也不好说太多,正好他们这一桌也快要吃完了,铃木渊正要离开,却见到井川却没有走。 正在他奇怪之际,井川却突然开口道:“南梦同学平时喜欢打网络麻将吗?” 听到这番话,铃木渊翻了翻白眼。 井川这家伙向来精明,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现在的高中生麻将选手,有几个不打网络麻将的。 “偶尔打几局。” 南彦淡淡道。 这时候,点完菜回来的京太郎听到这边的谈话,自来熟的属性激活,直接加入了话题:“南彦学长网络麻将也很厉害,之前学长用我的账号就拿过一次八连胜呢。” “有机会一起打打网络麻将。” 井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客气了一句,便和铃木渊起身离开了。 看着井川两人离去的背影,南彦目光微动。 看来井川应该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难怪连赤木都愿意带一带井川这个新人,认为他是可塑之才,这感知力确实不一般。 只不过,他应该还不太确定。 毕竟他这一局比赛里用的壁,跟此前的筑墙流大相径庭。 ———— 本书今天上了个主编力荐,可惜效果不好,大概这就是小众文难受的地方了,不过明天应该就能拿到精品徽章没想到真的能到精品,也在这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今天调一下作息,以后更新不能这么阴间了,不然身体遭不住。 118.第118章 天江衣 “跟我猜的没错,C组果然是风越女子高中晋级了,下一场清澄要面对上风越,这第三轮的比赛,清澄才会碰到真正的对手。” 铃木和井川离开用餐室。便碰到了C组比赛结束的众多女生们。 看着C组的对局室外风越的女生们开心的笑靥,与其她队伍选手的哭丧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知道风越女子高中又是以超然的比分取胜。 去年第四的海天原女子中学,在碰到风越女子高中之后,果然还是不堪一击。 “只剩下B组还没打完,听说B组也出现了一匹叫做鹤贺学园的黑马,要不去瞧一瞧。” 酒足饭饱,两个大男人也没地方可去,铃木便提议去看一眼鹤贺学园。 这个学校如今跟清澄一样风头正盛,是很有机会打进决赛的一支队伍。 一年出现两匹黑马,就知道今年的决赛肯定精彩非凡。 “话说.” 就在这时,从用餐室出来就有些沉默的井川博之终于开口了:“铃木你觉得,那个开发筑墙流的大神,会是怎样一个人?”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突然有点在意。” 被这番话问住了,铃木站在原地,稍微思索起来。 仅靠跟那位天朝大神的几个半庄,老实说还真难下定论的。 不过从那种新奇的打法和稳重的风格来看,还是能一窥冰山之角,侧写出那位大神的大致模样。 “应该不会太老吧主要是我遇到过的老雀士,打法都很老套,甚至可以说是固定的打法,不会有变化,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改的那种类型。 譬如麻雀联盟进行一些关于麻将规则的微小变动,都会让他们十分难受,更别说是开发筑墙流了。 像是我父亲就是因为无法接受红宝牌规则的出现,才黯然退役,因为红宝规则的制定,让中段的牌权重更大,而我父亲是擅长使用幺九牌的雀士,在这个规则出现后成绩便一落千丈,最终不得不离开了麻将场。 能开发筑墙流,那么他大致的年龄应该不会太老才对。 我猜他的真是年龄,应该在40岁以下,像是前川前辈,还有泽田六段,他们的打法都太死板了,那位前辈肯定比他们要年轻一些的。” 如果真是老东西,应该爆金币了,而不太可能活出第二世。 而且他和井川当时一口一个‘丁真哥’、‘北傀前辈’,对方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些亲切的称呼,没有去驳斥他们。 要真是像前川前辈,你喊他前川哥他准会瞪你一眼,十分哈人。 “我也觉得北傀前辈年龄没那么老。” 井川点点头道:“而且有意思的一点是,如果跟前辈聊一些年轻人中流行的游戏和影视作品,他都能说上话来,换成我父亲恐怕就不行了。” “确实,所以我推测那位大佬大概就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铃木渊对这个判断很是信服。 他认为那位大神肯定年龄不算太老,不然也不会愿意跟他们这种小年轻打网络麻将。 像是前川前辈这样的麻雀强者,囿于年龄的增长,对网麻和一些新鲜打法都是非常排斥乃至抵触的,他几乎很少会打网麻,更别说开发筑墙流这种全新的打法了。 而北傀前辈完全没有这种固执己见的感觉,跟他们聊天几乎没有代沟。 “我还感觉那位前辈还有一种少年意气。” 铃木渊接着道:“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我七对子抓了他一炮,结果第二局他回敬我一手小七对,哈哈.明明他当时那手牌并不好做小七对才对,看得出来前辈还有点子记仇。 换做是前川前辈,他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所以要我说,北傀前辈大概就三十岁出头,绝对是个帅大叔,而且我感觉他肯定喜欢披一身黑大衣,成熟稳重却少年心气不减,安稳随和且不喜欢名利争斗,以近乎平淡的心情看待一切事物,记仇但又不会真的小肚鸡肠,身高出众,体型修长,嗓音磁性,眼神犀利,五官棱角凸显,是对富婆和小姑娘极具杀伤力的那种类型!”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个人猜测,是那位大佬给他的感觉,没有什么依据。 帅大叔么 听着铃木渊的分析,井川不由得陷入了沉吟之中。 实话实说,铃木渊的侧写和北傀前辈带给他的感觉非常接近,除了铃木渊最后的描述有点出入之外,其他的基本差不多。 如果没有碰到清澄这位南梦选手的话。 “嗯,话说铃木,有没有可能,当然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 井川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铃木。 “既然北傀前辈是能开发筑墙流的天才,那么他是否存在着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年轻!” “三十岁出头还不够年轻?” 铃木愣了一下,这个年龄有这么恐怖的牌力已经很强了,井川觉得对方还要更年轻? 他下意识地想了想道:“伱是说那位大神跟我们是同龄人么?嘶——也不是不可能吧,但这种可能性也太小了。” 这种人,可以说是麻将领域的纵世之才。 要知道他跟井川也都是麻将领域极其厉害的天才人物,结果跟那位前辈打半庄基本都是输多赢少。 如果同龄的话,那对方就是比他们都要厉害的天才。 “不,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他比我们的年龄更小。” 井川说完这番话,果然就看到铃木一脸‘你特么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看着他。 “比我们更小?高中生么?这怎么可能!?” 铃木渊脱口而出,随后反问了井川一句:“井川,我问你,你觉得你是天才么?” “只是个有点天赋的普通人罢了。” 自从被职业选手连番吊打之后,井川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天才了。 “不用这么谦虚,你就是天才!甚至比绝大多数自诩天才的人都要有天份,毕竟你可是我铃木渊认可的雀士啊!” 铃木渊知道井川满打满算,也才打了几个月的麻将而已。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跟他这个新人王同台竞技,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说真的,如果你说北傀前辈有可能跟我们同龄,我还觉得有可能,毕竟比我厉害的天才我也不是没见过。 但井川,你可要想想,就我这种级别的天才,高中时期可都是碾压了各大学校的高中生拿到过全国个人赛冠军,那可是全国性质的比赛,只限制年龄,不限制地域、国家以及身份! 按你说我这种半吊子的天才都能踩头全国的高中雀士,要是北傀前辈真是个高中生,他初中甚至是小学就应该头角峥嵘,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了。 比我们还小的绝世天才?真的井川,你还是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不管白道黑|道,这样的神仙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黑暗代打界不好说,但白道麻将这边铃木渊只能想到一个人。 有着永世七冠王称号的女雀第一人——小锻治健夜。 只有她,才符合井川口中的超级天才! “不可否认北傀前辈确实很强,但我希望你不要过度神话。” 铃木渊带着批判的口吻道:“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最近几年的全国高中个人赛冠军,无一例外全是女生,没有一个男的。 去年是原村和,前年是宫永照,再往前便是击败过宫永照的戒能良子,往前追溯七年,除了我以外的个人赛冠军都是妹子。 所以说要么我就是筑墙流的开创者,要么就是这六个妹子里其中有一个是北傀,你选择相信哪一个?” “原来是这样么?” 井川也有点震惊,没想到铃木渊居然这么牛逼,真是小瞧了这家伙啊。 七年全国赛冠军里唯一的男性,难怪今年能拿到新人王。 不过这么说来,他确实疏忽了一件事。 北傀前辈未必就是男的! 可恶啊,这么一来可知的信息就变得更加凌乱了。 “走吧,等你看了B组那帮菜逼高中生互啄的比赛,你就不会觉得北傀是个高中生了。” 铃木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井川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难道就因为上一局被清澄的小子给震惊到了? 不至于吧? 来到B组的场馆,却发现这里的观众并不多。 毕竟大多数人都去看A组和C组两个有种子队伍的比赛,再加上D组也因为清澄的爆种,战胜了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 导致B组基本没什么人。 但没想到,铃木渊却在场馆的角落里,见到了静静看比赛的藤田靖子。 “藤田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铃木渊哈哈笑着问道。 藤田靖子抽着烟,扫了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这里人少,不会有俗人打扰,可以安静一点。” “前辈不是关注清澄的比赛么?为什么会来B组?”井川博之有些奇怪。 他记得之前藤田靖子可是表现出对清澄.尤其是对南彦的关注。 为什么不去看清澄的比赛? “看了。”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看到南彦红宝牌立直的时候,我就知道胜负以分了,城山商业的小子,还需要历练,根本不是清澄的对手。” 那场比赛,对她来说挺无趣的。 纯粹是南彦单方面的吊打,完全没有逼迫他拿出该有的水平。 看来只有等到龙门渕的天江衣出场,才能见到她心中所描绘的旷世之战。 然而从竹井久的安排来看,南彦还未必能碰到天江衣,这才是最可惜的一点。 这两场基本都是碾压局,不到大将战就结束了,下一场南彦还是代替大将出战,显然竹井久这丫头是打算在决赛上才会派出大将来应对天江衣。 所以这两人还碰不到一块。 “清澄的那位替补选手,也确实让人意外。”铃木渊点点头,“难怪藤田前辈会这么关注这位选手。” “希望下一场能来个厉害点的选手吧。” 藤田靖子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惜这场比赛的精彩程度并不高。 随后她起身道:“你们好好看比赛吧,我就失陪了。” 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现在有人来担扰,自然是要离开的。 “藤田前辈.” 就在这时,井川突然开口:“前辈,我想问一下,那个叫做南梦彦的选手,究竟是哪一点让你这么在意?” 听到井川这么冒冒失失的话,铃木渊皱了下眉头。 人家藤田七段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凶悍,你这家伙还敢这样提问? 但井川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的高中生,甚至连原村和这样去年个人赛的霸主都存在的比赛里,藤田七段却更加关注一个此前籍籍无名的高中生替补。 这究竟是为什么! 谁知藤田靖子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看向井川:“没有别的,因为实力,这就够了!” 说完,便飒然而去。 ‘实力么?’ 井川默默自忖起来。 能够引起排名前列的职业选手的重点关注,这个南彦,应该不只有这点水平! 下午还是再多观察一下吧。 …… “果然第二轮的选手,也没有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选手休息室前,由于经过了第二轮,弱队基本都筛选完毕,只剩下最后的八支队伍,本来热闹的场馆也变得冷却下来。 下午就是第三轮了。 藤田靖子靠在墙上吞云吐雾。 这样一眼就知道结果的比赛,实在是很无聊啊。 下一轮碰上风越女子高中,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看来只有在决赛.或者是在个人赛上,才能看到这小子的真实水准了。 “看来得怂恿那家伙也参加个人赛才行啊。” 藤田靖子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候,一道轻灵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飞驰而来。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了标志性的白色连衣裙,宛如兔耳一般的红色发饰高高耸起,身高似乎连一米三都不到的小姑娘带着一股极其可怖的魔物气息,出现在了场馆之中。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藤田靖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总算是没有让她白等。 这场预选赛她最看好的两个人之一的天江衣选手。 终于来了! 119.第119章 你和他的比赛,本就是一场实力 B组观赛区,最后一场比赛即将落下帷幕。 鹤贺学园的大将收尾也做得干净利落,不过下一战她们就要碰上排名第一的龙门渕队伍了。 观赛区此刻没有多少人,毕竟最精彩的比赛都已经落幕,鹤贺学园也是和清澄一样的黑马,只是清澄那边至少还有个去年第三,而鹤贺这边的却没有碰到特别强悍的对手。 再加上到了午饭时间,所以整个场馆没多少人。 比赛也挺无聊的,看的铃木渊和井川博之只想打瞌睡。 第二轮虽说比第一轮好了不少,但这种级别的比赛水准只能说很一般,场上有些队伍失误频频,简直算得上炮火连天,各家都没少放铳。 期间铃木渊数次告诉井川‘这才是绝大多数高中生真正的水平’,比业余还要业余。 这番话让井川也有些动摇,或许他之前产生的灵光一现的想法,简直大错特错。 比赛到了结束的关头。 “嗨,两位。” 这时,场馆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泽田津一来到B组的观赛区,淡淡的和两位打招呼,此刻他的眉宇之间已经不复之前的盛气,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模样。 那场比赛的失败,让他彻底失去了少年的心气,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在井川看来,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就是比赛最残酷的地方。 “请问.藤田七段去了哪里?因为我比赛失利,父亲早早回去了,所以接下来的比赛还是请她来担任解说吧。” 他嘴角轻轻抽搐,以失败者的姿态道明来意。 没错,泽田正树虽然没有责怪他,但是显然对他也很失望,比赛一结束就抛下他离开了。 毕竟接下来没有城山商业什么事,他也没必要继续观战下去。 “藤田前辈刚刚还在这里,不过他很快就出去了。” 井川看到这少年心气都快打没了,于是稍微安慰道:“其实你不用太过自责,毕竟你遇到的对手不是一般人。” 一旁的铃木渊也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鼓励道:“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奈何对方真的很强,伱只要看了他的牌谱就知道,他的打法十分老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不是普通的高中生雀士。” 真的是降维打击,没话可说。 在对方面前,城山商业这边号称半只脚踏入职业的选手,也远远不敌。 这给铃木渊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比一个业余拳击爱好者,自以为实力过人,于是跑去打一场业余的比赛,认为胜券在握。 结果灯光一亮,巅峰期的泰森咬着牙套就上场了。 这本就是实力不对等的比赛,输了不是正常么? “谢谢两位的好意。” 泽田津一苦笑一声:“但其实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以后决定不再打麻将了。” “不用这样吧,小伙子。” 铃木渊一阵无语,“你只是碰到了一个很强的对手心态就不行了,你可知道我刚打职业碰到了谁么?巅峰期的前川前辈,永世七冠王小锻治健夜,最强打点王三寻木咏,打个网络麻将还被筑墙流的开创者吊着打,就连我旁边这个叫井川的家伙,之前打路人局都能赢我几次。 你看我颓废了么?认输了么?说要不打麻将了么? 千万别把自己的脸面看得太重要,在这个全世界人都看脸的时代,不要脸的人才能称作无敌,才能为所欲为!” 铃木渊对着后辈循循善诱,告诉他自己的无敌之道。 井川博之则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就连这个叫井川都能赢,输给我怎么了?我比你弱还是怎么的? “可是我” 这个年纪的高中生,还是很容易被年长者的心灵鸡汤给说动的。 何况面前的还是今年的新人王,是他所崇拜的职业选手。 听到铃木渊的话,泽田津一心有意动,想要重新振作起来。 可是回想起最后的那一局,那两次让人绝望的弃胡,以及父亲临走前眼底流露的深深失望,都让泽田津一顷刻间再度笼罩在失败的恐惧之中。 “我的天赋不够,就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对麻将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本来就是为了父亲,为了城山商业才来打比赛,现在连全国赛都进不去,那这样的努力毫无意义。” 该劝都劝了。 见这少年实在没办法振作起来,铃木渊才告诉泽田津一藤田七段的去向。 泽田津一说了声感谢,便走出了对局室。 “津一,津一,快来一下!” 就在这时,角落里他的两位队友在呼唤着他。 “怎么了?我都说了我不打麻将了,明年城山商业就靠你们,我老老实实毕业,去继承我父亲的亿万资产,我比普通人都要幸福得多,不是什么可怜人,不需要你们来安慰我。” 泽田津一有些生气了。 他好歹也是富二代,凭什么要被自己的队友给当成乞丐一样施舍怜悯啊,没有这个必要。 谁知道两位城山商业的女队友,手里却拿着一个企鹅抱枕。 这两个队友还有些自鸣得意:“清澄的那帮家伙太可恶了,害我们城山商业出不了线,我们得去给她们一些颜色瞧瞧,不管怎样都要制造麻烦,让她们也承受出不了线的痛苦!” “输了就输了,你们还想让我更丢人现眼么?” 闻言,泽田津一咬了咬牙:“赶紧还回去。” 他当然想要报复清澄,可是这种小儿科的报复,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这种程度的报复,只是卖弄自己的愚蠢。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嘴里说着会还回去,转身就跑了。 不过她们也没好意思还回去,清澄的人已经回到了休息室,她们总不可能说我们投了东西,现在还回来吧。 所以并没有按照泽田津一的话来做,直接找了个地方遗弃掉。 …… 在小姑娘即将无视她从前方溜过的时候,藤田靖子直接一把将小姑娘给揽起。 “你好啊天江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其实藤田是个隐藏的萝莉控,对这种身材娇小可爱的尤其还是合法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免疫力。 人的基因就决定了对可爱的小东西存在着超然的保护欲。 不仅是人类,自然界任何不保护小可爱的生物,都毫无意外地在这个世界上自主毁灭了,哪怕是最冷血的生物,也会诞生出类似的基因。 而藤田则是对这样的小家伙欲罢不能,要是自己婚后也能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所以她对于天江衣的关注度,要远大于南彦。 被人蹲守在这逮了个正着,天江衣露出麻烦死了的表情。 带着几分讥诮的眼神,嚣张至极道:“你不就是输给我的职业雀士么?快放开我啦,衣今天没有功夫跟手下败将打麻将!我要跟更强的选手交手,不是你这样的输家啦!” “你说什么?” 听到天江衣嚣张的话语,藤田靖子使劲蹂躏了一下天江衣的脑袋解气。 这小屁孩虽然可爱到爆,但是说话也确实气人,不好好欺负一下怎么行。 天江衣气得咬牙切齿,可她拿体格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藤田靖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藤田是个练家子,力气肯定是要比她这样的小个子大得多。 “奇怪,好颓废的气息,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么?你这个失败者!” 天江衣没有办法还击,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什么颓废的气息,我最近的职业比赛可是连战连胜,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到底是……” 话音未落,就见到泽田津一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那种颓废到极致的气息,就像是腐败的垃圾堆,气味隔着老远都能嗅到。 天江衣嘴角稍稍扬起,嗯.看来是大赛里遭到重创的失败者,从身心到灵魂都腐烂不堪,已经没有救了。 其实她也喜欢把人折磨到这种程度,看着别人对麻将产生厌恶和恐惧,是她最大的乐趣,所以她能够嗅到别人身上灵魂湮灭的气息。 而这次的比赛,对她来说将会是嗨到不行的体验! “是你啊,泽田小友,比赛进行的怎么样?” 藤田靖子放下了手里的天江衣,转而看向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失败者的少年。 她自然知晓结果,但她还是要多此一举地问一句,也算是她的一点恶趣味了。 “输了,惨败” 泽田津一耷拉着头,无奈道:“藤田雀士,我父亲他不打算解说了,所以接下来的比赛,还要拜托您。 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看了一场失败的比赛。” “输了啊。” 藤田却面容平淡,神色没有丝毫起伏地开口:“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失败的比赛,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输,而且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藤田七段这般轻描淡写的说辞,让泽田津一心底腾地一股怒气涌上来,但毕竟面对的是藤田雀士,他自然没有真的动怒。 他咬紧牙关,出声询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跟他的比赛,或许你会觉得,自己跟他的差距,类似于职业拳击手和拳王泰森的差距?” 藤田靖子摇了摇头,笑道,“但其实不是那样,这最多只是一场有着水平差距的公平竞技,你认为你技不如人,或者说是运气不占优势才输给对手。 可实际上,泰森只是那一场的裁判,而你真正要面对的对手,是获得了八尺琼勾玉的八神庵啊! 你跟他之间的较量,根本就是一场实力不公平,甚至是力量体系都不公平的较量。” 泽田津一顿时瞠目结舌。 那个高中生,居然这么厉害么? 就连藤田七段,也对那个人这么看重! 他顿时回想起此前跟藤田雀士夸下海口,希望她来观赏自己的比赛,他当初还为藤田雀士会来看自己的比赛而欢欣雀跃,但藤田雀士根本不是为了看他的比赛,而是因为清澄的那位! 所以当初她的笑,才留有自己看不懂的深意。 “你应该能感觉到,那场比赛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吧,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整副手牌都在对方的绝对掌握之下,那其实是一种强大的控场能力。” 藤田是一个将我行我素贯彻到极致的人,有些时候别人或许要斟酌一下,担心说出打击到对方的话语,会伤及别人的自尊心 而藤田却会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毕竟不能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的雀士,就没有继续打比赛的最低资格。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经常看刑侦推理的人就会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你赢下对手,击败对手,将比自己弱小数倍的对手打到负分,实在是不值一提。 哪怕职业选手,也能把同样是职业的对手打到零点之下。 但是能够掌握对手的一举一动,控制着整个牌局的流向,从而获得比赛的胜利,那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 这也说明了,他的实力远远凌驾于其他三家之上,并且预判了牌局的所有走向,将结果导向了自己设想的情况。 有这种实力的选手,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呢?” 泽田津一整个人陡然色变,瞳孔也在这个瞬间涣散开来。 他只知道自己输得很惨,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 原来不是他太弱了,而是对手太强。 回想到了之前那场比赛上的种种,好像确实如此。 自己无论打出哪一张牌都会放铳,不管怎么立直,都是对方先胡,仿佛手牌被人看穿,仿佛自己要打出哪一张牌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牌局不过是他的剧本,一切都在对手的控制之下。 他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人的牵线人偶,木讷地打出对手需要的牌。 那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再度让他身临其境。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手的差距,也弄明白了父亲那番话的含义。 对方确实是因为太过仁慈,才没有继续折磨他。 倘若角色互换,以他的性格,必将让清澄知道什么是残忍。 那个人,甚至根本没有在意他,因为只需举手投足间,就能赢下比赛,甚至没有折磨他的兴趣! “实话跟你说吧。”藤田靖子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击败他,你明白了么?所以没必要自责。 假如你输给我,也会这般垂头丧气么?不应该觉得理所当然? 那是一个你本来就战胜不了对手,谈何惨败,输给比自己强的人很丢人么?” 比起铃木渊那种安慰,藤田靖子的话反倒是让泽田津一重新振作起来。 原来自己输给对方并不丢人。 如果把对方比作是藤田七段,那么输给他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过是区区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击败这种实力的选手? “原来如此,藤田前辈,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泽田津一握紧了拳头,眼底闪烁着名为希望的烛火,“我会以他为对手,以他为奋斗的目标,打不倒我的,终将让我变得更强!” 随后他举起了拳头,宣誓般朗读道:“清澄,南梦彦!明年我绝对会战胜你!” “咳咳.原来你们都在啊。” 这时,一道明朗淡然的声音从旁响起。 听到声音的泽田津一立刻扭过头来。 却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宛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顿时,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120.第120章 哥们好好调整,明年再来 吃过午饭,随后午休了一会儿,南彦便留下了saki和原村和两人,独自从休息室里出来。 他中午一般不会睡太久,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就差不多,午休其实只要睡一会就能精力充沛,让下午的比赛维持在最好的状态。 反而睡得太久,容易昏昏涨涨,对大脑的思考不利。 距离下午比赛还有两三个小时,确实无事可做,如果换做前世,还能拿出手机刷刷手游,看看短视频打发时间,现在的话,只能出来随便溜达。 结果不巧便撞到了熟人。 见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没有被他挫败锐气,反而把自己当做了大反派来对待,发誓要在明年击败自己。 南彦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不错嘛,很有精神! 看来没有被击垮,还有再战的资本。 所有竞技比赛都是如此,胜负都不可避免,再强的人都不可能一直赢。 如果接受不了失败,那么这种人只要一次重大的失利,那么他大概率就会崩溃,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这种精神,还是相当值得赞许的。 才发现南彦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见证了自己立下的豪言壮语,泽田津一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也太难堪了。 他僵立在原地,嘴巴张开,只觉得现场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想要逃走,但这样一来不久等同于示弱? 不能跑。 但是留下来,又尴尬的不行。 好在,藤田靖子主动开口,替泽田解了围。 毕竟上午才刚刚遭遇一场惨败,这位城山商业的公子哥对南彦的恐惧可谓是深入骨髓,自然要她来调节下这场意外碰面的尴尬。 “你不去好好准备下午的比赛,还在这乱溜达,到决赛之前不过只有五个半庄,容错率可没想象中的那么高。” “嗯,稍微走走,放空一下大脑。” 南彦不慌不忙地说道:“下午就要面对长池第一以及梨江女子,还有风越,她们大将的牌谱我都看了一遍,部长也帮我分析了她们的打法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长池第一的大将,是个进攻性很强的选手,而且他对胡牌形状毫不挑剔,边坎吊也照立不误,对牌效的理解很到位,而且极其喜欢听一枚现的字牌以及幺九牌;不过如果是别家先立直,他就不会愚型追立,只有在两面好型才会追,这一点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梨江女子喜欢留安牌,几乎不会点一发,能dama几乎百分百dama,典型的防守打法,但是她读牌有瑕疵,而且过分关注手里暗刻的筋牌,这一点比较致命……” 闻言,一旁的泽田津一有些不解。 明明有着绝对碾压的实力,还特地去关注除了风越以外别家的打法? 如果是他的话,只观察风越女子不久行了么,那些杂鱼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这么一想。 他就是被自己视作是杂鱼的清澄替补,给斩于马下,所以对方的慎重不无道理。 “至于风越.” 说到这,南彦叹了口气,“牌谱太多,我还没来得及看。” “纳尼!?” 泽田津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清澄的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关注风越女子的牌谱,反而重点去看其她两家的。 这是何意? 听到南彦的话,藤田靖子笑了:“难道说在你看来,风越的大将反而没有研究的必要么?” “不,很有必要。” 南彦摇了摇头,接着道:“可惜她的牌谱没有研究的价值,风越都是大比分取胜,打到后期其她队伍都慌了手脚,失误频频,只想着做大牌逆转局面,然后就被风越的大将抓到破绽拿下了比赛。 那种碾压局的比赛牌谱,实际意义不大,分析不出有用的内容。 比起关注她的牌谱,不如更关注已经打法固定的其她两家更有用一些。” 藤田靖子微微一笑。 她大致明白南彦的想法了。 风越女子的大将实力自然很强,远超其她两家。 不过纵观她这两年的牌谱,要么碾压对手;要么被对手碾压,比起去分析这种实力相差巨大的牌谱,不如先把其她两位牌手研究清楚,这样在场上才不会出现无法掌握的意外状况。 “对了,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要战胜清澄什么的。” 南彦看向旁边缄默的少年,忍不住笑着说了句。 “呃”泽田津一语气一滞,神色极其尴尬。 不过下一刻,南彦说道:“哥们好好调整,明年再来吧。” 闻言,泽田津一不敢相信地看了过来。 本以为南彦会对他冷嘲热讽,说几句刺痛人心的话。 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嘲讽的准备。 可是南彦非但没有嘲笑他,反而鼓励他一句,还喊他哥们。 光这般境界,就比他要高出几层楼了。 一时之间,泽田津一内心各种情绪交集,不知该怎么回应。 藤田靖子看着这一幕,倒没有开口去干涉。 对竞技比赛的输家来说,更重要是和自己的内心和解,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 竞技比赛的残酷,正是因为它一定会出现输家。 你取得了胜利,万众瞩目,光耀全场,所有人都会赞美伱,对你比赛上出现的失误都有着无限的包容。 然而一旦失败,那么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现在这群高中生肩负的不过是队友的殷切期盼,就算输了也很少会有人去指责,毕竟只是高中生而已。 但是职业的竞技场之后,走向了灯光舞台之中,比赛就不单单只是为了自己了。 所以对于输家而言,和失败的自己和解,这是走向成长的一步。 “我,一定会战胜你的,等着吧!” 经历这场大败,让他认识到了其中的差距。 今年的他,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只要将今年的不甘和遗憾全部转化成动力,明年他会变得更强! 说完这番话之后,泽田津一便快步跑开了。 “总算是了却了心结,没有沉沦。”藤田笑了笑。 明年应该还能见到这位城山商业的选手吧。 而这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朝着南彦走去。 目光下沉,南彦也很快注意到一个身高才到他髂骨位置,貌似比优希还要更小一只的姑娘,正带着一丝好奇的眼神望着他。 标志性的红色兔耳发饰,不会认错的。 正是他系统里第二位扮演者,天江衣。 此刻,他终于见到了本尊! 而天江衣仰头审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稚嫩的小脸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 从刚刚起她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人。 不知为何,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个陌生人,可却给她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不只是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亲切。 就仿佛同根同源,像是自己的血亲一般。 她的感知力非常敏锐,不可能有错的。 哪怕是自己的表妹龙门渕透华,也没有这种亲切感,他就像是自己的亲弟弟或者亲哥哥一样,仿佛共同生活了许久,身上有着近乎于她的气息。 这不是什么错觉,而是切实存在的。 所以天江衣才觉得一丝莫名。 她绕着南彦转了好几圈,想要找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但很快就无功而返。 “你跟小衣在哪里见过吗?” 天江衣面露疑惑,“你身上好像有熟悉的气味。” 说着,她还轻嗅了一下,接着道:“嗯你身上确实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好奇怪啊。” “气味么?” 南彦稍微回忆了一下午睡时被两个姑娘夹成馅的光景,淡淡道:“因为被女生们纠缠着午睡了一会,所以有点香味很正常。” “???” 天江衣瞳孔猛然一震。 午睡,还是跟妹子一起午睡? 还是妹子们??? 可.可恶,竟然有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这种事不要跟我说啊,我还是个孩子! 看着面带羞赧的天江衣,藤田靖子忍不住笑了,南彦说话还真够直接的。 不过她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是年轻人的事,她无从置喙。 “刚刚你说觉得很熟悉,这应该是你的错觉。” 藤田靖子笑着解释道,“这位是南梦彦,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你一直在龙门渕,应该没去过清澄才对。” “说的也是。” 天江衣眨了眨眼睛,突然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光芒,“清澄高中,就是原村和在的学校么?那个欧派很大的女孩子,跟你是队友。” “嗯。”南彦微笑着点点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随时来清澄玩,清澄的大家会很欢迎你。” “真的吗?” 天江衣仿佛找到了能够理解自己的人类,顿时开心道:“那小衣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吗?” 其实她来这里打比赛,麻将只是次要的,她更想要交朋友,交好多好多的朋友。 只是她觉得同龄人会很害怕她,认为她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生物,甚至认为她的父母就是因为她而罹难,她是个不被任何人所接纳的怪物…… “没问题!” 得到了南彦肯定的答复,天江衣眼中仿佛闪烁着星光。 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拥有了新的朋友! 她真的好开心! 突然间,天江衣牵起了南彦的手,“南彦,跟我去龙门渕吧,我也想带你认识新的朋友!” “呃好吧。”南彦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话说决赛里,可能清澄会成为龙门渕的对手,不要紧吗?” “不用担心,反正清澄一定会输给龙门渕的,所以不用在意这些啦!” 天江衣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说道。 “……”南彦。 好家伙,原来这丫头打心眼里觉得清澄就不可能赢。 毕竟是魔物,可以理解。 “快来快来,透华她肯定会很高兴小衣交到了新朋友,所以小衣带你认识好多朋友。” 看得出来,天江衣是真的很在意能够一起玩耍的朋友,拉着南彦就要往龙门渕的休息室走去。 见南彦被天江衣拉着走远的和谐场面,藤田靖子长舒了一口气。 能够结交到新的朋友,对天江衣来说也是件好事吧。 而且南彦也是万中无一的强大麻雀士,肯定和天江衣有着共同的话题。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两人能够在比赛上见面,那将会是震惊整个长野的一场较量!. “咦那好像是原村和的企鹅。”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天江衣就看到上面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偶,比赛的时候见到过原村和抱着这个布偶上场,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彦看着这个布偶,感慨世界线的收束理论,在这个世界同样存在。 虽然偷布偶的学校变了,但结果没有多少变化。 天江衣没有多想,嘴上说着要帮原村和把企鹅洗干净,亲手送回去。 不得不说这孩子除了喜欢婊人以外,其实还挺乐于助人的,就跟大魔王一样,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婊哭,其实本质上都是善良的女孩。 一只手抱着企鹅,一只手牵着南彦,直接就来到了龙门渕的休息室。 “小衣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可是让萩良……” 龙门渕的休息室,透华见到天江衣刚要说些什么,可转眼就看到她身后还跟着别的人。 “你是……?” 龙门渕透华自然不怎么关注南彦,哪怕他击败了城山商业,可是本来龙门渕就不把城山商业放在眼里,击败了又能怎样? 她重点关注的只有原村和! 但是龙门渕的其她人可就不同了。 “南梦彦!” 井上惇、泽村智纪和国广一等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实在没想到这个清澄的选手,居然敢跟随着天江衣小姐堂而皇之地跑来龙门渕的休息室,这是想来砸场子么? “南梦彦是什么人?”龙门渕透华依旧是一脸懵逼。 对于这位大小姐来说,一般的凡人根本不放在心上,更不会记住对方的名字。 她宝贵的记忆力,可不是用来记住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国广一小声附耳道:“小姐,是清澄的替补。” “替补?” 龙门渕透华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既然只是个替补,不妨就请他进来,不能让小衣不高兴。” “好的。” 龙门渕的几位选手有些无奈,只好上前把南彦请进来。 走进龙门渕的专属休息室,看着偌大的空间和豪华的装修,南彦有些感慨。 龙门渕果然有钱啊。 “萩良,快帮小衣把企鹅洗一下,希望能赶得上原村和的比赛。” 天江衣把怀里的企鹅交给了管家的手上。 这时南彦再度感受到龙门渕众人投来的,带有敌意的目光。 可恶的家伙! 他竟利用了小姐的善良,简直居心叵测,罪大恶极! 南彦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啊,但面对天江衣期盼的目光,实在不忍心去拒绝。 而接下来。 天江衣依旧一脸开心:“南彦,我们来打一局麻将吧!” 121.第121章 卑鄙的胡北人 邀请南彦来打麻将? 龙门渕四天王都惊了个呆。 这可是别家队伍的选手,按照比赛的规则,串串门可以,一起打麻将就过分了啊。 “不行的,天江衣小姐,”一旁的女仆杉乃步连忙摆摆手,解释起来,“比赛里是不允许跟有正赛的对手打训练赛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则?”天江衣歪着头,一脸不解。 在她看来想打麻将就打麻将,为什么在这之上还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这算是职业比赛常见的规则,像是其他棋牌比赛,游戏比赛,乃至体育赛事,都有类似的规则,这并不奇怪。”井上惇补充道。 如果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被取消资格。 团队赛不同于个人赛,如果有一个人叛变的话,是完全可以拖整个队伍下水。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官方是不允许不同队伍的选手间私下里打麻将。 闻言,天江衣有些叹气,早知道就不参加比赛了,不然就可以和南彦一起愉快的玩游戏了。 见到小衣有些郁闷的样子,透华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好办法。 “那只要不是选手,不就可以打麻将了。”龙门渕透华打了个响指,“既然如此,小步,还有萩良,你们来和这位清澄的选手打一局三人麻将不就行了。” “好的。” 作为全能的管家,只要是主人的任务,萩良便会尽力去完成。 “我我我我我我不太行的啦。” 而杉乃步则有些担忧,她的麻将水平实在不行,会给龙门渕丢脸的,她可不是龙门渕小姐这样的麻雀强者。 “没事,只是三人麻将而已,规则很简单,上手很容易,小孩子都会玩。” 龙门渕透华双手叉腰,“就这么决定了!” 她倒不太在意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只要能让小衣开心起来就好了。 打个东风战的三人麻将,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算官方发现了,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很多时候,只要不触及规则的核心内容,大多数情况下官方都不会管得太死,就像比赛里也规定了不能两只手上桌,但实际上你就算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整理手牌,裁判也不会警告,除非你长时间用两只手,这就是有问题的。 天江衣拍了拍手,笑着道:“不愧是透华,这么快就想到了好办法。” 龙门渕的其她人都吞了吞口水,大小姐总是这样乱来。 这样虽说符合规则,其实是有点打擦边球的。 但大小姐决定了的事情,别人就很难撼动她的意志。 而且她们也想看看,这个清澄替补的真实水平。 南彦本想拒绝的,不过想想三人麻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那就小试一手好了。 十分钟解决战斗! 坐在牌桌上,起手配牌有点糟糕。 做正常手牌五向听,七对子四向听。 紧接着进了一张,变成七对子的三向听。 这种情况,没道理不做小七对。 后方,坐在电脑桌前的泽村智纪,用电脑开始纪录南彦的对局。 老实说此前在研究过南彦的牌谱之后,她对这个人越发感兴趣了,比起原村和,这个人无疑藏了更多的秘密,但是在大数据面前,量伱一切手段都无所遁形。 井上惇也站在泽村智纪身后,观察着智纪整理数据。 通过南梦彦第一轮和第二轮的数据,分析出了相当多的信息。 比如说他东风战的起手,每次都糟糕透顶,五向听六向听都极其常见,甚至打到南风战的向听数也没有好转,但是他却能够奇妙地听牌成功,这都要归功于他那种诡异的进张。 运势流麻将,可以通过副露影响运势的流转。 他想知道,这个南彦究竟是不是和他一样的运势流雀士。 可惜这一局明显南彦是走七对子的路线,门清限定的役种,没有副露。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进行转运的,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没过多久。 仅仅只是第三巡,杉上步就听牌了。 她有些紧张地拿起一张牌横着出去,宣布了立直。 三张牌,全是幺九牌。 不用看,这特么绝对是奶奶发牌,而且至少是两面听或者三面听。 萩良见状果断弃胡,南彦则跟打现物。 结果没过两巡,杉上步就自摸成功了,立直平和一杯口里宝牌1,一个6000点的满贯的自摸炸了萩良的庄家。 牌型确实是非常漂亮的二面听。 “不错嘛小步。” “不不不只是牌很好而已。” “用不着解释,牌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说明咱们小步是个幸运的人啊。” 在一旁观战的龙门渕透华随口鼓励了一下自己的小女仆,引得旁边的国广一有点儿醋意。 随后东二局,庄家杉上步。 这一局南彦起手依旧是五向听,七对子四向听的牌。 不过这一次和东一局不同,杉上步二择失败,牌河里打出了一二三四筒这种奇怪的牌来,反而是南彦进张很不错,进一张凑成一对。 第七巡,南彦的小七对就成型了,单听一个五索。 但是在小七对听牌的时候。 “拔北。” 南彦看了一眼场上,一张北都没有出现过,便将自己手里的成对的北拔了一张出去。 “他这是打算听拔北宝牌!” 井上惇看到这一步,忍不住轻呼一声道。 一般来说,三人麻将手里有字牌北风,都会第一时间拔北出去,这样就相当于多一张宝牌。 南彦的小七对比较特殊,所以第一时间手上的北没有立刻拔。 但是在听牌的时候,场上一张北风都没有,而他听的五索不容易抓到别家放铳,所以他选择拔出去一张。 明显是打算接下来单吊这张牌,去抓别家拔出去的北风字牌。 由于南彦已经拔了一张北风,所以根本没有人会防守这张牌了。 “很阴险。” 泽村智纪淡淡说道。 这种人,简直诠释了‘阴险’这两个字的含义。 要是决赛上碰到,需要注意清澄替补这深重的心计了。 可接下来,又进了一张北,南彦没有多想,再拔! 运气很好,进了五索成对,小七对又听牌了。 这样就多了两张拔北宝牌,算两番,小七对也是两番,四番的满贯。 立直可以加番,而且中了里宝牌基本就是跳满的程度,当然默听也可以,在两者之间,南彦选择了默听。 “他为什么要dama啊?” 井上惇有些无法理解,这一手完全没有必要,直接立直就可以了。 毕竟你都已经拔了两张拔北宝牌,这种情况下绝张的北风基本不会有人去防,只要有谁摸到了北风,百分百放铳。 别说是场上的这些人,哪怕是他们来打,摸到北风也一样会放铳。 “应该是顾忌到牌山里北风存量只剩下绝张。” 泽村智纪平静道:“一张北风,有被山吞的风险,如果接下来那张北风没有出现的话,他还可以进行改张。 而且三人麻将听牌比较快,现在到了第七巡,其他两家基本都是一向听的阶段,万一北风沉底却在这时候立直的话,放铳的概率很大。 从之前的比赛数据里也能看出来,清澄的这位选手相当稳健,立直的次数寥寥无几,恐怕在他看来,防守的优先级要远大于进攻。” 井上惇顿时沉默。 这个人确实很稳,甚至可以说稳健过头了。 好在他打的不是什么黑暗麻将,不然这一点完全可以被别人利用起来,一个诈立就能让他弃胡。 在正规比赛里,其实也有错和的情况。 一些选手记不准牌型役种,于是进行了立直的宣言,包括这次比赛也出过同样乌龙的事情。 如果只差一张牌,裁判会视其为错和,因为有时候八九张牌堆在一块确实容易出错。 但差两张以上的牌才能听牌,却宣布和牌者,即被视为有意诈和,直接取消比赛资格。 看来这人也只能打打正规的比赛麻将,普通的线下麻将,他会输得很惨。 “拔拔北!” 就在这时,杉乃步进行了拔北宣言。 却没想到南彦等的就是这张牌。 “荣!” 推到手牌,小七对单吊北风,6400点。 杉乃步一脸惊讶,显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人连拔两张北的情况下,居然还听这张牌。 叹了口气,最后只能无奈交出点棒。 而最后一局,南彦故技重施,在有手役的情况下继续留了一张北,又抓了拔北的杉乃步,只有役牌的1000点。 但正是这1000点,就让南彦的点数来到了40400点,突破了四万,轻松拿到了胜利。 可惜他是一位,不然他甚至还达成了正负零! 三人麻将初始点数为35000点,和四人麻将一样,需要点数突破四万才不会进行南入,所以四万分出头就算赢了。 一场三人麻将的东风战,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都说温酒斩华雄,这一场可要快多了。 连牌都没出过几张,就被南彦顺利拿下。 一局听北风就算了,两局都听北风,简直不为人子! 杉乃步抿着小嘴,有点难受。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打牌的啊! “你好强!” 天江衣看着这场牌局很是兴奋,感觉南彦赢得也太简单了,让她有些跃跃欲试。 实际上她并不怎么喜欢打麻将,她喜欢的是能和欣赏的朋友一起打麻将。 所以很快她又有点忧伤起来,“要是我不是选手就好了。” “不用难过,”南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接下来好像还有表演赛和个人赛,到时候你也报名参加就好了。 而且以后清澄拿到冠军之后,还要征战全国大赛,到时候合宿,清澄找龙门渕来陪练不就好了么? 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打麻将了。” 嘶—— 这番话,让龙门渕的众人投来饱含敌意的目光。 好狂啊这家伙,居然敢说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然后让他们龙门渕来陪练。 就连龙门渕透华叶气得差点跳脚,清澄的替补真是好大胆。 然而她这股气愤,又很快被另一件让她震惊的事情所掩盖。 这个叫南彦的家伙,不仅不害怕天江衣,而且小衣被他摸脑袋的样子,看起来还格外开心。 别看她与天江衣是表姐妹,她也跟小衣亲近并将其当做亲姐妹,但她曾被父亲告诫过‘不要接近天江衣,因为那是你远远无法理解的人,或者说是怪物’,而且她也对衣的麻将能力感到恐怖。 所以虽然表现得很亲近,她也对待小衣非常好。 但实际上,她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距离。 透华很照顾天江衣没错,可很少会去像眼前这个人那样抚摸她的头,听她诉说,或者是拥抱她。 因为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天江衣不是一类人。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和怪物平等对待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另一头怪物! ‘这个南梦彦,到底是怎么回事?’ 透华心中没来由地感受到一丝恐怖。 难怪之前队员们不去关注原村和,反而天天围着一个清澄的替补选手在研究。 原来他真的有古怪! “南彦南彦,要不来打几场扑克牌吧。”天江衣邀请道。 既然不能打麻将,那么打扑克牌应该没问题。 南彦看了一眼时间,点了点头道:“可以,就来几局。” 虽然不清楚是斗地主还是什么规则,不过他师承某位擅长斗地主的主播,跟所有人打牌都能做到五五开。 这就是十七张牌秒人的自信! 然而听到南彦一口答应要和天江衣打牌,其她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万分的神情。 龙门渕透华都露出了悚然惊惧的神色,甚至都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他.果然是个怪物,居然敢和天江衣打牌,这是不要命了么? 要知道,天江衣可是有着玩任何游戏,都能轻易取胜的体质。 尤其是扑克牌,这是她最擅长的游戏之一,甚至超越了麻将。 这个清澄的替补,竟有着如此的自信。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拿起了扑克牌,天江衣周遭的气场陡然一变,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凌厉无比,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狂暴的气场瞬间笼罩在了整个龙门渕的休息室。 ‘不好,这个南梦彦,莫非他真的是能够压制住小衣的怪物!’ 龙门渕透华感受到这股极其恐怖的气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敢于正面挑战天江衣那怪物般的能力,南彦绝对是第一人!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在一个小时后。 天江衣胜场:10 南梦彦胜场:0 惨败! 122.第122章 这个清澄的替补,绝对在藏招 “透华,我和南彦还企鹅去了。” 天江衣站在门口,对龙门渕的众人招了招手,然后就抱着管家洗好的企鹅抱枕跑远了。 直到两个人走远,龙门渕的众人才坐下讨论起来。 “那个南彦,扑克牌的水平简直臭不可闻,比我还要菜啊哈哈哈哈哈哈!” 龙门渕透华发出了魔性的笑容。 就这种水平也敢挑战天江衣,被打个十比零再正常不过。 “可是小姐,之前你也被打了个十比零。”国广一忍不住说道。 “那种事不用你来提醒我!”龙门渕透华的笑容顿时消失,“当天是本小姐时运不佳,才被天江衣打个十比零,再说我又不是每次都输,像之前和小衣打乒乓的时候,我可是踢了她光头!” 龙门渕众人顿时沉默。 要知道透华小姐乒乓球可是特地找了天朝的职业选手培训过的,别说不爱锻炼的天江衣了,就算是她们也没几个能打赢透华小姐。 这完全就是在欺负弱小。 不过说起来,在扑克牌领域,天江衣小姐对付她们也跟欺负弱小没什么区别了。 “对了,之前见你们没有分析原村和,一直在留意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他到底有什么神异之处?” 这时,透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在意。 他扑克牌的水平很差,牌力似乎不弱。 但牌力厉害的人比比皆是,原村和便是以牌力强大,计算力超群而著称,可他们却不关注原村和反而在意一个替补。 本来透华只是觉得这些家伙闲得慌,现在看来这个清澄的替补似乎真的有某种超凡过人之处。 “小姐,光从这个人的牌谱来看,就能看出很多奇怪的地方了。” 井上惇连忙说道,“他似乎和小姐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海底能力,并且进张尤其古怪,起手牌糟糕,但进张却很不俗,往往能够听牌成功,虽然展示还无法统括他的所有奇怪的地方,但接下来清澄将会对上风越女子高中,相信这个人最后必然要动用自身的能力。” 魔物么? 还是和天江衣同类型的魔物。 光是想想龙门渕透华就有些毛骨悚然,如果这两个人在比赛上碰面,那不得打到天崩地裂。 “不仅如此,按照数据分析,他的胡牌率很高,但是自摸率却比较低,而且平均打点平平无奇,这个数据说明他擅长胡一二番的小牌,而且也擅长琢磨别人的心理,才能有极高的荣和率。 只是他那种能力明明可以进行更高的打点,但是他的用法却显得极为保守,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泽村智纪在电脑前输入了一段程序,看着上方显示的数据,不免分析道,“这里我做出两种我个人的判断供大家参考。 出现这种奇怪的数据,要么是因为他对自身的能力尚且不了解,或者说有意识到自己特殊的地方,但像天江衣小姐那样完全没有开发自己的能力。” “这个不太可能,我看他的打法非常成熟,是手谈非常多场次的人才能做到。” 对于泽村智纪的这个判断,井上惇立刻给予了否认。 那种连红宝牌都要算计的人,对别人心理判断把握得相当透彻的选手,怎么可能不清楚自身特殊的地方。 泽村智纪扶了扶眼镜,接着道:“而另一个猜测就是.他还保留了一定的实力,打算在决赛上用。 也就是说,他的自信是建立在能力之上,所以他敢说出决赛拿下冠军,让龙门渕成为陪练之类的话。” 井上惇和国广一等人都点了点头。 这个人说着在旁人看来非常疯狂的话,但是或许在他本人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有手握底牌,才有这样的底气。 “有用的信息就这么多。”泽村智纪合上笔记本,“这个人应该是有所保留,毕竟第一二轮面对的对手实力水平也就那样,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我更加在意的是。 伱们没发现一件事么?下一轮这位替补要去打大将的位置,而那位清澄真正的大将,决赛上要面对天江衣小姐的选手,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打过一场!” 听到这番话,龙门渕其她人都神情一肃。 没错,从清澄的排兵布阵来看,用清澄的替补去打大将的位置,显然是没有把握能够在大将战之前击败对手,所以便把清澄的替补放在了大将的位置上。 这是打算在决赛上才会让那位大将出场了。 藏的真深! “毕竟能够力压原村和成为大将的存在,恐怕实力不会比原村和更弱,那位被清澄有意藏到决赛的大将,也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角色,但在这之前,希望还是先关注原村和和这个家伙。”龙门渕透华道。 不过,能见到天江衣认识到新朋友,她也为此感到高兴。 被人所恐惧的魔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扑克牌水平是真的糟糕啊,跟个新手差不多,在面对天江衣毫无招架之力。 估计这个人兵乓球也不怎么厉害,下次再来龙门渕做客的话,到时候可以在球类运动上好好虐他。 …… 休息室的门口。 “她们还在休息,企鹅给我就好了。” “嗯,下次再见了,南彦!” 把企鹅交到南彦手里,天江衣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量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会是本次预选赛里的大boss吧。 轻轻走进休息室,南彦悄悄把企鹅放在原村和身边,然后躺在另一边的床单和棉被上,思绪有些杂乱。 刚刚在龙门渕的休息室里大败一场,让他都有些出神。 虽然那是扑克牌,是他不太擅长的领域,但是他输的非常彻底,仿佛被天江衣所支配一般,几乎没有招架的可能。 明明规则他已经熟悉了,但是却好像完全没有办法用力,输的一败涂地。 很绝望。 这就是魔物。 这就是被牌所爱之人! 拥有着极其强大的控场能力,和仿佛被神明眷顾的幸运。 如果是没有接受系统的自己,恐怕这次的麻将大赛,也会输得这么惨淡吧。 他或许有机会站在决赛的舞台上,毕竟现在的对手,还基本都是白板,比拼的单纯是牌效打点和防守这三种最基础的属性。 这样的对手,哪怕没有系统也能战胜。 但只要在决赛上碰到天江衣,他输给对方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 ‘被牌所爱’的体质,注定了她气运很强,起手进张如有神助;而手牌感知的能力,也让她防守能力不输给任何人;海底捞月则让她拥有极其强大的斩杀能力。 有着那样的体质,天江衣实际上根本无需注重牌效,随便打几张看着不顺眼的手牌,想要的役种就很快成型了,也就四五巡的事。 就算不考虑牌效又如何,只要把把摸到一副奶奶牌,根本用不着像凡人那样拼死拼活牌效拉满才能听牌。 而且就算立直,也仅仅只有一个立直nomi1000点,天可怜见才能翻出个里宝。 这就是魔物与凡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根本不是所谓的技术可以弥补的。 别人不开浪跟你开了一样,这怎么比? 如果他没有能力,恐怕决赛上被打到崩溃,像泽田津一那样失魂落魄的,就是他自己了。 而且就算他侥幸被清澄的大家拖着进入了全国赛,之后碰到选手几乎人人开挂,到那时一介凡人的他才会知道什么是残忍。 不过全国赛确实有凡人数目极多的姬松高校,甚至还打进了八强。 但这个除了上重漫以外全员凡人队伍,是靠着魔王的怜悯才侥幸闯入了八强赛,并且最终依旧在八强赛上输掉,最后连五位决定赛都遗憾败北。 就算没有能力的他进入了全国赛,恐怕结局也不会比姬松强多少。 八强赛上,她们输给了绝对的气运差距上。 没错,真的就是字面意思,败在了任何技巧都没有办法弥补的运气。 在别人强大的气运和能力面前,普通人就仿佛是热武器前用刀剑格挡的武术高手,着实可悲。 好在,他现在并非一介凡人。 他尚有与魔物一战的资本。 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南彦感觉到了精神上的疲惫,很快就沉沉睡去。 就在南彦午睡之际。 “……长野县预选赛的第三轮,也是正式决出决赛名额的八强战,现在开始!” 下午两点钟,比赛就开始了。 事到如今,一百多支队伍的选手都悉数退场,但是场馆里的人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无数的记者、主播、UP主、观众,以及不少被淘汰却还留下来的选手,都想要见证通往决赛的究竟是哪四支队伍。 这个世界对于麻将有着空前的热度,尤其是在长野县这样的麻将强盛的地区,会获得更多的关注度。 要知道许多的职业选手,都是出自长野。 所以长野的冠军,含金量自然要比其他普通县要高得多。 为了增加观众和选手间的互动,新增的机制还可以为此前失利的人气选手投票,第一轮第二轮当中,有不少高人气的选手票数惊人,已经确定了打表演赛。 其中就包括了被南彦淘汰的泽田津一和八木樱。 当然,随着比赛的进行,将会有更多被淘汰的选手也将进入表演赛。 而赛事的举办方,还特地告知了这场表演赛的最后会请来真正的职业选手,将与表演赛的两位优胜者进行对局。 高中生雀士挑战职业选手,可以说是噱头拉满。 也让很多人为这场比赛而驻足,不仅是想要看到决赛的四支队伍,第一时间获悉去往全国大赛的名额,也想要一睹这场高中生对战职业,堪称强度拉满的表演赛。 官方也在为这场表演赛努力宣传,因此场馆内的人丝毫没有减少,而且还吸引了不少长野县出身的职业选手前来观看比赛。 热度直接拉满。 A组,呈现出一超一强两个牌搭子的局势,龙门渕依旧领先,第二名的鹤贺学园高中部点数始终维持在原点之上,而两个牌搭子队伍失分严重,才达到中坚战局势就非常明了了。 基本可以确定,A组是由龙门渕和鹤贺学园晋级到决赛。 至于B组,形势还不算明朗。 虽说清澄和风越女子高中点数领先于其她两家学校,但这两家的比分咬的很紧,始终分不出第一和第二。 先锋战清澄一度失分严重,此前东风战无敌的优希,在东风战获得了相当程度的点数后,南风战损失比东风战还要厉害,甚至还不小心放铳了一个三倍满的庄家大炮,直接掉到了原点之下。 此后的次锋战只是小赚一笔,也依旧没有追赶上失去的比分。 这时候的风越女子高中,点数已经来到了十八万,属于绝对领先的程度。 然而到了中坚战。 清澄一直启用替补的中坚选手,终于出马了。 风越女子的文堂星夏,在东风战屡屡失分。 直到目前的南三场,已经损失点数五万点,仅仅一个半庄就被清澄追到近乎平分的程度。 “好离谱的听牌方式。” “真有人放着三五六八九筒的五面听,跑去听绝张!而且还被她给抓到了对方放的铳!” “嘶之前还有人说清澄的中坚选手水平很一般,所以才让替补出战,分明是因为清澄人才太多,才不得不让优秀的选手坐在替补席上。” “一个半庄追回五万分,还是从风越女子的选手手上。” “没想到一个今年才刚刚组建的新军,竟然能让风越女子吃这么大的亏。” “今年的清澄,恐怕真的有冠军相。” “别吹了,初见杀而已,等风越熟悉了她的打法,就能制定出相应的对策,决赛上清澄肯定打不过风越。” “什么初见杀,你这么牛怎么连去给别人初见杀的机会都没有啊?再说就算赢了清澄,最后你们风越还不是要输给龙门渕!” “……” 台下观众争吵个不停,中坚战也即将迎来尾声。 123.第123章 绝对防守形态的原村和 “头好疼。” 不知睡了多久,南彦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中午午睡时间太长,就容易出现类似的后遗症,而且肩膀也莫名地沉。 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村和正抱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而他的手臂也深陷软腻柔弹巨之中不可自拔。 看了一眼两人的床铺位置。 隔着一米远,这怎么翻个身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简直离谱。 “小和,该起床了。”南彦叹了口气,轻声呼喊。 手臂已经被压麻,完全没有了直觉,根本动弹不得,就跟在学校的课桌上睡觉,因为姿势的原因让小腿血液供给不够,就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啊早上好,学长”原村和断断续续地回应着,显然意识还处在模糊的状态,甚至还发出了舒服的哼吟声,身子还情不自禁地往前拱了一下,手臂被抱地更紧了。 “已经下午四点了哦。”南彦语气稍微提高了半个分贝。 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还有点赖床的习惯。 “嗯……” 原村和本能地回应了一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中坚战应该快打完了。” “嗯……” “等下就到了你的副将战了,要和风越女子高中这支种子队伍打比赛,要面对的可是风越女子实力排名第三的副将深堀纯代,还是稍微准备一下比较好。”南彦再度提高一个分贝。 “嗯……” “小和,再不动身可要迟到了!” 南彦想着叫不醒的话干脆推她一下,可是很快就犹豫了,这不管是推哪里,好像都不太合适吧,顿时面露苦笑。 而就在这时。 “saki,小和,南彦学长,部长的比赛快要结束了!” 门外,优希大大咧咧的声音,老远就从外边传了进来。 “嗯嗯!?” 原村和猛地清晰了过来,愕然间终于从迷糊中脱离,正看到面前的南彦微笑着看着她。 突然惊觉自己居然抱着南彦的手臂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这样的姿势顿时让她有些羞愧,连忙松开了手,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完了完了,被南彦学长看到了自己丑态毕露的睡相,原村和有点想要捂脸,主要是之前企鹅不见了踪影,她睡觉又喜欢抱着东西,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saki听到外边的呼喊声,也是恍恍惚惚地爬了起来,看起来明显是睡得太久,连她也有些迷糊。 随着优希一脚踢开大门,房间内的三人都立刻清醒了过来,除了原村和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一切正常。 一进门,优希就握拳大喊:“部长她大胜了风越女子的中坚选手,追回了比分,接下来就看小和还有南彦学长的了!快快快,到副将战了!该你出场了小和!” “哦这就来了。” 原村和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南彦,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一转头,突然发现自己弄丢的企鹅,又失而复返。 “之前被一个小姑娘捡到,她拿去稍微洗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损坏。” 见她神色有些惊奇,南彦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学长!” 原村和抱着企鹅轻嗅了一下,确实闻起来有种清爽的感觉,明显是已经洗过一遍了。 抱着抱枕,原村和刚刚焦虑害羞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走吧,副将战就要开始了。” “好!” . 中坚战结束! 解说席,看着这场异常精彩的比赛,几位解说也都直呼过瘾。 “中坚战,清澄的部长亲自出马,打点正63000点,此前有人质疑清澄的部长实力不行,才屡次派出替补出战,但现在看来,这位部长实力并不逊色于她们的任何一位部员!这位部长实力强大无比,堪称镇压全场,是中坚战一颗极为耀眼的新星!” 铃木渊的解说除了搞笑以外,也会附带一些年轻人的中二。 不过适度的中二热血,有利于调动全场的氛围。 “嗯,这种恶听的打法,有时候确实能打出出人意外的效果。 能够闯入八强赛的队伍,对于牌效牌理的理解都要超出此前的选手许多,这种情况下的庄家立直,往往会让人下意识做出避铳弃胡的选择。 手里没有绝安牌的情况下,就会选择看起来没有那么危险的手牌。 但这样就正中清澄中坚选手的下怀,因此往往能够荣和成功。” 由于泽田正树不在解说台上给压力,井川博之解说起来也更加从容了不少。 基本上就是铃木渊说一句,他就会附和一句,补充一些自己的看法。 他的观点精辟,常常能够鞭辟入里地点出选手打法的问题所在,也能言近旨远地讲明各家选手强势的地方以及精髓的一手,连官方都觉得这小伙子相当不错,邀请他继续解说接下来的比赛。 毕竟比起动不动就矿工的八木记者,以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藤田七段,显然这个要价不高排场不大的小年轻更适合做解说。 中坚战打完,清澄的分数直接达到了158000点。 反观风越女子高中,分数直落四万点,来到了147600的点数。 三个半庄打完,二号种子反而被一个新军所压制,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虽说清澄早早就展露了黑马的特质,但是毕竟前面的选手都不算太强,绝大多数人还是认为这匹黑马会被风越压制,只能以小组第二名晋级,甚至稍有不慎,被打落到三位或者四位也不无可能。 在清澄的先锋首局失利的情况下,不少观赛者更加坚信这一观点。 何况中坚战的清澄部长,此前从来没有出场过,没有人知晓这位部长的实力究竟如何。 但是仅仅依靠这一场中坚战,清澄直接从四位,逆转到了一位,并且还有着不小的优势,这才是最让人惊叹的。 “下一场副将战,清澄出场的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原村和,是今年被无数人看好的种子选手,实力也非常不俗,这让风越女子高中这边压力倍增,不知道风越的副将深堀纯代选手能否抗住压力,让我们拭目以待! 先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的比赛更加精彩……”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 副将战正式开打! 随着各家选手有序入场,风越里身量壮实、体格魁梧的深堀纯代看向了抱着企鹅走进优雅走进比赛的原村和。 看着那个抱枕,深堀纯代满腹牢骚。 因为原村和是她的对手,所以比赛之前她还关注过一些媒体的报导。 几乎所有的报刊杂志,对于去年个人赛的冠军都不吝溢美之词,简直都快把原村和吹上了天。 作为这次预选赛里的热门种子选手,还是颜值出众的女雀士,场馆里的绝大多数男生,都会被她的实力和颜值深深吸引。 而且原村和还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有着极好的家世和教养,几乎所有女雀士身上有的美德,都能在她身上找到。 是个完美无瑕的女生。 哪怕在谈到这个企鹅抱枕的时候,明明在深堀纯代看来带抱枕入场是个非常幼稚的举动,但是相关报导里无一例外地都是‘啊,我死了’,‘好可爱’,‘不愧是原村美女,真有童真’,‘重生之变成企鹅’之类的发病文学。 可是此前有不漂亮的女生,也带着卡通玩具入场,却被一群下头男批评为‘丑人多作怪’、‘麻将不好好打,天天整些有的没的’、‘难怪第一轮就被淘汰’. 这种舆论的双标,让深堀纯代心里很是不爽。 如果只是批评其她人也就罢了。 偏偏她还看到有人谈及到自己—— 这么胖打什么麻将,回家养猪去吧! 一句话,让深堀纯代有点破防。 果然胖子无人权吗……对这个看脸的社会绝望了! 就算心态再好的人,也难免对原村和抱有几分敌意。 毕竟是在女生看来都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女生,而且还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简直让全天下的女生都眼馋。 反观她要实力有实力,要身材有实力,要颜值有实力。 这差距,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好吧。 舆论的双标,让她很难不心态失衡。 深堀纯代想要重重挫败原村和,让对方知道风越女子的强大。 你就算是个人赛冠军又怎样? 再漂亮又能如何? 这里是通过全国大赛的正规比赛,唯实力至上的麻雀舞台,颜值、身材、家世、财力.统统不值一提! 技术,才是一切! 她迫切想要击败原村和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也想看看网上的评论以及那些报刊记者的嘴脸,一旦她击败了原村和,这些把原村和捧到高处的人,是否还好意思讲这位麻雀女神吹的天花乱坠? 恐怕在未来的报导,头条都会是‘悲报:超高颜值女神的陨落!原村和八强赛惨败深堀纯代!’。 而这,也是深堀纯代奋斗的目标! 她渴望赢,渴望战胜原村和。 作为长相丑陋的人,通过击败比自己漂亮千倍百倍的女生,会让她产生淋漓的酣畅感。 原村和,伱注定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不知到时候你见到我,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还没来得及多想,原村和见深堀纯代盯着自己,便朝对方投来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你好,请多指教!” “你你好!” 深堀纯代满头冷汗,连忙深深鞠了一躬,“请多指教!” 其实并不是原村和自带什么气场,只是单纯是因为深堀纯代是个不善言表的人。 别看内心戏多,但就像宅男一样,被女生看一眼就能幻想出十年后结婚生子的画面,属于是内心邪如魅魔,身体纯如白纸的正常人。 原村和见到对方行如此大礼,也是微微惊讶。 不过她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动身前去翻开自己的风牌。 待原村和抱着抱枕落座之后,她才心有余悸地上前翻开自己的风牌。 南风! 而原村和的字牌显示为东风。 也就是说原村和是上家,可以主宰她的吃牌。 很糟糕的位置。 随后她便叹了口气,坐在了南家的位置上。 “噢噢噢清澄的副将原村和,果然是和报刊封面上的一样漂亮。” “不过这身材,有点犯规了吧,还抱着抱枕这是提高比赛的观赏性吗?” “人家父亲可是律师,你说话注意点!” “话说她以前的比赛也抱着抱枕么?” “我是她的粉丝,从她个人赛就开始关注了,当时应该是没有的……” 正在观众谈话之际,广播里响起了比赛开始的声音。 “长野县预选赛第三轮,副将战正式开始!请各家选手就座!” 抱着企鹅抱枕的原村和,几乎是一上场就进入了完美的和神姿态。 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有着‘进攻|防守’两种状态,在队伍的比分领先的时候,她会选择绝对的防守形态,不会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在立直麻将领域,有时候防守带来的利益反而比进攻都要大。 尤其是在自身有分数领先的情况下,只要防守做一些能够dama的小牌,第二名就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而在分数领先的情况下,小和和状态下的原村和也选择了绝对的防守。 但是绝对防守并不意味着不进攻,想要让对方攻击断档,一定的进攻也是必要的,这样能够快速走表过庄,让对手无计可施。 只有在比分差距过大的情况下,原村和才会采取进攻的形态进行冒险的举动。 显然,这一局清澄有优势,并不需要。 起手配牌。 【三四五六八万,伍六六筒,四五六索,南西】 形状很好的二向听。 ———— 感谢书友A狼老师打赏的盟主。 小作者受宠若惊,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额的打赏。 这里说明一下更新,作者调整作息失败了,本来是规律的阴间作息,现在变成了薛定谔的阴间作息,什么时候更新我也没办法保证,因为已经彻底乱掉了…… 所以晚上不用等更新,可能凌晨两三四点才会更出一章出来,尽量一天两更,但啥时候更新真不好说。 真的感觉调息还不如不调。 124.第124章 观众:他好像真想教会我们打麻 原村和的起手两向听,其她几家也都是两向听三向听。 “不错啊,这些选手的起手都非常漂亮,能闯入了八强赛上的选手,牌运基本不会太差,不然也闯不到这个地方来,话说井川,你相信气运吗?” 前几巡里基本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正常的手切字牌幺九牌,所以铃木渊干脆没有介绍场上的情况,而是先给井川抛出一个难题。 运气! 和棋类尤其不同,这是牌类游戏能让无数人疯狂的两个字。 因为任何牌佬,都或多或少被起手牌的拉胯给气晕过去。 麻将也是一样的,起手配牌就决定了这一局做牌的顺畅程度,不然如同便秘一样的进张,每次被塞一大堆的字牌幺九牌,手牌有可能开局怎么样打到结束还是这个鬼样,极其痛苦。 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相信吧,不过我还是更信奉技术。”井川确实相信运气,但是靠着统计学来计算牌效率,便能在麻将领域无往不利,所以他对运气没有这么看重。 “但是在比赛里,你没发现么?” 铃木渊笑了笑道,“能够进行到后面轮次的选手,起手手牌就越是漂亮,四五向听的情况就越少。” 闻言,井川立即反驳道:“不是还有清澄的两位选手么,他们在起手多为四五向听的情况下,依旧靠着硬实力杀进了八强赛,所以还是不能一概而论。” 井川说的两位选手,自然是竹井久和南彦了。 这两人虽然实力很强,但起手经常炸裂。 竹井久以恶听闻名,她的手牌经常是鬼见愁。 而南彦就更不用说了。 铃木渊笑了下,倒是没有反对。 确实是这样,实力强的人依旧能够靠着硬实力闯入决赛。 但问题在于,八强战的选手,运气明显比前几轮的选手好太多了,简直是肉眼可见。 如果井川未来去打职业的话,他就会知道职业选手里运气好到爆表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人靠着强大的起手牌就能够在职业赛场上纵横捭阖,睥睨一切。 这种身具强运之人,是绝对存在的。 而且明显能感觉到,职业选手的运气也要强于一般人,这不只是牌效率的处理带来的差距,而是真正属于个人的潜在特质! 牌过三巡,原村和很快就到了需要二择的情况。 【三四五六八八万,伍六六七筒,四五六六索】 别看进了两张需要的牌,但这副牌仍处于一向听的阶段,因为牌型有些暧昧,可做的方向实在是太多。 如果是新手,有些时候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幅手牌。 铃木渊看到这个形状的牌,顿时眼前一亮。 “这组牌,可以说是非常经典的何切题了,如果能够做对这道题的二择,对于自身牌力会拥有极大的提升!” 对于很多选手来说,切错牌都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多数高中选手对于牌效率的研究没有那么专业,所以打得相当随意。 当然,也不能说全错,但是绝对不够合理。 因为麻将需要临场判断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进行太过复杂的计算,所以打出不够合理的牌也是经常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可以看到,原村和选手这副牌里,囊括了三种不错的牌型,万子部分,是常见的四连型,筒子部分你看他中间鼓起来,所以叫做中膨型;至于索子部分,则被称作亚两面,这手牌其实已经具备了三组面子和雀头,这就需要选手在这三种基础牌型当中,找到最合理的第四组面子,也就是把最差的形状先淘汰掉。 这里可以跟大家透露一下,遇到这三种形状,一般先拆亚两面!” 可还没等铃木渊说完,原村和便切了一张六筒出去。 直接拆解了中膨型。 见到这一幕,井川博之有点绷不住了,直接就笑出了声来。 被人家小姑娘当场打脸! 好在铃木渊脸皮够厚,也不在意。 “我跟大家说的是一般情况下是拆亚两面,实战里还得视情况分析! 通常来说,手牌缺面子的时候,留中膨型,因为中膨型不容易找雀头;而手牌缺雀头的时候,留亚两面。 这一组牌里,因为有四五六的三色,所以六万肯定是不会选的,所以候补打出来的牌需要在三万、六筒和六索当中选择。 原村和同学打出六筒,其实是顾及到场上有人在做筒子的染手,说明别家手上筒子有很多,因此才拆打出这张六筒,也没问题。 由于这副牌有效进张非常之多,不愁听不了牌,所以这种情况下通常只计算好型进张的概率……” 这副牌里有效进张一眼就能看出来几乎占据牌山数目的一半还要多,基本上可以确定听牌,除非真的脸黑到极致。 但这种人实在不多见。 所以在确定可以听牌的情况下,都是计算好型听牌的情况。 听着铃木渊娓娓而谈。 一旁的井川很快分析了局面,迅速得出了结果。 “打六筒是46枚有效进张,好型听牌数和打出三万差不多,是八种25枚,其中摸到二七八万和六索,共计四种12枚的三面听好型;摸到四五万和五七索是四种13枚的两面听好型。 在牌效率上,打六筒也要全面碾压打三万。 如果打六索的话,好型进张数是九种30枚,所以铃木说的打六索确实要优于打三万和六筒。” 这番话,不仅是让铃木渊略微惊讶,就连场上的观众也震惊了。 解说有点东西啊,靠着脑算就能这么快计算出有效进张。 确实不简单。 光就这堪称神速般的脑算分析,基本就碾压了场上的一众麻雀士。 这谁特么能在瞬间计算出来,还给出了相应的分析,好型几面听都一目了然,牌效率也给伱算出来。 其实大多数人如果那张笔和纸,也能算出来,但不可能脑子里过一遍就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光这一点上,这位解说打牌就能占尽对手的便宜。 啧啧,只能说这就叫做专业! “我的天,你小子能算这么快,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铃木渊其实早就知道井川的计算力有点吓人,但这次的解说之旅还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吗的,难怪能被北傀大佬盯上,是有真本事的啊! “但人家小妹妹,好像比我算的更快啊。” 然而听到这种夸奖,井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如果是以前的他,听到这种赞扬,说不定还会沾沾自喜,可自从碰到了北傀前辈之后,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高手都应有尽有。 只会计算厉害个屁,没看到清澄的那位女高中生,一两秒钟就得出了结论,这才是最恐怖的! 要知道这个姑娘几乎是每一手,都是一两秒钟得出了最佳的选择,着实是不可思议。 相比之下,他的计算力反倒是落入下乘。 “哈哈.你谦虚了井川!” 铃木渊倒没有多想,毕竟这副牌其实有三分之二的概率做对,先拆中膨型和亚两面都不错,所以未必能证明那姑娘的计算力就超过了井川。 而接下来,牌运似乎并不站在原村和这边。 她下一巡摸进了一张一万。 “听牌了!” “确实是听牌了,但这副牌听一个坎二万,没有必要,庄家立直dora1,只有3900点,还是拒听比较好。” 而也正如解说所言,这副牌光做成3900点的小牌实在是太可惜了,即便是防守形态的原村和,也直接选择了拒听。 但最麻烦的情况出现了。 打出一万之后,立刻进了一张本可以立直一发自摸的二万。 如果这时候横着打出六索,便是立直振听,因为听胡的一四七万里,一万已经打出去了。 清澄的休息室。 “没想到小和也会打出这种愚手。”优希看到这一手麻烦的情况,也是吐槽了一句。 要知道小和二择可是非常强悍的,基本上很少失误。 就连南彦也有点惊奇,原来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是会出现失误的,并不是一点错都不会犯,不过这其实还挺正常的,就算牌理牌效拉满,也避免不了被发牌姬制裁。 好比阿尔法狗,也会出现系统性的漏洞。 何况这种情况他见多了,问题不大。 “这样算不上什么失误吧,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进张会是这种情况。”染谷真子忍不住说道。 换做是她,这一手也大概率打出一万拒听,这么一手牌听个坎张不仅不好荣和,番数还小。 只不过接下来不知道小和要如何处理。 其实不仅是染谷真子,如果是南彦也会振听立直。 就拿半步筑根境强者果豪的话来说,三面振听不算振听。 尤其是庄家的立直,威力巨大,还是庄家的早巡立直,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会选择避个几巡再说。 能自摸的牌牌山里还有整整十张,牌山一共才七十张,还怕摸不到? 如果不是亲家的话,南彦就不会立直。 完全就是运用了一个心理。 而在比赛场上,原村和几乎没有多想,六索横着出去。 “立直!” 振听状态下的立直! “原村和同学运气有点差。” 看到这一幕,井川叹了口气,“在有二十五枚好型进张的情况下,偏偏摸到了最差的四张二万。 振听了的话,只能赌一手自摸了。” “问题不大,换我如果在职业比赛上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会立直。” 铃木渊笑了笑道,“之前我对上多井前辈,哪怕在振听的情况下也选择亲立诈他,逼得他不得不把原本一向听的牌都给拆了,亲立的威慑力,只要打过麻将的都会清楚。 而且三面听好型,自摸也不难。” 井川点点头,确实如此。 子家对亲家的立直警惕性很高,并且有数据表明,亲家的立直荣和率要远远低于子家,那是因为亲立的情况下,其他几家的弃胡率非常大。 亲家立直本就不好荣和,振听跟无振区别其实没有那么大。 随着亲家立直,坐在南家的深堀纯代看了一眼原村和的牌河。 全是幺九牌和字牌,完全没有有用的信息。 犹豫了一下,便把本来当做雀头的一组南风给拆打出去。 其她两家手上都有现物,前几巡也都安全通过了。 毕竟在她们看来,原村和是相当有竞争力的选手,几乎没有见她失误过,所以根本没有去想她这手牌其实已经自摸的情况。 没过多久,原村和便自摸成功。 “立直,自摸,断幺,平和,红dora1,里dora1,每人6000点!” 原村和语气淡淡地报点。 如果这手牌立直听个坎二万的话,不仅不好胡,最终就算成型了也只是立直的nomi,加宝牌一张,为荣和2900|自摸5800。 而拒听之后摸到了高目的七万,中了这张七万的里宝牌,这手牌就达到了庄家跳满的情况,打点瞬间翻了三倍还多。 看到这一手牌,其她三家都懊恼不已。 早知道原村和亲立振听了的话,她们直接无脑冲就好了,不然东一局胡牌的就是她们,还能下掉她的庄家。 实在可惜。 这谁能想得到,堂堂去年个人赛的冠军,也照样会出现振听的情况。 众人无不懊恼地交付了点棒,紧接着进行下一局。 但紧接着的几局,依旧是原村和胡牌,尽管中间被别家的胡牌下了庄,但明显能够感觉到场上的选手有着明显的实力差距。 有时候明明原村和起手是四向听的牌,最后听牌的依旧是原村和,而且兼顾了听牌和打点,很快便与其她选手拉开了差距。 除了深堀纯代还能勉强追上原村和的脚步,其她人手牌一烂就只能弃胡,只有在能快速副露速和的情况下才能胡牌,但多是一些一两番的屁胡。 打到南风战的时候,其她两家基本就见不到影子了,被风越和清澄远远地甩在了后头,甚至有一家点数已经低至四万多点,基本断开了连接。 “不得不说,这场比赛里的选手牌效率和手筋都有着极大的差距。” 铃木渊有些感慨。 差距过大,以至于根本没啥好解说的,其她两家属于是慢性死亡。 就算是实力跟原村和差距没有那么大的风越副将,也只是勉强跟上原村和的脚步罢了。 不得不说全国冠军就是全国冠军,能拿到这个奖项确实有着应有的实力。 手筋? 对于没有系统学过麻将理论知识的井川博之来说,这个词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在围棋领域也有这个名词,其含义是处理关键棋型时所用的手段和技巧。 筋,在围棋里指的是‘精髓、要害’。 井川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个词并非围棋专有。 “可能有初学者不懂麻将的手筋和牌效率的区别,比如说有一副三暗刻的牌,未能处理完成的牌型为‘556s+两个發财’,这种情况下打出5s听总计八张的47s,就是牌效率,而打出6s听胡5s和發财,就是手筋。 前者不立直只是个三暗刻,但是胡得快;后者有机会四暗刻,就算荣和也能胡到高目的發财,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四暗刻,但实战里牌型并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 简单来说,牌效率只遵循最快的胡牌效率,而手筋就是这副手牌最佳的处理方式和技巧。 像是原村选手,她的牌效率非常精准,但也会相当注重手筋,因此她不仅胡牌迅速,打点也比别家高太多了。 往往一副牌里,一些人关注不到的役种或是加番项,她都会考虑进去,像是三色、平和、一气通贯、有机会获得的里宝数目,不过平时正常打牌的人,能多考虑一种就已经不错,何况是把这么多种情况全都考虑进去,这就很不简单了!” 对于这一点,铃木渊深有体会。 因为如果不考虑番数和宝牌,立直麻将的点数是很难上去,不是谁都是宝牌战神,能够轻松网罗一手的宝牌。 大多数情况下场上的宝牌只有红宝三张,自然宝牌四张,一共七张宝牌,立直中个一两张里宝就顶破天了。 所以必须要尽量考虑能够加番的役种,让自己的牌番数上去,才能拥有更高程度的打点。 可要考虑这么多,复杂程度也就相应增加。 能够在比赛里思考那么多复杂情况,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怪物级别的能力。 “其实如果观众们平时打牌,用不着考虑这么多,能把牌效率算清楚就很好。” 铃木渊又补充了一句,免得观众太过纠结。 毕竟嘛,大多数人打牌,纯粹为了快乐。 所以他的话,很快引起了观众的共鸣。 “又不是打职业,算那么多做什么?” “正常人谁打牌天天去计算牌效率和手筋啊,反正我打牌就不用脑子去计算,全凭人类天生迸发的灵感。” “我也一样,打麻将不做大牌,那将毫无意义!” “不好意思,别说九种九牌,七种九牌就可以开国,国成了可以爽一天,魂系动作游戏不魂有脸?” “……” 其实就跟围棋出现了阿尔法狗之后,人人都可以评判职业选手的操作。 麻将领域,也有不少人会用放大镜去挑职业选手的毛病。 但实际上要是真踏上职业赛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职业的那种临场应变和判断速度。 这就跟考试差不多,考场上直冒冷汗,考完试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临场的应变能力,也是职业选手的基本素养。 千古无重局。 麻将场上的牌局也是瞬息万变,如果不能再第一时间内作出相应的判断,就会很快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被人拉开巨大的差距。 现在场上的比赛也是如此。 基本上只要牌效率比原村和慢一步,手筋的处理不到够位,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村和听牌成功。 哪怕防守形态下的原村和,在摸到好型的情况下也会即刻立直。 谁说只有弃胡才是防守了,有时候进攻确实是最好的防守! 等你点数增加到一个足以碾压所有人,直到稳坐钓鱼台的时候,不就能够更从容地进行防守了? 已经到了南四局,深堀纯代越打越着急。 虽说已经下了原村和的庄家,但是她也没有了能够轮庄的机会。 别看她现在是正打点,在轮庄的时候获得了不少的点数,但实际上和清澄的分数在越拉越大。 主要是原村和听牌速度实在是太快,频繁立直,牌型还非常好,屡屡能够自摸成功。 光比拼速度方面,她就完全拼不过。 好在南三局她摸到了一副奶奶牌,终于是靠着默听的子家跳满直击到了原村和,才将点数拉进了两万多点,不然像之前直接被拉开四万多点的差距,就算华菜再厉害也没办法扭转局面。 现在清澄已经来到了十七万八千点,而风越才达到十五万七千,差距已经缩小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但如果南四局还能直击原村和,那么风越还有机会以一位出线。 这样想着。 突然之间,她打出的一张九索放了一炮。 “荣!” 原村和摊开手牌。 仅仅只是默听的平和,纯正的1000点。 “副将战结束!” 随着这一手平和直击了深堀纯代,副将战也宣告着结束。 原村和正打点20000点。 深堀纯代正打点8400点。 乍一看打点并不多,但如果不是南三局的跳满直击到了原村和,那一场恐怕还是清澄获得点数,这对其她两家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 深堀瘫倒在椅子上,说真的她已经尽了全力,甚至运气也站在她这边,但最后还是没办法追赶上原村和。 那种狂风骤雨般的听牌效率,简直完爆了在场的所有选手。 而且其她两家也都很配合,发现原村和听牌了立刻小牌速攻,不然这个分差还会进一步拉大。 可惜她最终还是没能击败原村和。 看来这位女生不仅仅只有优秀的皮囊,实力也绝对是一流的水准。 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到了风越的休息区。 “纯代,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很棒了!”风越的队长美穗子一如既往地鼓励队员,哪怕知道比分已经被拉开,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队长.”即便队长这么说,深堀纯代还是有些自责。 “别气馁了纯代。” 而一旁的池田华菜则信心满满,“守住风越的荣光,还是看我的吧!我一定会拿下清澄的替补,带领风越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 125.第125章 起手W立直,你也是东风战神? 随着副将战结束,外面的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采访原村和。 这位长野县明星级别的选手,以绝对领先的实力为清澄稳固了优势。 一支从来不被人看好的黑马队伍,就要以一种极其震撼的方式杀进决赛。 西田顺子站在观众席外,望眼欲穿。 可惜选手通道不允许记者踏入,不然就能够获悉原村和的第一手相关报导了。 “好强,这就是去年个人赛的霸主,原村和。” “连风越的副将都那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要最后一局的清澄大将不拉胯,清澄就要战胜二号种子闯入决赛,简直不可思议。” “奇怪,清澄最后一战,怎么上的是替补选手?” “你这个云记者,不会前几局都没看吧,不知道清澄的替补是个非常厉害的选手么?” “喔?原来清澄的替补是个很厉害的选手,那为什么他不打先锋或者直接打大将比较好?像是东京的白系台不就是让最强的选手放在先锋的位置,那些和白系台交手的队伍,经常连先锋站都敌不过,直接被飞都不在少数,根本没有藏拙的必要。” “我怎么知道清澄的队长怎么想.” 要知道麻将的团队赛又不像围棋那样比五局三胜制,万一你先锋的选手实力不济,直接送出去十万分的也不是没有见过。 把最厉害的选手放在替补和大将,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记者西田顺子看到原村和从选手通道经过,却又不能上去采访,内心像是猫抓一样难受。 只能等比赛正式结束之后,才能去采访原村和了。 今天的比赛,这位明星选手又展现了压倒性的实力,让那些唱衰清澄和这位选手的声音彻底消失,也让一直以来都特别喜爱原村和的西田顺子长舒一口恶气。 此前对于原村和最主流的声音,便是对其感到惋惜乃至痛惜。 不少人认为像她这样的明星选手,明明个人实力如此强大,却偏偏选择了清澄那样的新军队伍,简直是愚不可及的决定。 西田顺子经常想要反驳这些人,但却没办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毕竟这些人说的不错,如果原村和加入风越,毫无疑问能够补强这支队伍,甚至有望击败一号种子的龙门渕,捍卫老牌豪门的荣耀。 可惜她最终还是去了麻将实力很弱的清澄,这让很多关注原村和的人都为她扼腕叹息。 按照一些清澄学生的描述,清澄的麻将部本来都濒临废部的危机,可以说是摇摇欲坠,所以大多数人都对原村和加入清澄不抱任何的希望,能闯进八强已经难能可贵了。 再说清澄既没有人也没有钱,按理说是培养不出一支强大的大赛队伍。 但就是这样的麻雀荒漠,依旧开出了锦簇繁花,这不得不让人感慨。 “八木记者,这次比赛你作为解说,深度参与了清澄的比赛,不知道您对清澄有什么看法,还有伱认为原村和是否能带领清澄夺得长野预选赛冠军的资格?” 采访不了原村和,西田顺子只能采访一下自己的前辈八木记者。 八木见多识广,自身又是前职业选手,对比赛有着很深的见解。 “清澄很强,刚刚的比赛你也看到了,在副将的这个位置上,能战胜原村和的人寥寥无几。” 八木记者顿了片刻,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绝对,“不过比赛是团体赛,副将位置上没有人能够战胜清澄,但不代表清澄别的位置没有突破口。 此前的比赛里,清澄的都没让大将位置的选手出场,哪怕是接下来的一场也是上的替补,所以实在不好判断清澄大将的实力。 虽然风越女子目前看来有些劣势,不过清澄也未必能够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现,接下来的一场还有变数。 至于决赛,要面对风越和龙门渕两大种子队伍的攻势,是否能像今天这样打得这般轻松,也要打一个问号。 毕竟决赛是打两个半庄,跟一个半庄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西田顺子嘴角轻轻抽了抽。 不愧是记者出身,车轱辘话说的一套一套。 但这些话说了跟没说差不了多少。 “爸,你这叫什么判断!” 一旁的八木樱听到父亲似乎有些轻视的清澄的意思,瞬间有些不高兴了,“清澄既有原村和那样有实力的选手,还有比原村和更厉害的存在. 不说其她选手,刚刚登场的清澄部长你没看到么,在清澄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力挽狂澜,仅一个半庄就追回了五万多分,这种选手,不比原村和弱! 更何况,她们的那位.替补选手,也很强的好不?” “嗯,毕竟姐姐输给了他,能赢姐姐的人,确实很强。” “唯,你要死啊!” 听到八木唯平淡的吐槽,八木樱气急败坏,直接伸手将妹妹柔软的包子脸蛋捏成各种形状。 这丫头,居然敢吐槽她! 被女儿怼了几句,八木记者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 他之所以不看好清澄,是因为以往发生过很多类似的情况。 老牌豪门之所以称作豪门,是因为他们拥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和用不尽的场外力量。 就拿围棋来说,就有一场极其著名的棋局。 一位来自天朝的围棋少年,几次下子便使得当年的本因坊九段难以应付,于是本因坊只得多次宣告暂停,回家与他的弟子们共同研究如何应付,就这么靠着人海战术,最终以两目取得了胜利。 而放在麻雀领域,也有着类似的场外力量。 别看许多新军、黑马,能够在容错率不高的一个半庄战胜老牌豪门,但是他们没有像风越那样专业的教练和优秀的分析团队,打麻将全凭自身的一股莽劲。 这些黑马选手初时风光无限,可一旦到了需要比拼底蕴的决赛,牌谱被分析,打法被看破,直接被人研究个透彻,决赛上立刻被压制,不复锋芒。 而且打两个半庄运气因素也被压缩,那直接就见光死了。 八强战哪怕风越以小组赛第二位进入决赛,但是清澄选手的打法也会被风越的教练团队分析透彻,到了决赛上恐怕依旧不敌。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所以八木记者对于这支新军,并没有太过看好。 “不过清澄如果能以第一出线,对于观众和记者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对于西田顺子来说,清澄这支队伍能够闯入决赛,已经是相当让人意外的情况。 也不知道清澄的那位替补选手,究竟能不能维持住目前的优势。 那位风越的大将,实力也不简单啊! . 正在几人谈话之际,广播里面传来比赛开始的声音。 “大将战正式开始,请各家选手就位!” 长池第一以及梨江女子的学生,率先上前翻开风牌。 长池第一翻开东风,梨江女子翻开西风! 这样一来,风越和清澄便是坐在对立的位置上。 见状,池田华菜也翻开了一张牌,显示的是北风。 看到这张牌的瞬间,她嘴角顿时扬起一丝笑意。 之前的两场比赛,清澄的替补都是摸到北风,并且此前在东四局都疯狂轮庄。 而且按照教练的分析,这个清澄的选手有些慢热,他似乎是越战越强的类型,比赛的时候需要适应牌局的节奏,熟悉对手的打法,才会开始发力。 所以他初始落座在北家会更强! 但是这一场,由她摸到了这张北风,这样一来对方发力的缓冲时间就大大缩短了,而她也不准备给清澄的选手任何机会,直接速攻结束东风战,然后下掉他在南风场的庄家,那么他便会无计可施。 她在脑海里就计划好了一切。 等到比赛宣布开始过去了五分钟,南彦才从外边缓缓走了进来,几乎是踩点进的对局室。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铃木渊在解说席上,小声对井川说道。 虽说踩点没什么问题,但不小心晚个十几秒钟,可是会直接罚点数的。 “清澄的,请多指教。” 开口的是长池第一的男生,嘴角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 长池第一也算是老牌豪门了,为了击败清澄,他们的教练特地分析了一下这个替补男生的牌谱,所以他对这场比赛有些信心。 虽说长池第一现在跟清澄有着巨大的差距,只保留理论出线的可能性。 众所周知,任何比赛里说的理论可能,基本就是没机会。 长野第一的选手也深知这一点。 但外界普遍想看到这一组究竟是风越还是清澄以小组第一出线。 所以他们还是可以当一回水鬼,好好恶心一下目前排名第一的清澄。 坐在北家的池田华菜也朝南彦露出一个笑意:“请多指教。” “嗯。” 南彦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随后伸手翻开了自己的自风牌。 其实翻不翻都无所谓,因为只剩最后一张。 随后由东家按下骰子,投出两个六点出来。 也就是从池田华菜面前的牌山余下十二垛开始摸牌。 这一场,南彦也不废话,直接开启了雀魔牌浪。 一股冷冽、压抑、粘稠、死寂的魔氛,瞬间笼罩全场。 不过他开的不大,能用就行。 池田华菜没来由得哆嗦了一下,仿佛是有一阵冷风冷不丁地吹到了后脑勺一般,让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还有些神经质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不过脖子确实有点凉。 早知道多带一件外套好了。 龙门渕的休息室。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井上惇喝着水,突然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没有。”泽村智纪冷淡地敲打着键盘,头也不抬。 她打科学麻将,真不懂你们这些玩气运的。 国广一则一脸好奇:“你发现了什么么?” “感觉现场的氛围,好像变了。” 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反正现场给他的感觉,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让他发自内心感到不舒服。 运势流动的轨迹,变得十分古怪。 “有可能这就是南梦彦的能力!”井上惇立刻对泽村智纪说道,“这一局的数据单独列出来,看看和前两局有什么不一样,可能会分析出新的结果!” 这只清澄的狸猫终于要开始露出尾巴了。 看来风越的大将,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OK。” 其实不用井上惇吩咐,泽村都会把这一局的数据单独分析。 毕竟她对清澄这个替补也挺感兴趣的。 . 解说席。 “啧啧啧,清澄的选手又是炸裂的六向听。” 看着南彦起手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烂牌,铃木渊顿时挠了挠头,这一幕好像之前也见过。 上午这位清澄的选手,东一局起手牌也相当糟糕。 “清澄选手摸了副糟糕的手牌,反而是长池第一选手的手牌,起手就是一向听,如果摸到了特定的牌,可以直接W立直,这一局清澄选手应该要放弃挣扎了。” 不过南彦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正常切出一张字牌,过! 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长池第一的选手,陡然间露出了笑容。 在选手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这位选手首轮直接横板一张。 双立直! 顿时,场上的三家选手,都有些愕然。 要不要这么犯规,开局就W立直! 南彦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你也是东风战神? “八强赛东一局,首场便出现了W立直,不知道其她选手该如何应对?毕竟W立直可是没有牌能够摸清立直范围的。” 看到台下的选手脸上犯难,铃木渊在解说台向观众解说起来。 虽说长池第一的选手是愚型听牌,但是因为牌河就只有一张立直牌,因此除了这张牌以外的任何牌都有可能放铳。 池田华菜看了一眼立直宣言牌北风,自己手上其实有三张北,打出去就是安全的。 但是这三张牌是她的自风,也就是有手役,如果舍弃了的话,接下来就要经历漫长的兜牌了。 所以她决定冒险,将场上没有出现过的字牌南风打了出去。 顺利通过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三十三种牌刚好听这张,自己运气没那么坏。 梨江的女生见状也跟打了一张南风,随后就轮到了南彦的回合。 他手里没有现物,其实还是挺危险的。 W立直的前几巡凶险异常,但只要渡过了问题就不大。 脑海里稍微回忆了一下刚刚长池第一男生出牌的动作,看看能不能捕抓到有用的信息。 这个男生,在开局只有十三张牌的情况下,似乎情绪就挺愉悦的,显然是摸到了一副不错的好牌,但在只有十三张牌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听牌,不然有机会地和,他恐怕会更愉悦。 因此是在进张之后,才确定了听牌。 但是他稍有犹豫,没有第一时间立直,而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随后才进行了立直的宣言。 如果没猜错的话,听牌形状应该不怎么好,不然没有必要犹豫。 而且应该是别家不容易放铳的中间张,如果是容易单吊幺九牌,这个人应该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毕竟长池第一的大将本就是个进攻性很强的选手,他对胡牌形状毫不挑剔,边坎吊也无所谓,但因为不好荣和,而且改听也不难,才有了之前那么少许的犹豫,但最终他觉得自己有机会自摸,便不打算改听直接立直。 这种情绪的转变,传达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不好荣和,只能等自摸。 大概率是听一个中间的坎张。 南彦思考结束,便放心打出了手中的孤张一索。 也安全通过了。 十巡过后。 随着长池第一的选手牌河里牌富裕了起来,W立直杀伤力最大的前几巡也被安然度过。 这就让听坎张的长池选手有些尴尬起来,其他选手明显感觉到你这个立直就是个纸老虎,根本就不以为然,都在正常做牌,只是不打中间的生张都能安全通过。 而且随着牌的增加,这手W立直的听牌范围也越来越明显。 池田华菜看到这一幕,大概率猜到对方在听一个愚型坎张,也就大胆了许多,手牌很快成型。 不过她给了两番的W立直一个面子,就没有追立。 毕竟这种愚型坎张,自己只要不立直,就不会打出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的大生张,也就不存在放铳的可能性,还能默听抓对方放铳。 而且到了第十二巡,看到对家的南彦似乎也听牌了,就更没有必要立直,专心默听等着猎物上钩。 南彦看着手里的牌,陷入了沉思。 听牌是听牌了,立直还是听二五筒的两面好型。 但麻烦的是这牌没有役,手上有三张四索的刻子和一对自风的雀头,所以也改不了平和。 南风已经出来了两张,没得碰。 而四索是大生张,而且大概率是长池第一选手要和的牌,就更不能拆了。 这副牌如果dama就只能指望门清自摸。 看了一眼手里的三张四索,南彦清楚这张牌大概率放铳,但是他手里抓了三张,就算第四张入手也能暗杠,所以基本不存在放铳给长池的可能性。 只是看池田喵似乎也听牌了的样子,在当伏地魔,所以有点危险。 思考了一阵,南彦还是决定冒点风险。 横板一张,立直! 清澄的休息室,观看着比赛的saki突然惊叫了一声:“这个立直,是不成立的!” 126.第126章 池田喵:这个人他疯了么? saki真的没有想到,学长居然真的放下了立直棒。 在她的视角里,这副牌已经完全死听了。 但在南彦学长的视角看来,二筒一张都没有出现过,别家看起来也并不需要低段的筒子,牌山上应该还有余张,完全可以赌一手自摸。 并且现在是尾巡,对于学长来说也是优势,自摸的概率大大增加。 可学长并不知道,岭上牌里,有一组二筒的暗杠! 没错。 四张岭上牌,均为二筒! 非常罕见的情况,但确实是如此。 而由于站在上帝视角,五筒分布在其她几家的手牌里,也已经绝了。 正是因为二筒和五筒一张都没有出现过,才营造出牌山上还有的错觉。 在她看来换听应该是显而易见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一手,但是无法勘破王牌的南彦却根本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依旧选择了立直。 听到saki的惊呼,竹井久忍不住问道:“难道说,南彦需要的牌都在王牌上?” 因为saki有着岭上开花必自摸的体质。 竹井久猜测她天生能够感应到岭上牌,所以才这么问道。 “嗯” saki微微抿嘴。 这一手立直其实也不算错,没有役且四索也打不出去,到了牌局尾巡还改听,显然不如直接立直。 可这个立直,却碰到了学长意想不到的的情况。 自己需要的牌居然全在摸不到的王牌上面。 “有人能开杠么?或者南彦自己开杠.好像也不行。” 虽然别家确实有能开杠的,但在牌局进入尾声还顶着两家立直开杠,显然是非常不理智的打法,不太可能杠出岭上牌然后送出去。 而南彦自己确实有三张四索,可最后一张四索已经在别家手里出现了,因此开暗杠的机会也已失去。 确实已经死听。 这一局出现了两家立直,但两家都没法胡的局面。 比赛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怪我给南彦规定了立直的次数,让他太着急进行了立直宣言。” 竹井久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毕竟从以往的数据来看,南彦是很少出现首局立直的情况。 但没想到第一场的立直,就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局面。 “其实,南彦这副牌也只能立直,门清自摸同样没机会胡。” 见久帝有些自责,染谷真子劝解道,这副牌没有役,不立直的话完全看不到胡牌的可能性。 何况竹井久规定南彦立直的次数,也是希望增加他的打点能力,不然只靠小牌,应付决赛还是有点难的。 毕竟到了决赛,每个人可是要打两个半庄,只靠小牌是没有杀死比赛的能力。 就这样。 场上出现了三家听牌一家弃胡的情况。 这时,立直家的长池大将打出一张八万,点了池田华菜的炮。 但池田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见逃。 现在的局面,想要反超清澄,显然直击清澄才是最好的选择。 从南梦彦这个选手前两轮的比赛牌谱来看,他的打法似乎非常稳健,两个半庄没有放铳的记录。 而且他只要能默听通常都不会选择立直,除非是非常好的形状,而他又非常擅长小七对和平和这种能够默听埋伏的役种。 有时候手牌好,断幺九也一样默听。 所以想要抓到他放铳,机会非常小。 好不容易抓到他牌不好只能立直的情况,一定得直击到他才行。 何况长池第一本就和淘汰没什么区别,从他那里得到的分数意义不大。 再说这张八万还是【五六六七七万】这一形状的低目,哪怕荣和也只有役牌加红宝牌1的两番,意义不大。 所以她放过了长池第一。 “……风越女子的大将,选择了见逃,毕竟这副牌不大,只有两番40符2600点,看来是打算直击到清澄才肯罢休。” “如果是我我也会见逃,现在清澄和风越出线基本已经确定出现,分数差太大,在需要争头名的情况下确实需要见逃。” 其实现在胜负只在风越和清澄之间诞生,其他两家基本和牌搭子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来搅搅局,很难威胁到突围的两家。 所以有直击对手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而在平安无事的几巡之后。 到了倒数第二巡,南彦摸到了铳张。 五万,还是红宝牌! 看到这个铳张的那一刻,南彦看了眼风越的牌河,又看了下下家的长野牌河里出现的八万,心里大致猜到了结果。 见逃了么。 但没办法,这是立直必须承受的后果,别无选择。 只能将这张牌打了出去。 “荣!” 池田华菜立刻推到了手牌。 【五六六七七万,四五六索,五伍筒,北北北】+红宝五万。 “役牌北,一杯口,红宝牌2,8000点!” 靠着一个满贯,直击到了南彦。 由于门清+10符,幺九的暗刻+8符,这手牌已然有着40符,因此四番就达成了满贯。 风越女子的休息室内,顿时传来一片喝彩的声音。 “不愧是池田!” “一下子就扳回了比分呢。” “现在我们与清澄的分数差距,只剩下了4000点!” 不仅是一年级的新生欢呼雀跃,美穗子也将手放在心口处,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如果不能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的话,久保教练恐怕又要大动肝火,对部员们破口大骂乃至动粗。 要是池田输给了清澄的选手,久保教练恐怕真的会动手的。 这是美穗子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所以加油啊,池田! 解说台上。 铃木渊也是称赞道:“很精彩的见逃判断!仅仅这一局,风越就有着两根立直棒的收入,加上满贯的打点,现在风越点数来到了166000点,距离十七万的清澄只剩下最后的四千!” 在比赛里,能够直击首位的机会真不多。 位于首位的都知道,只要不放铳给二位,领先两三万的分差是很难翻转的,就算二位自摸的满贯,首位只要不被炸庄,一般也只需要支付两千点,根本没办法抹平两三万点数的差距。 但直击就不同了。 一个满贯的直击,双方的分差就会直接缩小一万六千点,这是最快的攀爬手段。 见到比分差距的缩小,观众自然也开始见风使舵起来。 “清澄的这个替补,我之前就说了他不怎么样,之前碰到的选手都是垃圾罢了,现在遇到了风越女子的大将,立刻就原形毕露!” “我也看出来了,这个替补就只能虐虐菜而已。” “哈——?城山商业的泽田津一还有千曲东的八木樱,这两个可都是职业选手的后代,实力不弱的。” “搞笑,你说他们很强,那他们什么冠军?这两个去年有个人赛冠军吗?有团队赛冠军吗?没有冠军亚军总有吧?两个都没有,不会是虚空冠军吧?” “什么虚空冠军也敢碰瓷六冠王的风越?” “一碰到厉害的选手就吃亏,这就是大赛黑马的病灶所在!” “看来清澄是走不远了。” “……” 听到观众吵得不可开交,八木记者看了眼被这些话气得咬牙切齿的女儿,露出了几分无奈。 在麻将领域,对普通人而言,老牌豪门的底蕴是无法想象的。 尤其是团队赛,集体的思想绝对要凌驾于个人的实力之上。 许多个人实力强大的选手,一旦到了团队赛面对老牌豪门就得望风而靡。 这个清澄的选手只是单纯的初见杀,现在他的打法风格恐怕已经被风越的教练团队给研究透彻。 接下来,他在实力强劲的风越大将面前,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由于有之前的清澄队员们协力积攒的分数,清澄出现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真正到了决赛上,这支队伍的问题才会彻底大白于天下。 . 被胡了个满贯,南彦心态倒没有太过难受,毕竟你只要立直,就必须承担放铳的风险。 只是当他翻开王牌上的十三张牌,顿时有些绷不住。 他要的四张二筒,居然都在岭上,形成了整整齐齐岭上暗杠。 好在这只是极小概率事件,四张牌全被山吞的情况真的很少见,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随后的东二局,为了过掉南彦的庄家,池田华菜连续的碰牌,最终自摸成功。 仅是对对胡nomi,但这副牌符数高达50符,因此是3200点,而庄家的南彦需要支付1600点。 这不仅过掉了清澄的庄家,还让风越成功逆袭,来到了首位。 池田华菜嘴角洋溢着笑容,她已经想好回到休息室之后接受美穗子的表扬,教练的夸奖了! 其他两家选手,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着冷汗。 这就是风越。 跟他们这些队伍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哪怕去年被龙门渕击败,但在此前的六年时间里都是长野县名副其实的绝对霸主,豪门中的豪门! 清澄这支新组建的队伍,就算能够领先一段时间,但笑到最后的,依旧是风越女子高中! “这么快,才东二局,清澄就陷入劣势了。” 龙门渕的众人,见到风越反超了清澄,也都有些震惊。 两万四千点的分差,被风越的大将瞬间抹平了。 井上惇看到这一幕,嘴唇翕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难道说刚刚他感受到的奇怪氛围,是他感觉上出错了? “哼哼哼” 听到龙门渕几人的惊讶声,天江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跟龙门渕透华下着国际象棋,全然没有理会比赛的种种。 直到将透华的皇后逼到死角,她才看了一眼直播的画面,露出了一丝笑意,口中说着与她天真可爱的外表完全不搭,但却让人感到悚然的话语。 “自然界的食草动物,有时也会用尖锐的角划伤猛兽,但最终它们只会激发猛兽的凶性,成为果腹之材,南彦他啊.还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哦。” 此时,透华看着棋局里必死的局面,瞳孔在发散。 她果然跟这个怪物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车炮对单车,用炮借将作炮架打走单车后回车形成将杀。 在国际象棋里,这一招名为—— 海底捞月! . 东三局,伴随着清澄前两场的吃亏,现在风越已经来到了头名。 虽然两者相差的点数不大,但在观众看来,风越大概率是要夺得小组的头筹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清澄的这位替补似乎都毫无应对的能力。 ‘清澄的,知道你擅长做小牌,所以我不会给伱任何翻盘的机会!’ 池田华菜暗暗自忖,像只猞猁一样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尽管她胡的牌也不大,但遵照之前的牌谱,以及教练的分析,她知道想要赢下南彦就要狠狠摁死他,不能让他有任何胡牌的机会。 比拼码速,那她就比南彦更快一步! “碰!” 东三局,池田华菜起手就碰了南风,随后加杠一手,从王牌上翻出了一张东风。 直接四张南风宝牌拍在桌上。 随后又碰了一副八索,摆明了要用最快的速度和牌。 看到风越大将凌厉的攻势,其他选手都面无血色,风越这副牌哪怕只是正常胡,都是满贯的底子,而且还不断鸣牌,距离成型应该很快了。 长池第一的男生看了一眼还在做牌的南彦,突然间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手牌里有【一二三三三三四五筒】的复合型,正常来说三筒是没有必要开杠的,不然杠完之后,手里两组搭子都会异常难受。 但反正他这手牌也做不成了,码速肯定也追不上风越,不如开个暗杠,恶心清澄一手。 这样一来,场上的宝牌数目变得极多,任何小牌都能击出极其恐怖的数字,那么在风越已经确定快要成型的关头,清澄做牌也会格外掣肘。 他手里现物足够多,放铳的肯定不是他。 这一局他弃胡,你们随意。 很常见的搅屎棍心理。 随后,他直接将手里本来成型的三筒,开了个暗杠。 杠宝牌指示牌为七索,风越再中三张! “这个暗杠,是要搞事情啊。” 井川博之忍不住说道。 站在解说的视角上,这个暗杠完全没有必要,相当于是肢解了自己的手牌,形成了壁,让一二四五筒都没办法连上了。 直接腰斩自己,也是个狠人。 “这个暗杠唯一的作用,便是增加了大量的杠宝牌,让场上的局面变得越发复杂,看来长池第一的选手,打算彻底当个水鬼,好好恶心其他选手了。” 铃木渊没想到还能碰到这样的局面,对于比赛来说,出现这种整活因素也挺好,至少这样的比赛看起来就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一下子七张宝牌副露在外,池田华菜脸都要笑歪了。 虽然她还是二向听,但七张宝牌给人的压力,远远超过庄家立直,这就是心理。 而且她不断副露,给人一种出差不多已经听牌的错觉,这就会让对手乖乖就范。 我劝你们还是直接弃胡防守比较好,要是不小心点了这一炮,直接送你上天! 这个三筒暗杠唯一让她难受的一点是,她的手牌其实也是【一一二四五筒】的形状。 别看她碰了索子的部分,牌河里也打出了七八九筒之类的筒子,但其实那是欺骗的手段,引诱别人以为她走混一色的染手路线。 但实际上,她会在筒子部分里面进行决战! 最后再碰一手索子部分的牌,打出二筒,杀局就出现了。 为了让别人误以为她是染手,她甚至没有去碰掉别人打出的一筒,只副露索子的部分。 在别家以为她是索子染手,而只敢打万子牌和筒子牌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听的就是筒子部分! 可没想到被人杠掉了三筒,这就让她有点难受。 不过还好,六筒现在一张都没有出现过,还能摸到手。 看到这至少是确定倍满级别的副露,梨江女子的大将直接就弃胡了。 现在梨江女子确定出不了线,但至少不能被人击飞啊,那样也太丢人了。 风越这一手倍满确定的牌,给人的压力也是倍满级别的。 如果是染手加对对胡,那就是三倍满甚至能达到累计役满! 超级大炮! 因为确定有役,而且很大可能是对对胡的情况,这时候分析什么筋牌壁牌甚至是早外牌的意义都不大,哪一张都有可能放铳。 只有跟打现物,才是目前场上唯一的安全牌。 很好,两家都弃胡了。 看着尽在掌握的局面,池田华菜微微点头。 现在就剩下清澄的还在苟延残喘了。 但就算兜牌,场上也没有几张安全牌给你兜。 然而。 让池田华菜没有料到的是。 南彦直接冲了一张大生张的一索,根本没有把池田华菜副露的宝牌当回事。 随后,接着冲了一张八索的宝牌。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家伙? 他不怕我的三倍满吗? 池田华菜瞪大了双眼,实在无法理解。 清澄的替补这是放弃治疗,打算要跟她硬碰硬么? 不会让你得逞的! “吃!” 池田华菜吃掉了对手打出的安牌一索,再次副露。 这样一来,她副露的牌里,就有【一二三八八八索,南南南南】,由于二索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所以光副露的牌里就有了八枚宝牌,妥妥的宝牌战士。 随后打出二筒,就是告诉所有人,我已经听牌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索子的染手。 所以赶紧缩着吧,这三倍满的超级大炮,你们承受不起! 可就在下一巡里。 杠! 四张红中,从南彦手牌中间的位置推开。 这一手操作,池田喵真的看不懂了。 在明明已经相当凶险的时候,他居然还开杠继续加宝牌的数目,四张红中其实打出一张他也有役,留在手里就是绝安牌,为什么他还敢开杠? 池田喵实在不明白。 而且宝牌指示牌翻开—— 东风。 又中了四张。 十二宝牌! 她已经确定累计役满! 这一下,场上所有的选手都目瞪口呆了,清澄这是自作孽啊! 随后。 南彦抬起头来,缓缓吐出一个所有人甚至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宣言。 “立直!” 这一刻。 池田喵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疯了么! 127.第127章 这副牌役满都委屈你了 明明知道自己是十二宝牌,确定累计役满的情况下。 他竟然还敢顶着役满大炮强行立直! 究竟听胡的是什么神仙牌,才让他有恃无恐? 三面听? 不不这个人就算是三面听的牌都会犹豫一下,所以说这副牌少说四五面听的绝好型,他才会这样不带任何犹豫的。 四五面听么? 这和推倒手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池田华菜瞠目许久。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点对方的炮。 暗杠了一手红中,现在南彦手里的牌只剩下了十张,想要达成多面听的绝好型,那么他手里的牌毫无疑问会挤在一块,也就是超级复合型,听多面,极大可能是染手的形状。 而且场上开了三次杠,立直就可以翻开足足四张里宝牌。 这是非常可怕的情况。 如果翻到了像是發财这样的里宝指示牌,那么这手牌会击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甚至会出现‘役满都算是委屈了他’的恐怖情况。 所以她绝对不能点炮。 她低头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万子、索子都打出去不少中间张,而筒子部分仅仅只打出一张一筒,毫无疑问他手里听的牌很大可能是筒子部分,而且很大可能是中高段的筒子。 而她副露了三幅在外,手里也全都是筒子,四五筒是绝对的危险张,凶险程度大到难以想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她手里有两张一筒,这是绝安牌,还有兜的空间! 而南彦立直之后,便像一尊金身雕塑一般坐在位置上,眼神空空落落地看着自己的手牌,没有丝毫情绪的流转,这让池田华菜完全猜不出他的牌到底是什么。 其他两家也被这样的景象吓了一跳。 太离谱了,一个十二宝牌,一个顶着十二宝牌立直。 这两家都是疯子啊。 长池第一的选手脸色煞白,早知道就不要自作聪明将手里的三索暗杠出去了,这下子手牌余量不足,其实他也很危险。 毕竟他的读牌能力,可不如清澄跟风越女子的大将啊。 这下就麻烦了,必须打出两家同时都有的现物,才算安全。 从他的视角里,清澄替补听胡的是筒子部分,风越女子的大将听胡的是索子部分,那就先拆打万子。 其实万子部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有些情况下如果起手牌里其他部分都是成型,然后将万子部分拆出去留下最后的搭子,就听万子部分,这样牌河里就容易形成迷惑的景象。 就是你听的是万子部分,但牌河里又全都是万子牌。 别看南彦牌河里还有一张红五万躺在那里,可今天上午城山商业选手是怎么死的,长池第一的大将还历历在目。 这家伙可是会用红宝牌骗筋的。 但打出现物或者是万子牌,这又是目前情况下的最优解。 没办法。 长池的大将咬了咬牙关,将一张筋牌八万,用颤颤巍巍的手打了出去。 他身体紧绷着,绷到额头冒着冷汗,生怕南彦突然交出一个‘荣’字,这简直比半夜听到鬼打墙还吓人! 谁知,下一刻。 南彦嘴角轻轻勾起 笑了,他笑了! 长池瞳孔猛然一震,完.完蛋了! 对于这手牌来说,满贯都是小牌,至少是倍满乃至三倍满。 现在长池仅仅只有四万不到的点数,中了这一炮,几乎等同于被击飞了。 他有些崩溃,后悔自己非要把三索杠出来,给对方增加了超然的点数。 场上的其她选手见到南彦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也差点窒息。 不会真的是骗筋吧? 毕竟南彦可是有着优秀的骗筋履历,这一手红宝骗筋不是没有可能性! 可谁知道。 南彦只是嘴角勾了下,随后伸了个懒腰,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他胡的不是这张八万,不用太紧张。 见南彦没有动作,仿佛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长池大将大松一口气。 但他刚刚的丑态,也被直播精准地抓拍到了,顿时有些恼怒地质问道:“你你刚刚笑什么?” “我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南彦看了他一眼,“难道比赛里不允许笑么?” 长池大将被呛了一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想想别人确实没错啊,比赛里是可以笑的,甚至允许唱歌! 没错,唱歌也是允许的,心血来潮哼两句歌裁判不会说什么,只要别的选手没有意见。 何况南彦也没有笑出声来。 要怪只能怪自己神经质,被别人一个笑容就吓得半死,心态太差了。 “该伱摸牌了,池田同学。” 南彦轻轻开口,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池田华菜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牌山,随后进了一张二筒。 看到这张牌,她沉思了片刻。 因为长池大将的开杠让三筒已经成为壁,这张二筒理论上来说危险度不算高,如果要维持听牌的话,显然打出这张二筒会比较好。 可是万一对方听的牌里就有这张,对她而言是不可接受之痛。 她知道这个人的打法很稳健,而且是做平和的好手,立直也非常谨慎,如果不是良型他基本很少会立直。 按照教练的分析,这个人有时候会为了能够默听,而拆掉手里的刻子,就是为了能够dama的平和型。 这种人的立直慎之又慎,这个立直又是如此的果断,笃信自己自摸概率比她要大得多,这才会立直。 而且复合型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情况,就是雀头+四四四五六筒这类的情况。 这种情况,可以视作是听雀头和四筒的双碰,也可以视作是听五六筒搭子的四七筒。 但这种情况不存在,因为二筒已经出过两张,对方唯一能听这张牌的可能性只有地狱单骑。 犹豫了片刻之后,池田还是打出了绝安的一筒,放弃了听牌。 如果是在平时,池田华菜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概率事件而选择放弃听牌,她向来是以攻高打点强悍而著称,一味的防守不是她的本色。 可是她身上背负着来自队伍的压力,她要带领队伍取得比赛的胜利,就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何况去年的她,在面对龙门渕的大将时,也是自信认为对方不可能不按常理来出牌,于是打出了她自以为绝对安全的一张牌。 可没想到龙门渕的怪物从来不按常理打牌,完全不遵循所谓的牌理。 这就导致她一发点到了铳张,最终让队伍走向了失败。 不仅没能守住风越的荣耀,成为长野的七冠王,还让队长和队友们失望了。 害得队伍失利,也让女教练大失所望,对今年的她们也越发严苛,非打即骂。 她是去年大赛上的罪人! 所以今年的她,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这一发,她绝对不能点。 而且那个立直,带给她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她摸不清南彦的路数,只能选择暂时弃胡了。 可是在下一巡里,南彦就摸切出一张二筒出来。 二筒,是安全的! 这就意味着她刚刚拆一筒的做法愚不可及。 但没办法,牌打出去就收不回来,只能继续跟打现物。 最终手上的四张牌,被拆打成了两向听。 随着南彦打出来的牌越来越多,池田华菜无法理解。 四筒,八筒,六万,五索这些牌他都打出过,这个人到底在听什么牌。 不会又是什么地狱坎张吧? 这个人难道师从他的部长,也喜欢来这一手? 而且更让池田华菜郁闷的是,后面她还摸进来了六筒。 这让她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要不是为了避铳打掉那些‘危险牌’,本该是她自摸的! 但是这张六筒一张都没出现过,还是不敢打。 弃胡都弃到这份上了,自然就一弃到底。 她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在听什么东西,让他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解说席上。 坐在上帝视角的两人,自然能看清全貌。 “清澄这选手真有意思,这幅手牌跟诈胡没什么区别。”铃木渊嘿嘿一笑,“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弃胡,累计役满可不是这么好做成的,你的牌很大,难道我的牌就不大了?真男人就不要怂。” “所以这就是你经常输给我的原因。” 井川博之摇了摇头道,“你经常一手大牌就无脑莽,才会掉入别人的陷阱里。” “什么叫经常输,也就输了那么四五六七八次而已!” 这两人在线下也经常切磋,不过铃木渊打网麻就不会那么严谨了。 谁特么打网麻还跟比赛一样认真。 所以切磋的时候就经常输给井川。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这个清澄的选手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时间点做出立直的选择,他的牌风看样子应该是相当稳健的类型啊。” 回到比赛,铃木渊有些无法理解。 明明打法相当稳,但是在越危险的时候却越是头铁立直,难道说这个人天生就有叛逆的心理? 而看着南彦的手牌,井川陷入了思索之中。 如果这个人的读牌能力真的有那么厉害,他就能够看出对手的手牌剩余的那几张牌,那么这一手立直,确实是有必要的。 因为‘壁’的存在,他没有放铳给对面的可能性,而对面自摸的几率跟他一样。 既然一样的自摸概率,比起默听,不如干脆用威胁更大的立直来震慑对手。 很多时候,麻将就是信息战,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任何选手都会做出上帝视角下相当愚蠢的判断。 这就像是很多纸上谈兵的人,站在上帝视角上能够高谈阔论,觉得我带兵打仗一定能比历史上的军师战神都要强大百倍。 但这种人一到战场上,就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立直通过其无法想象的打点数目,达到了敲山震虎的威慑力,这才逼迫对手不得不弃胡防守。 又是一次巧妙的、对‘壁’的运用 这个叫做南彦的参赛者,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么? . “自摸!” 终于,南彦在尾巡快要结束的时候,自摸成功。 随着他推到手牌,在场的所有人才一睹这副牌的全貌。 【六七八万,二二二索,四五六六筒】副露【中中中中】+六筒! 平平无奇的一副牌。 更离谱的是。 因为三筒被杠掉,所以这副牌仅仅只听一个六筒,相当于是六筒的单骑听!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他就为了这么一副牌,竟然就敢扛着别家的累计役满进行立直宣言。 池田华菜捏着自己的大腿肉,有些发抖。 竟然只是这么丑陋的一副牌! 她竟然被这么丑陋的一副牌给吓到弃胡! 如果她能勇敢地打出那些‘危险牌’,那么这场比赛里自摸成功的,是她才对! 但后悔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就像穿越回到过去也能买彩票中大奖,现在揭晓了答案才知道南彦胡的是这么丑陋的牌,所以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人发现这一点?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其他选手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南彦手里的牌会是什么惊世之大牌,你不说是字一色或者是四暗刻吧,你至少也来个混一色行不行! 结果这副牌什么加番的役都没有,就一个役牌的nomi。 而且还不是什么良型听牌,仅仅只是单吊一张六筒! 这也敢立直啊! 但该说不说,人家确实是自摸成功了。 南彦没有过多理会别人的不解,伸手去翻王牌之下的里宝牌。 场上杠了三次,能翻四张里宝牌还是非常爽的。 他还得感谢开杠朋友。 一索,四索,發财,五筒! 只中了十张里宝牌。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高端局基本不会开杠,或者说开杠会非常慎重,要是自己胡不了还开杠就纯粹是给立直家送里宝牌的,而且胡乱开杠还容易触发四杠散了的流局。 如果查询过牌谱屋役种胡了数据的就知道,王座里三杠子这个二番役种胡了次数比大三元四暗刻字一色都要少得多,四杠子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没错,一次都没有。 这就说明高端局里对开杠这个行为是非常排斥的,你不是大魔王你乱开什么杠,纯粹是给人送宝牌。 “立直,门清自摸,役牌中,宝牌3,里宝牌10。” 根本不用算了,就是累计役满,8000|16000点! 这个累计役满,其实都有点委屈了,因为其实际符数高达十六番,这多出的三番要是能下一局用该多好。 哗—— 累计役满,全场哗然! 一番小牌最终达到累计役满,这无疑是极其震撼的一幕。 “累计役满,这个清澄的选手上次就已经达成过一次累计役满!而且是通过尾巡立直!” “他的立直好怪啊,怎么每次这种怪立就能打出这么高的点数。” “运气真好啊,这也能摸到,这副牌三筒被杠走之后,和地狱单骑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自信一点,这就是地狱单骑。” “风越的那个小姑娘但凡不弃胡,自摸的应该就是她了吧,太过风声鹤唳疑神疑鬼了。” “但站在她的视角上那些筒子牌都很危险,像是之后摸进来的一张八筒,她敢打吗?根本不敢打好吧,别事后诸葛亮了。” “……” 这样的鬼听都能自摸成功,无疑是相当震撼的。 虽说存在着运气的成分,但靠着立直震慑别家弃胡,称得上是亮眼的一手。 如果你默听的话,别家可能还不太当一回事,毕竟默听的牌能有多大。 但立直就不一样了,场上多出十二张宝牌的情况下,再翻四张里宝牌还中不了几张宝牌,那运气是有多差。 所以这种情况下的立直,少说都是倍满以上。 看到这一手威慑麻将。 台下的藤田靖子有点叹气地摇了摇头。 南彦这小子第一次跟她交手的时候,就敢打威慑麻将,现在在场上对人家小姑娘用,也就不稀奇了。 他对心理的把握非常精准才敢这样立直。 别看那个少女十二宝牌拍在桌上,已经确定累计役满了,但这是明面上的威胁,既然摆在了台面上,所有人都至少有一个心理预期。 你的牌确实很大。 但我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大不了你自摸,反正庄家不是我。 而南彦的立直,从倍满到累计役满都有可能,这就没有一个心理的预期,你无法估计这副牌有多大,潜意识里这副牌会比十二宝牌更加危险。 恐怕,他还把握住了对手的一个心理。 那就是在去年的长野县决赛上,初出茅庐的风越女子大将,便是以同样的方式败给了龙门渕的天江衣。 因为比较在意天江衣,所以她关注了那场比赛的牌谱。 用一种宛如外行人的打法,天江衣理所当然地击败了风越的大将,并且那一局的最后一场,她也是放给了天江衣类似的大炮。 正是因为源自内心的恐惧,风越的大将才不敢保证自己手里的牌都是安全的,只敢打出现物来防守。 但从这一刻起,她就注定要败给南彦了。 而接下来的东四局。 南彦一副平平无奇的平和默听,抓到了池田华菜放的炮。 “荣,平和,dora1,2000点!” 看着这幅牌,池田华菜越发凌乱了。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平和dora1,不立是xx! 刚刚那种牌这家伙都敢扛着我的十二宝牌宣布立直。 这幅这么漂亮的平和三面听,居然默听,是不是有病啊这个人! 她真的要抓狂了。 128.第128章 平和和九莲宝灯,哪个打点更高 这个平和抓了她一炮,让池田华菜异常难受。 现在的点数风越的点数不但没有跟清澄缩小,反而拉大到了四万多点。 庄家还被过掉。 这就让她不能通过轮庄直击到南彦而进行翻盘了。 只剩下一个南风战,四个小场。 要追回四万分,这难度可想而知。 要知道寻常的一个半庄,不算失分,能够打点两万都算是非常不错的水平,想要靠一个南风战的四个小局夺回这么多分数。 这.真的可能么? 可在她心绪烦乱的时候,一张一索又点了一炮。 “荣。” 南彦推开手牌。 又是平和的牌,只不过这次加了一杯口和红宝牌,让这副牌来到了3900点。 比分,瞬间拉大到五万两千点的分差。 究极大劣势! 风越的休息室里。 看到华菜不断失分,众多一年级的学生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上一场对方自信立直,唬住了华菜学姐,让她最终选择了弃胡。 而接下来的几局又用点数极小的平和直击到了学姐。 这种平和,形同侮辱! 她们不知道这会不会打击到学姐的自信心。 美穗子也对华菜的状态有些担忧。 其实风越和清澄两家已经携手进入决赛了,华菜明明可以打得放松一些,那个立直完全可以勇敢一点,就算放铳了也并不影响。 可是经历过去年大赛的失利之后,明显感觉到华菜对自己的判断不够自信了,经常不敢打出关键性的牌,担心放铳。 久保教练给学生们的压力太大,这就导致没有人能承担放铳的责任,打得越发畏畏缩缩。 她更希望华菜能够正常打,不要被对手限制了自己的发挥。 而且这个清澄的选手,绝非等闲之流,所以不要对自己太严格的要求,打出自己平时的风格就好。 另一边。 看到南彦仅仅三局就逆转了比分,建立了绝对优势。 清澄众人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不愧是南彦学长!这两个默听的平和直击,轻松挫败了风越选手的进攻。” “继续这样,什么二号种子队伍,长野老牌豪门,我们清澄打的就是豪门!” “加油加油加油!清澄才是最强的队伍!” 房间里,此时还多了一个紫色头发的小姑娘。 她看着比赛的画面,眼睛里流光溢彩,似乎在闪烁着。 “好好厉害,这就是南彦学长。” 这个紫发的小姑娘,正是小魔王梦乃真帆。 她与同学室桥一同前往比赛场地为原村和加油,但却坐错了电车的方向,之后坐对方向后却又睡着而坐过了站,所以来的晚了,只能看下午的最后一场比赛。 之所以南彦踩着点进的比赛现场,也是因为跟这小家伙多说了几句话。 刚刚进比赛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讨论清澄,并且在说南彦学长的坏话。 大概就是说清澄的替补选手实力不怎样,都是靠运气赢下的比赛,这种水平的选择怎么有资格打进八强。 她气不过,还跟别人吵了起来,最后被室桥拖着走。 但她心里还是很气愤,毕竟在她看来学长的麻将水平是很厉害的,根本不是别人所说的单纯靠运气来到八强赛。 现在看到南彦学长这么厉害,她对此非常骄傲,毕竟学长击败的可是风越女子的大将,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好意思说学长只是运气好了。 没有人能靠着运气一直赢到决赛的! 不过她也没想到,学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加油啊南彦学长,要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统统说不出话来! 而在观赛席上。 东二局还嚷嚷着清澄不可能是风越对手的,东三局的累计役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毕竟观众嘛,理解能力终归是有限的。 看个MOBA游戏的比赛,就会经常出现离谱的言论。 第一局,B字开头的队伍取胜。 评论区:我就说了,L队是什么垃圾,咱们B队打大王打不过,收拾别的队伍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就是咱们大小王的绝对压制力。 比赛结果,L队3:1取得了胜利。 所以观众的理解能力,纯粹图一乐。 单纯是见风使舵,看到谁分数高就吹谁。 但是看到这样的比分优势,八木记者脸都被打肿了,因为上一秒钟他还在跟自己两个女儿吹嘘说老牌豪门的强大与恐怖,杂牌队伍根本不可能战胜。 下一秒钟南彦自摸,比分翻转。 八木唯和八木樱两人就这么翻着白眼看着父亲,八木记者当时就老脸一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南彦,怎么干什么都跟他作对啊,就不能好好地输给风越,让他在女儿面前好好装个逼嘛。 真的是! 越看这小子越气人。 . 南二局。 庄家的位置轮到了南彦。 起手牌四向听,不过搭子不错,进张也很快。 很快,平和的形状显露无疑。 平和一役,是立直麻将中除了‘立直’以外最重要的役种。 在职业场上,这个役种的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立断平’里的断幺九。 因为平和容易做成,不受幺九牌的影响,而且听牌形状好和率高,因为平和必然是两面以上的听牌形。 这也是麻将领域里进阶的牌型,几乎是新人通往高手必须经历的一大役种。 有些学者甚至认为,立直麻将存在着‘平和滥赏’的情况。 大致意思就是说,平和这种垃圾役,在后来增加了红宝牌、杠宝牌、里宝牌的加持下,才成了比赛里热门的役种,简直有违传统。 这种役能成为热门,证明了现代麻将原始、落后、低级的本质。 没错,许多推崇古典麻将的人,都在批评这个役种,认为这个役种能够红及职业领域,是现代麻将的耻辱! 他们的看法很简单。 首先,得分是役种叠加而来的,越难的组合越值得计分。 所有人都是向着和牌型的方向前进,但顺子明显比刻子容易达成,因而刻子应当比顺子更值得计入分值。 所以在符数上,刻子应该计入符数,而顺子则不应该。 第二,部分包责以外,应当不计铳责。 就是说和牌是和牌者的幸运,并非放铳者之过失,我手里这么多牌,偏偏这一张牌放铳点炮,却要求我全责,这不是有问题么? 认为应该除了明知危险而硬上者,其余的不应对其施加惩罚。 随意追求古典麻将的学者,认为现代麻将应该吸取古典麻将的内核。 也就是‘按难度赋分’,‘奖励造大牌和牌,不额外追究铳责’,认为这些才是现代麻将规则需要学习继承,发扬光大的规则。 平和之所以被批判,是因为现代立直麻将里,这种一番还能默听的役种,不仅容易做牌,还能够默听埋伏,甚至运气好居然能击出混清一色这种上等役种才拥有的点数,这简直是对古典麻将的巨大侮辱! 也就出现了‘平和滥赏’的言论。 其实平和滥赏的说法,主要是遵循古典的人认为,宝牌的出现,才让这种一番的役种流行于职业,成为现代麻将的一大毒瘤。 他们推崇的现代麻将就不应该有‘宝牌’的设定,不应该有这种类似于赌|博的奖励机制,不允许做小牌就能上大分的情况出现。 这种规则就注定了许多人都会对小牌趋之若鹜。 而真正叫人赏心悦目的大牌,却无人问津。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现代麻将的滥觞。 让众多研究麻将的学者,不惜写长篇大段的小作文来批评的役种,自然有其强大之处。 几乎每个学习立直麻将的人,想要从萌新走向高手,都必须接触并且熟练运用这个一番役种。 像是立直麻将的段位变化,也会从立直麻将的一番胡成率中体现出来。 比如立直这个役种,和出比例最大,随着段位上升会逐渐增加,但是在段位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却会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而断幺则是随着段位上升,和成率则是逐步下降。 但是门清自摸和平和,这两个绝对门清的役,则是随着段位的上升,而急剧增加,没有任何下降的趋势。 可见随着段位的增加,高水平的人对于平和的重视程度会逐渐提升。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平和滥赏’的论调。 “清澄的选手,听牌成功,又是常见的平和形状,宝牌2张,自摸7800点,荣和就是5800点,而他选择了默听埋伏。” 又是平和 这已经是默听的第三幅平和型了。 铃木渊舔了舔嘴唇,这种感觉给他很难受。 就是在职业比赛上的时候,他用小七对默听别家的牌,而别家用平和也当伏地魔的情况,但是小七对是单吊,而平和是两面听,结果毫无疑问是平和先自摸。 默听的平和是很克制小七对的。 不管小七对再怎么灵活,但听牌就是听不过平和。 而那些水平极高的选手,对平和的掌握就越强大。 南彦这种老阴逼的打法,和那些职业高手对付他的手段如出一辙。 吗的,心理阴影都要被打出来了。 “嗯,又是平和。” 井川注视着南彦的手牌,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像北傀前辈那样习惯使用壁的麻雀强者,不应该更加注重手里成对成刻的牌么? 尤其是中间张的暗刻或者对子,应该留在手里才是。 但这个高中生迄今为止已经拆了几幅暗刻做成雀头了。 看起来他的风格,很是多变啊。 “荣!5800点!” 不多时,南彦再次抓到对家放铳的八索。 池田看了一眼前两巡上家打出过的红五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放过了红五索,专门等着抓她。 这个人真的是暇眦必报,她不过就是东一局抓了他一次,居然专门做平和默听就为了等她放铳! 可南二局,还没等手里的牌焐热。 第五巡,当她打出一张一万,对面再度传来声音。 “荣,1800点。” 非常标准的平和形状,没有任何加番或者是加符项。 平和自摸为22符,但会被记为20符,也就是只有平和的自摸才会出现20符的情况,哪怕你是平和形状但有副露情况下的自摸,也会算作是30符。 而平和的荣和,则是刚刚好的30符,不多也不少。 “你这家伙!” 池田喵真的无语了,这个平和,明显是奔着她而来的。 一个大男生,居然这么小肚鸡肠,差不多就得了! 然而南彦没有开口,只是接过点棒之后,便将前方的牌推入了洗牌机内。 在洗牌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 “话说,池田同学……在伱看来,是平和打点更高,还是九莲宝灯打点更高?” “哈哈哈清澄的替补同学,你是在说什么上个世纪的冷笑话么?这一点也不好笑。”池田华菜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皱着鼻子说道。 “肯定是九莲宝灯打点更高。” 池田华菜没有接话,但是一旁的梨江女子中学的大将反而有些兴致地回应道。 反正梨江女子也要被淘汰了,被清澄选手淘汰还是被风越没有任何区别,反而是被帅气的男生淘汰,她心里会好受一点,比被同样是女生的风越淘汰舒服多了。 毕竟现在的比分.实在惨不忍睹。 清澄二十一万三千九百点,就连第二名的风越也距离他有着六万多点的差距。 何况是她们。 没有希望的,明年再来吧,今年又碰到怪物了。 但放下之后,梨江的女生总算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反而能轻松地接上南彦的话。 “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么,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九莲宝灯!” 一旁放弃治疗的长池大将也摊开手,淡淡道。 “当然是九莲宝灯!”池田喵哼道,“所以清澄的,你的答案不会是平和吧?” 南彦笑了笑,见到牌山开始浮现,他轻描淡写地按下了骰子。 看着骰子的转动,随后才缓缓说道:“按照天凤平台最高段位的纪录,平和的和成次数高达一百万;而九莲宝灯的纪录是32次,不管怎么算,打点百万的九莲宝灯,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打点十亿的平和啊,这其中的差距可是一千倍!”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田喵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南彦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想告诉自己,平和的打点要超过九莲宝灯! 开什么玩笑。 但很快,她就会明白了。 “荣!” 牌过五巡,池田华菜又放了一炮。 这次依旧是平和,红宝牌1,宝牌1,加二本场6400点。 平和由于都是顺子,所以一副牌涵盖的范围很长,而且牌的范围覆盖了几乎所有的数牌,老头牌也没有限制,甚至可以出现字牌。 所以容纳宝牌非常容易。 其实高端局还有一个数据比较特殊。 那就是宝牌这个加番项的和成率,要远大于其他段位。 这就说明了高段位的选手,对宝牌的利用率也不低。 而则还得多亏平和这个役种纳尽百川的牌种容纳量。 “荣!” 三本场,池田华菜再度放铳,平和一杯口宝牌1,6700点。 四本场,平和自摸,每家1100点! 五本场,池田华菜堪比一姬,再度放铳,13100点! 短短几局里,全是南彦胡牌。 . 观赛席上,所有观众彻底惊呆。 “来了,清澄的选手又来了。” “这胡牌效率,简直神仙难挡!” “这是要复刻之前二位数的本场数吗?” “二位数的本场数,兄弟们,上场比赛我没看,真的有这么夸张?” “就今天上午的一场比赛,清澄对阵城山商业,也是这个替补选手,直接胡了十一个本场数,简直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么厉害,怎么看有不少观众对他评价不高。” “可能是被清澄淘汰的队伍,要么就是风越的粉丝,反正我觉得清澄的这个选手超强的好吧。” “……” 看着这宛如狂风暴雨般的胡牌攻势。 台上的解说都看傻了。 铃木渊吞了吞口水,对旁边的经常说道:“这种攻势,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北傀前辈?” 井川思绪收回下意识地开口。 这话让铃木渊都有些无语,你怎么只认识北傀前辈,能不能有点见识? “不是北傀前辈,是前年个人赛的冠军,宫永照啊!” 不仅是别的选手,就算是身为职业的铃木渊,对这个女生评价也非常高,“我说真的井川,这个高中妹子实力比我还厉害,不开玩笑的。” “呃这个人真有那么厉害?” 井川对这个妹子一无所知,他也只是从别人之口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毕竟他才入行三个月,对麻将领域厉害的大神知之甚少,属于是初生牛犊的状态。 目前为止他认识的麻雀大佬只有北傀。 听到一个女高中生比现如今的新人王都厉害,井川说真的有点不太相信。 真有这么变态的人? “没错。”铃木渊十分肯定,“好在这位女生还在上高中,不然要是在新人王赛上碰到这个妹子,我恐怕只能将新人王的位置拱手相让。 就这么说吧,几乎所有职业选手都认为,一旦宫永照踏足职业,那么她的到来将会对整个职业联赛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她绝对是任何团体赛队伍必须争夺的人选,毫无疑问,她拥有超越任何高中生的强大实力! 说真的,要不是她打牌的风格跟北傀前辈完全不兼容,那么她还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位大神!因为她确实有着媲美那位大神的实力!” 闻言,井川也深吸一口气,自己果然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 感觉这种人,强大到有点不真实! “而南彦这位选手”铃木渊接着道,“似乎有一点宫永照的影子!” 129.第129章 放铳的艺术 宫永照,可以说是新生代最强的高中生雀士。 所有职业选手对她的评价都是——毫无疑问的职业级选手。 并且只要她踏入职业,基本就能达到中高段的水平,甚至未来有机会问鼎全国。 听到铃木渊的描述,井川博之震惊程度无以复加。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麻将领域有着不错的天赋。 一个初出茅庐、刚接触麻将不到三个月的新手,就能在职业选手扎堆,被誉为世界上最大的立直麻将平台上打到天凤高段,这是井川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所在。 但是听到宫永照的履历之后,井川那一点小小的优越感彻底被粉碎一空。 这个女高中生的天赋之高,世之罕见! 她真的是正常人类么? 不敢想,简直不敢想。 这种天赋极高的麻雀强者,来到全都是高中生的比赛里,跟在鱼塘里投下深海炸弹有什么区别? 干脆直接把比赛的冠军颁发给她得了。 似乎看出井川的震撼,铃木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放心,团体赛比的是团队的整体实力,不是一个人强就能拖着整只队伍拿到冠军的。 只有团队里的每个人都不拖后腿,才能拿到全国大赛团队赛的冠军。 至于这位高中生,也不是没输过,她之前就在个人赛上输给了戒能良子,所以说宫永照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这个戒能良子,井川也听说过,好像是前年个人赛的冠军,击败的是当时高一时期刚刚展露锋芒的宫永照。 “所以这个戒能良子又是什么人?”井川好奇。 原来真有人破除过宫永照的不败神话! 那这样看来,宫永照也未必就能坐稳今年大赛的冠军宝座。 “怎么说呢,这个妹子我还认识.” 铃木渊挠了挠头,“她是我的学妹,小时候她还让我教她打过麻将哈哈.” 闻言,井川不免对铃木渊高看了一眼:“你学妹都这么厉害,居然能打赢宫永照。” “嗯” 铃木渊语气变得有些心虚,“虽然是我的学妹,可她毕业之后就成为了顶尖的职业雀士,被授予年度最佳新人与银射手奖。 她的现实力排名. 全国第七!” “——啊???” 井川震惊了。 他刚刚还天真的以为宫永照不是无敌的,毕竟有同样作为高中生的戒能良子战胜过她。 可听到这个戒能良子是全国第七的麻雀士的时候,井川顿时哑口无言。 说真的,官方还是干脆把大赛的冠军名额直接交给白系台的宫永照吧,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高中生怎么可能战胜这样的怪物。 只有怪物才能战胜怪物啊! “没错,所以今年的个人赛冠军,很大可能依旧是宫永照,如果你关注各大麻雀报刊、新闻、媒体,你就会知道所有人的预测几乎都是一致的,毕竟今年似乎没有出现过能跟这位扳手腕的麻雀强者. 甚至连实力接近的选手,都不存在! 哪怕被誉为去年个人赛霸主的原村和,拿的也只是初中的冠军,实力照样跟宫永照有着巨大的落差,这是客观存在的实力差距,伱看过她的牌谱,你就会知道了。 好在我趁着这个怪物没有踏入职业赛场,提前拿到了新人王的称号,等到今年白系台的宫永照毕业,职业选手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咯。” 铃木渊倒是很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这也是他打算提前拿到新人王称号的原因所在。 不然这样的怪物真的涉足职业麻将领域,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一些在职业赛场上苟延残喘、倚老卖老的高阶麻将士,恐怕都会趁着最后这段安逸的时间点多捞几笔,然后光速隐退,免得败坏自己的声名。 未来的半年内,会有越来越多像泽田正树那样的职业选手会选择退役,避免和这个怪物正面竞争。 这就好比一只鲨鱼被投入鱼塘里,那些作威作福许久的大鱼大虾自然而然会被挤出生态位,未来的职业赛场上的竞争,只会更加残酷。 “顺便说一句,天凤平台上最高段位里,仅有的九次纯正九莲宝灯的纪录,全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而宫永照,是少数几个在正式比赛里胡出过九莲宝灯的选手……” 铃木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深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今年大赛上,能看到有点宫永照那种怪物影子的选手,已经相当不错。 但可惜宫永照高一就已经崭露头角,清澄的这位替补选手,应该已经高二了吧。 两年时间,他恐怕很难追赶上宫永照的脚步。 而到了那个时候,宫永照已经顺利毕业,只怕开始在职业领域大杀四方了,所以再怎么样也只是有点影子而已,差距还是很大的。 听到铃木渊的话,井川的脸色煞白。 要说没被吓到那是不可能的,这种人光是从别人口中的描述就已经十分恐怖了,如果真正成为对手,那简直无法想象。 他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和宫永照这样传说级别的怪物,和这种怪物相比,他的天赋实在不值一提! 这些纯良可爱天真无邪的高中生,即便靠着自己的努力打入全国大赛,也要碰到那尊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怪物。 井川不免有些同情今年参加比赛的高中生们。 . 已经是八本场了。 风越的分数已经跌至了原点以下,只剩下九万六千点。 并且清澄的分数,来到了极其恐怖的二十六万四千点,这是本次大赛以来出现过的最大比分差距,其他两家的点数也都处在一个岌岌可危的状态。 台上的解说通报点数都有些麻木。 而观众已经在开始心疼风越的姑娘,这也太痛苦了,堪比折磨。 此前南彦不断胡牌,还都只是一番加本场数的小牌。 但这几次的平和,都附带有宝牌,这就出现了一些古典麻将学者口中‘平和滥赏’的情况。 有着宝牌的加持,这种能够默听的一番役种,打点并不弱。 来个两三张宝牌,完全能够击出混清一色的点数。 所以那些学者才会痛惜,怎么能让这种垃圾役登上职业的舞台,简直是对古典麻将的侮辱!一点艺术性和观赏性都没有!这种役种的泛滥将现代麻将的原始、落后以及低级的特点暴露无遗! “华菜!” 风越的休息室里,美穗子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不免为华菜感到心疼。 其实华菜明明可以避开对手的铳章,但是她依旧不屈不挠,想要夺回失去的分数,想要带领风越拿到小组的第一位。 而且美穗子知道,华菜还是心存许多顾忌,毕竟华菜比赛上出现的失误,经常会被算到身为队长的她的身上,久保教练会连带着她一起骂。 这就让华菜越是顾虑,就越是犯错,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判断力。 到此为止了吧,不要在强迫自己拿到头名了。 华菜此刻,也是眼泛泪光。 这个家伙明明比赛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为什么他的心却这么黑啊,几次弃胡,专门为了抓她放的铳张。 而且明显感觉到,他在南风战的手牌相当不错,牌效几乎没有损失,平均六巡就能够听牌,比她快一步。 每次都是默听,让她摸不准对方到底在听什么牌。 ‘不行,我必须比他更快,下掉他的庄家才行,不然这样没完没了!’ 她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这一次的牌河很凌乱,什么牌都有。 之前这位清澄的选手虽然喜欢用平和来默听,但这就不代表他不会用其它默听的牌型。 这种凌乱的牌型,一看就是小七对。 但如果是听小七对的话,那么不管什么样的牌都有可能会放铳,她就必须跟打现物,就更没有听牌的可能性,也正中对方的下怀。 而且小七对只要不立直就能不断改听,这就非常恶心了。 可她不能一味防守,必须要和牌成功,才能过掉南彦的庄家! 第九巡,手里进了一张南风。 场上已经打出去两张,这张南风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但清澄的这个替补,经常会做出搞人心态的听牌来,刚刚他就在默听北风,看到上家打掉了北风之后,于是便将手里的北风手切了出去,这张南风虽然只剩下最后的一张,可以这个人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就听这张牌! 只是如果不打掉这张南风,她就没法听牌。 不能缩,缩了就正中他的下怀,必须和他硬刚! 这张南风,从她的手上打了出去。 “荣!” 听到这个字,池田手臂哆嗦了一下。 果然是这张牌啊,这个人还真是不当人! 南彦摊开了手牌。 七对子,红宝1,4800点,外加本场数2400点,总计7200点! 被直击到这手七对子之后,风越女子的点数变成了非常吉利的88800,是个让人羡慕的车牌号数字。 但是池田华菜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就说明她损失的分数已经超过了七万多点,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跟风越的所有队员都要被教练严厉批评了。 南二局,九本场。 南彦叹了口气。 默默将一张北风的字牌切出。 嗯,浪开小了,到第九本场就腾不起一点浪花。 这一局他没有抓到合适的牌,还是究极六向听,连个成对的牌都没有,居然还只有七种九牌。 七对子是六向听,而其他形状的牌可能就要七向听以上,进张再好成型都得八巡以后,不过南二局这点浪能到九本场已经足够了。 “清澄的选手这副牌相当炸裂,看来这一场是无法继续维持住庄家的位置。” 看到这副牌的出现,铃木渊神色一变,“希望其她位置的选手能够抓住这次的天赐良机,赶紧做牌过庄,否则继续让清澄轮庄又要出现二位数的本场数了。” 如果在别的比赛,看到大优势的庄家抓了一手烂牌的时候,作为解说或许还会来句‘反攻的时候到了’。 但这一场,反攻什么啊反攻,这么大的分差哪来反攻的机会。 还是早点做小牌过庄,少给自己找罪受比较好。 “终于有机会下掉清澄的庄家位置了。” “太残忍了,清澄的混蛋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姑娘下狠手。” “场上的选手也真是可怜,一直恶调被清澄压制,九个小局居然一次都没能胡成功。” “没有吧,其实别的选手手牌没有很恶调,就是正常的起手牌,甚至比普通人还好一点,但南彦的起手明显更好,而且对一些小牌的处理很到位,这才能比别人先一步听牌。” “感觉清澄的手气也不错啊,虽然胡的都是小牌,但每次都能抓到一两张宝牌,让本来的小额打点得到了进化,使得这一场的打点比起今天上午那一场的打点有了质的飞越!” “九本场啊,加上上次两位数的本场数,没想到清澄的选手一到自己庄家位置的时候居然这么强势,之前的比赛怎么没看出来?” “你是说第一轮?主要是一轮的选手太弱,清澄这个替补都没兴趣打下去。” “确实离谱……” 对局室内。 看到南彦的牌河全是幺九牌和字牌,而且到了牌河的第二行第一张还打出重复的字牌,池田喵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终于,清澄的这个家伙恶调了! 他的起手一定相当糟糕才会出现这样的牌河。 所以她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赶紧听牌。 一向听了,就差最后的一张。 “碰!” 就在这时,她打出去的一张红中,被上家碰掉。 本来池田还没太在意,可是这位选手副露的手牌之外,还有一组發财! 这就意味着,梨江女子的选手,正在做大三元! 顿时,池田喵脸色一变。 虽说梨江女子跟风越的比分相差极大,但是如果她被大三元直击到,加上本场书的2700点,那么两者间的比分就会迅速缩小七万点,几乎就持平了。 之后再有任何的失误,那么风越是有可能在八强赛上结束自己的旅程! 堂堂长野二号种子的风越女子高中,居然在比分有着巨大领先的情况下,倒在了八强赛上,这绝对是要被人耻笑一辈子! 这一刻,池田华菜压力巨大。 她是绝不可以给梨江放铳白板,可是她的手上正好留了一张。 如果想要听牌的话,就只能祈祷摸到最后一张白板,或者是围绕着这张白板来做牌了。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胡牌的速度就会下降。 明明都一向听了,有效进张数也很多,接下来的一二巡内她就有很大可能听牌,结果这个时候这张白板却不能打出来。 可恶,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捣乱啊! 而且她能感受到,对方很有可能听牌成功,叫听白板和另一张牌的双碰。 白板现在很危险,绝对不能打。 干脆自己大发仁慈给梨江的放一铳好了,就别想着你那大三元! 看了一眼梨江女子的选手牌河里最新的一张牌打出了三索,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叫听三索旁边的牌,二索或者四索。 虽然小三元也很疼,但为了过掉南彦的庄家,华菜也只能将手里的二索拆打了出来。 这个给你好了! “风越的选手应该猜到了这张牌是铳张吧。” 看到这一幕,铃木渊饶有兴趣地开口道。 在大三元很大可能确定听牌的情况下,突然拆打出一张二索是很没有道理的,只能说明她知道那是铳张,所以才打出来。 “嗯,她打算给梨江女子的选手送胡。” 井川应了一句,“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未必会选择叫胡。” 点数只剩下一万多点了,这种情况只有役满能够救命,送胡的这张二索可不是什么应急食品,而是恶毒皇后的苹果。 所以梨江女子看了一眼,没有胡。 ‘她居然不要!’ 池田华菜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我都送胡给你了你都不要,再这样拖下去,南彦的手牌都要成型了啊! 看到这一幕,长池第一的选手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大三元啊。 可惜他手里没有白板,不然他就打出一张结束战斗,就算对方还没听牌,也可以包牌,可以尽早结束掉这场没有丝毫获胜希望的比赛。 梨江女子就算胡了役满又能如何,清澄的选手现在总比分高达二十七万两千点! 你胡他三个役满人家都不疼不痒好吧。 还在挣扎做什么? 早早放弃吧! 第十巡。 南彦手切一张六筒。 这张牌的出现,证明他已经一向听了。 池田华菜急的满头大汗。 下一巡,他大概率就要听牌了,但是自己因为拆打二索的缘故,现在还没办法听回来。 可恶,难道又要让他听牌成功了! 这个时候谁来都好,随便胡个小牌都行,不要在让他继续轮庄,会出事的!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 南彦将一张牌横着打出。 “立直。” 顿时,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南彦的立直宣言牌呆了好长一会。 包括台上的解说、观众,还有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有些怔怔失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对于这个立直宣言,池田华菜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猜到南彦已经听牌成功了。 但问题是。 这张横着打出来的牌,居然是一张白板! 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130.第130章 可曾见过能够默听的累计役满! 白板这怎么可能!? 池田华菜看着这张牌,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在别家已经碰了發财和红中,已经确定听牌的情况下,居然还敢打出这张牌来? 而且她刚刚打出二索的时候,梨江女子的反应他难道没有看到么? 明显是已经听牌了,叫胡白板和二索。 然而因为二索只是小三元,所以她没有选择荣和,而是要胡到白板形成大三元。 可在牌局后期,南彦居然肆无忌惮地打出了白板进行立直宣言,他怎么敢的! 看着一旁也有些愣神的梨江女子大将,毫无疑问,这一张牌绝对是点了个役满大炮! “放铳了!” “他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失误么?” “这个铳我都不会放,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大三元。” “可能是前面赢得太轻松,所以松懈了吧。” “不过无所谓,反正分数多,可以随便造,二十七万分,点八个役满大炮都飞不了。” 看着南彦放了个役满的大炮,对于观众来说还是很有趣味性的,立刻开始发扬指点江山的特质。 而在清澄的休息室里,众人也都很意外。 “话说你们见过南彦放那么大的铳吗?” 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也有些看呆。 回想一下,除了合宿的时候,被部长直击过倍满,南彦很少给别人放铳,毕竟以他那种惊人的读牌能力,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么直白的大三元,这张白板应该会揣在手里揣到流局才是。 第一次见到南彦居然放了役满的大炮,简直堪比奇迹。 “有可能是因为分数太多,所以学长有些松懈了吧。”京太郎没有多想,反正他就经常放铳役满的跑,并不觉得奇怪。 而且分数多,放两个也很正常,没什么惊奇的。 “就是就是,偶尔放两个玩玩也没事,反正分数都是学长自己拿到的,损失一些也没关系,而且部长应该也不会责怪的。” 优希抱着最爱的烤肉卷啃了个痛快,一边含糊其辞道。 “南彦可以放这种大炮,但你们要是敢放,回来我肯定好好收拾你们!” 久帝笑着吓唬了她们一下。 放铳可不是什么优良传统啊。 不过她确实允许南彦多放几个。 只是这个放铳,很不对劲! 将比赛画面尽收眼底的竹井久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她很乐意看到南彦偶尔愿意为了打点而放铳,但这个铳放得过于低级,以至于她都觉得是京太郎上号代打。 要知道南彦平时可是相当一毛不拔的,一个断幺九都要犹豫个半天,何况是这种役满的超级大炮。 而且这个铳,也不是为了追求打点而放的,更像是有别的想法。 . “大三元役满,32000点!还有九本场2700点!” 在报点的时候,梨江女子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清澄的选手,就这么轻易地放给了她役满的大炮。 胡了个役满,让她简直跟做梦一样。 毕竟在此前的九个小局里,南彦可都是精准地避开了铳张,除了开头立直后无奈点炮外,其余时间没有放过一个铳。 而且此前的比赛里,这位选手可是有着0放铳的恐怖战绩,结果这么明显的大三元他居然放铳了,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给伱。” 南彦交付点棒,便将手牌推进了洗牌机中。 看到如此淡定的放铳,如此淡定地交付点棒,如此淡定地继续下一场。 池田华菜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 不过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小局,庄家只剩下梨江女子和她,再怎么样,这场比赛也应该尘埃落定了。 除非南彦能直击她一个役满,才有改写牌局的可能性。 虽然很丢人,在一个半庄失分7万多分,但总算是能够晋级决赛,只是接下来要承受教练的责骂了,想想池田心理就很难受。 本来想击败清澄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现,没想到成了清澄替补的个人秀,实在是太糟糕了 可就在牌局进行的时候。 梨江女子这一局沿袭了上一局的好手气,在第六巡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这家伙,又立直了! 运气真好啊。 不过 池田华菜看了一下自己役牌的三面默听,微微一笑。 像你这样的选手,胡一个大三元就已经是毕生最高光时刻,就不要想着继续轮庄了,还是乖乖放铳给我然后结束战斗吧。 她听的还是很标准的一四七筒,而对方这个牌型,应该是正常的平和两向听吧。最后一张牌打出的九索是一直保留在手上的初始牌。 九索如果只是浮牌的话,这张牌大概率是前几巡就打出来了,而不会留到现在。 这张牌一直保留到立直的前一刻,显然是以搭子的形式存在在手牌当中,所以对方的手牌里有一定数目的七索和八索。 那么很大概率是【六六七七八九】或者【六七七八九九】的形状。 不管怎么样,五八索绝对是危险张。 当然这只都是猜测,未必准确,可以确定的是五索及以上的索子张,一定是危险牌。 但池田华菜自信自己有着手役,最后一定能抓到对方放的铳张。 这一局可以轻松拿下。 只要过掉对方的庄家,最后只剩下她的庄家,那么一切威胁都将不复存在了。 这样想着。 就见牌河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红五索。 “嗯?” 池田华菜顺着这张牌看去,有些呆住。 只见南彦再度无脑冲了一张极度危险的生张,还是红宝牌。 为什么又打出了这么危险的牌?他不会是打算给对手无脑送分,从而淘汰掉她们风越吧。 好歹毒的想法! 这个人简直跟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风越现在跟梨江女子之间,只剩下不到三万多分的差距,实际上只需要一个倍满的直击就足以改写比赛的结局。 如果清澄真打算无脑送分,那他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毕竟他的分数已经多到了可以随意挥霍的程度。 恐怕清澄的这个替补,是不希望决赛里再碰到她们风越,于是才做出送分给梨江女子的邪恶打法! 可恶啊,真是太可恶了这个家伙。 但她不会让南彦得逞的! 好在这张红宝牌并没有给梨江的选手放铳,而是顺利通过了。 看到南彦没有送胡成功,池田这才松了一口气。 居然不是这张么?看来是自己读牌没有读准。 但她依旧觉得,南彦打出红五索这张牌,绝对是居心叵测的一手! 如果转到南彦的视角上,池田华菜就会知道南彦这样打牌的意义。 他的手牌,清一色全是筒子。 而且已经听牌了。 所以这张冲五索的一手,仅仅只是为了清一色的成型罢了,没有更多的想法。 何况在南彦的视角看来,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五索,所以六索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 现在梨江女子比分是劣势,比起五八索的平和,不如选择六八索或者六七索的双碰,毕竟五索已经打出过一张,王牌上也翻开了一张,平和的话自己手上还得有一张八索。 平和听五张牌,比起双碰听四张,其实没有太大的优势。 这张五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至于白板放铳,那就更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只是单纯因为梨江女子快要寄了,根本承受不起大牌的摧残,池田华菜肯定想着做一副大牌击飞对手,好早早结束比赛。 所以南彦奶她一口让她先回点血,省得池田喵对分数最低的梨江女子动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而且当时他手上刚好没有二索,便将白板打了出去。 这就是点数太多带来的好处,役满也不过区区32000点罢了。 比赛里,奶人是很常见的。 经常能看到第三名为了不让第四名被击飞,于是特地送胡保四位一手,这是被允许的操作。 何况南彦那副牌还是立直情况下的放铳,不会被视作恶意送分,这就是放铳的艺术。 其实这场比赛打到现在,南彦只剩下非常明确的一个目的。 那就是想看看自己开这种程度的浪,在南四局能够获得怎样的起手配牌。 毕竟自己前期苟了这么久,兜牌防守,门清听胡小牌,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够享受南风战带来的凶猛牌浪。 结果苦了整个东风战,南风战还没享受一下就结束了,那多难受啊。 他今天必须要见到南四局的配牌! 神仙来了也挡不住。 不论是风越还是梨江进入决赛,对南彦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根本不在意其他队伍的输赢,前提是不要打扰他感受南四局的牌浪! 观众席上。 看着南彦无脑冲危险张,观众也不免有了同样的猜测。 “难道说清澄的选手是打算在八强赛上就淘汰掉风越女子高中么?” “毕竟风越是决赛上的有力竞争者,在八强赛上就将其击败,决赛上也会更加轻松一些。” “不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手段,会不会有些不太光彩?” “麻将领域,从来都是成王败寇,风越自己技不如人被人在八强战上吊打,能怪得了谁?” 听到旁边众多观众的阴谋论。 坐在观赛席上的藤田靖子露出了一丝轻蔑。 风越大将的实力,跟南彦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八强赛上就淘汰对手。 决赛碰到风越还是碰到梨江女子,其实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何况如果真要淘汰掉风越,也很简单。 上一场既然知道自己手握白板,而对手只想听胡大三元而见逃二索,那么只要围绕着这张白板做牌不就行了,进入荒牌流局的阶段,只要听牌成功,那么庄家依旧是清澄。 但是南彦却选择了送胡,这显然是有其他方面的考量,而不是单纯在针对风越。 “荣!” 两圈之后,南彦默听的清一色,再度抓到池田华菜打出的二筒放了铳。 “清一色,宝牌二,16000点!” 池田华菜顿时无比痛苦,努力憋着心中的难受,才没有让眼底的小珍珠流下来。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到底凭什么啊! 她一四七筒的三面听,居然没有听过南彦一张二筒卡听。 真的就是运气不好,麻将这该死的运气游戏,真的太折磨人了。 可恶啊。 但凡南彦进一张四筒,打出手里的一筒,那么就是他放铳了啊! 结果发牌姬却硬是给她塞了一张铳张二筒,简直不当人。 南彦不当人也就算了,连运气也不站在她这边! 内心撕心裂肺地嚎哭了一会,池田华菜只能紧咬牙关劝说自己要冷静下来。 毕竟是最后一局了,只要随便做个小牌,这场煎熬的比赛就能够好好结束,虽然免不了要被教练斥责,但总算是进入了决赛,没有沦落到八强就被淘汰的窘境之中。 而伴随着南三局所有的麻将被倒入洗牌机当中。 万众期盼的南四局,终于到来了。 这一局,庄家池田华菜。 从一开始她还打算打到南四局自己坐庄的时候,如果比分优势巨大,她会选择一直连庄来折磨南彦。 可是万万没想到被折磨的人会是她。 现在她跟第三名之间的分数只差不过两万点,但凡被对手直击到一个跳满,那么风越都将耻辱地在八强战上就遗憾败北。 之后要面临的后果,将会大到让池田华菜无法接受的程度。 恐怕这样的一战之后,风越要彻底丢失二号种子的资格了。 而那个丢光风越颜面的大将,池田华菜,则会被永久得钉在长野预选赛的耻辱柱上,成为豪门之耻! 她绝对不要这样。 随着她按下点数,各家也开始抓取自己的起手配牌。 南四局。 池田华菜抿了抿嘴,这次她依旧是恶调。 【一九万,四五六九筒,三五八索,东南西北】 足足七张幺九牌的浮牌,这几乎意味着她听牌至少得在八九巡之后了。 长池的大将早已弃胡,不管摸到什么牌都没兴趣。 随后看了一眼梨江女子,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又给她抓到了一手好牌,可恶啊,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这样对我! 最后的一局,就不能给我发一副好牌么! 难受,难受极了。 但没办法,哪怕是大恭一样的垃圾手牌,她也得含着泪做下去。 在另一边,情况却迥然相反。 轮到南彦摸牌的时候,他先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 没办法,牌太好,对心脏有害。 【二二四六七七八九筒,四伍五六七索,白】 起手就是一向听。 二筒还是这一局的天然宝牌,还附赠了一手五索的红宝牌。 这牌随便做都能至少是满贯的大牌。 而南彦觉得,这手牌的潜力还远不止于此。 果然,接下来的进张就验证了这一切。 四筒,三筒,八筒,六筒! 全都是筒子的进张! 南彦没有太多犹豫,也没有太多技巧可言,跟随着滚滚到来的牌浪,以及瓦西子附体般的恐怖进张,在第四巡便听牌了。 【二二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九筒,五伍索】 非常漂亮的二杯口,打出九筒便听一个坎张的三筒! 而且这副牌甚至还是断幺九! 然而南彦没有打出九筒,而是看都不看这个三筒的坎听形状,直接将一张宝牌五索打了出去! 这样汹涌的牌浪之下,听一个坎三筒,简直是我们御无双的耻辱! 牌浪加持之下,连追梦都不敢追,那你算什么御无双? 因此南彦切出这张红五索,没有任何犹豫。 随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红宝牌,场上的选手一阵心惊胆跳。 这张牌对别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张牌,但南彦却弃之如敝履! 那他手上这幅的牌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啊! “他这是!” 解说台上,井川跟铃木渊都忍不住站起身来。 明明坎听三筒,牌型已经很大了,只需要默听就行。 二杯口,断幺九,宝牌三,七番跳满。 但是南彦拆了手里的五索雀头,打算追求更高的番数。 “清澄的这个替补,不是喜欢做小牌的么?这次他居然打算追求更高番数的超级大牌!” “这个年轻人,真有梦想啊!” “不过他分数已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随便他怎么玩。”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么魂的人。” “……” 第八巡。 南彦进了一张三筒和东风,中间仅有一巡的无效进张,再度听牌! 【二二三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九筒,东】 这副牌摇身一变,成了听六九筒的清一色,胡到高目的九筒还有二杯口的三番,再加上宝牌的两张,已经达到了三倍满的恐怖大牌。 到了第八巡之后。 场上其他几家的手牌都停滞了,唯独南彦的手牌还在不断变化。 池田华菜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必须弃胡。 在南彦这副牌面前,她连兜牌的资格都没有。 梨江女子还在兜,不过她知道希望不大,只是以抽奖的心态搏一个微弱的概率,但实际上舞台的聚光灯,已经汇聚在了南彦的身上! 解说、观众、选手的焦点,也全都焦距在了这幅逆天牌型。 要知道这可是默听的三倍满,成型难度比役满都要困难! “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井川喉结滚动,也是被这股巨大的运势浪潮所感染。 如果能摸到中间的筒子部分,就能够再加上一番的断幺九! 而且这副牌还有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 它甚至可以达成平和! 在万众瞩目之下,南彦又进了一张。 一筒。 这是他停了下来,陷入了为难。 到底是要打一筒继续听六九筒,还是打出九筒听一四筒。 哎呀好难选啊!真是幸福的烦恼! 如果是曾经非酋的他,应该感受不到这种幸福的吧。 南彦最后还是打出了一筒,维持了六九筒的听牌。 终于。 十一巡。 伴随着一张宝牌二筒的进张,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为之一窒! 默听形状的累计役满,终于出现了! 而且这副牌还是听二三四五筒的绝好型! 十二巡。 聚光灯下,南彦起手的进张,依旧是一张筒子。 “来了么?” “筒子来了!” “真的来了!” “如来!” “……” 不论观众,解说,选手,一切关注这场比赛的人,都将注意力汇聚到了南彦的手中。 那张筒子,决定了这副牌是否能够达成累计役满! 随着南彦将手中的筒子重重拍下,干净整洁到没有一丝杂色的手牌,整齐划一地倒下。 “自摸,全部交代!” 131.第131章 那股滔天巨浪,我感受到了! 一张二筒,重重拍下。 【二二二三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筒】+自摸的二筒! “平和,门清自摸,二杯口,断幺九,清一色,dora4。” 16翻的累计役满。 重要的是这并非立直达成的累计役满,而是门清情况下的纯粹靠役种堆砌成型的累计役满,这就很恐怖了。 哪怕是最老古董的古典麻将推崇学者,再怎么喷现代麻将丑陋,也会盛赞这幅牌形状的优美,简直是古典麻将登峰造极的艺术品! 斯巴拉西,太美丽了,这才是麻将的艺术! 比起靠宝牌加番的垃圾役种,这种牌形才是现代麻将理应推崇的,才能体现出古典的格调美! 靠宝牌累加到役满的垃圾品,有什么资格碰瓷这种形体优美的役种? 这才是真正值得亿万麻雀士所推崇的绝美牌型! 在这场比赛的最后一局,南四局。 南彦缓缓报出了点数:“累计役满,32000点,子家8000,庄家16000点!”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静寂之中。 梨江女子、长池第一,还有风越女子高中的三位大将,全都震惊地看着南彦的这幅手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默听的累计役满。 这样的牌型组合,非常稀少。 因为除去役满,立直麻将里大多数的役种,都是一到三番以内,只有清一色是唯一的六番役种。 但即便是清一色,距离役满也还有七番的差距,这就需要更加优美的役种排列组合,才能将这样完美的型状给‘想象’出来。 没错,这种形状只出现在想象的范畴,想要达成这种累计役满,毫无疑问比国士、大三元以及四暗刻都要难得多! 而且这副牌,还确确实实达成了平和的形状。 立直麻将会以最高的番数去计算牌型,所以这副牌可以看作是雀头二筒,听胡二五筒的两面听,高位筒子部分也可以视作是六七八筒的两组顺子,完美符合平和的形状。 只不过最后再次摸到二筒,从而达成了三番的二杯口,也将这副牌推到了恐怖的16番累计役满! 全场观众,也被这样的大牌所震撼。 这一局里南彦胡成了两次累计役满,但上一次明显没有这一次那么震撼。 毕竟上一次的立直形状非常差,单纯是因为开杠太多,导致南彦中奖太多里宝牌形成了宝牌战士,只要别人不乱杠,那种局面是不会出现的。 更何况,那副牌的型状毫无美感可言,如果是古典麻雀学者见到那种丑陋的役种都能够击出役满,当即就会跳脚大骂。 然而这副牌即便去掉宝牌,它依旧能够达成恐怖的三倍满,只需要中一张宝牌就能达成累计役满,并且牌型优美,可遇不可求,不管是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叹服。 能媲美这种优美形状的大牌,恐怕也只有九莲宝灯了! “累计役满,清澄的南彦选手,第二次胡出了累计役满,彻底杀死了这场比赛! 门清的累计役满,在任何比赛里,这都是非常罕见的! 让我们恭喜清澄,以二十八万七千八百分的巨大优势,毫无疑问地以小组一号位的身份,挺近了决赛!” 沉默了数秒之后,铃木渊才激动地喊出了这段话。 清澄有着287800的恐怖分数,比起第二位的风越女子高中,足足超出23万,这个领先程度简直大到吓人。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场万众瞩目的大将战上,会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结果。 确实会有人看过前几场的比赛,认为清澄能够战胜风越,但这种人始终是少数。 而且即便有人觉得清澄能赢,也绝不会想到是以如此巨大的比分获胜。 光这个分数,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 观众席上,也在此刻爆发出阵阵哗然之声。 如此巨大的分差,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而更重要的是,风越女子自从去年决赛失利之后,今年在八强赛上再次折戟,甚至险些被淘汰! 这一幕,简直刷新了所有观众的固有观念。 老牌强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续两年被两支不同的新军挑翻在地,简直不可思议。 “.不赖嘛。” 看到了比赛的结果,藤田靖子才从观众席上站起身来。 跟她猜想的一样,南彦会以巨大的领先击败风越的大将以头名闯入决赛。 不过这小子比她预想的还要震撼,不仅仅是击败对手这么简单,后面那个累计役满,也打破了观众对他的印象。 毕竟许多人都认为清澄的选手只能胡小牌,面对攻高防高的对手就会无计可施。 但今天的这一战,彻底粉碎了那种固有印象。 随着比赛结束,藤田靖子也不在现场过多逗留,毕竟她想要看的比赛结果已经得到了,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至于A组的比赛,精彩程度远不如这一场。 龙门渕依旧是以大比分取胜,光先锋战的井上惇就正打点十一万,几乎和杀死比赛没有多少区别,A组的比赛,也只有鹤贺学园高中部能够勉强抗衡。 其她两家学校确实在拼死抵抗,奈何实力差距也太大了,最终还是有一家在副将战上就被击飞,结束了A组的比赛。 天江衣甚至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不过今天的比赛,也还算看得尽兴。 她可以肯定地说,南彦这小子,确实比起第一次见面更强了。 这样想着,藤田靖子嘴角露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悄然从赛场中离去。 而同样坐在观赛席上的八木樱,则是用力捏紧了拳头,之前被南彦打到掉小珍珠的郁闷一扫而空,看到台上其他选手被南彦婊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什么嘛,你们的表现,还不如本小姐呢! 她拍了拍旁边同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父亲,顿时神气起来。 “老爸,你看看人家,号称长野第一豪门的风越女子高中,今年二号种子的大将选手,面对南彦损失了足足十二万,再看看您女儿,不过就损失了区区几万分而已,这明显说明您女儿实力并不弱,奈何南彦太强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八木记者叹了口气。 他也有点怀疑了,按理来说老牌豪门有最优秀的训练设备、资金和人员,教练也是相当优秀的,肯定能把南梦彦的牌谱分析透彻。 怎么结果反而更拉胯了呢,实在想不明白。 这时候,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发给他消息的人,有些意外。 他不是说以后不打麻将了么?怎么还关注比赛的形势? 不过想想人家女儿也在比赛现场,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随后回复了一句:“放心吧,令爱已经闯入决赛了,清澄的选手一个个实力都非常强。” “我知道了。” 那边回复了一句,很快就沉寂下去。 八木记者合上了手机,有些无语。 这么关心自己女儿,就直接问她啊,问我做什么? 而这时,只见城山商业的公子哥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似乎早早就来到了观赛席中,并且旁观了整场比赛,很明显他也对上午被南彦击败这件事耿耿于怀。 跟八木记者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之后,泽田津一才对八木樱说道:“他很强,强的离谱!” “这不废话。” 八木樱就很想笑,她早就说了这个家伙很变态,你们偏偏不相信。 “进入决赛的选手男生比较少,南彦实力又强,人长得也不错,他是绝对会被女性观众高票投进表演赛的。” 按照泽田津一多年的经验,表演赛的选手实力不一定要强,但必须要长得帅,颜值出众,如果实力够强的话,基本上会被投进表演赛。 而且南彦还是决赛里数量稀缺的男生,已经吸引了不少女性观众的瞩目,表演赛上一定有他的名额! “伱也已经入选了表演赛,所以你怎么想?”泽田津一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还能怎么想,这么厉害的选手,肯定是要以打爆他为首要目标!” 八木樱好像想到了什么,讥诮道:“你不会想着跟我联手吧?” “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不要指望我会联手,我的目标也是击败他!”泽田津一斗志昂扬。 之前藤田七段说他很厉害,那只是停留在言语中的厉害。 可实际比赛里看到他真正厉害的一面,才会大受震撼。 没有人不想击败他,估计表演赛上的全部选手都是这么想的,认为面对南梦彦就一定要联合起来。 但是他想要单枪匹马击败南彦,当一匹独狼! 所以他提前来知会一声同样参加表演赛的八木樱,免得到时候大家产生误解。 “正有此意!”八木樱也是笑了笑。 “那就这样,表演赛上见了。” 泽田津一看了整场比赛,才深刻认识到父亲说的,对方当时没有继续用小牌攻击自己,而选择让别家的国士击飞他,是真正的‘强者的怜悯’。 这一场比赛,清澄明明有数次机会将风越打落到三号,在八强赛上就淘汰了对手。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那是因为清澄的那位替补,根本就没有把风越当成是威胁。 这才是最可悲的。 他们城山商业心心念念要击败的强大敌人,在清澄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 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风越。 正如父亲所言,一旦有人手握凌驾于其他选手之上的绝对实力,那么他完全具备掌握全场的强大控制力。 上一场,城山商业感受到了。 而这一场,风越也感受到了。 那么决赛上.就该轮到龙门渕了么? 泽田津一握紧拳头,虽然表演赛上他可能依旧战胜不了南梦彦,但他必须要竭尽全力去挑战对方,哪怕是必败的结局,也要一往无前! 他不会再当懦夫了! “津一,你怎么还没走?” 就在泽田津一心思陡转之际,身后传来厚重疲惫的声音。 原来是父亲泽田正树。 “父父亲,您怎么您是来看我的表演赛的么?” 泽田津一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父亲是专程为了表演赛而来。 一听这话,泽田正树也是一愣。 实际上他不是来看表演赛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何况城山商业也已经淘汰了,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意义。 但他来这里,还真是跟表演赛有那么点关系。 像他这样的职业中高段的选手,退役仪式需要操办地体面一点,因此联盟和和长野县官方一拍即合,邀请他将会作为这场表演赛最后出场的职业选手,来和表演赛上的优胜者对局一场。 美其名曰是麻将的传承。 毕竟谁都知道,普通的高中生雀士是不可能战胜职业选手的,双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所以才被称作表演赛。 将表演赛当做是新老交替的仪式,也算得上比较体面的退役了,而且也显得很有意义,话题度也不低。 虽然泽田正树再三推脱,但联盟必须要操办他的仪式,长野县官方也极其热情,这才不得已答应下来。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听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泽田正树改口道:“嗯,来看看你的表演赛,你有信心在表演赛上战胜清澄的选手么?” “有”泽田津一脱口而出,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立刻摇头,“没有!” “……也是。” 泽田正树看了一眼比赛的大屏幕,看到清澄比分的那一栏,露出了一声苦笑。 他正要拍拍儿子的肩膀,鼓励两句。 可突然间。 他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整个人都悚然色变,抓着儿子立刻快步朝场馆外走去。 “走,快走!” “父亲?” “别管那么多,快走!” 被父亲带着离开,泽田津一一脸不解,但父亲脸上的那种恐惧却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父亲看到了什么,才让他突然变得那么提心吊胆。 回头视线朝场馆外看去,就见到在场馆的最前方,一个身穿西装男子,正嚣张地霸占着场馆最前方的位置,其他人骇于他的气场,不敢靠前。 而更奇怪的是,这个男子居然还蒙着眼罩,不像是个正常人。 ‘父亲,在害怕他?’ 泽田津一脑海里浮现出这样荒诞的念头。 但他很快就被父亲拖着,带离开了场馆。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气焰嚣张的男子,才摘下了眼罩,露出了一双宛如狮王般锃亮的双瞳。 “是浪,滔天牌浪,我绝对没有感受错!” 堂岛完全没有看比赛,毕竟在他看来,高中生的牌谱只会污染他的数据库。 所以他戴上了眼罩,为的就是静静感受那股汹涌的牌浪。 东风战的时候还静悄悄的,让他感觉不到一点浪花,可是到了南风战,那股浪潮便开始凝聚,最终在南四场达到了顶峰! 绝对没错的! 这个高中生麻雀士,领悟了真正的牌浪! “哈哈哈难怪k这小子这么在意这个高中生,看来确实这人确实是有点才能,真不错啊。” 堂岛目光盯着大屏幕里那张英俊的面庞,嘴角两旁都翘起弧度。 不枉他大老远跑来找这家伙,想要见识一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跟他是一类人。 真正的御无双! 不得不说K这小子虽然臭屁,但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牌技堂岛没仔细观察,毕竟高中生能有什么水平,可这个人的浪确实货真价实的。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认识一下!. “长野县预选赛第三轮,B组大将战,正式结束! 现在通报比赛结果: 龙门渕A组第一,鹤贺学园A组第二。 清澄B组第一,风越女子B组第二。 明天休息一天之后,将会于后天进行最后的决赛。 通知再播送一遍……” 预选赛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听到这个结果,梨江女子和长池第一的两家选手,都松了口气。 他们今年能打到八强赛,已经相当不容易了,遇到了今年的豪门风越女子,想的是不被击飞就算成功。 但没想到今年遇上了一匹黑的不像话的黑马,直接一通乱拳把风越都给打懵了,何况是他们。 两家队伍其实没有多少遗憾,在结果出来了之后,长池第一的选手便动身离开了。 “你很厉害,希望你们清澄能取得冠军吧。”梨江女子朝南彦笑了笑,比起被风越的女生婊,她当然更希望被帅哥婊,所以这次的比赛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何况她还从帅哥手里胡到了一次役满大三元,最终的比分跟风越甚至只相差一万多点,简直血赚好吧,根本没什么好郁闷的。 就像拿到铜牌的人,心态都会比拿了银牌的更好。 当然,竞技比赛,人们只会记住那个第一名! 包括清澄也是如此。 一旦清澄没有办法在决赛上取得冠军,那么今年的这几轮比赛发挥再亮眼,过个一两年也会迅速被人们遗忘。 这就是竞技比赛的残酷所在。 只有第一名,才会被世人铭记。 南彦点点头,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就见到对局室的大门打开,一位身穿制服的温柔少女冲了进来,用力抱紧了椅子上已经失神的池田华菜。 132.第132章 泽田正树:对付高中生而已,不 华菜打完比赛后,一脸呆滞得坐在现场,眼神空洞。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坏人凌.辱了一万次的少女,双腿已经麻木了,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没有了知觉。 为什么会这样,麻将这种游戏,不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么? 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难受,难受到好想哭出来。 好像所有的光线都透不到自己的眼睛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直到看到了一道靓丽的光芒飞驰而来,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想哭就哭吧,华菜。” 听到这熟悉的、温柔的安抚声音。 直到这一刻,华菜似乎才有了知觉,她靠在美穗子的肩膀上,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下。 见到华菜大声哭了起来,美穗子才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轻声说道:“不要紧的,教练那边我会跟她说,这一场确实表现的不太好,但你已经竭尽全力了.” 华菜听到这话,哭得更大声了。 她辜负了队友的期待,还让队长要领受教练的惩罚。 她.她实在太弱小了,她什么也做不到! “没事的,没事的。”美穗子抱着华菜,很有耐心地等她情绪平稳。 失败其实并不可怕,失败的打击也往往无法毁灭一个人,可怕的是在失败之后,身边尚且没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其实很多时候,一句冰冷的话语,就足以将人摧毁。 许多跳楼自杀的人,他们也在犹豫,也在眷恋这个世界,但很多时候,下方恶毒的言语,往往会成为压死骆驼的追后一根稻草。 但如果在人生跌落谷底的时候,有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不管遭遇再大的打击,也能迅速从失意中恢复过来。 人类就是这么复杂而又纯粹的生物。 看到这一幕。 正在起身的南彦也怔了片刻,心中也不免有所触动,记忆中的种种回忆也慢慢涌了上来。 因为这样的景象,对他来说异常熟悉。 天朝的原生家庭,一直以来都是为人诟病不已。 前世的他也逃不开大多数天朝人需要面临的轮回,为此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当时也是他的姐姐找到了他,劝说他回家。 他还很犟的说死也不回去,就算死外边也绝对不会回去,他已经单方面跟父母断绝了关系。 随后姐姐也不说话,就抱着他抱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也不好意思,就心软跟着回去了。 虽然现在看来是很愚蠢,单纯只是意气用事的一件事。 但如果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关心你,那么自己的内心世界将会永久冰封,化作心灵的灰寂,再也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不爱别人也不爱自己,平等地憎恨着世界上的所有人,内心冰冷到极点,也不再关心身边任何事物。 这种人,无疑是相当悲催的。 所以南彦前世很幸运,遇到了一个愿意照顾自己的姐姐。 大多数人或许不会遇到二次元属性拉满的妹妹,但确实可能碰到二次元属性拉满的姐姐。 福路美穗子就给了南彦类似的感觉。 “南彦学长.要是想和她一样被漂亮女孩子抱抱的话,小和还有部长都可以接受你的要求哦。” 就在南彦有些出神的时候,耳畔传来了优希戏谑的声音。 回过神来,才看到清澄的诸位也来到了对局室里。 比赛已经结束了,所以对局室也已经开放,清澄的众人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见到南彦学长看的出神,优希立马垫着脚在南彦耳边低语起来。 “诶?” 听到这话,原村和俏脸一红,“学长是赢家,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吧.当然如果真的需要安慰.其实也.总之等南彦学长什么时候输了.” “我不会输的。” 南彦深终于从回忆的余韵中抽身而出,随后认真说道。 前世已经体会过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悲惨经历,而这一世他再也不想遭遇同样的一幕。 被女孩子抱着安慰固然很享受,但那是失败者退而求次的无奈,只有获胜的欢愉才是赢家所独享。 能赢,为什么要输? “不愧是伱啊,南彦。” 染谷真子朝南彦竖了个大拇指,就应该这样嘛,哪有说特地输了找女孩子求安慰的,这样的男生让人看不起。 但一旁的京太郎看到这一幕,却羡慕不已。 他个人赛输了,也会有人这样安慰他吗? 那他直接个人赛第一轮就输,这样也不亏。 “你就别做梦了!” 看到京太郎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优希直接就踹了一脚,把他踹醒,“人家好歹是碰到了南彦学长输的,你要是个人赛第一轮第二轮就输,别说安慰你,大家只会争先恐后发来嘲笑!” 只能说优希是队伍里最懂京太郎的,连京太郎的幻想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京太郎挠了挠头:“拿我要是也在个人赛上碰到南彦学长,大战一场之后遗憾败北,你们也会安慰我吗?” “呵呵.” 染谷真子干笑两声,“你能碰到南彦再说吧。” 个人赛要打的轮次更多,竞争极其惨烈,不仅有各家学校参赛队伍的选手,只要是长野县十八岁以下的年轻人,都能参与。 光前三轮就要筛选掉大量实力不够强的选手,并且不存在复活赛。 简单来说。 个人赛必须拿到第一才能晋级。 要是不巧碰到厉害的对手,那第一轮就被淘汰也十分正常。 以京太郎的实力,应该不存在碰到南彦的情况。 要知道团体赛打到决赛的选手,是可以轮空前两轮的,也就是说必须在第三轮才能碰到。 而京太郎能不能闯入第三轮,实在不好说。 过了片刻,池田华菜才从大哭变成了啜泣。 她确实很不甘心,但接着哭下去意义也不大,毕竟可恶的南彦居然现在都还没走,一直看着她哭鼻子,这个人是故意的吧! 非要看到对手难堪他才高兴么? 见到华菜不哭了,美穗子才微微朝清澄的众人点了点头。 “也多谢各位的指教,后天的决赛上见了。” 她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的不甘以及对清澄的怨恨,依旧温柔且知性。 只有在路过竹井久的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带着池田离开了。 “好了,比赛终于结束,我们也回去吧。” 竹井久已经办好了退房的手续,毕竟决赛打完可以直接回家,用不着再住一晚上,所以不用住宾馆了,那太奢侈。 “这场比赛虽然拿下了,可也不要太过松懈,决赛上风越会卷土重来,还要面对最强的龙门渕战队,绝不可大意。” 稍微提醒了众人不要骄傲自大后,她才继续说道:“不过今天嘛,还是奖励大家吃一顿拉面,部长我请客!” “好耶!” “好耶!” “……” 不过还没等众人走出比赛场馆,如山一般密密麻麻的记者,便将他们清澄包围了。 而这一次,不少记者将话筒对准了南彦。 “请问,你在决赛上战胜了风越的大将,有什么想法想对观众说的么?” “作为清澄的选手,你的实力有目共睹,所以把你安排在替补的位置上,是特别的战术吗?” “请问决赛上你最想遇到的对手是谁?” “呃”被这么多人围住,南彦实在不太适应。 而且更麻烦的是,这些记者似乎只采访他和原村和,清澄的其她选手,则是被挤到了一边,只有寥寥几个记者去采访部长他们。 剩下的火力全都对准了他和原村和。 看了一眼旁边熟练跟媒体打交道的原村和,看来她是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 而原村和也朝他投来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没办法,是这样的,只能说南彦学长这次表现的实在太过亮眼,很难不被媒体报刊的记者注意到,只能简单应付一下了。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去年个人赛冠军的宫永照,在媒体面前也是笑盈盈的,像个小偶像一样‘开心’回答媒体的问题,完全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大魔王姿态。 见状,南彦只好面无表情、而且十分客气地接受采访,说的话也没有之前没成名这么嚣张了。 毕竟现在的话,可是真的会被记录下来。 还是说一些没营养的话吧。 另一边,解说台的工作业已完成。 长野县官方自然也有自己的采访要做,总结一下预选赛前三轮的状况。 “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长野县预选赛前三轮的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进入决赛的四支队伍已经出现。 这次我们请来总结比赛的职业选手以及嘉宾,分别是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今年的新人王铃木渊,天凤平台的高分路人井川博之,欢迎三位。” 本来官方打算请藤田靖子来总结比赛,但很明显这位女雀士的防gank意识拉满,早早就走了,留下井川等人来应付官方的赛后节目。 女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一下比赛的结果,然后才将话筒递给了泽田正树。 “不知道泽田前辈,对这次进入决赛的四支队伍,有什么看法?” 泽田正树大气地笑了笑,随后才评价道:“这四支队伍,都是非常年轻的、而且具有实力的队伍,以往都是三年级的选手越多,在大赛里就更容易走到后面,但是今年的这四支队伍,都是年轻的选手居多。” 不管是麻将的高中比赛,还是围棋的高中比赛,都会出现三年级选手越多,越容易闯入决赛。 道理很简单,高年级的选手普遍计算力会更强,所以在比赛里就更占优势。 像是前年的风越,几乎全是三年级的选手,只有现今的风越队长一个一年级生以及另外的二年级生。 那一年风越也顺利成章得拿到了冠军。 但第二年的大赛,风越引入了一匹年轻的选手,很快就不敌龙门渕。 所以一些解说,也会把三年级生的数目当做是一个衡量队伍强弱的标准。 只有去年的龙门渕,出现过让人匪夷所思的全员一年级生,只能说龙门渕人均怪物级别。 “还有今年的比赛,豪门几乎都不敌新军,闯入决赛的豪门,包括我们城山商业也倒在了第二轮,似乎只剩下风越女子高中一支独苗,而其她三家,都是近一二年组建的队伍。” 不管泽田正树再怎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大多数人看来,龙门渕真的不算是老牌豪门,至于清澄、鹤贺两家,都不是什么麻雀强队,往年有些甚至都派不出队伍来,但今年却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不知道在泽田前辈看来,这种趋势和发展,究竟是好是坏。” 主持人接着提问。 “当然是好事。” 泽田正树微笑着回答道,“有新鲜血液的注入,说明咱们长野县的麻将氛围不是一潭死水,像是别的县,几乎都被一些豪门队伍所包揽,东京的白系台、临海女子,奈良的晚成,大阪的千里山,鹿儿岛的永水中学. 这些豪门学校,几乎年年都能闯入全国大赛,从不缺席。 如果不是去年龙门渕崛起,恐怕长野也会如此。 但是正因为龙门渕、清澄和鹤贺这些学校不断为大赛注入新鲜血液,比赛才有看头,而不是看到队伍所属的名字,观众就能立马猜到比赛的结果。 那种比赛,没有任何的看点。 而且就算是老牌豪门,风越今天也惨败给了清澄这样的新军队伍,才刚刚组建不到一年的队伍,能有这样的实力,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女主持跟泽田正树聊的,都是整个长野县具体的大方向,大趋势。 铃木渊和井川博之两个人,一句话都插不上。 聊了一会,女主持才开始问及选手。 “清澄的成绩,确实出乎意料,那么请问铃木和井川两位前辈,是否是因为原村和的加入,才让清澄实力变得如此强大,可以撼动作为种子队伍的风越女子?今天这场比赛也是两位来解说,你们应该对此非常了解。” 铃木渊点了下头:“应该不止是原村和吧,他们队伍的替补选手南梦彦,实力非常强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和原村和都一样,在这三轮预选赛里,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负打点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从比赛到现在,没有输过一场,这是非常可怕的战绩。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选手,实力可都不弱,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第二种子的风越女子高中。 毋庸置疑的说,这两个人的实力在预选赛上基本是独一档的,原村和能成为去年个人赛的霸主,其实力相当稳定,打点很平均。 而南梦彦选手,则是让清澄成为黑马潜质的强大选手。 除开这两名选手,清澄其他选手实力也不弱,我想决赛上应该能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局。” 听到铃木渊的称赞,泽田正树也不免回想起了南彦跟自己儿子的牌谱。 于是补充道:“清澄的这名替补选手实力确实相当强劲,他的风格也非常诡异多变,各种役种都能手到擒来,打牌思路跟正常选手迥乎不同,恐怕不仅能在接下来的决赛上展露锋芒,在个人赛和表演赛上也能发挥亮眼的表现。 我很期待他接下来会奉献怎样的比赛。” 一听到表演赛,主持人不免问道:“话说泽田前辈好像也要参加这次表演赛,照这么看来,清澄的这位选手个人实力还是非常强的,而且我看观众的投票显示,他在受欢迎程度位列前三,几乎确定能参加表演赛。 面对这样厉害的高中雀士,作为职业选手,您有什么话想说的么?” “哈哈哈” 泽田正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放声大笑。 被他这样的笑声所打动,井川和铃木渊也是轻轻笑了出来。 这倒没有任何意外,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职业选手和高中雀士之间,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表演赛的结果,不用想也是职业选手取胜。 高中雀士再强,也不是宫永照那样的妖孽,输给职业没有任何意外。 本质上也不是说高中雀士一定要战胜职业,实际上只是一种精神的传承罢了,告诉高中雀士们前方还有更辽阔的职业领域,不要把目光局限在高中的大赛上。 “清澄的选手确实实力很强,但他毕竟年轻,还需要一些磨炼。” 泽田正树笑完之后,拍了拍大腿说道,“这样吧,表演赛上我将承诺不使用立直这一个役种。” 闻言,在场的三人为之一肃。 在麻将领域,让出立直这个役种,大致相当于围棋领域让三子甚至是让四子,象棋领域让一组车马炮,MOBA领域卡萨丁solo鳄鱼。 要知道立直麻将是跟谁姓的,不就是立直么? 身为职业选手的泽田正树居然表示跟高中生打表演赛,要让出麻将领域这个最强的一番役种! 井川和铃木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说真的,让出这个役种,赢下表演赛的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相当于自断一臂,失去了最佳的进攻手段。 主持人面上也显露出钦佩的表情:“那我们就期待接下来的表演赛上,宣布不用立直这个役种的泽田前辈,与最强的高中生雀士的精彩对局了!” 133.第133章 清澄高校隐藏的最强雀士! 看着清澄的一众选手被各家媒体争相采访。 其他学校路过的参赛选手看得嫉妒不已。 “哼,清澄还真是风光啊,一介新军就能获得这么高的关注度。” “骄兵必败啊,接下来碰到龙门渕肯定输的很惨。” “别酸了,人家从第一轮开始输,输到了八强赛,之后还要输决赛是吧,差不多得了!” “算了,还是准备接下来的个人赛吧” 对于霓虹人来说,改变他们的固有观念是很难的。 在十一区遵循长幼有序,地位尊卑,像是去年龙门渕战胜风越,就让很多长野县的观赛者无法接受,不少报社媒体一开始对于龙门渕的评价也非常糟糕。 譬如说龙门渕的选手单纯只是运气好,大将天江衣水平跟个不会打牌的小学生差不多,完全就是个麻将外行选手,风越是因为过多的恶调才输了那场比赛。 在龙门渕取得胜利的前一两个月,批评之声云集。 但龙门渕的选手后来在全国大赛顺利闯入了八强,战胜了诸多强敌,创下了长野县近几年来的最好成绩,批评之声才渐渐消散。 这是任何一个挑战规则、挑战权贵的新升集体,都不可避免要经历的过程。 不过也不是全部的清澄选手都能接受采访。 像是京太郎本来期待有人能采访他,可迄今为止就没有一个记者在他面前滞留,然后向他递来话筒,毕竟他没有参与团体赛,而个人赛还没开始呢。 不管是优希还是染谷学姐,都有人去采访,唯独他只能看着。 所以他只能旁观队友们接受采访而万般欣羡。 不得已只能坐在远处的观赛席上,百无聊赖地发呆,幻想自己哪一天也能变成麻雀战神,像学长他们那样出人头地,接受全场的震惊和妹子们的敬佩,然后一比赛场馆就有无数的记者追着采访。 啊,那也太爽了吧! 可惜他的实力,确实相差太多了。 而这次,清澄选手中受采访人数最多的,还要数在这场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南彦学长,以及原村同学了。 “请问南梦选手,和出默听的累计役满,您有什么感受?” “运气太好。” “南梦同学率队接连战胜了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以及今年身为二号种子的风越女子高中,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侥幸而已。” “带领队伍拿下了比赛的胜利,你难道不觉得激动或者开心么?” “嗯,很开心。” 或许是发现南彦只是单纯在敷衍,西田顺子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比赛前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采访南彦,但她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位选手,毕竟他只是个替补,所以西田只是将他当成是‘采访不到原村和的次要目标’来选择。 可没想到这名选手在比赛里表现过于优异,成了这场大赛甚至超越了原村和的焦点人物,她就很后悔之前那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而且这下也很难接受别人真诚的回答,就算提问得到的大概只是一些空话套话。 但机不可失,她还是打算尝试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请问这次大赛里,有没有你特别关注的选手,或者说特别渴望交手的选手?” 这个问题,如果要敷衍回答,只需要说‘没有’就可以了。 记者们希望南彦能够说出一些有信息量的回答,不然这些没营养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做成相关报道啊。 “有!” 听到南彦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在场的记者神情一震,纷纷将话筒递到了南彦面前,渴望获得第一手的情报。 只要这位大赛上的黑马选手,有着特别想要战胜的选手,那么决赛上就可以拿这个话题来宣传,将大赛的热度炒起来。 “到底是谁啊?”媒体迫不及待,纷纷询问。 “京太郎。” 南彦一本正经,“他是这次大赛上我最想要交手的选手,我之前跟他交手数次,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选手!” 闻言,正在接受采访的原村和张了张嘴,有些惊愕地扭头看向了南彦。 南彦学长最想要交手的人居然是京太郎?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听到这番话,记者们也愣住了。 “京太郎?” “那是谁?” “好像是清澄另一位参加比赛的选手,他有参加个人赛的记录。” “好家伙,原来清澄还有更强的选手没有进行团队赛!” “清澄真的是人才济济啊!” “真希望能看到京太郎和南彦的内战!” 记者们顿时沸腾了,没想到清澄还有一位名声不显的超级麻雀强者,但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入选团队赛,只能说清澄的底蕴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厚。 与此同时。 京太郎也不太明白记者那边为什么突然沸腾了起来,而且好像在喊他的名字,这让他心底有一些激动。 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毕竟他什么水平他自己是很清楚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兴许是听错了吧。 就在这时,赛后总结完毕的铃木渊和井川博之,也从演播室里走了出来。 “真热闹啊。” 铃木渊看着前方的热闹的景象也赞叹了一声。 这就是大赛的热度,即便只是预选赛的八强赛,都能让一支新军转瞬间收获相当程度的关注。 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麻将确实热度爆表。 都说十亿人里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在这个世界热度还要更高。 随后把一串钥匙随意地丢给了井川,铃木说道:“之前是我强行把伱带到比赛现场上来的,你回学校也挺麻烦,找个会开车的人直接开我的车回去吧。” “我自己会开车。”井川道。 大学有着更充沛更自由的时间,井川便去考了驾照,也因此才接触了麻将,继而沉迷其中。 井川接过钥匙,继而问道:“你怎么回去呢?” “我蹭别人的顺风车就好了。” 拍了拍井川的肩膀,铃木摆摆手道:“车就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后天见。” 说着,铃木渊便潇洒离去。 而拿到钥匙,井川也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铃木渊还真信得过他,见面才两天便把车子放心交给他用。 不过想来,对铃木来说,一辆车子真不算什么,结交一个‘有实力’的朋友,在他看来比车子珍贵得多。 虽然可能有拉拢他的成份在,但对井川来说倒也不坏。 收下钥匙后,不巧就看到了坐在观赛席上,身穿清澄高中制服的京太郎。 “你是.清澄的学生对吧?” 因为比赛里规定需要穿学校的制服,而南彦的精彩发挥,也让京太郎身上的这款制服一下子就被认了出来。 “我是,我认识你,您是之前解说比赛的大佬!” 京太郎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丝窃喜。 虽说他很菜,但至少能沾点其他部员的光,也不赖嘛。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这位解说是不会注意到他这样籍籍无名的人,但正是因为清澄众人的高光表现,才让他收获了这位大佬的瞩目。 在京太郎看来,能够上场解说的人都是麻将领域的大佬。 尤其是这位解说几次的神算,都让井川在京太郎心中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我不是什么大佬,”井川笑了笑道,“你叫我井川好了。” 大佬什么的,真担当不起。 “那井川前辈!”虽然大佬跟你客气,但京太郎还是不敢太过随心所欲。 井川没有太过在意称谓,他目光看向了南彦的方向,出于自己心中的疑窦,忍不住问京太郎。 “话说,南彦这位选手,在清澄应该是相当厉害的存在吧?” “厉害,他可厉害了!” 一说到学长,京太郎眼底充满了佩服,“他刚刚入部的时候,就赢了原村同学,那时候他就被部长关注了,虽然社团里学长也有输有赢,甚至还有吃四的纪录,但总体来说还是赢的比较多。” “他风格一直都是那么奇怪么?” 井川点点头,接着又问。 南彦的风格非常多变,有时候给他的感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在打麻将,所以不免奇怪地问道。 总觉得,比赛时的南梦彦跟平时打牌的他,会很不一样! “呃,好像南彦学长平时打牌确实不是这样的,反正他教我的跟他在比赛上用的打法,全然不同!” 虽然部长告诫过他不要随便透露清澄选手的信息,但京太郎觉得这位气质不错的年轻解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上次南彦学长就用我的号来上分,他在打网麻的时候,挺喜欢开杠的,但是比赛里却很少……” “等下,你说什么!” 陡然间。 井川博之抓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开杠! 这几轮比赛里,南彦几乎没有怎么开杠,大明杠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但是北傀前辈却经常喜欢开大明杠,以此来阻止别人吃牌成型! 井川给人的感觉是个斯文儒雅的大学生,说话也文文静静的,可是这一刻几乎是喊出了声来。 “他打网麻喜欢开杠,这是真的?” “是啊,”京太郎没有在意为什么井川那么激动,接着说道,“南彦学长还教我怎么开杠,让我把我住碰和杠的时机,但是我现在还抓不准那种机会。” 说着,京太郎便将自己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这是南彦学长比赛前替我打的几场天凤平台上的网麻,八连胜,上了好大一波分!” “快让我看看!” “好好的。” 得到京太郎的允许,井川激动地点开了牌谱,仔细查看起来。 京太郎还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个解说听到‘开杠’两个字会这么激动,难道说这就是大佬的操守,毕竟开杠在职业赛场上,是慎之又慎的操作。 井川目光迅速翻看着牌谱,越看越心惊。 如果只是开杠,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每次开杠的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有时候放在手中当暗壁,不打出来,直到牌局到了尾巡,才将手中的牌杠出,逼迫对手改张。 有时候在别人打算吃牌副露的时候,立刻碰或者杠,将对手需要的牌抢走。 每一次的时机选择都天衣无缝,恰好选择在别人手牌能够快速成型,又或者待听牌许久出现怀疑的时候开杠,时机把握得极其精准。 这必须有着惊人的读牌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更惊人的是。 每当在别家改听的时候,自己又往往能够在尾巡自摸成功。 强大的尾巡处理能力,这也是别人没有的手段! 熟悉! 这对井川来说,这样的牌谱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至此,他终于确定那位网络平台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傀大神,正是眼前的这个高中生,南彦! 得到这个结果,井川嘴唇翕动,不知所言。 “井川前辈,前辈!你怎么了?” 听到京太郎的关切的声音,井川才从牌谱的震撼之中清醒过来。 “没事.只是这牌谱,有些震撼!” 抓了抓头发,井川目光依旧盯着牌谱的种种,思绪飘到了很远。 可惜铃木渊走得太快,没有看清这些牌谱,如果他在场目睹了这些牌谱,不知道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真的愿意相信,北傀大神就是一介高中生么? 这应该会冲击到他对麻将的固有观念吧! 难怪这个叫做南彦的选手能够在高中比赛上神挡杀神,这相当于是北傀前辈代打,能不离谱么! 看着井川神色震撼的模样,京太郎挠了挠头,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经常看到牌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毕竟在他看来,南彦学长在网上的这些只是他个人喜欢的娱乐打法,平时跟saki和小和她们打牌,学长开杠都是慎之又慎的。 甚至基本不会怎么开杠。 有时候面对saki,南彦学长手里有一组杠材,都是死死握在手里,看情况才打。 因为一旦saki立直,这四张牌如果不在saki的攻击范围,就会成为最好的防守牌。 “让我在看看他的牌谱,可以么?” 井川语气有了变化,他的姿态放低,变成恳请的语气道。 “哦哦.可以。” 京太郎毕竟是老好人,再加上他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就蹲在旁边,跟井川一起观察着牌谱。 因为不好拿出手机拍照,不然就算这位清澄的高中生再怎么好说话,也会心生防范之意。 所以井川强行用大脑将这八局比赛统统记在脑海里,打算回去以后再好好复盘一下。 不过他发现自己不能完全记住这些牌局,因为此刻他的心思有些乱。 接下来,到底要怎么面对‘北傀前辈就是南彦这一事实’才好。 要不要告诉铃木渊? 还是直接向南彦摊牌一切? 有着这些杂乱的心情,让井川牌谱纪录的工作进展异常缓慢。 而另一边,长达四十分钟的采访也已经结束了。 见到采访的结束,井川放下牌谱,看向了南彦。 此刻的他心情非常复杂,究竟要不要直接坦白这一切。 “京太郎,要走了哦!”染谷真子朝京太郎喊了一句。 “马上!马上!” 京太郎立刻开始收拾东西,“不好意思,井川前辈,我们要回家了。” “没事,感谢你愿意给我观看牌谱。” “哈哈,小事!” 京太郎把笔记本放进手提包,然后背着大包小包跟上了大部队。 看着京太郎朝队伍奔跑而去,井川心情十分复杂。 但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朝着清澄的众人走去! “京太郎,你怎么这么慢啊。”优希忍不住抱怨道。 “哈哈,刚刚和一个大佬聊天,耽搁了几分钟。”京太郎一脸抱歉。 “那抱歉各位能不能再耽搁几分钟?” 南彦拿出手机,跟清澄的众人说道,“我跟我妹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闯进决赛了。” 赢了比赛,肯定要好好跟人分享胜利的喜悦。 南彦有些蛋疼的发现自己好像除了清澄的这些朋友,就只剩下自己妹妹了。 干脆跟她说一声自己闯入决赛,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快去吧。” 竹井久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就几分钟的事情。 “欸,原来学长还有个妹妹。” 优希有些好奇,学长似乎一直没有提及自己亲人的事情,“学长那么帅,妹妹也一定特别可爱吧。” “呃,我妹妹可一点都不可爱啊!” 南彦叹了一声,随后走到旁边,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远远看到南彦似乎在给人打电话,井川脚步顿住,没有继续向前。 . “喂” 电话那边,传来了语调慵懒的声音。 “妹啊,我打入决赛了。”南彦开口道,“你看了比赛没有。” “没有。” 南梦柯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直白道。 “你居然不看我的比赛!!!” “……哥,问你一件事,”南梦柯不急不缓道,“你看了我最近的比赛没有。” “……”南彦沉默。 他甚至都不知道妹妹啥时候打过比赛! 好吧,主要是他也不太好意思去问。 “那不就是了,等你打到全国大赛决赛上再说吧,区区一个预选赛有什么可骄傲的。” 听到这样轻描淡写的声音,南彦多少有点叹气,本来想好好跟她分享一下获胜的快乐,可没想到自己老妹一点都不在意。 算了,这家伙本来就一点都不可爱。 或者说大多数人的妹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 要是是姐姐该多好! “嗯,就这样,挂了!” 见南彦郁闷地挂断了电话,南梦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随后她立即翻开电话簿,给一个备注为‘阿知贺麻将部’的号码打了过去。 等到有人拿起电话,南梦柯迫不及待道:“小玄,我哥哥,他闯入决赛了!” 134.第134章 借你哥哥用几天 “我已经知道了。”松实玄笑了笑,“因为我们麻将部都在看这场比赛啊!” 由于阿知贺的预选赛比长野要晚半个多月,毕竟奈良县的队伍比较少,唯一拥有统治力的队伍只有晚成高校,只需一天就能打出结果。 所以奈良的赛程没有长野那么紧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训练。 但在训练之余,赤土晴绘教练也让她们要多多关注其她县级预选赛的战况,吸取强大选手的技巧。 而因为南梦彦是小柯哥哥的关系,再加上实力也很厉害,所以阿知贺麻将部一直都有在关注南彦的比赛。 这次八强的直播,她们麻将部可是追了全程。 “怎么样怎么样?我哥哥他打的如何?” 南梦柯急切问道。 她没有追全程,主要是因为她确实不太能看懂一些麻将相关的门道,所以看比赛直播会有些枯燥,只要自己哥哥打完比赛去问下结果就够了。 因此她也不求自己哥哥看围棋的比赛,毕竟他也看不懂,不用强求。 “很强,你哥哥真的很强.他又把一个女孩子打哭了呢。”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场比赛,松实玄只要用最直观的画面告诉了南梦柯。 “好好好。” 南梦柯很是高兴,看来自己哥哥听进去了她的劝告,在正式比赛里对可爱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放水,而是全力以赴。 嗯,很有职业精神! 对于实力不如自己的女孩子,就应该狠狠蹂躏对方! “怎么说呢,你哥哥真的真的有点吓人!” 看了刚刚的比赛之后,阿知贺的全体都得出了一个结果。 南梦柯的哥哥,绝对是怪物级! 实力实在是太夸张了。 而且赤土教练还说,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南梦柯的哥哥骗过来,让他为阿知贺的众人做一次强化训练,有这这样厉害的选手进行魔鬼培训,她们就更有信心面对上奈良的豪门晚成高中! 赤土教练自己毫无疑问有着职业的实力,但是问题在于,哪怕被她击败,阿知贺的女生们也很难感受到自己和同年龄段怪物之间的差距。 可是这种级别的强者,基本都是她校的明星选手,平时赛程紧张,还要打合宿,忙得很。 很难请来奈良县这种地方特地给阿知贺的姑娘们做培训。 但南彦则不一样,他本就是奈良的土著,还有南梦柯这层关系在,所以还是有望请来对她们进行魔鬼培训的。 只是看了比赛之后,松实玄吓得不轻,似乎每一场比赛南梦柯的哥哥都要打哭一个妹子,她们阿知贺可全都是女生啊,尤其是自己姐姐宥还是软妹子,万一受到南彦用同样的方式暴打,肯定要哭鼻子,那还得了! 一时间她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跟南梦柯开口。 “那个.小柯,能不能请南梦哥哥他” “小玄,让我来跟小柯说话。”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熟悉女生的声音。 她的声音洪亮清丽且空灵,如同百灵鸟一般,气流的吞吐没有丝毫阻碍滞桎,明显是个飞机场! 一听就知道是新子憧。 她很强势地挤开松实玄,冲着电话这边喊话:“小柯,你哥哥这么厉害,到时候等他比赛完,能不能借给我们用几天?拜托了!” 一听这话,南梦柯顿时就不乐意了:“喂,新子憧,我哥哥可不是伱的私人用品!哪有借的说法!” “不是我一个人的哦,”新子憧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是咱们麻将部大家的!” 南梦柯一股气憋在肚子里,好气啊,新子憧居然这么明目张胆、恬不知羞地要借走自己的哥哥。 而且阿知贺全员都是大美女,自己哥哥完全没有半点定力,肯定会抛下自己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妹妹,跟别的女孩子走的! 刚刚自己还故意气他,他肯定郁闷不已,这时候再稍微被外边的女孩子勾引一下,结果不言而喻。 他肯定不会待在家里,而是会迅速沉迷在全是漂亮女孩子的阿知贺温柔乡中,不愿回家! 何况新子憧还早早对自己哥哥有想法。 不行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怎么样小柯,有一个好哥哥,就应该跟大家一起分享嘛,对不对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南梦柯咬牙道,“我又不能替我哥哥做决定,再怎么样也要等他打完决赛,等.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只要小柯愿意帮我们转告给南梦哥哥,我们就很开心了,而且南梦哥哥不是喜欢宥姐这样软软的女孩子么?他肯定会来的!” 宥:“……” 累了,勿cue。 “好好好,我会转告他一声,你放心吧!”南梦柯有些违心地说道。 通知肯定会帮忙通知,但南彦去不去.那关她什么事嘛,他就算累死在阿知贺麻将部也不关她的事! “爱你哟!” “咦——” 被新子憧调戏了一下,南梦柯心跳都有些不稳了。 可恶,要是换做是定力更差自己哥哥,那绝对没有办法抵抗着该死的魅力! “话说,八强赛上,我哥的表现真有那么厉害么?”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了,你哥哥不仅牌力很强,重点是他很帅,因为在长野县最受欢迎的选手榜单里,南梦哥哥的票数基本都稳定在第二第三了哦,你哥这是第一次打比赛,显然这少不了女生们的努力……” “没问你这些!”南梦柯有些无语。 “嘻嘻,就这么跟你说吧,麻将的团队赛上每家队伍都有着初始十万分,而在八强赛上,清澄最后的得分,可是接近29万分哦。” 哪怕没有太多麻将基础的南梦柯,也知道这个比分有多夸张。 清澄一家的分数,就占据了接近四分之三,其他三家加起来也才十万多分。 这分数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一点点从别家手里抢过来的! 明白了这确切的分差,南梦柯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南彦在比赛上对对手有多残忍了! “好了小柯,只要你愿意把哥哥借给我们,我可以答应你哥哥任何的条件哦。” “想得美,你可以去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南梦柯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这个新子憧有本事就不要说骚话,要是自己哥哥提出要求要她做自己女朋友,那这家伙到时候肯定又脸红害臊嘤嘤作少女态。 骚话敢说,随便口嗨,但南彦要是真提出过分的要求,她肯定就怂了。 哼,南梦柯还会不清楚她是什么人! 但要是真的答应了…… 那她岂不是就变成自己的准嫂子了么? 然后天天跟南彦你侬我侬,说着女生听了会面红耳赤的情话来戏弄她,本来她就容易脸红,这一来就更受不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她一定要给南彦打预防针,让他好好准备全国赛,不要被别的学校的女孩子给诱惑了!. “怎么样?” 见到南彦打完电话后一个劲地叹气,清澄的众人也纷纷凑了过来,表示关切。 “还是老样子,我妹妹根本就不关注我的比赛。”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没有关心她的围棋比赛,算是扯平了。” “噗嗤.” 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说呢,看得出来南彦跟自己妹妹的关系没有很好,但是说不好吧,南彦比赛获胜之后,第一时间又给自己妹妹打过去电话。 不过联想到南彦在学校也没有多少朋友,也可以理解。 应该说他和妹妹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他最重要的人里,也只有自己妹妹了。 “嗯像是我父亲,他也不关注我的比赛。” 原村和抿了抿嘴,眼底有些忧伤。 “唉,我爸妈虽然会关注我的比赛,但是他们说我不是这块料.” 京太郎也叹了口气道。 担心吐槽变成诉苦大会,竹井久立即说道:“这些糟心事就不用去想了,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吃拉面,为了明天的决赛要先吃个饱。” “好耶,去拉面馆吧!” 就在兴冲冲要赶往拉面馆的时候,众人很快察觉到有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嗯?井川前辈?” 看着欲言又止的井川,京太郎有些疑惑。 总感觉在看了南彦学长的牌谱之后,这位前辈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井川.哦,是解说我们的比赛的两位解说之一吧?”竹井久很快想到了是谁,笑着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井川看向南彦,心中有什么话就要大声吼出。 而这时,南彦看了他一眼:“井川,你怎么还在啊?” “呃” 清澄的四小只有些意外。 南彦居然直接喊对方的姓氏,还没有加敬词,这有些不太尊重吧? “我”被南彦一句话呛了回去,井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来者是客,井川前辈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吃个拉面?” 竹井久倒是没有太过拘谨,很自然地邀请道。 “一起来吧,只是站在哪里,可不会得到答案的。” 听到南彦的话,井川张了张嘴,随后认真点了点头,跟上了清澄的一行人。 他心中的疑问,应该会有结果了! 夜幕降临。 在一家小型的拉面摊旁,一碗碗拉面被摆了上来。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大碗拉面,南彦掰开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井川初时还有些拘谨,但看到清澄的众人都在安静享用美食,再加上这拉面确实香味浓厚,也轻声念了句‘我要开动了’,便小口吃了起来。 同样小口吃拉面的,还有原村和,毕竟她是第一次在这种小摊旁边吃拉面,有些不太适应。 “所以井川,知道我只是个高中生,是件很难以置信的事情么?” 吃着拉面,南彦淡淡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井川赶紧咬断了拉面条吞了下去,立刻问道:“所以说,您真的是开发筑墙流的北傀前辈!?” “啊,原来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染谷真子听到‘筑墙流’这三个字,也是感到有些好笑。 在南彦开发筑墙流的那段时间,她家的麻将馆里还有些人会在哪里模仿筑墙流的打法,但很快就被人摒弃了。 因为绝大多数效仿筑墙流的人,都会发现这个流派一般人根本没法去学。 那种苛刻的读牌能力暂且不谈,光那种神奇的尾巡补刀能力,就已经是绝大多数人学不来的。 唯一能学会的,也只有对开杠的时机的把握。 也就是用杠去抢别人的牌。 但这个其实也挺鸡肋的。 所以很多人开杠杠了一段时间,发现毫无效果,反而因为副露不断失分之后,这个流派也就没有人提及。 再度听到这个流派的时候,就在这两个解说口中。 “不就是开杠嘛,其实我也会的!还有我旁边的saki,她比南彦学长更会开杠,前辈要不要拜她为师啊!” 优希打趣道。 “诶诶.我跟南彦学长的杠,还是不一样的。”saki连忙摆摆手。 她开杠是为了获取岭上牌。 而南彦开杠,纯粹是给别人制造麻烦。 所以她们两人开杠的动机完全不一样。 “还有高手?” 井川惊了,没想到小小的清澄麻将部,竟然有着卧龙凤雏两位开杠高手,实在是令人惊叹。 “别叫北傀了,那只是我的麻将账号ID,叫我南彦就行。” 南彦摆摆手,接着道:“铃木渊应该还不知道吧?” 其实在被记者采访的时候,南彦就看到京太郎给井川看牌谱,他就知道要坏事。 井川能被赤木看中,说明是个因果律的好苗子,别的不说,感知力肯定是不弱的,肯定瞒不过他。 不过他并不担心井川知道,问题在于铃木渊。 这个人倒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他的背景不简单,牵扯太多,很麻烦。 有时候一个人并不能代表自己的意愿,身处其中,潜移默化中便代表了背后的家族、势力的意志,而非自己本人。 “他还不知道。” “那就好。” 南彦点点头,继续吃拉面。 “就这样?” 井川愣住。 他还以为南彦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些少年老成的大道理,结果一句话都没说。 “你还想怎样?我跟你还有铃木渊不就网上打了几场麻将而已么?还有就是请你吃这次拉面,还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吗?”南彦反问一句。 “呃” 井川沉吟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说白了他们就是在网上相似,相互打了几场网上麻将的麻友而已,非要说的话只是他们单方面震撼于筑墙流的那种打法,才对网络上这位虚拟大神推崇备至。 可实际上,人家只觉得自己是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 纯粹是他们自己自作多情。 “铃木渊好像是职业世家吧,家里出过很多职业,牵扯到这些人就很麻烦,高中生就好好过高中生的日子,我家又不缺钱,不想被纠缠上。”南彦淡淡说道。 井川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感觉得到,铃木渊有一些拉拢他的意思,如果遇到真正的北傀前辈,恐怕拉拢的力度会翻个数倍,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那就正常解说,前辈也正常打比赛,就这样么?” 井川悟得很快,试探性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样?”南彦又要了一碗拉面,接着道,“你好好做你的解说,我好好打我的比赛,就这样。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想法么?” “……” 井川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现在天色晚了,可能要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请允许我送大家回去吧。” “可以。” 面对这个请求,南彦倒没有无情地拒绝。 毕竟确实能看到最后一班电车,从新干线飞驰而过。 吃完拉面,随后把清澄的众人都送到家门口,车上只剩下南彦和井川两个人。 “没想到前辈这种实力的选手,居然会来打高中生的比赛……” 井川看着后视镜上闭目养神的南彦,没话找话道。 “我也是高中生啊,你要搞清楚我只是个高中生!”南彦打了个哈欠,“还有,你不会以为高中生的比赛,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呃难道不是么?” 要知道南彦对付这些高中生,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那,宫永照呢?” 听到这三个字,井川的瞳孔猛然一震。 是的,他从铃木渊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 毫无疑问的,这个人是个究极怪物。 按照铃木渊的话来说,他这个新人王对上这个高中生,十场战斗不可能赢下一场! “而且这次的全国赛,不说有超过宫永照实力的选手,但是和她接近的麻雀强者,绝对是存在的。” 南彦笑了笑道,“所以在你看来只是高中生的比赛,但到了全国大赛上,我可能未必能够赢得那么简单。” “我明白了!” 井川深吸一口气。 光‘宫永照’这三个字,就足以证明这场全国大赛的强度。 哪怕是想南彦这样的麻雀大神,也未必有绝对的信心战胜对方。 车开往的方向,是之前南梦彦租的房子,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南彦不太好意思去打扰习惯早睡的梦乃父母,便让井川把他送到这里。 停车的时候。 “等等,前辈”拥有敏锐感知力的井川,突然发现了什么异样的地方。 前方,有几辆车停在路口处,正好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嗯,”南彦脑海里传来危险的警报,“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135.第135章 东西死斗 一行人在这附近等了五六个小时,从黄昏等到夜晚十一点钟。 “三木小弟,那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是住在这附近么?” 铃木正男等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不仅是他等得不耐烦,人家道上的大哥都不想等,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喝酒去了,让他们找到人再喊他。 五十岚健跟他可不一样,他才刚刚踏入黑暗麻将的领域,这位大哥可是已经在道上混了很久,还是真正的心转手高手,请他来一趟不容易。 本来大哥对对付一个高中生就很不耐烦,要是这一趟扑了个空,下一次肯定就叫不动这位了。 所以要是南梦彦没到,他们这群人绝对会郁闷死。 “放心吧正男哥,南彦肯定会回这里,我打听过了,他这个房间的租金还没退,现在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麻烦别人,而是会回这个地方睡觉。” 其实佐川三木心里也没有个底,谁能想到南彦这么久都没回家。 但没办法,事已至此,必须安抚住正男大哥。 随后他换了个话题道:“正男哥,我粗略看了一下南彦的比赛,下面的评论区里都说这个家伙虽然是替补,但他实力很不简单,而且他特别喜欢用小牌速攻,经常动不动在坐庄的时候就打出个七八本场……” 现在的视频up主,还没有三分钟带你看比赛这种帮你总结概括比赛内容的新鲜玩意,所以你要么几倍速看完,要么就只能去翻评论区。 佐川三木自然是没心情看对手的比赛,就只好随便看了几眼,然后去翻评论区。 可以见到下方大多数的评论,对南梦彦都是赞不绝口,大多数人都说他极其擅长和小牌,像是平和、断幺之类的牌用得极其娴熟。 “不怕,到时候打黑暗麻将,直接提出要求,把一番种类的小牌全都禁掉!这样一来,他擅长小牌就毫无用武之地。” 铃木正男淡淡道。 黑暗麻将,对决前是可以提出麻将的限制条件、全新规则,他打算一番小牌全都不作数,再擅长做小牌,也没什么用。 这也是黑暗代打能够战胜白道麻雀士的原因之一。 因为黑暗麻将会有各方各面的限制要求,伱擅长做小牌,我直接一番牌型全禁,或者加上番缚;你喜欢门清,便增加四副露单骑的役种,立直没有里宝。 白道麻将的很多强者,都是在一个领域里专研到了极致的麻雀士,稍微有一点规则上的变动,就会十分不适应。 就像麻将每次更改规则,都会让不少老东西爆金币。 光一个红宝牌的出现,就让一些不重视中段牌效率老麻雀士跌落牌坛。 在别人不适应的规则方面击败对方,这就是黑暗麻将要做的事。 “可是.他会同意么?”冈田佑人有些担忧。 “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他还能不同意么?” 铃木正男冷笑一声。 不然要你们来是干嘛的? 看到冈田佑人情绪不安,一旁的佐川三木叹了口气,这个人简直是个秦舞阳,说自己如何如何憎恨南彦,要对方付出代价,只要能报复南梦彦自己必将率先冲锋,第一个给南彦捅一刀。 结果真到了这一步又害怕的不行,提心吊胆,问东问西,生怕铃木正男赢不了南彦,导致自己遭罪。 不堪大用啊! 何况黑暗麻将,是允许作弊的,打不过还怕作弊赢不了? 真的有够蠢的这个冈田佑人。 场地他们出,麻将牌麻将桌也都是他们自己的,怎么作弊还是不是他们一个念头的事情。 规则他们定,把南彦擅长的一番小牌也给他全部ban掉,那他全身功夫也就废了,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这你也怕? 退一万步说,他们人多势众,哪怕南彦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赢,那又如何? 这些黑暗大佬的面子挂不住,肯定会翻脸不认人,这种情况南彦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裁判,场地,规则,选手 全都是他们自己的,这还能输? 冈田佑人这货胆子也太小了。 “来了来了.有辆车来了!” 就在这时,前方有人喊了一声,这边所有人立刻从车上和两边的道上出来。 不止面包车,还有好几辆摩托。 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车面包人。 一瞬间小路口、树林、田野、车后边,都有人冒了出来,大约有个几十号。 其中不少还是高中生模样,还有社会小年轻,头发五颜六色,各种挑染,白头黄头,发型比牌佬都要夸张,不少戴耳钉有纹身,其中还有人拎着棒球棒。 这个世界,棒球这项运动在霓虹也非常流行,这玩意打人非常疼,所以一些动漫游戏里面,也喜欢让主角拎着个棒球棒。 像是某个雏见泽里,棒球棒可是一大神器。 别停前方的车后,几十号人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虽然人数其实没有那么多,但路口狭窄,而且各个神气十足,手里握着钝器,从视觉效果来看,已经给人拥挤的感觉。 这种场面,换了谁都得慌。 哪怕真正属于道上的大佬,亦或者特别能打的狠角色,面对这种场面也绝对不会太淡定。 要知道,‘小孩子’是最麻烦的。 尤其是这群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因为他们容易冲动,头脑一热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甭管对面是谁,有什么身份背景家世,一旦下手那就什么都不顾。 在人多的时候,还会引发很强的从众心理,也就是乌合之众的由来,觉得自己在群众当中无所不能无往不利。 就像是有人被网曝,那么很多围观的人也容易被情绪挑起,从而在屏幕外文字激昂,亲自下场上去踩两脚,根本不会顾及任何的后果。 何况成年人打小孩子,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可小孩子哪怕把你杀了,也就是关到成年。 成年人会顾及后果利益,但在小年轻的眼里,只有义气! 所有人都在朝这辆车汇聚。 场面很大。 井川脸色苍白,问道:“南彦前辈,我们怎么办?” “下车,分头跑路。”南彦立刻说道。 “啊?” 井川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南彦居然打算跑。 但光看这种场面,确实很吓人的。 然而这时候,还有一辆摩托,风驰电掣地从后方驶来,将他们的后路也给堵住,这下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 井川将报警电话按到了最后一位数,打算看情况不对,立即报警! 不过以霓虹的出警速度,他们可能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谁知后方的摩托车开到南彦的车子附近,便停了下来。 “喂喂,搞这么大的排场,要做什么?” 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井川感觉到他似乎跟对面那群人不是一伙的,而且他似乎气定神闲,面对几十人的围攻,都一点不慌。 换做是他,现在手心里已经在冒汗了。 “给我滚远点。” 一个染着黄毛、手持棒球棒的社会小年轻,径直走向了前方的男子,呵斥这个不速之客离去。 谁知道这个男子走到小年轻面前,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前倾,脸上还带着恣意的笑容,口气也是狂妄:“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哟呵,你挺狂的嘛,这么多人你还这么狂,装什么东西啊……” 小年轻仗着自己身后有无数人,当然不怕,只是对方那种自信到了极点,甚至可以称得上狂妄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 “识相点赶紧滚,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还有人不怕死,敢来这里装逼。” “给爷都整笑了,真有人这么狂啊!” 周围一下子嘈杂起来,走上前来的人越来越多。 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井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有个陌生男子骑着摩托车赶到,还帮他们和这群小年轻对峙,但这人到底是谁啊? 扭头看了一眼南彦,也是有点懵的样子。 得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考虑清楚了?”看了一眼周围走上前的小年轻,男子扭了下脖子,笑意有点疯狂,“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哈?” 前面的小年轻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音未落,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直接落在对方的面门之上,一拳直接见血,可见力道之足。 那个朝着男子放狠话的小年轻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其他小年轻正要动手,男子没有停手,一拳、两拳、三拳,每一拳都精准无误地落在对方的脸门上,动作优美流畅,一看就是练过的。 看到这无比残忍的一幕,在场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见了血,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不会再有人敢上。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尤其是这种小年轻,爆发力尚可,但如果有人比他们更狠,反而容易被吓唬住,心气一过就怂了。 男子打了几圈之后,才从兜里掏出手帕擦干手上的血渍,微笑着摊开手,客气地说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和气的,但我不太喜欢有人跟我说脏话,明白了么?” 似乎是被这个人的气场所震慑,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在此刻猛地点头。 “让你们老大出来,混道上的,不可能不认识我,你们老大是谁?” 男子问了一句。 然后这些小年轻,立刻七手八脚地指向了后边的那个大叔,铃木正男。 而见到对方一下子震慑了全场,明显是道上的做派,而且中气十足,气场庞大,有着渊亭岳池的从容自信。 铃木正男整个人也慌了,他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因为他也才刚混道上没多久。 只能赔笑地说道:“稍等,我打电话给五十岚大哥。” . 附近的一家酒馆。 一个身材有些发胖,面容也有些猥琐的男子,正和一个秃顶的大叔在交谈。 “东西死斗没多久就要开始了,那可是关东跟关西的大战,你不去跟高手打麻将,跑去掺和一群高中生的闹剧,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秃顶的大叔悻悻地批评胖子。 这位大叔名叫浅井银次,算是关东目前实力比较不错的代打手了,但实际上他也只有心转手巅峰的水平。 当年关东仅仅只凭赤木一人,便横扫整个十一区的黑暗代打界,所向披靡,因此东西死斗一直都是东强西弱的局面。 但自赤木隐退之后,关西近十几年来终于触底反弹,出现过不少上层境界的麻雀士,实力越发雄厚。 而关东只有赤木一枝独秀,技压群雄,一个人的光芒掩盖了关东青黄不接的窘境。 现在的东西死斗,已经成了关东迫在眉睫的危机。 可摘这种危机下,五十岚健居然不跟高手打雀,反而跑去跟一群高中生胡闹,这事如果传出去,简直丢光关东的脸面,更加被关西的雀士所不齿。 他们一定会嘲笑:这群关东仔,是找不到厉害的人了么? 五十岚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其实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奈何铃木家那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还是对付一介高中生,简直是手到擒来,没有比这更容易的活,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下去的道理。 挨了银次大叔一顿臭骂,五十岚健心情也不爽。 而这时,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浅井大叔,我去了。” “去去去,跟你一起去东西死斗,简直是丢我们关东全体的脸面!快去!” 在银次骂骂咧咧声中,小胖很不爽地走出了酒馆。 按下接听键后,他一脸不耐地道:“人来了没有?” “来是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还多了一个人。” 五十岚健顿时哑口无言,你们不就等一个高中生,怎么还能多一个人? “多的那个,赶走不就行了?这你还要问我?”他啧道。 “问题是,这个人他赶不走啊,他说一定要请你过来。”那边传来压低的声音。 闻言,五十岚健不由皱眉。 这帮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什么人啊,这么狂?”五十岚健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让几十号人不敢动手,就算再能打的人,这群高中生围上前去,一人一个闷棍也给对方搞定了。 哪来这么多事啊! “欸,你说对了,人家告诉我他的名字里就有一个狂字,他说他叫—— 狂狮堂岛!” 五十岚健张了张嘴这个名字,他还真听说过。 不是关东也不是关西,而是九州的麻将代打! 而且这个人他不输于任何一方势力! 在黑暗代打界,只有自身拥有过强的实力,才有资格不从属其他势力,否则什么垃圾代打也敢骑墙,绝对活不了多久。 因此自由麻将代打,实力绝对是非常恐怖的! “我这就过去。” . 下车之后,南彦很快从这些小年轻小混混当中看到了熟悉的几个人。 “你们好啊,佐川三木、冈田佑人,还有这位上次被我踩了一脚的大叔,怎么今天都凑一起了?” “前辈,还真是你仇家啊?” 一旁的井川张了张嘴,压低声音道。 “应该是吧,不然你认识他们?”南彦问。 “当然不认识。” 井川舔了舔嘴唇。 没想到还真是来找南彦前辈来寻仇的,只是莫名其妙得被眼前这个狂气十足的男子搅局,不然今天他们两个怕是有麻烦了。 而且他也想吐槽一句,前辈您仇家可真多! 难怪当时打麻将的时候,还要让他注意一点不要牵扯到黑暗代打的人,原来是自己就深陷其中…… 当然,这明显是井川博之自己误会了,因为南彦也觉得奇怪,就这么屁大点的事,在霓虹居然会引发伤残事件。 这下他终于明白名侦探柯南是纪录片而不是搞笑片了。 “南梦彦” 佐川三木和冈田佑人面对南彦的质问避无可避,自然只能把这件事做绝。 “哼,那天你敢踩我一脚,今天我必将要你百倍奉还!”铃木正男看着南彦,冷冷说道,这也是他答应要来找南彦麻烦的理由,他这人是非常记仇的。 “你调戏人家小姑娘的时候,我即没有拍照报警,也没有当场大声戳穿你,只是踩你一脚,你不应该感谢我,反而记恨上我,这什么逻辑?”南彦直接开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他下流的举动,铃木正男气的咬牙切齿,他不记恨,难道还要好好感谢你不成。 “好了好了。” 堂岛拍了拍手,笑道,“既然各位道上混的,也应该懂得咱们道上的规矩,一切都按麻将桌上的胜负来谈,谈好规则,定好规矩,赢家通吃不更好么?” “就这么定好了。” 迅速赶到现场的五十岚健,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他本来就想早早帮铃木正男解决掉这个小伙,拿钱就走的。 欺负高中生,传出去有损他的名声。 只是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这个九州的自由麻雀代打,怎么大老远跑长野来掺和这些高中生的闹剧? “至于场地,为了公平起见,就由我来定好了。” 堂岛嘿嘿一笑道。 一听这话,南彦身边的井川,还有铃木正男等人,都有话想说。 然而五十岚健摆摆手:“请便。” 他将麻将场地的选择权交给对方,原因很简单。 这附近最近的麻将场,就是他们一开始选择的麻将馆! 只要对本地不熟悉的人,只能选择那一家,这样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136.第136章 兄弟,你这浪不对劲啊! 一家有些萧条的麻将馆,墙壁上涂满苔藓,由于有着不少的木质结构,且疏于打理,有着阵阵腐朽的气息传来。 但因为设立在闹市区,所以客流量依旧不少。 本来店主都蛮横地说要打烊了,于是谢绝众人。 谁知堂岛直接塞了一把钞票,店主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刻表示瓜果酒水全部备齐,允许几位使用麻将桌到天亮。 十几号人就这么乌泱泱地走了进去。 井川落在后边,忍不住对南彦低声道:“前辈,真的要答应这些人来打这场黑暗麻将?我感觉那个叫狂狮堂岛的人,有可能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托,故意演这场戏也说不定。” “……”南彦沉默了一下。 他只能表示,井川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要知道堂岛可是几拳下去把番茄酱都干出来了,这也能演戏? 不过他应该自有分寸,只是把人打晕过去,后面让人送去医院,肯定没死人,不然堂岛也不会这么淡定,毕竟这可是法治社会! 何况对付他们这种高中生,还要特地找来托,不觉得画蛇添足么?直接用恐吓加武力,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就算不答应也没有用的井川,你觉得那个叫堂岛的人,为什么会帮我们,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呢?甚至不惜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这场牌局里,肯定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冲前辈来的。”井川一下子明白了。 虽然看起来这个人是混沌中立,个人主义的我行我素,但如果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帮伱? 明显这个人,是带着目的性来的。 “也有可能是你.”南彦淡淡道,“反正差不多,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我记得你好像对黑暗代打存在一定的好奇心,这种情况你应该也不会太排斥才对。” “哈哈,确实有。” 井川挠挠头,也没有否认。 他确实对代打心存好奇,毕竟他印象里,这个领域存在着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利益! 甚至比白道麻将都要恐怖的暴利! 井川当初也挺心动的。 但是现在感觉自己有些叶公好龙,真正接触到黑暗领域的时候,他又有着一点恐惧,担心一脚踏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别管那么多,大不了切胡萝卜。” 南彦拍了拍井川的肩膀,先一步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井川却犹豫了一下。 其实现在的他,可以走。 没错,只要扭头就走,他便可以立即脱身。 这件事跟他本来就没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把南彦前辈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好么? 虽然他被自己称作前辈,可是他实际上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把他独自留在这里,一定会有危险。 不管那么多,井川眼一闭心一横,当即踏入其中。 房间不大,可以说除了中间最醒目的麻将桌,其余都空空荡荡,只有四周有一些为观赛者准备的凳子,沙发也是破破烂烂的。 井川吞了吞唾沫,坐在了南彦的身后。 这么小的房间,自然塞不下原本的几十号人,那些小年轻也被五十岚健遣散了。 本来应该全部都遣散的,但是堂岛表示这么精彩的牌局没有人观赛怎么行,所以让五十岚健留下了十来个,而佐川三木和冈田佑人也在其中。 他们需要目睹南彦的惨败! “既然是黑暗麻将,各家都报上大名,然后说明一下自己的规则、牌注吧。”五十岚健淡淡道。 这种局面,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黑暗代打界里,许多人发生争执,都是这么解决的。 只不过他瞟了一眼那个被针对的高中生,他居然相当淡定,甚至还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经历怎样的牌局? 还是说对自己的牌力相当自信,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 要知道许多白道麻雀士也会涉黑,但是这些白道雀士在黑暗代打往往会遭遇人生中的重大挫败,因为那可怕的惩罚加上巨额的牌注,以及规则的变动,都会让白道麻雀士心态失衡、操作变形,最终一败涂地。 而这个高中生,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甚至反倒像是他才是黑暗代打界的真正主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幻视? 五十岚健心中不由吐槽道。 要知道这个高中生旁边明显要大不少的大学生,现在也是慌得不行,眼睛左顾右盼,神色飘忽不定,坐姿也跟个小女生一样放不开,只占据很小的位置。 这明显内心极度恐惧才会出现的状态。 反而这个高中生,完全没有多余的小动作,简直跟在他家里一样。 更重要的是,还不像是装的,因为哪怕影帝来了,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也会有所忌惮,人的内心,会通过眼神和小动作表现出来,这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而这个人完全没有这种多余的小动作。 为什么会这么古怪? “我先来,吾为铃木正男!”铃木正男立即开口,“当初你踩我一脚,我回敬你十拳,怎么样?然后当年踩我一脚,也要道歉!” 五十岚健嘴角抽了抽,你特么就这点出息! “铃木正男?” 井川挑眉,虽然铃木在霓虹是大姓,但长野县里这个姓的人其实不算多。 不知道这个人跟铃木渊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井川也只能把这个疑问憋在肚子里。 “可以,那我也一样的牌注,怎么样?”南彦笑了笑,跟对方许诺对等的牌注。 铃木正男眼皮跳了一下,接着道:“那么这次的比赛,取消所有的一番役种,所有的一番役可以胡,但是不会纪录得分之中。” “有点意思。” 旁边的堂岛笑了,“那么宝牌又怎么算?还有一气、混全以及三色这种副露减番的役又怎么算?” “宝牌、红宝牌以及里宝牌,一张不会计入番数当中,但是一张以上,比如说手里有两张红宝牌,则只计入一张,而如果是宝牌,红宝牌各一张,然后又中了一张里宝牌,那么三张宝牌都不算。 至于杠宝牌,这算在宝牌之中。 食下役的话,自然是得满足两番才会被记入。” “也就是三种宝牌初始各减一张。”南彦点点头,记下规则。 这个规则,对于有海底能力的他来说也是极大的削弱,因为海底也只算一番,会被排除在外。 包括他擅长的平和、断幺乃至混全,都不会计入其中。 看来这是做过了功课的啊。 “不过因为红宝牌数量一共只有三张,因此本次使用的这副麻将,足足有六张红宝牌,没问题吧。” “没问题。” 听到南彦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井川心里有点着急。 特地强调红宝牌的数目,这幅麻将会不会在宝牌上面做了手脚啊! 但是在没见到那副麻将牌的时候,他又不能下定论,毕竟黑暗麻将只有现场抓到作弊,才能被视作违规。 这也是白道麻将和黑暗麻将的不同之处。 白道麻将为了杜绝作弊行为,两只手是不能放在桌子上的,但黑暗麻将只要没被抓到,一切都是允许的,哪怕在现场吃东西,在麻将桌上做标记,都不算犯规! 如果这样的话,南彦前辈很吃亏啊! 而且在比赛上,前辈擅长小牌速攻,大多数胡牌基本都是小牌,现在前辈最得意的一番役也被禁了,这可怎么办。 但井川也只能干着急了。 “那这位小友,你有什么规则想说的?”五十岚健奇怪地看着南彦一眼,好奇这家伙难道真的这么淡定。 “我的规则很简单,因为我只有一个人,所以你们那边,打一个场风战就得换一个人,这个规则没什么问题吧?” 南彦看向了佐川三木和冈田佑人两个人,“你们两个想要借别人的刀来对付我,一直待在幕后也没有意思。 既然你们两个也参与了这个行动,当然要有点参与感才行,对吧?” 佐川和冈田两个人瞳孔猛然一缩。 南彦这家伙,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好,你们两个也一起吧,多少得有点参与感。”堂岛本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对于这么好玩的规则,他向来不会拒绝。 “说出你们两的牌注吧。”五十岚健依旧淡淡道。 “我的很简单,如果你输了,就当着全校的面承认自己麻将比赛上作弊,并且将来也不能再参加任何麻将相关比赛!一辈子都不允许再碰!”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佐川三木自然不能心慈手软,当即说了一个相当严厉的牌注。 “喂喂.小子。”堂岛笑了笑,“你要知道牌注是对等的,你弄这么大的牌注,小心别人也这么对你哦?” 他面对泽田正树那个老东西,也只是让他立直的时候才会触发惩罚,而这个小伙子居然打算让对手一辈子都不准碰麻将,真的有够嚣张啊! 堂岛一句话,让佐川面露恐惧。 但稍微迟疑了一下,他接着道:“大不了我也一辈子都不打麻将。”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堂岛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自找的。 南彦奇怪地看了这个佐川一样,他好像跟对方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但这个人看起来好像非常恨自己。 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呢?”随后,五十岚健看向了冈田。 “我我的话,就让南彦退学,别的都不需要。” 但是冈田走到这里,他越来越想要逃离。 他不过是被裹挟着来到这里,真的不是他想要针对南彦,是被佐川指使的! 南彦只是夺取了他一个数学课代表的位置,他确实当初对南彦十分恨,可现在感觉到佐川仿佛要毁了南彦,这让他无比恐惧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做到这个份上,要毁掉一个人,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现在不仅卷入了黑暗麻将,还把自己给带上了,这是最不妙的。 他只想见证南彦的惨败,可是从来没有打算自己亲自上场啊,这下卷入其中,可是相当危险的! “你!”佐川三木咬了咬牙。 本来以为事到如今,冈田会硬气一把,给个极其严厉的牌注。 但没想到这货只是让南彦不疼不痒的退学,甚至没有让南彦狗叫两声,相当于是把他推到了南彦的集火目标当中。 这样一来,南彦一旦赢了,就不会让他好过! 真是蠢货啊,你以为到了现在,你心慈手软,南彦就会放过你了么? 想多了! 黑暗麻将之所以是黑暗麻将,这东西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也是因为有绝对的胜算,才敢这么做,结果冈田放弃了大好机会,在最重要的时候怂了。 “那到我了。” 南彦笑了笑,淡淡道,“如果我赢了,希望你们两个一辈子都别再遇到我,还有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至于佐川你嘛” 被南彦点名,佐川突然间背脊发凉,这个笑容,让人瘆得慌。 但是他转念一想,有两个黑暗代打大哥在,他还能赢不成,所以并不惧怕,因为他相信南彦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赢不了的话,所有的牌注都是空的! “如果你输了,这一场里接触过麻将的部分,就彻底消失吧。” 南彦笑了笑,“而且我不太喜欢亲自动手,各位有擅长的,麻烦替我代劳,我是个晕血的人,希望能够利索一点。” 听到南彦宛如魔鬼一般的话语,佐川手指抽搐了一下。 接触麻将的部分。 那么就是几根胡萝卜,甚至可能是整个手掌。 所以这一场,他必须尽可能用最少的部分去接触麻将。 可一旦不小心麻将落在自己身上,那么. 一种莫大的恐惧,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因为这个约定所要负担的后果,绝对是未知的! “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重新提一个普通一点的规则,毕竟对于我来说,失败只是不打麻将而已,我还能下棋,打游戏,甚至泡妞。 而你失去这些,你还有什么呢?” 南彦坐在他的对面,宛如一个循循善诱的魔鬼,发出地狱之音。 恐怖的感觉,几乎让佐川三木无法呼吸。 可是一想到,南彦根本就不可能赢下这局,他咬牙用拳头锤桌道:“南彦,别以为我会怕你,这个牌注我下定了!” “好,契约成立,希望你不要后悔。” 南彦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冈田。 此刻,冈田垂下了头颅,根本不敢抬头看南彦一眼。 他终于知道了这场牌局的可怕程度,不是他这种普通的高中生所能涉及的。 五十岚健越发皱起眉头。 这个小鬼,到底怎么回事啊,牌局开始前恐吓他人,搞人心态.简直有一手啊,难道这小子以前就接触过黑暗麻将? 不可能啊! 很怪,很古怪! 定好了规则,牌局正式开始。 这一局里,狂狮堂岛作为中立的存在,但是他又不是完全不参与这场牌局,所以他相当于是搅屎棍一般的存在,其他人必须要防他一手。 万一没有被对手击败,而被堂岛击飞了,也是算输的一方。 东一局,南彦直接开浪。 并且不多废话,进入人鬼的模板! 此前他还是只用自己的牌力,加上扮演度获得的能力奖励进行打比赛,但这一局他不会留手,必须发挥出全力。 毕竟黑暗麻将,输一次就满盘皆输,不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直接状态全开! 人鬼扮演度:46%! 不愧是最契合自己的模板,光靠自然增长,就达到了如此高的扮演度,并且在进入这场黑暗牌局之时,扮演度又有了突破性的提升。 感受到南彦身上,一种黑炎般扭曲的氛围在扩散,周围的人瞬间一凛。 这个男生,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而堂岛敏锐地感受到了南彦身上气运的陡然变化。 开浪了么! 不会有错的,绝对是开浪了,这股气运的转变,是独属于御无双的滔天大浪。 堂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受这股惊天的浪涛。 一般来说,只有他才能推动滔天牌浪,他甚至不介意分给能够感受到自己浪的人一些施舍! 但是在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别人的浪。 “很好,小子,没有藏着自己的能力,那就让我也来感受一下你的牌浪吧!” 狂狮堂岛中二满满地开口。 首局坐在场上的铃木正男和五十岚健都是一脸惊讶,看来之前的情报没有错,这个少年之所有这么厉害,是因为他能够和狂狮堂岛一样,开启牌浪! 铃木正男顿时额头冒汗,但是五十岚健怡然不惧,因为他作为心转手巅峰的强者,能够感受到一定程度的运势。 很好,那么你的浪,我收下了! 两人神色喜悦,抓向了牌山。 片刻之后。 庄家堂岛配牌【一三七万,二五八索,二六九筒,东南西北白】 五十岚健配牌【一四八九万,一二七索,五八筒,北南白发中】 堂岛:??? 五十岚健:??? 两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南彦。 兄弟,你这是什么浪啊? 你这浪不对啊! 137.第137章 按钮亮了 看到手上这副牌,五十岚健跟堂岛凌乱到了极点。 这浪特么有问题啊! 尤其是拥有修罗牌浪的堂岛,他这辈子就没有摸过这么垃圾的牌。 这副牌对于每个麻雀士来说,都是极其糟心的,摸到手上你都不知道要怎么打。 已经不是技术上的问题,你让赤木老祖来打这副牌,他抽烟的手都会微微颤抖。 这种垃圾牌究竟糟心到了什么程度? 差不多相当于你在公司里被老板剥削了十二小时,辛苦劳累地回到家,发现家里班上倒数的儿子还在某神启动;女儿则拿了伱的加班费买了某男孩的门票;老婆不顾你一脸疲惫还在问你落水之后先救你妈还是先救她;而你不会用手机的老妈却能够异常熟练的给某个秀才疯狂刷礼物。 此刻,你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 真的,面对这种情况,干脆不活了! 堂岛看着这糟糕的手牌,也是啧了啧嘴。 这应该是他自从摸到麻将牌以来最难受的一副配牌,太逆天了,这种牌摸到手上,就宣布了弃胡好吧。 他实在搞不明白,谁家的浪居然会是这个鸟样! 说起来南彦的浪他觉得特别古怪。 就是明明是很强大的浪,但是在强大的同时,给人予一种极端危险极端不详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第一次见到别人的浪是这个样子的,堂岛虽然一肚子无语,但也算是长见识了。 这副牌他看都不看,也不理牌,随便从中间的位置弹出一张牌到牌河里。 结束了自己的回合。 这种牌,做软做啊,弃胡弃胡! 一旁的铃木正男看到堂岛和五十岚健一脸震撼的模样,他的内心也是‘咯噔’一下跌落到谷底。 完了! 他只有筑根境界,感知能力跟堂岛和五十岚健都不在一个水平上,根本感受不到浪的存在。 这货的浪,绝对极其恐怖,不然怎么会连这两位大佬都如此震撼。 完了完了完了,这一把恐怕要输的彻底了! 不过,牌浪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前期弱后期强的么? 为什么这个男生的浪开局就能引来震惊,他实在搞不明白。 “……”南彦也是一头雾水。 他开了浪,怎么感觉跟没开一样? 而且他开的浪程度可是比下午的八强赛都要大一些。 结果这手牌居然是个四向听,已经超过了他东风战的平均水平。 有点古怪。 难道说堂岛自己也开了浪,跟他的浪形成了对冲? 还是说这两人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雀魔牌浪? 牛逼,只能说牛逼好吧。 他之所以开浪还能在东风战听牌,那是有着雀魔瓦西子的祝福,进张方面保留着最低下限,一般人接受东风战的雀魔牌浪,纯粹是自己恶心自己啊。 而且他进了一张牌,直接成了三向听,运气好早巡就能听牌。 五十岚健也随便扔了一张牌出去。 这种牌,确实没有做的必要。 稍微会打的,就知道这种牌没有任何的机会。 除非出仟。 但是面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还是高中生,开始就用黑暗麻将的打法也太特么愚蠢了。 堂堂心转手的麻雀强者,面对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东一局就出仟,传出去名声不好。 何况堂岛也是黑暗麻将的个中老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一定能看得出自己作弊。 还是在等等看。 井川站在南彦身后,可以看到堂岛和南彦的手牌。 这一局,这个堂岛的手牌极差,出牌也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心态崩了不想玩了,打算早点下一局。 而那个五十岚健似乎也因为牌不好早早弃胡。 那这样一来,东一局就只有南彦和对家的铃木正男还在坚持。 黑暗麻将跟白道麻将,在整体规则上还是有不少的变化,首先就是复合牌型不受限制,这就给了极大的作弊空间,因为可以靠着复合的役满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只要一局作弊成功,就能逆转点数! 不像白道麻将那样对役满牌型有着诸多限制。 其次就是没有头跳的规则,一个人可以点好几个炮,但是多了一个凤凰级避铳的规则,也就是当你艺高人胆大,洞察了三家听牌的情况,一张铳牌点了三家的炮,反而算是一种特殊的避铳行为。 最后就是没有半庄限制,只要没有人被击飞,比赛就会继续,直至分出胜负。 再加上对小牌的限制,几乎是限死了南彦前辈的发挥。 所以他必须紧盯着对家和上家,不能让他们有任何作弊的机会。 “立直。” 黑暗麻将士把太多花花心思用在了别的技巧方面,因此对于牌效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注重。 第一个立直的自然是起手四向听的南彦。 只不过看到这个立直,坐在后方的井川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几分古怪。 南彦前辈这副牌,是立直平和断幺一杯口红宝1宝牌1,在目前的规则之下,这副牌就算荣和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分数,而且前辈居然还立直! 坐在背后,井川十分不解。 要知道一杯口的形状就说明手里有三组对子,再加上一组雀头,就是四组对子。 这副牌明明可以朝着七对子的方向去做,却偏偏选择了平和的立直。 是打算博两张以上的里宝牌么? 现有规则下,一番的役种全部无效,那么二番以上的役种里,比较好的进攻手段只有对对和、七对子和混一色三种。 因此井川看不懂这个立直的意义何在。 堂岛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随便在手牌里弹出一张,没有中奖。 其实很多时候,你乱打可能不会放铳,反而精挑细选就容易打出铳张。 对面的铃木正男则是不敢和堂岛这么随意,他看了一眼牌河,南彦的这副牌想要击出大的点数,就必须在这三个役种当中选,他手上有两张二索,场上也有两张,看南彦这副牌也不像是混一色的样子,只要避开七对子和对对就可以了。 便拆了手里的二索对子,打了出去。 “荣!” 这张牌,正好放铳。 南彦推开手牌。 【六六万,三四四伍六索,六六七七八八筒】 四索是宝牌指示牌,所以伍索即是红宝牌也是宝牌,翻开里宝牌,显示为五筒,又中了两张里宝。 如果是正常的规则,这副牌就是立直一发断幺一杯口平和,dora1红dora1里dora2的九番倍满16000点。 但是由于一番牌全禁,因此这样一副牌仅仅打点1000点。 也就是说这副本该是倍满的牌,却只有一番。 而东二局,南彦继续立直,结果牌局到了最后无人放铳,出现了流局。 三家听牌,只有堂岛无听,需要向每家支付一千点。 但南彦因为支付了1000点用于立直。 出现流局立直棒就会被收走,因此这一场不赚不亏。 “怎么了,打算用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打法?” 看到这样的情况,铃木正男乐了。 虽然他上一场损失了一千点,但是南彦这个平和立直,却也不赚。 早就听说了他擅长小牌速攻,看来名不虚传,只不过他们这边也早有防范。 一番牌一ban,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佐川三木也是发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可不是那群高中生菜鸟的比赛啊,南梦同学。” 别以为你的小牌速攻的打法在高中生面前无往不利,但黑暗麻将,比的从来就不是你的技巧,而是更多更黑的手段! 从一开始,这个麻将比拼的就不是所谓的牌效牌理。 你在麻将部里学来的技巧,在这里一文不值! 南彦淡淡看了佐川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佐川格外不爽,什么意思,居然还敢威胁我,难道他不知道这场麻将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么? 麻将水平再强又如何,黑暗麻将比的从来都是场外的技术! 堂岛看到南彦这一手,也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喂喂,这可不是普通的麻将,你还按照正常的麻将来打,可是赢不了的。” “我知道。”南彦摊开手,“但没办法,按钮亮了。” 堂岛一头雾水,这啥意思? 毕竟他很少打网上麻将,觉得这一点都不够刺激。 线上的麻将,哪有线下麻将的尔虞我诈? 那种温吞如水的游戏,不适合他这种乐子人。 只有线下麻将,才能看到别人的哀嚎与痛苦,这才是麻将最大的享受! 而东二局,一本场。 五十岚健还是摸到一副臭牌,他深深看了南彦一眼,欲言又止。 另一边,堂岛则直接开了修罗牌浪。 吗的,受不了了,抓了两次有史以来最拉胯的手牌,不来浪都不行。 但在这一局里,南彦迅速碰了一组役牌,然后又迟到了五十岚健打出的一张关键牌,随后很快自摸。 只有一个一番的役牌。 规则上不会获得点数,但可以拿回自己上一局的立直棒。 经过了两局的试探,坐在后方的井川算是明白了。 这场比赛想要结束,看来只有和出役满这一种选择。 由于一番的牌全部没有,普通的大牌实际上也大不到哪里去,比如你做清一色,必须复合两番以上的牌型,没有一番的役种,可供的选择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清一色复合其他形状,比如说对对和,其成型难度未必比役满简单,副露个一二组出来,别人就知道你在做什么。 由于立直也属于一番役种,再加上宝牌被砍,这就很难出现一个立直就杀死比赛的情况。 所以不用想,这些人最后一定会狗急跳墙,开始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现在南彦前辈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提升点数,至少抗住一次役满所带来的爆发伤害,不能被一波带走。 在这几局里,对方应该还不会用到作弊的手段。 但这是黑暗麻将,没有底线,因此他不能有任何松懈。 东三局。 在前两局被南彦用一番的牌型搅局之后,这一局里,铃木正男终于发力了。 第五巡,他便已经听牌成功。 是七对子加红宝两张,宝牌两张的情况,除去两张宝牌之后,这副牌有着四番,总计6400点,是一副不小的大牌。 之所以提出刨去一切一番役种的规则,是因为他们铃木家族,似乎在做七对子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效率。 像是他的侄子,便是靠着一手小七对在职业领域获得了‘七对王子’的美誉。 而且他们家族还研究出一种可以人为做小七对的办法。 在牌局开始的时候,他在前几局就发现这个麻将桌是老型号,用了很长时间,所以磨损也相当厉害。 这种麻将机牌洗的不够散,只要不停地将上一场成对的麻将牌推入洗牌机中,后续就非常容易摸到成对的牌组。 连续两次他都是这么做的。 因此在这一场的开局,他起手就是五副对子。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恶调,听牌那是早晚的时间。 第五巡听牌之后,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彦的手牌,观察他的牌河以及手摸切牌的位置。 看得出来这个叫南彦的小伙子也在往七对子的方向靠,但很明显,在七对子的领域里是绝对不可能战胜他。 他们铃木世家,可是以做七对子而闻名的,像是黑暗代打界的‘大阪小七对’,也是他们铃木家的人。 想要在小七对里战胜他,根本就不可能。 从南彦牌河里就能看出来了。 五六巡接连打出了一三万,这明显就说明手上有一组二万。 太明显了。 一眼就能看出他手上有什么牌。 而另一个刚刚狂妄到不行的堂岛,更是离谱。 铃木正男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道上的什么狠角色,要么牌力强的不行,要么仟术超群,结果看他手上一组八万开了个暗杠,手边还单吊一张牌。 接下来那张牌就被打了出来,还真就是个九万。 完全就是个新手的打法。 亏之前还这么装X,结果牌技却一般般,真是笑死人了。 这一局他先胡对方一次,杀杀他的威风! “碰!” 这时,堂岛又碰了一组西风,打算往对对胡的方向去做,但他碰的西风旁边还多出一张牌没有打出来。 铃木正男看准了这一点,在宝牌二索和白板当中,留下了白板,等着对方手边的那张牌。 到这个时候还留在手上的字牌,也只有三元牌了,这张白板中奖的概率很大。 果不其然。 下一巡堂岛就把边上的牌弹了出来。 果然是一张白板。 看到这一幕,铃木正男神色微微有些轻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就这? 他推开手牌,七对子加红dora2、dora2,但只计算为庄家四番加9600点! 堂岛没有太在意,只是很随意地交付了点棒。 而下一局,铃木正男又是以同样的方式,直击了堂岛。 断幺,七对子,只算七对子的两番加一本场2700点。 堂岛又是正常交付点数。 连续的两次胡牌,铃木正男有些看不懂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水平? 感觉菜的一匹。 这种人也好意思在道上混? 东三局二本场。 铃木正男不想抓堂岛这个菜逼,眼下南彦才是大敌,先收拾了他再说。 这一局他故意留了一张七饼。 这是看清了南彦手里有大量的筒子牌的情况下,专门留了一张。 从牌河里也大致能看起来对方也是在做七对子,跟他一样,因此这张七筒,在对方二择的时候,就非常容易抓到他放炮。 毕竟对方是擅长一番牌的麻雀士,因此平和这类以顺子为主的面子才是他的最爱,他手里筒子数量多,那么就容易根据习惯,舍不得打出筒子的顺子面子来组成二番的七对子,最终留到最后才会打出。 这张七筒,就是专门等着他来的。 看他的样子,七对子应该快要成型了,接下来就是面临二择的情况。 而这时候,南彦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来。 铃木正男看着这张牌陷入了思索。 红五筒都打出来了,那么就说明筒子部分的搭子应该是成对的情况,对方大概率已经七对子听牌。 七对子这种形状很特别,它一定是单吊一张牌,所以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的,筋牌之类的防守理论统统无效,只有南彦牌河里的现物是安全牌。 随后他进了一张,北风。 这张牌已经打出过一张,按理来说是安全牌。 但这可是七对子,那么这张已经打出过一张的北风反而更加危险。 虽说他手里其实有南彦的现物,可自己七对子也已经成型,自然没有必要弃胡防守,直接将手上的七筒打了出去。 “荣!” 看到这张牌,南彦笑了笑,当即推到了手牌。 七对子,单吊的就是这张七筒。 “你!”铃木正男懵了。 他刚刚看到南彦打出了红五筒,以为他筒子部分已经是完全成型的情况,不然如果是【伍六六七筒】这类的形状,应该也是切七筒而不是红五筒,这样可以搏第二张红宝牌加番。 但是南彦切出一张红五筒,让他以为是筒子部分已经完全成型,单吊的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的牌。 结果对方却运用了自己的心理,反过来吊这张七筒,抓到了他的炮! “七对子,宝牌2,红宝牌2,加上二本场,7000点!” 由于这场比赛红宝牌的总数是六张,要摸到两张也不难。 七对子一旦有宝牌,宝牌也是成对的。 这副牌在当前规则之下,勉强达到了四番的标准。 铃木正男抿了抿嘴,很是不爽地交付了点棒。 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七对子,居然被别人的七对子给胡了,实在叫人不爽。 南彦接过点棒,感受着与白道麻将截然不同的氛围。 这种氛围,将成为模板的养料。 而他居然对这种氛围挺享受的,甚至乐在其中。 好像这种麻将,才是他的归宿。 雀傀的扮演度,也在逐步提升之中。 47%! 48%! 49%! 几乎没有太过的扮演要素,只是单纯参与了一场普普通通的黑暗麻将。 扮演度便在飞速增长中。 138.第138章 大牌对攻,役满对役满! 牌局很快进行到了西风战。 在预选赛和全国大赛里,是没有西风战的,通常决赛也就打两个半庄。 但这场黑暗麻将,只有其中一个人被飞,才会结束。 可在南风战里,就出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尴尬的局面。 堂岛飞了。 南风战被南彦的对对胡混一色三暗刻胡了18000,紧接着南风战上场的冈田居然也有着新手的眷顾,直接手气爆棚胡了个堂岛一个清一色。 这才南二局,堂岛就直接飞出天际,这让牌局上所有人都一阵无语。 不说你来当搅屎棍,难道你就不能好好当个牌搭子吗? 发生这种意外情况,让铃木正男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之前五十岚健还明里暗里透露说这个堂岛实力有多强多强,结果被两个高中生一人胡一个跳满,这什么水平,也好意思打黑暗麻将? 堂岛倒是脸皮够厚,虽然已经负分了,但依旧不太在意地搓着麻将,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个局面,让在座其他人只能接着打下去,不再管堂岛了。 毕竟这一场的胜负,其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如果按照堂岛被飞的局面,南彦时下分数第一,便相当于取得了胜利。 这样其他人肯定不乐意的,所以这场麻将只能继续下去。 只有除了堂岛以外的其他三家中有一个人被飞,牌局才会结算。 此时的分数。 南彦:59000点 铃木正男:42300点 五十岚健:33000点 堂岛:-34300点 几乎没有自摸,全是放铳得点。 至于谁在放铳,就不用多说了吧。 看到这优势极大的比分,坐在后方的井川却有了担忧。 现在南彦前辈的分数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家,从技术上来说,其他人也绝不是南彦前辈的对手。 但正是这种情况,就应该更加警惕这些人耍手段。 尤其是那个叫做五十岚健的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人一直在观察场上的情况,除了胡过一次满贯,后续每一局都是弃胡,牌到底差到什么情况,才会把把都弃胡? 西风战上。 对方换下了冈田佑人,之前一直看戏的佐川三木终于上场了。 “南梦同学,别来无恙啊。” 佐川三木朝南彦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开始吧。” 南彦点点头。 看到南彦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这越发激起了佐川内心的愤怒,他倒要看看,南彦还能装到什么地步! 比起冈田那个怂比,佐川似乎根本不害怕。 南彦优势大不要紧,但只要胡出一个役满,牌局很快就会结束,麻将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有其相应的魅力? 翻盘,只需要一个役满! 他有很大的信心能够做出这个役满。 因为这家麻雀馆,他来过很多次了。 麻将馆的老板只有两副牌,这些牌都用了很久,里面的划痕、磨损,他都记得七七八八,许多牌他都知道是什么。 他之前还统计过哪些牌的刻痕代表着是那张牌,编成谱子交给了正男哥,然而对方一句太长不看,就丢回给他。 认为对付一介高中生,根本用不上。 有五十岚这位心转手的大神在,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高中生。 然而打到了现在,这个心转手的黑暗代打手一次都没有胡过,这让佐川开始着急了起来。 这些所谓的大佬不靠谱,只能他自己上了。 毕竟他的牌注下的最大,别人还只是尊严受损,被打个几拳,根本无伤大雅。 但是他输了,可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他必须要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下这一局! 这段时间,对于一些出仟作弊的行为,他都有好好练习过。 比如不知不觉中移动牌山,偷换牌河,偷藏手牌. 这些手段,他都练过! 就是为了今天能够万无一失。 既然靠着正常打牌是赢不了南彦,那就只能上点科技了! 本以为这些大佬能靠谱点,没想到连个高中生都拿不下来,简直可笑!还是得我自己来! 崭新的牌山被码出。 这幅牌里有至少四分之三的牌,他都能记清楚,但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能够确认的牌大概只有一半。 看了一眼南彦的起手牌。 可以确认的牌有【一九万,伍索,九筒,东南西北白】 他手上有一半以上的牌,自己都能认出来。 八张九牌,这一场大概率是走国士无双。 所以他必须在南彦做成国士无双的情况下,尽快把自己需要的役满给做出来。 一个役满的直击,南彦就彻底完了! 而果不其然,南彦下一巡里,摸进一张佐川不认识的牌,然后将中间的红五索打了出来。 好家伙,明牌国士无双。 佐川三木咬了咬牙,现在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他当即也不做作了,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将自己手上不要的牌藏在袖子里,然后再摸牌的时候强行替换牌山上的牌! 这种方式他练过很久,而且南彦就坐在他对面,从他的视角上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就算看出来了也无所谓。 黑暗麻将,只要没有被抓个现行,都不算违规。 不过在他换牌的途中,观察力向来惊人的井川却看到佐川三木手上的牌少了一张。 他当即起身:“等等,他小相公了!” 本来摸牌之前应该有十三张牌,可现在这个叫佐川三木的人手上只有十二张,明显是小相公! 在南彦前辈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家的时候,他可是一直盯的死死的,生怕别人用作弊的手段。 没想到果然出现了! 冈田佑人也惊呆了,看向佐川的一只手上,果然藏了一张牌。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真的敢作弊,他不要命了么? 佐川三木也是满头大汗,但是他目光异常坚定,就算自己不作弊,少了一只手,他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所以硬着头皮也要继续! 除非南彦能说清自己把牌藏在了哪里,直接抓个现行,否则根本不影响牌局。 “小相公不就小相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五十岚健淡淡道。 “啊?”井川愣住。 少了一张牌还能继续的么? 这么明显的作弊,难道你们都看不到? “小伙子,伱难道不知道麻将里有个规定:少牌者不视为作弊,仅仅只是不能吃、碰、杠、和,并且可以放铳给别人,如果流局,则按未听罚符。 但是大相公的话不行,多牌者一般直接罚满贯,牌局强制终止。 如果有人役满听牌了,结果你整个多牌导致牌局终止,那可能要罚你役满。 你打牌这么久,难道连这么基础的规则都不知道?” 五十岚健接着开口。 没错,打成小相公不要紧,打成大相公才要命。 在牌局上少一张牌问题不大,只要推到手牌的时候,掏出那张藏起来的牌就足够了。 小子,是没打过黑暗麻将,不知道规矩? 不过说起来,没想到这个叫南彦的小伙子牌力这么强,打到现在,这小子一个铳都没放过。 反观他自己,只胡过一次。 点数一下子拉开了。 要怪就怪堂岛这家伙,铳全给他放完,自己牌都还没来得及成型。 本来他打算自己亲自出仟来对付南彦,但现在看来,有个小子代劳也不错,反正只要最后赢下来了,问题就不大。 井川博之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黑暗麻将居然如此无耻,这么明显的作弊行为都没有制止! 这还有公平可言么? “听到没有,我这幅小相公没有问题,”佐川三木听到这番话,笑着道,“你看到我的牌掉哪里去了,有时间可以帮我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呢。” 井川顿时气得不轻,这就是黑暗麻将,连规则都不遵守,居然可以明目张胆地作弊! “井川,坐下吧。”南彦平静道。 黑暗麻将就是这样,你没有现场抓到对方放铳,那么他就不算作弊,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黑暗代打界的大佬,一般都不太喜欢搞这一套,因为实在是过于低级。 这些人通常都是给人心理上的压迫感,而很少在麻将上做手脚,出仟只是为了跟对方谈判,而不是取胜的手段。 执着于出仟,一般也成不了真正的麻将巨擘。 不过问题不大。 因为雀傀的扮演度,已经突破了50%。 新的能力,有点特殊。 但能让他稳操胜券。 “自摸!” 而另一边,堂岛浪起来了。 修罗牌浪,涛声大到掩盖了一切。 “清一色,对对胡,每家8000点!” 什么! 佐川三木瞳孔一震,他的四暗刻差不多就要成型了,换牌山都换的差不多,结果却被堂岛自摸给抢先一步胡了! 这家伙,别再这个时候给我捣乱啊! 这样一来,他就得重新再摸一副四暗刻的牌了。 就算作弊一两次别人看不出来,但别人也不是傻子啊,次数多了,绝对会露馅! 这该死的堂岛,已经被击飞了,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捣乱。 西一局,一本场。 此时此刻,南彦也感受到了恐怖的牌浪,开始升腾。 修罗牌浪的涛声,已经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而雀魔牌浪,也开始爆发。 能看出别人手牌又如何? 只要起手牌好到一定程度,其实就跟开挂没什么区别。 你出仟得来的牌,甚至不如别人起手摸到的牌。 看看乘上修罗牌浪的堂岛就知道了,他的配牌绝对好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一旦乘上这股巨浪,便势不可挡! “自摸!小三元,混一色,对对和,混老头!” “自摸!清一色,七对子!” “自摸!混一色,二杯口,混全带幺九!” 就这样,堂岛自摸,胡牌! 再自摸,再胡牌! 全场,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 哪怕想要出仟,佐川三木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个人的胡牌速度,比他出仟都要快,而且每副牌都是大牌。 怎么回事?这个人开了挂吧?还是出仟了? 不太像。 因为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只手在桌子上,摆明了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爷,不屑出仟。 可即便他不出仟,牌都大到无法想象,从负分被击飞,再到登顶,只用了短短的几副牌! 他的点数,甚至超过了南梦彦! 根本没有人能打断他胡牌的速度,再这样下去,五十岚健还有他,都将在西风战被击飞,而由于南彦分数比他们多得多,根本不用担心被飞。 如此一来,他们就都输了。 开什么玩笑! 西一局,五本场! 而堂岛这一场的手牌,同样不简单。 站在佐川的视角上,也能看出堂岛的手牌十分惊人。 好像是.三副暗刻在手! 可恶,这起手牌怎么会好到这种程度。 还没等他换牌,下家就打出一张牌出来,正是其中一副暗刻的第四张! 杠! 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堂岛直接开杠。 这一局里,堂岛化身成了无情的开杠机器,短短几巡之后,便已经杠了四副牌在外,暗杠和大明杠应有尽有,只剩下单吊的一张一索。 好在这张一索,他是知道的,不会放铳。 但是即便不会放铳,只要堂岛自摸,牌局也一样结束! 到了这个时候,分数垫底的五十岚健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就是狂狮堂岛,这就是御无双! 他的修罗牌浪一旦开启,便势不可挡,果然厉害! “啧啧啧” 看到三家都被自己压制,堂岛将自己的手指压在那张幺鸡之上,淡淡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没有人开杠的话,接下来的一巡,我自摸成功,可是要直接飞两家,牌局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要是换做是正常的黑暗麻将,被飞一次一根萝卜,我只需要一根,就能换你们十根,二十根! 真是无聊啊。 最后一巡,我给你们机会,要么开杠,要么结束! 这么平淡地就结束了,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不管是五十岚健还是佐川三木,都被堂岛的气场所震慑。 如果真是赌上胡萝卜的牌局,这个人是真的能够用一根换他们十根。 就连四杠子这个达成难度堪比纯正九莲宝灯的役种,他居然都完成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修罗牌浪带来的运势加成,简直所向披靡。 这个男人,果然可怕到了极点。 “无所谓。” 就在这时,南彦的声音淡淡响起。 “就算没有了二十根胡萝卜,只要还有最重要的幺鸡,生活就能继续。” 此言一出,场上从另一种死寂的气息,顿时化作另一种凝重又怪异的氛围。 堂岛:??? 佐川:??? 五十岚健:???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南彦。 不是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身后的井川也哑口无言。 前辈,都这种局面了,你还能说这种不合时宜的冷笑话啊! “哈哈哈”堂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那个家伙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你,你确实很特别!” 但堂岛心里也一阵腹诽,这家伙,居然在开冷笑话的同时,还暗示我手上的最后一张牌是幺鸡? 有点东西。 可听到南彦的话,佐川瞳孔地震,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段子,他真没有考虑过失败的恶果?就这么笃信自己一定能赢? 接下来,轮到佐川摸牌。 他一发上铳,一张一索落在了自己手上。 咬了咬牙,看上了牌山上堂岛接下来要摸的那张牌,虽然场面上他能辨认清楚的幺鸡已经有三张。 南彦一张,堂岛一张,自己手上一张。 但他仍不敢确定那张最后的幺鸡是不是堂岛接下来要摸的。 他确实记下了许多关键牌。 可为了减少工作量,重要的牌他只也会记二到三张,所以最后的幺鸡,他并不清楚在牌山的什么地方。 一旦真的如堂岛所言摸到了那张幺鸡,这场牌局就彻底结束了! 所以他必须有所行动。 干脆对牌山偷天换日,将这张一索藏在手里,然后偷换掉牌山上的一张。 那么这张幺鸡,就会落在南彦的手里。 随后他再度看向南彦的手牌。 只见南彦手上只有十二张牌,也是小相公! 啧,这家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不过剩下的十二张牌,倒是有半数以上他能看出来。 依旧是好多种九牌,他能认出来的牌就七八张,而南彦牌河里出现的也全都是中间张,这明显是朝着国士无双的方向去做牌。 但是南彦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张幺鸡。 这张一索就算是送给他也无妨。 国士无双只需要十三张幺九牌各取一张,这张幺鸡对于南彦的意义不大。 才短短五巡,距离国士还差很远,他在上一巡才打掉一张没有用的中间张,显然还没有到国士听牌的情况。 强行塞给他好了。 如果他放铳这张幺鸡,就要面临48000点的超级大炮,点数瞬间一落千丈,怎么救救就不回来。 打定了注意之后,佐川三木已经不再考虑后果了,反正牌都换了这么多次,再换一张也无妨。 这张幺鸡直接被他偷偷塞进了牌山里。 如此一来,下一巡南彦百分百摸到幺鸡,这样他就要做出选择了。 但站在南彦的视角,这张牌是有必要藏一下。 只是他其实也没有像对方那样藏在手里,就是单纯得扣倒在了十二张牌后,因为这张牌实在是太好认了。 不仅是一张红中,而且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角,几乎任何人都能一眼就认出这张牌来。 他这也不是小相公,只是因为扣倒了让对面看不到这张牌而已。 连小相公都默许了,扣倒一张牌有问题么? 至于扣住这张牌的原因,主要是他面前的牌,实在过于朴实无华。 【一九万,一九索,一九筒,东南西北白发中】 不是普通的国士。 而是国士无双十三面。 扣倒了最明显的红中,留下的都是没有太多刻痕的牌,在明面上,不会觉得他手里幺九牌多到已经成型了。 何况上一巡还打出了一张中间张,这就给人一个错觉,以为他还在做牌。 他比较喜欢,有人亲手把他要的牌送到自己手里。 轮到南彦摸牌,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摸到的幺鸡从他的手上推倒。 “胡了!你胡了!快说词啊!” 看到南彦推到了这张幺鸡,佐川三木激动大叫起来,催促堂岛快推到手牌。 被直击48000点,神仙难救! 然而堂岛看了一眼佐川,不为所动。 “怎么了!你怎么了!你那张牌不正是幺鸡么?四杠子啊!什么意思?” 佐川三木还想要大声斥责堂岛打假赛,居然不胡南彦手里的这张幺鸡! 然而随着南彦一张张牌摊开,直至最后一张红中。 整幅手牌,最终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国士无双十三面! 不管有没有双倍,都彻底杀死了比赛! 139.第139章 为什么你觉得凭作弊能赢? 十三种幺九牌,整整齐齐,推倒在了桌面上。 佐川三木看到这十三张牌,瞳孔猛然一缩。 这不可能! 看向南彦的牌河,全无一张幺九牌。 也就是说,这是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 每一张牌都是他自己摸的,这绝无可能! “你在出仟!” 佐川三木绝不相信对方能够靠自己自摸摸到无振国士十三面。 要知道他上一巡还在切中间张,这一巡就听牌了,还正好接过他递过去的一索,你说没有换牌他都不相信! 没想到这个南梦彦道貌岸然,居然也是个出仟的货色! 听到对方倒打一耙,井川顿时血脉喷张。 他坐在后面旁观了一切。 南彦前辈起手牌就是九种九牌,然后他没有宣布流局,而是直接朝着国士去做,但每进一张牌国士的向听数就减少一位,完完全全是靠自己摸,根本不存在和佐川三木一样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更何况。 前辈自始至终都是一只手放在桌上,秉承着比赛的规则,衣服也是夏天穿的短袖,就没有偷换牌的可能。 除了扣倒一张有瑕疵的红中以外,所有步骤都是极其规范的,根本不存在作弊。 反而是佐川三木一直以来都鬼鬼祟祟的,手里的牌频繁更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作弊一样,居然还好意思说前辈在出仟! 井川刚要争辩,却不想南彦却提前开口了。 “你说我在出仟,按理来说,四杠子明明是比国士无双十三面更难实现的役种,为什么伱会觉得四杠子是合理的,反而是国士无双十三面更不合理?” 立直麻将里最难实现的三大役种。 天和,四杠子,纯正九莲宝灯! 役满牌型中,国士无双十三面甚至比大四喜都要容易成型。 反而是四杠子这个能够副露成型的役种,其实现的难度,跟纯正九莲宝灯不相上下,比天和都要困难。 “这位堂岛先生达成了四杠子,你没有半点怀疑,凭什么国士无双十三面你就无法理解了呢?” 南彦笑容淡淡地说道。 他依旧是坐着,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审视着对面站着的佐川三木。 佐川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因为确实是如此。 堂岛的四杠子,难度绝对要超过国士无双十三面,但是他偏偏质疑南彦的这一手有问题,明显不合理。 “因为.你们俩是一伙的,”佐川拉下脸皮,抬手指着堂岛和南彦,“你们俩联手作弊,故意破坏黑暗麻将的规矩!” 看着佐川越发魔怔,一旁的五十岚健冷笑一声:“他们俩自始至终都是一只手在桌上,如果仅靠一只手就能瞒天过海,那他们比起传说里的雀鬼都要厉害。 别挣扎了,他们没有出仟的痕迹。” “你说谎,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佐川三木瞳孔里泛着血丝,死死盯着五十岚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心转手的高手,面对对面一个高中生,你就胡了一次,如果你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怎么可能就这点水平!” 这番话,让五十岚健脸色一黑。 他好歹也是黑暗代打界的雀士,混迹道上有些时日,你怎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再说你难道不看看对面都是什么人? 一个根本不在意输赢,有着修罗牌浪,后期无敌的狂狮堂岛! 他一旦启浪,根本不是心转手实力的雀士能够抗衡的。 另一个高中生且不说他水平如何,光他的心性就不像是个刚接触黑暗麻将的正常人! 怎么可能会有面对动不动就断手断脚的黑暗麻将,却还能谈笑风生的高中生。 这种人根本就不存在! 五十岚健甚至认为,这个高中生,恐怕是哪个道上大佬的直系血亲,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反观这个佐川,输了就翻脸,不敢承担后果,这才是正常高中生的反应! “看起来你对这家麻雀馆的牌很了解。” 南彦目视着佐川,将自己面前的两张一索抓起。 “这两张牌,我自己的这张一索背面有划痕,你塞给我的这张,有陈年的污垢,至于堂岛先生的那张,缺了个角,你似乎不清楚最后的那张一索在什么位置,所以你才那么惶恐,拼命将自己手上的一索塞给我。 但实际上……” 他伸手,翻开了接下来堂岛要翻的牌。 那张牌显示的牌不是一索,而是一张九万。 “他那只是吓人的话而已,但你自己信了他的话,潜意识里认为他下一发百分百自摸。” 见到这一幕,井川也愣住了。 没错,刚刚他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 慑于堂岛那种疾风骤雨般凶猛的攻势,他误以为堂岛接下来就要自摸成功。 其实是堂岛自己陷入了绝境。 因为南彦前辈的是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也就是说堂岛不管是打出一索,还是打出九万,都会给前辈放铳。 反而是堂岛自己会损失32000点! 如果当时这张一索不被佐川塞进牌垛里,那么他们还有机会取胜,虽说机会十分渺茫,但未必会在这一局就输。 反而是因为佐川太急于求成,将这张牌塞给了前辈,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看着南彦翻开了自己接下来要摸的牌,堂岛倒是不以为然。 他的浪又不是无敌的,怎么能保证每一巡都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纯粹是这高中生太蠢,被恐吓一下就信了,才做出这样给别人塞牌的蠢事。 佐川三木看到这张牌,双瞳瞪大,整个人从头凉到到脚底。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促成的! 简直是形同自杀!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张牌是九万,而不是一索!你来过这里?” 佐川不敢相信。 他特地来这个麻雀馆里,就是为了提前记下这里绝大多数牌的形状,他南彦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真蠢么?” 堂岛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你能记牌,别人不能记么? 这张九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局这小子做国士的时候,就在他手上了,虽然没有明显的痕迹,不过他应该也能辨别出来有点褪色,所以认得出这张牌。 你提前做了功课,记住了这么多的牌,但他只需要记住关键的几张牌,就已经足够了!” 佐川顿时哑口无言。 他万万没想到,南彦居然也记了牌。 不仅仅是南彦,这个堂岛也记了牌,不然不可能知道这张牌在前几局里就在南彦的手里。 但即便如此,他还频频放铳,不是他避不了铳,而是他就想点着玩。 这就让别人产生了误会,以为他水平很不堪。 在短短几局里,他们就记住了这么多的牌,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井川也略微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南彦前辈是记了牌。 虽然他看得出来这副麻将有很多的瑕疵,只要熟悉这副牌的人,基本上就能够洞察牌山和别人家的手牌,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南彦才会扣住最明显的一张红中,不让对方看清这副手牌的全貌。 而且前辈知道,就算对方记了牌,也不可能记住所有,肯定是重点注意一些牌。 比如三元牌,东风,以及关键的中间张5s、5m和5p。 能够记住这些牌,赢面就已经很大了。 只是对方或许没想料到,前辈几次起手都能九种九牌,直接就奔着国士去做。 而国士无双所需的牌,都是不那么重要的幺九牌,因此对方是没有记全的,才给了这样的机会。 并且明显可以看出来,前辈也是记忆力超群的人,在短短的一个半庄里就记住了相当多的牌,这才能精准得猜到堂岛不会自摸。 “你这是犯规!你这不符合麻将的规矩!” 终于,佐川咬了咬牙关,强行给南彦扣上罪名。 但是他这种说词十分乏力,毕竟先记牌的人,可是他自己啊! 明显是恶人先告状。 就连后方的铃木正男也觉得自己这名小弟太过喧宾夺主了,在黑暗麻将领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遵守约定的。 哪怕是当年‘传说的一夜’,黒道顶级大佬鹫巢岩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遵守了规矩,没有为难对方。 你佐川损失的只是区区几根胡萝卜,而人家鹫巢岩失去的可是自身的性命,并且他也是如约散尽了万贯家产! 这样的黑暗巨擘也要遵循规矩,你一个高中生岂敢违约? “佐川,作为同学,我也不想让你难堪。” 南彦坐姿舒舒服服,目视着佐川。 “你之前一共作弊了八次,偷换了九张牌,每次都把牌藏在袖口里,也有两次藏在另一只手上,三次都是四暗刻一向听的时候被堂岛胡牌给打断了。 正常情况来说,被抓到都是要直接自戕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我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单挑的机会! 你继续用这副麻将也好,继续用这台麻将机也罢,继续接下来的牌局也可以,或者你也可以还一套崭新的牌来。 我们一对一,其他人都是牌搭子,只计算我们俩的比分,并且不允许有任何作弊的行为,如果你能赢,之前的所有一笔勾销,我还会保证这辈子都不碰麻将;而如果你输了也不过再加点胡萝卜,你这一场好像用了两只手上桌没有胡萝卜的话,幺鸡也是可以代替的。 你觉得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 佐川三木一把把牌山掀翻,整个人彻底崩溃。 让他跟南彦单挑,还不允许作弊,好比是让马大师和泰森打八角笼,并且不能带左轮手枪,这根本就不可能赢。 “行了佐川,我们是玩不过他的。” 看到佐川疯魔的样子,冈田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他明显感觉到,南彦现在的气场和他在学校里简直截然不同。 这个人现在非常享受支配别人,瞳孔之中似乎没有首次接触这种局面的恐惧,完全就是一个擅长黑暗麻将的老手,而不是他们认为的雏! “还有你,冈田,明明你之前说要弄死南彦,说恨不得毁掉他,可现在呢?你居然只想让他退学!你当时的豪言壮语哪去了?你不是要杀了他吗?不是要弄死他吗?不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痛恨他的人吗?现在呢?啊!!” 佐川揪住冈田的衣领,红着眼质问他。 吓得冈田冷汗直流,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谁知道你是真敢干啊! 他们只是高中生,他口嗨一下怎么了,还有人说要杀了伊藤老妖婆,也没有人真的去做啊! 还有多少高中生说作业繁重想要跳楼,有几个是真跳的? 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真的只是当初很气口嗨两句而已! 可佐川掐着他的脖子,仿佛真的要弄死他。 好在有旁边的人上前,把他救了下来。 他赶紧逃得远远的,感觉佐川真的就是个疯子,明明他才应该更南彦有仇,结果这个人仿佛比自己还要恨! 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好了,既然不想单挑,那今天晚上这局应该有结果了吧,就按说的来做吧。” 堂岛摆了摆手,要不是因为南彦,他才懒得参与这种闹剧。 现在的高中生,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霓虹的花朵,以为自己就不会被黑暗麻将制裁吧? 踏入了这个领域,不管你是人是鬼,都要遵守规则。 没有人能够例外! “我想听听,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想要找我麻烦。” 南彦看向一脸恐惧的冈田,还有已经魔怔的佐川,淡淡问道。 “冈田我知道,就是因为数学考试没考过我,你心里不爽;但佐川是个什么情况,我记得我好像跟你没有什么矛盾纠葛吧?” 说起来他确实很奇怪,这个佐川,原主跟他几乎没有聊过几句话,毕竟这个人在班上算是现充,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反而是南梦彦过得很卑微,根本进不了他所在的圈子。 冈田还能够理解是出于冲动,你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瞬间无语了。 就.因为这么屁大点的事,就要来打黑暗麻将? 你们高中生的想法,他们实在看不懂。 还以为是多大的利益纠葛呢,没想到居然是考试没考过。 “我确实是上次气昏了头,是我不对。” 冈田佑人嘴角抽了抽,其实他在来打黑暗麻将的途中就后悔了,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下,怕自己需要承担无法承受的苦果,因此提心吊胆。 现在黑暗麻将打完,认怂之后的冈田总算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越是恐惧,陷得越深。 不如早点抽身,离开这种牌局。 这不是他们高中生能够参与的。 “我会主动退学,以后再也不出现你面前,对不起。” 冈田很干脆地认怂。 他今天已经吓傻了,没想到佐川为了对付南彦,真的敢玩这么大。 早点退出,他不想再牵扯上这些了。 听到冈田怂得彻底,被人摁住的佐川才终于认清楚了现实,他确实也头脑一烫,做出了极其出格的事情,今天这种局面,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呢,佐川?”南彦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暗恋谁谁谁,然后因为跟我走得近才报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你的理由。” 冈田对他有怨气还能理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冈田也是奇怪,他一直没有去问佐川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只觉得他的恨意来的莫名其妙。 “我……” 佐川顿了一下,但看到了旁边的几位道上人士全都盯着他,凌厉的目光让他不敢说假话。 而且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之所以我能联系到正男大哥,是因为我跟学校附近的那些混混走得很近……” 听着佐川的陈述,南彦才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学校附近的那些混混,跟佐川称兄道弟,臭味相投,但是这群人都没有工作,精神世界也很空虚,便想着找些有意思的东西。 而对于高中生来说,最能刺激他们的依旧是漂亮女生。 但由于学校附近人很多,他们不好得逞。 于是佐川就想了个办法,让所有人本色出演作为混混去围堵女生,然后其中一个人来个英雄救美,这样就能取得妹子的芳心,那群混混也是没脑子,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很快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当天出了一点小事故,那就是有个叫南梦彦的人见到有妹子被骚扰,不要命地挺身而出,导致了佐川计划的失败。 其实这么粗陋的计划失败不要紧。 但是每当他看到那个小姑娘都来学校报恩,佐川就越想越气,这本来应该是他才有的待遇,为什么会阴差阳错下成了南彦这种人的福利! 他无法接受。 “所以呢?” 南彦听完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虽然这一切都对上了,但还是不免有些无语,“就因为这种事情?” 佐川选择了沉默。 “算了,既然是个人渣,那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南彦看向了铃木正男,“打你十拳就没必要了,你来替我处理他吧。” 听到这些话,佐川三木看了眼已经点头的铃木正男,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140.第140章 堂岛月 佐川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人寰。 听到远处的声音不断在田野里回响,冈田脸色惨白。 好在他没有真的要置南彦于死地,所以牌注轻了许多,不像佐川三木那么拼。 他只需要退学,从此不在跟南彦碰面即可。 这些麻烦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想到这里,冈田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就在冈田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南彦的声音如同索命的魔鬼,从身后响起,“你和佐川一起踏入黑暗麻将的领域,但是伱半路就打退堂鼓,想着全身而退,可是佐川却以为你赌上了一切,结果你背叛了他。 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一番话,让冈田面无血色。 他刚刚想得太简单了,原来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一旦扯上了黑暗麻将,便会身处这漩涡之中,永无宁日! 佐川对他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将来必然会找他的麻烦。 方才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便已是有了杀意。 如果等他康复过来,恐怕他最先找上门来的,就是自己。 因为在佐川看来,自己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 所以自己需要先下手为强,现在的佐川,正处在最虚弱的时候! 至少,废了他! 让他再也没有伤害别人的能力。 否则他一定会每天都活着恐惧之中,一辈子都活在佐川三木的威胁之下! 看着冈田眼中凶厉的精光闪过,南彦轻笑一下,转身离去。 “走吧井川。” 井川跟上南彦。 不过他临走前看了眼整张脸都陷入阴影之中的冈田,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要去做什么,不过他感知向来敏锐,知道这个人接下来一定会去做十分危险的事情。 见南彦和井川离去,五十岚健嘴角抽了抽,他接受了这么无聊的对局,还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简直血亏,真是亏麻了。 以后还是少跟这些高中生有交集。 不过这个叫南彦的,确实有些古怪,明明是个高中生,但给他的感觉像是一尊活了七八十岁的老怪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黑暗麻雀士向来看不起白道麻将,因为这些人只要稍微有些规则上的变动,牌技就会大幅度跳水,操作都会变形。 然而这个叫南彦的高中生,只是前几局的试探之后,后面就很快适应了节奏,不再试图做小牌,而是奔着国士这样的役满去。 显然他知道,一番役种全禁的情况下,想要斩杀对手,只能通过役满牌型! 适应地非常快。 而白道麻雀士的心理素质也不行,牌注的暴增或者代价的提高,都会让他们心理失常。 比如说加个超额的斩首注,他们心态就很快扭曲了,要么贪到极点,要么恐惧到极点,再怎么淡定的人,在利益与自身纠缠的情况下,都绝对无法从容。 黑暗麻将,可不是真的来玩牌的,而是对人内心的考验。 裕望、恐惧,是人最强烈的情绪。 就像面对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子盛情邀请,没有人会选择只在一旁立直自摸。 一定会有反应才是。 可是那个高中生,自始至终都淡定地不像话,甚至最后已经取胜的时候,还打算继续和对方赌一场。 他这真的是一个高中生么? 面对这种诡异的状况,五十岚健感觉这件事背后可能有更深的隐秘,到此为止就好了,也算自己晦气,白跑一趟。 至于堂岛,则看着南彦和井川的车从面前开走,脸上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这小子的浪不错,但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好像他还留了几分力,没有把浪推到最高。 “K还大言不惭说这小子实力平平,现在他给我的感觉,恐怕连K都不能稳胜。”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要是K能够随便踩死对方,那自己就没有来的意义。 但要不要告诉K小心南梦彦? 堂岛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K现在不知道南彦的实力,还以为南彦的水平很一般,他就喜欢看到K被打脸然后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那样才有意思。 “算了,还是回去吧。” 堂岛骑上了自己拉风的鬼火,扬长而去。 . 车上,第一场旁观了黑暗麻将的井川,感觉到自己内心还有些悸动。 如果 他是说如果,这场麻将输的人不是对方,而是他们,那么下场也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那个叫佐川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甚至在他们被惩罚的时候,他还会特地赶来嘲笑,在你胡萝卜被切的时候趴在你面前嘲讽说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这幅表情。 这一点不用怀疑。 能感觉到他对前辈有多恨,明明只是南彦前辈无意中毁掉他的计划,那件事明明对他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仅仅只是看到被救的少女报恩于前辈,便心生嫉妒要致人于死地。 这种小人心肠,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他恨只恨最后被切萝卜的是他自己而已。 而且他确实是个人渣,理应受到惩罚。 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南彦前辈,在经历了一场黑暗麻将之后,前辈好像没有太多变化,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前辈好像变得更沉默了。 “前辈,难道你也没想到,那个人会因为这么这么无聊的一件事,就找上前辈你么?”井川忍不住问了句。 “确实没想到。” 南彦点点头。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这个人骨子里是有点疯狂的因素,他跟那些混混搅合在一起,也是因为刺激,毕竟这个人在学校里是个三好学生,成绩好,人脉好,但是考试那个第一名,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他想要追求更刺激的东西。 还有就是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喜欢借用别人的力量去掌控别人,有一种特殊的掌控欲,或者说他喜欢用自己的头脑,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掌控那些混混,让他们替自己去拦截路过的女生;也想要掌控女生,靠着自己编制的剧本得到对方的好感;到后来掌控身为黑暗代打的铃木正男,借他的力量来找我的麻烦,他的行为具有很强的目的性。 他似乎特别讨厌有什么东西脱离自己所能掌控的范畴,比如我干扰了他的计划,认为是脱离了他的掌控,违背了他的剧本,需要予以惩罚。 在黑暗麻将的过程,发现堂岛屡次摧毁了他的四暗刻,又对堂岛产生恨意;发现五十岚健水平没有达到自己需要的程度,他又恨对方太垃圾。 只是他自己的能力,远远没有达到掌控一切的程度。” 这是个典型的极度自我中心的个性,往往表现出傲慢的特征,自视甚高,他会认为自己非常重要,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有着异于常人的优越感和尊贵地位。 说白了。 明明没有这么强的能力,却妄想着掌握比自己能力大几十倍的人和事,总觉得许多事情都能按照自己设想的剧本去运转,好像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在所难免。 总结一下就是。 前十六七年过得太顺,不知道被人殴打是何物。 后来数学考试,只是导火索。 在他看来这个叫南梦彦的人最近实在是太跳了,竟然敢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必须要狠狠地收拾一顿。 然后,就找了不该找的人,借了不该借的力量。 并且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个人只是个小丑而已,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南彦接着道,“所以说了不要觉得黑暗麻将很好玩,真实的黑暗领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酷,有的只是这种无聊的事情。 就算我赢了,其实也没得到什么。 看起来赢的彻底,但实际上收获了一个永远的敌人,他失去了两只手,人生已经毁了,他未来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把他的痛苦百倍奉还。” 听到南彦的话,井川也沉默了。 这种涉及黑暗领域的麻将,确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 那个叫做佐川的人,他将来绝对会对今天的所有他认为忤逆过他的人进行报复,不仅是南彦前辈,恐怕也包括了他。 被拖走之后,井川看到了他的眼神。 那是一种深深的仇恨,他似乎想把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刻在脑海里,然后逐一进行报复,让所有人都感受他的痛苦! “所以啊井川,要与赌毒不共戴天,这才是健康的人生价值观!” 南彦补充道。 “可是前辈,感觉你在参加这场黑暗麻将,似乎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好像还很从容自在的样子。” 井川开着车,不免开口道。 “怎么会,我都要吓尿了。”南彦打了个哈欠,“我还担心佐川今天就从坟里爬出来攮我一刀。 这样吧,今天去你家休息,咱哥俩一起也有个照应。” “……好吧。” 说实话,其实井川自己也有点后怕的。 这个人最后死死盯着他,确实形同厉鬼,一个人的话,怕是晚上都会做噩梦。 . 与此同时。 堂岛在一家高档小区的楼下停了车,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进去。 这一局的黑暗麻将,在他看来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他甚至不太在意那个被切萝卜的高中生会不会嫉恨于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 这些年走南闯北,跟各方势力打交道,明里暗里交恶了不少人,难道还怕一个高中生的报复。 简直可笑。 不过这个高档小区,并不是堂岛家,而是他大伯的家里。 毕竟都这么晚了,自己老家九州距离长野十万八千里,还是去群马县的大伯家休息一天。 可一想要到大伯家,就得碰到那个让他非常不爽的死丫头,他就莫名难受。 他大伯中年得女,对这个臭丫头宠得不得了,简直宠上了天,在加上他爸妈,还有其他亲戚,以及爷爷奶奶,都非常喜欢这丫头,导致她在自己面前嚣张得不行。 如果说K这臭屁的性格仅仅只是让堂岛有些不爽而已。 但这个丫头给堂岛的怒气,那真的是随时都可以让他爆炸。 别看他在外边,被各方势力称作狂狮堂岛,是个极其嚣张的狠角色,谁都不敢招惹他。 可在家里,堂岛可是非常孝敬长辈的,所以根本不敢动这死丫头的一根汗毛。 当年在这丫头才八九岁的时候,堂岛仅仅只是心情不好吼了她一句,这姑娘就哭着去找他大伯,然后整个族谱的亲戚都过来慰问他是不是在欺负小月,连他爸妈和爷爷都在数落他,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甚至他在医院里躺了很久的太奶奶,也奋力爬起来给他臭骂了一顿。 这一通下来,狂狮也怂了,根本不敢去招惹这个小鬼。 真的不好惹。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 刚一上楼,就见到了一个穿奇装异服的少女。 这种奇装异服堂岛也不太懂,似乎是叫‘lo裙’,似乎在现在的女生当中这种华丽的裙装很流行,反正堂岛不太懂,毕竟他这个人喜欢的妞都是越少越好,身材越劲爆越棒,这就省去了上手的麻烦。 对这种花里胡哨还脱起来贼麻烦的衣服,还有平平无奇的身材,堂岛一点兴趣都没有。 突然看到自己堂哥要来住几天,那个少女露出了仿佛是看蛆虫一般厌恶的眼神。 “哈?你这浑身发臭发酸的,还好意思跑来我家住几天,咦这几天的洗衣机我不用了,免得沾上污秽之物!” 仅仅一句话。 堂岛气炸了。 但是在要发飙的时候,却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必须忍啊! “小月,哥就是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还有你能不能有点礼貌,都读二年级了,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 “哦,就一个晚上啊。” 穿着lo裙的女生瞥了堂岛一样,“早点滚蛋也好,明天我有朋友要来家里做客,像你这种出去一趟就满身劣质香水的人待在我家,我才压力山大,别人还以为我被你这种臭大叔给包养了。” 那妹子对堂岛没一点好脾气。 如果远在奈良的南梦柯看到这对堂兄妹的互动,她真会觉得,自己对亲哥南彦还是太温柔了! 堂岛被岔的没辙,要是外面别的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直接一巴掌给她的嘴打成裂口女。 但这是自己堂妹,整个堂岛家的宠儿,他根本没法跟这个小仙女抗衡。 只能赔笑两声。 “堂岛月,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听到堂岛月的话,路过的伯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两人真的是冤家,一见面就要斗。 “妈,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的很多男孩子,他还就是喜欢被人骂,越骂他他还越兴奋,像我们班上的男生都愿意排着队给我骂呢!” “哎呀,你这.” 伯母叹了口气,对于女儿闹腾的性格,她也是没辙。 “话说你怎么跑群马来了。” 堂岛月插着手,这次倒是没有奚落堂岛,而是奇怪问道。 九州距离这儿路途遥远,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跑这里来。 “来办事。”堂岛淡淡说了一句。 “休想敷衍我。” 堂岛月知道堂岛跟一些道上的势力纠缠不清,这种事家族也知道,但其实他们家族本来就是道上势力在金盆洗手之后形成的地方势力,所以对于堂岛混迹黒道的态度暧昧。 不支持也不反对。 只要牵扯别太深,别主动加入其他势力就行。 知晓这些势力,所以堂岛月深知其中黑暗的一面,当即说道:“你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外边杀了人,然后跑我家来避难了?” “你!” 堂岛龇牙咧嘴,他詾口都要气炸了。 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妹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大小姐脾气,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更不在意他这个哥哥的脸面。 何况这时大伯和伯母也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虽说杀了人这种小事,他们家族还是能搞定的,但在社会上的影响非常不好,需要花很多财力去搞定。 所以就算是道上的势力,一般也不会闹出人命。 见到堂岛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投来目光表示关切。 到了这一刻,堂岛知道不解释清楚也难了。 “其实没多大事,就是听到有个朋友说他认识隔壁长野县一个少年也能掌握牌浪,所以我就特地来长野跟这个高中生切磋了一下,真的就只是这样,没骗你们!” 堂岛都想要哭出来了,他没干什么坏事啊,为什么非要来逼供他。 难道自己在你们心里都是坏到骨子的人么? 不过想想也是,家族里一旦有年轻人被人带坏了,都会说是他堂岛带的,别人抽烟,跟堂岛学的;别人白嫖,堂岛哥教的;别人学习差,堂岛哥当年也考零蛋! 这就让堂岛在家族的风评不佳。 怎一个惨字了得。 听到这番话,两位长辈倒是不觉得奇怪,这确实像是堂岛会干出来的事情。 而听说了这件事后的堂岛月却是眼前一亮。 “你说的这个人,他也有牌浪!应该不是你那种废物牌浪吧?” ———— 晚上还有一章,但别等了。 调休稳定不了几天,难受。 141.第141章 决定亲临长野魔窟的俩姐妹 “喂,南浦.明天还是别来我家玩,我那个废物堂哥来了!” 堂岛月洗完澡,就开始在房间里煲电话粥。 别看她跟自己堂哥没有任何好脸色,脾气也才差的一塌糊涂,但是在家里是一副模样,在学校里又是另一幅模样。 她在学校里可是温柔甜美,说话也是温声细语,还喜欢在阳光下的无人座椅翻看霓虹的古典文学,天朝的名著。 这就导致在他人眼里,堂岛月是个体弱多病,拥有文学素养的大小姐。 实际上恰恰相反,她一拳下去,自己堂哥都要吐血的强悍妹子。 而且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看书,纯粹是装装样子。 毕竟看到班上的男生跪舔,女生嫉妒,老师的追捧,堂岛月很享受这份代入感。 只有南浦,她最好的闺蜜,知道她的真面目。 “呃” 听到堂岛月的话,电话另一头的南浦数绘不知道该怎么评说。 “小月,毕竟是自己堂哥,感觉一口一个废物,是不是不太好啊!” 堂岛月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说他是废物就是废物,天天吹自己是什么上层麻雀士,水平也就那样。” “可是你堂哥不是能掀起牌浪的麻雀士么?” 南浦数绘淡淡道。 黑暗麻将界的境界南浦不是很懂,但她知道光能掀起牌浪这一点,其实就已经能轻松击败绝大多数麻雀士了。 毕竟能够掀起牌浪的雀士,在牌桌上是相当具有优势的。 不仅是掀起牌浪,让自己的手牌变好这么简单。 能够掀浪,就说明自身拥有着超然的感知力,这种感知能力对于感知危险、勘破牌山以及读通他人的手牌、洞察他人的心理,都非常有效。 而且通过自己掀起的浪,还能影响他人, “他的牌浪猛是猛,但连精准控制都做不到,只要感知力敏锐的人,都能够乘上他的浪,你说这种牌浪有什么意义,也就对付一下那些感知不到牌浪的凡人罢了。” 堂岛月有些不屑道。 不过不得不说,她堂哥的浪确实猛,只要能乘上这股浪,把牌从左边打到右边就能和牌了。 “话说小月,感觉你对伱堂哥意见很大啊,他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南浦数绘无法理解。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哥哥,也没有表哥堂哥之类的,所以无法切身体会堂岛月的嫌弃,不过她倒是有个表弟,还挺可爱的。 “反正你明天别来了。” 堂岛月恐吓道,“我去九州做客的时候,见到我堂哥每次都能带一个漂亮妞回家,还是不同的类型,说不定他偶尔也想换个口味,突然对数绘你这样漂亮的小美女产生性趣,可是会恬不知耻地来追求你的哦。” “……” 虽说南浦数绘百分百确定堂岛月是夸大其词了,但是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肯定不能羊入虎口,万一被人家哥哥吃干抹净了怎么办。 想想还是决定不去堂岛月家玩了。 “最近全国的麻将大赛开始了,各地区的个人赛已经开打,这次咱们去哪个地区打个人赛?”南浦数绘换了个话题道。 说起来,她能和堂岛月认识,也是因为初中时期的全国赛,由于两个人都掌握牌浪,所以那一场竟然打成了平手,最终因为位置的关系由她取胜。 这让堂岛月很快就找上来,要跟她切磋。 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密不可分的伙伴,经常相约去各个地区参加个人赛。 每次打到决赛的,都是她们两个。 由于个人赛报名机制比较宽松,群马县也可以报名参加别的县的比赛,只要年龄在十八岁以下就是符合条件的。 甚至可以重复报名。 比如在群马县参加完个人赛,立马跑去别的县市参赛,不过这样做一旦被发现,之后即便拿到了前三名也不允许参加全国赛。 不过她们两个无所谓,毕竟只是去各个县市参赛,相当于是踢馆子,把这些县市的那些所谓高手全打一遍,这才是她们的本意。 现在周围不少县市,都被她们两个踢了个遍。 “群马县就算了,水平太糟糕,这个县连参加全国赛的资格都没有,附近的玉县、山梨县、枥木县也都很弱。” 南浦数绘淡淡叹了口气,“要不这次我们玩个大点的,去东京都吧。” 没错,东京都。 全国高手云集之地,坐拥白糸台和临海两大王牌豪门。 尤其是白糸台,有着全国最强的高中生雀士宫永照,哪怕是她们两个,也未必能战胜对方。 “东京都啊.” 堂岛月本来想确定下来,毕竟周围的几个县实在是太废物,那几个县的个人赛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就跟玩一样,随随便便都能拿下第一第二。 但这个东京都就有点太变态了,要知道临海中学可是国际化的学校,其中的学生来自全世界,包括天朝这个麻将起源地在内,还有那个强大到让人不敢直面的高中雀士。 堂岛月心生怯意。 毕竟玩麻将她就是为了赢,为了把对手虐的体无完肤,感觉去对付东京都的强者属实有点不太明智了。 “喔,对了!” 堂岛月脑海里灵光一现,“我听我堂哥说,长野县好像出了个擅长运用牌浪的高中生,他这次来长野,就是专门来跟一个高中生切磋。 正好长野就在隔壁,要不我们去那里踢馆子?” 南浦数绘眉头微微挑了挑。 其实她就在长野县读书,爷爷南浦雀士还是长野县的前职业选手,以她的实力,完全具备参加团体赛的资格,但是她不喜欢弱小的人拖她的后腿,所以没有参赛。 至于个人赛,她并不是很在意,毕竟长野本地最强的高中生,已经去了白糸台。 在她看来,只要她参加长野的个人赛,要拿到前三是很容易的,她根本没有将长野列入名单之中。 但堂岛月的话,让她精神一振。 “你堂哥说了那个人的牌浪是什么特质么?” 南浦数绘打开了电脑,开始查找长野县最近的团队赛。 如果这个人比赛里开了浪,从配牌上就很容易能看出来。 “嗯好像是开局手牌很烂,然后慢慢变强的类型,这么说来感觉跟数绘你的牌浪很相似呢。” “确实有点相似,不过我的牌浪前期不会有负面作用。” 南浦数绘直接跳过了前几轮,查看起了八强赛。 既然这个人掌握牌浪,那么他自然绝非凡人,要是连八强都进不来,这种弱者也没必要去接触。 有牌浪还进不了决赛,这不是铁废物? 所以她前几轮根本没去看。 “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吧。” “嗯找到了!” 前期手牌很糟糕,后期腾飞的牌浪,这是个非常明显的特质。 要知道绝大多数麻雀士都是幸运儿,他们天然就有着牌运的加持,起手通常不会太差。 再加上解说也在吐槽有个麻雀士的牌很拉,东风战来个五向听六向听,这已经是很明显的线索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数绘?”堂岛月翘着二郎腿,问道。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南浦数绘快速观看着比赛,看到最后极其震撼的门清役满,只要有点麻将相关的常识,就知道这种牌型可遇不可求,几万场都很难出现一次。 这和堂岛月给的信息对应上了。 支付前期的气运,换来南风战的爆发,确实和她的牌浪有些相似,但还是有所区别。 这个人毫无疑问掌握牌浪,而且他的浪还极其特殊。 但南浦数绘对他掌握牌浪没有太讶异,反而是看重这个少年另一个特质! 对于那些依靠牌浪的人,南浦数绘并不怎么看得起,只靠浪的人绝对走不远,因为只有技巧才能决定下限,而立直麻将又恰恰是很重视下限的一门艺术。 麻将里能拿到第一跟运气跟运气关系很大,运气来了,新人也能胡出役满大牌。 这并不稀奇。 仅仅只是运气好而已。 而一次都不落三四位,才能说明真本事。 能够在逆风的情况下稳住名次,不随意失分,甚至还能找机会进行反击,在南浦数绘看来这比牌浪更重要。 像是这个叫做南梦彦的清澄选手,哪怕在东风战手牌这么糟糕的时候,依旧能够靠着牌效,在别家先制立直的情况下兜牌成功,这正是麻将功底的体现。 确实是个很强的选手! “数绘?”堂岛月瞪大了眼睛,纳闷怎么这么久不说话。 “……难怪你堂哥会对这个人感兴趣,不仅能开启牌浪,自身牌力也不俗,毫无疑问是个麻雀强者。”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 从比赛的牌谱来看,这个人确实开了浪,不过他的浪似乎有些特殊,似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其他人。 不过她并没有在现场,所以感受不到这种影响。 或许只有在现场和对方交手,才能真切体会到这种古怪的氛围。 “他很厉害么?”堂岛月忍不住问。 “厉害。” “有没有宫永照那么强?” “……你在开什么玩笑!” 南浦数绘直接怼了回去。 现在的宫永照,是毫无争议的高中第一雀士,几乎是可以登神的存在,这种怪物就不要去比了。 “既然没有宫永照那么变态,击败他应该不难吧?”堂岛月咧嘴一笑。 “不是很明白你这是什么实力划分,一人之下么?” 南浦数绘调笑了一句。 不过,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宫永照是不可战胜。 所以去东京都确实很没有意思,临海中学汇集了全世界的麻雀人才,白糸台还有最强的女高中生坐镇,她们两个去了也是白送。 完全是找虐。 那是下下之选,没有匹配的对手她才打算去跟全国第一人交手。 但既然长野县出了个有实力的选手,完全可以去会一会。 “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年的个人赛,咱俩去长野县踢馆!” “嗯不过我并不觉得,这个叫南梦彦的就很好欺负,他实力不弱的。” “只要比宫永照弱,那还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 南浦数绘不知道要怎么跟堂岛月解释。 就这么说吧,如果说宫永照是绝对无法战胜的最强者,那么这个南梦彦,或许是她目前见到的,除宫永照以外最强的高中雀士。 虽说她们两个都掌握牌浪,完全可以和对方碰一碰,但胜负还尤未可知。 难度还是很高的。 不过正因为有一定的挑战性,才有足够多的乐趣,要是还没用力对手就倒下了,这种比赛有什么意思? “就算这个叫南梦彦的很厉害,个人赛又比不得团体赛。” 电话那头,堂岛月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我、你还有南梦彦,三个人不正好包揽前三名,就算打不过他,把他那些队友杀穿,不知道到那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真的很期待!” “……你还真是魔鬼啊!” 对于堂岛月嚣张的言论,南浦数绘其实心底还是比较赞同的。 南梦彦确实厉害,但他的队友可就未必了。 这也是南浦数绘不参加团体赛,而只参加个人赛的原因。 她讨厌弱小者拖她的后腿。 之前她看过东京都白糸台的比赛,如果没有宫永照,这支队伍的成绩绝对会一落千丈,其中的战犯着实不少。 但正因为看了宫永照的比赛,南浦数绘才不想自己碰到猪队友。 许多明星选手,也会因为被自家队友拖累,连出线都出不了,最后还得安慰那群只会哭鼻子的蠢货。 而个人赛就没有类似的烦恼。 她和堂岛月可不是队友,个人赛上如果不幸和堂岛月碰到,她会毫不留情的击败对方。 这才是闺蜜间真正的友谊。 实际上堂岛月也抱有相同的想法,个人赛碰到南浦数绘,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正因为有着类似的思考方式,所以两个人才会成为闺蜜。 她们其实都是一类人,只信奉真正的强者!. 清澄高中,二年级。 南彦来到学校,就有些犯困。 井川这家伙,昨天非要拉着他打网络麻将,说自己害怕睡不着,很恐惧,脑子里老是出现胡萝卜沾番茄酱的画面。 越想越怕。 这货憧憬黑暗麻将,结果旁观南彦打了一场黑暗麻将之后,内心却有了阴影,发现自己对黑暗麻将的憧憬不过是叶公好龙。 他思来想去,越想越睡不着。 南彦就只能跟他通宵打了一晚上麻将。 毕竟对于井川来说,他现在还只是个大学生,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付费内容。 在打瞌睡的时候,南彦也听到了旁边有两个女生讨论的声音。 “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冈田佑人他退学了,还有佐川三木!” “啊,为什么啊,他们之前不都还好好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冈田昨晚突然发疯,好像是用刀捅伤了佐川,直接把佐川捅成了植物人!现在冈田被送到警视厅里去了。” “这么可怕!” “我之前就觉得冈田看我的目光不对劲,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 听到这些嘈杂的讨论声,南彦心境略微有些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接触黑暗麻将并非他的本意,一旦开启,便不可能留有余地。 否则对敌人的温柔,就是对自己和自己身边人的残忍。 他自己固然不怕报复,但是麻将部的众人,还有他的家人、朋友,他们可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和威胁,必须彻底抹除,他才会放心。 无聊的课程终于熬过去了。 还没等南彦去参加社团活动,就见到优希和京太郎两个人在门外等着了。 毕竟食堂就在二年级附近,只要买墨西哥烤肉卷就能顺路来一趟,很方便。 “南彦学长,京太郎这家伙说是希望你能给他培训一下,他说想要在个人赛上碰到你。”优希大大咧咧地说道。 “是这样么?” 南彦看了一眼正在挠头的京太郎。 “是的南彦学长,我这次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在个人赛上碰到你就算成功!” 京太郎热血地开口道,然而说完他很快又泄气了:“可是南彦学长,现在我的水平,去打个人赛只会给咱们社团丢人啊!恐怕碰不到学长了! 要是都没办法跟学长还有清澄的大家交手,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社团啊! 所以,学长请给我最严格的培训,让我变强!” 由于赛场紧凑,这次的个人赛前几轮和团体赛决赛是同时进行的。 反正个人赛前面的轮次都是筛选掉大量水平不够的选手,这种比赛又臭又长,因此不受官方重视,直接安排跟团体赛决赛同步开打。 所以打进决赛的四支队伍二十四位选手,相当于不用参加前几轮的海选赛,而是直通后面的比赛。 这样一来,决赛打完的二十四位选手,就能立即去参加个人赛了。 因此京太郎就必须通过前面的层层筛选,才有机会跟南彦碰到。 对他而言,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嗯可以。” 南彦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142.第142章 避四的技巧 “我记得这次的比赛采用的是变种的瑞士轮对吧,第一名跟其他组的第一名打,第四名和其他组的第四名交手,二三名要继续和别的队伍的二三名比,有两次吃四记录的选手淘汰,拿到四次第一的晋级。 如果能够坚持到八轮没有被淘汰,剩下的也全部晋级。” 南彦看了一眼今年大赛的规则,就知道要怎么辅导京太郎了。 这场大赛前面的轮次基本都是筛选人用的,毕竟参加个人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不仅有团队赛的选手,还有团队赛之外的个人选手,以及其他县来参赛的麻雀士。 只要十八岁以下,都可以参与。 所以前面几轮会筛选掉大量的参赛者。 而且只打东风战,所以比赛的节奏会特别快,往往一个上午就能打个七八场。 为了避免大多数人一轮游,导致体验太差,官方还贴心的给了一次容错率,不至于一上场吃个四就没了。 但如果吃两次四,说明实力确实不够,被淘汰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这个规则很简单,就是保下限,你可以不争第一,但绝对不能吃四。” 所以只要掌握一点很实用的东西就行了。 那就是避四的技巧!” 南彦很快说道。 这个规则明显鼓励避四,而不是通过第一来晋级,八轮赢四场晋级的人,绝对是少数,尤其是东风战这种只有四个小局的比赛,可能你拿了三场第一,结果吃了两次四就淘汰了。 就算南彦自己,也不敢说海选赛能八场全拿第一。 这倒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东风战场数太少,可能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运气好自摸个满贯以上的大牌,比赛就结束了,这都还没到你发力的时候。 而且还容易出现几家同时臭水攻击,打得伱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保下限的重要性远比拿第一要重要的多。 海选赛的作用就是筛选出实力合格的人参加后续的个人赛,而不需要偶然的运气好把把奶奶发牌闯入后续赛事的幸运儿。 因此个人赛的海选机制,实际上就是比谁下限更高的游戏。 “避四么?” 京太郎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要知道他在清澄的麻将部里,基本上是把把落四的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京太郎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让他在一众怪物当中拿第一,你这不是在为难这孩子么? “嘻嘻,京太郎平时如果能拿个第二或者第三,他都会很开心,那还不是因为他和牌了,而是我把真子姐和小和击飞,他才能拿到这个排名。” 优希哈哈一笑,给了京太郎会心一击。 没错,京太郎在社团里侥幸拿个第二第三名,都是别人的功劳。 “嗯,就是这个.” 南彦笑了笑,“避四的技巧其实很简单,一个是优秀的防守能力。 当然就算你防守不够,也可以试试别的技巧,比如有一局里你被分派到和很强的选手一组时,你只需要注重防守就可以了,看到手牌很差立即弃胡,不要想着跟对面比牌效什么的,直接弃,果断一点。 从第一巡就开始弃胡,先把危险张打了,手上留多几张安牌,不过你得注意对方的手模切顺序,大致第六到八巡以后如果出现手模切的转变就要开始防守打安牌了。 对面如果不熟悉你的话,他就没办法针对到你——记住一定要对方对你不熟悉,不然容易被利用。 然后如果分配的选手实力都差不多,那就多信筋壁早外。 实在没有安牌的话,那就打立直家立直宣言牌前的舍牌外侧的牌。 还有判断完全弃和后就应该坚持下去,不惜拆掉所有面子来打现物,不要做不伦不类的防守,打现物时为了防止别家追立的威胁,要从中张开始打。” 其实这些都是一些很基础的防守。 在社团里,因为怪物太多,导致筋壁和早外的意义不大。 社团里的所有人都会玩引挂骗筋这一套,尤其是久帝还擅长恶听,这就导致筋牌一点都不安全。 以至于京太郎产生了一个误区,以为其他选手也会做出同样的打法。 实际上真正会像麻雀社的大家这样打牌的人少之又少,完全可以去信筋信壁,偶尔一两个会骗筋的也不要紧,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很多次。 再说别人骗筋,可能第一个上当的也未必是京太郎,问题不大。 京太郎听着南彦告诉他的一些经验,不住地点头,将这些统统记在心里。 以上很多经验都是老调重弹,部长也说过很多次,只不过京太郎这家伙比较五大三粗,没有记全。 实际上掌握这些简单的理论,就足够面对绝大多数的对手。 “第二就是专挑软柿子捏,其实在社团里你也知道,大家分数不够的时候,都会找你来刷分。” 南彦又道出一个很真实的事情。 社团里的大家一看自己分数不够了,就会盯住京太郎来刷分,有时候靠着京太郎放的铳就能够反败为胜。 “打比赛也是一样,你得看准水平不够的人,专门盯着他做牌,比赛里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谁放铳比较多,就会产生破窗效应,谁都会把这个人当做软柿子,盯着他来打,所以东一局的时候最好稳一点,不要随便放铳给人留下你好欺负的印象。” 边走边说,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社团。 saki、原村和、真子还有部长都已经悉数到场了。 连小魔王梦乃真帆还有室桥裕子也在。 这个室桥裕子,和梦乃是好朋友,经常会一起上下学的,跟原村和还有优希都认识。 “学长真是的,昨天怎么不回家,我爸妈可担心你了。” 见到南彦来到社团,梦乃真帆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抱歉,昨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 昨天打完黑暗麻将之后,他就跟井川打了一宿的麻将,忘了说这事。 随后南彦坐在了麻将桌前,邀请室桥裕子和梦乃两人道:“你们俩,要不要和我打打麻将?” “欸,真的可以吗?” 梦乃眸子一亮,然后看向了竹井久,很快就手指对戳起来,“可是你们明天就要决赛了,跟我这样的菜鸟打麻将,会不会影响学长的训练啊!” 她担心的是这个。 毕竟她确实很菜。 “不要紧,南彦这家伙已经不需要训练了。” 久帝见状笑了下,同意南彦陪梦乃玩几局,就南彦现在的实力,她很放心。 完全没有必要和saki、小和她们一起打训练赛。 有时候有南彦的加入,反而会让训练赛变得太过艰难。 毕竟这家伙过于特立独行的防守打法,会让其她人不好发挥实力。 而且看样子,南彦是要给京太郎做做特训,不然以京太郎的实力,个人赛前几轮就被淘汰,虽然清澄的大家不会责怪他什么的,可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吧。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梦乃当然也很希望能和南彦打麻将。 其实之前在家里她路过南彦的房间的时候,就想问下学长能不能和她一起打麻将,她的爸妈其实也会玩的。 但一想到南彦学长还要打比赛,再看看自己网络麻将上惨不忍睹的战绩,觉得自己还是不去污染学长数据库了。 “欸我也可以吗?我其实很菜的。” 室桥裕子有些拘谨,其实她跟梦乃一样,也是菜逼,而且也是越菜越爱玩的类型,实力非常一般。 “当然可以。” 南彦点点头,要的就是实力没那么强的,太强了的话,给京太郎的压力会很大。 不过很快,南彦就知道错了。 因为室桥裕子果然很诚实,她不是一般的菜。 连京太郎这种水平都能狂胜室桥裕子,再加上梦乃真帆不断放铳,导致一个半庄完全没有起到一点效果,反而把京太郎的自信给打出来了。 最后打得室桥裕子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哈哈,十分抱歉,我确实水平不够。” “那还是我来吧!” 见状,优希立即占据了室桥裕子的位置,有些跃跃欲试。 反正那边部长她们有四个人,足够凑一桌了,还是让她来好好暴打京太郎,灭灭他上一场的威风! “来就来,谁怕谁。” 刚刚拿了一次第二,京太郎底气来了,顿时发出豪言。 南彦把牌推进自动洗牌机里,然后开启了天江衣的模板。 在三个模板里,只有天江衣的模板更好去限制东风战的优希,要是让优希东风战就爆砍几万点,那一个半庄没得打了。 东风战的优希确实气运如虹,但是运势流麻将的选手,要克制她也很容易。 像是井上惇就是通过斗转星移的方式,挪动牌序,让优希摸不到自己自摸的那张牌。 只要能敏锐感知到场上的运势,都能做到类似的方式。 而面对优希,基本上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她是个东风战神,无脑吃碰她的牌都能够掌握住牌局的主导权。 唯一的问题在于无脑吃碰会带来无役的后果,这就需要海底捞月来补充。 东一局,庄家还是优希。 这是优希气运最恐怖的时候。 “碰!” 第二巡,优希就碰了一组东风。 这个大波东的副露,看得其他几家头皮发麻。 南彦捏了捏眉心,知道优希又要开始了。 才第四巡。 “自摸!场东,自东,对对和,红dora1,dora2,每家6000点!” 优希直接给了全场一个大礼包。 “又来了啊,南彦学长,你快管管她。” 见到这熟悉的场景,京太郎刚建立的自信又被迅速摧毁,这特喵的怎么打,他牌都没怎么摸优希就和了个大的。 开局就优希建立了一万八的优势,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玩这游戏,太难了。 “淡定!”南彦微微笑了笑。 实际上面对这种情况,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相当于提前体验一下宫永照面对优希的待遇。 毕竟一场比赛两次天和的含金量,可不是盖的。 而且现在优希的能力还没到巅峰时期,甚至她还给了你三巡机会,她没直接W立直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但没办法,优希前三张打出来的牌他都吃碰不了,也就做不到斗转星移。 看到这一幕。 后方的室桥裕子深吸了一口气。 好强,要是她在场上,根本撑不了几个回合的吧。 难怪清澄的麻将部能够取得好成绩,这与每一位选手的强大实力都息息相关。 等她升学到清澄,如果要加入清澄的麻将部,自己的实力,应该会给大家拖后腿的吧。 一想到这,室桥裕子就有点难受。 而另一边。 似乎是感应到了魔物的存在,梦乃身上的气运也开始暴涨,一股几乎和优希相当规模的强运,开始苏醒。 东一局,一本场。 由于之前胡了个大牌,优希的气运稍微衰减,但还是碾压全场,手牌起手就是一向听,不过因为听牌型有点不好,所以她直接选择退回二向听,去改张,同时也为了追求更大的番数。 面对南彦学长,就必须前期就压制住,建立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幅优势。 否则被学长启动了,就非常难办。 这是她过往和南彦交手得来的经验。 而在场唯一能压制住学长的,只有她一个! “碰。” 在第三巡,南彦就碰了优希打出来的一张北,一组北风副露在外。 北风不是南彦的自风,也就没有役 但是这种情况却让优希很难受。 最近她也发现了,只要南彦碰了她的牌之后,后面几巡里她都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可恶,又改变摸牌的顺序了。 而且南彦在她的对面,这样一来她接下来要摸的牌,全是南彦学长的牌,而南彦学长摸的全是她的牌。 这下麻烦了。 “立立直!” 还没等优希反应过来。 同样在第四巡,梦乃真帆也是横版一张,宣布立直。 优希目瞪口呆。 旁边的京太郎也差点一口气没把自己的魂给叹出来。 啥玩意啊,这让人怎么打。 要知道他手里的牌还在三向听的阶段,连起步都不算起步,人家才第四巡就立直了,这可咋整。 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自摸,自己啥也干不了。 想到南彦的谆谆教诲,他咬了咬牙,干脆弃胡算了。 虽然手里没有安牌,但他手里有三张字牌南风,便将这三张牌拆打出去。 还好是安全的。 只要一张能通过,后面的南风也能顺利通过,这就能避免放铳。 而优希也万万没想到梦乃这丫头居然比她还更快立直,早知道她就不贪和牌面数和番数了,直接立直就好。 不过她也不会放弃的,直接冲了一张危险的大生张,也安全通过。 南彦看了梦乃的牌河一眼,立直宣言牌是一筒,第二巡里切了一张五万。 这种情况下其实二筒是相当危险的,因为有可能是【一三四筒】的形状,一筒是作为能靠住的浮牌出现,而先切了一张五万,这张牌应该是孤张,所以听万子部分的概率不大。 但梦乃真帆毕竟是个萌新,她出牌会有点乱,用正常的逻辑去揣测她的牌有猜错的可能性。 所以就正常跟打了一张现物的一筒。 感觉这样旺盛的气运,自摸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如就稳一手,没必要去赌概率。 可面对梦乃更快的立直,优希就有点不服气,明明她可以比梦乃更快,但是为了博自摸的好型才改听了。 再加上她上一巡也冲了生长,这一巡自然也不例外。 手上的三筒,只要横着出去,就是叫听三面的好型。 不能惯着,直接追立! 三饼横着出去。 “荣!” 梦乃真帆推倒手牌。 【二四筒,一二三三四五伍六七九九万】+优希打出的三筒。 里宝还翻出一张二筒,中了三筒的宝牌。 “立直,红dora1,里dora1,5200点!” 被梦乃这丫头抓了一炮,优希瞪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放铳而惊讶,而是这牌明明可以走清一色,而且做成以后很大可能是听多面的良型,结果这丫头却选择立直胡一个难看的卡三筒。 “啊!!气死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打麻将的!”优希有些抓狂。 自己这样绝顶聪明的天才,居然被这种新手给抓了一炮! 还是放铳给了这种牌。 “我我就是想立直。”梦乃被优希的大嗓门给吓到了,她没有多想,只是想要快点立直而已。 优希顿时摆出学姐的架势,批评道:“你这副牌做成清一色不香吗,居然胡这么难看的形状,谁教你这样打麻将的!” “我教的。” 南彦果断承认。 没错,梦乃打牌的思路确实是他教的,她rank分太低,而且经常放很低级的铳,毕竟每个人读牌能力都有差异,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南彦就告诉她不用管什么大牌,按钮亮了就立直,只要比别人立的快,会点的人自然会点,不点的人你立直得再漂亮他都不会放铳,低端局比的就是速度,别管那么多。 很显然,梦乃是听进去了。 她完全是以最快速度立直的方向去做,完全没有考虑什么大牌。 143.第143章 决赛前的预演! 看到这边闹腾起来,竹井久也起身走过来看了一眼。 “虽说真帆妹这个立直确实有点怪,但问题更大的不是放铳的人么?你看真帆早早打出五万,然后用一筒立直,胡筒子部分的概率还是不小的,尤其是低位的筒子更不应该打了。 其实有时候可以不用追求好型听牌,你是庄家,早点立直一样有威慑力的。” “好吧。” 优希接受了批评,不过却把凶悍的目光对准了梦乃。 没想到自己居然给低年级的菜鸟放铳了,不可饶恕,哼哼,接下来就专门针对一下梦乃好了。 很快。 “荣!断幺,dora3,7700点。” 特地放过了京太郎,专门抓梦乃的铳! 而梦乃被针对了,反而激发了小魔王的本质。 当即被动触发,无意识中复制了南彦的能力。 在第十九巡。 “海海底捞月,三色同刻,混全带幺九,dora3。每家6000点!” 这一局里,梦乃胡了个非常罕见的三色同刻,并且她从海底捞的,还是牌山里最后一张白板。 然后在东二局的一本场,还是遵循按钮亮了立刻立直的原则,居然能在东风战抓了优希放的铳。 这让优希气得直咬牙。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打得不可开交。 要么自摸,要么荣和,点数在两者间疯狂横向移动,反而是南彦跟京太郎一次都没有胡。 这一局里,南彦只做了三件事。 吃,碰,还有杠! 然后就安静等待别家和牌。 此前他就能够感受全场每个人身上的运势,但是只能分辨出别人运势有多强,意义并不大。 毕竟一个人运气好,你总不可能上去给人揍一顿,用物理的方式改变对方的气运强度,这显然是很荒谬的做法。 只要伱没有办法掌握运势的流转,就算知道别人运气好也没有任何办法,别人该自摸就自摸,你只能干看着。 像是此前面对东风场的优希,南彦只能通过读其他几家的手牌,然后用送胡的办法去对抗。 但是自从接受瓦西子的能力之后,运势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感受运势的流向,推动运势的流转,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强运之人。 这一刻,南彦有种悟道的感觉。 通过那种常人无法感应到的、极其微妙的运势变化,用吃碰的方式去影响气运流向,从而改变整场牌局的走势。 看到这一幕,站在南彦背后的竹井久微微有些惊讶。 按理来说,东风战的优希是非常强势的,哪怕是saki和小和有时候都要避其锋芒,明明梦乃妹水平其实不高,但却能够在东风战抗衡优希,这简直不可思议。 原因大概出在南彦身上。 因为每次南彦吃碰牌以后,随着牌序的变化,梦乃妹都能摸到自己需要的关键牌,而优希的进张反而变差了,往往要延后几巡才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 这就导致两人听牌的速度变得差不多。 并且在梦乃听牌的时候,南彦还会适时开杠给她送杠宝牌,这就弥补了梦乃和优希打点方面的差距,凭空让她的手牌多出了许多的杠宝牌。 如果是原村和看到这种通过牌序给别人打辅助的操作,肯定会说这不科学,只是偶然发生的情况。 但久帝可不一样,她是相信玄学的存在。 用吃碰改牌序,用杠来送宝牌,这种操作简直神乎其技。 不得不说,南彦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 只是久帝不知道,还有一点是梦乃能够抗衡优希的因素,那就是她自己的能力。 以清澄麻将部的魔物占比,对梦乃来说完全就是乐园,想要什么能力都有,包括岭上开花、正负零以及久帝的恶听,小和的超强计算力! 没错。 实际上原村和的计算力,也是能力的体现。 不过她并不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东西,而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 再加上南彦也开启了能力并且从旁辅助,才让梦乃小魔王跟东风战的优希打了个五五开的局面。 可惜梦乃对自己的能力开发度还不够,到了东三局就不行了,再加上防守也着实堪忧,很快就被优希的一个跳满直击,分数瞬间跌落到第二。 这一场只打一个东风战,牌局的进展还是相当迅速的。 很快就是all last,庄家京太郎。 在这种神仙局里,京太郎别说胡牌了,连听牌都做不到。 而且如果不是优希放过了他去抓梦乃真帆,估计他已经被飞了。 但是在东四局,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因为南彦这个东风战同样一次没胡,点数和他一模一样,都是被梦乃和优希自摸损失了点数。 只要胡一个小牌,他就能够避四。 “自摸!” 可是在第六巡。 南彦手牌就推倒了。 “平和,400|700点。” 只有一个平和,以及门清自摸的两番小牌。 这种形状是最小的二番牌型。 但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小牌,南彦就成功避四。 “南彦学长还是这么喜欢小牌,而且你平和都不立直,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着南彦的这手牌,优希很是不解。 平和就意味着百分百是两面以上的好型,还是早巡立直,不管是自摸还是荣和别家机会大大滴有。 “分差太大,立直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老老实实默听保个第三名就好。” 听到南彦意有所指的话,优希看了看又是第四位的京太郎,露出几分戏谑的神情。 “再来!” 京太郎倒也不气馁,决定再战。 结果,十轮东风战,四人的名次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优希第一,梦乃第二,南彦第三,京太郎吃了十回第四。 “怎么会这样,明明每次就和南彦学长的分数差一点点。” 京太郎人都麻了。 总感觉自己身在局中,有一只大手冥冥中掌握着牌局当中的一切,让他即便避四都做不到。 他明显感觉到南彦东一东二东三都不怎么发力,每次分数都跟他维持在大差不差的水平,基本就是一个小牌就能翻转的情况。 然而每次的东四局,南彦都一个小牌结束战斗,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就是断幺九平和役牌,也不立直。 但就是凭借着这细微的点数,就能够避四成功。 连续吃了十次四位,京太郎有点绝望。 要知道南彦学长还有优希都是让着自己,都没办法避四,明天去打个人赛的话,他估计就是一轮游了。 “部长,南彦学长,小和还有saki明天我可能真的会让你们看笑话了。” 京太郎沮丧不已。 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真给清澄丢脸啊。 而且,他居然连梦乃学妹都赢不了,这也太菜了吧! “这样吧,京太郎。” 久帝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温声说道,“你打麻将有点惯性思维了,觉得南彦很厉害,优希的打点很高,有时候明明你的牌还不错,但你下意识去逃避,那现在你回归打麻将的初心,从做成一个断幺九开始,或者胡任何一个小牌,而不是想着怎么避四。 面对不能战胜的人,其实更应该要主动进攻,反正你防守都没办法避四,不如让自己放纵一把。” 站在后面看了这么久,感觉京太郎打牌都越打越怂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主要是京太郎跟社团里的魔物陪练,总是会下意识代入牌搭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和牌局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自己再怎么样也赢不了。 其实面对南彦这种选手,反而是要猛烈进攻,才是破除困局的唯一办法。 “那好吧我试一试!” 京太郎重振旗鼓,打算全力进攻。 他决定要乱拳打死老师傅!就算面对南彦学长,他也要全力进攻! 塔塔开,一自摸塔塔开! 第十一回东风战。 京太郎,东三被飞。 第十二回东风战。 京太郎点了优希一个庄家倍满,东二被飞。 第十三回东风战。 京太郎再度被飞…… 听了久帝的话,京太郎从原本的稳定吃四,变成了稳定被飞。 实在是惨不忍睹。 没办法,这一桌的强度摆在那,而京太郎的实力确实有限,不是久帝的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了的。 “哎呀,实在看不下去了!” 见京太郎越挫越勇,染谷真子叹气道,“明天你就正常发挥就好了,能过几轮是几轮,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也只能这样了。” 京太郎无奈。 其实他也知道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但还是怀揣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觉得稍微努力一下,应该会有点成果。 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就像一个癌症晚期的人,医生就算给再好的治疗方案都于事无补。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活几天是几天,开心一点,快乐最重要。 带着这个想法,京太郎也就不再纠结。 . 清澄麻将部历来的传统,就是在旧校舍的楼下草坪里,享用午餐和晚餐。 主要是在麻将部里吃味重的食物,容易让房间里有食物的气息,再加上旧校舍都是木质结构,本来就容易腐朽加虫蛀,再弄点食物残渣上去都可以养老鼠了。 所以一般都是在楼下的草坪上,摊好几张席子,然后把便当搁在腿上,就能享用晚餐了。 南彦的晚餐很简单,便利店买的。 他对做饭一窍不通,前世最多就是煮个面或者做个蛋炒饭,有点丢大天朝男人的脸,听说不少女性地位比较高的省份,男人的厨艺强的离谱。 但南彦前世是在西江省,明明是彩礼之都,但农村还有不少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 像是他农村的大婶,生了三个女儿还不够,还想要再生个男孩才肯罢休。 认为男人应该远庖厨,做饭是女人该干的事情,一直不让南彦学做饭。 这一世的话,南梦彦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手艺,基本上就是便利店有什么简餐买,他就吃什么。 结果就导致南彦也沿袭了这样的传统,图省事。 看着其她人的便当南彦有点羡慕。 感觉未来应该取个会做饭的贤惠妹子比较好。 “南彦学长只吃便利店的便当啊,还有saki也是。” 京太郎看着南彦和saki两人的饭团,感到这顿晚饭有点寒酸。 “嗯因为一想到明天就要打大将赛,紧张的有点睡不着。” 毕竟前几轮,saki都没有上场,相当于明天的大将赛是她在本次地区赛上第一次登场,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 “欸,saki不用担心,明天你的对手好像只是风越女子的那个小女孩,昨天南彦学长轻轻松松就把她解决掉,你也可以的!” 优希朝saki竖起大拇指。 她完全不太担心,因为saki很厉害。 那个风越的女孩或许还在庆幸明天碰到的是saki而不是南彦学长,但她可能不知道saki跟学长几乎是水平相当的麻雀士。 “说别人是小女孩,人家可是二年级生哦。” 染谷真子提醒道,“还有啊,虽然她看起来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不过身高应该有一米五五,跟saki和小和差不多高。” 说到身高,优希就很痛苦。 总有人会把她当场小孩子看,毕竟她就只比梦乃高一丢丢,完全没有发育啊! “南彦学长,这是我妈妈做的,你尝尝看。”似乎看到南彦只吃个饭团,梦乃便把自己的日式卷寿司、番茄鱼块还有紫菜蛋卷夹给南彦。 “哦哦,好的。” 老实说,南彦不太习惯被人夹菜。 以往会给他夹菜的,要么是他的姐姐要么是奶奶,被比自己年龄小的女生夹菜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嫌弃的话,也尝尝我做的吧。” 原村和的晚饭是自己动手做的天妇罗。 其实这东西在天朝其实就是油炸,但是被冠以天妇罗之名似乎就高大上了一些,本质上就是新鲜的鱼肉和蔬菜捏到一起,再裹上鸡蛋和面糊。 然后放入油锅里面炸。 就这么简单。 吃的时候再沾上酱油料酒和萝卜泥混合的酱。 算是霓虹最著名的料理,也是普通家庭最常见的料理之一,属于是人人都会做,但要做的好吃比较难。 被两个姑娘轮流喂饭,南彦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毕竟人家已经用手托着送到自己嘴边,没有不尝的道理。 不过这个动作显然有点暧昧,梦乃这丫头倒是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见到南彦一口吃掉还挺开心。 但是原村和显然感觉到这样做有点亲昵了,而且眼神相触的时候,她明显有些不太好意思。 好在南彦没有矜持,将递来的食物放入口中。 蘸了酱料的天妇罗味道果然很美味,除了没有到爆衣和发光的程度,原村和的料理基本称得上完美。 嗯. 确实是符合自己体质的美少女,做的饭菜也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在看到南彦嘴唇轻轻嚼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至极,就像是享受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美好一般。 原村和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厨艺得到了学长的认可。 然后她又把相同的一份递到saki的面前,saki也是稍微客气了一下后便开始品尝起来。 她首先夹起一份厚蛋烧,算是日式料理中对鸡蛋的一种简单做法。 软软诺诺的鸡蛋撒上白糖,切成块状,原村和有着原村家的严谨和细腻,每一块厚蛋烧都是方方正正的,就像是小巧精致叠加摆放的松软被褥一般。 筷子轻轻一捅,竟然有着少女肌肤般的惊人弹性。 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鸡蛋软糯的口感以及融入其中的白糖丝滑的甜腻,从口中融入身体各处。 “好好吃啊!” saki捧着小脸,赞美原村和的厨艺。 实在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女生竟然连厨艺也登峰造极。 “是啊,如果有人能把小和娶回家做老婆,以后肯定有口福了!要是我把小和娶入门,工作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和和吃干抹净!”优希嬉皮笑脸地说着俏皮话,也顺带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再说这种话以后不给你吃。” 小和鼓了鼓腮帮子,然后才对南彦和saki道。 “如果.如果学长还有小咲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多做一份。” “真的吗?太感谢了。” “荣幸之至。” “欸,没我的份嘛,小和好过分!” 梦乃也尝了一口原村和做的饭菜,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声。 确实好吃! 那她以后也要好好努力才行,争取做出同样美味的便当。 享用过美食之后。 竹井久才拍了拍手:“好了,其她人可以先回去,南彦、saki还有原村和,你们留下来再进行最后的一次半庄训练,然后我们明天就要面对长野县的决赛了。” “好。” 明显感觉到,部长对南彦他们三个更严格一些,但众人都没有异议。 毕竟这一桌,其她人实在不太好上场,留下来纯粹是被暴打的局面,也会让训练的效果变差。 实力接近的牌局,一旦有人拖了后腿,便会成为四人局中唯一的突破口,这样一来训练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真严格啊。” 染谷真子挠了挠头,倒是没觉得久帝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之前她还能勉强跟上这几个人的节奏,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越来越难撑住那种堪称恐怖的战斗了。 跟这几个人的对局,不会是一场愉快的体验。 还是好好休息,应对明天的决赛。 而南彦也认真了几分。 自从雀傀天尊的扮演度突破50%,他获得了一个有些特殊的技能。 虽然CD很长,甚至一个半庄只能在一个小局里产生效果,无法持久作战。 而且对于弱者,这个能力作用几乎为零。 但是在强者如云的牌局中,这个能力绝对大有作为! 相信在个人赛上,这个能力可以大放异彩。 144.第144章 宿命的对决 决赛当天。 “很好,都到齐了!”竹井久照常在早上给众人加油,“请大家以全国大赛的目标出发,包括京太郎也不要灰心,个人赛至少多坚持个几轮,撑到我们打完决赛,还是有机会碰到南彦。” “嗯,我会的!” 京太郎说是这么说,不过他其实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给清澄丢人就行。 “放心吧京太郎,就算你被淘汰了,谁淘汰的你,咱们清澄的大家都会帮你报仇雪恨!”优希笑嘻嘻地道。 “嗯,京太郎,我也会替伱报仇!” 染谷真子如实道,“谁敢欺负我们清澄的后勤人员,我们一定会报复回去!” “谁淘汰的你,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南彦也从旁开口。 毕竟京太郎总是替他买水,光这一点,就不容许京太郎被人欺负。 谁淘汰了京太郎,就让他坐一趟云霄飞车。 “大家!” 京太郎热泪盈眶,深受感动。 如果大家能不以他被淘汰说这些话就好了。 但他也确实不能给清澄丢脸,至少撑到清澄其她人凯旋,自己才能倒下! 只是如果撑到决赛结束,个人赛至少都打了七八轮,他真的能撑到那个时间吗? 只能尽力了! 很快,众人来到了比赛现场。 南彦突然想起没有忘了吃早餐,处于空腹的状态。 但他是第一场打比赛,很快就能结束,所以也懒得因为这点事去麻烦京太郎。 打完比赛再去吃早餐就行了。 由于只剩下最后的四支参赛队伍,所以选手的休息室人很少,只剩下四支队伍以及教练团队。 而像鹤贺、清澄和龙门渕,都是没有教练团队的,因此休息室没有多少人。 “先说一下决赛的安排,优希这次就不用上场了,因为风越似乎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所以安排了她们的部长来打先锋战,再加上龙门渕的先锋在八强赛的表现,我认为让南彦打先锋站是最稳妥的方案。” 风越女子的队长,其实力无疑是风越这支队伍里最强的。 八强赛上优希对上她,就失分严重,再加上龙门渕那位先锋那不可思议的运势掌控力,优希东风战的优势很难在这两人面前讨得便宜。 “那好吧,而且决赛是打两个半庄,我也没有准备这么多墨西哥卷。” 优希倒也不意外。 她上次面对风越的部长福路美穗子,虽说这个女生人很好,还愿意把吃的分给她,但是对方下手也真的狠。 南风战趁着她注意力不够集中,直接从她手里抢去了四万多分。 感觉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手牌完全被看光了一样,这个人的读牌能力给她的感觉,似乎比南彦学长都要可怕。 她还是和京太郎一样,准备去打个人赛了。 来到休息室的门前,只见一个黑发的JK少女,蹲坐在角落里,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 正是风越的大将池田华菜。 看到清澄的一行人走来,少女抹去了泪水,正要起身,然而突然看到南彦,立刻回想起了昨天被这个人支配的恐怖,眼泪又憋不出了,小腿一软,差点摔倒! “小心点。” 还好原村和还有竹井久两人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了这个少女。 见到少女的这幅可怜模样,染谷真子不由扶了下额头。 妹子,我懂的。 跟这几个怪物打麻将,确实很折磨,没有习惯的人确实很痛苦。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正常了。 尤其是南彦,明明是个看起来似乎是个老实巴交的美男子,但在打麻将的时候却穷尽人类之阴险狡诈,玩弄各种套路,简直不当人。 不过好在这次这妹子不用和南彦打麻将。 坏消息是,她接下来的对手是宫永咲。 其实就是从一个龙潭转入虎穴,没有任何的区别。 染谷真子无奈叹了口气可怜的娃儿啊! “谢谢。” 池田华菜小声表示了感谢。 她抬头看到了南彦那张明明很帅但是却让人很不爽的脸,垂下了脑袋道:“我输给你了,而且今天我也没有获胜的把握,你想嘲笑就嘲笑吧!” 这是池田华菜的实话,她再度面对上南彦,胜负比大概是九一开。 即便教练替她分析过南彦的牌谱也没用,在牌局中的她最为清楚,这个人远远没有教练说的那么简单。 明明今年的队长已经是最后一年了,可是她们风越却碰到了这样的怪物,根本就赢不了,赢不了! 她好不甘心啊,为什么在最后的一年碰到这种麻雀鬼才的崛起。 如果只是龙门渕,她们还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但是再加上一个清澄,今年获胜的几率小之又小。 难道就因为这一个人,破坏了本该属于风越的美满结局,她实在不甘心啊! 她不想哭的,尤其是不想在这个击败她的对手面前露出窘态,可一想到会辜负美穗子的期盼,眼睛里的零星泪光便压不住。 而且她已经做好了接受嘲笑的准备。 看着南彦张口,似乎打算说话的样子,清澄的众人都是一惊。 喂喂,人家妹子都这样了,不要真的去嘲讽别人,那样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还是赶紧安慰别人两句吧。 “内个。” 南彦顿了一下,问:“话说池田同学,你这种猫猫头的发型是怎么编成的,我有点好奇。” 前世在某款二游里面,也见到过类似的猫猫头,但是他实在不清楚这种发型到底要怎么编。 “……???” 清澄众人一脸问号。 不得不说有时候南彦的关注点,似乎总是和她们不太一样。 就连池田喵也有些整不会了。 不管是嘲讽也好,安慰也罢,至少是正常人会说的话,只有南彦开口,问她这个发型怎么编。 “为什么要告诉你?”池田华菜鼓气道。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诶! “我有个妹妹,她一点都不可爱,所以我想看她扎成这种类似的发型会不会可爱一点。”南彦诚恳道。 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池田华菜瞪大了眼眸,瞳孔缩成针孔状,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像一只黑色的猫咪了。 什什么意思? 她有点搞不懂,是说自己可爱还是怎么?还是说自己发型很可爱?难不成自己跟他妹妹长得很像?但如果像的话上次下手为什么会这么狠?你跟你妹妹关系难道是那种不共戴天的类型么? 池田喵顿时凌乱了。 还有你妹妹可不可爱跟我有什么关系! 清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要说南彦和他的妹妹,似乎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是似乎这是他唯一会在意的人。 毕竟第一次了解南彦的时候,知道他其实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甚至连麻将的天赋都没有显露出来。 在清澄独来独往,融入不进任何圈子。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南彦很稀罕这个给人感觉很傲气的妹妹。 但其实吧。 南彦也没有想那么多,他的想法向来简单直白。 之前在南梦柯和梦子姐面前出糗了一回,当然也要予以严厉的回击。 再加上无论是蛇喰梦子还是南梦柯都有着一头柔顺靓丽的长发,就这么随意披散不编织成发型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以学一手,然后到时候可以作为惩罚来执行。 “也、也不是不行。” 池田华菜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不过打完决赛之后,你们清澄可以跟我们风越打一场合宿么?” 这其实是部长的提议,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会去邀请龙门渕和鹤贺两家。 “当然可以,对吧各位!” 闻言,竹井久很客气地答应了下来。 清澄内部的牌局,现如今分化的有点厉害,像是saki还有南彦两个个人能力太过显著,这就导致他们两个在场,其她人完全沦为了牌搭子。 如果有其她队伍里的强大选手来打合宿,这两个才有继续提升的空间。 而对于京太郎这样实力偏弱的麻雀士,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毕竟各大麻将社团的选手实力有强有弱,或许京太郎打不过清澄这几位,跟其她社团打合宿就能叱咤风云也说不定。 再加上合宿的妹子极多,要是京太郎能拐回几个,也算他的本事。 既然是双赢的局面,自然没有必要拒绝。 “就这样了,清澄的诸位,决赛见!” 池田喵精神振作了点,不管南彦再怎么可怕,她都要直面对方,这是逃不开的! 风越的其她人,除了部长以外,恐怕没有人能抵挡住这个人的攻势。 “还有南彦你,就算我打不过你,但只要风越前面建立了足够的优势,我还是能够稳的住的,别以为你就赢定了!” 嚯嚯~居然还敢放狠话。 看来之前的打击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这次的大将战你要面对的对手不是我。”南彦平静道,“这次我打的是先锋战。” “不是你?” 池田喵突然想到,南彦只是个替补,她们清澄其实是有大将的。 果然部长猜对了,清澄一直都在藏招,之前的风头全让南彦占去了,导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一个人吸引,甚至都压制了原村和的光芒。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忽略了她们隐藏的那位大将! “你们谁是大将!?”池田华菜看向了清澄的众人。 随后,她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生身上。 “欸欸!?” 被池田喵犀利的目光注视,saki顿时气势一弱,朝着原村和的身后靠了靠,不敢与池田华菜对视哪怕一秒钟。 然后saki左脚不小心踩了右脚,自己被自己给绊倒在地上。 啊!? 看到宫永咲的这幅软弱的面貌,池田华菜有点愣住。 清澄的大将居然这么怯懦,完全不像是实力很强的选手。 难道说是因为清澄的六个人里,这位大将实力太弱,所以才把她放在最后。 这也确实合理,毕竟很多队伍都是这么做的。 把最弱的放在大将的位置,这样只要前面实力强的选手打的足够好,根本就不需要大将出马。 就算大将出手,前面积累的分数也足够多,只要不乱玩都能赢。 “就是这样。”南彦伸手扶起摔倒的saki,一边对池田说道,“接下来你的对手是她,而我会和你们部长交手。” “那你可要后悔了,部长的实力可比我强太多了!”池田华菜哼道。 “换句话来说,只要我能压制住你们部长,就意味着风越彻底完蛋了对吧?” 南彦抬起头来,目光之中露出几许玩味。 “喵!喵?” 池田喵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个表情,这个人要欺负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 “阿拉.能和你交手,是我的荣幸呢。” 这时候,美穗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出于担心,到处在寻找池田华菜。 走来时正巧听到了南彦的话,于是淡淡笑道。 福路美穗子是个非常温柔知性的女生,声音也是柔和细腻,类似于江南女生特有的吴侬软语,无论谈吐还是音色都听着让人极为舒服。 在加上梦幻般的容颜,不论男女,几乎一下子就能对她产生极大的好感。 “队长!” 池田喵一见到美穗子,立即蔫了,语调也像个孩子般带了点哭腔。 要不是有太多人看着,她直接就哭出声来了。 美穗子则是温柔地和她说了点安慰的话,大致就是不用太在意教练的批评之类的。 风越教练的严苛,可谓是闻名整个长野,就连清澄的众人也有所耳闻,听说那位久保教练有时甚至会用人身攻击的方式来教训部员。 所以清澄的众人都为这两位姑娘打抱不平,觉得这种做法实在过分。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你个外人能做的顶多就是安慰她们几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南彦也觉得输个比赛就拿队员出气,属实奇葩。 他曾经就听说过日韩这边职场霸凌是一贯的风气,遵循长幼有序,地位尊卑。 至于天朝这边得看人。 面对零零后老板一般是不敢搞太过,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刚出社会心气也高,人家说离职就离职也不跟你废话,要是你给他穿小鞋,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拍视频传网上,把事情闹大再说。 而八零九零.当成狗来使唤就行了。 毕竟狗饿了自己会来求吃的。 就是这么卑微。 安慰了片刻,美穗子才看向了南彦:“接下来的先锋战,我会全力以赴,风越的实力或许不如清澄,但我们不会认输,所以也希望清澄的各位能够认真对待。” “这个自然。” 美穗子是三年级生,也就是说她今年打完就会从风越毕业,如果没能率队取得胜利,对她而言确实是一大遗憾。 风越渴望胜利,其他队伍亦是如此。 任何踏入决赛舞台的队伍以及选手,都是抱着必胜的决赛参赛的,这是一条不容退让的底线。 既然如此,就更应该竭尽全力,与她进行一场绝对精彩的对局,不用有丝毫的留手,这才是对于这位三年级生的最大敬意! 美穗子朝众人轻轻点头,才和池田缓缓离开。 清澄的替补,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后续她也认真观察过南彦的牌谱,除了两三个小局显得有些胡闹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打得非常稳健。 而他对局面的控制力,也是一般选手无法相提并论的。 想要对付这种级别的选手,唯有以绝对的硬实力去拼杀,才有那么一丝取胜的可能性。 不过,对上自己也是好事。 如果他继续打大将战,或者去对付风越的其她选手,反而会让美穗子比较头疼。 为了保留风越取胜的希望,她不能输! “风越的教练,实在是太可恶了!对这么可爱的美女也能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风越的两位美女离开的背影,作为正义使者京太郎自然是义愤填膺。 他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是他成为风越女生们的教练,肯定是要好好呵护,温柔地进行培训,就算女生们输了比赛,也不会骂她们,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教练! “南彦学长,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嗯,风越的女生们这么可爱,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的吧,我也好想当风越的教练!”南彦淡淡说道。 “额” 清澄众人纷纷朝着南彦投来无语的目光。 总觉得南彦的关注点,似乎和正常人的有点不一样。 “欺负这么可爱的女生,学长难道就不会于心不忍吗?”京太郎大声道。 “你看saki被欺负的时候就很可爱啊。” “欸??” 听了南彦的话,收到惊吓的saki躲在了原村和的背后,含灵毓秀的秋水眼眸中噙着泪,“南彦学长,不要欺负我!!!” “你看吧,多可爱。”南彦又道。 “南彦学长,不可以欺负小咲!” 原村和鼓着嘴,站在南彦面前,佯装生气道。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闹了,先锋战马上就要开始!都认真一点!”看了眼时间,竹井久提醒道。 别看她现在一脸镇定,可久帝实际上心情也是相当激动的。 预选赛的决赛,她们终于闯进来了。 只要能赢下这场比赛,她们就能代表长野县前往全国大赛,这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 闻言,南彦也正色起来。 这场决赛,每支队伍都有不能输的理由,但赢家从来都只有一个! 145.第145章 井上惇:我,运势流麻将的王者 “霓虹时间8月21号上午8点50分整,长野县高中生团体赛即将开始。” “先锋战将于十分钟之后开始,请各校的先锋前往对局室集合……” 广播声渐渐响起。 南彦在清澄众人的注视下,动身前往对局室。 由于是决赛,待遇明显就要比之前隆重了许多,甚至有摄影师专门跟随拍摄每一位即将登场的选手。 有镜头跟随,南彦内心没有太过变化,径直往对局室的方向走去。 直播间的画面,被分成了四个部分。 分别是风越的福路美穗子,龙门渕的井上惇,鹤贺学园高等部的津山睦月,以及清澄的南梦彦。 “正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各校的先锋及替补选手,备受瞩目的黑马队伍清澄高中麻将部,有着被誉为最强替补之称的南梦彦选手,这次安排在了先锋战上,这位选手之前的比赛上以超然的实力战胜了对手,其中就包括了风越的大将选手。 这次他即将面对的,是风越高中实力最强的队长福路美穗子。 他们接下来的对局中,不知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让我们拭目以待!” 解说台上,依旧是铃木渊还有井川,而八木记者也在场。 他自家的闺女既要参加接下来的个人赛,表演赛上也会登场,他还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不过在这之前,团体赛决赛才是本次长野县预选赛最重量级的对局。 就像八木记者自己说的,个人赛考验的是个人的实力,而团队赛则考验的是一支队伍的麻将底蕴! 近两年冒出如此多的黑马,打得老牌豪门措手不及。 但是八木依旧坚信,风越能够守护住老牌豪门最后的底裤! 观众席上,也有不少观众议论纷纷。 这一战备受瞩目,现场观众的数量甚至要比前几轮都要多得多。 毕竟这场战斗,将要决出长野县的代表队伍,事关长野的脸面。 去年的龙门渕,便折戟在八强赛上。 实际上龙门渕本该有通往决赛的机会,然而在八强赛上,临海女子高校为了铲除这个麻烦的对手,在副将战上将第四名击飞了出去,早早结束了比赛。 这就使得当时名次排名第三的龙门渕在八强便淘汰出局。 毫无疑问,这支龙门渕是有参与全国大赛的实力。 而今年。 清澄和鹤贺这两只黑马的出现,大有冲击龙门渕王座的势头,让比赛增添了无穷的观赏性。 “今年的决赛比去年还要好看,决赛的四支队伍,只有风越一支是老牌豪门。” “老牌豪门,真是没落了啊。” “风越今年不可能夺冠的了,八强赛上被人干成那个样子。” “别被人打成老四,那就搞笑了,连明年的种子资格都保不住……” 见证了八强赛上风越的表现。 台下的观众自然是一片唱衰之声。 如果八强赛没被打得这么惨的话,大多数观众还是会选择支持风越的,可是前天的那场比赛上,风越就刚被清澄爆杀,除了风越的铁杆粉丝,其他的观众基本都转头去支持龙门渕和清澄去了。 而在观众席中,有两个女生显得格格不入。 都是相当漂亮的女生,所以不少人会忍不住往这边偷偷瞄两眼,但也不敢盯着太久,毕竟其中一个女生背后,站着几个身穿黑西装带着大黑墨镜的男人,看着像是保镖。 谁敢乱瞅,便会遭到几个保镖的怒视。 这么大排场的漂亮女生,身份肯定不简单,自然不能乱招惹。 “这就是南彦啊?” 看着南彦走向对局室的画面,堂岛月忍不住对南浦数绘道,“没想到这个人长得还挺帅的诶,是我喜欢的类型,要是个人赛碰到,有点于心不忍。” “……你不会放水吧?”南浦数绘挑眉道。 “那当然不可能,把这种级别的帅哥打到为自己流泪的样子,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最美妙的景象,喔哈哈哈” 就像男生喜欢把软萌可爱的女生欺负到哭。 女生也有同样的心理。 这样的帅哥被自己打到哭鼻子,绝对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要是碰不到他的话,去找找他们清澄的选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堂岛月舔了舔指肚,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破坏别人珍视之物,向来是堂岛月的美学理念。 这次的个人赛上,清澄所属都将成为她猎杀的目标! 南浦数绘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这才是真实的‘堂岛月’,在甜美可爱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变态的内心,蹂躏弱者是她一贯的爱好。 如果自己当初和她交手的时候,是个弱者,那么这个人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更不会和她成为闺蜜。 实力。 这才是吸引她的特质,而非颜值。 不过南浦数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确实俊美非凡,也难怪表演赛的投票非常高,全都是女生们投上去的。 他的票数几乎碾压了其他所有的男生,以至于现场还有女生自发地为他应援。 但这种级别的男生,还有如此精湛的麻雀技艺,也未必看得上这些唾手可得的女生。 说到底,还是要有对等的实力,不然对方惊鸿间投下的视线,对于她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恩赐吧。 心中轻笑一声后,南浦数绘便在观众席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她和堂岛月就要以外卡选手的身份参加个人赛了。 . 解说台上。 “井川,你怎么精神状态不太好啊。” 看了一眼旁边哈欠连天,还带着两个黑眼圈的井川,铃木有点意外。 明明井川是个非常用功的人,解说前还会提前准备一下,不像他是临场发挥,怎么今天却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 “唉,打了一晚上的雀。”井川揉了揉眉心,强打精神道,“不过放心,解说的时候我不会睡着的。” “嗯?” 铃木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能让井川熬夜打一晚上麻将的人可不多。 “你不会是遇到北傀前辈了?” “嗯” 看着井川没有否认的样子,铃木渊有些气急败坏:“好伱个井川,跟北傀大神打麻将居然不带我一个。” 片刻又问:“北傀大神又换号了?” “确实是换号了。” “行吧。”铃木渊叹了口气,看来现在自己只能通过井川才能联系到这位大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隐晦向北傀大神表明了自己是今年的新人王这一重身份,但这位大神对此根本不以为然,竟然更重视井川。 不管井川自身实力再怎么厉害,实际上跟他也差不多,再说他现在都还没开始打职业,论名誉自己铁定要更响亮一些,结果北傀前辈知道自己是新人王,却完全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更井川打的火热。 难道说在那位大神看来,井川的天赋在自己之上。 也有可能,这些大佬收徒,似乎更注重天赋,而不是身份和地位。 脑海中胡思乱想一阵。 这时,对局室里,四位先锋选手已经到齐了。 南彦又是最后一个到场,其他人都已经做好的位置。 看着几家做的风次,便知道他要摸的最后一张风牌一定是东风! 第一个半庄的庄家,是他本人! “清澄的替补选手摸到了东风,按照先前的比赛记录来看,这位替补选手东一局的战绩平平,似乎是因为他东风战的手气不怎么好,东一局是庄家的话,首局就被过庄的可能性很大……” 八木记者尽量不带个人情绪的声音,介绍起选手的风格和一些有趣的数据,并给予个人的猜测。 东风战前几局的配牌很差,这算是南彦的特色了,作为解说就是要把一切有趣的内容传达给观众。 “哈哈.我看到网上有些人对于南彦的评价是——东风臭水王,和同样是清澄的片冈优希选手,两人风格差别很大,片冈优希可是东风战神级别的存在。” 作为喜欢上网的铃木渊,当然会去关注网上的评论。 南彦东风场手牌很糟糕,已经成为观众津津乐道的一个梗。 “那这么说来,摸到东风牌对片冈选手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风格偏慢热的南梦选手来说,这个位子就不太好了。” 八木记者点点头道。 对此,井川倒是没有反驳,毕竟东风场运势不佳,是南彦前辈自己都承认的事实。 但纵观比赛可以看到,实际上就算配牌糟糕,前辈的听牌率依旧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家。 配牌的影响并不大。 南彦刚坐上东风的位置上,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你是南彦.八强赛击败风越大将的替补选手?” 开口的人是坐在南风位置上的津山睦月,鹤贺下一届的部长,但她的存在感和阿卡林差不多,甚至不如同为鹤贺学园的东横桃子。 不过就实力而言,她其实并不算弱。 只是这一桌上似乎只有她一个凡骨。 这位投牌传说的主人公,不出意外的话要成为这一局的战犯了。 南彦点了点头,“嗯,请多指教。” “你的牌谱我看过了,确实非常古怪。” 津山睦月倒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很诚恳地开口,“不过我认为面对真正厉害的选手,那种奇怪的打法恐怕会成为你的突破口,决赛上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 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忠告。” 毕竟在科学麻雀士看来,南彦的一些操作实在胡闹,就跟故意在送分一样。 经常在不该立直的时候立直,该立直的时候默听,危险的时候兜牌,不那么危险的时候却防得像个铁桶一样。 只是出于运气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才侥幸能和到牌。 明明是实力很强的选手,却会做出这么古怪的打法,津山睦月无法理解。 “我会采纳的。” 南彦并没有去指责对方,毕竟眼界决定了一个人的想法和判断。 就像未来的人,都知道投资比特币一定能赚,但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觉得这玩意能赚到钱。 作为富二代的南彦,虽然不缺钱,但也打算小买一点,赚个彩礼钱就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谨记不要太贪,毕竟大富大贵是贪不来的。 麻将也是如此。 基本上太贪的人,在这个领域都容易翻车,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乱打帝那种强大的幸运值。 因为和南彦见过一面,所以福路美穗子只是微微朝南彦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表示。 只有对面的井上惇盘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南彦。 他的坐姿是以类似坐禅的姿势,也是他的一贯风格。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打先锋战,而不继续去欺负风越的那位大将,真是稀奇,如果是我的话,已经给了对手惨痛的教训,就会再接再厉,让对方今后触碰麻将都会产生阴影。” 他这话落入福路美穗子的耳中,无疑是非常刺痛人心的。 美穗子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 见状,南彦淡淡一笑道:“因为不想让清澄的女生被外人欺负,所以我不得不来。” 闻言井上惇微微一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赞赏。 不愧是被天江小姐所眷顾的选手,看得出来自己的能力非常克制清澄那位拥有东风场强运的女生。 如果是她来和自己对局,几乎没有正打点的可能性。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南彦才特地来打决赛的先锋战,与他交手。 那么同为运势流的麻将士,也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的实力! “长野县团体赛决赛,先锋战第一个半庄,比赛开始,请庄家开始投骰子。” 听到广播的声音,意味着先锋战正式开始。 南彦没有犹豫,伸手按下了骰子。 运势没有变化…… 在南彦按下骰子的一瞬间,井上惇放大了自身的感知力,并没有感应到运势发生异常的推动感,看来南彦这一场没有开启自己的能力。 南彦的起手配牌,是七对子的四向听,正常役种的五向听。 对东一局的南彦来说,这算是不错的情况。 “他开浪了么?” “应该没有。” 南浦数绘淡淡回答了堂岛月一句。 牌浪对于手牌的影响非常大,这一局他的起手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切,还以为他能开个滔天牌浪让我开开眼,没想到一点水花都没有,这是看不起别人么?” 堂岛月淬了一声,很是失望。 不过南浦数绘倒也不意外,这种情况,应该是把浪放到第二个半庄来用了。 第五巡。 南彦便第一个听牌了。 【三三五七八八八筒,二三四七八九索,發财】 不过这手牌,实际上有点难受,并不好立直。 到了决赛上,立直听一个卡六筒的结果,很大概率只能自摸。 南彦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将發财打出,选择了默听。 其实说是默听,这副牌只能自摸和,而不能去食和别家。 “清澄的选手没有选择立直呢。” “正常,换我也不立直,而且这副牌还有改良的机会,如果能进一张六索,就多一个断幺九,再来个三筒打出七筒立直,还能骗个半筋,比这副牌立直要好很多。 不过这副牌如果不立直的话,只有门清自摸的一番了。” “对家的井上选手还抓了两张六筒,这对清澄的选手来说非常不妙啊,如果接下来的三巡没能自摸成功,其她人的进度就赶上来了。” 八木记者和铃木渊一人一句,解说着场上的局势。 听牌了,但是牌型很差,对麻雀士而言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这副牌还不好立直,听一个卡六筒的情况,几乎只能赌自摸,而且你还无法确定自己需要的牌是否在别家手上。 接下来的几巡,南彦也不出意外没有自摸成功,毕竟牌山上只剩下仅有的两张六筒,想要摸到手得有久帝那样的恶调能力。 甚至在第八巡的时候,还摸到了一张二筒。 这就很可惜了,此前为了听牌打出了一筒,但这时进了一张二筒,意义就不那么大,南彦依旧是把这张二筒打出,默听到底。 就在这时,第九巡,下家的津山已经听牌了。 六筒很危险,是个生张,但是立直的话就能听三六万的两面好型,而且和牌至少能拿到6400点,这种情况没有不立直的道理。 “立直!” 这张六筒,横着打出。 “好可惜如果南彦学长立直的话,这张牌已经放铳了。” “牌型不好啊,这种牌听一个卡六筒也太蠢了,而且如果真的立直的话,鹤贺的女生就不会立直了,而是开始兜牌,毕竟不是谁都有咱们部长那样的勇气。” “嗯我一直觉得,部长的打法很不科学!” 清澄的四小只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议论起来。 虽然南彦学长前几巡的进张不错,早早就听牌了,但是需要的牌都在别人的手里,这就很难受。 而且到了第九巡,风越的部长也听牌了,自风役牌的默听。 这样一来,南彦的这手牌就必须面临两家听牌的威胁,摸到危险张就必须改听了。 与此同时,对面的井上惇看着这三家听牌的局面,也是一阵头疼。 自己现在是究极恶调,打到现在还是三向听,摸什么打什么,距离和牌遥遥无期。 可恶,他怎么成南彦了!?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结合从第五巡之后,南彦都是摸切来看,他已经处在听牌的阶段,但是一直摸不上来自己需要的那张牌。 哼,只能便宜你了。 井上惇这幅三向听,显然没有和牌的机会,而从场上的运势来看,南彦的手牌应该是打点最低的一个。 干脆扭转一下运势,给他送胡好了。 “吃!” 在三家听牌的情况下,井上惇直接吃了一口。 这个时候吃,显然是极其不明智的决定。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吃,福路美穗子一发上铳,摸上了一张六万,看了一眼对家的牌河,她直接弃胡打出北风。 而轮到南彦摸牌时,一张六筒缓缓入手。 146.第146章 一局麻雀赛,两个副露怪 第九巡。 井上惇一个吃,便改变了牌序。 本该由他摸到的铳张,到了美穗子的手里,而本该由美穗子摸的六筒,又落到了南彦的手上。 看着这张六筒的进张,南彦目光微虚,抬头看了一眼对家的井上惇。 好家伙,这么能整活? 要知道以目前的运势,他摸到这绝张六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都打算看情况改听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摸了进来。 而对面的井上惇见到南彦投来的目光也是回以一笑。 收下吧,这对大家都好。 只不过这种奇怪的一幕,也引来不少人的议论。 “有点奇怪啊。” “好像是刚刚龙门渕选手的那个吃,正好把这张六饼送到了南彦学长的手上。” “要是他不吃的话,就是自己摸到铳张了,而且三家听牌的情况下,显然是南彦学长的牌最小,难道这是在送胡么?” “这种情况也太不科学了,只是偶然发生的情况而已。” 清澄的四小只见解明显不同。 像是执着于科学麻将的原村和,就不相信这是故意送胡,毕竟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必须勘破牌山才行。 但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对龙门渕和清澄两家都利好的局面,互惠共赢。 而且仅仅是自摸的一番,显然对当前的局面影响小之又小。 恶心的是立直家,无缘无故就损失了一根立直棒。 “诶,居然是斗转星移诶。” 观赛席上,堂岛月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这种高中生的比赛里,居然会有人擅长用这种技巧。” “斗转星移?” 南浦数绘毕竟也是科学麻将的出身,虽然有运势方面的能力,也明白吃碰能够在一定程度改变运势和牌序,但对黑暗麻将的行话她却并不了解。 “就是吃碰别家的牌,能够改变牌序的情况,在黑暗麻将领域,据说这是一种高阶的技巧,前提是自身能够感应到运势的流转,并且对气运有着足够了解,才能施展的强大手段。” 堂岛月开口解释道。 “看来长野县的选手确实有点意思,普通人里面能够感受到运势的万中无一,能够熟练运用技巧去推动运势的更是少见,就算在黑暗麻将领域,这个人也能算得上是高手。 可惜看得出来他只是有天赋,应该没有什么师门传承,没有更进一步。 有点期待接下来和他交手啊,我会教会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斗转星移!” 南浦数绘倒是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目光继续看着比赛的现场。 只见南彦几乎没有多做思考,当即推倒了手牌。 “门清自摸和,每家500点。” 看到这幅景象,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堂岛月顿时大跌眼镜。 “哈?这个人怎么回事,他居然接受了对面的施舍!简直无可理喻!” 毕竟这个南梦彦也拥有着牌浪,绝对是运势流麻雀士,不可能不清楚这是对方出于自身的利益,才特地将这张六筒送来。 这种做法对运势流麻雀士来说。 形同施舍! 如果是堂岛月面对这种情况,她根本不屑于接受,更何况这副牌才区区一番,就算是庄家也只有1500点,不如改听。 接受这样的施舍,简直是运势流雀士的耻辱! 然而南彦却如此坦然地收下,让她大为不解。 是她看错人了,这个人居然是安于现状的凡人之流,实在让人无语。 面对这种羞辱性质的赠予,为什么要接受!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看着堂岛月抓狂的模样,南浦数绘倒是能够理解堂岛月的想法。 毕竟这位有着极其罕见的‘可控’牌浪,获得自己想要的牌不难,根本不屑于接受别人送过来的牌。 只不过,对一般人而言,还是收下对手的施舍比较不错。 而南浦数绘自己,处于守庄的目的,应该也会收下这2500点。 这就好比别人施舍一部苹果14pro,对堂岛月来说这等同于羞辱,但大多数人却能甘之如饴。 对拥有牌浪没有进张压力的堂岛月而言,肯定是无法忍受来自其他运势流雀士的施舍的,这倒是再正常不过。 但在这种情况下,其实还有其他的选择。 毕竟上家的风越选手弃胡了,要面对的只是下家的自摸威胁。 如果打出九索,或者干脆以九索振听立直,其实是可以拼一拼的,何况六索还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自摸的话至少是立直自摸断幺宝牌1的形状,有11700点之多。 或者再等一等别的进张。 比如进张7s和8s,就会变成【三三五六七八八八筒,二三四索】加七八索的双碰,这时候不论默听还是立直都会好一点。 只是这个人,明显求稳了。 “南梦彦选手取得了开门红,虽然只是一副小牌,但也为清澄带来了优势。” “可以,很稳健,这才是我们熟悉的南梦彦。” 以铃木渊对南彦的了解,这个人打麻将有一种闲云野鹤般的意境,只要没有什么分数上的压力,就不会追求高额的打点,一点都不贪。 一千点不亏,两千点血赚,三番以上的大牌随缘。 有此般心态,有时候比技巧都要更难能可贵。 这种人只要不是运气差到极致,基本不会亏。 麻将输的一败涂地的人,很多时候还是贪了,明明点数差距不算很大,但总想着要靠自己手里一副好牌来一次逆天反转,迎头赶超,于是顶着庄家听牌进行立直。 运气好确实可以一战翻盘,但是这种赌鬼打法并不适用于比赛。 大多数时候赌到最后一无所有,甚至出现凤凰级避铳的惨烈状况。 东一局,一本场。 宝牌二索。 南彦起手手牌【一一九万,二五八筒,一四九九索,發發白中】 井上惇起手配牌【七万,一三三六八筒,七索,南南西北發發】 两家这个起手,其实挺尴尬的,因为發财必不可能打出来,就没有办法碰到役牌快速副露成型。 福路美穗子起手【二四六七七万,四四五六八八索,白北】 相当不错的三向听,进张的需求也不高,这种牌只要不是恶调,基本在早巡就能听牌。 井上惇目光朝福路美穗子看了一眼。 明显察觉到美穗子的运势,要比其他三家都更强。 如果正常打的话,最先听牌的肯定是她。 而自己目前的起手,只要碰不到發财,就绝对没有办法和她抗衡。 正如围棋是极其讲究轻重缓急的游戏,麻将最重要的一环当属压制住每场牌局里最麻烦的那一家,不然一个满贯以上的打点,就需要好几副小牌去补救。 现在南彦的运势明显不够强,美穗子就成了这一局里最需要压制住的那家。 何况这位是风越实力最强的麻雀士,如果让她起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大部分情况下,运势决定了一个人的起手牌。 不管是南彦,还是他本人,目前运势都不够强。 很明显两家的手牌都不咋地。 至于鹤贺的津山,运势中规中矩,但也要优于他和南梦彦。 得想办法将场上的运势变得混沌,让福路摸不到自己要的牌。 而且按照泽村智纪的说法,南彦的进张比一般人的要强大许多,基本上在早巡的进张里能摸到自己大量需要的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巡应该能摸到他要的一张牌。 既然如此,那就搅乱他! “碰!” 尽管不是自己的场风,但是在美穗子打出南风的时候,井上惇直接碰掉了她手里的这张牌。 下一巡,美穗子摸上一张一万,顿时眉头微蹙。 阿拉啦.看来是盯上自己了。 这张一万,自然是直接打出。 “碰!” 而在下一刻,南彦也发出了副露的宣言。 将这张一万碰到自己手中。 牌序,重新归正! 见到这种无役情况下还疯狂副露的情况,观众都看蒙了。 “干嘛要在这个时候碰这个一万啊?” “早巡无役不副露不是基本常识么,这两家到底在搞什么?” “清澄和龙门渕两家的先锋选手,似乎是杠上了。” “这可是决赛啊,这么幼稚的么?” “无役碰什么,真是看不懂。” “……” 看到这样的局面,观众都不免议论了几句。 两家无役的情况下,还疯狂副露,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听到嘈杂的议论声,堂岛月发出了一声冷笑:“凡人就是凡人,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博弈。” 不碰掉这张一万的话,龙门渕的几乎占尽便宜,接下来的几巡内,他的手牌绝对会有极大的改良。 恐怕他会先于风越听牌,风越的手牌将会止步于现在的二向听,而且还能顺带打乱了南梦彦的节奏。 这手碰,站在运势流的角度上看,没有任何的问题。 南浦数绘喝了口水,目光没有太多的波动。 因为接下来的几巡里,就能看出这手牌的效果了。 仅仅在第四巡里,正常牌序的南彦就来到了二向听的阶段。 【五七八筒,四五九九索,發發中中】;副露【一一一万】 虽然还是二向听,但只要能碰到需要的牌,这副牌的进展速度会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看到这一幕,井上惇终于有了紧迫感。 南彦和美穗子,目前都是一二向听的阶段,如果不尽早将牌序打乱,他们绝对要比自己率先一步听牌。 这种水平的强者,一步先机会步步占据优势,最终对手只能把胜利拱手相让。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率先听牌。 井上惇抓住机会吃掉了津山的七筒,再度改变了牌序。 但是在下一巡,南彦再度发出副露的宣言,碰了一手九索,再度归正牌序。 看着两人近乎胡闹一般的无役副露,场上的津山睦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招式。 要知道早巡副露不仅仅暴露了自己的手牌,而且最后防守也会非常艰难,副露的牌又不能更改,也就是说限死了你能够成型的役种。 再加上副露之后,那些食下役都会相应的降低番数,这是很不明智的打法。 最好的办法依旧是维持门清。 这样连续的吃碰,只会让自己的手牌变得无比僵硬。 何况两人还是无役的状况。 没有见过运势的津山睦月,自然很不理解这种打法到底是为了什么,面对这种诡异的景象,她只能正常出牌。 福路美穗子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牌局的异样,但是生性平和谨慎的她没有选择进攻,而是维持门清看看这两人之间会爆发怎样的战斗。 自己坐山观虎斗,随时可以下场捞点好处,也不失为一种优秀的策略。 只是两人不断副露的打法,不仅让选手不解,也让解说有点懵逼。 “这样副露,他们是不打算和牌了么?” 八木记者看着场上的局势,忍不住开口。 “南彦还好,手里有中和發两副役牌,就算别家手里有一对,自己还有另一对可以听牌,但是龙门渕的选手这样无脑副露,只会让自己的手牌陷入死局。 早就听说有人批评龙门渕的选手,打法很像门外汉,专业的人士一般都不会这么打,不知道两位专业人士怎么看?” 八木记者说的专业人士,自然是铃木渊和井川了。 “怎么说呢,南彦这位选手今天这么暴躁的副露,可能多少有点私人恩怨,毕竟他之前的风格都是以门清为主,几乎很少会副露,今天确实有些一反常态了。” 铃木渊评说起来。 第一次见到南彦,就是因为他和龙门渕的人发生争执,自己才跑去劝架。 他是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些矛盾的,所以觉得南彦今天碰到仇敌,有点不够理智。 “铃木,你这话可不对哦。”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居然是藤田七段。 实际上藤田靖子今天也到场了,本来她只打算去解说个人赛和表演赛,对团体赛没什么兴趣,毕竟见不到南彦和天江衣的对局。 但是在观赛席上实在过于吵闹,便决定来解说席看比赛,至少不会听到太多的杂音。 她顺手拍了拍井川的肩膀:“小伙子,你还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吧,别累着了自己。” “……好的,藤田前辈。” 井川也确实困的不行,便起身给藤田让座了。 非常自然地坐在了解说位置上,藤田靖子接着道: “南彦确实副露低,但不代表着他不会副露,只是此前的几轮里,他那种优秀的防守给人一个错觉,认为他很少副露,虽然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 实际上只要能够快速和牌,不论门清还是副露他都无所谓。 而龙门渕的井上惇则正好相反,他副露率极高,几乎很少立直,所以他的打点和南彦差不多,都是偏低的情况。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位选手副露之后,都能够掌握牌局的主动权,别家则是陷入摸不到关键张的麻烦之中。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南彦才会竭力副露,去对抗龙门渕的选手。” “有这么玄乎?”八木记者舔了舔嘴唇,面露古怪。 要做到这种程度,这不得提前翻看牌山? 就像之前南梦彦的读牌,也让人误以为是有透视的能力。 但实际上那只是读牌到了某种程度才给人的错觉。 这位选手,自然也不可能勘破牌山。 铃木渊也做过了功课,哈哈笑道:“确实是这样,很多人批评龙门渕的选手打法都是门外汉,但实际上她们就是能赢。 这位先锋选手也是如此,虽然他的副露看起来相当胡乱,可只要他能够一直赢下去,或许大众就会认可他的打法了。” “哪有这么简单。” 藤田靖子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抱残守缺、泥古不化的老旧人士,即便玄学麻将摆在他们眼前也选择视而不见,这种不能接受新生事物和理论的大有人在,就像现代麻将宝牌的出现,也遭遇了大量古典麻雀士的批判。 但铃木渊不太在意:“只要能一直赢下去,再多的批评也无所谓。 就像南彦此前第一场取胜,许多人说清澄走不了多远;第二场获胜,批评他只靠运气,打法胡乱。 等到八强赛上接着拿下胜利,之前的人脸都打肿了,嘴上只能拿运气好几个字来说事。 要是他能拿到冠军,这种声音便会彻底消失!” 这个道理在任何领域里都是适用的。 只要能赢,并且一直赢下去,任何质疑伱的杂音,都会烟消云散。 “喂喂,已经三副露了……” 就在这时,八木记者提醒了一句。 现场的牌局,已经进入了全新的阶段。 龙门渕和清澄的两家继续对攻,两家都有三副露在外,叫听西风和發财的双碰。 南彦副露在外的是,红中、一万和九索,手里的牌只剩下【四五索,發發】,叫听三六索。 但明眼人都知道,龙门渕已经死听了。 到了牌局中后期,西风和發财根本不可能打出来。 而南彦此时进了一张宝牌二索,稍微看了一眼牌河之后,便选择将五索切了出去。 六索到现在场上一张都没出现过,所以不用等了,不会有人打出来的。 所以他选择听一个已经有现物的卡三索,加入光荣的三索神教。 147.第147章 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打倒南彦大 “自摸!” 南彦先于美穗子一步,自摸成功。 “役牌中,宝牌1,每家1400点。” 虽然都只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小牌,但是每家的警惕心都起来了。 前几轮里,南彦坐庄的恐怖程度,他们一清二楚,这要是给南彦叠出了征服者和战争热诚,哪怕一番的小牌都能击出极其可怕的点数。 此前的对手可都是尝到了这种苦果。 到此,井上惇已经有点后悔0本场的时候给南彦送牌了,这个人简直是贪得无厌,胡了一次还有下一次,永远没有满足。 可恶! 这个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看来接下来得以南彦为主要的限制目标了。 美穗子也存了几分警惕之心,毕竟前几轮的牌谱上来看,南彦拥有着极其厉害的坐庄能力,各种小牌都游刃有余,对付华菜的时候,光一手平和就能让华菜崩溃,确实不能让他继续当这个庄主了。 鹤贺的津山睦月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打法都能胡,只是觉得不能让南彦继续和牌下去了。 只要看过南彦的牌谱,就知道让他连庄的可怕性。 她也抬头看了一眼龙门渕和风越的两位选手,直接碰到了其他两人同样投来的目光。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在这一刻,她们迅速达成了联盟。 麻将,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却有一时的敌人。 这一局里,南彦绝对是需要优先解决的对手。 “南彦学长沦为众矢之的了。” “毕竟之前几场,学长一旦轮庄就没完没了,他们应该也非常忌惮这一点。” “那学长岂不是有危险了。” 清澄的四小只看场上几位选手面面相觑的模样,都从这目光中读懂了深意。 很明显,他们打算要合力过掉南彦的庄家,不然让南彦继续轮庄下去绝对是个天大的祸害! “如果是别人,那确实是这样,但既然是南彦,或许危险的是别人。” 竹井久笑了笑道。 场上,南彦的配牌也被抓到手上。 【八八万,二四七七九筒,一四七索,南南北中】 是个相对难受的起手配牌。 本局的天然宝牌是六索,南彦也没有中一张。 而这一局的美穗子手牌却不怎么好,虽然是三向听,但四个搭子都是边坎的形状,进张绝好才能在几巡之内听牌,运气不好至少要拆两个搭子。 这副牌如果前六巡里没有摸到两张以上的关键张,基本就可以宣布弃胡了。 不过她倒也没有太过着急。 要知道。 这才是第一个半庄的东一局! 牌局还远着呢。 津山睦月手牌不错。 【一一一二五七筒,一二三六八索,东东】 一向听。 看来这一局,她会成为击败南梦彦的主力军! 至于井上惇的配牌,这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水准。 【三三五九万,一四六七九九索,南白發】 搭子不错,但孤张太多。 感应了一下这局的运势,风越的美穗子下沉,轮到津山睦月起势,这一局得围绕着她来打,才能下掉南彦的庄。 不能再让这家伙继续轮庄下去,实在危险。 而且也最好不要打出中间张给他吃碰,免得又让他扭转运势,必要时送胡给津山睦月。 打定主意后,井上惇便默默组建手牌。 第五巡。 南彦手中的配牌已经到了二向听的阶段。 【八八万,二二四六七七九筒,四四五五七索】 甚至还有空把一组南风的搭子给拆打了出去。 看到南彦拆掉南风搭子,井上惇和美穗子心里同时有些不安,很明显南彦的手牌组建的相当顺利,而且牌河里全是幺九牌,看样子是要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津山睦月将一张二筒打了出来。 “碰!” 毫无波动的声音,从南彦口中吐出。 一组二筒便副露在外,随后又是一张幺九牌的九筒手切出。 不好,他果然要做断幺九! 有点头疼啊,拼码速有点拼不过。 南彦可以说是小牌皇帝,各种一番的牌型信手拈来,就算只有一番,对其她人来说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毕竟这个一番之后,还有下个一番,下下个一番,简直没完没了。 他的回合,他的回合,还是他的回合。 简直要让人崩溃。 而这个时候,津山睦月终于听牌了 由于南彦的碰牌,跳过了其她几家的回合,让她多摸了一次牌。 “立直!” 津山睦月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这个操作,直接看傻了井上惇。 你都立直了,我怎么敢给你喂牌,真是猪队友啊! 一两番的牌还好说,立直的话鬼知道你这副牌会大到什么程度,笑死,根本不敢送胡。 但津山睦月也有自己的考量。 【一一一七九筒,一二三六七八索,东东】 她这是引挂立直,听的是一张八筒。 如果南彦迫切想要和牌,他肯定是要兜牌的,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点这张八筒。 既然伱们没办法对抗南彦,那就由我来好了。 本来她也想改成混全带幺九的形状,但再慢一步,南彦已经和牌了,只能够立直,试试能不能骗到筋。 “鹤贺先锋选手第二次立直了,还是打出五筒,进行立直骗筋的一个操作。” 八木记者看到这一步,很快就明白了鹤贺选手的用意。 “话说两位对这一手怎么看,现在清澄的选手急着要走断幺九的路线,如果摸到八筒,应该有很大可能给下家放铳的吧。” 其实八木记者就是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以此来佐证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毕竟南彦这手牌里没有一张安牌,如果不打这张安全度更高的筋牌,其他牌就更不好打出来。 而且八筒对南彦来说,是一张没用的牌,他此前已经打过九筒了,这手牌留在手上基本就是振听的情况,除非他冒风险切七筒。 再说此前鹤贺已经打过一张二筒了,现在又切出一张五筒。 二五八一条筋,难道这还骗不到么? 谁知道藤田靖子轻哼一声道:“这个立直骗筋的用意太明显了,清澄的选手不可能放这么愚蠢的铳。” “我也觉得,南彦的防守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别人一般不会防守的牌,他会去考虑一下,所以立直骗筋应该会放在他的防守牌之中,不会这么简单就切出来。” 铃木渊也开口道。 按照导播给的数据来看,南彦只会在两个地方放铳,一个是立直放铳,一个是他故意放铳。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因此这个立直骗筋要抓到南彦还是有点难度。 “呃” 八木记者顿时有点尴尬。 他都打算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时,看到南彦摸到八筒时就立即跟观众打包票说南彦下一刻就要放铳。 可谁知道两位职业选手都否认了这个说法,认为南彦不会放这么低级的铳。 这让八木记者有些无法理解。 不说立直骗筋了,这还是打出二筒的骗筋,而且鹤贺选手的牌河里只出现了两张中间张,都是筒子,这还骗不到么? 他有些不能接受。 可紧接着,南彦就一发上铳,八筒被摸到手里。 几乎没有思考,他拆了手里的八万,而非把八筒打出。 看到这极其离谱的一幕,八木彻底惊呆了,南彦还真就避开了这个铳! 开挂,这绝对是开了透视挂! 换做是个正常人,这种精心布置的杀局,怎么可能不放铳!. “这都避开了么!” “要是我的话应该会放铳吧。” “果然,南彦选手有透视的能力,之前我就这么认为的。” “之前对上城山商业的中坚战就很离谱了,他居然能对方手里的牌报菜名一样说出来,简直离谱!” “……” 听到周围观众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堂岛月切了一声:“这么明显的立直骗筋,都能让这些蠢货上当,这届的观众果然不太行。” “不用看了,没什么意思,他连牌浪都没开。”南浦数绘把喝完的饮料丢进了垃圾桶,接着道,“个人赛就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也行,确实没什么可看的。”堂岛月冷笑道,“在对付南彦之前,先把长野的猪全杀一遍。” “别被猪反杀了。” “就凭这些土鸡瓦狗,都没资格碰到本小姐的脚指头!” “但愿如此。” 两个外卡选手就此起身,前往个人赛的报名地点。 个人赛的上半场,已经开始了。 上半场是筛选制度,实力弱的选手会很快淘汰出去。 而下半场是积分制,积分最高的前三位选手,才能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 她们两人虽然不在意这个门票,但是很乐于看到长野县的三张门票,被两个外人夺走两张,这绝对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 场上的局面陷入了焦灼之中。 如果说此前,其他三家都短暂地达成了合作,但是在津山睦月立直的那一刻,三家又形同陌路。 正常来说其他两家是可以放铳的,只要点数不大。 但这家伙居然立直,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不能送胡的。 要知道南彦就算和了,也才断幺九的一番加本场数,你的立直,鬼知道是几番! 这肯定是谁都不能忍受的。 而且在看到津山的立直宣言牌时,井上惇和美穗子都是先打了两张现物,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立直骗筋。 没错,匠气十足的引挂套路,不然很难解释鹤贺的选手为什么会这么信心十足地去立直,有手役话,直接等人送胡不久行了,她们可是非常愿意给她送个小胡的。 然而她却没有等人电报,而是立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立直信心十足! 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是引挂的套路,确定能抓到别家放的铳。 看来她不止是想着过南彦的庄家,还是荣和她们的两家。 打了几巡的现物之后,两家很快都明白了这一点,扣住手里的八筒不打。 井上惇手里两张,南彦手上一张,美穗子手里一张。 八筒直接绝了。 “看吧,八木前职业,这三个孩子都意识到了这是立直骗筋的套路,没有这么容易放铳的。”藤田靖子淡淡开口。 这番话,让八木记者大囧。 尤其是‘八木前职业’这个称呼,放在这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你一个前职业都有可能放铳的引挂技巧,人家三位选手很快就意识到了,南彦甚至在人家立直的那一刻就猜到是骗筋。 这就让八木有些无地自容。 只能尴尬地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确实防范心十足哈哈.” 他有些不能理解,现在引挂的套路这么泛滥了么?不应该啊! 这些选手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是骗筋的套路的,他不明白。 藤田靖子也没有解释什么,说太多容易被人认为是尬吹,毕竟很多观众只是麻将俗手的水平,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根本不懂场上的选手为什么会这么打。 有时候选手的神之一手,观众甚至会认为这是鸡打,理解能力有很大的落差。 所以她解说一向比较沉默,不是因为她高冷,而是不想解释。 但从三家都能意识到这是引挂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一桌的几位选手,意识相当优秀,实力都是顶尖的存在,恐怕就算是南彦,也不会赢的太轻松。 如此焦灼的牌局,自然不出意外地流局了。 三家都紧紧攥着手里的八筒,没有打出。 而且最后,筒子部分基本都不敢打,因为南彦兜牌也兜到听牌了。 【四五六七八筒,四四四五五索】;副露【二二二筒】 叫听三六九筒。 实际上这副牌已经振听,因为南彦自己已经打出过一张九筒,除非能够在海底摸到三六九筒,才能和牌。 只可惜这副牌已经和不了,因为美穗子跟井上惇已经握有所有的三六八九筒,所以这幅牌局毫无疑问的流局了。 结束阶段,南彦和津山睦月听牌。 其他两家流局,各罚点1500。 东一局,三本场。 庄家依旧是南彦! 打了整整二十分钟,居然还在东一局! 这种情况,简直堪称折磨。 观众和解说也都无语了。 这可是长野县的总决赛,你就让我看这个东西? 痛苦啊! 只有清澄的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南彦学长,轻易就做到了折磨三家的情况。” “甚至还折磨了解说,毕竟一个大牌和一个大场面都没有,全是屁胡。” “好累,他们恐怕不知道我们和南彦打麻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看着就让人脑壳痛。” “别说了,再说saki要吓哭了……” 这种牌局,确实折磨人。 二十分钟竟然连庄都没有轮,而且分数也没有变化多少,还停留在原地,纹丝不动。 本以为决赛上能让人看到血脉喷张的一幕,大牌横飞,满贯不如狗,役满场场都有的恐怖局面。 谁知道现实里却是断幺九在驰骋。 观感实在太差,看得不少观众都要睡着了。 真不如买票去看莎士比亚的戏剧。 东一局,三本场。 牌局依旧僵持不下,各家的手牌都不尽如人意,从牌河里就能看出端倪。 清澄、风越以及龙门渕三家,从第一巡打到第十二巡,牌河里的全是幺九牌,最多只有数字为二八的比较靠边的中间张,只有鹤贺打出过中间部分。 也就是说,三家都在全力做断幺。 而鹤贺的津山睦月则是想搞一手大的,在做清一色。 只不过她的手牌也很艰难,十二巡还有两张筒子。 一直到了十三巡,鹤贺的选手终于放铳,才终于结束了这场痛苦的对局。 “荣,断幺,宝牌1,红宝1,7700点!” 【二四四伍六六七八筒,二三四八八索】+鹤贺打出的三筒。 伍筒是红宝也是自然宝牌,之所以是7700点,由于是门清加坎听,这副牌有着高达40符的番数。 再加上本场数和上一场的立直棒,实际上这副牌打点为9600。 胡牌之后,南彦不免长呼一口气。 做个断幺九也太难了。 他的牌河里呈现的十二张牌为【南西西白九饼东南一饼南一饼一万九万北】,可以说打出去的牌没有一张牌是无辜的。 其他几家其实也差不多,只有鹤贺有能力在做大牌,但还是胎死腹中。 这牌局实在是让人难受至极。 三本场结束后,所有人都躺在椅子上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牌局会这么折磨,到底是什么情况,简直像是置身于淤泥之中,所有人都在挣扎。 从南彦牌河里也能看出来,他的牌其实也很垃圾。 盖上了自己直到十三巡还一向听的牌,美穗子沉默无言。 本来她的牌其实相当不错,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糟糕了? 应该是第一局。 在清澄和龙门渕不断的拉扯腾挪之下,让三家的运势搅合在一起,混沌一片,她的运势自那以后就跟他们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导致手牌成型十分困难,只有鹤贺的受影响比较小。 但她没有把握住机会,自作主张要立直,这才导致南彦不断连庄。 至于龙门渕,似乎也被那种奇特的厄运缠身,无法自拔。 有点麻烦。 看来得提前进入状态了。 四本场,福路美穗子缓缓睁开右眼。 蔚蓝的瞳孔发出能够洞察一切幽光,将其余三人尽数笼罩在内。 148.第148章 早点打完比赛去小吃店整点薯条 “部长,开眼了。” “这还只是东一局啊。” 休息室内,看到在南彦不断连庄的压力之下,睁开右眼的画面。 风越女子的几位参赛队员,都忍不住为部长担忧起来。 通常情况下部长出于羞涩,还有不太喜欢被人看到她的异色瞳的原因,不会睁开这只眼睛,一旦部长睁开右眼,就说明她要认真起来了。 但这也说明了清澄选手的连庄,给部长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第一个半庄,还是东一局,就已经需要部长动用全力。 这显然是最糟糕的局面。 不过对福路美穗子而言,她的能力消耗其实并不多,不睁开这只眼睛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但为了带领队伍取得胜利,她会抛却这方面的任何顾虑。 这是她身为队长应尽的责任和使命。 即便温柔如她,也会在相应的时候露出獠牙。 而现在,正到了不得不露出獠牙的时候。 看到美穗子终于睁开了宛若蓝宝石一般的右眼,南彦倒是毫不意外。 美穗子的能力是洞察所有人的细微动作、眼神,捕抓到这些细节去推断对方的手牌,这一点和他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通过细节去判断别家的手牌情况,和场外的对局信息。 但和他的读牌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美穗子似乎能够看到一些潜藏的内在事物。 如果说雀傀赋予的能力,还是在人类极限范畴内的五官五感;而美穗子的能力就有点到了非人之所及的境地,至于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南彦也不太好说。 或许是能看穿别人的内心什么的。 就像正常人看不见运势,而井上惇却能轻易感知到运势的流转。 美穗子的能力,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事物,也并非不可能。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但不论如何,美穗子都是他这一场所要面对的最麻烦的对手了。 面对这种洞察力惊人的对手,尽量收敛自身的气息、心神以及情绪,以达到心若止水、旷若幽谷的境界。 这种收敛气息和心绪的能力,依旧是由雀傀扮演度所赋予的,只是此前面对的对手,还不需要画蛇添足。 当情绪收敛到忘我守一的状态。 南彦终于眉头舒展,灵台一片清幽。 此刻他心无罣碍,意无所执,一心无赘物,六根皆大定。 在收敛心神的最后一刻,他注意到美穗子如宝石一般的瞳孔,内心留下了最后的慨叹—— 她的眸子确实好看! 在开启能力之后,场上的一切,皆落入瞳孔之中。 她的能力其实不仅仅洞察力这么简单,明察秋毫,只是最基本的效果,像是血液的流淌,肌肉细微的搐懂,微表情的变化这些,全都能够被她获悉。 但基于这个恐怖的洞察力,能够获悉诸多的延伸信息。 就像是观察到一个人细微的表情,你可能分析不出太多的结果,但如果结合他的眼神的变化、肌体的反应,就能够得出更多的信息。 只观察到一个音符,你未必知道它会衍生成怎样的旋律。 随着音符的增加,才能窥见曲子的全貌,最终能够感知到对方情绪的转变,生机的共鸣乃至灵魂的协奏。 人的身体,远远比他的话语要来的诚实。 这是美穗子观察许多人得出的结果。 由这诸多外在的细节,汇聚成内里灵魂的音符,最终洞察到一个人的思维,读出他们大致的所思所想。 甚至可以通过这些信息,从而看穿这个人的灵魂内核是善良还是邪恶,是有趣还是无聊。 正因为有这个能力,她才非常喜欢自己的部员,因为她们都是内心善良又可爱的人们啊! “可恶,这手牌依旧糟糕透顶,国又不国,对又不成对的,这怎么打!” 这是来自龙门渕先锋的声音。 来自瞳孔窥视得来的信息,再经由肢体语言进行翻译,就会得出上述的这段话。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描述她的能力,就是能够将一切肢体动作、眼神信息、微小表情,翻译成任何人都能看得懂的话语。 看来龙门渕的选手又抓了一手烂牌。 七种或者是八种九牌,搭子也不尽如人意。 这一局不能指望他了。 “七筒的天然宝牌我手里有两张,又有一张红宝牌五万,番数很大,万子牌也有很多,可以走万子清一色的路线,但是这一局再贪的话,南彦可能又要连庄; 可由于我放铳给了南彦,点数跟其他几家有了落差,所以我必须要和牌才行。 而且这副牌可遇不可求,我不能把烂摊子交给妹尾,毕竟她只是个新人,虽然会有风险,但我必须要追求高打点才行,哪怕凭着南彦连庄的风险,我也需要和出这一手大牌来!” 鹤贺的先锋内心情绪很强烈,思绪转变次数很多,还在纠结。 而且没看出来,这位居然还有隐藏的话痨属性么? 或者说她是那种平时话很少,但是内心戏很多的选手。 嗯很好,看来这一场的和牌,非你莫属了。 随后她才把目光,看向了本局麻将里最危险,也是最为神秘的选手。 其实她关注这位清澄的替补已经很久了,不论是那种古怪的打法,还是这种安静却又带着危险的气质,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再次之前却从来没有打过任何的比赛,可一出场便惊艳了整个长野县。 要知道绝大多数成名的选手,此前基本都有参加过比赛的记录,唯独他没有,这显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而且他还是上埜久(竹井久初中曾用的名字)非常看重的部员,这些种种,都让美穗子对他格外关注。 让我看看,伱到底有怎样有趣的灵魂。 顺便,把他的手牌也一并看透。 这么想着,她蔚蓝色的眸子看向南彦的位置。 ——“她的眼睛真漂亮!” !!! 美穗子双腿猛然一紧,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震惊地看着南彦。 怎么会. 他居然,在赛场上明目张胆地欣赏自己的眼睛。 这可是比赛上啊,不应该更多关注场上的信息么? 美穗子内心其实有些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是在平时,有人赞美她的异色眼眸,她会很高兴。 可是在比赛上被人欣赏,她只会觉得对方太过浪荡了。 只不过,当美穗子这么认为的时候。 突然之间,南彦的一切肢体动作,和眼神信息,彻底消失不见。 连气息都收敛的一干二净,灵魂再无杂乱音色。 刚刚对她眼眸的欣赏、赞美,转瞬间化作虚无。 眼眸空旷得宛如雪原天渊,只有一望无际的空洞和淡漠。 这诡异的一幕,让美穗子彻底失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刚刚对她眸子的欣赏,只在转瞬间消失,连带着他的情感也一并淡化,脸上一丝微表情都不复存在,血液的流淌也趋于平静。 这是怎样的情绪控制力! 人的喜怒哀乐,以及那些强烈的情绪,都会在心中留有余韵。 就像是久远的伤痛,在未来的某个瞬间也会涌上心头。 所以表达出强烈的情绪之后,其实是会温存许久。 哪怕事后抽根烟,情绪也不可能真的了无波澜,而是需要良久的平息。 可是南彦,仿佛来了个急刹车一般,彻底从对她的赞美情绪中抽身,回归彻底的平静.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么? 无法想象! 此时的南彦,确实已经到了圆润自然,虚怀若谷的境界。 有道是薄滋味以养气,去瞋怒以养性,处温柔以养心,守清静以养道,在情绪收敛到极致的时候,南彦周身莫名有种道法自然的韵律。 只是牌局的其她人,根本察觉不到这一点。 只觉得…… 这个南彦,似乎变得更安静了。 安静地如同没有一丝情感的木头人。 接下来的牌局,回归了正常。 此前副露之后,莫名招致厄运,以至于龙门渕的井上惇再也不敢无脑副露了。 和泽村智纪说的类似,南彦开局前几场似乎有‘厄运护体’,这种情况下进行副露搅乱牌局运势的流转,简直是自寻烦恼,因为会让所有人跟着他一起被厄运侵染。 这几局里,他的手牌都非常糟糕。 而在这种气运跌落谷底的牌局里,无疑是适应了这种氛围的南梦彦最具优势。 所以必须等东一局结束之后,再进行斗转星移了。 由于运势的流转,似乎所有的气运都汇聚到了南家的津山睦月身上。 只能靠她来过掉南梦彦的庄家。 前提是她别盯着自己那副大牌,早早过庄才是最主要的。 然而,在第四巡的时候,津山睦月摸到了一张红五索,直接打了出来。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说明这家伙又打算做大牌! 井上惇有点崩溃。 津山妹子,你打牌真不看局面的么?还搁那盯着做大牌! 该死,又要让南梦彦轮庄了! 井上惇头疼不已,主要是他运势确实跟一滩死水一样,完全搅不出半点浪花,这副牌连个断幺九都凑不出来,进张也费拉不堪。 这种情况下,津山居然还打算做大牌,简直有病。 ‘现在我、龙门渕还有南彦三家的手牌都很糟糕,但是南彦的听牌一定会比我们两家更快,必须要让津山选手放弃做清一色,才有对抗南彦的可能性。’ 美穗子暗暗想道。 尽管南彦现在心跳、血脉都异常平稳,眼神和表情都毫无变化,但是她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读出南彦的手牌。 当然,没有了场外的读牌因素,这种读牌显然不可能很准。 但是也要比场上其他人强太多了。 在场选手的实力,都能够通过手模切节奏的变化看出南彦是否听牌,所以她需要为她们开辟无阻的道路。 津山选手,由我来为你保驾护航。 前提是必须放弃掉这手清一色! 一张宝牌的七筒,从美穗子手牌中切了出来。 ‘她居然拆打打出了宝牌的七筒!这是不打算和牌了?’ 井上惇看到这张宝牌的七筒,也是一脸惊讶,要知道通过运势,还能让他感知到对方的牌成分最多的是哪一部分。 比如说南彦是筒子居多,津山睦月则是万子牌最多,而美穗子手上的筒子也不少。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拆打了筒子的中间张宝牌,这是要做什么? 在井上惇疑惑之际。 “碰!” 风越对家的津山在清一色和和宝牌中,选择了宝牌。 毕竟她这手清一色大概率也要副露成型,成型后只有五番,价值跟三宝牌的断幺九实际上差不了多少,而且这样成型也更快一些。 这手碰,还恰好跳过了南彦的摸牌阶段。 见到这一幕,井上惇也终于明白了福路的想法。 要是鹤贺的选手选择清一色去对抗南彦,南彦有很大的可能性再度连庄,必须在这一局里,让鹤贺和牌! 只能全力助她了。 这样想着,井上惇便将手里的八万打了出去。 “碰!” 津山再碰,然后将手上的九万打了出去,已经瞄准了断幺九的方向去做。 但她手上宝牌多,因此即便是断幺九实际上番数也不低。 连续两次碰牌,过掉南彦的两次摸牌阶段。 而津山的手牌则是在稳步成型当中。 “场上的选手,已经在相互配合了,似乎知道不能继续让清澄的选手轮庄。” 这么明显的电报,八木记者自然也看出来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打完东一局,别说选手受不了,对解说和观众也分外折磨。 早点过掉吧,不能拖了。 “终于下定了决心啊,哪怕送一个满贯,也要过掉清澄的庄,真是难能可贵的合作精神。” 藤田靖子笑了笑,显然在场的所有选手,都认定南彦才是本场的最大威胁,才会这么做。 只是之前人心不齐,才没有配合成功。 但现在,再也没有人觉得拖下去是件好事,所以迅速统一了阵线。 由于拖到了两轮的摸牌,南彦的手牌组建瞬间慢了两拍,进度赶不上鹤贺。 “杠!” 这时,津山加杠了一手七筒,翻出的宝牌指示牌还是一万。 看到这一手,井上惇脸色一黑,这个人实在是太贪了,想要杠出新的宝牌达到倍满,一口吃成胖子。 如此贪得无厌,简直要气死井上惇。 但津山也很无奈,本来她要做清一色,是你们非要喂牌的啊。 只不过加杠的这一手,让井上惇不敢再喂牌了,因为他也不清楚现在津山手里到底多少张宝牌。 福路美穗子也没有喂,因为她手里没有对方需要的牌。 这时。 一张八万,从南彦手里切了出来。 由于南彦是津山的上家,所以他是场上唯一能够喂牌给津山吃的一家。 津山睦月看到这张牌,明显犹豫了一下。 这张牌确实是她需要的牌,但是吃了以后,就会失去对对的两番。 可不吃的话。 她就必须碰到三五万才能听牌,但很明显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喂牌给她了,而且这张八万,是场上的最后一张。 “吃!” 津山睦月吃了之后,将杠宝牌二万打了出来,打算以最快速度听牌。 看到这一手,美穗子也微微惊讶。 打出这张八万就说明了,南梦彦居然也在帮助津山睦月成型! 是已经知道自己成型无望,于是选择降低津山的番数,让炸庄的伤害没有那么大么? 正当此时,美穗子的蓝色异色瞳中,检测到了有关南彦的肢体信息。 就像是无波无澜的水面,被投下了一块石头。 虽然不大,但却泛起了一道道的思维涟漪。 “忘了吃早餐,早点打完比赛去小吃店整点薯条。” 嗯!? 美穗子有些意外,这确实是南彦的肢体神态和表情中传达出来的信息。 通过她的眸子,也观察到南彦的肚子微微痉挛,明显是饥饿的症状。 他居然没吃早饭就来打比赛? 美穗子有些无力吐槽。 这可是决赛啊,清澄的选手们就没有注意到他没吃早餐么? 虽然有些心疼这位选手,但目前美穗子也只能专注于接下来的比赛。 “自摸!断幺九,宝牌4,红宝牌1加四本场,3400|6400点。” 伴随着鹤贺选手的自摸,第一个半庄的东一局终于艰难的结束,不论是对解说还是观众,都是精神上的折磨。 只是炸了南彦的庄家,损失了6400点。 呼—— 龙门渕、鹤贺还有风越同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南彦的庄家给下掉了,真不容易。 不过三家的先锋选手一点也不敢大意,恐怕接下来的牌局,并不会太轻松。 要知道东一局的南彦,手牌往往是最惨淡的,连东一局都能坐庄到四本场,如果南一局不能尽快下掉他的庄家,绝对会成为第二场的噩梦! 折磨程度不会比这几局要低。 在过庄之后,牌局终于来到了正常的局面。 东二局,鹤贺放铳给龙门渕一个5800点。 东三局,风越自摸,2000|3900点,过掉了龙门渕的庄家。 你来我往的过招之后,来到了东四局,庄家美穗子。 这时,井上惇看向南彦,一种不好的感觉滋生。 因为他感觉到南彦如同死水一般的运势浮动了,明显有了上涨的趋势! 149.第149章 九种九牌,血怒叠满 南彦的气运确实上涨了,但在井上惇的感应中,应该还没有到质的变化。 而且这个运势的变化,对井上惇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毕竟能感觉到对方的运势超过了自己,这样一来,他副露南彦的牌来斗转星移,应该不会再招致厄运了。 甚至还有机会,从南彦手中掠夺几分气运。 起手配牌【三五五筒,二四五七七八九索,东白白】 这一次,井上惇的牌终于没有那么拉胯了。 说起来,他实际上一直都是运气很普通的一个人。 如果只靠这点运势,他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舞台上驰骋,恣意击败其他学校的先锋选手,也绝不可能拥有在一个半庄就把别家先锋击飞,打穿十万点的恐怖战绩。 而他强大的关键,便在于他能够感受到运势,并且通过技巧去扭转它! 每个人身上的气运,都能成为他实力的一部分。 也包括你,南梦彦! 按照泽村智纪的数据图,南彦的气运会在东四迎来一波小高峰,这个时候是他攫取南彦气运的关键! 果然,这一场南彦的手牌也相当不错。 【五七万,五六七七九筒,二三伍六六索,白】 牌型之中隐约能见到三色的形状。 而且这一局的天然宝牌的六索,也就是说南彦起手就抓了三张宝牌。 “碰!” 在第一巡,南彦打出白板之后,井上惇便迫不及待地碰了一手。 斗转星移。 这一局,他要和南彦正面较量。 而在第二巡里,一张六万落入他的手中。 哼哼南梦彦,这张牌应该就是你手上这副牌最关键的进张吧,可惜对于你这么重要的牌,于我而言只是一张可以随意舍弃的牌。 看到这张牌,伱应该会很难受的吧。 微微笑了笑,这张六万被他切了出去。 第四巡,他又吃了一口四筒,将五筒打出。 上家的美穗子,又摸到了第二张的六万。 美穗子看到这张牌,那种异样的感觉重新涌现。 运势,似乎又开始紊乱了,这一切都是龙门渕这位选手搞的鬼。 而她也不需要这张牌,只能打出。 南彦没有吃掉这张牌,依旧维持门清。 如果吃掉这张牌,平和没了,三色也要降低番数,很不值得,以他现在的气运,不可能为了这种小牌而动心。 清澄的休息室内,见到这种怪异景象的京太郎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个鸣牌.已经是第二次让南彦学长没办法摸到坎张的六万了吧。” 如果是第一次还好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要知道南彦这副牌里,最需要的进张就是这个六万,只要这个坎张摸到手,大概率能确定三色还有平和。 然而两次都被龙门渕的副露给破坏了。 “那个只是碰巧而已。”原村和不免为南彦担心,但她并不觉得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是合理的。 可紧接着,井上惇再度打出一张六万。 转瞬之间,最重要的六万,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张! “龙门渕的井上选手,打法有时候很让人难以理解,副露是不是太过频繁了。” 八木记者作为风越的铁杆粉丝,对于龙门渕的选手并不怎么喜欢。 尽管去年由龙门渕取得了胜利,还在全国大赛上获得了八强,但他觉得这些人的打法,有点非主流的味道。 “嗯,他似乎能够感觉到牌局的某种‘主导权’,每当别家配牌好或者进张优秀的时候,就会通过鸣牌来和别家争夺这个主导权,这种鸣牌抢主动权的打法,我是办不到的。” 藤田靖子很坦诚地道。 年青一代的职业麻雀士,或多或少都会了解一些玄学方面的知识,但是像是八木这种退役选手,脑筋太过死板,不可能接受得了运势的说法。 所以藤田靖子就换了个他能听懂的词。 “真的有这种事?” 果然,八木记者还是不太相信。 “不论你相信与否,南彦只要不副露的话,他是绝对没办法摸到那张绝张的六万,现在的主导权,已经落在了龙门渕的手上。” 斗转星移用的好的人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改变一两次的牌序,就能让对手摸不到最重要的坎张。 最后一张六万不知道在牌山上的什么地方,被山吞了也是有可能。 南彦应该不会继续等下去了。 “立直!” 在这个时候,津山睦月发动了立直宣言。 她听的是一个六九万的平和,别看六万已经打出去了三张,但是这么一来只要别家摸到,他们都是不需要这张牌的,有机会打出来。 就算他们要留在手里,也大概率是一张废牌,根本和不了,所以这个立直不仅仅是和牌的用意,还能威慑对手。 而九万一张都没出现过,是有自摸的可能性。 平和可以默听,但这副牌太小了,不立不行。 站在津山睦月的视角,她自然是这么想的。 只是实际上,在他宣布立直之后,一张六万便出现在了井上惇的手里,顿时让他难受不已。 他在两次斗转星移,通过运势的变化基本就确定南彦不可能摸到这张六万,可没想到这最后的六万落在了他的手里,而且还是铳张。 如果是提前摸到这张六万,他还可以打出来逼迫南彦改听,现在别家立直,他只能把这个铳张留在手里,看看能不能摸到靠得住这张六万的牌。 另一边,美穗子也已经听牌了。 七对子,单听一张七万。 这副牌,有机会抓到南彦的铳。 而这时,南彦看了一眼美穗子的牌河。 七对子已经听牌,除非真的能透视别家的手牌,否则还是有放铳的可能性,没有冒险,一张现物八索先打了出来。 干脆大家一起流局好了,反正庄家不是我。 美穗子也不急,反正饿着肚子的人不是我。 几家就这么干耗着。 五巡没有什么营养的摸切之后,井上惇手里多了两张九万。 他在斗转星移的时候,其实也考虑到了气运旺盛的鹤贺选手,因此把她也算在其中。 肯定不能在他对付南彦的时候,被其他人浑水摸鱼和牌了,所以他也顺便对付了一下鹤贺的津山。 只是没想到,南彦要的六万,还有津山要的九万,都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变成了他自己的死局。 其实他打出六万就听牌了,但现在他脑子抽了才敢这么打,只能咬牙拆了手里本来已经成型了的索子部分,再看看能不能摸上来六万的靠张。 而美穗子也摸到了铳张的九万。 见南彦死活不肯打七万,她只能很无奈地切出了七万。 见状,南彦才将手里的七万打出。 随后下一巡再冲了一张看起来很危险的五万。 这些人在万子部分乱搅,他就恕不奉陪了。 牌局到了第十四巡。 井上惇终于摸上了六万的靠张四万,听一个卡五万,其实这基本已经是形听了,没有人会放铳,因为剩下的五万是一张红宝牌,没有人会在牌局后期打出来。 而且三张九万也到了他的手里,因此别人同样不可能胡到他手里的九万。 如果没猜错的话,风越手里还剩一张九万,这就形成了三方的钳制的局面。 也就是三家听牌但没有一家能胡牌。 只剩下南彦还在兜。 第十八巡,牌山上只剩下了最后四张牌。 看到这一幕。 三家表情严肃,似乎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井上惇眉头紧皱,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改变牌序了。 此时南彦微微一笑,一张七饼横着打出。 “立直!” 【六七八九九筒,一二三五伍六六七索】 都拖到了残局,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果然如此! 看到这个立直,三家顿时头皮炸裂! 因为最后的那张牌,由南彦来摸。 “南梦彦选手,又一次以极其不科学的方式,进行了尾巡立直,他这是打算赌最后的一张海底捞月。” 八木记者虽然不喜欢南梦彦的风格,但要知道麻雀是个魂系游戏,他不喜欢,但不可否认这种风格对于观众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少观众就想看到南彦经典的尾巡立直,以及那一手海底捞月! 场上其余三家,表情都有些难看。 牌山上剩余的四张牌,不像是正常的摸牌,反而像是他们死亡的计时器! 倒计时,三! 津山摸牌,她是空听,自然不可能阻挡南彦胡牌的脚步。 倒计时,二! 井上惇摸了一张没什么用的牌,心里想着干脆打出一张九万送胡算了。 但问题是,宝牌的五万他一直都没摸到,也就是说这张牌在其她两家的手里,这一张牌送胡,难保牌有多大。 不能送,凭什么是他来送啊,他又不是庄家,要送也是风越的来送。 带着这个想法,井上惇维持形听不变。 倒计时,一! 美穗子捏着手里的九万,有些犹豫不决。 打出去,必然要放铳鹤贺。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鹤贺的牌更大,还是南彦的自摸威力更大。 宝牌的六索,以及红宝牌,应该是均匀分配在南彦和鹤贺的手里,两人的牌其实都不小,但南彦有海底的加番,恐怕会击出一个无法预测的数字。 她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看到美穗子苦苦思索,南彦伸手,轻轻打了个哈欠。 ‘好饿,想吃热量高的食物,越不健康越好,反正吃不胖。’ “……” 察觉到南彦的催促之意,美穗子叹了口气,这个人,真的有这么饿么? 而且听到‘吃不胖’这三个字,对美穗子这样的女生来说有着异常的魔力,稍微看了一眼南彦的身材,嗯好像确实不胖,真羡慕这种人! 不对,这可是比赛啊!她居然也会被南彦的思绪给打岔。 但比赛上老是听到一个人吐槽好饿,就很容易被打断思绪。 而且这个男生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情绪的波动很浅,虽然饿着肚子,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流露出负面的情绪,也没有什么不耐烦。 这样温吞慢淡且随性的感觉,在高中生身上很少见到。 嗯.既然不管是那一种都不好选择,不如放平心意,选一个更有意思的自杀方式。 比起放铳给鹤贺,她更想看看南彦究竟能不能海底捞月成功! 虽说他有着很强的海底能力,但他未必能够百分百摸到那张海底牌,除非,能让她亲眼见证这个奇迹。 美穗子将手里的九万放下,拿起了另一张牌。 死亡倒计时的最后一张牌,被她打出。 “风越的没有放铳,最后那张牌还是轮到南彦来摸。”井上惇啧了一声,神色有些难看。 因为和天江小姐打过麻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会击出怎样可怕的点数。 南彦轻笑一声,起手摸牌。 恐怖的运势浪潮,逐渐汇聚而来。 在南彦摸牌的那一瞬间,尽数汇集在了他的掌心之上,在这短瞬的刹那,哪怕是没有运势感知力的津山,似乎也感觉到自身被一股巨浪所裹挟。 浅浅翻开那张海底牌的须臾,似乎能感觉到一道灼眼的金光自牌面爆发开来。 来了。 正是这张,海底捞月! 嘭的一声。 一张七索被拍出,紧接着一张张牌犹如波浪般摊开,彻底展现在众人眼中。 翻开里宝牌:八筒。 中了两张。 “立直,一发,自摸,海底,平和,一杯口,dora2,红dora1,里dora2!6000|12000点。” 十一番,三倍满! 全是一番的小牌和奖励番,但是叠加起来的番数相当可观,这就是立直的魅力! “来了,来自清澄南梦选手的海底自摸三倍满!” 看到这一幕,整个场馆都沸腾了。 又是熟悉的尾巡立直,还是熟悉的一发自摸,还是海底捞月! 此前经历过这个局面,一路追过来的观众对此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到这经典的一幕,前期几乎看得要睡着了的观赛者,也都爆发出欢呼之声。 哪怕是第一次来观赛的过客,也都在这个瞬间记住了这位来自清澄高中的选手! 南彦! “不愧是南彦!” 看到南彦也是海底自摸,天江衣激动地光着脚从椅子上跳出来,眼底闪烁着动人的星辉,随后拉着龙门渕透华的袖口喊道: “小衣好想和他打麻将!个人赛,还有表演赛! 透华,你现在就带我去报名好不好,现在就要! 他绝对是小衣最想要碰到的人,团体赛我就不参加了。” 被天江衣拉着衣角,透华扶额道:“参加团队赛决赛的选手,能够自动参与个人赛的后半场,不用去报名的。” 其实天江衣是她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但平时真的就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那这样就还得打完团体赛,才能碰到南彦了。” 天江衣显然有些失望,嘟着小嘴道,“好羡慕井上,为什么他就能和南彦打麻将!” “呃天江小姐,别羡慕了,井上惇都要被人给打爆了。” 听到这话,国广一不免吐槽了一句。 就连井上惇最引以为豪的斗转星移,都对南彦化解,这个人的实力确实很不简单。 还好先锋战上场的是井上惇,换做她上场的话,不能动用仟术,恐怕会输得更加难看。 “好吧。”天江衣叹了口气,随后又打起精神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将战小衣会以最快速度解决掉对手,这样就能和南彦愉快的打麻将了!” 没错,这些挡在她和南彦面前的人,都是她的绊脚石。 她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对方,包括清澄的那位大将!. “观众为什么在喝彩?” “好像是南梦彦胡了一手大牌的样子。” “一手大牌就能让这些观众高朝,这一届的观众还真是没用啊,等本小姐出手的时候,好好露一手给他们开开眼。” 个人赛报完名之后,堂岛月和南浦数绘两人都没有立即回到观赛现场,毕竟前面又臭又长胡的全是小牌的比赛没什么看头。 所以她们先去吃了点点心,喝着奶茶,这才慢悠悠回到比赛现场,就听到了全场沸腾的声音。 一打听,果然是南彦胡了个大牌。 有牌浪的人,胡什么大牌都不意外,根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堂岛月只觉得观众过于大惊小怪了。 可是,没过多久。 全场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弄的两人都有些懵逼。 刚刚还喝彩欢呼,还有妹子自发给南彦的应援声,怎么才过了不到三分钟,突然就没一点声音了。 “什么鬼,这些人怎么都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了!?” 被这些观众搞得莫名其妙,堂岛月看向屏幕上播放的直播画面。 南一局,庄家南彦。 四本场! “区区四本场,哪又怎么样,这届观众真是咋咋乎乎的,简直有病,本小姐牌浪一开,只要别人点数够,打他个二十本场数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堂岛月吹嘘道。 但是现场观众安静得有点不像话,十分莫名。 她随便拍了拍一个正看得入神的女生,问道:“喂,同学,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四本场么?很奇怪?”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个女生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在刚刚的三分钟之前,还是东四局!” “什么意思?” 堂岛月没有反应过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位同学?” 四本场不奇怪,三分钟打成四本场,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洗牌加摸牌,都要不少的时间,你告诉我怎么三分钟达成四本场,就是虐菜都不可能这么虐。 咋滴,你还能把把天胡啊! 开牌浪都没这么开的。 而这时,南浦数绘突然想到什么,娇|躯猛地一震。 虽然就连她都有些不敢置信,但依旧是神色凝重地吐出了那四个字的正确答案。 “特殊流局!” 此话一出,堂岛月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陡然涌现,瞬间让她这幅花月容貌变得狰狞可怖。 随后她猛然间看向了直播的画面。 四本场,各家刚刚起手。 此刻,南彦就已经是八张九牌。 而在最后的那张牌浮现的那一刻,一张九筒缓缓呈现开来。 这.又是九张不同的幺九牌! 一种冰冷的感觉涌上心田。 只见到画面中的南彦直接推到手牌。 “不好意思,九种九牌!” 五层的血怒,已经叠好了! 150.第150章 这种牌河,还说你不是胡国士? “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弊了吧!”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比胡出国士无双都要难好吧。” “……” 面对这匪夷所思、无法用任何科学现象来解释的一幕,所有的观众都面露震惊。 这真的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如果是连续两次九种九牌,还可以说是运气好或者运气差到了某种程度,毕竟世界上确实有人连续两次中彩票或是连续两次掉进粪坑。 福有双至,祸不单行,并非不可能。 但是连续五次出现这种情况,这就不是概率所能描述的了。 “他,不是没开牌浪么?” 堂岛月握着奶茶的手都微微颤抖,一部分奶茶甚至从杯口中溢了出来。 她确实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牌浪,这似乎不是他自身的气运达成的情况,而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 南浦数绘没有开口。 总觉得有点古怪。 因为九种九牌,其实不能说是运气好或者说是运气差,千万别看九种九牌距离国士无双好像很接近,但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不能做成功的。 立直麻将之所以设置这种流局的规则,也是因为九种九牌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超级烂牌,所以在规则方面允许你流局重新摸一副好一点的,不至于开局一手的幺九牌而被迫只能做国士。 真要是运势导致,实在不好说这运气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其实尽早暴露南彦的能力也还好,如果在个人赛上碰到,就不会被他突然的九种九牌而打乱自身的节奏。 “第五次的九种九牌,实在是不可思议!” 八木记者已经彻底震惊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按照他的印象,这种情况几百上千场都未必会出现一次。 如果一个人运气差到某种情况,他就能够通过规则不断流局,这就破坏了麻雀的体验。 显然为了平衡,九种九牌绝对是非常稀少的,一个半庄能出现两三次,都能引起惊呼,更别说是连续五次出现在同一位选手的身上。 八木连忙扭头问旁边两位职业选手:“不知道两位有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开什么玩笑,肯定没见过啊。” 铃木渊也是从震惊中收回神色,不由吐槽道,“一个半庄出现两次以上的九种九牌,难度都堪比国士成型了,更何况是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 反正我是没见过。” 如果井川没去睡觉的话,他甚至现场可以算出连续五次九种九牌的概率究竟低到何种地步。 绝对是个普通人脑海里没有概念的一个微小数字,零点多少多少的那种,后面不知道跟了几个零。 “我倒是见过一个半庄出现四次九种九牌,不过那是很罕见的一次,而且还是不同的选手流的局,还不是连在一起的情况。” 虽说藤田靖子年龄没有八木记者那么大,但她经历的牌局比八木要多得多。 自从结婚以后,八木就操心家庭,比赛也打得少了,牌技也因此大减,所以他实际上的对局量要远比藤田靖子少得多。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麻将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她确实见过一次,但那一次远远没有今天来的震撼。 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虽然没有任何点数的进账,但是南彦是庄家,对其他选手而言,本场数的增加,无疑是让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往天灵盖的位置落下了几分,非常恐怖。 场上的选手们,恐怕也没有碰到过类似的局面。 “但就算是本场数增加,其实意义也不大,只要三家联手的话,还是能很轻松的过掉南彦的庄家的吧?” 八木记者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窦,“还有这五次的九种九牌里,有一次是十种九牌,还是有十一张幺九牌的情况,这副牌距离国士最为接近,但是南彦依旧没有往国士的方向去做,换做是正常选手,已经开始做国士了吧。” 就算流局下去,点数也没有任何增加,这中做法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谁知道呢。” 藤田靖子又恢复到冷淡的模样,没有回答八木记者的问题。 这个本场数的叠加,应该只是南彦嫌弃正常做牌太慢,所以直接把本场数叠上去。 毕竟国士无双未必能胡成,而九种九牌的流局一定能够叠加本场数。 以南彦的性格,更喜欢稳定的受益。 他还是擅长小牌速攻的类型,对他而言本场数可是一笔不菲的得点。 如果从零本场开始累加,那也太慢了。 对局室内。 转眼已经来到了五本场。 其她三家的选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什么都没有做,本场数就来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情况。 本来还打算在南一场再次联手,把南彦的庄家位过掉,不能再让他连续坐庄了。 可结果南彦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凭空增加到了五本场! 但他这样做,只是凭空增加本场数而已,不可能获取点数,五本场数,该停止了吧。 南一局,五本场。 南彦起手抓了八张九牌。 【一一万,三三伍九筒,九九索,东南南西發中】 本局的自然宝牌是一万。 别看手里幺九牌很多,共有十一张,但其实这副牌有三组幺九的对子,所以还没到九种九牌的程度,无法流局。 这副牌,实际上也不差。 看着几家凝重的表情,似乎都在关注他会不会再次流局。 放心吧,这次就算我想流局也流不了了。 以为是国产青春剧里的打胎啊,想流就流的? 既然这副牌没机会流局,南彦就没有多做思考,一张红五筒落下! 福路美穗子:! 井上惇:!! 津山睦月:!!! 三家看到这张红五筒,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这张牌的出现,预示着南彦极有可能往国士的方向去做。 必须要比南彦更快和牌才行! 井上惇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三张白板,暗暗感受了一下运势的流向,顿时嘴角微微上扬,他隐约感觉到了那张白板的位置,应该是由他来摸。 四张白板在手,只要他握在手里,或者尽早开杠,那么南彦就没有国士无双的可能性。 前几巡里,三家都是正常做牌。 牌河里,大量的幺九牌被打出,北风甚至被打出了三张。 很明显,谁都不想在南彦国士成型的时候,手里留着这张炮铳,一索也出现了三张,近乎绝了。 然而即便是面对这幅景象,南彦依旧没有停手。 牌河里,伍筒、二筒、三筒、三筒、四索、六索、伍万、七万! 全是中间张。 他还在国!? 井上惇有些无语了,现在四张白板都被他摸到手,南彦应该不存在国士成型的可能性了。 他故意早早切出一张白板,将其他三张都留在手里,营造出牌山里还有白板的假象,引诱南彦继续往国士的方向去做。 反正南彦已经胡不了,他可以大胆地做牌。 【一一万,三四四五五八筒,七八索,白白白】 一向听。 只要再来一张牌,他就听牌了,而且很大可能抓到南彦放铳,毕竟他现在还闭着眼睛往国士的道路走到死。 他肯定没想到,自己的国士尽头的道路已经被堵死! 不过南彦早早把两张三筒打出来了,这对井上惇来说还是相当难受的,本来这副牌还能有一杯口的加番,现在看来只有役牌加两张宝牌了。 另一边,津山睦月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 他还在打中间张! 看来南彦的国士之路道阻且长。 国士无双就是这样,因为进张太过固定,有时候三向听的国士,可能摸完整个牌山还是三向听,都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看起来南彦还没有国士听牌,这张东风想必没有危险。 她思考了一下之后,将东风打出。 也是一向听。 见到这张东风切出,美穗子稍微思索了一下要不要碰。 在她的眼底,南彦和的牌不是国士无双。 以她的读牌能力,大致判断出南彦手上至少有两三组的幺九对子,这显然就不是国士,只是南彦的牌河太具有误导性。 而且之前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让在场的人们人心惶惶,都恐惧南彦的国士。 现在她还是二向听,两个搭子还需要坎张,应该追不上别家的脚步了。 既然如此,不如不碰这张东,创造一个南彦还在全力做国士的表象。 看了龙门渕选手的牌河里早早躺着的白板,再看到他一脸自信的样子,美穗子很快就猜到他应该是手里握住着有三张白板,之前故意切出了一张,想以此诈南彦,好自己全力做牌。 既然如此,她就不碰这一手了。 碰了确实有役,但她距离和牌有点遥远,还是让他们相互争斗吧。 第八巡,南彦一张东风打了出来。 随后第九巡,打出一张二索。 第十巡,又切了一张發财。 绝对是听牌了! 三家都知道南彦已经听牌,只是南彦的这副牌,在三家眼中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在美穗子看来,南彦应该是七对子,只是手里存积了大量的幺九牌对子的情况,牌河里打出的中间张全是假象。 可是其他两家在其他两家看来,则以为南彦已经听牌国士了! 但这两家想法也各不相同。 井上惇很自信,三张白板在手,南彦就算听牌了,那也是死听,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而对津山睦月来说,国士听牌还是相当危险的,稍微犹豫了一下,手里的發财也切了出去,跟打现物好了。 井上惇看了眼津山睦月,嘴角发出了冷笑。 呵.弃胡了。 一个没办法和牌的国士就把你吓成这样。 下家的福路选手应该还没有听牌,南彦已经死听,津山睦月在弃牌防守,看来这一局,是他和牌了。 他运气很好,摸到了绝张的三筒,是叫听六九索的好型。 这样一来他的手牌就是役牌白、dora2和一杯口的形状,妥妥的满贯! 而且这副牌还有机会抓到南彦放的铳,可以说前途无限光明。 起手摸牌,一张红中入手。 这张红中,风越的先锋已经打过一张,但其实这样对于国士来说反而相当危险。 如果是鹤贺的津山,她肯定不敢打。 只不过他已经确定南彦的国士已经死听,因此这张牌. 安!全!的!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将这张牌打出。 津山睦月看到这张牌的那一刻,满脸疑惑地看向井上惇,龙门渕的也太敢了吧,国士听牌也敢打? 然而井上惇看到津山不解的模样,唇边勾起的弧度更甚。 那是你不懂而已! 谁知还没等他的手收回,唇边的笑意也未散去的时候。 “荣!” 一个猝不及防的声音,突然响起! 井上惇眼睛猛然瞪大,恍然看向了报出荣和宣言的南彦。 不可能!伱国士死听了! 怎么可能听和这张牌? 而在看到旁边福路美穗子突然浮现的淡淡笑容,井上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站在美穗子的角度,南彦不是国士无双。 只有他是这么认为的! 见到南彦摊开手牌,井上惇彻底懵逼。 【一一九九万,九九筒,九九索,南南西西中】 居然不是什么国士,而是七对子! 他居然被南彦的牌河给骗了。 “七对子,混老头,dora2,18000点!” 南彦没有感情地报点数。 再加上五本场的1500,井上惇血亏接近两万点! 啧! 井上惇顿时无语。 他其实不仅仅是被南彦的牌河给骗了,也是被自己给骗了。 以为白板都在自己手上,国士无双对他再无威胁。 可实际上南彦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士无双。 风越和鹤贺两家选手,都有些幸灾乐祸,但其实她们也笑不出来。 因为南彦,继续坐庄! 南一局,六本场。 第七巡,南彦听牌了。 【四四六七八九筒,三四五伍六七七八索】 不过看了一眼牌河,有些无奈。 九索,已经被他提前打出去了一张。 因为一开始他索子部分的九索是个孤张,遵循牌效一开始就打了出去,但是后面索子疯狂涌入,才造成了振听的局面。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南彦平和就会默听,但既然已经振听,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直接横板一张九筒,宣布立直。 “南彦选手出现了小失误,振听立直了。” “嗯,因为前期那张九索靠的太远,遵循牌效的话打出去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从牌山上摸到什么牌,但这副牌叫听六九索,自摸也完全没有太大的压力。” “话说,如果没有振听,这家伙就算是两面听的好型也不会立直的吧?” “大概率不会,场上的自然宝牌是三索,他手里就有一张,还有一张红宝牌,已经是保底三番的基础,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可能立直的。” “两面听欸,换我就肯定立直了。” “但换句话来说,是这个振听促成了他的立直,不振听那么他肯定是默听了。” 三位解说纷纷议论起来。 实际上这手牌振听了肯定是立直最好,庄家立直还是相当具有震慑力的,毕竟本来振听了也只能靠自摸。 但换做南彦的性格,只有一番的平和他通常都是默听,更别说至少有三番底子的平和了。 要不是振听,他百分之百不会立直。 福路美穗子看到南彦第七巡的立直,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南彦振听了。 她的眸子能够看到他人的一部分内在,甚至于灵魂的本质。 当然只是部分,而不是全部。 而南彦其实是个相当成熟稳重的男生,不会无脑莽撞热血上头,只要有稳定的收益,就不会去冒无谓的风险。 像是南彦这样沉稳的人是不会胡乱立直的,除非有必然的把握或者迫不得已的情况。 既然他立直了,那么大概率会是振听,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 那么她手里的浮牌六索并不危险。 只是很可惜,她是南彦的上家,不能尽早打出这张牌给别家提示,恐怕他们现在非常掣肘,不敢打出危险的牌来。 井上惇和津山两人自然不清楚这一点,都开始跟打现物防守。 直到看到美穗子打出六索,才有些懊悔。 不过这种懊悔显然来晚了。 “御无礼,一发自摸!” 南彦眸中精光一现。 之前被他打出的九索,再度摸了回来,而且还是一发自摸,但没中里宝牌。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dora1红dora1,每家6600点。 但两次大牌之后,便回归了正常的小牌状态。 七本场。 【二三四四五万,一一一二三五六七索】+自摸的三万。 只有门清平和的两番,每家1400点。 八本场。 南彦碰了一组红中,又碰了八索,吃了一筒,疯狂副露。 第六巡,再度自摸。 役牌中的一番,每家1300点。 九本场。 因为手里的东风和美穗子对上了,所以这副牌连平和都没有,但是他依旧自摸。 仅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但门清加东风雀头有40符,每家1600点。 与东风场便秘般的莎士比亚不同,南风场则像是天朝的网文般一泄如注、酣畅淋漓。 二位数的本场数,再度降临! 151.第151章 美穗子:汇聚众生之愿力,助我 惊人的十本场,又出现了。 “十本场啊,这可是决赛的十本场。” “清澄的南彦选手,这是把握住每一次的坐庄机会啊。” “嘶之前我还觉得那些被南梦彦打成十本场的人到底有多垃圾,我上我也行,随便胡个断幺九不久能过了南彦的庄家了么?尤其是城山商业的选手,我还在网上喷过他是菜比,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你说之前虐菜把人打成十本场就算了,决赛上也十本场,简直不可思议。” 见到这个本场数的到来,观众也深受震撼。 像是此前除了南彦之外其实也打出过十本场的惊人战绩,而且那位选手还就在本局。 也就是龙门渕的井上惇选手! 他在东一局的时候,直接坐庄坐到十四本场,生生把其中的一家打飞。 在东一局便结束了比赛。 当时也带给了现场的观众一点小小的龙门渕震撼! 但那只是第二轮,对手的实力也算不上多强大,所以尚且处在观众的理解之中,认为那只是虐菜罢了。 而后面南梦彦打别人十几个本场数,其实也被看作是虐菜,对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厉害是厉害,但并没有让人大受震撼。 可是今天的决赛,其她三名选手俱是不弱的存在,能虐菜把别家虐成十几本场的井上惇选手,风越实力最强的福路美穗子,还有十分善战也曾把对手打出过六本场数的津山睦月。 这些在前几轮各种虐杀对手的选手,在这一轮,反倒统统被南彦一个人镇压。 把别人打出十四本场的井上惇也面临着被别人打出十本场的恐怖境地,这不免让观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 哪怕风越最强的选手,似乎也无计可施。 部长有危险了! 看到这一幕,风越女子的众姑娘们,不免为部长感到担心。 同时她们也有点同情池田华菜…… 之前池田华菜输给南彦,害得她们被教练责罚,她们其实也并没有责怪池田,只是觉得她或许是面对上南彦没有发挥好。 但现在看来,池田输给对方完全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这是连部长都有些难以对付的敌人,华菜被打出十几本场数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看了今天的战况,便由此可知池田当初面对的是怎样的怪物! 甚至可以说。 换做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去对抗南梦彦,或许风越在八强赛上被淘汰,都是有可能的,她们还得感谢华菜从南彦手里夺了一些分数,这才保证了队伍的出线。 只是这次,直面南彦的人成了部长,这让她们十分揪心。 ‘部长……’ 每个人都在心中默念、祈祷着,希望部长能度过这道难关。 . “他没开牌浪?” “没有。” “真没有?” “真的!” 另一边,外卡二人组还在争论南彦开没开牌浪,毕竟这种诡异的牌局,让她们看不懂了。 堂岛月并没有感觉到牌浪的涌动,但是她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家伙没开牌浪也能这么猛的么? “我很好奇,他到底有没有牌浪?”堂岛月忍不住说道。 要是没开浪都这么猛,这个人实在不好对付啊! “不好说,”南浦数绘淡淡道,“或许他没牌浪也说不定,八强赛上的南四局,有可能单纯只是他一时的运气好也说不定。” 毕竟没有切身体会到浪的存在,所以确实不好判断。 其实有些普通人,在某个时刻,也会被幸运女神所眷顾,获得等同于牌浪的强大幸运值。 八强赛上的南彦,或许就进入到了这种状态。 “话说小月,不是你笃定他有牌浪的么?”南浦数绘喝了口奶茶,奇怪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从我堂哥他嘴里听说的,”堂岛月不假思索道,“我堂哥他一点都不靠谱,谎话连天,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寻我开心。” 闻言,南浦数绘叹了口气。 看来只有真正碰上的时候才能确定了。 但她现在可以笃定,至少在这一局里没有任何牌浪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南彦还是连庄到了十本场。 这个对手,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又要面临两位数的本场数,现在任何一次胡牌都能额外增加3000点数,相当于每人都需要支付一根立直棒,估计现在场上的选手们比我们还要着急,那么她们又该如何破除强大如魔王般的南梦选手带给她们的恐怖压迫感!” 尽管八木记者确实不喜欢南彦,但他的职业素养摆在那,该吹还得吹。 眼见南彦一个人压制住其他三家,这种情况肯定要用霓虹解说独有的中二语气解说这种局面的。 “三家不出意外又要合作,而且这一次应该是无条件合作,不会心怀二意了。” 藤田靖子平静道。 这种局面太正常了,就像宫永照在打个人赛决赛的时候,其她三家几乎是齐心协力来压制她的发挥,不然结果几乎毫无意外。 去年的全国个人赛,在藤田靖子看来,决赛都可以不用打,冠军奖杯直接颁发给宫永照都行。 不过当时三家的联手,实际上也给宫永照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不能说没有效果,只是最终还是没能限制住宫永照夺冠。 以南彦的实力,今年的全国大赛必然会遇到多家的围攻,现在不过是提前面对这种情况而已。 对局室内。 既然已经确立了真正的敌人,再有自己的小心机的话,只怕三家到时候都要被击飞出去。 此刻,鹤贺、龙门渕以及风越女子,都达成了统一战线。 毕竟南彦带给她们的压力实在是不好受,每一个本场数的增加,都意味着下一场她们需要面对更高的罚点,哪怕南彦自摸一个小牌,都会让她们和清澄的分差提升一个不小的数字。 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后面的选手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烂摊子。 必须要在这里阻止南梦彦! 吃! 感觉到运势的流转,井上惇直接吃了一口。 下一巡,南彦摸上一张无用的北风,直接打出。 而津山睦月摸到南彦需要的坎张五万,自己的手牌也朝前进了一步。 ‘这一局就算送胡,也必须流了南彦的庄家才行!拼着损失点数,也必须要过掉这个庄家.十本场,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津山睦月可别再贪得无厌了!’ 井上惇沉着脸暗忖。 之前就是鹤贺的那个老想着和大牌,才给了南彦连庄的机会,这次可不能这么做了。 津山也懂,她手里两张宝牌,直接手切一张自降番数,免得牌太大别家不敢送胡。 见到这一幕。 美穗子微微一笑,让她也来助鹤贺一臂之力吧。 一张三筒,缓缓打出。 这张牌是南彦的断幺九所需要的坎张,不出意外直接被津山碰掉,还让南彦损失一次摸牌的机会。 津山睦月的手牌很快就成型了,役牌白,叫听六九索的双吊,也就是手里未完成的搭子是【六七八九索】。 这种形状在计入符数的时候,算单吊形,有符数加成。 不过,在过了足足四五巡,听两面的津山睦月也没能自摸成功,其她两家也没有牌来喂。 美穗子微微皱眉,看向了思绪古井无波的南彦。 六索九索,全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津山睦月能不能发现这点,赶紧改听还有机会。 津山睦月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这么久了也没有自摸,别家也没喂成功,牌河里也没有这两张牌,只有可能在王牌里,以及在南彦的手上! 摸进一张西风之后,便将手里的九索打出。 “碰!” 可这个时候,南彦淡淡开口,将九索碰掉。 然后下一巡便手切一张九索。 津山睦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果然自己要的牌全在南梦彦的手里,好在她意识到了要改听,不然这一局就危险了! 西风虽然只剩下一张,但至少还有自摸的机会,如果摸进五索,还能重新变回两面双吊,怎么都比空听好一万倍。 “还是晚了啊!” 铃木渊摇了摇头,津山的判断力明显比龙门渕和风越的要慢几拍,本来她有足够的机会改听,但是却没意思到问题。 如果早点改的话,龙门渕和风越已经送胡成功了。 现在改听,为时已晚。 看着津山睦月摸上来一张新的牌,井上惇开始沉思,津山睦月手上肯定是【役牌+六七八索+一张单吊牌】的情况,这张单吊牌是什么,只能靠猜了。 想了想,将一张五索打了出去。 没猜中。 ‘西风么?可惜我没有’ 美穗子叹了口气,她也想送胡,但是津山选手反应太慢了,导致拖累了几巡最好的送胡时机。 现在南彦应该差不多听牌了。 不过他碰的是九索,役牌也基本出完了,现在他是无役的状态。 只是…… 看向那张海底牌,美穗子有些担忧。 只要能摸到那张海底牌,就有役了。 井上惇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南彦碰了九索无役,他的目标肯定那张海底牌,得找机会改个牌序。 希望下一巡,鹤贺的能打出一张他能吃碰的牌。 然而,津山睦月却打出一张西风,这他肯定没办法副露。 再拖下去,南彦又要海底捞月了! 主要是这个座位就很差,三家中运气最好的鹤贺选手,是在南彦的下家,南彦几乎牢牢控制着她能吃的牌,而鹤贺又不谙风情,根本看不懂气氛,读牌也差,完全没办法给自己送胡。 这就导致三家配合起来相当别扭。 而下一巡,南彦才将手里最后一张的西风打出。 这一幕,让津山睦月有些懊恼。 要是她把这张西风留在手里,就能抓到南彦放铳了! 似乎看穿了津山睦月的心思,美穗子轻轻摇了摇头。 他刚刚西风是手切出来的,如果津山同学不打这张牌,南彦同学也不会打的。 南彦的读牌能力,应该不弱于她现在的状态,她至此一个铳没有放过,南彦也是同样的。 所以想要抓到他放铳,必须用最极端的打法。 然而场上的三家选手,没有一个是类似的风格。 “吃!” 终于,井上惇抓紧机会,吃一口把牌序改变,这样南彦就摸不到那张海底牌了。 风越的选手意识很好,不会打出牌给南彦调整牌序,因此只要津山的选手接下来打出的牌不被南彦碰到就行。 然而,津山睦月接下来,居然打出一张刚刚摸上来的六索! 井上惇顿时傻眼了。 要知道此前津山听六九索的时候,他们没法送胡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手上没有,明显南彦手里六九索至少在两张以上。 现在津山打出这张六索,南彦绝对会副露,把牌序归正的! “碰!” 不出意外,南彦副露,将六索碰到自己手里。 牌序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井上惇顿时无计可施了。 美穗子也叹了口气,只能感叹津山的选手意识还是弱了点,没注意到海底牌的位置。 但也没办法去责怪,毕竟一般人打牌也不会去关注。 而几番改听,津山也没能和牌,因为她牌一直在变化,反而让别人读不出她单吊的这张牌是什么,也就没办法送胡。 美穗子则是手牌没有津山要的牌,这就形成了尴尬的局面。 牌局直接遁入尾声。 “海底捞月,每家1500点。” 终于,海底牌还是被南彦摸到手上。 这副牌副露后,连门清自摸都没有,只有海底的一番。 伴随着南彦毫无波澜的报点数的声音,全场顿时一片死寂。 三家选手久久沉默,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惧。 风越和龙门渕几乎已经竭尽全力来辅助津山睦月了,但就算这样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被清澄的替补给自摸成功了。 站在上帝视角,不少观众觉得这个津山睦月就跟大O、大黄、大斗一样,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人全力拐都胡不了。 但在比赛场上,津山睦月已经做得足够优秀,她至少能判断出牌都在南彦手里而做出改听的选择,换做是普通选手,估计会听六九索听到结束。 只是在神仙打架的战场,津山睦月的短板就体现出来了。 美穗子并未责怪什么,毕竟这个对手并非等闲之流。 轻轻的叹气后,她温柔的眼眸之中铸起一抹坚定。 必须在这里阻止他,这是身为风越部长的我必须做到的事情。 在场的也只有我能做到。 诸位,请助我登神吧! 152.第152章 部长有危险 这个瞬间,少女周身朦胧上一层淡淡的氤氲光泽,莫名神圣的气息如水墨画般滃染,使得少女像是开了美颜、磨皮和各种特效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仙灵气质,清丽可涤尘世,但又不会太过飘杳虚淼和遥不可及,而是散发着极其特殊的亲切之感,让人发自内心地产生爱戴之意。 此刻,福路美穗子获得了空前的号召力。 这种号召力并非来自威严和武力,也并非自上而下的强迫与镇压,而是某种极其微妙的认同和归属。 重新睁开眼眸的少女,露出了亲和力满满的笑容。 虽然她没有说一句话,但其她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她那笑容中弥漫的亲近与善意。 不管是井上惇还是津山睦月看到这个绝美的笑容,都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于风越的部长突然的转变,但她们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那就是—— 全力协助她! 而在这个时候,平静到没有任何思绪涟漪的南彦,也突然间抬起头来,似乎感受到了场上细微的氛围变化。 一种既危险,却又让人发自内心想要亲近的感觉。 非常奇妙。 福路美穗子似乎若有所感,也是朝南彦看了过去,视线相交之时她轻点螓首,浅笑间有着融冰消寒的三春暖意,让人紧绷的内心不由得感到放松。 她自然是对南彦没有丝毫恶意的,但是为了不让南彦击穿这场比赛,她必须在这里制止他! 十一本场了。 津山睦月看着自己这幅比较拉胯的四向听配牌,不由露出几分难色。 这副牌是没办法抗衡南彦的码速,别看是四向听,但绝对不可能比南彦更早听牌。 要对付南彦,必须比他更早听牌,并且自摸才行。 她是南彦的下家,自己吃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坎张只能靠自己摸。 只能给其她两家喂牌了。 可是自己这副牌,有什么可以喂的。 自己没有其他几家的读牌能力,未必就能做到精准投喂,万一给南彦喂了一口,那就很麻烦了。 而且南彦大概率也是做小牌速胡,毕竟现在的十一本场,随便一个小牌都能击出超然的点数,他只追求速度而非番数,喂个一两张牌,南彦基本就能成型。 第五巡。 进张惨淡的津山确信自己没得和了,只能想办法送胡。 看了一下几家的舍牌,三家全是幺九牌,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不过美穗子牌河里打出了两张一筒.也是断幺的路线么? 难道说二筒或者三筒,是美穗子需要的牌? 犹豫之间,却看到了美穗子鼓励的眼神。 ——遵循自己的感觉来吧,相信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津山睦月仿佛能从美穗子的眼神之中,读出这样的一句话来,简直不可思议。 但,她抿了抿嘴,将手里的三筒投喂了出去。 “碰!” 碰牌的不是美穗子,而是南彦。 一组三筒副露在外! 津山睦月咬了咬牙,再喂一张。 “碰!” 又是南彦的副露宣言,一组二筒继续副露。 见到此情此景,井上惇不免瞪了眼津山睦月一眼。 你到底在做什么?自杀么! 津山睦月面露苦色,她是真的不擅长送牌啊。 被这样莫名喂了两口,第七巡南彦自摸成功。 “断幺,dora1,每家2100点。” 只是两番的小牌,却击出了6300点的恐怖数字。 这让津山睦月压力极大! 但是在看到风越部长没有任何责怪的笑靥之后,她的内心却受到了鼓舞,她不能就此退缩。 十二本场,第四巡。 津山睦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美穗子的牌河里早早打出了七万和九万,当即将手里的八万打出。 “碰!” 美穗子没有多少犹豫,收下了津山的喂牌。 很好,就是这样,按照刚才的节奏继续前进吧。 短短两巡美穗子就分别收下了津山的两张牌和龙门渕的一张牌,三副露在外,听胡三六索的两面。 但在这个时候。 “吃!” 南彦吃掉美穗子打出的一张九筒。 这个操作,引起了美穗子的注意。 在她的视角下,南彦手上应该是【六七八筒】的面子,然而他却选择吃自己的九筒副露,是感知到了什么么? 那么这样做的话,就说明自己下一巡,能够自摸! 所以她必须打出龙门渕选手能够碰的牌才行。 以井上惇的理牌方式来看,他右手边有一组發财,中间有一组六万,如果自己接下来没有摸到發财,就必须拆了雀头的六万,有些得不偿失。 这样想着,美穗子下一巡果然没摸到發财,不过进了一张七索。 略微思考了片刻,将手里的六万拆打出去一张。 见到这张牌,井上惇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直接碰掉。 果然摸到的下一张牌,就是六索。 如果南彦刚刚不副露的话,自己就自摸成功了。 随后美穗子打出了第二张六万,这次改成了【四五六七索】,听四七索的形状。 而这时。 “吃!” 南彦继续副露,将六万吃掉。 又来! 井上惇面色微沉,风越部长两次的自摸,都被南彦的两次副露给破除了。 哪怕副露两次让南彦现在看起来没办法和牌,可有着海底捞月的存在,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役。 虽然他知道美穗子大致听的是什么牌,但是手里暂时无牌可送,而四七索估计南彦自己抓了不少,这一次的副露能够再度摸到福路选手需要的关键张。 不妙啊。 难道又要复刻上一场的局面了么? 只能看津山睦月有没有注意到牌局的变化。 他相信津山选手手上绝对是有的,可毕竟在比赛不能提醒,只能津山选手自己读懂牌局才行。 快点啊,注意到四七索是这一局的关键! 津山也是心中暗暗着急。 哪怕她在愚钝,也感觉到南彦这两次的副露,明显是有意图的,应该是在针对美穗子的进张。 可是她读不出来美穗子听的牌到底是什么。 终究是自己能力不足啊! 果然决赛的强度远远超过了前面的几轮,选手的实力差距达到了惨烈的景象。 连井上惇这样在前几轮疯狂炸鱼的选手,也被更变态的选手所压制。 而这样的局面,显然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应付的。 南梦彦,这个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他的压制力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这种对牌局的绝对掌控力,轻而易举地让三家的选手统统陷入了无尽的泥潭之中,越挣扎越沦陷。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牌局就要到此为止了么? 津山睦月顿时想到了鹤贺的几位队友们,加治木由美、东横桃子、蒲原智美还有作为新人来参加比赛的妹尾佳织,她们鹤贺高中麻将部,是一支非常纯粹的麻雀爱好者。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大家只是因为喜欢打麻将而聚集在了一起,彼此间因为这样的爱好而有了命运的交织点。 虽说她们对冲击全国大赛有着不小的憧憬,但即便没办法冲击全国大赛,能够在长野县的决赛里崭露头角,她们已经非常知足了。 可如果让南彦不断连庄,这场决赛就要终结在自己的手中,她的队友们甚至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她必须让她的队友们,获得上场的机会!这个机会不能折辱在自己手上! 津山睦月,快动脑子啊! 这一刻,福路美穗子和井上惇,连呼吸都快停滞了,生怕一点风吹草动,打乱了津山选手的思绪。 南彦则是一如既往地嫕静玄淡,眼神如空,似乎这场牌局与他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牌局陷入了超然的安静之中。 就连台上的解说,台下的观众,还有休息室的几位鹤贺选手,全都为津山睦月捏了一把汗。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仿佛透过屏幕都能传达到场外一般。 良久。 津山睦月才握紧了一张牌,似乎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般,缓缓打出。 四索! 仿佛拨云见日,柳暗花明的一手。 但这张牌,也宣布宛如噩梦一般的连庄,终于迎来了终结! “津山睦月选手,终于放铳成功了!她猜对了福路选手听的牌,可喜可贺!” 八木记者由衷地为这位选手感到欣喜。 如果是一般情况,庆祝他人放铳对于任何麻雀士而言都是嘲讽,但这次的放铳,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南梦选手的连庄,终于结束了! “这一届的选手素养,看起来相当不错啊。” 藤田靖子也是露出了几分笑容,赞叹了一声。 能临场反应过来场上牌局的变化,可以说这位津山睦月选手的临场应变能力相当不错,这需要不俗的专注力和判断力才能做出超越自己能力之外的选择题。 就像是有些人平时的考试成绩一般,一到高考却能发挥出120%的水平。 不用怀疑,这个世界上是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越是危机关头,脑子越是清醒,越能激发出更深的潜力。 这样的人,某种意义上也是麻雀的人才。 要知道如果这手牌没有猜对的话,接下来类似的麻烦会不断出现,随着本场数的不断累加,选手精神上的折磨会越发严重,最终不堪压力精神崩溃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在十二本场便结束掉了。 确实称得上可喜可贺。 一旁的铃木渊深吸一口气。 吗的,一个人压的三家送胡都做不到,这个南梦彦的实力,感觉比之前预估的还要高几分。 啧啧表演赛上碰到这家伙,自己不会输给他吧? 一想到这,铃木渊就有点后悔参加表演赛了。 都怪他当初想在全国人面前装逼,所以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结果今年碰到了这么离谱的高中生。 感觉他打赢对方好像也有点困难啊。 这要是输了.自己这位新人王恐怕要威严扫地啊。 不过,好像也不用担心。 毕竟是表演赛,完全可以说自己没有用全力。 再说只要避个四,拿个二三名也不会太过丢人。 打不过南梦彦,还打不过其她的高中生,搞笑的吧! 真要是落了四,他铃木渊的名字倒着写! 何况还有泽田老师傅在,问题应该不大,他比南彦年纪大不了多少,输了可以说没认真玩。 可泽田正树却相当于是南梦彦的长辈,输给这样的高中生才更加丢人,到时候麻雀周刊都要头条报导这件事,其他的新闻都得靠边。 到这时候也不会有人在意新人王输给高中生这件事了。 “荣!” 福路美穗子也是坦然接受了津山睦月的送胡。 虽然只是一番的断幺九,加上宝牌一张,但有着足足十二的本场数,这一副牌也击出了5600的点数,并不算低。 这已经是美穗子所能控制的最低伤害了。 津山睦月用有些颤抖的手交付点棒,目光看向平淡地不像个人类的南梦彦,她心有余悸,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噩梦刚刚被惊醒的情况,梦醒时拍着詾脯庆幸自己还活在现实里。 但是这还只是第一个半庄。 接下来还有一个半庄要打,还要经历两次这种局面。 想想就觉得痛苦无比。 而接下来的牌局,似乎就正常了许多,三家都想要快速结束战斗,都是小牌速攻,过庄频繁。 最后的南四局,南彦甚至还放给了津山睦月一炮,结束了第一个半庄。 牌局结束。 四家都没有立即离开座位,除了南彦以外,都是一副消耗极大的样子。 休息了片刻,井上惇侧过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津山睦月。 好在她选择正确了,不然南彦坐庄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如果第一个半庄点数损失太严重,第二个半庄可就相当危险了。 要是有谁被击飞,那么后面的比赛都没必要打下去,直接宣布清澄获得胜利。 这可就麻烦了。 欸,一想到还有一个半庄要打,简直折磨的要死。 井上惇从牌桌上站了起来,靠墙边发发呆,好让自己大脑能正常运转。 津山睦月也随后起身,离开了牌桌。 本来也打算随便走走的福路美穗子,注意到南彦还坐在椅子上,能感受到他发出来的短暂怨念。 好饿 ‘他是真的饿了,所以最后才草草结束比赛么?’ 虽说让南彦饿着肚子打比赛,对她们来说是有利的,不过这样也太可怜了吧。 何况美穗子也不太喜欢趁人之危。 再说打败一个没有全力发挥的对手,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一件事。 她动身来到对局室入口的桌子上,取回了自己寄存的东西。 因为打两个半庄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所以她提前做了点便当,以防中场肚子饿的情况。 “南梦彦同学,要吃点东西吗?” 福路美穗子朝着南彦温柔一笑,“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便当,不知道能不能合你的胃口。” “……谢谢你,福路同学。”南彦抬起头来,看到捧着便当来到自己面前的美丽少女。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他确实饿了。 “来这边吧。” 对局室的空间很大,除了摆放在中间的麻将桌,旁边还有工作人员、摄影师,以及几张长桌椅子。 南彦来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有些拘谨地接过少女递来的筷子,再度说了声感谢,才开动了。 作为具有人妻属性且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少女,看着南彦享用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福路内心深感欣慰。 没想到在比赛时这么可怕的南梦选手,在场下却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 有点可爱呢! 选手休息的时候,摄像师还会把现场的画面拍摄下来,每位选手在做什么,都会实时播放,包括南彦这边也是如此。 成为选手,基本就算作是公众人物了,没什么隐私可言。 但见到这一幕,八木记者两眼放光。 “风越的福路选手,将自己亲手做的便当送给了清澄的南梦选手享用,这是选手之间的友好互动,亲密无间,证明了竞技比赛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在台上我们是对手,在台下我们是朋友,如此友爱的景象,值得所有的参赛选手共同塑造。” 之所以八木记者要对这个画面大书特书,当然是为了自己那个笨女儿。 他明显能察觉到,南彦每赢下一场比赛,自己大女儿对南彦的敬佩就增添一分,这样叠加下去还得了! 而且南彦似乎不止对自己大女儿有想法,对自己小女儿也显得非常喜欢,他小女儿八木唯还是个孩子啊,但明显南彦比起自己大女儿更喜欢小女儿。 这显然是八木记者无法容忍的。 所以他在这里耍了个小心机,将南彦和别的女生的互动大家赞赏,好让自己女儿看清南彦的真面貌! 对于八木记者在解说席上耍心机,铃木渊和藤田靖子都露出了无奈但有觉得理所当然的表情。 别看八木记者是个老实人,但在老实人这重身份之外,他还有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父亲。 既然为人父亲,肯定是事事为自己女儿着想,所以哪怕他是个实诚人,也会因为不可割舍的血亲而呈现出心机的一面。 这也正是人类的复杂性吧。 . 风越选手休息室。 听到八木记者在大肆称赞南彦和美穗子的友谊,风越的诸位选手肯定是非常不舒服的。 尤其是池田华菜,她的意见最大。 “干嘛要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给南梦彦这个混蛋吃啊!饿死他也是应该的!部长的饭菜,我也想吃!呜呜呜……” 看到南彦大口大口吃着部长做的饭菜,华菜莫名有种被牛头人的感觉。 那些饭菜,本应该是进了她的肚子才对。 太可怜了,部长做的美食,居然落入了恶魔的口中,这些食物也太可怜了。 “部长是这样的啦,总是会提别人着想,她估计是看到南彦饿了呗。” “八成是这样啦,部长经常能够看到别人的难处,上次我衣服破了个洞,不好意思上场,也是部长细心发现替我缝好的。” “我出门不小心磕到了头,部长也能看出来呢。” “是啊,还有上次我来了亲戚.” “这个就不用说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个南彦实力也确实很强啊,这场比赛几乎是他一个人的秀场。” 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只是看到部长对一个男生太好,她们多少有点点鼻子发酸。 而池田喵此时眼睛已经发绿了。 南彦不仅在比赛上凌辱了她,还夺走了她最爱的部长,这个人简直是恶魔! “不好,感觉部长有危险了!” 就在这时,长相比较胖的深堀纯代突然惊呼一声,瞬间吸引了风越众人的全部注意力。 “怎么了,纯代?” 众人有些不解,虽然她们不希望部长给敌人投喂食物,但说什么部长危险了就感觉就有点莫名其妙。 “伱们难道都一点不关注场外的事情么?” 深堀纯代这么问了一句,其她人自然纷纷摇头。 见状,深堀只好开口:“你们不关注场外可能不知道,南梦彦在场外的人气,已经高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表演赛的投票数,他甚至力压原村和直接拿到第一名,没错,现在他已经登顶第一了,这里面的票数,很大程度上都是女性观众投出来的。” 毕竟南彦长得好看,实力也强,还是决赛里寥寥的几个男生,非常滴珍贵。 这天然就形成了大批的拥趸,不受控制的。 深堀接着说道:“而且在八强赛打完之后,有女生还自发组建了应援会,在场外支持南彦的比赛。 虽然南彦自己可能对此漠不关心,他除了麻将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但对于这些女生而言,南彦就是她们的精神支柱,是偶像,是不可玷污的存在。 可就在这个时间点,部长居然给他送吃的,这在这些人看来,这就是别有用心,是婊里婊气,是想要捷足先登! 场馆里几乎所有的女生,都会把部长视作敌人!” 嘶! 风越的众多姑娘们都没接触过饭圈,听到这番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送个吃的居然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们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部长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别人的苦难。 但别的人可就不同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部长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而为之。 153.第153章 被破坏的信任 “长得帅就是好啊,都有人投喂!”堂岛月愤然道。 “嗯,就像长得漂亮的人也有特权,很正常啦。” 南浦数绘淡淡开口。 这不奇怪啊,决赛上一共就两个男生,井上惇颜值一般,而南梦彦颜值高实力还强,肯定会被场馆内外的女生所喜欢,没什么奇怪的。 何况你堂岛月不也一样,在学校里可以说是女神一样的人物,不少男生能和堂岛月说上一句话都会飘飘然,握个手更是一个礼拜都不洗了。 基本上走到哪都有特权,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个世界麻将的实力很重要,但除此之外总归是看脸的。 清澄的休息室。 看到南彦接受了风越的投喂,染谷真子问道:“话说,南彦是没吃早餐么?” 这个问题,直接让所有人都尬住。 “好像没有问欸.” “我们也没有注意到南彦学长空腹来打比赛,以为学长是吃过早餐来的。” “学长他好像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清澄的四小只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毕竟比赛前南彦学长看起来一切都正常,就和平时一样,所以谁也没去往这方面想。 而saki和小和更是没想到和她们一起来报道的南彦学长,一路上还和她们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毕竟霓虹人又不会像天朝那样一见面就问你‘吃了没’。 “怎么感觉南彦还是有点生分。” 染谷真子忍不住扶额道,“其实跑腿的事情,完全可以吩咐京太郎的。” 像是平时,优希的墨西哥烤肉卷还有社团的各项杂货、零食的采购,都是交给了京太郎。 而对这种跑腿的事情,京太郎其实不会太介意的,甚至这家伙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和生不生分没有什么关系。” 竹井久叹道,“南彦他家境殷实,但他却完全没有给人富贵人家的感觉,他个人应该是不太注重自己吃穿用度的那种类型,估计也是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不太重视这方面,更不喜欢有求于人。 就算没吃早餐,应该也不想麻烦别人吧。 都怪我这个部长太过粗心大意,没尽早发现这一点。” 总感觉,有点不太爱惜自己。 但没办法,南彦确实是个有点奇怪的人。 他好像真不在意自己的身外之物,甚至对自己本人都不是很在意,没吃早餐可能也觉得没什么,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觉得没必要特地叫人带吃的。 而且部员没吃早餐导致影响比赛的状态,这确实是部长的失职。 得知南彦没有吃早餐,京太郎当即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我现在就去给学长买吃的!” 说着京太郎便动身了。 “我也和京太郎一起去。” “我也去!” “大家一起去。” 见到京太郎作表率,心存愧疚的其她三小只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了,别给南彦买饮料了,他合成糖分摄入太多,容易长痘。”竹井久多说了一句。 和别人不同,竹井久也会关注一些场外的事情。 现在南彦可是清澄的吉祥物,不少女生自发地为他应援,虽说南彦不太在意这些事,但也需要维持一个好的形象才行。 再说南彦以前是个胖子,这样摄入糖分容易变回去。 所以饮料,必须禁止。 一天喝一瓶就差不多了。 三人都朝久帝点了点头,然后纷纷跑了出去。 而染谷真子本来也想跟着出去,却被竹井久摁住:“真子就不用去了,毕竟下一场就是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 真子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的比赛。 看起来这个半庄应该会快一点,因为南彦的第一个庄家居然被过掉了。 . 东二局。 “自摸,对对胡,混一色,dora1,2000|4000点。” 打第二个本场要重新分座位,而这一局每家的位置其实变化不大,顺序不变,只是首局的庄家是福路美穗子,东二才是南彦。 东一局福路连续自摸,听和小牌,甚至一度达到过四本场数,但很快就被南彦的断幺九下掉庄家。 在东二局的时候,本以为南彦会维持上一场的胜势,打出恐怖的压制力,可这一局由井上惇自摸,轻易地就过掉了庄家。 ‘他没有斗转星移么?’ 井上惇自摸到这个对对胡的时候,有些异样的看了过去。 和运势流麻雀士打牌需要谨记两大原则。 不要立直! 不要赌自摸! 如果是南彦和天江小姐的话,也不要和他们拼流局! 但是在南彦手牌充裕的时候,自己却自摸成功了,这不太科学啊。 难道说南彦的感应失误,没察觉到他能自摸? 不过此前似乎没有发现南彦能通过副露的方式改变牌序,他这个技巧只是最近练习得来的,跟自己这个老手不一样,会失误也是正常。 毕竟如果真的每次都能感应到牌山垛的别家需要的牌,那样也太恐怖了。 而且南彦这种斗转星移的能力,或许和他还不太一样,他是能够感知到气运流转,也能察觉到谁在掌握牌局的主导权 毕竟差不多听牌的人,主导权大概率会在他的身上;而能胡牌的人,主导权则是遥遥领先。 这就让他能够精准判定谁能胡牌,谁的运势最佳,谁在控制牌局,从而掌握最关键的副露时机。 他毫不怀疑,南彦同样能够改变运势的流转。 南彦通过副露去改变牌序的判断,是基于读牌的能力,这就会有一定的误差。 因为运势,是会呈现在麻将之外的领域。 比如说南彦刚刚接受了女生的好意,这或许也会消耗一定量的气运;而目前场上运势比较不错的津山睦月,也有可能现在的运势好不是因为能摸到一副好牌,也有可能是输了比赛回家的路上随手买个彩票就中了大奖。 靠运势来判断对手是否能够下一巡自摸。 这显然不可靠。 所以像南梦彦这样才刚刚接触运势的人来说,出现失误也在常理之中。 但是这家伙也确实可怕,在前几轮还没有展露出任何运势方面的因素情况下,在决赛上突然就能熟练运用这种能力了。 当然,确实有藏招的可能性,不过这也恰恰体现了这家伙让人棘手的地方。 鹤贺和风越两家的女生也不免看了过来。 ‘南彦的庄家被过了,很好,他只剩下最后一次坐庄的机会!接下来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了。’ ‘好像没这么可怕了呢,南梦选手第二个半庄似乎没有给人太大的压迫感,难道说是要饿肚子才能发挥出100%的实力么?' 东三局。 南彦横板一张四索,随后丢出一根立直棒。 “南彦选手在牌局初期,宣布了立直,这个立直是很常见的两面好型,可惜雀头是發财,不然这副牌就是可以默听的平和型了。” “应该是知道别家手里有發财,但又不想拆打出去,才决定立直的吧。” “不过这感觉有点不太符合南彦的风格,立直太果断了吧。” 解说台上,八木记者客观描述现场的局势,而铃木渊和藤田靖子则是适时地给予分析。 这种情况倒是很常见,两家各摸了一半的同种役牌,谁都不打,因此这么一组役牌就只能成为雀头。 而问题是能够形成役的役牌雀头是不能够构成平和型,这就只能够门清自摸和,或者是立直了。 南彦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宣布立直。 从以往对局的牌谱来看,南彦就算是三面听的好型也会稍微犹豫一下,如果是平和型的话更是只会默听,这次立的这么果断,有点怪异。 立直了? 这对井上惇而言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对于运势流麻雀士的选手而言,对手立直的话就相当于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自己随时都可以副露去斗转星移。 南彦是他必须要防的选手,所以南彦的立直需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主导权依旧在南彦手里,可以说他自摸的可能性相当大。 没有多想,井上惇直接发起了副露的宣言。 “碰!” 一组四索碰出。 “这是.鸡打了?” 上面的八木记者,顿时哑口无言。 井上惇手里的可是【三四四伍索】的中膨型,这一手碰是直接让三五索都被分隔开来了,明显是非常愚蠢的一手。 “还是想把主导权抢回来吧。”藤田靖子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同时也是为了破掉南彦的一发自摸。” 现在各家分数和清澄相差巨大,就算分数最高的风越,也还没到原点以上,而南彦的点数却高达17.2万,差距接近八万分,几乎可以说是无力回天的地步。 眼下这个半庄,风越、鹤贺还有龙门渕的选手,都不指望能够反超清澄,而是应该将损失拉到最低。 这可是团体赛,逞一时之勇毫无意义。 既然无法击败南彦,那就只能迂回作战了。 南彦固然厉害,但他的队友则未必,所以三家都在全力限制南彦的打点,尽量让点数的优势不至于放大到一个不能逆转的局面。 团体赛这种局面很常见,如果有一家点数超然,碾压其他三家,那么他必然会成为三家的众矢之的。 但倘若是两家点数优于其他两家,则分数垫底的就会被称为一二位集火的目标。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第一种。 也就是说,场上还是三打一的局面。 因此龙门渕的选手哪怕拆掉手里的牌,也要限制住清澄。 这时,福路美穗子看了一眼鹤贺的牌河,随后又看了眼津山手上的牌,将一张宝牌的东风缓缓打出。 东风她抓了两张,津山手里也有两张,但如果她不拆出去,津山根本胡不了,吃碰都会掣肘。 于是美穗子便喂了一口,同时也跳过了南彦的摸牌节奏。 “碰!” 津山见状顿时眼前一亮,立刻碰掉这张牌,三张宝牌东风副露在外。 而且这一局,她还是庄家。 庄家的宝牌大波东刻子,已经是满贯确定了,差一番就是跳满。 随后轮到福路摸牌,她接着喂一口,津山又碰。 连续两次跳过了南彦的摸牌机会,也让津山的手牌再进一步。 见状,井上惇再喂了一口,将手里的宝牌五索打出,津山睦月再碰,已经是跳满了,如果是对对胡的话,还是八番的倍满。 在这种情况下,龙门渕和风越纷纷弃胡,因为接下来就不是喂牌了,而是放铳。 庄家的倍满,她们可不敢点的。 随后南彦一发上铳,摸上来了一张一饼。 换做是其他牌型,一筒算是安全牌,但津山睦月是对对胡的话,这张生牌就很危险。 不过他已经立直,只能打出。 “荣!” 津山睦月推到手牌。 手上仅剩的四张牌是【一一九九筒】,副露【五五伍索,三三三万,东东东】,叫听一九筒的庄家倍满。 “东三局,清澄的南彦选手放铳给鹤贺一个庄家倍满,这个东风战南彦损失严重,失去的点数已经超过了三万点,而鹤贺选手因为这个庄家倍满,一举反超风越,成为第二名!” 见到南彦吃了个大亏,八木记者声调都不免高涨了几分。 . 清澄的休息室。 “南彦的这个立直,确实有点不太应该啊!” 看到损失了24000点,竹井久自言自语道,因为南彦立直一向都很慎重的。 这个立直属于是按钮亮了就点的那种,完全没有观察 听到这话,染谷真子忍不住叹气:“还不是为了要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伱忘了么?你交给他的立直任务!” 染谷真子见竹井久似乎真的忘了,不由提醒道,“之前你说南彦打点不够,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立直任务,他可是一直都记得的,八强赛打一个半庄至少立直三次,决赛打两个半庄就得立直五次,你不会忘了吧。” “……好吧,是我害了南彦。” 竹井久捂着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其实这个任务完不成也没关系的,但是南彦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并且当成了一个承诺。 这反倒是束缚住了他。 毕竟上个半庄只立直了两次,这个半庄庄家又过掉了,能立直的机会变少,所以南彦找准时机就立直,这才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 “唉你提出这样离谱的要求就算了,怎么连南彦也是一根筋啊。” 染谷真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南彦这场比赛已经三次立直,还剩下两次。 要是他真就一根筋,强行要完成这个任务,那可就糟糕了。 话音刚落。 “立直!” 东三局,一本场。 南彦再度宣布了立直。 这让染谷真子不由得内心咯噔一下,南彦也太莽撞了吧,别家明明可以通过副露的方式破解掉他的立直,还敢立。 等她看清楚了南彦的手牌,却顿时怔住了。 “不对,他是瞄准了对手的做牌习惯去立直.” 这个立直,单吊一张字牌的东风。 如果说是单吊一张字牌,还不算什么。 但从津山睦月这位选手的牌谱来看,只要手上的浮牌没有打完,她倾向于留自风打老头牌,这样只要摸到自风开碰,立刻就会有役。 “诶,确实是这样。” 竹井久也看到这一幕。 因为这个立直不是正常的比较好自摸的两三面听,而且南彦的风格也和她不一样,并不是那种故意自损牌效听边坎吊的打法。 很多时候,南彦就是和小和一样是科学麻雀士,非常注重牌效。 但他也经常做出不科学的打法,这往往就意味着站在他的视角上这种打法更容易和牌。 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彦其实是实用主义派。 只要能和牌,不论科学与否,还是讲究牌理的打法,亦或是荒诞的打法,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和牌。 竹井久接着道,“在比赛前,南彦研究过津山睦月,对她这个习惯了如指掌,只是之前没有利用这一点而已。 尤其是已经打出过一张,成为现物的自风、场风,津山睦月就更愿意留在手里,因为这种牌大概率别家不会要,所以她可以安心捡漏。 而且这样的牌,安全度也很高,放铳的危险性会大大降低,可以当做是安牌来使用。 所以南彦这个立直,应该是瞄准了津山睦月的这个习惯。” 若是平常来说,津山睦月会确定这张牌已经打出过两张的时候,才会舍弃。 但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确定自己有更好的役,而手里的东风已经成为损耗牌效的牌的时候。 而别人的喂牌,会让她的手牌更快成型,就会更容易舍弃掉这张牌。 对局室内。 ‘还敢立直?’ 井上惇十分不解,才破掉南彦的立直,他这一局又敢这么立,应该是三面以上的绝好型,觉得自己可以自摸么? 不过有他在,自摸基本没有机会。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井上惇选了一张筋牌来送货。 三面听的好型,一般是不可能听筋牌的。 见状,津山睦月会意,直接碰掉这张牌。 很好 这张牌过了的话,就说明南彦大概率是多面听了,筋牌是百分百安全的。 风越的只要效仿他就可以了。 然而轮到风越的福路时,她却一动不动,只是打出一张南彦的现物。 ‘怎么回事?你喂牌啊!’ 井上惇啧了一下,明明风越的这位比他读牌都要精准,现在却不选择喂牌给鹤贺的津山了,是看到津山选手的分数超过了自己而不爽么? 但我分数垫底了我都不说什么。 现在咱们的大敌应该是南彦才对,在南彦立直的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结果现在却搞起了内讧。 果然天下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井上着实无语,如果现在不从南彦手里夺回点数,后面的南半场可就难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当即他再喂一张筋牌。 津山睦月再碰,断幺九基本已经成型了。 两张筋牌都能通过,恰恰说明南彦手里的牌是多面听的绝好型。 包括津山也对此一清二楚。 手上的杂牌只剩下一张七万,一张东风。 七万不是筋牌,还挺危险的,而东风场上已经有一张,如果南彦听的是三面的好型,大概率不是这张。 其实就算是生牌,津山大概率也会打出来。 毕竟这张七万不论怎么看都比东风危险得多。 “荣!” 谁知刚打出来,南彦就推倒手牌。 手里有四组顺子加一个东风,单吊这一张牌。 津山睦月和井上惇同时张开了嘴。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听这张牌! 要知道手里有四组顺子的情况下,打出这张字牌随便进一张,都有很大概率成为多面听的平和绝好型,还能够默听,但是他非要留这张牌。 这是算准了津山平时会留自风牌的习惯,因此瞄准了这张牌来立直。 而且通过喂牌,反而大大加速了津山打出这张东风的速率。 此时此刻井上惇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风越的福路选手为什么不喂牌了,她是非常清楚南彦在骗这张牌。 但是比赛里又不能开口提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落入南彦的圈套之中。 “立直,红dora1,里dora1,5500点。” 门清荣和,加东风单吊,这副牌是40符5200点,加一个一本场。 看到这副牌被南彦给骗到,福路美穗子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不是说这副牌打点高低的问题,而是通过这样的一副牌,破坏了合作方彼此间的信任。 刚刚的井上惇便质疑了她的判断。 临时建立起来的信任,是非常脆弱的。 一旦出现伤痕,弥合回去就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上一场能过掉南彦的庄家,看似轻易,实际上并不是井上惇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当时包括她在内的三家选手都尽数听牌的情况下,就算南彦改变牌序也无济于事。 因为不管怎么副露,恐怕都有一家能够自摸。 这才下掉了他的庄家。 可井上惇却太过自大的认为是自己的实力所致。 接下来南彦最后一轮的庄家,可没有那么好过掉。 因为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间隙,各自被孤立,人人自危,合作需要有启动的时间,但重新建立信任的这个时间内,南彦会和牌几次? 五次,十次,还是十五次? 只有当每家都感觉到了疼,才能重新建立此前没有任何防备,且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 但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有某一家的点数,进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最可怕的一幕,才刚刚开始。 —— 昨天很早睡了,强迫自己不要想小说的事情,所以一觉睡到了今天早上,终于是给調回来了。 以后应该能在正常点的时间段更新了 大概吧。 154.第154章 瓦西子: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荣!平和,一杯口,dora1,5800点。” 东四局,井上惇抓了津山一炮。 然后一本场,用累计三番的役牌再抓津山一炮,8000点。 这两局,南彦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副露的行动。 见到这一幕,福路美穗子微微蹙眉。 这是让我来打断井上惇,进一步撕裂这个联盟么? 但是美穗子又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还好说,但是津山睦月显然是这个联盟里最弱的一环,如果她的点数太低,接下来恐怕扛不住南彦的连庄。 正常情况下,十本场数总能够找到一次机会下掉南彦的庄家,但是如果南彦能够选择性地控制九种九牌的出现,那么这里面可操作性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南彦还擅长小刀剁肉,他要叠本场数比正常人要容易太多。 只是,如果她现在下场阻止井上惇的连庄,三家合作的这个框架基本就不复存在。 可不制止,津山睦月的点数太低,这种局面非常危险。 不能怪福路美穗子未雨绸缪。 就在刚刚,她和南彦分享自己做的便当时,明显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好感度,看来他确实是饿坏了,甚至觉得愿意在他饿肚子的时候给他食物的女生简直就是天使。 感觉到南彦发自内心的感激,福路美穗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请他吃个便当而已,不至于这么感激的吧。 她甚至还有点担心南彦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在比赛时不好意思对她下狠手。 可一到场上。 美穗子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无论是感谢之意,好感之情,在他内心统统烟消云散。 倒不是说他没有记住自己对他的好意,而是在按下骰子的瞬间,他仿佛进入了灵净归一、浑然无物的某种境界。 在这种境界之中,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微弱。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失去点数对他来说毫无波动,打点超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兴奋,这种状态下对她的感激之意基本不会形成怜惜之心,麻将场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把你打哭大不了场下安慰,但是场上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当然,也不是意味着他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或者是思维涟漪。 在他的思维涟漪里,似乎也会存在少许杂音。 ‘等比赛结束后整点薯片,可乐要大瓶的。’ ‘夺得团体赛冠军以后,好好和妹妹炫耀一下。’ ‘不知道队友的个人赛能闯入几轮.希望能撑到团体赛结束,在社团里打麻将和在比赛里遇见,总归是不一样的。’ 虽然这些杂音非常微弱,但正是这些纷杂的音色,才让这种状态下的南梦彦多了几分人情味。 不然和这个淡漠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选手交手,美穗子都觉得自己或许不是在和人类打麻将。 深吸一口气,美穗子看着被井上惇单方面暴打的津山睦月,直到自己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津山睦月点数的降低,对南彦可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正相反。 她分数削弱,却是利好南彦用一个局次来击飞她。 所以南彦没有出手,冷眼旁观津山睦月分数降低,不吃不碰不和也不放铳,仿若一个局外人一般。 井上惇沉迷于从津山手中拿分,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虽然她制止了井上选手,肯定会引来埋怨,这个联盟基本就支离破碎了。 但美穗子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荣!1900点!” 在东四局,二本场的时候,美穗子抓了井上惇一炮。 本来已经打算再抓津山一个大炮的井上惇顿时愣住,有些懊悔没有注意场上的情况,被风越的捡了个漏。 说实话这一局他也难受至极,不管是南彦还是美穗子,这两个人都是防守型麻雀士,跟个铁桶一样。 要知道南彦这两个半庄只有立直放铳,而美穗子甚至连一个铳都没出现过。 这两人的防守几乎是天衣无缝的。 面对这两个怪物,想要刷分只能找最弱的津山睦月。 可没想到自己的庄家还被过了,可惜。 然而在风越摊开手牌的那一刻,井上惇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三四五索,四四四五六七八筒,南南南】 五面听的役牌! 同时叫听三五六八九筒,堪称绝世好型。 如果看做是【四四四筒】+【五六七八筒】,就是叫听五八筒。 如果看作是【四四筒】+【四五六七八筒】,就是叫听三六九筒。 这样的牌型,几乎不可能不立直,因为这副牌立直跟不立直的打点,简直是天差地别,你让南彦来打这副牌,他都会顶着别家的斗转星移来立直。 毕竟这副牌一旦立直,哪怕你斗转星移都没用,听这么多张牌怎么都能摸到,而更改牌序一个人最多也就能改四次而已。 可是风越的福路居然选择默听,这就摆明了要过他的庄家。 简直是居心叵测。 不想让自己的分数被他超越就直说!默听这副牌来故意恶心谁? ‘阿拉啦果然生气了。’ 不出美穗子所料,被这副牌下了庄,井上惇肯定是恼羞成怒的。 明明立直的好处远远大于默听的手牌,却特意用默听的方式来抓他,伱就算立直我放铳了,那没话说,可你默听等他放铳,这简直就是故意恶心人。 但美穗子也很无奈,她不想见到津山选手的分数再度降低了。 毕竟这里面,不论是井上惇还是她,读牌都不算太弱,不管南彦再强,她们只要不想放铳还是很容易的。 唯有津山选手囿于读牌的能力,失分起来容易引发雪崩。 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奶她一口才行。 这么想着,便来到了南一局。 轮到美穗子坐庄。 她看了一眼南彦,这孩子的情绪依旧是无波无澜,像一块冰冷的铁。 显然他乐成其见,因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本就易碎的联盟关系就已经支离破碎。 如果联合起来,还有一战的资本,但现在三人人人自危,又怎么可能跟他抗衡。 而且美穗子知道自己只要坐庄越久,越容易引起其他两位的敌意,所以她的庄家不能产生高额的打点,也尽量不要连庄太多场次才行。 这么想着,她先是自摸了三个小局,都是一番两番的小牌,然后感觉到龙门渕和鹤贺的敌意之时,在四本场数便放给了津山一个跳满。 现在鹤贺选手的点数有83700点,这个点数,应该相对安全一些。 她的点数目前为78400,龙门渕选手为77000,但是她和龙门渕放铳的可能性要小一点,只有鹤贺选手最不稳定。 所以尽可能让鹤贺选手的点数多一点,才能度过接下来的寒冬! . 风越女子中学的休息室内,见到部长放铳的女生们瞬间炸了。 “部长为什么会给鹤贺的选手放这么低级的铳啊。” “这个就算是我们也能看得出来是铳张,为什么部长会毫不犹豫的打出来。” “真的是,实在无法理解!” “而且关键是,这张牌明明没有必要打出来的啊。” 看到美穗子犯了一个在风越队员们看起来相当离谱的失误,她们实在不能接受。 要知道部长打的可是防守麻将,她固然进攻力不算强,但是她也很少很少会放铳。 在风越的麻将部里,部长放铳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就算放铳一般也是小额点数,放12000点大炮这种情况几乎闻所未闻。 所以看到这个铳牌打出来的瞬间,女生们直接就炸了。 何况这是部长最后的一次庄,本应该是好好攫取分数的时候,可是却在三本场就断了庄家,接下来只剩下三个小场,也就是说这个铳几乎葬送了先锋战的希望。 “部长……” 池田华菜看到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她知道,这是极其无奈的选择。 毕竟接下来的庄家。 是南彦! ‘好了,津山选手的点数虽然稳固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能和其他两家联手的话,还有机会但是刚刚的几个小场,应该把所有人彼此间的信任给消耗完了,除非他们能重新意识到南彦才是最需要对付的选手。’ 福路美穗子深吸一口气。 但这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人与人之间真的是彼此间无条件信任,那早就天下大同,海晏河清了。 所以这个庄家,似乎没有那么好过。 在麻将机开始洗牌的时候,井上惇和津山睦月也各有心思。 井上惇:东风场我能轻易过掉南梦彦的庄家,这个南风战应该也没什么难度,等过掉南彦这个庄家,摆脱了最大的威胁,再来找津山睦月好好刷分,至少刷到原点以上! 津山睦月:我还以为自己实力最弱,没想到目前点数还能维持在第二,而且东风战南彦还被我胡了个庄家满贯,这个半庄失分将近三万多,好像已经没什么可怕的,最后的三个小场我只要维持住第二就行了,这样交给佳织的就不是一个烂摊子。 在崭新的牌山呈现的那一刻。 南彦从闭目中睁开眼,缓缓地朝前伸手。 这本该是庄家摁下骰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 可是突然间,井上惇莫名感觉到南彦的手臂上,似乎缠绕着一股黑气。 “这是什么东西……” 能够感受到运势的井上惇,明显感受到一股宛如死气般的强大运势,突然从南彦体内喷薄而出。 这股强运不是什么幸运或者厄运,只是最为纯粹的运势,似乎是幸运和厄运在疯狂交织,形成的一股运势狂潮,如索命厄鬼般疯狂加诸此身,让南彦背后形成了深渊一般的重重魔影。 井上惇瞳孔猛然一缩。 如此恐怖的气运狂潮,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哪怕是那个东风战神的小鬼,在这一刻似乎也黯然失色。 美穗子固然对运势没有太深的理解,但她能感知到细微的氛围的变化。 如果说此前的南彦,还有丝丝缕缕的脉脉人情,让他看起来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只是情感淡薄了些许。 但是现在的南彦,心灵一片死寂、森然,什么也感觉不到,如同堕身于黑暗的渊薮之中。 好奇怪. 这是美穗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况。 现在的他,真的还是人类么? . “牌浪来了?” 场上,绝大多数人自然感知不到运势的浪潮在涌动,但是外卡的两位选手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的魔氛、以及某种强大运势的潮鸣,哪怕隔着老远都能让人产生鸡皮疙瘩。 堂岛月忍不住搓了搓手,似乎有点冷,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大衣盖在了堂岛月的身上。 “不是。”南浦数绘给予了最准确的答复。 “啧那没意思。” 堂岛月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等下一轮的个人赛开始叫我一声,刚刚那些个人赛的选手太弱了,虐菜我都没兴趣。” 说完,堂岛月就拍了拍手,让保镖拿来了助眠的设备,什么隔音耳机,还有软垫毛毯,一应俱全,直接一头靠在南浦肩膀上就睡了过去。 但她没注意到,南浦数绘的脸上异常难看。 那确实不是什么牌浪,而是单纯的运势。 牌浪只能在麻将和扑克牌之类的竞技领域上使用,可是运势,是万能的! 如果运势强大到某种程度的人,那么他不论做什么都如有神助,被整个世界所眷顾,这样的人想要成功的人生,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这股运势,到底来自于谁? 南浦数绘目光看向了屏幕中,那个眼神清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英俊男生,她有些不敢确定。 上天赐予他这样一副如此俊美的面容,如果再给他这等磅礴的运势,这简直是天眷之人,神佑之身。 说真的,哪怕是南浦数绘都会嫉妒到眼框充血。 这种人真该死啊! 世间安得双全法,没有谁能够既要又要还要再要! 她本能地拒绝相信,这样磅礴的运势来自于南彦,因为不管是谁都会嫉妒到发疯的。 . 与此同时,一家古朴的茶屋里。 两个上了年纪的和服男子对桌席坐。 周围这间茶室设计的古典雅致,独特的霓虹折纸艺术、剑道和茶道等元素,都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顶上的灯光柔和,微光洒在精心雕刻的茶几上,映射出细腻的纹理,也给两人打上了枯黄的灯光,映射出日薄西山的苍老感。 茶室内的空气充满了淡淡的茶香。 面上带着墨镜,拄着拐棍的老头子,正准备伸出手去摸茶水。 见状,头发如雪一般白的中年男子,将前方的茶水递到了老头的手边。 显得有些苍老的中年男子,用着极具磁性的嗓门,轻声道:“小心烫。” “嘿嘿.赤木,你也老了啊。” 喝了一口,墨镜的老者淡淡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赤木的声音平静,像是诉说,“但是这麻雀界,却没有当年那么热闹了。” “毕竟.这些年也没有像你一般耀眼的麻雀新人了。” “这倒不是.”赤木否认了这个说法,“有是有,只是感觉还没成长起来。” 听了这话,市川面露惊讶,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如同黄土高原的沟壑。 能被赤木看重的天才.必然能够在麻雀界引起一般轰动! 墨镜下昏黄的眼珠,顿时露出几分混沌的喜悦。 “好啊,好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说来听听。” 都七老八十了,半只脚入土的人,自然不吝给天才退位让贤。 毕竟连当年的绝世天才赤木,都已经垂垂老矣,散发着暮年的黯淡气息。 他听到天才的诞生非但不惶恐,反而异常欣喜,只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才,如果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跨不过去,那么弄死也是无妨的。 想要夺取如今黑白两道麻雀界的江山,就必须从他们的尸骸上踏过去才行。 “嗯,是有这么几个……” 赤木正想要开口,将自己这些年游历见到的少年天骄一一道出。 但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顿住,目光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远方。 一股盛大无极的磅礴气运,冲天而起,感知力无比强大的两人,几乎在同时将其捕抓到。 “这个是御无双的气息!” 没等赤木开口,市井当即声音颤抖的说出了赤木也想说出的话语。 这种滔天恐怖的运势浪潮,正是御无双才有的嚣张气焰。 不可能有其他流派的麻雀士,只能是御无双! 哪怕赤木没有介绍,市川也懂了。 确实是绝世的天才! “有这样恐怖的运势,那些追随他的人,应该都坐不住了吧。”市川嘿嘿一笑,自那位老者死后,他的追随者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他的亡灵,现在出现了如此强运附体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放过? “嗯,包括黑暗麻雀界的其他势力,也不会安稳。” 赤木淡淡开口。 整个麻雀界,会为了新王的诞生,而风云涌动。 这是必然的一幕。 但不知为何,赤木抽烟的时候,却将屁股那头对准了自己。 被烫到之后才纠正过来。 他恍然间惊觉 随着这股气运的喷薄,他的内心激动无比!已经老去的血液,正在沸腾!! ———— 感谢愿意自制比分的读者,非常感谢! 但是统计点数因为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工作量很大,因为你要控制比赛的得点,不是单纯计算那么简单,而且也会让作者不好发挥,容易出现跟早期游戏王那样口胡的情况,所以全国大赛决赛前的点数应该不会计算的那么死,会有一些模糊的地方,给作者写书一点容错。 全国大赛决赛的时候,大概会写的详细一些。 155.第155章 你的斗转星移止增笑尔 骰子在飞速地转动。 南彦看着骰子,面容古井无波。 只有运势流的麻雀士,才能看到南彦掌心之间的两股运势在纠缠不清,厄运和幸运两股截然不同的浪潮汇聚成漩涡,凝聚成磅礴的运势。 不管是厄运还是幸运,对于御无双而言,都是‘气运’的一种。 只擅长使用幸运的人,在那位御无双的鬼神看来,无疑是半身残废,厄运和幸运本就相伴相生,正如阴阳二炁相汇相融。 而南彦此时此刻,扮演的自然是瓦西子大帝。 瓦西子扮演度:??? 这个扮演只有一个效果。 那就是无可匹敌的强运! 不管是厄运还是幸运,都能为我所用。 缺点嘛,当然也是有的。 正所谓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幸运过后必然伴随着厄运。 但只要在南二局的二十本场,或者十本场就结束战斗,在座的也就等不到他陷入厄运的时候。 而其余三家都是用极其严肃的表情对待这一场。 只要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场,哪怕接下来的两个小局里,南彦自摸役满,对于三家而言也只是庄家16000|闲家8000点的伤害,不至于出现在先锋战结束对局的情况。 就是有人不慎点了两次役满,毕竟没有庄家的1.5倍,只是总计72000点的损失。 在三家点数都在72000点之上的情况,要击飞一家基本不可能。 但前提是 能安然无恙地度过南彦的庄家! 井上惇看着骰子的转动,心中想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事情。 在没有自动麻将机的时候,前代的麻雀士里精通仟术者比比皆是,甚至光一个投骰子都有着大量的门道。 在手码麻将的时代,可以用仟术控制牌山里一部分自己所需的牌,然后通过扔出极其精准的骰子数目,来摸到自己想要的牌垛,从而构建出自己需要的牌来。 因此这对扔骰子的手法要求极高,因为你必须让别家看到骰子在跳动,不能被他们发现你有问题,同时又要让两个骰子的组合数达到自己所需的点数。 这对力道的控制要求极高。 理论上,只要仟术通天,投骰子足够精准,那个时代的麻雀士完全可以每一局都达成天胡·九莲宝灯。 但在自动麻将机的出现,便断绝了这种可行性,让那些仟术高手纷纷失业,除非你能用脑电波控制麻将机,否则最多只能进行一些小动作。 在井上惇看来,不管再强的人,只要不是国广一那样的仟术高手,就完全可以找到战胜的办法。 任伱运势再高也无所谓。 他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南彦,对于能够感知到运势的他而言,现在的南彦简直形同厉鬼一般。 这种不详的运势,令人极度不安。 只不过如此强大的运势,应该也能为我所用。 骰子投出的点数为两个‘1’。 也就是从南彦的下家前方牌山的余下二垛开始摸牌。 “好了,令人激动的时刻终于到来!” 在每家都开始摸取配牌的空档,八木也是对旁边的两位现役职业道:“不得不说决赛上的选手实力还是非常强的。 像是此前南彦一个半庄,基本就已经把三家中的其她一家击至危险的点数,而现在已经是第二个半庄,还没有一位选手分数跌的太惨。 虽然南彦依旧是一骑绝尘,但是每家的分数都相当安全,只在原点的两万以下,这个分数只要能像之前那样和一个倍满以上的牌,就能回到原点了。” “确实,这个分数还是相当安全的,南彦如果靠胡小牌的话,不打个十本场数都很难对她们的比分造成威胁,不过到了决赛上,除非像之前那样出现连续五次九种九牌的特殊流局,否则还是很难叠上去的。” 铃木渊开口道。 场上龙门渕、风越还有鹤贺的三位选手实力都不弱,甚至面对强敌还会有意识的去打配合,哪怕是职业选手,在面对这样的三位高中雀士,其实也不太可能把本场数给叠到二位数以上。 甚至五六本场都不太可能。 毕竟这场比赛可没有禁止食断,还能够相互送胡,做小牌去过庄还是相当容易的。 当然,这只是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 铃木渊还有句话没说出来。 特么的,这个南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这种纯粹是没话找话的内容,也只有铃木渊会回应两句。 藤田靖子没兴趣回答八木记者的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牌局情况,别的不说,至少一本场有了。 “这一局,清澄的选手起手二向听,而且抓了两张宝牌,立直至少是满贯,不过他需要能摸到关键的坎张二万,才能形成二面听的平和型。” 虽然南彦理牌还未完成,但八木记者作为前职业基本的麻雀素养还是有的,很快看出了南彦这副牌是几向听,以及大致的和牌方向。 【一三七八万,三筒,三三五六六七八索,西中】 三索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 只不过坎张的二万,站在上帝视角上看已经绝了。 随后八木记者正常分析其她几家的手牌,以及做牌趋势。 正当八木还在分析牌局的时候,才第四巡。 “立直。” 南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还在做牌的其她三家都顿住,要知道现在她们的手牌,基本还处在二三向听的程度,至少得第八巡才能听牌。 这也让上方的八木有些异样。 坎二万应该是绝了,这副牌怎么会这么快就立直? 等他重新看向南彦的手牌时,发现他的牌型已经成了【一一一七八万,三三五六六七七八索】 横扳一张三万,叫听六九万的两面,但不是平和型。 第一巡打西风。 随后摸一万打红中。 摸一万打三筒。 第四巡摸七索直接立直。 进张没有一张是废牌,完全速度最快的听牌情况。 这种听牌的速度,让三家都有些头皮发麻。 井上惇看到这一幕,感觉到主导权完全在南彦手里,也就是说他一发自摸的可能性极大。 拜托,快来个人喂牌,让我废掉南彦的一发! 这个时候,津山睦月显然是有心无力,毕竟她读不出手牌,只能将手里的西风拆打出去,这张牌井上肯定是副露不了的。 不过美穗子倒是察觉到了井上惇的焦虑,直接将一张七万打了出去。 如果是普通的选手,肯定是不敢冲这么危险的牌的,但美穗子有恃无恐,给井上惇副露的机会。 见状,井上惇立即开碰,破掉了南彦的一发。 但是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他明明斗转星移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很糟糕的感觉! 不应该啊,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斗转星移让南彦没办法一发自摸,可是他却并没有一种危机被解除的轻松,反而更加严峻了! 随后,美穗子便一发上铳,摸上来了六万。 对美穗子而言,这张牌她自然不会打,便切了张安排,过! “井上惇选手似乎每次都能精准地觉察到对方能够自摸的时机,然后通过副露来改变牌序,南彦选手的立直一发自摸又被破除了。” 八木记者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类似的局面,几乎每次又选手立直,都没办法在井上选手面前摸到一发。 “这么看来,南彦选手的立直应该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看样子是的。”藤田靖子淡淡道。 不过她感觉这一次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要知道南彦可从来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应该想到了破解的办法,才会进行这个立直宣言才对。 而就在井上惇莫名觉得有一种难受的感觉萦绕不去的时候。 他突然看到,前方的南彦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杠!” 听到这个宣言,井上惇整个人都愕然了。 立直之后,能够进行的操作,只有和牌,以及暗杠! 刚刚他的斗转星移,帮助南彦摸到了能够暗杠的牌! 不对劲,很不对劲。 在南彦摸到了牌山上的岭上牌的那一刻,这种不安感迎来了巅峰。 如果说牌山上的牌他尚且能够精准感知到,但对于岭山的牌他可是一无所知的。 这让井上惇瞳孔猛然一抖。 他要岭上自摸了! 随着南彦摸到那张岭上牌,几乎没有任何的延迟,他的手牌便被尽数摊开。 里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九万,西风。 “立直,岭上开花,门清自摸,dora2,里dora4,每家8000点!” 虽然没中新的杠宝,但是从岭上牌里,南彦不仅摸到了自己要的六万,还中了四张里宝牌! 井上惇彻底呆住了。 他的斗转星移确实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但是却让他达成了岭上的自摸! 不仅番数没变少,反而因为白送了一张一万,使得番数多了一番! 虽说不管是八番还是九番,都是倍满,可实际上他的这一手操作,根本没能破掉南彦的立直! 甚至完全是副作用。 “立直!” 一本场,第五巡。 南彦继续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三四伍七八九筒,二三四索,北北中中】 本局的宝牌指示牌为八筒。 也就是说南彦手里有两张宝牌。 在南彦投下立直棒的那一刻,同样的感觉来了。 这个立直,恐怕也能够一发自摸。 ‘不行,不能被南彦刚刚的一手给恐吓,那只是运气好罢了。’ 井上惇咬紧牙关,他根本不信这个邪。 当即看准机会,直接吃掉津山的牌,再度破掉南彦的一发。 他吃掉津山的牌,也就意味着南彦会摸到美穗子要摸的牌。 然而破掉这个一发之后,依旧是强烈的不安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摸!”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南彦依旧是推开手牌。 摸上来的牌是红中,胡到了这副牌里的高目。 而里宝牌指示牌还是發财,中了三张。 点!” 一片死寂! 井上惇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才是,结果还是被他自摸成功,甚至胡到了高目! 不可能,为什么他的斗转星移会失效? 这不可能啊! “欸井上惇选手通过副露的方式破掉对手的一发自摸,似乎出现了问题。 虽然连续两次副露破掉了南梦选手的一发,但是却也让南彦摸到了自己需要的进张,反而和牌成功了。 事实告诉我们,井上选手的这种打法其实不可取。” 八木记者只打科学麻将,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之前井上破掉别家的一发自摸,大概率是靠运气,但这种做法也有可能弄巧成拙,更改牌序的同时,也可能正好让对手摸到自己想要的牌,这样反而是帮对手和牌了。 “等一下!” 交付点棒之后,在牌垛就要推入洗牌机入口的时候,井上惇突然喊了一声。 旁边的裁判闻声很快走上前来。 “我可以翻看一下牌山么?” 井上向裁判,以及其她三家询问道。 其实只要征求了裁判和其他几家的同意,在高中生的麻雀大赛里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像是脱鞋子光脚打牌、转椅子、抱企鹅、唱歌、恰口饭之类的都可以,只要各家都同意的话,翻开牌山也是允许的。 “可以。” “嗯。” “你看吧。” 三家选手,都没有反对。 随后井上惇翻开了牌山上的下一张牌,被他更改牌序之后,本该是南彦摸的那张牌,赫然是一张北风! 接着翻开的下一张牌,则是一张红中! 也就是说,不管他副露与否,南彦都能自摸! 井上惇看到这一幕,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无可奈何。 无能为力。 无计可施! 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限制南彦,他的斗转星移,甚至一度成了南彦加番的工具。 到底怎么打,还能怎么打!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井上惇的内心无比崩溃,他内心的自信被这一幕彻底击了个粉碎,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与此同时。 风越、龙门渕还有鹤贺三家的休息室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没想到部长都被压制的这么惨。” “华菜能带领我们风越从南彦的魔爪下存活,确实是非常庆幸的一件事。” “没想到井上会被压制的这么惨。” “毕竟是和天江小姐一样的咳咳。” “这要怎么办啊,感觉这样下去,分数最低的那一家要被淘汰出局了,比赛在先锋战就要结束。” “不要担心,不要慌,相信睦月,她还有机会!” “……” 一股森然的恐怖情绪,传遍了三家的休息室,但她们毕竟在场下,也只能干巴巴看着自家的选手在台上被动挨打。 口中说的安慰话语,实际上没有半点效果。 明眼人都能看到这一局只怕已经走远了。 “不愧是南彦,就该这么做才对嘛,真期待能和南彦一起打麻将!” 天江衣看到这一幕,眼眸闪动着雀跃的光辉,灿若星辰。 南彦越是展露强大的实力,她就越期待和他交手。 “可是天江小姐,咱们龙门渕点数最低,输了的话就是第四名了。”国广一无奈叹了一口气道。 谁知道这个南彦会这么麻烦。 连井上惇最为自信的斗转星移都毫无作用,这场比赛结束,只怕要被南梦彦打出阴影来了。 “不用担心!” 天江衣露出纯真的笑容,“就算团体赛输了,我会在个人赛上击败南彦,替你们出口气。” 龙门渕透华无语凝噎,不过也没事,毕竟她们龙门渕来打比赛,其实就是为了好玩而已。 只是不能碰上原村和,透华还是有点惋惜。 看着屏幕里已经双眼无神的井上惇,透华忍不住咬了咬指甲。 快给本小姐支棱起来啊! . “立直!” 二本场,南彦继续投下立直棒。 【四五六九九九筒,三四五六七索,东东】 宝牌指示牌为北,所以两张东风是宝牌。 这种情况下别家手里抓了两张就是无役,哪怕没有强运南彦也会赌一手立直。 毕竟这可是叫听二五八索的三面良型。 更让井上惇恐惧的是,如果自己不副露,从场上的运势能感觉到,南彦几乎百分百一发自摸。 可难道自己破掉南彦的一发,他就没办法胡了么。 显然不可能。 ‘没关系。’ 见到场上龙门渕和鹤贺几乎丧失斗志,这个时候福路美穗子自然更应该站出来鼓励他们。 ‘就算不尝试也是输,不如竭尽全力!’ 在比赛上选手自然不能发声提醒,但是在这一刻,美穗子的心意,传达到了其他两家。 如果不战斗,就必死无疑! 不妨全力突围,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这一刻,井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中显露一丝狠劲。 确实,他不应该这么恐惧的。 “碰!” 收下美穗子递来的碰材,跳过了南彦的一发自摸。 而南彦这一次终于没能摸到自己要的牌,将其缓缓打出。 然后在南彦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同样的恐怖氛围依旧没有断绝。 井上惇捏紧了拳头。 他下一巡,还要自摸! 不行,必须再次副露。 井上惇将南彦的牌碰掉,再次跳过南彦自摸的牌。 这一次,南彦依旧没能摸到自己要的牌,继续打出。 可即便跳过了南彦两次自摸的机会,井上惇脑海里的那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怎么可能! 他到底要自摸几次! 看到上手的一张五索,井上瞬间明白了,南彦至少是三面以上的听牌型,能自摸的牌少说有十张,跳过一两张根本就没有用。 而摸到的是五索,也就确定南彦听的牌是二五八索的三面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运气能好到什么程度! “吃!” 他吃掉津山打出的牌,又跳过了南彦自摸的机会。 见到井上已经三副露,而且都是中间张,美穗子再喂一口。 井上再碰! 四副露单骑,已经听牌了。 只是美穗子看了一眼井上留在手上的那张牌。 宝牌东风! 大概一开始井上惇觉得这张牌可能会放铳,所以一直留在手里,而刚刚打出来的一张牌也是一张幺九牌。 所以不管怎么打,其实都没有役。 除非井上接下来能摸到一张中间张,她才能够送和。 但问题来了。 比赛里是有头跳的规则,也就是说如果井上惇摸到二五八索的话,她是喂不了的。 因为按照顺序,南彦可以截胡。 希望不要出现那么糟糕的情况。 南彦继续摸切,轮到井上惇摸牌。 可是这个时候,他进了一张命运的八索。 顿时,他整个人内心都拔凉拔凉的,为什么偏偏是这张八索啊! 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能将这张东风打出。 美穗子眼神也有些无奈,命运仿佛和她们所有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张八索的出现,宣告着井上惇彻底死听了。 由于井上已经四副露,他没有更改牌序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自摸。 不过,她还有足够的手牌,可以进行副露。 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来了,又是自摸的感觉!’ ‘该死,他下一巡还要自摸!’ 听到井上惇近乎暴躁的内心,美穗子看准了对家打出的一张牌,将牌序错开! 这样一来,虽然跳过了井上自摸的机会,但南彦也应该没办法自摸成功了。 可美穗子这么想着,南彦突然开口。 “杠!” 这个瞬间,美穗子宛如坠入冰渊暗薮一般,彻骨的寒冷涌上心头。 三家都不约而同地朝南彦看去。 不会吧.又来! 四张九筒的暗杠从手牌打出,随后南彦出手,抓向了岭上的那张牌。 “南彦学长,又要自摸了!” 看着南彦抓牌的动作,saki无比欣喜道。 那张牌,正是南彦学长需要的岭上牌! 清澄的休息室里,四小只已经从便利店回来了,但和其他三家的休息室不同的是,清澄的休息室尽是欢声笑语,为南彦的自摸充满了期待。 随着岭上使的开口。 直播画面中,南彦将岭上牌重重拍下。 “岭上开花,每家8200点!” 这一刻,全场肃静! 156.第156章 痛失九万九千九百分的津山睦月 换做是个正常的麻雀士,基本都要崩溃了。 像是三家的队友们,为台上的自家选手感到极其揪心,尤其是风越的选手们,眼底都有泪花在跳动,为部长感到担忧。 太折磨了,这场对局。 换做是她们上场,不仅仅失分严重这么简单,甚至有可能被打得内心崩溃。 毕竟她们可未必有池田华菜的内心这么坚强。 连华菜都被打哭了,何况是她们。 如果之前池田输给南彦,还可以解释为是池田的状态不好,她们站在队友的角度上也会安慰池田,但未必能感觉到池田所面临的恐怖。 毕竟那时候是八强赛,其他选手也没那么强。 可这是决赛,各家的选手都是经过重重筛选走到最终的比赛前,每家的实力都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 不管是鹤贺的津山睦月,还是龙门渕的井上选手,此前都有过极其亮眼的表现。 更何况她们的部长,还是风越个人实力最强的选手。 即便如此,在这场先锋战上也处于绝对的劣势。 大劣势! 这让她们明悟了这个叫‘南梦彦’的清澄替补,到底有多可怕! “清澄的南梦彦选手,连续三次庄家的倍满自摸,现在他的点数,已经来到了恐怖的二十五万!” 八木记者无奈但如实地解说着。 他心里非常清楚,南彦表现越好,自己女儿八木樱就越高兴。 因为这样就说明了自己当初能抗住南彦的压力,并且将点数维持在原点附近,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但实际上,八木明显能感觉到当初南梦彦在前一二轮都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 连三位顶级的选手都没办法抗衡南彦,自己女儿还吵吵嚷嚷着要去打表演赛,还要跟南彦交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在解说台上,八木解说想想就觉得很绝望。 “立直!” 这一局里,南彦几乎成了无情的立直机器,再度立直。 但这一次,井上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用副露去抗衡南梦彦的自摸了,面对风越投喂的碰材,他犹豫了半宿居然没有碰。 见状,福路美穗子倒是可以理解。 她猜到南彦手上有两组暗刻,这种情况下,不太能确定南彦是否会通过开杠继续岭上。 所以她也是没有盲目去副露。 但两家都没有副露,在这种运势之下的南彦自然得以一发自摸。 “立直一发自摸,三暗刻,红dora1,里dora2,每家8300点!” 看到南彦每次都能中里宝牌,井上真的想锤桌子。 真的,太难受了。 立直能一发就算了,还能中雀头的两张里宝,到底要怎么打啊。 ‘不要急,我们还有机会’ 越是在这个时候,福路美穗子就越是要安抚其他两家。 不能急,越急就越看不到希望。 比赛里自然是不能用言语提醒的,但是就像是通过笑容表达开心,垂头表示丧气,福路也能用她坚定的眼神和笑容鼓舞众人,给予其她两家继续下去的勇气。 在福路美穗子的安抚之下,津山睦月和井上惇才重新振作起来。 此时此刻她们终于明白了,再不合作,完全是慢性死亡。 别看现在才第四本场,可是南彦一局一个庄家倍满,这谁遭得住。 再这样下去,她们三家都要被击飞。 在福路的安抚之下,三家前几个小局里产生的隔阂彻底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互信的联盟! 这个联盟虽是临时组建而成的,但只要有南彦这个共同的敌人在,那它就比什么都稳固。 成为人类粘合剂的,从来不是友谊,而是共同的敌人。 只有到了三体人入侵地球的时候,海那边的鹰酱才会愿意和天朝联手。 在三家联手的那一刻。 南彦才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三家一眼,没有任何的表示。 四本场,第五巡。 “碰!” 这一次,南彦罕见的没有立直,而是碰掉了津山打出来的一张九索。 副露了,不再立直? 井上惇有了先前的经验,越发警惕起来。 一旁的福路微微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凝重。 这个变奏,大有古怪。 如果南彦要追求高额的打点,肯定是立直大过副露,但是现在他居然变奏了,选择了碰牌,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站在她的视角上,南彦手里的刻子极多,应该是对对和的情况。 像是七对子、对对和这种牌,因为不是平和这类的顺子形状,所以可以听非常离谱的牌,这样一来南彦听什么牌就没那么好猜中了。 她自然不会给南彦放铳,但是别人的读牌没有她的精准,很大可能会上当。 三巡的相安无事。 福路看到南彦手里其他部分都没问题,只有一张牌在不断变化,这是很明显的单吊形状。 津山选手,千万要跟打南彦的现物,其他任何牌都是危险的。 而另一边,津山睦月看了眼场上的牌河。 这一局清澄的选手到第七巡都没有什么动作,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手里有三张發财,其它部分就要成型,得赶紧听牌过了南彦的庄家才行。 北风已经出过两张,这张牌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而且南彦还连续打出过对子的牌,这就说明他手里充当雀头的牌已经足够多,比如说手里有三四组雀头的情况。 这么一来,基本不可能是只剩下两张的北风。 但她刚打出来。 “荣!” 南彦推到手牌。 【九九九万,五伍五筒,五伍五索,北】;副露【九九九索】 “对对胡,三暗刻,红宝牌2,19200点!” 阿. 津山睦月瞠目结舌,满脸写满了惊讶。 要知道南彦的牌河里,可是打出过两张二筒,如果不碰九索,再把这两张牌收回去的话,之前的手牌就是四暗刻的听牌,自摸成功就能达成役满。 为什么偏偏要听这张牌? 这种针对性极强的感觉,让津山睦月感觉到了不妙。 五本场。 “荣!平和,3000点!” 六本场。 “荣!七对子,红dora1,6600点!” 七本场。 “荣!一杯口,4500点!” 连续四次,都是津山睦月放铳。 这时,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在她的身上! 自己这是被南彦给盯上了。 要知道第七本场她放的铳,是一张一索。 问题不在这个一索上面,而是南彦此刻的手牌是个极其特殊的情况。 【六六六九九九万,一一一二二三三索】 叫听一二三四索。 如果自摸到二三索,这副牌就是役满天牌四暗刻! 哪怕胡到别家打出的二三索,也是对对和加三暗刻的满贯。 但他偏偏胡的是自己这张一索,这就让本应该是役满的大牌,最后变成了只有一杯口的垃圾役,仅有一番! 可他根本不介意,只要能够削弱她点数的牌,不论大小,统统荣和。 毕竟三家联手的话,他就必须要拼码速了,而不是执着于胡大牌,因为只要稍微慢一步,就很大可能被其他人赶超。 有风越的美穗子全力喂牌的情况下,和牌会非常快。 所以他完全不在意什么大牌,能和就行。 他完全是奔着将她击飞出去的想法,以此结束掉这场对局。 毕竟她才是三家联盟里,最容易被定点突破的那一个,只是之前南彦一直没有针对她而已。 现在鹤贺的分数,已经跌落到只剩下17800点,可以说是极其危险的境地! 完了。 井上惇此刻也诞生了一种无以言表的绝望。 但是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津山选手连他都可以刷分,南梦彦不可能做不到,只是之前他没有这么做。 现在见到三家联手了,他便决定直接击飞一家,而不是和三家硬刚! 这确实是相当明智的决定,但这对其她几家来说,非常不利。 必须要尽快过掉这个庄才行,用最快的速度! “碰!” 八本场。 在这一刻,津山睦月产生了自救的想法。 她必须要和牌,什么牌都行,哪怕是一个断幺九都可以。 风越和龙门渕,也在全力给她喂牌,很快就副露了三副牌在外。 断幺九已经成型了! 而就在井上惇看到了曙光,决定打出手里的三万送胡的那一刻,美穗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荣!” 南彦推倒手牌。 “断幺,4400点。” 看着南彦的手牌,结合牌河的情况,井上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本来是叫听二五八万的三面,但是南彦特地打出七万,将搭子变成【三四五六万】的形状。 这是故意和津山睦月听相同的牌,引诱井上惇送胡。 任何人想要送胡给津山,都必须经过清澄的首肯,被截胡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南彦还牢牢控制了津山睦月的吃牌,单纯比拼断幺九的话,津山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南彦! 也就是说,现在的津山睦月沦为了清澄的禁脔,谁都没有办法通过南彦给她送胡。 井上惇再一次绝望了。 真的,这该死的先锋战到底能不能结束,干脆毁灭吧! “荣!七对子,dora2,12300点!” 九本场,津山睦月再一次放铳。 点数只剩下最后的5500点。 如果是某个使用英雄牌组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锁血了,并且叫嚣南彦手上的三十万多点数已如风中残烛。 但显然津山睦月不是。 “对不起,鹤贺的大家,我让你们失望了。” 津山睦月内心在流泪,她是多么想要见到鹤贺大家在长野县的决赛上展现自己的实力,哪怕最终鹤贺麻雀部的队员们落败,但只要能够发挥出自己最耀眼的一面,也就无怨无悔。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单单一个先锋战,她都未必能够跨过。 在叠加了十本场数的情况下,哪怕是被一个二番的小牌直击,鹤贺也就确定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 鹤贺的大家为了今天努力了这么久,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葬送了至关重要的比赛。 她真的是…… 鹤贺的罪人! “荣!” 而这个时候,面对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津山睦月,南彦没有感情地念出了这个和牌宣言。 听到这个宣言,津山睦月神情一怔,目光顿时凝滞,大脑嗡嗡作响。 此刻的她,内心哪怕再坚强也无法忍受。 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宛如决堤一般肆意流淌而下。 没了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鹤贺的大家就因为她一个人,而告别了这个舞台。 她对不起鹤贺的大家! 智美还说她毕业之后,会放心将社团托付给她,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脸面接受。 她输了,在一个先锋战上,损失十万点。 她这样的罪人,还有什么脸面和鹤贺的大家一起愉快的打麻将.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前面两个半庄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津山睦月在比赛场上,失声痛哭起来。 台上的解说,场外的观众,以及所有关注这场比赛的人,并不觉得津山的泪崩是个很丢人的事情。 毕竟换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经历同样的打击,可能中场就已经情绪崩溃。 主要是清澄的那个选手,太不当人了! “还没有结束哦,津山选手。” 这个时候,福路美穗子温柔的声音在津山的耳畔响起。 宛如天使一般的柔和音色,让津山重新抬起头来。 她恍然之中看清了南彦的手牌。 【一一八八万,七七筒,六六索,东东西西白】+津山自己放铳的白板。 七对子。 而且没有任何的宝牌的加持。 这副牌仅有2400点,加上十本场数的3000,也就是5400点。 鹤贺还剩下最后的100点! 比赛并没有就此结束。 “还可以继续么.鹤贺的津山选手?” 美穗子温柔但有力量的声音轻轻响起,对于心灵受伤的人有着极强的抚慰效果,津山睦月擦干泪水,重重点了点头。 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剩下100点的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南彦的庄家过掉。 她的身后,就是鹤贺的大家! 她必须要在这里,完成逆袭! “啊,我也可以继续!”龙门渕的井上惇也是沉声开口,心中宛如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是可以影响整个比赛走向的一场。 如果不在这里断掉南彦的庄家,那么比赛就宣布结束。 不管是任何人,都会心存不甘,井上惇也不例外。 他本就是好强的性格! 而且井上惇敏锐的察觉到,南彦的运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了,他的七对子,竟然连一张宝牌都没有! 所以,还是有一线的机会。 能否把握住这最后的生机,这就得靠他们自己。 “没想到惊心动魄的大决战,竟然要在一场先锋战开始!” 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铃木渊却抢过话筒,“相信这些选手,能够创造出奇迹吧!” 没错。 没有人希望这场比赛在先锋战就结束。 所以他希望这些选手能够完成这个奇迹! 藤田靖子翘着腿,兴趣盎然地观摩着这场比赛。 不愧是你啊南彦,让这场比赛变得这么扣人心弦,只是很可惜,这场比赛打到现在,连她都很难再支持清澄了。 加油啊几位,全力击败南彦吧。 对局室内。 在南彦按下骰子的那一刻,美穗子也在静静观察着众人。 她要通过自己的这双眼睛,看清所有人灵魂的本质,通过她们的灵魂特质,才能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她们的出牌。 这一场唯一能够破局的人,只有她! 不仅是井上和津山,美穗子同时也看向南彦,想要洞悉他为何这样的年纪,却有着如此深邃的灵魂。 只有勘破他的灵魂,才能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然而,在看到南彦灵魂的本质之后,美穗子的眼中,莫名有着泪水在涌动。 没想到南彦的灵魂,竟然是如此的复杂,难怪他在这个年纪却能让人如此捉摸不透,确实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丢失过重要之物的男生,也失去了灵魂的人,靠着麻将才从地狱之中重获新生,成为现在的南彦。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南彦选手会拥有如此强大的雀力。 但是不管他的过往再怎么感人肺腑,在决赛的舞台上,美穗子也不会退让分毫。 擦干眼泪之后,美穗子开始摸取牌山上的配牌。 风越女子休息室。 “连部长也.被南彦这个坏蛋欺负哭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他确实是个恶魔!” “长得越帅的男生,其实他的内心就越阴暗!” 众多姑娘们见到美穗子落泪,都无比心疼。 但对于观众和解说来说,已经被南彦婊哭一个,再多一位选手哭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太多说什么。 不管怎样,胜败都在此一举! ‘好奇妙的感觉。’ 这一场牌局里,哪怕津山睦月这样的凡骨,似乎也感受到了几分特别的韵味。 好像有人指引她一般,非常自然地打出那张绝对关键的牌来,就像是有人告诉她应该这么打的样子。 而她也确实切出了美穗子需要的牌。 “碰!” 美穗子碰掉了津山打出来的牌,决定快速成型。 而她还有一向很重要的任务,就是限制南彦的副露。 在她的指引之下,两家都不会打出南彦需要的关键张。 而南彦正常切了一手之后。 “碰!” 井上惇也进行了副露的宣言,这一手纯粹是为了配合风越的福路选手,过掉接下来南彦需要的牌,随后他再打出一张牌,加快福路手牌成型的节奏。 “碰!” 依旧是碰,不过发起副露的人是南彦,将井上惇的喂牌给碰掉,阻止美穗子手牌的成型。 见到这一幕,井上惇不由得冷汗直流,哪怕是三家联手的情况下,要对付这个怪物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知道福路吃掉这张牌后,断幺就成型了,所以直接碰掉。 美穗子却早早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这可是南彦选手啊! 而自己这副牌所需要的最后的一张牌还在鹤贺的手里,等到她其它部分全部成型之后,就是坎听的这张牌。 但是很显然鹤贺只剩下最后的100点,不可能给她送胡。 那就只能退回二向听了。 随后,井上惇再喂一张,又被南彦给碰掉。 这让井上惇大为郁闷。 南彦应该是没有役的,这种做法纯粹是拖慢福路成型的节奏,但是如果拖到大后期,那么他还能赌一手海底捞月。 所以绝对不能给他拖下去。 而且他应该也是通过副露,让福路没办法摸到自己需要的牌,他的作用就是把牌序调整归去,不让福路的进张受到影响! 毕竟,南彦再怎么搅乱牌序,最多也只能搅乱四次,而在一对三的情况下,显然是不够用。 井上的手牌全是搭子,专门用来改变牌序,只要南彦搅乱,他就在调回来。 而这时候,美穗子打出一张牌,津山碰,又跳过了南彦的回合。 三家的配合无比默契,如同流水一般自然。 最后。 在轮到津山睦月摸牌的那一瞬间,南彦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 “自摸,断幺九,红dora1,1600|2100点!” 津山睦月长舒一口气。 这个自摸,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她,终于做到了! 美穗子和井上惇,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如同噩梦一般不断轮回,且折磨备至的庄家,终于是过掉了。 随后在南三局,美穗子防止津山暴死,又奶了一口,将津山的血线抬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而她自己则是自摸一个小牌,便宣布结束,不再连庄。 决赛的先锋战,终于迎来尾声。 ———— 感谢恍若恍若浮生老板打赏的盟主!! 157.第157章 乱打帝登场 “滴!先锋战结束!” 在美穗子进行最后的和牌宣言后,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的声音适时响起。 场上的四家选手,都没有立即起身。 因为实在是体力消耗巨大。 这两个半庄打下来,竟然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 之所以打这么长的时间,一方面是面对南彦的局,每家思考的时间都会变长;一方面是场上的选手,连庄能力实在是过于可怕。 不管是南彦还是美穗子,都有着极其优秀的连庄能力,通过小牌速胡能够保持住自己坐庄的优势。 包括井上惇,其实在坐庄的时候也有着不俗的守庄能力。 只不过碰到风越和清澄这两家堪称变态的选手,让井上就跟瘦弱囚犯在满身大汉的情况下守不住后门一般,被走表太快。 否则在前几轮打出过十本场记录的井上惇,通常情况下不可能坐不稳庄家。 实在是对手太恶心了。 正因为脑力消耗太大,四家选手都没有动弹,而是坐在位置上,或是缓和情绪,或是调整气息。 除了清澄以外的三家选手,都仿佛经历过一场浩天大劫一般,心情都久久无法平复。 此刻,积分表显示的数字不再跳动。 一个力压三家的恐怖数字,显示在了积分榜的最上方,所有人在见到这个跟其她三家完全不在一个画风之上的数字,无一不叹为观止。 “激动人心的先锋战经过三个小时的鏖战终于迎来终点,来到榜一的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靠着正二十一万零九百的恐怖打点,稳居榜首的位置。 第二名的龙门渕,距离头名的清澄,也有着足足二十六万点数的差距,这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但是,只要第四位的分数没有落入负分,比赛还将继续,希望龙门渕、鹤贺以及风越三家队伍能够调整好心态,继续接下来的比赛。” 解说台上的八木喟叹不已。 这个比分的差距,实在是不忍卒读,除非清澄方接下来出现几位战犯,疯狂丢失分数,否则清澄的选手只要不失误,就能够稳坐榜首的位置。 如果是职业级别的团体赛,根本不会给落后方任何追赶的机会,因为只要不放铳,这个分数别家是拿清澄没有任何的办法。 道理很简单。 只要不放铳,哪怕有一家连续自摸大牌都不行,因为这个分数对高居榜首且手握三十一万分的清澄来说完全不疼不痒,但却会把分数捉襟见肘的其他两家剔除出局。 所以职业级别的团体赛,这个分数几乎没有反超的可能性。 但这是高中生的比赛,还是有着一定的可能性。 “打点正二十一万啊!南彦这个打点,应该已经拿到了长野县‘最强打点王’的称号了吧。” 铃木渊忍不住赞叹一声。 就算站着不动给别人打,也至少得胡出六七个役满,才能击出这个点数,感觉拿到打点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要知道其他三家的分数加起来,也才只有三十万而已。 “实际上并没有。” 听到藤田靖子开口,铃木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二十一万的打点,居然没有成为长野县的打点王? “实际上南梦彦选手确实没有突破长野县历史最高记录。” 八木解说也忍不住插嘴道,“因为此前有人打出过比这个数字更高的记录,大概是二十五万还是二十六万的样子,直接击飞了两家取得了大将战的胜利。 而且击飞两家的队伍,还就在今天的决赛场上,也就是风越女子中学。 记录的保持者是风越的上上任部长,安野清完成的。 不过那种情况应该是可遇不可求,毕竟当年的风越女子高中能够连续保持长野县绝对的霸主地位,风越的上上任部长安野清功不可没,这个人的实力,在当年可谓是鹤立鸡群,哪怕是现在的南彦,也没有当年安野清的压制力。” “.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她后来没去打职业么?” 铃木渊有点意外,按照时间,安野清好像只是低他两届的学妹,但是他几乎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 职业赛场上好像也没听说过有这个人啊。 “这个.” 聊到这里,八木就有些讳莫如深了。 这好像就不是他工资三千能说的事情。 但藤田靖子到底是狂豪之辈,直接道明了原因。 “毕竟.这个人已经不在白道麻将界了。” 听到这句话,铃木渊瞳孔微微一缩。 作为麻雀世家的嫡长子,铃木很快便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黑暗麻将界! 正如白昼与黑夜对应,光明之下也会隐藏着无边的黑暗,万事万物都不可避免,包括麻雀也是同理。 作为白道麻将界屹立百年的麻雀世家,铃木家的长辈们会给铃木渊讲述一些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那个与白道麻将界几乎水火不容,且永堕于长夜之中的黑暗世界。 但不管长辈们说的再多,最后都会以一句话来结尾。 千万不要对那个世界产生多余的好奇心。 所以尽管铃木渊知道黑暗麻雀界的存在,但是他也是对这个世界畏而远之。 只要接触过黑暗的铃木家子弟,都会被家族驱逐。 哪怕作为新人王的他恐怕也没有任何例外。 他从父亲那里隐约听到家族曾经几乎薨落于黒道的赌斗之下,铃木家自那之后差点一蹶不振,险些跌落成普通的平民家族。 要知道十一区是个阶级极端固化的国度,一旦阶级跌落,便意味着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且麻雀世家的败落,下场只会比普通的平民家族更加凄惨。 也正是从那一场赌斗之后,铃木家便与黑暗麻雀界势不两立,家族子弟必须和黑暗的世界划出一道比楚河汉界都要泾渭分明的界限,铃木渊自然不可能过多去触及这方面的信息。 可铃木家总有人向往着黑暗,就比如他的小叔铃木正男。 得到这一重信息之后,铃木渊自然没有过多去追问‘安野清’的事情。 那不是他该去了解的。 对局室内。 津山睦月整理好情绪之后,才从座位上起身,向三家选手微微点头。 “感谢各位的指教。” 没错,这一场的对局,她确实被三家轮番教育了。 哪怕是个正常人都能明白,她是场上三家选手里最弱的一个,如果不是她水准欠缺,可能三家联起手来不会打得如此艰难,也不会被清澄的南彦定点突破。 终究是实力不行,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 也正因为经历了这样残酷的对局,她才能明白自己的不足,明白自己和对手之间那令人绝望的差距。 这是正常的对局里根本无法体验的一幕。 恐怕从今以后,她也很难再次感受到今天这场对局的压迫感了。 因为场上的其他人,他们理应去到更为广阔的大舞台,而非仅限于长野县。 而且能够和龙门渕、风越的选手携手并肩,确实是一场令人难忘的经历。 这样的经历,往后不会再有了。 风越和龙门渕两家的选手都微微朝她点了点头,虽说鹤贺在这一局里拖了后腿,但不得不说,如果换个抗压能力弱的人,恐怕未必能做得比津山睦月选手要好。 实力确实有所欠缺,可她的心态还算是相当好的,至少在最后仅剩下100点的时候,没有放弃希望。 光这一点,才能让所有人从这场近乎死局的渊薮之中脱困而出。 好在她能抗住压力。 南彦也朝她点点头,随后微笑着道:“真是场有趣的对局。” 津山睦月:…… 井上惇:这算是嘲讽么? 福路美穗子也是微微一怔。 虽然她能明白南彦并没有嘲讽人的意思,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呀。 “回去了,该回去了.” 井上惇口中懒懒说着,起身的时候差点脚一崴。 服了,自己居然脚软无力。 要知道他对局的时候一直都是盘腿席坐的姿势,这场对局打的时间太长,直接把腿给压麻了。 啧了一声,只能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着回去。 “那个.非常感谢你的便当,很好吃。”南彦随后也离开了座位,朝着美穗子点头微笑。 如果不是她的便当的话,这么长的战斗,他现在应该会饿的没力气。 像麻将这类需要复杂计算的运动,消耗的脑力可不少,打到最后一旦虚脱,再强的人也会失误频频。 要是没中途补充点能量,他可能也支撑不到现在。 本来以为能够快速解决的,但三家联手还是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尤其是美穗子那种异于常人的‘引领’和‘号召’的能力,让三家在最后达成了一次极其完美、近乎艺术品般的协作。 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要知道比赛的几家选手比赛前甚至都未必见过面,在事前没有进行商量的情况下临时合作,是很难达成天衣无缝的配合。 但这场比赛里却做到了。 如果没有美穗子从中协调,是没有办法完成这样精密的配合。 “嗯,你喜欢就好。” 美穗子展露笑颜。 在风越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部员能够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吃完,也会产生欣慰的感觉,所以见到南彦享用她做的便当,内心也是非常开心的。 这就像是一些人饲养萌宠的时候,也会在一旁傻呵呵地欣赏自家宠物吃饭的可爱模样,这时内心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别养的治愈感。 南彦笑了笑,这才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好累,婊人也是个体力活。 等所有人都离开座位,美穗子才抬头看了一眼积分表上的数字。 除了她故意放的两次铳,可以说整个比赛她基本上没有出现太多的失误,但是却凭空损失了六万多点,甚至还差点让比赛提前结束。 这场先锋战还真是累人啊。 好险是她打的先锋战,换做是风越的其她人,应该很难熬得住的吧。 而且连她这个部长都是负打点.风越的其她人该怎么办呐。 叹了一口气,她这才缓缓起身。 而这时候,就听到走到入口处的南彦,突然开口:“你会参加个人赛么?” “.嗯!” 美穗子先是怔了怔,随后轻轻点头道:“个人赛上,希望伱能够手下留情!” 她这话是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因为不管是个人赛还是团体赛,所有人都是全力以赴的。 “我也希望在个人赛上,能见到一直睁开眼睛的你。” 说完这番话后,南彦这才走出对局室的入口。 良久,等到美穗子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想到南彦比赛上偷窥自己的眼眸,她顿时如小女生一般面带羞色,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了眼睛。 虽然南彦内心便喜欢她的眼眸,但是被人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她一直都羞于让别人注意到她特别的地方,就像残疾人不喜别人关注自己和正常人的不同之处,美穗子也尽量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异色瞳,不希望被当做异类看待。 可是当有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缺陷,反而发自内心欣赏她的异色眼眸时,美穗子的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暖情愫,同时也让她心中涌现出某种怪异的感觉。 就像有人不喜欢漂亮的女生,而喜欢福瑞一样,甚至对福瑞的喜爱大于女孩子,这怎么看都很奇怪的吧。 只能说南梦彦选手的想法,确实很难让人理解。 而且很可惜。 就算被人予以鼓励和赞美,她还是羞于向大众展示自己的眸子。 美穗子依旧是轻轻闭上了右眼,这才从对局室中走了出去。 . 来到鹤贺的休息室前,津山睦月有些近乡情怯。 自己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跨过这道门去和队友们见面。 输的实在是太惨了。 就在她站在门口,踟蹰不前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 见到鹤贺众人熟悉的脸庞,津山睦月抿了抿嘴:“对不起,大家……” “欢迎回来,睦月!” “真厉害啊睦月,居然能在那种人手中死里逃生。” “还好你最后能振作起来,换做是我已经绝望了。” “哇哈哈,你干的已经很不错,如果是佳织她已经趴在桌子上哭鼻子了。” “诶怎么能这样,不过智美说的好像也没错,欢.欢迎回来,睦月!” 所有人都很快聚集过来。 部长蒲原智美拍着津山睦月的肩膀,丝毫没有责怪她丢失分数。 听到这些鼓励的话语,津山睦月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又要抑制不住了。 “大家.可是,可我还是.丢给了妹尾佳织一个烂摊子,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万多点数。” 蒲原智美却丝毫不在意:“哈哈,分数的作用不就是用来扣的吗?何况这不是还有一万多点,我们还没有被淘汰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给佳织的压力也太大了。” 津山睦月无不沮丧地道。 毕竟妹尾佳织还是个麻雀萌新,她连役种都没有背齐,打牌时还需要念叨着‘三个一堆、两个一堆、一个一堆(只有国士无双)’这样来分牌。 只剩下最后的一万多点数,对于她来说,压力肯定很大。 “我我其实没有太大的压力啦。” 妹尾佳织赶紧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来就是凑数的,能上场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我要是输了,你们可不要骂我呀!” “当然不会,而且咱们的佳织也不一定会输啊。” “我尽力” “其实除了清澄,别家都会尽量维持你的分数,不用担心点数会被清零。” 加治木由美分析着场上的形式,“清澄现在三十多万分,其她两家想要将清澄踢下王座的话,就必须保证我们鹤贺的存活。 而且接下来三家应该还是联手的状态,她们应该不会和佳织索取点数。 不管是龙门渕还有风越,她们的选手都是非常傲气的存在,不会容忍清澄一家独大的局面,所以次锋战上她们会想方设法对付清澄。 所以你需要注意的只有清澄的次锋,她应该是最想要击败你的那个人。” “没错,佳织你接下来只要记住一点——不要给清澄的次锋选手放铳!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其她选手是不会找你的麻烦,甚至在你点数低到危险值的时候,她们还必须奶你一口。”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 妹尾佳织努力点头,作为麻将新人,队友给的意见她基本上会全盘接受。 毕竟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听队友的话就对了。 其实她不会读牌,打麻将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看别家的牌河,往能够成型的方向去做就行了。 能做成就成,不能做成,她也没办法 因为妹尾佳织真的就是个来凑数的萌新啊,不能太指望她。 ———— 更新时间乱不是我的问题,因为作者已经成为混乱生物钟的星伮哩,是白天更新还是晚上更新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要再骂了。 这两个月的全勤肯定要拿的,不用担心会断更,只是更新时间会让人意想不到而已。 158.第158章 你还真是个变态呢 “部长,你辛苦了!” 风越的众多姑娘,见到福路推开门走了进来,统统一拥而上。 美穗子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脸色有些难看的久保贵子,张了张嘴想说的点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技不如人而已,那个人确实是个厉害无比的选手。” 然而久保贵子却是提前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不过失分这么严重,今年的风越恐怕是已经走远,剩下的比赛你们就自由发挥吧。” 久保贵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支风越的绝望,倘若当年全盛时期的的风越部长安野清还在的话,是觉不容许自己的队伍输的那么惨。 这么说着,久保贵子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当即甩袖离去。 之后比赛没什么好比的,基本可以说是输定了。 拿不到第一名,对于风越来说毫无意义。 听到久保贵子冰冷刺骨的话语,风越的众多女生感到内心萧凉,对如今的一幕也是深感无力。 “不要紧的,我们还有机会。” 眼见队伍的气氛低落,身为部长的美穗子只好出言安慰了几句。 但很显然,面对这样的局面,不是几句安慰的话语就能改变得了的。 “部长,之前我们还看到你在比赛的时候流泪了,那个南彦真有那么可怕吗?” 部长确实爱哭,而且泪点很低,看个煽情的电视剧有时候都要抽掉一卷纸巾,比男生看完电影用的都要多。 但是在平时,不管遇到怎样绝望的情况,哪怕久保贵子动不动就给她们上压力,美穗子也从来没有流过泪,反而会因为队员们给她送生日礼物这样的小事,而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是个泪点很奇特的女生。 然而这次面对上南彦,部长居然哭了,这是她们都有些慌乱的一件事情。 “哦,是那个呀。” 美穗子微微一笑,“因为我察觉到,南彦选手他.是个非常可怜的孩子啊。” “???” 风越的众多姑娘们面面相觑。 部长她,不会是被南彦给打傻了吧,居然觉得那个坏蛋很可怜! 他哪里可怜了!? 分明就是罪无可赦的混蛋好吧。 而且部长居然称呼他为孩子,他哪里像个孩子了! 然而美穗子并没有解释,毕竟不是谁都能拥有能够透过人的外在洞察他人灵魂的能力。 在这场比赛里,她的能力得到了进化,并由此看到了南彦的一些过往。 他的过去,似乎曾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连他自己,都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过什么。 但或许正是因为失去过,他才对麻雀有着比常人更深的执念,促使他成为宛如魔王一般的存在。 . “啊,结果还是输给了南梦彦,这个人简直强到离谱。” 回到龙门渕的休息室。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井上惇长舒一口气,还是休息室里惬意,在对局室里简直如坐针毡,每一刻都非常痛苦。 “嘛,毕竟是天江小姐中意的选手,有这样的实力很正常。” 国广一倒是毫不意外,南梦彦没有这样的实力的话,天江小姐也不会这么期待和他的对局。 “这一局还好有风越的那个女生,不然咱们三家可都要危险了,去年也正是她把运气超好的透华小姐也给压制住,才有了最后的大将战,不然在大将战之前比赛就该结束了的。” 也幸好有她在! 井上惇暗道侥幸。 要是今年风越的排兵布阵,还像去年一样先锋战上派出个实力平平的选手,她们三家恐怕连这个先锋战都过不去。 这场比赛,风越的福路出了大力气,不仅是联合了其她两家,各种配合也是由她来发起,否则她们三家光靠单打独斗,是绝对没有办法撑过南梦彦的攻势。 最后为了防止南彦趁着鹤贺点数过低去偷鸡,还给鹤贺喂了一口。 不。 她甚至提前就有预感到南梦彦坐庄的时候会迎来一场爆发,在经历南彦的庄家之前,就未雨绸缪给鹤贺的津山睦月送了一些点数。 没有她送的这些点数,津山也绝不可能剩下那宝贵的100点,长野县决赛便会于先锋战提前宣布结束。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也很可怕。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依旧被南梦彦给压制,实在是不可思议。 “对了对了,井上,南彦是不是比赛的时候肚子饿了。” 天江衣趴在沙发靠背上,身高就和沙发一般高,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我看他吃的可香了!” “这我怎么知道,应该是饿了吧。”井上惇无语道。 小姐,我都被南梦彦打的体无完肤了,您居然就关心南彦有没有饿肚子。 这么说来就更气人了,南彦是饿着肚子把他们三家打的这么惨,估计第一个半庄还为了快点结束没有认真打,有点过分。 “透华,我想去给南彦送点点心,他打完比赛一定是饿了!” 天江衣天性善良,见不得可怜的男孩子饿肚子。 “可以是可以,不过伱不能在清澄的休息室逗留太久哦。” 透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现在可是打决赛的时候,一名决赛的选手跑去别的队伍休息室去做客,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这场比赛可是会有摄影师专门跟拍每一位选手。 送点吃的倒是可以,但不要跑去人家的休息室去找南彦玩。 “萩良。” “在的小姐,这是您要的点心。” 透华轻声喊了一句,萩良便立即现身,将一个篮子的点心递给天江衣。 作为地表最强管家,萩良能将一切闲杂琐事都做到近乎完美。 看到这篮子里的点心,天江衣露出了开心的笑靥。 “那我现在就把点心送到南彦的手里!” 说着,天江衣便接过篮子跑出去了。 透华稍微眼神暗示了一下萩良,这位管家立刻会意,悄然跟了上去。 这位龙门渕家的大小姐,内心还是非常关心天江衣的。 . 随着先锋战的落幕,休息期间,台下的观众也在热烈讨论这场比赛。 这一场先锋战打出了二十一万的斐然战绩,让所有观众都是惊叹声连连。 虽然前半场可以说是非常折磨的观赛体验,但到了后半场随着南彦的连续大牌压制,让人直呼过瘾。 “清澄居然把这么厉害的选手反到了替补的位置上,简直离谱。” “这应该是她们的战术吧,特地把这样的选手放到替补席上,应对那些实力强悍的选手。” “用心歹毒啊清澄。” “这个比分,不知道其她三家要怎么应对了……” 毕竟能出现这么恐怖的打点可不多见,后面的选手恐怕很难再超过这个数字。 似乎听到了观众热烈的讨论声,堂岛月摘下眼罩,将隔音设备取下,有些懵逼地问旁边的南浦数绘:“比赛结束了?” “嗯,结束了。” “结果,结果呢.?” 说着,堂岛月抬头看向上面的积分板。 三十一万零九百点! 看到这个数字,堂岛月瞠目结舌,彻底震惊了! 什么鬼,她一觉睡醒,南彦的点数直接从十六七万,飙升到了三十多万! 他怎么做到的!? “他开牌浪了.对吧?”堂岛月脑子里只想到了这一种结果,不然这个比分实在是太夸张了。 “很可惜,还是没有。” 南浦数绘如实道。 没错,她虽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气运,但是却并没有牌浪的感觉。 牌浪确实可以激活气运的大浪,可牌浪却不等同于气运。 “没有牌浪!” 堂岛月脑子嗡嗡作响。 没有牌浪的人,竟然能够完成如此恐怖的高打点,这让她简直无法想象! 但很快,堂岛月就燃起了一丝战意。 “很好,既然南梦彦这么强,要是本小姐能够在个人赛上击败他,那我不就在整个长野县都出名了,就算输给他,那也不会丢人!” 这就叫做碰瓷。 能赢血赚,输了也不亏。 南浦数绘叹了口气,只能说有信心是好事,如果看了刚刚的比赛,不知道堂岛月还能不能说出这番话来。 “走吧,要参加接下来的个人赛了,争取早点晋级后半场的比赛,这样就能够碰上南梦彦!” 堂岛月直接从椅子上翻身而起。 可这时候,就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色,从面前经过。 顺着那抹红色看去,原来是个头上戴着兔耳发饰的小女孩,手上还抱着一个装有糕点的篮子,但由于女孩比较矮,所以只能看到红色从眼前飘过。 见到这样的小孩子,堂岛月忍不住道:“让这么个小孩子在场馆里到处跑,孩子的父母也不怕出事,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现在场馆里人流量可是很大的,就算场馆安保再好,也不可能管得到每个人。 这样的小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掳走,孩子父母哭都没地方哭。 话音刚落。 女孩的身形顿住,扭头朝两人嗔道:“真没礼貌,你说谁是小孩!” 她最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场小孩子看待。 “诶这小孩子还挺神气。”堂岛月见到女孩回击,不仅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跟对方拌嘴,“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 “你说什么!” 天江衣气得跺脚,整个人差点要气炸了。 但见到小女孩生气,堂岛月越是合不拢嘴。 真有意思啊现在的小姑娘,稍微逗一逗就气急败坏。 她甚至还故意朝天江衣做个十分幼稚的鬼脸,惹得天江衣直接炸毛了。 “决赛次锋战,即将开始,请各家次锋选手前往对局室。” 听到广播的声音。 天江衣顿时从暴怒的状态清醒过来。 “不好了,再晚一步就没办法把点心亲手送到南彦的手上。” 说着,便撇下了两人,宛如风一般朝着清澄的休息室跑去。 “你也真是的,还和一个小女孩胡闹。” 看到这一幕,南浦数绘忍不住扶额,这也太幼稚了。 “没办法,这小姑娘很好玩嘛。”堂岛月接着道,“而且她刚刚好像说什么,好像是要把点心亲手送给南彦?这么小的女孩子也收到南彦蛊惑成了他的粉丝么?这家伙简直是混蛋啊!” 南浦数绘不置可否,只能说南梦彦确实具有人格魅力。 “对了,数绘,你猜我刚刚在个人赛上,看到了什么?” 这时,堂岛月突然神经兮兮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南浦数绘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我刚刚看到,有个身穿和南彦差不多的清澄制服的男生,在打个人赛,不过这个人实力好像很弱,连续几次都只能保底第三位,跟南彦完全没法比。” 堂岛月舔了舔嘴唇说道。 她这个带着几分魅惑的动作,南浦数绘对此一清二楚,她这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所以,我接下来故意吃几次三位,然后就能匹配到这名选手,到时候就可以好好欺负他一下,不知道南彦看到自己队友被人击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真是好期待啊!” 听到堂岛月莫名兴奋的语调,南浦数绘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个变态呢!” 反正她已经连续四次第一提前出线了,堂岛月想接着玩就玩吧,无伤大雅。 . 与此同时,清澄的休息室。 南彦刚回到房间,就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 “南彦学长,这是我和京太郎特地去买的炸鸡。” “还有这份烧鱿鱼和Korokke,学长趁热吃吧。” “……” 所谓的Korokke,其实就是霓虹的一种法式炸肉饼,在许多街头节日中很受欢迎。 大概就是用熟牛肉、土豆泥、洋葱等团成团,撒上盐和胡椒之类的调味料,捏成手掌大小的肉饼,然后裹上面粉,蘸上鸡蛋糊拿去炸。 经过油炸之后的肉饼外皮金黄酥脆,内里柔滑嫩滑,搭配上卷心菜丝和西红柿片食用,是霓虹街头非常常见的美味小吃。 不得不说霓虹还是非常喜欢油炸食品,只是这种油炸食品一加上日式两个字就会让某些人觉得十分高端,但其本质上就是油炸食品。 见到saki、小和她们塞过来的小吃,南彦怔了一下道:“其实我没那么饿了。” “风越部长的便当,真的有这么好吃么?” 原村和的话语之中,透出淡淡的酸醋味。 同时她也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南彦没有吃早餐这件事,不然她就早点给南彦带食物了。 甚至如果说南彦昨天晚上跟她说一声,她就会多做一份早餐。 只恨她没有早点注意到,才让风越的部长有了可乘之机! “好吧,其实打了这么久,还是有一点点饿。” 南彦没好狠心拒绝,就当做看比赛的零食好了。 环顾了一圈之后,南彦不由问道:“京太郎呢?” “他还在打个人赛,”竹井久笑道,“不过他看起来打的挺艰难的,几次都差点吃四,不过他似乎领悟到了一点避四的门道,所以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落四。” “嘿嘿,看来昨天南彦的特训,还是有点效果的。”染谷真子也稍稍点头。 还以为京太郎很快就会被淘汰,没想到能坚持个几轮,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半程的个人赛其实也不求晋级,只要不吃两次四位就不会被淘汰,这还是比较考验功底的。 毕竟能够稳定避四,也是实力的表现。 而拿到第一位,在个人赛前半程普遍打东风战的情况下很大可能只是运气比较好。 不能让个人赛的后半程出现太多实力不强但运气很好的漏网之鱼,所以争一需要拿到四次才能晋级,而四位只要两次就会被淘汰。 别看前半程的海选赛需要打整整十场,但由于东风战运气成分居多,哪怕实力很强的选手也未必能够稳定第一。 所以想要四次第一提前出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毕竟就算赢了三局,只要一不小心吃了两次四照样会被淘汰掉。 这个规则其实就是考验选手水平的稳定性,不能神一出鬼一出的。 “对了南彦,刚刚还有非常可爱的小姑娘,给你送来了一篮子的点心,她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跑开了。”竹井久指了指桌子上精致的篮子,“没想到你的粉丝越来越多了,连这样的小姑娘群体中也有喜欢你的。” 见状,染谷真子小声说道:“话说,会不会是有人见到南彦实力太强,特地送来谋害咱们南彦的?” “哇喔.真子学姐你好阴险。”优希吐槽了一句。 “不是的啊!”真子挠了挠头,“我就是担心有人会这么做而已。” “放心吧,我觉得不会”竹井久道,“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参赛选手吧,替补或者是后勤成员教练团队什么的,毕竟能进选手休息室的人不多。” “不会有事。” 南彦心底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当然不用怕有人下毒这种事。 当然,真子的小心也是应该的,毕竟谁也不清楚场馆里会不会真的有这种用心险恶的人。 不过按照久帝描述的女孩形象,这篮子里的东西肯定不用怀疑。 这时,真子站了起来。 “好了,该我上场了,我会在这一场击飞对手,这样大家就不用上场了!” 见到真子自信满满的样子,久帝总有点不安。 话说真子啊,比赛前还是别这么早就立flag比较好! 159.第159章 场外的暗潮! 次锋战,是四位眼镜娘的对局。 不管是风越的吉留未春,鹤贺的妹尾佳织,龙门渕的泽村智纪还是清澄的染谷真子,这四个妹子都是眼镜娘。 在二次元里,眼镜娘也算是一大萌点和特色了,比较知名的眼镜娘,应该是《境界的彼方》里的栗山未来,戴上眼镜明显要更加可爱一些。 但前世南彦自己就深度近视,深知如果两个戴眼镜的人亲昵的时候,大概率会出现眼镜在打架的美好画面。 所以对于眼镜娘这一萌点的喜爱,也仅仅停留在基础的认知当中。 东一局。 染谷真子直接摘下眼镜,进入了战斗状态。 在这个状态之下,她可以凭借着脑海里对于过往牌谱的记忆,来进行避铳或者做出最佳的切牌。 只要是她脑海里有的牌谱,或者是非常熟悉的对局,都能够做到对牌局的精准预判,从而规避危险。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必须有两个要求: 一是其他几家都是正常人,按照正常的牌理进行做牌,这样才更容易出现记忆之中的牌谱。 二是需要有一定量的牌河才能形成真子所熟悉的‘人脸’。 人脸是真子自己的说法。 大概是熟悉的牌谱就像是熟识之人的脸部数据,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一局是什么样风格的对局。 比如说谁在做七对子,谁在默听埋伏,谁快要立直了,都能通过熟悉的牌河脸谱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W立直,或者是早巡听牌,在前期‘人脸’还未形成,那么真子还是有很大可能放铳的。 “看来真子打算认真了。” 竹井久见到真子摘下了眼镜,知道真子并没有因为现在清澄是点数优势而打算放水,她是真决定要乘胜追击,将其中的一家给挑飞出去。 “真子学姐这是不打算给saki和小和上场的机会啊。” 优希吃着烤肉卷,笑嘻嘻道。 “而且我还没上场打过一次比赛呢。” saki不免有些可惜。 这番话并不是希望真子学姐输,只是她其实挺期待能够上场打比赛的,结果被雪藏到了现在,还没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再加上上一场南彦学长表现实在是太优秀,将其她三家的比分都削弱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真子学姐只要稍微發力,比赛基本就要结束了。 “哎呀呀,看起来saki只有在个人赛已经接下来的全国赛才有出场的机会了。” 竹井久挠了挠头,看了南彦一眼。 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 哪怕是不喜欢立flag的久帝,都不知道这么高的比分到底要怎么输。 “立直!” 风越的吉留未春率先发起了进攻。 在第十二巡宣布了立直。 现在风越对于清澄有着高达二十七万的点数差距,必须要追求高打点才能弥补,她当即宣布了立直,听红中和六九索的三面。 这副牌红中是高目。 只不过红中在这一局还是生牌,应该没有人会放铳,但是九索机会还是很大的,因为未春看到清澄家的牌河,明显是筒子的染手,摸到必给她放铳好吧。 但真子内心只是冷哼一声。 打到十二巡,各家的牌河已经汇聚成了一个熟悉的人脸。 这种情况下,哪怕南彦会放的铳她都不可能放好吧。 手里的九索和红中当即扣住,将雀头的北风拆了出去。 “清澄的染谷选手巧妙而且精准的避开了一发,看来清澄的选手,基本的防守都做的相当到位。” 台上的解说不免赞叹道。 大多数的放铳,其实都是心存侥幸,去搏一个概率。 而且一看到自己手上是一副大牌,就什么都不管无脑乱冲,这算是非职业选手的通病了。 但是清澄的染谷选手却并没有因为手里的牌很大就冲这一张九索,显然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吉留未春看到这张牌不由得抿了抿嘴,感觉清澄的次锋选手也很难缠啊。 龙门渕的更是直接弃胡,不给她任何机会。 果然,到了决赛上,没有哪一家水平是弱的。 可她脑海里刚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就见到对面的鹤贺次锋选手,直接打出一张红中的大生张。 吉留未春顿时人傻了。 十二巡已经算是步入尾声了,这张牌也敢打的么? 而且吉留未春还不敢胡她这张牌,毕竟鹤贺点数只剩下一万出头,自己真要点了这个高目的牌,还摸到了奖励牌,直接就给她一波带走,比赛就结束了! 真的是……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放过。 “风越的吉留选手由于放过了鹤贺的铳张,现在步入了立直振听的情况,只能靠自摸和牌了,这真是痛苦的局面。” 确实痛苦,本来红中还是高目,但由于鹤贺点数实在太低了,导致吉留未春不敢叫胡。 见到这一幕,染谷真子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振听了是吧。 立直的振听,可是永久振听哦。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红中跟打了出来。 只可惜这一巡里她摸到了七索,剩下的几巡里没时间做清一色了,只好在接下来摸到筒子之后,打出北风宣布立直,叫听卡八索。 反正风越已经振听,染谷根本不用担心放铳,就是风越自摸,也无非就损失一根立直棒而已。 她手上可是有着三百多根立直棒,怕什么。 很快,她就抓到了无脑冲生张的妹尾一炮。 “立直,一发,dora1,5200点。” 可惜没有多中几张里宝牌,不然直接给她带走。 妹尾佳织一脸呆滞,眼神害怕.谁来救救我! 这一击,直接让鹤贺的点数再度落到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这对场上的局势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其她两家也是忍不住扶额。 这你也敢点啊。 明显能感觉到,这个叫妹尾佳织的选手,实力完全不如上一场的津山睦月。 “这个鹤贺的次锋完全是个新手吧。” “这种程度的立直,我奶奶来了都不会放铳。” “还剩下七千多点,被直击个满贯就没了。” “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了,今年的冠军必定是清澄的。” “话说鹤贺这么菜,她们究竟是怎么闯入决赛的啊,实在看不明白。” “……” 见到鹤贺选手不断放铳,台下的观众也感觉没什么可看的,上一场鹤贺的选手已经当了一次战犯,这一场比上一场的还要菜。 这叫人怎么玩? 对于接下来的局势,大多数观众自然表现出无比悲观的情绪。 “看来真子要轻松拿下了。”竹井久道。 面对鹤贺的外行选手,真子可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想法,只剩下七千多分,随时都有可能被击飞出去。 其她两家怎么救都不可能救的起来的。 “话说部长,我能去买点薯条么?” 这时候,南彦问了句。 感觉看比赛不来点薯条爆米花什么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且他比赛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着这件事,不完成心里老是会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完成,一直惦记着。 “去吧。” 这个比赛接下来也没什么可看,所以竹井久直接批准了这件事。 “我我也想买点吃的。” “我也去!” 见到南彦要出门,saki和原村和都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你们可以顺便去看看京太郎现在战况如何了。”竹井久开口。 她当然没有忘掉社团里存在感最弱的那位。 看了下个人赛的比分,京太郎目前为止虽然一次一位都没拿到,但也一次四都没吃过,总体而言还不错的样子。 说起来京太郎一直都清楚自己实力很差,不过这一次,他是真心希望能和南彦进行一场对局。 毕竟对于一位麻雀士最大的认可,不是在社团的麻将桌上,而是在比赛场上。 京太郎的心里,想必也渴望得到大家的认同!. 场馆的周围,就有不少零食店、奶茶店和便利店,毕竟决赛要打两个半庄,随便一位选手都要打一两个小时,像南彦这样折磨型的选手还能达到惊人的三个多小时。 不管是观众还是选手,都需要补充能量,不可能每个人都预先从场馆外带食物进来。 因此比赛的场馆内外,这种售卖小吃零食的店铺比比皆是。 南彦买了自己挂念许久的薯条,saki和原村和随便买了点吃的。 随后三人便原路返回,很快就路过了个人赛的区域。 和正赛不一样,个人赛前半程因为人数太多,所以不是一个场馆一台麻将桌这样的布置,而是有点类似麻雀馆的感觉。 几十台麻将桌摆放在空旷的大厅,每一桌都在进行着对局,周围有裁判在巡察和统计分数。 不少麻雀桌的附近还有人在围观,跟正赛比起来就显得业余了许多,氛围跟街头的小麻雀馆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更加安静,只有麻将拍在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然也有议论的声音,不过都非常的克制。 “要去看看京太郎的比赛么?”原村和问道。 “还是不要过去了。” 南彦摇了摇头。 倒不是他不想看京太郎的比赛,而是他过去,只会给京太郎负面的影响。 毕竟现在自己风头太盛,要是过去围观京太郎的比赛,估计其他几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围攻京太郎。 击败了清澄的选手,南彦的对友,可以吹一年! 不用怀疑,绝对有大把人会这么想。 南彦不想打扰京太郎的比赛,淡淡道:“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 “那咱们去二楼吧。” saki指了指头顶上方。 在二楼似乎有个平台,如果视力好应该还能看清楚下方的战况。 “那就走吧。” 三人很快就上了二楼,等走上去才发现原来还有别的人在。 还没等他们看清人影,对方就率先开口了:“南彦,还有清澄的两位,你们好啊!” 前方樱发的少女,南彦很快就认出来了。 八木樱。 “八木同学,伱在这里做什么?”原村和有些好奇道。 “跟你们一样啊,也是不喜欢下面的氛围,才来这里观看比赛。” 八木樱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一处麻雀桌,“我妹妹她也想打麻将,我拗不过她,就帮她报了名,做姐姐的肯定不放心嘛,所以就来这里守着了。” 三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就看到有一桌麻将桌附近,比别的麻将桌围观的人更多,而且其中的女孩子特别小,一头柔和的银发,明显就是八木樱的妹妹。 因为个子太娇小,所以她只能站在椅子上,才能摸到对面的牌山。 她的手那么小,一张麻将牌看起来都抓不太稳的样子。 不少人见到居然有这么小的姑娘来参加个人赛,也都好奇地跑来围观,想看看八九岁的小女孩能有多强的实力。 当然,更多人都是来看笑话,或者单纯觉得好玩,自然是不认为八九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厉害的麻将技术。 个人赛年龄只要低于十八岁都能参加,但年龄这么小的选手,整个场馆还就只有她一只。 “可恶,萝莉控是真的多,全都跑来看我妹妹打麻将,这群人全部枪毙了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身为妹控的八木樱远远看着聚集在妹妹周围的下头男,顿时咬牙切齿。 不过她说完很快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南彦,想到这话容易引起误会,毕竟南彦看起来似乎也特别喜欢自己妹妹。 当然了,确实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自己妹妹的可爱,包括原村和还有清澄的姑娘们也不例外。 见到南彦似乎没啥反应,八木樱这才放心下来。 南彦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一桌的比赛,他并不认为那些人全部都是因为八木唯才聚集过来的,因为那张桌子上还有个气质极为特殊的美少女,颜值很高,有些人应该是被她吸引而来。 “而且不要看她年龄这么小,她其实很厉害的!就算是我,其实也未必能稳赢得了她”八木樱这个妹控一说起自己妹妹简直滔滔不绝。 其实她经常输给唯,但是在别人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 “可是,她刚刚放了个三倍满欸。” saki眼神也很好,老远就看到八木唯给下家的女生放了一个三倍满的大炮。 “.诶?” 被当场打脸的八木樱有些气急败坏,“这丫头,肯定又是在乱打牌了!” 乱打牌? 见到清澄三人投来不解的目光,八木樱只得解释道:“怎么说呢,我妹妹她打麻将的天赋很高,比我都要高,但是她喜欢给对手放点数很大的铳,原因嘛.好像没有什么原因,她似乎就是想看看别家见到她放铳,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呃” saki和原村和表情怪异。 特地给别的人来手大的,就是为了看别人的表情和反应? 她们之前只觉得这孩子看起来呆萌呆萌的,没想到内心却是鬼灵精怪,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心机,着实是人不可貌相。 “你们看,京太郎在那边!” 这时,saki眼尖,一眼就看到京太郎所在的位置,“他好像陷入苦战了呢。” “嗯,东三局只剩下11600点,距离第三名有着8300点的差距,庄家还被过掉了,他东三这局的手牌也有点糟糕,起手是四向听,三副坎搭,就算听牌大概率也只能听愚型了,而且有一家手牌是两向听,还有手役,这种情况着实有点难办。” 听到南彦的分析,八木樱惊讶不已。 这么远的距离,南彦不仅看清楚了点数,还能看清京太郎和另一家的手牌,这视力简直绝了。 她听说有些人拥有极其强大的动态视力,这种人如果是进行体育运动方面的职业竞技,会有着超然的优势。 而在麻将领域,优势也相当明显。 他们能够通过这种视力,将对手的微小动作、神情尽收眼底,从而分析出许多场外的信息,或许这就是南梦彦强大读牌力的关键! “碰!” 就在八木樱有些出神之际,有一群黑色的人影从旁经过,八木樱的肩头就被其中一人狠狠撞了一下。 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生得膘肥体壮,有着先天的体型优势。 这么一撞之下,八木樱直接摔到在地上。 saki和原村和立刻上去搀扶住她,忍不住怒视着这群人。 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依旧朝前走去。 “喂,你们撞了人,不用道歉的么?” 南彦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声音并不算很大,但有着某种穿透力,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是什么东西,要我道歉?凭什么?” 撞倒八木樱的墨镜男子身穿着大黑色的风衣,头上也顶着一定帽子,着装古怪。 他往回走了两步,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对眼前的高中生一脸不屑。 “道歉。” 南彦没有跟他废话,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可是比赛场馆,他根本不担心对方敢对他不利,而且他是决赛的选手,全程都有摄影师跟拍,对方真要敢动手,哪怕只是吓唬他一下,他只需要瞬间躺在地上,就能让对方大放血一回。 这是天朝的老爷爷们教会他的赚钱本领。 “你!” 对方额头青筋绽裂,握紧了拳头。 “村上,给他们道歉!” 就在这时,那群黑衣人的领头突然喊了一声。 但让人奇怪的是,这声音竟然是个清冷的女音。 听到头儿喊话,名叫村上的壮硕男子顿时虎躯一震,二话不说立刻朝着南彦深深鞠了三躬,每次都是呈现出九十度的标准弯腰姿态,态度也变得无比诚恳。 “红豆泥私密马赛!!” “我错了,请各位原谅小人的僭越!!” 这样莫大的反差,让包括八木樱在内的众人都有些愕然。 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让这彪形大汉这么老实? 他道歉的话语,宛如奴仆一般低贱卑微,让她们十分不适。 “我没事,已经没事了。” 八木樱本来被人撞一下也是气得不行,但面对对方这样的道歉,她也不好意思再去苛求别人什么。 只觉得这些人造型实在有些古怪,不像是场馆里的工作人员。 大汉道完歉之后,便紧随大部队离去,没有多做停留。 南彦看了他们一眼,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从瓦西子的扮演度里,得到过观察气运的能力,但实际上随着他对这个能力的运用越发娴熟,这个能力能看到的东西就越多。 不仅仅能看到运气,而且一些特殊的气也能看得真切。 白玉蟾祖师曾说过‘先天一炁今长存,散在万物与人身’,每个人身上的气都是不一样的,女生身上的气息和男生的迥然不同,就像老人身上会弥漫着衰老的死气,这是年轻人不可能存在的气息。 自然界不少猎食者,就能感受到其它动物身上的那股积沉衰亡的气息,从而将这些运动能力逐渐丧失的暮年生灵标记为猎杀的对象。 但是健康的生灵,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死气。 而南彦从这些人身上,竟然能够看到几分阴气和血气。 这是正常人身上所没有的气息。 ‘屠夫么?’ 不太可能。 南彦第一时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一个屠夫还有可能,十几个屠夫,还身穿这么奇怪的黑大衣黑帽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些人,莫名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 . “村上,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少去惹是生非,来麻雀馆里的势力,可不止我们关东!” 走在前方的女性,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对于村上横生枝节,她感到十分不满。 被叫做村上的男子低着头,不敢抱怨一句。 这时,另一个黑衣的男子笑道:“清姐,不就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么,就算村上真动手了,咱们只要恐吓一下,撒下一笔钱,对方也只会唯唯诺诺,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大的。” “你们真敢这么做,那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女人冷呵呵地道,“这几个人应该是这场高中生麻雀赛上的优胜者,她们的气场很强,这不是失败者能够散发的强势气息,恐怕隶属于决赛的某支队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 要是闹起来,咱们关东只能提前退出了。” “这有什么,清姐当年不也是在这家场馆里横扫所有的高中生么?这些高中生再怎么厉害,哪有资格跟清姐比?” 听着属下的吹捧,安野清不置可否。 望着这熟悉的麻雀场馆,嘴角发出一丝不屑的冷哼。 当年的她,可是在这个场馆里创下了正打点二十五万八千的成就,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人能够超越这个数字。 恐怕未来的十年、二十年,都不可能出现。 哪怕是正打点二十万,应该也很难再见到的吧。 只不过,在刚刚见到的那几个人里,有个默不作声的少女让她很是在意。 因为她的身上,有着极其强大的、堪比宫永照一般的恐怖雀压。 这人绝对是非常厉害的麻雀强手。 不得不说,咱们的长野县果真是人杰地灵! 160.第160章 送胡的八木唯,爆发的京太郎 个人赛上。 堂岛月看着旁边一只脸圆嘟嘟的白毛萝莉,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了。 这种小屁孩,也能来参加个人赛的么? 果然她对个人赛的要求还是太高了,前半程的个人赛就很业余,基本碰不到什么高手,全是臭鱼烂虾。 连乳臭未乾的小丫头都能上场,还打到了第五轮。 真的离谱啊。 之前那些选手,连个小妹妹都赢不了的么? 堂岛月内心吐槽个不停。 真的,能让这只连麻将都握不紧,身高还没麻将桌那么高的小丫头闯到第五轮,只能说个人赛的选手是真滴菜! “小妹妹,几年级了呀。” 一边理牌,堂岛月一边逗这个小孩子寻开心。 说实话堂岛月并不喜欢小屁孩,毕竟她性格也有点类似小孩子的那种,人类本能的对同类没有一丝好感。 但是这个小丫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性格,她却很喜欢。 所以忍不住多逗她玩玩。 个人赛前半程的赛制没有正赛那么严格,选手之间不仅可以说话,你要是想装个大的甚至可以开立直! 也就是明牌立直。 只是开立直不加番也不能荣和别家,只能自摸和,只能装逼用。 反正个人赛玩些花的也无所谓,堂岛月虐菜也觉得没意思,索性不断逗旁边这只小可爱玩。 “三” 八木唯抓起一张宝牌三筒打了出去。 堂岛月碰掉之后,接着问:“小妹妹,你一个人来的吗?” “和姐姐” 说着,八木唯摸上来一张红五筒打了出去。 堂岛月再碰,笑眯眯道:“你喜欢麻将还是喜欢我?” “麻将。” 唯将一张九筒打出。 听到这小丫头居然更喜欢麻将,堂岛月气急败坏,当即将手牌摊开。 “荣!对对和,清一色,dora3,红dora1,三倍满24000点!” 哼哼,吓到了吧。 堂岛月一脸得意。 最残忍的一集! 这小家伙被胡个三倍满,应该会泪眼婆娑地哭着回去找她姐姐吧,哈哈,谁叫伱说喜欢麻将不喜欢我的! “给你。” 谁知道八木唯被铳了个三倍满依旧是面无表情,还将点棒数了数,轻轻递到了堂岛月的面前。 这让堂岛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妹妹,你被我铳了个三倍满,你都不哭的么? 哭一个给姐姐看好不好? 哭呀,快给本小姐哭! 然而八木唯垫着小脚丫子,将自己面前的牌推进洗牌机里,等牌山呈现之后再垫着脚伸手去按骰子,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堂岛月。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这小妮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堂岛月总觉得这小丫头怪怪的,被铳了个三倍满一点都不在意的么?她现在就只剩下一千点了啊。 算了,毕竟只是个人赛,都是些臭鱼烂虾罢了,自己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立直!” 才过第五巡,小妹妹就横板一张五索宣布立直。 啊? 这么快? 堂岛月有些惊讶,这个年龄段的小家伙,居然还会立直? 她们不应该是疯狂吃碰副露,要么断幺要么对对胡,亦或者无脑副露把自己的手牌整成无役的么? 会立直,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难怪能打赢那些臭鱼烂虾。 在堂岛月看来,精通牌效擅用立直,已经能够在个人赛纵横驰骋了。 反正她在这个个人赛就是无脑立直,照样能把别家虐的体无完肤。 看了一眼八木唯的牌河,除了一张五索完全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这种情况下要么跟打现物,要么只能打不那么危险的生张,也就是兜牌。 堂岛月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自然不可能缩了跟打现物,肯定是选择兜牌。 一张八索直接打出。 “荣!” 八木唯面无表情地推开手牌。 【六七八九九筒,二二三三四四七九索】 看到这副牌,堂岛月下巴都要张大到快要脱臼了。 这小屁孩居然会立直骗筋! 你敢信么!这么小的小丫头居然会这种诡诈之道! 不可能的,一定是假的。 这小屁孩只是胡乱立直,碰巧出现骗筋的情况。 而且最让堂岛月难受的是,小姑娘垫着脚摸不到王牌,还是堂岛月去帮忙给她翻出来的。 让堂岛月戴上痛苦面具的是,她直接翻到了一张一索,帮这只萝莉中了两张。 没办法,她手气一向很好,翻到里宝牌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她这是帮别人翻的牌啊。 就跟别人让你帮她买彩票,你帮人家随手一刮,妈呀,中了一千万,可这一千万压根就不属于你,就问你痛不痛苦! 而且这小丫头手里的两张九筒也是宝牌。 堂岛月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立直,一发,一杯口,dora2,里dora2,18000点。” 而紧接着的一本场。 在一家横板四万宣布立直的情况下,堂岛月打出四万防守。 “荣,自东,场东,红dora1,8000点。” 听着小丫头毫无感情的报点,堂岛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要知道这可是同巡的四万,出现这种情况是这只萝莉刚好在这个回合听牌,类似于翻山,算是比较碰巧出现的局面,可以说是小丫头运气好。 但堂岛月那叫一个憋屈啊。 自己确实是没认真打,可堂岛月刚才是想着好好欺负一下这丫头,把对方打飞出去,好看她哭鼻子。 结果转眼间自己就炮了对方两个大炮。 堂岛月气得磨了磨牙齿和指甲,真想撕开这只萝莉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个大叔在帮忙代打。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荣!” 就在这时候,在对家明显国士牌河的情况下,这丫头居然还打出一张北风出来。 “国士无双,32000点!” 点了役满大牌,八木唯直接被飞。 小姑娘依旧是面无表情,交付完点棒之后便跳下桌子溜了。 见到妹妹打完了比赛,二楼的八木樱立刻跑了下去,狠狠的捏八木唯的脸蛋。 故意点别人两次大炮,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但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堂岛月却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她啥都没干,就直接掉到了三位。 三位确实是她想要的位置,可是总感觉这场牌局,有什么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以至于回到观众席上,堂岛月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不是拿到了你梦寐以求的三位么?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南浦数绘见到这一幕,一脸奇怪。 要知道堂岛月就是想要拿到三位,然后去调戏清澄的那位选手,可没想到她拿到了三位,却一脸的不高兴。 “确实拿到了三位,不过不是我故意控分的结果,而是刚才有个小女孩放给别家国士的役满,才让我吃了三位。” 说着这些话,堂岛月怎么都觉得不爽。 毕竟这场牌局感觉完全不像是在自己掌握的范围之内,纯粹是没头没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吃到了三位,很不爽,浑身不得劲! “咳咳.”喝着奶茶的南浦数绘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她们说好一起去炸鱼的,自己是四连胜提前晋级,结果堂岛月跟鱼打起来了。 就离谱。 而且听她的话来说,还是因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才无奈吃三位。 这让南浦数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堂岛月身后的保镖突然上前一步,附耳跟她说了几句话。 南浦数绘没有去偷听,毕竟她知道自己能跟堂岛月做朋友,是因为麻将。 在麻将领域她可以和堂岛月讨论任何事情,但是这位毕竟是大小姐,跟她还是有着地位的差距,有些事情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什么.道上的人也跑来凑热闹?他们没犯病吧?” 堂岛月听了保镖的话,顿时皱眉道。 “没错,不止是关东还有关西两家,还有那位的追随者们,并且不属于麻雀界的黑暗势力,似乎也参与其中,暂时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保镖低声说道。 为了保护大小姐的安全,他们必须要提前预防可能到来的危险。 比赛场馆的平静之下,似乎正涌现波澜。 “你们继续给我留意这些人,虽然我们堂岛家不想跟他们起冲突,但是我也不希望这些虫豸来打扰我的比赛。” “好的小姐。” 保镖应声后立即退下,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听到有黒道的人踏足场馆之中,堂岛月神色微动。 她知道这些人向来有着很强的目的性,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只要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或者是冲南梦彦来的,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是冲着南梦彦而来,也必须等她跟南彦玩的尽兴之后,否则别怪她翻脸。 南浦数绘自然不清楚有黑暗势力入侵场馆这件事,只是看到堂岛家的保镖附耳说了些什么之后,堂岛月的神情越发阴冷了。 . 与此同时,个人赛上。 上一场的京太郎不出意外地吃了一次四。 现在他只剩下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但是还有五场对局,他必须一次四都不吃,才有机会熬过难关,跟南彦学长交手。 任何麻雀士,都只有在赛场上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也想在这次的个人赛上,证明自己一回。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是南彦学长的对手,甚至碰到优希、真子学姐,还有saki和小和她们,也绝对会是惨败。 但是他渴望能证明自己,哪怕在赛场上输给清澄的队友们,也能证明清澄的选手就没有弱的。 他不愿成为拖清澄后腿的那个人。 来吧,一定要穿过剩下的五关,和清澄的队友们碰面! 而且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个人,都是一副肾虚的样子,顿时豪气上涌。 哼,只要不吃四就可以了,小菜一碟! ‘这个就是清澄的选手么?果然精气神满满的样子!’ ‘京太郎,没错,就是他了,清澄的南彦在记者的采访中吐露的那位最想在个人赛上碰到的对手!’ ‘能击败他的话,这不就证明我也是南梦彦最想交手的人!’ 顿时,京太郎对面的三家眼中几乎同时爆发出一阵精芒。 他们直接将京太郎当成了强大的对手看待。 毕竟这可是那位最强替补南梦彦亲口认可的选手。 试问谁不想击败他?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斗志昂扬,势必要拿下京太郎。 “自摸!每家4000点!” “荣!断幺平和,2000点!” “立直一发自摸一杯口dora1,每家3900点!” 感受到三家强大无比的攻势,京太郎人都要吐了。 可恶啊,这么猛的么? 短短三局,自己放铳一次,被自摸两次,直接垫底。 东风战可是没有多少容错率的,别看最后的庄家是他自己,但想要翻盘没有那么简单,他可没有学长他们这么强大的连庄能力。 而在东三局的一本场,还没等他手牌成型。 “自摸,七对子,900|1700。” 天哪,这么快! 京太郎直接晕了,他现在都还是二向听啊,这怎么打。 闲家的自摸,让牌局来到了东四局。 虽然庄家是他,但只要三家中的任何一个人胡个小牌,自己就结束了个人赛之旅。 唉.太难了。 果然自己不适合打麻将。 “如果是南彦学长,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会怎么打?” 脑海中想到了平时和南彦学长的对局景象,京太郎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些人没有一个比学长厉害,他没什么好怕的! 他记得学长在自己坐庄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小牌速攻。 反正已经垫底了,防守也只有等死的份,那么这个东四局,他就完全不管打点的多少和防守,用最快的方式和牌。 只要能从别家身上拿到1000点数,都算胜利! 这样想着。 第二巡。 “碰!” 一组大波东副露在外。 看到这一组大波东,三家都有些惊慌,这可就是两番了。 不行,不能让清澄的得手! 然而这三家的读牌和配合,显然要比先锋战的三人要差多了。 笑死,根本配合不起来。 “吃!” 京太郎根本不管,继续副露。 终于在第七巡。 “荣!三番40符,7700点!” 和了这一场,京太郎便没有继续坐庄,宣布了比赛的结束,毕竟此时他的点数已经超过了第三位,这就足够了。 南彦学长告诫他打麻将就不能贪。 适可而止。 毕竟他的目标,从来不是第一位啊! 京太郎握紧拳头,仿佛抓到了成功的希望,还剩下最后的四轮,他就能进入后半程的对局。 等着吧,他一定会在个人赛上,和清澄的大家碰面! “京太郎又度过了一轮,真好!。” 二楼,看到这一幕的清澄三人也总算放心了下来。 南彦也是笑了笑,看样子是用不着担心了。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京太郎下一场的对手,是一个名为堂岛月的女生。 161.第161章 双倍役满 看着京太郎顺利过关,清澄的三人跟八木家的两姑娘打过招呼,便下了楼朝清澄的休息室走去。 正当这时,南彦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目光朝感应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躯略胖的男子,正在一家炸鸡店铺门前,搓手等待着自己点的套餐。 南彦看到这个家伙,回想到之前在二楼碰到的那帮人,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 “saki,小和,我好像见到了以前的熟人,你们帮我把东西带回去,我去跟他打个招呼,谢谢了。” 将薯条放在saki的怀里,南彦直接朝那个男子大步走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saki和小和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们对南彦的过往知之甚少,自然不清楚他要见的人是谁。 “大概是学长初中时期的朋友吧。” 两位妹子相视一笑,便先一步回清澄的休息室了。 与此同时,五十岚健站在店门口,舔着嘴唇,一脸期待地等待着自己点的炸鸡。 跟浅井银次这家伙来找人,自己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两口,饿的眼睛发绿。 “来一份中杯的可乐,顺便把这位先生的单一起结了。” 可这时,有人直接递过去几张千円钞票,帮他付了钱。 “???” 五十岚健顿时大惊失色,露出了防备的状态。 结果转眼一看,却是一个面容稚嫩的高中生。 不过仔细一瞅才发现这个高中生居然是个熟人。 南梦彦! “……南梦彦,你怎么在这里?” 五十岚健拍了拍匂口,差点被这货给吓死。 他差点还以为关东的人来找他麻烦了。 “这是长野县高中生的麻将赛,我在长野本地读书,又是高中生,来这里打比赛很正常吧。” 南彦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在这里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五十岚健吞了吞口水,他知道南梦彦应该是那种感知力特别敏锐的人,一般的谎言很难瞒得过他。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南梦彦,这家伙老麻烦了。 而且不仅是五十岚健认出了他,旁边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也是瞪大了双眼,接过南彦递来的钞票一脸激动。 “伱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吧,我特别喜欢你,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会看,能给我一个签名吗?真的感激不尽。” “可以。” 五十岚健身旁的少年平静地开口,随后接过对方递来的纸笔,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服务生欣喜若狂,口中连声道谢。 看到这一幕,五十岚健一脸懵逼。 我去,这南梦彦在这里居然还是个大名人! 不过联想到这小鬼实力确实不简单,能够成为高中生麻雀大赛上的名人也不奇怪,这家伙在这种级别的麻雀赛上,基本和炸鱼没什么区别。 “能说明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南彦顺手拿起自己点的可乐喝了一口,“不要告诉我你有个亲戚的朋友家的孩子在这里打比赛。”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五十岚健白嫖了炸鸡,但语气依旧不客气。 “刚刚我见到了一些衣着怪异的人,那些应该也是道上的人吧。” 见五十岚闭着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南彦接着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这个场馆里还算有些名气,而名气这种东西,会给人带来相应的特权,如果我直接报警的话,想必长野县的官方应该会给予相应的重视。 五十岚兄,你也不想事情闹大吧。” “……”五十岚健面容痛苦。 从刚刚要签名的女服务生的反应来看,南彦这话还真不是无的放矢,而且以他的水平,五十岚毫不怀疑,这货绝对是这种高中生麻雀大赛上最为耀眼的存在。 他要是想把事情闹大,官方绝对会注意到他们这些人。 在白道麻雀的势力范围内,道上的人只能低着头,绝不敢太过嚣张。 可以说,南彦直接握住了他的把柄,让他左右为难。 话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就不能少管闲事么?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五十岚健头疼不已,“其实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一个人。” “什么人?”南彦神色微动,问道。 “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个运气好的不得了的人,浅井那家伙说这个人肯定在这个场馆里。” 五十岚健本来想过这个人有可能是南梦彦。 但转念一想这绝无可能。 上次他无意中乘上了南梦彦的大浪,结果后来几天都坏事连连,南梦彦自己运气差就算了,居然还能让别人运气也变差,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家伙运气臭到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是浅井说的那个‘强运之人’。 “你们找这个人做什么?”南彦又问。 “你这种小屁孩能不能别问来问去的,很烦诶!” 五十岚健很无奈,但不回答清楚这货应该是没完没了,只能开口:“我们关东的倒是对这个人没什么想法,主要是其他道上的人想要得到这个强运之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大老远跑来场馆的关键。 其他道上的我不清楚,但就拿关西那帮人来说,他们似乎掌握了一种能够攫取他人气运的办法虽说这是玄之又玄的说法,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如果是你们白道麻雀士肯定不会相信,但我们黑暗麻雀士却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的。 麻将可是运气的游戏,要是关西那帮人真有这样的本事,我们关东是绝无可能战胜他们的。 所以银次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抢先关西一步把那个人带去安全的地方,至少等东西死斗打完,才能放他走。” 南彦沉吟了片刻。 虽说五十岚健确实实诚,说了不少信息,但他对这番话还是将信将疑。 毕竟现在关东实力应该处在十几年内最弱的时期,关西打你们关东,根本犯不着用这种手段吧? 感觉还有什么关键的信息,是五十岚没说清楚,或者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找那个人?” 南彦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问道。 诚然,五十岚健现在很不耐烦,但是南彦只有他这一个信息源,所以必须死抓着五十岚健,把他知道的全薅完。 他们要找的人或许是自己,可光‘运气强大’这种特征,是很难发现的。 南彦自己还能通过‘观炁’的能力,具体看清他人的气运存量。 但别人想要找到强运之人却没有那么容易。 “你话怎么这么多!” 五十岚也有些气愤了,自己已经抖搂了这么多,怎么这小子还喋喋不休! 突然之间。 整个场馆的观众全都沸腾起来。 欢呼声,惊叫声,叹服声,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 五十岚健满脸问号。 而这时候,上面的解说也几乎用吼的方式,介绍着场内的战况。 “双倍役满!简直不可思议,这是本次大赛上,第一次出现的双倍役满! 太惊人了,本次的双倍役满,为四暗刻叠加绿一色,总计64000点,直接炸了清澄次锋选手染谷真子的庄家! 在这一刻,鹤贺的次锋选手妹尾佳织,她创造了奇迹!” 随着八木慷慨激昂的解说,南彦才明白,原来这次的大赛是有双倍役满的规则。 不过这种正式的大赛上,双倍役满的成型条件显然非常苛刻,毕竟打了这么多场比赛,役满出现了很多次,但双倍役满仅仅只出现过这一回。 伴随着双倍役满的出现,次锋战的热度直接爆炸。 场馆内外,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妹尾佳织的名字。 南彦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五十岚健。 可以的,不用你说了。 因为强运之人,已经找到了! 与此同时。 场馆内的黑暗麻雀士,听到了双倍役满出现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锁定了这个叫‘妹尾佳织’的女生! 能够在长野县大赛上完成双倍役满,或许这个人就是他们苦心孤诣要找的人! “妹尾佳织,长野县鹤贺的次锋选手,僧我前辈,人已经找到了。” “不可能,我们的老大,不可能转生成了一个高中生少女,这不可能!但是这股逆天的强运,又只能是她!难道我们要侍奉一个姑娘成为黒道的王么?” “这就是强运之人啊,不管是在黑暗麻雀领域,还是在其他黒道领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务必要带回去。” “五十岚你这家伙又在哪里偷懒,人已经出现了,快点过来集合!” “……” 各方势力,都注意到了这位胡出双倍役满的鹤贺少女。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癫狂喜悦,欣喜那个强运之人终于出现了。 有的痛哭流涕,觉得自己要找的人,跟想象中的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一样。 没想到轻小说里糟老头子转生成高中美少女的沙雕剧情,现实里竟然真的存在! 与此同时,清澄的休息室内。 “真子学姐被双倍役满炸庄了,真的好伤啊!” “没想到还有双倍役满,第一次见到呢。” “本来这个鹤贺的女生都要被真子学姐击飞的,结果突然来了一手双倍役满,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看到清澄的分数瞬间减少了32000点,清澄的三小只都不免惊讶地议论起来。 就连东风战神的优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子的运气是真的好。 四暗刻加绿一色! 百万场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本来绿一色是可以副露的,并不是门清限定的役种。 只是这个役因为限定必须是全绿色的牌才是组成役种的牌型,因此有且仅有索子的‘二三四六八索’以及發财这六种牌。 跟限制必须是‘白发中’刻子面子的大三元,和必须是‘东南西北风’的大小四喜,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加上了四暗刻的话,所有的牌就必须自己摸,难度显然要大得多。 可以说这副牌完全是运气使然的产物。 “其实以前是没有双倍役满的。” 竹井久见到真子被炸庄,虽然不免惋惜了一下,但还是给三小只说明一下为什么会有双倍役满。 “主要是在大赛上,由于局数很多,所以役满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实现,像是累计役满,就已经出现过非常多次。 就拿四暗刻来说,正常情况下出现概率是万分之五,然而比赛里队伍又多,赛程又密集,这就导致这个役满在本次大赛都出现过三次,几乎每天都有。 何况除了四暗刻还有其他的役满,倒不是说役满不珍贵,但光靠普通的役满,是很难在最大限度调动观众的情绪。 因此本次大赛便特别设立了双倍役满的规则。 只不过为了避免出现纯靠运气一波翻盘,以及出现对手完全无法反制的情况,所以本次大赛双倍役满的要求是必须门清限定。 并且像是天和地和这样对手完全没办法反制的役种,最多只能出现役满,毕竟起手天和地和已经很过分了,还叠加其他役满就对其他选手来说十分不友好,别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攒了几万分的优势,你一个纯靠运气的天和叠加各种各样的役满爆了别家十来万,这任谁都无法接受。 所以天和地和不会叠加任何役种。 同时还有同类役满规避原则,比如说字一色无法叠加大三元和大四喜,四暗刻也无法叠加四杠子,绿一色也无法叠加九莲宝灯当然最后这两个本来也不能叠加。 虽说有双倍役满,但绝对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容易实现。” 听到久帝介绍这次大赛双倍役满的规则。 三小只也很快明白了。 “也就是说,双倍役满只会出现四暗刻或者是四杠子,叠加字牌役满、绿一色和清老头的情况。” 四杠子就不说了,本来这个役种出现几率就低得可怜,还必须门清的话,就需要开四个暗杠,出现概率基本为零。 天凤平台上出现的四杠子基本都是明杠加暗杠的情况,开四个暗杠这是真敢想。 要真能开四个暗杠,不如去搞个天地创造好了。 理论上是可以四杠子叠加其他役满,但实际上最有可能出现的,只有四暗刻叠加的役满型,不过这个难度,也不是一般的高。 官方确实想要给观众更强烈的观感刺激,但是他们也不敢开太大的口子,所以才有诸多的限制。 毕竟双倍役满可是能绝地反杀的超级杀器,肯定不能让你太简单就完成,而且也需要给对手反击的手段,所以不给你叠加天和和地和的机会,也就意味着最高只有双倍役满,没有三倍役满的可能性。 双倍已经很恐怖了,还想要三倍!? 而且天和不叠加任何役种,也就是你只要天和地和了,不管你和的是双倍役满还是什么难以想象的神仙牌,最多都只算一个天和。 这要是真出现一位选手运气好到爆炸,来个天和四暗刻字一色的三倍役满,还是坐庄家的位置,那真的没法玩。 单纯靠运气取胜的队伍,实际上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你不可能把把都运气这么好吧。 就算去到全国大赛,也只有被吊打的份。 不过能见到双倍的役满,也确实挺让人震撼的,更让竹井久哭笑不得的是,绿一色好像还是染谷真子最喜欢的役种。 被自己最喜欢的役种炸庄,这滋味恐怕相当不好受。 比赛里,染谷真子确实被打得焦头烂额。 本来她都快要把鹤贺的选手给击飞了,结果居然让鹤贺的次锋选手胡出了一次双倍役满,更可气的是她这一局还是庄家,给她炸的头皮发麻。 而妹尾佳织还是一脸呆萌,完全不清楚自己刚刚达成了什么惊人的役种,只知道三家给的点棒,好像有点多啊! 她更不会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黑暗麻雀界的势力给盯上了,只是专注于接下来的比赛。 ‘虽然交出了16000的点棒,不过胡牌的毕竟是鹤贺的选手,这样一来她的点数终于不在危险线了,可以开始胡她的牌。’ 吉留未春损失了一万六,但只要鹤贺脱离了危险线,自己也就不用照顾她,给她送点棒了。 可以开始大开大合地打麻将。 另一边沉默寡言的眼镜娘泽村智纪也是同样的想法。 之前正因为鹤贺点数太少,她才打得束手束脚,现在可以放手一搏了。 次锋战,到这里才算是正式开始。 “荣,5200点!” 现在点数最低的成了风越,吉留未春自然不再心慈手软,没过多久便立直铳到了胡乱放铳的妹尾佳织。 随后泽村智纪也自摸倍满。 作为数据帝,泽村可以通过各家的牌谱数据,掌握她们的打牌动向,某种意义上说和真子有些类似。 但是她的数据,要更精确一些,毕竟真子只要碰不到自己熟悉的牌谱就会看不懂局势,可泽村不一样。 她能够通过数据,在一定程度上预判对手的出牌逻辑。 这个妹尾完全是个新人,既然她点数上去了,可以适当地吃她的分。 鹤贺胡出这个双倍役满,对她们而言,反倒是有利的局面! 162.第162章 真子噩梦局 第二半庄,南三局,庄家染谷真子。 连续三个庄家都被炸,这两个半庄可谓是究极恶调。 明明自己放的几个铳点数都不超过5200点,但是因为被对手连续自摸加炸庄,失分已经超过了六万多点。 如果是在平时,她根本不会这么容易放铳,在社团里她的放铳数甚至比原村和都要低一点。 毕竟在麻将部是和熟悉的人打牌,在掌握了大量和部员们对局的牌谱,只要saki和南彦不整活,真子就可以规避掉大多数的铳张。 只要场上的几个人都是正常打牌,就很容易出现她非常熟悉的牌谱。 哪怕是跟南彦还有saki这两个怪物打牌,至少他们都是遵循牌理牌效的,从他们的牌河至少还能看出几分熟悉的模样。 毕竟不管南彦还有saki强到什么地步,他们也总不可能现场印牌吧。 只要是水平达到某种程度的人,都会正常打麻将,牌河多少会遵循常理,不至于一点熟悉的景象都没有。 然而在这一场,她的能力几乎和失效没什么区别。 别说是熟悉的牌谱了,记忆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情况。 问题就在鹤贺的这名选手身上。 她的牌河,简直就是闹着玩的,乱七八糟,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场景记忆。 染谷真子通常是依靠家里麻将馆的牌谱、大赛上流传的高手牌谱,以及和清澄的大家平时打麻将形成的牌谱形成记忆场景,基本上这些人的牌谱,就已经足够她应对目前的比赛局势了。 然而鹤贺的次锋选手,根本就是个外行人,完全不考虑牌效打牌。 就算来她家店里打麻将的那些大叔,至少都有着手谈上千场的经验,不说牌效拉满,至少是合理的做牌逻辑。 所以真子根本没办法通过妹尾的牌河来分析局势。 比如这一局,牌河的前六张牌分别是五万、一筒、四条、六筒、东风、七万。 到底是什么样的牌,才会一开始就打出五万,还是中间张加幺九牌混合打出,而且万子索子筒子都有。 七对子么? 如果是一场牌河乱还好说,这个鹤贺的选手每局都像是在乱打,牌河混乱不堪。 这种莫名其妙的牌河,简直就和戳瞎了染谷真子的双眼差不多,根本没办法判断她在胡什么。 毕竟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外行人能够打进决赛的情况。 而且龙门渕的选手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有时候会故意去凑偏冷门的役种,来搅乱她的记忆。 两家都在搞事,只有吉留未春的牌河能看出点熟悉的样子,但三家里只要有一家的牌河混乱,就已经很难形成熟悉的‘人脸’。 何况两家的牌河都如此的混乱不堪。 她甚至还因为不熟悉妹尾佳织的牌河,而不小心给鹤贺放了一炮。 尽管只是七对子的nomi,但还是让染谷真子异常难受。 她居然给这种一看就像是门外汉的选手放铳,简直丢光了清澄的脸面。 南彦辛辛苦苦打点二十一万,才两个半庄就被她损失了六万多,回休息室她都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 而且这次坐庄,直到十一巡都没能做成她想要的染手大牌,看样子最多只能维持个形听。 不管怎么样,至少先稳住庄家再说。 染谷真子将摸上来的牌打了出去,看了一眼三家的牌河,头疼不已。 吉留未春的牌河还能看出是在做断幺,外面副露了一组二筒,应该听牌了,因为后面连续两巡都摸打出了中间张,不是什么大牌。 泽村智纪则是维持着门清,牌河也是很常见的国士牌河,但从手模切的变化来看似乎还没有听牌。 龙门渕的这个选手副露率非常低,连役牌的对子都不会在早巡副露碰出,这就让她的手牌越发难猜。 更麻烦的还有鹤贺这个选手,她的牌河不仅封印了自己的能力,这个人胡乱冲危险牌还间接养活了其她两家。 现在不管是风越还是龙门渕,分数都是相当安全的,更别提达成了双倍役满的妹尾佳织,她再怎么胡乱放铳,目前也还是正打点的情况。 “立立直!” 就在染谷真子头疼不已的时候,妹尾佳织将一张北风横置于牌河,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立直棒,神态郑重地放在了前方的凹槽上面。 那紧张局促的样子,让三家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鹤贺的这个选手经常忙中出错,但不可否认她的运气是真的好,牌河都乱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立直,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之后两家果断弃胡,打出现物。 染谷真子也摸上来一发大生张的八筒。 这种情况下,八筒基本是铳张无疑。 虽然有些可惜,但染谷真子几乎没有太多犹豫,这种情况下只能把本来几乎快要成型的染手型给拆了。 “自摸!” 谁知道下一巡,鹤贺的门外汉妹子就自摸成功了,而且自摸的牌还正是染谷扣住不打的八筒。 “混一色,白,發,中,混全带幺九.”妹尾佳织自己数了数,然后朝染谷确认似的问道,“是八番来着?” 三家同时傻眼。 役牌白、發、中,这不是大三元么? 而且谁家的大三元会是门清役种啊? 居然还能立直一发加自摸,简直难以想象! 染谷真子重新看了一眼牌河,她一开始会认为妹尾佳织听的牌要么是七对,要么是三暗刻,也有小概率可能是四暗刻,这是因为牌河里中发白都出现过一张,根本就没往大三元去想,没想到剩下的白发中居然全都在她的手里。 门清的大三元,这就是说她起手基本就是白发中都有,而且至少成对成刻的情况。 这种情况相当少见了,到不是说起手抓到门清大三元这种情况,而是各家舍牌里已经出现过中发白,还有一家能够把大三元所需的所有牌都摸到手里。 也就是说中发白总计十二张牌,全部都被发牌姬洗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并且其中的九张还全部被分发到了同一个人的手里。 哪怕染谷真子老家是开麻将馆的,见识过的牌谱数不胜数,这种情况也是极其罕见的。 而且她.又被役满给炸庄了! 再度损失16000点! 啊啊啊啊,染谷真子真的要疯,差点魔阴身发作。 这两个半庄的体验真的是糟糕到了极点。 她明明感觉自己牌效拉满,防守也做得相当出色,一个满贯以上的大炮都没点,任何操作你让台上的解说和职业选手来看,都绝对挑不出太多的毛病,就算是她自己也很满意,状态绝对不算差,今天的运气其实都还不错,甚至两个半庄有过不少高光亮眼的表现,胡出过倍满的大牌。 可她依旧损失了八万分之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什么都做到了比平时更好,她甚至觉得哪怕面对上南彦和saki都不会输这么多分,她正常的发挥真的可以说毫无挑剔,状态拉满。 可自己在这两个半庄却经历了这么严重的挫败,实在是要把人逼疯! 痛,太痛了! 其她两家也都毫无脾气。 两个半庄,胡出了两个役满,其中一个还是双倍役满。 鹤贺的选手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啊。 不过好在,她两次和出役满,都是炸的清澄的庄家,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鹤贺的休息室里,看到妹尾一通乱打,反而让其她三家都颇为掣肘的局面。 部长蒲原智美乐不可支:“哇哈哈,妹尾的技术还是这么烂啊,但她的运气也确实好的有些离谱。” “不过也正是靠着她这一通乱拳,才能莽死这群老师傅啊。”木由美淡淡说道。 麻将几乎是运六技四的游戏,运气非常关键。 就算没有这四成的技术,靠着六成的运气,也能莽地其她几家晕头转向。 而且看得出来这群人打得太过谨慎了,互相制衡,有时候会太过疑神疑鬼而做出多余的防守判断。 当然,这毕竟是站在上帝视角的说辞,换做是她们,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做出相似的防守。 其实这一局,如果换做是三个天凤上级,雀魂银之间的千场强者,恐怕都不可能让妹尾佳织这般嚣张。 这种级别的强者只要无脑乱曰,妹尾就会受不了。 反而是正常级别的麻雀高手,对上妹尾就有点水土不服了,常常出现很奇怪的误判,这就让妹尾反而能够胡到大牌。 “没想到我们这群临时组建的业余麻雀士,也能打进决赛啊,不过能看到妹尾玩的开心,这样的比赛就很有价值。”智美哈哈笑道。 她建立麻雀社团的初衷,其实就是想要和朋友们一起愉快的打麻将。 但是不论怎么在小圈子里自娱自乐,终究还是想要登上大舞台的。 跟真正的高手对决,才是麻将最大的乐趣。 即便输了也无所谓,毕竟他们本就是临时组建的社团,如果能赢更是血赚。 “不过,人的裕望就像是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已经到了决赛上,我们想要获胜,想要打进全国大赛,在更大的舞台赛事上继续发光发热,向全世界的麻雀爱好者展现自己的实力!”木由美深吸一口气道。 “嗯,我也是。” “我也一样。” 津山睦月和东横桃子,也都点头道。 都打进了决赛,为什么不肖想一下全国赛事呢? “哈哈.你们还真是贪心呢,”哇哈哈仰头笑了起来,“不过,我也一样!” 没错,不仅仅她们,包括清澄、龙门渕还有风越三家的选手,只要踏上了这个比赛的舞台,就不可能不想打进全国大赛。 八月份便是全国赛了,她们期待能够通过这场比赛,让妹尾得到长足的进步! 比赛,来到了最后的一局。 “自摸,白,宝牌1,1300|2600点。” 吉留未春自摸成功,成功下掉了妹尾佳织的庄家。 这场堪称真子噩梦局的比赛,终于宣布结束。 一局打完,三家瘫倒。 跟这种门外汉打牌,反而要消耗更多的精力。 重点是这还是个幸运的妹子,你不关注她她随时给伱来个大的,这就导致三家产生了严重的精神内耗。 而且赢了她也不会让人觉得自豪,输了挫败感更严重。 尤其是真子,这场牌局可比和南彦打麻将要累多了。 “非常感谢各位的指教。” 妹尾还很有礼貌地朝三家逐一表示感谢,这才急冲冲地离开。 说起来她其实有点社恐,来参加麻将大赛都是被智美抓壮丁才来的。 在镜头之下,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紧张,比赛结束就溜了。 等到鹤贺的妹尾选手离去之后,真子才有些颓废的看了眼最终的计分板。 南彦上场打出的三十一万分,现在已经跳水到只剩下二十二万。 可恶啊,战犯竟是我自己!. “两个半庄和出两次役满,一次是四暗刻叠加绿一色的双倍役满,还有这次的门清大三元,看来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强运之人了。” 关西的麻雀士都忍不住赞叹。 这种逆天强运,完全弥补了这位姑娘实力的不足。 看得出来这位姑娘水平和门外汉没有区别,比他们的实力都要弱的多,可是靠着这股强运,硬生生压制了其她三家。 强运,在麻将领域就是最为稀有的品质。 就和勤劳在作家领域的稀有程度差不多。 有些人能日更三万轻轻松松,但是有的懒狗作者,你让他更新四千都很勉强。 就像这种懒狗作者在世界上比比皆是相似,运气普通的麻雀士构成了麻将领域的基石,衬托出强运者的珍贵。 安野清给僧我前辈汇报情况之后,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这个女生,气运绝对非同小可。 如果说之前的双倍役满还是偶然得之,但这一次的门清大三元就说明,她的强运让这件事的发生并非偶然。 如此强运,旷世罕见。 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了。 “不过清姐,按照你的吩咐,我还去查看了一下之前先锋战的选手,发现还有一个人符合强运的特性。” 这时,关西一位黑衣的麻雀士向安野清低声汇报。 听到手下的话,安野清问道:“那个人的运气,和这位少女比起来,孰强?” “……应该是这位姑娘的运气更有爆发性。”手下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这个人有没有做成役满?” “也没有。” “那就不用汇报那个人的运气了,所谓强运,自然是极强的爆发运气,才能称之为强运!”安野清几乎毫不犹豫地宣判道。 连役满都没达成,这算什么强运? “可是.” 这位手下原本也打算到此为止。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直接说了出来,“可是清姐,这个人他的打点,是正二十一万!” “这我也知道。”安野清深吸一口气。 只要按照点数逆推,就知道清澄的先锋选手,达成了二十一万的恐怖打点。 这让安野清产生了几分兴趣。 不过这二十一万的打点,跟自己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强运之人,以她的运势都能造成近乎二十六万的恐怖打点,达成二十一万也并非是天命强运之辈,也有可能是遇到了菜鸟。 纵观这场次锋战,菜鸟还是很多的。 说明先锋战的选手,也未必能强到哪里去。 “不单单只是二十一万的打点,而是清澄的这名选手,他在一次坐庄的情况下,连胡十几个本场数,最终靠着一次坐庄的机会,便打点十五万之多!也就是说他那二十一万的打点,大部分都是在一次坐庄之内完成的!” 这个爆发力,应该也能用‘强运’来描述吧。 所以这个手下不敢不汇报,只怕被清姐给忽略,从而坏了大事。 “……告诉我,这名选手他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安野清终于正视起来,声音冷峻地开口。 “南梦彦!” 手下犹豫了片刻,接着道,“而且清姐,这个人咱们之前还碰到过,就是那个和村上发生口角的男生,我不会认错的。” 原来如此。 安野清回想起当初在二楼时,感受到的那股魔王气场,这股气场虽然不是源自那个男生身上,是和她一般,独属于魔物的气息。 可以确定的是,清澄这个学校的麻将部绝对不简单! 这个男生,或许是个特殊的人才也说不定,值得她去留意一下。 “好的,堀北,接下来你就牢牢紧盯着这个男生,他之后的几场比赛你要好好观察,发现苗头,立刻给我汇报!” 能在一次坐庄打点十六万,这是连她也做不到的事情。 哪怕这个人不是强运之辈,也有可能是和黒道麻雀界成名已久的狂狮堂岛类似的麻雀士,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激起汹涌的牌浪。 这种人同样是黑暗麻雀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有被她们掳走的价值。 “是!” 这个叫做堀北的寸头黑衣男子,立刻应诺而去。 接下来,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就是他重点观察的目标了。 163.第163章 即将踏入渊薮的京太郎 “一败涂地啊!” 回到选手的休息室内,染谷真子止不住的叹气。 这场比赛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噩梦的存在。 如果不是南彦在先锋战打的高额点数,清澄的分数恐怕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损失了八万多分,对于任何一支队伍而言,都是妥妥的战犯。 一旁清澄的三小只,都安慰了几句。 说起来真子学姐其实也没放铳满贯以上的大炮,完全是被人自摸摸炸的,而且这一局里两次超级大牌,发生的时间点都在真子的庄家位置上,确实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这其实也没办法的吧。” 竹井久也是喝着红茶,忍不住笑道,“总共四次庄家被炸了四次,一次双倍役满一次役满,还有两个倍满,这换谁也顶不住。” “是我太没用了,真是对不起大家,尤其是对不住南彦。” 尽管真子是个比较豁达的人,但这样被人自摸摸炸,也是绷不住。 南彦正打点二十一万,结果两个半庄被她送回去八万。 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 “我回来了。” 不多时,南彦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见到南彦进来,真子主动承认失误:“抱歉了南彦,丢了这么多分,实在是惭愧。” “哦,我在外面就听到了,双倍役满,简直帅呆了!” 南彦笑呵呵道,“唯一可惜的是不是我们清澄完成的。” 他不是很在意失分的事情,毕竟谁都有失分的情况。 要是哪个队员丢些分数就去当压力怪,那他真不如不参加团体赛,专注于打个人赛不就行了。 打团体赛的话,就不要太过在意队友丢分这件事,越压力反而越打不好。 走到决赛上的每一支队伍、每一个队员,都是抱着去往全国大赛这唯一的目标而竭尽全力,别人全力以赴还是失败了,回来还要挨队友骂,除了增加没有任何作用的负能量,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南彦很反感生活上一些胡乱发泄负能量的人,尤其是还在上学的年轻人,这种人听到网络上一些负面的言论,不仅喜欢去传播,还容易入脑。 那些负面的内容入脑后很容易就对后续生活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别人都在考大学、选城市、娶妻生子、好好奋斗过日子的时候,这种人天天在那里觉得生活没希望了,读书没什么用了,阶级固化了,还奋斗啥? 再怎么奋斗也是个废物,不如躺平! 然后等时间长了,自己真成了别人口中的废物、loser,又觉得是社会亏欠自己。 讲道理,一个人确实可以发泄负能量,但发泄发泄也就得了,千万别真的去信这些东西,更不要有事没事跟身边人宣泄自己的负能量,不然只会把自己的生活环境搞得乌烟瘴气。 “是啊,要是咱们清澄能完成一次双倍役满就好了。” 优希元气满满道,“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我!” “可是,我觉得更应该是saki吧。”原村和想了想道,“毕竟大赛上天和和地和都是奖励役满,不会叠加任何役种,所以只剩下四暗刻和四杠子叠加其他役满的情况,而我们当中好像只有saki喜欢在手上留刻子和杠子的牌,她才更容易完成比赛里规定的双倍役满才对。” “欸?” saki当然不敢接受这么吓人的预测,“我连正赛都还没打过呢,实在没有把握能在比赛上打出怎样的水准,如果能做出役满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双倍役满我可不敢想。” “按照现在的分数,应该很难出现击飞别家的情况,这场决赛saki绝对有登场的机会。” 竹井久笑着道。 之前她和风越的中坚选手交过手,她们那位部长应该提前安排过自己的部员,要如何应对她的打法,风越的那位选手至少不会像八强赛那样失分严重了。 至少在冲绝张的时候,会好好思考一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随意打出。 而且清澄现在点数第一的情况下,这三家应该还会对她严防死守,应该不会再度出现,甚至在某种情况下还有可能会配合。 所以她的这场中坚战,很难出现高额的打点,最多也就胡一些小牌。 不过无所谓,现在清澄的点数依旧遥遥领先于其她三家,她只要守住优势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saki和小和。 清澄的怪物,可不只有南彦一个人啊! “中坚战即将开始,请各家的中坚选手进入对局室。” 听到广播,竹井久朝部员挥了挥手。 “我去中坚战了,其实不用太关注我,因为肯定是无聊透顶、让人看得想要睡着的比赛,偶尔也可以去看看京太郎现在打的怎么样了。” 久帝并不喜欢被部员们太过关注,毕竟所有人都来看自己的比赛,她其实还有有点压力的。 所以她希望她们能多去关注一下京太郎,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这个时候个人赛的前半程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战况。 没必要来关注她的这两个半庄。 而且她的比赛,结束的会非常快。 随着竹井久离开休息室,几分钟后,休息室的大屏幕前,便看到了久帝和其她三支队伍的中坚选手出现在对局室的身影。 “一刻都没有为次锋选手的惨败而哀悼,赶赴对局室的清澄中坚选手是——清澄高中麻将部的部长,竹井久! 在上一轮的八强赛上,这位选手面对风越的文堂选手,正打点接近六万,以绝对强大的姿态统治着八强赛的中坚战。 但是在决赛上,需要面临更加强大的对手,以及变得更加稳重的文堂选手,她还能够以霸主的姿态莅临这场中坚战么?让我们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吧!” 伴随着解说慷慨激昂的对选手历史战绩的描绘,中坚战即将开始。 不过正如久帝说的一样,这场中坚战不会太好看。 因为久帝在优势的情况下,并不会过多使用恶调的打法。 她的恶调,要在绝境之下才能展现出更强大的力量。 优势还恶调,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所以这个中坚战,久帝也打得相当平稳,没有做出过激的打法。 看了三个小场,各家都只是胡了些不大不小的牌,似乎都在相互试探。 优希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道:“话说这个地方能看到个人赛的战况吗?” “能是能看到个人赛,但能不能看到京太郎得看导播。” 染谷真子解释道:“个人赛的参赛者太多了,所以比赛现场眼花缭乱,应该会给几个镜头吧,但毕竟京太郎不是什么明星选手,大概率不会驻留太久。” 老实说,京太郎的实力就是个普通麻将士。 很难想象他在清澄这个怪物横行的麻雀部打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这么菜。 就算学个几招,也不至于打个海选都这么困难。 要知道个人赛前半程的海选可是面向整个长野,乃至全国,很多水平极次的人也会来试试运气,甚至仅仅只是一些年龄小的观众,也会看了比赛手痒难耐,而去摸上几把。 稍微有点技术的,都不至于会被淘汰。 何况这个海选还是给了容错率的,不是说你吃一次四就没了。 可惜本来梦乃那丫头说要去打个人赛的,结果看样子又错过了站点,应该是赶不上来。 但这也不能怪京太郎。 南彦、saki、小和、优希以及久帝这些人的技能,他怎么学? 根本就学不会好吧。 “还是看看吧。” 染谷真子也有些牵挂京太郎,画面便转播到了个人赛。 个人赛的解说是一个天凤平台叫作‘星野’的高分路人,搭配上一位细腰美腿的丰腴女主播。 这种组合也算是非常常见的。 因为个人赛的海选轮次往往看的人不多,大多数人不重视这种比赛的胜负,更多是来看漂亮妹子的。 而导播也很懂,画面总是停留在一些奇怪的位置,比赛的画面是一点都不给。 搞得清澄的众人都有点小尴尬。 不过好在,比赛还是更关键的,导播也知道适可而止,给你看看腿看看詾就可以了,主要还是播放比赛的战况。 但这个导播明显很懂什么叫做流量,几个全是男生大战的比赛几乎是一扫而过,粗略描述一下战况就可以了,然后很快就来到了一桌有三位妹子对局的牌桌上。 画面定格在了这里,没有乱晃。 显然导播这是在告诉解说,这才是该重点关注的对局。 而没有到现场的老色批也只会赞美导播,这样才对嘛,正经人看麻将比赛有哪个是来看麻将的? 见画面定格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妹子身上,名叫星野的高分路人也很懂。 “在这次个人赛上,出现了一位实力和颜值都相当不错的女选手,也就是画面中的这位,名叫堂岛月,这位姑娘之前连续两场比赛,都拿下了第一,而且是以绝对领先的成绩,不过这之后她的分数就徘徊在了第二第三,明明只要再拿下两次第一,就能够顺利晋级,但似乎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听着星野称赞女生的颜值,黒丝长腿的女主播看了一眼画面里面容比自己化过妆后还要姣好几分的年轻女生,内心涌现出几分醋意。 “听起来星野老师似乎很关心这位女选手啊。” “哪里哪里,毕竟这位堂岛月是个很有实力的选手。” 星野意识不错,感觉到了搭档的酸味,不动声色道:“在我看来,这位选手应该是在控分,她太明显了,几次明明可以击飞对手,都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故意放给别家几个大炮,好让自己维持在二三位。” “啊?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可能是像和自己感兴趣的选手交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多玩几场。” 一般来说,对于控分的选手,都应该严厉批评。 这算是二台,再加上还是不那么正式的海选赛,所以这位高分路人即便看出对方在控分,实际上也没有太多的批评语气。 反倒是觉得有这种喜欢搞事的选手,才能吸引到观众。 对于这种喜欢整节目效果的选手,作为解说星野当然是非常欢迎的,这种水平低劣的海选赛解说起来是相当的枯燥,不然导播也不会喜欢把镜头给到妹子身上。 你看海选赛还指望能看出什么水平? 正经人都是来看妹子的! 所以解说的话题也都落在妹子身上,而不注重麻将本身。 而清澄的众人在看到画面定格在这里,都异常的开心。 因为这一桌唯一的男选手,正是须贺京太郎! “京太郎的比赛,要开始了!” “虽然是因为这一桌妹子多,导播才把画面给到京太郎,不过这也不错,至少能看到京太郎打的怎么样。” “看样子这一桌是导播重点关注的对局了。” “……” 本来还以为看不到京太郎的画面,没想到因为导播喜欢关注漂亮女生的原因,让画面驻留在了这桌。 “停留在这桌和京太郎也有点关系吧。”原村和看了一眼南彦,“毕竟京太郎穿的制服,观众应该都认识。” 清澄的众人看向南彦,也都点了点头。 比赛规定必须穿制服,但可以魔改,而且二年级的制服和一年级的还不太一样。 只是南彦似乎觉得清澄的学生制服还挺好看的,一二三年级的男生制服他都有一套,并没有标新立异,比赛就正常穿校服。 按照南彦自己的说法是,清澄的高中校服比天朝校服好看多了,完全可以当成日常简装来用。 这就导致了清澄的男生制服,随着南彦在大赛上的成绩,成了某种特定的符号。 而且由于清澄的男生制服是纯黑色,也让南彦在赛场之外,有了‘黑色死神’的中二称呼。 因此看到这一桌上不仅有清澄所属的选手,加上三个漂亮姑娘的配置,导播自然会选择把镜头给挪到这边来。 很快,黒丝女主播便关注到了京太郎的制服。 “那位男生身穿的学生制服,和本次大赛上最受欢迎的选手‘南梦彦’,应该是同款制服。” 那位名叫星野的高分路人立刻点头:“没错,这是清澄高中的男生制服,南梦彦选手每次都身穿这样一袭纯黑的制服参加比赛,让人一看就很有压迫感。” “如果南梦彦选手能来参加海选,应该很有话题度的吧?” 女主播有些憧憬。 解说这些没什么名气的选手可没什么意思,女生确实有些蛮漂亮的,但长得帅的男生却少的可怜。 如果能解说南彦的比赛就好了。 “伱在开玩笑么?南梦彦这样的选手都直通个人赛的后半程。”星野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且就算是南梦彦来打海选赛,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完全就是碾压。” 被星野呛了一句,女主播明显脸色没那么好看了。 自己也就说说而已嘛。 “很好,各家开始抓取配牌。” 作为高分路人,星野的素养也很不错,很快就分析出四家的手牌形式。 “本局庄家是清澄,自然宝牌五筒,清澄的京太郎选手起手就抓了两张,而且他的手牌很不错,起手就有两张红中,只要碰到红中,这副牌很快就能成型。 反观堂岛月的手牌,就显得很一般呢,主要是索子部分的坎张有点难受。” 京太郎起手【四五五六七八筒,一六七九索,南白中中】 堂岛月配牌【六七万,一二三筒,一二四七九索,东白中】 “京太郎要是能碰到红中的话,应该能胡个三番,5800点。”saki分析道。 只打四个小场的东风战,小牌速攻是最具优势的。 像是东风战很强势的优希,她也不是说每一局都要立直做大牌,实际上她是小牌和大牌混合来做的,能大就大,要变小就变小,可谓是大小自如。 这一点就和东风战的南彦学长很不一样。 因为学长的东风战只做小牌! 打半庄的情况下南彦学长还能见到几幅大牌,可东风战就只有小牌了。 一切都以速度取胜。 “三番,很大了。” 南彦点点头。 东风战其实很简单,速度快到让对手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连续胡四个小牌,就能结束战斗。 经常打三人麻将的就知道,三人麻将东风战就打三场,只要胡个牌让点数超过四万点,然后快速胡小牌,就能用最快的方式结束。 什么屁胡都无所谓,你就说赢没赢吧。 东风战别考虑那么多,牌效拉满,让别人都追赶不上就行了。 而且别家手里就有一张红中,接下来应该就能碰到手。 然而很可惜,接下来堂岛月就摸上来一张红中,凑成了一对。 出现了这种情况,基本两家的红中都要留到最后了,只能靠立直才有役。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京太郎的优势,毕竟他的牌肉眼可见的容易成型。 可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堂岛月摸上了这张红中之后,直接就打了出去。 这一举动,让清澄的众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她为什么要打出这张红中啊,明明有这么多的杂牌,她打麻将不考虑牌效?” “不知道,这个人跟鹤贺的妹尾佳织是同类型的选手么?” “毕竟是海选赛嘛,也很正常。” 听到清澄众人的议论,南彦也有些古怪。 这张牌,有点刻意了! 控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吧。 而堂岛月打出这张牌之后,便朝着京太郎娇媚一笑。 京太郎哪里见到这种局面,见到妹子冲自己一笑,顿时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遍体酥软了。 顿时便产生了人生三大误会。 她.喜欢我? 164.第164章 冷月牌浪,三重叠加 “堂岛月选手在摸进一张红中成对的情况下,却选择将这一组红中拆打出去,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残一臂,同时也让上家的来自清澄的须贺选手牌型前进了一步。” 星野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东风战比的是最快的和牌速度,既要加快自己的和牌节奏,也要限制对手的和牌速度。 哪怕这两张红中压在手里,没办法成面子,也最好不要打出来。 毕竟只要你不打,对手手里的红中对子也没办法形成面子,那么他最后听牌阶段很大可能需要铤而走险进行立直。 在东风战这种只打四个小局的情况下,有时候立直未必能奠定胜势,反而会因为立直棒的那一千供托帮对手建立优势。 这手红中在正常人看来完全是鸡打。 “这个人不会真的就是来海选赛乱玩的啊。” “可能是吧,这个世界上确实就有这么无聊的人。” “切,海选赛而已,这个人要是来后半程的正赛,绝对没她好果子吃!” “但京太郎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生是在逗他玩,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清澄的众姑娘见到这一幕,不免叹了口气。 京太郎还一脸傻呵呵的样子,好像还真以为这妹子是很菜,要他让一让。 别傻了,人家在玩你呢。 如果说是在手牌其它部分都组建完成的情况下,见到红中长时间没有出现,这时候要转平和或者断幺,这手红中切出来还没问题。 但这样切红中,那简直不要太刻意。 “碰!” 京太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直接开碰,这就有了役牌中的役。 东风战如果能够胡个庄家的三番,最后只要避战不出,基本就不会吃到四位了。 这是京太郎这短时间总结的避四经验。 因为只要你有一定分数的领先,只要不放铳,就算别家自摸,最后损失的也是三家。 炸庄也不要紧,即便炸个满贯庄家,其实影响也不会太大,这种情况下分数依旧领先于其他两家。 只要领先一百点,对京太郎而言也是领先。 碰掉了这一手,本来可以说京太郎距离听牌很近了。 毕竟他这副牌只要无脑副露,都能有着不俗的打点。 反观堂岛月在拆打了红中之后,第二巡还需要再打出红中,无形中拖累了两个巡目。 可就在这时,堂岛月眼底一丝冷色光辉闪过,运势陡然间发生变化。 接下来的几巡之内,大量的索子涌现到了她的手中。 并且还在第五巡还摸到了关键的三索,形成了一气通贯的役。 在第七巡,便已然听牌。 【六万,一二三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索】 单吊一张六万。 反而是京太郎,明明配牌很好,但是直到第八巡仍旧没有听牌。 到了第八巡,他的手牌基本没怎么变过。 【四五五六七八筒,六七八九索】;副露【中中中】 还是一向听。 就连星野解说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免惊讶道:“堂岛选手的进张无比优秀,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量获取手牌中最为关键的进张,甚至先于清澄的选手听牌,而且她这副牌还有优化的空间,接下来如果能够摸到一四筒或者索子部分,便能形成多面听的形状,而且就这样默听,也能抓到别家放铳。 反观清澄的须贺选手,似乎从碰了红中开始,就一直没有摸到自己需要的牌呢,除了进到一张八索,一直都处在一向听的阶段。” 见到形势陡然逆转,连观看比赛的清澄众人也不免为京太郎捏了一把汗。 在场馆的二楼,暗紫瞳色的黑发少女独倚栏杆,见证了朋友的恐怖进张,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这就是堂岛月的牌浪啊,如果在通常状态下,这种牌浪和一般的牌浪也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后期能让人运气变好而已。 但是如果有人触发了条件,那么这种牌浪,便会获得相应的效果,成为一种可以控制的牌浪,甚至在每一局都能掀起,这就是堂岛月厉害的地方。 而清澄的选手,便触发了这个条件!” 南浦数绘远眺着这一切,喃喃说道。 她第一次接触到堂岛月的牌浪,也是吃了不小的亏,但是只要冷静应对,不要随便接受对方的舍牌,那么她的牌浪,并不会产生既定的效果。 只不过没有见过这种特殊牌浪的人,绝对会吃大亏。 以为堂岛月是好心喂牌,实际上在不自觉中,便中了她的招。 并且吃了堂岛月喂的牌,最后一定会还回去的,而且是加倍奉还。 不过堂岛月厉害的地方还不止这一点,想来清澄的这位选手,应该很难招架地住的吧。 而这时候,下家有人打出过一张六万,已然放铳。 然而堂岛月对此视而不见。 如果听胡这张牌,只有一气通贯两番,区区两番小牌,还不值得她开启牌浪。 所以她放过了这张牌。 紧接着,她便再度进了一张九索,便选择将这张六万打了出去,牌型一变,成了叫听三六九索的良型,但番数没有太多的变化。 “这个人好贪啊,她该不会想要把一二三饼全打出去做染手吧?” 看到这一幕,擅长染手的染谷真子有些不解。 要知道这手牌不胡这张六万,就算变成良型也不加番啊,除非她打算染手,否则没有办法去解释。 但这都已经是第九巡了,还要强行做染手就必须接下来的三巡都摸进来索子牌,这样打的话就得拖到尾巡了。 而且伱还不确定接下来的三巡就能摸到索子,所以这种情况下强行染手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这个人应该不是为了做染手,她好像是想要狙击京太郎的样子。” 原村和淡淡开口。 染手的牌河实在是过于明显了,哪怕是京太郎都有所防备,尤其是到了中后巡,从牌河来看一眼就知道你要听胡索子。 而且看她的动作,似乎也没有想去立直的样子,而是维持门清默听埋伏。 这副牌听胡三六九索,立直的打点并不会弱于强追染手,而且和牌的可能性也比染手要大得多。 要知道染手可不一定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索子牌,说不准会损失一气的两番以及现在这种情况的良型三面听。 费这么大劲去做染手显然不值得。 所以她的见逃基本就是奔着狙击京太郎去的。 毕竟,自从南彦学长在八强赛上打出名声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清澄,而京太郎作为清澄的一份子,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可恶的家伙!” 优希很快就明白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来正常打牌的,完全是故意找茬,想着胡京太郎的牌,从而让京太郎屈辱吃四,以此狠狠地恶心她们清澄一番。 “而且京太郎已经吃四了一次,如果这次还是四位,就被淘汰掉了。” saki不免为他感到担心,毕竟saki和京太郎从小就认识,肯定不愿意看到京太郎倒在海选赛上。 “但是现在看来,京太郎未必能够察觉到对方在针对他,可能还以为她是好心在给自己喂牌呢,多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染谷真子代入了一下京太郎。 这家伙心思其实还算挺单纯的,在麻将部这么久,大家都能看出京太郎在想什么东西。 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明显是被这位美女给勾引了,现在心思完全不在牌桌上。 “哼哼.”优希气道,“京太郎就是这样啊,一见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动道了,就算这妹子点数垫底,他也不忍心胡对方的牌吧。” “和经常把女生打哭的某个人比起来,简直风格鲜明。”染谷真子不由吐槽了一句。 听到真子学姐的话,优希也连连点头:“不得不说南彦学长就没那么容易被漂亮的女生所诱惑,京太郎得学着点啊!” 现在在网上,已经有人把南彦打哭妹子的画面,统统剪辑成视频,这样的视频播放量极高,而且有流芳千古的可能。 这也是很多门外汉的女生们喜欢南彦的一点,女生都有嫉妒心的,看到自己喜欢的选手跟别的女选手眉来眼去,肯定不乐意。 但如果把妹子婊哭,她们举双手双脚支持! 而看到女选手被婊哭的画面,对于男性观众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一幕,简直太有乐子了。 南彦倒是没有过多关注场外的事情,他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算是很无趣,或者说很没有情调的一个人,每天就是打麻将、看书学习,没事做的时候就出门锻炼下身体,顺便在楼下便利店买点糖分超标的饮料甜食,除了偶尔会熬夜通宵,生活上比某个自律的普通上班族都要枯燥。 其实正是这种平淡的日子,恰恰是最适合他的。 或许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这平淡的人生才会掀起几分波澜。 . 第十一巡。 堂岛月进了一张伍筒,这张牌即是红宝又是宝牌,可谓是价值连城。 她微微一笑,便将手里的九索打了出去,单听这张红宝牌。 碰了自己的红中,现在也该还债了。 而紧接着,在下一巡里,京太郎就摸上来一张九索。 京太郎深吸一口气。 终于是听牌了。 现在他的牌型为【四五五六七八筒,六七八九九索,中中中】 如果打出八筒,便是叫听三六筒;打出宝牌的五筒,便是叫听三六九筒;打四筒的话就是叫听五筒和九索的双碰。 选择很多。 京太郎的想法很简单,能胡到牌就算成功。 场上已经出过两张九筒了,还是很有可能胡到这张牌的。 他不追求高额打点,能用最快的速度和到牌就行。 场上四五八筒都是生张,对于他而言危险程度都差不多,所以稍微思考了片刻,便打算把宝牌的五筒打出去,追求最大的和牌可能性。 但是这张宝牌的五筒摸在手里,京太郎有些犹豫。 他其实看不透场上的局势,只是觉得在这个时间点,这张宝牌的五筒危险度会比想象中的更高,如果是学长和saki她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打出去。 在社团里作为记录员,看了这么多场牌局,京太郎知道学长他们对于宝牌是非常重视的。 像是一杯口需要有六张才能构成役种,还需要门清,才只有区区一番;最普遍的役牌也需要三张才能形成一番役。 可是宝牌虽然不是役,但是只要一张就是一番,价值很大。 不仅是高手更注重宝牌,喜欢做大牌的人通常只要手里有宝牌,就不会那么早就交出去。 现在这几张筒子都是生牌,感觉还是有放铳的风险。 京太郎顿时觉醒了惊人的野性判断,把对手要胡的牌牢牢抓在手里,反而是将刚刚摸上来的九索打了出去。 看到京太郎罕见的避铳意识,清澄的众人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可以啊京太郎,终于有点防守的意识了,之前的特训总算没有白费。 再愚钝的人,这时候也应该反应过来这张宝牌的危险性,要是真急于听牌,就容易上了对手的当,以为局势依旧太平,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听牌。 实际上别人已经在埋伏你了。 这一步倒是没有打错,毕竟换做是她们,如果读牌不够精准的话,也不敢在刀尖上起舞,从各家舍牌就能感觉到,现在筒子部分,尤其是中高段的筒子,危险度绝对不低。 切九索,实际上是相对稳健的一手。 见到京太郎避开了铳张,还把自己送出去的九索打了出来,堂岛月内心有点不太高兴。 好小子,本小姐赏赐给你的牌你也敢打出来,简直不知死活。 而且更让堂岛月气愤不已的是,京太郎在打出第二张九索之后,很快便自摸成功。 “自摸,中,dora3,每家4000点!” 摸上牌河里最后的一张宝牌五筒,京太郎直接推倒了手牌。 在东风战里胡出12000点的高额点数,只要不被其他选手直击,不说稳拿第一,避四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很快,内心有些小得意的京太郎就给对家的女生放了一炮,把点数又送回去了一些。 之后便来到了东二局,庄家是一位今宫女子的单马尾女生。 海选赛上,还有不少前几轮就被淘汰的选手,今宫女子是第一轮就碰上清澄,所以是最早被淘汰的一批选手。 这个女生比较的悲哀,因为她是大将选手,团体赛甚至都没有出场过队伍就输掉了。 所以她打算在个人赛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立直!” 今宫女子的大将在第六巡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叫听北风和四万的双碰。 这种双碰的牌型四万基本只能靠自摸,北风还有胡到别家的机会。 尤其是场上已经出现过,不是生张的北风,基本摸到了是必打的。 立直的第一巡,她便胡到了堂岛月打出来的一张北风。 “立直,一发,里dora1,7700点!” 这一铳,成功激怒了堂岛月。 看来还有人想当这一场的主角啊,那我就成全你。 随后堂岛月竟然连续在一本场和二本场,都给今宫的大将放了铳。 “荣!混一色,4200点!” “荣!平和,红dora1,dora1,6400点!” 连续铳了堂岛月三次,让今宫女子的大将都有些纳闷。 别看眼前的女生长相漂亮,麻将水平却这么臭,连基本的防铳意识都没有,跟淘汰她们今宫女子的那位模样同样标致的原村和,两者间水平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桌选手水平实在是太平庸了,今宫的大将还想打上个人赛的后半程去,跟清澄的原村和单挑。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彼时的原村和也在关注着这场比赛。 “好菜啊简直是胡来。” “京太郎都不会放这种炮,她哪来的自信来狙击咱们清澄的人啊。” “已经连续放了三个铳,再加上被京太郎自摸的4000,现在她点数只剩下最后的2700点,这基本要落四了吧。” 看到这样奇怪的放铳,清澄的众人也十分不解。 四人麻将,原点只有25000,不像团体赛那样有着十万点的分数给你造。 虽然连一个满贯都没有,但堂岛月的比分直落两万多点,就剩下最后的2700。 这比分要想追回去,可就太难了。 毕竟海选赛可是东风战啊,一共就四个小局,又不像决赛那样打两个半庄。 而且就算今宫女子得点不俗,让京太郎从一位落到了二位,但京太郎原本的目标也不是一位啊,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要来了” 南浦数绘看到连续三次放铳的堂岛月,作为她的朋友,南浦数绘很清楚这就是堂岛月能力发动的契机。 她的这个朋友,技术只能说一般。 但是堂岛月自身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悍,除了牌浪,她还有另外一个能力,甚至可以说这个能力非常克制那种喜欢连庄的选手。 而在本次的大赛上,她们想要击败的对手,似乎便精于此道。 东二局,三本场。 第一巡今宫女子的大将正常切出一枚字牌,走全牌效。 对面的漂亮妞只剩下最后的2700点,加上她叠加了三本场的征服者,只要随便的一番小牌就足以致命! 毕竟击败她们今宫女子的清澄女生也漂亮的不像话,对这种在麻将领域有着姣好脸蛋的女生,今宫的大将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局,就取她首级! 然而紧接着,今宫女子的大将便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对家的堂岛月,在第一巡便随手切出一张.红宝牌的五万。 怎么回事? 这位大将选手的瞳孔猛然一震。 她手牌这么好的么!?第一巡就切出一张红宝牌来! 还是说她分数垫底,这是自暴自弃了? 今宫女子的大将一脸不解,一种不安的氛围,很快笼罩在了整个牌局之中。 “堂岛选手的手牌,好到简直不像话啊!形状优美,还是染手,所以那张五万根本无关紧要,这副牌应该在早巡就能宣布立直了!” 台上的星野解说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是出声道。 运气真不错啊,在绝境之下摸到了这样一副绝世好牌。 这让星野内心都有点想要吐槽。 怎么他打rank的时候,每次南四局分数垫底的时候都会摸到一副四向听五向听的超级烂牌,搭子都凑不出几组的那种,然后就只能躺平等死。 而这个妹子牌技虽然臭了点,但运气是真不错啊,在绝境之下给她摸上来这样的一副好牌。 只是星野解说并不知道。 在堂岛月看来,她摸上这副牌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第三巡。 “立直!” 堂岛月横置一张牌,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其她几家如临大敌,看到打出红五万的早巡立直,都清楚堂岛月的这副牌绝对大的吓人,兜牌都没必要兜,直接弃胡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京太郎沉思了片刻,想着毕竟自己不是庄家,而且也没有南彦学长的那样读牌技巧,还是老老实实弃胡比较好,旋即便打出一张五万。 今宫女子的大将也没有太多犹豫,直接打出现物的五万防守,弃胡非常果断。 主要是在堂岛月立直的时候,她的手牌还是四向听。 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必要强行做牌。 别说四向听,就算是二向听,也只能弃胡。 另一家女生,同样打出五万防守。 短短一巡之内,三张五万全都乖乖地打了出来。 见此,堂岛月露出了一丝冷笑。 不用挣扎了,杂碎们。 我的立直,你们根本就没有防守的资格。 紧接着,在摸上牌的那一刻,堂岛月甚至都没有用指尖去触摸那张牌,便极其果断地直接拍在桌子上!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混一色,红dora1,dora1,里dora1,4000|8000点!” 这就是她的能力。 三重叠加! 任何人只要胡牌三次以上,那么在这一局,她便能够叠加这三副牌的所有役种! 这也是她有望战胜南彦的资本所在! ———— 这本书昨天上了个畅销,然后后台多了很多牛鬼蛇神在乱喷乱带节奏,影响到了心态。 后面我就设置了100点的粉丝值,喷子就全没了,只能说起点确实有这类读者,他不是真正来看书,也不打算花钱,纯粹是跑去各种书评底下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故意恶心别人,甚至还有闭着眼睛造谣的,希望读者不要被这种书评带了节奏。 165.第165章 堂岛月:清澄的选手真是平庸至 乍一看这副牌仅仅打点16000,似乎她亏了,实际上她是因为第一次放铳之后,在已经损失7700点的情况下,才选择用累加役种的能力将损失的点数收回一部分。 这么一来,她不仅没有亏损太多,而且还顺便把对手的庄家位置给剥夺了。 如果是南彦在她的面前,就不可能出现比赛上连庄十几次的情况。 她甚至可以借力打力,用南彦胡出的牌型组合成更大的形状进行回击。 像是这场高中生团体赛的先锋战,需要三家合力才能勉强下掉南梦彦庄家的悲壮战况,在她面前根本不可能出现。 因为只要南彦胡牌三次以上,就没有继续连庄下去的可能。 而且她的能力,还不止能用在别人身上。 倘若她连续进行了三次和牌,她自然能够通过能力将这三副牌的所有役种全部都组合起来,形成一个怪物级别的混合役,这种情况下达成三倍满乃至累计役满,几乎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如果细心一点的人应该能看破堂岛月能力的优势和缺点。” 南浦数绘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轻声自语道:“缺点很明显,按照麻雀的规则,有些役种是不能凑成役的,也就是说如果出现三种牌型分别为断幺九、纯全带幺九和役牌,这三者自然不能组合在一起。 但堂岛月的能力会取所有能够组合形成的混合役型的最大上限,而且这个最大上限,甚至会超过之前的三次和牌型番数的总和。 这就是堂岛月能力的优势所在。” 之前的三次和牌型,番数分别为三番、两番和三番,总计为八番。 但是这三副牌融合而成的役种,却突破了八番的上限,达到了十番。 这是因为立直麻将的机制,多了门清自摸以及混一色门清情况下多加的的一番。 立直麻将有些役种,门清和非门清番数是不一样的,这就导致原本只有八番的役摇身一变化成了十番。 而且还有一点,宝牌大多数情况是严格遵循三次和牌的数目。 比如这次宝牌一张,里宝一张,红宝牌一张。 最后的组合型里也是三种宝牌各一张。 但是如果出现融合了对对和,使得本来的三次和牌只有一张宝牌,在对对和情况下是不符合的情况,那么宝牌的数目,就会变成两张,而不是只有一张了。 至于最特殊的一种情况,自然就是役满牌型了。 比如说三场是役牌中发白各一次,那么堂岛月就会发动能力,下一局里百分百达成大三元。 还有就是,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做对对胡这个役种。因为如果是立直自摸的对对和,这也是役满牌型。 这些经验,都是南浦数绘历来和堂岛月交手,总结得来的惨痛教训。 面对堂岛月倍满的胡牌,三家都有些哑口无言。 倒不是说这副牌大得吓人或者说怎么,而是堂岛月胡出这样一副倍满,加上自摸的回合居然只用了四巡。 太简单了! 太随便了! 按理来说,倍满以上的大牌,不应该至少在中巡之后才能做出来的么? 就像国士无双牌河即便在早期都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没有人会在前六巡里就开始防守国士,因为想要做成国士要花很长的时间。 大牌都是要靠巡数才能累积起来。 然而堂岛月仅仅四巡就胡了个倍满,这也太容易了吧,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而且更让人担忧的一点是。 这副牌,只差一番就是三倍满。 这小小的一番,便价值高达8000点! 京太郎有些呆住,虽然他确实不了解这些魔物花里胡哨的能力,但是他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到麻雀场的异样。 十番倍满的大牌,就这么容易完成了? 她也有优希那样的好运气么? 好奇怪啊! 而紧接着,在东三场里,她又放铳了。 “断幺,红dora1,2900点。” 东三局的东家也显得很意外。 本来以为自己卡听五筒,这种就只能等自摸了,没想到自己下家的妹子这么菜,又给她放铳了。 这让她不免有些腹诽,这妹子真是技术滂臭,但背后却有奶奶喂。 运气好,人还漂亮,要是家里还很有钱,那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来说都意味着不公! 对于这种人,她只能表示真该死! 堂岛月自然不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但是她看到上家的女生在自己放铳之后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也料到这人这种鄙夷之下深藏着另一种情绪。 那就是嫉妒! 没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嫉妒她长相甜美,嫉妒她运气过人,嫉妒她身世不凡,嫉妒她麻将水平这么差却能和她们这种‘麻将高手’平起平坐。 世界上不缺乏嫉妒她人优秀的凡骨,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天生就能达到她们一辈子就只能嫉妒、只能仰望的高度! 她很享受她人对她的嫉妒之意。 没错,这就是我与你们这些凡骨的距离,再怎么嫉妒,再怎么恨,去和你父母分说吧,是你的父母不够努力,不够优秀,不够强大! 而伱被生下来,注定就是个废物! 那你又能怎样呢? 又嫉妒我,又不能在你最擅长的麻将领域打败我,你们还真是可怜啊! 正因为有着这样异于常人的想法,因此即便察觉到她人眼底对自己放铳的鄙夷神色,但堂岛月却并不恼怒,反而非常享受来自凡骨对自己技术的优越感。 这位长相普通的女生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优越感,自然是因为嫉妒自己,从而内心想要用自己唯一的长处带来的优越感,去掩盖自己这种卑劣的情绪。 就像是现代人享用着空调带来的夏日凉意,而在内心嘲讽说这是古代的帝王都没有的享受。 如果自己真的足够优秀,为什么要和死人比? 将自己的脚踩在身处同一个世界的人的脸上,不是更有优越感么? 将别人对自己深藏其中的嫉妒看在眼底,堂岛月当然不会有半点责怪之意,甚至觉得这就是凡骨面对她时应该有的情绪。 嫉妒吧,好好嫉妒我,兴许我高兴的话,还会赏你更多的分数哦。 “荣,平和,一杯口,dora1,3900点!” 在堂岛月打出手牌的那一瞬间,前方的女生突然推倒手牌,宣布了和牌。 什么!? 堂岛月脑海里还处在浮游之际,却没想到一个九筒给对家的今宫大将放了一炮。 牌不大,但是却断掉了堂岛月的节奏! 她还想给上家嫉妒自己的女生多放两炮,然后接着胡一手让所有人都为之瞠目的超级大牌。 这样一来,下家清澄的纯情小男生就会点数落到第三。 等到了她坐庄的时候,便直接叠加三次,直接送他落四,甚至击飞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万万没想到。 在这个时候,对家的今宫女子的女高中生,却频频和自己作对! 可恶的凡骨,居然敢肖想着当这一场的主角,别怪我不客气! 随后,东四局。 堂岛月将一张發财打出。 “碰!” 今宫的大将虽然感觉坐在自己对家的女生有点古怪,但根本没想到这张牌会是陷阱,当即碰掉。 毕竟發财是这一局的宝牌,碰了也有役,根本没有不碰的道理。 而在这一刻,堂岛月嘴角涌现出森然的笑意。 碰了是吧,接受了本小姐的施舍是吧。 很好,那就乖乖地跟一条小狗一样,好好蹲下吧! “唉堂岛月真是的,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主要的目标。” 南浦数绘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她便看出来了堂岛月因为自己原先的计划被今宫的女生打破,而有点生气。 对于别人对自己的羡慕和嫉妒,堂岛月从来不会气恼,甚至你越是嫉妒、丑态百出,堂岛月还越要施舍一点好处。 然而自己的计划被人打破,堂岛月才会不由自主地气愤,为此她早已将原本的目标,转变到了这个今宫女子所属的高中生身上。 被对方碰掉的牌为冷色牌。 接下来的短时间内,堂岛月大量进张万子和红中这样的暖色牌,本来形状不怎么样的牌,在转瞬之间便得以改良,仅在第六巡就听牌了。 之后她还放过了京太郎打出的一万,同一巡里上家的女生打出的四万自然也因为振听而胡不了,而是在第八巡抓了今宫女子打出来的一万! “荣!役牌中,混一色,12000点!” 今宫女子的大将愕然,转头看向了牌河,心中顿时明了。 这家伙,盯上自己了! ‘哼哼.现在发现已经太迟了。’ 堂岛月内心冷笑不已。 谁叫你破坏掉我的计划的,现在要好好给我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一本场,将一张红五万喂给下家的京太郎之后,冷月牌浪再度开启。 大量的索子涌入,堂岛月再度听牌,叫听三六九索的清一色! 并且她再度放过别人打出的三索,转而抓到了对家打出来的九索。 “荣!清一色,18300点!” 今宫女子的大将,彻底懵了。 连续被堂岛月直击了两副大牌,她的点数直接垫底! 这个人连续两次放过别人,专门抓她的炮,这是跟自己有仇么? 可恶! 而且她还没有反制堂岛月的手段,完全被对方牵着脖子。 东四局,二本场。 堂岛月一反常态,没有去抓今宫女子,而是很干脆地自摸成功。 “自摸,平和,每家900点!” 随后的三本场。 在堂岛月摸上来配牌的一瞬间,不管是周围的看客,台上的解说,还是清澄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抓上来的牌,总计有十一张的索子,而且形状很好,基本上属于是新手摸上来都知道要怎么打的类型。 “堂岛选手这一局的手牌非常好,看样子比赛在这一局就要结束了,这副牌就算让晴岛小姐来打,想必也能胡个满贯的吧,哈哈” 星野解说调侃了旁边的女主播一句。 这位女主播当然很不高兴,这话实际上就是在说她菜的抠脚。 不过碍于在镜头之下,肯定不能动怒。 但星野说的确实没错,这副牌,什么麻雀新人摸上来,都知道要怎么去打! 处理完杂牌之后,第五巡堂岛月就听牌了,而且很快在第六巡便自摸成功! “清一色,平和,门清自摸,每家8200点!” 最后这个自摸,堂岛月直接将对家的今宫选手击飞出去。 这就是反抗她的下场! 今宫女子的大将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 一个东四局,她便损失了将近四万的分数,从本来的第一,直接被飞。 虽然她并没有因此而淘汰出局,但是这吃四来的太过突然,让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跟你打麻将很开心,下次再和你一起玩哦,清澄的小帅哥。” 堂岛月击飞今宫女子的大将之后,心情愉悦地拉开椅子,以胜利者的姿态起身,临走前还不忘用甜美的音色朝京太郎柔柔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柔美的声线听得京太郎遍体酥软,对这个妹子的好感度大增。 他还真以为妹子对自己心存好感,毕竟作为纯情的小男生,根本不懂得城里人的套路深。 却不想他才是对方原本的猎物。 要不是今宫女子的大将出手,让堂岛月觉得恼火,否则京太郎吃四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真是死里逃生啊京太郎。” 清澄的众人看着这样的局面,都不免为京太郎捏了一把汗。 站在上帝的视角上看,对方但凡有对京太郎出手的想法,这一轮肯定是没有任何办法通过的。 对方在后面突然改变了针对的目标,一直对今宫女子的选手进行猛攻,这才让京太郎侥幸逃脱。 “不过过了就是好事,只要能稳住,京太郎应该能进入到后半程的吧。” 京太郎只需要避四就够了,而且海选赛也不剩多少轮次,稳住就行。 而且那个女生拿到了第一,后面碰上的情况也不大。 相对而言,京太郎还是很有机会通过海选赛的。 . “小月,你还真是胡闹啊。” 见到堂岛月走来,南浦数绘立刻将一瓶水递了过去。 本来说好要在海选赛淘汰掉清澄的选手,但没想到堂岛月的火力全被一个路人女生给吸引了过去。 不过这也确实是她的性格,稍有有人让她不顺心,她就会对对方穷追猛打,就跟她对待她那位堂哥一样。 说起来堂岛月的堂哥也确实惨,就因为轻视堂岛月的实力而被她打败过一次,结果成天被堂岛月拿出来婊。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那个女生挡了我的路。” 堂岛月接过水喝了一口,摆摆手道:“而且不要紧,那个男生很菜的,就算过了海选赛,到了后半程的积分淘汰制,他基本上第一天就要被淘汰,再说我稍微控下分数,接下来还是有机会再碰到他! 反正结果都一样,不如先干掉那个让我最不爽的人。” “……你开心就好。” 对于堂岛月我行我素的大小姐行事风格,南浦数绘也算是习惯了。 “话说,现在团体赛怎么样了,之前清澄的次锋选手,可是损失了不少点数啊,不知道南彦他们的中坚选手,能不能稳得住?” 堂岛月嬉笑着问了句。 要是南彦自己打点正二十一万,结果自己队友两个半庄就输了回去,那才叫好玩呢! 而且堂岛月可不仅仅想着在海选赛上抓京太郎,甚至在正赛上,她也打算好好针对一下南梦彦的其她队友,自然得弄清楚清澄的选手是什么实力。 目前来看,好像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也就南彦一个人。 “中坚战啊,很没意思。” 南浦数绘淡淡道,“清澄的中坚选手好像是他们的部长,似乎是因为上一个对手失分太严重,这两个半庄为了求稳,基本没有胡过什么大牌,都是用小牌快速走表,两个半庄的打点抹去别家自摸的损失仅有正5800点。 这5800点的打点也全靠一二番的小牌赢来的,应该是力求避战。 不过这确实是明智的打法,毕竟清澄的点数是优势,着急的是其她三家。” 平庸,真的平庸! 听到南浦数绘的描述,堂岛月面上露出几分不屑。 南梦彦这样才惊艳艳的选手,居然会落到这么平庸的团队之中,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那个清澄的部长居然还要靠着走表的方式,维持南彦辛辛苦苦为清澄高中建立的优势,而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来打点,正面取胜。 实在是平庸至极! 这让堂岛月着实为南梦彦感到惋惜,清澄这帮庸人,居然要靠南梦彦才能取得团体赛的胜利。 待在清澄,简直是浪费南梦彦的才能! “嘛” 堂岛月转念一想,冷笑着道:“但这么说来,能够被我们随意拿捏的清澄选手,其实无形中又多了一个。” 不管是刚刚碰见的小男生,还是刚刚损失八万多点的次锋,以及这个部长,水平都很一般。 她们能够闯入决赛,纯粹是南梦彦的功劳! 堂岛月很期待,在见到清澄的这些队友被她和数绘连番淘汰之后,南梦彦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真的无比期待! 166.第166章 南彦:我想提前去适应一下海选 中坚战结束。 四家的点数基本上没有太多变动,所有人都在胡小牌,所以庄位的流动速度非常惊人,出现过一个半庄居然就打了八场的最速情况。 在这场中坚战结束之后,各家选手的脸上都露出几分匪夷之色。 好奇怪。 确实很奇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在胡小牌,哪怕手上摸到一手合适的配牌也不敢往大牌的方向去做,因为谁也不清楚从哪里会杀出一副断幺九,将这手大牌截胡。 两个半庄以来,最大的一手牌居然只是仅有一次的跳满,跟前两局的战况比起来迥然不同。 要知道前面两个半庄,满贯都算不上是什么大牌。 但在这里,能胡个满贯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情况。 不仅仅是别家在做小牌这么简单,连自己也被这种氛围所影响,最后不得不加入做小牌的行列。 随后所有人都开启了小牌混战,臭水横飞。 “中坚战,无惊无险地结束了。” 八木记者简单总结了一下各家的分数状况。 这一场各家的点数损失或者打点都不多,损失最多的风越,也才仅有一万出头;而打点最多的龙门渕,实际上也才八千三百点的入账。 “跟前两局比起来,这一局真是毫无波澜,好像最大的一手牌只是龙门渕选手胡出的门混跳满。” “嗯,各家都在拼速度,不过这对于点数低的人来说,太快走表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毕竟她们打点不够高的话,等于是给接下来想要反超的选手压力。”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藤田靖子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局面,明显是竹井久精心营造而成的。 别看竹井久平时喜欢用恶调的打法,可千万别以为她喜欢整花活,实际上她这个人是相当稳健的选手,分数优势的情况下,她不喜欢去冒无谓的风险。 藤田靖子对她可太了解了。 正因为清澄分数优势,所以她率先用小牌进攻,最终带动了这场小牌速攻的狂欢,才让比赛得以快速结束。 兴许受到了她的感染,其她的选手也跟着做起了小牌,速攻取胜。 如果是一家做小牌还好说,在各家都在奋力做小牌的情况下,想做大牌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你的大牌,可能要同时面临三个断幺九的进攻。 这就不得不让人放弃一些本来可以增加的番数,转而追求速度了。 不过这对她们解说而言,其实这种纯粹是小牌速攻、没有爆点的比赛还算不错,至少能尽快过掉一些无聊的情况,明明比赛无聊的很,但解说还得费尽心思在台上聊天。 快速结束战斗,也算减少了工作量。 另一边。 “哎呀没有替真子报仇,真是抱歉了啊,毕竟这三家防的都比较得严。” 回到社团休息室里,久帝有些抱歉地道。 现在三家都想要从清澄手中啃点分数,所以她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小牌快功的方式,尽快结束战斗。 “部长辛苦了。”真子叹了口气道,“至少没有像我一样损失分数。” 而且看得出来,这种小牌速攻的局面,也是部长有意去引导。 麻将领域也有节奏的概念,如果场上所有人都在无脑乱曰,和牌的码速飞快,那大概选手自己也很难保持冷静。 因为不管自身做再大的牌,碰到别人动不动就两三副露还有役,那么你心里就很容易着急,知道对方距离听牌已经很近了。 再说无脑小牌也会带领一系列的后果,就是各家为了追求极速,有些重要的中间张是会更早打出来的,这就让人能够提前进行吃碰副露,而不会出现乌龟局那种四家门清的情况。 “没事没事,这不还有saki和小和吗?咱们清澄一定不会输的!” 优希信心满满地说道。 闻言,竹井久微微点头,她对saki和小和的实力也有着极大的信心。 接下来的比赛,就要拜托这些一年级生了。 然后久帝没有太过在意自己比赛的结果,而是立马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跟小和分析起接下来的副将战要面对的选手。 虽然昨天就已经提前跟她聊过了,但在比赛前还是可以临阵磨枪。 至于比赛时那种状态的小和能不能想起她说的这些话,那久帝就不清楚了。 不过作为部长,还是得提前交待对手的信息,以求面面俱到。 “我回来了……” 就在小和准备出战的时刻,京太郎却突然回到了休息室。 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京太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海选赛不是还没结束么?” 这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京太郎这么快就打完了? 不太应该啊。 还是说…… 众人其实都隐约猜到了,但没有人说出来,全都在等着京太郎的回应。 京太郎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缓缓道:“对不起大家,我让伱们失望了,而且还被人击飞了” “啊?” 众人一脸惊讶。 虽说京太郎被淘汰,其实在清澄众人的预料之中,不如说京太郎能通过海选赛,才是奇迹。 但是被人击飞,感觉也不太应该啊。 毕竟京太郎多少学会了怎么在东风战中求稳,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弃胡,应该不至于在四个小局里就被人击飞才是。 “你到底碰上了什么对手啊京太郎?”竹井久有些无法理解,之前还感觉京太郎有些成长,不至于出现这种被人击飞的情况,结果转头来人就没了。 这实在是让身为部长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说呢,击飞我的还是个挺漂亮的女生。” 京太郎回想起那个美女的瞬间,似乎感觉没有那么郁闷。 可转念一想他成了清澄全体第一个被淘汰的,而且还是以一种非常丑陋的姿态被淘汰,顿时又颓唐起来。 “本来我还觉得这个女生怪好的,连续几次喂给我牌,我立直也是她一发放铳,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立直自摸了个四暗刻,直接炸了我的庄,后面我不小心点了别人一炮,然后再被那个女生自摸,直接落四了。” 真的,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明明一整局就点了一个3900点的炮而已,后续一直被别人自摸,结果不知不觉就落四了。 到最后竟然直接被飞。 “那个女生,一共给你放铳了几次啊?” 真子忍不住问道。 “三次。” 似乎是因为自己很少能胡到别人的牌,京太郎对自己胡牌的次数记得非常清楚。 那一局是他少见的,能够连续三次胡牌的局,所以记忆犹新。 听到京太郎的回答,观察过那场个人赛的染谷真子全都沉默不语。 又是三次。 那基本可以确定是那个家伙了吧! 之前碰上京太郎的时候,在别家和牌三次的时候,她基本上下一局就能够和牌,而且牌型还大的吓人。 是某种能力么? 和只打科学麻将的原村和不一样,真子和竹井久类似,都是会掌握规律,分析对手的风格和能力的麻雀士。 因此非常关注对手相对麻雀士比较特殊的地方。 何况在社团里,分析对手打法风格的工作,都是她帮着部长来完成的,所以真子相当于是队伍里的参谋,或者说是分析师的位置。 作为队伍里的分析师,哪些不那么规则的地方,自然也应该注意到。 “不过那个女生她好像水平也不高,总是给别家放铳,自己也是失分严重,最后她没有拿到一位。” 京太郎不仅为自己被飞感到可惜,也觉得那个女生没有拿到一位而有些可惜,要知道达成役满的一位率是95%,反过来说达成役满没有拿到第一的概率仅有5%。 这还是东风战加半庄的总数据。 如果只算东风战的话,这个概率只高不低。 然而在达成役满的情况下,那个女生也没有拿到第一,确实有点可惜,这个女生后面放铳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还是在别人坐庄的时候轮着放。 染谷真子听到京太郎可惜的语气,都不由得捂额。 京太郎好像还没有看出来,人家就是在玩你啊。 优希也听出京太郎为别人惋惜,忍不住说道:“京太郎,人家上一次跟你打是第一名,按照瑞士轮的规则,她实力这么强,怎么又碰到你了?你难道就不觉得有点奇怪么?” “这很奇怪么?” 京太郎挠挠头,还是不太明白:“我感觉这个女生放铳次数挺多的,感觉她比南风战时的优希都更能放铳。” “你说什么!!!” 优希气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谁说她南风战容易放铳的,她是在面对南彦和saki这两个怪物的时候,必须要靠强大的进攻才有一线机会能赢,不然你拖节奏的话,要被他们两个给玩死,有些铳才不得不放。 跟京太郎这个菜逼玩,她可以一整局都不放一个铳! saki和小和也都互相看了一眼。 胡了个役满居然都没有拿到第一位。 那个女生是多能放铳啊。 “话说,那个女生自摸四暗刻之前,你胡了哪些役?” 染谷真子接着问道,想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女生应该是和saki类似的魔物。 以她的实力,个人赛上绝对会碰到。 “第一局好像是个断幺加朵拉;第二局本来是个立直nomi,不过被那个女生点了个一发;然后第三局是个对对和nomi。” ‘nomi’就是只有的意思,只有这一种役种的才叫做nomi,大多数情况甚至不包括宝牌,有时候也特指只有一番的情况。 可以说,那个女生放铳给京太郎的三副牌,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大牌,因为除了第一局的断幺带个宝牌之外,后面的都是只有一种役的nomi。 然而就是这些牌,却组合成了四暗刻!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副将战还剩五分钟开始,请各位选手提前进入对局室,重复一遍……” 这时,广播的声音传来。 “我得去比赛了。” 原村和本来还想听一听京太郎到底是怎么输给对手的,但听到广播声,只好站起身来。 “加油!” “给对手一点颜色看看。” “快去吧,不用为京太郎的失利担心了,好好打比赛吧!” 深吸一口气,沉下心神后的原村和朝众人点点头,便抱着企鹅起身离去。 这场比赛,对她来说很重要。 说起来,初中的比赛,她也曾在决赛的舞台上,用同一张麻将桌上打过比赛,但这一次不同了,她是和伙伴们一同闯入决赛。 所以她绝对不能输! “.大家都这么强,只有我给清澄丢人了啊!”京太郎不由泄气道。 本来还想带来好消息给大家,说自己晋级了的。 没想到在小和快要比赛的关键时期,一回来就告诉她自己被淘汰了,非但没有带来所谓的好消息,反而因为自己的失利影响到队友的出战状态,实在不应该。 “也不用这么悲观吧,胜败乃兵家常事。” 竹井久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能走到现在,京太郎也算不错了,至少还坚持了蛮多轮次的,没有两回合就被淘汰。 “再说我不是也给清澄损失了八万分,放宽心了。” 染谷真子接着也安慰了一句,随后说道:“不过京太郎,你说的那个女生,应该是故意来淘汰你的。” “不会吧,感觉就是个防守能力比较弱的选手吧。” 海选赛不都这种水平么? 什么低级的铳都能放的出来。 “不是哦。”优希笑嘻嘻道,“你之前的一场面对的两位选手,一家是梨江女子的先锋,我跟她对过的,绝对是她没错;还有一家是今宫女子的选手。 在两家都是团体赛选手的情况下,她还能挑飞今宫选手,稳坐第一。 然后转头又拿到三位,又能跟你排到一块,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啊京太郎,你不觉得她放的那些铳张,有些太过刻意了么?” 站在她们的视角来看,有些铳可以说是纯送。 京太郎的立直,很少说是故意的愚型立直,或者说引挂骗筋之类的,都是正常做牌,然后两面听的良型立直。 这种立直的好处就是自摸容易,缺点是人家根据你打出牌的筋就能摸清楚你大概听胡的是什么牌。 所以对方能够一发点京太郎的炮,也是很离谱的一件事,就算一发上铳也是先打安牌,而不会直接冲危险张。 更何况这个人能够不断放铳,却从不吃四,显然是计算好了一切。 听到这些,京太郎脑海里回想起了之前的种种。 好像确实是这样,那个女生放的铳,有时候连他都觉得不应该,可她却频频犯这种低级的失误。 “也没什么太大的办法,”京太郎叹了口气,“实在是我技不如人,没有这个实力和大家一起晋级,实在很不好意思!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大家准备食材好了。” “小京,打起精神来啊,输了也没事的,我们会替你报仇!” “确实没办法,只能来年再努力了。” “须贺君毕竟是被人针对了,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抬不起头来的,个人赛上出现这种故意来恶心人的家伙也挺无语的。” 众人安慰道。 这其实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如果她们拿到了团体赛的冠军,那么个人赛上清澄的全体成员几乎百分百会被人盯上,这不仅是京太郎一个人要面对的状况。 但是没想到有人会特地为了淘汰京太郎,而不惜给别家送分,然后瞄准击飞京太郎来攻击。 这种情况就好比象棋比赛,把对手的子全部吃光,然后故意把炮车马全部撤回到开局的位置,用剩下的兵卒去将军。 纯粹是羞辱对手的打法。 可没办法,个人赛就是会出现这种无聊的人,毕竟个人赛没有团队的限制,不用考虑团体的分数,只追求自身绝对实力、唯强至尊的竞技。 看到比自己弱的就想着去恶心对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被人盯上了她们清澄的选手。 再加上京太郎的实力确实不济,才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南彦,你要去哪?” 而这时,久帝看着南彦缓缓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忍不住问道。 “我想去适应一下海选赛的强度,为接下来的个人赛做准备。”南彦淡淡说道。 “……” 虽然大家都明白南彦打算去做什么,毕竟他只要承诺了的事情,基本上就会尽力去完成。 之前便说过有谁淘汰京太郎,就会替京太郎报仇。 只是南彦找的这个理由,还不如不找! 目前的海选赛里,基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吧。 因为最强的选手,肯定直接赢下四次晋级了,剩下的都是些鱼苗。 所以南彦下场去打海选赛,纯粹是为了找那个人的麻烦。 当然,清澄的众人内心也是支持南彦的。 毕竟那种故意淘汰人恶心人的选手,就是欠收拾。 “可是.海选赛报名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啊!”saki忍不住提醒道。 “不要紧。” 南彦微笑着道:“个人赛的海选本来没有什么流量,所以官方也不重视,现在热度来了,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167.第167章 强度最高的海选赛! 与此同时。 在一间格调不凡的雅舍之中,四个人围坐在一张麻将桌前,进行着一场麻雀对局。 四家你来我往,正抓取配牌。 泽田正树看着眼前的三人,不免暗忖。 此刻的他点数已经垫底,然而由于用不了立直,跟这些高手打麻将基本是赢不了的局面,但是又不得不应付这场对他而言非常关键的牌局。 因为这一桌,无一不是声名显赫、地位尊高的上流人士,而且他们的牌技,也基本步入了顶层,全是高手中的高手。 麻雀规则有新旧之分,所以麻雀士也有新老之别。 打古典麻将的麻雀士,在打现如今的牌局时大多都会水土不服,但能够克服这一点的,绝对能更上一层。 就像场上有位古典麻雀士,仅仅因为红宝牌出现,在职业赛场的胜率便一落千丈,不得不隐退十年。 可他这一次重新来到牌桌之上后,泽田正树不仅没有感觉他的实力有所倒退,反而精进了不少。 这位,便是铃木家现如今的家主——铃木宽。 也是时下最年轻的新人王铃木渊的父亲。 而另一位老者,则是长野县的官方代表高桥悟,也是泽田正树曾经的老师。 即便已经退役了二十多年,高桥悟依旧宝刀未老,牌技依旧精湛。 至于这最后的一位,是本次长野县麻将赛事最大赞助商的代言人,也是在场唯一的一位女性,三寻木冬子。 这位三寻木冬子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不过她似乎没有随男方姓,而是用的原本的姓氏。 面对这三家的猛烈进攻,泽田正树着实不敌,哪怕他原本以为的在座实力最弱的女麻雀士,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何况立直被封印,他更不可能战胜眼前的这三位了。 只能被动防守。 虽说他确实可以违背约定,在立直的时候不喊出那句话来,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违背了约定,迟早会被人知晓。 一旦违背了黑暗麻将的赌约,那么他在黑白两届都绝对混不下去。 更何况在场的可不止四个人,还有一些侍者、服务员,还有各家的保镖,所以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黑暗界的眼线。 所以泽田正树宁愿不立直,他也不敢违背约定。 这一局,三寻木冬子率先立直,随后也是顺利自摸。 “立直,一发,自摸,三暗刻,dora3,里dora3,6000|12000!” 一个三倍满的自摸,直接炸庄。 泽田正树本来就不多的点数,瞬间清空。 察觉到了牌局的异样,其他人纷纷朝泽田正树看去。 被飞其实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事情,但这牌局打的莫名别扭,就好像有人有力气但没敢使劲的样子。 而这种级别的麻雀士,感知力都是非同小可的,很快就发现了异样的源头。 “怎么回事,正树君,打了两个半庄,怎么你一次立直都没有?”铃木宽有些纳闷,按理说泽田正树是职业六段,还是跟他同一时代的麻雀士。 那个时代因为没有这么多宝牌,所以非常需要立直作为加番项。 门清默听的牌型没有宝牌,大多数情况下实际上很难大到哪里去。 因此从古典麻将过来的选手,基本上都非常善用立直。 然而泽田正树一次立直都没有,实在令人费解。 泽田正树的老师高桥悟也看出点古怪,本想呵斥泽田把牌摊开来给他过目,没想到泽田正树先一步把牌推进了洗牌机当中。 “恶调,实在是太恶调了,没办法。” 他手上这副牌是【二三四五六万,七八九索,西西西中中】的情况。 别看是三面听,但没有役。 不知道是谁扣着红中不打,因此他这副牌根本胡不了,想要听牌就只有立直一个选项,除非你把红中和西风刻子拆了去做平和。 要是被自己师父呵斥说把牌摊开给其他人过目,肯定会出问题。 所以泽田正树索性把牌推到,来个死无对证。 但这么做,根本没有办法打消其他人的怀疑。 好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走上来,似乎是本次长野县大赛的总负责人。 这位负责人见到场上的这四位,也难免卑躬屈膝,神态敬畏,而且是弯着腰才敢低声对高桥悟说话。 “行了,毕竟是天才,给他点特权也无妨,这点小事还要来跟我说么?伱自己做主就行了。” 高桥悟皱了下眉头,觉得手下为了这点事来向他报告,纯粹是多此一举。 “可是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手下显然有些犹豫,“毕竟把这样的选手放到海选赛上,对其他选手来说也不公平。” 要知道这可是在团体赛先锋战狂砍二十一万比分的麻雀选手,他的实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这种人在海选赛上纯粹是乱杀,哪怕东风战只有四个小局,容错率大打折扣,但想要压制住这种选手也绝非易事。 “什么不合规矩,这里我就是规矩!” 高桥悟吹着白花花的胡须,瞪眼道:“长野县大赛的规则,就是用来选拔麻将天才的,对选拔出来的天才有点特权那是应该的事情,长野县还要指望这些天才去全国大赛上给长野县增长脸面,去更大的舞台上发光发热,有点特权很奇怪么? 他喜欢虐菜就让他去,他既然要去玩,海选赛就再额外增加几场,给他玩个够。 他们觉得不公平? 规则都是公平的,对天才来说都是一样,两次落四就淘汰,没有区别。 海选赛碰到个天才就过不去,这种人就算到了正式比赛他也一样要输,他要去网上抱怨就让他去,有那么大本事就把天才给打败,别说那么多没用的!” 天才,本该是要有一定的特权。 然而这个世界不仅缺少千里马,也缺少伯乐。 高桥悟见过太多的家长、老师,还有社会的规则制度,把本该龙腾万里的天才当成牛马一样圈养着,给予牛马的资粮,牲畜的待遇,条条框框,各种限制。 这样规则受限的人才培育体系下,怎么能培养出旷世天才? 世界上无数的天才,大多都骈死于槽枥之间。 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在这个世界翻云覆雨能耐,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空间让他们成长起来! 相比起被各种规则限制的霓虹,海那边的超级资本大国就不一样,肉弱强食,强者恒强,真正的超级天才在那个世界可以无法无天,获得这边世界无可想象的金钱、地位和资源。 所以那里便成了全球人才的聚宝盆。 当然,如果自身只是纯种牛马,还是千万别走线去那边的世界,不然只会被啃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天才的圣地,往往也是凡人的坟墓。 就像本次大赛一样,完全是强者的乐园,弱者的伤心地。 对于真正的天才,就不能给予其太多的限制,而是尽量去满足他。 长野县大赛的规则,本就是用来服务这些天才的。 不给这些天才特权,难不成还要给那些海选赛都过不去的俗手? “是。” 大赛的负责人苦笑一声,只能临时去修改规则。 临时把实力强大的选手塞进海选轮次,还额外多加个几轮,那些本来想要靠着一路苟到正赛的选手肯定要跳脚骂娘了。 要是正好碰到这位天才还被对方打的落花流水,保不定要去网上写小作文批评长野县的官方。 但没办法,这是高桥老爷子本人的意思,这位负责人只能照做。 其他三人,也都面面相觑了好一阵。 “话说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见到有个能岔开话题的好机会,泽田正树连忙开口,不然师父要是揪着自己为啥不立直这件事发问,那就麻烦了。 “哼,有个团体赛先锋战上打点二十一万的天才选手,可能是觉得自己比赛打完了很无聊,要去海选赛玩玩,估计是去虐菜过过手瘾。” 高桥悟冷呵一声道,“而且那位选手,好像还和泽田家的长孙交手,不出意外被打得体无完肤。” 一听到是把自己儿子暴虐,泽田正树就知道是谁了。 南梦彦! 哪怕在他看来,这个高中生的实力都是独一档的,让他去海选赛,这不就是网络麻将里高分路人开小号去低段位炸鱼吗? 这家伙去海选赛,恐怕比炸鱼都要恶劣! “二十一万分。” 三寻木冬子拍了拍波澜壮阔的匂口,不免惊叹。 她并没有关注高中生的比赛,所以不清楚相关规则。 但哪怕听到这么高的分数也觉得十分震惊,毕竟麻将的基本规则摆在那,役满的点数也就32000分。 要打点二十一万,这到底要做到何种程度,三寻木冬子难以想象。 高中生的比赛居然这么疯狂的么? “嗯,毕竟高中生团体赛每家原点是十万之多,所以出现这么高额的打点并非不可能。” 铃木宽淡淡说道,“本次大赛确实有个打点二十一万的,而且之前表现也不错,在高中生里人气极高,应该就是那位南梦选手吧。” “呵呵.就是他,是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高桥悟对这样的选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意,主要是长野县这么多年里,已经很少出现过代表长野出战的明星级选手了,也没有长野县的队伍,能够踏入总决赛。 要知道前些年,长野县去往全国大赛最好的名次,还是去年的八强。 他自然无比希望有这么一位超级新星,能够率队杀入全国大赛的决赛,为长野县增光添彩! “那就没错了。” 确定是南梦彦无疑,铃木宽才一脸坏笑地看向了泽田正树:“正树君,以这南梦彦的实力和人气,恐怕表演赛决出的两位最强高中生必有一位是他。 我还听说你在之前的访谈里说过绝对不在表演赛上使用立直,难不成你现在就提前开始适应表演赛的节奏了? 打个高中生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听到铃木宽的阴阳怪气,泽田正树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在职业赛场上就跟他不对付,后面铃木因为红宝牌规则的制定而胜率大跌,他还讽刺过铃木宽是‘抱残守缺的老古董’,不适合新时代的规则,迟早要被淘汰。 这货小心眼,肯定一直记在心里。 不过在师父面前,肯定不好发火,便忍了下去。 而铃木宽见到泽田正树憋着气,于是再补上一刀:“虽然只是个表演赛,但要是令嗣输给南梦选手,老子又输给人家,那简直是啧啧,不敢想象啊!” 此言一出,泽田正树当即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辈堂堂职业,怎会输给一高中小儿,简直天方夜谭,实在可笑!” “哎哎.话可不要说这么满。” 高桥悟摇了摇头,“我看这南梦彦还真有普通职业选手的水准!你要是允诺了不能立直,还是有点危险的。” 虽然跟白糸台的那位还有些差距,不过他要是踏足职业,靠着年轻人的乱拳也能让不少职业赛场上的老家伙爆金币。 当然,他高桥悟早就退役了,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还乐得见到有天赋的年轻人在职业赛上搅动风云,这样的比赛才更有看头。 泽田正树面容微微触动,没想到高桥老爷子都觉得他有危险,这样可不行,表演赛上,必须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 好在表演赛上还有另外一个职业选手,也就是铃木渊,这小子比起他老子要好说话得多,而且想必他也不好意思输给高中生,到时候可以稍微合作一下。 两位职业合作,还怕输给高中生? 想什么呢! 他要让世人好好见识一下,职业选手和高中生雀士之间,是真的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哪怕是在这场大赛上作威作福的最强高中生,在真正的职业面前,也只会输的一败涂地,难看至极! . 随着高桥老爷子的首肯,在经历官方的再度确认之后,一道突然的广播声响彻整个比赛大厅。 “接下来播报一则海选赛规则的变动。 由于报名时间太短,不少参赛选手未能及时报名参赛,所以本次海选赛现在开放第二次报名,如果之前已经被淘汰的选手,或者已经有过一次四位记录的选手,其中一次四位的记录不列入比赛成绩,可以继续参加海选。 而后续参赛的选手,依旧仅有两次四位的机会。 并且海选赛的轮次,将增加八轮,目前还未晋级的选手,则需要累计五场第一,才能进入个人赛的后半程。 同时,团体赛决赛中坚战之前的选手,也能够报名参加海选赛……” 海选赛有了诸多规则上的变动。 毕竟官方不可能真的完全按照高桥悟老爷的要求,直接增加轮次,并且指名道姓把南梦彦塞进海选赛,这样绝对会引起公愤。 所以官方玩了个小心机。 前面多出了诸多条规则,但其实这些规则都是服务于最后的一条。 那就是把团体赛决赛的选手,无缝安插进海选赛里。 而且这样规则的变动,对那些已经被淘汰,已经吃过一次四位的选手来说,绝对是好事一桩。 但对于想着苟进决赛的那批人,无疑是重大的打击。 因为想要苟住的难度变大了。 只不过听到这个规则变动,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奇怪,怎么海选赛的规则突然改动了。” “我觉得还好啊,报名时间太短了,就早上一个多小时,我起晚了报名参赛时间一下子就过了,新增二次报名也不错。” “本来都淘汰了,没想到还能接着打,官方新增的规则真不错。” “不过最后一条规则很奇怪啊,不是说团体赛决赛的选手都直接进入个人赛的正赛么?为什么还特地跑到海选赛来啊。” “鬼知道,可能是官方怕这些选手太无聊吧,没准有些人抱着炸鱼的想法,跑来跟咱们打海选赛呢。” “还炸鱼,笑死,海选赛只打东风战根本没有什么容错,那些高高在上的团体赛决赛选手,肯定不敢来的,毕竟要是被咱们这群臭鱼烂虾淘汰了,她们可就老脸都丢干净,不可能有人敢来的,这条规则纯粹是多此一举。” “说的也是。” “……” 正当无数海选赛的参赛选手,在二次报名地点议论纷纷的时候。 如同夜色般的黑色人影,旁若无人地出现在了报名的地点。 “你好,我想来参加海选赛,可以报名么?”这个黑色的身影非常客气地朝前方登记的女生询问。 啪! 前方的女生,在看到南彦的那一刻,手上的东西瞬间跌落,整个人花容失色! 而周围所有人看到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选手,全都吓了一跳。 全场随着他的出现,都安静了下来。 随后很快爆发了更大的喧嚣声。 “不好了,是南梦彦!” “那个在团体赛上打点正二十一万的选手,居然跑来跟咱们打海选赛。” “他有病吧!” 不少人跳脚大骂。 别的团体赛选手来参赛就算了,可来炸鱼的,怎么偏偏是他! ———— 作者的更新没让投月票的大佬们用出全力,我很抱歉!! 168.第168章 运势相对论 随着南彦出现在了海选赛的报名点,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整个场馆里决定参加海选赛的麻雀士,都怔然无语。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居然也跑来凑海选赛的热闹,这是把他们当成鱼来炸么? 如此看不起人,真是不为人子! “这个南梦彦真的狂到没边了,决赛的选手本来可以直通个人赛的后半程,他非要来打海选赛,绝对是想着虐菜来的。” “他不会把自己当成厕纸文的男主角了吧,真以为自己就无敌了!?” “其实南梦彦也就在团体赛装装逼而已,个人赛的海选轮次只打东风战,他再厉害也都有翻车的可能,怕什么!” “也就团体赛装装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能够进入团体赛决赛的选手,个人实力绝对不会太差,何况南梦彦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不会没看团体赛就瞎说啊,人家正赛能够打点二十一万,其个人实力毋庸置疑,还是很难对付的。” “清澄有去年初中个人赛的霸主选手原村和啊,南梦彦天天和人家对练,个人实力怎么会差?伱在说什么!” “最好还是祈祷别碰到这家伙吧,不然百分百被淘汰。” 场馆内外,选手或者观众,都顺着这个宛如深水炸弹般的重磅消息而吵作一团。 团体赛爆砍二十一万点数,婊哭一众选手,个人实力超强的南梦彦,突然脑抽跑来海选赛炸鱼。 这让不少参赛选手都产生了恐慌。 但也有人不信这个邪。 东风战可是非常吃运气的,因为只打四个小局而已,运气成分要远远大于实力。 你南梦彦再强,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要是碰到恶调地不能再恶调的情况,实力再强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运气好的人爆杀,怕什么! “不要慌,南梦彦要是敢来海选赛炸鱼,必叫他大败而归!” “是啊,同志们,只要碰到南梦彦的局,所有人联手对付他一个人,他再强也翻不了身。” “让他好好尝尝咱们的臭水攻击!” 做大牌叫做乘上牌浪,而做小牌便是臭水攻击。 麻将领域有句话叫‘功夫再高,也怕断幺’,所有人都搓断幺九,拼码速,还怕斗不过南梦彦? 堂堂团体赛决赛的选手特地跑来打海选赛,一看就是来炸鱼,想着虐菜装逼。 不能容忍! 所以南彦在报名之后,很快就吸引了无数人敌视的目光。 而且如果能把南梦彦斩落马下,让他狠狠吃四,那绝对是最痛快的一件事! 感受到了诸多不善的视线,南彦倒是不以为意。 他来参加个人赛的海选轮次,其实是抱着两个目的。 一个自然是给京太郎报仇。 对方在麻将场上狙击自己的队友,他自然要加倍奉还。 另一个目的,也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在低运势状态应该怎样控制牌局。 在团体赛的先锋战扮演瓦西子,开启逆天鸿运之后,现在的他处在低运势的状态。 强运自然有强运的打法,而厄运也需要用特殊的技巧。 如果是此前,他才刚刚接收系统的时候,对于这股厄运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不仅打麻将牌运奇差,还会影响到日常的生活。 但现在完全融合瓦西子模板之后,能够将这种厄运限制在麻将场上,甚至还可以将这种厄运化作利刃,形成独特的攻击手段。 不论厄运还是强运,都能为我所用。 这才是瓦西子模板最为强大、也最特殊的地方。 当逆天强运到来之时,就是一只猪都能飞上天。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一辈子都好运连连。 当面临极端厄运的情况,也需要适应之、利用之、掌控之,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样一味的躺平任艹。 . “海选赛的规则变了,而且南梦彦非常高调地宣布参加海选赛,很明显他是冲着你而来。” 另一边,南浦数绘听到广播的声音,忍不住对堂岛月说道。 堂岛月在海选赛故意淘汰掉清澄的选手,而且还是以一种近乎玩弄对手的方式,这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毕竟堂岛月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屑于遮遮掩掩。 她从一开始,就奔着激怒南梦彦去的。 这也是她来参加长野县个人赛的目的之一。 所以除了被堂岛月戏耍的那个男生,清澄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堂岛月是在故意挑事。 “哈哈.他大概是生气了!” 堂岛月拍了拍手,笑着道,“南梦彦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下来找我麻烦来了。” “可是我觉得你要战胜他没那么容易。” 见堂岛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南浦数绘忍不住摇了摇头。 从团体赛的战斗来看,南梦彦的实力很难估算。 就纸面实力而言,光堂岛月一个人对上他的胜率恐怕不会超过四成。 这还是保守估计。 “怕什么,反正迟早要和他交手,不如早点碰上。” 堂岛月毫不在意,依旧嬉笑着道,“官方可得感谢我呢,给他们引来了一大波流量,现在不少观众连正赛都不看,全被海选赛给吸引过来了。” 本来宛如一潭死水,不受官方重视的海选赛,随着南彦的到来立刻充满看点。 所以官方也适时为这场海选赛投入了一些流量资源,进行了特殊对待。 就比如说南彦才刚刚报名,很快就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海选赛。 而且他的对手,都是在团体赛被淘汰的其他队伍的选手。 不管是南彦以绝对的优势击溃海选赛的对手,抑或是天才选手的陨落,对于官方而言都意味着流量。 站在二楼,堂岛月和南浦数绘可以看到南彦被安排在了中央最瞩目的麻将桌,已经开始抓取配牌,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参赛选手。 她们都不希望被南梦彦当成鱼来炸,自然会倾尽全力。 堂岛月眉眼带笑:“就让我看看,团体赛战无不胜的南梦彦,到底有什么样的真本事!” 关注南彦海选赛的,不只有这两位。 至于黒道这边。 关西的众多黑暗代打手,也有人在暗中观察着南彦的对局。 “清姐,南梦彦亲自下场到海选赛炸鱼去了。”黑衣的男子紧盯着南彦,很快通过电话通报给安野清。 “……” 听到这番话,安野清有些沉默。 她不是很明白南梦彦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纯粹是无聊虐菜,还是随便玩玩? 按理来说这种实力的选手,应该瞧不上海选赛的那帮臭鱼烂虾吧? 安野清心中腹诽了好一阵,只觉得南梦彦这位选手在她心中的档次跌落了不少,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感觉就不像是她们需要的天命之人应该具有的品质。 “你盯紧一点,看看他是不是身负强运,到时候报告给我。” 安排好一切之后,安野清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这个南梦彦,大概率不是她们要找的人,让人盯着,单纯只是她们关西的人接下来基本无事可做。 她们总不可能在安保如此严密的比赛场馆内,去把最主要的目标直接抓走。 霓虹的黒道,还没有这般手眼通天的能耐。 不过就算划掉了南梦彦,安野清还没办法确定强运者一定是那个女孩,毕竟靠人类感知觉察到的逆天强运,有着不小的误差。 何况,从时间上也不太能对得上。 这就让她有些进退两难了。 看来,还是需要再多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这场平平无奇的海选赛,也吸引来幕后大佬们的注意。 看着南彦叱咤赛场的景象,这群老家伙们也情难自已地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光辉岁月。 才短短几个半庄,就成为长野县最受欢迎的人气选手,深受广大年轻女孩们的欢迎,和他们年轻时的样子,很像,很像啊! ‘他就是南彦?’ 三寻木冬子对这位高中生充满好奇。 当然不是因为产生了什么老牛压小草的想法。 而是作为感知力惊人的因果律麻雀士,眼前这位少年给她的感觉有些特殊。 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拿她御无双的丈夫和马来说,同样是有着强大运势的人,和马的运势给人一种光明无俦,辉耀周身,灵明纯净的感觉。 这也是三寻木冬子被丈夫和马吸引的原因之一。 他身上的运势耀眼地仿佛祥瑞一般,让人安心。 然而这位高中生似乎同样有着强运,可这股运势却与和马给她的感觉截然相反,那是一种晦明不定、虚极静笃,宛如深渊的危险之感,但却异常的安静。 没错,是安静。 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极致且诡异的安静感。 可只要稍微靠近,便能感觉到那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无尽深渊,无法自救的感觉。 很是古怪。 确实有点意思啊,这孩子。 第一个东风战,南彦的对手也都有些特殊。 梨江女子的次锋,长池第一的副将,今宫女子的大将。 都是在团体赛上被清澄淘汰队伍的选手,或多或少都有些私人恩怨在里面。 每个人都鼓足了劲,想要在个人赛上将南梦彦击败! 可以说这场战斗的热度,甚至一度超过了团体赛的副将战。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 这场牌局结束的异常之快。 在这一局里,梨江女子的次锋选手连续的大牌自摸,压制了三家,气势如虹。 反而是南梦彦选手被其炸庄,最终仅仅只是自摸了两个小牌,勉强维持三位。 不仅是第一场,之后的两场也是如此。 本来以为南彦的到来,是你们的团体赛皇帝莅临海选赛,即将大杀四方! 不少人都期待南梦彦能够连续五个东风战全部第一,以绝对碾压的姿态,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得胜利。 然而万众期待的局面根本没有出现。 连续三场,南梦彦打的都中规中矩,只胡了几个小牌,勉强维持了二位和三位,甚至连一次一位都没拿到,只是没吃四而已。 看到这一幕,幕后的几位大佬都难免费解,关西的代打小弟也一脸懵逼,如临大敌的海选赛参赛选手全都不由哂笑。 啊? 就这啊,这就是团体赛大杀四方的南梦彦选手。 就只有这点水平么? “数绘,你还说我跟鱼打起来了,你看看南梦彦,人家直接融入分段!简直笑死我了!” 堂岛月笑得前俯后仰。 这几个东风战,南彦完全没有展现出应有的统治力,甚至连一副大牌都没有胡,仅仅只达成了几个屁胡而已。 还是艰难避四。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这” 南浦数绘也有点看不懂了,她本来想说南彦可能没有用全力,但问题是你都来打海选赛了,如果连个海选都没有打出统治力,那你到底来干嘛的? 实在无法理解。 不过没有关系,南彦再打个一两场,应该就能排到故意控分的堂岛月,到时候两人只要交上手,南浦数绘就能看清他的虚实了。 而在选手的休息室里,清澄的众人也在团体赛和海选赛的两边来回切屏观看。 团体赛的决赛上,原村和依旧是那个原村和,她的成绩实在是太稳定了,哪怕是在决赛上的发挥也毫无瑕疵,根本不需要太过担心。 所以清澄的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个人赛上。 “南彦好像还没发力啊,而且运气也不是很好,五向听六向听的牌有点多。” 竹井久看了这几场比赛,忍不住说道。 其她人也都点了点头。 虽说南彦前几场都没有打出亮眼的表现,不过清澄的众人还是无条件选择相信南彦,别人可能不了解南彦的实力,但她们可是相当清楚的。 这可是在清澄麻将部里,就连小和和saki都很难占到便宜的选手啊。 海选赛的选手怎么可能对南彦有威胁。 就算这几场打的中规中矩,清澄的全员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到目前为止,南彦还没有放过一个炮,还是相当稳健的。 只不过这几局的运气似乎不站在南彦这边。 而且不仅是南彦,优希也跑去打海选赛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在关注南彦,却很少注意到清澄的另一位选手也在海选赛上疯狂炸鱼。 对于优希,其她人就更不用担心。 在只打东风战的情况下,优希可以说是无敌的,成绩恐怕比南彦都要稳。 只不过在电视上只能看到南彦的画面,对于优希的画面基本都是一扫而过,可见官方基本把重点都放在南彦的身上。 可惜南彦似乎没有打出官方想要的亮眼操作。 要么赢得漂亮,要么输的彻底。 然而南彦选择了节目效果最少的打法,在二三位徘徊,这就很没意思了。 而此刻在麻将桌上的南彦却没有太过关注官方的动向和其他人的想法。 他正在逐步适应这种节奏。 低运势状态下的打法也逐步被他开发出来,而这场海选赛,完全被他当成了修炼的场地。 特殊的状态,自然需要特别的打法。 如果是在以前,厄运缠身的他连松实姐妹都大概率赢不了。 但是现在的他却能通过运势的变化掌握全场的动态,将厄运化作一柄损人不利己的利刃,狠狠地恶心对手。 “碰!” 南彦碰了一手。 而这时候,立直家的选手,突然间摸上了一张意义不明的白板。 看了一眼前方红中和發财齐出的庄家选手,顿时一丝冷汗冒了出来。 马.马萨卡! 可他立直了没办法防守,只能将这张极度危险的白板打了出去。 “荣!大三元,48000点!” 庄家的选手眼睛一亮,稳稳接住! 虽然没有和到南梦彦有点可惜,可是如果在海选赛上能胡出役满,还管南梦彦做什么? 肯定是胡了再说! 而立直家脸色惨白,暗骂发牌姬真的畜生,居然在他立直的时候非要塞这个役满铳张过来,就不能来张一四七万让他一发自摸么? 太可惜了,就差一点啊! 南彦微微一笑,默默将手牌推到,随后朝庄家伸了个大拇指:“打得漂亮!” “哈哈哈过奖了,南梦前辈也打得不错。” 对方被南彦这样夸赞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他背地里骂南彦就是个‘喜欢装逼的小鬼’,但在人前肯定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南彦前辈’的。 就跟网络上一口一个洗澡狗、大飞、懦手,见面的时候满脸堆笑热情表示‘xx选手我是你的十年老粉’。 并不奇怪。 南彦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一场随着庄家的役满大三元击飞立直家,导致他又是拿了个二位。 在这种运势之下,只要他想,哪怕打一万场,他都能维持一万次的二位和三位。 这是在正常运势下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依靠着斗转星移,便能够稳定控制场上的局势。 可惜这个玄学技巧,实际上有个隐性的使用条件,并不是每一场都适用。 它需要场上的四家麻雀士之间有着运势的落差,最好是场上有着运势比其他三家都强的选手。 但是正常的麻将场上,未必就能碰到强运者,这就是玄学麻将的痛苦之所。 然而,只要你运气糟糕到了极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对你而言都是强运之辈,也就完全可以满足斗转星移的使用条件。 对于这项伟大的理论,南彦将之命名为—— 运势相对论! 169.第169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无过于三 “刚刚南彦不碰那一手,白板就是他的铳张了吧。” “这小鬼,居然还擅长运势流麻将?” “不会有错的,这是很经典的运势流麻将的手段。” 幕后,几位大佬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很快就确定南彦打的是运势麻将无疑。 只不过在场的人里,泽田、铃木和三寻木都不是御无双,唯一的御无双高桥悟实际上并不算是正统的御无双。 他身上强大的运势,实际上跟运朝有点类似,并非自身的气运。 因此他算是铁炮玉半道出家的御无双,根本就没有掌握过个中手段,能看得出来,但是不太能点破其中的门道。 大概就类似于你知道这是块猪肉,但你不知道猪肉的组成成分,也不清楚这是猪身上的那块肉,对这东西的认知仅限于烤着涮着炖着煮着比较好吃。 三大流派里,御无双的修炼门槛是最高的,修炼它需要天生的强运者,要么天生就能感悟运势的流动,从小就在运势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领悟。 因此光天赋的门槛,就能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只有那些运势从出生开始就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天才,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得顺风顺水;没有天赋的,哪怕再怎么努力都只是无用功。 太吃天赋,因此能踏上这个流派的人并不多。 就算后天借助外力踏入上层境界的御无双,也只是徒有其表,未见其实。 不过就算擅长使用运势流麻将的技巧,距离御无双也还是道阻且长,但即便如此,对其他选手也基本算得上降维打击。 “厉害啊,难怪能够在高中生大赛上纵横无敌,原来是有这样的能力作为依仗,看来泽田老表要危险了。” 铃木宽笑呵呵地道。 闻言,泽田正树脸色一变,冷淡道:“这算什么,谁还没打过几个运势流的高手?” 三寻木冬子笑而不语。 她倒是觉得,这位高中生的上限,远不止于此。 因为他身上那种不详的运势,依旧平静如斯,未见一丝涟漪。 面对目前的选手,都只是浅尝辄止的,还没有把这种危险的运势完全调动起来。 在三寻木冬子看来,泽田正树碰上他,就算能赢,恐怕也未必能赢得轻松。 本来还觉得这种高中生的比赛没什么可看的。 但是在看到南梦彦的那一刻,三寻木冬子越发觉得有趣了起来。 . “估计等南彦打完这一场,你应该就能碰到他了。” 南浦数绘轻声说道:“按照大赛官方的想法,为了流量,应该会把剩下的实力都还不错的选手,全都安排和南梦彦打一场。 我算了算,应该团体赛失败的选手基本都调来跟南彦打过了,剩下的还算厉害的选手,应该只剩下包括伱在内的一小部分人了,这一两场内大概率会碰到。” “什么叫还算厉害?我明明很厉害好吧!” 听到这话,堂岛月顿时有些不高兴。 “炸鱼炸到跟鱼打起来也算厉害啊?”南浦数绘面无表情地调侃了一句。 现在堂岛月打了这么多场,才三场第一。 虽说是在控分,但就战绩来说还是有些让南浦数绘绷不住。 主要是堂岛月因为能力太过强悍,导致她有时候打牌会不够严谨,这是许多能力者常见的弊端了。 “我这.哎呀,要不是为了碰到那个清澄的选手,我怎么可能这么多次三位的记录,何况还有人在忤逆我!” 一想到今宫女子的选手,堂岛月就一脸不爽。 她之所以还混迹在海选赛,也是打算把今宫女子的大将赶尽杀绝,让她再吃一次四位,将对方淘汰出局。 现在那人已经四次一位,居然比她还要多一次。 但是无所谓,对方已经有过两次吃四的记录,之所以没有淘汰,是因为规则变动不记入其中的一次,也就是说她还有一次机会。 堂岛月决定将那个人也一并淘汰出去。 南浦数绘叹了口气,堂岛月这家伙,还真是小家子气啊。 第十三轮海选,马上开始。 似乎是因为南梦彦前几场表现都很一般,不少海选赛的参赛选手早就对南彦没有了太多的恐惧和敬畏。 团体赛吹的多么神,结果一下海选赛就原形毕露,打了三场都没拿到一次一位,好像也没有传闻里的那么厉害啊。 吹出来的神话,终究是要破灭的。 神,也是伪造的! 而这一家,南彦面对的是两家团体赛的成员,加上一个连续拿到多次一位,战绩显著的选手。 其中还有一位,南彦在团体赛上就碰到过。 长池第一的大将。 团体赛的另一位,则是一个叫做大豆岛高校的中坚选手,在座唯一的女生,不过这个大豆岛第一轮就被淘汰,后续自然也没碰到清澄。 至于剩下的一位,看面相就是个很张狂的选手,挑染的黄毛,有些痞里痞气的。 小黄毛一坐在座位上,便朝南彦嬉笑道: “哟,这不是团体赛打点二十一万的南梦彦选手么?怎么沦落到来跟咱们打海选赛来了?” 闻言,南彦淡淡看了他一眼:“嗯,很高兴能在海选赛碰到你。” 这话没什么营养,而且南彦说的很客气,不过小黄毛还是能从中听出一点轻嘲的意思。 大家都在海选赛打比赛,咱们都一样啊。 察觉到南彦似乎没把他当成对手看待,顿时小黄毛哼了一声,开始自报家门。 “你可不要小看人了,我三神净以前可是参加过初中个人赛的选手,还拿过前几名的好成绩。 我个人赛从报名以来,已经连续三次第一,好不容易拿了个第二,才能排到你南梦彦啊。 咱就说,你能像我一样拿个第一不?” 听到这个男生夸夸其谈,其他两家都面露尴尬。 虽说南彦这几场打的确实不太行,但谁都有状态起伏跟运气不好的时候,你三神净打个初中的个人赛,拿个前几就敢来装逼了? 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欢拿什么来炫耀。 而且你这个前几名,到底是第几名啊? 不会是第九名吧? 何况场上长池第一的大将在八强赛上输给了南彦,自然知道南彦实力很强,而对方贬低南彦,那被南彦暴打的他算什么? 听到这番话,长池第一的大将自然是很不爽的。 这一局,得好好狙击这位三神选手。 其实这个三神净,并不是第九名,而是第四名,还是跟原村和同一届的选手,也就是说原村和完全是踩着他的头拿到初中个人赛的冠军。 与他同时面对原村和的还有一个叫二条泉的选手,现如今千里山的次锋。 二条泉作为千里山女子高中历史为数不多在一年级就成为正选的麻将选手,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只可惜个人赛上因为打点不够才略逊原村和。 三神净拿个第四名,确实不冤。 因为这两个根本就打不过啊。 所以他只敢说自己是个人赛的前几,不敢说是第四名,谁不知道在麻将领域里第四名意味着什么?不就是倒数第一么? “我尽力。” 对于这位三神选手的愠恼,南彦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内心都没有什么波动。 现在的他正处于参悟得道的欣喜之中,对于外界的言语熟视无睹。 要知道如果有人能够自如的操控场上运势的流转,掌控一切气息的变化,这几乎和神明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种状态下,三神净的挑衅自然无足轻重。 甚至可以说,三神净也是他这场浩大实验下,不可多得的一只小白鼠。 这一局,三神净首局为庄家。 他进攻裕望强烈,才短短三巡就横板一张一万,宣布立直。 是非常丑陋的卡四筒。 其实这副牌有改良的机会,但是没有必要。 他的牌河里全是幺九牌,看不出丝毫的做牌路数,哪怕你读牌技巧再高明,也只敢跟打现物。 而且牌河早巡出过一张一筒,如果摸切出一张七筒,很有可能会有信筋的人把这张牌直接喂给他。 按照三神净以往的经验,这种牌属于是愚型上等,胡牌几率绝对不低的。 谁知他刚刚立直,对家的南彦,嘴角似乎就露出了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什么意思? 他在嘲笑我么? 或许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看错了罢。 “碰。” 谁知他刚立直,南彦就碰掉了他的这张立直宣言牌。 一组一万副露在外。 这个时间点碰这张牌,三神净着实有些搞不明白了。 要知道非役牌的幺九牌在麻将里权重最低,一般在早巡都不建议去副露,何况一万又不是绝了,后面别人为了避铳打出来,其实还有很大的几率碰到,根本不需要这么急着副露的。 怎么看,这一手都是新人才会犯的错误。 他真的是本次大赛备受瞩目的明星选手么? 三神净内心产生了动摇。 虽然他知道南梦彦实力很强,但其实他并没有去看南梦彦的比赛。 毕竟他作为取向正常的男性麻雀士,怎么可能去看男生打牌?看漂亮姑娘们打麻将不香么? 所以对于南梦彦的比赛,三神净都是随便云了一下,自然不清楚这家伙是什么样的风格。 但光这一手,三神净就觉得莫名其妙。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高手该有的打法! 很快,三神净想要的局面来了! 几次摸切都是筒子,最关键的七筒也出来了。 这样不少人会因为一七筒的出现,而选择打出筋牌的四筒。 再加上牌河里筒子极多,容易给人错觉。 其他人因为前期避铳的原因,已经拆了不少本来已经成型的面子,距离听牌还很遥远。 然而让三神净无语的是,从他三巡立直,直到第十三巡。 整整十巡,一张四筒都没有出现过。 不仅自摸没有摸到,别家手上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毕竟现在场上所有人都是有筒子就丢掉的情况,一二三五六七八九筒应有尽有。 唯独四筒一张都没出现。 总不可能四张都被山吞了吧? 这种情况的概率也太低了。 而对家的南彦,在一个奇怪的时间点又开碰了一次,已经是两副露了。 目前役牌已经没了,看样子应该是走对对和的路线。 在南彦开碰之后,这一巡摸上来一张没用七筒,三神净十分郁闷地打了出来。 而同一巡的南彦,摸上来了最后的一张四筒。 四张四筒,齐了。 “啧啧.南梦彦起手抓了两张四筒,第一次开碰之后摸上来一张四筒,第二次开碰摸到最后的一张,如果这两次没碰的话,应该都是对家的选手自摸了吧,还真是运势流麻将的打法。” 高桥悟忍不住惊叹。 虽说他们也碰到过不少运势流的麻雀士,不过能如此精准得用到这种手段的,其实在运势流麻将里算是异类。 运势是非常需要靠感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御无双和因果律是有部分能力重叠的地方。 或者说三大派系之间,都有相互重叠的部分,很多因果律的大佬,实际上也是铁炮玉的出身,这并不奇怪。 但感知.是一种非常玄学的能力。 它未必精准! 因为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是无法将感知这种极其玄学的东西用数据或者规律去描述出来。 大部分人的感知,有时准的离谱,有时又错的离谱。 这都太常见了。 所以哪怕是因果律的上层高手,也不一定是全凭感知,而是会结合铁炮玉的技巧进行战斗。 即便在感知不准的时候,也未必会输。 而南彦的这个感知,从目前来看,不可谓不精准。 这才是高桥悟赞叹的地方。 这孩子的感知力,确实非同小可! 最后的一巡。 南彦手上,四张四筒推开。 看到这四张牌的那一瞬间,三神净的心里无疑是崩溃的。 见鬼了,这四张四筒怎么都在他的手里! 但凡有一张在别家手上,自己这副牌都胡了! 运气真糟糕啊。 “杠!” 不出意外,这四张四筒开了个暗杠。 暗杠虽然不会改变牌序,不过会改变海底的最后一张牌。 因为岭上牌的数量的不会变的,因此在开杠摸掉一张岭上牌后,原本的海底牌便会充进岭上牌当中。 所以最后摸海底牌的人,也会有变化。 但正常的麻雀士,不会想到这一步。 翻开的杠宝牌四索,没有中,毕竟处在运势低谷,想要一口气中三四张宝牌就没那么容易。 因此这副牌就算胡了也只有对对和的两番,是个非常小的牌。 然而南彦从岭上摸上来的五索,却因此成为了宝牌,随后便将一张二万打了出去,就听这张宝牌。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打出宝牌来。 唯一会放铳的,只有因为立直而无法改张,且正好摸到海底牌的那位可怜人。 三神净可能不会想到,自己从立直的那一刻起,牌局便已经注定。 “宝牌,而且还是红宝牌的五索!” 在摸到海底牌的一瞬间,三神净彻底麻了。 怎么偏偏是这张牌啊!发牌姬能不能当个人! 南梦彦三副露,不听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他明面上就一个对对和的役,急需要番数的提升。 而宝牌就是最廉价的加番项了! 不用想,这张牌必定放铳! 但哪怕意识到了这件事,三神净也无可奈何。 一张红五索打了出来。 “荣!河底,对对,dora2,红dora1,12000点!” 再加上立直的1000供奉,东一局南彦可谓赚的盆满钵满。 接下来的几场,结果也是大差不差。 三神净明明感觉自己运气好到爆,起手非常优秀,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得多,开始的进张也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向听却能听个一万年。 结果在好不容易听牌的时候,强冲的一张牌往往又会给别家放铳。 连续几次都是如此。 这一局,他的点数直接垫底。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局,他的点数只剩下了最后的2000点。 而他的起手牌,让他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一一一三四六八八九九筒,东西北北】 woc,灯! 现在点数垫底的他,只能往九莲宝灯的方向去做了。 不过纯正九莲宝灯的形状非常特别,就和国士无双十三面一样,这副牌因为已经出现了两张八筒,纯正九莲的希望落空。 但能够做成九莲宝灯,他尚有翻盘的希望! 而且还有一点,九莲宝灯作为合成率非常低的役种,谁要是能在大赛上和出这个役种,绝对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甚至比将南梦彦打落四位都要震撼。 就算是赛事的官方,也绝对会大书特书的那种。 如果能合成九莲宝灯,对于任何一位麻雀士而言,都是十分光荣的。 整个长野县赛事,有史以来合出过九莲宝灯的,不超过十指之数,纯正九莲宝灯更是一次纪录都没有。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赌这一手。 接下来的几次进张,让他不断往九莲宝灯的方向靠近。 每一张关键牌的进张,都让他激动得颤抖起来。 终于,在一张九筒摸到手上的那一刻,三神净整个人差点都坐不住了! 听牌了!九莲宝灯听牌了! 二筒,就剩下一张至关重要的二筒。 谁要是能点上这一发,抑或是自摸,那他将彻底在长野县扬名! 上天仿佛回应了他的心声。 下家长池第一的大将选手,将一张二筒打了出来。 这一刻,三神净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推到手牌。 九莲宝灯,成了! 今日,他将成为整个长野县各大报刊,头名报导的焦点!力压南梦彦! 可让他诧异的是。 对家的南梦彦,也在同时推倒手牌。 “荣!断幺,1000点。” 如果说是正常的断幺还好说。 南彦的这个断幺,就是单吊的二筒。 看到这副牌的那一瞬间,三神净的心脏仿佛遭到巨锤的重击,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无过于三。 福瑞控娶了魂兽为妻,但妻子原身却是只兔子。 修成斗帝后,家族血脉飞升,但儿子没有飞升。 至于这第三件事。 自然是九莲宝灯被截胡! 在被截胡的那一瞬间,三神净情绪崩溃,直接一头狠狠地撞在了麻将桌上。 畜生啊! 他的九莲宝灯,他在比赛上名垂青史的机会,统统被南梦彦的一手断幺九给毁了! 求求你做个人吧。 170.第170章 高桥前辈都看不懂的一步 果然,自身运势到了低谷的时候,对位的选手运势就会莫名变好。 南彦推倒手牌之后,心中思忖着这一场的局势。 对家的手气很好,南彦甚至感受到了役满的气息,绝对的大牌。 所以到了牌局中期,断幺的生牌二筒就这样扣在手里了,免得放铳。 四暗刻这样的役满,放一炮虽然会变成对对加三暗刻,但也是满贯的八千点,何况还有单骑的可能性。 自身运势差的时候,对位手运势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强。 这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debuff,是一种排斥幸运的状态,这就让气运都汇聚在了距离他最远的选手身上。 但就算对手有着极其强大的好运,实际上问题也不大,只是配牌好而已,没办法利用这股强运,稍微腾挪一下牌局的运势,对方就怎么也摸不到自己需要的那张牌。 毕竟麻将领域,和牌只需要关键的一张。 但不能和的牌,往往有无数张。 尤其是碰掉对手的立直宣言牌,运势便会彻底调转,因为接下来对手进的张,都不是他自己的。 只是南彦没想到,不过是被截胡了个役满而已,对方当场心态崩溃,直接一头嗑在桌角上,嗑到鲜血直流。 这一举动,连官方都被惊动了,专门安排了医务人员过来给他止血。 像是这种大型活动,往往会配备有专业的医务人员,防止不测。 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棋牌类的比赛是不会出现受伤流血的。 所以这种医务人员算得上闲职,可能十几场都碰不到需要出手的时刻。 大多数情况都是什么‘见到了偶像瑞原早璃,太激动了所以流鼻血’,以及‘看比赛见到有选手和出逆天四杠子大四喜,因为太过激动而心脏病发作’这类情况。 可是今天。 有人打麻将可以打到头破血流,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即便被医务人员包扎伤口的时候,三神净也是极为懊恼,发疯似的大吼大叫。 其他两家都看了看三神净,又看了看表情同样呆滞的南梦彦。 得,又被南梦彦打疯了一个。 而南彦也是有点诧异。 区区一个役满,至于么? 他打了这么久的比赛,除了累计,不也没胡过一次役满,有什么好气的。 “啊啊啊啊!我的役满,我的九莲宝灯啊!!” “……” 听到三神净狼哭鬼嚎的声音,这一桌的其他三家都恍然大悟。 好吧,原来是九莲宝灯,那确实得疯。 换你你也疯。 在得知三神净胡的是九莲宝灯之后,南彦上家的长池大将面露感激。 要不是南彦截胡了这个役满,他就直接被役满击飞了。 他之所以敢打这张二饼,主要是看三神净的牌河只有字牌和几张不那么重要的数牌,这种情况谁能想得到对方已经役满确定,还是九莲宝灯。 好险被截胡了。 要是自己点了这一手,恐怕要被对方拍在耻辱柱上,成为九莲宝灯的背景板。 而南彦这一局拿下了第一,下一场依旧没有碰到堂岛月,而是碰到了自家人。 这让他感觉到了官方的恶趣味。 “南彦学长,我现在已经四连胜了,全是第一!” 优希朝南彦摆了个‘耶’的手势。 东风战神,名不虚传好吧,东风战就没输过谁。 虽说上次社团合宿的时候,优希在自己最得意的东风战都吃过大亏,主要是跟一桌子的怪物打麻将,稍微有人配合一下自己就打不了。 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南彦学长落单了,给了她一个单杀南彦的好机会! 对于自家人,南彦肯定也是全力以赴。 不过让他有点无语的是,正好碰到优希在他的对面。 而且庄家还是优希。 ……这buff已经叠满了吧。 这一局没什么好说的,优希三次立直,三次和牌。 三倍满,满贯,跳满。 个人分数直接来到九万一千九百,全场轰动。 要知道配给原点分数加起来也才十万,优希一个人就达到了九万多分。 清澄这个小个子女生,运气简直好到爆表,把把大牌,而且早巡立直和一发率也高的离谱。 All last! 南彦终于有机会杠掉优希早巡的立直宣言牌,瞬间迎来了运势的高涨,随后三暗刻对对的跳满自摸炸庄,直接飞掉其他两家结束。 这一场南彦倒没有太多郁闷的,毕竟和优希打麻将,你就得做好遇到这种情况的准备。 郁闷的还得是其他两家。 他们牌都没怎么摸,连个断幺九都没胡,牌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 而且四位无疑是最难受的。 他不仅牌都没怎么摸,人也被飞,甚至他和第三名分数都一样是负分,但是因为位置的关系才吃了个四,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现在不少人都说南梦彦实力没有那么可怕,那是这些人没碰到而已,打了才知道有多难受。 这一场过后,优希五场一位,轻轻松松突围了海选赛。 太简单了,打了五局跟没打一样,完全没有碰到厉害点的对手。 反观南彦学长还得在海选赛的水深火热之中痛苦挣扎。 虽然优希知道一个东风战证明不了什么,但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本来她就没有比赛可打,来玩玩也不错,相当于提前适应后半程的比赛了。 赢下这局之后,优希晋级。 而南彦因为只拿了一场一位,还得接着打。 终于,在下一轮。 南彦匹配到了他要面对的选手。 堂岛月! 另外两家,坐在对家的则是今宫女子的大将,她运气也不是很好,本来早早拿到四次一位,按理来说能够提前摆脱堂岛月的追杀。 然而不巧的是碰到了清澄的小个子女生,简直让人头大。 这个女生上上场的东风战居然也压制了同属清澄的南梦彦,所以那场没落四其实都算是最好的情况。 接着上场又是恶调,没能拿到第一。 导致这场直接碰到南梦彦和堂岛月。 实在是没辙,感觉今日运势就不站在她这边。 下家还是老面孔,三神净。 在九莲宝灯被截胡之后,三神净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掏空,对日日不过,一向听能听个一万年,起手五向六向。 简直有毒! 好在靠着过硬的个人本事,没有落四,但是也难拿到第一。 结果这场冤家路窄,又碰到了南梦彦。 而堂岛月则坐在南彦的上家,控制着南彦的吃牌机会。 “这个位置不错。” 堂岛月刚刚坐下,嘴角带笑。 上家的位置很重要,某种程度来说是可以控制下家的,就像南梦彦在先锋战的时候,就牢牢掌控着下家的津山睦月,津山永远吃不到自己要的牌,别家送胡也完全送不了,沦为南梦彦的禁脔。 而这一次,她坐在了南彦的上家,自然可以牢牢控制南彦,将其限制得死死的。 “南梦选手,伱特地跑来打海选赛,就是为了跟我交手?只是赢了你们清澄的选手一个东风战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 堂岛月笑吟吟地率先开口。 “你是故意的?”南彦问道。 “当然!” 堂岛月几乎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你在先锋战差点淘汰了其他三家,我在海选赛淘汰了你们清澄的选手,我做的好像也没有很过分吧,竞技游戏本来就是这样,有赢家也会有输家,弱的人就应该主动让道。” 听到这话,其他两家也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选手淘汰了清澄的人,才让南梦彦下场打海选赛。 三神净一听这话就来劲了,原来这一场还有志同道合的伙伴。 这样他可以跟对方联手,一起对付南梦彦。 这样想着,三神净向堂岛月投来合作的目光。 然而堂岛月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什么档次的选手?也配跟我合作? 吃了闭门羹的三神净一脸难受,大家都想对付南梦彦,为什么不合作啊,这个南梦彦虽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强,但他搞人心态很有一手的。 不合作怎么拿下他? 远处的南浦数绘看到这一幕,不由摇头。 堂岛月可是一头独狼,她不可能跟人合作的。 她和同样是魔物的宫永照不一样,宫永照是能屈能伸的类型,碰到麻烦的对手会放下身段和其她选手进行合作,这一点在宫永照的个人赛上就能看出来。 这位魔王,是能隐忍的类型。 然而堂岛月可不会隐忍,更不会合作,不管什么样的对手都只会A上去。 某种意义上说,这货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生,更像是个热血霸道的白痴。 “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堂岛月似乎没有从南梦彦身上感觉到戾气,继续挑衅道。 她就喜欢激怒对手,让对手心态爆炸。 每个人心中都有极其珍视之物,南梦彦恐怕也不例外。 当年宫永照就是在全国的个人赛上被人挑衅,一时冲动耗尽全力击溃对方,却最终葬送掉了那一年个人赛的冠军王座,南梦彦实力还不如宫永照,他一旦失去冷静,绝对会被人随意拿捏。 “嗯怎么说呢,我还是很赞同你的说法。” 南彦笑了笑,似乎没太在意,“那就开始吧。” 听到这话,堂岛月脸上似乎有些意外,南梦彦不会是觉得自己能吃定她吧! 有点狂妄。 不过无妨,这种级别的对手,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南彦,我趁着空档期看过你的牌谱了,纯粹是胡搅蛮缠,毫无牌理可言,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这一场我绝对……” 在堂岛月放完狠话后,三神净正要接上一句,谁知道被堂岛月直接打断。 “少废话了,赶紧按骰子吧,白痴!” 被怼了一句,三神净老脸通红,只能悻悻去按骰子。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生的性格怎么这么古怪啊。 看着骰子的转动,今宫女子的大将表情有些难看。 尽管南梦彦在这几场东风战表现确实不够亮眼,但是她们今宫女子作为被清澄亲手淘汰掉的队伍,就知道不管是南梦彦还是同为清澄的原村和,这两位选手初期的进攻裕望一向不强,初期的打点也不高。 他们似乎是那种会慢慢熟悉现场氛围,以及熟悉对手风格的麻雀士。 也就是俗话说的慢热型选手。 前几局基本都是稳扎稳打,不争取高打点,只求不失误,等到牌局尽在掌握的时候,才会龙吞虎咬,将对手的点数吞吃一空。 这两人的铳率都很低。 今宫大将在数据分析网站上看到过,这两位选手的铳率,均在个位数以下,典型的防守型麻雀士。 而在海选赛上,南梦彦还没放过一个铳。 这才是今宫大将最不安的地方。 再加上面对想要将她淘汰的堂岛月,真是前狼后虎,很是难办。 就算这家伙主要的目标是南梦彦,但肯定也会暗戳戳地捅她两刀。 这一局别想太多,还是保个三位算了,先把最弱的三神净踢下桌。 三神净恐怕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成了今宫大将的目标,并且还被视作是最弱的存在。 要是知道对方居然产生这样的想法,恐怕会当场气到吐血。 本局宝牌四筒。 南彦的起手五向听。 【三三六七万,一五七筒,一三六九索,西白】 比较差的搭子。 在摸到二筒进入四向听之后,便将西风打了出去。 堂岛月此刻正是西风的对子,但是她记得南浦数绘跟她分析过,南梦彦的牌最好不要去碰,会招致厄运或者是一些不太好的负面影响。 何况她也不太在意这张役牌的西风,就没有碰。 在强大的洞察力之下,南彦观察到堂岛月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以确定,右手边的两张,是西风的对子。 而在打出白板之后。 堂岛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放在桌上左手的手指也轻轻抽了抽。 嗯。 左手边的两张,是白板的对子。 结合她从中间打出去的是一张孤牌北风。 看来理牌的方式,大致是两边字牌|对子搭子,加中间的数牌,中间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牌。 理牌方式很快就确认了下来,后续确定她每张牌的位置,看她怎么打,大致就能读出她的手牌了。 不过让南彦有点意外的是。 白板和西风的对子,对于堂岛月而言都是役牌。 结果她一张都没有碰。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看来是做了点功课的。’ 魔物对付魔物,必须要了解对方的能力和风格。 大多数能力,越是强大,规则越是花里胡哨,就越是有着某些方面的限制,所以宫永照的照妖镜才会那么好用。 基本上只要照一下,就能弄清楚敌人的特性和缺陷,从而利用对方的特点进行应对。 堂岛月口气不小,但她显然是知道碰掉自己的牌,会出现负面的效果,自然就没有去碰。 不过问题不大。 既然堂岛月不碰自己的牌,那就恶心她一下也无妨。 之后摸上来的白板和西风,南彦直接全打了出去。 这副牌没有必要扣在手里,因为留在手里等后面堂岛月听牌之后,基本都是听西风和白板的双碰,到时候两张杂牌在手,虽然能让堂岛月和不了,但自己也就无役了,流局得罚符。 所以南彦直接打出来,就问你要不要吧。 西,白,白,西。 这是南彦前四巡的牌河。 连续四张自己需要的牌,堂岛月都忍住了,没有副露。 其他人看清南彦的牌河,很快就明白南彦这一局的手牌停滞了,可以全力进攻。 不多说,两家都是全牌效在做牌,东风战越早获得点数优势越大,后面有点数优势就可以不用冒着危险去冲大生张。 只有堂岛月咬了咬牙,将白板一张张手切出来。 坐在官方雅舍中,四位幕后的大佬看着电视机前的这一幕,也都有些匪夷所思。 “堂岛月啊,好像是堂岛家的小娃娃。” 堂岛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三寻木冬子认识她也不奇怪,霓虹有权有势的家族一共就那么多,只要不是黒道那边的势力,三寻木冬子或多或少都接触过。 但她颇为奇怪的是,“这孩子,怎么能忍得住不碰的?” 这样就无役了啊。 本来碰掉南梦彦的白板和西风,在早巡就能够听牌,西风和白板的役牌两番,加上两张四筒,符数也够,已经达成满贯的条件,甚至还能往对对和混一色的方向做,搏更大的牌。 但是这个女生死活不肯碰南彦的牌,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堂岛家的女娃子很不喜欢南梦彦,所以不想接受他的牌。”泽田正树左思右想,才想出这么个可能性。 结果不仅没碰南彦的牌,自己后面还得一张张拆打出去,平白损失了牌效。 “高桥前辈能看懂这一步么?”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高桥悟也苦笑了一声,“可能是为了全力维持门清,想要走立直的路数吧。” 老了,分析能力大打折扣。 再加上久不出世,跟不上年轻人的风潮,看不出这几步的意义。 旁边的泽田正树很想吐槽一句,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女生就是鸡打了,根本不是什么路数。 场上。 四位选手都不清楚这一局被幕后的几位麻雀界的大佬围观,都在专注于这场牌局。 南彦这五向听的牌,后续进张也不行,已经没有和牌的可能性。 看着堂岛月手切出来的两张白板,知道这家伙不可能会碰自己的牌了,这倒是很聪明的一手。 不过她或许没有想过。 一个人喂不了,他完全可以换一个人来喂嘛。 摸上一张东风之后,南彦并没有急着打,等了两巡之后,看到三神净一张固定的孤牌凑成了对子,这才将东风打出。 两番的大波东,不要可惜啊。 三神净正处在二向听的阶段,这张牌不可能不要。 “碰!” 只是云了几场南彦比赛的三神净,自然是不清楚碰掉这张牌的恶果,只是想当然地开碰。 一向听了。 171.第171章 我的断幺快于你的断幺 七巡之后。 三神净看着自己的一向听陷入了怀疑。 自己有效进张即便打到现在都还有十几张,七巡愣是没有摸进来一张有效牌,这特么自己遇到鬼了? 看着别家几次三番打出自己需要的关键牌,三神净心中大骂不已。 八饼都快要被人打光了,五饼的红宝都有人舍弃,三五索搭子最重要的坎张四索被南梦彦碰掉了三张,还有一张也被人当做垃圾一样舍弃。 三神净真的想要跳脚骂人,不要的牌分我一张行不行啊! 他真的醉了。 自己一张有用的牌都没摸到,足足七巡都是摸什么打什么,这牌打的头皮发麻。 本来都一向听了,到现在十三巡了还是一向听。 这个进张真的有毒。 下一巡,还来! 又摸到一张没用的北风,三神净狂躁得不行。 摸了八张牌了,怎么一张有用的都没有。 不说重要的坎张,就连改听的牌都没来一张,这进张真的是鬼见愁。 这张垃圾北风,被满面愁容三神净重重地拍在牌河里。 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糟糕啊! 见到对家的三神净摸什么打什么,堂岛月心里只有两个字。 煞笔! 南梦彦的牌也敢乱碰,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作为善用‘牌浪’的堂岛世家,堂岛月自然是能感受到一定的运势流转,明显感觉到现在南彦身上的气运宛如黑夜般死寂,碰他的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堂岛月为何怎么都不去碰南彦打出的白板和西风,因为确实很麻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幸运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幸运;跟厄运附体的人在一起,也往往会被厄难纠缠。 关于厄运者研究最深的国度,当属天朝。 在上千年前,天朝有就丧门神的说法,说是凶神临凡,必有厄难,古称这种厄难附体的人为丧门星转世。 不仅会给自己招致晦气,造化弄人,也会让靠近他的人带来厄运,因此他们大多不被人喜欢。 世上有天命强运之人,自然也有天赋厄运者。 但人们只能看到幸运儿,却很少见到厄运缠身之辈,这是因为幸运儿往往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想要功名简直唾手可得。 然而厄运者多数情况下一事无成,还要避免接触他人,因此大多都籍籍无名,不被人知晓。 像南彦这类运气差还能抛头露面的,属实是凤毛麟角。 只不过南彦和这些人还不太一样,他似乎是薛定谔的运势,有倒霉的时候,也有强运的时候,不能一概而论。 但现在的南彦,毫无疑问是运气差到极致的丧门神。 只是他还有着让运势电表倒转的能耐,所以不能因为南梦彦运势差,就小觑了他。 本来她可想着掀起牌浪,去和南梦彦抗衡。 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一来区区一个东风战,能掀起的牌浪不够强烈,这种小浪没办法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二来掀起牌浪,在擅长操控运势的麻雀士面前,有班门弄斧的嫌疑。 不过她的牌浪毕竟是可控制的,不需要掀起她堂哥那样的滔天巨浪,只需要在关键的时期掀起一股小浪,就已足够用了。 但得注意最好也不要被南梦彦吃碰到自己的牌,在某种程度上,依靠副露能够短暂被他借走一定的运势。 所以出牌得相当谨慎才行。 如此想着,一张一筒打了出来。 “荣,平和,红dora1,2000点。” 上家今宫女子的大将推到手牌,默听的平和型,叫听一四筒。 之所以没有立直,是因为四筒是宝牌,未必有人会打出来,而一筒牌山上只剩下最后的一张,这种情况下今宫大将没有把握能摸到,就先默听。 东风战和半庄不同,立直需要更加慎重,因为有时候往往一个立直整个东风战就结束了,所以东风战别家也更不容易放铳。 只是没想到刚好有人打出这张牌来。 放了这一炮的堂岛月也是愣了一下。 她心神全放在南彦身上,却没注意到今宫女子的选手在埋伏她。 这让堂岛月心里很是不爽,可恶,这今宫的人怎么老是来搅事,到底有完没完? 已经搅浑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 小妹妹,别掺和我跟南梦彦的一对一单挑啊,岂可修! “给你给你.”堂岛月心情很不好,摸出两根点棒施舍般丢了过去。 “谢谢。” 今宫的女生手忙脚乱地接着点棒,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另一边,听到现在还是一向听的三神净,惆怅地把前面的牌推倒。 到底什么情况,总感觉洗牌姬在针对他! 摸了这么久都没摸到一张有用的! 三神净真的想拆开这台麻将机,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清澄的选手藏在麻将机里,专门把垃圾的牌洗给他。 这进张太离谱了。 东二局,堂岛月送出一张宝牌白板后,眼中一抹幽光闪过,能力发动。 四巡之内大量的黑色筒子涌入手牌,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达成门混。 而且她打出的牌,南梦彦一张都没有副露,这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扰她了。 南彦淡淡看了她的手牌一眼,随后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去。 “吃!” 三神净没有多想,直接吃掉这张牌,来到了一向听。 他这副牌可不小,开局被堂岛月喂了一口宝牌的白板,现在又被南梦彦喂了一口宝牌坎张的红五筒,起步就是满贯,如果能再多加一番,这副牌就会击出12000点的跳满。 东风战击出跳满,基本可以宣布直接结束比赛。 可还没等三神净高兴,紧接着下一巡南梦彦就切了一张六筒出来。 什么情况? 先打出红五筒,后面又紧接着打出一张六筒,南梦彦的牌有这么好的么?早巡就拆了这样一副好搭子。 堂岛月也有些莫名。 不应该啊,南梦彦现在的运势这么差,就他现在的运势来说,配牌绝对是稀烂,这五六筒恐怕是他手里最好的一组搭子了,结果就这么随便得拆打出来。 “荣!断幺,2000点!”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 今宫的女生便推倒了手牌。 很标准的断幺,因为是坎听的六筒,所以没有立直,门清荣和加坎听,这副牌高达四十符,因此庄家的一番断幺多加了五百点额外收入。 居然被一个断幺九胡掉了这一局。 已经门混听牌一四筒的堂岛月,和保底五番一向听的三神净,全都龇牙咧嘴。 南梦彦这是知道他们的牌很大,特地给对手送胡。 实在是太卑鄙了这家伙! 见到这一幕,堂岛月脸都黑了。 明知道她是门混听的筒子,南梦彦居然还敢肆无忌惮地打筒子,这是读出了她的手牌才敢这么打的。 他在无声地进行挑衅! 不过这样一来,她上家的女生已经胡了两副牌,平和、红宝牌加这个断幺,可惜今宫女子第一副牌没有立直,不然再加上她的一发点炮,番数已经达到五番满贯,只要接下来再叠加个三色、一气或者是一杯口之类的牌,至少也是跳满起步。 这个东二的一本场,她得想办法给今宫的人放一炮了。 而这一局,今宫女子手牌不错,早早就宣布了立直。 对于堂岛月来说,机会来了! 她如果能在一巡目摸清对方听胡的牌,一发放铳。 接下来她也能叠加对方三场的所有役种,并且一发自摸! “碰。” 谁知还没等她开始分析,南彦就碰掉了对方打出的立直宣言牌二万,破掉了一发。 现在他每一手的副露,堂岛月都有些提心吊胆,并且还得密切观察场上其他人身上的气运有没有变化,以防南彦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 目前为止,南彦一次门清都没有,完全成了个副露怪。 别人或许不明白南梦彦大肆副露的意义,但是作为运势流麻雀士,很清楚副露能够改变场上的运势走向。 说起来运势流麻将有个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强运者天生就要更吃亏。 运势强大的人副露运势弱的人的牌,不仅不会提升自身的运势,反而会倒大霉。 这也是堂岛月没有去练习这方面技巧的原因所在,因为绝大多数的凡人,运势都不可能比她更强。 所以像是斗转星移这类运势流麻雀士的基本操作,她会是会,但必须面对气运比她更强的御无双才有效果,比如说她在面对那位堂哥开启牌浪的时候。 可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技巧和屠龙术没什么区别。 包括她堂哥,同样不怎么擅长。 反而是想南梦彦这种运势差但对运势感知敏锐的人,用起来相当顺手。 这次的碰牌之后,场上运势只是轻微波动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变化。 堂岛月有些古怪,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给上家今宫的女生送胡才是最紧要的。 虽说这个女生让她很不爽,但她需要放铳给对方,用对方和出的役种给自己的能力叠层数。 在堂岛月看来,她这可不是和对方进行合作,只是单方面的施舍罢了。 相安无事了几巡。 此时堂岛月才看向女生的牌河,役牌的字牌都打出来了,没有出现无役字牌,这种大概率是平和型,而且可以通过几家牌河近几巡出现的数牌中张,能大致推断出她听和的是哪一条筋。 六万,四万,五筒。 可以推断三六九万、一四七万和二五八筒都不是。 她自己早巡切了四八索,应该不是听索子部分。 二万她刚刚打过,但是也有五八万的可能性.先打张五万试试看。 堂岛月直接从手牌里切了一张五万出去。 看到这张五万,女生神色一动,双手也放在了手牌的两端,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推牌动作。 是这张牌没错了! “荣!” 谁知道,另一边的南彦提前推倒手牌。 【三四八八八万,二三四筒,七七索】;副露【二二二万】+荣和的五万。 “断幺,1300。” 看到南彦这副牌,女生的动作戛然而止,知道自己被截胡了。 堂岛月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交付点棒。 这家伙碰掉了二万,手里捏着三张八万,然后就等着她打出五万,他已经猜到了自己要送胡的意图。 这样不行。 她记得南梦彦是个连庄皇帝,做小牌是他的强项,而且断幺之类的小牌本就是食下役,还方便他改变牌序和控制运势。 看来自己得跟他拼速度才行。 舍弃番数之后,堂岛月果然在东三局,自己坐庄的时候,接连吃到上家打出的关键牌,自摸成功。 “断幺,dora1,每家1000点。” 收取三家点棒的时候,堂岛月脸色尤为难看。 自己好歹是拥有牌浪的幸运儿,结果要靠这种屁胡取胜,简直太丢人了。 但是没办法,南梦彦一个人把场上的运势搅的乱七八糟,你完全不清楚谁会突然运势暴涨,进两张关键牌让手牌在短短二三巡之内成型,冷不丁地胡伱一脸。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能力层数叠起来,靠自己取胜! 南梦彦现在好像已经知道,她的能力需要同一个人和牌三场才能生效。 但那是对别人。 对她自己而言,只需要叠两场便已足够,毕竟第三场自己必定能够胡牌,那也是累计三场。 只不过叠加两场的牌不仅让牌型变小,而且能力也会因此进入CD状态。 在东风战上,只要能够和牌三场,基本就已经取得了胜利,即便牌型不大。 虽说靠着三幅小牌奠定胜势,让堂岛月觉得有点丢人,毕竟她从来都是靠超级大牌碾压对手获胜。 她最喜欢的行为,就是把对手点数清空,把对方击飞出去。 然而南梦彦就跟个乌龟一样,精准得避开了她的一切铳张,还能顺手放两个小炮来走表,自己还是小牌皇帝,屁胡高手! 在他面前做大牌,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除非自己运势特别好才行。 但是南梦彦搅乱运势之后,好运和厄运掺和在一起,就好像被黑叔叔污染过的后代基因,明明应该是幸运儿的人也会变成黑皮肤的非酋体质。 这时气运再强的人幸运值也会跌落一个级别,根本不可能达成碾压一切的强势幸运,做出逆天大牌。 不得不说南梦彦这个人还是恶心,自己是非酋就算了,还要想方设法把别人变成非酋。 东三局,一本场。 堂岛月配牌【一三五万,二四六六九筒,三五伍六七索,白】 看着自己这幅手牌,只有三张幺九牌,看来老天都希望她做断幺九。 只要能吃到,或者自己摸到坎张四万、四索和三筒,这副牌成型速度绝对是谁也没办法赶超的。 几乎想都没想,堂岛月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 可惜这一副牌不能叠加个三色、平和或者一杯口,不过有一张红宝牌,二本场便能叠加前两副牌完成三番的断幺,门清7700|副露5800点,在东风战已经不算小了。 南梦彦现在或许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是只要自己能胡出这个断幺,游戏结束! 而且在白板被打出之后,对家立刻碰掉,堂岛月操控牌浪,短短四巡内获得大量筒子的进张,牌型陡然一变。 【三五万,二四六六七七八八筒,伍六七索】 就在这时,上家还打出一张关键的四万,只要吃掉,自己就听牌了。 如果是在以前,堂岛月肯定不屑于副露,要这么一副破烂牌。 毕竟这副牌一杯口的部分已经成型了,有役,不用急着副露,更何况这么一副牌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 但现在面对南梦彦,必须追求极致的速度才行。 就在她准备伸手收下今宫女子打出的四万。 突然间,南彦嘴唇翕动。 “碰!” 随后,今宫女子打出的四万,便被南彦收入囊中。 堂岛月面容阴沉,她明明都要听牌了,却被南彦碰到这关键的一张,拖慢了她手牌成型的节奏,还被过掉了自己的一次摸牌机会,简直可恶。 而紧接着,正在做门混索子的上家打出一张三筒,堂岛月再度伸手。 “碰!” 连续两次,堂岛月最关键的牌都被南彦收下,还顺便跳过了她两次的摸牌机会。 手牌的进展直接停滞。 看向南梦彦的牌河。 【一索,九万,一万,东风,九万,九索,南风,白板】 非常典型的国士牌河。 好家伙,也是在做断幺九。 难怪这家伙,不想让她的断幺成型,可以说断幺比的就是速度,谁最早听牌,谁就占据优势。 但她就不信了,你能封锁本小姐到什么时候。 终于轮到堂岛月摸牌,进了一张四筒之后,选择打出二筒,先听牌再说。 现在她这副牌,虽然听的是一张绝张的四万,但因为没有副露,一杯口还在,而且也有改良的空间。 只要能胡到这副牌,下一局她直接发动能力,就能立即达成‘断幺,dora1,红dora1,一杯口’的四番牌型,击出11700点加二本场的600点,当场立于不败! 因为接下来,南彦只剩下两个小局,除非南彦能直击她满贯以上的大牌,不然她是不会输的。 “就是这张二筒,荣!” 南彦将手牌摊开。 还是平平无奇的断幺,还是只有1300点。 连一个宝牌都没有。 堂岛月目眦欲裂。 你大爷的是不是只会个断幺! 172.第172章 一番役满,疯狂炸庄! 东四局。 别看牌桌上各家打得激烈,一看点数,最高的还是今宫女子的大将,只有27000点。 没有一家超过原点以上。 眼看着就要东四局,如果再没有一家胡出一副大牌,就要奔着南入去了。 比赛的南入和网络麻将的南入规则,还是有所不同的。 在网络麻将上,南入之后是每一个小局打完分别判定一次,只要有任何一家打完之后超过了30000点原点,比赛就会结束,并开始计分。 但是比赛的南入规则,是再打一个南风战,只要触发了南入,相当于从只打一个东风战,变成打一个半庄。 当然,为了避免南风战打完各家还是没有一个人超过三万点,然后一直从西入打到北入,完全没办法决出胜负的情况,官方还有后续的补充规则。 只要南风战打完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接下来的西入就会变成每个小局都会判定一次,超过原点立刻结束。 这样的规则避免了全都在胡小牌,然后统计分数时各家选手全都在三万点以下,从而无法结束战斗的罕见战况。 除非是比赛里同时出现四只saki,否则基本很难见到西风战和北风战。 所以说比赛的南入,一旦触发,是直接从东风战变成打半庄。 但没办法。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终结比赛的能力。 堂岛月现在已经不再是心平气和地打麻将,神色也不复之前的从容自信。 虽然南梦彦在低运势之下自己也胡不了什么大牌,但是他完全有能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种状况,让习惯了胡大牌的堂岛月非常不适应。 目前为止,她居然就胡了个自己都看不起的断幺九,然后一无所获。 不仅是她,别家也是同样的情况。 别说掀起什么牌浪了,这牌局完全成了臭水池,互相之间只能用臭水攻击,大牌根本就见不到一点,能胡个一两番的小牌就顶天了。 今宫女子的大将,也觉得这一场牌局,很是诡异。 前面的几场里,旁边的三神选手从头到尾都没有胡过一副牌,而其她人都只能胡一两番的小牌,就算有人侥幸做成大牌,也永远会被截胡。 就仿佛有人在操控这场牌局一般。 如此荒诞的局面,让人打心底感到不适。 她还好,至少能听牌胡牌,不像三神选手那样完全被打成了烧鸡。 这一局里,三神净无疑是最痛苦的。 他起手牌不差啊,不少都是三向听的牌,搭子也是极好的,而且有役牌的对子,碰了就有役。 但是他在一向听的时候,就永远达不到听牌的真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真的感觉自己完全被这台洗牌机给演了,怎么都摸不到自己要的那张牌,十几二十枚有效进张数,七巡愣是摸不到一张,这局面绝对有问题! 要知道牌山总共也才七十来张,大约二十枚有效进张什么概念,差不多就是每次摸牌都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能够摸到对自己有用的牌。 稍微懂点数学的都知道,摸七次都摸不到一张的可能性非常低。 要是这都没有一点问题,他当场把这台洗牌机吃掉! 更要命的是,有时候他全牌效去做牌,摸到尾巡都还是一向听,这让三神净都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自己祖上是不是有倪哥血脉!怎么能这么黑啊! “自摸,断幺,每家500点。” 东四局,没过多久,南彦三副露的断幺就成功自摸。 都三副露还没听牌,可以把自己活埋了。 随后在一本场,南彦又是疯狂副露,胡了个很难看的混全带幺九,还是一番,但幺九牌很多,有着恐怖的40符,每家800点。 这让堂岛月有些坐不住了。 她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南梦彦继续这样胡下去,就算能给她的能力叠加三次,但只要南彦超过原点的三万,牌局就宣布结束了。 别说叠加三次,就算叠一万场和牌次数都没用,牌局结束了那就彻底结束了,这也是她能力的一大弊端。 如果对手是一个运势强大到极点的选手,直接三幅逆天大牌,她也无力去应对。 毕竟国士是无法叠加九莲和四暗刻的。 但幸好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 而南梦彦现在的点数已经来到了29500点,因此不管他胡再小的牌,这一局都宣布结束。 她肯定无法忍受自己被南彦用小刀子剁肉这种愚蠢的方式结束战斗。 当即给正在做混一色的今宫女子送胡,这样才能让牌局继续下去。 “荣!混一色,2600加二本场,3200点。” 不知为何,堂岛月交付点棒的时候,居然还产生了一点心疼的感觉。 区区3200点数,换做是以前她根本不在意,毕竟她曾经只要胡了大牌随随便便就是这个数字的十倍! 但是在这一局里,3200点棒已经很多了! 甚至可以说是这一局里,目前最大的一副牌。 为了将牌局拖入南风战,堂岛月只能这么做了。 而且,她也确实成功做到了这一步。 可这时候,南彦突然吸了下鼻子,轻轻笑了笑。 堂岛月顿时恼怒道:“你笑什么!” 她只觉得南梦彦的笑似乎有些讥讽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南彦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拖到南风战,接着打这四个小场,结果都是一样的,纯粹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 堂岛月气结:“你要是不胡这种垃圾牌,早就分出胜负了,有本事就别做断幺九啊!” 闻言,南彦微微一笑:“可以,接下来我不做断幺。” “你认真的?” 堂岛月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了过去。 就南梦彦现在这点运势,他除了断幺还能做什么? 混全带幺九么? 他总不可能每一把都做混全吧。 “嗯,立断平我都不做,一番役全禁,伱觉得怎么样?” 南彦好像是半开玩笑的话语,给人一种像是在愚弄三岁孩童的感觉。 堂岛月只感觉受到了侮辱,她自然不可能接受这种条件,哪怕南梦彦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限制,她也不能接受! 她可是有骨气的人! “你正常打就行了。”她没好气道。 “我一直都是很正常在打啊。” 南彦笑了笑,语气轻缓得仿佛摇篮曲一般,给人一种莫名的魔性。 不知道为什么,堂岛月总觉得在这个人面前,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就好像魔法少女落入了满是触手的魔窟,除了咿咿呀呀地发出惨叫哼吟,完全没有办法用魔法棒进行变身! 明明她才是来戏耍、愚弄别人的那个人,结果在南彦面前,自己纯真的仿佛没上过学一样。 好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堂岛月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南梦彦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知在什么时候,观看这场海选赛的对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副将战还在继续,不过一些已经打完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已经在研究个人赛的对手了。 鹤贺、龙门渕和风越这三家的一些选手,也都慕名而来,旁观着这场比赛。 “怎么感觉海选赛的南梦彦,好像没有先锋战时的那么可怕啊。” 蒲原智美看了一个东风战,实在没有看出南梦彦很厉害的感觉。 整个东风战,南梦彦都没胡什么牌,而且他副露率好像有点高了,正常人打麻将其实很少副露的。 但是在先锋战上,那种霸主级别的压迫感却让人难以忘怀。 “嗯目前来看南彦确实没有胡什么大牌。” 被南彦击败的津山,此刻最有发言权:“但其实,和他打的时候,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想要的牌总是摸不到,而自己摸上来的牌总是南彦需要的铳张。 他最厉害的地方,应该是那种魔鬼般的牌局掌控力。” 每次想起了,津山睦月都狠狠打了个哆嗦。 有时候就感觉不是自己在打牌,而是南梦彦站在自己背后,宛如索命的鬼魂般抓着自己的手在打。 就像现在一样,三家都好像被他玩弄的感觉,一个东风战下来,所有人的胡牌番数都不超过两番。 这种强大的牌局控制力,津山睦月想不到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冥冥中有一双手,在推动着牌局。 任何人都只能像是牵线木偶一般,麻木地进行着对局。 但是在南风战,局势好像就变得明朗了一些。 “荣!七对,dora2,6400点!” 堂岛月率先发起攻势,南一局直接胡了三神净一炮。 而紧接着三神净也罕见地胡牌,并且还是16000点的闲家倍满,直击了今宫女子。 随后在自己坐庄的时候,堂岛月再度荣和,直击今宫7700点,一度来到了一位,今宫女子中了两个大炮,点数5200点直接垫底。 像是封印被解除了一般,两家都迅速胡出了大牌。 反观南彦的分数,却丝毫没有变化。 看到南彦在南风战一次都没胡,堂岛月不由冷笑一声:“南梦同学,你还是捡起你最爱的断幺九来吧,不然你是没办法赢我的。” 就他这点运势,没有断幺他什么也不是! 这个世界上的成功人士,和运势的强弱都是成正相关的,运势越强大的人越能成就宏图霸业,运势差的人只能卑微如蝼蚁。 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就算是南彦自己,也是靠着运势在团体赛上大杀四方,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纯靠技术吧? 麻将领域,技术在强运面前,不值一提! 不用一番的役种,南梦彦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南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南三局,二本场。 这一局里,他的运势已然来到了低谷的峰值!只有渡过了这个峰值,才能慢慢上涨,可以说是迎来了本场牌局最凶险的时候。 但南彦等的就是这个时间点。 在他运势最低的时候,相对的,在他对家的今宫女子,运势是本场最好的时期。 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此刻,今宫女子的手牌【二八万,一七八八筒,二二四四索,东南南中】,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四筒,没有中一张。 实际上这是一副很糟糕的手牌。 看到这副牌,今宫的大将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这一局就这样到头了,她基本确定要吃四。 主要是这样一副牌,完全看不出任何大牌的迹象,而且庄家也被过掉。 除非她能胡出一手超级大牌才行。 但随后的进张,她却接连摸上来两张宝牌五筒,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现在还不能放弃。 也就在这时候。 “碰!” 南彦直接出手,将堂岛月打出的北风碰掉。 这让堂岛月有些不解,北风不是南梦彦的役,她也没有开启牌浪,这个碰牌没有任何的意义,南梦彦碰这张牌到底想做什么? 她自然不明白南彦这样的做法,但是坐在南彦对家的今宫女生,却是摸上来第三张五筒,还是红五筒! 四张宝牌在手,这副牌已经是满贯的。 不过她需要做更大的牌,才能逆转目前的局势。 “杠!” 这个时候,南彦摸上北风直接开杠。 王牌之上,一张崭新的四筒显露而出。 今宫的女生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敢相信。 就感觉好像对家的南彦选手,在帮助自己逆转局势一样,简直离谱。 手上一下子握着七张宝牌,今宫女子的选手不再迷茫,而是主动出击。 别家也快要成型了,所以她必须必别人更快胡才行。 将一组二索碰出,一向听了。 此刻,她的手牌成了【五伍五六七八八筒,四四五索】;副露【二二二索】 而南彦又吃掉一口,改变牌型,最后的一张五筒,落在了下家的三神净手里,毕竟他此刻运势最差,肯定不能亲自来喂。 既然如此,就让身为正义使者的三神净送出这张牌。 去吧,三神选手。 面对南梦彦的这几手副露,堂岛月着实是一头雾水,既不是在做断幺,也不为了打乱别人的节奏,他到底在做什么?完全是在胡来的样子! 但深藏的不安感,让她总觉得南梦彦的副露,没有这么简单。 此刻副露了白板,正在走万字混一色的三神净,很快就摸上来一张意义不明的宝牌五筒。 这张牌对他来说,自然是没什么用的。 白板,万字混一色,对对,牌型很大,不可能为了一张宝牌而驻留。 直接舍弃。 “杠!” 在他舍弃掉这张宝牌的一瞬间,下家的今宫女生便直接副露。 分数垫底的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怎么能让牌的番数变大,是她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 而开杠,能够简单粗暴地增加杠宝牌。 当第三张宝牌指示牌被翻出,三神净和堂岛月都倒吸一口凉气。 第三张四筒,出现了! 这也就意味着,今宫女子的断幺,是役满的断幺! 不好! 此时的堂岛月终于明白了南梦彦在做什么。 他在给今宫的女生打辅助! 南梦彦自己是不做断幺,但别人是可以做断幺的,而且南三局的她还是庄家位,需要承受这个役满断幺的双倍冲击! 堂岛月此刻彻底慌了,被这副牌直击可不得了,当即把今宫选手打出的八筒碰掉,将牌序打乱。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她自摸。 然而南彦看着她打乱牌序,却无动于衷。 本来还得自己找机会副露的,现在看来已经用不着了。 堂岛月毕竟不是因果律,对牌山的感知力还是不够强,胡乱副露,并没有打乱牌序,反而正是南彦需要的序列。 就算打乱了牌序,南彦也能靠副露归正,所以堂岛月的做法纯粹是慢性死亡。 在精于此道的南彦面前,她只有被动承受的份。 果然,在接下来的一巡。 今宫的少女进张之后,直接将摸到的三索摁下,随后推倒了手牌! “自摸,断幺!dora12,红dora1,卡儒牙牙克满!” 累计役满的炸庄,堂岛月被直击16100点,分数直接从第一变成倒数,而今宫的女生直接从倒一爬到第一,形势陡然逆转。 这个炸庄,炸的堂岛月头皮发麻。 她万万没想到,南梦彦在自身运势如此之差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利用别人的断幺九攻击她,并且通过杠牌,将原本一番的断幺,直接变成累计役满! 说好的不用断幺呢? 原来是他自己不用而已! 全场哗然。 役满的断幺,十二宝牌战神,这可是极其罕见的战况。 同时这也是无数断幺人做梦都想要的逆天大牌! 太壮观了。 不得不说,今宫的女生运气真好啊,连杠出三张对应的宝牌指示牌,而且四张五筒都抓在了自己的手里,少一个都没办法达成,而且还得有人配合着开杠。 所以说这副牌属实难得。 然而只要对运势流麻将相对了解的人,都能看出这个一番役满,不是靠今宫女生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厉害啊,南梦选手,几次辅助的副露都恰到好处,长野县真的是捡到了一位麻雀鬼才!” 高桥老爷子很是高兴,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法,整个人直接激动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如此精准的投喂,这是他大半生碰到的运势流麻雀士,包括御无双上层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太精湛的技艺了,简直和艺术没有任何的区别。 “确实厉害。”三寻木东子也赞叹了一声。 等这边事情结束,回去找她御无双的老公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路数,又邪门又神奇,实在是叹为观止的神仙本领。 她记得自己老公好像也没用过类似的技巧啊。 “观赏性不错。”泽田正树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个小子,越来越邪门了。 如果说他自己厉害还就算了,居然还能够靠着强大的感知力,去给别家投喂关键的手牌,这真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么? 到时候他要是和另一个表演赛的优胜者联手,各种给人喂牌,不能用立直的他完全无法应对! 这个南梦彦,是真的变态! 帮帮我,铃木渊小友,我一个人实在无福消受这种怪物啊。